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服從

eric985002

餐廳看上去很空，坐在對面的一對男女像是唯一的客人了。瑪莉雅覺得非常
奇怪，羅貝托，也就是她的男朋友，幾乎是乞求了幾個星期，她才答應來這裏吃
飯的。要是這個餐廳真的象他說得如此如此之好的話，為什麼沒有客人呢？瑪莉
雅原希望餐廳擁擠一些，那她當場就可以有理由和他分手，現在卻得再找別的機
4 K' v) @" B" G1 y# V$ n4 G會了。瑪莉雅想著，她已經把這件事拖得太久了。

/ o/ [2 e2 v# t# d. r$ a　　女招待上來打招呼，不過她穿得更象個酒吧間裏的服務生。她穿著條短裙，
或者說那已經短得不能叫作裙子了，而且裙子的兩邊還向內緣翻進去許多。如此
華麗的餐廳，女招待居然打扮得似個街頭賣笑之人，瑪莉雅微微搖頭的同時，也
% n. b# V8 q( C4 t$ A. \; o明白為什麼羅貝托對這裏著迷的原因。男人都是混蛋。

　　侍應毫無生氣地笑了笑，問道，"晚上好，請問您有預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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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9 c' y$ i% z　　"預定？"瑪莉雅嘲弄道。"這裏根本沒有客人，我們為什麼需要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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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o8 H: k$ E, g+ d　　"如果沒有預定，我不能讓你們進去。"

( d) ^3 D" c& c# ?: Q" v　　"你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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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k: n* s& s  C+ b. i　　"好了，瑪莉雅？"羅貝托不耐道。"我有預定，是用羅貝托。弗洛爾斯的
名字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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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招待的臉色好似亮了一些。"喔，是了！弗洛爾斯先生。我們很期待您的
0 B& V" q% C4 d* K到來！請隨我來。"她當先帶路，領著他們來到一張昏暗角落的餐桌旁，位置正
4 b# z1 s3 L" C9 }4 }9 P3 h/ N好面對另外一對用餐的男女。瑪莉雅直接坐了下來，女招待卻為羅貝托拉好了椅
9 V8 t7 a# C, Q5 ?6 B  \子。看著他坐下後，她又傾身到他面前，一邊大膽地露出深深的乳溝，一邊說道，
' t: [( x0 r% |2 K" G$ w8 I* u" ["如果今天晚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請直接招呼我，羅貝托先
生。"如此賣弄風情，瑪莉雅甚至懷疑餐廳另有酬勞給這些女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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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1 g# b# {' g2 x) N3 d2 S　　羅貝托什麼也沒有說--今天晚上他倒是安靜得很。瑪莉雅撇了一眼菜單，
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標注價目。好在她不需要付帳，反正要和他分手了，不如狠狠
敲他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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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i" ?' `/ \6 W9 L　　這回真的是酒吧服務生來到他們面前了。勿庸置疑的說，和她相比，剛才的
8 g& C& B2 O" M3 h2 a侍應穿著實在是太整齊了。她穿的是剛才那條短裙的縮水版，完全沒有裙邊，比
三角褲還不如。服務生在瑪莉雅面前放下一杯亮色的飲料，看上去怪怪的。

4 F( a- x+ X$ m! R# R　　"這是什麼？我可什麼都沒叫啊，"瑪莉雅問道。

　　"這是餐廳送的，夫人，"女服務生說道，"今晚是女性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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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4 B# K# v. a　　瑪莉雅端起杯子嗅了嗅，這飲料雖然聞起來奇怪，卻好象在那兒聞到過。她
一時想不起來在那裏有過這樣的經歷，"這叫什麼？"她追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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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1 D2 H+ G5 _4 O　　"這是我們餐廳自己調出來的，還沒有什麼名字呢。"

　　"我能換一杯白葡萄酒麼？"

6 H& y5 A6 v0 r- E/ P　　"不好意思，只有這種飲料免費，其他的都得另行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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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a. t. I. Y. v7 i, v0 x　　"我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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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反正飲料是免費的，我就把它留在這裏，可能您會改變主意。"

　　"隨便......"服務生離開後，瑪莉雅注意到羅貝托正望著女服務生的豐臀發
楞。她那套緊身的工作服沒要求客人有太多的想像力。

; K  E$ D# H  E0 w  a7 e　　"如果她再戴一對長耳朵，加一條短尾巴，她的打扮會更貼切一點。"瑪莉
8 e( E/ Q' n2 Q雅再一次譏笑道。

　　"你是什麼意思？"羅貝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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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帶我來這裏的原因昭然若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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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帶你到個好地方，別忘了，我們是來慶祝你升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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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o) z$ `8 ~　　"好地方？你管這裏叫好地方？這裏除了寒酸，就是廉價，我打賭只要你向
剛才那個女人搖二十塊錢，她就會為你跳脫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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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貝托歎了口氣，把頭深埋進菜單裏。看來沈默倒是變成他的武器了。這應
該是個分手的好機會，可是瑪莉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重新看她的菜單，
9 \7 O" [% x' y$ j( W  G$ A但她發現自己無法集中注意力。剛看到下一行，她就把上一行的菜名忘得一干二
淨，不得不再從頭看起。過了一會兒，反是羅貝托打破了沉寂，"那飲料聞起來
: K  x) g/ T& B' b挺不錯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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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不可以不要提那該死的飲料？我有些重要的話得對你說。"好了，就
! u3 |1 S+ v! W這樣，到此為止了。

　　"好，你說吧。"羅貝托放下菜單，直視著瑪莉雅的眼睛道。

　　"我想，現在是時候我......我們......"瑪莉雅又覺得自己無法集中精神。她
被羅貝托盯得有些心煩意亂，還有那股怪香。這飲料裏的怪香好象能直接侵入她
- c- r4 E& A$ W2 I: \2 p$ A的意識，讓她很難再想別的事情。"我想是時候我們停止聞這怪東西--"瑪莉
0 x5 L) {  }- U  j9 Y雅好不容易說完，不客氣地回瞪著羅貝托。

　　羅貝托重複剛才的話，就如同瑪莉雅什麼也沒有說一樣。"那飲料聞上去挺
有趣的，不是麼？"

　　瑪莉雅保持著瞪視的姿勢，同時伸出手去端起杯子聞了聞，"好象是的。"

! p$ H$ H# U* X　　她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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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真得非常非常香，是麼？"

4 s7 G( [1 N3 G5 A4 C　　瑪莉雅把飲料遞向他。"你想嘗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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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羅貝托繼續盯著瑪莉雅，用他從沒有過得低沉，緩慢的語調說
道，"我只是覺得，它應該是非常香的。你何不再聞一下，告訴我它是什麼味道
/ A3 ^9 j- M% h+ L呢？"

& k3 ^' n8 x$ \4 r　　瑪莉雅感覺到羅貝托的表現很不尋常，但她並沒有深究什麼，而是舉起杯子
$ n# @( _9 a4 P9 s放置唇邊，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更無法集中注意力了。另外奇
9 F4 w8 Q8 u/ S+ ?! c* c+ d怪的是，儘管羅貝托的瞪視十分無禮，她卻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神。

　　"它聞起來很香，很香，是麼？"他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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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1 G- e# U　　"是的，"瑪莉雅答應著，一邊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唯怕這香氣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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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f' B& ~) G- y" o% M　　"你為什麼不嘗嘗呢？"羅貝托接著道。"我打賭它一定非常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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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G. ~& Q: O. z$ O# Z; n; e( m　　她的手條件反射似地傾過杯子，讓杯沿靠在嘴邊淺淺地啜了一口。味道很強
: V% t) X2 X% l$ y烈，也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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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嘗起來很棒吧，"羅貝托繼續說著，他並沒有提問題，而是直接說出答
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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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它嘗起來很棒，"瑪莉雅重複著聽到的話。她的嘴角出現了笑容，
" F% s" p2 v, N1 n* @- X4 {因為美味正在她的嘴裏舞蹈。

+ Y+ R" M6 I0 u1 r# L' ^, o: r　　"那麼，喝完它吧，"羅貝托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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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4 P! E% G* c1 d, ~) o　　瑪莉雅喝了一大口，但她忍不住酒精的強烈味道，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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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 a5 ~4 D; h* J6 u　　"繼續，喝完它，"羅貝托說著。

　　瑪莉雅又喝了一大口，這次她有了準備，飲料很順暢地流進了身體。她一口
接著一口，飲料順著食道落下的感覺讓她倍覺溫暖。直到沒有飲料在杯中時，瑪
) z; u) N$ y( u# n+ u8 v, k" i% O莉雅意尤未盡地翻轉杯子，不願意浪費任何一滴這麼可口的飲料。

　　"你可以停下了。"

/ e# Y5 U/ }) E) p" v. I0 t0 b　　茫然中，瑪莉雅鬆開手中的杯子，任由它跌落到地板上。她的臉上掛著夢幻
4 C; h2 W& f4 J0 H般的微笑，她的手優雅地擱在膝上，她的目光重又凝視著羅貝托的眼睛。他的眼
+ y0 Q* {% r' t$ w6 H2 C5 E+ l神那麼燦爛，她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呢？

: K7 Y+ f: X1 \, L" K; `& j　　"你不是有什麼要對我說嗎？"羅貝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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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飲料很好喝，"瑪莉雅快樂地應道。

　　"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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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沒有了，我想沒有了吧......我記不起來了。"

6 [% c, _' m1 N! b& F2 Z, G　　這時，一個明顯脂肪攝入過量的華服男人走到羅貝托身邊。他的臂彎裏挽著
; I5 w$ p& W- y0 f( E+ G8 e一個依人小鳥似的女服務生。"您好，弗洛爾斯先生，"他開腔道，"一切都照
計畫在實行吧？"

. m; Z. I8 b1 H　　"是的，"羅貝托答應道。"那藥看來很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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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Q$ u+ I) m5 C3 t3 q: R" o* K% J　　"藥？"瑪莉雅奇道，"我吃了藥麼？"

8 h( l7 p7 J2 Q+ `　　"您在她面前說話得非常小心，"胖男人說道，"她現在還處於很初步的階
1 F  K6 P; V( Q- s+ U4 v% V8 v段。"他轉向瑪莉雅說道，"瑪莉雅，看著我。"她從羅貝托眼神中移開視線，
轉而注視男人的眼睛。

( d& _( i& v4 D, F7 B' k$ |　　"你沒有吃過什麼藥，你明白了麼？"

) G$ q: I% q0 M! E+ y% z* f　　瑪莉雅慢慢地點了點頭。

, P6 z% ~' j. l9 h　　"很好，"男人繼續道。"羅貝托和我之間的談話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
( c3 H3 r- t! d' ^也一點都不感興趣。"瑪莉雅又點了點頭。男人繼續和羅貝托談著話，但這次，
4 v. R. a- u; Q* _1 U瑪莉雅毫不在乎他們說些什麼，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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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心等待羅貝托和男人談話的同時，瑪莉雅無聊地環視著餐廳。對面的那對
: p6 z+ {8 ^; y男女之間好象發生了什麼很奇怪的事情。那個女人正在脫衣服，瑪莉雅覺得實在
7 t- P$ {# G2 y應該說什麼。在這樣的公共場合怎麼可以裸體呢？但是為什麼沒有人關心似的。

　　女招待們只顧著忙自己的事，甚至沒人抬頭看一眼那個裸體女人。而且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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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6 I; \0 @4 p2 Z7 K: D) n" f! [服務生現在改站到瑪莉雅的身邊，同樣耐心地等待男人們的談話。她彎下身湊進
0 U! n, S; J' Y7 i瑪莉雅說道，"瞧你的男朋友多英俊，你一定覺得很幸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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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的視線重又回到羅貝托身上。難道是第一次看到他麼？為什麼她從來
8 f; `) _0 M1 t4 u就沒有注意到他有那麼魁梧的肩膀呢？那麼溫柔的嘴唇？那麼迷人的眼睛？瑪莉
+ W3 I/ E: O3 ?- M雅的體內好象有一團火在燃燒。"他真英俊......"她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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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羅貝托結束了和胖男人愚蠢的談話，轉向瑪莉雅問道，"瑪莉雅，感
覺怎麼樣？"

　　"我有些頭暈，"她應道。她的話有些含糊不清，"雖然我沒有吃過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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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然沒有，"羅貝托說。"你只是感覺有些累了，你需要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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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a/ i/ q' [* g  F8 r- Q- i　　瑪莉雅馬上覺得她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頭開始前後搖晃。"好累......

  Z6 C# T3 K' z! P/ J8 q8 m4 Q% ]　　我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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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T) Z2 q; v6 A8 L4 s　　"如果你跟著蘇珊，她會領你到一個非常舒服柔軟的沙發上去躺一會兒的。

# N" M4 p7 w4 ?6 h% l& z, c　　你覺得怎樣？"
' z1 z! r; \3 b6 ~, N  h4 d0 Q3 c) `9 ?
  O! t% `+ x% M　　"柔軟的沙發......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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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珊，也就是那個女服務生，扶著瑪莉雅站起身子。確認瑪莉雅站穩了後，
她說了聲"請走這邊。"就牽著瑪莉雅向餐廳里間走去。在路上，瑪莉雅注意到
$ A" U6 d0 t$ u: j. [$ {另一對男女，那個女人仍然裸體地站在桌邊，平靜地任由男人撫摸著她的乳房。

5 T: Y0 {7 q  E　　瑪莉雅覺得她應該說些什麼，但她實在太累了。她現在太需要在沙發上躺一
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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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f' f2 g8 ]( ^; o　　瑪莉雅被領進一間黑暗的小屋，象羅貝托說的，靠牆擺著一張沙發。她砰然
- ?1 U" b0 ~' h倒在沙發上，深深地歎出一口長氣。沙發真的很軟很舒服，她實在是需要躺一會
兒，就這樣瑪莉雅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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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8 t. O8 n. s4 G4 c6 p　　過了一些時候，瑪莉雅從充滿喜悅的睡眠中蘇醒過來，她感到有一隻手正溫
  x* G7 Z( H. |/ H柔地撫摩她的面頰。她睜開眼睛，羅貝托英俊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她忍不住吃吃
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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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1 p# Q/ r) [: `" b; f　　"怎麼了？"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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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l) l/ q& j' ^0 q2 |) d. O　　"是你，"瑪莉雅道。"你真英俊！"她開心地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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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舒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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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輩子從沒這麼舒服過。"瑪莉雅道，她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0 o0 Q) `/ x' w7 |( }0 ]' L# L; t$ z1 N　　"我們談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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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7 d' a! o　　"好！"瑪莉雅很享受聽到羅貝托的聲音，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話好象可
2 w9 K5 `# q& V以在她的腦海中產生回音，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映到她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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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我很想聽到你的實話，你認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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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瑪莉雅含糊地應著，同時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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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L% T1 y　　"所以如果我問你什麼，你都會回答我實話對麼？"

4 e3 B. N. {. _  T9 M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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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今天晚上，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分手呢？"

　　瑪莉雅一下子變的羞愧起來。"啊，嗯......"她的臉漲得通紅。

" y) i  t  w; G6 @' a+ V　　"瑪莉雅，聽我說。你想不想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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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I0 X. i" K$ |4 |$ n! u　　"哦，好的。我很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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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你把事情悶在心裏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很緊張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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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7 x, M3 g7 `1 R5 J) T1 F* A　　"緊張......難受......"瑪莉雅復述著羅貝托的話。她甚至感覺到她的身體變
得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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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9 ]# Q3 C) \( n. N3 M- B# C　　"你心中藏著事情時間越久，你就越會感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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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難受啊......"瑪莉雅覺得胃裏開始翻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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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2 f* u% @0 u# I　　"只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你好過一點，那就是說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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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  i" R6 L" e( z8 T　　"說出事實......"

8 Z# Y! y2 s3 `: b) L9 T1 F9 d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打算和我分手，瑪莉雅？"

　　"是的。"瑪莉雅歎了口長氣，一陣放鬆的感覺席捲了全身，她感到舒服極
5 N) g5 p$ n% b  k3 J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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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5 q" M) b; u, p　　"為什麼你要和我分手呢？"

　　瑪莉雅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和身體分開了，好似有另一個人在說話一樣。

　　"我從沒有喜歡過你，和你約會只是因為你非常有錢。"

　　她過去從來沒有承認過這些，即使她自己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當她
0 S1 T, y/ U$ l聽到自己說的話，她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說實話真的很讓人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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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貝托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他轉過身和另外一個男人說了些什麼，瑪
5 _/ f$ T! V1 i: b0 c; `莉雅這才發覺屋子裏還有其他人。但是她並不怎麼在乎，羅貝托應該在談論和她
3 J2 B' K, N+ w. v/ `) Z' [無關的事情。瑪莉雅舒服極了--從沒有過的放鬆--現在她終於承認了事實，
: T" c7 F+ S" v. [! O9 `她的身體完全沉入沙發的軟墊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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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M% ~  P2 I8 P5 w1 n" X1 F　　瑪莉雅認為自己一定又睡著了，因為她聽見羅貝托說道，"瑪莉雅，張開你
的眼睛。"她睜開眼睛，又一次，她被羅貝托美麗的眼睛迷住了。"我要你忘記
有關和我分手的所有事情。你會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瑪莉雅猛點著
頭答應。這麼英俊的男人，為什麼她要和他分手呢？

　　"你現在會感覺很舒服。"羅貝托仍然很輕地說道，但他的語氣略略變得有
些強硬，讓瑪莉雅更難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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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q$ C: g7 N+ b　　"嗯，嗯，"瑪莉雅同意道，一邊展開她美麗的微笑。

　　羅貝托伸手撫摩著瑪莉雅的臉頰。"你覺得很放鬆......很虛弱......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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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又長長喘了口氣。"你會越來越喜歡現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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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點著頭，她真高興羅貝托能讓她如此舒服，他對她實在太好了。

# {. `$ U6 A2 [$ b5 O% R# F9 u　　羅貝托的手指滑到她的發跡，瑪莉雅竟能覺得有一股涼意鑽入脊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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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的放鬆......那麼的順從......"

+ ]( ^8 g( h3 g, f: R3 L$ j7 A　　順從？當然！這個詞不正貼切地道出了她現在的感覺麼？

　　"順從......"瑪莉雅忍不住要重複一聲，然後羅貝托笑了，他笑得很開心，
+ Z, T- R' T5 r) r( D4 }瑪莉雅覺得他笑起來的時候真是英俊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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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喜歡現在這樣順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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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瑪莉雅咕噥著，她像是到了天堂，躺在一張很大，很柔軟的床上，
( Z. n" r9 D% B: M0 A1 S一切都那麼美麗，那麼柔和，那麼......順從。她好愛羅貝托，因為是羅貝托讓她
5 D- B3 e; B4 X: W& ?3 u享受到這麼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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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我，瑪莉雅。告訴我你喜不喜歡順從我呢？"

% n. M! J; r( s, r6 U  H) f6 t4 B　　"我喜歡，我喜歡順從你，"瑪莉雅聽到自己的聲音正在回答羅貝托的問題。

& S- J3 E/ A* u  \# w) [3 _0 W　　"你會越來越喜歡順從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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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來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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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服從我。"

　　"我需要服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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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I: g: x6 g9 G# X* R; E　　"你會做任何我讓你做的事情。"

　　"我會做任何你讓我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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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w  m3 W' {8 J  M　　羅貝托又笑了，"很好，瑪莉雅。你應該為自己驕傲，你是個好女孩。"

3 p5 C! L+ I" R: t& V3 v　　瑪莉雅的心中一陣狂喜，她是個好女孩！溫和，柔弱，而且那麼順從。

- ]% ^* c1 p# b% _# C( Y2 J　　"睡吧，瑪莉雅，"羅貝托說道。瑪莉雅最後呼出了一口長氣，閉上她的眼
睛，蜷曲在又大又軟的沙發上，沉沉地睡著了。

3 F4 b" g# V/ _, m　　瑪莉雅正坐在羅貝托的車裏。她的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燦爛微笑。單單注視
7 o- l6 g# R/ V4 ?1 k, z1 m8 ]/ \著羅貝托就讓她有些頭暈目眩，"謝謝你帶我去那家餐廳，我開心極了。"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他應道。

　　雖然瑪莉雅還是有些頭暈，但她根本就無法將眼光從羅貝托身上移開。他是
那樣的英俊，英俊得讓人難以置信。能有這樣的人當男朋友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啊。而且，羅貝托好象也和過去有些不同，他的身上帶著種神秘的氣息，舉手投
足間顯得異常的自信和有力。

　　他們來到她的住所時，瑪莉雅不經意間看了看手錶。"天哪！已經淩晨兩點
半了！怎麼會這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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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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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5 Q  H& Z. \$ S6 Q# D* j　　"該死，我明天必須早起。明天是我升職後的第一天，為什麼你沒告訴我已
, \: N- V; V2 I" a* h8 e  k經都這麼晚了？"

2 P! @- t1 A+ |1 C. e- \8 A' v2 ]　　"對不起，我以為你知道的。"

　　瑪莉雅跳下車，卻繞著車跑到駕駛座邊。她將頭伸進窗子，小鳥啄食似得在
# H) ~7 `1 ?. Q. r) y3 L, w羅貝托臉上親了親，說道，"對不起，今晚就不請你進去了，過兩天我們再一起
出去好麼？"她轉身要走，但羅貝托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和你一起進去。"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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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被羅貝托用力地拽回了原地，這可不像他過去的樣子。"你瞧，我也
; a7 R& E2 K& R* r* h4 C! R+ [想請你進去，但是今晚不行，以後任何時候都可以，只是今晚我無論如何要早些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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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貝托無視瑪莉雅的話，他直視著她的眼睛重複道，"我和你一起進去。"

　　時間仿佛為瑪莉雅停了下來。她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她可以感到她的心臟
0 j" q0 ~8 F  L$ R正以２００英里的時速飛馳著。她覺得喉嚨裏好似長了個瘤，雖然她想盡了一切
辦法想說個"不"字，然而她什麼也說不出來。慢慢地，她向後退了一步，為羅
9 q/ `+ \+ X0 o1 J  m貝托拉開車門，接著她的身體一瞬間就溫暖了起來。
+ o* ?. f, s/ d" R' j, O
' P8 e1 v. Y. b6 N! \" x% Y　　門廊短短的距離好似永遠都無法走完。為什麼她會這麼做？現在還不算太晚。

　　她可以在門口給他一個吻別，告訴他必須離開。他可能會有些不開心，但他
應該能夠理解的。想想容易，為什麼做起來就這麼難呢？

　　瑪莉雅渾渾噩噩間走到門口，接著她取出鑰匙。快吻他呀！和他說再見！但
& k$ p/ R! z$ B2 O已經太遲了，瑪莉雅已經打開門，和羅貝托一起走進了屋子。
6 y! \/ r. ^/ l( d9 u  u9 K
! o* ]7 l' f- e9 d6 O( _; A4 m　　羅貝托脫下他的夾克和領帶，隨手扔在地上，然後穿著鞋子就躺到了沙發上，
% G) P  C- N' ?. a6 J好象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瑪莉雅從沒有見過他這樣，她有一些害怕--同時也
) s% Y# a" F9 k3 T# V' k6 q有一些興奮。
0 d3 i; n% h6 o2 M
" o$ J- X7 t; w4 X' d　　"脫衣服，"他說道。

8 t( S! f- O* W& W, @& c* ~　　"什麼？！"

) {' p. b8 b" D& j+ h# i　　"你聽見我說的了。"

　　瑪莉雅又覺得喉嚨裏有東西梗住一樣。她的愛液正抑制不住地湧出來，將內
褲都浸濕了。她僵在原地，兩腿象被什麼東西箍住一樣，一動也不能動。她唯一
可做的便是將裙子掀起來，脫過頭頂。現在她的身上只剩下內衣了。
, ?' ^! x/ U3 |( I* p6 C' l
: B) G' D$ h4 F- V+ h　　"繼續，"他說道。

　　這太瘋狂了。她必須停下來，瑪莉雅踢開鞋子。羅貝托難道瘋了麼......瑪莉
! w6 }3 g4 r; d: X" ]9 R雅抬頭，發現羅貝托正注視著她--他的眼神真犀利--瑪莉雅的思維完全被打
3 [( Y7 R3 f0 }- _3 @8 [斷，她繼續著，解開自己的乳罩，任由它跌落到地板上。可以停了！別再脫內褲
$ Z) O( \+ @# N7 w了！隨便什麼都行，快給我停下！無論瑪莉雅如何焦急，她的手還是慢慢地開始
將內褲褪了下去，她的動作很輕柔，卻蘊著無法阻止的意志。瑪莉雅抬起手臂遮
' c9 ^3 Z0 i' r: h" b+ Q1 j( H$ c- J擋住自己的乳房，她站在那裏，臉上掛著得意揚揚的笑容。不過她的勝利實在太
短暫，因為她又看見羅貝托那犀利的眼神，同樣的涼意再次鑽入她的脊樑。瑪莉
雅沒法想太多別的東西，她只能夠感覺，感覺到五臟六府裏像是有蟲子在嘶咬，
7 @3 G0 z* F5 X5 u) W3 @感覺到空虛，感覺到自己變的不完全。她覺得她的動作是很不對的，她覺得她需
0 p- c: f; H1 S' U3 M7 v要服從。
* Y' N4 l7 u4 @# x% x4 D! Q0 ]8 n
　　終於，她屈服了，在將內褲從腳上脫出來的時候，瑪莉雅感到滿足充斥著全
5 ^8 T, \9 b+ s! z9 A/ u+ Q身，然後是一陣比一陣強烈的欲望。在羅貝托面前裸體讓她有些緊張，她甚至可
7 ?. i* O9 `, d5 _: Z4 A以感覺到愛液正一滴一滴沿著大腿滑落到地板上。羅貝托站起來走向瑪莉雅。她
5 R' G6 w# A: b8 _4 q' {猜想他會吻她，但他只是抱著她進了臥室。在羅貝托懷裏時，瑪莉雅感到徹徹底
, X/ m/ N/ i+ F0 U7 q9 f5 z底的放鬆。她覺得自己象個小女孩，正躺在父親溫暖的臂彎裏。羅貝托將她扔到
床上，熱情地吻著她。接著的做愛他就似一頭野獸，一頭非常兇猛的野獸，但對
瑪莉雅來說，這可是她成為女人以來最棒的性事。
# ]* r- e9 B! ^- C* C
3 {) t( J8 v: g, I

　　瑪莉雅清晨醒了過來，看了眼時鐘，７點半。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貴婦人
; U) n1 j1 y1 Z才會的呵欠。奇怪的是，她覺得自己睡得很好。雖然她只有睡了四個小時，卻一
點倦意都沒有。
1 y0 f$ v+ D1 T# F
　　她多麼希望醒來時羅貝托正睡在自己身邊，但是他並不在。"羅貝托？"她
5 e4 b: M; C) |) z: r叫喚他的名字，但沒有回應。她站起身子，透過窗戶看見他的車已經開走了。忽
& Q- s9 F# T* ^, a( X, h# b然之間，她被失落和空虛包圍了起來，過去她從不害怕孤獨，可現在......或許是
! w$ e/ d8 t! d8 D9 z9 B時候考慮一些嚴肅的問題了。
7 s' E/ E! l8 Z7 K
　　過去羅貝托也曾提起過讓瑪莉雅搬去和他一起住--
7 e& c1 l4 J% @
4 a) d5 o8 O) |: J2 |* N$ O　　他有一幢巨大的豪宅。但瑪莉雅總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相反花了一大筆
4 D3 M5 N' l' G1 J3 d/ d錢支付了現在這間屋子的首期。擁有自己的房子讓瑪莉雅感覺十分獨立，然而她
3 L2 q5 s2 }. @2 X現在更希冀能夠每天早晨在羅貝托的臂彎裏醒來。她很快停止了胡思亂想，她必
3 }: j% z9 a2 d. c5 a. M- g) O- Y  s須去工作了，今天是非常重要的一天，而且有可能是她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天。

　　瑪莉雅走進她的新辦公室。對於三十一歲的年紀來說，擁有這樣的大辦公室
也是個了不起的成就了。屋子裏等著她的是戴安娜，她的上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2 ~! n! ~- k# V% ^, {
+ [4 ]" p* p5 I1 g　　看見屋子裏奢華的佈置，瑪莉雅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太漂亮了！"她激動
地緊擁住戴安娜，後者則微笑地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8 M1 ], B# \) p/ o
　　瑪莉雅注意到戴安娜的神情略顯憂鬱，問道，"有什麼事情麼？"
. v7 S- r- Y" X- }& C0 ?
　　"對不起，我也不願意把你當作消防隊員來用，但是和新客戶的會議提前了，
  U% @: G  C$ f他們１１：３０就會到了。"

　　"１１：３０？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 O8 v. x. e/ U; P/ N& T4 z
& q3 r: V/ y: P　　"我知道，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樣麻煩，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就盡可能做
, a& P4 Y' _' I# J/ H, ]' b: A吧。"

/ O$ W4 t# p8 _3 j* H( r: J9 q　　"好，我現在就開始準備。"
3 ], z. E9 t- Y4 d+ K! _3 s
　　瑪莉雅坐在電腦前以她前所未有的速度製作會議演示，她多年的經驗和敏銳
的觀察力讓她在工作上遊刃有餘，才一個小時，她就幾乎完成了三分之二的工作。

　　在會議之前，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隨著一聲敲門聲，她的秘書走了進來，
' O1 A! E7 x8 q% ]# }: Q手上捧著一大束蘭花。"我猜這是給你的。"秘書暖昧地笑道。
% y* @& D9 _, E* Y
. B/ K5 ~1 I5 f& Y. \　　瑪莉雅的臉上也浮出了溫柔的笑意，"是我男朋友，他最喜歡送我蘭花了。"

8 W7 M& z! F2 I3 D' x0 e, T　　秘書把花留在她的桌上，瑪莉雅沒注意到她那厭惡的神情。"這些花漂亮是
7 b* p* J0 S2 v: c挺漂亮的，"秘書說道，"但是實在太難聞了。"
0 n% F9 |! P& W/ |
* J1 }& B( t% N# t4 h- Z4 G  M　　瑪莉雅嗅了嗅花兒。"我猜我已經習慣了。"她突然覺得這氣味似曾相識，
但她不是很確定。"至少它們看起來挺值錢的。"
$ ~. _- }6 Q. O2 R- I. W5 P
　　"羅貝托知道我不喜歡花的呀。"瑪莉雅仍然能夠記得他們過去數次的爭吵，
因為羅貝托總是買同樣的蘭花送給她。最後，瑪莉雅向羅貝托道了歉，她意識到
和他爭吵是多麼得愚蠢，但是過去對於是否與他和好也並不怎麼關心。

　　"瑪莉雅，你沒事吧？"
* g  @; M1 J+ Z1 E0 k$ K. x, Y5 S
* z, w8 I- `) Y: t0 @9 p- J7 |　　瑪莉雅回過神，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走神了好一會兒了。
7 f8 m7 j( r' d% R3 l
　　"我沒事，"她說道。"我得繼續工作了。"

　　"喔，好吧，那麼我不打擾你了。"

　　瑪莉雅回到電腦前，不過她先前一連串的想法完全被打斷，不得不從頭再來。
; \$ `  e& o4 h3 e# W+ u
" M( _; O" P$ c, v7 p5 n3 F& H2 F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很難集中注意力，就這樣她楞楞地對著螢幕十多分鐘，
直到電話鈴響了起來。瑪莉雅拾起聽筒。"喂？"
, Y# q$ `. S2 [  A) C* {
3 W7 V; ~( ~9 {9 `8 Y　　"瑪莉雅。"是羅貝托的聲音。

, Z2 b0 S2 o. [; r6 p; d% y　　"嗨，羅貝托。謝謝你的花。它們很漂亮。"

  L! Z$ q; p# P6 U% S　　"它們香麼？"

　　瑪莉雅又嗅了嗅桌上的蘭花。"它們聞上去香極了。羅貝托，我不能和你再
說了，我有好多活要幹。有個重要客戶馬上就要來了，我得給他們一個好映象。"

　　"哦，升職後的第一天，再加上重要客戶？壓力很大吧？"
; h" C. ]' z* B
& t  h8 v! _* Y, q" m, k　　"嗯，是的。"

　　"聽你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對付不了這麼多壓力...
# I' k; r1 W8 ]7 N8 o+ a
　　..."

: v3 z, S  R2 e4 q1 e$ M( Y  R) w　　"我得收線了。"

　　"好的。遲些再打電話給你。別一個人承擔太多壓力啊！"

/ h) _0 M% ]; z+ {# v* [! J8 S　　"好，再見。"瑪莉雅掛上電話，試著想回到原來的工作上來。但是她的進
展異常緩慢，不少時候，她的腦袋就象凍住了一樣，一個詞也寫不下去。每分鐘
, C6 X9 `* C( O9 R* o" W3 x5 b; t她幾乎都要看一下手錶，時間飛快地流逝著。禍不單行的是，眼看著會議就要開
3 L; {3 k5 _% y9 B& G: d始了，她的肚子又開始疼起來。
0 `" _* c, n* d6 L* F4 f0 r
　　分針很快指到了６上，１１：３０了，但瑪莉雅還沒有做完她的顯示講稿。

$ Q+ [/ a5 Y9 k# I  h　　她緊張極了，她將寫了一半的東西列印出來，沒有結束的部分只能臨場現編
了。
1 N/ P& X7 b5 ~3 k5 G1 V+ T7 v% t
/ t, ^- C) A* j. F: {$ V6 m, C7 u　　不過瑪莉雅有的是類似的經驗，"大概會議一開始，就不會再緊張了吧，"
& G! N# Y# W) Z* M- T( _' n
　　瑪莉雅安慰著自己。

$ X7 L: Z' d$ C7 H8 |: s3 Q　　她走進會議室裏，手中緊抓著她的文件夾。戴安娜與兩位客戶，梅森先生和
& H( n: ~) p# ?* b杜配爾先生，都已經坐著等她了。

2 f/ v' w8 L, n/ r; [　　"先生們，你們都認識瑪莉雅的，"戴安娜笑著向客人們介紹道。"她將從
現在起負責你們的業務。"

# K) J) \! Q* Z' ~8 |. @, X$ s: C3 U　　瑪莉雅比剛才更緊張了，她慢慢挪到投影機前。在她打開機器的時候，她的
* F5 G/ `$ P5 P- O2 W" S/ n. i檔夾從手中滑了下來，檔撒了一地。"對不起，"她道歉著，聲音小的僅僅
自己能夠聽到。她跪下檢著檔，即使不需要抬頭，她也能感覺到兩個男人冰冷
/ W& s2 {. g6 q* \. n的眼神。她很快整理了一下，站起身子將演示稿放在投影儀上，然後是深呼吸，
清清喉嚨，瑪莉雅決定開始她的部分。"早上--"

; ^# F* h# h) D8 }, Z0 j- B　　"好"字還沒有說出口，那個杜配爾先生，一個明顯A 型血質的人，粗魯地
打斷她，"我根本不知道我們為什麼來這裏，現在你告訴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我
$ x; j# @2 S2 E們要雇傭你們公司。"
# o: |/ s: ?; ?2 a0 A6 T; ]5 Q
5 o4 a: H, D# @5 C. u　　客人如此直截讓瑪莉雅十分吃驚，她摸索著想要找些話說。"

　　嗯，這個，喔......我們貝森公司近來有一系列改革，可以更好地管理貴公司
/ I/ E# w' s, s# H2 Z2 p4 O的庫存貨物。"

　　"理由，為什麼我們要在乎庫存貨物呢？"他繼續道，語氣中飽含著諷刺。

　　"嗯......庫存處理會是很麻煩的事情，但是如果用我們的流程管理，可以為
+ }' v: ^8 v9 I1 R' B0 j您在未來六年中節省２０００萬美元。"瑪莉雅腹痛愈來愈利害，她用力咬緊牙
關，但是卻擋不住汗水不斷地滲出來。
' Y4 |+ [/ e' A5 H( q
　　杜配爾精明地象個野獸，他能夠在羊群敏銳地挑准最弱小的羊羔，快速地撲
住一口咬死。"放屁！我們和無數的公司談過，沒有一家認為這２０００萬是可
以實現的。"
' [4 H, Z* ^& Y2 A
　　瑪莉雅軟弱地答道，"那是，嗯，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怎麼做。我們的流程
管理是註冊過的，只有貝森公司才可以......可以......"
. o' U  Q) {1 T, B% D
$ i) T( o3 v8 L- x; @" F, e　　"可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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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J+ ?4 g1 I! C7 s　　瑪莉雅的思路又一次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戴安娜拉著她
# P  e! p/ u0 K- Z; ]1 N% ~站到一邊問道。"你怎麼了？"
! o' J4 u: E7 c9 _8 I/ C& q
　　"我沒事，"瑪莉雅道，"我只是有點緊張。"雖然誰都看得出她現在的情
況可不是緊張這麼簡單。
+ z" F  {% W: _
  [2 x1 x0 z" I/ `( }+ D/ n　　"瑪莉雅，"戴安娜道，"看起來你需要更多一點時間才能適應你的新工作。"

　　"你是說我不能勝任現在的工作麼？"瑪莉雅急急地問道，聲音不由得大了
/ u2 A8 i, x9 e1 S* u起來，兩個客戶明顯聽到了她這句話，眼裏流露出鄙視的神色。

　　"瑪莉雅，你冷靜一些......"

, @( }1 w7 n9 q2 C) N% l8 f　　"我告訴你吧，杜配爾是對的，我為什麼要在乎呢？"瑪莉雅清楚地意識到
自己不應該再說話了，但是她沒法停下來。"這裏的工作既瑣碎又無聊！真不敢
+ D# k: ~) b3 @$ ]% l相信我在這裏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 F# w, o9 }, P　　戴安娜明顯驚呆了。"沒想到你會這麼說，而且是當著客戶的面。如果你真
! r7 [0 }4 I4 J# g5 g的這麼認為的話，你現在就離開！"

　　"太好了！"瑪莉雅冷笑一聲，風一般地沖出了房間。

　　瑪莉雅開著車離開辦公室，腹中的絞痛不見了，她感到異常放鬆，甚至放鬆
% R2 N& M$ I  ?8 K/ N, J" s得有些頭暈眼花。但是嚴峻的現狀漸漸讓她擔心了起來。她的事業

　　--五年的辛勤勞動--

　　就此完結了。我的天，我都做了些什麼？我的房子怎麼辦？我還有餘款沒付
清呢？然後是汽車，也有大筆的貸款未償還。瑪莉雅覺得自己踩到了堆狗屎一樣。

　　她是哭著來到羅貝托家門前的。羅貝托開門看到瑪莉雅的樣子，驚訝道，
"我的上帝啊，發生了什麼事？快進來，瑪莉雅！"他握著她的手領著她進了房
+ C8 X+ M+ h2 l9 i1 E  O間。
/ F/ ]6 X4 u% d; O3 d
　　"我，我丟了工作，"瑪莉雅哽咽道。"怎麼......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啊？"

) `- I1 i2 a& r% @: f　　"喔......別擔心，事情會好起來的。"瑪莉雅覺得他的聲音好聽極了，而且
4 f& v5 X( j: c她似乎也能夠深吸口氣，不再哭泣了。
6 @4 j6 Q: c7 Y! e6 h
　　羅貝托在她的身邊坐下。"現在我要你坐在這裏，做幾個深呼吸，不要想不
愉快的事情。我去去就來。"
* r  w. H* d- ?" O. x
　　羅貝托起身走進廚房。瑪莉雅坐在沙發上緩慢地呼吸著，完全按照被吩咐的
那樣。羅貝托對她實在太好了。她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因為羅貝托很顯然是個可
$ M: f8 e3 [9 r* R; a( l, U" q$ S0 H以依靠的男朋友。"真不敢想像如果沒有他會怎麼樣？"瑪莉雅念叨著
4 S( c) J/ X6 d7 r& P3 l1 a' E+ U# F
5 E) B& n: N/ h3 D. U　　一分種後，羅貝托回來了，手中拿著個玻璃杯。"瑪莉雅，"他說著遞上杯
子，裏面盛著種亮色的飲料，"喝下它，你會覺得好受一些。"

　　"這是什麼？"瑪莉雅問道，一邊嗅著手中的飲料。這聞起來好象......好象
( t$ @- Y8 y' s7 s: }0 }......
' }. t! k2 C1 b3 a0 E
7 k* C! _% p7 {$ _) ^　　"這是一種植物精華，"他答道。"就好象菊花茶，但是這個更濃縮，它能
夠幫助人放鬆神經。喝吧，喝下它你就會感覺好些的。"

+ D2 A, Y) A# ^% _: Q  `) N　　有什麼不對！瑪莉雅有一中奇怪的感覺，好象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要喝一
7 f$ p0 P) i& o1 B6 x' X) J8 X樣，"嗯，我想，我不喝也會沒事的。"

, a  |) i3 b2 E5 `" l$ c1 `4 r　　"喝吧，"他催促道。"你不是想平靜下來麼？"

　　瑪莉雅瞪著手中的飲料。"我......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喝過這東西？"

! t& n! h; _; X& v: _! U/ r. l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羅貝托的臉上始終帶著種驚訝的神色，但是他很快冷靜
$ J8 v' P  ]! i+ X. z+ f了下來。"你難道不想平靜下來麼，你不是要忘記今天早上被你搞砸的會議嗎？"

　　忽然間，剛才會議的記憶象洪水一樣湧入她的腦海裏，她回憶起自己當時笨
拙的樣子，回憶起自己兩句話就結束了五年辛勤勞動換來的工作。她覺得自己是
# X/ K3 J" `9 q8 V個傻瓜，十足的失敗者。她的腹部又開始絞痛起來，握杯子的手也禁不住搖動著。
% k( V9 p8 a$ G# m5 F+ U
0 Q& R+ }, v; m2 Q$ ^( C　　她的腦袋好似炸開了一樣，好在她知道有一件事可以讓這一切中止，她拿起
杯子一口喝光了裏面的飲料。

　　羅貝托笑了，"感覺好些了吧，現在躺在沙發上，試著讓自己放鬆。"

　　瑪莉雅照著他的話躺下，放鬆自己。她覺得腦子裏像是起了霧，漸漸地什麼
+ `! M+ q) V9 W0 c" Z% M7 ^9 q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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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9 D+ E+ Q6 n+ ~+ N; B　　"羅貝托？"她問道，她的聲音聽上去軟軟的，好象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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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 w+ ^( M/ c! ]　　"什麼事？"
4 q0 Q( v4 G8 O/ G
　　"你怎麼知道早晨的會議的？我從沒有告訴過你......"她的聲音淡了下去，
) }: _! |8 W- N4 W$ q她的意識也變成了一片空白。

; B7 y' [/ X# l( H3 C/ f　　"哦......"羅貝托楞道。"現在你要做的只是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睡覺...
* d/ O0 ]1 m4 m0 M: ?/ x" f, X
　　..."瑪莉雅依言閉上了眼睛，最後一撇時她注意到羅貝托正取出手機給什麼
$ r. x( R2 d. G0 t& V8 x, ?人打電話，但這並不重要，因為她很快就沉沉地睡著了。

　　應該過了一段時間，瑪莉雅聽到羅貝托的聲音，"瑪莉雅，睜開眼睛。"她
' u6 d( M- V( n6 H醒了過來，看到羅貝托灼灼的眼神，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 g  Y, c! O- ^9 w
% F8 z2 E: T1 h. V. A/ j& J　　"你覺得怎麼樣？"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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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極了！"瑪莉雅說道，臉上浮出了個很漂亮的笑容。

# B& d: Q# l  ~5 A, D4 J6 G　　"你現在能坐起來麼？"

, D& x1 Z$ C6 Q3 {$ g5 E　　"我--我想應該可以。"瑪莉雅還是有些頭暈，但是她試圖坐直身子。她
2 _2 H% V5 ]+ a' l( v! z發現自己坐在羅貝托的壁爐旁，迎面是一堆燃燒著的火焰。"

　　"瑪莉雅，我要你仔細注視這堆美麗的火焰。"

　　"美麗的火焰......"她重複道。

　　"仔細看火焰的深處，深處。再向裏面看，向裏面看。"

　　"向裏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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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a1 @1 X) d5 H$ H　　"你完全被火焰迷住了。你現在沒法看其他的東西。"羅貝托是對的。瑪莉
- Y; c# K0 W4 c+ ]3 D雅試著看其他方向，但她無法做到，她深深被這美麗的火焰吸引住了。

$ j9 X! ?  R- @1 g% b$ U　　"很好，瑪莉雅。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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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a* q. ~7 A4 w- z　　"我的工作。"瑪莉雅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我丟了工作。"

　　"談你的工作是不是讓你感到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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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力......很大......"瑪莉雅重複道。她臉上的肌肉崩緊了，她的呼吸急促
了，但是她的眼神從沒有離開過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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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永遠都無法要回你的工作，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嚴酷的現狀把
/ P# ], F- E  h/ b7 N瑪莉雅擊倒，她失去了工作，永遠失去了。一滴晶瑩了淚珠從她面頰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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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4 ?1 o3 K; r6 l$ Q" n
8 u. N% x* V/ l* c  k8 D　　不知道過了幾天，或是幾個星期，瑪莉雅完全記不得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
多久。她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醒過來，躺在身邊的是還在睡夢中的，主人。即使
是仍然在睡眠中的主人，身上依然縈繞著力量的氣息。只要看到他的樣子，瑪莉
, X% ^0 c% P6 z# B5 R; V: x1 ^  ]雅就不由自主地想變得更脆弱，溫順一些。回想自己的過去，生活是多麼地漫無
' Q/ {$ z5 C/ |% G目的啊。她永遠都無法得知將來會發生什麼。現在不同了，每件事都是的的確確
; |, B! L# R! a0 V& _* x的，瑪莉雅不需要擔心明天，不需要擔心任何事。

! O! Y# x  k" e9 t+ a　　瑪莉雅下了床，動作異常地輕，異常地溫柔。她目前渴望的是，將自己的身
體擁在主人熟睡的身上。她渴望著他和他的身體，更熱望著主人能夠對自己有一
樣的渴望。如果主人每天起來都能夠起來幹一次自己，早晨會變得多麼美好啊。
# G: n" J3 K3 ?
- W+ z& ~$ N7 Q+ s7 i. h　　但是主人給過她命令--早晨她是不可以驚擾主人的睡眠的。對於主人的命
, \$ r6 D# l/ V3 A令，瑪莉雅必須服從。
- E) j. M$ q' l* A! M
　　靜悄悄中，瑪莉雅攝手攝足地穿過走廊，在屋子另一邊的盥洗室快速地洗了
' u8 U! E  [! r) z, D* _個澡，她要為主人準備好身體。她再不需要別的衣服，因為她從不離開這大房子。
2 p/ ^1 \" ]7 X6 H# r
　　大方的主人給了她一整衣櫃的內衣，瑪莉雅高興之餘，也有了個大問題。她
每天都得花很長時間選擇今天的服裝。她覺得越來越不喜歡做任何決定，如果主
人能夠命令她穿什麼樣的內衣該多簡單，但是主人是不可以為這些小事煩心的。
# g3 Q) ~9 ~7 B: q: B# [
　　瑪莉雅終於找到了一件白色的絲綢內衣，它穿起來非常緊，一些地方甚至勒
! N! P7 @& d7 R8 w1 U/ y3 L痛了身體，但是它讓她看上去很性感。她幽閒地化妝，梳頭，不知從何時開始，
* L! `/ \& y9 p# ~她變得喜歡起照鏡子。每天她都要在鏡子前花很長時間，她甚至迷上了鏡子裏自
8 e' x5 h* ~% }己女性溫順的模樣。"主人會很高興的吧。嗯，他一定會來幹我的。"她自言自
語著。
( o: k/ Y$ S5 q& r/ N, N6 U6 r
8 I5 @+ Y+ I0 F　　瑪莉雅偷偷溜回主人的臥室，在床的另一端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耐心地等
待主人的蘇醒。從孩提時代開始，瑪莉雅就是個坐不住的人，但是現在，她卻可
以象只貓咪似的蜷伏在這裏，直楞楞地注視著主人，頭腦裏完完全全的空白著。
* d2 }  O5 q6 X- \; A# v5 ~# O! z3 w
6 l% Q  Q7 q3 [1 a& ^5 O6 A% a　　如果需要的話，她可以永遠這樣待下去......
# R, `9 q  h) J4 b
　　主人的眼睛睜開了，"早安，主人。"瑪莉雅高興道。她的眼睛裏春意盎然，
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她要爬向大床另一邊的主人，讓他看看自己沉甸甸的乳房。

3 K8 o6 o2 _. U. e. n　　她從主人身上爬了過去直到濕濕地吻在主人的唇上，乳頭滑過主人肌膚的感
覺讓她興奮不已。瑪莉雅無法抑制心中的欲火，主人似也被她的熱情感染了，積
# ~' i4 k, C' K) `( v( Z極地回吻著她。但是沒有多久，主人的嘴唇和她分開，說道，"去給我弄早餐。"
6 A2 L' D: I* w$ v! s. }5 A2 K
2 A/ e* S/ ]- u0 D　　瑪莉雅很失望，主人又一次沒有在美麗的早晨幹她。但是她必須執行主人的
命令，在下意識中，她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快步走進廚房，好象有一快巨大的
磁鐵將她吸引過去一樣。她戴上圍裙，開始準備主人的早晨。樓上傳來了水聲，
她是多希望能和主人一同待在浴室裏啊！
: O8 ?8 @# S9 S0 O( a
　　主人終於下樓來了，瑪莉雅端著一盤食物站在廚房等待著。"您的早餐好了，
主人。"她小聲道。主人坐在餐桌前，瑪莉雅小心翼翼地將食物放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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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報紙呢？"

6 v- Q/ S4 f( S  a　　噢，報紙！她怎麼會忘了？"對不去，主人！"瑪莉雅惶惶地答道，她飛快
$ G  i' L) {& T* l2 @地奔道門廊，拾起今天剛送來的報紙，又飛快地奔回廚房。她恭恭敬敬地將報紙
. C5 ^' o. e! \- _, r遞了上去，"您的報紙，主人。"她裂開嘴笑了，即使是如此小小的事情，亦能
讓她無比的滿足。對於瑪莉雅來說，服從是受到上帝祝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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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O- q" F; c7 Q) T　　主人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用著早餐，瑪莉雅靜靜地佇立在幾尺外，她的雙手
& W+ t3 L3 E; b! q; Z& b交錯地疊在身前，又一次，她在注視主人的過程中失了神。終於，瑪莉雅的耐心
) I' u3 K" X, q; q$ V( z1 t得到了獎賞。主人喝完了咖啡，他放下手中的報紙，轉向瑪莉雅道，"過來跪下！"

+ }* @3 ~, J$ P; G# O. q　　瑪莉雅無法抑制心中的快樂，她是多麼期待著它的來臨啊。她一下子匍匐在
主人的腳邊，熱切地揚起春情的眼神，她意識到自己實際上可以採取主動的，但
她不願意那樣。她渴望主人的命令。

　　"解開我的睡袍，"主人說道。瑪莉雅毫不猶豫地照做了，她心中的喜悅更
大了。主人的肉棒看來還是軟綿綿的，不過不要緊，因為主人已經下了命令，
$ V* G6 J: h: q% k+ F0 A* N"親它！"瑪莉雅興奮地戰慄著，一邊將雙唇印在主人那值得她膜拜的地方。

" E+ T" S- n0 b' ^2 w4 N1 s　　"別忘了用你的手。"瑪莉雅伸出雙手圍繞著主人的肉棒，感覺到手中那慢
慢堅硬起來的巨龍，她激烈地期盼著將要發生的一切。"用舌頭舔！"主人的命
令簡短而直截，瑪莉雅深深地將肉棒吞入嘴裏，舌頭芭蕾似地在棒子的尖端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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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變換著命令，瑪莉雅都一絲不苟地執行了。有時主人會抓住瑪莉雅的頭，
快速地套弄自己的肉棒。儘管瑪莉雅會喘不過氣來，但她喜歡主人完全控制她的
樣子，她希望變成主人聽話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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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4 \& ^, e* Q. E" n& S　　臨近結束的時候，主人不再給瑪莉雅任何別的命令了，或者說，他連話也不
4 Z: ]( F4 j* |* y+ ^, R5 b9 A怎麼說了。但是這無關緊要。瑪莉雅的口中含著主人的肉棒呢！她自動重複著吮
吸的動作，好象一台機器，她的意識已經一片空白，因為她比主人更早地高潮了。

- x1 L+ u$ t! Y' H　　同一天的下午，主人坐在毛皮躺椅上打電話，瑪莉雅則站在他的身後玩弄著
- y' w3 {; o( x他的頭髮。主人身上任何的部分都能讓她著迷。主人並沒有怎麼注意瑪莉雅的動
作，在無法抗拒的誘惑下，瑪莉雅低頭輕輕地吻在主人的頸上。主人放下了聽筒，
轉身瞪著瑪莉雅道。"你沒有看見我在打電話麼？"

　　瑪莉雅反射性地停了下來，雙腿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對不起，主人，"她
; G$ C" U4 u2 n" _2 M/ \* y0 m怯生生地說道。主人重又繼續自己的電話，完全不理會她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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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快要精神錯亂了！主人正在生她的氣！她怎麼會如此愚蠢呢？瑪莉雅
1 N6 w0 _: v; g3 X9 W1 m& G, h+ u的眼中盈潤著淚花，她努力地深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好幾分鐘，她才好
不容易抑制住大哭一場的衝動。她靜靜地跪在主人的腳邊，雙手交錯疊在膝上。

5 e6 M" `  Y# f0 u7 M　　她楞楞地盯著主人，早晨那樣腦袋裏一片空白的滋味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 q2 N2 j+ Z  P7 j8 e5 n+ o　　可是瑪莉雅發現要刻意去維持思維空白反倒是件十分困難的事。各種各樣的
想法不停地湧出來，諸如她頭一次注意到主人是用他的手機在通電話，然後她突
然意識到屋子裏原來就沒有任何有線電話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瑪莉雅覺得
這個事實讓自己很煩躁。她不應該注意這些事情的，或者說，她不應該注意任何
事情。
6 z& j, M- p0 V5 Q# U3 P; j3 }+ l
3 K+ [4 O  Z) r. Z6 \　　瑪莉雅站起來，既然無法讓思維保持原來的空白，她決定去做一些家務，好
  w; F" `  u. X9 O" Q4 W) Z讓自己分分心。為主人整理屋子也是她熱愛的事兒。她執起一個雞毛擔子，在起
. H' e! p4 l" E' U: U% \1 W: y居室裏開始打掃著。屋子裏每個角落，每一寸地方，瑪莉雅都要來回打掃十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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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專注於工作的同時，確實不再為剛才的怪想法煩惱了，不過這一切僅僅維
4 [: l: [* F' D7 _' @持了一會兒。瑪莉雅清潔完起居室後，轉而開始打掃門廊。當她一進入門廊時，
  Z7 ^1 T4 w- K- b9 O7 m  c9 c她就忍不住撇見緊閉的前門。一種奇怪的感覺又回到她身上，和剛才她看見主人
的手提電話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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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終於停下了手裏的活，只是呆看著大門。她慢慢地走近，好似冥冥中
有什麼正在牽引著她。她試著打開門，但是門被鎖住了。一下子，她感到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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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B" Z) S' Y% G2 r　　這本是不應該有的感覺，因為瑪莉雅和主人同在一起。她飛也似地奔回廚房，
1 E9 H0 R2 d6 ~9 f  B% n2 E6 s; X試著打開邊門，但這也鎖住了。瑪莉雅突然開了竅也似，發現原來她是被關在屋
, v) i) x7 z5 c5 K  Y2 Z- V子裏了，一個沒有電話的屋子裏面。她是一個被關起來的人，她是一個囚犯。瑪
莉雅意識到她開始害怕了，好象籠子裏的動物一樣。

; ]! H7 _9 s; [　　塵封已久的記憶一點一點躍現了出來，瑪莉雅記起了每一件事：從她在餐廳
裏喝了有藥的飲料開始，如何失去了工作，如何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其實記
) S, ]+ S! a' N; O憶是在一瞬間恢復的，但瑪莉雅痛苦得無法一一回憶所有的詳情。淚水從她的眼
" ^: X  m: N1 t4 X眶裏奔湧而出，她發瘋似地敲打著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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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貝托走進廚房。"你怎麼了，瑪莉雅？"他問道。"我覺得你需要喝些東
. W( c5 r9 B5 _( ^8 O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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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不會有用了，"瑪莉雅狠很道。"我已經記起所有的事情了，你不會
逍遙法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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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貝托大笑了起來，隨之又故作謙遜地說，"對不起，好象我已經逍遙法外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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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什麼意思？"

, \- K, U# v+ v; m1 ^! E　　"你有什麼辦法阻止我呢？就算你明白了一切，你又可以對誰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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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T  v2 f) P- w2 ?, C　　"如果我去找戴安娜，向她解釋一切，她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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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貝托忍不住笑得更大聲了。"我猜戴安娜現在收拾殘局都來不急呢。而且
1 T1 I( O! L: T( h* k現在，她已經知道你用信用卡買了一張去巴西的機票，傻瓜都知道是誰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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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1 k! E* p9 @$ f& d7 N# O　　如果你去找她，我猜她會馬上把你送進監獄。當然，如果你去找員警的話，
6 p5 h1 p; i$ f) s/ }' E! F: \8 N結果也應該是一樣的吧。"

　　"就算你沒進監獄，"他繼續道，"又怎麼樣呢？你連個像樣的朋友都沒有，
. U/ p' O& C) N你利用你所有過去的男朋友，就象利用我一樣。現在你連最後的工作也丟了，什
麼都不剩下。如果你還希望得到幸福，只有一條路，就是乖乖地當我的女奴。"

. _. N1 T$ y" [" Y8 `* K$ _/ A. X　　"去你媽的！"瑪莉雅大叫著，一邊用力踢著房門。

6 T1 r* J' C& }( N  `* ]2 e　　"想出去麼？客人可不應該這樣。"他用鑰匙打開了門。"你的錢包，車子
和房門鑰匙都在我這兒，你沒有地方可去，而且你也只穿了內衣。"

. \1 B0 P% e! S2 z8 S  a/ J5 o　　羅貝托向邊上站開一步，臉上洋洋自得的神情油然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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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_* X+ }8 i! S1 ~6 W2 T　　瑪莉雅氣苦不過，冷不防一腳踢中羅貝托的襠部。羅貝托吃痛倒在地上，呻
吟著蜷成一團。

　　瑪莉雅快速地跑進車庫，找到自己的車。在左邊的擋泥板上她一直藏著一隻
2 W; U$ ~5 B; g# W盒子，裏面是她的備用車鑰匙。她鑽進車裏，忙不迭地開車走了。

0 X& c7 Q6 X9 k'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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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不停的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她無法回自己的公寓，因為她沒有鑰
- S  q' Z0 x6 G' M- x- L6 M匙。對於直接考慮問題她仍然有些困難，她還沒有完全從羅貝托的控制中脫離出
來。她現在做的只是開車毫無目的地亂轉。她可以去那裏呢？她的思緒又回到了
戴安娜身上。戴安娜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向戴安娜說出所有的一切，她會相信
麼？不可能，要她相信太勉強了。如果她現在出現在戴安娜面前，身上僅穿著內
衣，向人們說自己被洗了腦，別人准會認為她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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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C( a% M2 v$ j0 e' J　　等一下。如果我有證據的話？戴安娜應該會相信的！如果能找到原來的那些
飲料，告訴戴安娜他們是怎麼對我下藥的，戴安娜會相信我的。瑪莉雅知道該怎
( W* I& E( g: m  |麼做了。她要回到第一次被下藥的地方--那個羅貝托帶她去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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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_+ w1 `$ O5 g4 B2 j$ \% \　　瑪莉雅開車穿過鎮子，到達餐廳前面。現在這個時候，餐廳裏一個顧客都沒
有，但是頗有不少衣不蔽體的女招待們。她們個個忙著自己的工作，雖然有一些
人明顯看到了瑪莉雅，卻沒有一個人出聲驚呼她的裝束或是招呼她一下。不過瑪
) H4 |) i* R/ C( M. y& p莉雅現在的穿著倒是和女招待們挺相配的。她筆直走向酒吧，試圖找一杯那種奇
5 I! I7 a& V2 O  p' S& W# x怪的飲料。但是她什麼也找不到。正焦急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不
會錯的，就是那種飲料的味道。一定在這裏。

　　瑪莉雅順著氣味找去，發現越往廚房氣味越濃。是了！瑪莉雅歡呼一聲，正
& g- A9 D5 C- J, [要進去，一個剛才完全無視她的女招待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你不能進去，"女
) B1 T3 C' Y  V9 i招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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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0 D5 H( _' j& A' _- M　　"哦，是麼？"瑪莉雅嘲笑道，"試試看阻止我呀！"

　　"你不明白，"女招待繼續道，眼睛裏充滿著焦慮。"你不可以進去那裏，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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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一把推開她，快速地跑進廚房。不過裏面並不能稱之為廚房，整間屋
子裏除了花什麼也沒有--是羅貝托經常送給她的那種蘭花。在屋子的一角有一
個奇怪的裝置，裝置一端的管子裏不時有液體滴出--這是個蒸餾器！瑪莉雅注
意到頭頂上是明亮的陽光，身邊的空氣開始熱了起來，漸漸又變得潮濕得讓她透
不過氣。她聞到濃郁的蘭花香味--和她喝過的飲料一模一樣。香味把她壓倒了
2 Z  a; K4 \" W; b5 x# v" y似的，瑪莉雅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眼前的蘭花好象一朵朵飄到了空中，瑪莉
$ c" R# x) Y# d. w$ P, P雅看得好頭暈。她覺得困極了，但她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但是那氣味......為
什麼要清醒呢？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來這裏的。那香味讓瑪莉雅覺得好平靜，好
  Q$ s/ j  E  c4 p" l安詳。整間屋子也搖了起來，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好想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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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O( v# _' V& ]8 }% G1 v( o/ m　　瑪莉雅昏了過去。

* ]) R8 S  g/ W8 P　　"瑪莉雅，睜開你的眼睛，"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瑪莉雅張開眼睛，看見
% e) m, ~6 e, u% ~0 v  ~羅貝托站在她的身前。她正躺在原來的那張沙發上，在這上面，她覺得又軟又舒
: F5 ^/ _8 L; H: ]服。瑪莉雅試著想站起來，但是任何的舉動都變得難以實現。而且她的意識仍然
很模糊。

　　"你的手和腿一點力氣都沒有，"羅貝托說道。"你無法移動。"他一說完，
" ]" i2 U5 L6 X" ~$ B1 O/ D瑪莉雅的手臂就無力地垂了下來，她象個壞舊了的洋娃娃似地倒在沙發上。她試
1 n$ Y- i3 M0 k& V& t/ E; @著移動手臂，但就象羅貝托說的那樣，她一點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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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V" I8 ^6 w! O% D& _# j) w　　"瑪莉雅，你能說話嗎？"羅貝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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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9 B# O! B2 s' t9 J1 P　　"能，"瑪莉雅回答地很勉強。

　　"我是誰？"

　　"你是羅貝托，"她答道。

　　"你知道我有另外一個名字，不是麼？"

　　瑪莉雅想了一段時間。"你是主人，"她說道。

# ^& e" j; [! N! B0 F1 @　　"從現在開始，你將只記得我叫主人。你會完全忘記羅貝托這個名字。"瑪
3 t4 m' s. N) j莉雅意識象一團迷霧，但他的話卻象火一樣直截烙印在她的頭腦裏，而且是永久
, i' K1 g" e7 j" n+ _$ z/ }% v& @性的。主人又重複問她道，"我是誰？"

. p+ `( j) D3 O0 \+ r; q　　"你是主人，"她馬上就答了出來。

　　"那麼誰是羅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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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4 U2 B4 o9 p. O9 r8 v8 Q　　"嗯......"瑪莉雅仔細想了一會兒。"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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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看來對她的回答很滿意。接著他好象走開了一會兒，在他回來的時候，
& Z: B$ I! I3 ]9 D: J他手裏好象握著什麼東西。瑪莉雅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所有一切都是那麼模糊
--直到最後，她才發現那是一把剪刀。主人在她身邊跪了下來，然後把她緊小
# x/ a) a& ]9 C, n9 d* U的內衣一一剪開。瑪莉雅什麼也不能做，她連動都動不得。沒過多久，最後一片
布片也離她而去了，瑪莉雅便赤裸地躺在沙發上。

　　"你現在感到放鬆嗎？"主人問道。

　　"是的，很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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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服從麼？"

/ n* T* R, A, T5 R　　"服從......"她喃喃地重複。

　　"瑪莉雅，你還沒有完全服從于你的主人。你的身體裏還有一部分在試圖反
抗。"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

　　"如果你仔細看自己，你會發現在很深很深的地方，還有一部分正在試圖反
抗你的主人。你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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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仔細地感覺著全身，發現主人說的是對的。在身體裏很深的一個地方，
還有很小的一部分正在激烈地反抗著。"是的，主人，"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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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雅，讓最後一部分放棄反抗是最困難的部分，但是如果你希望完全服
7 G7 O( v0 x" W2 a" E+ Z, P  x, y+ M& U從主人的話，你必須做到。"

( J* g6 W9 }* i! m　　她試了幾次，但那部分意志雖然很小，卻非常頑強地反抗著瑪莉雅，不願意
. w. A# b# g$ p離開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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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1 X. y3 E+ `: r0 _/ d' }　　"我--我做不到。"
, a/ Q2 l0 D0 c2 y* J' r+ \* O$ S
8 G2 R" j% Z& s' r9 ?　　"你必須深呼吸，吸氣......呼氣......你必須更加放鬆。你越放鬆，它就越容
易放棄抵抗。放鬆......放鬆......吸氣......呼氣......"

8 l. n, q- ~  i, H# z7 |　　瑪莉雅無法想像居然能夠更加放鬆自己，但主人的聲音那樣平靜，那樣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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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一次感到主人的話好似烙印在她的頭腦裏一樣，她現在比剛才更加放鬆
了。

　　瑪莉雅再不是躺在餐廳裏的沙發上了。她飄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
, p1 r0 U& |, t: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她飄呀飄呀，飄在徹底的平靜裏面，飄在完美的滿足上邊，
也飄在絕對的服從中間。就這樣，瑪莉雅高潮了。

4 D  m4 v% d$ A( _% f: ?9 q　　瑪莉雅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又回到沙發上了。她的手和腳仍然不能動彈，主人
2 l( x. n& J% q; h) k+ w, v) g3 r4 e站在她的身邊，赤裸著，就象她一樣。主人彎下腰吻她，慢慢地撫摩著她柔滑的
  Z- V6 S% {2 \3 M5 C& O肌膚。除了在沙發上翻騰之外，瑪莉雅不能做什麼別的事情。主人分開接吻說道，
( z9 ~: I" i  J5 E( H! M, S5 y3 a8 u3 g"你會服從你的主人。"他優雅讓手指滑過她的乳頭，一陣涼意滑過她的脊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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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C! n+ q4 \! K　　"快說，"他命令道。

  ^. R2 H2 I! M' G/ ^: `2 @; {　　"我會服從我的主人，"她重複道。

　　主人將她的雙腿大大地分開，俯臥到她身上。他在她頸上，乳房上的吻幾乎
要將瑪莉雅溶化了。"我會服從我的主人！"瑪莉雅又重複道，聲音比剛才大了
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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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把肉棒插入她的身體裏面，瑪莉雅興奮地尖叫著，"我會服從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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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慢地深深地刺入她的身體。"我會服從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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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y$ Y& x1 q  R* |5 @. [　　又一個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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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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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g, l$ y/ m5 h- a# T5 M+ g　　再一個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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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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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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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 L6 ?$ Z, f6 j　　"我會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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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刺。

　　"我會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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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刺。"我服從！"衝刺。"我服從！"衝刺。"我服從！"衝刺。"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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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f4 z, ~5 m, G0 n2 Z　　衝刺。"服從！"衝刺。"服從！"衝刺。"服從！"衝刺。"服從！"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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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從！服從！服從！服從！服從！服從！服從！服從！服從！服從！服從
4 w* x: b2 {# d8 M4 N% m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從！"

0 l$ E* a# k  `6 D: _- L　　"你也一起來吧！"主人命令道。
# a% k" |$ M  f2 V& H5 B# d
1 k  L! a4 c6 B- |! o0 Y, a　　瑪莉雅服從了。

, V) e% H- n: [  D- J, k! K　　他們坐在主人的車裏，正前往主人溫暖豪奢的家。瑪莉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 Q& P1 }9 m- o! \" Z上，意識一片空白，她楞楞地呆視著正在開車的主人，直到車子停下來，主人轉
身對她說了句，"過來吧。"

　　瑪莉雅服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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