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林 - 大將軍與小師妹【單】

mwyife

第十章
! m8 `3 S0 F: S
    段翔怒氣衝天地闖進大慈宮。

    「殿下……」銀兒想阻止。

    「讓開！」他大吼。
/ x2 L& Y/ H3 D. U2 P% m
    「什麼事啊？吵什麼？」

7 g+ r* b0 {' L# z  t$ _4 t# ~- H    「皇后娘娘。」銀兒見昭儀皇后出來，趕緊福身。
+ r/ X( I' z/ N. h2 H: @) G; ~' d+ a
    「滾開！」段翔將銀兒一把推開。

  x6 A' _- P" B* D$ g    「放肆！翔兒，你怎可做出這種無禮的舉動？你將來可是要接管大理王朝，怎麼可以這樣！」
2 @' y, T  e# e. O. a3 f
    「母后為何派人殺害憶綾？」段翔怒吼，對母親的問話置之不理。

6 Q  s7 j0 u, `9 n: \    「哦，她死了嗎？」昭儀皇后不疾不餘地喝著茶。
2 a1 ]' J& f, b2 \, h
/ x- J6 D' G9 t% P    「她被占雄生給推下懸崖。」那種椎心之痛依然鮮明存在。「你為什麼要派人害她？」段翔漲紅著臉，怒然道。
" |! i3 L) `; N0 ]6 D: A, ^
    不堪兒子的指責，昭儀皇后臉色鐵青的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害的？」

    「不是你還有誰能指使占雄生？」

7 D6 U* v; J$ w+ ^; |; t. R    「哦，你確定是占雄生嗎？你有捉到他嗎？」她表面上雖然冷靜但心裏卻有些忐忑，怕占雄生已被捉到。

, j; t( m' ]& V" Y8 M' b0 {    「這……」段翔頓時無言以對，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待眾人回過神時，凶手早已消失無蹤。

    見兒子不語，顯然沒有捉到人，昭儀皇后感到安心多了。「翔兒，沒憑沒據的就不能誣陷任何人，這麼莽撞，將來怎麼治國！」
1 L$ \. G1 q# A. Y0 f  \5 @: G
+ H/ h7 [) w- v' Q    「那蒙面人雖沒捉到，但從他的身影看來就是占雄生，而且皇妹也說占雄生不久前曾來找過母后。」段翔怒道，不敢相信母親竟會做出這種狠事來。

' m9 i5 N& l5 k    「那個死丫頭。」昭儀皇后咬牙嘀咕，隨即她又恢復自信，冷冷地說：「占總管來找我，是向我拜別，他想回老家頤養天年，而且他行動不便，怎可能會有功夫呢？真是一派胡言。」

    「可是那背影明明是他！」段翔覺得母后的解釋太過於牽強。

6 E( [. w. m' e* L    「好了，這事我不想再談，有本事你去查個水落石出，別在這裏煩我。」

  x- \" `/ \& S: M    「為何占雄生偏偏選在今日告老還鄉？」段翔仍然不死心地追問。

7 _. i  Z8 ?8 O    「夠了！」昭儀皇后被段翔問得老羞成怒，她生氣地拍著桌子，「我可是你母后，不是犯人，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地質問我？將來你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放著正經事不去做，整天繞著那禍水打轉，活該她失足落谷！」
6 W; i, I! Q+ Z/ @6 P
    「母后你——」他怒瞪她一眼，然後生氣地離去，他在心中發誓，定要將凶手逮捕歸案。
9 Z( K% S0 z. [. A
    見兒子離去，昭儀皇后不禁鬆了一口氣，一抹冷笑隨即爬上她風韻猶存的臉龐。看來顧憶綾已死，段翔今後將順利地接掌政權，她皇太后的寶座也將屹立不搖。

＊＊＊＊＊

3 c" X- A9 ?$ U    「將軍，我們回去吧！」侍衛李業忍不住勸道。
  U8 t; r. a& \: _0 Q
- g8 o) E  B: b& y5 L6 s* U, W    自從憶綾墜崖已過了五天，五日來獨孤雋不眠不休地從險峻的懸崖一路尋到谷底的小溪旁，只見湍急洶湧的溪流，卻不見憶綾的任何東西。
6 V9 W$ P; F+ T7 a% O; X$ s* D1 x
* q8 V' k5 D  a7 k$ G6 p) K6 h$ i    「將軍。」李業喚道。

    「你要休息就歇會兒吧。」獨孤雋不看他，硬聲道。

& Q9 {  P6 k: A* ^) N; H3 b    「並不只有屬下要休息，將軍更是要休息才是。將軍這樣不眠不休地尋找，夫人在天之靈看了也會難過的。」

. i4 z, q* e7 G: L! x    「住口！」獨孤雋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6 E4 F, Q% k% l+ _
    「李業，你先到旁邊休息吧。」靖誠連忙示意他退下。
5 O, l; M0 J% \2 X3 ^/ `  s
" K! y$ Q0 e7 F4 M- G) ~    看獨孤雋黯然神傷的模樣，靖誠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M! X% N+ l8 U8 F/ A6 T8 w' O+ Z6 I3 L
& g: E; u6 y5 I1 e- g7 K5 C  p    「將軍，請別在意李業的無心之語。」

    「算了。」獨孤雋淡然說。

    「將軍，我們已找尋五天五夜了，都沒有發現夫人的蹤影，也許夫人已經被人救起也說不定。」
% T$ m( ?& z# k+ L8 k" u+ p0 e
' o# F; R$ L5 n3 ^    獨孤雋聞言雙眼霎時一亮，「你是說憶綾早已被人救回？」
9 z( x$ M9 [( f4 K7 m# W' z
    「很有可能。」
( W7 {3 x+ ^9 n: y9 w" k
  u6 I7 P* p. Z) h3 i. k% @    「對，憶綾不會離開我的，她是這麼的溫柔善良，她絕不會狠心地帶著孩子離開我的。」獨孤雋緊握手中的紫色髮帶，語氣激動地說。「靖誠，傳命下去，打道回府。」

    獨孤雋恢復精神，剛毅俊朗的臉龐浮現喜悅的神情。他心裏盤算著一件事，此事不能再拖了……

＊＊＊＊＊
% y7 q; ?: ]! F6 m* l
    獲悉雋哥及夫君歸來，楊虹歡喜地奔至前廳，卻只見著風塵僕僕且神色黯然的獨孤雋及靖誠，她四處觀望，狐疑道：「怎不見嫂嫂呢？」
1 M, P% V8 w3 f2 _( k8 I  o
    「虹兒。」靖誠示意她別問。

  e$ D4 @5 `: }+ Z( T8 e    「怎麼了？」楊虹不解地望著丈夫。
  f: A/ k2 d0 K$ f8 p1 f5 w' r. x
; N5 L8 O) T0 `9 E, t, V8 ^% E    靖誠將她拉到一旁，小聲的說：「夫人被人推下懸崖。」

    「什麼？！」楊虹感到錯愕地驚呼一聲，「你的意思是說嫂嫂已墜崖身亡？」
" |5 A3 m8 t* O8 ^( x1 [3 X9 n
1 i9 e  U! \: W, A* y4 ?    「不，憶綾不會死的！她不會在明白我的心意後離開我的。」獨孤雋嚴峻的黑眸裏有著固執與傷痛。
* y7 G% u) i% G" o1 u3 ~! }
    一旁的靖誠默默無言，感動於他的癡情。
. v5 a8 E/ J& H( @
    楊虹拉拉丈夫的衣角，小聲問：「你能告訴我始末嗎？」
8 z5 [& m! U8 `  E
, W! p5 X  q( n% I7 S  u    靖誠點點頭，但不是現在。
7 J$ j+ n7 K0 w7 B# h* \) z7 |
    「靖誠，你立刻去備馬，跟我上京城。」獨孤雋收拾起悲傷，決然地說。
" u1 O) {  Q. q4 r# T! `$ N- N
    靖誠雖不明白獨孤雋為何要在這時候上京，但他仍沒多問地與楊虹雙雙退下。
/ W" u5 u' Q& d: d5 n% j4 r
& v- g  k3 D2 R0 A) O% u; R    獨孤雋來到書房，凝視著牆上巧笑倩兮的畫中人，他苦澀含悲的輕喃：「憶綾……」
* ~0 [2 L7 @+ B: h* x* U
: a) M* R4 T9 M3 |8 Y/ s＊＊＊＊＊
" W7 ]' O: T' v5 w8 J# ]
3 r9 I, S! o9 k7 E0 G    夢境有如走馬燈似的，一幕又一幕地掠過憶綾的腦海。她夢見娘因病去世，夢見茜姨含淚離開，夢見念德師兄爽朗的笑聲，夢見師父及師伯疼愛地對她微笑，更清晰地夢到獨孤雋對她的百般喝護，以及他那雙充滿愛憐的目光。見他的身影在迷霧中漸漸遠去，她忍不住呼喊他——
: K. P& d& z. I! z, o
    「師兄、師兄……」
  o; z+ f, S* U7 l3 t; ?$ @; A
" B- J- g+ D  }8 q& Y2 c    「姑娘，你醒了啊。」婦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端著剛煎好的藥，小心地走到床旁。

    憶綾本想起身，突然想起腹中胎兒，「我的孩子！」雙手隔著被子按在腹部上。
) B& Z" X0 P7 ?& j0 B
    「放心，胎兒安然無恙，倒是你自個兒的身體十分虛弱，得好好補補才行，要不然幾個月後怎生得出健康的小娃兒。」
9 A( J/ J- ~3 b$ n: M, o! [# E
2 c* H7 u3 V2 U( B& [    憶綾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大嬸。」
: Q- b6 C6 A& e& s
1 X+ b3 C; f% D( X" }. F    「別客氣了。來，把這藥給喝了吧，這對你及胎兒都有極大的好處。」她坐在床沿一匙一匙地將補藥送入憶綾的口中。

    「該怎麼稱呼大嬸？是你將我救起的嗎？」

    「大家都叫我張大娘，你不是我這老太婆救的，而是德大夫救了你的。」

, i* ?& H+ x0 D6 [  K    「德大夫？」

    「是的。德大夫不但醫術高明，功夫更是了得。大約半年前他來到咱們村裏時，當時村莊正遭瘟疫侵襲，我兒子小狗子也感染了瘟疫，還好德大夫出現。他簡直是華陀再世，村裏的人對他十分敬重。」
) B% Y/ _# D4 m# r$ ]: N/ t
    「那現在德大夫人呢？」

( A! q1 ]4 I- H9 ?! C5 h9 \- s7 D    「他和我家小狗子一起到後山採藥去了……」
2 E' S. G3 `& z; h% U
    「娘、娘，我們回來了。」
  ?3 W. p+ [' J$ l0 m
    張大娘高興地說：「瞧，他們回來了，你待會兒可得當面向德大夫道謝。」
  E/ s$ J2 X  O9 j
( H& D/ [: [: a& Z" Y    說完，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
! ~- s7 D6 I- }% B3 V: k  z. V
$ X5 g9 F8 t3 o6 u0 ~8 T    「咦，師妹，你醒了。」

    憶綾望著眼前斯文俊朗、柔善含笑的男子，覺得此人十分面善，似乎曾在哪裏見過。
. B8 v: h( o. z! b' e% f
7 U# _3 o5 v2 ^    看見她眼底的迷惘，念德微笑地走到她床沿坐下，拉起她微冷的手把著脈。「嗯，不錯，經過兩天的調養，你的身體已大為好轉。」

    「你……你是念德師兄?!」憶綾怔愕道。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睽違數年不見的大師兄。

) _7 }) H7 r. `2 C% E    念德爾雅地微笑，揉揉她的秀髮，疼愛地說：「你終於想起來了，頭還痛嗎？」
4 R; u, A1 B- Y' w% I& F
, n& R7 _$ z& F    憶綾的眼眶霎時變紅，淚水緩緩流下，「能恢復記憶真好……」

9 z4 V8 p$ a+ R+ N2 ^1 j7 g    念德拍拍她的手，請張大娘準備些吃食。待張大娘走後，念德才問：「師妹，你為何會失足墜崖？」

    憶綾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將自己失憶後的遭遇一一詳述給念德聽。
) A# ], s  s' h- A; U# A
    念德聽完後，哭笑不得地搖頭歎氣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和自己的畫像吃醋而差點喪命。」

    「大師兄！」憶綾嬌斥一聲，「這事又不能全怪我，誰教雋師兄沒有告訴我，他要是早點說不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 \2 X+ e. ^/ r
4 R& J8 J8 W0 M4 W4 L    「明明就是吃飛醋，還強詞奪理。」念德疼愛地捏捏她的俏鼻。
) n2 ^5 m9 Z/ \! ?* [
  J5 \: d. u; k( O. S0 D    憶綾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大師兄，我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康復？」

    念德沉吟道：「你身上的陰寒之氣我已經排除了，但你目前有孕在身，我想再過兩天等你元氣恢複後，師兄再護送你回保國將軍府。」
& B; J7 H6 b  ]3 Q& I0 k! k
2 ?. S' U1 B0 y7 h0 c1 t/ b    憶綾美目漾著歡喜，歪著頭思索片刻後，搖著頭說：「我不要回將軍府，大師兄，你帶我回盡塵居好嗎？我想在那裏把孩子生下來。」
* x" N/ x+ u/ W3 x; l
7 {. Q; f# n2 S! s    念德望著她，雖不解她的用意，但仍笑著點頭。
6 d( j8 q2 V  z* R8 R3 B# c$ M
; n. @7 I: N8 y( {" Y    憶綾知道獨孤雋會回盡塵居找她的。
/ V5 s; c* m  c2 i. F& S) ?
% @* t5 s2 k: Y＊＊＊＊＊

    「雋哥，你真的要走？」楊虹淚汪汪地看著正在打理行囊的獨孤雋。
- r3 F- a8 R2 y" B* g
    獨孤雋此次上京面聖，堅決辭去將軍一職，皇上執意慰留，但獨孤雋態度堅決，皇上在莫可奈何的情況下只好批準，並接受他的建議封靖誠為定國將軍，繼續留守雲南邊境，同時贈予獨孤雋一面金牌，讓他有需要時可調動當地的官兵。
5 O* V4 |/ M3 o: |
    「雋哥……」楊虹再次喚他。她真不懂好端端地為何要辭官？而且憶綾也還未有消息。

+ c3 |1 D  m" m5 E: ~! S9 c! b$ P2 D/ L3 ^7 ^    楊虹不解地望著靖誠，靖誠只回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0 z; E- ^$ a6 N% M9 Q  C) x& Z  k! {7 e& d1 k
    「雋哥，你這一走，萬一嫂嫂回來，找不著你那可怎麼辦？」
6 b9 N0 {) E7 @
& H; u' u5 G6 g( E6 f    獨孤雋笑著說：「她不會回來了。」

1 m$ J9 k  h. y    楊虹錯愕地看著他。

    「當她恢復記憶後，我敢肯定她絕不屑這般富貴，所以我必須快點回盡塵居，以趕在她臨盆前到達。」
; l% _7 c! k- q: A4 K
6 Y; T- ]7 z( P- R( L- ]* U    楊虹和夫婿對看一眼，無語地站在一旁。
3 X; i: z5 L& S" S: J5 I* c. L$ a
    獨孤雋整理完畢後對著靖誠道：「保衛國家的重責大任就交給你們了。」
, T0 i5 T6 A7 a' o
    「將軍……」靖誠與一些侍衛均單膝跪下，臉上有著難舍之情。

    獨孤雋看著淚漣漣的楊虹，溫和笑道：「改日若你和靖誠有空時，不妨到盡塵居來找我們。」
/ T* M* }; v4 B
  h8 n# ^9 i* S% F    別過後，獨孤雋帶著簡單行囊，騎著青驄馬馳騁而去。
; o8 g; l! {6 O
4 g3 m7 O6 t; X; i* B5 D& i    「將軍日後定會幸福的。」靖誠緊緊握著妻子的手，目送已逐漸遠去的背影。

    「嗯。」楊虹微笑點頭。

＊＊＊＊＊
/ w8 p% J) q2 g# A# x- r0 a
    憶綾撫著八個月大的肚子，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她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揉揉略感酸疼的頸肩。
. y9 ~) V) [" W+ k! w8 R" l
    「師妹！」念德有些緊張地走過來，濃眉微蹙地說：「不是要你別來菜圃的嗎？大熱天的，你身子會吃不消的。」

    「大師兄，你不是常對我說孕婦也要運動的嗎？」

! w/ a5 `- y. S' U0 H' a# [    「我是要你運動而不是要你工作，若動了胎氣那可怎麼辦？」

    憶綾噗哧一笑，「我不過種點菜，又不是做苦工，哪有那麼嚴重。」
( l, Q3 B  T: ?' }! W7 s7 Z
9 W! g: z5 n4 I    「這位將來可是要喊我師伯的，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呀！」念德含笑地指著她圓圓的肚子。「好了，別說了，趕緊進屋裏吧，我已經把藥煎好了，趁熱趕緊喝了它。」

    說完，他彎身將菜圃裏的農具收拾起來，抬頭見憶綾噘起紅唇，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3 J- N. X0 \4 `. \; c+ S; y9 g
    「怎麼啦？」他狐疑地問。

) o. }2 U, _( u$ N. L: p. S4 V    「人家不要喝藥，那藥好苦又難入口。大師兄，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喝？」憶綾邊走邊向念德撒嬌。
* o* u! M2 W0 w4 O
    念德故作生氣地說：「不行，你的身子才剛恢複，況且這醒思草不但能讓精神舒暢，更能補血、安胎，是難得一見的藥材，若與百年靈芝相配那它的功效就更好……」

    「好了，好了！」憶綾連忙打斷他迪滔不絕。「我知道它是萬能仙丹，更知道你是華陀再世，請你饒了我吧！別再對我說些草藥大道理，小妹我把它喝了就是。」

    「鬼靈精。」念德拍拍她的頭笑道。

    憶綾巧笑地看著念德，時光彷彿又回到從前，只差……

- n/ Q; i% J8 C7 X6 N    見憶綾美目突地暗淡下來，念德知道她又想起了師弟。「都已經過了好久，你再不讓我傳消息到雲南，只怕師弟會真以為你已不在人間。」

    「不，他不會，他不會放棄我的。」她的語氣滿是堅定。

    「那你幹嘛不告訴他？」念德歎口氣，他真不懂憶綾如此做的用意。

    憶綾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後，目光飄向遠方，「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 r; u- V3 Z' E- a& u# ?
0 U4 i" x8 ^9 ^8 _" Q: O; m    念德輕咳一聲，「好！為了師弟，從今天起你必須早晚各服一次草藥。」
$ b1 u- ^1 I0 e" _+ L# R
    「什麼？！」憶綾杏眼怒瞪，不依地說：「我不要，那藥好苦嗆！大師兄最小人了，竟然借題發揮。」

9 B  K+ _, B4 c7 V3 N( A    「抗議無效！」他笑著拖她進屋裏，憶綾那張俏臉滿是欲哭無淚的表情。

/ }* L$ I, l5 y$ \4 F＊＊＊＊＊

    朦朧的晨霧中，獨孤雋騎著駿馬緩緩步出林間，呈現眼前的是他所熟悉的景色。
2 Q( A& S( a; b, Z
- R. v8 ^" Q% n0 c" h    彷彿是心靈相通似的，前方隱約出現娉婷人兒。獨孤雋輕快地下馬，眼底燃燒著熾狂之情與思念。
6 W% ]! M% k+ z
    憶綾淚水不斷地流下，雙眸眨也不敢眨地看著逐漸接近的人，怕若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 `/ U& k0 P! V  {* |' o2 W
9 N. H5 Y0 t  S) f0 w; D    「憶綾……」他喑啞低喚。

    「雋……真的是你嗎？」冰冷的小手抬起，撫上他那堅毅俊朗的臉龐，「我不是在作夢吧！」她的聲音微微地發顫。

" }/ ]; z3 H, D    獨孤雋捧著她的粉頰，吻去她撲簌簌而下的淚珠。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她緊緊地抱著他。

    「你這個小逃妻，我當然不會放棄找你，你我要攜手過一輩子呢。」

0 G: |! l9 _! L* \3 y: W! V5 z3 Y. _    獨孤雋攫住她那微顫的紅唇，兩人都沉浸在濃濃的愛戀與熾熱的深吻中。
; _7 H) |3 T! k& Z; Y
, T! V" B7 J5 Y  |    晨風中飄來陣陣花香，黎明的曙光漸次地散去薄薄的白霧，柔柔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溫暖得令人心醉……
) A" P$ w: M5 h( y* |" Q& L


4 D+ ^" F' V6 P* }! W; P尾聲

3 q# G4 Q/ @# I% d7 x　一個多月後，憶綾在陣痛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娃。
. @# @9 I" Q' Q
. r/ R4 h, j+ P    靖誠夫婦及段翔半個月前便來盡塵居探望憶綾。
. u! x9 O0 e. c/ N0 E
    念德和段翔也許天生八字不和，兩人一見面就鬥嘴，卻又有共同的興趣！非常喜歡研究醫藥。
" L9 t# t. X3 }/ C" ]. F1 F
/ E, G/ ?6 `( N) O2 H0 H    此番前來盡塵居探望久違的朋友，已讓靖誠與楊虹高興不已，更讓他們夫婦倆喜上眉梢的是，念德與段翔皆診斷出楊虹已懷有月餘的身孕。楊虹更是寵愛地抱著獨孤雋與憶綾的小男娃輕哄著，體會一下為人母的喜悅。
: k7 N. o, b& S1 K
    房內，獨孤雋愛憐地摟著甫生產完的妻子，眼底滿是激動與柔情。
. k( ~8 g5 q  ?# Q  G; y/ {
- X: u, u3 L2 v7 t    「我們的兒子很漂亮。」她有些虛弱地說，但語氣裏充滿母親的驕傲。
" S3 @  P% }8 R0 C* D& N/ h. m
    「嗯。」獨孤雋點頭同意，他握住的小手，以臉頰輕觸憶綾細嫩的紅頰。許久後，他感激地說：「憶綾，謝謝你，辛苦你了。我愛你！」

    「傻瓜，我也愛你呀。」她笑著回道。

% b( [. e* H7 M4 O5 J- ?    一切是那麼美好，幸福包圍著盡塵居內所有的人，溫暖每一個人的心……

－全書完－

1 t+ q" l, W9 y0 W, [
, q* q0 e% I. D( r% q. ]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