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點精靈 -【魔界的女婿】《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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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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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陳睿回頭一看，愛麗絲和蜜雪兒走了過來，愛麗絲還牽著白風，周圍的精靈紛紛退避，同時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個能駕馭白風的陌生“精靈”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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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蜜雪兒興奮地來到了陳睿的面前，說道：“我和愛麗絲得到了騎術正賽的第一名呢！看，這是我們獲得的獎品！”

    以白風的實力，得到第一名也在情理之中，陳睿哈哈一笑，對蜜雪兒和愛麗絲翹起了大拇指：“你們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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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m" \" K$ o( [1 e    愛麗絲和蜜雪兒得意地擊了擊掌，陳睿看著一臉討好的獨角獸，扔出一個靈果，白風在並不寬敞的看臺階梯上來了個高難度的跳躍，接住靈果高興地大嚼起來。

    隨後陳睿又向羅拉介紹了蜜雪兒，羅拉清晰地感覺到精靈少女對陳睿是純粹兄妹的情感，既然是“小姑子”而不是“姐妹”，“嫂嫂”的態度自然顯得異常親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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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d+ p/ L8 c. F0 y    此時箭術場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很多精靈都聽到了魔射手軍團的第一射手和半精靈比箭的消息，讓大家吃驚的是，居然兩場都沒有分出勝負！

    同時，半精靈、阿爾塔妮、龐羅的三角關係也被挖掘出來並迅速傳播，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阿爾塔妮以月光女神發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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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看到貴賓席上居然出現了精靈女皇麗芙的身影，而在麗芙女皇的身旁，他還意外地發現了一個並不是精靈的熟悉女性——現任藍耀帝國女皇，蘭碧絲。

    藍耀帝國和銀月仙都是盟友，蘭碧絲這次想必是作為嘉賓被特邀參加新月祭。

- E) |0 K$ j4 W7 v    麗芙女皇的眼神相當銳利。已經發現了陳睿的存在，也看到了和陳睿興奮交談的小女兒。目光微微閃爍。由於看臺上都是精靈,蘭碧絲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只是和精靈大公主菲麗、也就是以前星光學院的校友低聲交談著。

    此時場中最後的較量終於開始了。箭術對戰採用三戰兩勝制，二十分鐘一局，以箭術擊殺對方，不得使用輔助類藥劑或弓箭外的武器，其餘不限。

* L, h6 j" j( c: L    十分鐘無法無人“死亡”則為平局，如果三戰皆平，那麼再加戰一場，一局定勝負，再平的話再戰一局。以此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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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羅和泰洛斯走進了最終戰場，剛進入時，兩人都不能動，必須結界環境生成後才會恢復，兩人都在暗暗凝聚力量，同時迅速觀察著生成的環境。

. Z. G0 T$ d8 [: ]$ }6 i4 T    這是一片樹林的環境，裡面隱藏著各種陷阱和殺機，不時會有各種擬真的魔獸出現進行攻擊，就算雙方原地站著不動手。也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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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H0 y7 x% `% P* o+ M    就在環境完全生成、束縛鬆開的一剎那，龐羅和泰洛斯同時動了，之前由於規則的關係，兩人所表現出的實力都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如今規則放開，神乎其神的射術立刻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0 ^. C+ O' m( V' r" h' \' M    與之前兩場一開始的謀定後動不同，兩人都是不假思索地發動了攻擊。動作迅速如電，開始了高速的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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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J/ ~% X% Z7 f    龐羅的射速相當驚人。一弓就射出三箭，表面上看。一次三箭稀疏平常，有的人可以一次同時射十箭，但這種的攻擊太發散了，面對大批敵人無差別打擊還行，對於單個敵人的打擊有限，尤其是同等射術的對手。

( W$ d9 d; R  ^3 A# ?6 d# R    龐羅的三箭分別用夾在四指縫隙之中，靠著弓弦的回震加力依次射出，雖然是“依次”，但速度非常快，幾乎是同時離弦，而且每一箭都帶著不同的力量和軌跡，。三箭才射完不到一秒，弓弦上又出現了三箭，無數破空之聲呼嘯而出，仿佛成百上千的追蹤導彈，精確地飛向了泰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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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洛斯並沒有一次多箭，一弓一箭相對來說中規中矩，但他的射速還在龐羅之上，攻擊更加精煉有效，雙方勢均力敵。

    觀眾只看到兩人不斷地在林間閃避，移動騰挪的同時發出淩厲無比的反擊，無數破空的呼嘯聲成了戰場中的主聲調。各種高難度的射技令人歎為觀止，這些並不是炫耀性質的表演，而是真正審時度勢的殺敵技。

    陳睿暗暗點頭，單就箭術來說，精靈一族確實是無敵的存在。

2 F* s0 P: B4 _+ G- M8 ?8 i    狂風暴雨幾輪攻擊過後，雙方的發箭頻率開始變慢了下來，並非實力原因，而是對彼此的特點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瞭解，最開始那種形式的攻擊已經無法奏效，再這樣下去只會讓體力白白消耗，所以同時放慢了節奏，發箭也更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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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之前是瘋狂地掃射，那麼現在就是點射，激烈程度雖然不及掃射，但兇險程度猶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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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K/ X+ I3 F    觀戰的精靈們都是內行，知道接下來將是一場艱苦的拉鋸戰，要比拼的不僅是射術，還有戰術、意志、體力等各方面的能力，誰能把握住一瞬間的機會，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5 L+ h# |2 X5 C4 a    迅捷的身影在林間騰挪閃動著，不時可以看到箭矢縈繞的光芒，時間一分分地過去，眼看快要接近二十分鐘的期限了，就在這時，叢林環境開始變得稀薄起來，

' u& U9 J  b+ R. Q% [    就看到一個身影半跪在地上，身上插著幾隻箭矢，正是泰洛斯，在他的對面是龐羅，只中了一箭，一箭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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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洛斯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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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C% D" [8 k7 J: G    阿爾塔妮喜極而泣，而精靈們則是轟然一片，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魔射手軍團的第一射手，居然被擊敗了！敗在一個半精靈的箭下！

& O% R) c8 E2 A/ w; i    陳睿看得分明，泰洛斯其實一直都被壓制在下風，但是半精靈十分聰明，故意用傷勢來麻痹對方，且戰且走，一副要拖延時間打平的姿態，自以為佔據絕對優勢的龐羅自然不肯放棄這種大好的局勢，窮追猛打。急於求成之下，被泰洛斯抓住了時機。一箭致命。

    將己方的劣勢化為勝勢，一舉逆轉。這絕非偶然，而是真正的戰術素養。龐羅可謂輸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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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5 b# h; r% z  M! g9 a5 D8 z/ H    叢林的結界完全消失了，而泰洛斯和龐羅都被傳送了出來，龐羅捂住了自己的喉嚨，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剛才如果不是結界內而是另一個地方，他已經死了，死在了這個卑微的半精靈手中！

, U: e$ e( z1 @0 l$ Y9 ^  u  G    龐羅的父親，精靈長老法爾勒看著呆呆地走回這邊的兒子，臉色一片鐵青。純粹的精靈在射術上輸給了一個半精靈。而且還是在最如此重要的場合，簡直是無法容忍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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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已經不再是普通的比箭，也不是爭奪女人的賭約，而是關係到整個魔射手軍團、整個希思黎家族乃至整個精靈族的顏面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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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p, @8 R    就連麗芙女皇和藍耀大帝都在關注著這場決鬥，無論如何，龐羅都不能再輸了！

7 b9 `7 u8 m/ v2 p6 p    法爾勒走到了猶在難以置信的龐羅的面前，“啪”狠狠扇了兒子一記耳光，龐羅一震，英俊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道紅痕。連弓都掉落在了地上，被憤怒的法爾勒一腳踩斷，罵道：“只是第一局而已，給我打起精神來！希思黎家族的都快被你丟光了！”

9 M& ]* V/ K* y4 x) e    龐羅被這一耳光差點打懵。看到父親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立刻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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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A! l& W% l  I9 `) ~8 r    法爾勒看著地上斷成兩截的弓。隨手拿出一把弓塞在了龐羅的手中：“如果再輸，就別回來見我！”

    龐羅看了看手中的弓。驚喜之色一掠而過，用力地點了點頭。

% d& i; K# Z) a* y4 h. N9 z    看臺上陳睿的眼睛眯了眯。羅拉輕輕地說了一句：“那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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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a! z6 ]6 c    陳睿點了點頭，握了握她的手，示意羅拉先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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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o0 Y6 {% q$ x    貴賓席上，麗芙女皇同樣看到了法爾勒交給龐羅的弓，眉頭微微一皺，想要說什麼，卻終於沒有開口

8 d0 e$ |: g/ p- D1 J/ g6 M    第二局很快就開始了，雖然泰洛斯在前面比試中受到了一定的消耗和傷勢，但龐羅剛才受到的致命傷勢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回饋，兩人等於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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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h- i" S: |; U6 Z/ f7 p4 v: r    第二局結界是丘陵的環境，掩體比叢林環境要少得多，這使得雙方的閃避變得更加困難，對於這種頂階射手來說，以箭破箭將成為最重要的防禦策略，也就是以攻代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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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K. g  R    這也將是激烈程度遠超上一局的精彩對攻戰。

- b  _9 K0 F. l  q    然而決鬥開始後，卻呈現出強烈的一邊倒局面，半精靈的箭根本無法攔截龐羅射出的箭，因為龐羅射出的箭無論是威力或速度，都要遠遠勝過了第一局，在兩箭相撞的情況下，龐羅的箭通常會將泰洛斯的箭粉碎後繼續飛行。

    “那是……”陳睿身旁的精靈小公主看著龐羅手中的弓，終於明白了過來，“卑鄙！”

    “蜜雪兒？”愛麗絲好奇地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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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I% `! U; [! W; s3 A; ?1 r    “龐羅用的弓叫玄月弓，曾是精靈王斯潘用過的准神器，精靈三弓之一，威力驚人，斯潘殿下當年平定精靈族危機後，為了表彰希思黎家族坦尼斯大人的英勇，將玄月弓送給了坦尼斯大人。後來坦尼斯大人病逝，這把弓就傳給了坦尼斯大人的兒子法爾勒長老。想不到法爾勒長老為了讓龐羅取勝，居然把玄月弓給了他使用！”

    蜜雪兒的話讓陳睿明白了那把弓的來歷，竟是精靈王老丈人用過的寶物，此時場中勝負已分，泰洛斯毫無懸念地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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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靈們頓時歡呼起來，但也有一部分精靈發現了其中的玄機，並沒有如其他人那樣歡愉。儘管這只算是鑽了規則的漏洞，但無論如何，這場頂尖箭術的較量已經變味了。

- w* O$ a$ q& h& _0 [, J    結界消失後，半精靈看了龐羅一眼，眼中交織著悲憤和鄙視，作為對手，他比誰都清楚龐羅是靠什麼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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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t2 Q% Z( w- l0 k    龐羅有些心虛扭過了頭，裝作沒有看到那種眼神，只是高舉著玄月弓接受精靈們的歡呼。

+ o! A6 {: U9 q* o    半精靈一臉陰鬱地走回阿爾塔妮身旁時，卻意外地發現了阿爾塔妮的身邊已經多出一個身影來，正是那位幫助自己進入銀月仙都的“主人”，很可能是另一位精靈王的大人物！

8 F+ O0 o! x) e, c, P    對於陳睿，半精靈心中還是非常感激的，正要行禮，心中已經響起了陳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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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9 [. ^6 o. A" @    “很憤怒？”這一句讓半精靈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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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2 @6 @5 V8 T+ x: k+ L! V    陳睿目光掠過貴賓席，淡淡地說道：“這原本就不是一個公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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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W) `7 P( {3 v. E; h    “我明白。”泰洛斯抬起頭來，眼眸中沒有一絲猶豫或怯懦，“唯有死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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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怨天尤人是沒有絲毫作用的，我們能夠做的只有不屈不撓，逆流而上，或許有一線生機，或許還能抓住命運的命脈……”陳睿頓了頓，“既然你已經有這種覺悟，那麼收下這支箭吧，用最大的勇氣和決心，射出去。”

    泰洛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中握住了一支箭，看上去平淡無奇，只是箭羽部分是金色的羽毛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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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8 `; p2 J8 d- V5 \# ]) _* b( H    再看陳睿時，已經消失不見，從阿爾塔妮包括附近精靈恍若未知的表情看來，那個人仿佛是不存在的幻影一般，只有手中握著的箭是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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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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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對泰洛斯說的話都是通過解析之眼在心靈中完成的，泰洛斯的那一句回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泰洛斯手中多出的箭，更沒有發現曾經出現的陌生“精靈”。

    中間的休息時間只有五分鐘，決定勝負的第三局很快就開始了，泰洛斯看了看淚眼婆娑的阿爾塔妮，又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金色羽箭，心中沒有絲毫猶豫，邁著大步走向了場中。

' P0 \( I1 j1 R% F5 a    這一次結界的戰鬥環境是平原，這種環境比丘陵更加趨向進攻，龐羅心中大喜，對於擁有玄月弓的他來說，可以更加毫無顧忌地發揮出准神器的全部威力，所以這一戰他已經是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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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臺上的法爾勒胸有成竹地坐了下來，儘管手段不太光彩，但是對於希思黎家族和整個精靈族的顏面來說，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 N, H9 B- A& ]! \5 p    就在環境生成，決鬥開始的一剎那，龐羅已經一弓三箭，鎖定了泰洛斯。泰洛斯的動作比他更快，弓弦響起，一支箭離弦而出。

    龐羅知道泰洛斯的單箭射速要略高於自己，並不驚訝，手中三支箭中的一支立刻激射出去，迎向了這一箭，在上一局，龐羅也是這樣一箭輕而易舉地粉碎了半精靈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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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2 A  Q' P( f! K  ]  D( Z    奇怪的是，半精靈射出的這一箭的速度出奇地慢，好像慢悠悠地晃蕩砸空中。龐羅的箭毫無懸念的後發先至撞中了這一箭，頓時粉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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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粉碎的卻是龐羅的箭。

    “什麼！”法爾勒和龐羅同時驚呼了出來。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 [; H- w. h5 f( D$ x, Z7 E- H    准神器玄月弓射出的箭，居然被擊碎了？

( l$ A: i7 n, m5 q    半精靈射出的箭依舊保持著坑爹速度地飛向了龐羅。龐羅不假思索地將兩隻箭連續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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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w7 `; q- P% Q( e    粉碎，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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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上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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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5 d  ~" U+ D# n  k& H3 T/ g    龐羅不信邪地手中再次出現了三支箭。一時間，無數箭矢帶著各種光芒飛向了那支慢慢吞吞的箭，爆裂聲四起。

: S% J6 {+ J! m$ V# ]    然後，照舊。

) r3 g3 j, F+ a    所有的攻擊都粉碎開來。

    那一支箭始終保持著慢慢飛來的姿態，金色的箭翎散發出隱隱的光芒，仿佛在嘲諷著對手的無能。

) ^& I% l- l; Q* q    這怎麼可能！龐羅的背心心已經被冷汗浸透，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說時遲那時快，金色的羽箭已經臨近了龐羅，帶著淡然而無可抗拒的威勢。仿佛自然的力量一般，平淡而浩瀚無邊，龐羅的心頭根本就生不出任何躲避的念頭來，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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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羅下意識地一舉玄月弓，擋在了身前，這一箭依舊沒有停，擊中了玄月弓，頓時一滯。整個結界顫了顫，然後就看到玄月弓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那裂痕眨眼就擴散開來，“嘭”一聲，四分五裂。

    准神器玄月弓，被一支箭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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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0 j5 z' d- \9 B3 Z% K    這一剎那。幾乎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 t% \( e& e( ]& x$ P! H    這一幕太過震撼，就連隨後龐羅的身體被這一箭貫穿化作粒子消失，都沒能引起太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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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易滅殺龐羅後。這支箭慢悠悠地釘在了地上，佈滿結界的地面開始出現大量的龜裂。前方一個扇形的區域內，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原本覆蓋的結界或土石盡數化成了齏粉。

! I/ N4 ~$ \: r( ?1 I  O    如此可怕的力量！

, C* z- e5 X* v" C' n0 i/ z$ `    這支箭威力徹底震懾住了所有的觀眾，就連射出這一箭的半精靈都不例外——這究竟是什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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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結界只是崩潰了一部分，決鬥場景消失後，龐羅又恢復了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臉上盡是蒼白，剛才湮滅所有的一箭所造成的莫大恐懼已深刻在了他的靈魂之中。

$ Q" Y+ j" P7 `  P( f$ v4 m# m    “該死！”反應最快的是龐羅的父親法爾勒，大聲喝道：“這是作弊！這是褻瀆新月祭！這根本就不是箭術的較量！處死這個卑鄙的半精靈！”

    這句話一出口，許多精靈都高呼了起來：“處死半精靈！”

/ E0 _5 y; B+ P8 ^: E; G$ T    這些精靈中，其實大部分都對剛才戰鬥的玄機心知肚明，但是，出於精靈一族的驕傲，或者叫虛榮，又或者是其他的感覺，使得這些精靈的心中都出現了某種扭曲，所以大聲地回應著法爾勒的呼籲。

9 }; K" I* z% U: N7 P5 Q    也有相當一部分精靈選擇了保持沉默，但隨著呼聲的繼續，加入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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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精靈泰洛斯反而顯得冷靜了下來，只是默默地與阿爾塔妮對視著，眼裡已經沒有其他，包括生死。

8 r8 `7 M- X! x7 M1 u7 S    “真是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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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7 ]8 }( H; D! G9 _7 }    一個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並不大，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在每個人的靈魂中回蕩，將在場所有的呼聲都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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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臺上，一個陌生的“精靈”慢慢地走了下來，後面跟著幾個精靈和一匹白色的獨角獸。

    有精靈立刻認出，那匹白色的獨角獸正是翡翠林海最兇悍的白風，而後面走下來的幾個人中，小公主蜜雪兒儼然正在其中。

0 w  D9 f& v  g" \: N) Q    麗芙女皇原本已經站起身來準備發言，看到這一幕，默然片刻，又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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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麗芙女皇身旁的一個人已經緊緊盯住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精靈”，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震駭。

    這個精靈的容貌和聲音——不，他不是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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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

: y) o! E8 N0 h: Q    “蘭碧絲陛下？”一旁的菲麗公主關心的聲音傳來。

    藍耀女皇深吸一口氣，將複雜的情緒迅速收入明鏡般的眼眸，搖頭表示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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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說的意外，不是決鬥的勝負，而是決定這個勝負結果的人，有你、你……你們。”陳睿說著，慢慢地走到了半精靈的身邊，泰洛斯立刻躬身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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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s  D- E/ i% o$ D9 U* N  K    “你是誰！”法爾勒立刻跳了起來，遙指陳睿，“一定是你幫助半精靈作的弊！”

    “那支箭是我給泰洛斯的。確實等於作弊。”陳睿的話引起了許多精靈的竊語，但他依舊鎮定自若。“但是，在場的很多人都清楚。這場決鬥從第二局開始，就已經失去了公平。原本最純粹的、最精彩的箭術的碰撞，變成了醜陋的功利之戰，更寒心的是，剛才那些明明知道真相卻為了某種原因嬌笑要處死半精靈的人們，你們的作為，才是真正地褻瀆了新月祭的神聖。”

$ |$ u% M8 |: {, o- J, W- O+ Z6 P: _4 |* K    “胡說！你才是褻瀆者！你和那半精靈是一夥的！”法爾勒大怒，“來人，將他拿下！”

    一聲歎息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聽到了。

    歎息聲來自另一個方向，那裡，一個身影出現在場中，正默默地注視著地上碎裂的玄月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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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法爾勒驚訝看著這個面熟的男性精靈，忽然一震，連忙躬身：“斯潘殿下！”

2 H* j  M$ B/ _' ]# }) T    “是兩萬年前的斯潘殿下！”

    “精靈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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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 T# U2 e  ?, G1 J/ ~. A    周圍紛紛響了精靈們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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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潘搖了搖頭，看了法爾勒一眼：“玄月弓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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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爾勒低頭道：“殿下，是我保管不善，被半精靈用邪器毀滅了玄月弓。請殿下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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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Z; X4 p% A6 W2 j8 q    “我說是它‘死’了。”斯潘又歎了一聲，“玄月弓是精靈三弓之一，象徵著勇敢、公正，當年我把它轉贈給你的父親坦尼斯時。因為他比我更配使用這把弓。然而，就在你把它交給龐羅作弊的時候，它的靈魂就已經開始消散了。就算最終贏得了決鬥，它的精神也不復存在。”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法爾勒一定會反駁或狡辯，但說出這段話的是玄月弓當年的主人、他父親坦尼斯的故主、也是精靈族傳奇的英雄王斯潘時。法爾勒無言以對。

; w' c! G9 x- T* M. V    “玄月弓的死亡令我感到難過，但更痛心的是，剛才的呼聲。”斯潘環視著周圍的看臺，目光所到之處，許多精靈低下頭不敢對視，“為了某種浮於表面的東西，你們不惜捨棄尊嚴，捨棄驕傲，捨棄良知，捨棄公正！我和在場不少的同胞都親身經歷過兩萬年前的那場浩劫，在那場浩劫中，銀月仙都和自然之樹幾乎完全毀滅在墮落精靈的手中。你們剛才的表現，和當年被黑暗和邪惡誘惑的墮落者們何等的相似！你們有沒有想過，在你們自以為得到想要的結果時，實際上更多更寶貴的東西正在慢慢離你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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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 ^& k2 h* m    斯潘這麼一說，幾乎所有的精靈都露出羞愧之色。此時麗芙女皇的聲音響了起來：“斯潘殿下說的很對。我們應該學會正視自己，學會反省自己，而不是盲目地驕傲自滿，目空一切。我希望這件事能夠記在每一個人的心裡，成為一個結束，同時也是一個新的開始。只有保持著時刻的自省和自強，精靈一族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不斷繁衍壯大下去，而不是墮落或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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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女皇，這個總結夠及時的，陳睿暗暗點頭，鼓起了掌。一時間，精靈們都鼓起掌來，麗芙女皇對陳睿微微頷首，自度必死的泰洛斯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轉折，感激地對陳睿又深深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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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2 H2 Y' Y    半精靈走到了阿爾塔妮的面前，握向了愛人的手。哪知阿爾塔妮的前面多出一隻平板蘿莉來，殺氣畢露：“把你的爪子拿開！阿爾塔妮是咱的女人！誰敢搶咱就滅了誰！”

7 |+ E* x- W# w. g& p* z: D    半精靈瞠目結舌，阿爾塔妮也呆了，這才意識到，這個“精靈少女”似乎有點不對勁了，引狼入室？

    陳睿滿頭黑線地看著齜牙咧嘴的拉拉女流氓，正要開口，忽然眉頭一皺，看向了天空，原本蔚藍的天空忽然佈滿了銀色的雲彩，雲彩投射下無數道耀眼的光柱，整個銀月仙都的天空顫了顫，然後，防護結界居然被輕而易舉地穿透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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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震驚

    所有精靈的視線都聚集在了銀月仙都的上空，每一個精靈都知道，那看似透明的上空其實籠罩著一層非常堅固的結界。這裡是銀月仙都的中心地帶，也是結界最強的所在地，即便是強大的超階強者，也別想輕易地突破結界。然而，那銀色雲彩的光柱竟然不費力氣地就降臨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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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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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斯潘、齊藍婭、杜爾莎這樣的半神強者出手，光柱已經落在了地面上，現出三個人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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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J; ^/ i1 X' ^0 k8 h    兩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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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 J, A  T. G+ ?) j9 u    前面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金髮白袍，器宇軒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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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L/ l( C# u; W/ ~# I4 G7 A    後面並列著一男一女，同樣身穿白袍，五官略顯模糊，男子目光淡然，女子閉著雙眼。

    這三人給精靈們的感覺是深不可測，尤其是後面那一男一女，渾身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無形威壓，只是看一眼，就有種匍匐仰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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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麥爾！”齊藍婭脫口而出。

    精靈們紛紛吃了一驚，原來是最強的巔峰半神，光明聖山八翼天使卡麥爾！

    最前方身材魁梧的男子微微點了點頭：“齊藍婭小姐。”

    齊藍婭目光掠過後面的一男一女，隱隱猜到幾分，心頭愈發震撼，維持著平靜的語氣說道：“卡麥爾閣下，光明聖山和銀月仙都向來都是守望相助的友好關係，現在是精靈一族最神聖的新月祭，三位這樣直接突入結界，不覺得太過失禮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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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b0 M  z% x    “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卡麥爾口中道龖歉，語氣中卻沒有絲毫歉意。“向各位隆重介紹，這兩位就是我光明聖山的兩大至高天使。加百列大人和拉斐爾大人！”

  C1 Q1 a) g" c    這個介紹震撼了全城，威名赫赫的地面世龖界最強三大巔峰偽神，光明聖山至高三天使，居然來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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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巔峰強者，已經不是靠數量就能夠取勝的了，如果對方是懷著敵意而來的，只怕所有的精靈都無法倖免。

    “精靈族的新月祭？”一臉淡然的拉斐爾瞥了瞥四周，目光掠過拉拉麗婭，又在愛麗絲停留了一陣。“居然還邀請了黑暗氣息如此濃郁的嘉賓？這兩個人，一個是黑龍，另一個……應該是魔族！難道精靈一族已經投靠了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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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u; T. e+ o' q9 l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目光都朝拉拉麗婭和愛麗絲這邊集中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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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v4 U' d) q  {# y    阿爾塔妮一聽身旁的“精靈少女”竟是黑龍，頓時吃了一驚，想要遠離拉拉麗婭，倒是半精靈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冷靜。

    蜜雪兒也愣了。呆呆地看著新交的好朋友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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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U( S8 E1 x& [5 b    “那支箭……”拉斐爾的注意力忽然被地面上那一支擊潰玄月弓、撕裂結界的箭吸引了過去，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微微動容，“那箭翎部分！難道是……”

7 `  {) V8 ?0 q' k    “米迦勒的羽翼。”雙目一直閉著的加百列已經說了出來。

    精靈們再次被震撼了。那支被法爾勒稱為“邪器”的箭，竟是用至高三天使之首，米迦勒的羽翼製成的！

: x. _, P1 o8 I+ J    怪不得有那樣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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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6 a& C; V6 F% `* _    “米迦勒的羽毛很稀奇？只是發揮一些輔助作用而已。”那支箭眨眼就到了一個人的手中。聲音帶著毫無敬畏的揶揄，“拉斐爾。換做是你的羽毛，我還看不上眼！”
  A$ h2 _- o2 y$ e6 R) k1 q1 `4 E, ]( Z
, Q& I* e1 e4 }3 y. Z( A* g9 z    原本已經被震驚得幾乎麻木的精靈們再次驚呆了。有人敢這樣對至高天使拉斐爾說話！

    這個人，赫然就是被法爾勒長老要拿下的“褻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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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v- J9 c- l7 l5 S" y0 H    拉斐爾一驚，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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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發現了那人背後隱隱透出一絲黑暗氣息的小女孩！這並不是簡單的疏忽，而是一種特殊力龖量的表現，最讓拉斐爾吃驚的是，這個“精靈”的相貌！

    “是你！”拉斐爾終於無法保持淡然，這張臉，他怎麼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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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子大典上，這個人愚弄了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最龖後帶著那個魔族女人在他的手中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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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後，又是這個人，來到聖山，在那場十分鐘的戰鬥中，自己幾乎死在對方手下！

  E% f% [9 g" }    這個人，不只是“亞瑟”，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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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Z0 }8 y2 c: F    加百列也微微動容：“你居然在這裡！”

9 d: M; v! y  a* K( c    面對著那樣無禮的挑釁，兩位至高天使居然沒有出手，語氣和態度也並非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盛氣淩人，而是一種對等的口氣，這代表著，那“精靈”擁有和他們對等的實力！

    巔峰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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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神秘莫測的傳奇先知外，精靈一族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位絕世強者？

% Q' }: V1 }8 g" K    法爾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自己剛才居然放言要拿下一位巔峰偽神！

; e8 o: e. {1 @    “我只是……被邀請參加新月祭的嘉賓而已。”陳睿嘿嘿一笑，外貌迅速變化，從“精靈”變成了“亞瑟”的原貌，於此同時，拉拉麗婭和愛麗絲消失不見，被收入了封星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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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K5 A! P' S1 ?    畢竟，對手是加百列和拉斐爾，即便是拉拉麗婭都承受不起戰鬥的波及，更別說是愛麗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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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個人不是精靈！精靈們面面相覷。

9 z' O( S% K2 o+ W, [8 A- B    那支羽箭的箭翎用的確實是米迦勒的羽翼，還是當年第一次遇到米迦勒時，在米迦勒和賁薨戰鬥中順手牽羊弄來的。

2 t$ G( z9 p1 x  i) \0 O    除了米迦勒的羽翼外，這支箭的材料還有包括自然之樹的樹枝在內的各種珍稀材質，當時陳睿本想製作一件神器，但並沒有達到想像中的效果，結果制出了這一支品質遠勝一般准神器，且擁有特殊“破域”屬性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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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箭矢對一切國度或領域擁有特殊的穿透性，如果不是半精靈實力弱，之前那一箭，能夠徹底擊潰競賽的結界。那樣龐羅就等於真正死亡了。

    “哼！被邀請的嘉賓需要假扮成精靈？”拉斐爾冷笑道：“不過我沒興趣知道你混進這裡的目的，碰到你正好。我們的帳該好好算一算了。”

    陳睿簡單的一句話就誤導了拉斐爾對精靈族的判斷，臉上露出微笑：“你想怎麼算這筆賬？先友情提醒一句。你一個人的話，肯定是不夠看的。”

" n) O, j; w8 q8 O" n( D$ u    拉斐爾回頭看了一眼加百列：“加百列，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一起出手，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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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讓精靈們無不動容，堂堂至高天使拉斐爾，竟然公開提出聯手加百列，集合兩位元巔峰偽神之力來對付這個神秘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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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震驚是麗芙女皇、蘭碧絲和齊藍婭三人，在這三人的印象裡。陳睿雖然有偽神級的實力，但也只能勉強在拉斐爾手中逃生而已，然而如今拉斐爾的態度說明，陳睿的實力已經與之並駕齊驅，甚至猶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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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巔峰偽神……麗芙女皇暗暗苦笑，如果他真是精靈就好了，如此強者再加上傳奇先知艾路西爾，就算精靈一族沒有額外的野心，至少也能在庇佑下真正享受安寧的生活。當然。至高三天使對艾路西爾還是有所忌憚，要是沒有傳奇先知，只怕精靈早已滅族了。

    蘭碧絲看了看面對著兩大巔峰偽神談笑自若的陳睿，慢慢垂下了目光。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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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e$ L/ M; U. Z" \    加百列還沒有回答拉斐爾的提議，陳睿背後的女性“精靈”忽然上前一步。精靈們並不覺得什麼，而拉斐爾和加百列只覺一股匹練般的氣勢撲面而來。一旁並非針對目標的卡麥爾已經抵受不住，倒飛了出去。落地時立柱不穩，一跤跌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q5 E3 Z3 p! _# \! [    “巔峰偽神！”拉斐爾面色微變，脫口而出。

    “不是賁薨？”加百列閉著眼睛，卻是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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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e6 Y0 c9 V: J  y( P    這兩大至高天使心中同時一震：“他”的身邊，除了賁薨外，居然又出現了一位巔峰偽神！

    單從這種實力來看，已經足以正面抗衡光明聖山！

    “還是我來吧。”陳睿的聲音響了起來，仙女龍小姐的身後閃耀起了紫色的星光，那種瑰麗而典雅的甲胄所散發出的威勢和氣質，讓愛好美麗事物的精靈們在愈發敬畏的同時也為之傾倒。

    “恩。”羅拉聽話的點了點頭，握了握陳睿的手，朝後退去，實則暗中醞釀力龖量，準備隨時出手幫助愛人和保護父親在內的精靈族。

  E: ]4 f7 T# N$ m# U4 \) L8 k    “居然不要幫手，難道你打算一對二？”拉斐爾看出了陳睿的打算，背後現出十二隻白色羽翼，信仰鎧甲覆蓋全身，“這雖然是我想要的，但還是送給你四個字，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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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也不與拉斐爾鬥嘴，只是一步步走著，心理戰術什麼的固然重要，但真正起決定意義的還是絕對的實力，他每走一步，身後的星光就亮一分。

: k, w+ p! F: }0 v! e" _4 W4 V    讓拉斐爾沒想到的是，星光不僅將自己，同時也將加百列牢牢鎖定了，真的要以一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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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F7 ?* Y6 r! A; g    等一等，這一招……

' b6 B( F( C1 [) E: o+ c9 E    此時，陳睿身後那一條浩瀚無垠的星河已經清晰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星河中，有二十個星座顯得格外醒目，散發出尤為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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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9 t5 F, C    這番景象拉斐爾可謂記憶猶新，臉色頓時大變——“他”居然一上來就施展這個最可怕的絕招！這一招的氣勢明顯比上次在古之角鬥場中更加強大了，如此威勢，就算有近乎不死的光愈之體，只怕也接不下！

    讓拉斐爾駭然的還在後面，那些星座開始慢慢重疊，而對方身上，原本以為已經到達極限的氣勢再次發生了大幅度的飛躍，這種氣勢的可怕……就算是米迦勒全力施展“光輝之恕”也是望塵莫及。

    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才多長時間，實力就已經上升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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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老朋友

    整片銀月仙都的區域都在顫抖，附近無形的結界已經出現實質般的裂紋，精靈們感受到那股無可抗拒的莫大威力，無不驚恐，這就是最巔峰強者的力量？實在太可怕了！

$ g+ h4 C& k, _% I7 }% T  a+ k3 r    即便是齊藍婭這樣的半神，也只能站在原地，無法做任何事情。

    加百列和拉斐爾的身體已經在這股力量下不由自主地一分分朝後推移，拉斐爾手中出現銀色長棍，竭力放出自己的威能氣勢，卻始終無法遏制退勢，心中愈發震駭，“他”的氣勢竟然一舉壓制住了兩大巔峰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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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k! E9 [3 Z3 q& ]+ L    同樣震驚的還有看清了局勢的齊藍婭、杜爾莎等人，原來陳睿所說的以一敵二並非誇張，而是真正擁有這種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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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加百列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後退身體驟然停了下來，靠近的星光被迅速分裂瓦解，這正是聖鬥之心“破盡萬法”的特殊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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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b/ o0 P& {5 M) j9 M4 H2 l    不過，星光分解後又重新凝聚，絲毫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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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1 T6 y5 \. R5 t. I& N    加百列沒有施展信仰鎧甲或武器，一臉凝重地說道：“我承認你的力量增長速度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意料。但是我不想做毫無意義的戰鬥，這次來到銀月仙都，我們並不是為了找精靈族或是你這種‘老朋友’的麻煩，而是想拜訪一下另一位‘老朋友’。如果你執意選擇要戰，那麼我也無所畏懼。”

- {2 d3 h7 o7 l6 d3 h    “老朋友？”陳睿看了加百列一眼，默然片刻，終於慢慢收斂了“諸天星神鑒”的力量。臉上露出一個含有深意的笑容：“這麼巧？我來這裡，也是為了見一位‘老朋友’。”

    “你也是來拜訪那位老朋友的？”加百列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你的記憶……”

  n8 G* O& m8 z    陳睿搖頭道：“我的記憶從來就沒有問題，而你所說的‘那個人’是否有問題。我就不得而知了。”

    加百列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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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5 A1 g3 s7 T7 Y6 ]    陳睿搖搖頭：“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從一開始，你，還有其他很多人都認錯人了。”

" F: L7 z& \2 y1 _    “哼！自欺欺人。”加百列修長的眉毛一挑，“我沒工夫和你糾纏這種事。”

    陳睿懶得再解釋，轉移開了話題：“你們這樣闖入銀月仙都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有必要回答你？”拉斐爾冷笑著插言道，“你怎麼不說你來找精靈先知的目的？”

    “可惜，”陳睿攤了攤手。“那位先知大人已經封閉了迷幻幽林，不見任何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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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H( z  I' x- {% E+ _+ L    加百列銀紅二眸閃了閃：“除了自欺欺人外，人有時候也會身不由己，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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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j* p+ B" f( u5 o0 l    “好像是的。”陳睿聳聳肩，“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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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利用我們突破艾路西爾的封閉之力？”拉斐爾不屑地冷笑道：“這可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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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L6 O* C) Y    “我說過，我是我，那個人是那個人。不過，既然是去拜訪這位老朋友，那麼不妨一起去？”陳睿其實是擔心那一株冰芝。若是加百列和拉斐爾強行闖入幽林，波及了冰芝，那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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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A; L4 r$ I5 Y$ O5 }2 V    拉斐爾和加百列的忽然到來確實出乎意外，拉拉麗婭的龍族變形術雖然神奇。但肯定無法欺騙巔峰偽神的眼睛。擁有光系力量的拉斐爾對暗系之力感應非常敏銳，就連得到了羅拉力量變化的愛麗絲都被察覺了。不過羅拉的力量非同小可，拉斐爾對愛麗絲的感應其實相當微弱。那個“魔族”身份更多的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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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兩大巔峰偽神直接穿越結界闖入銀月仙都，很可能是因為精靈一族舉行新月祭不見外客的緣故。但兩人同來也表現出光明教會對那位傳奇先知的重視。當年三天使想要毀滅被深淵感染的自然之樹，卻忌憚于艾路西爾而作罷。由此可見，艾路西爾的實力應該與三天使相當，或許還要淩駕三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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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9 K! n! B* @+ L    “一起去？你一個人，和我們？”拉斐爾瞥了羅拉一眼，說實話，以“他”剛才表現出的實力，再加上這個神秘女人的話，就算自己和加百列擁有某種合擊的秘術，只怕也不是對手。

    “一個人難道不夠？”陳睿微微一笑，顯露出強大的自信。

' Y6 ]( M1 y, Y9 ?7 [- r    拉斐爾冷哼一聲，加百列沉思片刻，又閉上了眼睛，很顯然，同意了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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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3 G8 J# l0 |, X( r8 N8 w7 O) Q    陳睿轉過身，對麗芙女皇側了側頭：“美麗的精靈女皇陛下，很抱歉在這種時候不請自來，現在，我和這兩位‘老朋友’想去拜會一下精靈一族的傳奇先知，不知陛下可否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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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 ?, b/ _6 E, u9 L# U9 w    以陳睿的實力，這番話只是給麗芙女皇和精靈族一個臺階而已，同時也是故意在兩大至高天使的面前公開撇清了與精靈族的關係，畢竟，愛麗絲被識破，牽涉到了魔族，一旦宣揚出去，銀月仙都勾結魔界，那麼精靈一族將成為地面世界的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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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 G; t8 n    麗芙女皇聞弦歌而知雅意，微微低頭：“當然可以，幾位大人駕臨銀月仙都，是精靈一族的榮幸。不過，艾路西爾大人確實已經封閉了迷幻幽林，幾位大人如果想見到先知，只能自行前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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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2 [+ A9 |- Q. F9 B" f& G2 }    陳睿點了點頭，沒有多說，淡淡地瞥了加百列和拉斐爾一眼，朝著迷幻幽林的方向走去，那腳步顯得十分普通，速度也很不快，然而旁人居然看不清行走的節奏，反而有種陳睿不動，周圍的環境在自動後退的奇異感覺。

3 I. J7 n7 w; k% P. f" F; K' r% n8 U    “空間？”拉斐爾的瞳孔微微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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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D5 N+ E* I+ b6 J    “確實有那麼一點感覺，與米迦勒的空間威能相比又另有玄妙。不過，應該還遠未到威能的程度……”加百列的感應相當清晰，這確實是陳睿通過輝煌之塔新領悟的一點蘊含著空間奧義的力量，更多的只是雛形。

    “哼，淺薄的示威。”拉斐爾不屑地說了一句。心中卻是愈發警惕起來，這個敵人的實力增長太快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完全不是對手，必須設法除之後快。

    加百列沒有再說話，走上前去，拉斐爾自是並肩而行，卡麥爾則留在了原地。

* {! o) f' l8 j! i% [/ y  B/ E    拉斐爾和加百列帶著卡麥爾來到銀月仙都，目的不言而喻：威懾精靈一族。

4 J- O7 j7 ^% d    經歷過自然之樹異變戰鬥之後，精靈一族已經沒有了半神巔峰的強者，最強的就是半神中段的齊藍婭，只要兩大至高天使牽制住艾路西爾。以卡麥爾巔峰半神的實力足以壓制所有的精靈超階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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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I5 |( ^" m/ X+ P    然而如今還沒見到艾路西爾，就忽然冒出一個足以匹敵兩大至高天使的敵人來，而且在場還有一個偽神巔峰的神秘女人，原本應該是無人能敵的卡麥爾徹底變成了龍套。

, A% h% J# @$ D( }    卡麥爾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始終被一股無形的威壓鎖定著，不斷壓制著靈魂，簡直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來源正是那個神秘女人。

    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位號稱最強半神的八翼天使不一會已是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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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q6 O( c( p- O" w6 V0 F8 H    其實卡麥爾並不知道，這個讓他不寒而慄的巔峰偽神強者，居然就是當初在聖子大典一戰中被他的裁決之矛輕易擊敗的“半神中段”的投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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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龍小姐並非是不記仇。不過她現在是巔峰偽神，欺負卡麥爾這種小菜已經沒有意義，當然。也不會讓卡麥爾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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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H) k3 V6 q    在麗芙女皇和蘭碧絲離開競技場後，精靈們跟著經陸續散開。幾位巔峰強者降臨與對峙，使得先前的半精靈的事情顯得波瀾不驚。況且不少精靈已經知道半精靈就是那位抗衡兩大至高天使的超級強者的僕從。自是收起了多餘的心思。

2 v6 {. V: ?& ?; o; b4 b5 O2 V- p    如今泰洛斯與阿爾塔妮就站在羅拉的身後，雖然不少精靈都露出不友善的眼神，卻沒有一個人敢多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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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J3 s' A: p7 o1 Z* I" X: B    無論如何，發生了這麼多事，新月祭還是要照常舉行，不過已經沒有了之前輕鬆歡快的氣氛，每一個精靈的心頭都有種沉甸甸的的壓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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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v( S5 A    蜜雪兒情緒顯得有些低落，不是為了那幾位強者的心理壓迫，也不是為了比箭所引發的深思，而是因為愛麗絲。

7 X7 O' T; g$ L0 V+ F5 n& E4 y+ b    雖然與愛麗絲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可以用“一見如故”來形容，這位年紀和性格相近的夥伴在精靈小公主的心裡重要性絲毫不下於“李察”和布蘭琪。

3 v/ i3 J% ]. P: F    然而想不到，愛麗絲居然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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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說中兇殘黑暗的魔界，每五百年就會與地面世界大戰一場，愛麗絲就是來自那個可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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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u' M1 D; n! h+ z    那麼……新認的“哥哥”呢？

0 T; P4 [; _: I, f- ]  n  t7 m+ p    “蜜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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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讓精靈小公主吃了一驚：“愛麗絲！”

    果然，出現在後面的正是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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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2 @  k: U' h# y: R    蜜雪兒連忙朝左右看了看，拉著愛麗絲走到了一棵樹後面：“你還是回到羅拉姐姐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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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哥哥和姐姐都很厲害，尤其剛剛已經展現出了實力，沒人敢對我不利的。”愛麗絲搖搖頭：“況且我現在就是一個投影，真身被哥哥收入特殊的世界了，投影就算消散了也不會有事，不過有時間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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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0 g5 V1 W& L6 k    “那就好。”蜜雪兒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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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發現蜜雪兒並沒有特別的抵觸情緒，試探地問了一句：“你不怪我嗎？蜜雪兒。”

    “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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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愛麗絲低下了頭：“我是魔界墮天使帝國的公主，愛麗絲.路西法。”

$ D$ C" S' }4 S$ T" P    “原來你是魔界的公主……其實我也沒說實話，麗芙女皇是我的媽媽，我是精靈一族的小公主。”蜜雪兒忐忑地說道：“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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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是普通的朋友，我們可是拍檔。”愛麗絲看到精靈小公主期盼的眼神，精神一下子抖擻起來。

. {3 M, h7 m1 v2 Y$ j0 Q    “恩！拍檔！”蜜雪兒高興地跳了起來，握緊了愛麗絲的手。

    “其實我也是小公主，只是姐姐後來當上了女皇，所以我就變成帝國第一公主了，現在還當了個領主……”

* j/ J1 G8 ?( c    “哇，領主！能不能告訴我魔界有什麼好玩的？”

4 o) ^4 l. q, h$ G! N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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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9 l/ D1 b6 Z% {( J8 e( L    兩隻蘿莉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活力，重新嘰嘰喳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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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神劇情

' o7 \+ T9 E. w    陳睿和加百列、拉斐爾一路步行，來到了迷幻幽林之外。

    與上次一樣，迷幻幽林就是一片環形的樹林，入口有一條石板銷路，徑直通向林中那棟隱約可見的小屋。

$ G& {3 X1 b2 L6 {8 |: p, h1 j    上次來到迷幻幽林的時候，陳睿是手持著費諾亞所贈送的綠葉徽章，除了艾路西爾授意齊藍婭化身深淵魔女的“考驗”外，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或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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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停下了腳步，他如今的實力早已不是當初可比，儘管是與當初相同的景物，但是，即便沒有施展極星變，也能感覺到迷幻幽林隱隱散發出的特殊氣息，那種氣息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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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1 T% w' W$ O4 q# i2 }    這種感覺是以前持有綠葉徽章時所沒有的，怪不得連至高三天使都對艾路西爾有所忌憚，這一次所充當的不速之客，看來並不會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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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的拉斐爾也停了下來：“怎麼，不敢走了？”

    陳睿當然不會中這種激將法，回頭笑了笑：“確實有點。”

. _: ^2 o7 u) x8 b- x; L    拉斐爾輕蔑地說道：“你居然有怕死的時候？”

1 n- J' a5 v% `" h  [4 I5 e    “當然，怕死的人才會懂得生命的珍貴；如果連死亡都漠視，那麼生命乃至一切在眼裡也不足以道，這樣活著還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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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Z5 T. f6 N% [4 ]5 d    拉斐爾一時找不出辯駁的詞彙，只是冷笑著朝前走去，似是用行動在嘲笑某人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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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9 T' j8 [* S6 [0 R# I' p    就在拉斐爾走出幾步時，前方幽林的景象已經發生了變化，環形的樹林慢慢扭曲起來，變成了灰濛濛一片。原本隱藏的氣息驟然爆發而出，那種威懾何止增長了十倍！如果說之前的危機還是隱約存在的。那麼現在就是顯露無疑，一時間。陳睿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連思維都幾乎被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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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瞳孔微微收縮，這種極具威脅的感覺給他的感覺，竟不亞於元素介面對六位大元素使時的程度，是艾路西爾自身的力量，還是整個迷幻幽林的陣勢所致？

    “裝神弄鬼的幻術。”拉斐爾眼睛眯了眯，邁開步子繼續朝前走去，加百列閉著雙目，跟在了拉斐爾的後面。雖然兩人表面上顯得十分淡然，但步伐中帶著某種特別默契。仿佛首尾銜接的陣勢，能夠隨時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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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o) ^9 d  b, G' ~2 p3 c- C9 J    畢竟，艾路西爾不是等閒之輩。雖然聽聞這位傳奇先知的生命力接近枯竭，但只要不死，就絕對不容小覷。

    “你不是怕死麼？”加百列感覺到陳睿已經從背後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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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3 w, Z/ p9 a    “我確實怕死，不過與死亡相比，有些東西更重要。”陳睿淡淡地說道：“如果失去這些東西，我寧可選擇直面死亡。”

    “你的選擇……”加百列腳步一頓，忽然回過頭來。一直積蓄力量的銀紅雙瞳居然已經睜開，陳睿的第一反應是立刻施展極星變，然而那雙瞳孔中並沒有殺氣，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難以言喻的感覺，隱隱透著一絲無法形容的……悲哀？

8 L  r9 k  h! N( J* i! z! J    加百列注視著他的雙眼，似乎想再說句什麼。終是閉上了眼睛，扭過頭去。繼續跟上了拉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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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有些疑惑加百列的態度，但是。加百列顯然是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他剛想解釋一下這個問題，忽然發現解析之眼中加百列和拉斐爾的資料已經消失了！

5 s) l+ G! S1 E  H9 h    以兩人的速度和距離，應該就在前面，為什麼會忽然消失？

9 T1 \" Q$ p: E3 u* A  b* B8 {% h- _    陳睿感覺到周圍的氣息愈發可怕了，靈魂開始微微震顫起來，隨時可能崩潰，當下不假思索地施展出了“紫極星變”。

    極星變施展後，壓力果然減弱了不少，然而心頭的一股警兆卻越來越強烈。

& C' {, n8 f1 h# S; Z    陳睿忽然發現手中多了一件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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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手機好像在哪裡見過，從外表來看，並不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弄出的魔法手機，也沒有什麼品牌標誌，就帶了個攝像頭。

    陳睿驀地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變了。

    這手機，竟然是他穿越前撿到的那個！

2 M( [* H) s  y3 G: A    真是因為這個手機，他的靈魂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手機為什麼會忽然出現？

7 n& V0 x, _* S( a    陳睿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內心飛快思考著，終於按下了電源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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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V' i. A: g% M! e# K    沒有意料中那一行“確定”的提示，也沒有出現“歡迎使用超級系統”的方盒子，只是一陣有點耳熟的開機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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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G3 g9 T$ e    陳睿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手臂上覆蓋的星甲不知什麼時候憑空消失了，不僅是手臂，所有的星甲都消失了，身上就是一套運動衫，似乎還是地球上某個熟悉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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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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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0 b7 ?9 h    為什麼超級系統沒有相應的提示？陳睿心念一動，發現竟然連超級系統都無法感應了，偽神層次的力量也失去了，就是一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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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為這個坑爹的手機？還是某種幻覺使得自己的意識完全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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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分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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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定神一看，居然是蒂芙妮，等一下，那種是什麼表情？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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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K8 ^; L0 f8 ^# V    不會吧，我的蒂芙妮……尤其在獨處的時候，不是嬌憨可愛就是羞澀動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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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她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某種……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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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K+ ?( g# Q; F5 F. r  [    “蒂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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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蒂芙妮同學或是學生會紀檢部部長！”蒂芙妮冷冷地看著他：“別忘了這裡是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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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r* r* y8 a" M) |7 P    “紀檢部……部長？”陳睿的眼睛瞪圓了。

    “那種裝傻的樣子很噁心。”蒂芙妮的表情顯得尤為嫌惡，“我只想對你說，雖然因為家族的關係，我被迫和你定下了婚約，但是你一定不會得逞的，我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種人渣！走著瞧！”

6 j6 r, e  |# M* `    人渣？家族？這是什麼神展開？陳睿頓時懵了。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棟大樓前，周圍不斷有人來往穿梭。從結構來看，應該是……教學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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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5 v0 p1 r$ Z9 g    在陳睿發愣的時候。蒂芙妮早已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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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意思。”陳睿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冷靜，這是一個什麼世界？蒂芙妮的身份竟然變成了學生會紀檢部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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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分明就是艾路西爾弄出的幻覺！

' p4 ?+ Y* U0 {# I4 C( ?' J; |, b& M    很明顯，製造這個幻覺的人極其和強大，至少在靈魂方面已經淩駕于陳睿之上，誘使他的精神徹底陷入其中，無法產生其他的意識，就好比一個思想的囚籠，所以無法進入超級系統或施展能力。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艾路西爾的實力至少是精神層面的實力遠超想像。但即便是所謂的“先知”，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最大秘密。

    超級系統的手機、包括後來出現的這些人物，應該是幻力根據他內心的某種反射而自動生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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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_$ e) S% h& s! J# x    無論如何，現在陳睿還是失陷在這個幻境中，不過再高明的技巧也不可能無懈可擊，陳睿曾經歷過超級系統的煉心，又戰勝了修羅這樣的“心魔”，對於這種心靈的戰鬥並不陌生。只要找到破綻，就能打破桎梏。真正地恢復自我，在此之前，必須保持堅定的意志力，不要被幻覺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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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看這個幻境還有些什麼更有意思的東西吧。就好像代入一本穿越小說。”陳睿索性放下了心頭的包袱，好整以暇地朝前走去

    “陳睿！你怎麼還在這裡，哥哥他們都在等著你呢。”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陳睿回頭一看，又是一個學妹打扮的美女。銀色的長髮，瞳孔一只是銀色的。一只是紅色的。

' }5 C8 E0 X) ~    “加百列？”陳睿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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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叫人家忒莎妮爾了？”加百列的臉紅了紅，那種嬌羞動人的模樣讓陳睿簡直難以置信，這還是加百列？應該是變成加百列模樣的姬婭或伊莎貝拉吧！

    “走吧，哥哥他們都在籃球場等著呢，就差你一個了。”加百列拉著陳睿的胳膊急匆匆地朝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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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3 s% m) j$ U7 p# l8 ]    正如陳睿所料的那樣，這是一個大學校園的場景，只不過來往穿行的大多是西方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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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天籃球場一帶聚集了不少觀眾，陳睿第一眼就看到了場中兩個最熟的面容，帕格利烏、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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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3 e+ a- O; ]    這兩個傢伙居然在投籃，在這種內心的反射的幻覺中，越是自己熟悉的人，就越容易找到破綻破除幻境，所以陳睿並沒有驚惶，況且在這個“劇本”裡和這兩貨一起玩玩籃球，也算是另一種體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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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Z" o9 f) |$ O7 n& O( {7 M" l    陳睿立刻走上前去：“你們兩個……”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帕格利烏冷笑地看著他。

    陳睿一愣：這個態度，貌似有點不太妙……

    洛蒙在三分線外起跳，籃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空心入網，落地後輕蔑地看了陳睿一眼：“如果你認慫，那今天就不用比了，從此以後你看到阿西娜就滾遠點。”

    “阿西娜？”陳睿吃了一驚，太坑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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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這邊場地來，接過了帕格利烏傳來的籃球，在三秒區外一個嫺熟的半勾手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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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6 o. @/ N" a/ F    “摩爾？”儘管知道是幻境，但陳睿看到這張面容時，心頭還是難免激蕩。

    “我和你很熟？”摩爾漠然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盡是蔑視。

: J. X4 F9 A- r9 }8 |3 ?& T' b7 O. r    “陳睿，快過來熱熱身，一會就要開始了！”後面響起了一個聲音，陳睿一看另半邊場地，有人在對他招手，米迦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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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還有拉斐爾！

' I/ }  K: w6 L& ?9 ?    陳睿看著走到身邊的加百列，一臉蛋疼地指了指米迦勒和拉斐爾：“這是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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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i& _5 P& p' m    “米迦勒是我哥，拉斐爾是我哥的同學，你今天怎麼了？”加百列關切地摸了摸陳睿的額頭，“還好，沒發燒，我們快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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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Y# |* @" j    “尼瑪！”陳睿捏緊了拳頭，該死的艾路西爾，這究竟是何等的神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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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日在校園之渣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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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 O# V6 V$ F# D; D    儘管被這種神劇情所震懾，但陳睿內心依然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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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B' `! i# t! Z+ `    這個世界給陳睿一種非常真實的感覺，艾路西爾所展現出的精神力量顯然要淩駕於他之上，故而無法強行脫出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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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4 g$ a# T9 m; k    但是，世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存在，這個幻境世界也一樣，真正發揮作用的是整個幻力的精神框架，至於這些熟人只是精神框架從內心映射出的幻象而已，換做另外一個人進入這裡，經歷的任務和和事件肯定又有所不同。但無論怎麼變化，構造這個世界的基礎“框架”不會變，，只要把握住關鍵點發動，就能破局而出，徹底粉碎這些幻象。

8 c3 c. A: }1 @& t+ G: t! ?1 D    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入這個幻境，然後找到關鍵點。

    “別走神！”拉斐爾大叫一聲，及時上前一步，擋在了剛剛持球突破陳睿的帕格利烏面前。

    由於拉斐爾補防的關係，原本他自己防守的洛蒙已經無人盯防，帕格利烏立刻傳給了洛蒙，洛蒙不假思索地跳了起來，原本倚住摩爾的米迦勒立刻沖上去封蓋，而洛蒙跳起來以後卻沒有投籃，而是一個意向不到的擊地傳球，將球傳給了籃下的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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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7 ~4 C1 l9 K: f    摩爾前面已經沒有防守者，一個挑籃將球輕鬆放入籃筐，周圍的觀戰的學生們頓時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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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吧？”米迦勒拍了拍陳睿的肩膀，“怎麼有點心不在焉的，那個女人是小事，這些傢夥有人竟然敢主動挑事。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兄弟的厲害，專注一點。別陰溝翻船輸給這些傢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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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好吧……陳睿忍住心中的古怪感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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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雖然是個半宅男。但陳睿一直是個籃球愛好者，不過實力就很普通了，他最喜歡和幾個同好的兄弟一起看NBA，然後一起對比賽指手畫腳，吹牛打屁，好像那些巨星都是菜鳥，換自己上去要強多了。

    在這個幻境中，沒有了巔峰偽神的實力，但這具身體的感知和運動能力在普通人中算是相當出色了。如果把前世在地球的實力比作戰五渣，如今的戰鬥力可能是八十到九十之間。

4 _* |/ w& p9 A; N    比分變成了一比零，洛蒙重新開始發球，帕格利烏接球再次輕鬆突破了陳睿，就在毒龍果斷跳起來投籃的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上方，將剛剛脫手的籃球狠狠地扇出了界外，正是陳睿。

7 \6 j1 |9 A4 ]    陳睿咧嘴一笑：“小樣，想過我？火鍋送你。”

) m4 ]9 ]( V8 c    在籃球上與毒龍較量的機會可算是絕無僅有。既然現在還找不出這幻境的破綻，乾脆就享受一下吧。

    帕格利烏冷哼一聲，跑過去重新發球。這個火鍋雖然蓋得漂亮，但掌聲卻是稀稀疏疏。與之前帕格利烏一方得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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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N3 w6 h' |2 g5 Q2 ]0 O    陳睿看了一下鼓掌的方向，腦門上的汗有點多，除了忒莎妮爾妹子。還有幾個熟面孔，撒旦、賁薨、阿巴頓、沙利葉……撒旦那廝居然還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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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反正連蒂芙妮都能成為仇人，米迦勒都能成為死黨，在這個崩壞的世界裡。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好歹賁薨妹子還是站在咱這邊的。

- S( B6 G% \. C2 H- b" M    比賽繼續進行，儘管帕格利烏一方很拼，還有大部分觀眾的支持，陳睿三人終是技高一籌，最終以十比六贏下了比賽。

    “體育系最強的三人也不過如此嘛，早知道不用全力了，陪你們多玩玩。”拉斐爾喝了一口飲料，輕蔑地看對面的三人，拉仇恨的本事絲毫不遜色另一個世界。

    帕格利烏鐵青著臉，拉住了就要上來揍人的洛蒙，狠狠地瞪了陳睿一眼：“你贏了，我願賭服輸，以後你和阿西娜的事……我一概不管！”

    陳睿想到蒂芙妮之前對他的態度，心中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來，正要開口，帕格利烏三人已經轉身離去，周圍的觀眾也紛紛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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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9 v& [, U6 r" ~% e2 ~8 F    “晚上到‘歡樂時光’去慶祝一下吧。”撒旦帶著賁薨三人走了過來，和陳睿等人一一擊掌，“我就知道你們會贏，一早就包了個夜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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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4 ^- I4 |1 m    陳睿看著一身名牌就差沒把“高富帥”寫在臉上的撒旦，很想說一句“土豪我們做朋友吧”，不過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一些問題，在這個世界裡，似乎原本熟悉的好朋友都變成了陌生的敵人，而原本陌生的敵人變成了其實依舊不熟悉好朋友，這種混淆的“設定”無疑將使得關鍵點的尋找變得更加困難。

    “行，”米迦勒看了陳睿和拉斐爾一眼，“大家先回去洗個澡吧，睡上一覺，然後老地方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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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k6 q; ?& @' b3 e    “等一下，陳睿，你不是說好陪我去圖書館的麼？”加百列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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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i) f3 T# b4 q1 c! C5 q    陳睿正好不知道該回什麼地方，當即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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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v; j. z- k/ a    米迦勒皺了皺眉，將陳睿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而且還和瑪門家族的那個女人訂婚了……我只說一句，除非你能娶忒莎妮爾，否則絕對不能打她的主意！”

1 w, |8 a) N9 V, J    “我明白。”陳睿看著米迦勒防賊一般的表情，苦笑著點點頭。

5 M" \) J2 K$ f    拉斐爾看了看眼裡只有陳睿的加百列，目光有幾分黯然；一直沒有出聲的賁薨看著陳睿被加百列挽著的胳膊，似乎更加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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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G, f+ m, z, S. ?0 Q    與米迦勒、撒旦等人分開後，加百列高高興興地挽著陳睿走向了圖書館的方向，陳睿發現，沿途的學生看到自己的時候，老遠就躲開來，如同看到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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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 x, @' a& R+ F    “忒莎妮爾，”陳睿想了想，“額……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0 k& P6 z$ {  V( [    “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反正我從小就覺得……”加百列還沒說完，臉已經是通紅一片，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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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c& J& e3 s    陳睿一陣無語。顯然加百列誤會了他的意思，不過。從前半句就能隱隱看出一些問題了。

    不久就來到了圖書館，圖書館很大。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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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拉著陳睿一起挑起書來，一邊翻閱著一邊在小本子上作記錄，一會功夫，陳睿的手中已經捧滿了厚厚的一疊。

1 L# m5 D9 v/ W3 ?* t    忒莎妮爾妹子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幾本都是我要借走的，就這麼捧著太重了，你先到閱覽室等我，我還要找一些資料，等弄完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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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點點頭，捧著一大疊書。朝閱覽室走去，忒莎妮爾妹子選的可不是一般的書，哲學簡述》、《神學史》、《論永生》……不愧是至高天使，雖然換個世界，依然選擇了如此對口的專業……陳睿正在心中吐槽，忽然看到了前面一個熟悉的女性身影，脫口而出：“希亞！”

    那身影一回頭，果然是他的長公主殿下，依舊是那種冰山氣質的禦姐類型。只不過，那雙紫眸透出強烈的恨意和殺氣，讓陳睿嚇了一跳。

    希亞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妹妹在哪裡？”

    “愛麗絲？”陳睿試探地問了一句。

( G) @" t& j* o( A    “快說！你把愛麗絲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那種憤怒讓陳睿不由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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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p7 ^% p$ l, F+ G1 |5 O; K    希亞憤怒地捏緊了拳頭：“有本事直接沖我來！”

% Y: i. p7 S+ \2 L8 A) i    “圖書館禁止大聲喧嘩。”一個冷漠的女聲在身後響了起來。居然是仙女龍丈母娘梅裡雅，胸口還掛著圖書館管理員的牌子。

    “梅裡雅老師。”希亞恢復了幾分冷靜。

    “這裡是圖書館，不要影響其他人。”梅裡雅看著希亞的目光顯出了幾分柔和。“有什麼事出去解決，必要的時候可以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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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o9 [9 m! D# s& K    “對不起。我知道了。”希亞點點頭，橫了陳睿一眼。朝外走去。

1 I3 J$ a( M2 _, @    “梅裡雅阿姨……”陳睿喊了一聲，哪知梅裡雅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開了，仿佛他根本就是透明。

    陳睿自討了個沒趣，來到一張桌子前坐下，附近的學生紛紛起身離開，有個人本來沒有反應過來，被同伴拉了把，趕緊跟著離開，對此陳睿只能報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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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依稀可以聽到一些小聲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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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了麼？那個陳睿，好像和學生會的蒂芙妮訂婚了。”

, D1 i5 ]% v' k; i. T- m3 N# T7 S) _0 T    “紀檢部的蒂芙妮學姐？不可能吧！”

    “是瑪門家族的決定，雖然蒂芙妮學姐堅決反對，卻沒能成功，哼！誰讓那個傢夥的父親是羅蘭家族的族長，也是學校最有影響力的董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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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J$ K" V. z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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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說是學姐了，那傢夥仗著家裡的權勢和財力，禍害了不知道女生……”

    “我知道，藝術系的兩個女生被他騙了身子，然後玩膩了以後拋棄了，有一個女生還差點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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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他還脅迫過一位女老師，拍下了裸照，那女老師的女兒都讀幼稚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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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位是經濟管理系的希亞學姐，一直在幫助那些受他乒的學生，希亞妹妹才讀初中，昨天忽然失蹤了，十有八九是那個人渣下的手……”

    “還有，他最近看中了體育系一個貧苦家庭出身的女生叫阿西娜，送了好多貴重禮物，人家就是不為所動，結果這傢夥看來軟的不行，乾脆叫人把阿西娜的父親擺的攤子砸了……”

( E1 C* }; ~5 z; m: u    “是賣糕點的喬治大叔吧，怪不得那傢夥被叫作‘渣陳’……”

    “體育系的帕格利烏、摩爾、洛蒙特地為這件事找到渣陳，搞了一場籃球賽，如果渣陳輸了，就不能再對阿西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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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不知道？剛才在籃球場，帕格利烏學長他們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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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 T$ ?; k; [    “該死的，那阿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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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聲點，渣陳朝這邊看了，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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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的腦門已經是冷汗直冒撇開那些熟悉的名字不說，對藝術系女生始亂終棄，脅迫人妻女老師，綁架蘿莉，為威逼女生就範不惜打傷人家老爹……這已經不是“日在校園”這麼簡單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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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m1 K; D" p1 u6 F    你妹的，那該死的關鍵點究竟在哪裡？這個世界再呆下去，就算是個好人，也會三觀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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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校長

% T4 ^6 |$ x: T0 Z    知道自己是一個人渣這個事實，陳睿心裡難免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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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已經回到了閱覽室，手裡拿著一本書，陳睿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發紅，驚訝地問道：“怎麼了？忒莎妮爾，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加百列搖搖頭，舉了舉手中的書：“只是看到這一段，覺得有些傷感。”

2 {* g5 Q$ x2 @' z    這個世界的加百列確實是個溫柔動人的妹子，現在看來還挺多愁善感的，陳睿一看那本書的名字：“《以賽亞書》？這是什麼小說？”

    “小說？這是《聖經》中的第二十三卷……”不過加百列對某人渣的不學無術習以為常了，也沒有鄙視，“就這一段……我看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就忍不住悲傷。”

    看《聖經》流淚？不愧是神學愛好者，陳睿其實對這類書很不感冒，但不好拂了忒莎妮爾妹子的面子，湊上去一看，這是幾段話。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墜落？

    你這攻敗列國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

" J1 Q( P1 _! I1 ~* c9 B    你心裡曾說：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舉我的寶座在神眾星以上；我要坐在聚會的山上，在北方的極處。我要升到高雲之上；我要與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墜落陰間，到坑中極深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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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落？一時間陳睿心中湧起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這段話似乎是描寫一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本書上，那個人的名字始終模糊不清。心裡似乎知道這個人，卻總是記不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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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P& ^5 B( i; F2 P+ a* {    “陳睿？”加百列看到陳睿有些發呆。伸手搖了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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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s7 e- B& m    “沒事，”陳睿沒有多想。微微一笑：“這些書你都要借回去看的吧。”

4 l: s, m7 [1 u. Y3 R" `    “恩，我現在就去梅裡雅老師那裡登記借書，”加百列想到了什麼，“你還是別去了，梅裡雅老師是凱薩琳老師的好朋友，對你肯定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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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薩琳？她是老師？”陰影女皇陛下的名字讓陳睿精神一振。

    “你不是……”加百列看到陳睿的表情，臉色更加古怪，“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到外面等我吧。”

' d; t& J; H& t2 m1 m9 _% |    陳睿好奇地走出了圖書館，在大門口時，那個坑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號碼簿上顯示的名稱，陳睿一愣，點擊了接聽圖示。

' h. a: Q* c; I! `2 W6 y2 {    “兒子，你最近在學校裡動靜鬧得有點大，注意收斂一點。”這分明就是雷克斯大帝的聲音，現任學校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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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陳睿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還好，雷克斯也算是一定意義上的父親的吧，沒有另外整個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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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這邊，凱薩琳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擺平了。她會調到另一個學校去。至於那些裸照，你自己看著辦，這個女人雖然沒什麼背景。但相當聰明，儘量別招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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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心頭簡直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怪不得加百列會有那樣古怪的表情，原來。被“自己”脅迫和拍裸照的，居然是凱薩琳！

    那麼她那個“讀幼稚園女兒”就是寶貝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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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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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S3 S# g0 J+ f    “這些先不說了，”雷克斯的聲音透出這一絲興奮：“那天你在訂婚宴會的表現相當不錯，至於蒂芙妮的個人意願和你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是問題，只要維持這種婚姻就行。在宣佈和瑪門家族聯姻後，我們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了，家族的股票已經增長了十個百分點。這幾天我接洽了一些學校的小董事，進展不錯，只要獲得他們的股權，我將取代艾路西爾，成為董事長和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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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之前還是漫不經心，聽到最後一句時，眼睛驀地瞪圓了。

    艾路西爾，學校的董事長和校長！

. @/ u# Y: B% O5 r    艾路西爾自己居然也在這個幻境之中！是和其他人一樣虛構性格的人物？還是……

  r6 K- v  ~# S+ F! P& }+ N    “我馬上就上飛機了，大概要一周來回來，這段時間你注意把握好分寸，只要不惹出大事，其餘的都沒問題，有什麼麻煩記得第一時間聯繫老科瓦奇。”雷克斯說了這一句，掛斷了電話。

    陳睿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坑爹的設定和神劇情都可以先扔在一邊，必須見一見那位“校長”艾路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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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v1 M3 N  I    校長室在什麼地方？教學樓？陳睿有心等加百列出來問一問，此時前面忽然出現了幾張熟面孔。

7 S9 _' K) j/ j2 M2 {/ Y    伊莎貝拉、史翠娜、艾德琳，這三人穿的赫然是，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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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伊妮穿上這套警服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嫵媚中透著英氣，史翠娜同樣英姿颯爽，但多了一分冷傲，艾德琳則顯出了鄰家小妹般的清新，不過，這三人對“渣陳”都沒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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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陳睿？”伊莎貝拉徑直走了過來，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偵查科一級警探伊莎貝拉，我現在懷疑你和一宗人口失蹤案有關，現在請你回警局協助我們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話有可能在審判中作用不利於你的證據，你有會見律師的權利，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政府可以免費為你提供一名律師。”

    陳睿一眼看到了遠處的希亞，已經明白了過來，長公主殿下，還真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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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媽大人的眼神格外冷冽，雖然陳睿很想多“親近”一下，不過他現在沒工夫去警局，正好加百列捧著書走了出來，陳睿連忙上去接過那一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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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8 [7 ]) O0 D1 i/ k; ?9 s    加百列看到伊莎貝拉，一愣：“伊莎貝拉警官？”

    “加百列小姐。”伊莎貝拉似是認識加百列，“對不起，我在執行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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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n+ K. U+ Q3 f, Z    加百列拉著陳睿到一旁小聲說道：“你又惹麻煩了？打電話給老科瓦奇吧，他會幫你擺平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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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想到之前雷克斯老爹的話，恍然大悟，連忙撥通了電話簿中老科瓦奇的號碼。老科瓦奇問清情況後，示意自己立刻趕到。讓他不要說話。

- P( i; g, \& q8 E5 f% M& Q    這個“立刻”果然夠迅捷的，幾分鐘的工夫。一輛豪華轎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老科瓦奇帶著幾個人走下車來，只是短短幾句專業術語，就讓伊莎貝拉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最終悻悻離去。

2 {0 D& z4 W. [& Y    老科瓦奇目送著警探們的離去，說道：“少爺，加百列小姐，已經沒事了。”

* `  R" ]* s* C: |! _! T    不愧是龍煌帝國政務院的宰相……陳睿心裡嘀咕著，口中說道：“謝謝。”

    “少爺怎麼忽然這麼客氣了。”老科瓦奇有些意外。

9 o/ \3 j, L9 e( |/ W% f$ o% y    “陳睿。”加百列遲疑地：“那個小女生，真的是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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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Q3 K+ e' a/ R    “當然不是！”陳睿果斷地搖搖頭。

0 Z5 w7 p, S9 S6 o    加百列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先送我回宿舍吧。”

    陳睿點點頭，將加百列送入女生宿舍大樓後，老科瓦奇上前低聲問道：“少爺，那個愛麗絲還關在別墅的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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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 M' F2 y: B, [    “啊？”陳睿的冷汗直冒，想不到真是“自己”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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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放心，我們的人下手很利索，那小女孩一直昏睡，並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或是什麼人下的手。少爺今晚回去的話，是否……”

    陳睿連忙說道：“把她放了……對了，最好不要讓她想起綁架……額，該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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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h3 L. c5 H* Z% L; E$ W    “明白了。”老科瓦奇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忠實地聽從了陳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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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接到父親的電話，這段時間必須收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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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的解釋讓老科瓦奇欣慰地點了點頭：“放心吧，少爺。我知道怎麼做。”

" a! z4 H# w  l& E    “好，先送我去校長那裡一趟吧。我有點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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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8 v/ Y7 f( N' X- ^( I& T& P    老科瓦奇沒有問是什麼事情，一招手。後面一直跟著的豪車開了過來，開車的司機居然是應該潛伏在藍耀帝國的槍兵盧西奧，不過陳睿對“熟人”已經麻木了，這個校園很大，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到達到了校長的辦公樓。

    校長的辦公樓是一棟相對樸素簡單的三層小樓，陳睿下車後走進了大樓，看下面的平面圖，校長辦公室在三樓。

    走上三樓，校長辦公室外面的接待室，陳睿見到了一位在電腦前工作的校長助理，不是想像中的齊藍婭，而是……

3 \' A: d2 L, K% x* `, j( k' V    “羅拉。”陳睿當然不能無視仙女龍小姐，儘管可以猜到對方肯定是出於敵對“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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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龍小姐這一身打扮可謂相當驚豔，深紫色的小西裝套裙，白色的襯衫，配上那副眼鏡，就是一位充滿了知性與美麗的絕美女教師，不過，眼鏡片後是意料中的冷漠和鄙視，就好像“梅裡雅老師”那樣。

; _. R( Z8 x( i- C) p$ i' ^    “人渣。”羅拉沒有一點客氣，直接給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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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拉，你所看到的其實……好吧，我不想解釋什麼。”陳睿聳聳肩，反正很快就見到那個坑爹的設定者了。

    “人渣。”

& B& z+ C( j' k! S( y" U. M    “額，羅拉小姐，我是來見校長的，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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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 N- U( v4 z+ I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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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 n: e* D+ s/ z& ~# B) w1 V2 h    陳睿無語，看來這兩個字已經取代了仙女龍小姐在另一個世界的常用口語“什麼”。

    就聽到裡面辦公室傳來一個聲音：“羅拉，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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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h7 q  S/ ]% _    羅拉冷哼一聲，又扔下一句“人渣”，沒再看陳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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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暗暗搖頭，走入了前面的校長辦公室。

    在校長辦公室中，陳睿終於見到了艾路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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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路西爾並沒有原本一半精靈一半怪物的模樣，而是標準的大帥哥，當然，並沒有精靈的特徵，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人類。

    這個幻境中，似乎所有的種族都人類化了，即便是加百列的瞳孔，也只是普通的虹膜異色症而已。

    艾路西爾正坐在沙發上，茶几上居然一早就擺著兩個杯子，似乎預料到陳睿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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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J& C% ?2 ?    艾路西爾伸手示意陳睿坐在對面，第一句話就讓陳睿吃了一驚：“你想要找到這個世界的‘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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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三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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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路西爾的話讓陳睿愣了足足有十秒，須臾又恢復了冷靜，眼楮瞇了瞇︰“艾路西爾大人，不，應該叫艾路西爾'校長'，真是出人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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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艾路西爾竟然不是什麼虛構性格的人物，而是擁有原本意識的真正“原版”！

    如果把這個世界比作顛倒的幻境，那麼只有陳睿和眼前的艾路西爾才算是正常。

# r+ N7 t# i7 l) W    這個應該是艾路西爾本人的意識，不知道是否就是“關鍵點”的所在？

  H- [/ j; d- [) G: S    “首先要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與你預想中的有點不一樣。”艾路西爾微微一笑，顯得儒雅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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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一樣。”陳睿冷笑道︰“你創造出這種顛倒的幻境，無非是利用某種情感，擾亂我的感知和判斷倒，我承認，到現在為止，確實還有點作用，但你應該明白，這種效果是無法持久的。”

    艾路西爾緩緩搖頭︰“先不說別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你就弄錯了，這裡，並不是幻境，而是真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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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v' h+ B5 w2 n3 d    “真實世界？開什麼玩笑！”陳睿坐了下來，“我現在的身體應該還在迷幻幽林中吧，我承認你的精神力和秘術還在我想像之上，但是，這個幻境不會迷惑我太久。”

    “你照過鏡子吧。”艾路西爾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鏡子和你是平行的，你在照鏡子的同時，鏡子裡的人也在照你，如果把參照物改變一下，對於鏡子來說。你才是鏡像。這個世界也同樣如此，很多東西都和你的認知顛倒了過來。但並非是完全的顛倒，除了'反射'。還有'折射'，你可以把這裡理解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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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s6 |7 j7 Z    “和原本世界逆反的平行世界？”陳睿冷笑道︰“你該不是想說，對於這個'真實'的世界來說，我才是幻像吧！我沒有時間和你去研究這種似是而非的悖論。”

* c. m' K3 Y# i" |2 A) s& Y    “既然你把這裡理解成一個鏡像類的真實世界，那麼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定位只不過，你現在並不算真正的本尊，也不算完全的幻影，介乎真實和幻影之間。”艾路西爾不慌不忙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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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x. x2 J' u# Q    “那麼這個世界裡，原來的'我'是什麼樣的存在？鏡中人？”陳睿依舊保持著冷笑道︰“這個人渣的設定倒真是奇葩。如果只是為了擾亂我的視聽，未免太小看我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明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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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s* b$ L. o  T& O3 k    “人的內心都有黑暗的一面，或者他正是你黑暗的那部分，”艾路西爾喝了一口咖啡，“至於我的目的，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兩個字——'存在' 。只是如此而已。”

# a5 s( o1 x$ x! H0 u6 e    “存在？”陳睿不動聲色地反問了一句，心中卻是在飛快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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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j/ t: S7 D. ~    “我說過，這個世界有反射也有折射。並不是嚴格的'逆'世界存在，這些其實並非關鍵。關鍵是你的存在。你現在是真實和幻影之間的'存在'，也就是說，在兩個平行世界的當中。你現在的選擇將關乎你將來的存在的方式——或許你可以脫離這個世界。回到你心中的真實；或許你將徹底偏離原本的世界，真正融合在這個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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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8 W+ z9 C9 o1 q, F    “選擇？”陳睿這一次沒有掩飾心中的疑惑。

1 a" {  |9 [: ^3 R" i" q    “這裡沒有偽神、半神，你無法使用規則外的一切力量。想要離開，就必須遵循世界的規則。沒錯。就是你所要尋找的，所謂的'關鍵點'。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你有三個選擇，如果選擇正確，你將離開這裡，得到想到得到的東西；如果選擇錯誤，你的影子將與這個世界真正重合。”

7 n& b- r1 k0 L# H! o3 p8 B7 V    陳睿算是聽明白了，這就是個三選一的題目，選對擺脫幻境，選錯則永遠淪陷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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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路西爾豎起三根手指︰“三個'關鍵點'，只有一個是有效的，其實就是三個人物，毀滅掉正確的關鍵點，你就能破局而出。但是，你的機會也只有一次，要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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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依然保持著冷靜︰“我怎麼知道這是否一個陷阱，說不定三個都是錯的，無論我選哪一個，都會失敗。”

    “是不是陷阱，你可以自己判斷。”艾路西爾微微一笑︰“我沒有必要騙你，這是一場賭博，我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是贏還是輸。無論你是否成功，都將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我。”

- `2 }! w2 q3 S6 C1 h6 O    最後一次！這四個字讓陳睿再次驚訝了，艾路西爾始終是一臉淡然︰“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不光是這個世界，還有那個世界。如果你真能離開這裡，或許將得到一些答案。不過，這種答案並不一定是絕對的，真實或虛幻，要靠你自己去尋找和判斷。”

    陳睿正思忖著，就聽艾路西爾已經說出了三個“關鍵點”的人物，不由露出錯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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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陳睿陷入了沉默，連怎麼離開校長辦公室的都幾乎記不清了。

9 @6 Y+ U$ W; q( w* N    看到陳睿從校長辦公樓下來，老科瓦奇連忙讓盧西奧打開車門。

    陳睿坐上車，回到了校外某處的別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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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W# \& }9 X# k$ X    這幢別墅無論是外觀或是內部，都堪稱奢華，還有不少年輕美貌的侍女。

  K/ S9 k3 F# w- f    “你是美杜莎……”陳睿看到了其中的一個侍女的相貌，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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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藍麗莎，不是美杜莎。”那侍女露出羞色，“少爺是否想要我陪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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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o7 x2 ]$ K6 e    藍麗莎，白翎領地中歸順闇月的美杜莎族長，陳睿麻木地搖了搖頭︰“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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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C; r% Z4 G. K, w3 p    藍麗莎眼中掠過失望之色︰“少爺，你先洗澡吧，熱水已經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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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F: D3 [1 a    陳睿點了點頭，走進了那個奢侈的大浴室，將自己浸入了泛著熱氣的小泳池，沉思了起來。

    艾路西爾所說的鏡世界，無論是否真實，有一點可以確定。陳睿現在是失陷在這裡，無法施展實力或召喚超級系統。要破局而出，只能利用現有的規則破壞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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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c" c9 A; a    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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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V7 @9 N' w/ P. l7 M2 y+ n( ~    在校長辦公室中。艾路西爾所說的三個“關鍵人物”，分別是陳睿，艾路西爾和阿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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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路西爾可能是關鍵點陳睿事先就已經有所猜測；而陳睿自己是關鍵點也沒有超出預料；唯一感到意外的是阿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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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D# I% b! V    艾路西爾的解釋為，她是誘使陳睿來到這個“平行世界”的主因，也是最近“校園”一系列事件的鏈接關鍵，所以阿西娜在這個世界的角色，也是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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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覺告訴陳睿，艾路西爾並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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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個關鍵人物，必定有一個是真的。

+ X  V: g1 n  i9 {. X: |    殺死艾路西爾、阿西娜或自己。是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但這是單選而不是多選，有三分之一的幾率成功，但也有三分之二的幾率失敗。

) u+ ^$ A7 W  h% p# Q    關鍵就看自己如何判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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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i5 p) q/ @% s    這種思考一直延續到了晚餐時間，盡管晚餐十分豐盛，但陳睿依舊是食不甘味。

* H: X' ?# E- h- S" z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是撒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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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Q& W( H. s: }) d" V    “陳睿，我們都在歡樂時光了，你怎麼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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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這才想起籃球賽後撒旦似乎包了個夜場要搞慶祝活動。剛要找個藉口推掉，就聽撒旦又說了一句︰“說來也巧，我們看到被你甩了的那個藝術系的女生，正被兩個傢伙糾纏。對了，那女生叫什麼姬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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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婭！”陳睿眼皮跳了跳，居然就是被自己玩膩了甩掉的藝術系女生？要是被小魅魔知道。不　嚓了那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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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立刻幫她擺平！我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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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旦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不是甩了那小妞麼？記得當初那妞還要死要活的……如果你不是想吃回頭草的話，我們可要接著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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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一咬牙。終於說出一句最有代入感的人渣話︰“回頭草什麼的先不說，老子扔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撿！”

! _" E9 y; }9 ?1 Y' D/ y6 M    那邊撒旦哈哈大笑，果然答應了下來︰“這話哥們喜歡，行，這件事我管了，你快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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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吩咐盧西奧準備車。

    不久，車子到達了“歡樂時光”，這是一個規格很好高的大型夜總會，陳睿趕到的時候，撒旦已經擺平了姬婭遇到的麻煩，正和米迦勒等人在包下的一個豪華ktv套房中喝酒。

    一看到陳睿到來，撒旦哈哈一笑︰“你來晚了，要罰酒的。”

  G; _- Z2 E& @& T0 G  l; ]/ G    陳睿一眼看到了坐在角落低頭不語的姬婭，二話不說地接過賁薨地來的酒一口氣喝光，眾人連忙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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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故作隨意地對賁薨問了一句︰“她遇到什麼麻煩了？”

9 Y: \/ V$ a, l: K: c, f; _    “哼！”賁薨沒有理睬。

    撒旦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嘿嘿，你還是這樣重色輕友，不如你問她自己好了。”

! p) X9 N1 u5 V7 I1 H. |  l  H    姬婭依舊低頭不語，加百列上來對陳睿低聲說道︰“找她麻煩的是經常在學校放高利貸的兩個小混混，拉拉麗婭和奧莉菲絲。我以前聽說過，姬婭為了幫母親治病借了不少錢，如今在這邊做酒水侍應兼職，被兩個傢伙找到了催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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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E* v7 J) X$ Q5 K    拉拉麗婭和奧莉菲絲變成了放高利貸的小混混？好吧，這個設定勉強符合部分原型，只不過，姬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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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想了想，坐在了姬婭的身旁，姬婭微微顫了顫，沒有動。

5 }  w2 C0 P7 P9 B    這個世界的小魅魔沒有角、翅膀和尾巴這些，但相貌一般無二，那種低頭不語的樣子顯得楚楚動人。

  H, N. j9 y+ J  v9 i0 H$ j    “來，為了今天的勝利，乾杯！”撒旦帶頭舉起了酒杯，除了姬婭外，眾人紛紛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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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慶祝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陳睿找了個藉口，拉著姬婭走了出去。姬婭並沒有反抗，直到坐上了他的車，依舊只是始終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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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慢慢開了，盧西奧顯然很識趣，開得並不快。

; g# w1 ^8 f; N7 ]- S$ p8 s    “姬婭，”陳睿湧起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或許更陌生的是自己，看到始終沒有開口的姬婭，嘆了一口氣︰“你欠了她們多少錢？”

    姬婭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抬起了頭，眼眶發紅，眼神中透著一絲譏誚︰“你還想得到我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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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c8 o$ R7 o" ^, L    陳睿凝視姬婭的眼楮，忽然有些恍惚，彷彿看到那個因為母親而冒死潛入闇月做內應的小魅魔，嘆了一口氣︰“不用。”

& y# ~% r0 Y5 }' N6 @  M    “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姬婭雖然有點意外，譏誚之色卻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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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6 W: q% l' ^/ G# F* a5 `    陳睿默然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我不是人渣麼？哪有什麼良心！不過反正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還擔心什麼？”

    “難道不是人渣？”姬婭指了指窗外，“不要告訴我，派人砸了她父親的攤子不是你，打傷她父親的幕後指使者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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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P7 t5 m2 r    陳睿朝窗外一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拖著一輛擺攤的車子，有點吃力地朝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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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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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 h/ W. [! y  K3 a    阿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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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在心裡默默地念出一個最重要的名字。
( h6 m, x7 @2 V# Q
9 x$ m, q/ W3 Z0 |0 p    車子很快駛過了那個身影，陳睿並沒有回頭。

  U- c: g; m' j    “我還是下車吧？”姬婭冷笑道︰“免得耽誤了你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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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搖搖頭︰“我現在最重要的大事，就是把你平安送回家。”

& _0 J6 O1 D$ Q4 l0 g$ |3 T    姬婭皺眉道︰“不是去你的別墅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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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2 S% {& O' ?! Y3 i) e    “我在想，如果我離開了這個世界……”

9 z" R* i8 e- j    “你可以放心地死了，很多人一定會歡欣鼓舞的。”沒等他說完，姬婭就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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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毒舌，有點像一個人了。”

7 [, q6 o, C9 O! V' I* V    “是海倫麼？”姬婭眼楮更紅了，“她比我堅強得多，不像我這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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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0 w' i# i7 U& M+ W8 s5 z    原來另一個藝術系的女生是海倫……陳睿頓時明白了過來，我去年買了個表，管他這裡鏡中世界還是幻境，下一回看到艾路西爾，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拳！

, W& m( O: d3 x    “我原本還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不過現在已經想通了，首先我要先回去仔細整理一下人渣的光輝事跡……謝謝你，姬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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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婭聽不懂陳睿的話，不過聽到“謝謝”兩個字，不由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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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k* O/ P. d$ Z" Z+ Q, M# K    隨後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段時間後，車子穿過坑坑窪窪的露面，來到了一幢簡陋的小屋。

    姬婭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後面忽然響起了“人渣”的聲音，卻透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 ]# [5 ]9 K. _8 Q9 c( v    “姬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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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 j4 d9 J! M7 Y; H2 t    姬婭頓了頓，沒有回頭看，繼續朝前走去。

7 Z: O. ~/ l6 s! I9 i- E" r1 D: v    “我們走吧，回別墅去，盧西奧。”陳睿目送著姬婭走入那棟小屋，抬頭看了看當空的皓月，彷彿那月亮已經變成了紫色，微微一笑，自語般地說了一句︰“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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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我其實是個好人

; C, S8 p9 m9 D6 _    日新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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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R+ u# [' ~    三天後，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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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9 ]) r) x- W) |+ U8 o    校園依舊是熙熙攘攘，波瀾不驚，對於許多學生來說，反而是相對風平浪靜的一天，因為，某個人渣又曠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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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3 J! r* h3 P    眼看就到了放學的時間，學生會紀檢部長蒂芙妮正要前往學生會辦公室，就看到賁薨從對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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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X" I9 |$ L1 Z    賁薨的出身也是大家族，不過蒂芙妮知道她與陳睿是“一夥人”，所以平日沒怎麼待見，關係最多只算點頭之交。

    賁薨這一次並沒有如平時那樣沉默，而是拿出一個u盤和一份檔，遞到了面前：“他讓我交給你的。”

7 R1 f1 i( B1 I8 V    蒂芙妮眉頭一皺，接過那份蓋了章和手印的文件看了看，饒是她素來冷靜，也不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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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賁薨沒有多說，轉身而去。

* J  G7 [( K1 c; _; a    蒂芙妮急匆匆地走進了學生會辦公室，打開電腦插入u盤，裡面只有一個視頻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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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頭就是一句話：“我陳睿羅蘭正式發表聲明，解除與蒂芙妮瑪門的……”

    蒂芙妮呆在了原地，也不知是驚還是喜，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地方，姬婭也露出吃驚的表情，她手中是一封信和一張銀行卡。

# z$ k2 f, b1 C/ g    醫院中，莫名其妙被轉到特護病房的喬治威爾斯同樣驚訝，尤其在被告知已經有人預付所有的治療費用後。

& s3 c: r& ?, Z9 d5 y& g    類似一幕，在好些地方同時上演著。

. `( L' t& c6 h- \    某幼稚園。

1 c9 C( O3 e0 A0 }6 a2 O    陳睿正拿著手機通話：“好的，謝謝你，賁薨。其他的東西都不重要。關鍵是朝著自己認定的路走下去就行了，我會自己承擔一切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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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S3 a2 o' _1 I    電話那邊又問了一句什麼。陳睿微微一怔，答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更後悔而已。”

    電話裡沉默了半天，掛斷了。

0 |- r1 I1 p) N0 g, e    陳睿深吸一口氣，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的小丫頭身上：“朵朵，喜歡吃這種豬頭餅乾麼？”

    “媽媽說過，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小丫頭奶聲奶氣地說了一句，大眼睛卻盯著那些餅乾不放。這寶貝雖然換了一個世界，依舊是如此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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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3 s! j- ~' P) Y. J    “朵朵，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算是陌生人了。”陳睿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看了看一旁警惕的幾位幼稚園老師同樣有兩張熟面孔，一個是維羅妮卡，另一個居然是龍之谷偽娘卡爾魯。

" O6 r) g4 Q  @* e    陳睿朝卡爾魯咧嘴一笑：“別緊張，其實我是個好人。”

% r. b" c/ |% S: r: A8 @& z, c    卡爾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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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u# s- l4 y% K. U    陳睿又朝維羅妮笑了笑，對朵朵柔聲道：“餅乾晚點吃吧，我陪你在這裡一起等媽媽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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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 p! N! F  x! X/ S* B    一聽在這裡一起等凱薩琳，一旁如臨大敵的維羅妮卡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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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2 w3 D/ f    不久，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2 R& [  ~: a$ h1 S" I    果然是陰影女皇陛下，額。不對，是“我的美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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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朵朵高興地叫了起來，陳睿抱起了朵朵，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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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薩琳看到了陳睿。瞳孔驟然收縮：“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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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說話吧。”陳睿抱著朵朵，朝幼稚園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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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薩琳捏了捏拳頭，跟在了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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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 l8 |5 B" h: S' u( }    “一家三口”走了一陣。陳睿終於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6 e& l2 d1 H5 F- }0 N    “你應該買輛車，從幼稚園走到家。距離可不近，況且還帶著朵朵。”

    “廢話少說！你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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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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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叫‘沒有惡意’？你比想像中更無恥下作！不是說不再見面了麼？現在竟然拿朵朵要脅我！”凱薩琳咬牙道：“放了我的女兒，否則我立刻打電話報警！”

    “應該是‘我們’的女兒才對。”陳睿並沒有露出慌張之色，反而表現出令凱薩琳陌生的鎮定，“這些天我已經查出了不少東西，朵朵確實是我的女兒，算算時間，看來‘我’確實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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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薩琳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愈發蒼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朵朵！”

    “你誤會了。”陳睿將朵朵放了下來，順手將那一盒豬頭兒童餅乾塞到女兒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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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q6 Q- G  G: d; O    凱薩琳立刻一個箭步上前，將朵朵抱在懷裡，就看到對面遞來一個大信封：“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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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打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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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j, {+ ?    凱薩琳狐疑地看了一下面色如常的陳睿，終於放下朵朵，打開信封從中抽出一個透明的檔袋，最上面的是一張支票，數額之大，就算是凱薩琳都不由一怔，但很快就露出鄙視之色：“你的出手比你那位想息事寧人的董事父親要闊綽多了，但是，上一次我都沒有接受，你以為這一次我會改變初衷？”

    陳睿搖搖頭：“錢不是給你的，而是給朵朵的，給你的東西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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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薩琳打開文件袋，翻了翻那些資料，臉上露出強烈的震撼表情：“你……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瘋，只是做該做的事情而已。”陳睿靜靜地注視著凱薩琳，仿佛當年在擂臺上看著那個說“值得”的陰影女皇，“你保管好這些東西，必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

    凱薩琳猶在震驚中，一揚文件袋：“你知道這些東西一旦公諸於眾意味著什麼嗎？不僅是你，就連整個羅蘭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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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把它交給你。”

    凱薩琳看著陳睿清澈的眼神，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曾經痛恨無比的男人，緩緩搖頭：“不，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誰？”

    “不愧是凱薩琳，你是第一個質疑這個問題的人，”陳睿看了看的四周，目中遺憾之色一掠而過，“可惜，即便是被窺破了這一點，依然沒法脫離這個世界，果然，不是普通的幻境，是折射內心的‘世界’？還是真如那個該死的先知所說的，一個真實的鏡世界？看來只能選擇關鍵點的方法了……”

    饒是凱薩琳智商過人，也沒聽明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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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1 V) \0 Q. k$ i1 g    陳睿微笑道：“人心中總是並存著黑暗和光明，我或者是鏡子裡的另一個他，或者只是一個即將消失的幻影。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鏡子的另一面……也就是那個黑暗的傢伙又回到這裡。那麼你可以將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裡，不止你一個人的命運，我知道你有這個勇氣，也有這個智慧。”

    說著，陳睿走到凱薩琳的面前，蹲下身，親了親朵朵，然後站了起來，徑直朝前走去，只是背對凱薩琳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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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5 f% C5 P7 \# P    “無論我是什麼樣的存在，或是你是什麼樣的存在，很高興能重新見到你和朵朵，保重……”

( W/ @  T+ \2 D" k% Z    目送著那個身影的遠去，凱薩琳心中湧起一絲奇異的情感，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這種情感居然會對那個最痛恨的人滋生而出。

    “媽媽，他是不是爸爸？”

    “我也……不知道，我們回家吧，寶貝。”

2 ^# w( ?* k; c1 Q/ f. ^7 n$ \7 E    半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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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的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3 I4 o3 G9 s! P    “放心，科瓦奇，這些事我都有分寸。現在我先去辦一件最重要的事，等結束後，我會第一時間親自打電話給父親解釋，現在我先關機了，不要打擾我。”陳睿果斷地關閉了手機，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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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3 b1 t0 c7 J; }6 ?* S6 Q    走進別墅，藍麗莎立刻迎了上來：“少爺，你回來了。”

    “兩位客人都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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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都在二樓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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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P1 i. }, V    “我進入書房後，會開啟最高等級的防盜設備，從現在開始，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接近書房。”陳睿對藍麗莎吩咐了一句，朝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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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的書房中，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在看到陳睿走進的時候，男子露出了笑容，而女子的表情顯得格外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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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 c& b- o7 ?    “艾路西爾，阿西娜。”陳睿聳聳肩，說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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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竟然就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關鍵人物，加上陳睿自己，三個“關鍵點”都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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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阿西娜原本被“請”到這裡來時，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看到學校威望最高的艾路西爾校長居然也在，不由大覺意外，對陳睿的目的又疑惑起來了。

    如今，這個“人渣”一返回，居然就直呼校長的名字，果然囂張無比，阿西娜不僅握緊了袖子中暗藏的防身小匕首。

    “我並沒有感覺‘很久’，相反，你的速度讓我感到非常驚訝，居然這麼快就做出決斷了？看來是選擇的時候了。”艾路西爾隨意的態度讓阿西娜更加驚訝，更聽不懂那些話的意思。

( m* |+ I" x: X% p    “遲來早來，遲早要來，還不如早點做個了斷。”陳睿慢慢走上前來，“在這之前，我有一件很早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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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還沒落音，在阿西娜的驚呼中，艾路西爾的臉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拳，頓時立足不穩，倒在了沙發上。

  K% L6 g; w7 z# d/ W    “校長！”阿西娜憤怒地擋在了艾路西爾的前面這個混蛋，居然如此無法無天，當著她的面毆打艾路西爾，這位德高望重的校長！

    艾路西爾半天才緩過勁來，慢慢在沙發上坐起身。然後，在陳睿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嘴裡居然吐出一個微型的運動護牙套，然後從帶來的包裡拿出治療噴霧對傷口噴了噴，又拿出醫用棉花，擦了擦。

; ], s4 q7 N* a2 j* M8 [, F' b, K    那好整以暇的架勢，竟似是早料到這一拳。

    尼瑪！該死的先知！

    陳睿拳頭握緊了幾分，有種再打一拳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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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選擇

8 {# B5 X0 w% o" s, E) C2 R    陳睿很想再暴打某先知一頓，看了看怒目而視的阿西娜，又忍了下來，冷笑道︰“說實在的，這一拳，當時在羅拉抽到那張白衣王後的時候，我就應該給你。如果我能離開這裡，我會在迷幻幽林一拳打爆你的頭。不過，記得你說過，無論成敗，這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所以，我可不想留下什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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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5 J- }: I: ~; u0 v    一旁阿西娜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羅拉……是校長助理羅拉老師麼？還有，那個“白衣王後”和“迷幻幽林”又是什麼意思？

5 `+ R. d1 L- F- w, P1 @; D# A    “這一拳不輕。”艾路西爾吃痛地摸了摸有點腫起來的臉，卻是搖搖頭︰“可惜殺不死人，對了，阿西娜你袖子裡的小匕首也沒什麼用……”

6 h! A1 |( e% [6 ]" Y    阿西娜微微一顫，自己藏的小匕首居然被校長看破了，而且還當著那人渣的面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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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 J" Y6 F" V! j0 z9 O3 D7 E) \    艾路西爾敷完藥後，又恢復了原本的優雅和淡定︰“先坐下吧，阿西娜，我沒事。其實，真要殺人的話，這個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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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u. c. S( M: i! m$ d    說著，艾路西爾從包裡又拿出一個盒子，擺在桌子上，打開，阿西娜一看，居然是一把左輪手槍，不由大驚，校長這到底是怎麼了？

    非法持槍？

7 [- N( x5 j) D5 j    不，不僅是非法持槍，還有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殺人？

0 _1 ^/ j$ Z& D5 k/ C    艾路西爾將盒子推向了陳睿的方向︰“現在，該是你選擇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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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 l0 p& p) K    “校長！”阿西娜忍不住叫了起來︰“你究竟要幹什麼？”

9 w6 L$ T: D4 a' i4 ?. W3 w7 x    “正如你剛才所見到的，所聽到的，我在讓他選擇。”艾路西爾抬起頭，目光彷彿穿過建築，直接落在了深邃的天空，“這場賭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 A* I) {' q7 I. s3 g2 y2 N$ u    阿西娜還是無法明白︰“賭局？”

    陳睿拿起了左輪槍，看了看，裡面只有一顆子彈。

    “你的選擇。只有一次。”艾路西爾淡然笑道︰“我知道，你已經做了很多事，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自己，也想要彌補可能缺失的心境，但是，你終是避不開選擇。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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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選擇，一旦選定了就無法回頭。果然是人生。”陳睿笑了笑，看了看艾路西爾，又看了看阿西娜。 “這把槍……可以毀滅這個該死的世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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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能毀滅你或者我心中的世界。”艾路西爾嘆了一口氣︰“毀滅的結果，或許是為了誕生，但是終究是要毀滅。你的選擇將決定這個世界，也將決定另一個世界。必須考慮清楚。”

) Y7 F1 m, w3 X/ Z3 U    陳睿在房間裡慢慢踱著步，氣氛一時顯得壓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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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停下了腳步，陳睿看向了阿西娜︰“關鍵點，最可能的其實不是你或我，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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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路西爾點頭道︰“她和'毀滅之子'，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最大誘因。同時，她也是貫穿這個世界最近事件的'主角'，但是，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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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路西爾的話讓陳睿目中精芒閃動︰“不錯，你是導演一切的幕後黑手！從第一次看到你……不，從拿到你的綠葉徽章開始，我、羅拉、許多人已經落入了你的算計之中。在這個世界裡，你是唯一的'清醒者'。或者說，你也是唯一貫穿兩個世界的主線，怪不得你說過，這是最後一次見到我了。沒錯，我應該殺了你。”

    說著，陳睿舉起了槍，瞄準了艾路西爾。

    “住手！”阿西娜站了起來。 “你敢殺校長！”

" r% `3 n( @5 E0 V0 y0 s  L    陳睿眼楮瞇了瞇，手指已經慢慢扣向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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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路西爾鎮定自若︰“為什麼還在猶豫？殺了我，一切都得以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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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9 u" p. X/ t+ o    陳睿眼瞼跳了跳，深吸一口氣︰“等一下。我好像還漏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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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D  Y5 U% y5 ?3 I  ?    艾路西爾笑了，笑容如同老狐狸︰“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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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慢慢放下了槍，又走了幾步，來到阿西娜的面前︰“'我'是最大的禍害，做下無數惡事的人渣，這或許是我心中的陰暗面，也是類似心魔的東西。只要我不存在這個世界，那麼另一個世界將回歸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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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5 _& I# _6 x; @    聽到這裡，一旁阿西娜已經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人渣”在選擇，殺死她、艾路西爾或者是他自己——從校長艾路西爾的態度來看，似乎這個可怕的選擇還是校長給他的，為什麼會這樣？

2 |& s& G, O/ I+ g* X    “不，你還是沒有完全理解，”艾路西爾搖搖頭︰“必須先提醒你，如果選擇錯誤的話，你將永遠偏離原​​​​本的世界；而這個世界，你已經自殺死亡，那麼，你將徹底的湮滅！”

2 O) J9 x+ x6 N0 u% D8 `4 l2 n2 ~6 z    陳睿一震，艾路西爾並沒有說錯，自殺後這個世界他已經死了，如果關鍵點不是他自己，等於兩個世界的“他”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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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 c! ]+ X2 l    一時間，陳睿的額頭不由冷汗涔涔。

    “殺死自己，其實是最不明智的，就這個世界來說，自殺等於完全地灰飛煙滅，徹底斷了​​​​自己的生路。退一步說，假設你失敗，留在這個的世界。我是校長，也是學校最大的董事，背後是'精靈財團'，即便是你，殺死我，也無法承擔這個後果，下半生等於完了。只有殺死阿西娜，才是最保險的，她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女生，以你父親雷克斯的影響力，要壓下這件事並不難，所以……殺死她才是最保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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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西娜一震，這位平日德高望重的校長在她的眼裡，忽然變得如同惡魔一般。

    “無論你的選擇是否對錯，殺了阿西娜，都能有最好的結果。而且，你自己之前也分析過，她才是最可能的關鍵點。”艾路西爾的話讓阿西娜如墜冰窖，這就是校長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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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個時候，阿西娜感覺到，陳睿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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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q5 j, Z0 C! q    和想像中的不同，那種目光沒有色慾，沒有殺氣，只有不可思議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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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在阿西娜驚訝的注視中，陳睿的槍口慢慢調轉，對準了他自己。

    “真是令人吃驚，我都這樣說了，你居然還選擇了自己，而且，看得出來，你是認真的。”艾路西爾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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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T1 A5 O# @5 V) N    這個突然的變化讓阿西娜幾乎沒能反應過來，她忽然想了起來，從一開始到現在，陳睿的槍口指過艾路西爾，指過他自己，卻從未對準過她。

1 t, [4 O8 |) A! ^, M, z! a    為什麼？

+ b, B$ b5 R: k8 ~9 l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有問題！雖然相貌身份完全一樣，但好像並不是原本認知中的那個人渣！

( t) J+ k0 u; Z- @3 Z) [    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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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胞胎？

/ b1 G+ z+ U5 }4 ~    “艾路西爾，這不是什麼斬殺心魔，而是直面內心的選擇。就算有心魔，也是我自己，我為自己殺死你或阿西娜，和原本的'他'沒什麼兩樣。如果你是刻意抓住這一點設下這樣的陷阱，那麼，恭喜你。你贏了。”

    “這裡的攝像頭錄下的視頻會自動發佈到網上，不會讓阿西娜背任何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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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N: {/ w2 Q    “你的分析其實漏洞百出，並不完全是你選擇自殺的的原因。”艾路西爾嘆了一口氣︰“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條最愚蠢的路，同樣也是死路。你自己應該也很明白，為什麼？”

    “我的世界，你的世界，都可以崩滅。”陳睿口中回答著艾路西爾，卻始終注視著阿西娜的眼楮，“我只是想，用這雙手，守護著她的世界而已，還有更多的人，無論在哪裡，無論付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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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_" V7 `2 y8 C( W  Y6 N" [. O/ i    不是偽裝！也不是演戲！阿西娜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難以言喻的東西忽然充滿了胸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開始發痛。

    “阿西娜，”陳睿的眼神愈發溫柔︰“或許這只是你在鏡子裡的影子，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這張臉，但是我……”

4 @' k, G6 f* O3 {9 F" s4 Y    陳睿頓了頓，沒有說下去，那些話都鐫刻在他的心裡，靈魂裡，一如往昔。

, \1 Y: e2 `: D) E$ q! b$ t. `    但是，我還是愛你，不是喜歡，是愛。

    西瑯山，那個渾身浴火的影子，那深情無悔的眼神，彷彿又出現在眼前，與那張臉慢慢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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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7 p- G) d$ {$ q; o    湧出的淚水不覺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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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X4 d- B+ V    是輪回麼？

7 h0 N/ O+ v' x9 H2 @    沒有再猶豫，手指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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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j5 _7 d; m# {1 v    槍聲響了起來。

    校園中。

    電腦前的蒂芙妮反復地看著那個已經上傳到了某個大網站的視頻，猶豫了片刻，終於點擊了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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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會辦公室外的校園銀行，姬婭來到了一具ATM機前，輸入密碼後，看著銀行卡顯示的餘額，簡直難以置信，微微顫抖的手捏緊了信紙，有點變形的信紙上最後一句話依稀是“一切都會好起來”。

- z5 E" S* g0 B4 A7 W& o. D% Z) ]    姬婭身後的街道上，一蹦一跳的愛麗絲雙手背在後面，笑著和姐姐說著什麼，看著高興的妹妹，希亞一向冷漠的眼神中露出罕見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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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t  [. t$ o: @4 i8 l2 f    對面的球場上，加百列笑著迎上了滿頭大汗的米迦勒、​​​​拉斐爾和撒旦等人，遞上毛巾和礦泉水。

    賁薨依然沉默地站在遠處，看著自己的手機，那裡有一行剛打出來的字︰“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這條信息——或者是發給她自己，或者是發給那個人，亦或者，永遠留在手機的草稿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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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0 @* Q, I+ ?  }, W    校園門口，奧莉菲絲和拉拉麗婭垂頭喪氣地朝前走著，身旁是英姿煞爽的伊莎貝拉和史翠娜姐妹，不時對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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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I+ W  s5 x5 N, \    距離學校更遙遠的地方，凱薩琳牽著女兒的小手，一步步走向了回家的路。朵朵小手拿著一袋豬頭餅幹，而凱薩琳美麗的眼眸中，有迷惘，有失落，也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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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旁店的標牌上有一行廣告語︰失望可以接受，因為它是有限的，但不能失去希望，因為它是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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