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喬可嵐 -【絕對君主之二】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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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睡夢之中，她原以為來到床邊的齊馭天是她在作夢，可是當那突如其來的冰冷觸上她的臉頰，還有那熟悉的粗糙厚繭時，她便知道，他真的來到她身邊，終于願意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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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U' @: E- z6 _. l    她不知道齊馭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轉變，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她只想緊緊的抱住他，不顧世俗禮教的回應著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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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齊馭天發現身下人兒竟然主動環住了他的頸間，動作微微的僵住，他本來以為他的熱情會嚇著單純的秦言兒。

    他這才意識到埋藏情感的不只他一人，她壓抑在心中的愛和熱情不比他來得少。

" g) B, Q! d1 {* }* F; A9 q    秦言兒緊緊的抱住齊馭天，像是害怕他會再度離開一般，心中激動澎湃，淚水悄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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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1 C% J( a6 q/ ^# g& G    她還以為她會失去他，他會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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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哭了？」齊馭天發現了她頰上的濕熱，緩緩的停下親吻，柔聲問道。

    秦言兒搖了搖頭，淚水卻無法抑制的繼續滑落。

    「噓……別哭、別哭……」見她潸然落淚，齊馭天有些心疼，連忙哄著她。

    他吻去她滑落的淚珠，嘴邊嘗到那苦澀的滋味，感受到她的心痛。

& |# \0 {1 i: P) M# W+ ?    「我、我很想你。」秦言兒嗚咽的說著，顧不得任何的矜持，只想讓他知道她最深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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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0 _, Z) S6 m0 `% N# e    齊馭天輕輕將她的臉往自己的胸膛按去，落下細碎的吻在她烏黑的發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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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X+ o/ E" B* y0 q/ _4 |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何嘗不也是這樣的思念她？「對不起。」

+ ^; z# f4 u4 V; w; }3 L' `7 ^    齊馭天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道著歉，只希望這聲道歉不會來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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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沒有選擇信任你，真的對不起。」他發自內心的愧疚，一次又一次的在秦言兒的耳邊反復道。

    緊摟著她，齊馭天有著踏實的感覺，這些日子，他沒有一夜能夠安穩的入睡，抱著她，他才終于能夠感受到心靈上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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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言兒，原諒我的愚蠢，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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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兒伸手按住了他的唇，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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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感受到齊馭天的歉意、由衷的向她道歉，這樣已經夠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在她面前是如此的卑微求著她的原諒，這樣真的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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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靶受到他的真誠後，她稍微止住了淚水，濕潤的雙眸閃爍著柔順的波光，對齊馭天而言份外的具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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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o! I7 Y  r2 c3 n9 `    「言兒，我以為你和李荊……」齊馭天頓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該如何開口，「我以為你本來要隨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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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1 s' M2 ~1 k# @    秦言兒終于恍然大悟，微張的小嘴一時間說不上話。齊馭天的誤會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 q# P1 H# N) b% @' k. C* s    「我從未想要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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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z! G; H; B; X# y    「我知道，李荊全告訴我了。」齊馭天微微的撐起身子，方才的激情在此刻才稍稍平緩了些。

% x6 s6 l' |* b9 b    「李大人他－－」她多日未能見到齊馭天，更甭提知道李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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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提起他。」齊馭天的臉色立刻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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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秦言兒當然知道他的難受，只得將滿腹的疑問給吞了下去。

    「言兒，如果我告訴你我不知道怎麼辦，你覺得我這個王上是不是很無能？」齊馭天沉著臉拋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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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齊馭天，在她面前卻顯現出他最脆弱的一面，這代表了他對自己全然的信任，她來不及為此感到欣喜，此刻只在意他眼中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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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 C' ?% T    「為什麼這麼說？」

    「我一直掌握著齊繼天造反的消息，並不斷費盡心思旁敲側擊的暗示提醒他，甚至親自去勸退他，但是不管我怎麼做還是沒有用，他仍造反了，見到親弟弟慘死，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做，那種無助的感覺……」齊馭天看著掌心，看似擁有一切的他，卻是什麼都沒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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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荊，」他接著說，「他的背叛殺得我措手不及。照理說我應該毫不猶豫的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可是我卻不知道這麼做正不正確。你知道嗎？一夜之間被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背叛，那種痛……」

    接下來的話像是梗在喉頭，他閉上了眼，蹙起的眉顯出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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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兒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一只手輕輕放入齊馭天的掌心，握住他寬厚的手掌，另一只手緩緩的撫上的眉心，撫平那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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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懂得不多，不能給你什麼意見，只能向你保證，除非是你不要言兒，否則言兒絕對不會離開你的。」她簡單直接的話語蘊藏著她最濃厚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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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J" z& y- y, x( t    齊馭天睜開了眼，對上秦言兒那明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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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f) x3 w2 w/ y    「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他握緊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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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保證讓他原本無助飄蕩的心像是落地生根般的安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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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 R' B& o1 q, A8 f* |    他的承諾，她用淡淡的笑容來接受。能夠得到他如此的對待，她付出什麼都值得了。

) M3 O5 Q/ s& M" ^7 t    見她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齊馭天再也無法隱忍心中的欲望，他沒說話，低下頭吮吻住她的唇，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想要她的心、她的人。

4 n9 V' r" X, i+ r" H/ }    在他的吻中，秦言兒閉上了眼，很自然的回應著齊馭天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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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e- |) S! J( M: G( M    秦言兒拋開了一切顧忌，現在只想要好好的愛他，用盡她的一切去愛他。

    他細碎的吻沿著她美麗的臉頰一路往她的耳朵滑去，在那熱源含住了她小巧的貝耳時，她不禁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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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舌尖盡其所能的挑逗著她，聽著她在他的身下嬌喘，刺激了他的感官，更加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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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側著身，從她的耳背、頸間、鎖骨一路下滑，而她則是不自覺的拱起了身子，十指滑入了他的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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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馭天……」

( Y0 F, O% R$ I: @    前所未有的情欲排山倒海而來，讓秦言兒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她只知道，她願意為他奉獻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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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忽然停下了動作，呼吸沉重濃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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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他不確定秦言兒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的反應完全點燃了他的情欲，幾乎要燒掉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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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如果你要我停下來……」這是他的違心之論，但他不想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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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O8 L2 F  w4 ?$ k0 `. l    秦言兒的臉頰染上了紅潮，眼神不敢直視齊馭天，顯得非常害羞。

    他輕撫著她的發絲，忍著下腹的緊繃，等待她的響應，她是值得他珍惜，甚至愛護一輩子的女人，他不想她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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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他覺得胸前一股搔癢，他低下頭一看，才發現秦言兒那雙白嫩的小平正抵在他的胸膛，緩緩解著他的衣物。

    「言兒？」齊馭天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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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T) _' {$ {9 F" e    秦言兒仍舊來將眼神看向他，而是更認真的繼續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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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內心激動不已，他沒有想到一向文靜害羞的言兒，竟然會主動解開他的衣衫！她這麼做是想逼瘋他嗎？

    當她縴細的手指觸到了他結實的胸膛時，一股酥麻的感受貫穿了齊馭天的全身，讓他不禁低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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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停下來。」他抓住她的手，雙眼緊盯著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0 K1 \' n* M* A0 y0 q* N    秦言兒害羞卻又勇敢的點了點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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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他眯起了眼，他要知道，她真的了解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4 W! H; W* \$ [- V) I+ t    「言兒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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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聽入齊馭天的耳中，激起了很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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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8 \- M8 A; A7 X    她說，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言兒？」齊馭天很懷疑方才聽到的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渴望而出現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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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我知道你很愛我，也知道你其實很害怕失去我，只是我早就認定自己是你的人了，從預知自己會愛上你，我便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你的手里。即使我曾經害怕過、卻步過，可是內心對你的愛已不是這些外在的因素可以干擾的，所以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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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兒抿了抿唇，害羞的垂下眼瞼，「願意將一切，我的心和我的身通通奉獻給你……」

    齊馭天的吻直接封住了秦言兒接下來的話，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激蕩不已，錯愕、以及他那濃烈的情欲全糾纏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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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e" y( R* O8 o! P, e    「言兒，我不會負你的。」齊馭天在她的耳邊低喃，知道自己有多深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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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體會到愛與被愛的感受，但是秦言兒卻讓他了解了那種幸福與感動。

; Q& J4 ~6 d8 ^+ J0 {    她閉上眼，伸手環抱住他壯碩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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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緩緩的覆在她的衣衫上，輕輕的將它松開。

    銀白色的月光下，微涼的晚風從半掩的窗吹進這春色無邊的房內，而這對戀人將自己的一切，完全交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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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b6 t' e    因為信任，因為愛。

$ w  O2 q% o" i5 @$ j$ C    自從秦言兒成為齊馭天的女人之後，他便將她當作自己的王後，讓她住進了自己的寢宮，國事以外的時間，他倆形影不離，誰也舍不得離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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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他的寢室中，一場縫蜷纏綿正濃情蜜意的進行著。

& }+ ]. u1 w( W9 _7 ~9 c    直到翻雲覆雨過後，秦言兒無力的癱軟在齊馭天的身上，身子還因方才的激情而不斷的喘息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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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w& T' z+ d+ R: w3 u- H    「累嗎？」他溫柔的輕吻著她的胸脯，雙手緩緩的在她的背脊滑過，惹來她一陣輕顫。

2 n/ ^- f) G  W9 j/ {0 o( R, v& Z    「還好。」她笑了一下，雖然身子有些疲憊，可是她的心卻是滿足的。

4 {6 g' |  b9 {' T    他們對彼此的愛戀似乎時時刻刻相處都仍嫌少，就像是時間永遠都不夠用一般。

    齊馭天憐愛的吻著她的肌膚，輕柔得再度惹得她嬌喘。

; C! ]# t7 I( N. V; d% s% A# M" ^    「馭天……」她像是求饒般的喚著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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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_; u$ t" A* g2 l    而他則是笑得邪佞，「不喜歡？」

, \& ~. X* W, F& Q    「不是，只是……」他總是讓她的情欲直上雲端，在那激烈的沖擊之後，她也耗盡體力，但她根本羞于開口，只好將臉埋入他的肩頭，不讓他看見。

    「怎麼了？」他當然知道她又害臊了，于是像是故意要逗她一般，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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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問了！」秦言兒的臉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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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聽到他的訕笑聲，意識到他是故意逗弄她，她右手握起了拳頭，像是抗議一般輕槌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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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2 _8 [- {* `/ G* S; c, |+ q2 C: j    齊馭天笑了一下，「都過了那麼久了，你還沒習慣，還是那麼害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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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習慣……」一想到這麼赤裸裸的與他相處，她就覺得全身發燙。

    「你要習慣。」他的指緩緩的滑入她的烏黑發絲。

    忽然間齊馭天站起身，走下了床。秦言兒對于他突然的動作顯得有些不解，才剛想發問，他卻將她打橫抱起，突如其來的懸空感讓她嚇得連忙攀住了他的肩。

3 {" I# t! A' Q% K. E    「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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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你去個地方。」他的笑容中寫滿神秘。

2 w# ^6 f+ d# o6 d" M9 S, ^8 `    他伸手一勾，將一旁的大衣覆蓋在她身上，隨後便抱著她走出房間。

& y8 b4 x) {9 S    「你……你沒穿衣，要去哪兒？」

) D" H# s  g- Y3 W" m& B9 e    天啊！齊馭天不但一絲不掛，被大衣罩著身子的她一樣也未著任何衣衫，兩人就這樣走出房間，要是教人撞見了怎麼辦？

    「馭天，會被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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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W" A6 p8 |' E7 G: y    「沒我的命令，沒人會進來。」

    齊馭天抱著秦言兒穿過回廊往後院走去，他結實壯碩的身子在月光下一覽無遺。

9 U/ N3 W4 q2 n    「馭天！」秦言兒壓低音量的嬌斥著他這近乎瘋狂的舉動。

) k' L/ |- W1 q8 [" I6 J    她這樣和赤裸著身軀沒有什麼兩樣，他到底要帶她去哪？

    腦袋完全無法思考的秦言兒只得將臉緊緊的埋在齊馭天的胸膛之中，羞澀得完全不敢抬起。

    沒多久，她耳邊傳來潺潺的流水聲，還有一股氤氳的熱氣，于是她偷偷的抬起頭，才發現齊馭天寢宮的後院之中藏有一座溫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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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著她，順著階梯走入了池中，溫熱的泉水接觸到她的肌膚，惹來她一陣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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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燙嗎？」齊馭天以為自己燙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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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3 ^1 x+ }1 n; V" W5 m    「不會……」溫熱的水輕撫著她的肌膚，那種感受讓她舒服得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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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9 ]$ [* f, u    他緩緩的將她放下，讓她立于池中，秦言兒有些興奮，她這輩子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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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Y) l8 ~# q- [) A& v    她環顧了四周，發現樹林濃密，但上方卻毫無遮蔽物，能夠清楚的一覽天上的星光與月亮。

' V2 l( }4 ]2 }* L/ x# k1 {    石砌的水池不算太大，熱氣隨著微風輕輕舞動，一時間顯得十分催情。

% j4 r, K  a  m+ }" E2 v    齊馭天用手掬起了水，從秦言兒的肩頭緩緩澆下，透明的溫泉水順著她潔白的肌膚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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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1 ^" q% a9 U* T    他不斷的重復這個動作，而她則是因為齊馭天的溫柔而閉上眼，享受著他的愛寵呵護。

  `4 c. ]2 o5 R: N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原本被孤立的她竟受到君王的寵愛，他不僅將她當作至寶呵護，還給了她滿滿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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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M( S: }, {$ }' E2 T「喜歡這里嗎？」齊馭天的話打斷了秦言兒的思緒。

8 _' L7 M2 i# D9 z( Y% ~    「喜歡。」她羞怯的回答。

    他從背後環繞住她的身子，結實的胸膛與她的背脊無距離的緊緊相貼著，她沉浸在他的懷抱之中。

    「馭天……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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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7 x- W' i/ A# X    「什麼事？」他的臉輕磨著她白嫩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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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預知能力……好像在初夜之後就消失了……」提到那晚，她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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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6 |4 z: `4 g/ O' h    「你說什麼？」齊馭天有些震驚。他將懷中的人兒轉過身來看著她，臉上充滿了訝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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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兒看到他的反應，以為他對于她失去了預知能力感到失望。

    「你怎麼知道你的預知能力消失了？」他神情凝重，再次向她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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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那天之後，我便再也沒有作過任何的夢了，即使不斷的希望能夠預言到來來，卻都徒勞無功，也許是……初夜的影響，因此失去了預知的能力。」秦言兒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起，她就是感覺到自己已經失去了預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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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7 M# n' u4 U/ j! k; Q    「馭天，你很失望嗎？當初你希望利用我的預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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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p6 `2 V    「怎麼會失望！」齊馭天打斷了秦言兒的話，臉上的表情反倒顯得很高興，這下子換秦言兒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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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失去預知能力，我一點都不失望，反而替你感到高興。」

, D% J$ X- S/ u2 N    她睜大眼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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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j* q( f0 v8 F! O    「我曾派人四處探聽關于預知能力的傳說，最後有位高人帶來訊息，警告我別再讓你任意使用這能力。」

' _  x) V& }) W% L3 R: c1 g    秦言兒想起不久前齊馭天的確這樣要求過她。

    「他說，天機本就不可泄露，一旦你說出了預言，自然要付出相對的代價，這也是為什麼每次你道出預言之後往往都會大病一場的原因。不止如此，影響的還可能是你的未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你可能折了自己的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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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t! R& ^* Q4 B    「折壽？」秦言兒微訝，她沒有想到她的預知能力竟然會導致這樣的後果。

    「所以你失去了預知能力是件好事，你不須再面對那種眼睜睜看著預言發生卻又束手無策的痛苦，也不須再承受預言所帶來的病痛。」

    齊馭天伸手將她微濕的發絲攏至耳後，用柔情的語調說著，「現在開始，你再也不是什麼護國神女了，你是我疆鐸王的女神，只屬于我一人。」

' P$ R5 f7 ?) ]& e5 O    他本擔心預知會折她陽壽的事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因此只能被動的替她調養身體，並要求她不要再使用能力，可是這畢竟治標不治本，直到聽到她說她的預知能力似乎已經消失時，他的內心才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至少他不必再擔心萬一她再度使用預知能力會受到任何影響。

4 j: H+ ]0 r0 C1 L    在熱氣氤氳之中，齊馭天將她摟入懷中，他們赤裸的肌膚緊貼著彼此，體溫也隨著水的溫度緩緩上升，逐漸高漲的情欲環繞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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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u' J2 p3 }8 `. J* a: p# i    月光的輕撫之下，這對相愛的戀人將他們最真誠的一切，毫無保留的交付給彼此。

, c3 Z% j: l8 M+ k2 W2 K' j    蘿晉國願意和談了，當齊馭天知道這個消息時喜形于色，一旦拿下蘿晉，那麼離他一統天下的大業就更進一步了。

0 T; h' X* `; G% s9 H3 L, }    只是對于齊馭天而言，蘿晉國曾經派刺客前來謀害秦言兒，這筆帳尚未清算就要與他們協議停戰，未能替她報仇，他的內心的確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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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秦言兒只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死傷，于是柔聲的勸他以大局為重。

. Q& ?; V9 Q" E' P    冤冤相報何時了，若真向蘿晉國算了帳，那麼末來難保對方不會再有任何的報復動作，何況蘿晉願意和談，能夠不再有戰事，對百姓而言是一大福音，因此秦言兒勸齊馭天應該多為百姓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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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溫柔的勸說之中，齊馭天的態度終于軟化了，連他自己都很訝異竟然會被她給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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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慈絕對不是他的性格，但這個女人卻意外改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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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9 f7 \9 c0 k    今日，蘿晉國王親自率領國內的幾位大臣一同來到疆鐸，除了商談和平協議外，也要為之前對護國神女的刺殺致上歉意。因此特意要求希望能夠見到護國神女，親自致歉。

    「偉大的疆鐸王，請接受蘿晉子民的歉意。」進入大殿的蘿晉國王與他幾位年長的臣子們一同行了跪拜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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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v* e1 }# \5 |2 [" h# Y    「不必多禮，平身吧！」齊馭天伸手示意他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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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M/ z+ m8 A  W  Y    若蘿晉國此次真是前來和談，那麼這些大禮也沒必要了，能夠維持和平，讓國界兩邊的居民能夠過著安穩的生活，共助他一統天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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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B, |$ |3 {+ y* Q6 ]    蘿晉國王站起了身子，隨後看到了坐在齊馭天身邊、也是在場唯一的女性，知道她便是傳說中的護國神女，于是再度行了跪拜大禮。

! i* R! Z4 z2 R, k% k7 V    「護國神女，我的無知讓我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派人刺殺您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決策，請接受我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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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蘿晉國王快請起，言兒接受你的道歉就是了。」不習慣這樣場面的秦言兒尷尬的要他快快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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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8 F* Z, `( f! x+ c    「疆鐸王，這些年來，我們兩國間爭戰不斷，人民苦不堪言，無奈我愚昧至極，到現在才發現這些年來我所做的是錯誤的決定，所以今日特地前來，就是要與大王您商議和平。」蘿晉國王神色誠懇的向齊馭天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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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w, `# {4 |    齊馭天欣慰的點了點頭。「疆鐸與蘿晉兩國經歷過許多戰事，也造成無數人民的傷亡，如今能夠和平相處，也算是了了本王最大的心願。」

" ^9 [0 s" s2 o3 Z    蘿晉國的歸順讓齊馭天十分愉悅，于是雙方隨即議定了協議內容，同意休兵。

* H; Y) s6 o# T: D) g1 R    然而就在齊馭天與蘿晉王一同走到擺放和平協議的書案之前時，忽然間一道寒光射出，齊馭天機警的向後一躍，寒光閃過，劃破他的衣袖，釘入大殿的龍柱之中。

    「你？」他一抬眼才發現，蘿晉國王與他帶來的一行人臉上原本的善意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殺氣的神情。

    「大家上！」蘿晉國王一聲令下，帶來的人馬立刻從身上取出暗藏的兵器，一揮手，原本幾位年長老邁的佝淒老人，全都成了年輕力壯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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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齊馭天一股怒火直沖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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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o  Y; U6 m. S1 N9 x, v4 B0 D    他當真以為蘿晉國要和談，沒想到他們竟然喬裝成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而意圖行刺。

( v6 W5 i/ c: Z1 i* D# X* T    雖然齊馭天曾經質疑過蘿晉國這次是否當真想和談，但秦言兒要他多替老百姓著想的話卻影響了他的判斷力，進而造成這次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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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K# f7 C# Z- p    大殿內頓時刀光劍影，更多的侍衛也紛紛涌入。

    「保護言兒！」齊馭天大聲喝令，隨後便舉劍格擋住離他最近的蘿晉國王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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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S8 [6 o6 u6 o    「馭天！」看著受襲的齊馭天，秦言兒顯得十分著急。

- J9 Q" o! M5 X0 R    蘿晉國王與他所帶來的刺客皆武功高強，即使擁有人數優勢的侍衛們亦無法將他們順利拿下。

    「齊馭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蘿晉國王像是失心瘋般，仿佛豁出性命似的招招要取齊馭天的性命。

    「哼，我早該料到你們不安好心，只怪我太過大意。」齊馭天利落的閃躲著他的攻擊，並伺機要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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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h3 R( T( q- `" ]& X1 L( }/ `    這場混戰秦言兒被侍衛們護住，但看到被籠罩在刀光劍影中的齊馭天時，她的一顆心全都懸在那兒了。

' F6 z. F+ P9 }! r5 |& S+ V& ^    齊馭天與蘿晉國王的武功不相上下，幾經惡戰都未能分出勝負，而他們之間的纏斗太過激烈，即使一旁的侍衛們想要上前幫忙，卻都無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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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蘿晉國王而來刺客們盡管武功高強，但也漸漸不敵眾多侍衛的圍攻，一個接一個的被擒住。

4 O5 l; j4 L, V# w, g  O6 D) s    殿上最後僅剩齊馭天與蘿晉國王兩人仍在激戰，而在刀劍來去之間，兩人的身上已有不少傷處見了血，一旁的秦言兒更是擔心得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聲來會影響到齊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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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從階梯上打到階梯下，又在龍柱旁纏斗，最後再度戰回階梯上，本來陷入苦戰的兩人終于讓齊馭天抓住了破綻，狠狠的往蘿晉國王的肩頭一砍，接著他抬腳一踹，便將他踹下了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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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侍衛立刻一擁而上，數把刀劍全抵在蘿晉國王的頸間，讓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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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3 h; `- g- P- N    見勝負已分，秦言兒沖出侍衛們的環繞跑到齊馭天的身邊。

# f* [; I) i5 g2 W% E1 `    「馭天，你沒事吧？」

    「別擔心，皮肉傷而己。」盡管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但齊馭天仍給了秦言兒一記安心的笑容，就怕她過于擔憂。

/ b2 s# V- p$ p) H, t# ?    見他沒事，她心中一顆大石也才放了下來，微微的退後一步，讓他處理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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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站在龍椅前，用劍指著蘿晉國王，「本王今日本欲與你協議和平，你卻如此不知好歹的欲取咕王性命，你是否當真要本王舉兵殲滅蘿晉國才肯屈服？」

' `# v, e: p6 o$ A; [8 u3 G    「哼，我今日敢來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不成功，便成仁！既然已經落在你手中，也不必多說，要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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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一國之王，你代表的就已不是你自己，而是整個國家，若你今日當真觸怒了本王，下令滅國，那麼你的人民何其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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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k& z% C    齊馭天此話一出，在場對他了解甚深的臣子將領們都很訝異。

1 [: g; N" Q8 V3 A2 [3 c# t    從前的齊馭天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君王，然而現在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像是個仁慈愛民的君主，難道是單純善良的護國神女改變了他們的大王嗎？

    秦言兒聽著齊馭天的一席話，內心深感欣慰，他已不再是那個霸氣狂傲、唯我獨尊的王，他開始會替除了她以外的人著想了。

    忽然間，秦言兒發現齊馭天左後方的大梁之上似乎有個黑影晃動，她抬眼一看，赫然發現梁上藏著一人，而他的手上正有個閃亮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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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箭－－

. o, d2 V# {$ ^! K2 s    她還來不及呼救便見那箭已經射出，她立刻奮不顧身的向前一撲－－

    「馭天！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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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也發現了那股凌厲的攻擊，他更訝異秦言兒竟然就這樣撲至他身上替他擋下這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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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他一把抓住了她，盡可能將兩人的身子往一旁閃開，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凌厲的箭射穿了秦言兒的手臂，引起她一陣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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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 i- Q. ^    雙雙跌落至地之後，齊馭天連忙扶起她，看著她慘白的臉，糾結著眉頭，痛得說不出話的模樣，頓時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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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 w4 M( o# B    「言兒、言兒！」他焦急的呼喚著她，並立刻檢查她的傷勢。

: X9 {" Y) H) D/ [2 P# ?' o    這個傻瓜，如果中箭，他絕對會比她更能挺得住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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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d, n2 ?9 ^5 _    幾名侍衛也立刻靠上前，協助齊馭天處理秦言兒的傷勢，其他人已將梁上的刺客擒住。

    「言兒，沒事的，只是射穿手臂，沒傷到要害，沒事的。」他安慰著她，臉色卻比自己受了傷還難看。

    細皮嫩肉的秦言兒根本沒受過這種刀劍之痛，額頭上滲出了冷汗，然而她卻努力的擠出話讓齊馭天別那麼擔心。「馭天，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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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K, ]5 G: b4 G/ T  e1 M    「噓，你別說話了，御醫馬上就到了。」

0 j. {0 m5 P8 Q2 }# s7 v' b' [    齊馭天站起身，提起被他拋至一旁的劍，用一種冰冷陰寒的眼神看向被壓制在地上的蘿晉國王，並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他。

    「本王本欲饒你一條活路，但你接二連三的傷害本王最愛的人，今日不除你，難消我心頭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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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殺要剮隨便你，要就快動手，少說廢話！」蘿晉國王惡狠狠的瞪向齊馭天，嘴上絲毫不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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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o; {4 y3 p) J: S    齊馭天怒眼一睜，舉起了劍就要取他性命。

( C5 h% V; N, _    「大王！秦姑娘的情況不對！」身後的侍衛忽然驚惶的大喊。

4 \2 d- x/ ], ^    齊馭天馬上回過身，發現秦言兒臉色慘白，呼吸異常急促。

    「怎麼回事？」他顧不得殺蘿晉國王，立刻奔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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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撐起秦言兒的身子，發現她已昏迷過去，「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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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5 f& |& S$ z  `+ P" D4 {    他連忙拾起她的手臂一看，只見被箭身射穿的手臂四周隱隱泛黑，涌出的鮮血也是異常的深黑色。

    「箭有煨毒？」

5 Q6 L/ _; v* q    蘿晉國王忽然發出了狂笑，「哈哈哈哈！齊馭天，這箭本來是要射在你身上的，沒想到那小賤人竟然不怕死的替你擋了。也罷，取不了你的性命，那取走你愛人的命也不枉我走這一遭，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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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r( Y! B* ]0 @! I' S    齊馭天顧不了他，只在乎懷中人兒的安危。

    他惡狠狠的瞪向正在狂笑中的人，大喝，「全都給我押入大牢！」

+ y& f) Q& u% I1 [: D    齊馭天抱起已經陷入昏迷的秦言兒，快步往寢宮走去，「快把所有的御醫都給我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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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意外來得太突然，讓齊馭天措手不及，抱著她沖入寢宮的途中，他內心萬分自責，他不但無法保護她，還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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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絕不會讓她出事，不管要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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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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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o5 l% B  p" T7 ?! u7 [* [第十章

沒有解藥。

+ k4 Y0 |( ~/ N6 y' D/ [    所有替秦言兒診斷過的御醫都這麼說，因為沒有人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而蘿晉國的人又死都不說，令他們束手無策。

    一天一夜已經過去了，秦言兒仍舊陷在高燒與昏迷之中，齊馭天派出多路人馬四處尋找解藥，可是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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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說，他們只能等著奇跡出現，或是看著秦言兒走向死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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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7 a* V8 t    不！他身為疆鐸王朝的王上，為什麼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 |% F. |7 u, ~: n; A9 T5 }    「大王……」在房內照顧秦言兒的宮女忽然來到他身邊。

    「什麼事？」齊馭天臉色陰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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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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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d) I8 L6 \! j% P( [. V& ~" ?    一聽到這話，齊馭天三步並做兩步的沖入房內，看到躺在榻上的秦言兒臉色依舊十分慘白，而那原本明亮的雙眼此刻也最得暗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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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他坐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你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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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1 V5 @4 ~& g6 P' K3 W    她有氣無力的問︰「馭天……我怎麼了？」

    「沒什麼，你只是中毒了，沒事的。」他輕撫著她的臉頰安慰著道，不希望她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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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6 Y$ V6 E  Q5 x9 }# b9 Y    然而當他踫到秦言兒滾燙的肌膚時，他頓時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他痛恨自己束手無策。不過就是個毒，為什麼找不出解藥？難道他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步向死亡？

  g5 w, z: Y( w    想至此，齊馭天的眉頭無法克制的糾結在一塊。

    「馭天，你別騙我……」秦言兒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她早就看出他臉上的沉重，「跟我說……我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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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這個樣子，他的心全都揪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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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緊她的手，眉頭緊鎖，費盡全力才能開口，「你中了劇毒，但是御醫們到現在都還找不到合適的解藥……」

  q$ y7 L- F" Z6 _& \# ~' ?    「原來如此。」秦言兒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8 @5 h' o( T) q% P; x3 o7 Z    見她如此平靜的反應，齊馭天竟然有種害怕的感覺。

  x0 y8 o6 \5 e, V    她怎麼能夠如此處之泰然？她現在正面對生死關頭，怎麼能夠這麼淡然的面對一切？難道說……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早預料到她會遭遇這次的難關？

    「言兒，你是不是早就預知到這件事，因為怕我擔心所以才沒告訴我？」齊馭天低啞著聲音問。

    若他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話，他絕對不會原諒她讓自己陷入險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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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t# j) `    「沒有……若我能夠預知……又怎麼會讓你陷入這樣的險境之中呢！」秦言兒苦笑了一下。

    「那為什麼你要替我擋下那一箭？」他越問越氣憤，因為只要想到她有可能因此永遠離開他，他便覺得害怕。

, e- Q3 j0 B# j; y5 n. c    他知道人終將老死，他也必定有一天會與她分離，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可能再過幾日，他就要失去他這輩子唯一的愛，但他卻束手無策。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要看她的生命在他眼前逐漸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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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_* R( s7 ~3 ^; y  {' P9 F    「因為……我愛你……才會不顧一切的想保護你……就像當初你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一樣……你為什麼那麼做，便是我為什麼這麼做……」

    只是因為愛嗎？因為愛就讓她賠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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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O3 M& N' |    「言兒，你這個傻瓜！」齊馭天難過的將她擁入懷中，「傻瓜……」

    他感覺自己的眼眶濕熱，鼻頭也無法克制的微酸。

7 `( q" H; q. u% S    懷中的人兒忽然開始咳嗽，從一開始的悶聲到逐漸轉變為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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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齊馭天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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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X  @' g8 X  `3 U, n    一道血絲從她的嘴角緩緩滑出，那深黑的色澤提醒著齊馭天，她體內的劇毒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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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6 v7 S! N% d    「言兒！睜開眼！」齊馭天大聲的怒吼，他感覺到秦言兒的生命正在他眼前慢慢流失，他喉頭哽咽，強烈的恐懼正侵襲著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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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 [: ~1 G5 P' M2 Z1 B- t    「言兒，你答應過我，除非是我不要你，否則你不會離開我的，那麼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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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我很抱歉……」這次她恐怕要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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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5 x' P; h& C    「不準道歉！我要你遵守你的諾言！你答應過我的！」他聲嘶力竭吼道，像是認為這樣就能夠贏過命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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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齊馭天抱住了她，淚水終于止不住的滑落，「求求你，言兒……撐下去！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我只求你撐下去，為了我撐下去，好嗎？」

    他再也承受不住，所有的堅強都已崩裂，他緊緊的抱住她，此時此刻，他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一個心碎的男人，只求能夠留住他深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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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X$ X; K- u( I' C    「言兒，為了我撐下去……我求你……」他埋首在她的胸前哭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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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9 u. Y4 F+ a: k& S  ~7 K    「馭天……」懷中的人兒終于再度有了反應。

& ]& r* o4 z1 d# Z0 [/ C2 h" p    齊馭天微微後退，看著她，才發現她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言兒……」他已哽咽得說不出任何話。

    「我會為你……撐下去的……」她的嘴角拉開了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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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應我了，不準失約，聽到沒有……」齊馭天顫抖的手撫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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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失約……」

    一股黑血再度從她口中涌出，她被齊馭天握住的手無力的垂下，重重的落在床板上。

) m7 U+ `. n% g& x$ _    「言兒！」齊馭天撕心裂肺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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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蕭瑟的吹撫過皇宮，這個曾經是如此富麗堂皇的地方，現在卻充滿了哀淒。

% F/ S4 \* F$ @' \, w    第三天了，從秦言兒中毒之後已經過了三天。

    期間她曾短暫的清醒，但當她吐了黑血之後又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他知道她在為他撐著，可是眼見鮮血不斷的從她的口中涌出，他覺得自己心如刀割，他沒辦法救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劇毒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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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3 {7 G3 v; i% f    御醫說，她正受著千刀萬剮的痛苦，那些血，全是由五髒六腑中涌出。若再找不到解藥，她就會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

    死去？他的言兒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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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z2 ?7 ]! u; T  z2 `    齊馭天跪坐在蒲團上，虔誠的深深跪拜，而在他身前的是一尊祥和的大佛。

    這是疆鐸開因君王蓋在宮中的佛殿，只是打從齊馭天開始征戰以來，他便再也沒有踏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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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一直認為，他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不須求助鬼神。

    可是當他遇上了秦言兒、愛上了她，和她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是錯的，而且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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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現在命運正準備從他的手中帶走他最愛的人，而他卻無能為力。

2 `! @* E3 A( T" L    最後，他打開了這間塵封已久的佛殿，齋戒沭浴，誠心祈求請能有神跡，因為他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失去秦言兒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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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6 w. H7 g' J7 C3 P9 K    「大王，李大人來了。」侍衛在門外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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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進來。」齊馭天依舊跪在地上。

    門被推了開來，隨後又再度合上，齊馭天可以感受到大殿內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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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i. D  ]9 M# S5 I$ K    他緩緩的拾起身子，雙手合十，虔誠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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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之後，他才站起身，回過頭看著李荊。

    「大王。」李荊的面容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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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y: {& F& I1 F" S: b    「你去看過言兒了嗎？」他的語氣冷靜，其中飽含深深的痛楚和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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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f) H7 r3 }" }  T8 ?    在齊馭天決定向神佛求助之後，也許是上天給予的指示，他想起了一個人－－疆鐸王朝最博學多聞的大臣，李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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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為了讓齊馭天知己知彼，制敵機先，所以多年來他不斷研究了解邊塞諸國的文化與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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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i0 M! d- a" p/ U$ @4 Q    齊馭天知道李荊對蘿晉國的一切頗有研究，說不定他會有辦法，因此令人將他從大牢中帶出，並前去探望秦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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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了。」李荊的情緒十分沉重。

    「知道是什麼毒嗎？」李荊是他最後的希望，他不希望聽到同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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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H: |. }! O  p! B+ |- ~6 U    「如果李荊沒猜錯，這應該就是在蘿晉國中已經失傳的劇毒，赤竹散。這種毒並不常見，也是為什麼御醫們一直找不出解藥的原因。」

6 @' l- H# c' n( A$ F    當李荊此話一出，齊馭天像是燃起一線希望。他知道是什麼毒，所以……言兒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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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J& j" q3 Y9 \! g    「那麼有解藥嗎？」他追問著，甚至感覺自己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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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 w+ ]& q6 Y: C) C    「李荊僅在古書的記載上看過這種毒，可是從未調制過，而且熬制解藥一定要七天的時間，否則藥性不足將無法解毒，只是言兒已經中毒三日……她可能無法撐到解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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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荊，你是言兒最後的希望，而且她現在正為我撐著。請你快做解藥，救活言兒。」齊馭天激動的伸手抓住李荊，「我可以赦免一切你所犯下的罪，只求你救言兒。」

    「大王……」

8 ~- f8 Q6 {8 F* O    李荊看得出秦言兒在齊馭天心中有多重要，他有多麼的愛她。

    罷入佛堂，他看到齊馭天正虔誠的跪拜著，為了她，求助于原本不屑一顧的神佛，這對李荊而言是多大的沖擊可想而知。

    「請大王立刻派人協助李荊做解藥。」李荊抱拳說道。

4 l* X$ T# f7 d, V4 |5 o    他知道自己是救回秦言兒最後的機會，也是他唯一能夠贖罪的方式。

: z; i7 ?1 `, J: Y    坐在秦言兒的床邊，齊馭天憐愛的用手輕撫著緊閉著雙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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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x) ~8 S6 F# x7 H    「言兒，再一天……再一天，李荊的藥就會好了，你要繼續撐下去，好嗎？」他像是在對秦言兒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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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她再度陷入昏迷之後，便再也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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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1 S  Y" M5 d0 s    她的高燒一直燒燒退退，仍然陸陸續續的吐著血，然而御醫們只能針對這些癥狀用藥，以減低她的痛楚。

& l) ~: F$ D8 Q+ r+ f7 o( e    有時，她會因為五髒六腑的絞痛而發出呻吟與急促的呼吸，齊馭天只能在一旁心痛的擦拭著她的汗，並糾結著一顆心，期待奇跡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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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都未曾再睜開眼楮，有時候，齊馭天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背棄了她的諾言離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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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U$ c9 {5 S    他難過的閉上了眼，沒想到他和她的緣分會是那麼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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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運安排她走入他的生命，她的溫柔融化了他孤傲的心房，讓他體會了愛，也讓他懂得了愛。

  @& }; K" R4 j    可是就當他想要回報她的愛時，命運卻殘忍的要將她奪走！

    是為了讓他了解什麼是生離死別、什麼是椎心之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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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那麼命運贏了這場戰爭。

; n8 s* D: u0 q2 b7 P/ n. q    從前，他是個不相信命運的人，他認為一切由他自己來掌握。

    可是當有預言能力的言兒出現在他生命之中，讓他了解到許多事情其實都是早已注定的，無法改變時，他才漸漸發覺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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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3 `/ I' g: A    就像當命運要帶走言兒時，他只能痛恨卻無力留下她。

, o+ @" }: ]5 F. ~    「大王。」李荊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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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0 ]( F1 J+ d# N+ ]7 _    齊馭天沒有看他，只是說道︰「進來。」

    李荊，他最信任的心腹，亦是最了解他的朋友。

7 L+ f1 q) j) G    只是他們兩人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他甚至一度想要將她搶走，照理說，他應該很恨他，可是當他們所愛的那個人兒就要香消玉殯時，他已經不在乎那些事了。

7 L' y1 m. T+ v) X    「言兒的情況還有再惡化嗎？」李荊知道御醫們利用藥物來緩和秦言兒的癥狀，爭取更多的時間來等候解藥的制作。

* E9 g; ?! q1 c; J- [# }+ j2 A6 ?    「她一直在惡化。」齊馭天雙眼離不開秦言兒，就像要盯著她的魂魄，不許她偷偷的離開。

8 o8 d9 `9 _3 z1 E, K    「大王，你已好幾夜沒有睡了，要不要讓別人來照顧言兒，你先去休息？」

    李荊知道這幾天齊馭天為了看顧她，不是守在她的身邊，就是自己一人躲在佛殿虔誠祈求，多日來未曾闔眼休息過。

+ X+ I" D8 c0 I4 ]/ T- i, m    「李荊，我終于能夠了解，為什麼你當初想要帶她離開。有許多危險，不去招惹它，它一樣會找上門來。」齊馭天看著她，面色凝重的說著，「身為疆鐸的王，我注定要背一身血債。當國家受到騷擾時，我必須為我的國民挺身而出，去攻打敵國，但是我卻會傷了敵國無辜的百姓；若我毫無作為，那麼傷的會是我的百姓，所以不管我怎麼做，就是會有人因我而死，有人因此恨我，這是一個做王的悲哀，我若要做王，就該孤獨一生，不該拖言兒下水。」

    李荊先是沉寂了一會，才平靜的開口，「大王，還記得李荊說過的，「天意、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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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c! b1 [' ~- f/ p+ h    「天意，緣分……」齊馭天低聲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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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o* s$ Q: s    「李荊也曾經以為，只要有能力便可以帶走言兒。可是當言兒為了大王而拒絕李荊，李荊便發現，很多事情都早已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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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荊的話中潛藏著他的無奈，他接續著說︰「言兒是否過得了這關，命運早已做了安排，若她真的要走，大王也是留不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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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9 M# v5 w! U+ T0 \    齊馭天將大掌壓在自己眼前，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是啊……留不住的……」

) W+ _+ K+ L0 @' s. X# d' \( W    一旁的秦言兒忽然激烈的咳嗽起來，齊馭天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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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言兒？」他心急的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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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8 F6 ~( N- T. e    「咳咳－－咳咳－－」再度激烈的咳嗽後，一股鮮血從她的口中吐出，接著像止不住一般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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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i- u& R: r/ Q6 x. Y    「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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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見狀心痛萬分，一旁的李荊一樣憂心。

    「馭天……」滿嘴是血的秦言兒，含糊的喚著他的名。

    「我在這，言兒，我在……」為什麼！為什麼他覺得言兒要離他而去了？

* C8 @- d! U- A4 ^    「對不起……言兒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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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不斷的從她的嘴邊流出，順著她的頸間，染紅了她素白的衣衫。

    「言兒撐不……撐不下去了……」秦言兒說道，兩行淚水也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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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離開，不想離開愛她的齊馭天，可是她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她好痛苦，好想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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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言兒！」齊馭天悲憤的怒吼，「言兒！」

3 U- r1 k- ]" x* _5 |    秦言兒沒有回答，鮮血再度一口一口的涌出，齊馭天連忙用衣袖替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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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O5 o7 ]5 @4 x    「言兒！還不行！再撐著，解藥快好了！你不能這樣……」看著止不住的血不斷流出，齊馭天感受到秦言兒的生命也正在快速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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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荊，去拿解藥！」齊馭天回過頭，紅著雙眼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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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H0 k& ^! w5 ^8 v    「可是熬煮的時辰來到，藥性……」

& i# b, j' Z9 ]    「我不管，我等不了了！言兒要不行了！你快去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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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荊點了點頭，隨後立刻沖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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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p" O8 `    「言兒，你撐著，李莉去拿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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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1 O7 \; f0 b% f: V6 [3 D    「馭天……」秦言兒無力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3 S1 D5 t; p, J5 J& n& D    聽到她這樣說，齊馭天悲痛欲絕，「不準你這麼說！言兒，為我再撐一下，好嗎……」

    「謝謝你給了我這一場美麗的夢，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如果沒有遇見你，我也無法體會被愛的感覺……我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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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w# m0 G; @    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與他訣別，齊馭天肝膽欲裂的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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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b1 T2 r: y    「言兒，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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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緩緩的合上眼，齊馭天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不顧一切的吻上她那滿是鮮血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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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齊馭天放聲嘶喊，淚水滑過了他的臉頰。

" |7 |5 Q. r: {0 O9 S; z    他輸了，命運徹底的擊敗了他，奪走他這輩子的摯愛。

    齊馭天悲痛的嘶喊聲響徹雲霄，端著藥沖入的李荊看著眼前的畫面，不敢相信秦言兒就這麼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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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緊摟著秦言兒的身子，難過得埋首在她頸間，不願相信也不願接受她離開他的事實。

' o9 o( w! A+ R+ B/ F( p4 k李荊止不住內心的狂跳，步伐不穩的走上前，將食指輕輕抵在她鼻下。

    「大王，言兒她……她還有一絲氣息在！」李荊的聲音在顫抖。

( H  U( F, W/ D5 P2 c% L) D    「你說什麼？」齊馭天猛然抬起頭，「快把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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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6 T7 U1 L" w" e    他從李荊的手上搶過那碗藥，往秦言兒的嘴里灌去。

$ U" s8 X3 F" l# s2 o8 E. H    「言兒，快喝下，這是解藥，你快點喝下。」他焦急的想讓秦言兒喝下解藥，無奈奄奄一息的她全然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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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8 b! C" {! r, r4 l    這最後的一線生機齊馭天自然不會放棄，他們都撐到了這最後關頭，他不可能就這樣放棄！

9 w1 {8 e% N, Z% i/ B    命運越是要帶走他的言兒，他就越不能服輸，只要有任何的機會，他願意用盡他的一切也要把言兒給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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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不顧解藥的滾燙，一口喝入嘴里，隨後封住了秦言兒的唇，和著濃厚的血腥味，強硬的將藥給灌入了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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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B: ^( z8 @5 }/ d* A- {    藥進了秦言兒的嘴里，齊馭天又再度送了一口，接連幾次之後，她像是嗆到一般，開始咳起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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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 [- Z: d8 I1 d& B    齊馭天停下了動作，與李荊屏氣凝神的看著秦言兒，他們都不知道這解藥到底會不會起作用，但是他們都了解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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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3 ~+ y% K0 k; T, w- E    半晌，李荊率先打破沉默︰「大王，言兒好像沒有再繼續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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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這才發現，她原本不斷涌出嘴角的血水現在已不再流出。

    「藥有效……藥有效……」齊馭天難掩心中的興奮，「李荊，繼續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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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n- k  h! ?) P    「是！」李荊連忙飛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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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激動的抱住了秦言兒，「言兒，我知道你聽得見，解藥有效，李荊有辦法救你，你一定要支持下去！聽到了嗎？」

    他感受到那原本在他懷中流失的生命力正緩緩的再度匯集回秦言兒體內，他知道他可以的，他可以將言兒留住的，齊馭天內心激動不已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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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秦言兒緊閉著的雙眼，再度滑出了一道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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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喝。」齊馭天一手抱著秦言兒，一手將碗緩緩的湊近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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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兒雖然皺著眉頭，但仍二話不說的便將苦口的藥給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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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 E: @" p7 [: O% Y3 `    齊馭天看得欣慰，輕輕吻了她的額頭，「辛苦你了，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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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x' P6 U$ Q! ]3 V, O8 `    秦言兒臉色雖然仍舊蒼白，但她掛著笑容，溫柔的對齊馭天說道︰「謝謝你，馭天。」

    他將空的藥碗交給一旁的宮女，接著扶著她讓她緩緩躺平在床上，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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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G0 N8 K! H1 c2 ^9 _8 w( T    她命危那日，他和李荊將一線希望寄托在那未完成的解藥上，沒想到竟意外的起了作用。

2 G8 X, m7 ~7 ^' [; u+ N6 A    當下齊馭天喜極而泣，秦言兒果然遵守了她的諾言，沒有棄他而去。

    而後，李荊繼續熬制解藥，終于讓秦言兒睜開了眼，從鬼門關前走回來。

    只是秦言兒中毒過深，解藥無法完全清除她體內的余毒，因此現在李荊和御醫仍然在盡最大的力量，要讓秦言兒的身子復原。

! C  e1 \0 `" L* C0 v    齊馭天憐愛的撫摸著她蒼白削瘦的臉頰，眼前的畫面相較那日的驚心動魄，似乎顯得有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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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你看來好累。」躺在床上的秦言兒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

    「會嗎？」他淡淡的笑了一下，替她攏了攏發絲。

  d% p$ @# m' ~* ^    這陣子為了秦言兒，他的確都沒能好好休息，因為他害怕她的身子突然又出了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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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秦言兒伸出縴細的小手，輕輕的握住他的大掌。

$ `# G$ ^  n4 X) j    「好，我知道。」齊馭天低下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你答應過我的，一定會做到。」

    秦言兒莞爾一笑，盡管臉色有些慘白，但對齊馭天而言，這是最美麗的畫面，能夠再次看到她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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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3 b2 f2 h& f4 s    「馭天，你是不是有心事？」秦言兒看出藏在他眉宇間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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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擔心我，好好休息。」齊馭天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並替她掖了掖被子，「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秦言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但是她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正煩惱著他。

    留戀的再看了她一眼，齊馭天便起身離去。

    離開了自己的寢宮後，他緩緩朝書房走去，腦海中卻不斷的縈繞著一個問題。

. P2 }+ c1 Y4 e) j% e- O; o/ _    救回秦言兒之後，他和李荊都想盡胳法希望讓她回復原本的健康，然而不久前李荊卻提出了一件讓他十分憂心的事。

    秦言兒體內的余毒難解，身子較往常更為虛弱，若她繼續留在京城，恐怕對她的病情不會有幫助。

! Q9 [' z: A( c; c0 z, c- l3 A    李荊建議讓秦言兒回到她成長的地方－－夏州，因為那是她熟悉的土地與氣候，唯有在那樣的環境她才更有可能康復，京城對她而言太過冷，她乍到京城時就已水土不服，更何況現在的她身子更為虛弱。

- Q' V# y8 S+ [- {0 W+ H0 @" g    不僅如此，李荊也再度點出他的身份只會繼續為她帶來危險。

    即使他擁有再大權力，但百密總有一疏，他不可能保證身為他摯愛的秦言兒不會再度因為他而受到攻擊。

) |) z0 ~, b: ]7 [    一旦為王，這就是他必須面對的危險，他的皇宮在此，先人留下來的一切都在此，若他仍是疆鐸王朝的王，他便離不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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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愛她，他不可能任由她一個人回夏州，而且一旦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他更無法忍受與她分離的痛苦。

    那麼說，王的身份會成為他和秦言兒之間的阻礙，所以現在的他，必須在王位和她之間做一個抉擇是嗎？

- _/ [) A3 j. }8 {    一邊是他征戰多年所打下的天下，末完的壯志仍舊在等著他；而另一邊則是難再尋覓的愛，一個融化他、溫暖他的人。

' Y9 A, Z  R0 I) h    齊馭天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一天，他必須在江山與美人之間做抉擇，只是他更意外的是，他的內心深處早已有了答案，他渴望可以帶著秦言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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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J* R2 |( W5 w    他愛她，為了她，他願意放棄即將一統天下的江山，因為他知道，如果失去了秦言兒，再多的成就都將無法填補他死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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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不禁搖頭，臉上卻掛著笑容，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沒想到一向自負的自己竟然也栽在這句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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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P4 k' M4 w) B5 ]! ?    但是他知道，他所換來的是無價的幸福，還有他與秦言兒之間的圓滿愛情，這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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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一入書房，耳邊便傳來李荊的聲音，齊馭天知道他在此恭候多時了。

9 v  E9 m) s; [, u/ F    「李荊，這次言兒能脫離險境，全靠你出手相救，本王會遵照承諾，赦免你所有的罪，並回復你的宮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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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大王。」李荊恭敬的行禮謝恩，「只是李荊已不是個值得大王信賴之人，亦不適合繼續在朝為官，所以大王的好意，李荊心領了。」

3 [2 ~9 g9 x' m4 l) X( H    「你說什麼？」齊馭天有些訝異李荊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5 o" R9 c1 p0 ]- ^+ i6 W( s+ `    「大王赦免李荊的罪已經是天大的恩典，李荊會銘記在心，待言兒姑娘的病況穩定後，李荊便會離開皇宮，退隱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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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 F1 o, T9 I) ?    齊馭天知道李荊的顧慮，也知道他會做這樣的決定是為了不讓自己為難。

    「唉。」齊馭天嘆了一口氣，「李荊，我希望你回朝，也是有我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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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看向了窗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我決定將王位傳給三弟，退位後，我會帶著言兒回到夏州，讓她專心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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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荊十分詫異的看著齊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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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_6 }/ f" s8 t/ R    退位？這個曾經擁有雄心壯志，並有一統天下野心的大王，覺然為了秦言兒而決定退位？他當真那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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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5 t3 T" L- c. s: V* I8 L    「你說得對，我的王位，只會替言兒繼續帶來不可知的危險，她已經為我受了那麼多苦，如今她必須回到夏州養傷，那麼我也不可能放下她一個人去追逐我的天不大業。所以為了她，我決定放棄王的身份，陪著她回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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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荊還在震驚之中，齊馭天則繼續說著，「希望你回朝，就是要讓你輔佐三弟，初掌朝政，他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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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雖然和他不是同胞兄弟，但性格寬厚仁慈，雖然無法達成一統河山的霸業，但守成是沒問題的。

    「李荊感念大王的厚愛與器重，只是李荊已無意為官，而且離開之後，李荊期望能夠找尋到更好的藥材，來化解言兒姑娘體內的余毒，希望大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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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看著李荊，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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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勉強你的，你的去留，就由你自己決定吧！但無論如何，你救了言兒的這份恩情，我會謹記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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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寫在齊馭天臉上的，是朋友之間的感謝。

    也許李荊曾經背叛過他，但是最後他為秦言兒所做的努力，讓齊馭天得以從閻王手中將她搶回，這份功勞，絕對足以將功贖罪。

) P0 p+ G1 K# n" u    雖然李荊的背叛的確在兩人多年的友情上造成了無法抹滅的傷痕，但對于即將面臨分道揚鑣的人生旅途，齊馭天仍不免感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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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4 Z9 `- w1 f0 H; V    一輛馬車緩緩的在一間清幽的宅院之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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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M8 W: J: O* C4 B7 A6 p8 d    這間位于夏州城鎮邊、佔地不算小的宅院，本是某個官老爺的祖產，多年來無人居住，但近日卻悄悄的被打掃整理干淨，並陸續的搬進一些家具與日用品，似乎準備迎接它的新主人。

    一名衣著樸素卻藏不住器宇軒昂的男子從馬車上率先走了下來，隨後轉身扶著一名身形瘦弱的女子下車。

' K3 p  f. X6 }, t- d1 i0 K    「言兒，到了。」齊馭天口中喚著愛人之名。

9 K; s) W9 A( H$ L9 A    走出馬車外的秦言兒深吸了一口氣，聞到熟悉的南風氣息，還有感覺到和煦的太陽正照拂在兩人身上。

; l8 ]5 |5 h$ Q7 \/ v    「好懷念的味道。」她的臉上洋溢著愉悅和滿足。

( U) ~& F" H. j: ]2 U    「咱們先進屋里休息吧！」他擔心身子猶虛的秦言兒這麼一路奔波，恐怕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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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大門，便見四合院的庭園里種著許多樹木，一旁還有小湖、假山流水，景色十分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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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z0 \8 m/ x    「馭天，這兒好漂亮。」秦言兒很是驚喜。

    「喜歡嗎？我特地讓人準備的。」見她高興，他內心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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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令人購下了這間宅院，並翻新整修，為的就是要讓秦言兒能夠在這樣幽靜的環境中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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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馭天，謝謝你。」秦言兒點了點頭。

    那日齊馭天告訴她，他決定為了她放棄王位時，她簡直訝異得說不出話。

$ d( O/ i( c+ l# n    她真的萬萬沒有想到，齊馭天愛她愛得如此深刻，情願為了她放棄他曾經極力追求的一切，秦言兒很感動也很不舍他付出的一切，但他說只要她平安，他即便放棄所有也甘之如飴。她知道齊馭天對她的好，她這輩子都無法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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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D1 g$ c, f1 W$ f# u    「言兒，以後我們倆就在這里一起生活，離開了皇宮，就不再有那些威脅，這里只屬于我們兩人。」

    齊馭天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也許是除去了君王的包袱，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安逸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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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沒能給你一個風光的婚禮，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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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h) t0 y' V( d& R2 N: K    因為身為君王而樹立的敵人，害得他差點失去秦言兒，齊馭天將這個教訓深記在心中，也唯有離開皇宮、放棄王位，才能徹底保障她的安全。

8 }( w# K$ L" c1 N# L! I0 ^    于是他們對外宣稱疆鐸王朝的護國神女受到上天的召喚，不久前仙逝離去，歸返天庭，而深愛著她的君王齊馭天因為思念過度，一病不起，不久之後也追隨著她的腳步病逝。

, J: D( e$ W, m# W    他未能以王上的身份立她為後，帶她回到夏州之後，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倆改名換姓、深居簡出，亦不可能張燈結彩的辦喜事，對此，齊馭天感到很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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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只要我們兩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言兒，委屈你了。」齊馭天憐愛的撫著她的臉頰，知道她為他吃了不少苦。

    「不委屈。」秦言兒搖了搖頭，「我不要什麼風光的婚禮，只要一個小小的承諾就好。」

( K9 o* {( R7 Z) i! g    此話一出，齊馭天忽然靈光一閃，拉起了秦言兒的手道︰「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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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去哪呢？」她不明所以。

5 X) U7 H+ [3 \5 Z  X7 X    他迫不及待的牽著她的手走入了廳堂，朝著門外對天跪了下來。

3 D- h- ]+ ?0 A2 w3 F8 x    「皇天在上，我齊馭天願與秦言兒結為夫妻，不論富貴貧賤，苦樂同受，不離不棄，若有違誓言，願遭天打雷劈、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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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秦言兒連忙按住了他的唇，不讓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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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o, m3 y6 T1 V* F, T    齊馭天笑了，「這是我小小的承諾。」

; n+ U+ w( j, f& K    「這承諾太沉重了。」秦言兒嘴里雖然這樣說著，但她心里可以感受到齊馭天對她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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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7 O) H  J0 t+ R    他取出小刀伸手為彼此割下了一縷發絲，並交纏而結。

    「言兒，從現在起，我們便是結發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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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結發放在秦言兒的手中，讓她輕輕握住。

    她看著他，熱淚盈眶，檀口微開，嬌羞的喚了句，「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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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內心激動得澎湃不已。

9 t5 a* B0 u8 i, {1 m    她是他的妻，他這一輩子的愛。

4 q! Z2 U& t$ l+ E2 o$ @& B, {    雖然他放棄了王位，失去了天下，但他換來的是普天下所有的事物都無法比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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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兒是他的寶貝、他的神女、他一輩子的摯愛，只要能擁有她，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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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馭天輕輕的吻住她，這粉嫩的唇，他將要繼續親吻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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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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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h. f0 z& s+ @2 _5 l「老爺，大夫來了。」婢女領著大夫，直入主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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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r2 }& w/ E( ]    「大夫，快請替我娘子診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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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邊、滿臉擔憂的齊馭天連忙開門迎接，他將大夫引至床邊，看著他替秦言兒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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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他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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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7 W+ b8 r" I    大夫閉上了眼，沒有說話，齊馭天更是著急。

    「尊夫人最近有什麼異常的狀況嗎？」大夫開口問道。

    「她一直咳嗽，這幾天總是食不下咽，今日還出現了嘔吐和暈眩的情形，我娘子曾經身中劇毒，是不是體內的余毒未清，再度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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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 `: M( a& ]& y6 w    他內心擔憂，生怕平靜的生活將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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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秦言兒隱居在夏州，這半年來他們的日子過得平穩安逸，她的身子也在他的細心照顧之下逐漸有了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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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M  [; ?+ p! m    可是數日之前她忽然沒什麼胃口，原本紅潤的氣色也變得虛弱蒼白，而昨晚開始接二連三的嘔吐更是嚇壞了齊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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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j  E2 ^- Z6 j) X! P5 ^- L    他害怕會不會是她體內未解的余毒再度復發？只要想著那毒有可能侵蝕她的身子，他便感到心痛萬分。

. G& m6 f' n1 \8 B4 x9 m    他舍不得她再受任何的苦了。

    「大夫……」躺在床上的秦言兒，虛弱的說著，「我到底怎麼了？」

; H8 ^9 j( M' G7 F    大夫放下了秦言兒的手，隨後笑說︰「你們莫太過擔心，夫人的健康無礙，會突然有這些癥狀，是因為有喜了。」

) v9 p, P- L' T6 x7 V& Q& B    「有……喜了？」齊馭天聽聞這個答案，竟然結巴了。

7 J0 D% X* t- ]; u; E    「不過夫人的身子的確較為虛弱，我開個藥方，你們到藥房抓幾帖，早晚各服一次，對夫人安胎會有所幫助。」大夫提筆，龍飛鳳舞的寫著方子。

! m8 _9 c' e. i6 t) s    「謝謝大夫。」齊馭天從大夫的手上接過寫好的藥方，內心還是充滿震撼。

6 j3 I2 t: M3 y% t    「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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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兒，送大夫去賬房取銀子。」齊馭天對著領大夫進來的婢女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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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待旁人都離去之後，秦言兒喚著她的夫君。

    「言兒，你有了、你有了！我的天……」齊馭天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激動之情表露無遺。

    她沒事，她的那些癥狀是因為她懷了他們孩子……他們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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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言兒的眼眶中亦充滿了淚水，原來她平坦的小腹中現在正孕育著他們兩人愛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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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u- l/ G' W% X+ E: J0 Q+ C  M- f    「我們有孩子了！」

    「別哭、別哭，你哭了，以後孩子會愛哭的。」齊馭天連忙替她拭去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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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l6 s3 [) M# ~    「你不也在哭嗎？」秦言兒含淚笑他。

7 ?7 `3 |* j5 a& ~2 y; h" e2 B: K; m    「我……懷孩子的不是我呀！」說完，齊馭天也笑出聲了。

    秦言兒感到此時此刻無比的幸福，她伸手拉了拉齊馭天，讓他靠近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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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馭天，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有那麼一刻，秦言兒也以為自己是不是要再度毒發了。

    方才害怕的想法充滿了她的思緒，就怕大夫會宣告不幸的消息。

8 v' u/ r, z9 K    「言兒……」齊馭天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他知道她和他的緣分不會那麼短暫，既然那次上天願意讓她留下，就代表他還有時間來好好疼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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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V! ]: f1 @' b    「馭天，等我身子好一點，我們到山上的那間先雲寺還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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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R  s! Q* a5 V    「你要還什麼願呢？」在經歷與秦言兒的生離死別後，齊馭天已相信許多事情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也因此他對鬼神亦起了敬畏之心。

# c3 P+ W* ~) `8 X' ~    「上次去參拜時，我曾偷偷向那兒的神明求了孩子，沒想到真的賜給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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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 c3 J/ j3 \. e/ u) U, J9 L    齊馭天有些詫異，原來秦言兒曾經向神明求子？如此說來，這個孩子，亦是上天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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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u+ v# d! H& Y    上天不只讓言兒留在他身邊，還賜給了他們一個孩子，也就是說，他們的緣分還會繼續下去，他們的愛，也會在這個孩子的身上開枝散葉。

: Q, F4 Q  Q4 \3 [    「好，等你身子好些，我們就去還願。」要還願的不只她，還有他。

    而且他不只要還願，他還要向神明許願，他要她身體健康，與他一同長命百歲，一子也不夠，他們要子孫滿堂。

8 K  _7 q0 C7 [$ F3 v    想象著與她含飴弄孫的畫面，齊馭天的內心溫馨滿足。

    他知道，他永遠不會後悔放棄王位、放棄天下，因為他所換來的一切，才真正完整了他的人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