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丹 - 熾吻烈愛【單】

chocolat

第九章
% P" E$ h4 Q& W/ c% m- w
+ g2 S$ j% f# P- c5 D* i+ c' @ 　　社團活動結束後，耿玉到圖書館念了一會兒書。七點多，她獨自一人走出圖書館，遇著朱娜娜。

8 \0 {2 R, y& B$ ~: B* V 　　朱娜娜擋住耿玉的去路。
% [' c$ S6 X9 V6 F2 B+ I
　　「學姊？」

2 G, M) M& X( Q; @ 　　「妳一定很意外，大家都回來了，怎麼唯獨不見成擎的身影？」
' y* {/ H) W1 Y8 G' J& w' o
　　成擎的確是今天回來。南下比賽的這段期間，他幾乎天天打電話給她，只有第二天，她等了一個晚上，等不到他的電話。
1 F2 O, v/ V' C
　　其實耿玉比較意外的是，朱娜娜怎麼還留在學校，怎麼找得到她？
/ [4 s  c, P3 N
- A7 ?8 C+ b& [# M# J+ r9 E# K 　　「所以我說，你們不會在一起太久的。」
7 k$ l, S1 e) I- H
+ t# J3 h+ }; |* i0 o8 X4 [% L 　　朱娜娜的話像支箭，刺入耿玉的心，她因心痛而開口反駁。

: Z# e8 j+ c8 h; V6 U 　　「今天是他十八歲生日，下午他去考汽車駕照，晚上他的父母北上參加一場宴會，他必須陪他們出席，然後……」然後他會開著父親送他的車子，到他們約定的地點接她。
, }6 ], X" L+ _$ f
　　這些是成擎昨天在電話裡告訴她的。他還說如果她不能在外面待到太晚，他可以拒絕他父母，她可是不要這樣，她願意等他。
. N4 f, E7 S- M  L* y& T
; E  ?/ L7 m5 S. e& C 　　朱娜娜臉色忽紅忽白。她從隊友那只得知成擎的生日，以及考駕照的事，成擎居然一直和耿玉保持聯絡？耿玉到底哪裡比得上她？

- i+ R% k8 V9 `( P$ S- T, ~6 | 　　朱娜娜挺高豐滿的胸，睥睨纖瘦的耿玉。

　　「妳真不了解成擎。他剛要甩掉一個人時，很樂於編藉口哄人，再冷眼看女人被他哄得團團轉。妳太善良了，肯定被他騙了仍不自知。」

　　成擎騙她？不會的！連小菁也說要相信他！學姊是因為嫉妒，才老是出言挑撥他們，她不可以受影響。
: m$ ]7 t+ U4 {4 ^. D( m
& p6 f- z! W1 C* U9 m 　　「抱歉，我趕時間。」耿玉繞過朱娜娜往前走。
& f( S! B) m& V  u
% ^0 L/ U% T, n* L 　　「妳趕時間？妳和他有約？」朱娜娜妒火中燒。「儘管去吧，等不到人時，請記得我好心提醒過妳，或許人家這會兒早開著香車，戴著美人趙芳菁在街上快活兜風……」

9 w+ [9 C) A( f: w; _' W7 I 　　「關小菁什麼事？」耿玉停步，回過頭問。

　　「啊，我忘了妳們是死黨。照理論，她不會背叛妳才對。可是依我看，趙芳菁那個人是典型的見色忘友型女人……」
; B6 c4 P6 K1 C8 Z, d' i
　　耿玉蹙緊眉頭，「妳別胡說八道……」

' w7 O% ^# J$ T2 k7 s: z$ X/ \) M, D 　　「我才不是胡說八道！我有證據的！」朱娜娜拿出一張照片，「妳自己看！」

+ T( o2 e2 b' d2 `/ w' q' l 　　耿玉拿過照片，是成擎和小菁！照片上，小菁巧笑倩兮，是她平日甜美的模樣，成擎也笑著，而且是看著小菁，笑得極其溫柔……
" u& h9 ?! _$ R
4 e3 D7 o/ Q: Y! d& I3 i　　耿玉如遭電殛，僵住不動。

! E9 o# P9 d* E  R 　　「妳看清楚，趙芳菁穿著那麼短的褲子，頭髮還是濕的，主動去成擎的房間找他，擺明不是勾引是什麼？還有成擎，妳該不會笨得以為他會忠於妳一個人吧？別傻了，就算他不是來者不拒，見到自動送上門來的是趙芳菁這等貨色，也會口水流滿地的！」

9 s# X* n5 `" Y1 A 　　朱娜娜在一旁搧風點火著。耿玉瞪著照片，依舊動也不動，看來這張照片的效果超過朱娜娜所預期的。
! O! ?9 {& P" s' Y$ `
　　「他們在門口聊了一會兒，就轉身進入房間了。」朱娜娜揚起邪惡的笑。原來，耿玉和成擎之間的信任薄弱的可憐哪！
* @% |/ ]5 C: J; X6 v
　　耿玉搖頭。打擊她的不是朱娜娜的話，也不是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而是照片右下角的日期！
+ c1 R# V, T! B
　　那是成擎沒打電話給她的那天！那天，她為了等他的電話一夜未眠，隔天晚上，他的解釋是，因為忙得太晚，怕她已經休息所以沒有打電話。
' X, E! @* P2 ^  |& J3 m
　　至於忙什麼，她沒有追問，他也隻字未提。既然那個時候他是和小菁在一起，為什麼不告訴她？
0 \9 r/ c) J; X$ z4 Q2 e
　　現在證據清清楚楚地在眼前，她能相信誰？
$ \: ]% R, j! ?  n; O' |, S
　　朱娜娜輕拍耿玉發顫的肩。「知心好友和心愛的人一起背叛妳，很難受吧？」耿玉低著頭，看不到朱娜娜幸災樂禍的表情。「說起來，我們也算同病相憐。我是同情妳，才迫不及待地把實情告訴妳。」

　　耿玉吸吸鼻子，這才發覺自己哭了。她搖搖頭，說不出話，掉頭想走。

3 o* \5 r# g- x 　　「慢著，妳要去哪？」朱娜娜拉住耿玉，「妳若想不開做出傻事，我可就罪該萬死了。我看我帶妳去散散心吧！」
# }. \# o$ P, ~
　　「不。」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 |4 v/ Z# Y# R/ k1 `/ J
( b) W4 i0 D0 E/ v9 I1 I- w; Q　　「走啦！我不會害妳的，學妹。」

$ v# f% x7 }) n' [ 　　朱娜娜硬是拉著耿玉，好戲才剛開始，怎麼可以輕易讓她逃開？

3 `8 g- i. T$ h5 q, x' V 　　※※※※

　　朱娜娜帶耿玉到一家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及眾人恣意玩樂的表情，都令耿玉很不適應。
: `' i! e( T9 N. y* f: Q" @
　　「學姊，我看我……」
( Z( `/ W: e3 E2 G; @) ?9 t
3 I. c8 m% t' R 　　「我們才剛來耶！妳就當作是來開眼界的。」看到人這麼多就窮緊張，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鬼！
5 I+ i; t' D9 b% B' @2 w% ^
; S2 m2 j, `7 b) e$ t" f5 l* R) V# [ 　　「可是……」
4 L0 F, D' j$ G" w# @% y
　　「可是什麼？在這裡開心就大笑，不開心就大哭大叫，什麼煩惱事都能輕易拋開。我是看妳真的很難過才帶妳來。」在吧檯前，朱娜娜和熟識的酒保使個眼色後，攀著耿玉的肩說：「妳忘了，妳的好朋友和男人同時背叛妳！這些天他們不知背著妳做過什麼事呢！」

　　「不，不會的……」耿玉蒼白著臉，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想想，就會覺得這事絕不可能。「他說過，他愛我……」
6 n: l: k  _& t
. i4 V2 z. G6 `! z7 ~ 　　「他說他愛妳？」朱娜娜的聲音提高八度，引來旁人注目後，她挑挑細眉，「他什麼時候、在什麼場合說的？哼，該不會是在床上吧？」
5 O$ U) q, B# d/ L- q1 d, D
4 `% ]/ E( E1 b) t3 R  }4 Z 　　簡單一句話，擊碎耿玉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絲信心。的確，當他說愛她後，又補充說他愛她高潮的樣子……
  u- d" Q2 L! M7 u8 u3 s5 \, g
4 a  f2 v% a5 P- ~# p) x2 v　　「不……我要去找他！」她要找他當面問個清楚！

6 p, d+ H! a/ J, i 　　朱娜哪輕易拽住耿玉的手腕，在她耳邊吼：「找他給妳難看？妳死心吧！」她拿出數張照片，扔在吧檯上，「妳看！」

　　「這些照片……」是成擎和趙芳菁一起逛街遊玩的照片！這一個多禮拜，他們的感情竟進展得如此神速？
8 I0 X9 {) W5 |" n( F0 U
　　「我是怕我口說無憑，手上又剛好有相機，才一一拍下來的。」

　　事實上那是比賽空檔，教練帶全隊出遊的照片。因為成擎和趙芳菁一直走在一起，朱娜娜火大之餘，索性拍下來當證據。但只要仔細看，就可以發現他們旁邊還有其他隊友。

0 V) K# U* `2 i- M* A4 e" H7 j 　　「我怎麼拍到這些照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個人老黏在一起，而且有說有笑，都是事實，沒法造假！」

　　不用朱娜娜強調，耿玉的目光焦點便定在郎才女貌的兩人上。
  e! S6 n$ O; S7 ?$ r' R
/ H, B- }8 f* r 　　「一個是虛偽的朋友，一個是花心的男人，算了，忘了他們吧！」酒保遞了兩杯酒到她們面前，朱娜娜端起一杯，另一杯推給耿玉，「今天學姊我請客，而且陪妳大醉一場！」

1 p/ @' i& c* I/ v1 D7 W2 y' s 　　耿玉拿著酒杯，有些猶豫，卻又痛苦地想藉酒澆愁……
" t: ]: I# k4 b2 T9 r" Y6 Z
　　「乾杯！」朱娜娜說，將杯緣靠近嘴唇，才輕啜一小口，便見耿玉仰頭飲乾整杯酒！

　　朱娜娜幫耿玉又要了一杯，而且指名要烈酒。
1 l  ^7 C% {8 H
, S9 c* n. C. t9 Y$ b 　　耿玉大口大口地喝下嗆鼻且辣舌的酒液，已經不在乎是甜美的調酒或苦澀的烈酒。
+ U3 x3 z5 l6 b6 ^) B" m
1 C7 E$ v+ u* @( @4 ^$ q6 J 　　「娜娜，妳朋友？」
- k7 b4 i- p- N/ V, z. ?
　　「叫什麼名字呀？好可愛。」

3 L; V9 s% {- D7 {) n 　　兩名穿著頹廢的男子挨到她們身旁，打量眼神迷濛卻仍不斷地灌酒的耿玉。

, }- T  i  m+ E( K  ]; B( Y4 g 　　「可愛？」朱娜娜非常不屑。「她叫耿玉，你們幫我看著她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 P, }) J5 E7 }' l
　　「沒問題。」男子貼近耿玉，輕撫她發紅的粉頰。

% w! x  ]( x& o9 d 　　朱娜娜佞笑著。事情進展得真是順利，接下來，只要把成擎找來，就有好戲看了。
' A6 e4 Y4 i! B  t1 [2 ]! Z
( o3 [, {" T4 s& x4 }$ ^" S) a6 B 　　然而，朱娜娜連續打了三、四通電話給成擎，成擎都不肯接！
/ z$ c9 D% Z# k! k' ^
　　「可惡！他知道是我打的……」這會兒再關掉來電顯示功能，他不會也不接聽吧！朱娜娜跺著腳，在他的手機裡留言。「成擎，好奇怪哦，你一定不會相信我在什麼地方看到你的小學妹……」
/ ]# K5 u: _8 H8 j; r( {+ q
　　朱娜娜故意把話說一半，但斷線後，怕他連她的留言也不聽，就又傳了簡訊給他。

9 h. `* L0 {  |& j  I& o6 l 　　簡訊一傳出去，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在哪裡？」成擎的聲音很急，「她人在哪裡？」

　　「你這麼緊張她，可惜，人家未必領情。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選她了，因為她夠騷嘛。她現在正四處招風引蝶呢！」

: m+ Q" h$ H( Q: P) ] 　　「我十分……不，五分鐘後就到！」成擎從朱娜娜的口氣和吵鬧的音樂聽出她人正在平常流連的酒吧內。「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唯妳是問！」
/ ~! J: c# z! s7 o' X
9 a6 a1 }: z1 B- r. c) {. i 　　成擎居然掛她電話！朱娜娜氣急敗壞地走回吧檯前，見到兩名男子一左一右地攙扶起耿玉。

$ m) r  S  ^3 r1 }/ n3 s 　　「你們做什麼？」朱娜娜問。

　　兩名男子對看一眼，笑得猥瑣，「她喝醉了，我們找個地方陪她休息休息……娜娜，不如妳也一起來吧。」
  M" [/ t: z5 z& ]& a
0 S) j8 ~. ~* ^0 W' D! ^' W* j 　　「我……」朱娜娜斜瞪著耿玉不省人事的臉，她喝醉酒後的行為，她自己負責！「好啊，我們走。」
6 I  f' F) f4 Z; [, {# `
　　成擎以為來這裡就能見到耿玉，她偏偏讓他找不到！
# D" y0 |2 m" }  O! d$ T; T1 m
2 ]! T! n) y7 g* [ 　　走到門口，耿玉突然開始掙扎。

4 i0 G% f' {  X1 T+ W; O% t 　　「放……放開我！」耿玉睜開眼睛，因醉酒暈眩而看不清楚。「你……你們是誰？」
( ]* I! c3 s3 |7 p
　　「妳乖，我們會好好疼妳的。」男子擠眉弄眼，手忍不住撫上耿玉的胸脯。

1 o' x8 j( I( w4 F3 n 　　「不要！」耿玉尖叫著，甩不開他的手，她抬腳踢著他，「放開我！」

　　「媽的，臭婊子！」男子抬手欲掌摑耿玉，遭朱娜娜阻止。
* F  g6 `# {) f- P/ P, a9 k
　　「別在這生事，我們快走。」

　　「不——」耿玉大叫，甩開兩人往內跑，「我還要喝，我要喝醉，忘了他……」

5 y1 k" H' n& N! C8 D0 S6 N( ]* O 　　兩人衝上前抓住耿玉，她低頭咬了一口他們的手臂，氣得他們改變主意。「媽的！乾脆在這就上了她！」
5 h$ h. I+ O. c2 r
; n/ I7 n& h$ [4 M' A1 i 　　另一人立刻附議，「走，去廁所！」

　　「喂！你們……」情況脫離控制，朱娜娜不知如何是好。「呀！」

　　突然一個人影掠過她，衝向前方三人，左邊的男子被揪起，重重地挨了一拳，飛跌到一旁，撞倒了桌子！
/ `$ s0 f% A4 r1 G
. g* O  E+ G7 v, l5 b* u 　　「啊！打架了！」眾人驚叫，紛紛閃開。

　　「你是？」右邊的男子急忙躲在耿玉後面，才免除了和同夥相同的命運。

, E4 {% N. j7 U' o% N! A. }7 N 　　但成擎殺紅了眼，把耿玉拉入自己懷裡後，仍向對方揮出鐵拳。
$ y' P! K* W6 S  d
( X" |& V, ~9 r/ B2 d/ Q$ K 　　「成……成擎，」朱娜娜抱住成擎的手臂，「我親眼看到，是她勾引他們……」

" ?0 J) f2 j& s/ b" E4 w, A- b  ~1 o 　　成擎狠瞪朱娜娜一眼，嚇得她放開手，連退三步。

' E( |( `  n" l+ e" E: T# C 　　「成擎，怎麼了？」酒吧的客人裡有成擎的朋友，三、四個人立刻過來他身旁，看他需不需要幫忙。

3 n: Q: o% m9 h& A 　　「放……放開我！不要碰我……」成擎懷裡的耿玉不停掙扎囁嚅著。
5 L- K, `" ]" A" |# j
　　他們碰了她？「該死！」成擎咒罵道，放開耿玉，又往前衝！

) j4 G. U; `/ s% ~0 W 　　「哼，誰怕誰！我早看你不順眼了！」對方也豁出去了，決定跟他幹一架！

8 }  a' G# t$ p7 x/ o 　　「別這樣！」幾個人分別架住衝動得想動武的兩人，其中成擎的力氣大的讓人拉不住，旁人趕緊將耿玉塞入他懷裡。「她是你的人，她醉得好厲害，你得好好照顧她呀！」

　　「放開我！我要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沒想到對方還踢晃著腳咆哮挑釁。

+ g& |0 x$ M& R5 g% ?, ?5 }# [: M 　　「不想斷手斷腳的話就快住嘴！」他們第一次看到成擎火大得幾乎喪失理智，若真讓兩人打起來，肯定鬧出人命。當下決定把這不知死活的傢伙架走，遠離成擎的視線範圍。

! z3 ]" S, A5 e: }$ z8 I$ s: f 　　「成擎，算了，沒事了。」拉住成擎的兩人放開手，拍拍他的背。
/ B* f4 c. S3 _1 f
* H1 J1 o0 {* I+ J0 `/ ~ 　　「成擎？」耿玉抬頭。有人喊成擎的名字？他來了？

$ x5 p  k! d+ Z$ G5 e; M( i 　　「我在。」成擎攬住耿玉，狂怒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她沒事就好……在約定的地點沒見到她，他便擔心她出了什麼事，還好她只是醉了，又回到他身邊了。

　　「真……真的是你？」耿玉詫異地後退，揮開他伸向她的手。「我不要看到你！再也不要！」背抵上牆，她啜泣著，縮坐在地面上。「我討厭你……最討厭……」
& ]: y0 ^$ t) F0 ?; }7 o# J' |
　　那是耿玉的醉話，但成擎的心仍然緊揪在一起。他轉過身，狠瞪朱娜娜一眼。
2 [2 Z8 N! {$ D
　　「是妳灌醉她？」

6 r( I! C! |2 N! | 　　「不……是她自己……吵著要喝的。」朱娜娜後退，很快地抵上牆壁，「是她自己……」
: M* P2 z0 I; W
　　「妳還想騙我，以為我不曉得妳在玩什麼把戲？趙芳菁找我的那天，我就知道問題出在妳身上了！」企圖設計他也就罷了，她竟敢找人對耿玉出手？該死！他舉起拳頭，向她揮了出去！
# Q3 P1 c6 @4 W
　　「呀！」朱娜娜驚叫。
3 |0 `. v* E3 U( w7 a3 B1 h
　　他的拳頭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落在她耳旁的牆壁上，但這便足以令她嚇破膽了。

* Z* v! g7 W2 H5 l. p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從今以後，我會離你和她遠遠的。」朱娜娜流淚求饒。

　　「給我滾！」成擎吼。
4 V3 `' `8 m# D. r# ?
' {( q3 y6 m6 |: u' T2 | 　　「是，我走……我走。」朱娜娜怕得雙腳無力，扶著牆壁往外走。
+ c2 X, v8 s- }; [/ S8 m7 l8 z
　　成擎冷眼瞥了瞥眾人，令眾人轉身走開，不敢再好事地看著他。
( Q7 k9 A/ k' i: q
6 Z2 p$ S$ E6 Q7 n1 w' Y 　　「玉？」成擎蹲在耿玉面前，「玉，我們走。」

( r1 E0 ]& P$ Y; H. O! C& J 　　「不！」她拒絕他扶起她。「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喝酒，我還要喝……直到醉了，忘了你……」
$ b' X  c  v1 q! S8 O' R
　　「妳已經醉了，」成擎拉起耿玉，將她定在牆上，看著她說：「我不准妳忘了我！」

0 |( d. K- ^: a' Z9 a1 h 　　「我才不怕你的不准！」她下定決心要忘了他！「我討厭你！你去和小菁在一起！別理我！」

0 m% R) |9 j6 T- V 　　「妳實在是……」多說無用，他低頭吻住她！

　　「不！不……」她搖頭拒絕，但他硬覆住她的唇，她一個著急，張牙用力咬他！

/ R& R4 q$ \3 b- Y: c4 d 　　他不放，攬住她的腰深深吻她；她流著淚一再咬他，直到嚐到血腥味……

　　「你……」她張開口，他立刻探舌進入，令她蹙緊柳眉。「唔……」
2 S! U  d+ _+ ]; S  ~5 |8 A
　　他們很快就喘不過氣，成擎略微離開耿玉。
5 j8 N7 ?+ B+ v! s: a
　　「你流血了……」他的嘴唇被她咬破了。

　　成擎溫柔地凝望耿玉的雙眼，輕撫她的臉。「妳總算清醒些了。」他牽她的手，「跟我走！」

6 O" Q# J2 f- b2 F5 N 　　耿玉貼著牆不動。

6 K+ U9 b( |  A- B' q5 L 　　成擎回頭說：「要我在這裡直接要了妳嗎？」

　　他說得到做得到，耿玉迫不得已，只好跟著他走。
! g: X7 ^2 b/ G4 j8 J7 }
　　※※※※

, m! n2 Z- d* u4 U　　車上，體內的酒精發揮作用，耿玉愈來愈難過。
' s9 Q3 n9 O! ]6 v; t  X& q3 h
　　「想吐的話就吐出來，別強忍著。」一遇上紅燈，成擎便撫摸她的背，想讓她好受些。
4 g3 F# u2 e& v& x$ k: y8 k
　　「你別碰我！」耿玉的意識陷入迷亂，無法自持地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你不愛我，你只想折騰我的自尊……」
" ~% D$ M) Z: M; b( d
　　「我沒有。」紅燈轉綠，成擎踩下油門。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耿玉蜷縮著身軀，「為了你，我還騙爸媽說我今晚住在小菁家，不回去了……你害我說謊……」
  h8 S' u7 L3 u1 Z& }/ R9 [
　　成擊沉默地聽著耿玉的指責。
5 m- G( _1 |% E; P
! T2 l9 K6 x) J# A, Z 　　「我討厭你、討厭你！都是你害的！害我從此不知道怎麼面對小菁了……」

8 q- B- E& U8 P$ L6 s8 B( q! Y 　　耿玉的情緒起起伏伏，氣憤地罵過他後，又默默地流淚。

　　「我就知道，我比不上小菁。」成擎和趙芳菁相視而笑的畫面已深印在耿玉腦海，一想起來便心痛不已。「可是，我比她早喜歡上你呀！我從一年級的時候，就開始暗戀你了……」

: v, l. h6 K* r4 Z* ~ 　　車子駛入成擎居住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成擎打開車門，抱著耿玉走進電梯。

　　「算了……算了……」耿玉在成擎懷中呢喃。「我早知道，我和你不會有結果的……」
, o7 [9 k3 Z. m& F( m7 @5 }
　　她完全沒有發覺成擎的身體因她的話而一僵，她沉溺在自己的悲傷裡。

' O( I2 S: J: i 　　「你不會喜歡我的……小菁那樣的美人兒才配得上你……」
3 w, S. ]. V8 \5 R+ ~
( O2 N) I+ W* f3 C 　　進入他的住處，她圈著他的頸項開始痛哭。「嗚……嗚嗚……」
% I: y# T* U- F1 ^
" i  j# [  q( f! o9 m' C7 r8 ?3 z 　　他抱她坐在沙發上，任由她哭泣，聽她一次又一次說著：「我討厭你！」

　　等她好不容易因哭累了而放開他，他倒了一杯水，扶起她。

: J0 @, i1 b8 p' ^9 c1 C 　　「妳喝點水……」

( ^( n- _2 A" _+ R% d+ n/ s 　　「不要！」她用力撥開他的手，杯裡的水溢了出來，濺了他一身。

% c6 l" B' a+ ?- u$ k" p7 } 　　※※※※

5 S& w3 E! D5 ~. Z' H& V$ Z; x　　耿玉緩緩睜開眼。
* i- a! u+ D( }( E1 R% `% q% N% N  Y
　　房裡亮著小燈，她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這是……成擎的房間？她睡著了？睡了多久？她記得她喝醉了，有人想對她亂來，是成擎救了她……

　　然後，她一直對著成擎胡言亂語。他生氣了嗎？

1 i5 X% t' C6 k& Z7 h8 U7 s 　　她慌忙地想要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的成擎聽見聲音，轉過身來。
( i! K: C  k% k4 c
　　「妳醒過來了。」他走來床邊，見她蹙眉，體貼地扶著她雙肩，問：「頭痛嗎？」
* Z6 `7 t) A1 k7 s' G  ?6 C7 v2 X
. L% ?; z/ L1 l& V; e5 S) G; \ 　　她撫著抽痛的太陽穴，點了點頭。
& N3 V! a% N; P) v
! w' M. w2 W+ {% R. y$ r0 d: k- D 　　他幫她揉按額側，等她眉頭不再緊蹙，起身為她倒了杯水。
" m" k# c- m3 Z1 @$ W3 n; }
- o1 ~$ s4 _) P# f5 ?1 W 　　「喝水吧！」他說。

　　耿玉握著水杯，覺得自己好像對成擎做了很多失禮的事。「我好像……好像……」
6 t6 C+ t& m7 `# f6 G: f" A1 T
/ C" }! J0 e, n+ {  _ 　　成擎坐在床沿，點點頭，「妳至少說了一百次討厭我。」這是最傷他的一點。
1 ?+ x& M  J% q# q6 @3 K
　　「我……」

　　他用食指點住她的唇，「妳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輪到我說了。」他轉身拿來擱在床頭櫃上的一張紙條。「妳看。」
$ u% k* k) j5 U* ^  R5 I
& ?& t8 z" Q! P: N2 g 　　到一○一九房找我，談耿玉——成擎。

) f: p! Y. H2 V- T0 i 　　「是你找小菁的？你找她，為的是談我的事？」
8 g4 T# N2 U' W5 z1 R: T
; Z  |4 m/ [8 i! a, y 　　成擎搖頭，「想談妳的事我會直接找妳。」紙條是他事後向趙芳菁要來的。「那紙條是朱娜娜寫的，我懶得和趙芳菁解釋，才會將計就計和她聊了一晚，知道妳會胡思亂想，才沒在電話裡告訴妳。」

9 @; O% z1 u4 j: n 　　「可是，我還看到你們開心逛街的照片……那也是學姊設計的？」

　　「那時全隊都在一起，我想挑禮物送妳，趙芳菁在一旁幫我出主意。」床頭櫃上還有一個購物袋，裡頭全是給她的禮物。「結果她也不確定送什麼好，我乾脆全買了。」
. Z' v4 l( [5 u1 J- e1 O
　　「我……」一切全是她的誤會？
. E% }  D2 V+ _, w+ |
　　「妳現在是想說對不起嗎？」他撫著她柔細的髮絲。
4 O. b2 m0 F# |2 G% A6 P
　　「我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送禮物的人理應是她，她卻把這特別的日子搞得一團糟！

2 ?# l7 E% q) c8 i! C 　　「還是我該灌妳幾杯酒，讓妳又變得坦誠？」他往床中心挪，靠她更近，撫弄她無措的手臂。

　　她搖頭，不敢去感受他溫熱手心的舒服觸感，因為覺得自己果然不配和他在一起。
6 X  H$ D: j$ G
: O, T2 @+ _' H  n6 [- a/ A5 t 　　「或者不用酒，我本身就有讓妳變坦誠的絕招？」他吻她的頰。
3 c# c) F$ P) W9 F" ~8 G
　　「我……」
& j7 Y: N7 a& [. g; J4 p
　　他壓倒她，低頭俯望她，使她無法再逃避他的目光。

5 t, I- t* w* H( f! R/ Y 　　「我不准妳說算了，也不准妳再說我們不會有結果，更不准妳說妳不怕我的不准。」他低頭輕啄她的粉唇，「我喜歡妳，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夠明顯了。」
7 R3 z; F1 ]# p% D/ F8 i
( D" Z% }2 f. M- J3 Y7 j2 J1 A 　　「咦？」她一怔。他說喜……喜歡她？！

　　「朱娜娜也跟我胡言亂語，我連聽都不想聽，因為我相信妳。可是妳寧可聽信她的話，還咬傷我……」他撩起她的上衣，撫摸她柔嫩的肌膚。「看來，我愛妳愛得還不夠。」

　　「咦？」他真的……真的愛她？這……這樣好嗎？「唔……」但她因他的愛撫而快要無法思考了。

% k: ^6 M( i$ s/ r8 y 　　「不過想想，妳會這樣鬧脾氣，也是因為吃醋。」他的呼息也紊亂了起來，他等待這個時候等得夠久了。
$ S0 \" A# }2 X. T
　　他迫不及待地褪去她的衣物，親吻她的香頸。

　　「不行啊！太晚了，我得回家……」她可以想見今晚，他們會愛得多麼熾烈，她有點怕，又很是期待……

　　「妳明明跟妳爸媽說不回去了。妳放心吧，今晚我會一直說愛妳，說到妳不想聽為止。」他含住她敏感的粉蕾。
2 g$ p3 o0 l0 ?. ]5 t: x3 O
　　「我不會不想聽的。」而且，她也要對他說「我愛你」。

　　成擎內心一陣感動，抬起頭說：「我愛妳。」
+ r  }( S( e* o, o
　　兩人目光繾綣，無數深情在其中流轉。
4 b; M. J3 _4 [% }7 N0 I  W
: F+ a% M7 _/ p 　　他們將一直相愛下去！
! V9 S& O# ]' F0 c+ {8 I7 I
——全書完──

q1a2b693

謝作者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