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潤 - 沈花姑娘【單】

mwyife

尾聲
9 j/ h* n( w  K0 E7 b; w
原來，慶典那一晚，與葉限相識的青年，正是島主的小兒子，名喚羅亞。
  |: _- z" k! Y( \0 A5 W
; w$ j! d& I! s9 k+ V3 e9 G羅亞之所以離開故鄉，是遵守父親的指示，前往島的對岸，與當地的商人進行交易，卻在回島的途中，遇見慶典，於是停留參加，並且與葉限相識。
. e0 S* M3 q" E7 D5 x7 W
羅亞回到海島，依然對葉限念念不忘，對父親明說後，便與僕役再度來到海島對岸。由於不知葉限名喚什麼，是哪戶人家的姑娘，於是拿著金縷鞋挨家挨戶尋找能夠穿下它的姑娘。
# A( M; K5 B" F$ Q# _' V
8 w; N2 J) ^  O! W$ `4 u1 x羅亞見到葉限，開心極了，把葉限接到自己生長的地方，娶她為妻，兩人相愛一生。

. A6 d$ R7 A. G4 @－－葉限姑娘出自《酉陽雜俎》改編於淨明書坊南宮籍

, ^# @- W& C# d" D4 X之後－－

/ e& B" M+ d7 w$ f# @第三個月，沈花以「小花」為名，與南宮籍合作的繪冊出現在坊裡書架子上，然，銷售數量不是很好，但至少還是有人願意花銀兩購買。

3 o9 Z& w. l( Y( L; Z) D第四個月，沈花鼓起勇氣說出自己不識字的事實，南宮籍詢問沈花的意見，請來書院女夫子教導沈花以及小寧識字。不過，沈花並不是第一次面對夫子，以前她年幼時，曾與弟弟一同學習三字經，可後來被弟弟阻止，於是她父親便讓她停下習字唸書一事，而她曾經學習過的一切，隨著時間被她遺忘。

  ?( S2 n# B1 O2 X5 [& k第七個月，女夫子又驚又喜的告訴南宮籍，沈花記憶過人，其實是個聰明絕頂的姑娘。南宮籍認為，當初沈花的弟弟之所以阻止，是因為沈花的能力遠遠超越他，而惹來他的不悅，導致沈花無法繼續識字。

# Q# |' k7 R8 z6 t8 r$ I第八個月，沈花於城東的租屋時間已滿，南宮籍問過朋友，於中央大街附近尋了一間更寬敞的住宅，每月租屋金七百文銀，沈花與小寧打城東搬離。同月，女夫子看完繪冊，有了新的念頭，拿出山海經，從其中挑了妖怪神仙共十七個讓沈花畫，模樣圓滾尋常皆有。
. m6 Z# O1 y: i+ Z+ ]; C3 E
: N6 H; O$ u) s3 O. m+ Q第一年又一個月，書坊使用的黑墨再次出現問題，南宮籍獨自至墨行商談，得到墨行老闆的賠款，同時，他決心更換墨商，帶著小廝至以墨聞名的歙城，與城內最大的墨商洽談合作事宜，成功而返。
8 q$ Y: O: I. \! `
第一年又四個月，南宮籍安排小寧至淨明書坊做活兒，雖然小寧行動不是很俐落，但她很努力在學習。
6 _1 j( C5 y0 t5 L$ ?1 ~
第一年又六個月，山海經繪冊上架，圖文並茂，引來人們關注，賣出數量是繪冊的雙倍，甚至令人關注到如此奇特筆法的繪者，引得繪冊的銷售數量開始攀升。

! }1 s, }# }8 H  I( b第二年，第二本山海經與繪冊分別於年中、年終上架，成果比以往更好，甚至遭來其他書坊傚法，大量的繪冊紛紛出現，並且蔓延至他城。南宮籍與書院合作，在排版印製學生課本時，佐以大量的圖案，引來學生的好感。

第四年，淨明書坊成為淮都城第一大書坊。

9 Z8 y4 g% W' T第五年，淨明書坊於平鳩城開立分店，同時與他城的書鋪合作，交流彼此書坊內較受歡迎的作者書籍，其中，淨明書坊被指定交流的作者包含「風月君」及「小花」。
( C9 e- |8 z# I9 a/ h
' b. \+ R9 ]& ^  D; U第六年，南宮籍遠赴京城，與京城第一大書坊洽談合作之事。
+ z% J! Q1 |) L, c$ w
同年九月－－
0 u& C9 C) m' `$ b3 u: t
「籍老闆，有打郵務所送來指名給您的紙包。」

( q& @* c* C, ]1 w. p7 G「指名給我？」面目依然比同齡者更要年輕的南宮籍，接過褐色紙包。紙包上的字跡他認得，是小花的字跡。
) B3 O! L, A+ n2 k9 w. Q8 G
他帶著滿心困惑，將紙包拆開。
* _. g. T& A3 Y; k( P/ ~4 R' H
裡頭放著一本蝴蝶裝的冊子，他展開，內容並沒有任何字眼，只畫著花從誕生、盛開，被巨大的陰影遮蓋，幾乎要枯萎，最後半殘的過程。

) d9 J- g5 Y/ {" O- u& ^; O& y& Q南宮籍彎起嘴角。
! o* q5 \* u& Z: x* A8 e9 {8 {
5 g6 k/ O) ?  f% b( |1 Q8 }小花的故事呀。

他指端溫柔的撫過每一頁的花朵。
% T/ R5 u( y) w: g" J1 Z2 X
  W! W2 s: ~6 {4 m0 h) ~% y! f然後，他翻到最後一頁。

他看見，一隻手遞出了半殘的花與一隻小小花苞，上頭也有了字眼－－我願意。
) F6 R5 }/ a. I+ ~8 `
3 M' N, O4 S- z. v南宮籍身軀一震，飛快奔出坊門。

那年，沈花嫁入南宮家，成為南宮籍的唯一妻子，兩人攜手終老。

番外篇真相京城最華麗的飯館三樓，一名身穿翠綠綢衫的青年坐在靠窗的雅座上，單手支著下頷，耐心等待相約之人的到來。
# [5 z; u8 j7 t( D
! \3 l/ u: x7 l8 b# H此樓層只有他與另一角坐有客人，於是他們閒聊的聲音，清晰傳入青年的耳裡。
2 v% }- w  l3 G
6 d. ]" n2 ]( I7 |「你們知曉嗎？聽說沈寶華那個敗家子，昨兒個又搞砸了一樁生意，賠了對方一千兩銀子，昨天差點被他爹攆出家門呢，我看哪，沈家的好日子不長啦。」
- ~+ v! M+ K# G; B6 o0 b
3 h0 G5 {1 M, A7 p# @8 \. ?沈寶華？

1 D, N$ s2 O( R/ c" W0 [/ o9 s青年聽見熟悉的名字，雙眼不著痕跡，往那桌客人看去。

那裡坐著七名身穿昂貴衣衫的男人，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盡皆有之。

5 Z$ t% G3 m) c( h" F7 u「半點也不意外，沈寶華那傢伙有什麼能耐經營珠寶生意？沒一夕之間將家產賠光，就該謝天謝地了。」其中，身形最胖，是青年兩倍份量的男人如此說。

$ n8 \1 |( A$ b, x# _; u9 B" f7 q「哈，孟兄，你怎說得這樣風涼？好歹沈寶華也曾經是你的小舅呢。」身穿白衣的男子說。

「我可從來不認為那無用的人是我小舅，當年我只不過看他總是出手闊綽，想他到底能闊氣到什麼地步，所此才試探試探他罷了。」孟兄聳聳肥厚的肩，衣裳彷彿隨時會被撐破。
! C9 P. [/ @# m; {& N- \$ _2 @4 ]! M
「卻沒想到……」白衣男子眨眨眼，捂嘴呵笑。
$ H8 y% Y4 a9 w5 g# O' I
「是啊，想不到他真夠蠢，哈哈哈……」孟兄大笑。
! e% u" I% G6 @  \3 x
) m2 l" N3 C4 g其他不知所以然的五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其中的青衣男子問：「你們兩人別光顧笑，到底怎麼回事？」

# k  H& n2 X  g8 k1 p孟兄清清喉頭，「我當時拿了一尊玉女像，騙沈寶華說世間僅此一尊，別處絕對找不到，是無價之寶，哄得他暈頭轉向，然後告訴他，我看上他的姊姊，如果他肯把姊姊嫁予我，我便把玉女像無條件送他。」

8 t9 A0 i7 j5 i# |! a「他真的答應了？」

; |* x% i2 t" s$ r% j7 Z「是啊，夠愚蠢吧，其實那玉女像可便宜咧，是我在一間刻坊鋪子只用二十兩銀就買到的廉價品。」
+ v$ _* R4 T) n% r2 j# E, x& l
說著說著，眾人哄堂大笑。
( x3 q8 U& }8 _
! E0 p# M2 D( q! E7 e「不過，蠢人也有蠢爹，沈修陽還滿臉得意把女兒嫁給我，卻不知我這女婿滿肚子壞水，只想玩玩那女人，玩過後就會休了她。」
7 k3 ]) }3 P  a* H& w; a
「嘖嘖，那女人真是可憐。」
6 n- j- Z0 {- v
, l# u, M+ |* S孟兄說：「誰要她生錯家庭，有這麼蠢的弟弟和爹。」頓了一頓，「可惜的是，那女人半點也不好玩，床上死板板的，連呻吟都不會，每回總一臉蒼白，半點也不銷魂，害我老覺得自己身下躺著死魚，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休離她。」

「嘖嘖，孟兄，你真過分，玩了對方，還把對方批評成這樣。」像在責怪朋友的不道德，但語氣聽起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 P6 k6 S: h0 P; X4 Q3 D, k" f2 K
「真正惡劣的是孟兄還賞了她一鞭子，毀了她的臉，沒任何補償，便狠心休離她，害她被自己爹娘斷絕關係，遠遠趕到淮都城。」清楚事情經過的白衣男子補充著。
$ H% P* ]& _4 m6 R( z
孟兄搖頭晃腦，「我這樣也是在幫她呀，你難道忘記，幾年前『沈蠢人』從淮都城回來，不是說他姊姊在那兒與一個少年搞上嗎？」
* u. V5 C# I  s* T. u& s8 E
; f7 u& L: E2 f. e「哈，說的好像你有功似的。」
0 r9 r* h9 z( I; ~2 b1 B6 Q
* i. T: X& O, y/ W5 c「本來就是，若不是我，她怎麼會到淮都城？又怎麼會與少年相好上？」孟兄得意洋洋的抹抹鼻頭，「不過話說回來，我真不明白那時『沈蠢人』怎會突然跑去淮都城？」
6 S; i5 X5 I7 |4 F
青衣男子說：「是我騙他說『風月君』的新冊子必須收藏者本人親自去買。」

「他就這樣相信？哈哈哈，好蠢、好蠢呀。」

9 S5 d, e% z' q; o& z* @眾人哄笑，有人還滾下椅子，捶著地面大笑。

好一會兒，眾人揉著笑疼的肚子，紛紛仰頭喝酒止渴。「欸，對了，同你們說一件好消息，前日我得到小道信息，說是幫『風月君』與『小花』出版冊子的書坊老闆，最近會到京城與『京園書坊』老闆談合作方案咧，如果成功，往後他們兩人的冊子，便能夠在京城買到，而不必差人至淮都城買了。」

「什麼？有這等事？這可太好了！」孟兄興奮的瞪眼。「『風月君』我是知曉，但『小花』又是什麼人？」其中一人問，得來其他六人不可思議的瞪視。
# F* e& E% J* h7 r
5 ]& {# b" d# M! a6 v# K「你竟然不知『小花』？她可是繪山海繪冊的畫師呀，她不僅僅開創新的畫風，最重要的是讓許多思想窒礙的畫師明白，切勿拘泥在以往的小框架裡，只知道遵循前人的畫法，不知改變，不知創造新的風格。」孟兄說。

「哈，真難得聽見生長在書畫世家的你，有看得上眼的畫師。」讓他也開始好奇「小花」這號人物了。

5 l2 |; f$ M' P0 w/ X「其實，我一直在想，『小花』該是一名樣貌可愛、活潑開朗的姑娘，否則又怎會繪畫出那樣可愛靈活的圖。」
- Y" i: J) o8 C; Z7 S
( T1 b5 y! ]6 e8 }8 [「是呀是呀，我也是這樣認為咧。」
' z) O, ^* Y/ K
$ f) m0 p5 j5 T2 t$ u: O, M4 `/ T坐在窗邊的青年，緩緩鬆開緊握的拳。

他差一點就要衝動惹事，差一點就要衝上前，揪住那名胖男人，痛揍對方一頓。每次一遇到跟小花有關的事，他就特別無法維持溫和與平靜。
& p) o2 F2 [/ t
' y0 G4 Q/ p- c& K6 K唉，小花呀，他的小花呀。
. b, X+ K6 T& A4 R2 U( j
「南宮老闆，抱歉，讓你久等了。」一名有著山羊鬍的男人，走至青年的桌子旁。
0 x3 m3 J) Y, L2 H8 U- |% D) o
「不會。」青年微笑，收起心神，起身，抬手抱拳，待對方入座後，跟著坐下，「宋老闆，敢問那桌裡身穿藍衣的男子，宋老闆可認識？」

) Y+ u& [7 e$ E4 x1 M「他？啊，是孟家少爺，孟非兢。南宮老闆怎麼……」突然好奇起來？「方纔聽見他誇讚『小花』，所以想知曉他的身份。」所以，確實是他沒錯。
: r4 \9 Z8 R% C% \9 T) Q
5 N3 \& z6 N8 [% J宋老闆恍然大悟，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孟家可是京城裡最有名的書畫世家，也是搜羅書畫而出名，我想，『小花』的繪冊肯定也是被羅列在搜羅名單裡。」

7 J. f' m% A- d4 }+ I3 g青年微笑，沒多加說些什麼，只是與宋老闆商談合作方案時，心裡默默打著主意。
, M0 I: I) }' j$ S7 F) c6 [
# h/ m" I1 w& J6 g, F$ z一年之後，京城裡書畫世家的孟少爺，得到難得機會，出價兩千兩銀子，讓心目中最佳畫師「小花」特別騰空繪幅畫給他。
5 f) Y- ?* X' N/ J: o* C' a3 A! \% d
% J& l: o( C2 A( S, X( s那幅畫，被孟少爺寶貝的掛在廂房裡，就算拿出去炫耀，也是小心翼翼，深恐粗魯的旁人，會毀了世間唯一的繪作。

: }% G8 F1 J9 s; K1 G5 }* C* a那幅價值兩千兩銀的畫到底是什麼？
/ ~' Z+ |; }7 G1 H7 Z$ J' }
嗯……根據可靠消息，似乎是一隻趴在砧板上的……豬。

－－ＥＮＤ－－
' W: g2 X" F8 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