浪仔的生活(三)

小賀a

阿貴每個週五都會來我的鋪子裡拿鑰匙，然後週日傍晚再還給我。春節前我
( O* o) w2 r' P; @( N一直沒見過苗苗，因為阿貴每次都是自己來的。

  T( M6 A$ A& Q6 k. c3 u# }　　阿貴主動跟我提過分攤一點房租的事，我不同意。要說掙錢，他每個月在玩
具廠才拿一千來塊錢薪水，還交了女朋友，還有幾個朋友交際開銷，手肯定要緊
，跟我不能比。

5 w$ J0 B: ^  v　　我不知道阿貴和苗苗在我的屋子裡是怎麼折騰的，一點也不知道。說真的，
- z: ?5 L4 S/ }4 q! ]. K; S那會我也顧不上管他們，因為每天我都有忙不完的活，累得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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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Y( d" d+ a4 ~) K　　即使阿貴不來借我的房子，我都沒空回家去睡。我買了一張小小的折疊床，
每天我幹活都要干到九點多十點，湊合著在鋪子裡水龍頭旁簡簡單單沖個涼，然
( [* s1 i: @9 h+ G8 P( S後關上鋪子，清出塊小小的地方，躺上折疊床倒頭就睡。
7 Z$ Q6 |" t2 @6 ]6 t/ l/ u$ [
* c& Q0 |& |- C* `$ |　　桂花姐隔幾天就會做點東西給我送到鋪子來當夜宵，有時候是豬蹄燉花生米
& q1 s6 G5 w- ~，有時候是銀耳蓮子湯，有時候是悶雞子……桂花姐是個特別會照顧男人的女人
/ o6 T: i8 }( G7 _% J3 i' }! F  e，她總是變著花樣給我補身子。

　　房子那邊我是顧不上了，只能是托桂花姐每個週日收攤之後去草草收拾一下
。我在鋪子這邊過夜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跟桂花姐做愛了。倒不是桂花姐給
# G1 E+ C2 x5 g9 l- k$ \0 a; N! h我送夜宵來的時候，我累得沒那個心情，或者說桂花姐不想弄，而是確實小小的
! g( n, u" [4 L( @! h9 {1 ]9 \$ Z修車鋪子沒有那個做愛的條件。

　　桂花姐每次送夜宵過來都是傍晚七點鐘左右，因為她不能來的太晚，韓哥和
9 E: F- m" P7 R1 W8 P$ c桂花姐晚上一般都是八九點就要休息了，畢竟第二天一早四點起來做早點賣是雷
$ Y9 ?9 j8 f6 B; n7 g  s' L6 {打不動的。而傍晚七點鐘我還在鋪子裡埋頭幹活，離收工還早得很，想跟桂花姐
做點什麼都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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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o: }3 N  E% e+ y+ f/ p6 C　　鋪子裡空間太小了，我買的那張折疊椅，別說兩個人躺著不行，就是我自己
個躺在床上，翻個身都困難。每次桂花姐來，都是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我幹活
7 D" A) W' g9 n7 A6 w+ c0 z，有時候兩個人拉會話，聊聊兩人老家的日子。桂花姐幾乎每次都會用我鋪子裡
: G7 F: r% d/ y* f. ^8 j的電話打個長途回湖南老家，年關近了，她特別想在老家的三個孩子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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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剛給老家打完電話，桂花姐顯得悶悶的，她不說話，我知道她小兒子
  }* U% ?4 `! ]  b又問她什麼時候回家了，每年小孩子就盼著春節那幾天跟爹媽能見上一面，小孩
子想她，她也想小孩子。

　　每年韓哥和桂花姐都要幹活干到年廿八才能收攤子坐火車回家，年初五又得
坐火車回來開工了，算來算去，韓哥和桂花姐在家裡也就待上那麼一周時間，能
陪孩子的時間確實太少太少了。那天桂花姐沒跟我在一起待多久，因為沒什麼心
情聊天。她就想回去了，我拉住她。

! h) u4 d, M' s　　「姐，你先別走，等等我。」我放下鋪子的卷門鎖上，在水龍頭那裡洗了個
9 W  _- G; t, p* q澡，桂花姐知道我在幹什麼，就在那裡笑瞇瞇地看著我，也不幫我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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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在我的雅馬哈摩托車上完成整個做愛的過程的，用後來的話說，我和
桂花姐做的絕對是一次「車震」，而且是摩托車上完成的高難度的「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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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後來我能完全能理解，後來2009年2010年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諸如馬
諾，黃曉明……這樣的大牌明星，還有什麼男籃的孫悅等等這些社會名流，會如
. w9 E4 o) \" q* h$ Z此癡迷於所謂的「車震」式性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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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車震」式性愛，一般都在小車裡或者摩托車上，而且大多都是在公共地
8 u  ]' F6 y' q; q4 i$ J' i方完成的，做愛的男女雙方會有一種暴露慾望被滿足的快感，這種快感有些緊張
，但是又富有刺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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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無論是小車還是摩托車，對於做愛的男女來講空間都是十分狹小的
$ H$ I& _% R, l6 [3 j% N# k4 B8 k，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做愛的雙方都有一種空間上的緊迫感，壓抑感，這種無處不
9 d4 g" ?* S! A- J7 N1 d在的感覺無疑是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劑，它可以在短時間內把男女雙方都推向慾望
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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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o  p, Z5 q) b  ^- i　　我和桂花姐面對面坐在我的雅馬哈上，我輕輕褪去她上衣還有文身。我修車
( Q6 Z* }: n- t" x  X用的日光燈度數很高，桂花姐身上的每個毛孔我都能看得非常清晰。

/ E4 C3 I9 c5 Q　　桂花姐是個長得非常乾淨的女人，她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瑕疵，白白的，嫩
嫩的，滑滑的皮膚在強烈的日光燈照耀下，竟有些微微泛紅，有些半透明的那種
2 @3 L, }7 T# ^' ]& e; D粉紅色。她的乳房大而且圓，最難得的是這對如此巨大的豪乳竟毫無下垂的意思
& X9 N( R, ?! T3 [，可以說是非常挺拔，堅挺，給人一種健康的，健美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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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姐的乳頭非常敏感，我還沒碰到它們的時候，它們已經變得硬硬的，紅
紅的了，就像兩顆秋天熟透的兩顆棗子一樣可愛。

  N& B( Y! y+ }* U+ b　　在日光燈的烘烤下，我和桂花姐都有點微微冒汗。我把她轉過身去，用兩隻
$ S' ^- u, H0 C  G手玩弄她的兩顆硬硬的乳頭，同時親吻著她的頭髮，她的耳垂，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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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8 D/ E+ ~# u$ w　　桂花姐微微滲出的汗滴掉落在我的舌尖上，我還是第一次嘗到女人的汗味，
鹹鹹的，但是有股子濃烈的汗香味，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有點性變態，但是我真
0 H$ ~6 c5 ^4 }* M2 h2 ]7 C的非常喜歡這種女人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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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桂花姐的褲子內褲也給褪了下來，她面對著我躺在摩托車的油箱上，兩
隻手扶著摩托車的兩隻手柄，大腿分得開開的，把鮮紅鮮紅的小穴最大限度地張
$ P. ~' }; a4 i6 R6 z' }+ C開在我的面前。我剛想親一親桂花姐的小穴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什麼，推開了我
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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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q% i  R' r. @3 W: \& X　　「浪子，今天別親姐那裡了，姐來的時候剛小便了一下，還沒洗過那裡，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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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姐，我不嫌你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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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姐擰不過我，只好由著我親她的小穴。桂花姐從沒玩過這麼緊迫而又刺
激的性愛方式，她的陰道口已經濕了。鋪子裡有日光燈的烘烤，顯得很悶熱，桂
7 Q* p* A$ }- Z  o( y3 S) `花姐的小穴大陰唇的細肉上都微微地沾上一點汗。

　　桂花姐沒有說謊，她的小穴確實有一種濃濃的尿騷味，這種味道混合著女人
. x$ _" y, x* L+ E! h) J8 c下體的汗味，還有淫水的味道，聞起來很怪異，但是並不讓人噁心，相反我覺得
/ n1 X4 {( Z/ q( i0 b1 E5 \" P$ _+ A0 b自己很享受。

+ d. ]8 V; Y8 i1 G2 H　　桂花姐的陰道口有一絲的白帶，白白的，粘粘的，是剛分泌出來的，我一口
8 ?3 V: w! j. D8 m/ _把桂花姐陰道口的所有東西，淫水，白帶，微微殘留的尿液都吃到嘴裡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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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j* u8 c3 M/ j  h+ m& j　　愛一個人，就是愛她的全部，愛她的頭髮，愛她的脖子，她的乳房，她的屁
股，她的大腿，她的脾氣，她的性格，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汗珠，她的白帶，她
的淫液，甚至她的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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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桂花姐在摩托車上的抽插其實非常費力，尤其是我。我把她抱上我的大
! j$ p) }  C- D" m腿，面對面的把雞巴插入她的陰道深處，把頭埋在她的豪乳乳溝裡。

　　我們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的雅馬哈上，而始終保持平衡的只能是我立在鋪子
地面上的兩隻大腿。因為我的力量要分散到大腿上，所以抽插的力度和節奏完全
% t. O5 [: P# z) b2 U是桂花姐來掌握，我們每一次抽插，都會帶動雅馬哈摩托車減震器的震動，吱呀
- Y4 y3 O2 ?3 Y9 T" z" \8 l7 y5 U，吱呀，這種聲音就是所謂的「車震」聲，這種聲音富有節奏感，更有一種機械
運動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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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全身肌肉始終處於一種非常緊張的狀態裡，這種狀態反而最大限度地延
長了我的射精時間，我們足足做了近一個小時，桂花姐第二次高潮的時候，我才
, [1 b# _  x. A7 Y6 w7 j0 t把精液射入她的陰道深處。「車震」式性愛確實非常耗費體力，我們做完愛，坐
在摩托車上歇了好長一會不起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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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次跟桂花姐做愛都會射很多精液，桂花姐背靠著我，這次我沒有玩弄她
流著我們精液和淫水的陰道口，而是我把她的大腿架在摩托車手柄之上，我用手
指把她的陰道口弄得開開的，像個大大的「O」型，我們由著那些淫液一滴一滴
' Y! K4 s5 D' d. o地從桂花姐的陰道口那裡流淌到到我雅馬哈的油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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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j  t4 K+ H! F2 o* C　　桂花姐靠著我的肩上，有些慵懶，她的頭髮被我弄得有些零亂，高潮剛過，
4 ?  `" u5 r  [6 {* S她的臉紅紅的，很好看。

6 I- h# y* [  a; Q' S6 |　　「浪子，你的房子週末借給了什麼人哩？」

　　「我的朋友，他跟他女朋友借來住週末兩天。」

　　「就兩個人嗎？」桂花姐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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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3 }  D  z! g- M* e6 E7 M3 N　　「浪子，你要小心哩，那些小年輕人玩得不對勁呢。」

　　「有什麼不對勁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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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i8 l( N1 q0 r- o" B; R　　「我說不上來，浪子，凡事，你得留個心眼。」

1 M2 X2 M5 }7 }# D# m# u　　那個時候我對阿貴和苗苗週末在我房子裡玩的事情根本沒上心，可是桂花姐
" }0 q. I) }. \$ J( }8 K4 G已經嗅出了一些味道。好幾次桂花姐都在我家門口撞上了阿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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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每次從我家出來的，都不是阿貴和我說的就他和苗苗兩個人，而是七八個
人一起，奇怪的是，每次只有一個女孩，其他的都是男孩，女孩和男孩都是二十
+ i- b6 _+ G: L% L8 ~歲左右年紀，而且每次女孩子都不是一個人。

! a! n8 c; z+ X$ I1 D- u( k0 }　　桂花姐說，他們儘管人多，但是走的時候把屋子收拾得很乾淨，而且基本上
沒碰我的東西。他們自己帶床單毯子，甚至自己買菜在我家裡做著吃，吃完把廚
房弄得也很乾淨，鍋碗瓢盆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他們唯一忽略的就是，每次都沒把垃圾倒了，興許他們並不熟悉我住的那條
  l+ d% k1 e. A( l' @7 D3 b街，根本不知道垃圾站到底在哪裡，而在廣州隨地倒垃圾罰得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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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就出在他們遺留下來的垃圾袋裡。一開始桂花姐看見，垃圾袋裡除了亂
七八糟的什麼雞蛋殼，方便面袋子，菜根，醬雞骨頭，肉骨頭之類的食物垃圾，
( J( Y. ?' F  F+ s# X  r) G3 j" p, `還有一些紙屑，灰塵，最顯眼的是用過的避孕套，一個個帶著精液的保險套，數
一數數量，每次竟有十幾個二十個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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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奇怪的是，越往後，這種用過的避孕套數量越來越少，最後完全沒有了。
桂花姐沒有辦法解釋這件事，只能是推斷，因為注意到了，所以幾個年輕人自己
3 g  j) g* S' k8 _! d7 k# V收拾了他們的髒東西，可是也不大對，因為那些髒東西是逐漸減少的，桂花姐只
  A; }& [5 `( i! s( i1 R能猜測，那些年輕人逐步地放棄做避孕措施了。

  c" f) n6 o4 e　　桂花姐是過來人，大概都能猜出來幾個年輕人在我房子裡是怎麼個折騰的。
* S+ R; B& W7 b/ C5 K# {  f7 l% @只是她沒看見什麼，不好跟我說而已，只能是點點我，希望能點醒我。但是那個
; s5 w5 H( D1 U1 k2 g$ N時候，我心不在焉，根本不在意。

6 o, R; c: F6 p+ b5 d) g　　那天桂花姐走的時候，我沒像上次那樣讓她夾著我的精液回家。我們在水龍
* ?& ]. ]. U+ b8 ~+ n% H9 r頭邊上衝了一下桂花姐的下體，不知道為什麼我用手指玩洗桂花姐的陰道，看見
水流衝出我的精液的時候，突然又來了興致。

　　我硬拉著桂花姐又在水龍頭邊上來了一個老漢推車，只是這晚上的第二次我
們做得遠沒有第一次做得那麼投入，那麼盡興，但是我仍然堅持了很久才和桂花
姐雙雙丟了身子。

" I& n! O+ \  t# U' X$ m　　「浪子，姐要說你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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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有啥你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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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R  B2 J. C　　「你太貪歡了，要注意著身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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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娶媳婦了，可不能像現在這麼累，還跟姐這麼玩。」

6 f" q  b9 s: |4 B! f2 F( m　　「過日子，不能光顧著玩。」

5 S9 z) p  e% o2 p7 @3 y　　「知道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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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智叔到我鋪子裡好幾次，他這回不是看兩老頭下棋的，也不是專門
! o; z/ F$ W+ j5 C; y- J給我送水果跟我扯會淡的。而是叫我去他家吃頓飯。那會我實在抽不開身，婉拒
了幾次，智叔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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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你看我這攤子事，那麼多車等著我修，我能走得開嗎我。」

8 b3 A8 c* {! \3 ^9 [　　「丟，你個小崽子，吃個飯，你都沒空？你唬你叔那？」

　　「叔，按說，要吃飯，也不該是你請我啊，你是我長輩，孝敬你這事，是我
該做的啊。回頭我請你到白雲飯店吃。」

8 |4 @& @: W% a6 e　　「日，你個修車仔，一天能掙幾個錢，你還請我去白雲飯店吃飯咧，你裝什
4 ^( ]; |/ E* a0 j: ~麼大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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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小子來家吃飯，是你嬸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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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0 E) W8 z0 [4 }, }8 Q' X: W$ Y% |5 z　　「我嬸？我嬸見我幹啥喲。」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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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5 u6 o5 q( J　　「你嬸想見你，見你，額，你來廣州這麼久了，跟叔都是雷州一個地方出來
. T) c6 U7 N8 ]8 C2 K# r2 J, s. y7 j的，你嬸還沒見過你呢，你就不該來家裡認認門啊。」我總覺得智叔的表情怪怪
2 a" M1 g6 Y2 L  u1 G. B! ], \$ k的，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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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眼看快過年了，來叔家裡吃頓飯，還不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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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廢話，晚上早點收鋪子就過來。」

! j9 o, i1 ?( Z1 j" q/ h　　「哦。」智叔話都說到這了，我可沒資格還捏著，在廣州真心對我的，除了
/ P8 V$ r* U* U$ y我舅舅一家，韓哥兩口子，就是這個智叔了，如果不是他幫我解決了城管的問題
，那個時候我的鋪子能不能開下去都是個問題。

　　那天我特地早早把鋪子收了，跑回家裡，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好打扮。在我
眼裡，智叔家那就是高層次的人家哩，不穿得正式點，我覺得挺丟人的。

/ }. R$ U7 y2 K" j3 a  r　　去智叔家裡之前，我專門跑去商場去買了些東西，我知道智叔家根本不缺吃
- N! M. _! {: J6 E喝，所以我買了一大堆的營養品。智叔家也在白雲路，我開著我的雅馬哈去他們
家也不遠，十幾二十分鐘也就到他們家樓下了。

- r3 M! g* D+ B　　「你是浪仔吧，呵呵，你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啊。」給我開門的是智嬸，她
笑吟吟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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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F5 N! [6 R; I5 }5 ^$ g　　「智嬸好，浪仔提前給你拜個早年了。」我趕緊說，抬起頭，我看清楚給我
開門的這個愛笑的女人智嬸。

8 y- A/ ?0 M* `2 A6 d2 b/ r& ^/ d3 F　　「王德智，你怎麼教年輕人的，一口一個嬸子，沒老都被叫老了。」智嬸笑
! y3 h; Z) B4 C著罵了智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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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麗華，浪仔，以後你別叫我嬸子了，就叫我麗華姐，叫他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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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華姐比智哥要小一歲，那年是三十九，她不是雷州人，而是花都人。她跟
智哥不大一樣，智叔因為有點胖，帶點肚子，所以顯老，就是四十出頭的男人的
樣子。

　　而麗華姐身材保持得很好，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大城市人，會打扮，顯得洋氣
* F  S3 s. ~7 F* X5 F$ t，打上個淡妝，看上去比三十四五歲的桂花姐都要年輕幾分，看上去根本不像是
年近四十，孩子都十幾歲了的女人。

　　麗華姐的個子比桂花姐要矮上一點，皮膚也稍微要黑一點，但是麗華姐的胸
部比桂花姐還要豐滿，那時候我根本沒有按照什麼罩杯來判斷女人的概念，現在
看來智嬸的咪咪絕對比桂花姐起碼大上一個罩杯，如果非要用四個字來形容智嬸
# V8 ]. d1 q6 b3 X+ [% S# n; D6 D的胸部，波濤洶湧，這四個字最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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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嬸的腰很細，身上並沒什麼中年女人常有的腰間贅肉，後來智叔跟我說，
智嬸平時都要去練跳舞的，顯然長期練舞消耗掉了她身上多餘的脂肪。智嬸的屁
股圓圓的，微微有點翹。我不知道智嬸二十剛出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那
4 q) z0 ~8 h9 {/ \年看她，絕對是個典型的廣東美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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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5 O) j- o3 ?$ C% \　　智哥和麗華姐的兒子叫小豪，我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小豪已經放寒假先回
雷州老家過年了，而智叔和智嬸單位還沒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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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o4 T+ `2 l" X) m& N7 x　　我沒想到，智哥和麗華姐為我這個親戚不算什麼親戚，朋友也不算什麼朋友
的愣頭青擺下了一桌大餐。整個飯桌上足足有七八個菜，大部分都是海鮮，什麼
大蝦，什麼鮑魚，什麼魚肚，還有魚翅湯……

& G) c2 Z$ A0 `9 p4 I4 p) q0 H8 q　　這些稀罕玩意，我還是第一回吃上。智叔家裡什麼酒都有，什麼茅台，什麼
/ R, d1 f' Q% A7 _6 d( U  k7 i人頭馬，什麼XO，還有各種各樣的酒櫃子裡都有，但是那天我們沒喝度數高的酒
，智哥只開了兩瓶進口的葡萄酒，我們三個人都喝了幾杯。

* g9 ]" m1 r5 u: `0 l6 U　　那還是我第一次喝那種紅紅的像血一樣的低酒精濃度的酒液，之前無論在家
裡，還是在學校我都滴酒不沾，在韓哥和桂花姐那裡我們喝的也是汾酒，五糧液
5 U( o3 a& U) b' a這樣的白酒。葡萄酒喝起來在嘴裡的滋味怪怪的，說不上是甜還是酸，或者是苦
! l) n- H8 ?+ r& j澀。度數不高的葡萄酒，貪杯了，一樣會醉人。

　　那天我品不出滋味的不只是葡萄酒，還有整個飯局。智哥那天倒沒怎麼說話
' ~9 I( y, P. ^- F- A: p: D，就是使勁給我夾菜，倒是麗華姐一直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聊天。麗華姐一直
在笑，她特別愛笑，她一直在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麗華姐看我的眼神
4 |  h+ ~; R; k7 ~- d9 r+ P怪怪的，可是我說不出怪在哪裡。我都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只是一味埋頭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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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華姐問我的問題，看上去好像都是在閒聊，可是我總是覺得，麗華姐問我
的事情問得特別細，特別用心。我家裡怎樣，念過多少書，愛好是什麼，有沒女
朋友……麗華姐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她每個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可是看上去
，好像什麼都沒問，只是隨口聊聊天而已，聊的只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如果我用純樸善良四個字來形容桂花姐的話，那麗華姐就是洋氣聰慧。麗華
姐身上有種非常特別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我從前在老家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
或者中專學校裡那些女同學身上能有的。

　　這種氣質非常難以描繪，它是一種麗華姐這樣的成熟的城市女性特有的氣質
，矜持，典雅，貴氣，洋氣……後來我才知道，這種氣質叫做小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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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0 |- N# I" n. \5 i& A$ [　　一頓飯吃下來，我覺得汗流浹背。我抬起頭，我看見麗華姐在盯著我，火辣
/ k  f0 t+ G# s+ A& I0 r1 N辣的，根本不在乎我跟她對視，帶點挪揄的味道，好像在笑話我的窘態。麗華姐
$ @* `3 a$ `( J- q7 x9 D. R6 T( {喝葡萄酒有點上臉，整個臉紅撲撲的，特別嬌艷，像一朵三月裡迎風盛開的桃花
3 c$ Y0 H% s6 @9 r0 s。

　　智哥和麗華姐都不怎麼吃東西，一桌好菜我們都吃不動。這頓說悶不悶，說
舒暢又不舒暢的的飯，我們三個人吃到了晚上九點多才算散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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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買的那些營養品，麗華姐一點都沒留，不僅如此，臨走的時候還給我塞了
7 O  n; E: }5 A/ l% v一大包的什麼乾貨，什麼土特產品好多禮品非要我拿回去，孝敬家裡老人。後來
我才知道，麗華姐也是公務員，市工商總局的，過年過節，他們兩口子，像我買
的這些東西，就是比我買的高級得多的禮品家裡都多得是，放都放不下。

　　「浪仔，你姐做的飯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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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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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仔，以後，想吃，就直接來，別客氣，自己一個人在廣州不容易，做口
好吃的也難。」不知道為什麼，麗華姐送我出門口時候說的這句話，讓我的心，
突然間暖呼呼的。

, |3 p! \' m5 M# z" D　　麗華姐硬要我拿回去的營養品還有那些禮品我沒拿回家，而是直接拿去了韓
. M7 [/ M! j7 G* `, F哥和桂花姐家，韓哥的身體一直不大好，那些營養品他用得上，我爹媽身體很好
4 b: m" J3 g1 ]$ M  ^，我給他們備的禮物回韶關再買。年關近了，我知道桂花姐還沒辦年貨帶回湖南
  W) ?# v  A0 Z" p; C，那些禮品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0 A- Z& R1 m& @3 t" }　　那天韓哥兩口子都還沒睡著，我敲門的時候，他們正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
0 J: M5 d. q  ~' r2 z4 Y" D9 @聊天。韓哥起來給我開門的時候，桂花姐還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我們三個人之間
; _8 j" q" f  o. }已經太熟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浪子，你上哪裡去了？這麼多東西哪來的？」我進屋的時候，桂花姐沒穿
衣服，光著身子就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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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t1 F1 `$ C% a/ ^; m　　「智叔叫我去他家吃飯了，那些是嬸子給我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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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叔請你吃飯？」韓哥和桂花姐都不大相信，一個城管所長會請一個非親
; Z$ y' v0 B  g0 ?  Z; j& Y# \非故的修車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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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子，你小子真夠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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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C8 P) f0 f+ B8 I0 z　　「那東西你拿回家啊，你拿來這裡幹什麼？」

/ {3 l# t% Y) N　　「哥，姐，我尋思著，過幾天就過年了，營養品，哥你就留著吃，那些禮品
你們就帶回湖南，就不用費錢再辦年貨了。」
6 X" G$ @, z9 K/ s! i
6 q# R9 ~. Q, F" K# N( Y$ S　　「浪子，哥怎麼能拿你的這麼多東西，使不得，使不得。」韓哥不同意要，
, G8 y1 P  G1 b2 R+ F桂花姐倒沒說什麼。

4 R, {- o; d, ~0 }' U9 y. Y% K　　「哥，你別推辭，現在咱們算是一家人了，你和嫂子的日子，我心裡有數。
% h7 b) B) G6 T3 K% p! c( W能省點錢，就省點給孩子們。」

6 n$ e; K+ }6 H9 |7 V" m　　那天晚上我沒回去睡，而是在韓哥和桂花姐家過了一晚上。我們沒有馬上就
" Y, `* y5 ^, b$ z$ |$ k: f睡，而是像往常一樣，玩起了三個人的性愛。
) t3 i* x# c) T  j, A: p4 k
　　韓哥親著桂花姐的乳頭，而我分開了她的大腿玩一會她的小穴。那天我來之
前，韓哥剛跟桂花姐剛做一次愛，桂花姐的小穴還是一片狼藉，陰道口還汩汩地
滴著韓哥的精液。

　　韓哥精液的味道非常重，所以我沒用嘴去親桂花姐的那裡，而只是用一隻手
) d, Y& ?+ O4 x% X! ~% v5 U: y的手指去按摩桂花姐的陰蒂，然後另外一隻手用手指去玩弄她的陰道。

　　可能是韓哥剛剛射精，桂花姐的陰道還沒有完全收縮的原因，我在桂花姐的
0 T5 R  m6 I% ~2 X4 {/ C5 V/ i陰道裡伸進去了兩個手指竟沒有感覺到陰道內部肌肉對手指的壓迫感。當我把手
+ y; V! \0 K% Z指抽出來的時候竟帶出了不少韓哥的精液，弄得手上粘糊糊的。
# {1 e& L% ~  y+ }6 ?3 w
　　一開始我們玩的還是三明治，我從陰道裡插入桂花姐的體內，而韓哥從菊花
進入。韓哥那天跟桂花姐第一次射得精液也很多，即便我的手指摳出了不少，桂
) b+ O# M* S5 B" |花姐的陰道內部還是非常潤滑，我的雞巴在桂花姐的陰道裡衝突一無阻滯，感覺
- s( b, W( P7 G非常暢快。
9 x; q3 @' A: w' y  j( z: z
0 d; b5 W# ?/ n3 c) _2 t　　「浪子，哥跟你玩一個地方吧。」玩了一會，韓哥停下來了。儘管我跟韓哥
和桂花姐玩過無數次三明治了，可是我和韓哥的雞巴都同時插入桂花姐的陰道的
玩法，卻從來沒嘗試過。
6 {+ b1 x1 L9 @, m8 q
8 g* c8 P# `3 M  h/ T+ w  C+ r# X; n　　「哥，那我姐，那裡能受得了嘛。」
3 h$ g& Y# I  R8 n0 i
0 Q4 s( e4 o8 I) L8 u　　「浪子，沒事，姐那裡能受得了。」
( ]# t  Z- j% {0 Q/ n* _- K
( ?) z4 q' [6 o' g3 _　　我後來才知道，兩根雞巴同時插入陰道內的玩法有個名堂，叫做二龍搶洞。
這種玩法無論對女人還是男人來講，刺激絕對都是超級強烈的，但是這種玩法難
( Q+ x0 G) w+ z6 P. y# n度太高，三個人並不容易做到天衣無縫。
' K/ J) _- ~6 g" o
　　我的雞巴先留在桂花姐體內沒有拔出來，韓哥的雞巴是後來擠進去。我和韓
哥的雞巴都是很粗的，這個進入的過程，我們做得非常辛苦，我們弄得很久，而
且弄得桂花姐很痛，但是她沒叫，只是用手使勁捏著韓哥的肩膀。等到我們兩隻
雞巴都擠進桂花姐的陰道裡的時候，韓哥的肩膀已經被她捏青了一大塊了。

　　我們的抽插的過程也很不順利，不是我的雞巴，就是韓哥的雞巴會滑出來，
然後還得重新調整再次插入。儘管我們三個人第一次玩這種叫做二龍搶洞的性愛
- i3 [2 f. w' _配合非常糟糕，但是我們三個人都非常享受。
4 r* Z& K* b; L
" W! S( k% u; J! u: M$ ^4 v# z　　因為我和韓哥每次的抽動都會摩擦到對方的雞巴表皮，甚至我們的睪丸彼此
+ v& S) t- `1 W9 ~( \$ U之間都會有輕微的碰撞，這種怪異的體驗不是我們分別和桂花姐做愛能體驗得到
' H9 o+ C& |* Y5 n  b的。

2 L; r3 L8 S8 M; g* L# Y; L# |　　而桂花姐的感受尤其強烈，兩隻暖呼呼的大雞巴同時插入帶來的巨大充實感
( V5 o$ g* `3 @0 A0 b5 I4 Q，是任何東西都帶不來的，我發現她的身子都是軟的，幾乎是貼在我和韓哥的身
上。對於她來說，最享受的，無疑是兩隻雞巴同時在陰道內射精的帶來的那種無
. _4 N- U  |$ d" C/ j限的子宮腫脹感，陰道擴張感。
4 a3 g* b" [( h8 @& M0 s- k3 H
　　當我和韓哥同時在桂花姐體內射精，拔雞巴出來的時候，桂花姐也達到了高
潮。一股巨大的精液流幾乎是從桂花姐的陰道口噴射而出，弄得我們身子底下的
床單褥子都濕了好大一片。
# j, |3 y% b% M  [+ S
　　我看見桂花姐的陰道口已經撐得很大很大，根本合不上了，就像個小孩子的
嘴巴一樣。她的陰道有點紅腫了，那次我們確實玩過頭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射精的那一刻，突然腦子裡有個印象一閃而過，那個印
8 g) B6 h# s% d6 }象，竟然是剛剛認識的麗華姐，朦朦朧朧之間我竟然覺得，麗華姐跟桂花姐長得
+ V1 O0 z& A5 n很像很像，就像一個人似的。
6 c, k5 I, @# ^9 V. U3 d# M
3 Y- z+ H7 C" {) ^. j　　那天桂花姐很累，她的下體一直在流著我們的精液，而且有些疼。歇了好一
會才想起跟我聊聊我在智叔家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飯局。
2 g+ J! C' u' @! g( h  S
　　「浪子，你那個智叔請你吃飯，都聊些什麼啊？」

　　我把我在智叔家吃的那頓鬱悶的飯局一五一十都跟桂花姐和韓哥說了一遍，
6 g- _* M1 a' {9 b, K我說，我總覺得那個麗華姐怪怪的，問我的情況問得很細，可是又使勁裝得很不
在意的樣子。
/ v0 g8 B% Y5 p# u3 G
　　「小子，你要走好運了，你那個嬸子八成是要給你說個對象哩。」韓哥玩著
桂花姐的乳房，笑了。
+ m0 b3 Y  S; u9 e- \
　　「是咧，你智叔和麗華姐怕是要給你說個對象。這種事沒說成前，跟人家姑
2 \& E' R: e$ i4 O! k6 _7 [娘都沒見面呢，怎麼跟你說喲。」
; X- g& Y: a6 H% r. k( o
　　「你麗華姐是城裡人，給你說的怕是城裡的姑娘呢，浪子，你真是走運了。
$ D- K- ~0 ?: A! S  A」
; L3 `8 H7 g, u* j
) ]6 |- P6 a2 V2 A　　「姐，哪家的城裡姑娘會看上我一個修車的喲。」

  Y1 D) F; S. w　　「修車的怎麼啦，我們浪子的人才，配個城裡姑娘還有餘哩。」……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慢慢地都睡著了。那天晚上我真做了個夢，
夢見我跟一個穿戴時髦的廣州姑娘約會，可是看著那姑娘我越看越熟悉，好像是
$ T" h% j6 ?' ~; Z% ?* R. {7 Q7 g年輕點的桂花姐，又好像是麗華姐，仔細一看，真的是麗華姐，她在衝著我笑，
笑得很神秘。我一下就嚇醒了，醒來一身都是汗。
! ~; e5 p  z# T% L+ M
1 F* x' W( [" [% Q　　那段時間儘管幹活累得像條狗一樣，但是我確實是掙到錢了，平均每天我都
& [6 i1 Z$ |( d2 c: D能淨掙個兩三百塊錢，回家過年之前我去銀行查查帳，不到三個月時間裡我竟然
掙了一萬九千多塊錢。我從戶裡取了五千塊錢出來，帶在身上。
& L( ^( Y- G% B0 k
　　年前阿貴沒再找過我借房子，但是那小子年前最後一次借房子卻忘了把鑰匙
; a! S. _2 ~$ U! B2 u& Z: s還給我，好在桂花姐那邊還有一把我家的鑰匙，所以我又去配了一把。我打算回
雷州過年的時候再找他要鑰匙回來了。

　　韓哥和桂花姐是大年廿八離開廣州回家過年的，我背著大包小包一直把他們
" Z, `! m" b% h. _2 m送到廣州火車站。廣州站每年都是那樣，人山人海，我好容易才把他們送上了去
邵陽的火車上。走的時候我把那五千塊錢放到一個信封裡塞給韓哥。我不敢塞給
桂花姐，我怕她不肯收。一開始韓哥也不肯收。

　　「哥，我知道你們難哩，這錢也不是給你和我姐的，是給你們家大丫頭的，
聽我姐說，夏天想送她去上中專不是，這錢就當是我給她的壓歲錢，到時候當報
名費使。」

　　「弟，你不能這麼做，大過年的，你家也需要用錢啊，再說，這錢你掙得辛
4 K7 k& |7 F& K* D6 l& |/ i2 w2 m苦，你姐不會同意我拿的，你留著，存了將來在廣州買個房子，娶個廣州的姑娘
，在這安個家。」

　　「哥，前段時間，你腿傷了，花了不少錢了，你們手頭怎麼樣，我心裡明白
0 G" F9 p2 q2 @+ g，別跟我說成家的事，我還年輕著呢，有手有腳啥時候不能掙錢。」

. _4 B9 o1 O3 @　　好容易我把錢塞給了韓哥。送完韓哥和桂花姐，我才連夜坐著大巴回雷州。
9 k$ j" V/ K3 S- a- K" Q! L: o回到家裡，年貨大哥二哥都給備得齊齊的了，什麼也不缺。我看家裡啥也不缺，
9 l: s3 h, L1 C+ ]- Q6 F* O* |我也不知道該買點啥，看見我家的洗衣機有點舊了，年前就取錢買了個新的，把
* g6 L+ W+ X) s# J7 m$ q舊的給扔了。結果惹得我爹一頓臭罵，丟，你個小崽子，敗家玩意，掙兩個小錢
5 P7 G, d/ k- ~，就他娘的會浪了。

　　2001年春節我家團團圓圓和和美美，我在家過得很舒服。本來我想過完年初
' o- f. Z! i. c四就回廣州開店了，可我沒想到爹不讓我走。要麼是我爹媽，要麼是我大嫂，他
. _" j9 `* B, K* Q" A們天天帶我去走親戚，一直拖到過了十五元宵節才放我回廣州。
) k8 }/ I' y* R" I# f, d
　　一開始我沒回過味來，每天走親戚，都會有個歲數比我小點的女孩跟我聊天
，而且聊天的時候，我爹媽我大嫂還有那些親戚都會有意無意躲開了。走了好幾
- B) M# b, U, f2 |: K: o7 [# R' F天我才明白，家裡爹媽和大嫂這是張羅著給我找相親啊。

% a6 K; z! x7 L# i5 g8 n" S　　日……那會我眼裡只有桂花姐，那些小丫頭片子我根本看不上，心裡根本容
不下她們。我不敢跟我爹說我不想在家裡找對象這事，我是跟我大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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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你別跟咱爹摻和行不，我才22歲，小著呢，找哪門子媳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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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歲還小啊，你哥就是22歲娶我的。」
3 Z5 q9 B6 T: k8 r2 P" P
) b# [. `1 d: c- _: h* c& V　　「浪仔，相了好幾個姑娘了，你是一百個不樂意，你是不是在廣州有人了？
3 V- k0 b# g  V( A# B」大嫂心細。
) R% g4 m4 Z. Q! k, o# \/ F
　　「沒啊，你瞎猜什麼啊。」

　　「不可能，姐就不信你22歲了就沒個想法，浪仔，你是不是想找個廣州的？
, {1 r: i) Y! N. z+ r$ Y$ i' \( Z」

& Y/ m$ ]& [. V: R5 f; a　　「人家廣州的姑娘能看得上你嘛，在家裡找一個帶去那邊不好嗎？不一樣給
6 P+ e; R4 h/ l5 e你做飯，伺候你，給你生孩子？」暈，我怎麼也跟我大嫂說不明白。我大嫂把我
的意思說給了我爹，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爹只是笑了笑，沒收拾我。
% q: C1 u6 a2 Y# h6 l6 U4 X
" {0 m0 z+ a& ~, a　　「這小子混了兩天廣州，眼界高了，看不上雷州的婆娘了。」

　　「也行，小子有能耐，娶個廣州的千金小姐回來伺候他媽也行，看他有沒這
能耐。」

　　正月十六我才回到廣州，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我家裡居然已經住進去了一
3 u$ M0 m  f6 o7 n" g  Z5 d7 [1 Y個人，一個女人，不對，是一個女孩，她，就是阿貴的女朋友，苗苗。

6 k. \+ e  `% ]
' j! @2 h& O8 {* T& d: S. h我的生活 4

& ?5 \& T2 m% J　　這篇更新比較慢，對不起，但是真的沒辦法，加阿喜仔QQ的朋友都知道阿喜
+ k- T( ?$ J1 \( R! |仔被公司外派了，出差在外面根本沒時間寫東西，你看到的這一篇一萬多字，都
. i. R$ R. P$ ]( _4 s- z. h( |是阿喜仔用盡每一分每一秒的休息時間寫出來的。這篇寫得個人不算很滿意，因
為寫到的是一些社會現實問題，而這些現實恐怕是我們沒見過的，也不想見的。
9 s( B5 w/ q; n還是那句話，我是阿喜，有什麼建議，加我的qq:1037785738,我會盡力寫得更好
。
, u0 @5 c4 y: x; q8 [
  u$ c) B8 g4 B: Y) T
# T; n+ n* P  a( {/ \! ]3 j
　　苗苗之所以會住在我家，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幾乎已經走投無路了。她懷孕了
，這還不算是最壞的事情，最糟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孩子父親到底是誰。

% k! Q9 u+ y( h6 H　　2002年的春節她根本沒回貴州老家過年，而是留在了玩具廠。一直到大年初
五的時候全廠職工體檢，她才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懷孕了，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了
8 I1 @' H9 S( a! d+ W, E. l。當然同時被發現未婚先孕的女工不止苗苗一個，只是苗苗是她們當中年紀最小
5 o" c. ~# [( I6 G3 h8 w的一個。懷孕並且完全不知道孩子父親到底是誰的女工，玩具廠的每年的例行體
檢都有好幾個人，她們毫無例外都因為嚴厲的廠規而被掃地出門。

　　苗苗不能回家，並不僅僅因為苗苗有個十分特殊的家庭，而是因為貴州畢竟
是民風十分保守的地方，未婚女孩尤其是未成年的小姑娘懷孕對於一個家庭來說
, Z& F7 C( r: y$ t，絕對是是一件天大的醜事，會讓所有的家庭成員抬不起頭做人的。當苗苗把已
經懷孕的消息打電話告訴她的繼父的時候，她的繼父明確表示，不歡迎苗苗回家
; p; u. V3 B/ n$ \# b! l，而且這件事情他和苗苗媽絕對不會出一分錢。

2 \" N8 T4 h8 [* ]  i6 a) u: Y6 L- ^　　苗苗才15歲，根本沒能力生下並且獨力撫養這個不知父親是誰的孩子，那時
: ?. j! S$ Z: I/ p候的她根本沒有做一個母親的資格，她自己還是個孩子，人工流產是她唯一能做
的。可是沒有一家正規醫院會給苗苗做這個人工流產手術，一來苗苗未成年，二
來沒有家人陪護簽字，三來沒有孩子父親的許可，沒有醫生會願意做這個手術，
- Y  e; f& Q& f6 u9 X敢做這個手術
- W% t& Q+ U6 I0 ^* e9 r
4 b/ u) [- p+ U/ X) g　　即便有醫院願意給苗苗做人工流產，苗苗也根本沒錢去做。她來我家的時候
; {: W; I; ~. I! a7 _，身上只剩下三百塊錢。她在玩具廠的工資一個月只有七百塊，跟著阿貴他們折
( J2 a9 m& t6 M" r0 [) f騰，每個月這點錢都不夠花，根本沒可能有餘錢存下來，這三百塊還是廠子開除
$ k8 }. p8 D0 [2 g她之前春節發的獎金錢。如果不是阿貴年前最後一次帶她來我家玩，臨走忘記還
我鑰匙，回家過年之前要她把鑰匙轉交給我而存下了我家的鑰匙，那被玩具廠趕
出廠宿舍無家可歸的她，連個吃住的地方都沒有，她住不起旅館，連盒飯都吃不
( A# @6 O" v! l' w" _5 T# A' I! c1 s. n1 f- r起，就像條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在廣州這個巨大的城市裡流浪。
; l/ f* [9 I1 Y- M9 F
　　可能是苗苗肚子裡孩子父親的人足有七八人之多，有她男朋友阿貴，有我見
! D+ P$ o5 H! L. D& k) Y3 c過的江門仔，韶關仔，陸豐仔…..。苗苗只能去找他們來負責這件事，可是這些
人包括阿貴在內，春節之後無一例外全都沒再回過玩具廠。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
9 z8 q! w- U$ c. x! t，他們都得到了消息，他們不僅僅有可能是苗苗肚子裡的孩子父親，也完全有可
' Y9 J4 k7 B" ~( j0 Y4 K9 |, h4 h能是其他因未婚先孕被開除女工肚子裡孩子的父親，這些齷齪的男人無一例外選
擇了逃避責任。
! K0 `9 o# Z2 I" G* S2 X+ o0 B
　　苗苗只知道他們的一點點信息，有些是名字和來自的地區，有些連名字都不
. u4 H6 l: {/ M- R7 I清楚，比如江門仔，苗苗只知道人家叫江門仔，到底此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 z  i9 K% E" o$ R1 x家庭狀況如何，身份證號碼…..這些她都不知道。
" t4 t  Z9 I; L$ w  Y1 \
1 g/ @1 S) d6 v　　開除她的玩具廠興許會有這些人更詳細的信息，但是玩具廠在開除了那些未
婚先孕的女工之後，就是一天之間把她們趕出了廠宿舍，此後連大門都不讓她們
" f5 }( f' p. b進。在廠房眼裡，這些生活作風不檢點而且懷孕會影響工作的女工們絕對是個麻
$ i. g4 S1 M7 s6 r9 k2 a煩，或者說是累贅，他們絕對不願意為處境如此糟糕的女孩們提供哪怕一點點的
" p0 z2 J# C) U幫助。
: ?, c% r$ y3 n* N* L
( C1 V3 b0 p. M! O- w! G　　即便找到了阿貴他們，這些男人也有理由拒絕擔負處理掉孩子的責任。既然
都可能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憑什麼就要一個人來承擔責任?苗苗當然可以選擇驗
4 S  _( X" Z  ]! p  W; a孩子的血型或者DNA來確認孩子的父親，可是這個費用苗苗出不起，就算是通過
+ |% A+ r6 K6 P4 i$ p" X+ m醫學的手段，苗苗找出了孩子的父親，可能身為孩子父親的阿貴他們即使願意也
根本沒能力沒錢給苗苗處理掉這個孩子，只是個打工仔的他們的經濟狀況未必比
, W1 w. r3 d2 r. f打工妹苗苗能好到哪裡去。

　　一開始，我始終不能明白為什麼玩具廠阿貴他們和女工之間會出現的這種多
# u$ ]- d4 s( p) w. N) [/ R人懷孕，而多人都有可能是每個孩子父親的情況。後來通過苗苗，我才知道，原
來阿貴他們在我家是怎麼折騰的，他們玩的根本就是一種自助式群交，而且每次
都是一女對六七男式的多P群交，最糟糕的是在中後期，他們根本沒做任何的避
- W0 ?3 q- G/ `3 ~孕措施。相對於七八年之後在廣州和深圳還有其他大城市白領們之間組織的的所
謂私人群交俱樂部，或者以QQ群為基礎建立的群交愛好者而言，這些新世紀初的
打工妹玩起群交尤其是一女對N男的群交方式更早，更縱慾，更徹底，更瘋狂，
- j4 E: D& n7 Q$ V更不計後果。
0 d5 D4 U8 \8 |/ O6 ], f6 y
+ ~2 w- Y, |6 Q) _+ S2 E　　阿貴他們並不是一開始就嘗試群交的，甚至在最初的階段他們每一對情侶都
是非常純潔的戀愛關係。以苗苗和阿貴為例，苗苗進廠子在流水線上做事的第一
# C/ s4 W$ y9 y9 r9 ~* y3 Q- E天，就是跟阿貴坐在面對面，她對阿貴的第一印象就是，阿貴是個愛說愛笑，喜
/ C- g3 A6 h# H& d: k- H$ G歡逗女孩子的大哥哥，一個非常開朗的年輕人，僅此而已。

　　未滿15歲的苗苗一開始根本跟不上工廠的節奏，她總是被所謂的線長，工作
小組組長埋怨手腳太慢。
/ E7 p7 \2 V% M, c+ ?5 Z' i9 S3 W
　　流水線的工作就是重複，再重複，還是重複，一直重複，你總是不斷地重複
一道工序，有時候你覺得自己本身其實就是個肉長的機器，工作的時候你只需要
5 v8 B. ]8 b: [0 y" G, [' b# n手，身體其他部位就連腦子都是完全多餘的東西。流水線就像流水一樣，它會源
+ G; U% L# f6 _5 R! ^源不斷地送來需要加工的工件，你只有很短的時間去處理它們，它永遠也不會停
* [% G' n) U4 |4 s& x止，你厭惡它，但是除去少得可憐的休息時間，你還是要始終跟它在一起。
! [! Y' K+ `6 W/ J
( r% H8 ?& I' ?8 T. a　　苗苗為什麼會喜歡阿貴，用她自己的話說，因為阿貴關心她。而這種關心並
, e8 o/ \( U# }  t! I沒什麼實質內容，比如阿貴會在她忙不開的時候，適時侯地幫她一把，把流水線
5 b' c# p7 K' f! o" v上積壓的工件暫時地給她清理掉。他會說些笑話給她解悶，熟悉了，他會給她講
他家鄉的事，他的家庭，他上學時候的糗事，他幸福的童年，她也會給他講這些
# e/ Q5 v* G/ _: m，她說阿貴是個非常好的聆聽者。當他們相互之間再熟悉一點，休息的時候，阿
+ p; E7 n  x+ V  B+ x5 g2 ~& O貴會請她去看電影，去公園裡走一走。她對阿貴的好感就是這麼一點一滴地積累
起來的。
& G( w/ T3 Q% F! c
  @# M; i# n1 P; {3 S5 z　　在他們認識的兩個月之後，是阿貴提出來想跟苗苗去開房的。15歲的苗苗知
道，男人和女人開房會做點什麼，但是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阿貴。她覺得阿貴是
愛她的，因為她始終有一種被阿貴關心的感覺，而她也是愛阿貴的，為什麼愛阿
貴，她說不清楚，我問過她，她後來說因為阿貴願意聽她說話，所以她愛阿貴。
被關心的感覺未必是愛，一個好的聆聽者未必就是愛人，這個道理未滿15歲的苗
* s0 ~2 I! T# j苗並不懂。
" F9 w, L# W/ N' g/ }# @
　　那個時候的苗苗天真地覺得，跟相愛的人做愛並沒什麼不對，只是把結婚以
後的事情提前到了結婚之前而已，把成年之後做的事情提前到成年之前而已，這
並沒什麼問題。跟阿貴開房的時候，苗苗還是個小小的處女，被破身的痛簡直痛
不欲生，但是她覺得很幸福。她說愛一個人就要給她全部，這個全部當然包括下
! W8 k! e4 y, E+ @半身。

5 Q& u1 ~7 O8 `! }　　苗苗是個從小缺乏關心的孩子，她剛懂事的時候，她親爸爸就因為盜竊罪而
坐了大牢，她媽媽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帶著她改嫁了，事實上兩個人在苗苗親爸爸
9 C+ k; _2 J, z) G- Q) _坐牢之前，就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了，他整天喝酒打她媽媽。她媽媽恨她親生爸爸
，恨他喝酒打老婆，恨他坐了大牢給她帶來的壞名聲，這種恨她媽媽轉移到了苗
苗身上，尤其是她跟後來的丈夫生下新的孩子之後。
& y& O' E4 ^( k6 |( z
　　在來廣州打工之前，苗苗在他們家絕對是個多餘的人物。繼父自己有兩個兒
+ [+ X' d9 \' `/ ]1 c7 b# I3 n! o* p子，這兩個兒子根本不把苗苗當成這個家的人，只覺得苗苗和她媽媽是懷有爭家
9 I( e( {7 z4 Q7 [) ^. g產的目的來到這個家裡來的，他們跟苗苗平時連個招呼都不打。她繼父對她這個
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根本沒任何感情，在他眼裡苗苗絕對是個外人。苗苗自
# @- E2 L( e0 Y  r己的母親也不管她，她眼裡只有那個和繼父生的小兒子。因為有個做賊的父親，
苗苗從小就很自卑，根本沒什麼朋友。
6 @, J) ^+ h7 k5 W! m
, m( u+ L2 I1 F6 V& F& B& K　　苗苗就像一棵野草一樣，被所有人忽略，在這個世界上悄悄地，慢慢地成長
  [5 @/ J& P  C0 D。她對別人關心的渴求超過任何一個人，她缺乏被愛的感覺，所以阿貴對她稍微
) B* @( h' o$ @- R6 ?3 ?好一點，她真的願意為阿貴做任何事情。

　　苗苗是自己跑出來打工的，因為她的大哥，也就是她繼父的大兒子。那個已
) p+ k+ h5 I7 J$ r- F1 X( U, S, z0 j婚的近三十歲的男人，在苗苗12歲之後總是有事沒事就靠近苗苗，有時候強行摸
! C9 z0 B1 z- A2 b, Q苗苗的乳房，有時候還嘗試脫她的褲子。早熟的苗苗已經懂得這些舉動到底意味
著什麼，她跟家裡人甚至大嫂都說過這件事，可是換來的是家裡人的冷漠，家裡
人包括她親媽媽都不站在她這邊，甚至由著她嫂子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個小騷貨
。

4 ~; I4 c: n4 N2 Y　　其實後來阿貴對苗苗做的事情比她大哥做得過分得多，但是苗苗始終不恨阿
, s1 Y' L( x" R/ C/ W) ~貴，因為她說她覺得阿貴是關心她的，那就是愛她。關心一個人，是不是就是愛
一個，跟一個人做愛，是不是就是愛一個人的表現，苗苗一直不懂。
+ m+ c, a& B: }: a  R1 ~) T
　　阿貴，苗苗他們這樣的打工仔打工妹的生活其實是非常無聊的，除了上班時
6 @, P: I7 z7 j+ d& b間在流水線上做些不斷重複的工作，就是在休息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以打發
時間的事情做，工廠宿舍裡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什麼都沒有，他們也沒錢去
購物，去泡吧蹦迪玩些城市人玩的東西，他們只能聊聊天，打打牌就睡覺。長期
這種枯燥無味的生活，會給這些年輕人帶來一些心理上的壓抑，他們需要釋放自
- q% a  T8 |4 x6 S* h9 W- t: a己的壓力，而緩解壓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性愛。

　　性愛和毒品其實是一樣的，沾上了，你就會樂此不疲，再也無法擺脫。初嘗
禁果的阿貴和苗苗，對做愛更是著迷，他們恨不得天天都做愛，但是在工廠裡他
  d8 T8 d, T! j6 j7 S們根本不可能辦得到，因為工廠的宿舍都是集體宿舍，根本沒有做愛的條件。飢
渴難耐的他們只能選擇在休息時間在工廠外面開房，可是經常開房的開銷並不是
他們所能承受的。所以他們想出了個絕妙的主意，湊錢開房，大家一起用一個房
; t- z# A7 A% k0 O間做愛。

) u1 _- s6 w# \* u) m+ |4 y1 R1 ], {　　阿貴他們是七八對相對關係比較好的情侶一起開房的，這些人都是玩具廠的
年輕工人。因為休息時間有限，所以他們總是好幾對一起同時在房間做愛。一開
1 B( A1 b  S) i/ d始，大家都很不習慣，因為這種大家都赤條條，面對面地做愛的感覺太淫靡了，
' ~( z1 G5 x8 }0 N' f太讓人面紅耳赤了。但是他們很快就習慣了，而且開始享受大家一起做愛的感覺
，因為別人的呻吟，別人抽插流水小穴的滋滋滋的聲音，別人性伴侶的身材，甚
: T- W& `4 x9 j$ E7 I; ?9 O至別人的招式對自己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催情劑。他們面對面地做愛，其實就是
交換伴侶或者群交的萌芽。

　　苗苗很快就在阿貴的勸說下先後跟江門仔，韶關仔，陸豐仔…..他們做了愛
0 t7 C; }! |! D  U7 y" `7 K，而阿貴也分別地玩了那些人的女朋友，這個情侶的小圈子性關係變得越來越混
$ C# p  l% ]6 i! }/ `8 ~/ U亂，越來越複雜。

; c. ^" K5 |% C- c2 ~　　性慾是世上最難滿足的東西，當你玩膩了一對一的性交，你就想玩面對面的
( M7 d3 @# p) p, C! w. K4 j6 _性交，當你玩膩了面對面的性交，你就會想交換著玩別人的女友，玩別人的女友
( W  z  R- {+ G1 N# L% b+ v: h也玩膩了，你就會想玩大家都參與的群交，當大家都參與的群交你也玩膩了，那
6 f( a' t" y, g% B你最後會玩的就是一女對N男的多P遊戲。這個過程會有一些艱難，尤其是苗苗這
些女工們，但是最終她們還是參與了，性的誘惑已經讓她們逐漸失去理智。
2 G* X3 l1 [) }% C9 W
　　玩一女對N男群交性遊戲的主意是阿貴出的，他甚至物色了一個最好的地點
，那就是我家。阿貴擬定的規則包括，每週只週末都出來玩兩天，男人都來，而
9 ]6 @+ R+ I4 ?2 H! @7 [且必須輪著帶自己的女朋友給大家玩，一週一個女朋友，大家做愛的時候必須帶
- O9 |: b6 z! P, T) q  h& O8 g套。

1 N0 q+ ?/ N8 c) \0 p5 J+ V/ ]　　實際上阿貴擬訂的規則，大家最後只執行了大半，因為他們發現帶套玩群交
3 R. a1 g* p6 R而且是一女對N男的玩法簡直就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中後期男人們都不顧女
& Z8 S5 }1 t) ]人的反對，一律體內射精而不戴套。苗苗是個例外，她甚至主動要他們不用帶套
，未滿15歲懵懵懂懂的她根本沒意識到懷孕對於她們來說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
。這就是為什麼桂花姐一開始都能在垃圾袋裡看到幾十個之多用過的避孕套，而
, L1 l; T$ o* \3 d9 X% a9 P越往後一個也看不到的原因了。

7 e/ N4 W% }, K' G　　阿貴擬訂的群交規則實際上就是後來大城市已婚白領們自發組織的秘密的交
4 n- E5 X& q  z- P0 q換式一女對N男玩法的群交俱樂部，或者QQ群規則的雛形。群交未必是白領，或
$ i4 ^3 y( e. C* M2 f  |# h者上層人士專屬的刺激玩意。阿貴他們這些大部分來自農村，年紀都未滿25歲的
年輕人無師自通地在2002年就已經把這種玩法玩得不亦樂乎，瘋狂，而且徹底。
7 N5 F+ O& U" [" d
) p0 U# D7 R/ T* y" a  k　　按照苗苗的說法，他們在我家地板上鋪上一層報紙，然後再鋪上好幾條自己
: p& A& K0 ?8 w) U帶的褥子還有床單，然後圍著女人一圈坐下。他們的性經驗並不豐富的，別說三
' \: C* G2 J) Y/ b明治這種稍微有點難度的玩法，就是肛交女人們也是不接受的，其實理由也很簡
  l" N8 R" [+ F2 h# C6 h8 |單，髒。除過做飯，洗澡，還有睡覺，七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幾乎就是一直一個人
6 P+ N% i0 m) V$ I' ]7 w- u! c接著一個人輪著做愛，瘋狂地做愛。
1 [/ J0 V- d+ e
　　苗苗在我家跟阿貴他們就玩過一次，就這一次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七個男人
每個人每天都在她的小穴裡射精至少兩次。如果一定要說感覺的話，那就是禮拜
- _% p4 c3 R  Q六玩了一整天然後晚上入夜休息的時候，她全身都是輕飄飄的，好像沒有一點重
量一樣，而整個下體那裡火辣辣的，陰道口那裡被撐得很大很大，紅紅的，有點
/ t+ U# c% u. x5 Q) g腫，張開合不住的口子大得能感覺能塞得進去一隻茄子。苗苗能感覺到下體一直
; i4 X! P/ }# Z0 d9 g. }: F在流出男人的精液，不停地流，苗苗說，每天男人們射到她身體裡的精液可能會
5 F6 n7 u7 H- A( j8 U有一小碗那麼多。
! u- A: ^/ O4 g/ M2 }" |+ l! t
! C8 k9 o% K; p, u" Q/ e; }　　週末坐公共汽車回玩具廠的時候苗苗覺得自己累得不行了，就像全身的軟勁
都被抽掉了一樣，整個身體都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氣。但是那種性的滿足
/ }3 I4 n! l% K' w$ l- Z感是無以倫比的，高潮接著高潮，就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的感覺根本不是一
對一這樣的平常性愛能夠帶來的，而下體充滿熱乎乎滾燙燙的精液帶來的巨大的
腫脹感充實感也不是尋常性愛所能做得到的。後來經常出來玩這種一女對N男群
1 V+ n/ f: k+ ]- l1 ]交多P遊戲的女人跟我說過，這種玩法女人是不能輕易嘗試的，因為真的會上癮
，就像毒品一樣，玩過一次之後，恐怕再也無法放棄了，而正常的跟丈夫的性生
4 b" F8 R3 v- P. g8 T活會完全變得味如嚼蠟，享受不到一點快感，哪怕女人第一次玩才15歲。
, l+ I; m, C; ^# w/ l
4 G6 g9 B. F7 W! @) k　　苗苗比其他女人更加熱愛這種很多人包括我在內都非常厭惡的一女對N男式
4 ]4 k$ F8 J0 j0 M6 u, p的群交多P玩法。時間長了，我才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苗苗從小就缺乏關心和
. p4 G  h1 p8 r6 `! _. N7 h愛，她從來沒有過安全感。玩這種做愛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幾個男人們同時給
予的關心，或者說愛，當然這種感覺只是一種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但是這種錯
. n" R6 _0 Z* k# X& k- B覺能讓她產生一種巨大的幸福感，每個滾燙的JJ進入她的體內，她都會覺得那就
* Z& X% C8 N# \. T7 b) [" U9 I是男人們感情的付出，而每次男人們的精液在她體內爆發，她都會覺得那就是情
感的一種高級的交流。這就是她為什麼一生都無法捨棄這種性愛的原因。
, V/ L- `4 }$ [  g( ?
　　如果說後來的所謂的高層次白領他們玩群交純粹就是為了尋找刺激的話，那
; r+ p) b9 g* }) m/ L' _! l: e& c阿貴和苗苗他們這些打工妹打工仔玩群交只是為了排遣精神上的寂寞，或者說是
對日復一日的無聊透頂的流水線工作產生的精神壓抑的一種釋放，他們年輕而且
無知，所以他們比任何人對群交活動更加熱情，他們玩得比任何人都徹底，但是
他們始終是被社會所漠視的一群人。捫心自問，誰會，或者誰曾經去關心過打工
仔打工妹的性福生活，誰會給他們排解精神壓力的渠道，誰會去幫助苗苗那些懷
孕而且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的未婚女工呢。
  f% `" J% I6 m7 v* D2 C' }
　　「浪子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你就讓我住一段吧，等我找到工作一定
給你房租。」
9 ]- F9 {' \8 x' W2 \" C
' }0 S* V( z6 F2 O6 {8 ?　　「浪子哥，留下我吧，我什麼都會幹，我給你做家務，我會洗衣服，洗被子
& a+ \% \0 d6 v0 {5 u& _，我會伺候你，伺候得很好很好的。」…..
# u+ Z2 e. o9 o# X
　　我明白為什麼苗苗會苦苦哀求我，讓我同意讓她在我家住下來。她沒錢去找
8 ^# Z  S# P4 r其他一個住的地方僅僅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在我家能等到阿
貴來找我，我家在她眼裡是唯一一個可能見到阿貴的地方了。儘管她的男朋友阿
貴，已經選擇了逃避責任，她仍然寄希望於阿貴會回來，仍然相信阿貴是愛她的
，就像她想的那樣。
' `# ^4 y" r% M. Y# u; v
1 c0 p2 ~3 Z' q' e0 V　　我不願意摻和到阿貴的私事當中去，知道他們的事情之後，當時苗苗給我的
5 Y6 a) c( R7 q6 H4 B/ I# h印象也不是很好，我根本不願意讓她住在我的屋子裡。但是我看見她那個蛇皮袋
，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就軟了下來。蛇皮袋裡裝著苗苗的幾件衣服，還有那三百
塊錢，除此之外，她幾乎是一無所有。把這個幾乎一無所有，還有一個多月身孕
1 P  q1 U4 a* F3 Y8 x的15歲女孩子趕到大街上去，我阿浪真的做不到。

　　既然答應苗苗讓她住在我的屋子裡，我自己只能接著去鋪子那邊去睡了。儘
$ O( S# F& j3 I8 q; N管她只是個孩子，儘管懷了孕，但也是個女人，而我一個大男人，住在一個屋子
+ @4 A1 q" j* V2 k4 W3 d8 s3 M裡確實不是個事。元宵節那天晚上，我把行李扔在自己的屋子裡，拿了幾件換洗
7 J! ]8 G8 I) s# b& O$ s( C7 V的衣服，還有從家裡帶出來的送給韓哥和桂花姐的一點家鄉特產騎上我的雅馬哈
就去了鋪子那邊。

　　鋪子年後開張的第一天，我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從七點我一直幹到午後，
+ k2 c# ]' K2 D) G忙得焦頭爛額的，就連桂花姐給我送早餐我都不知道，根本沒吃。一直到午後，
有個小姑娘給我送盒飯的時候，我才注意到，早餐和午餐都不是桂花姐送的，而
$ A7 [: B- k* e5 k1 R9 X6 m* d' P是這個小姑娘。

6 N* {# F: R. u: m+ j/ O　　小姑娘大概十三四歲的年紀，眉眼像極了桂花姐，個頭很高挑，就是有些瘦
，留個羊角小辮子很可愛。她的胸部已經微微鼓起了，但是屁股還沒翹，小姑娘
還沒完全長開，還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不用說我也知道，她就是桂花姐家
的大丫頭，她叫阿桃。

& g0 Z& D# h, b: w1 b) x　　「浪子哥，我媽說，要你歇會，吃完飯再幹活，錢是掙不完的。」小姑娘臉
上還是一臉的稚氣，天真散漫的。我突然想起了住在我家裡的另外一個小姑娘苗
苗，她們幾乎是同樣的年紀，而苗苗臉上，早沒了天真的感覺。
8 ~( Y  [$ o9 f
: ^  O% L& w. H" u2 j% A　　「好，跟你媽說，晚上浪子哥去你們家。」

　　晚上我8點多一點關了鋪子，洗了個澡，跨上我的雅馬哈就去了韓哥和桂花
姐家。我到的時候，桂花姐家一家三口人正在吃飯。我把從家裡帶來的海產乾貨
，還有花生果脯牛肉乾什麼的都給了阿桃。
) p$ @( k7 M2 b' \
　　「浪子，十六了你才上來廣州開門做生意啊，我和你姐還以為你不來呢。」

, e* L( r: l+ Q/ L$ \: R　　「哥，不上來做生意，我在家裡能做點啥啊。」
7 A4 _- `: g( `0 q; D
　　「浪子，家裡老人家都好吧。」
# ]1 i+ r. f/ M2 D. ^
1 g2 o# M; M$ o8 Z0 P　　「姐，都挺好的，你們家裡呢？對了，阿桃怎麼來了，不是開學了嗎？」

　　「家裡還是老樣子，老的老，小的小，唉。這個丫頭初三了，夏天就得初中
畢業了，成績不行，我和你哥都商量了，送她去讀個中專就算了，就不讀高中了
，讀了高中將來考大學，她底下還有兩個小的在唸書，我和你哥也供不起她，
還不如早點學個手藝早點出社會幫我和你韓哥一把。」
3 Q: Z2 _& O! T( U- P
　　「讓阿桃來廣州是我的主意，既然定了報個中專，那這個學期晚點去上課也
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她來廣州跟我干幾天活，看看這個社會，讓她來看看
% r/ h! U7 x' O$ J父母謀生有多艱難，對她將來有好處。」
! K. O, h" q6 D& \% S+ e
　　那天桂花姐開了一包我帶回來的牛肉乾，又炒了一大碟花生米，我和她還有
韓哥都喝了一點白酒，牛肉乾下酒還真是一絕，韓哥的汾酒佳釀我喝的特別滑口
，快回家的時候竟微微有點醉。

! S$ ?% K% {2 w　　「姐，往後，你別幫我清潔房間了，我的房子現在又住人了？」
0 _/ E7 ?! }) Y, H: S) N' l
　　「什麼？又是你那個叫什麼貴的朋友借走了？？」
1 ]# z4 n. ]# m+ V$ G
3 r9 Q$ X: Q" `; m8 @+ d% F8 S　　「不是，是個女孩。」

　　「女孩？你什麼時候…..」
  d$ p4 q1 f$ H. O1 g' B$ \
　　「阿桃，你去外面把泡在盆裡的那條褥子給媽洗了。」阿桃抓了一把花生米
，一塊牛肉乾就去了。

　　苗苗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了，好容易給桂花姐和韓哥從頭到尾給說
1 C& A4 p; q7 x4 u7 U了一遍。

　　「可憐啊，這個丫頭比我們阿桃也大不了幾個月，這往後日子怎麼過啊。」

8 o" ~" i- Y+ Y* b' e1 B　　「浪子，不是姐說你，姐知道你這個人心裡有根，心善，願意幫人，可是也
得分什麼事，這女孩啊，待著你那裡，絕對不是個事。」

* u2 l; [1 M- N& H  V* d3 A　　「對啊，浪子，關鍵是那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不能要的，那姑娘根本沒有撫
養這個孩子，將來說不好，這孩子得你來養，可是你看看你那一大攤子事，能有
% M3 P& l+ {. `( A空照顧孩子不，而且孩子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浪子，你可不能當這個便宜爸爸
。」
4 ~  F2 |9 j- h7 |4 T
2 [8 g; s* j$ W& D5 `　　「姐是過來人，她那已經一個多月了，要做流產得盡快了，否則晚了太傷身
' u6 v- X/ M8 i' b; n( U6 |( q% u子了，那個小姑娘今年才15歲，更要早做，否則晚了想做也做不得了。」

7 b9 B; R2 |  [; h( H: w9 d　　桂花姐的話說得句句在理，可是苗苗根本沒那個經濟能力去做這個流產，而
阿貴他們那些該負起責任的男人們卻一個個消失得無影無蹤。幫苗苗找到阿貴，
0 H7 D4 b; P  G+ Y- S- w, _# X' O讓他背起做人男朋友，玩弄別人身體該負的責任，這是我唯一能夠幫助苗苗的。
. L5 y$ X+ s. q1 \+ a( F/ f
　　春節過後我鋪子的生意更加紅火，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排隊等我修的車子
1 u5 Y. P& v  [+ }從鋪子裡一直排到街上，我忙不過來了。桂花姐說得對，我的生意已經到了需要
招個夥計的時候了。我在大街小巷都張貼了不少自己寫的招工廣告，看到廣告來
試工的人不少，可是我滿意的卻沒有一個。
7 h, D0 `1 H- P& S4 t- C
0 O! J/ @( {; n2 G6 E* U　　來應聘我夥計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十八九歲高中畢業，或者沒考上大學，或者
3 O# U+ Z, S3 p% M7 t沒錢讀大學，而剛從農村出來務工的小年輕。他們當中大部分人不是像我這樣正
9 o  Q7 j! K- E" R兒八經學過幾年修理的。但是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招夥計，招的是人品，而
不是技術，修理自行車，摩托車，汽車其實都不難，踏踏實實學一段，誰都能學
得會，但是人品不是三年五年能學得來的。
' g: A6 ^4 o/ a1 U8 h
: T& v0 \- M/ C" C# I　　我最後挑中的是一個叫阿峰的廣西柳州人，2002年阿峰還未滿十八歲。為什
% k6 E5 l3 R8 W9 i% @, ~麼挑中阿峰，我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我只記得那天，這個年輕人一大早就來我
鋪子裡，根本就沒跟我談什麼薪水，工作量，工作時間什麼的。他連話都沒跟我
1 {( J2 E1 {8 |: u' q1 m說，到了我的鋪子，我幹啥他幹啥，他會修一點自行車，什麼換胎，什麼緊螺絲
+ A. Y  C, ^, j1 y% l* g，換踏板，他都能做，他就是這麼一聲不吭，蹲著給我幹了一上午的活。阿桃送
9 I5 U1 l3 h# f來的盒飯的時候，忙得焦頭爛額的我才發現了他的存在，我也給他買了個盒飯。
& F) R' ]0 G$ @9 O6 f
0 B1 y, i. c  B( W　　「哎，說你呢，你是哪位？你幹什麼呢？這一早上的。」

* E) h( n" V/ \) b) V. j　　「我是應聘的。」

# Y+ ?* d7 N0 F6 G9 k8 ~　　「哈哈。」我笑了，這種應聘法，我還真是頭回見識。
1 _8 A! I* ?% ^( e  X, q) f. B
　　「怎麼樣？」

　　「活挺好，我喜歡。」

　　「你要多少一個月？」
& K4 v6 |' H7 y' }" z- s! ]. y7 w
( W4 I( \: T% w　　「你看著辦。」

　　「兩千，包你吃住。」

3 F0 Q5 I8 J! Z7 o　　「啊？」
* s4 d7 O7 h0 e; U5 d
) `4 A* t7 z, F1 V2 f+ T% f　　「怎麼？嫌少？」

# x/ i: A6 v: s3 Q　　「不是，給多了。」這個叫阿峰的柳州仔非常誠實，他已經試過好幾家修車
# U/ z6 ^# F* N/ M& `# L鋪了，包吃包住的，老闆最多給一千二。後來我才知道，阿峰這小子找工作，找
* i$ c" v; G6 J( F- K  D  j的根本就不是工作本身，而是找老闆，對他脾氣的老闆，他怎麼都肯幹，而我正
) Q  s  r* v7 ~: M7 x# d對了他的脾氣。
9 M5 C  C' G, b  q' W" x; v
　　「那今天我就算你上班了，幹活吧。」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 ~! @  }/ R0 P8 L- Y; M6 [# l
  J3 p, ^1 e, s1 h% Z1 Z* z! e　　「我叫阿峰，你呢，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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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別叫我老闆，叫我阿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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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f% O" V# A" ^; Z　　「阿峰，你記得，好好跟我干，現在鋪子一個月能掙六千多，我給你開兩千
工資，什麼時候我掙八千多了，你的工資就是三千，什麼時候我掙一萬了，你的
3 w4 q& V$ O2 m4 o; h. t5 F工資就是四千，總之我掙多少，總有你的一大份。」

　　「嗯。」

. y" E' Z- a% ~5 u+ j: b5 M　　阿峰話不多，脾氣非常倔強，不服軟，但是對我一直恭恭敬敬，後來他一直
跟著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

8 D- r+ R" Z2 A9 R8 W　　那時候我讓他住在鋪子裡，他每天晚上都打著日光燈一直幹到夜裡十點十一
點才洗澡睡覺，他就是那樣的人，平時悶不吭聲，就是不喜歡說話，埋著頭就是
一聲不吭地幹活，沒一點別的心思。沒出半年，根本沒學過修理的阿峰，客人們
% `* Q8 P9 M/ z3 O1 j開始說他幹的活比我還地道了。

　　今年四月份我買車，我買了兩輛廣州豐田，給了阿峰一輛。他不敢接我的鑰
匙，他說「世上哪有打工的跟老闆開一樣的車的，這車我不敢開。」日，純傻逼
: `" U: z8 f% |- z8 F3 h# ~一個。後來他死活不肯要那輛車，我只好把車退了，換了一輛便宜點北京現代，
他才高高興興地結果鑰匙把車開走了。

　　鋪子裡只能放下一張折疊床，阿峰來了，我讓他晚上睡鋪子裡，我自己反倒
沒了地方睡了。我不能去桂花姐家，因為阿桃來了，我們不能像過去那樣過著瀟
" W1 E" E& H" z. d8 e灑的小三口的生活了。我也不能回我自己房子，因為苗苗自己一個人住在那裡。
我經濟能力不允許我再租個房子，我考慮再三還是回去找苗苗談談。

　　中午我和阿峰吃過阿桃送的盒飯，我跟他交代了一下，就騎上我的雅馬哈回
家了。

　　我回到家裡的時候，苗苗正在坐在餐桌邊上吃午飯，我仔細看了一下她吃的
/ V5 s8 Y& U" U# ~0 j. X0 s東西。她盛了好大一碗飯，碗裡什麼都沒有，只是飯裡拌著紅紅的麻辣醬，餐桌
7 e3 D+ l" H8 u只有一小瓶阿香婆麻辣醬，就是阿桃飯拌著的那種，超市裡賣三塊多一小瓶，貴
州人都喜歡吃辣，苗苗也不例外。

7 P& C1 R9 H/ B+ O　　除了那瓶麻辣醬，餐桌上還有個湯，湯裡就幾根白菜葉子，連一點油花都沒
/ @/ C3 S! m, t" n% ?6 o有，真正的清湯。看見已經懷孕一個多月的苗苗就吃這個，我心裡酸溜溜的，特
別不是滋味。
% Q5 M! ?/ V& b* S1 `! a
　　苗苗給我搬了個凳子，我們兩個面對面圍著餐桌呆坐了好一會，都沒說話。
: U2 ?4 i9 X' q4 A( d我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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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_% j" X$ F　　「浪子哥，你回來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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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浪子哥，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在這裡才出去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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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8 X8 O6 s9 ~& ]/ f0 Q( e　　「浪子哥，你回來住吧，我伺候你，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掙錢還你的房租，
我不能白住你的房子，浪子哥，你放心我會伺候好你的，你想我做什麼，我就做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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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F( a% H' l% Z　　「不用，苗苗，以後我們一起做飯吃，你還睡你的床，我下午就去買張折疊
) f) p3 i2 ?( a9 m. j床，我睡折疊床，我早上就去上班，晚上來回來，在家的時間不會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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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天下午買了一張折疊床，這床跟鋪子裡阿峰睡的那張一樣，都很小，翻
個身都費勁，不過我的房間也不大，也只能容下這麼小小的一張床。我出去買床
' x& j6 R- Z1 S2 G的時候，苗苗又把我放在家裡的那套床單枕巾全都拆洗了一邊，換上乾淨的，她
給房間做了一邊清潔，連窗戶都擦得亮亮的。
: G; k% h- P1 D& |* t5 B
5 k) d2 K) R6 N　　我出去買床的時候，順便去了一下菜市場，我買了一點青菜，一點肉排，還
特地挑了一隻老母雞，是清遠土雞，錯不了，這種清遠土雞的老母雞最適合女人
; V9 _( i5 P5 k0 Q5 @: p! ^坐月子補身子。我還跑了趟藥鋪，買了點三七，黃耆，紅棗，黨參之類的藥材。

　　傍晚回家的時候，我沒讓苗苗動手，我自己炒了幾個菜，而且花了好幾個小
- R- [; Q' b( @/ \; E" k時的時間給苗苗煲了一個老雞藥補湯。吃完飯我們沒什麼事情做，就是聊了會天
。十點的時候，湯弄好了，我把熱氣騰騰的湯盆端到苗苗面前的時候，不知道是
  {5 [& X- @0 P- f不是水蒸氣太熱了，她的眼睛紅紅的，她大口大口地把湯都喝了，連藥渣子都沒
扔掉。不知道是不是我煲的湯確實有效，還是熱騰騰的補湯湯多少會讓人有點上
火，苗苗喝完湯的臉色變得紅潤潤的，特別好看，我突然有種感覺，其實才15歲
的苗苗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晚上11點我們就關燈睡覺了，我躺在折疊床上，苗苗躺在床上，我們都沒有
睡意，但是我們都沒開口說話。屋外的月亮很圓，月光皎潔如銀，月光透過我們
5 a" ?+ z: {9 C  y+ W家的窗戶灑進屋裡，屋裡很亮，我躺在折疊床上離床上的苗苗很近很近，我甚至
能看見她的眼睫毛，我甚至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9 j3 z1 r  G# k+ q& L
　　「哥，你要了我吧。」
" ^$ f* q% z: C2 Z
　　「你說什麼？」

　　「哥，你是個好人，你對我好，我知道，我該報答你，可是現在我什麼都沒
有，只有我的身子。哥，你就要了我吧。」

% C# P; L9 D) C+ i6 y2 V' c　　月光下，我看見苗苗慢慢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她先脫去T恤，然後是胸罩
, o: m, B" w/ j7 q) {，然後是褲子，內褲。一具幾乎完美的15歲少女裸體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完完全全
展現在我的眼前。苗苗的乳房很小，乳頭有些大，而且很堅挺，根據我後來的經
驗判斷她的乳房只是個A罩杯，她的個子並不矮小，可是身子很瘦，我可以清晰
地數出她的肋骨數目，她的臀部發育並未完全，只是微微地翹起，她的陰毛並不
茂盛，相反只是稀稀疏疏的長在她的恥骨之上。她的小腹只是微微鼓起，就像胖
了一點一樣，還沒顯出孕型。她就是這麼赤條條地躺著，我卻完全感覺不到空氣
裡有一絲淫靡的味道，相反我甚至覺得這個畫面很有些聖潔，就像我在北京旅遊
8 J0 D" I( n7 I+ j  A& s的時候看畫展的時候那些西方油畫裡的裸體少女一樣。

* U: F7 T3 ~: l9 S& d9 }3 J, N1 }, m　　我承認那一刻我的JJ是硬如鋼鐵的。我費了很大勁，才把自己按倒在折疊床
- Q3 z1 U/ J- j6 c上一動不動，那天晚上為什麼我沒有跟苗苗做愛，我到現在也說不清楚。我終於
# K0 [! L" p1 p$ C# }9 G6 D明白了苗苗一再強調的，她要伺候好我，為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的意思了。

　　苗苗就這樣一絲不掛，躺了大半夜。我能看見她的眼裡的淚光，我甚至能看
見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滑落到枕頭上，枕套竟然濕了好多。「哥，你是不是覺得我
髒…...」

　　苗苗這句話很傷我的心，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過了很久我才明白，苗苗不
2 e6 D" N1 J+ N& {* I髒，髒的是這個冷漠的社會，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而拉苗苗加入群交而最後又
4 H% T6 ]& f! v; j: Q/ O1 h逃避責任的阿貴他們，是生了她卻不關心她不愛護她的苗苗親生母親，是不把繼
! I  Z2 P$ ~9 {4 }. N  d* p女當自己人看待的苗苗繼父，是見死不救不提供哪怕一點點幫助的玩具廠，是我
們這些從不關心其他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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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苗把身體轉了過去，背對著我，我能感覺到她在擦拭眼淚，因為她的肩膀
0 {: `, t( d4 P6 Y, u一直在抽動，這個角度看，她真的是瘦骨嶙峋，有一句話形容，一莖瘦草，我見
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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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R) O5 l9 v/ b　　「哥，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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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h0 h4 w  f# z5 L9 X. _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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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Y- C( P4 z" s+ [　　「哥，我知道你可以找到阿貴哥，你幫我找到他可以嗎？」

9 m0 {8 H: Q' n+ d" M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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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也不想，我不要他為我負任何的責任，不需要他為我做什麼，我只
( J, @- D# g6 S: N想見見他。」

　　「我只想問問他，阿貴哥，我現在和孩子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很怕…..」

: A5 e( t/ L% e! D2 x7 V　　我一時找不到阿貴，我幾乎給所有認識的人都打過了電話，我知道我很快就
能找到他，肯定會的。阿貴只是個打工仔，出門在外，一開始只能投靠老鄉，阿
貴的老鄉也是我的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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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s& o0 `  q) v　　有一天舅舅給我抱了一台彩電。這台彩電不是新的，而是表哥表嫂他們給舅
舅新買了一個更大更新的日本彩電，舅舅家裡本來就不大，這個淘汰下來的電視
就成了佔地方的多餘之物。彩電還能用，而且狀況基本良好，沒什麼大問題，扔
1 L# [- f, r' K* V) y了舅舅舅媽又有點心疼，想起在廣州做事的我，就給我送來了。

* y- Q0 R6 Z5 o, _+ x　　這件幾乎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事情卻惹來了苗苗的極大興趣，我們屋子根本沒
; W$ f/ o5 H  b) V. |  D1 W+ S有有線電視接口，所以她非常賣力地跟我用兩個可樂罐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天線，
然後又跟我去建築工地偷了一根長長的竹竿子拿回家豎起來當天線桿子，然後不
厭其煩地轉動著天線調台。

　　我們製作的簡易天線非常粗糙，以至於我們只能收到三個清晰的台，珠江台
，中央台和嶺南台。就這三個電視台，我們每天吃完晚飯之後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跟苗苗在家看電視的感覺特別奇怪，我覺得自己內心特別平靜，這是一種家的
2 L$ ]" Q1 s9 j  |. x感覺，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跟15歲的苗苗在一起會有家的感覺，我非常喜歡這種感
覺。後來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如果一個男人如果覺得跟旁邊的女人在一起有
# ^  l" A0 V+ Y6 d一種家的感覺的話，那這個男的一定是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女人。也許那個時
候我已經愛上了年僅15的苗苗，只是我的內心拒絕承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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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阿桃在廣州，我和韓哥和桂花姐之間根本沒有機會玩三人的性愛，甚
至桂花姐也沒有機會過來陪我玩一次，那段時間我突然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沒了
有規律的性生活了。說是孤家寡人也不算對，因為苗苗在我家裡，我只是沒辦法
1 f6 }# s" M' o6 X2 S鼓足勇氣跟她這個才15歲的女孩做愛，如果做了，我真的不能原諒自己，我跟阿
8 _& E8 Z, A8 `3 k$ a' v3 g貴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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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後我就找到了阿貴在哪裡。阿貴那會就在彭志國那裡。他過完年收到
廣州玩具廠這邊的消息就沒回過廣州，而是在家裡過完年就直接跟彭志國去了佛
0 `% c( F  t3 b8 c& h% u山，彭志國介紹他進了佛山陶瓷廠，兩個人幹的都還是流水線的工作。阿貴一直
要求彭志國不要跟我說他在佛山的消息，他已經猜到了苗苗回來找我了。阿貴沒
# w% G. m  o* I/ ]" I, N. d說，彭志國根本不知道廣州這邊的事。他以為是我和阿貴鬧了彆扭，彭志國跟我
一起長大的，我們住一個村裡，讀一個小學，一個初中，他覺得瞞著我這點事不
合適，所以才偷偷打電話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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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告訴苗苗，我交代了一下阿峰料理鋪子，我就急急地坐車去了佛山找阿
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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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2 v5 `, N: Q8 p; T　　「阿貴，苗苗在找你，她懷孕了，被玩具廠開除了，也找不到工作，現在狀
況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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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G8 O( Z* o2 T　　「是嗎，她肚子裡的貨也未必是我的種啊，她沒工作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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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見你，就是見你一面，不要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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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g6 d' J  Z　　「我幹嘛要見她啊？」

* G( @8 D8 K! K( m  E5 w6 m, h5 ?! J　　「你是她唯一的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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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p# m9 a  Q; x2 R　　「呸，她都睡了七八個男人了，我這男朋友算個屁。」

0 c' _2 e( _, I) i　　「你不能一點也不管吧。她現在在我家呢，你就去見見她吧。」

　　「丟，浪仔，你到底向著哪邊的？你怎麼給外人說話啊？再說，這事跟你有
什麼關係啊，你瞎摻和什麼啊。」……

& n7 H4 ^, l. ^8 z6 W　　「慢著，慢著，你說苗苗在你家，你小子不是想撿我的破鞋吧，告訴你，你
撿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破鞋，是七八個人的，那個小妮子沒告訴你我們是怎麼玩
她的吧…..哎喲，浪仔，你怎麼打我？」

/ t3 y$ Y$ I+ U% n9 X7 t- Y& t3 Q　　我聽到這些話，就覺得血一起往頭上湧，我甚至能感覺到我的肺氣炸了，我
的胸口隱隱作痛，我一拳就把阿貴悶倒在地上，我追過去，我就腳踹，踩他，我
撿一個磚頭…..我那天沒頭沒腦跟阿貴打了一場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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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x0 b# M+ R* u7 W　　我打阿貴的這場架把在旁邊看著的彭志國嚇壞了，他跟我從小一起長大，他
知道我的脾氣溫厚從來不跟人打架，甚至吵架都沒有。可沒想到我打阿貴那次就
像瘋了一樣，招招都是死手，彭志國說我的眼睛都打紅了，我真是打急眼了。特
別嚇人，他說我那一刻是一心一意想弄死阿貴的，如果不是他拉著的話，我真會
7 V# L0 K- B+ H( j' Z  x* N, |$ y! W要了阿貴的命。他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麼我那天會有那麼大的火氣，說真的，我自
己也不大理解。

　　那天我把阿貴打了個半死，爬都爬不動了，而我自己也被他打了個頭破血流
。從那天開始，阿貴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一生都不願意再見他一次。

　　我帶著滿腦袋血回到家裡的時候，苗苗心疼壞了，她也隱約猜到了，我去找
9 u; U& w+ N. e# ~阿貴了。那天苗苗特別細心為我清洗傷口，包紮，她總是問我，「哥，你疼嗎？
- Y. R% L7 e  ~+ F」我怎麼可能不疼呢，疼的還是那種說不出來的疼，疼入心扉的那種疼。

- i( T- ]1 N/ c　　「哥，你見到了阿貴哥，他不願意來看我，對吧。」我只能點了點頭。

　　「那就算了，也許我們真的沒緣分了。」苗苗顯得很沉靜，我感覺眼前的苗
苗和我跟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很大不同了，也許就是這段時間，所有的變故無
4 q" G! r' D/ g2 e2 J5 ^疑是加速了她的成熟，在她那裡，我再也看不到她童稚的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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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9 N/ Y) M3 P/ L6 D+ h& o　　「哥，你幫幫我吧，我想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I% f# V# k" K2 o: d　　「這個…..」

7 W" Y, T% L* F& d" a6 V5 n　　「我不想這個苦命的孩子像我這樣無奈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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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r9 W$ X* E  t- B8 Y　　阿貴他們的責任就這麼轉嫁到了我的身上，說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能
+ W) H1 j* Z3 Q0 [/ W1 ]+ y幫助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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