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七章 驚喜天降．鋼鐵神威（下）$ f" K/ N8 X) c C3 d.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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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戀雪最初一驚，跟著就看清楚，鐵臂的末端繫著鋼鏈，與大鐵人相連，射出後抓著東西，就能透過鋼鏈回拉，一下便能回收，但在那支鐵臂碰著他的瞬間，他肯定鳳香的這個作品問題很大，因為，這東西碰過來的力道太大，不是恰好碰到人，再用指頭把人抓住、拉回，而是重重撞擊過來，自己像是被什麼大鐵球狠砸了一下，眼前霎時發黑，差點連骨頭都斷了……6 a2 P5 w; `9 ~- q# \. Y2 C7 e# S! ^
2 x5 \% [/ l; ?8 W, Q/ B: h' U 鐵臂將人扯了回去，扛在巨人的肩上，東方戀雪準確地看出了幾個問題，大鐵人的飄浮，應該是刻了某種風系的魔法陣，但這一類的術法，主要功能是浮游，攤上這麼一個大鐵疙瘩，別說飄得高些，光是能夠飄浮起來，就很吃力了，雖然足夠唬住那些獸兵，可東方戀雪敢打包票，這東西沒有飛行能力，想飛得更高是沒有可能了……! s+ W2 m0 {) V6 L6 z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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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更強的人在，不然如果什麼雪科夫之類的在這裡，就能真正試試看，給獸族聖者一個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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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戀雪聽見這話差點昏倒，不是因為這句豪語的內容，而是因為聲音，照理說，巨魔甲之類的魔導裝甲，為了安全性，裝甲都是儘可能弄厚，要與外頭溝通，都會另外刻個傳聲法陣，利用空氣的震動來傳遞聲音與擴音，可鳳香的這句話，直接說出來，沒有任何傳聲或擴音效果，就只是單純在鐵甲內說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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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p$ P3 n: A& k 這表示，鳳香弄出的這具大鐵甲，沒有傳聲設備，或者該說，寒酸到連個傳聲系統都還來不及裝上，而聲音能夠傳出來，代表鐵甲的密封性也很有問題，這麼亂七八糟的一個東西，還想給天階強人驚喜，恐怕喜還沒到，先要把己方所有人嚇出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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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說話？看不起人嗎？我告訴你，雖然這具機甲還有很多問題，沒實測也沒細部調整，但它確實是有威力的，我本來打算開著它大殺四方，讓你們見識一下，如果你看不起人，我保證將來會嚇掉你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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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哪敢？我當然看得出這東西的厲害，可惜雪科夫那老牲口不在，否則必讓他嘗嘗鳳香小姐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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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戀雪連忙應答，一半以上倒是認真的，鳳香的想法顯而易見，捨棄精密與敏捷，把目標全放在威力上，別的不說，假若這機甲能發出的威力，不只剛剛炮擊的程度，能直接近距離發射雷神之矛，或是更超乎其上的戰場魔導器，那就算是雪科夫也硬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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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頭老牲口必會閃躲，單純一矛是射他不中的，但這不是武器整備師的責任，而是戰士的工作。只要設法計誘，讓天階武者出現幾秒的停頓或是動彈不得，這武器就能發揮最大殺傷力了……魔門的數據，古往今來，天階強者的死因，死於堂堂正正決鬥的，只有兩成；因為各種陰謀詭計與圍攻，被弱於自己之人所殺的，倒是破三成；光是被啥戰力都沒有的普通人作手腳，死得不明不白的天階都破百人……天階很可怕，但絕不是不可對付的啊……）7 k6 a }8 u% K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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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小看鳳香的作品與創意，東方戀雪更開始構思如何利用強大武器來誘敵人入坑，只是，想到說著要大殺一場的鳳香，東方戀雪又有一個念頭迅速閃過，好像……希望她能夠一直只是個後勤人員，永遠別從暗轉明，跳到前台，擔負起戰士的工作，沾染滿手的血腥……* T1 J' \; D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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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我是不敢小看妳的作品啦，但有個問題，我想先請教一下，妳這台機甲……能飛嗎？從聲音聽起來，剛剛那些獸兵好像去而復返了，數目還更多，大概找到幫手了，要是雪科夫在裡頭，妳就真的可以實現在準備未完成之前，與天階強人一戰的找死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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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r, ]) p! E. m, i/ r( q! { 東方戀雪道：“這台笨重東西，應該只能漂浮，移動速度不快，也飛不起來，恐怕連跳起來都有問題，如果這些估計不錯，那我建議，妳還是趕快把這機甲給收起來，跟我一起用腳跑路比較穩當，幾里外有條河，我們只要跑到河邊，開溜就容易了……好吧，我不能用腳，剛才妳亂七八糟的炮擊，讓我的腳傷更重了，妳還是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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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機甲……能飛的！”似是感到自己的專業被小看，鳳香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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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5 | Y6 y, t0 R “哦？那快點飛啊！敵人要是看到，我們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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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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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3 B/ E+ v8 f9 n0 m+ }; ` “呃，啥？”( n: g& c8 Z3 n0 Z
. K4 p6 X& i8 d5 P; }- K) r0 c9 x4 f4 ?4 J 應了一句，東方戀雪只覺不妙，就看大鐵人一下動了起來，裝配在右肩後方的兩根炮管，發出了機關變動的聲音，似在做什麼功能切換，這裡頭所象徵的意義，讓東方戀雪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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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5 ~: F5 o) e9 ` “呃……我覺得好像不太安全，不如這樣，妳放我下來，我自己想辦法逃命，不用勞煩妳了……”( d) E, E3 r% m2 j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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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覺到了危險，卻已來不及反應，雙管巨炮發出震天聲響，曾從地底將地面轟出大洞的炮擊，再次轟了出去，將地面轟裂出大凹坑的同時，巨大的衝擊力道，也將鐵人的巨大身體轟得直拋上天，正趴在鐵人肩膀上的東方戀雪，既承受著這股反震力量，也感受到那直衝上天的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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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擊的反震力量相當驚人，機甲被震拋上三十多米的空中，如此高度，周圍的景物一覽無遺，東方戀雪清楚看見有幾隊獸兵正往這邊趕來，西方還有一群殭屍，也同樣朝著這邊趕，鐵人衝得那麼高，四面八方的敵人都看得很清楚，對這莫名的騰空異物發出驚呼，至於他們有沒有跪下來拜，這個東方戀雪就不關心了，因為騰空的機甲，在拋物線劃出完美頂點後，從上升轉為下墜，上衝的力量有多強，下墜的勢道就有多猛，整個巨大機甲以高速墜向地面。1 y. ]" |0 V8 e. _9 s
) x. Z, I$ @, B% C/ } “喔喔喔！妳個三八，你承諾的是會飛，不是會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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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9 p: U! {8 ] “吵死了！你應該要相信專業，連這都不懂嗎？”2 K( r8 V9 B" J! r; Q
0 }# q1 j, k2 a$ V; } 鳳香的聲音，在強勁的下墜風聲中，斷斷續續，東方戀雪也沒聽清楚，但一聲巨響卻將風聲整個掩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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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2 ~1 b- ~8 Z “轟隆！”& b/ J$ ^/ E! A) M. 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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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人的腳底、肘部，同時噴出赤紅色的火焰，隨著火焰的噴發，下墜中的機甲獲得了足夠的推進力，登時往前飆飛出去，從墜落變成真正的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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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好厲害的專家，這下我可得服氣啦……從沒試過在天上衝得那麼快，請問還有別的驚喜嗎？”2 I' i: J3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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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小看人了，這只是小事一件，你不知道這機甲的推進系統花了我多少心思，是找了多少前人的資料，又計算過多少次，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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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香在機甲內好像做了什麼，東方戀雪只感到機甲上發出魔力波動，定睛看去，發現機甲的腳底、肘部，發射高溫紅焰的地方，忽然放出魔法陣符，由紫色電光所構成的陣符，無懼烈焰，來到火焰的中段，驟放豪光，跟著，火焰像是得到了莫名助力，亮度與熱力都瘋狂提升，推進速度更是以倍數增幅，達到了之前的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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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高速，空中又沒有任何阻擋物，一下子就飆出老遠，脫離戰場範圍，將什麼獸兵、殭屍都遠遠拋在後頭，別說是在地上追，就連稍稍靠近都不可能，前頭的景色整個清晰起來，在大片濃密的雨林中，一條銀色的大河，猶如長蛇，蜿蜒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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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次點火！維持的時間只有短短幾分鐘，但在這幾分鐘內，速度可以增加為原本的兩倍，具體時速我沒有來得及計算，不過如果條件許可，機體本身能夠承受，理論上是可以第三度點火，效果疊加的。” k) G- L% H$ ^7 c
6 d- _" N3 G4 v$ |+ V4 U 哪怕聲音斷斷續續，東方戀雪仍感受到鳳香的那股興奮，親手設計、親手打造的作品，能如預期那樣發揮功效，還派上用場，對於一個煉金術師來說，確實有興奮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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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9 L, Q( v/ c- @5 X- e “……呃……不過，這個再點火系統，有一個缺點，其實也不是大缺點，所有體型巨大的機械，都有類似的困擾，因為體積大，動作起來消耗的能量當然也大，因此導致維持時間縮短。如果再給我多點時間，我會試著把機體縮小，但機體縮小化最關鍵的類神經元技術，目前還在開發中，如果開發完成，就能讓機體縮至與人差不多大小，有效減少能量耗損……我這麼說，你可以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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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明白了，我們……還能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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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戀雪話才剛問完，在空中高速飛行的機甲，肘部與腳底噴出的火焰驟然減弱，不到幾秒，整個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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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不帶這樣的，就算要要摔，起碼妳也人道提供個浮力設備或是什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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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M8 M/ W& u$ t6 J “少囉嗦了！你剛剛不是能破入虛空嗎？這麼有本事，暗藏著好東西不讓大家知道，你還要降落設備幹甚麼？直接咻一下遁入虛空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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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中痛處，東方戀雪登時苦了臉，顧不得仍在急墜中，風聲強勁，扯足了聲音大喊道：“哪成啊？這東西是我上次學美容的時候，順便學到的，根本沒練熟，想用這技巧等於要賭命的，危險性搞不好比直接摔下去還高，要不是為了大家，剛剛我還不想用，想直接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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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7 P: `9 J8 w; l0 \+ [) k “少裝可憐，現在說也沒用了……別的東西來不及搞，棒棒糖這邊有一支，你要不要？倒數計時了！請做好衝擊準備，然後……祝我們彼此好運吧！”( z( i' e( C. n8 Z; C5 H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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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儘管非出所願，東方戀雪也不能改變什麼，當下能做的，也就是咬緊口中的棒棒糖，做好衝擊準備，然後，跟著這具失速的機甲筆直摔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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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t* I( Q7 i2 V& q7 Y “……幹，妳承諾的驚喜……果然還是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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