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尋 -【我的清朝男友之一】金屋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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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三年後——
　　
　　田蜜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身後跟著抱孩子的阿滿姨以及提食盒的廚房阿嬸，走往離家五百公尺遠的「彝羲中醫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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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j" _3 M  r1 l! q5 [　　中醫診所是仿古式建築蓋的，雕樑畫棟、古色古香，一走近便可聞到淡淡的藥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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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排房子呈門字排列，每排有六間，每間約莫二十坪大小，右手邊主看傷科，有復健室、針灸室和掛號處，裡面有一、二十位復健師、針灸師和護士正在為病人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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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間一排的六間屋子分別隔成診間和候診室，待看完病，就可以到左手邊那排屋子取藥，左手邊六間房，有兩間是抓藥處、一間藥材炮製室、一間熬藥室以及兩間辦公室，每個在這裡執業的醫師都有自己的辦公休息處。
　　
2 D5 V2 Y; q1 \2 A7 U　　斗形屋舍的中間是遍植林木花拿的圈子，不願意在候診室等待的病人，可以在外面等。
　　
　　屋舍的後方有獨立的五十坪兩層樓建築，是餐廳和販賣部，提供餐飲、藥膳以及飲料點心，餐廳後頭有養滿錦鯉和荷花的池塘及幾座涼亭，再過去則是兩排三層樓的員工宿舍，可以住得下二十戶人家，所有屋宇都是聘請知名建築師設計的，美輪美奐，讓許多不知情的外來客，經常駐足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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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房子蓋得極有特色，也因為行銷經理的努力，短短兩年內，中醫診所竟然變成南部的觀光景點，這半年當中，甚至有不少大陸團到這裡觀光醫療兼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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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接近中午，掛號處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停止掛號，但候診室裡還有幾位病人在等候，抓藥室更是忙成一團。
　　
　　田蜜帶著兩歲的兒子賀增在園子裡玩耍，眼睛時不時瞄向一號診間。
　　
　　好快，三年一轉眼就過去，彝羲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現代人，在他決定留下的第五個月，透過在醫院工作的朋友牽線，田蜜買下一名死者的身份。
　　
2 }  ?8 R. x( ^( c5 }　　那名死者叫做賀從聞，獨生子，二十六歲，未婚，長相和彝羲有幾分相似，而年紀、血型跟彝羲一樣，但生日不同。
　　
　　在拿到身份證的隔月，他們走了一趟戶政事務所，把名字給改成賀彝羲，並在身份證上，換上他本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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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3 X( _& H5 D  u, m( h　　田蜜給死者家屬三百萬，解決賀家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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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從聞的父母對她感激涕零，而她對他們心存感謝，因此在家附近蓋了幢房子，接他們過來照顧，幾年下來，他們將彝羲當成親生兒子，彝羲也當他們是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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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年底，田蜜生下兒子賀增，在擺滿月酒宴請鄉親的同時去註冊登記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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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P# C- A: r4 D$ J　　於是孑然一身的彝羲在這裡有了父母親、妻子和兒子。
　　
　　彝羲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考上中醫執照，拿到證照不久，田蜜就將這間大到嚇死人的中醫診所當成禮物送給他，驚喜之餘，更大的是驚嚇，他不知道，老婆竟瞞著自己，蓋這麼大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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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他一個人為病患看病，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用到這麼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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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R7 j; \8 ^" b0 X: l' n, _　　但半年後知道了，當他的名氣傳開，病患竟多到他從早看到晚都看不完，還有人包遊覽車，南下找他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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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I: w0 B; V: l! `' w8 P* |, ~　　田蜜不捨得彝羲辛苦，逼著他到中國醫藥學院挑選資質優異的畢業生，幫助他們考執照、訓練他們執醫，再加上一個從北部聘來的行銷經理，漸漸地，中醫診所門庭若市。
　　
9 }; Q  o& R% A! a3 @, c: n8 g　　八個月前，在行銷經理的安排下，一個旅遊節目報導他們的診所，短短幾天時間診所大紅大紫，他們雖然沒有西進大陸，但大陸客已經接到手軟，於是彝羲明白，他的老婆多麼有先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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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個病人從診間走到抓藥室，田蜜彎下身，食指點上兒子的翹鼻子說：「你乖乖跟阿滿奶奶和阿水姨在這邊玩，媽咪進去陪爸爸吃飯，待會兒我們就出來找你，好不好？」
　　
. g5 Y* f5 Q& o) y/ d/ {　　兒子用嫩嫩的聲音回答好，好可愛喲縮小版的賀彝羲。她忍不住往兒子白裡透紅的臉頰用力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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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蜜將兒子交給阿滿姨，提過食盒往診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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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9 l, S$ j' D& R" M- d# \5 ^　　敲兩下門，打開，她走進去，看見他溫暖的笑臉。
　　
2 ]0 L/ G7 m% V; u! f2 p　　心和門一樣，打開。
　　
9 v" o$ \) _8 u2 u- L　　「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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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餓。」他起身接過食盒，攬住田蜜的腹，問：「今天老二有沒有拳打腳踢？」
　　
. \" E, u" |7 }　　「什麼拳打腳踢，我猜，他根本是在裡面練輕功。你確定他是兒子不是女兒？」她擠眉弄眼，瞪著自己的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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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P& E( W  X4 ~, W% y* h　　他歎氣，擁著她坐下，低聲抱怨，「全天下只有你不相信我的醫術，只有你寧願喝伏冒熱飲也不喝我開的藥。」
　　
2 P7 z6 E$ S/ H" f- z　　「等你把藥弄得香香甜甜，我一定照三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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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甜不吃苦的傢伙。」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戳上她的額頭。
　　
　　「有的人天生就是吃甜的，你何必非逼她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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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這種人啊，她有最愛自己的媽媽，媽媽離開，外公外婆立刻接手，外公外婆不在，上天馬上派來一個賀彝羲補位，她啊，天生注定要備受呵寵的。
　　
8 s. Y$ C, O2 m) t9 T3 M$ u- R( j　　他舉起筷子、打開食盒，當第一口食物入嘴，他就什麼話都不說了，這是他從小受的教養，他不說，只好她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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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c& N" ~: J! p$ F3 q4 D　　她從賀增早上玩什麼、吃什麼、撒幾泡尿都講得鉅細靡遺，講完兒子再講自己早上做什麼、吃什麼，但是略過上廁所的過程。
　　
- v" T7 q. w. ?' W8 y7 H　　再講律師和經理人把財務報表送來了，又說某建設公司看上她的地，她苦惱說：「我已經很熱心做公益啦，為什麼財產只多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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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蜜的苦惱讓人很想從她後腦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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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 z' j) `4 D/ x, P3 x- x# ~　　直到彝羲把最後一口菜吞進肚子裡，她才說：「讓趙醫師他們再找幾個優秀的學弟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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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0 j) |8 Q- C4 ]% [　　「怎麼，還要擴大經營？」他似笑非笑望向老婆，她老嫌錢多，卻又賺錢賺得不遺餘力，口是心非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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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R  U2 f& U! E5 J　　「擴不擴大是其次，但總不能讓其他醫師忙得天昏地暗，連女朋友都沒時間交吧。診所生意越來越好，誰都沒辦法忍受一天看三診，何況村裡的叔叔嬸嬸都在跟我抱怨，說看病的名額都被外面來的人占走，反倒是自己人，都沒辦法掛到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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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這些原因嗎？」收妥碗筷，他把她拉到身前，讓她坐在自己膝間，他喜歡她在自己懷裡，喜歡那份踏實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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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x# R& n! G- q; [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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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Q2 I5 ?( x/ I4 I8 y2 b　　「還有什麼？」
　　
7 Q' V' j  `- G　　「我不希望你這麼忙。」
　　
　　「為什麼，我陪你的時間不夠？」說到這，他有些抱歉，這陣子的確是忙過頭。
　　
, c2 }, A6 I8 t　　「當然，接下來你可有得忙喔。」說完這話，她微微臉紅。
　　
　　「為什麼？」
　　
  E' a* E# `8 `- o　　「你以為沒生出女兒之前，我會放過你嗎？」她仰起頭，用額頭磨蹭看他粗粗的下巴，一點點的親暱，就讓幸福感頓時產生。
　　
　　「這麼不喜歡兒子嗎？」
　　
　　「兒子一個就夠，再加上肚子裡這個，會磨死人的，我想要女兒，她長大以後可以陪我逛街聊明星八卦，可以和我到處喝下午茶。」
　　
& N* T8 E! c5 \  F% L/ }3 x# }" ~　　他皺起眉頭，那麼排斥兒子啊？糟糕，他還沒跟她說肚子裡面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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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M  m: q! a+ P  d; ~+ D' y* t　　等老二老三呱呱墜地，她一定會批評他醫術不湛。
　　
　　「可你不是希望我教兒子武功，讓他們去參加奧運？」
　　
# G- S- t7 Q8 X" R* F　　「你那麼忙，哪有空。」她現在想多看他幾眼，都得起個大早，在院子裡看他練功，唉，悔教夫婿覓封侯吶。
　　
! U8 C# K7 I. a; o& ]! Q6 i$ k　　「不是說再找新醫師嗎？」
　　
　　「我擔心到時候會有更多更多的病人。」她歎氣。「我真後悔聘那個行銷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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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9 m: N　　他高竿的行銷手法導致診所陷入病人越來越多、醫師越請越多、診所越蓋越大的惡性循環中，唉，她又不缺錢，他幹麼那麼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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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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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y2 c% t4 R2 T　　「你才不是喜歡他。」她悶悶地嘟起嘴巴。「你喜歡的是能夠養老婆。」
　　
6 t) }) Z; G! [! w# t' c; S& K3 E) p　　「對，那會讓我很有成就感。」他喜歡被她依賴，不喜歡自己依賴她，她的肩膀太小，天空該由他來為她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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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有失落感啊。我真懷念把你當成小狼狗養的日子。」
　　
3 ~) B, m4 h9 U9 R$ r* O) t　　「好，別急，等新的醫師訓練好，我就取消週六、週日和晚間的看診，好不好？」
　　
5 Z2 l- b) E" [% r( @4 C1 P9 }　　「你就不能當個單純的頭家？就不能一天來這裡隨便靈兩下、慰勞員工幾聲就好嗎？」
　　
1 r% i) j2 j: u7 d7 D6 ^　　「阿蜜……」他語氣中有著為難。
　　
　　唉，她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對於行醫助人，他是萬分的熱愛。「好啦，不為難你，頂多我難過的時候，爬樹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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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 l7 J/ F9 Q5 A& k　　樹屋蓋起來了，是他親手蓋的，她經常在哄睡兒子後，一個人爬上去待著，看星星、看月亮，雖然是一個人，可她不覺得寂寞，反而感覺心飽飽的、漲漲的，因為她知道，他就在離自己不遠處。
　　
! [- I: P: o. c" J! M& s+ s　　他親親她的額頭說：「你現在的身子不能去爬樹，真想看星星的話，等我下班，我抱你飛上去。」
　　
6 _, w5 H& ]2 @; }, I* O　　「好。」
　　
　　「再給我五年，等我把這批醫師訓練得更成熟，我就退下來，一天只看一診，把剩下的時間拿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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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古人重承諾，話不輕易出口，說出的話就一定做到，他們不會常把「我愛你」掛在嘴邊，但只要訂下婚約，就會愛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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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笑了，貼在他身上，說：「知道。」
　　
　　「我知道你喜歡女兒，我們總會生的，但我希望在女兒之前，能夠多生幾個兒子。」
　　
　　「為什麼？」
　　
　　「我們都沒有兄弟，我不願意我們的遺憾延續到他們身上，有兄弟可以互相支持的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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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想要幾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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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個好嗎？五個哥哥一起寵愛妹妹，我們家的妹妹一定會很幸福。」
　　
　　聽起來很好，可是……「五個兒子？我的身材一定會腫得像母豬。」
　　
3 B# h( B+ i0 E　　「放心，有王醫師在，他最擅長減肥專科。」
　　
( j  |! v( d8 K: f% w　　「厚，要是能夠生雙胞胎就好了，一次解決兩個。」她雖沒反對，卻還是咳聲歎氣。
　　
7 L) ^) m% D& l, o7 V3 i2 K' ?　　很好，有她這句話，生產那天就會是驚喜而不是驚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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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彝羲低下頭、她仰起臉，一個深深的擁吻，讓他們融合成一體。
　　
　　三百年的時空都分隔不了他們，世間就再沒有東西可以將他們分離，「永恆」是他們愛情當中的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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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她的唇，他微微喘息，額頭貼著她的，他低聲喃喃。「阿蜜，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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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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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都知道，在他捨棄歸去、來到她身邊那刻，她就明白自己對他的重要性，重要到他可以捨棄自己的一切、捨棄自己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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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遵守承諾，不會三心二意。」
　　
& ?: z9 ]$ V, m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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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c& t. N8 [2 |( _  g* G　　她知道他的心很小、情很專，一個阿藍讓他用十幾年的時間來思念，一個阿蜜有絕對的能力，讓他用一輩子來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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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彝羲。」田蜜低喚。
　　
! ^5 G. i8 y9 e& `7 K4 q; Z, i) _$ f　　「怎樣？」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我很高興，你為我穿越三百年，如果人都必須為自己所得到的付出，那麼，下回由我來付你三百年。」她仰頭，親吻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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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A# A9 D' l% v　　「好。」
　　
$ R! c, ]2 R  B9 K" E% Z+ K' J　　「約定了？」她伸出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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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了。」他的小指與她的勾上。
　　
# c9 A$ M/ C) j' O! B- d　　一陣開朗笑聲從窗外傳來，那是他們的兒子，一個用他們的愛細心澆灌，並且呵護長成的兒子，他不會有他們人生的缺憾，他們會盡全力給予圓滿，就像他們為彼此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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