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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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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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若寒

　　第一章

2 P- x: k4 a2 L2 X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5 N. u3 [7 g* B  J# _& \7 ^5 z" h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U1 G. s: c" B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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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 G3 a/ B5 ^1 e3 _. u: o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 x. ~1 x# l% j0 @0 P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 y; T  p* g4 V: l/ `9 {( r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 c' M3 z: C& M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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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 B0 ^. M! N* X6 i! H) ^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 H7 K  N( k" i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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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A* n* d* W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 n, B* A, z0 Z7 G8 n3 t8 A$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8 |7 I, f3 A8 m* ^8 S+ j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 v) X+ {! G+ j7 k9 O，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 V2 y* Q9 E& j! W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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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0 @1 C+ g2 v( O9 X# `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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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4 s  K8 w1 _) v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9 T: j0 A3 l& G7 X(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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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9 }; s: b7 [. U& _5 I) D你的。」

: E$ @. R6 I* \4 p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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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3 Q. v, F) J; K& v1 z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 L8 d- I) [, P& v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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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j5 _* W0 Y- Q7 b0 g, _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 r0 w* @/ R) A+ Z: c! D/ g5 N8 e( v. ~，這女孩是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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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S, i% n# Z7 q6 |" I2 c( C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 R: Y0 }7 n5 L8 [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1 t5 X% X* q) d4 H5 F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 c0 G! s, q/ T. S3 y' m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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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 l, w. u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7 M2 o; I; g' f! r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 Y9 M( n3 F7 Q. ~. B; e2 e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 B8 c" ^: F" a1 h5 U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 U. p+ |3 Z& T1 E/ e8 t。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 Q6 W. w+ Q; a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5 s' c3 p* F1 U/ I$ a4 V1 z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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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G  d) q. u7 I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 Q- _" |7 I. W1 k真的？」

( ]# r- m% J- h+ c- m+ F, H& E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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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 {: ~7 p* M5 u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 h- p+ O+ u$ c! ^$ A$ H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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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a2 ~0 R  B! j( \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 d) b* w  |7 v" Q* g4 a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4 O1 f/ J( U9 u$ d5 U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8 e1 l0 J& _* H: X! l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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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M& [6 d9 e6 k2 ~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 u/ p1 [  g1 E# u2 |- q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 q6 }2 ^2 w( Q6 {" z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 a: Q5 g5 o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謝謝！」我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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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6 H" W% R+ P! M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9 k* x+ v1 I7 a! l. z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 u$ q8 i6 Y+ w% W( X4 ^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 I' Y% b) m3 Y. i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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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 ?/ o: z4 Q! q' K7 ]. I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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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6 R4 _6 G9 B& s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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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8 |4 \; g! H3 h& M5 u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2 E- l6 S8 U( t- \! ^3 Z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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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2 r# }/ u( n3 I/ `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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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T. ^! `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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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T% _4 O4 |; K1 s　　第二章

; R8 M$ S* f" s* Q7 L+ ]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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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L* ~( [, l1 L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 D! x5 N! {  ]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 E8 ~/ i% M5 P7 a9 M# C2 a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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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2 @6 g" }$ o1 \" T# b6 A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 F# ], G: |4 i，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3 W# R1 G$ d6 ~; q* D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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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7 J" G7 s4 T1 e- e' G6 V& `( O合講這番話的。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 g1 Z& K: O  p. B+ ?6 M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9 r) o3 E3 Q* m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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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q- w  y2 Z8 l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1 w: g% N3 Z4 ]0 @2 l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1 l3 S9 G( s* |, C" T9 t: f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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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 y" u% k% ?2 X8 U( z% ^* D" R/ W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 v0 m$ Y% r; P4 I: u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 J) [. Y. x! Z# m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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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7 k. g; V# ~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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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 U  a0 W; s  V1 X% _( T* F; w( t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 B% |2 m5 m$ w8 m$ Z6 Z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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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6 ~. ^' I9 A( M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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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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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 D$ f; n" ^; h+ B9 X6 H，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k1 k8 f0 z/ r# N) d9 L1 K% x的歲月。

( q' ~( c/ v( b! \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b0 r3 {" ~( \; d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0 M- W+ T" ^( S6 W: N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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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f, p+ K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 @9 `* l5 z9 G- Q* F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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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 v* B( w9 k4 A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 H! \4 u) d/ ^3 |$ F8 y4 Y% o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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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5 ]+ N+ \4 k4 F: {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 u2 c" C- H; F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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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2 W0 p3 L) @/ q9 h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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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 W  |4 `* |/ }8 R  H* ]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 K& q/ X* u& `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 L8 m  C# s' C: P6 n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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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8 @# Y2 X& e+ ?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8 R9 D3 G0 Z- x( f7 k. r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3 ?4 B( S7 |/ v. }; D1 l! }7 F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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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m& }- c+ p0 |( [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3 O! i* ^! ?: W0 U" L/ X& y& t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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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 _& _; M# m7 g0 l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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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0 w4 X+ o% b, i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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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U$ d2 W; @2 s0 c8 v1 B. X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5 `) ]1 }. L! z6 x+ Q!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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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O+ g  ?# a, @- M; j, q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3 j. G5 s5 m  h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 t5 g* u* R1 }3 J2 T+ ?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 G6 ~& n  Z' B' j) Y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3 U9 u! A' K) f5 V1 V8 I$ w9 J。

/ G& r; f5 H% `; S) C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 {( k7 l) W) t2 t3 ?6 f% y" ^- _+ b4 f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 f+ I8 @3 v2 O, u* C1 d7 V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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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 \" x; C0 S" m/ E) j( c* V6 W，有沒有這想法？」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 }8 T$ T: o; K. z) L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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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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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4 S, q2 P* v& [5 O$ P) e# A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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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 |9 U. T* ~  I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 T1 t: Z1 s8 J' K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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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包我機票。」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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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2 @' {1 A) p- e: @6 g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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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1 G1 E7 w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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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0 X% D0 F+ @) O0 y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0 ^/ s5 T7 b  y: d* N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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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 L: a5 m: P- N# C* R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也是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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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W2 ?& E  d* Q7 t1 H. G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 a* L! j1 B; S4 U: }, o$ f2 Z會有什麼效果。
! Y* \6 r4 M0 `
" y0 p; a3 I9 M. H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2 D. H9 ]% E/ R& Y% ?  Q當朝駙馬郎－－」
# q7 x* A5 p  B) X
$ \+ ]3 A3 k6 R+ L# g) A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8 A" J9 b1 b3 Y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 o, |! K7 l5 ^$ o% U- u2 m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3 s0 @. t# [; C. h9 V4 D) X京劇真是國寶。
% q$ b4 n. M* G* _, Q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1 G/ @/ R. T9 [+ d' B哈哈－－」
7 u8 q% N5 D, a; c; p/ A3 ?  j& v
3 T; Q0 D8 a/ c; m4 m( E' \0 K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1 ^( b3 ^6 r& X# D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1 r# @- a' Q0 p- _8 f6 a# x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8 K1 p6 Z+ M# W! Z; R，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g( ~: R- {4 o* L0 A
＝＝＝＝＝＝＝＝＝＝＝＝＝＝＝＝＝＝＝＝＝＝＝＝＝＝＝＝＝＝＝＝＝＝＝
) q* i3 `- d' a5 v
　　第三章

5 e8 n% L! b5 ?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 M! t* I' [0 V/ i; p3 r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8 O. v5 L- d; [( _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1 P3 r; ^2 `# H  k. _2 o9 o6 U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Y& s% }% Q4 ]) M- y/ d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 ?* ~* M( k& y3 Q  \5 t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 Q( k; `% I! M& r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 I' I* o% Y* Y( `' E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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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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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K* M. I8 S; a4 @- s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 H2 Z6 ^# g, l' I8 v* u# y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6 J) `# T9 z6 X) \* X& O」

: ?6 k( c& y2 k: V  A, O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 ~. O% e* b, a+ N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 {0 e1 e0 J8 j# ?1 g2 ~) t  m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4 T7 ?. k0 h' l. x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 e8 b3 C1 J1 H8 W3 @. b( E- T; F是阿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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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5 M. X/ v& F% P# d/ }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5 l5 b, I8 W9 K2 N5 R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B: S+ T+ ]5 X- g% `2 ]$ e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8 r/ ?9 w$ w' c- B) f9 z
/ y, e: H) c0 X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 ]+ p7 e7 o" S- `4 s& ]/ o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0 I; j) o4 r, I1 T# z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6 ~) x/ U* [; U  T$ t3 F- W/ i起，我認錯人了。」
% u  \) L! {! A, O0 H
, {2 w  v) J" Q' @$ k  N0 C5 }# s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 u2 l4 D! O; M6 S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 D0 \# n. q) y$ o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 A! R" U% T4 W1 m: l% i; N& g/ [* |1 [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 v" h9 J  X9 c0 r; j/ r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 y3 S3 i/ @% I名。
2 `- P1 M1 ?- k. h' L0 n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2 R5 B# {7 J: X: X4 r9 L) Q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7 d. m4 I' y; s2 t" K8 p/ t$ g5 P
" ], w& s, g- C5 R& V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m1 t, T! ^7 R/ V% c) m。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2 N+ C) r% C" T6 J/ ?$ p! \7 R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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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6 W$ R. ?" K/ \4 X. M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 f. @! s! x7 ?* g& `! @
# U( i; H8 o% B( \; Y6 S1 w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5 w* s7 }. Z+ ^1 r- g. E  a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P, _& T: q7 N(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7 s, n6 q1 X! g4 u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 H& h2 j# e! _/ A; T) w2 j3 b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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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G$ l3 f# x, P5 Y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1 h, l; S% V  e2 t% k6 @  V  Z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 k! ^) H/ P( r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h- h  x( T- |4 R5 l3 @, t。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N6 l, B' H9 Y7 Y: S; W* g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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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6 ?. R2 S2 f: p9 S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 J& I" u" A. Q7 g/ a$ z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 j. V' ]- j) }1 t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3 G, {7 I5 i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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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 w2 ^/ b3 ^2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 b: d% f2 u! W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6 J+ Q$ v% M7 h$ b+ t4 a9 B* x& X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 {( C# Q4 G! Y% s4 N. [* R8 h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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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z3 R' s4 h% H7 J& v  ^! J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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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9 d% L, J9 g. y2 b  U0 P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6 s4 w" p* h3 c) A! P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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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 b; @( @6 D6 O% w4 x' D; N6 l0 q. D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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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桃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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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9 E1 t7 L) S# X: O* y9 @* K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1 U) P2 e9 o3 b$ l1 {2 H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 l- \$ z; C( d' Z( R! T# x9 F她秀美的輪廓。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E$ ^9 N9 w: G9 `2 _% d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 o( d7 G; h& y. r7 w7 _, K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 w* e; m0 b9 ?5 ~) F! x7 u2 t, E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4 }+ O! L  q; W% c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 n# k' F, G- R8 ~: K/ i! h" z$ H7 z
% h& ~' V$ X# A' ^" k+ ]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J/ T* J, ?* }; m/ p2 a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h. v" R) a& k5 [7 Z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8 w& G6 z0 t  F3 _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9 y" B  Y2 p4 E% N( W( q+ c0 Z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Q) g4 K. E; i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7 p, ^) H# N( R. y. U; `! X$ a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0 s# ?& ~: I& o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1 r0 H9 L. k; _9 s" P2 Q
* _! ~1 ~6 O* g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 Q7 J! K5 w% V3 K; D* Y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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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L$ G  |4 s3 `1 H; ]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 h1 ^. }. [0 v1 n+ W8 F+ P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U' ^2 n) B7 w( P; F" ^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 p. P. l) ~% w, c, j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 Z: S8 F. O5 F$ c3 K9 _
8 L: S6 m/ F) A+ {. n6 M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 C3 G+ {' H# c  x( i. }: x, A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 k4 g) Y8 i1 f& B- E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 y7 d) e5 L" R2 P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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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J4 U. M5 V% W1 k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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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8 b' n4 ~& _" S9 L4 J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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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8 H# }7 ?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 j6 j& f+ X6 L' q9 F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8 G2 P/ b# e7 S( `1 q2 B5 g7 D$ a
- g; A5 w3 l7 a0 {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4 B6 |8 ~, k6 f. a8 \3 [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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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F0 I5 e! Z, C# ]* r0 G, f。
! A8 F: X5 y( h8 W1 ~3 [( y+ P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5 g9 Z1 h+ |! B0 b% F- b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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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 t* X/ l  I4 l# j; u* ^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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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5 @2 `. }3 k" a- ~* M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 g; g. W% p7 a" A; ]0 |" V' l2 `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2 I2 h8 K, p6 |3 i- s3 j7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9 H: S4 J7 b  i7 d/ W; x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3 K2 u% w5 b' t' ]$ e. Z9 h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 g8 e) a( g5 B, F3 W- i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9 o" A7 h* G& X( r1 G* q+ ?1 D' M8 ~
  ]: t: A2 y5 i7 n  n7 r) X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5 u- o6 u. }  ]9 f+ D4 Q6 t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 {1 N% m, b* {5 B4 P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9 |$ }. P, d4 r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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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8 A" p0 h4 o3 H. z; F3 `0 o! V, V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 q/ P+ W4 x. k  F) J6 o4 ~- \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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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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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5 g* J3 L9 T3 I# ^% `1 z　　「那時候你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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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l4 n: @5 e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 i/ O" {% }4 ^% B)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0 e6 i' |, [; J0 Q0 {* h. l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在床上。」
1 y! H) X8 k' y1 t% `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 R8 J8 }9 Z- W　　「酒店的床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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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7 r$ m  t4 F6 a9 O6 I5 q' L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8 \' p# q3 |" U  \" n9 s9 o# l% Z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7 P0 x: R( l" C1 O: s0 x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5 X' G* S8 \  x# R% K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0 e! Z! v( t% @* n  }4 A! R2 n，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B  w) N, |! K% f些怕了。
) s  ^. K9 K  b7 d& o6 Z
3 L5 R0 ?7 h; ]$ T& b$ f, G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 L" B; q* f; S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1 e8 g  g& h: U& H/ i; O容易懷疑自己。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 A- X7 i' V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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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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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說得有道理。」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4 p# m% G" [3 e' L; z0 f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 N7 o: M* t: `, u8 C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r1 m8 x% Y# s  A8 D7 g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4 M# W. n  K8 n, C7 m
　　「快樂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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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9 k5 C, |& i3 s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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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他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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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 G4 P# e& D- f& E  J。「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 c# D7 _4 h' o& L/ P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1 f9 z" I3 ]* L( ~. }6 [- G2 A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r7 P! a( h2 N# ]3 J/ j: w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 P5 m: C0 f5 R( K, j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 y5 q0 S1 T# ]3 _# B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8 G8 e3 ]) `( S9 h/ t7 l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 {: x: Q$ Z0 w; O0 E" ^5 ?4 n與自己父母說話－－」
+ ^3 F* V) j- T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5 z! b7 E+ N1 y- x" Y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 E# U: P1 ~, P* B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0 |( Y8 e: n2 [, j' Q: A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8 }0 G/ p' p$ t7 c: r* i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 @# X) ^( h9 U7 H  q+ l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 Z& v) c7 C4 d" T! B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W( f$ n/ ^* m# N6 v" o$ d7 N1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 D; u! B- S# `" `) k& h$ c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 n8 }4 l, i% `3 N) \9 z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 t# [9 K3 c9 V- E興了一番。

' }4 M  ^& k! x; [  i! C, \& D9 c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 D1 z1 ~; V; ]" C. q候到上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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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 C$ C* A, q' s  l  s/ f* M9 [% L  |; D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 F$ Q* F, C0 H4 q, K4 `9 z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 w: h( A' X! f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 e+ N0 Y- q# d8 `1 h有沒有號？」

) W- d# {$ L* ^. G　　「什麼號？」

, R7 i8 k, _) T　　「ＱＱ號啊？」
7 g8 y9 ?! e& U7 `) t
5 E9 w: v0 E$ A) b9 X+ P+ t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 D# c: l' ~& F4 V, ]7 N& q6 l  ~5 f( ~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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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S+ o7 D# e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V# m' k( Z0 l# v9 i# E。」
6 r1 [& B7 a$ X* z0 X- }$ R. b4 h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 {7 H; s' O$ k, O! P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9 W4 W" M; k2 z6 [2 G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9 |2 N; g1 p9 X8 B0 U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 A4 m; K) o2 {7 T7 C
/ L4 Y4 r% F. X' _) r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3 k" X  W" m# u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8 z- u4 S+ w( R: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 f: N; c$ C" S6 k
' w$ {6 M& k6 H( r0 ~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苦。

7 {$ ?1 A( T0 ?1 G* y) f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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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那我去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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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 G5 m: |$ j* w* U* u% W. A" p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o* l( z6 N3 R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 G% A& G6 [. R5 [% u7 s  ~! \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 g7 `8 c1 x# L- b# T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1 t( \" }1 n$ ^( C" q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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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5 s2 k3 P" O+ y$ B　　第五章

2 X6 k' a( ?  m+ Y5 ?0 T4 f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6 w3 ~9 S# T% h& s( B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 @+ v9 R: P  N' e) n' Q( V  H3 @% a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W7 D" P$ L  g: Y) B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7 v( ]/ }! x. c, P- v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U! a7 j4 f1 M) i1 ?+ G2 \' g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3 D" r/ {" [: B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i, y! s9 r8 D  t2 L* o, O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會兒再騷擾她吧。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6 E3 e! @/ v  w: q4 Z0 @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 Y  _+ Z+ [# @" v5 `7 J
6 ~& X* Y% h3 [( G/ `+ i2 W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7 {! I3 `4 J+ D+ X) {* Y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 ?# ?. Z. K' {1 I! Y6 r2 T( E招呼。

* I' c6 G; L; c* x# w2 j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 @6 V9 Q% a" }- ]-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 n8 x9 C0 \, @4 z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 p/ b! m$ Y8 }+ F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p1 F0 M( p& ~  h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3 \1 _( I/ S. `! f; |+ G  m7 G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 D1 l# w, O! J7 F  a6 Q  Z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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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2 G% T7 `! K5 |$ m: c$ Q/ L
# w6 `6 b& Z9 P! P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4 d; d( _" L* v' n/ }%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 \# k( {$ r. B2 @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 ]' G. P* M4 ~2 `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 O9 q$ V% G6 y- Q* l「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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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8 _& v% K( V3 W7 K  A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 k& b# [1 S) |1 u*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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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 |1 Y7 C, g( E7 L, o$ ~$ l。「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9 P- }! `0 i  X; h* R: x. o) O: m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小陳，吃早餐了沒？」

9 O$ c% t# f1 L  |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2 u+ \. p# K& `0 C  k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 o, d! p8 Q; s. J$ W3 s: t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 C  h2 f' V# e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5 J$ F0 X: X; H9 ^: ]8 K是不好交待。
, X$ M/ T& z8 |5 a
% n* D3 J3 m+ g! b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 e# @: O# v; V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 ~3 o8 ]- O# d3 U5 E: }2 A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 @3 M% I) {7 @
$ l; X: ^& s1 N/ W! t3 F) M　　「那我－－」

* `# Y8 D0 M- x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 O# t6 P- x  z* x1 Z  Q4 Z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6 y- T8 B+ c4 j  f2 j( E4 y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易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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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6 v8 p& ]1 z8 \( `3 M( h! y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正準備認識。」
7 G9 ?2 M+ }* C5 w( {* e0 l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9 @9 x9 @$ j; m4 [) L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 k9 \6 q" B8 Y3 v0 H8 z3 g，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 B. o2 ]& V- R# u* e+ j. e/ v2 D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t& Z3 R% `7 Y. a, p. c5 Y# q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 \; {, W! Z/ v9 s8 B0 c' l' l% [　　「你好，我是陳錯。」

' h5 h* B2 Z: X) z; i+ K$ k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 J9 }  Z3 `8 h5 r7 ]5 I4 H. F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2 E, u; E3 D% m6 X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5 y% z( d& x8 |1 V8 {
6 U7 ?9 P4 y) k6 E( [# E" ~" H% e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 T5 T( N& y7 G  U6 C1 _6 a- l#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2 X- s0 `  ~4 r' b% k4 c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 R9 p5 t( r: S, D* u/ q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3 R% p$ z) F' s
9 Q" `- P- s4 T8 _: U- y& \- s, i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 [, F+ h1 M' d; B5 K# P- p0 O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0 W7 H" W: y  n- K& W: i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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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M6 s( ~) U( \: \+ q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做的很精。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7 z8 D+ `/ D- `2 R. U( Q- m4 u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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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3 r3 N0 h; E! a; w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 J5 u' ~$ _' u; [+ y: c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 \6 j1 u6 N4 c4 `# o4 \) ]6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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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s$ M& f- Z0 R- T( p' o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 C  w7 t$ N, c  O# C6 ]# Y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 `& N- |8 v3 {8 }3 p0 e,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 u, b% H! U2 h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0 Z3 Z1 f% g. f' R  S$ X; [. B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 h/ S: @' `5 D/ m7 S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 {. [! W/ c; J5 M8 ^$ r8 W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5 [# O3 U3 n, ?* u* Q3 ?。」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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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5 m% R, \+ W* k! d! P+ F; a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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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N8 O* N2 n* U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G" ~2 b% p$ J) E: O1 M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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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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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2 Y  n' L! R) y9 f  A/ s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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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 e: D+ \+ x9 o5 }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 {2 M% u2 P& B( v( S! Q& A, H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9 Z+ I' s% h7 h* _& K9 n* @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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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4 M. Q- M: o2 j, o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4 Y- F  h$ y0 ^，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 W  d# q! m0 r% c
+ K2 U$ s2 }$ z: z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思的人，咯咯！」
4 Y( j" f7 Y: U" v# L) ^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2 S3 \+ e' K5 }& |: O! m% f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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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 m' e5 E$ E' J- k" }8 p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 K8 Q' h/ ]& T
" }/ E# N$ w8 ^! S2 c0 ~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9 k$ W; B! U% D0 c! ~% d" I
7 q, V, s  E9 q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1 D9 a  t2 U" K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 Y6 m  D. c% o7 d5 v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0 o- Q$ s0 P" `" N* S2 O, _/ |' T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3 A  M9 e. b! r. C0 b) ]* v0 ]
' p% f6 g- @( A/ v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0 G% S. M) }  Y$ Q/ M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7 U7 [4 o/ w# Y4 j1 t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 `$ D' t$ o, K, t/ J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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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 c+ g0 A' m8 y# J1 Q+ A$ s; M
: Y" |8 `  f% \/ v% p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 e! ~- L5 e2 x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 l8 L3 }% ^# V! [5 r) o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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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t  e8 |8 z( Q- L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N6 ~6 s1 g0 X  I1 c' ?, ^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 H+ m  Y) X, l& d. f6 O# Y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 Z4 k$ [7 c7 \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 B# r" V3 @* T3 Y" Q& k$ V上。

8 H5 C8 t" i5 x7 O' l3 \+ W, x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2 R) m* a- |  L& n! ?3 T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8 ~7 S6 _$ l: a  p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 e4 S+ q- I3 ^2 k3 n* M問道。

8 Q. k. b; w& X& c) }6 Y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4 K' j; C& d6 S& F/ V- \
0 H. T$ v: f! K; e/ R4 T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0 ~6 L5 x4 k( K; R4 M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 ^. Y6 \" O; r+ T4 k" s部的安裝測試？」
6 P5 l$ l  }- ^1 Z$ A/ t+ o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6 C6 Z6 K; h' K( e- c2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 d6 ~. n! N' ~* Y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P3 j# Y# `% @+ _4 D( D( b; r
, Z! h. A3 L* t  L# z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 L0 f% B* A' U5 X伍才能完成。」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L; Z, r& V2 i7 R: J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 A. M7 S3 N4 J# R+ Z( w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3 [7 w% r# q9 e$ e  y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2 \- t0 s) ?) q8 ^討厭。
) x; K! H; l: W, [% R- ^
# @" k- f/ u9 `* p8 ]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 V% V2 m. b: g& O5 ]' g' ^  l
& ~3 ]/ K  H* }( L) }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 c+ |. [1 E; [) G; K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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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 F$ `8 C$ v7 h& I7 ~( a9 [& G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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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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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t- N  o6 z! @( W" f8 j+ X, v. ]" C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9 _. ^4 y# f: y3 S下。」

7 v4 l4 \1 J5 m0 I- _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4 k7 G7 Y+ s( G* \& h7 A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 L' x1 E- W5 ~3 F2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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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9 j  W$ `6 f9 n5 ]4 f; W) z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 {7 X, @) f3 ]! i; X這麼高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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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V6 a# y, J) E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 h0 D  j) D+ W人能夠趕得上了。
8 t  T8 F& ^. [  d' ^
% z  D  g# S. v# S5 ~. I7 ~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 v5 Z& S" z' E. Z# W# r4 X8 m0 U, g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 W% o$ D5 B  @( @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5 W; y, @1 s2 F  {; u2 Q; s: F
' K! u; g3 w- F0 c, g: U6 a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 ]: q. l; |5 d, a( O# U- X8 J- T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H0 U2 g7 [! Z/ j) T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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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5 d# `  e6 s6 Z9 m2 }* U4 l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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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o- v) ]: b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3 V- x0 P, A( G) g$ b/ M9 f5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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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o( Z- ~* a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 X; b. W7 F0 T) w' Y+ I! ~6 Y
$ @5 d' _1 Y. y8 S+ W0 P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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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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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4 V, x4 W! A! S; F( L" x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7 l# A% J' y* C% J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 X% V0 ?& P' C* p2 |- F+ a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0 X* \! y- m$ _: \+ }9 p
- G5 i& ?5 }4 b( _( R  i0 O, p8 Q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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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 q$ Q8 Q" M& m9 E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F: f& m' O, e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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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1 O' \$ w3 X8 v" P6 A! r8 h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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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5 D( Y5 T; i' {- e2 O( N
2 R: g( n! \' C& x0 S7 O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4 C* j5 F! e2 e; i$ y* }" Y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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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W9 A: C* k7 K8 [6 k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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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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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 {4 j. X8 U/ h7 w1 C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已經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T+ F  n* z. S: \6 V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3 v3 W' `0 [0 J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 \- P+ {" h5 C) C1 q( T$ {(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1 j( ]3 G, \% V% k$ i2 u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 y; t1 ~* h4 J' \4 y6 B裡歎了口氣。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 u1 S* v! b; p4 [$ w2 W1 K  E) ^3 ~+ i淡淡的薄荷清香。
9 \/ q' c! Q# ^& b2 |8 X. r9 A8 N3 J! }( N
' i1 ]5 i% R8 @6 I$ @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商量一件事情。」
7 ^5 T$ S' Y# h/ |1 J2 O; c) f2 u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 A9 x; Y! T" f
) I: h7 t9 ]9 o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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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 C2 [6 h6 B8 X: P0 l$ c
6 v8 L) p0 n# v2 v  z/ G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 W' h5 e4 a( Q8 F# f0 m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 q0 E( D8 g% g0 B- n  L$ f- ]/ U; j) S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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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 m# k7 y$ p$ F" S% N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 A9 [( ^+ n/ s5 O& d. D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 T4 f1 l# D, @0 ^$ Z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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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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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O2 E% Q6 I, @2 t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S1 a, P" K, q$ ~$ i。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 @  I3 z  r2 D+ _. O+ L" z6 y累的趴下才怪。

& u+ ]* n# T, M  f- B) n8 |/ Q2 u5 q- A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S3 n; r7 F& G* _7 B8 {" ~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你沒有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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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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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o4 O. `' d/ I6 S　　她一愣道：「我自己？」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2 d- E/ z3 A5 a/ t+ U" o找第二個邵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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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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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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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 ]4 w) X) L7 J/ Z0 X& z% W+ y: ^: p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9 ?8 [, A$ w1 V0 f7 f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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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D' F) u' [% z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9 F) M* X# ^+ ?0 I/ c2 ^6 s: A: b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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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 ?( I7 x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 Q: u2 ?' r1 T- h' g& Q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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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8 ^4 z# H, H. G1 Y&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 X0 v/ T$ |0 A) E#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3 K; s* [5 E+ s9 M$ m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1 m! \1 P8 s% Y! E& h8 {; V" v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 Y& e) [( T" X. u  [" C* c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 L: G2 f2 D1 K# p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7 V" @4 h& D, D# e) C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 z4 K& i, [% r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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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6 T4 ?' j" U- {- t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V5 s9 P8 b* T7 a- p8 \。
1 e! I  d# c# _1 k, F0 n9 r" P
  [0 j3 \& g) N; J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 @5 p; Z  v% K0 e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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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 G! P9 a0 t' v" a* D1 f佳的手瀟洒離去。
4 L3 s; V. t4 j6 @/ F% D
( ~3 K5 i& Z) j& R. K+ A" U! @1 j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9 ^' b+ k  ~! V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j: N. z' K# ~3 D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 n+ r5 p5 j: @! h+ k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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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6 @7 m3 G6 `, y+ ?$ c9 a？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5 p0 s3 F. p+ M4 P' Y7 z6 z+ O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 }3 v; [2 Z# J. ?3 u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2 _# Q5 n: G$ G+ L# ?0 M3 Z% O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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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4 t+ W. I5 E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 X9 q# |: @( t2 z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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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X5 A$ r) i* g! F  ^( t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 ~; G7 j$ F6 t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4 l  y3 C1 U3 M0 U! B8 n/ }, f+ v! M/ P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2 I. {: N2 c9 {2 L: Q. s2 K) e& |5 Y
0 \2 C( W- @) }4 i* z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5 X( Q9 y' w4 X( C) ^2 C
. S6 q, M6 \4 O$ U3 F& v1 ]0 z. I/ z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 Z: C6 m# n4 B3 p6 m5 j! G
/ v/ I) h* U, U% h% K8 @- M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 H$ W6 v; w2 B" y小姐。
/ _4 r" v! D/ A+ a- o7 }
4 p3 ?7 w3 ^0 K, a5 c# L0 l! C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 i( c) {7 _, z0 @. E$ ~+ N" v面還有個小門。
8 t- u3 H% z! u- y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J: z$ |2 l' g, z" d- `：「我可以進去麼？」

5 k  @% r& H" b. U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3 R: N+ C' x! h5 E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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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R. X* |% f8 S  P3 z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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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V# |3 F0 z- Y, A# v0 L- K+ W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 \5 ?! D) O4 l' c6 \7 _+ T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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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 X3 @9 M: H( e8 x，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 k& e9 v8 t. |: \3 E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7 N7 ?, Q6 \! l' W: P2 D& e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6 I: n9 V) P9 F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 ^2 T* R4 H; t6 R) `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 ?% q6 w$ n) Y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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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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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i  o+ f1 I3 B9 k- _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4 p( ^; J  L, l* {" ]3 W2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6 \5 t, V9 c, H' A: u$ H8 g2 @1 u的這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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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 U9 i7 e/ u8 O3 @0 {! D# a1 R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0 x/ Y' R/ q3 c1 z, A% C$ e4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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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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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h7 r& `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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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V/ l+ Y( {' R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5 x/ K0 I# [2 v  [6 d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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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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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9 ]4 x; m6 e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O6 Y, J. f, O" y/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8 C. \2 _- U( N$ H# O& d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 A. G8 ]3 t  w$ Q5 w  m3 B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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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7 Q) `. k2 D" p5 ?. ]+ k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 L! Z9 b7 l8 N: X# T. N( W#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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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我心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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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9 t% w) F  e. O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7 }, x, o1 ]8 n, Q! C; |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 d+ x5 f% Q$ L  r3 M1 E& G% Q9 G，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 H9 a( K" f1 |% [/ {: p7 h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 @3 h; @' L; D" N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 J2 l- T' v: o- C4 U# P1 {2 J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 A) k/ P. M* l! l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 `& w  G+ D# C. J& O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 r% R) F1 M& N3 Y; x尾，一處也不漏過。

9 ]4 Q3 |6 Y' r, \. K- W" O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4 \9 M% w  \# Z  k，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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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 u( M7 J, Y( f6 R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2 V3 J1 R4 Z3 h. ~% A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 A) O, Q; N. O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 o8 Y( m: Z: t+ o1 V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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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 L8 J( D# g: m5 c; n0 _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 D# l" v6 m# y, b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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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7 H' `9 }) I7 z( k* x有敲門。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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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K$ r4 U2 ?" _/ r3 b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 N1 g# E3 F- j) L  H1 L" V  ~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 l9 e/ B0 M5 H' F( d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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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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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H9 Q; D) t) l' w6 K& h1 N5 \2 Y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 d+ @  W+ t/ y% E  G5 l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 \0 b& m& N2 x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6 A! S& f% x, r9 F' a: ^4 K' r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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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6 R' B  _5 z) z- C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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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N" Y1 I' [, f1 W# ]% Y" y1 Z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8 H' d6 }7 N& k. v# f: D% f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 K& n7 z9 \0 P# |大堂。」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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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t" p9 @2 W% |" W, @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1 E3 w1 N+ j) J$ {* k: e( p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0 F: F5 Y4 @7 l+ c/ B4 G+ o0 G，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 \9 r) Z( }( `0 Q: g/ _話。

, F% e/ p5 w0 j2 E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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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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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U1 y9 J( q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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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C7 Q4 ~$ \9 h3 h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 e2 V% b( H/ d: Z/ f4 {: H: U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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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X" E4 H; Y" K0 G# v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3 s) W/ B" V' Z- q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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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6 @) M' k( v) s. c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 s; m' _0 ?& k4 B1 N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7 r5 Y) ~% m' S! ^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 ?9 o3 ]* a7 Y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4 S0 c) u) U) z) a' u; ^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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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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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 D! @6 a" D) v' D8 Y3 y大腿。

9 H! m! {# `+ T' F# }1 B7 r2 |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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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O+ z6 }0 G2 o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 E0 ~! }9 b4 B! x3 J1 Y& z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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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7 o/ E" V$ X9 ]" ?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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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 z9 Y* I+ I3 |0 a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 {7 V; a( ~2 U' ^( l% C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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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 `9 B: l, H6 B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 C( b+ e& _/ ?$ {6 _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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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p( L+ u2 D- g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 K8 D2 J% c- t1 e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9 D; P2 e. }" P+ }* ?  }2 T; R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7 I+ M- `8 |+ ^6 W+ @% Z& r; b, x4 w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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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8 v4 I- P& g+ b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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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F" b/ m; L/ m5 K7 P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2 u0 Z( K# G% Z( i' G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 n& b# q3 I6 N* b7 }) c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1 j( b: ^! t, T2 A; B6 w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 h3 A, w% \1 G' Z% v6 e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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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4 ]1 ~; Z& B+ \1 l' V( \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8 F8 M- \! Y& K0 W! W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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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K6 A$ Z- C2 j( T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4 P9 D- b( B- U卻也有幾分虔誠。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 h& f. V2 `/ t*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7 N' v9 a, x* H1 v) v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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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 J0 F" z. Y1 k. }% j7 w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 Y5 k3 n  \6 H/ F+ j3 m) W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 w  c; z. D  E$ T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 C/ r, O: H: E7 @* C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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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U* E( f/ G8 U1 N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 J0 I2 d2 M; C# _5 _0 ?% l1 m; i2 o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 D3 B% ^7 K# C! |8 z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1 p, b7 w$ @4 |4 j; o& N4 O# }
" L% r+ o) U, f9 I' b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8 \6 \" @( u. |+ {$ T9 l7 i* {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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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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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8 u" `5 T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年華嗎？還是……

$ K$ S+ x$ f) Z5 J- l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 V) A9 g6 d8 Q  l8 b/ G# Z. n4 p9 n
, n) |% F3 a7 p# g- G/ K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 b4 W4 P3 V7 ?$ f& I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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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4 x" G7 O( Y& H0 W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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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T- M$ ^- }; ^7 FＡＲ  ＢＡＲ。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8 g4 m# H2 }, G0 }  Z6 n  ~5 {- r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3 ?& B( U) d' m' M) }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 u; c  Y& Y: `1 [: ~# L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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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 {* V. p; ~& }7 h* c( M8 K0 _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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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6 h, [" l" E" H8 a) @3 `/ ^# ~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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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5 k' Y! |% t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 W% L( d! y! [% w$ S$ `  J; A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4 f, s# o) T4 G& e) L- `1 Y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N1 g7 f6 i" s8 g"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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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5 b% b$ U( T! B5 u4 z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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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6 S4 G' i' O! T: V1 S# Z! y，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1 N0 ~$ n+ b" o& a  ?7 `* l#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 Q8 d! Z5 F1 T! j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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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 L! ^+ C( Z( e, v/ a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 y3 p* v, c% N: W* v/ U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 q" W# _2 o5 l$ W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7 z4 v( B. j; [* V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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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 F6 f0 I4 ]" v' R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 c: x. S( s* o/ Z% }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 s7 z& i  s( G; a6 t1 i1 J5 j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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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i. J5 |% J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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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 a) I) P/ ?& v3 e0 L$ v3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喜歡聽吉他樂的。」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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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喜歡這個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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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3 h* `. U; f* C4 T, \* d' N7 r) N+ j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 ^3 l4 D7 K, s8 K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4 Q* B% u" r( f, a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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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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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8 s  G2 Z" n/ y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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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L+ y4 A* Z' `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 H6 k% ^/ l# q" y# A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2 W: V" q: |6 }1 r! C4 k( c( G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1 u! c% I$ N3 J, s
; O( ]5 @0 a& J$ `1 a/ m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 n8 c8 m' D0 @- o5 @! s1 W司來的貴客陳工。」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 G6 {' Z) E$ z工，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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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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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A  U( I, |, J, l/ s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0 H0 P! V7 X1 b. d* D& c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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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 D9 c( s8 E% m# n& Z)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8 n% l4 r, @' m* A; s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 P& B" N$ p8 b- k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 `  B4 S5 F# \& `5 Y( T" H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 I2 b2 v8 @) Q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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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N3 G! ?$ V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 w- t' k$ f  j- y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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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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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0 F* F2 \: {% D  K  n% X7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 d3 F6 {1 V) j  y, c3 H% T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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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 b4 R5 s0 m5 V2 i- R8 T+ F# @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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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a0 r& T/ V5 B6 B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 e+ t& N7 T: q% O  m9 Q+ y+ h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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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 s3 M" f& N5 z- D! O. t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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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4 w. a8 W' \$ L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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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r/ A) @5 [# ?3 E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5 X9 V/ l" M- {# _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 U: X! P+ N9 X5 M! ]0 c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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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3 Q' e* f  [+ Y; N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 Z9 [# ?6 m* ~0 Y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 d$ `. G) \% y" D/ G+ e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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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 ?9 w3 k2 Q' a4 g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 \8 r& t& p/ |8 L  B1 B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 R; z3 _. O1 n+ ]3 q. X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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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4 g( E7 d. `( ?6 Z。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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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8 n6 H6 E! y! U8 J: _' [0 C6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 S! ?& t+ r. |*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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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B5 K2 G; R( x3 I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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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D6 i8 j6 r( r- M4 E$ z9 q9 s! B, v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_' ^1 i' E" M& ~8 j( q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 a6 l# I! ^5 n. I& S# S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 o0 D' O' D/ C9 Fｓ  ｎｉｇｈｔ……」

+ d! H: d  F  H6 A+ p4 e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7 q0 |. |- {# E3 C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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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 A3 _& M* I) \7 S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 T; D- D% V% M* v/ r
# l2 V$ [( ]2 Y) V! p/ j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 N/ z7 C/ A/ O. c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1 w8 z6 T/ ?9 ~6 H# ?色內褲。
9 W( C$ h/ R% s' I/ |1 v! X6 M
" ^/ ]6 x; M! j) K  \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 d* t6 U! S# h9 ~0 i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b  N$ g3 T0 u+ ?- d  }5 O
3 W! A5 w5 ^+ P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 B9 s" i7 [" M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0 U, G- p- E, E* \0 a- y9 s& F( @/ a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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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6 m9 E, f8 n) Z+ N1 ?$ \! y' X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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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 ^9 W7 Q, d3 O4 U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 j6 K7 T* ?1 Y( L! Z/ ?( g#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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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 q" P9 `5 F+ q1 z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g9 h! g8 S# h" V，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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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n  l% e6 d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1 @8 F* a9 J  r$ z0 F, Q9 c4 O4 u# q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4 o8 _, K) A1 {)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 M1 s. V5 f) s; ?$ j5 K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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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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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9 u0 k8 m& S9 k6 {# {, z
9 x9 S- Y* w6 N: k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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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u* A/ A; f2 j/ Y5 B/ b- I. J& i! d1 R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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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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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議。

6 h. R6 D2 P0 T! p( z4 t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8 ^8 B, y! @8 W: E. Z+ W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 n4 B8 j8 X* `1 U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能給點音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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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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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x& R* V& V  W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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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 Z% i0 T7 A4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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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5 z4 U% B( E' o, A; y! A，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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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m0 w) J! S" E/ R5 [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 A5 @2 R9 y( ~( }( Z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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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 m1 L* z% b5 w7 b% R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1 h  p3 d6 \1 {+ S$ c& o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 D+ Z" W" P1 h( R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 e- h. e& K( e; A  N/ e* J5 A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 E' ]0 z7 q9 i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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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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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2 D8 r2 k! y  D6 W; x3 T( z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 G' g( x* w# y" _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1 I. T8 l* A7 b% D，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7 t! |9 W# B1 P) s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0 B, B' f# h* X# L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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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 h8 g8 h) f: J' P4 C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4 A: a4 J: S4 k- n/ a4 X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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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s% k# i4 l7 g  I+ Z5 _0 U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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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 }8 H. [" [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 N& |; I- v+ D) T& C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 ~; N/ j; u/ R& _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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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P% L' p: l6 S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 v% \9 S4 ?$ F0 y，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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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 M+ X1 T# x, h- V3 ]( q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 Z$ O! ]/ x9 [( e. t/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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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 U, I3 f+ P- D( R# ?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 T$ E7 r! E# o+ N: D: K$ a9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0 F! {! z1 o$ _2 l，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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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t: m4 `$ y/ l; \/ l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 G9 ]5 K/ m; g* b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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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2 M( w, `: [/ ?9 u- G" F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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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5 ^$ Z% Z0 m! Q- A$ K$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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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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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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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 K8 P( v# A( g: `& n5 M/ X' R
, m$ s5 G3 q' e/ o6 R6 }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 w% g+ e- Q8 v0 I; o8 M. ~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 ^. u3 Y' S$ g' [0 @'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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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H# ^/ F( u0 Q7 c; A( _  r; _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E/ {' }4 [* B4 U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 ]0 p4 P+ g' r/ ^,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踏破吧。」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 S) d" a5 H4 A4 c5 M1 @( t- Z- x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 Q# o7 `. w% C( {
( D. Q5 A0 }; s. s1 y0 K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 Q9 k4 F( Q, |# i  v' v& H3 P4 Q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i( r2 B" G7 W9 p5 S7 Z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0 }' M7 ]$ f* A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O  X' r! k5 y3 p) K
$ {7 e1 {7 I* i5 @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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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8 b* {4 R( g, a, L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4 Y: B6 P, W# F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 s( ~& ^6 Z8 m( Q( K5 ~7 Q0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 W4 R# {' f# U) N/ X) W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 Y5 L% {( s  j. ^5 \7 z% Z6 Z，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 ?7 E. r/ J  c2 C! }$ v  A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6 E( a6 R7 _0 t1 C$ m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y" s, L3 a  c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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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2 r( c4 R# K. h' o8 G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 x& h6 X0 j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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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3 q  `: l' f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1 z3 u9 E  _5 {3 _0 m9 _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b% y9 ]0 f9 Y2 U- i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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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 b0 N$ E& t  W' o- G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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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說對。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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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 ~! ?) Z: C5 V& {) z& n7 p  e- c$ ]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 Z2 W+ p' L+ i* ~3 ]# h4 Y! G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 A' [4 R7 Q) i6 Z3 Y2 I
2 e2 B0 J0 F5 C! x/ H, z( u: ?# c3 k( D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 C" J8 e! U& m' g$ q/ R- h：「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 \* m$ n* J  I& P) k+ q  T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 g' H# N0 f3 q( ~2 l! Z0 E9 s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0 L* G; T, O  q, l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 |/ m1 h( s  J& I2 g4 k& d% V- k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6 ]9 ?' p/ I# x，卻不說話。
0 P  k, N2 {7 q. r
8 X$ C7 m/ p2 C. p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 g  R# n1 X. g/ l6 v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 X( u$ j* n! L8 x& @% S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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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7 {, z6 a8 e& Q7 C, G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 b) D4 ~& Q' J* U& o1 n$ Z. U& E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 A4 q, `( N  o- N/ P( \- Q  O: S
: E8 T% t5 o1 O' A! [- }- p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 t5 A" L% N" C1 y% p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9 {; Y. c& ]% D9 q$ ?, _, Z, s7 {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7 o4 `% W5 d$ t5 f" t3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 J9 L( _+ w( `& ~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1 k! D- D' q" x' R  i  o
, c! |$ u( G! S6 x7 t/ g" f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0 z$ r; U2 y$ y3 R! ^5 ]" s4 p，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 d+ l" f2 M" w% z) A4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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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 H' O) {7 d( _5 f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6 j+ T) H* a6 E. l3 T8 g. z, Y- _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3 l% P, m* Z% q1 _  F0 b, U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 Q+ I- K# Q. M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 O. I# Z3 I5 G) `: O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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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 p% o3 n- X- g& x# t紅唇的衝動。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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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o" c- E4 w* j! r0 d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 f  E- `! \/ R4 u$ i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1 W; D6 Q# H! x1 w* {* Q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 W5 Y  G( |4 I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e, }+ ?. o/ }: b: Y4 k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9 R* @# v4 Q* l) J6 f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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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w8 I& ]2 C  b& J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 u# U) w. X- ]& W9 h9 V. f.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 }2 o0 [0 H) d+ v
! O1 S. f; K5 m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 `  u# W3 F3 S% n! K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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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I+ @$ l5 f( }1 X) j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7 w# D8 v: x7 X8 s* r「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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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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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5 y. R9 b3 X4 i: A＝＝＝＝＝＝＝＝＝＝＝＝＝＝＝＝＝＝＝＝＝＝＝＝＝＝＝＝＝＝＝＝＝＝＝

! p5 h% P5 ]7 D$ b, W　　第十三章

% m, E! z4 A7 T! R4 ^% v) Y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3 t% r! \" S! p' f: Z1 i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l6 D7 V$ ~5 r0 a
( z- j" {  p9 ^/ {7 q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 x2 |5 Z# p/ \# u/ E5 P2 ^8 H( Z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 s6 B2 u+ a- ]6 {: E# c& m
, I9 {. j/ J# ?2 `, h9 d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 N$ ^3 _- j/ z' C! q; x' J  L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 v" t" k: ~" r. H  o/ K- o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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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0 K# C9 n7 s  U, Z1 M; h  M。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0 `$ r$ [& F5 }2 _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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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f; i* b& N( j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 A, g: Y/ Y* b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 w1 ]" b5 G: t' P" e9 S2 N" C
, h) b3 ^2 O3 W% K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 `1 e; u3 [+ A& Q9 g3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6 q9 m: v, \' m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 i) g! D( \" G1 a/ n& r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 A  I' v! X) w! G% l: e/ a4 f( Q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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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 r+ C: w% ?# W  j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 P2 E& v: b2 b  K/ S  o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 r& `# d+ e8 a4 y2 w  z7 W頂在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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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0 c# A5 x' c% C  |: H: c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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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t! _5 O: u' D9 M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9 \% J6 P5 s9 I5 ^( u( ~- f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 n: l& r2 E2 a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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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 a# \$ c/ t  R7 c' M# n  t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 S( W3 ^; p( S+ q+ J1 H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分瑕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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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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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k0 A/ H+ D3 }7 q; A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 K" H# L3 K& V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 P7 s- k1 }& z) g8 I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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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a* u2 ?4 N5 K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9 B2 N( B* A5 a- N* H0 b。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3 |) C* N3 w3 Z  U# f( z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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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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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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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 I; Z$ y9 ~0 X% i" w4 h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7 l  G3 v; i0 A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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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2 K6 M( h9 @2 X! {! P2 C0 ?: r7 P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 J/ O' W' w+ h+ t; Z2 R9 z
/ m: y' m4 Q' O" y; a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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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8 ~% V4 m7 `, \. e$ o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 s, ~( g1 e7 B1 p/ T5 K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5 E8 G8 U$ G) n! d0 n2 `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4 m; S- C4 {7 O* q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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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 m  ^" }- m" I) E- d5 k$ c1 g+ H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 k1 i: y* i4 j5 a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 ?5 l" I% m/ d: v2 _- _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 k# {% n3 ~; w4 S( _# W" f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 b7 i! J; E& |- `) h噢」的大叫一聲。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狂熱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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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D$ t& j- \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6 \, D$ E; `( H# a( O# d$ h
' f0 y2 g1 d5 a9 Z  p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6 q7 M1 v% h; ]. P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 R) m0 h9 u5 H: v9 ?
9 x. Z1 I, y+ f0 W! R" m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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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7 H4 T7 g8 ]: Z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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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1 @/ m( X0 m  d! |0 A/ W$ [* u  c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 V8 q, W% s7 K5 m- D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1 M" R! e4 D$ D8 s5 U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 b1 x5 A" z- j- w7 r5 y- H  }, K& c8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7 B& e- T8 E% X!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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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 o8 d6 ]; B; D5 h( r& n. f" ^- j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4 N1 d1 A1 X7 Z4 E. F9 M. Y/ Z
% t! a/ d/ r! x$ s0 I8 H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4 e* k1 `8 d( @4 W4 [* C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 P) Y1 ~1 b" h/ j，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  i7 A* \  n% b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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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r- \# j+ K: u# F/ X/ ^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 @' j7 }' X4 F. U9 J; q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 z% F& @: C! ?7 f& c* D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t4 _% i# w, A, Z0 [- w* H，也不肯放過我。
# p* S  W! u4 U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 w' e% R: [1 r! X- S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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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K2 q; S3 G2 A8 Q5 U+ v6 }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i  R- ]( `/ V* R4 ]) F9 s# {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8 c( A4 ~% L5 k( X; a! }0 s- M6 d, n
8 T- I! t, o/ d0 s6 F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 |- ^/ g' a! g# F) U: x; k3 v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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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v* m* C- U' _2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q" {( k7 I# ^5 ~, d& c
! L+ T7 i& w9 ~# S1 K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 w; s, P; T2 T3 M" H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 `- P* y# m/ u% Z& P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 O1 G# m. d5 t$ V* G( w- _，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9 S, p9 A) P5 U# t5 L9 U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 S6 v  f3 a: p, j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 m7 K- s7 h" N# o: z: O" f; m6 ^: }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5 H8 O% W+ @  T4 C$ M, U/ d6 e' x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 u/ u3 R* z  x# j1 X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6 G8 z' [' n* A) V% Y' f」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 p" J) i0 a7 M4 C4 c+ S; m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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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沒有姓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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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3 H9 v' M5 ?  L) x3 e* |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 ^8 K6 O( g- D( K5 U- F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假日》裡的派克。」

/ o% i- ^* k0 @" M- d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 |+ h. P% H" R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 x8 ^" ^' @- n) Q7 L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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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A* ^2 {  ~, r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 [4 ^& B& O+ Q5 P; y1 I. I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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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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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P7 L+ b. y; H, ^- B1 A」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 h. A: E! g2 p7 C$ `4 ~7 W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1 F% \- C) d0 S6 S2 k3 Z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 b2 a5 k1 m2 q( H。」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 |4 ~9 m# p( l  t' h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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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1 Z& n: H& Z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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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6 H8 H$ ~5 q& y3 b" O/ o8 X1 i4 ?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0 ?3 o/ O9 o5 k# ]3 ^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 y7 C3 y& ?5 n6 y6 a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1 l% q+ ?# ]7 p7 L1 g3 |
& M  O, D. m' A( b1 c# M) d( t8 K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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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0 P( Y, J( S8 L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8 I8 K. L+ H! P5 F( W) K，單名一個錯字。」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5 ]' V2 a  s/ F$ S( v物呢？」

, w; ?" ?( ~' Z; [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9 Y5 ~. s* L+ J9 M' Z& t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 M4 n  o- l  L* v# ]7 P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 h% p2 E: o* i. X: }* c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7 o* \9 ^- K" z7 q1 v(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8 A) e# e, `2 f. N* V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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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5 O7 a3 `3 `- c+ G9 O/ b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 b0 e1 G) W, o9 A: T0 w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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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8 E1 s# N! R& o- `) m! [2 s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y+ W2 m# G9 N# K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0 k" F% A' U% E" ]$ c+ R7 Z' ^。（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X7 E) d: Q% ^& D1 M; A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 w; y2 D4 J' R! W6 E: x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_7 u! E& `- e# i) Q」

/ i. v, _1 ?8 x, s# ]& N: G5 I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 Q) ^& L$ P" d  T* L, n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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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 g! [/ @: x( H* I/ U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3 I+ a- J' Z4 |# Y$ ]$ I, \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 |8 Y, n) B2 v% `% [6 q: E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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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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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g6 _( H5 [' b& P! H2 l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9 A4 ]: ]4 m, J+ h  F
, C7 Q5 X  i7 ^+ V6 L% K# D$ `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 Z  w' O8 n6 P& }- E) e! M$ x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H7 y5 _* F2 f- B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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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9 @/ P+ f$ V+ b& y; A, ^" q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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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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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 ^9 ?% U' R0 e0 W$ B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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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6 e# Z1 d( E1 x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3 |+ G# }1 L! G0 Q+ _2 E& N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 C) O" F8 W. \. K3 {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7 W0 P: e" d( H0 p，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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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 V' X  c) \- _3 J( Y8 _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 G6 A2 g* M# b' m' M，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1 G' t) n) r( Y3 M5 Z3 j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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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 F" R" r0 q& |" C
* l+ Y9 g! U, d; c' \1 V! S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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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 k: H6 z3 i2 {' g* v; Y9 v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 R9 T! c, z. R4 [/ p; M" W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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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7 _' S8 w3 t' e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9 z' H+ u* ~, V* l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 o8 g( J, A7 s0 K0 Q% u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0 W9 M6 w; P3 _) B& s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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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Q" M" z9 k) X  L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 B/ w0 e: A' U2 t# o3 v7 e
( g0 r, Z+ b+ t  I7 `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 D$ g* w; }7 f$ s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1 b8 H9 ~2 J* a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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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 ~) P5 J. L# w# m5 r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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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1 r2 a9 Q' a0 z& o' a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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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 X) ~4 ~" L' R3 Q6 h$ z- U: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 p0 ]7 H) h" V3 U/ N  J/ B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0 L: X& B/ Z0 e4 x9 k6 w*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5 Q) ]' S( `- I- U. X+ o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 w+ z% A% e0 [, R' q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 K( V5 x7 e) i! \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 F! V5 P" D& v- w& ?5 r0 z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 u0 y) v6 H, R# o  I5 s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 [% I" L& q9 Y" L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8 ]# \6 M. i$ m! w, v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 s+ J2 }7 H8 ]2 e; s( `  f2 U1 C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v% J: \7 ~# N/ z. s
" J7 I' X  l' V% ]4 e0 Z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0 ^7 n$ @: `/ m. q& H# v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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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 S/ \$ z# O$ F$ C) B  A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 m* c$ F' O/ W9 |7 j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 ?6 Q4 }; R9 Q, J6 e( Y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 l8 Z& M: y8 m/ s& ]2 G: M% D( b- }
$ V" W2 f6 K$ L2 V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 ]/ x5 G/ l. I9 z1 u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 w* Q" X2 M, U3 B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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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 }, W/ l; C% E0 x4 }& S8 v, F，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 S* t0 m# P. n! k- ^7 Q' x! S* L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1 I2 B6 n2 u/ u2 K/ q# n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l' s  E1 [+ G" d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0 _, }/ N0 ^; }# B0 J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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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8 r4 V8 G: k* t# e: ^) c3 G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5 {! s3 Y/ K/ _* u( k：「外婆，我回來了。」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 s3 x2 ^. X. K4 t0 s+ k& a' f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 }* t2 {* n" T/ h( F，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 G9 |' W5 L: i4 D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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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Z1 [( n. A( a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 G$ R; u7 C6 ^2 k1 q: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 y9 e- L& U5 \. z4 ^0 m有別人來啊？」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 h* X2 Y. q7 Y$ s1 U0 w! k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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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 {! ^! _6 b/ F. O2 m+ y外婆，您好！」

' O4 d0 F$ l1 J$ }  n: J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 c% m0 X7 u' n. b8 L( r- M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1 J! q* }+ u8 Q; O7 z0 m# q0 O鼻子，下巴。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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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2 t/ K% x" j4 T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7 i& s, C5 q* ]9 Z! L# }% U3 l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 T) Z  ^  V/ G' m. A: @7 s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 `# H' g/ G2 y. N$ R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2 z: X* f: G" J4 S% X7 R
4 Q: Q) G, W) t( n  Q4 b) a# Q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 ?* K" h2 W- ]$ }9 A  D3 Q4 X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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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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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o" J" @& b* e: K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6 ]5 o9 y6 I3 q。」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 d7 `7 D' O$ y- n* {, x$ I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 A% y5 }8 k' X- n8 X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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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 f! b- G3 a: N1 v( |  Y：「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 ~2 u! K7 p9 N6 z2 T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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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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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1 U9 I! t7 s% K4 Y+ z7 J9 d　　第十六章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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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z  L) X, v0 o% S0 X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 ~6 W& ]' `  T5 M+ f個好消息，貨到了。」

2 b# M/ `/ ]7 E) H( _: }( d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 L* H0 N( W8 T7 v了。

  ~  @7 r' k' K8 X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 \' V. X! {5 j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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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 L. X- t' K/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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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2 q4 X( I' [  R, N# O: G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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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9 k  X& F4 X4 r" j9 j' u( Q: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4 q& y4 J+ G" G6 t5 Z1 H# ]
# [6 _! A& V- u0 g9 a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6 x) }+ C) \- E1 C2 l) w% H, m2 J？」
9 R+ I. d+ u: A: ~# M8 U# A9 ?# w! ~
: }) X0 j3 G6 N2 _( Q9 Q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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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7 F& h" {" A2 ]5 C6 h" Y1 B3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9 I9 ?' o' ~" y- e1 Y
4 U! m! i- V/ ]) E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4 R8 f) |  o: ]$ y- z' H/ F# S% z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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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9 Y* _* y% P! N4 d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0 c+ E0 Q5 |' A/ f4 n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 \- b+ U! I$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1 U6 }3 [' v7 c: Q) E( g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 e0 D1 V0 b, H. l( M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 ?2 `1 }  e0 d4 C- z4 @8 O% p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 C" H5 v' E, Y6 @- q& A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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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 y! v* x7 P4 \( Z/ d* F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 w# W& v3 D: C* H* H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 q0 Z$ L& O;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e  L2 z# J$ H$ `3 M/ I1 b# v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9 e0 _: W$ j; `7 V' w. b，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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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2 a7 ?; I) W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0 U/ }4 L! _% J( x& I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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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1 R4 S! O) w9 ]! I  |. K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1 b/ M8 k; L* B& R+ X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 j1 C, ?& Z& V, b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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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Q/ g) \! W5 f2 k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 L3 P9 U% m1 a- `# K( }5 |* r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 r* A. q. X9 b% U7 C她的喉管。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 M/ d9 [! O3 Y3 y# k; P
  R6 X9 N+ \7 ?7 J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 E" j2 n- S9 i/ P1 X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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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o7 R* R' m; i/ k; M) s2 h1 d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6 J* e) ~& U" Y, Z1 y0 V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 H  a7 v3 H! k" `/ A( `* E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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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7 `% }! S0 U! u% {4 n" Q' k# q  H+ @處。
4 Q' ~, b& g9 D* Y6 A
3 y; ~" k2 R: U1 e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2 M8 x1 ?8 x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 D3 N+ M5 i' Q" y% M9 X4 j0 [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 `. b: _$ C5 H4 |% B9 t3 m/ Z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7 E& E& c0 F- n3 U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6 G9 ?; A- j5 P$ X7 K, J6 F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O0 f+ m1 y: t; `5 L0 F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 O7 s3 R7 }  v( I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 N  h" I, i( Q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 ~- T( v! G9 A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 ?" w4 Z# {  ?& d6 N$ m/ e2 B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 o( h9 N" C" c+ P. o' \- v. A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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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9 ~2 m4 T- `) E/ G2 Q0 h
% U5 I9 k; H9 \- r  L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 A5 D6 z7 s: u& J) c, P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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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b0 g% M  i  s% D2 c8 L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4 B; X$ A% F! U: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3 B$ G- d$ M( L" ?% N, F3 U3 R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 `/ _# x, P2 x; d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過要去瞭解。

1 L3 U; k' d( O3 w$ Z3 e. ]9 p) }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4 l2 z% N2 I: A) r: j- D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t6 Y) n- \! ^: D! x' ?& F9 K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 J4 B' C6 j( r/ Q1 |$ t, M3 C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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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1 V- f* T& h8 a. A  H& g
' a. F/ F2 ~. w  v) a# Z/ r7 y( j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 g9 y6 t9 S. X2 ?* v$ a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

　　第十七章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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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_$ c( s* I8 u. Q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3 y# |. i4 l: O& Z  d6 Z0 Z2 H一下。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3 Z) {5 d$ u" X& X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 ?% i, W2 U9 h8 F$ D( m4 A6 k8 f"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4 Q4 J% `  Z; @* A! ]0 M8 B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 @& r2 b0 G& U! K+ D9 ]0 @* y& Z待郝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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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3 B) V0 ], }( R+ ^/ Y! Q( v8 y
; Q) W  w: l( \9 n4 E- I# p- O6 K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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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 v0 S  H. X; C; m& {7 d+ T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7 e$ b# L6 ?& H) l6 R% U3 h個位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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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2 I+ i- j& k/ B/ _3 `4 O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 K& b( U8 z- E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 w5 {3 v7 g+ E! Z9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 t: i. _4 S  A- Y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 X' U8 a( V5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v5 c! _  V0 T+ @2 x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 k  z" H# M. R& P$ b6 L2 K9 x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I( g$ M$ D) ~6 j/ z$ ]。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 a3 H( o4 F: x$ H. O，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 X, b. W9 Z" o) a2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8 ~6 b5 G3 p6 \- c5 O走愛與恨。

0 p% B. I. X# w, u+ u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 N4 D. c! e6 x, P9 C" j* Q1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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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 R' P6 Q4 m/ P2 R7 i6 Q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 V& t. |$ I/ N，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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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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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5 ]5 Y( f  |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 ~  B" o! _! G) [7 s, J6 z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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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n3 y' ?, w( l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 J4 k; a% V: O( F6 A& m0 b+ X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c( @6 U( a* J8 q% Z9 {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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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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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q2 Y4 R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 i: d1 @& T$ q, v5 Z- @8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 |( b& }/ |* G8 }$ n# W
. F3 m  I9 b# z, l! c1 ?( G$ U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 Z3 z+ Z8 d0 `" ^% w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5 w* D" }4 X/ r) m, q3 o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6 n2 c' E/ P* y5 d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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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8 N( P% H9 S* P( t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4 ^1 R, P5 |' f/ a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 h1 X4 E. L  x& W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 y( K% P8 V& f* Y+ |) [
+ w1 C$ d1 a+ o0 G! ?- w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 @7 U4 X: C% H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 t6 J* j& ^* r9 `8 q, c3 l/ q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V# O4 Q  c; M1 x$ u* n
( q  h5 U; l1 ~# Q( r: g2 X3 L3 D' p, F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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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5 B! `, g2 ~9 S- t" J1 ]) X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 [# \1 x$ ^$ L1 a。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9 c; O7 N' J9 L4 c6 `+ _4 B4 Z7 T! U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F( }0 B* c4 j: t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z- a  b6 C1 Z; }6 \  {0 p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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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8 p4 U, h9 o1 {/ B  u4 R# ?# a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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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 T% N. |3 b4 Z9 G1 ?5 {$ L5 \  D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 a1 ^! L# {% i6 Y/ v6 J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0 {2 f: h5 `. b4 W, q5 |7 H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1 N. q- ?- F% @9 m% f' m3 e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 ]+ d$ C& Z) m: a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3 K7 W7 v8 B! W8 V) d$ N( L( J) L- P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 @- [  A- @, j  `0 u8 `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4 z6 \+ w$ D% K. }; `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C  [' p/ `! e8 u) z" T# P麼樣了。」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5 }. t  b6 O: s, E上整改。」

- o& o8 Z  s! K( H- D) R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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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 z. o7 N" \+ O/ y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 s5 E, m: W& w3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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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W0 S5 B( V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b; l2 M9 u$ J9 |: }2 S4 x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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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9 s$ i- N7 V' ^# K! b0 v( O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 x- w8 B' q8 E( S  L8 T+ U; Z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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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6 H, d' b; I& L& H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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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n) G; m6 c  n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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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B& l2 {: u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 [, P1 U) T) y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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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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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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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9 i* E- E/ G8 ]$ u1 @6 @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 N9 Z# a  J+ f0 a  n. a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F, ]8 v) q/ s  z7 A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4 h; E! c. s% u2 t- q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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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 h+ ]5 O- [; d1 l- h5 T- Q8 {2 G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 @; [% w3 a+ d' ]; I; b! j- T1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不可低擋。」
* ~  ~. Z$ Z" \9 I- ~
! c+ `4 I9 G8 c+ h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 Q7 u- t3 [9 o3 C% g9 P1 @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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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 c( m: N# K8 V$ s  U6 ^7 K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1 E0 ]( x9 H9 P( w3 i' L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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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 U3 h- o8 F3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 x! s9 q; Z! s( ?1 [$ V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6 C# p! r) P! L' A6 X* `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 n1 m" g# J6 T) f" o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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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4 I9 j) y, v6 O6 \* A) v  ?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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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7 n0 n/ r5 p  S) e. M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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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 X- @9 Y. X4 z! i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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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 G, V/ r$ ^1 \! Q3 k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 B7 C! X' B3 |6 _0 i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5 o% Q, Z& L9 t6 M9 r. C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 T  w9 q- u3 _7 `5 ~! R' W3 S( _8 B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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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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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9 U2 d# T0 Q) \9 F2 ]# W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 p6 o2 z+ y; M' U* x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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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 T' {6 W$ k9 y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 B/ K( |$ w) A1 ~# U! s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6 T  `4 k" T, k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 J" g7 ~, H% [' ^% b& P+ \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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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 \) j, L: n4 ~: `, e8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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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_& a! ~$ K/ v1 R: {( V! u$ ~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 _# z( ?! Z% ?( i/ l7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 d3 C- y  h) u7 e，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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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 L, E3 q7 K) I" `1 z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0 Q9 W3 b, t( I$ ?0 u2 b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 I) S1 s4 L" v* V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 x$ p( Y( K" D8 _1 ]% I; R3 E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 U! S1 _# ^$ q, y+ d" Y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6 B5 s/ J( I* O- `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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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1 B; c7 [7 r. r" K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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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9 y7 C) q3 v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6 @* g1 [7 E% h$ d( I# M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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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I1 A0 C/ ?/ R& y. {' z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 p2 t% ^  j6 s% N! @$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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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2 x  V- C: Z# V: A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Q9 g* E, {! d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 x* [2 `# Y- h4 U7 @2 B0 X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口罵她呢？
! T/ D1 {5 S: W: N/ T
6 A6 _. M( D2 I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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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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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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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x, E- n! y  ^$ A4 |1 j! A6 A; W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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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L. f; X; M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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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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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1 \; n8 b& \& |! ^/ V/ O. p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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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N8 f- W! q# E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我害怕她的眼神。」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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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B! N6 x) y4 O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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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0 Z8 g1 u, `8 i3 R  D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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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4 R7 Y* `1 b( V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 u* U# L8 k1 Z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 l0 T5 x0 v, X) A6 e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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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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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 g: B8 I4 ?3 @+ {$ q. w. }, s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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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3 a# k0 d5 F& M4 ?: q$ _! b! k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5 u+ n: a0 u) v% P& a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 \  T0 C  k+ n% E" Z/ x- I3 P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 I( R5 E" ?+ h4 Y" i9 eＥＥＲＳ。」

8 _: A4 j& d- J, L% R: i% P$ E3 U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 E; F) y+ E1 p3 d% H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 J0 Y/ ?* D7 ?
( l, F1 O, J) n, z, t, W3 V* ^7 W" M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 w: v8 ~4 e; s" j+ O
$ m  B$ R! Y! g0 C9 X& _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 {5 D- Z% v* w& g, s8 B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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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 |& m' l4 i" W4 P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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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X- _  p4 P& Q5 k  s1 ]/ ]+ c.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 [) t  v- _& E2 G( w5 b- A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 u4 V$ J8 p" k* W" [6 n& D- V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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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z7 _; U9 A( H/ h% Q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 |: `4 |! Z  r+ l1 V! `1 }3 J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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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 ]( E& E/ m1 v9 y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6 s6 W3 n; U+ U5 R* B) S$ \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 j: p0 S7 O# K9 m+ d- l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又很能感染別人。」

; J0 s7 D0 n, M  E; C. h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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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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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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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P. t# n* V; _2 I# R& J2 h2 t( c) P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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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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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 R6 U; D# v2 D* ^6 S3 n4 T3 G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 N! R' |: O9 I) @0 v  O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 G" q, x: }( i+ g% }' i0 |$ m，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2 e, b" S" f! p$ S7 T; d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蓋她的芳香。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 }* A! q# i# v% f1 `' P3 k. @8 t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3 r, m4 o3 a7 ]) {* G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 [: ]4 |$ I7 j6 J/ \5 I$ E) @; E
! P" Z$ w2 \. U5 G. y+ h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 }7 I  @; f( I+ N& n. S1 T. u0 \; A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W. t5 Y8 ?$ }$ E/ C0 J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L, s: ~: L8 {1 U) X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 L- y+ P$ _9 R# }7 L, t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 v; `0 M( \+ V  ?4 d3 L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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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4 e9 x$ L! K9 n3 F. X
; }* {$ C5 {7 b: a+ P6 r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9 d' q6 {* a6 ^6 }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 X0 K, L3 ?+ A  I" t
% E" ]( I1 d; e: a5 f. {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1 s" }4 u. G  `$ }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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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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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 d0 V9 Z# ?; D/ c# c# Y5 Y! p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 g1 H% Q  b0 v% I3 y會原諒我的。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 D3 s& |: v! H; \9 |, V; W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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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 X! L$ X# m5 r$ E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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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 g' G& S1 C. V; Q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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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9 y/ Y0 \8 B% |6 X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 l* R: N8 H0 x% L7 X% R4 [" t/ o- C& F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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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9 j. j6 D. y+ D7 ~6 i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 v& b2 k( R6 _  S: z5 s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 w$ O3 @9 S- O% b3 U5 n% ~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9 z0 ^  c/ n; ^# W. f1 q9 C& u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1 N$ f) t2 {* r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0 j) d& k, b8 u% [: n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 N/ [9 ?. S! a+ M裡。
3 F, F2 [# {7 Y7 A
2 T1 `6 L/ p( w: u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 B3 p" D* h  }7 A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 G# h  O/ j5 x6 ^' C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9 @, k1 s$ P  ^1 p% r9 R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 c$ v* U$ m- E) {: t' c. }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 o" g+ a5 r3 s  P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4 x( P- x- j/ K6 t- \$ T,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 R5 x$ c$ B+ r; r( q% ]2 O
! b1 r, h* S1 Z9 a1 E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1 ^: J% w1 O: q8 I$ U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3 U, B" b; w5 U9 ?) c) V' X. R2 m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 W3 X' i0 O* a2 G* v) c& a* s#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a5 |- M( ~# k. S) I1 y
( F2 r( D* A- g7 ]9 x; F' M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 T; B/ }  Z; [) O' Z% A# t" V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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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Q; o: B5 C$ I0 @8 z. E% W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 B5 ^; I$ i$ [% s5 M。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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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 {. E+ T* V  n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 b9 U: T: l4 m2 l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2 Z4 t% L, L0 t% b8 v' L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1 _9 B# U: u, a6 o3 \) P- n輕輕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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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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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o9 a$ \8 s. j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3 Y4 x. Y0 v4 ?% U, B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 x7 m& M  a3 d) f$ J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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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4 q0 l0 L( T# W8 G# U6 f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8 B* q( l! q. H* L5 n9 p* j
4 X7 m+ [! k! p, V7 k: |2 F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 E# a* @' ^5 i3 ], ]: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 D5 m* V' N3 c. R4 S% X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 t8 n1 U% u4 C; w: g* F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5 c) j- H# L4 R5 k"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0 C2 Y7 ?1 n5 `, d' h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 ~' S& h. U. p3 @) \: j
* z. g6 B; y" B+ E& i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5 ]6 b- }" C$ U  U$ t4 X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5 B2 @! X  h6 J- i$ F! ^, Z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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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1 W% e/ q, N  |: }# N" H! h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 L: l! }7 d* h, V  C, Y: S1 f
/ F5 A. V. _" e! d( c7 `  w: A. J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3 m. o$ i1 m0 u2 u* P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7 U; [+ N5 C; P% B! Y5 l( e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 P, a" t* ~8 z. O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4 @" V( D$ b2 ~3 ~1 D9 i+ f; M　　第二十章

/ g9 y& l# E2 t$ a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P9 T" w9 |! W( z" {! n# v
. U+ J: T  T5 G: w3 c# {4 V3 O- S4 O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 O8 `, Z2 x1 Y- J9 k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6 I2 K! n# H4 n+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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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 m' F% X6 Z1 W, r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7 U  ?6 ^  b" o" m$ w  g5 X' F2 U
8 a0 l3 K( B: u! _, ^, v8 S+ r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 v$ `. V$ g" J! R5 n"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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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天晚上睡得好嗎？」
; y3 h9 J% x# e0 d: m( Z
8 D) z, e" {8 Q! e3 s8 r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 O2 I1 |/ X9 ~* k: h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3 U  x0 S3 K) A6 U味。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2 m; Z% k: w  {$ g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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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7 G5 [% J& ~3 k0 g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 p7 W! s' J! J6 i+ Q; [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 b* j' k. \. T( Y5 h: A) _% {6 [6 A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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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_" t  F4 M! g' {- l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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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1 x9 F/ U. }9 s4 H- D5 C5 k. y？」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3 I5 e8 N+ b著她的名字。」

0 p3 d5 d$ b) g% l, z8 K# y( R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1 |% p" c: C  c4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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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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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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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9 Q2 a! J* [+ N: g4 v9 G4 `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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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2 Z8 i8 F( F4 ^- C" D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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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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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4 `: i' q- k7 r- m" [' ~' m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 n( w! G0 T- {6 f% f$ `/ P5 X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 J# T3 ~* K4 Z  E: D3 R, t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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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F) ?# W) p! [$ u! e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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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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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L& d' u7 P7 [  M" t  j. r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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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a% X/ b, r% ?' V1 d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 q7 u6 g9 \  \2 s; h$ V0 y5 d; _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2 s3 Y) r  {- V& c; p
* \# X) J9 `, A. j4 t0 Y- k4 C7 Z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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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4 |, u8 I( ]8 h7 @, H+ I- u  l/ ?+ Y- C
3 y8 C: z! J6 L5 k: r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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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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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b6 v+ N+ r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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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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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 T5 s! l1 e5 K$ r4 z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 x9 a1 x4 z! e) {' {% [/ v! t( F- |; N，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1 |1 ~4 e! x6 r5 U( u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 ~/ R4 ^# @6 e  ?. ]) u. F9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0 H# I% ]5 v; f5 b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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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事？」

9 c  w9 K! y- r& U- A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 Q/ {8 H8 w, S! o- y, m; [喊我的名字……」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 @6 i, a+ V, N7 d9 ~5 e" z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2 u/ f( S  Y' a. ]2 \3 \. U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8 Y5 x2 ~; |% M( j$ U. W8 R" |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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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6 ^2 }0 O: y. m5 ]1 l5 T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3 A0 A+ s* k- h3 g7 p% E3 N8 E' X. t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 @  K: s: {+ {% ~9 h, h5 S; H
- l7 b3 }/ J% O$ L8 X4 e, T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 ^6 ]- \1 {" i/ }4 @2 J% \8 _
. z4 d& o% q: J) x/ {& _6 X5 ^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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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1 A% k, W- J3 k- `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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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 ]' ~- |! h! O! j( i! W
* Y7 T, B* Q& r4 {9 A, U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9 w) B, X( |& a0 ?) j3 [& n/ _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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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7 J5 C# J) ~% E. s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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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 M. b- L$ k/ M+ w/ G* c+ b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了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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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2 V, o: ^6 {9 |* G1 N; R) J
; e6 ]# J0 t- n/ o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2 \2 m/ M( j& \' I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 w  f; r6 D6 H9 V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 e0 f9 s5 k* m2 c" j" t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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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1 U9 o/ o3 c4 j' b- M& o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 s. D' J- \( G! _& D0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0 |" l; [# _9 |8 F3 I, n* ^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

　　第二十一章

! r5 @9 |  R9 E4 Y$ y/ X* U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 o$ B; a% ^% l, \, r& Q/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 U0 d" j9 t& J- `# @, x+ f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8 m1 f1 T7 V0 r! V' e  x4 e2 b- m; ]" s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 F2 D. @/ k$ V' c6 s! R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 h4 n' P5 N6 J.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m& P& a9 s3 W. V! t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P2 I$ [, F% E8 _9 c6 h(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 C& l/ q5 Z5 q6 T' a
3 ]5 Q4 C! w# F5 v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1 X/ C$ F5 u# v- g3 Y; X( v- c/ \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7 {7 t9 Q" Y* Y3 z' O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Y1 k( m; u" Y) b; f) x3 X: b6 o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1 b1 J& C& M5 t9 J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 A7 e  ]' s" R, w0 r0 K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 w# z2 R" D2 r: e$ R& k. ]5 l/ ?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0 K; C  \" F1 O: e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8 [3 H) u' s5 b! A9 U6 ?( [) A
' i3 c+ c& B# o3 l4 ?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0 ^  ?* ^# s( ]; `2 R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0 w2 L6 m0 L/ p6 p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 F' E. L% Z9 v/ G. o7 e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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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9 f3 H$ ~- |7 ^8 n) Y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 L+ k6 [; T& X7 {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 [  ?( u- ^+ r, k: t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6 w6 I, ?5 R+ p2 _) k, \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 y! x) [. T& v- [
( b: p* k$ w8 u: Q) M# [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9 k, e8 m4 p+ U4 x0 {6 k+ u7 i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 i7 q* U' e$ Q- U+ y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9 P. ~$ g8 a: o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 J, E) o; W5 a3 C) T/ f' i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9 |9 \6 r6 S$ p- k. c9 a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9 C2 |8 G; t5 j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9 W1 ?( V: ^4 m3 \9 b) ?+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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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 D; a9 D( L3 M, Z. G2 Y0 b0 l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8 l+ a5 w7 Y/ u& Z( Y; k的呵欠。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 M" A/ t5 j1 P) l個傢夥不懂欣賞。」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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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8 _+ H* g/ k/ C$ n# L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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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3 E& C; C* r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j) _4 |* {" p8 [' z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e& g, w0 s# |' M( D& t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 G/ G5 [1 i4 {) d. |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T9 L. D/ |/ l  N. o" i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1 J5 H5 ?' _" d% T' Z2 q
4 A* C1 x8 h: x7 G+ F: m% d" P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 F# n6 H  n: ^7 m2 a4 B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 W/ U) V2 w  C2 S8 I$ g. j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 h  c, @2 P$ [: G- ]$ a- N# c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 @" U. e6 I* p  \  y9 o
1 D+ ~; |" d' v+ c' {' {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h, o4 `. P+ l! _( \" }  [3 I  O們到酒店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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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 A( j- k% J. X5 l9 j* o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1 G0 u+ S2 t: Q. j7 b, m% K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 G4 ^; P( C+ q
" R2 x2 I$ N  o5 i7 }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 q1 c8 n, }. j) L: o( u) D
; `" E! _% m2 _9 e5 ?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7 N3 I, X& f$ f4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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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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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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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W4 ^, \" b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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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9 S8 |) ]0 A  F7 u& Q7 y' 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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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 [) a2 M4 g7 j7 z( B, U. A4 X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你還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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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4 T! f; e8 T7 w*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1 i" u- L6 W# G3 o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 K! Q7 V4 u3 \5 E5 m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 F4 M# r5 |# G: g( r
8 l- Q! c! D7 r3 }+ y7 R+ f4 n' E) O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1 P" Y1 r6 v$ I. E　　我輕輕的點點頭。

( r) L0 g8 e, N4 I, F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 a) Z' x) _7 q$ l: Y/ M/ C　　「騙你？為什麼？」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0 V& [8 s! F3 S5 O6 p4 \; ~* j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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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u3 W5 e) I4 P( O, {$ C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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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8 U0 h8 p7 v# S4 |6 {1 M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 T4 T( `: ]4 B$ Q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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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 |4 g! o; N/ a: E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愛你！」

5 w) R; G2 e: @( A% X0 S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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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m, ~. [7 Y+ k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9 T: |1 O! h: l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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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C, ]1 p1 O6 Z8 G- F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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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 M, h& K! L' R" ~. X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9 t) e6 u1 Z% ~! R6 ?/ K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I# F4 g' }+ G2 p' R" a: D4 O( D) a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 {( E! \: C- |3 k  \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 i) \5 O- V- {8 i; x7 i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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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6 ~/ T) K" o9 D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 [8 B. A$ q+ s% W1 v! X的那位。」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 M4 O# H  P* _1 W9 f' `* s/ ]  U# ~- [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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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u* w8 q/ x( t- H- C+ O: t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 y0 O6 s5 v1 Z2 X* t肢，卻踩了六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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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4 z* P" d# f! Q- H: }7 m& f1 N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7 e  U' H; o! ?5 R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 o( Y' T9 k$ ~& V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5 |$ K$ v# m% X& V9 s- A+ N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 I% o. f2 @6 d2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9 d+ O, k8 t: j9 e) c0 K7 S3 T* h. v神－－你不知道－－，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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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3 w: m+ `7 b4 x; w+ q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7 n$ i) N6 f: Q* K. C* M, B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 L2 D7 n; {/ N1 a& X/ g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w2 D7 U) N5 L. l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 A' F  j$ z8 ~6 a' c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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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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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9 O: d" t% R' |8 e' ~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 D1 S3 r1 j. l. t) [# B&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你弄得一清二楚。」

% {+ f8 n! T1 `# S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 u& Q) Z  @6 k: u# Y+ [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5 V* o& j; M; s( |; z: k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2 j! r/ L( a& ]6 f3 K# ~# q　　我說：「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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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M# h# A/ L! |3 n  G( o: X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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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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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9 Q4 T8 e. M, c. e1 O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6 ^, ?/ y* b+ U5 d% H* R: @* H上場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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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R* X" G2 R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5 v* Q' B" J7 o2 n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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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8 ?$ I" v9 H9 G% C5 I+ W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 m: h" ?1 ]* A6 a+ D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v0 J: L# r- M8 J　　＊＊＊        ＊＊＊        ＊＊＊        ＊＊＊
  }! m! n7 h4 {8 M9 }
) [2 M, K1 q* w: Q0 T) ^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 [  j! d' L' v# g- N1 B8 Q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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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4 i* M' o5 p6 R0 ^2 V0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 M+ I* E! f' a2 I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2 K; k% t( s0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 k8 ~8 |" F8 ~; L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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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I8 |* K2 O8 K1 z1 ~2 w- C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7 c9 C: W* w$ i: o$ n* [4 g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 D) s/ |" U  m2 o
7 H, z& ~1 g  h- D' B: e; F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 |; K5 f6 F- P" Z) Y忘了。

7 J( t8 H; @' q" ]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 v9 E; W/ q2 K' e&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 i. Z, b' L! N* V
. C/ v0 A7 O7 v4 @7 {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 Z9 i' d8 P1 _9 Z. g" p0 D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伏。
& H8 |8 b. ]. K9 u
* R; v, |2 y/ W. Z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 D' ^% n( \; ?  s: b我自願的。」
9 y2 C1 B; j2 M$ S2 e* U
2 E, m( k6 b9 V( c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 H8 U! N: k! K3 e. X) B9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 k8 u0 f% ?5 V7 }9 V# l3 i' P
  G/ i( k3 f2 t9 u; [, T8 c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c+ H3 Y! F/ a( y& }* Q. s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 N  T; o6 v9 K7 j& T3 i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0 M" F' p2 [1 s! O2 ?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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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T" @  w; h6 a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1 Q& i9 F8 J  j. |'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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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M& T- [& R5 t* A" H8 D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 @: ]6 Z! P1 j3 R( B3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 X/ |% S9 R, v# b3 B% v. }( R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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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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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F7 Y  ]( Z' T# R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2 a9 T* I/ X1 g2 I- Z8 l% B' A( u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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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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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 M7 t3 {" z& f9 ~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 l. i( x# j, D/ K6 A% [
' @) m6 E* X( O% u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 Z3 Z# {8 x4 k; d7 @; Z- [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0 [" ?* V) _3 `* B5 I- t  ?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的眼中浮動。
5 O' j$ L% d7 _) H7 X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 P  M2 Q- z& |5 ^0 _: J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6 O8 T4 w$ \! d/ n7 P3 y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7 D, s9 |6 w- y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

　　第二十三章

& H) l* o: ]( Z" a- e+ P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 f- a2 V; @9 M( {/ a: H* `/ ?, E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8 T, k4 i% ^* y' D# o. m+ V; S! n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3 T5 B( m5 r8 W, r$ o' G( X7 `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 N3 E7 x9 s$ g: I2 k！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 s- R- ]/ K+ |7 D
$ L# p  k3 t) l, @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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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5 r+ N8 c# p1 W. q+ n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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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d0 ?7 x* C. G* c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無聲地散落。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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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5 D) u  p  z1 d' p* O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 s) d% F, ?  y0 a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7 R6 F' w+ o9 z$ |0 S0 a( v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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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3 r4 \1 Q. K) N- L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 m+ B" _+ n, Z2 E3 x/ T, Z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 x' s( f: @5 d# P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 }- z# e( [9 ]! e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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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5 g$ }9 M  k+ M9 s9 M' u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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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R/ ~' g5 c' |" l0 q- b4 Z( T9 N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 D# a# O, j  z4 M# u. T) l$ _「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8 k+ F" d4 U1 W0 n5 w# C- M3 u
, K. z' r  t& Y. N- g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5 |  s# X0 [8 b# W! {7 e# y7 k: ~7 J
6 U& a8 T1 S: r' P) \% @2 ~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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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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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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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3 M" D+ G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8 S( [* l/ R( r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3 a2 ^/ _  P' Z0 N+ k「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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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1 N( }; p* P! a2 A( [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 n; `" k  U: R" i* g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1 ^- y0 K' K* ]8 j; V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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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D8 x  z3 N1 |7 D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 ~5 B3 o3 [* {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2 `1 m5 j( Q4 S# R- \7 D% `4 W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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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0 T( o* U7 L8 C1 `! _. c* L, S9 ?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 P+ v* ^, k  ~+ R8 A, o  X4 a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 A9 D2 F, ?% K+ [6 f" R( k* b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 d% l) I! K! w1 G2 _2 Q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4 s+ m9 B1 u3 K9 I8 @' R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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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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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E8 I1 y! Y6 D- K  S! @% I6 }+ b" ]! E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8 v. ~# W0 _5 W5 C) w$ W1 k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 Z! g2 ?: A1 u1 Q
$ L4 ^0 O5 x3 q% o4 A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 k! [3 t! i. p9 T/ P*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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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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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 G4 x- F) }' e# J5 f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便盤繞在她週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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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9 N0 U1 ~4 B/ d( ?; m6 k，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 r1 }4 N! y/ D- }4 W，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 m: p% C( [' c! d6 r
4 K& w: q8 W2 b4 |5 j5 ~- Y% Q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3 v/ y& e$ @  P, t0 k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c* X9 z) U& ^8 U$ V3 f
, p1 ?, ?1 N2 S) O7 J# _7 ~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6 T% i2 L. e. \& ], V7 r  q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 p  y% s8 H2 y" C6 a) {5 {% y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2 t& V; U" d7 G$ [' z$ Y去了的心靈。

- C5 D7 |2 G2 z: L& b- R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0 Y' G9 |7 t( f& U& L' K
5 G+ L' ?; g4 H4 z% Y1 S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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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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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A9 M( ]& A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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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_( N% J+ G　　第二十四章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3 D' O/ L1 A. n5 h% B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5 Z+ l4 Z  }) L- q" n% b" t8 i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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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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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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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 H' [. f: N$ R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5 @* s: Y- w3 B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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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 q1 S9 \; y" w8 T# @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1 m+ W+ q( j& `; r9 `! K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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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8 C: O3 A, n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7 r" L: X8 o1 c% B: F( F"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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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b# H# n  R/ s! ]/ l3 t+ m0 i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 m9 J5 j) L' L9 j. a1 n) M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 H1 R; h# D  d
# J3 s1 N+ A+ Q3 F# F" B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0 p' |2 q# ~( y" {* q1 i' k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 W* e* z# |: D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 t& x% x8 s8 ?, B- W6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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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L' d2 B8 c" t6 Y% J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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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 H  `7 z) O0 F) c* u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9 _. j. H% m: J# m- r. d# F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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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 w. j7 f4 L! c( h# y5 }絢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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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F2 |" J0 r. {8 b9 d8 f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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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p5 q- c! k; A, s& d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4 Z! D4 b6 e+ W0 r& c* @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 y$ Y5 Z  o- Y1 W3 R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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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 g( g# O3 ]: R& B3 U7 Z% H4 _。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0 ^7 p2 N: Y% B3 o+ }6 V0 Z
& R" G: c: {' c, G( b) ]0 J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 l4 j% ^; d: s8 x& H9 |+ x  U' m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8 ^4 B' ~- v! \6 D( p3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7 l) J, a+ ~# Q6 c! u$ m1 a) F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 v" ?) e* [6 U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 T7 T# \" w  H) l. Y/ L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4 A5 S& ~7 l5 B* E) B. T4 u
' p/ Q! A. Y/ C" F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 v8 r. n  j9 x' t6 z* k$ f0 X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4 S' _: K  m+ N0 X- B  G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 M7 D  O9 X1 X+ s( P1 e0 c* @9 T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2 J( r4 K7 A. H" `- d" U- y1 ^束的越早。

, L; y* X6 J: U2 `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 z1 w2 T8 N6 ~5 u4 o+ H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 c( u9 P& e7 ]0 U5 P5 \* M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 M8 d) m( [; ]- L$ o& G
" V" x  N$ `3 f$ x" g1 \4 r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0 [8 u9 M6 N: L* O' x2 M% R' T2 ]3 u8 W來。
, g( h6 R; J! e9 c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 v3 A. S5 O! ]: e# [% p. {# g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a" ~6 f0 Q' L3 f檢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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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 A4 b4 G$ X# X7 q3 n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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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1 E4 h% U% k3 A. n;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 m* m6 k6 g5 Z+ M) L* m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和蒼白的面孔。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9 m2 k, @" ^1 e/ L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8 E- r6 t1 B7 [- d& l9 B! O% q* w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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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7 r( {# V3 g& O5 A& F$ ~5 Y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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