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嫁给陌生人 作者： 水琥珀 連載中

sanji32

第20章

    舒曼恩在門口呆呆地怔了半響，怎麼辦？喊人吧。

) z1 f3 c9 i7 \" r& _0 K, I$ I" n' z, y    “有沒有人啊，喂，有沒有人啊……”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呼叫。倉庫原本就離別墅有點遠，再加上很少有人來，所以她就算喉嚨喊破了也沒用，看來得另想辦法。
) \* j) M0 c! U+ Y* l) ]  v; t
    手機，不是有手機嗎？她伸手想掏，才想起當時下來的比較急，將手機擱床頭櫃上了。

+ m$ T6 p5 T; [- c) P    她又想起倉庫後頭有三扇窗戶，再不擠那就爬窗戶吧。可是來到後頭，看到那窗戶，心就全涼了。窗戶外頭按了防盜窗，她哪爬得出去。
" w! [) N, q* Y, `
, q$ v( B- q) {5 g1 n& e    現在還真是想什麼都沒有用。

    舒曼恩癱坐到地上，無奈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蜘蛛網，那些蜘蛛網上掛滿了小飛蟲的小小軀幹。如果這間倉庫是蜘蛛網的話，她現在也是這網上的小飛蟲，不會等有人發現的時候，自己真成一具軀幹了吧？
/ Y( }: i! w8 R6 Q
% [% I# S! W4 z; o7 z7 }    “唉！”舒曼恩歎口氣，發現蜘蛛網旁邊的天花板上有三盞電燈。靈機一動，她有了一個主意，但願這屋子還通著電，但願電燈沒壞，但願這法子有用。

    她站起身，開始找電燈的開關。找了好半響，終於在一個紙箱子的後頭找到了。她在心裡默念了一下，這才伸指去按開關。“叭叭叭”三聲，室內突得明亮起來。

% a& _# E: T! n; c0 M+ e5 q    望著發亮的電燈，舒曼恩這長才舒出一口氣，看來她的運氣還不是太爛。現在她就只待夜幕降臨，因為她知道胖叔在睡覺之前會將整個園子巡一遍。如果胖叔看到倉庫裡有亮光，一定會過來查看，到時她就可以向他呼救了。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

    顧雲天今天特意早點下班回家。一想起晚上他跟舒曼恩要去約會，心裡還有點小激動。那個去參加七夕趴，應該算是他們倆之間的約會吧？

    可是到家回房間，卻沒有見到舒曼恩的身影。在二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又不死心地去了三樓的書房，書房裡很安靜，顯然房裡沒有人。

    這女人去哪了呢？顧雲天一邊疑惑一邊下樓，邊走邊給舒曼恩打電話。可是手機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該不會是不想跟他去七夕趴，然後躲起來了吧？
3 r  c+ J( l7 b! s' Z& f6 h! R
    “周媽，您看到曼恩了嗎？”顧雲天下到一樓，問正在做晚飯的周媽。
4 K) J! X; g- s' l. f5 \
$ `' \# W# a- S' q- ]    周媽正在炒菜，邊炒邊說：“曼恩啊，沒有在房間裡嗎？下午她說自行車不見了，我還幫她去找了。後來就沒見到她了，我以為她是回房間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0 R* C. f4 F# |0 m
    “自行車怎麼丟了？”顧雲天疑惑的神情更甚，好端端的自行車怎麼會丟呢？
- ^2 }7 X3 `! i. x5 p
    周媽往菜裡放調料，邊放邊說：“這個我也不知道。”餘光掃到門口有人進來，轉頭過去，指著剛進門的弱語，“先生，要不您問弱語吧？”
% }+ l" d) L: n! C  n, Q' ~' V
+ f: K9 M& l6 Z' G1 j2 t; b  D5 C    弱語見周媽指著自己，她只得站定，眨著一雙清澈的眼清望著顧雲天，然後伸手比劃，[問我什麼？]

    顧雲天說：“你知道曼恩姐去哪了嗎？”

: t3 ~9 X5 K) D    弱語眨了眨眼，沒有馬上回答顧雲天的問題，而是伸手去開冰箱的門，從裡面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這才轉身定定地比道：[我看見曼恩姐從大門走出去了。]
7 n1 I- l  i4 ]9 `
# a  s6 K3 n0 s' V/ A1 Q$ w+ w# @    “從大門口走的，她去哪裡？”
; q# ~+ U! F) g5 }; }
    弱語聳聳肩，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比道：[說不定是去農場了，她跟我說今天農場有很好玩的聚會。]

    “去農場了嗎？怎麼不等我一起去？”顧雲天略有些失望地向門口走去。

    可剛轉身，衣角就被人給拉住了，顧雲天回過去，就見是弱語。“怎麼了弱語？”

) E7 C$ [& _1 k- T    [雲天哥，你可以帶我去那個好玩的聚會嗎？]弱語的眼裡滿是期待和憧憬。

# L7 v2 A0 O3 W+ M" N% C    “這個……”顧雲天見弱語期許的樣子，又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好。那你準備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等下我去找你。”

    弱語卻拉過顧雲天的手，有些撒嬌地比道：[不嘛，雲天哥可以跟我去我的房間嗎，我都不知道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雲天哥可以給我意見嗎？我可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呢。]

- B* g" Z( t( t9 V) T- Z. @    顧雲天送弱語到房門口，卻不再進去。他說：“弱語，你自己去換衣服吧，找件漂亮的就行。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真給不了你意見，而且我也還要去換衣服不是？那我們等一下大門口見。”

    弱語見顧雲天堅持，只得失望地嘟嘟嘴，悻悻然地回了房間。

    顧雲天回到房間，找了身休閒裝換上。要出門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摸摸口袋自己的手機在啊，那放床頭櫃上的手機是誰的？

& T$ `6 W2 V- e6 [! J1 Q    他走向前拿起才知道是舒曼恩的，她怎麼將手機丟這呢？看來電顯示是她母親打來的。
$ S9 l% N6 N( I- ]3 U. J
7 O9 R4 z2 ^$ b+ ~" |. z    顧雲天接起，潘夜蓉責怪的聲音並傳了過來，“恩恩啊，你怎麼不接媽媽的電話，難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顧雲天清清喉嚨，說：“媽，是我。”
+ v/ X" P! Z/ G( X
$ K5 A' T: X# ~0 K3 H; T% ]0 Q    “雲天。”潘夜蓉有一瞬的失神，“那個……原來是你啊，恩恩呢？”

& @; ?1 h/ c, \    “恩恩她……出去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傳達的嗎？”

- U* u. D- _+ H5 r2 x    “哦，沒有沒有，也沒什麼大事。”潘夜蓉想，女婿好是好，但必竟還是隔了一層，只要他對女兒好就成。“雲天啊，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飯吧，我跟恩恩她爸想她了。”

    “噯，好。”掛了電話，顧雲天想了想，拿起舒曼恩的手機揣進了口袋。

0 N* ^8 }% V( q0 n5 a0 D8 t    顧雲天帶著弱語出了門，開著車子向鬱辰逸的農場開去。
" z, e) a) C: ^" _) G0 H2 Z
    農場裡張燈結綵，還真有過節的氣息。郁辰逸還特意搭了個台，請了個舞蹈團過來助興。
1 r3 h+ k, p6 H! r+ E
/ w6 q% \1 q4 Q, b, }3 S8 }6 j( M! R, y    遠遠地鬱辰逸望見顧雲天，走過來笑著說：“喲，今天怎麼把妹妹帶出來了，老婆呢？”
4 o' G2 w: _) |" z
& X9 h. A: g  b( ]    顧雲天也笑，說：“我家老婆不是被你叫走了麼，我還想向你要人呢？”
7 ^5 T9 @6 t( s1 g6 I; E: @
    鬱辰逸聳肩，“我怎麼敢向你要人啊，你老婆沒來，我都沒見著人。”
. v0 m0 b0 [6 o( {* |2 ~
8 s4 j% Q* Q8 _4 S' z$ C    “真的？”顧雲天眉頭微微蹙起，“沒來你這那去哪了？”

    弱語扯他的衣角，伸手指指舞臺的方向，比劃道：[雲天哥，我想去那邊看看。]

    顧雲天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

    弱語走了之後，顧雲天拉住鬱辰逸，“那你看見何暖心了沒有？”
& e& b9 D% K, q$ R5 J4 |7 ]+ _
( }: P) u$ @. G( s    “暖心啊……”鬱辰逸朝人群中望瞭望，“不在那麼，那河邊的涼亭上。”
. K3 |* F9 E8 ^$ z( z
    顧雲天向河邊的涼亭走去。何暖心正坐在涼亭上編花環，五顏六色的花被編成一個個的花環，煞是好看。

    “曖心。”
# Y/ n# c! ^3 O. ?
    何暖心抬頭，見是顧雲天頭，笑著說：“顧總，您來啦，曼恩呢？”說完，她還特意朝顧雲天的身後望瞭望。
4 ~5 {, D5 @2 O3 K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不是來找你了嗎？”
+ a: g: Y' i9 c# w9 O- O, ^+ b
4 G% O, t! B$ ~+ C" M2 G    “沒有啊。”何暖心將編好的花環放在一側，很肯定地說：“我還在等她呢，她還說要早點來幫我編花環的，可是人影都沒見著。”
1 J) p, i6 s& O$ T% j
    顧雲天面色微變，那舒曼恩去了哪裡？
) k& ?5 O& b( L5 f8 a: {0 q7 ~
    “那我去找找她。”顧雲天轉身向農場外走去。

    走到外邊，坐上車子，剛想發動車子。那車子明亮的燈射向路的叉口，那燈下有一人騎著車子向這邊急急過來。

7 M  c: c  [+ W3 L% B    是舒曼恩。
6 j# I" m: `2 f4 P" P, L
) P' G, n! v, @/ e* }" g    顧雲天走下車，趕向前，沖著那人喊：“舒曼恩，你去哪了？”

4 h+ T: e9 r! ~* a3 a    舒曼恩將車子騎到顧雲天的身側，氣喘吁吁地說：“被人鎖倉庫裡頭了。”
; {5 j! ~* F- v9 n7 k$ b5 g  V
+ f9 g  r1 \8 Y  p$ W  W9 U4 I; ~' a    “啊？”

3 ?( c( o, Z' n5 X+ a3 V  ~    放好車子，舒曼恩跟顧雲天並肩走進農場的大門。
+ g1 K3 ?3 J3 l5 f
    農場很開闊，有風從夜幕中吹來，很涼爽。
6 \# C! @8 ~; `  R
    “你剛才說被人鎖倉庫裡了頭，怎麼回事？”顧雲天問。

" e' t5 w# d/ A7 f- ]$ K6 [7 g4 R    舒曼恩搖頭，“不知道。”而後站定，很認真的望著顧雲天，說：“你們家是不是有古怪啊？我明明將自車行放門口的麼，結果就變得倉庫裡去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倉庫，要走時，門居然被人鎖了。要不是我開亮燈，胖叔呢又有夜巡的習慣，我估計還在那倉庫裡呆著呢。”
1 o9 B) m) G; g/ V5 Q' U
, D8 ?' B' f$ F' l+ e" M* A: \    “真……有這麼奇怪？”顧雲天思索了幾秒說：“難道是她？”

9 Y4 T  V  N8 r7 D5 T8 d    “她？她是誰？”舒曼恩好奇心頓起。
- B! i4 S3 x% m8 _9 G' Q& x& B
    顧雲天卻又說：“應該不會是她，她沒那麼無聊。不過也說不定，裝攝像頭那樣的事都會幹，把你鎖倉庫裡也有可能。”
: D$ f; t/ N$ d
" a* U  H* _' U9 k3 f' s$ J    “等等。”舒曼恩抓住顧雲天字裡行間幾個關鍵的字，“什麼裝攝像頭的事都會幹，你知道是誰裝的攝像頭？你不是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 A$ M# q& m' r% G
* v7 A# A% C% H$ s8 d  |    “我是不知道，我也只是推測。”顧雲天將舒曼恩向涼亭那邊帶去，“好了，今天我們不說這個，改天我會找個時間詳細跟你講，好不好？”

' w7 O- u( |  c3 |# f6 g+ ]- G    “噯……”

% |/ q7 N6 ~' }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話說一半藏一半，害得她好奇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4 ^& t7 ]1 L# U. |  X
9 C* |; r0 S  g; O$ J    “曼恩，你可來了。”何暖心朝她招手，“過來幫我編花環。”

    舒曼恩走進亭子，拿過花環，贊道：“真漂亮。不過，你編那麼多花環幹什麼？”
1 U" ?* r! W4 E7 a" Z
$ L* Z0 S7 c; {. x    “送人啊，來這參加聚會的人都發。”何暖心吐舌頭，“這是我們混混老闆想得鬼主意，結果害苦了我。”
! m! c' i/ v# y3 ^
0 H" a! \, d: c! x4 }1 v    “呵呵，那我幫你一起吧。”

0 j/ h% X% J; l% a* n1 ]

sanji32

第21章

   來參加聚會的人很多，大都是青年男女，也有三口之家，帶著小孩子過來玩的。
+ U  N9 I* f3 q
; T0 @/ G2 O3 J/ ^. C& _    這時舞臺上的音樂突然停了，正當人們疑惑的時候，“啪啪”幾聲脆響，墨黑的夜空中騰起絢麗的煙花，霎時亮了半壁山河。
( v$ u5 T; T; A" z0 T
8 D' I$ G+ O( q% v* T/ _+ V    舒曼恩抬頭望著那些漂亮的煙花，笑著說：“看著這燦爛的煙花讓我想起一件事。”

    顧雲天定定地望了她一下，她的側臉輪廓柔和，在煙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開玩笑地說：“什麼事？想讓我吻你？”
' n( K( o# }( s: i" U6 U' A
    舒曼恩驚道：“怎麼會是這件事。”

    “怎麼？不是這件事嗎。”顧雲天逗趣地說：“浪漫愛情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煙花盛放的刹那，男女主在那下麵擁吻。”
* j9 O; A8 T2 N
    舒曼恩瞥了眼顧雲天，語氣輕緩，“我想說的是許願。”
1 p; H/ e, Q' q, M* |8 H0 k
' Y! b& p& j4 D; l    顧雲天笑，“要許什麼願？”
1 ~; o) e  q! ]4 q3 M3 j4 \0 I
    舒曼恩踱步到一排排放置食物的桌子面前，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不告訴你，告訴你了，願意就不靈了。”

    顧雲天拿起一杯果汁遞過去，勸道：“那或許你說了之後我可以幫你實現呢？”
( t: @+ q9 N, H7 z$ n: E
. ?  }' O, E- y    舒曼恩將口中的蛋糕吞下，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6 A6 ~3 z& Y/ H* W
) z, y# T* ^7 d" `0 Y    顧雲天繼續遊說：“你不說才是真的不可能，你說了或許還有轉圜。”

    舒曼恩拿著蛋糕，愣了好幾秒，抬頭卻露出一個虛無的笑，“我想……生個孩子。你能幫我實現嗎？”
: n  O- S  @* D1 `+ t7 [( V6 W
    顧雲天張了張嘴，這個心願確實很難。
$ }( n& w8 a6 ]4 `2 g/ D& ^, ~. b
0 h7 ^# j6 @" w* W5 O& m0 D    舒曼恩苦笑，“這太難是不是？明知不可違而違知是笨蛋對不對？”

* x" a' F+ b; f" ~, y) h    顧雲天沉默。

    煙花放完了，夜色恢復如常。不遠處的舞臺上又響起音樂，有主持人走出來，帶動氣氛，場下的人又興奮起來。

( o8 _; s# x) }1 O3 b/ b  K    鬱辰逸人比較鬼精，他在節目中還特意設了個抽獎環節，抽到獎項的人獎品還很豐厚。
8 O; r+ O5 s5 e8 r% T
1 q( x, x; M5 D    “我們去那邊看看，有獎品送。”顧雲天伸手拉過舒曼恩。

  h7 v5 d% X( p, m$ r7 A    兩人擠進人群，好不容易擠到檯子的最前方。剛巧有一對情侶中了獎，獎品是一盒香煙。男方說自己不會抽煙，主持人打趣說是不是女方不讓抽啊，男人憨憨地笑笑。主持人說既然這樣，那就將香煙分給台下的朋友們，他問女的同意嗎？那女孩子說，同意。

: v3 J: t$ c: y. ?    於是主持人將手中的香煙拋到台下。台下的人見著一陣轟搶，望著此情此景，舒曼恩不由愉悅地笑出聲。

0 S* g5 w- l2 e* p    顧雲天湊近她的耳側，低聲說：“還有驚喜哦。”
6 p8 \* M' U, f# [. w, K
+ S$ Z3 M- q2 _2 Q9 J' n# x' d    舒曼恩眼放亮光，“什麼驚喜？”
8 G- z5 X; o' B. l8 k: Z
% i2 L8 c7 [6 u; O    顧雲天詭秘一笑，“你猜？”

! v4 n9 s' U- ^% D0 v% {- D* S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大聲嚷道：“誰是舒曼恩啊？舒曼恩在嗎？”
* J- i+ I$ x: g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是說我嗎？”

    “對，就是你。”顧雲天將她向前推去，“快去，記住是驚喜。”

    舒曼恩有些不自然地撩撩劉海，一步三回頭地朝臺上走去。
, P' r. U1 ?  ]) |/ d- b& Y
) c1 m8 _0 Q% ~" Y; @* U- [9 ?    主持人逗趣的聲音響起，“我們美麗的舒曼恩女士正向我靜靜地走來，我發現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朋友們你們的掌聲在哪裡啊？如此美麗的女士，哥承受不住啊……”
9 a( l3 `: J8 k6 w& d& p
% f) j8 B% U/ W1 E    台下掌聲四起，笑聲不斷。

    舒曼恩突覺自己像個小丑，驚喜在哪？她望向台下，越過人群，望見一雙清澈的眸子，那眸內滿是鼓勵。
% A/ _+ n3 L) c( s
    她定定神，終於走到主持人身側。
& g+ b: }: s3 V5 p3 K8 y- x6 f
9 d" [- D- \; u( X3 e/ m    主持笑著說：“美麗的女士，你聽到我咚咚的心跳聲了沒有？”
/ C7 ~! h2 g5 n3 i% w6 [9 d0 N" O
: Z5 u8 K% H' K; t4 t8 J7 a    舒曼恩抿嘴笑，不知該說什麼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極不自在。
( q  Z2 B9 @9 ~; |5 f6 E- Q
    “看來我們的女士不太愛說話啊，是害羞嗎？還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主持人話音剛落，台下的人群中發出一陣喊叫聲，“激動、激動……”

9 B2 N6 F, S' ]& r    舒曼恩只得就著主持人的話筒說：“呃，我……不擅於站在臺上，我挺緊張。”心裡卻想，驚喜呢，快點，廢話真多。
: V" z1 w5 h+ `" ?8 m
+ l. f; C" ]7 C    主持人拿過話筒，笑著說：“接下去，我要送出一份神秘禮物。這份禮物呢是一位男士親手所制，他制這份禮物的初衷呢是希望我們的舒曼恩女士能天天快樂，永享甜蜜。”
/ s. Q. y! {" @1 r
' ?" ^- d' ~* n3 g, E. Q7 q3 c    主持人手一招，後臺的工作人員端著一個託盤走了上來。他掀開託盤上的暗紫色錦布，上面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躺著五顏六色的糖果，一看就叫人想到“甜蜜”兩字。
1 u: `& ^' C* _6 z2 J+ \. Q+ H
: g' D2 F% x, i3 _% C+ R+ J# p    這份禮物真的好特別！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離開吵嚷的人群，向農場的另一頭走去。
, f) \, h5 I3 ]* r
" C* y4 W2 C+ X1 @" B1 j9 {    “這份禮物怎麼樣，喜歡嗎？”他問。

/ e9 T3 v( c. E/ I& `    舒曼恩又瞧了半響，才說：“喜歡，可是捨不得吃。”
* l* S% Q9 L4 T# m, h4 c; Z- {" d
& J- w0 _5 ^0 @- N' k    “吃吧。這不就是做給你吃的麼？”
, w6 f# S7 W  b! n
    舒曼恩轉頭，不敢相信地問：“這糖果真是你做的？”
3 S, j$ P* B# c" `& y3 n
7 X; }% x' p) ^, a4 G$ E: |    “要不然呢，這世上唯此僅有。”顧雲天眨眨眼，“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 X% @/ l, U, R1 Q" f2 ~- ?8 [- c
: L; \' C1 e+ p  E    是了，他的主業就是做吃的。做幾個糖果應該難不到他，不過她真的蠻感動。

2 m4 V# R3 n; j" Z2 [5 a    他們越走離舞臺的方向越遠，漸漸地吵雜的人聲沒了，只聞見草叢裡傳來的蟲鳴聲。

    夜空好廣闊，上面有璀璨的繁星點點，人在這天宇下感覺好渺小。

    舒曼恩跟在顧雲天身後，走了許久，不由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

- R2 r) h6 c& r  t9 m    顧雲天停住，回過身去拉她，“去一個地方。”

; @: y$ }" E4 S; M, {, b    農場的邊上並是山。山不是很高，但在漆黑的夜裡看上去黑黝黝一片，讓人感到有些可怖。
0 P7 k, w$ `0 q. p
1 z/ v. A1 M: i, l    山下有羊腸小徑通往山上。顧雲天牽著舒曼恩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道路兩旁長滿了雜草，舒曼恩深一腳淺一腳踩著，就怕自己一腳踩空。

    “怕嗎？”風將顧雲天的話送至舒曼恩耳畔。
" w" i+ ~: j% \8 \" e3 M
7 I  m7 V  W( ?9 w# s8 P    舒曼恩搖搖頭，卻又發現顧雲天的頭朝前，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動作，於是很勇敢地說：“不怕。”
% w: @% h7 q/ }
    “好姑娘。”顧雲天笑著道。
2 A9 z" u8 M$ V7 w$ ]& y- O2 g
, |2 c/ a4 ~  u5 J1 a1 R    他們走了一會兒，有汗從舒曼恩的額頭慢慢滲出，她抬手擦去。望向前方，顧雲天挺拔的身軀融入蒼茫的夜色中，好似合為一體。
+ z4 q9 h. n; X. t' p
    不知這個男人會帶她去往哪裡？可她卻不慌，只覺安心。

    又走了一會，他們才在半山腰停住。夜風吹來，將她的長裙吹得鼓鼓漲漲的。

3 k' D# R; n. H$ m! ?6 c' \    顧雲天微微喘口氣，說：“到了。”

    四周很安靜，舒曼恩目光所及處，有一座白色的墓碑，在這黑色的夜裡顯得有些刺目。

9 a4 ?2 E* R0 x# W7 B7 ?    “這裡是哪裡？”

1 v& b5 `6 f* a& }5 W    顧雲天語氣有些哀傷地說：“墳地。”

) v4 ^- e+ i+ ?7 X% |    舒曼恩大驚，“墳地，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2 @! f0 L7 |' P' F8 B1 E( h* F% ]
    顧雲天走過去，蹲到那塊墓碑前，伸手輕輕拂拭上面的塵土，憂傷地說：“這是我父母的墳地。你不用怕，我帶你來看他們。”

  L: V3 g# X/ W9 ~' t/ c& e5 u( s* X    舒曼恩有些不能理解地說：“七夕之夜，你帶我來看你的父母，你不覺得這很怪異嗎？”
$ M+ n$ ~1 R! A0 s
    顧雲天輕歎，“是啊，太怪異了。不過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只想帶你來看看她。”
' C, V3 E2 k  L. N6 ~9 r
    舒曼恩不滿的情緒在聽到顧雲天這句話，這才釋放了出來。原來是他母親的忌日，那他一定很想他吧。

4 t# E' `6 w, U$ U5 s# b    她走到顧雲天身側，蹲下身，輕拍他的肩，問：“你很想念他們吧？”

9 Z+ }* z  a9 M1 R0 `* \; e    “嗯。小時候我媽對我特別好，一心想的只有我，好吃的好穿的，只要我開口，即使再難，她也總是想辦法滿足我。可是我七歲那年，我媽生了一場大病，當時我家很窮，根本就沒有錢治病，我媽挨不過，過世了。”
8 _- q) i. e4 `  n" M% H
    舒曼恩越聽越疑惑，他家不是很富嗎，怎麼會很窮呢？“那你爸呢？”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顧雲天自嘲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爸。”

0 p2 W* u% g# {2 a! S    “啊，我怎麼越聽越亂？”舒曼恩突得想起那日在倉庫裡撿到的那個速寫本，於是問：“你知道許微雲是誰嗎？”

    “許微雲？”顧雲天微微蹙眉，“那是我媽的名字，你怎麼知道的？”
' S9 t( R" Y3 o  ^8 a! X) O
    舒曼恩蹲久了，腳有點麻，於是乾脆坐到地上。她說：“我在倉庫的地上撿到一本速寫本，上面畫滿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落款就是這個名。”

* X: L1 |, x& f( ?/ W6 f    “那應該是我爸畫的。”顧雲天也坐到地上，目光望向很遠的地方，他對那個人根本就沒印象。

    “你爸是畫家？”

' L) Z& }$ E& s5 T    顧雲天靜默了幾秒，說：“嗯。聽我媽說是個畫家。”

    “聽你媽說？你自己不知道嗎？”顧雲天他家是個謎，他也如謎一般，叫人摸不透。
% e! {5 ^9 d) d  p
- d9 M# M# b8 [/ S/ K3 H1 w- u4 Y    顧雲天說：“我都說了我沒見過我爸，當然不知道。”頓了頓，“你想知道事情的來攏去脈嗎？”

    舒曼恩趕忙點頭，“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人都有好奇心，你也不例外。”顧雲天微微一笑。

    舒曼恩說：“我也只是凡人，有好奇心很正常。”

sanji32

第22章

  這時，天空中飄來一朵雲，將皎潔的月亮遮住了，墳地四周暫態陷入一片黑暗。

    舒曼恩四周望瞭望，有些不安地朝顧雲天的身側挪了挪，她為什麼要呆在這個鬼地方聽什麼來攏去脈啊，呆在家裡，躺在舒適的床上聽不是更好？
3 ]8 X2 V& a2 C3 V6 `; }+ I
3 f0 a7 h# v6 h( q. [# n    打定主意，舒曼恩說：“雲天，不如我們走吧。”
( S( C: X$ B5 B0 D$ Q  n; i
    “走，你不聽來攏去脈了？”顧雲天問。
# Q7 P( H2 ~/ V7 O
    “回家聽也一樣。”舒曼恩去拉顧雲天的胳膊，“我有點害怕。”
  Z, Y! G0 D* e0 }: }
) V$ x6 S: S6 a1 P    顧雲天就著她的手站起身，“你不是說自己不怕的嗎？怎麼又怕了？呀！”他驚訝地叫了一聲。

    舒曼恩的心立馬給懸了起來，忙不迭地問：“怎麼了？”

    顧雲天眼睛望向她的腳邊，“好像你腳邊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 y9 X1 G! j; {$ I/ J7 U$ A
    “什麼東西？”舒曼恩聲音都打顫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蛇，夏夜的晚上草叢裡多的是蛇。“啊！”她大叫，猛得竄進顧雲天的懷裡。

    面對突然而至的溫暖，顧雲天先是一呆，之後很是滿足地擁住舒曼恩，輕輕地說：“騙你的。”

    “啊？”舒曼恩微仰頭，雙眼正好撞上顧雲天漆黑的眸，那眸內似有一簇火光在跳動。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她還沒這麼近距離地靠近過他。

    半響，顧雲天說：“我問你個問題吧？”

    舒曼恩反問：“什麼問題。”
. E, V  R2 M. N4 g1 f; \
    顧雲天笑著說：“話說世上有兩個人，一個叫‘我不愛你’，一個叫‘我愛你’，後來‘我不愛你’死了，還剩下誰？”

+ c( g- y5 y4 F/ z9 a    舒曼恩不假思索地答：“‘我愛你’啊。”答完之後卻覺哪裡怪怪的。
" }3 S" E1 n3 V+ p6 f7 O
' R, C1 Y) L6 |, L( @+ e5 x" D    顧雲天輕笑，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舒曼恩驀得頓住，
8 u$ o0 A, _, M( V' H0 \
    這才意識到是哪裡不對。“你耍我。”她佯裝生氣。

, j  r$ q1 e) `8 U0 k    顧雲天笑著辯駁，“我沒有，話可是你說的。”

    遮住月亮的烏雲突然飄散開，皎潔的月光照下來，照到兩人身上，光亮亮一片。

    顧雲天突得俯下頭，在舒曼恩的唇上輾過。她的唇柔軟而美好，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好似糖果。
, p: {+ G; a! M+ h" c9 v  b
2 s' K% W" [" \+ l" p# X    就在舒曼恩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顧雲天放開了她，清鮮的空氣一吸入，舒曼恩徹底清醒過來。

4 d+ S: m* a0 s5 Y+ e" n0 l    他居然吻了她，而剛才那種感覺太過美好，令她久久都回不神來。
4 e. X! w& a4 `- w2 U1 S2 A2 G
    “怎麼，傻了？”顧雲天伸過頭，好笑地問。“是不是我的吻技很好？”

    舒曼恩抿嘴笑，不甘示弱地說：“是我的很好才對。”說完她向山下走去，其實她的臉滾燙。

    兩人回到農場，表演已經結束，來玩的人開始四下裡散去。

    鬱辰逸遠遠地看到兩人走來，甜甜蜜蜜地樣子。他揚揚眉，走向前說：“我還以為你倆走了呢？沒想到兩人獨自跑去快活了。”

    顧雲天眼一撇，不屑地說：“是啊，你管得著嗎？”
: x8 I/ D/ P2 \! d& l- f
; i+ k% r1 h/ N& Q$ ]    舒曼恩低下頭，全當自己沒聽見。

    鬱辰逸聳聳肩，“我是管不著，不過剛才你妹可來找你了。”
; L; O( B& b+ N  H9 S1 A* O- H
3 i) h. P+ E3 V6 @/ l1 W& d    顧雲天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他還帶了弱語過來。“她人呢？”

" f8 K3 o+ [; ]% _. v    “八成沒看到你，回去了吧。”郁辰逸向四周望瞭望，見沒人，估計那女孩子是回去了。
8 L; g2 L6 X2 m1 @- V% j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問：“弱語她也來了嗎？”

    “嗯。我看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就帶她來了。”顧雲天隨意地說。

( N! @& j' T# x, P% N5 \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腦子卻不斷回想起下午的情形，好似想到什麼卻又拼湊不起來，到最後只得放棄。
2 b0 f9 ~4 c) c3 N5 z! L
9 K* y  M4 W6 Z( @# j1 _  V0 }    回到家，舒曼恩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出來時，卻見顧雲天躺在她床上，看樣子已經在別處洗過澡了。

/ g5 G9 I0 A  t& H& _! b+ g, A    她走上前，好笑地問：“你不睡沙發嗎？”

    顧雲天雙手交叉撐在腦後，搖搖頭，說：“從今天開始我打算睡床。”

    “為什麼？”
! K$ i2 c1 }8 O: I* L: t2 \2 v: U
6 p$ I3 @  s2 Y" L* d    “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更進了一步。”

* d) D( e* J' R+ N9 U; _    舒曼恩想起那個吻，於是問：“就因為你吻了我？”

    “你不覺得其實那是我在變相地向你表白。”顧雲天坐起身，掀開另一頭的被子，拍拍床說：“快上來吧。好吧……”他伸手做投降狀，“我不會再碰你。”

    舒曼恩輕笑一聲，走向前，“你不知道男人有一個別名叫‘不可靠’嗎？更何況你還是個謊話精。”
/ s7 R, [$ A6 }
    顧雲天卻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看我的鼻子變長了沒有？”

! c/ `- p' H4 P1 X' V7 ]" n    “何解？”

/ O& x- m* b# J( b/ \    “說謊鼻子是會變長的，我沒變長，所以那些全不是謊話。”

    “騙鬼吧。”舒曼恩白一眼，躺到床上，只覺全身心舒服。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抗拒這個男人躺在身邊，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
& c' e" B5 I: q' ]; s- Z# N
    一張床上不再是孤獨一人，而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這種感覺很溫暖。

! b9 L6 X4 T4 ~6 y. h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漸漸地聽著彼此的呼吸。
5 {8 j$ m2 W" n/ i& ]  e0 e
' f+ S, A4 ~3 k, ?    好半響，顧雲天開口問：“這種感覺怪嗎？”
1 Q$ b: ?# T# n; k  v) V1 M1 t4 \. o
    舒曼恩想都沒想地說：“不怪，很好。”
$ b9 @& Z; T* k8 c1 P7 |+ ^. ?
4 ?6 ~; B2 B$ v$ s. L    顧雲天笑，“那你是接受我了？”
" ]  s1 ^. k% b; {
) x+ |+ [  A1 y; _! T; R    舒曼恩沉默幾秒，說：“你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嗎？不是異性戀、不是同性戀，而是顏性戀，你顏值那麼高，我沒理由拒絕。”

    顧雲天轉頭望舒曼恩，聲音低低地說：“你這話聽著怎麼也像是在變相的表白。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舒曼恩嘴角漫起一個若有似無地笑，“隨你。不過你還欠我一個來龍去脈。”
. ]8 |  M# @  P
    顧 雲天低歎一聲，低低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很老套的愛情故事。我爸是個畫家，家裡還很有錢，我媽是他的學生，家裡窮。我爸的媽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拆散了他們。那一年我媽被趕出顧家的時候懷了我，可他們都不知道。第二年我爸在他媽的逼迫下娶了別的女人，可是他卻不快樂，天天鬱鬱寡歡，結果自殺死了。我出生後，我媽帶著我離開了這裡。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才被我爸的媽媽，也就是我奶奶找到，於是我一夜暴富，成了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很離奇？跟演電視劇一樣？”

1 A' a' x$ v  B    “你說得這些都是真的？”舒曼恩張張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 C( k. E3 o; H& q/ p
- {2 [$ l% G( j9 V1 a    顧雲天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騙你？博取你的同情嗎？”
3 w) f+ z1 L0 L# u% c* w( T1 ~
    舒曼恩卻覺得顧雲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於輕描淡寫了，其實他的內心應該是很難過的吧？失去父母親，成為一個孤兒。

% l$ B, H9 `) [" d1 R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 r( H2 ~3 _" z* g6 X' V
    舒曼恩說：“我不該揭你的傷疤。”

    顧雲天語氣輕緩地說：“你用不著道歉，這不是我的傷疤，也不是我父母的傷疤，這只是一個有點悲慘的過往，學會遺忘就好。”他伸出手，“把你的手給你。”
( z) E* J4 L* A5 h" R4 y; ^
- S$ l' S/ ^: z' H    “幹嗎？”
9 ~) @3 Q' l' e9 E
9 S; b0 i5 u( e2 n    “有用。”
- j9 t. A8 R! N! F& G' O$ Q" d
    舒曼恩把手伸過去，顧雲天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問：“你忘了那個渣男了沒有？”
; X& U) }2 W7 r2 u0 D
    “啊？”

4 A& o# W3 T/ P0 l% M% s    顧雲天露出好看的笑容，“我們都該學著遺忘。”
! }. D# o4 R+ P- v& u9 x
: q# p1 Y' ^; r$ V    那一夜，舒曼恩睡得極好，沒有惡夢，也沒有美夢，她沒有做夢。
6 F& B- T: o" g9 X  J, s
# t* u  L1 `% Y" J5 ?1 L    七夕過後，舒曼恩跟顧雲天的關係明顯變得好了許多。顧雲天不再睡沙發，他發現自己再也不腰酸背痛了，整個人精神氣爽。

    以至於有一天他去上班，正好遇到來看他的江亦晨。

. B8 X  K2 ^6 |8 [/ R$ w2 n7 W- \    江亦晨調笑地說：“喲，今天精神氣兒不錯呀，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8 _8 |9 p  o" \3 M3 B. w  X' f# G
    “牧場終於買下來了，算不算喜氣。”顧雲天說。
( s* m: f( a3 o# t( w
    江亦晨卻揮著手指頭，“這算什麼呀，工作上的事再喜也喜不過自個兒的事。怎麼將舒曼恩拿下了？”
+ G9 I% ]0 j7 R1 c! J
    顧雲天含糊其辭地說：“快了。”

6 s. k5 c% j5 a: S9 v/ B2 Y- w$ a    江亦晨卻哈哈大笑，“你還真做柳下惠啊！房間裡放著個女人，你都不起生理反應的，你是不是不行啊？”
6 F: W& i7 I7 {
8 Y( r& @  v* @% D  u    顧雲天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們有簽合同，你這個律師當時不是就在場麼？”

    “哈，你居然信那什麼合同？”江亦晨拍拍他的肩，“你將她拿下了，什麼合同不合同，全是浮雲好嗎？”
4 ^8 ^- }3 z& c. P
* p# u9 @; h/ l9 \8 a' p    顧雲天訕訕地說：“我那是尊重，你懂個屁。”
9 H: ]! j( X# n% _/ D6 g6 r
7 V# [) J: L/ i9 Z- S4 j* [  T& Y    “行行，我不懂，你懂就成了。”

4 t3 K' m7 I# M+ X  u    可這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亦晨走了之後，顧雲天卻坐那琢磨，該怎麼將她拿下才好呢？做那種事總該是心甘情願比較好吧？

    下了班之後，顧雲天特意拐去曼恩家的花店去買花。

: r0 T9 p% P3 W- j    當時是舒錦程在看店。他看到女婿進門，笑得嘴都合不攏。
" r9 V. ]. r8 n- p/ H% D7 T/ K) |
+ q# M$ A. v' P4 C    “恩恩呢，沒跟你一起來嗎？”舒錦程問。
1 S+ n" c+ e' T; G- M8 Y
1 E0 u: v/ I# r3 I1 ]! L( y    顧雲天說：“爸，我是下班後過來的。改天我再帶恩恩一起來看您們。”
- u& h- x& o7 S% H" p
    “哦，沒事沒事。”舒錦程有點摸不透顧雲天幹嗎突然上門來。

  ^1 D& ~+ P  U$ t/ ~# \, t    顧雲天在花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問：“爸，恩恩喜歡什麼花呀？”

    舒錦程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女婿是要送女兒花啊！

9 C; U4 Q5 e# {7 Z! p; o    “恩恩啊，她喜歡滿天星。”舒錦程走到一花瓶前，從裡面抽出幾束。
# i/ D4 l4 \! D8 z& _$ r
' i- i9 e! I1 r" y+ `/ D" q    顧雲天拿過滿天星瞧了瞧，說：“恩恩的喜好好特別哦，怎麼喜歡的是滿天星，不該是玫瑰之類的嗎？”

    “來，我給你包一束，包恩恩喜歡。”
, H5 p9 ?" h  _2 P& z; Q0 z
    舒錦程開始配花，然後包紮，弄好之後遞給顧雲天。

    顧雲天望著那花束，心想，果然是知女莫若父。

    顧雲天到家時，舒曼恩正在吃晚餐。
  ~8 Q- z' u. U5 ]% I
' x$ u/ ^" P4 P$ P    “你吃了沒有？”舒曼恩問。
) i; K- H9 G7 X
) q2 E+ l/ j& ~) _    “還沒有。”顧雲天回了一句之後，去浴室洗了手。等他洗完手出來，餐桌上多了一碗米飯，還有一雙筷子。
; ?- a7 Q1 V  K! G5 A  [- @/ g
    望著那兩樣東西，他腦中想到一個字——家。
$ {5 H6 h! I4 I% @  t) z
4 i) i5 U8 `: y" V; Z! f    兩人吃過晚飯，然後去園子裡散步。
. M1 e* E9 B3 i/ K
! f; O1 r! ]/ _, K    八點左右的時候，兩人開始上樓洗漱。等舒曼恩洗好澡出來，她發現房間裡的氣氛好似有些不對。
( O) d4 b7 v. v# S7 s0 ]
; F6 \' C* i4 g: v    房間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關了，茶几和床頭櫃上點著蠟燭。顧雲天卻不知去向。

    正待她發愣的時候，她的腰突得一緊，有人抱住了她。她剛想驚呼，一束花映入她的眼簾。然後有低沉且熟悉的聲音至她的頭頂傳來，“喜歡嗎？”
% e3 ~- `4 x5 G5 ?) K
* z# k9 g! _5 c) M: s    舒曼恩偏過頭，不明所以的問：“你搞什麼鬼？”
# z9 P* S9 j+ P( Y4 U7 x
    “驚喜啊。”顧雲天的頭垂下來，埋入舒曼恩的發裡。“嗯，好香，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 V. y8 @3 F8 j7 B& j
) l! K! W7 e% X  J2 V    舒曼恩撲哧笑出聲，“白癡，我跟你用的不是同一個牌子的洗髮水嗎？”

* A7 x. w8 ~3 F    “好吧，失誤。”

    “你到底想幹嗎？”舒曼恩拍掉顧雲天的手，拿過花兀自坐到床上。
0 O- [( D& I* v- B, r+ R7 `3 v
9 y6 J( A( l5 _) L$ B7 ?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幹該幹的事。”

sanji32

第23章

  舒曼恩淡淡一笑說：“如果我拒絕呢。”

: v  i0 B9 b( H: }2 C8 f: I0 v2 ]    顧雲天口中所謂的“該幹”的事，她大抵能猜出是什麼。這樣的氛圍，這樣的情境，有點讓人想入非非，可她卻沒有心情。
! T0 {( u5 }8 D& A1 b+ [3 \8 I
    “你……不想嗎？”顧雲天走過去，坐至她身側。

    這樣堂而皇之的拒絕，叫他情何以堪，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夠？
& |) Z, C$ @* y" P- i
1 A0 g$ o7 [# _2 W- n4 ~    舒曼恩低垂著眼，抿嘴，說不出話，其實她內心甚是糾結。這種事還要對方問“想“或是”不想”嗎？

    顧雲天斂眉，想到結婚之前簽的那份協定，“是因為協定嗎？”
, r4 v- j$ ~, I1 E
) K$ h; O) T4 E5 X- O8 d0 G    “不關協議的事。我……”她斟酌了一下字眼，“我性/冷淡。”

    顧雲天頓住，這個理由將他之前所有的綺麗遐想澆得一丁點都不剩。“因為不孕，所以……”
% _  L6 k1 ^" m# R5 v9 C+ Y
+ a! n, Q. P0 Z2 G0 w5 [    “對。”

' C6 D8 `& r; \    顧雲天沉默，良久站起身，拿過床頭的枕頭，說：“那……那你休息吧，我睡沙發。”

. N# J  C' c/ u+ g7 u0 R% D5 L    夜裡睡在沙發上的顧雲天，翻個身差點摔下去。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歎道，怎麼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呢？想好的福利是一樣都沒有得到，哎，不該就這麼直爽地抱著枕頭睡沙發啊。
" l5 _# x" k; V; @6 ^
    性/冷淡，這個理由也虧她想得出來。她的不願意，其實也告知了他一件事，他們的感情還沒好到可以肌膚相親的地步。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是她對他不信任，還是她太過理智。
6 r* m  L8 C' f
  a5 O3 a3 ]. T+ g5 n: |4 \' n* r    九月，天氣稍稍有了些涼意，太陽也不再毒辣。

- H* x) Y0 V, R    學校開學後，舒曼恩試講了一堂課，校長聽過之後，相當滿意。於是曼恩正式成為了墨城小學的一名美術老師。

) `4 m7 S, u1 R) z7 h- W: a    學校裡的學生不是很多，因此她教一年至三年級的美術課。跟她同辦公室的總共有四名老師，兩名男老師和兩名女老師。其中教音樂的蔡老師關係跟她最好。
: ]' p+ l* q- w" @" e, Q
2 d# k0 s, W& R0 X, t- l    這天下了課之後，舒曼恩抱著書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在操場的拐角處正好遇上周希研。
+ N+ ?- o. w# h9 S, {! G* z
    “舒老師。”周希研提著一袋子的籃球追上舒曼恩。

    舒曼恩轉過頭，笑著說：“剛下課啊。”
) Y( x- i" W, ]8 [: ?0 _
; `/ I: e& F) Y  K    “是啊。”兩人並肩朝前走。
* Y: {. J+ [) |  @- B- ^2 U& m6 c
3 r/ `9 |% |$ _/ K1 T4 W. f    “舒老師，你晚上有空嗎？”

    “呃？”舒曼恩愣了一下，問：“周老師有事嗎？”

+ G3 }" u% B, q/ X" B: Q    周希研說：“是這樣的，我們相熟的幾個老師晚上想聚一下，你要不要過來？”
  `" \$ a" w+ P
2 E( A  S# p/ w# l8 ^' d' g6 V1 X( |    舒曼恩想，她剛來，跟同事間搞好關係很有必要，於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晚上，一幫老師七八個人開著車子去了市里的一家酒樓，找了間包間，點了菜，大家邊吃邊聊倒也很愉快。

    “舒老師，端酒杯。”不知是誰起的頭，於是一幫人就跟著起哄。

0 C  \+ ~5 L6 z6 |% {    坐在舒曼恩對面的是一位男老師，姓肖，教一年級數學。他笑著說：“舒老師啊，你是新人，可要先自幹三杯啊。你們說是不是？”而後又指了指周希研，“周老師，給舒老師滿上。”
( y) q5 q' Z# X( c) O$ J/ P  r  z  A
1 x& `% Z: J( @+ _    周希研給舒曼恩的酒杯倒上酒，見她面露難色，於是打圓場說：“要不就喝一杯吧，舒老師的酒量不好。”

' E: Y& U; v. I' }    “舒老師酒量不好，你怎麼知道？”另一名教二年級科學的男老師一副探究的表情。“難不成你們之前喝過酒？”

- g# I5 d3 T: [, H- c4 H    舒曼恩尷尬地說：“怎麼可能啊？我跟周老師也是第一次喝。”

, J! x8 s4 R9 x3 Z/ M- R    “要不這樣吧，舒老師先幹一杯，後面兩杯我們贊助好了。”蔡老師端起酒杯笑著說。

6 w: X+ D( y6 s& _% Y    “行行，既然蔡大美女這麼講了，我們自然贊同。”
' w0 p3 ?) q% n/ b
    三杯酒下肚，舒曼恩只覺臉上一陣熱，沒想到這些老師的酒量都這麼好，她可是自歎不如。

; i4 B/ K) H& `& l) j/ L    菜陸續端上來，有同事站起來打通關。舒曼恩不禁在心裡哀歎，這要是一圈下來，她不是得喝八杯酒。其實她酒量並不好，那樣子豈不醉到吐。

5 O2 s1 L! p3 [7 p( W6 a    “噯噯，有特大新聞要不要聽？”從洗手間回來的肖老師神秘兮兮地說。
8 C/ p9 Y0 Y8 q0 ]
4 {2 @7 D3 W# }/ ]# z2 W    蔡老師挑著筷子問：“什麼特大新聞？不會是又遇到你生命中的真愛了吧？”

+ R' p' s8 t$ k$ ~% f    “嗨，真愛只有一個，怎麼可能遇上一個又一個呢。”肖老師坐下後，伸著脖子，悄聲說：“我在大廳裡遇到老處男了，看那情形估計在相親。”
; D. a9 A$ ?( u. z
    “不是吧，哈哈。”第一個笑出聲的是周希研，“這誰介紹的啊，不找內傷麼這。”
) q  m* u: [1 m) \' l
    舒曼恩不知道他們所講的“老處男”是誰，於是悄悄問身側的蔡老師，“老處男是誰啊？”

    蔡老師說：“我們學校的一大奇葩，財務室的會計。”
! t! t3 a9 Z. d
- [) ]% D; r: A* N. T$ n  w    舒曼恩又問：“怎麼奇葩？”

  Z0 O" |" P4 Z8 g    “老處男都38歲了還沒結婚，這個本身不奇葩，奇葩的是他對相親物件的要求。一必須是名教師，二人長得還要漂亮，三人家必須要是處/女。”

    “哈？”舒曼恩吃進去的菜差點噴出來，“這都什麼呀？他有處/女情結？這都什麼年代了，他思想怎麼那麼守舊？”
2 V+ }! [- v9 g/ `0 A; h7 W
: s# v) }, z* w  O7 C    蔡老師聳聳肩，“再告訴你一件更有趣的事。”
# z2 D& h9 D, s/ `4 b" O
    “什麼事？”
2 e* l- t: ~, o( ?) H4 c
& W! r$ K4 X( ]6 U8 t    “咱 們學校的校長啊，見他單身狗也挺可憐的，於是就給他介紹了個女孩。那女孩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市里的優秀教師。兩人相親後，老處男對她印象還是蠻好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愣是跑到校長那問，校長，那女孩是處/女嗎？厚，差點沒把校長給氣暈過去。”蔡老師攤攤手，“結果自然是好事沒成。”

) x6 K* n/ c5 ^" H5 z7 S. e! J: w$ A( F    “怎麼還有這麼好玩的事？那女孩是不是處/女，校長怎麼知道？除非校長檢驗過。”舒曼恩說完，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蔡老師掩嘴笑，“舒老師，你可真幽默。不過舒老師，你要是遇到那老處男，還是繞道走比較好？”
! v' z, p1 B4 {: W( Y
, b) S% F9 h, n8 V6 ?+ D  `5 `( w+ y    “為什麼？”
. P! P+ ~0 W$ d# x' }
, ^0 \! P* R& ?" l    “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看上你，如果被他看上，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舒曼恩喝進去的酒都被嚇醒了，可問題是老處男長什麼樣她都不知道，怎麼繞道怎麼避？不過對這事，她也沒太在意，只不過是當成一個好笑的笑話聽罷了。

% r" X" Y/ b. v% [1 H( a    吃完飯將近十點來鐘，一幫人走出酒店大門。叫車的叫車，找代駕的找代駕。舒曼恩見時間也晚了，心想就呆在市里好了，反正顧雲天在市里的那套別墅也是空著的。

0 b% x1 o) x: C1 {4 T    “舒老師，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周希研叫了輛計程車問舒曼恩。

    舒曼恩搖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坐車就好了，我家離這挺近的。你還是送其他老師回去吧。”

    周希研望著車裡喝得醉熏熏三名男老師，無可奈何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到家給我發個短信吧。”
* L# f4 ]3 K# e8 j: o# R, N
4 A# G6 p+ e' e# J4 v, \+ v! i    “周老師，你可真是關心舒老師啊，我也站舒老師邊上，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我呀？”站在旁邊的蔡老師實在看不下去，揶揄道。

) n) b: A/ r( }& c    周希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叫計程車司機開車走了。
" D' U2 u9 f/ U' {, @3 L- p
! p! y: [5 [4 G* `8 j$ O7 U2 k    蔡老師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問舒曼恩，“周老師是不是喜歡你啊？”
5 L, W, q6 A% U; T& p/ v7 @
    “啊？”舒曼恩被她的話嚇一跳，趕忙辯白，“怎麼可能啊？你可別瞎說。”
1 |* O$ q0 o  V$ q3 ?5 D8 f5 W; v
7 X) ^- J8 S1 B    “行，我不瞎說。”蔡老師招手叫計程車，“咱們一起坐車吧。”
( k/ S8 ^0 O0 D' M! o/ o
    “不了，咱們又不同路，還是各坐各的吧。”舒曼恩將蔡老師推上車，關上車門，說：“到家給我發個短信，讓我確認你平安到達。”

) l0 B6 v, B+ u( P6 @" k    送走蔡老師，舒曼恩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這個點，街上的行人還很多，看著還是很熱鬧。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跟顧雲天說一下。這麼晚了也沒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難道他還沒有回家？要是回家了，見她不在，不擔心她，不給她打個電話嗎？

$ O) X) s" ]7 u$ U    她給顧雲天發了條短信，上面寫道：[今天我在市里，晚上不回去了。]
% j$ J* ]+ b0 V' a% C6 w7 m; b
% b, J& B# g, i+ v, y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她就接到了顧雲天的電話。

    “怎麼到市里去了，居然還不回家？”口氣明顯有些不悅。

: {0 ^# d6 J0 P- n+ T    舒曼恩嘟嘟嘴說：“晚上一幫同事聚餐，在市里吃的。我看這麼晚了，就不回去了，我住市里的公寓。”頓了頓，“你還沒睡嗎？”
) A" w1 C& Y: h  N, q) L+ M
1 S/ G. g5 P' P    “你不在我怎麼睡？”顧雲天哼了一聲，“我也還在公司。”

9 L7 Z& h% m3 \0 Q4 m9 {# n    “你加班麼？”舒曼恩知道他是個大忙人，居然會忙到這麼晚。

    “是啊。”顧雲天揉揉有些困倦的臉，“我在這忙死，你倒好花天酒地啊。”

    “什麼花天酒地？”舒曼恩反駁道：“我這是在跟同事打好關係，這是相處之道好不好？你還不是每天有應酬嗎？”
0 g$ P( @& {3 M
  U- N# C  c+ ^! o" ]0 d    “聽這話怎麼有點酸？難道你想把我拴起來。”顧雲天合上資料夾，開始關電腦。

% U; p* O6 M  L3 g; U( c0 C    “好像想拴人的是你吧？”
" w/ C* A/ N: H# o! W& L& |* z
    “行，要不你來我公司吧，咱們一起回去。”顧雲天關了辦公室的燈，然後將門輕輕帶上。
6 E! M5 T7 W& X3 L
    “你公司啊？”舒曼恩靜默了一下問：“你公司在哪？”

    顧雲天輕歎一聲，“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 `+ k5 R2 X' Q- O% k    舒曼恩報了個位址，然後安安靜地站那等顧雲天來接她。

sanji32

第24章

十分鐘之後，顧雲天開著車子停在了舒曼恩身側。他搖下車窗，伸出頭嚷：“快上車，這裡不准停車。”

    舒曼恩低應了一身，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 w1 D, `1 O# A, B# K    一陣濃濃的酒味襲來，顧雲天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他邊開車邊問。
* m0 V1 p2 z# J( ?) c
    舒曼恩很老實地回答，“嗯。喝了一點。”
$ p6 O$ b5 L* i( M- K# T
9 R3 P  E+ ]: D    “這叫一點？”顧雲天叫囂，“酒味那麼濃，跟在酒缸裡浸過似的。”那神情不悅到了極點。
; h% ]4 H) k) p: t  m* b; v. Z" f- j
    舒曼恩說：“你怎麼知道在酒缸裡浸過是什麼味。”她抬眉，似笑非笑，“除非你浸過？”
+ Q3 s6 j) O5 W8 u% Q
    顧雲天苦笑，誠懇地說：“是，我以前天天在酒缸裡浸，那滋味可不好受。”

/ i$ s% ^$ i# I7 C( F  X6 e    都說商場如戰場，他剛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人事皆不熟，每每應酬都會被灌得大醉。他能說不喝嗎，不能。想起那時的滋味，顧雲天現在仿佛重生一般。

1 Y7 Y1 q3 a! r0 x    舒曼恩知道他以前的難處，於是妥協說：“那好吧，那我下次頂多就喝一杯。”

    “呵，天真。”顧雲天握著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說教道：“喝完一杯就有第二杯，酒桌上的路數你居然不懂。居然什麼都不懂，還敢跟人家去喝酒，那不是找死麼？”

    舒曼恩問：“那你的意思我就該滴酒不沾？”她已經裡外不是人，顧雲天今天就是想逮著她來訓，她算是看出來了。

    “對。女孩子家家喝什麼酒。”他飛速地瞟一眼她，繼續專注開車。
8 G" `" {: D0 Z, ?% K: S% e: _
' V* s: K/ l, ?# ?+ i( Q, @    “噯……”舒曼恩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說：“你嚴重男女歧視啊，憑什麼男人可以喝，女人不可以喝。”

' j: h0 g% y2 c( I    顧雲天輕歎，“我那是擔心你，你沒看新聞嗎？女人喝多了容易出事。”
+ v" k, {* c- L
    “關心我就直說嘛。”舒曼恩得意洋洋，“幹嘛要繞那麼多的彎子。”

) s4 g% u. d; l, j6 Z    顧雲天眼中溢出暖暖的笑意。他說：“因為我的腸子是彎的。”
* x7 b. ^0 N2 e+ A# x# O/ x7 P
    舒曼恩嘟嘴，剛想反駁，車子“哧”一聲，停在了路邊。她伸頭環顧四周，納悶地問：“怎麼車子停這了？”
$ j6 ~% ?4 X  Z% r  z
% L5 v5 N3 d; w' ~    顧雲天解安全帶，邊解邊說：“你不是說不想回去嗎？總得去買點必須品，對面有家便利店。”
! }  w1 S6 a" M1 J" C
    舒曼恩才想起她給顧雲天發得那條短信，他居然記下了。
8 h) }6 F" n" A* Z1 p
    兩人進了便利店，朝生活用品區走去。
- I( ]8 ^( t& w) y& |5 w  W
    舒曼恩的眼睛略過一排排的貨架，然後伸手拿東西，牙刷拿了兩副，毛巾拿了兩條，然後就是牙膏、沐浴露、洗髮水……

+ C/ T* M& S, F+ @6 T5 T  y2 t* f    顧雲天對舒曼恩的舉動頗為滿意，她不僅買了自己的那一份，連他的那一份也買了。他轉頭四處望瞭望，然後說：“我去那邊看看紙巾。”
* @# Y% l# G( o8 R
7 Z, s9 V* W4 D% f    舒曼恩應了一聲，繼續翻找要買的東西。

    紙巾在做特價，牌子上寫了大大的買一送一。顧雲天正在考慮買哪種好，卻不想有人叫了他一聲。

: p/ v7 V9 y. B) {    “雲天。”聲音裡有絲奇異也有一絲驚喜。
* h; \: X" w7 ~; z" P
    顧雲天抬頭，不由暗驚。“廖嘉碧。”他的口氣平淡如水。
; i2 F' S' {1 }5 h  t
    廖嘉碧走向前，很欣喜地問：“你住這附近嗎？”她只不過是想下樓買瓶礦泉水，居然能在便利店遇上顧雲天，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穫？還是他們其實還是蠻有緣分的？

    “沒有。”顧雲天乾脆地說。他決定買抽取式的，估計舒曼恩會喜歡。
3 R9 _3 q  w( n. Z$ ]* }. O+ {+ B" {
( ]1 J. c  m5 }% x( o; K* D    廖嘉碧的臉色黯了黯，但轉瞬又笑靨如媚地說：“雲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吧，以前……”

    “雲天，你紙巾拿了沒？”舒曼恩走出貨架，見到兩人，不由愣了愣。
+ _& I3 w1 t5 p# D+ |
    顧雲天將手中的紙巾提了提說：“拿了。”

    廖嘉碧驚訝地望著舒曼恩，嘴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吞下一個鴨蛋了。“她是……”
# D2 |* N1 z4 A- \/ w! U9 x: J; p' U
% j  w3 k4 ~8 }    “我妻子。”顧雲天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非常溫柔。那種溫柔不由讓廖嘉碧皺緊了眉頭。
6 k( v* J3 z9 L0 U
( I" Y$ E; I+ I: X    “你結婚了？”她驚詫地問。
* h$ z- b- p# U$ `
: T: \& W! {6 J4 n5 e    “是啊。”顧雲天淡淡地說。然後他沒再離廖嘉碧，提起紙巾朝舒曼恩走去，“曼恩，走吧。”
8 K8 q" Y0 w) o; x5 {& k; }
    兩人出了便利店，朝車子走去。而便利店內，廖嘉碧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還晃不勁來。原來他結婚了，她怎麼會不知道？

    坐進車內，舒曼恩望了眼便利店內站著的女人，不由好奇地問：“那個女人是誰呀？”
2 n; E$ J- g# H, M+ g& D
    “你想知道？”顧雲天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3 z) z7 P8 O( r. N3 g
    舒曼恩說：“純屬好奇。”

    顧雲天淡淡一笑，說：“我前女友。”

    舒曼恩恍然大悟，“原來是賤女啊。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你出來時，她看你的眼神。”
% Y: b1 p0 H" i6 _3 ?# G: S$ c
    “沒發現。什麼眼神？”他避她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去關注細節？不過他也有一顆好奇的心。
7 }: j3 g" k3 \% V! ?0 L
6 E% B7 u6 ?9 Y    “含情脈脈。”

    “呵。”顧雲天含笑的眼睛亮了亮，“那你有沒有發現你出現時，她看你的眼神。”
. [- F0 O, [- ^! O9 y2 t
    舒曼恩想了想，說：“我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麼好眼神。”

    顧雲天輕輕吐道：“是豔羨。”
% t5 H4 M% \2 W* Y3 ]$ I2 l
    舒曼恩促狹地說：“不是羡慕嫉妒恨嗎？哎，愛是含笑飲毒酒啊。我看她肯定是腸子都悔青了。”
- d0 x- `4 o8 b# ]. [" _
  Z; N* S5 [. y, I9 \    若剛年之前，那個女人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個窮小子，於是將他隨意地拋棄了。若剛年之後，那個被她拋棄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高富帥，而且還娶了妻，；而她連舊情複熾的機會都沒了。

  C8 h  K( i& p3 _# `: d- _  S    能不悔得腸子都青嗎？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吧。
7 f2 j* f8 B4 R) F! B" V
    回到公寓，舒曼恩踢了鞋子，奔過去坐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說：“顧雲天，我還是覺得回到這裡比較自在。”

6 X3 G  S6 g! a) h* A    顧雲天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笑意愈加濃烈，那笑裡分明帶了絲寵膩。“你喜歡這裡。”他問。
( {6 U$ c4 z0 n( x4 Z1 @
7 ?5 d2 H- P: K3 ~  j5 y; A7 N# O    “嗯。老宅太沉悶了。”舒曼恩抬高手臂，聞了聞說：“我先去洗澡，臭死了。”
& }, c1 h( }. S, @, K  S
! D# M* R( T) K    舒曼恩進房間拉衣櫥的門，裡面居然留有他們換洗的衣服。她簡直大喜過望，有可能是之前搬東西時留下的吧，她想。

    洗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房間。

    “雲天，有吹風機嗎？”

    顧雲天翻櫃子，找出吹風機，遞了過去。要進房間洗澡前，他想了想問：“我們分房睡嗎？”
8 }# P6 m2 X! a( B' L
    舒曼恩好似福至心靈般，扯出一個笑，說：“好主意。”

1 ~) q% z/ Y# u( ^    顧雲天好看的眉毛不禁抖了抖，“舒曼恩，你……真性/冷淡。”

! p3 s6 T# @. p% @: Z( ]  K    舒曼恩眼珠子轉了轉，說：“對啊。”
/ |3 e. ]8 I1 U3 q( K) ~
9 ~- d% I, ^" w4 y- B: R    輕輕鬆松的一句話，卻叫顧雲天突然惡趣味心起。他向前走近舒曼恩，舒曼恩眨眨眼退後一步，顧雲天再向前，舒曼恩再退，最後將她逼到牆角，一手撐住牆壁，將臉貼了過去，語氣輕鬆，卻帶著點蠱惑，“不如我們來試試。”
* Z# P- N: }! N9 d
    “試……試什麼？”舒曼恩語氣不穩地問。
4 p9 [% p* K  F9 F
    “試試你是不是真性/冷淡啊？”他的唇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
6 r* \' y0 M5 n* Q
    “你……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舒曼恩覺得壓力倍增。
" \, v- \/ h! U1 u
+ f) P" c1 a: R* x9 n% h    顧雲天語氣輕柔，“不用你給機會，我可以創造。”

    “呵，你以為你是上帝？”
3 P" j, {. z+ V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暫時成為上帝。”他的唇毫無預照地貼了上去，舒曼恩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然後只剩下空白。

    好半響，顧雲天才放開她。他望見她的眼內，一片晶亮。
. N! J: t1 n8 H
+ \% N% x# r; j2 q& I' w! c    他貼著她的耳際，輕聲問：“希望我是上帝嗎？”

    舒曼恩緩緩一笑，突得抬腳上前，狠狠地踩到顧雲天腳背上。“嗷”，顧雲天吃痛，突得放開她。
: n( |/ u1 K$ t% y  ^) _8 g
' N$ u* R( i0 H  ]0 c5 Q    “不希望。”舒曼恩得意地挑眉，“晚安。”

    “你這女人……”顧雲天真是說不出話來。這麼美好的氣氛就這麼給破壞掉了。

: u' R4 X5 ]1 Z' N- v. L( \1 G    “什麼？”

    顧雲天站直身，“你不覺得我對你有想法，其實是對你最好的讚美麼？如果我對你無動於衷，那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悲哀。”
; ]7 U! t* N% w5 ?; \2 k) w
* \  l3 F5 d; @7 i# q    舒曼恩啟唇，“那今天晚上請讓我暫時悲哀一下，千萬不要打攪我。謝謝，明天見。”

  j( g% \  K3 P: o; t0 f( T0 @    “伶牙俐齒。”顧雲天想怒，終是無奈地笑出聲。“舒曼恩，我終有一天叫你對我有想法。”

1 s- f" }8 ]& C    “那我拭目以待。”舒曼恩“砰”一聲關了門，緊接著又“砰”一聲開了門。
! `! I$ G, y2 f7 p4 l- J
/ K% E9 r- D6 a: l" ]0 h    顧雲天正暗自竊喜，以為有機會，舒曼恩卻丟出一套睡衣，“真的晚安。”

    顧雲天簡直要咬牙切齒。
- [2 h' ^( M! c- l) q
- P/ u+ ~9 s  l7 Z7 A/ {    夜裡，顧雲天正睡得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那人爬上了他的床，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顧雲天嗅嗅，有很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傳來。他曉得這個香味，跟他用的是同一個牌子。

: ]( Z, Q, m7 U+ f' I/ |    “小妖精，你不是說性/冷淡麼？”

, {5 {1 \/ {* @    他饑渴地抱住她，用嘴去找她的唇。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很想要，卻裝成自己是性/冷淡。

0 R& y1 ~2 X2 A8 Q+ \7 N: Q    懷裡的人扭了扭，顧雲天只覺胸中有股火要“嗖嗖”地往外沖。他壓住她，狠狠地要了她。
$ Q6 x( V' g: z/ i( ^# R- H0 c
$ Z( ~: z% m8 T* E6 l9 v    他頓時覺得全身舒爽。可那種感覺很真切，可又好似不太真切……

3 u9 m, ?) P% C, p! }7 U

sanji32

第25章

  第二日顧雲天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到他身側的床上。床側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原來是南柯一夢！
& Y% h: K6 k4 H9 C
; A2 w) N/ o' b- o    他掀被子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居然濕了。我靠，他居然在夢裡泄了。自己到底是有多饑渴啊！他不由悶悶地朝牆壁瞥了一眼，牆壁那邊是主臥，舒曼恩昨夜睡的地方。

, e7 S9 _/ K+ J4 |- s! d    他進了浴室，要洗漱時才想到，臥室內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出了浴室開了房門去拿。
, K, J; f, |" q0 T
% G2 k. b6 t; D  s1 C9 `    正將門打開，主臥房間的門也正好打開，舒曼恩打著哈欠從裡面走出來。

% t! k+ c% `+ w  T# V    舒曼恩見到顧雲天，扭了扭脖子，打了聲招呼，“早。”
6 H2 i2 l, o! j% g
( [* i) B8 b5 k    “早。”顧雲天斜眼望了下牆上掛著的鬧鐘，才八點鐘。“怎麼起那麼早，你早上有課？”

8 K. |9 e8 f! i& |    舒曼恩精神不濟，有氣無力地說：“沒課。”

9 w7 I' x4 i- x: _' _2 q    “那怎麼不多睡一下？”顧雲天進廚房倒了兩杯白開水出來，一杯遞給了舒曼恩。
, [7 ~- t) L7 y
    舒曼恩接過喝了一口，才懶洋洋地說：“被一個惡夢給嚇醒，睡不著了。”

4 Z& [0 z' `6 Q1 J    “做惡夢了？”顧雲天想他也做夢了，不過做了個春/夢。“做什麼惡夢了？”不知為何，問這個問題時他居然有些心虛。

    舒曼恩歎氣，被剛才那個惡夢給嚇得還沒緩過勁來。她向來喜歡做夢，但很少做惡夢。昨夜不幸居然被惡夢纏身了。
% W1 a& g& [* ^0 V
; n1 O( _: z4 C# Z+ N    “鬼壓身，好累。”

    鬼壓身，不是被他壓麼？顧雲天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進了主臥。

    等他梳洗好出來，舒曼恩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好了。她進廚房找了條圍裙出來，邊系邊問顧雲天，“早上想吃什麼？”
. L" l" E8 e/ V5 \
    顧雲天詫異地道：“你親自做。”

3 I  p- n( W, B    “對啊，有問題嗎？”舒曼恩說著進了廚房，顧雲天尾隨而入。

6 y, ~, C0 \) w8 O$ h    “沒有。”他去拉冰箱的門。夫妻倆早晨起床，然後妻子問丈夫早餐要吃什麼，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溫馨。他望著冰箱好半響，然後道：“可家裡好像沒什麼東西？”

    他們來這裡原本就是突然興起，他也沒想到第二天舒曼恩會起來為他做早餐。早知這樣，昨夜他們去便利店的時候就該帶點吃的東西回來。
6 U5 W/ q& J$ j# F) F6 [
, M, k+ A% T; \- s. O    舒曼恩也走到冰箱前，翻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說：“這不是有面和雞蛋嗎？就煮雞蛋面吧，營養豐富，有益健康。”
4 o: s; K! @3 w; b
2 T1 d, R7 g5 W    她將面和雞蛋拿出來放到廚臺上，翻冷凍箱時，見還有一些蝦皮，隨手也拿了出來。然後她翻櫃子找出鍋和鏟子，還有油、鹽……分別擺到廚臺上。
7 B$ f9 n: X5 Q$ ]8 P! T
    鍋洗淨之後，先倒上油，等油熱了，將打入碗內的雞蛋倒入，再用鏟子攪碎。沒一會兒，從鍋內傳來撲鼻的香氣。
! ~+ C3 Y! W% K8 S5 K4 T  ^% @6 T
    望著舒曼恩一氣呵成的動作，顧雲天不由贊道：“看不出來，你還會炒雞蛋啊。”

    雞蛋出鍋，舒曼恩在鍋內添上水，再次放到爐子上。她斜了一眼，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不僅會炒雞蛋還會炒菜。以前我一個人呆外地，如果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估計已經餓死了。”

    舒曼恩關了煤氣，將面夾到之前放好調料的碗裡，再將雞蛋鋪到面上，最後將蝦米撒上去，一碗香噴噴的面就大公告成了。

( s6 z1 Z# a5 X* m2 c' O    “鮮新的雞蛋面出爐。”她將面端上桌。
2 y+ n, c+ U& s3 {, Q- ~" M% `  x
" E7 t+ d% K7 S7 _* U    顧雲天拿筷子，“看著還挺香。”
! N1 c7 N$ I) u8 A$ `4 `
) v" H- J5 S: G- ~; k8 N    舒曼恩自信滿滿地說：“那當然，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 u$ E! J7 ~4 l% ?+ R    滿滿的一碗面，顧雲天吃得很香。
- Q6 A5 l0 c, K  W; R' _8 g
/ F, S7 Z& _0 a; q7 j7 Z1 D9 R    兩人吃完面，舒曼恩收拾好廚房。出來時，顧雲天正等在玄關處。

9 B; J  Z( _+ M) |4 v$ \+ ]" Y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顧雲天問。

    舒曼恩一邊穿鞋子一邊說：“不用，今天我沒課，我約了若珊。”

    十五分鐘之後，舒曼恩在萬達廣場的噴水池處同應若珊會合。
( d3 ^* @' [& h( ?! }9 I
    應若珊見到舒曼恩不由打趣道：“阿思，精神不錯麼，看來跟你家帥哥夫婿相處的很好。”
  O; w# y* h9 b7 K  L$ u
    舒曼恩笑笑，“就那樣吧。不好不壞。”

    她原對這場婚姻不抱任何幻想，說穿了不過是只場互惠互利的交易。不過跟顧雲天相處下來，倒也不至於那樣難受，想想那個人雖然缺點有，但貴在心地還算純良，也沒有什麼邪惡的心思。

    兩人向商場女裝部走去，邊走邊聊天。
7 P0 @7 h4 u2 C8 E2 O
    舒曼恩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_" H3 Q" s, x    應若珊說：“回來已經有幾天了。”

$ k7 r* t/ v& O% S- b# R) G    “那怎麼現在才找我？”舒曼恩語氣有些責怪。“你那邊工作辭職了？”
+ }4 I$ D- G' s: w& W
    “對啊。”應若珊輕鬆地應了一句。“噯，去那邊看看。”兩人拐進一家女裝店，“只不過這幾天在忙一些事。”
7 z; ~# J* W( w: r3 R/ L
    舒曼恩疑惑地望了一眼，“什麼事？”

; w$ u. j; U" M0 a    應若珊看中了一件紅色的無袖有滾邊的上衣，她拿過在鏡前比劃了一下，又將衣服往舒曼恩身前比了比。“還是你穿紅色好看，你皮膚白。營業員，這件有s碼嗎？”

: o: u7 w8 s/ h    店中的營業員趕忙說：“有的有的，請稍等。”

- h" G; O0 J" U( a2 U! m; ?    舒曼恩拿過那件紅色上衣看了看標籤說：“這件是m碼？你的碼子。”

    應若珊將紅色上衣掛回去說：“我不穿，你試。”
* L. V; s4 I0 h9 r+ Z, j: M
! r* M+ k9 \" _0 U0 s    “我又不買。”

" \% t8 h6 L$ s" J    “我送你。”
. u" N7 A! E; @; J8 u
    舒曼恩貼上去，笑著說：“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應若珊又拿過一條繡花連衣裙，“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設想。”

    舒曼恩點頭，“記得。怎麼了？”
  P/ [0 L) Z* e9 N  m" H" U
+ V1 q/ `6 ?* B) M8 L- m    “我想現在這個設想已經成熟了，可以實施了。”說著，她拿起連衣裙進了換衣間。
: G5 x% \- O! C7 k: a- M9 d
    舒曼恩杵在原地，這話聽了一半剩一半的最難受了。恰在此時，那位營業員將紅色上衣拿了過來。

1 @7 f, r( m5 ~1 i- l$ A0 p9 Z    “小姐，要試嗎？”

7 y9 x8 {9 `2 l/ `0 {* B6 j    舒曼恩笑著說：“不用了，謝謝。”見應若珊一時半刻還出不來，於是她到店中撿了張沙發坐下，隨手拿過雜誌翻了翻。
+ ?7 B$ b! f1 s. D. M/ k1 Z) V
    她這正翻著，店外進來一男一女。

    那女的聲音嬌滴滴地說：“哎呀，這件繡花的裙子好看。阿陽，你說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
& N3 R( R0 I8 |+ y
    舒曼恩翻雜誌的手驀得頓住，屏氣凝神，心裡卻想，該不會那麼巧，在這遇上那個人吧？不過天底下叫那名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該那麼倒楣。
" a, P: M0 T- T) f8 f9 J/ L9 }
2 N' C5 M1 P# \3 T! x! B! t; z! Z9 u    可那男的一開口，舒曼恩不由地輕咬了下唇，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2 ?9 M8 D  O4 c  b1 B0 J0 S* n1 i    孫立陽有些敷衍地點點頭，“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那女的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揚聲道：“營業員，這條裙子我要小號的。”

6 E' g, Y% p8 D. q' @    那女的進換衣間時，應若珊正好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那女的手中拿著的裙子正好跟應若珊穿著的是同一款。隨即，那女的輕蔑地撇了撇嘴，將手中的裙子往營業員手中一丟，“哎呀，這條裙子真難看，我還是不要了。”
3 K5 y9 F7 i4 s
    應若珊聽她這麼講，心中不免生氣，“你什麼意思啊？是你人醜穿不出來才對吧？”

+ L& n' c) W7 |9 }    “你說什麼？”那女的一聽，一下就火了。“你說我醜，你什麼眼神啊？我看你才是沒人要的老處女吧？”
5 p9 x4 N( f2 \; o' O, i
    “老處女，呵呵，阿姨，你應該比我大吧？”
! R  B# P+ W, H  f- Z4 b& [, N, r, g
, w0 J/ d6 [; O( c    “你叫我什麼，阿姨？”
4 |) M5 G% ]+ I8 W9 _% I. f
    ……

    舒曼恩聽到聲響，趕忙丟下手中的雜誌，不就是換條裙子嗎？怎麼這樣都可以吵起來。

, E. M$ G: ?, c! N    “若珊，你沒事吧？”

    那邊孫立陽也聽到聲響，也趕忙走了過來。一眼望見舒曼恩，不由怔了怔，剛響叫她。

* Q" @) f! S: ]. o+ v2 J    可那女人見到孫立陽，立馬嘴一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阿陽，你看這個女人，她居然叫我阿姨，我有那麼老嗎？阿陽，你幫我教訓她。”
. |: j7 V' z3 R6 x  v
- x: ~. b$ A( k7 [" }' [; p; _/ C    孫立陽卻甩開那女人的手，上前朝舒曼恩解釋道：“阿恩，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
2 F1 x0 D9 l, E- w4 X0 n5 e
    舒曼恩只覺一陣好笑，“先生你哪位啊？我們認識嗎？”

8 i( E7 {" k2 g+ `3 Q1 f' X    “阿恩你別這樣嗎？這女人只是我媽硬逼著我相親的。”孫立陽急切地跟身側的女人撇清關係。

: j% ?- B1 O0 F: p  u- g' A    可那女人卻用一種非常高的音調叫嚷道：“孫立陽，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媽逼著我才相親的，明明是你追求我的好不好？”
; D# v& x  B$ u4 d& J$ @, D
    應若珊看著此情此景，有點懵，這怎麼回事啊這？當她再次打量孫立陽時，才想起多月之前在別市她見過這個男人。
! B2 b8 X" n1 U2 u, t5 T" g1 f
    “哎呀，你就是……”
* H. ]- A' `1 J/ `2 ~) X
    “若珊，我們走。”舒曼恩的臉色相當難看，她去拉應若珊的胳膊。今天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會叫她碰上這樣的事？對，一定是那個惡夢引起的。

    眼見舒曼恩要走，孫立陽想過去攔，可那女的自然也不放過孫立陽，也扯住孫立陽的胳膊不放。可舒曼恩她們還沒踏出店門，後面的營業員卻追了過來，“小姐，你衣服還沒換呢。”

    應若珊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裙子，對舒曼恩說：“要不你先去八樓的咖啡室等我，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 m" `+ t3 I$ @  Q& P' q9 b2 |( K    “好。”舒曼恩惶惶地朝孫立陽那邊瞟了一眼，好在那個女人還在拖著孫立陽，讓他無法脫身。她抬腳趕緊離開了這事非之地。
$ k8 r7 i" x3 T& k
' g7 q: Y0 Z" {. Q  X% H4 i    三分鐘之後，她在八樓一家名為“幽”的咖啡室坐定，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口，這才定下心來。

# S' K# _- E7 ^7 b/ J2 ^    想起剛才的尷尬和難堪，舒曼恩真想哭。
; z* w) A% K& I+ Z
    當初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前的孫立陽陽光、開朗，對她好。現在遇上怎麼就成了糾纏不清，讓人厭惡的人。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能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 v, D: m0 S6 \2 q; `1 L0 l2 x
5 ~4 {& Q/ M/ S8 }. ^8 v    突然間她很想念顧雲天。
7 Q5 z6 W2 U( k, h- a4 C
    她拿出手機給顧雲天編短信，輸入名字之後，卻不知該說什麼？[雲天……]她將那兩個字連同省略號發了出去。

    “嘟嘟”，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兩聲。舒曼恩拿起打開看，[嗯。]只有一個字，仿若他輕輕應了一聲。
1 d- L. L8 Y6 ]' |3 T7 N
    舒曼恩略失望之際，又有短信提示音響起。
6 k6 l; O8 Q; X8 s' D" [
: _2 ^) N  c- ]; ]    舒曼恩打開，上面打著一行字，[怎麼了，怎麼想起給我發短信？]

4 \. d0 @- g9 U* }+ e, T    舒曼恩快速地輸入三個字，[我想你。]可又覺得不妥，於是一個個地刪掉，換成了另一句話，[我在喝咖啡，你看見了會不會說，我在忙死，你居然有閒情逸致喝咖啡。]
7 n/ e3 ^8 a# h% u' M
$ w- k" R& r; j( t    顧雲天的短信很快就來了，[呵呵，你倒挺會學人說話。]

    舒曼恩快速地編輯短信，[其實我在逗你笑，也在逗我自己笑。你不知道嗎？]

1 R+ \3 F5 W! d* n  P* S5 c" e: h    [你怎麼了？]
1 g& q: u/ d7 v+ ?
/ b" g3 }8 A4 k2 q    舒曼恩剛想回，應若珊走進了咖啡廳。
/ }; y8 N  C8 r/ z
    “真倒楣，逛個街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應若珊滿臉豫色。剛才她出門前又被孫立陽攔住，問了半天舒曼恩的事，她自然是緊閉嘴巴半點消息也不透露的，最後好不容易才脫身。
& I' h# ~) D8 K9 p
    “喝咖啡吧，幫你叫的，再不來可就涼了。”舒曼恩將咖啡推到應若珊面前，臉上擠出一抹笑。

    應若珊喝了一口，忙又放下，“幫我加糖了沒有，好苦。”
2 A8 M- x6 c+ ?8 I8 [$ `
    “咖啡苦的才好喝呀。”舒曼恩端起抿了一口。“剛才……真對不起。”
% T' w4 l2 P& n% |, ~0 e
. `8 i$ q1 ?- ~& F1 a& d3 A    應若珊揮手，“你對不起什麼呀？你又沒有錯。”為了趕走之前的煩悶，應若珊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設想？”
: e" P3 ^5 s& b3 R9 S1 x5 C0 M) l
    “當然想知道啊，你自己話只說了一半就進了換衣間，我還好奇呢。”
9 j9 D  o4 I: H. T8 ]' C0 s
5 U0 J% U6 C- P$ |, d, R    應若珊笑笑說：“其實我的設想就是想辦一個美術培訓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幹？”
- [0 ~) E. j7 l7 w" a6 E
' [, S+ i5 Z2 `7 ^, N8 t7 N+ k    “美術培訓部？”這個設想倒是不錯，“可是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 r! X/ w# c  y2 J5 Y% \1 s
# N* s2 @( v: o- `4 [( H) N& n2 P& G3 ^8 n    “辭了唄，咱倆一起幹。”應若珊一說起這個，眼裡熠熠閃光。

% G% h7 V! b$ d    舒曼恩有些犯難，“可我對這份工作還是挺滿意的。你早些時候找我就好了。”
( L1 X! n* N5 g9 f+ g/ ?
    當初自己沒工作時，如果應若珊說咱倆一起幹吧，她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可是現在她漸漸熟悉了墨城小學的工作環境，而且跟同事相處的也挺好的。這份工作她實在是喜歡。可幫不成好友，她心裡又鬱悶地歡。
2 {2 n; G; w& _' R+ G: @- r' I; V/ f
! ]3 s$ t' i; @6 Y( S( e1 D/ F    “真不跟我一起幹？”應若珊諄諄善誘。

' w1 i" |" n: V' Y/ L9 O6 r    “我好為難……”
0 _8 ^9 f/ y3 [& ?5 ~6 x9 e" C
    見舒曼恩如此為難，應若珊只得妥協，“算了，不為難你。如果以後在那幹得不愉快就來跟我一起幹。”
) |; X" {4 y+ o2 Z' ]& e' V
: f8 C/ k  F% j5 ^# H/ c    舒曼恩點頭，“好，我知道你最貼心。”

    “咖啡喝完了沒有，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 i) z9 k! B. k

sanji32

第26章

應若珊帶舒曼恩去的地方是一個空置的商品房，房間面積倒很大，足有兩百多坪。地理位置也很好，正對面正好是一座學校，這倒有利於招攬生源。
# c& _4 d/ n4 z$ t6 T
    “我打算弄兩個教室，這邊靠窗戶，關線好，弄成教室正好。這邊朝北的方向就弄成辦公室，那邊還有休息室，再過去洗手間……”應若珊指著空蕩蕩地房間構思著自己的設想。
; X1 a$ p" O! \/ k: l5 m' c
    舒曼恩盈盈笑道，“你這樣都安排好了，連裝璜設計師都不用請了。”
3 d7 u; G0 q' }4 Y
    “那我倒沒那麼厲害，這設計還是要做的，必竟人家專業。”應若珊朝窗戶走去，將窗戶打開，外面的熱風吹進來，吹散了裡面有些憋悶的空氣。

    舒曼恩站窗戶前遠眺，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就是學校。應該正是課間時間，走廊裡孩子們打鬧的身影都看得見。
, y, I* `7 O6 B  x
. `& r; c4 F: {    她指了指窗戶外奶黃色的牆體，出主意道：“到時你在這里拉條廣告吧。那樣進出學校的學生跟家長都可以看得到。”

    “嗯，我也這麼想，這免費的廣告當然要做。”應若珊轉過身斜靠在窗臺前，面色沉著，“現在房子總算是找好了，接下去要忙的東西還多著呢，裝修、找老師、拉生源……只可惜你不跟我一起做，要不然我也可以輕鬆些。”
  O+ C. ^6 H- {  W8 H9 {! n
7 d7 Q2 C! l1 C+ X- p    “好啦，別再遊說我了。目前我真不想動。不過，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我能幫一定幫。”

/ H) A* h4 A5 P; Z7 [1 r    “行，知道了。”應若珊知道好友心意已決，也不再勸。

) X8 G) S  e" `6 c: n) [# g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走出房子。走到半道上，舒曼恩卻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 n$ B$ X3 P2 x- g" |
    “恩恩啊，你最近怎麼都不跟雲天過來吃飯啊？”潘夜蓉開門見山地問。
& j- u. W2 \: [5 H
# i" n" b2 b7 o7 L1 m! M* v! W    舒曼恩遲疑了一下，才說：“最近有點忙。”其實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去了母親舊事重提，讓她心寒。

( N8 T& c  ~. ~' X/ {2 a" j    “那晚上有空嗎？過來吃飯吧。”

1 o, w, h  Z& D8 v- e8 X    舒曼恩沉默了一下，才道：“好，那我跟雲天晚上過去。”

$ Q/ R) x+ Q$ N, W: o2 o) t    掛了電話，兩人朝公交月臺走去。站在月臺前等車，應若珊見舒曼恩心情悶悶的，不是特別好，於是勸道：“你呀，別怪你媽，父母親總是為子女想得多。她那麼做也無可厚菲。”
! U( x$ J& b/ G! O7 B
6 Q. q+ Q& X8 n1 j0 U" o    舒曼恩輕輕應了一聲，“嗯，我知道，我沒有怪她。我不想去，只是怕她提，我又不好跟她發作。”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你這本經要更難念。”
* c% [$ U  Z0 W, X3 J# _$ f
' _' j; L! D1 s& I5 w4 R1 F' n4 p    江亦晨踏進顧雲天辦公室時，顧雲天正在辦公桌前研究一些東西。他見到江亦晨，趕忙朝他招手。

; `  Y$ k$ }7 d& e* a* m/ X- a6 [& C2 A    “噯，阿晨，你來得正好。幫我試吃這幾種東西。”

    江亦晨望著辦公桌上好幾個小盒子，不由好奇地問：“什麼東西呀這？”
+ c- B; p2 a! O) w6 i4 S
    他端起其中的一個，聞了聞，甜膩膩的感覺，抽過盒子旁的紙，上面寫著[藍莓口味]。他再依次看過去，什麼蔓月梅口味、西梅口味、青梅口味……

; y4 s4 N! a& c+ i" g    “怎麼都跟梅有關係啊？這也太多了吧？”江亦晨覺得眼花繚亂。
3 M9 X: N% G* L. ^
    “你吃吃看，味道有什麼不同沒有？”

    江亦晨勺了一口進嘴巴，嚼嚼，吞咽下。顧雲天又遞了另一種口味過去，江亦晨耐著性子繼續吃，等他將所有的產品都吃了個遍，得出的結論是，“都差不多呀，酸酸甜甜的，我不喜歡。”

0 N! `* a! q5 ?5 k- Q: Z, Q: `    顧雲天聽完他的評論，嘴角不由抽了抽。
, \9 q4 L/ p# f* g+ J
1 F* Y0 o' T# t2 x. \9 P    “這就完了？”

* b  Q8 ^- l! r/ Q4 Y5 j& ]# ]    “對啊。”江亦晨打了個飽嗝，抽紙巾擦嘴巴，“哦，還有一個感覺。”
3 @* j; Y, x- Y
    “什麼？”
8 b/ X4 W) m7 J+ Y+ n& N
    “牙齒好酸，估計等下嚼不動東西了。”江亦晨將紙巾丟進垃圾筒，問：“這些是你們公司開發的新品種？”

$ P2 e# r5 |- A. a% b    顧雲天望著面前各色的盒子有點苦惱，“對，剛開發的，研發室拿來叫我嘗味道。之前的大顆粒換成了現在的小顆粒，而且還多了許多口味。不過不知道受眾怎麼樣？”

    江亦晨拿過礦泉水漱了漱口，建議道：“這種嘗味道的事呢，你應該叫舒曼恩來做比較好，必竟是女人，都喜歡吃這些個零嘴。你叫我嘗，我就只有一個味道。”
* s# g: i; J5 S, u. F
% u4 Q7 q9 }8 y. V5 A0 [, s/ @    顧雲天眉頭伸展，“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叫研發室再拿點過來，晚上帶回去叫她嘗嘗。”
  B! C2 ]' M  Y2 \5 d1 |
    語罷，打了個電話給研發室。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全新的一份產品。

2 O* ]- W! D& \8 E) E" N    “噯，跟你說件事。”東西也吃過了，江亦晨也該談正事了。
9 X* a6 h& e4 I- c+ i+ M' J  ]
; f( x/ T% D/ Q/ N    “什麼事，說吧。”
6 L. n1 G- L+ ~5 l, f9 p& Z! j
    江亦晨詭秘一笑，“有個人來找我。”
- d5 ?' {, W( L9 N
    顧雲天問：“我認識的？”
% j# q6 H. N4 \  M
1 V2 }" e  H: c8 ?' Y" m    “對。”

    “誰？”
0 V( N/ w( G. t3 O7 z9 ]& k/ q# K
    江亦晨吐出三個字，“廖嘉碧。”
9 Z6 m2 R* _0 q9 p* Y
    “她去找你，找你幹嗎？”顧雲天很是納悶。

+ O  H1 N* Z  ]( b  H    江亦晨問：“你不知道她找我幹嘛嗎？”望向顧雲天時卻是一副你應該明白的表情。

) H8 {! k2 s' F$ l    顧雲天心下了然，“找你當說客。”

    “對。她怎麼就想到找我呢？”
2 {! `) P  |- p/ d: d& ?8 P
    當時廖嘉碧來找他時，他都感到莫明其妙。他跟這女人向來沒什麼交情，他知道她，僅僅是因為顧雲天曾經跟她有過一段。後來她跟顧雲天分手，而且還是打著嫌貧愛富的原因，他對她更加沒好感了。現在有了困難，突又想起昔日的戀人，這女人還真是不要太勢利。

$ _4 v- R! l& w& P, C+ c    “她找你，是因為咱倆是好友，如果你答應了，我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她。”
* Z: A. k! y8 |: z
    “可是我怎麼會幫她？”
- B$ Z1 K+ j4 a4 t( Z
    顧雲天說：“看來她是沒辦法了，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或許你願意呢？”
5 v$ u! g2 M! i- q
/ a- T$ b. s+ {& \6 L1 N" F    江亦晨大笑，“她當我是傻子。”

. n' X$ Z9 }* O! i0 K; l; Y9 H    “對，她曾經也當我是傻子。”
& R1 X/ u& e; _- y( I
; D$ w) M9 a/ E    那些過往，顧雲天不願再回首。

3 l1 \: F' j0 \) n8 i( x    晚上下班時，顧雲天接到了舒曼恩打來的電話，叫他去舒家吃晚飯。

5 g0 E2 s0 e( t  L5 f( ]$ \( x6 d    進了家門後，沒見到一屋子的三姑六婆，顧雲天心下不禁松了口氣。上次來舒家時的經歷實在太記憶猶新。
# `) v+ F6 a4 v7 f5 i7 V0 y& t, c" h
! M5 @  |. Y/ i( |+ \6 S- y    潘夜蓉見到愛婿自然是眉開眼笑，熱情周到地招呼著。顧雲天也會做人，張口閉口地喊媽，讓潘夜蓉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7 K/ ]& p9 E. H, Q8 j
    沙發處，顧雲天跟舒錦程在下棋，舒曼恩站在旁邊圍觀。她不懂棋藝，只覺好玩。看了沒一會兒，潘夜蓉叫她，“恩恩啊，進來幫媽媽端菜。”

3 X3 b: Y7 W$ e. ]    舒曼恩自然是乖乖地進了廚房。可剛進廚房，潘夜蓉就神神秘秘地將門給掩上了，還將她拉到一旁。見這架式，舒曼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又是舊事重提吧？她最怕這個。
6 p( [8 |. }. Y4 W& p
    “恩恩啊，你怎麼早點不跟媽媽講？”潘夜蓉一臉的責怪之色，倒讓舒曼恩覺得莫明其妙。
7 j9 o1 i# m3 D: U  s$ s( K: _
- b# C- y1 w/ L2 b    “跟您講什麼？”

    “你自己看看。”潘夜蓉從抽屜中找出一本雜誌遞了過去。
/ T( l4 o7 e, C1 g  S3 F! e
- h! ]! @/ m9 T2 m/ a) d' F    舒曼恩接過，粗粗一瞟，報頭四個紅色大字“今日財經”。
0 G: f+ H) p0 j$ v5 H9 h0 o
    舒曼恩不禁笑道：“媽，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種雜誌了？”
) G. D9 d+ k& c3 R
    潘夜蓉指著雜誌說：“翻到第五頁。”

( G6 c" g8 L2 c. H3 q    “第五頁，第五頁有什麼啊？”舒曼恩依言翻到第五頁。然後就看見雜誌上的標題，白紙黑字寫道[“白色血液”裡的王國——鳴聲]，副標題為[訪鳴聲集團掌門手顧雲天]，然後旁邊配有照片。那照片裡的顧雲天黑西裝，白襯衫，氣質瀟灑，目光睿智而沉穩。

5 W# l% j& G" T" `, K    “嗯，很帥氣。”舒曼恩對照片下定論，然後將雜誌還給了母親。

) C  V  z. E" A9 u& p3 E& d    “我說你這孩子，雲天是這麼大的一尊佛你怎麼不早說呀？”
2 Q# X1 A$ C/ A  n/ |
    “佛？媽，您也太誇張了吧？難倒你要把他供起來不成？”舒曼恩完全不以為然。
6 w- }6 d& Z( \' Y; ?2 ]2 h
3 x4 J0 C  z; Q* Z    潘夜蓉見舒曼恩這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自然不爽，“你大姑說‘鳴聲’那可是大集團，你這是嫁入豪門了。”

; ~3 ?# \6 A7 M0 n" O& w4 F5 R+ X    “那又怎麼樣，有區別嗎？我嫁的人是雲天，又不是‘鳴聲’。”舒曼恩實在摸不透母親的想法。
' q' V1 p; i  N5 T# q
' v5 X8 w2 o9 P3 O) M. y    潘夜蓉伸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腦門，“當然有區別啦，那可是豪門，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那樣的福氣。哎，至少我可以在左鄰右舍面前昂首挺胸了。哼，看誰還敢看不起你。”
3 F0 R3 _( O' W) X2 T- j
# O! r- U2 C- y/ O    舒曼恩聽到媽媽說這句話，也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媽媽沒少因為她的事而被人說嫌話。

  M1 \+ b3 T& A9 M    “那你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出去吃飯了沒有？”
- F. h9 h+ U5 O- d$ b% ~& W
    “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潘夜蓉拉住舒曼恩，“這事可是你大姑拜託我跟你講的。”
. R: L" L* k, K( ?2 h5 e  @
    “什麼事？”一扯上她大姑，舒曼恩預感沒啥好事。

# X1 D. D+ {/ Z    “你表弟不是剛畢業麼，還沒找到工作，你大姑的意思是想你給他在‘鳴聲’找份工作。”
6 S- @5 J; F; d. G3 @
" Y) R! X1 Q- N- Z    “我？”舒曼恩面露難色，“媽，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又不在‘鳴聲’工作，怎麼給他找啊？”
' a: c4 [2 Y* i; l- u
    “嗨，你不是老闆娘麼，給你表弟找份工作還不容易啊。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聽你的好消息啊。”潘夜蓉說完這句話，就端著菜出去了，餘下舒曼恩一人站在廚房裡左右不是。

! E! b" l8 L% y# O7 D- x    這事要她說還真難辦，她怎麼去向顧雲天開這個口啊？
; L, ^% ], T: {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一副懶洋洋的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汽車。

    相處久了，顧雲天知道舒曼恩的心事一向藏不住。她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必定又是遇上什麼事了，再想起白天給他發的短信，他就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t7 u" R$ V/ S4 B; s( x! @9 G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 E% {5 Q( H9 y
    “唔，也沒什麼。”舒曼恩將頭靠向車椅座，伸手去調車裡的收音。調到一個台，裡面正在播歌曲，曲調輕輕緩緩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A# `( ^& S) D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人。”她輕輕吐道。

    “孫立陽。”
  f  W. d% |; M% c
9 h5 ]3 B( c: x$ u* ?    “你怎麼知道？”
: \: |' R, C* @/ ?0 L( n6 b& C/ c
    顧雲天悠悠然地笑了一聲，“能讓你情緒這麼低落的，除了遇上他還能有誰？”
  E- o' e3 G" h- a  Y' J
    舒曼恩低歎道：“我不知道人怎麼會一刹那變成那樣？現在的孫立陽跟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原全不同。難道是因為以前愛情蒙蔽了我的雙眼，才沒有讓我看清楚他的為人嗎？”
+ Z  K; v! o8 X: [6 |4 Z
3 P, n8 S: ?/ U" v! r2 [! p: w    顧雲天橫過手，握住她的，捏捏再放開，語調沉沉，“愛情的確會讓人智力低下，分辯不清方向。而每個人都會變，時間是雙刃劍。”
/ i, m' ?. r! o0 X( v( }5 r0 Q
    “那你呢，你會變嗎？”舒曼恩雙眸灼灼地望著他。

    顧雲天用餘光一掃，望見舒曼恩眸內的期待，心裡不禁剜了一下，好似被什麼咬了一口般疼痛。
3 y5 _( C2 j' V! j  I# v
$ _0 L; n& _& a: B! c0 @& S: r    是啊，他會變嗎？
0 m$ p. d9 U) S' S
) L/ q% S  @+ v: D$ m: Y    “不會。”他答。他瞟向她的那一眼非常堅定。
) A; c  P2 ^2 J* V
    舒曼恩卻微微一笑，“男人總喜歡說謊話。”但他的回答卻令她滿意至極。

sanji32

第27章

這天起來，天陰陰的，風呼呼地狂刮過來時，雨將玻璃窗敲得“劈裡啪啦”響。風過去之後，窗外又是一片寂靜。

    舒曼恩睜著一雙睡眼，望著窗外的不同變化。腦子有一瞬間的空檔。

    出門前，顧雲天小心叮囑她，“今天有颱風，你自己出門小心些。”
, z" W! W' @- Q0 w, _9 B1 G
; j- Y2 g5 N# D/ Y    原來是刮颱風了啊！

    濱海小城，夏日刮颱風那是家常便飯。舒曼恩伸指算，今年這次颱風是第幾號了。
& z1 W+ M1 s2 ?: C8 o, ]
+ Z$ z0 o' h6 ]0 F# ~$ k5 j! X    早上她有兩節美術課，因此吃過早餐就急匆匆趕去了學校。到了學校，僅管撐著傘，衣服和褲子還是淋濕了一大片。
. J4 Y5 C, h7 f! t2 o# S. n
    到了辦公室，其他老師都上課去了，只有周希研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

3 R7 a* E( a/ e" m/ c: h3 @    “舒老師，你來啦。”周希研站起身，見舒曼恩一副狼狽樣，趕忙翻抽屜找出一條毛巾遞過去，“這條毛巾新的，你快擦擦吧。”

$ w, [' x- }( n    舒曼恩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才問：“你今天不是沒課嗎，怎麼也來了？”
0 ?% r0 F% T- c8 P
    周希研聳聳肩說：“抗台啊。”

    舒曼恩轉頭望向窗外，現在風還不是特別大，可到了晚上就難說了。

- K- ~+ W, E5 |- K* k. Q    “全校老師都得抗台嗎？”她一邊整理課本一邊問。

9 {! c. R' w) A3 d/ W3 ~    “那倒不用，留幾個男老師就成了，像你們女老師留下來也沒用啊。”周希研有些不安地望了眼窗外的雨勢，“這次雨好大。”

- }% _# y; K3 h, A# G, @! Y    “是啊，風雨交加最可怕，就怕晚上會停電。”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舒曼恩抱起作業本，跟周希研打了聲招呼就上去課了。
/ c6 F6 ]. N1 [' Z4 b3 t
5 }1 G7 @; }% B' ?  l    教室裡的孩子們並沒有因為天氣原因而受到影響，依舊鬧哄哄地吵成一團。舒曼恩進去之後，那些孩子才噤了聲。
, o# M8 z; ^- Q  T# s+ v
    因為教的是一年級，所以舒曼恩平時課堂上所教的東西也極其簡單。
) M+ U+ K( I- m$ Q
5 H% U2 c5 |2 a3 c5 t    “同學們，今天我們畫些好玩的東西好不好？”她站在講臺上，很和氣地問台下的孩子們。
; X  o/ m) H  K* z4 K. I- ~
    孩子們自然說好。
4 ?, M7 e2 G& F  Z$ U( w! j
) O1 P2 E! s( A- x4 R& i, n    舒曼恩繼續問：“同學們，今天是不是刮颱風啊？”

7 M5 u' K1 h' F' K1 p    “對。”台下的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 `: N+ I$ C9 B& v, s7 v5 c
# R$ y# i" ^2 R( S1 p    “那颳風你們怕不怕？”

    有孩子舉手說“怕”，也有孩子舉手說“不怕”。
* r- A! p8 `0 w% B. d! X
    舒曼恩笑道：“那麼今天我們就來畫刮颱風時的情形好不好？刮颱風時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呢，哪個同學來說說？”

    有個小男生舉手。

" p9 {7 ]+ z0 P( |2 D) g, p    舒曼恩點名道：“汪遙浩你來講。”
2 }# Z- `: C3 x+ M
  [/ w- e1 j' I    汪遙浩站起身，大聲地說：“刮颱風時，風很大，樹兒都倒了。還有會滿水，我們要穿雨鞋和雨衣。”

    舒 曼恩揮揮手，說：“好，汪遙浩同學說得很好。那我們就畫一棵樹。”繼爾她轉身，在黑榜上畫了一棵小樹。“可是呢這棵樹不能畫得太直哦，因為颱風刮來了，它正搖搖欲墜。還有我們再畫一個小朋友，這個小朋友呢，她沒有穿雨衣，而是撐著一把傘，可是風吹來啊，把小傘給吹到空中去啦……”

$ K5 {" x2 N" V# z6 \+ q    畫好之後，她轉身向台下的孩子們道：“接下來的時間呢，同學們就自由發揮，想像一下颱風天會發生的事情，然後我們把它畫下來，好不好？”
* X; K# o9 {$ {. ~3 L
    “好。”
9 x6 x7 \. c$ s* n
    一節課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 P1 E1 b* B) I* v$ A, U
    舒曼恩上完兩節課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裡的老師都在。

    “咦，你們怎麼都在？”就連今天沒課的蔡老師都在。

    蔡老師頗有點無奈地將手中的一份《通知》遞了過去。
4 E( d, @: @: V0 A& K
    “全校所有的老師都要來抗台。”舒曼恩向周希研望去，“周老師，你不是說我們女老師不用嗎？”
' b, e: c% L+ _; X
    周希研走過來，指了指《通知》上的內容說：“是晚上不用，白天抗台到下午所有的學生被家長接走為止。”
$ S, X7 U" p, [6 w* H) r# n' R5 c
9 p* v3 O! @) H5 t! y. V+ }7 o    “估計中午也走不了了嘍。”蔡老師拿過桌頭的飯卡說：“走，舒老師，咱們吃飯去。”

    好在食堂跟教學樓之間近，撐著傘快走幾步倒不會淋濕衣服。
/ i* {% V" h/ \& G2 |" M+ I
    食堂裡到處是來吃飯的學生，鬧哄哄地響成一片。
- ~8 t% R- O2 l& ~4 C: P
    舒曼恩打了飯跟蔡老師坐在一起吃。她很少中午的時候留在學校裡吃，所以對於這鬧哄哄的場面有些不適應。
0 J, i6 `: [2 j: u0 X9 l
! G4 |3 M2 k3 N    蔡老師眨眨杏眼說：“還真吵，這些孩子還真能鬧。”

% b1 L8 B) v, p# z& a8 V  b    舒曼恩完全贊同，“看來當班主任不容易啊。”
3 X+ O' C- Q8 q* |9 k. v$ A, f
    蔡老師拿筷子敲敲舒曼恩的盤，：“食堂門口剛進來那人看到了沒有？”

    “哪個？”舒曼恩抬頭向門口張望。
. f- w& k- g3 p. ^" E
    “頭髮濕濕的那個。”
) q8 ^" T; x) d
    舒曼恩再次望一眼，說：“看到了，怎麼了？”

( d- [& K6 j# Z7 @- t/ \    “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奇葩男，記住了沒？以後遇到他繞到走哈。”

    舒曼恩“撲哧”一下笑出聲，答了聲，“好。”

, z; e8 r5 Q; u4 w% b% m/ M5 b+ G    吃完飯後，兩人回到辦公室。
, n! }4 i5 ~% {: q5 p7 t6 H
3 [2 G* \0 e+ q, F& p$ n1 z: i4 p    肖老師見到舒曼恩，指著她的辦公桌說：“舒老師，你手機響很久了。”

    舒曼恩拉開抽屜翻出手機一看，有五個未接電話，一個是母親打來的，另外四個是顧雲天打來的。

% x) E3 v7 b& T( o% e    她先撥了母親的號，潘夜蓉在電話中叮囑她颱風天凡事要小心，她說好。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給顧雲天撥了過去。
; F1 z' ~' e7 p4 O
    手機接通後，顧雲天的聲音好似隔著很遠的距離傳過來般，裡面不僅有呼呼的風聲還有嘩嘩的雨聲。
) e/ {! O8 }/ g. K; j
" X. Z5 e- X  f' g0 W3 J    “你哪去了，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顧雲天問。

    “哦，我去吃飯了，沒帶手機。”舒曼恩拿著手機走到走廊上，一陣風突得襲來，卷起地上的灰塵，讓她差點睜不開眼。
8 y2 x, Z. F! a7 ^1 R3 H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她問。
5 ]- ]0 w1 m$ f8 w! V
* d- G' H% z- A/ B4 Q9 i    “我在牧場這邊，沒在公司。”顧雲天找了個避風處，關切地問：“你回家了嗎？”
; H2 j$ C5 ~( I1 x1 J
    舒曼恩說：“還沒有，我要下午才能走。”

    那邊頓了一下，才說：“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可能得晚點回去，不能去接你了。”
) t; ]  M# w1 {
    舒曼恩心中一暖，“不用你接，反正離家很近。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要小心，牧場那邊那麼空曠，風應該會更大吧。”
% J  T8 P+ j9 w" A' _
    “不會。”顧雲天望了眼陰沉沉地天，說：“那先這樣，我要掛了。”

! ^  t. m; \0 g  i4 i2 W; ?5 A    “嗯，掛吧。”可等了半天，那邊還沒掛。舒曼恩不由笑道：“你怎麼還不掛？”

    “我在等你掛。”
% A& I; h* x  b
/ t+ W& N; G, ]: z; u* \2 b6 `    “好，那我掛了。”

) b7 A% Z% R6 f; p    掛了電話之後，舒曼恩抬頭望向外邊，雨雖小了些，可風好似比早上更猛了。

  G8 v' Y3 i, X! Z; q2 m    下午有課的老師都去上課了，辦公室只剩下沒課的舒曼恩、周希研和蔡老師。
- E& b: b' y3 D/ K3 C  O
& A) o0 X2 _* q- `- P    “反正沒事，我們不如來鬥地主吧？”周希研見大家都在玩手機，挺無聊的，於是提議道。

    蔡老師敲著辦公桌說：“噯噯，校長是叫你來抗台的，玩鬥地主不合時宜哈。”
6 N  ~! E1 u5 N
    “那就這樣幹坐著啊？”周希研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旋著筆說。
. z/ o$ @) J, e7 i0 [, P
    “那不如你做這個吧。”舒曼恩將一張試卷紙遞了過去，周希研接過去，問：“什麼呀這是？”
5 a- `/ |) `1 |! j* n
" |0 ^/ D& l3 r# {: G+ u9 `    “肖老師出的奧數題。”
! |! Q8 k7 ?! r/ V: W$ j& D
    “哦天，你饒了我吧。做這個會死人的。”

    舒曼恩和蔡老師哈哈大笑。
* N% {3 j& m! z6 Z: H7 T5 ~. I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點鐘的時候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孩子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等在學校門口的家長將他們接走。
$ j( _, _/ d4 V5 D9 L+ q
    雨又突然大了起來，風吹著高壓線“嗡嗡”作響，很是嚇人。
4 B2 ~# ]. ]" s  Z" v+ K
) A9 z! ]0 |5 o- W/ b# f    五點鐘，最後一名學生也被家長接走了，熱鬧了一天的學校終於安靜了下來。老師們也陸陸續續回家去了，只剩下幾個男老師晚上守夜。

    這樣的天，撐雨傘根本沒用。好在出門前，周希研將他的雨衣給了她。舒曼恩裹緊雨衣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回到別墅正好是開飯時間，舒曼恩餓壞了。見到餐桌上的菜，又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肚子不由地又餓了幾分。
/ j4 m7 D6 R+ |
  `; ^: O! Q6 B+ ^& ^1 y    “周媽，今天的花蛤怎麼那麼多？”

# [  b% c+ x( l+ v    周媽笑著說：“這是弱語從海邊撿的，我看還挺新鮮的，就燒了一些。”
0 a0 H* _8 h  a' j5 h  c' _
    “哦。”舒曼恩了然地點點頭。平時她最喜歡的菜就是花蛤，今天見這麼多，不由多吃了一些。

    等她吃完飯，洗完澡，坐沙發上看電視時，顧雲天也還沒有回來。

    她有些擔憂地站起身，走到窗旁，掀起窗簾一角。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又是狂風又是大雨的。難道他還呆在牧場裡嗎？

    舒曼恩拿過手機，剛想打電話，卻突感肚子有點隱隱作痛，這是拉肚子的徵兆啊！

) M7 }7 U$ L: U7 c    丟下手機，舒曼恩進了洗手間。好半響才出來，可剛一出來，又立馬進去了。
( |7 j! R+ L8 b: {
    舒曼恩發覺整個人難受得要命，不僅拉肚子，而且還有點噁心，想吐。冷汗突突地冒出額頭，她臉色蒼白一片。

    不是吧，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生病了。
# B& I* K/ Q/ Z+ `+ _7 h
2 _8 l! a# @8 T  D/ ?* j- ^; C    她跑進洗手間，將吃進去的晚餐全吐了出來。吐了之後似乎好了一些，可肚子又疼得厲害起來。

6 F! n  E3 B6 a    她難受，超級難受。那感覺像要死了一般。
6 u6 }( ^# {" z4 d
" H" q/ T: E; e- C! ^: D- H    她按著肚子，全身無力地向床上走去，每踩一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 y: s% p1 @& S- t, K
    她暈暈沉沉地睡過去，直到有人過來拍她的臉。
, }" m; {( c2 U: b* {
/ a: O; j& f9 b, [+ t6 K    “曼恩，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舒曼恩皺著眉頭睜開眼，喃喃地道：“雲天，我好難受。”

+ B8 V) c1 p% e! E9 |    顧雲天急促地說：“那你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 g: H) Z4 `& U5 `6 M& B" O9 g
+ W# R# g! v4 i+ f4 M& ~4 b    “現在幾點？”舒曼恩幾不可聞地問。
$ o! w6 H+ B7 w8 w9 ]: M- |/ o
    “快十二點了。”顧雲天去扶她。

; ]% }5 c$ c; g0 n! a    舒曼恩又問：“颱風登陸了嗎？”

    顧雲天有些惱怒地說：“你管颱風幹嗎，先顧好自己。”
& a/ D. J  u6 B: c! n1 h  |9 A
. ^6 i$ ~, D3 f3 w5 w% U9 Y1 K! J% W6 L, t    此刻舒曼恩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蒼白得可怕。

3 Z8 N2 \+ v( O. V# P, u! i    舒曼恩站起又跌落下，“不行，颱風應該快登陸了，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太危險了。”

8 I2 y0 i: t0 h    “那你這樣躺在家裡不危險？”顧雲天只怪自己沒有早點回來，可這女人發現自己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啊？居然還在家硬扛，真蠢。

    “我應該沒……我要上廁所。”舒曼恩揮開顧雲天扶著的手，沒走幾步，胸口泛起一陣噁心。
. d( I/ x- ]$ c/ }2 @( [' ~8 d1 w
    顧雲天趕忙上前扶住她，將她帶往洗手間，“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
- Z8 z1 j: `& Z# I2 n4 X1 @8 V
8 H/ N6 a3 u# {+ n$ R1 t/ y- l2 K- }    舒曼恩吐了之後，喘著粗氣問：“顧雲天，我會不會死，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般。”

    “別說傻話了，上完洗手間就跟我上醫院。”
7 i- J) j! k% l+ b4 q
- w6 ]% T4 j( l& Z    舒曼恩搖搖晃晃地從洗手間出來，人還沒站穩，就被顧雲天一把抱住向樓下走去。
0 [# H& ~* i6 ^* ^& `& T: H7 a# `
    顧雲天打開門，風卷著雨襲了進來。冰冷的雨水落到舒曼恩的身上，她微顫了一下。
+ ~6 t7 f: Y5 P8 Y! i
    他將舒曼恩放到後座，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平穩地開了出去。
: d" Z* h& D$ U9 ?1 ~
    超大的雨點落到車玻璃窗上，“乒乒乓乓”亂響，跟子彈射過來般。雨太大了，好似雨刷都不管用，前面的視線剛清晰又立刻模糊一片。
7 s, `6 q2 j, M5 \
    “顧雲天回去吧，太危險了。”舒曼恩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顧雲天沒管舒曼恩，警覺地駕著車子繼續朝前開去。

    “顧雲天我想吐。”
0 c3 T, A& w8 X5 u) \# B0 \
: O, K+ B9 s/ M, f    “吐車上。”
" H2 X) Y; U  e; e3 F+ e# |# ~
2 h8 H; i  |1 n' s$ z& o    “會很髒……”
, v3 o/ Y6 M5 o, k0 M( x- T) ~
4 |2 {. v0 g. @    “沒事，我不介意。”

: {7 ]1 P" \1 p, o. T    過了一會兒，舒曼恩又說：“顧雲天我想拉肚子。”

    “拉車上。”
1 `0 A5 W3 T0 N' Q/ K" T
) l  Z* I5 F7 g" J    “會很臭。”
" H. R8 n- ~* s. x  B$ `- U! \
& c& h( H5 H! k! U1 l4 g/ v2 T! c    “明天叫紹叔開去洗。”

! ~+ d* D% X: n    “顧雲天……”

, ^" V# ]$ S+ l# N    “安靜點，別吵了。”
1 ~) W% w6 I& N0 l
    舒曼恩噤了聲，有些暈暈欲睡。
+ W/ M/ b2 v3 C' m
    舒曼恩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進的醫院，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手背上正打著吊瓶。

    “你醒了。”顧雲天見舒曼恩醒來，終是松了一口氣。

    舒曼恩輕輕地問：“我沒事了嗎？”
' U! d5 S. e7 C( X
) N, ]0 M! w; ~    顧雲天淡淡一笑，“嗯，沒事了。不過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居然會得急性腸胃炎。不會是將我送你的所有優酪乳都給喝了吧？”

    “才沒有。”舒曼恩想起晚餐時只多吃了些花蛤而已，怎麼就得急性腸胃炎了？“不過，你額頭怎麼了？”

- ?- k/ |2 i) O# e' K7 p    “額頭？”顧雲天滑動眼珠子朝自己頭部望去，“哦，沒事，不小心被砸下來的看板打中了，只是輕微傷。”

    舒曼恩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怎麼可能是輕微傷嗎？我都看到血滲出紗布了。會不會很痛？”
) q- j' B5 q6 H8 E
* n9 x8 U* E3 B, |2 h    “不會。”顧雲天抓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現在咱倆都成傷患了。”

    舒曼恩露出一抹安心的笑，“謝謝你。”
7 v3 w! l  w& O2 U1 n
    顧雲天不高興地說：“我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6 P8 i/ k# o8 `    “好，我不說。”舒曼恩見顧雲天一臉的倦容，想來他一定是累壞了，白天忙了那麼多的事，晚上還得送她來醫院，還要照顧她。“你累不累？”
; r- R$ e4 O, {' b# P. W* ]
    “不累。”

7 j. M! a! ~" p, k+ h5 `    “騙人。我看你都快打哈欠了。”舒曼恩將身子朝床的另一側挪了挪，騰出一個空位說：“要不你躺上來吧。”
( s: o0 O* [2 M1 x- u; _5 a+ K
    顧雲天揶揄道：“你不怕我不老實啊。”
3 b" o7 B" r: l
    舒曼恩抬抬自己的手說：“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那份心嗎？”

# H4 D: O# Z+ h- _* x    “那可說不準。”
/ ~7 Y' s7 \- M( |2 p
    顧雲天確實是太累了，躺到舒曼恩身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顧雲天睡著了之後，舒曼恩卻了無睡意，想著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送到醫院，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吧？
" E. @/ k. {* `7 J5 A4 r% H, d
    躺在這個男人身側，她覺得很安心。

# I8 M+ Y/ n. G    這時，天邊突然想起一記雷鳴，她想，颱風應該是過去了吧。

5 }9 U, \& R' V2 j9 Z4 J7 K5 L    第二日豔陽高照，颱風過後，果然又是一個好天。
! @7 d3 s1 J' K- b* ~' t7 \
0 U7 s  e8 [$ n8 e, w& Y) G    舒曼恩醒來時，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她才驚覺，原來自己趴在這個男人身上睡了一夜。
. X+ O9 v1 {; ~
$ T3 E6 q% g' S6 b' W    “睡得好嗎？”顧雲天饒有興趣地問。

    舒曼恩趕忙坐起身，尷尬地點點頭，“挺好的。”

    “那你應該沒事了吧？”

    “沒事。”
; H  a0 I' ~+ X4 E& q& D
    “那起床，我們回家。”

: O4 A& M. k" D7 [$ `& `    九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正好是中秋節，潘夜蓉一早就打來電話，叫曼恩他們晚上去家裡吃團圓飯。

    舒曼恩自然答應了。

: U& F2 N* }1 y, g/ I4 V    顧雲天星期天也正好沒有事，於是兩人商量著先去市里逛街，一起吃中餐，吃完之後去看場電影，然後晚上再去舒家。
2 @5 L8 T0 Q1 m$ l
    兩人推著手推車，無所事事地在超市里閒逛。

6 b+ {% m2 w3 j# e    “噯，我們要買月餅嗎？”舒曼恩問。

    由於過節超市里到處擺滿了月餅，各式各樣，各種口味的。
- M2 \( _/ f- M+ ^) ?+ F8 G% A
- C& Q5 O2 {! U    “嗯，當然要買。”顧雲天拿起一盒月餅看裡面的配料，“買一盒送爸媽吧。”
; c. V) ?. [' E" j( y3 S
    “買哪種口味比較好啊，好似很多種哦。”舒曼恩有選擇困難症，每次遇到多的東西，她總是很難抉擇。

. K. |- h9 d2 J& @    顧雲天又拿起另一盒月餅看配料，“你爸媽喜歡什麼口味的？”
% _; [9 _5 f9 [( y' V3 T
    舒曼恩想了想，說：“嗯，老年人不能吃太甜了，有沒有素月餅？”
6 C5 E( x7 a; V) K
    “找找看，應該有吧。”

( S: A5 |8 E; W' }; r( m    兩人正翻找著，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阿天。”
0 u+ {4 P+ P2 o) J0 o
" Z* O3 y$ ~) F* o) ^    舒曼恩和顧雲天回轉頭，見是江亦晨。

0 b7 f2 }* Z) B3 C    江亦晨推著手推車過來，見到兩人，打趣道：“喲，兩人感情不錯嗎？”
# Q9 A2 h0 q4 O6 S& K% S
    顧雲天順勢將舒曼恩往自己懷裡一帶，笑著說：“那是自然，你就羡慕吧。”

    舒曼恩卻有些尷尬，掙扎著要出來，卻被顧雲天一把按住，反而摟得更緊了。

( ?( B& S8 Q  m" x    三人買好了東西朝收銀台走去。顧雲天和江亦晨等著買單，舒曼恩知道江亦晨嘴巴毒，為了不再被波及到，於是先他們一步等在了外面。
9 K2 b. m( ^3 s5 u3 v, D- C! n3 J0 B7 S
    江亦晨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舒曼恩，又望了眼顧雲天手推車裡買的東西，附耳過去說：“兄弟，我覺得你少買了一樣東西？”

    顧雲天不明所以，翻著手推車裡的東西說：“我少買什麼了？”
) Q% m& a$ ?6 |! j0 e
    “那……”江亦晨從身側的貨架上拿了一盒“杜雷斯”丟進他的手推車裡說：“晚上你不打算搞定她嗎，今天可過節哦。”
# C) W/ r8 _( f: ^4 I5 B$ Z+ e, n
    “滾！”顧雲天哭笑不得。隨手將手推車裡的東西拿起丟進江亦晨的車子裡，挑挑眉說：“這東西我們用不著。我們喜歡下雨不穿雨衣，這東西還是你用吧。”
/ x* a1 N! Z, l% _% H
    江亦晨笑著指了指顧雲天，“行呀，兄弟。明天聽你的捷報。”
8 W( F" u; {2 E$ }* q$ n
2 j/ w! a7 a7 X5 z    “滾遠點。”顧雲天怒駡。
' M) c. f$ K# V# l0 n# m; c
    坐上顧雲天的車，舒曼恩問：“剛才江律師跟你說什麼了？看你們笑得那麼賊。”
: l, l. R/ E6 K- K
    “沒什麼。”顧雲天打了個方向盤，這事可不能讓舒曼恩知道。於是換了個話題，“噯，等下我們去哪吃飯？”

    “隨便吧。”舒曼恩總覺得這男人有什麼事瞞著她。

    “那就吃西餐吧，吃得慣嗎？”
! N) u' I1 P4 t0 g
. x2 H7 f3 {  j  {+ M( i0 j    “嗯，可以。”
7 `9 |8 U# A/ K5 Z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去了一家名為“玻璃屋”的西餐廳。之所以這西餐廳叫玻璃屋，是因為這家西餐廳的屋頂是用玻璃搭建而成的。

: q+ I+ a! v0 N" a2 u/ ?5 J: E    “其實真該晚上帶你來。”

" r3 k2 s; ^$ z0 A3 v: [- t0 H, I    舒曼恩翻著菜單問：“為什麼？”
- C7 O% [" Z+ O* O
! F% r+ v/ l8 c1 `3 g    顧雲天指了指上面的玻璃說：“晚上可以邊吃牛排邊賞月。”
& z( B: R; Y: O) ?) u. \
    “這個主意真不錯，不如我們推掉我媽那邊的晚餐，再來這裡吃？”

$ \1 \, S$ \7 W4 l    顧雲天笑得一臉柔和，“你不怕你媽發飆啊？”

7 X) W6 _, ?/ h& j    “怕。”

+ g2 `5 |+ C$ @4 U" B. p6 }) Y    兩人點了這裡的特色牛排，還有蘑菇湯、蔬菜沙拉和提拉米蘇。

4 h  x- e( R0 ~2 L  F- v    牛排沒一會兒就上來了，舒曼恩切了一塊丟進嘴裡，嚼了嚼，贊道：“牛排很嫩，味道也很贊，如果滿分是五顆星的話，我給四顆半。”

9 h  s) l* T( M. \    “那還剩半顆哪裡去了？”
  [3 E# R$ d7 q* k' v7 X; f. a; \
    “總不能給滿分，要不然廚師會得意的。”

7 t& Y. E$ b8 {* g    “有道理。”顧雲□□服務生招招手，問：“你們這有意見簿嗎？”
4 F) ?& g! l2 R# C3 D% C. q
% _+ S* h* J7 n! e! k$ ~/ y8 `    舒曼恩張口小聲問：“你想幹嗎呀？”

    “把你的意見寫進去啊！”
- F# c8 v% r* e0 ]; W4 x
9 u3 i+ \- H& Q* s0 L3 {+ m8 V    舒曼恩忙朝那名服務生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顧雲天聞言哈哈大笑。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喜歡逗我。”舒曼恩有點鬱悶地說。
4 a& j8 f" ?0 p' Q( W! y* F
$ p# @' V  b& j3 I/ ~5 t    “這樣生活才充滿樂趣嘛。”

    舒曼恩拿眼瞪他，顧雲天剛才再開口說點什麼。

/ V, ?( O* H" E; j$ [    突然有人走過他身側，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有些訝異地叫道：“天哥……”

; Y2 h0 ^7 {- i) M' v0 B    顧雲天向那人望去，臉上掠過薄薄的笑意，“雲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sanji32

第28章

等那名叫雲湘的女人走了之後，舒曼恩忍不住問：“那女人是誰？”
' h2 o( r2 q6 N6 V
    顧雲天卻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切牛排，放進嘴裡，細嚼之後，抬眉望了眼她，那眼底飄過隱隱的笑意，“怎麼，你吃醋？”
' j' q- R5 E! Y9 L" d& E
4 r9 u3 v: J5 ~  I( X$ y    舒曼恩揚起臉，扯起一個假笑，“對，我吃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了吧？”

    顧雲天眼角的笑慢慢擴大，即而似有一刻的怔忡，他嗓音低低地說：“我妹妹。”
& x" ]0 D; E" k0 J" x' U8 ]
% d$ b) B+ M% g: j0 V    “你妹妹？”舒曼恩滿臉的詫異，“你還有一個妹妹嗎？”

    “同父異母。”顧雲天淡淡地說。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父親不是很愛你母親嗎？怎麼又會和另一個女人生孩子？”

( X5 L4 H, N. G$ B: I( q0 @7 b    “我父親跟我母親分開後，被奶奶逼著娶了另一個女人，雲湘就是他跟那個女人的孩子。至於我父親怎麼跟那個女人有孩子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男人都不可靠。”

    舒曼恩了悟地點點頭，卻問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這麼說你也不可靠？”

; t& f9 b9 ^" A9 i/ [0 b& W    顧雲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有可能我是那個例外。”
9 k* l; r; l* b  k
; Y% w1 N2 f0 S8 R8 t    舒曼恩笑，“好吧，我就相信你是那個例外。”
. f# |6 ?% [& b# F6 D. @/ i
    可顧雲天卻在心裡說，你還是不要太相信我才好……

    兩人吃完飯，下午顧雲天去買了票，兩人去看了場電影。電影剛結束，舒曼恩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潘葉蓉說：“恩恩，你們怎麼還不來啊？”

    舒曼恩瞟了眼身側的顧雲天，說：“我們這就過去。”
& W! w! K. _7 Q
8 Z- y, A$ z- p* c    掛了電話，顧雲天說：“媽打電話催了？”

    “是啊，走吧。”

    到了舒家，來開門的是一位很年輕的男人，舒曼恩見到他，不禁奇怪地問：“你怎麼在這？”

% ^2 e% Y3 [4 J5 ^' d& ^5 W/ _    周汶義聳聳肩，說：“我媽叫我來的。”
  @9 p$ B% N5 l# P2 s! v
    舒曼恩微微偏過頭，看見她的大姑舒錦薇正坐在客廳裡跟父親聊天呢。一看此情景，舒曼恩就明白了個大概。
* x( B. W# X2 C$ i* |
    之前潘夜蓉就囑咐過她，叫她跟顧雲天說說，給她表弟周汶義找份工作。結果舒曼恩把這事給忘了，現在倒好，人家都上門來了。
$ B" ?$ G& ]& x: i  I& A
    門廳這邊的響動自然是驚動了客廳裡正聊天的兩人。
6 v6 e' H6 z1 C
" O9 p) J% x$ _    舒錦程朝門這邊看了過來，趕忙叫道：“恩恩、雲天，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7 }2 G1 ~3 ^* A; D7 [
. j4 |; H1 I+ O1 {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並帶著顧雲天走了進去。
4 ^- O/ [2 _9 R" I0 o
; F9 P. l0 H. r; E+ O) _" w, Y    到了客廳後，舒錦薇見到兩人，趕緊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氣且熱情地說：“雲天啊，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舒曼恩撇嘴，果然是老總什麼的比較吃香。
* a( \8 U" v0 w* L5 u& C
    舒錦薇比舒錦程小三歲，平時很擅於保養，因此五十幾歲的人了，但看上去還很顯年輕。
( Y% k" \6 E9 B  m. w2 l4 x9 x
: a1 W! Y+ g5 k3 ?( h. P. m    她招手叫自己的兒子過來，跟顧雲天說：“雲天啊，我這是我兒子周汶義，剛大學畢業。你跟恩恩結婚那會兒呀，他還在學校呢，沒來得及參加你們的婚禮。”接著又沖周汶義使眼色，“小義啊，這是你姐夫，快叫姐夫呀？”

8 {* ^3 i/ J% `) j" ?5 @) p    周汶義很爽利地叫了聲“姐夫。”

    舒錦薇跟丈夫周新偉兩人長得都不怎麼高，可兒子周汶義卻長得非常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像貌也長得好，這樣一組合，還真是俊郎又帥氣。
6 \* p+ h3 m4 r0 C# \
    顧雲天沖周汶義點了點頭，笑著誇讚道：“汶義一定長得像大姑，年輕小夥子很帥氣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 O+ ?2 S# U2 c$ ]
    周汶義聽了，紅了臉，小聲嘀咕，“哪有的事啊！”
/ H8 w/ A& {3 \. e- H' V
! @' k9 N3 ]0 B! {  R; a1 q    可好話誰不愛聽，舒錦薇一聽，分明笑得魚尾紋都快出來，卻故作謙虛地說：“哪裡哪裡。”又轉頭沖舒錦程一哂，“哥，雲天的嘴可真甜，跟抹了蜜似的，不過我喜歡。”
1 q& G) _9 n+ m5 o
+ ^+ d! l0 S6 Q1 T    舒曼恩撞撞顧雲天的胳膊，低頭小聲說：“你還真招桃花，連我姑這樣的中年婦女都被你迷住了。”
( }8 \- }: e/ M2 z' L
7 {6 t/ Z! O; ^1 w' P    “你不覺得該高興麼，你老公這麼優秀，你可得偷著樂。”
  E8 l$ a/ h1 m
( c- {3 ~2 ~  P1 O! n& O    舒曼恩撇撇嘴，不以為意地說：“我進廚房看媽忙好了沒有。”
5 l$ @9 [' I9 u+ W9 E# b, B6 t
    舒曼恩跟舒錦薇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進了廚房。望著一廚台的菜，舒曼恩從盤子裡撿了顆腰果丟進嘴裡，問：“媽，要我幫忙嗎？”

    潘夜蓉拿著一捆芹菜說：“要不把這芹菜給摘了吧。”

! T# [( c; j6 p' ^) Q+ p    舒曼恩邊摘芹菜邊問：“媽，是您叫大姑他們來的？”

    潘夜蓉掀鍋蓋嘗菜的味道，覺得淡了點，又撒下一點鹽，“哪是我呀，你大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強勢的要命。看今天是中秋節，料定你們要來，都沒跟我打聲招呼就過來了。他們倆人來了，我能怎麼辦，難道趕他們出門嗎？”
) z4 C8 M: b' K# b' D  T4 I/ O  o
    原來是這樣。“大姑也真是的，這不叫雲天為難嗎？”
1 E" C9 e1 m4 u, w! m! n' y
    潘夜蓉將燒好的菜盛到碗裡，說：“你家老公是老總，有什麼好為難的，安排不安排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說著又瞟了眼舒曼恩，“你還真心疼雲天。”
& }: z; b9 Y, y+ U  ]( }
1 {! Q. j6 O0 j4 p+ V    舒曼恩突得噤了聲。她是心疼顧雲天麼，她只是不想他為難。
5 M! w6 {& @. u  k6 X
( H  J; f4 b5 v6 A$ |    晚上，潘夜蓉將菜端上桌，大家並落座圍在一起吃晚餐。舒曼恩的姑父周新偉也趕了過來，於是一家人並成了兩家人，倒也比往年更熱鬧。
+ ?" f8 a( |# u0 `1 `# A- j
! c0 w/ u/ F+ F3 z6 {# u) i    舒曼恩不知道自己的大姑姑是怎麼跟顧雲天談的，只知道吃飯時，舒錦薇一個勁地勸顧雲天喝酒，而且還說了一些非常客氣的話，比如“雲天，太謝謝你了。以後小汶就幫我多照顧照顧啊。”然後又跟周汶義說：“小義啊，快端酒敬你姐夫。”

4 i. Y( r" y. Y2 \9 V' _6 W+ S    顧雲天自然是不能拂了舒錦薇的意，於是敬來的酒並紛紛喝下了。周新偉見自己妻子兒子都敬了，他自然不能落下，於是也倒酒敬顧雲天。

    舒曼恩見狀，於是偷偷問顧雲天，“你酒量怎麼樣？”
9 ]1 `) G( R- [2 V) Z; D8 l$ e) b
/ `" o- y( y' e, `    顧雲天端起酒杯，同周新偉碰了一下，又一杯酒下肚，“還行吧，怎麼了？”

    舒曼恩想也是，顧雲天平時肯定常常應酬，酒量不好怎麼行？不過她還是輕聲提點，“我姑父那可是千杯不醉，你自己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能喝就別喝了。”
/ h& A# o. t. B" ^0 A  r: L0 P. d
- \& r4 g- g6 W- B% J+ {0 j    顧雲天展眉一笑，“知道你關心我。”

    那邊舒錦薇見到兩人咬耳朵，於是笑著跟潘夜蓉說：“嫂子，你看他們倆人感情還真是好。恩恩啊，今天過節你也得喝。”
* m: g# u3 {' u, V" }0 L
4 l5 J+ T6 U, T& J$ ~% B    舒曼恩立馬反駁道：“大姑，你知道我酒量不好，難道你想我出醜嗎？”
+ o3 O% F1 Q6 u$ O3 P7 k
    “你酒量雖不好，但酒品大姑知道一定好，所以喝點有什麼關係，高興嗎，對不？”舒錦薇對周汶義道：“小義，給你姐倒酒。”
* @8 L8 R6 |2 C, X- N2 G1 }
    周汶義一聽，自然是遵照母親的意思給舒曼恩倒了一杯酒。
% O! |* P. P# @8 s. g% J
* |5 W, ?- y% Q) i8 j    舒曼恩向父親求救，“爸……”

# K& i4 l% m3 y4 T4 ?2 s    舒錦程笑，微眯著眼說：“要不就喝一點，你大姑今天高興。不僅是因為過節，還因為雲天幫小義解決了工作的問，那就多多少少喝一點。”
4 c5 a% G0 W; x8 U+ V. f" ^  i% i
. H3 q: p+ V3 S$ E$ ^2 D    顧雲天見舒曼恩為難，端過她的酒杯說：“要不，我幫你喝吧。”
8 Y' S; b3 `& w$ R9 v! c
    “不行不行，這杯就得恩恩喝。”舒錦薇站起身，從顧雲天手中將酒杯又端給了舒曼恩，“等下我還要敬你呢。恩恩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喝吧。”
2 t! `. K/ X/ C& p! M$ |
    舒曼恩真是被她大姑給打敗，只得接過酒杯，一口氣給喝了下去。
, g5 A% b  U4 |+ M; G  ?2 F7 x4 A  }
    “好好。”舒錦薇朝她豎大拇指，“我們舒家的女人就是好樣的。”

' q$ u4 ~8 V# ]4 E6 \# [% n% C$ A. r    舒曼恩卻差點被酒精給辣出眼淚來。
+ b, _* O1 g0 @) o- l( i. f
7 r! \3 y0 X# W2 m/ ^( m, B    那一餐中秋宴一直吃到十一點都還沒散場。都說人喝了酒後，話就多，周新偉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
2 ^& r$ u" f6 O% b
. A3 I8 Z: \4 G5 p    他拉著顧雲天那是天南地北的聊，聊完經濟聊政治，聊完政治聊軍事，直到聊得沒什麼話題了，十二點的鐘聲也敲響了。
8 e) ?5 T1 q/ q% b8 @: H! ~: a" u
    舒錦薇見時間實在是太遲了，才拉著一家人走人。
9 F: |3 `3 E# b0 x/ X3 l* P# m: b
  [1 W! c9 U0 r  x- k; ~    等人一走，顧雲天徹底放鬆了下來，人一放鬆，一陣疲勞感就襲來。
% W8 k6 g* r: M/ `$ b6 x; u1 t
8 @( q2 R( |: J: l4 T2 n    舒曼恩從廚房裡出來，望著了眼靠在沙發上假寐的顧雲天，不由走過去問：“雲天，你沒事吧？”
9 {! c# l9 V9 E! Q/ t" S
    顧雲天睜開眼，眼睛微紅，他搖搖頭說：“沒事。”他打了個酒嗝，站起身，剛要邁步，卻一陣踉蹌。舒曼恩見狀，趕忙跑上前，扶住，“還說自己沒事，把自己喝成這樣，連路都快走不了了。”

8 A5 u8 N6 W; ]$ w  J, k" t6 E3 |5 k    “今天真喝得有點多，你姑父真厲害。”顧雲天揉揉微痛的太陽穴說：“我們怎麼回去？”
' l" O# T5 `* I- G, o4 F8 Z; J( m6 u6 N
    “算了，別回去了，就在我媽家過一夜吧。”
  a" y& q$ r2 Y7 f1 j
0 w4 u4 X2 t7 J& P+ q    “也好。”顧雲天現在也實在是不想動了，只想找張床躺著睡覺。
* j  T- D8 y. r' c+ H5 d
" m- C# N7 ~' m5 O* t# X% D9 q* X    舒曼恩扶著顧雲天小心翼翼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1 y1 _% G* s$ Q/ H* Y' y: i8 b' I4 T    將顧雲天扶到床上，見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真沒事嗎？要不我給你泡點蜂蜜水吧，可以解酒。”
' ?/ G9 [$ E* k  D7 i
    顧雲天往床上一躺，眼神有些迷離，他點點頭說：“也好。”

% W6 @+ @0 Z2 ^  T+ g3 H: l    舒曼恩去廚房泡蜂蜜水，潘夜蓉見到問：“雲天沒事吧？你姑父那人可是有名的酒神，喝起酒來沒完沒了的，我跟你爸又不好勸。”
. V" ?' g  Z' T) G+ a; W7 E
8 D/ L3 d' ?# U    “我知道媽，沒事。”舒曼恩知道母親這話說得倒是事實，周新偉喝酒有一個怪癖，除非他自己不想喝，要不然停不下來，誰攔他跟誰有意見，一圈的親戚都知道，顧雲天今天也算倒楣，撞槍口上了。
$ |# y( ?% v& M9 o$ U+ x
    端著蜂蜜水進了房間，扶著顧雲天喝了幾口。又想著他渾身都是酒味，這樣躺著睡鐵定難受，於是她又跑到舒錦程的房間找了套頗新的睡衣出來。
3 [) \  P$ j6 l: y
    她推了推醒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顧雲天，“雲天、雲天，你去洗澡吧，洗了舒服一些。”

% _7 x2 |$ S9 U2 S0 M    顧雲天睜開眼，坐起身，抹了把臉，說：“好。”接過舒曼恩遞過來的睡衣瞅了瞅，“你爸的。”
" J. N' b' T# W. P5 g
    “嗯，別嫌棄了。我家也就我爸的衣服適合你穿。”

, `5 [1 x7 t: }! @  ?, s2 g    顧雲天洗好澡出來，精神確實好多了。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有舒曼恩的身影，他只好悻悻然地掀被子躺了進去。
* |5 w; t% `; s0 n4 ~1 E+ y
& U0 \$ b/ \' V( i! ?    大約隔了一刻鐘，門打開，舒曼恩走了進來。她見顧雲天似乎睡得很好，這才放心地打開衣廚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 ]3 V3 x5 R; K' ?" m% @
. G3 P: ^- @# X6 u    洗好澡之後，她關了大燈，只開了床頭燈。

# k/ `$ Y! ^( j# ?    家裡的床比起顧家別墅的床要小一些，舒曼恩翻個身，似乎就能碰到顧雲天的身子。

    舒曼恩剛想挪開一點，誰知腰上突得一緊，顧雲天翻身坐了上去。

    “顧雲天，你……你不是睡了嗎？”舒曼恩差點要驚叫出聲，又怕隔壁的母親聽到，立馬伸手捂住了嘴。
  R( D0 \8 Y9 _. ]! a
    顧雲天雙手撐在舒曼恩身子的兩側，慢慢俯下頭，他的雙眼此刻漆黑又透亮。那透亮的黑中似乎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你吵醒我了。”他垂下臉離她的唇只有幾釐米左右。
6 s4 z3 j2 E5 L( a; N. |
# p' ]( |+ K7 \8 N$ y4 P    舒曼恩眨眨眼，偏過頭說：“你下來，好好說話。”

6 R# X. ]2 L9 W2 ~    顧雲天揚起好看的唇，悠悠地吐道：“我只是想檢驗一下。”
- N2 k- Q; b" Z: F/ x
4 ?: m1 `, s, Z& s6 o    “檢驗什麼？”舒曼恩實在不敢看顧雲天，她心內有絲慌，又好似有些甜蜜。

! S, U+ I6 n- o; v9 C4 ]    “你知道的。”顧雲天的唇又下來了一些，幾乎可以貼到她的臉頰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 B( ~8 r- ?& a. y& O9 a- z
1 z" D$ K. E, T    “賭什麼？”舒曼恩轉回頭，她的唇卻不由刷過顧雲天的唇。
0 C" u# b4 o3 r# }, z* T9 G2 L) J9 S
    “很甜。”顧雲天低低笑著說。

    “你又耍我？”
" c0 L  [1 P' g! [
- l5 n( q, G* Y! ^+ n% `$ j, K4 M    “沒有。”

    舒曼恩問：“賭什麼？”

    “我賭你沒有性冷淡？”

( t% q0 i5 W: {7 ]  k# G% u    “什麼？”舒曼恩伸手作勢要打，可手還沒打下去，就一把被顧雲天給抓住了。

! W/ A# }& ~9 K; V2 Z. L  P( c    “舒曼恩，你今天逃不了了。”顧雲天吻了下去。
( E1 S1 z8 L$ c" w
/ L* L4 l0 `8 @    舒曼恩想反抗，可是必竟那吻太誘惑人了。

    那一夜，舒曼恩賭輸了，她原本就沒有性冷淡，所以那一夜兩人都很享受……

sanji32

第29章

  第二天舒曼恩從起床，到吃完早餐，再出門，都沒有正面直視顧雲天一眼。顧雲天挺納悶的，心想這怎麼了這是？他們這都有實質性的進展了，這女人怎麼還這樣若即若離呢？
1 ]3 p; q6 s2 x3 b/ t+ }
    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呐！
+ e$ S8 {6 |' Q, e7 w$ L9 Y
    直到坐上車子，顧雲天終於忍不住問：“曼恩，你怎麼了？”

2 A2 o2 u- S0 V7 y0 A; P    舒曼恩鎮定地注視著車前方，語氣很是平淡地說：“沒怎麼啊？”可她的耳廓卻微微發紅。
* H$ @/ j( W& j* F! t4 j9 ?- f
$ _! ~2 `- H' V% K    顧雲天眼尖，瞟一眼，驀得有些明白舒曼恩為何早上的態度一直乎冷乎熱，“該不會你在害羞吧？”
; C% g0 y  v) A) j
    被人窺破了心裡真正的想法，舒曼恩自然不承認，“哪有。”她硬氣地回了一聲。
' H' {# V/ p2 q& M7 G
- |: d& q1 m9 q    顧雲天微微揚起好看的唇角，知道舒曼恩說的是違心話，但也不好揭穿。
) }' `+ v  d9 o4 p8 [% t
    望著漸漸臨近的公交月臺，舒曼恩趕忙說：“就讓我在這下吧。”
) f2 J! B! U, i; C/ Q' d8 x
: W" c: \" H8 ^" q! n. d% Z    “真不讓我送你回去。”
1 G/ A9 {; \) G6 q: ~
    “不用。”舒曼恩打開車門，溜之大吉。

9 o4 \% t' ^. o2 D! N" P: n    站在月臺上等公車，舒曼恩腦海中不時地閃過昨夜他們溫存時的畫面，不由抿嘴兀自發笑，車開來了也沒有發覺。

; ~+ |1 F. b* ^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舒老師，你不上車嗎？”

    舒曼恩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公車的車窗裡周希研的頭伸了出來。
/ P( J  ~% O0 B& o5 i7 g5 Q/ K
: S* G4 X# i  [" q" |    刷過卡後，舒曼恩朝周希研坐著的位置走去。

    “舒老師，沒想到你也坐這班公車，你家住這附近嗎？”周希研有些欣喜的問。以前他坐這班車怎麼都沒有遇上呢，今天遇上是不是緣分？
: `0 t- j2 F9 k& h
/ O  r* h6 V: a# v$ @# [    “嗯，我媽住這附近。周老師呢，家也住這附近？”舒曼恩問。
! O# S6 Z" c1 q0 z4 G$ W* ?
    周希研高興地說：“是啊，公車的最後一站就是我家所在的社區。”
0 U. k" e/ G7 R( p$ V
. n6 e6 D) B2 w    “哦。”舒曼恩抬頭望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月臺指示牌，最後一站離這站大概還隔著四站的距離，好似真的挺近。
( X/ r4 t+ K' N4 n% X0 o
: j7 \1 k9 K0 `9 h5 K8 S$ i    車子開開停停，將近花了一個來小時才到水墨村。

    舒曼恩到辦公室時，正好趕上上課時間。她拿了備課本急匆匆就朝教室走去。
" O! e0 K, n/ B7 V7 ^: a
/ Z% c* z1 x% O    這堂課她教的是三年級的一個班。三年級的孩子必竟大些，上課的自覺性也高了許多，比起一年級倒也輕鬆不少。

- w1 y" b2 u5 J) \8 _' w0 C3 W    舒曼恩站在講臺上，氣定神閑。她望著台下四十幾雙烏溜溜，充滿期待的眼睛，說：“同學們請注意一下，下節課呢，老師準備帶你們出去寫生，你們願不願意去啊？”

    小孩子一聽到寫生，腦子裡蹦出的詞自然是“出去玩”。於是紛紛點頭說：“願意。”

    “那同學們下節課要帶上的東西有哪些呢？”舒曼恩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下節課必須要帶的東西，“畫夾一定要帶哦，還有水彩顏料、畫筆……記住了沒有。”

% R( O6 x; a+ h1 T( M    “記住了。”孩子們異口同聲。

. }; ~1 x; C% p/ `; v' v. i3 C    鈴聲恰在此時響了起來。

& p' m9 v5 V+ f1 n& y8 ]+ H    “現在小組長把作業本收起來，課代表送到老師辦公室，下課。”

$ F2 S7 [# g  Z" ?    抱著課本舒曼恩走出辦公室。剛走到半道，同辦公室的肖老師走過來說：“舒老師，校長找你。”

2 ~& J4 c* y0 x3 O    “校長找我？我找幹什麼呀？”舒曼恩疑惑地問。

0 g: R$ @) Y+ c0 [+ i* S( P    肖老師搖搖頭，“這個啊，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好事呢？”
$ o; R/ h1 H, R4 I% y
; v9 y, ^7 n8 ]: M% @8 x    “好事，什麼好事？”

$ ^1 M  j7 N9 P0 `8 F1 C7 v, V    “我也不知道，快去吧。”肖老師一笑，沖她揮揮手。但舒曼恩看肖老師的笑，總覺得有些古怪。
& E7 V# s- M* c" U( H
    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舒曼恩敲了下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門走了出去。

3 F6 |" ^" h+ I. U6 Y  `- ^- x    “舒老師來啦，請坐請坐。”校長很客氣地沖舒曼恩打招呼，還親自給她泡了茶。
3 b# z2 m  |7 G9 U' Q/ x
    舒曼恩手裡捧著茶杯，心裡直搗鼓，校長找她到底什麼事呢？難道是她課教得不好，要她走人？

$ N8 o1 b, j; Z3 ^% J/ S    她正猜測校長的心思，校長卻斟酌了一下，倒先開口了。
2 l" U! Q: H& Y. c( N& b  u
    “舒老師啊，找你來呢也沒有什麼大事。”校長尷尬地笑笑，“這事呢，也不知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這事啊我原本也不想做，可是也沒辦法呀，既然同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我這老校長哪怕拉下臉也得做這麼一次。哎，這個……”

    校長說了一通，舒曼恩也沒有聽明白，“校長，到底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5 [2 S5 }/ M3 i1 f- f) n    “那好，那我就直說吧。”校長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他問：“舒老師啊，你有男朋友了嗎？”
  B  c/ x* }) @8 {
- \6 ~) }) X/ I( L/ w& U- j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 o& M& {# c- A& h. I! T, u
- H5 t. \( i, G& s; z    校長作思索狀，“我看了你的履歷，那上面婚姻狀況寫得可是未婚，所以就想問問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o: E! J# r6 V1 P" Y  f2 `" k
    聽校長這麼一說，舒曼恩倏得回過味來，“校長，您該不是想給我說媒吧？”

4 D" o1 s* `! I6 `, y8 E! U4 h, Q    校長一拍大腿，“哎喲喂，對對，就是這樣。”

) X% [: p9 m! p. H8 y1 d: T    舒曼恩不由暗暗叫苦，她那履歷是還沒遇上顧雲天時寫的，那上面的婚姻狀況自然填得是未婚。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說媒，為什麼校長要說得如此吞吞吐吐，如此為難，還如此隱晦呢？

+ y# a" v/ ~+ d5 K    “校長，您要給我介紹的人是誰呀？”舒曼恩好奇極了，她這剛來學校就引起校長的高度重視，而且還這麼關心她的終身大事，她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啊。
* l2 }  v8 o$ U- F' Q
, d# U+ u6 u- P- ^( N    “這個……”校長頓了一下，思索了一翻，這才開口，“雖然這人怪是怪了點，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遊戲不泡吧。嗯……歲數嘛，雖然比你確實大了許多，但都說男的大點知道疼人，嗨，這人你也認識，就我們學校裡的老師……”
( C9 H) j& s0 i/ D9 p, b/ s- [) E
    舒曼恩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個人吧？蔡老師天天叫她遇到那人要繞到走的那位。“校長，你要介紹給我的人該不會是財務室的陳會計吧？”

! O. H7 W* s5 u+ p% N2 `" {    校長尷尬地笑笑，“舒老師，還真叫你給猜對了。”
# J/ i( {: Z( u5 M) ^" ]
    “校長您要把陳會計介紹給我？”舒曼恩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 x$ Q$ E: m! Z0 @3 _
$ k% ^  M& j, j. P    校 長也自覺不是很妥當，他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痛苦地說：“我也是沒辦法。早上陳會計突然來我辦公室說叫我幫他一個忙，我問他什麼忙？他說很中意本校的一位老 師。我就問他中意哪位老師啊？他說就很中意你，叫我給他牽牽線。我看他說得這麼誠懇，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的情緒，所以就將這事給攬下來了。我知道他那樣的人，舒老師肯定也看不上，他那些奇怪的傳聞，學校裡的其他老師肯定也跟你講過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陳會計這樣叫我幫他，我不幫又說不過去。舒老師，你就當這麼一聽，我也確實找過你，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不是，我就叫陳會計死了那條心。”
9 W: S/ [/ ?$ y' M, ]" ^
/ j8 j8 K. h+ p  B- s    舒曼恩聽完校長的講述，吃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陳會計居然看上她，什麼時候的事啊？她自從知道陳會計的事後，非常聽蔡老師的話，每次眼看要遇見他的時候可都是繞道走的，再說了，她又能遇到他幾次呀？
$ N& U6 Y$ b. R; v1 i3 J! k
5 ^( _: |, A7 q( c    她這招得是什麼爛桃花啊？

2 r  }$ K( K0 C& R3 y3 H/ I$ ~    “校長，我知道你的苦心，但我也不得不實話實說。”舒曼恩頓了頓，很鄭重地說：“校長，我已經結婚了。”

: u4 E/ t6 S; y7 f1 k    “什麼？”校長訝驚地張大了嘴，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都結婚了？可那履歷上……”
7 W. S; s* L( ^) N1 v
2 ^2 V+ I% L" p7 X    舒曼恩坦然道：“寫履歷那會兒確實還沒結婚，可現在真的已經結了。我……我真的不是想要騙您，這事確實是真的。”

; A0 f6 W" a' [. F) g    只待走出校長辦公室，舒曼恩才輕輕倏了一口氣。剛想回辦公室，背後有人叫了他一聲，“舒老師。”那聲音遲遲鈍鈍的，很緩慢但聽著卻不舒服。

    舒曼恩只覺自己脊背發涼，這人該不會就等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吧。
3 C& m: N& b; F% y
& Q7 R  y" @: H    緩緩轉過身，舒曼恩僵硬地笑笑，同那個人打了聲招呼，“你好，陳會計。”

/ \. y# K: T$ i, t% ~7 }    陳會計抓抓髮油的頭髮，有些忸怩地說：“你好，舒老師。”

    舒曼恩只覺站在這裡跟這人說話，簡直就是個笑話，為了讓笑話早早結束，她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不等陳會計有任何反應，直接快步走人了。

0 t+ J( }; R2 `7 y+ D    至於相親說媒這些事，陳會計一定會去問校長，而校長呢一定會跟他說清楚的吧，所以她才沒必要解釋什麼。
% b0 z9 p5 Q4 R6 Y) h/ ^% c' }
0 C( {: g. r  h7 S4 J    回到辦公室，舒曼恩摸摸額頭，冷汗岑岑。

" C8 B( l/ O1 Y, \- s! c2 e    蔡老師見狀，端著茶杯悠悠然地走過來，“怎麼了你這是？臉色這麼白，大白天見鬼了嗎？”
2 {% x, C8 U' k7 c
9 k- X. h& ~- [8 C6 \$ _    舒曼恩喘口氣，拿起桌頭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涼水，抹抹嘴巴，這才說：“比大白天見鬼還恐怖，我估計晚上會做惡夢。”
# D( `5 G( d$ o- ?$ r
    “怎麼回事啊？”蔡老師八卦地問。

    “你知道校長找我過去幹嘛嗎？”
# G9 P: ^( w) u& i. a
    “我又不是校長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呀？”蔡老師往舒曼恩的辦公桌上一靠，興致盎然地問：“快說呀，校長找你幹嗎？”
+ n0 b4 U& \7 B9 t- C9 k6 ~5 S, `0 I
    舒曼恩哭喪著臉說：“陳會計找校長讓說媒，對象居然是我。啊啊啊……”舒曼恩拍桌子，“我怎麼就那麼倒楣呢？我招誰惹誰了呀？”
, K8 i+ _4 Q/ {
1 _+ u. G/ u' e: y. w" o- b4 ?9 D    蔡老師聽完，哈哈大笑，指著舒曼恩說：“你可以說自己不是處/女啊，他非處不娶麼？哈哈哈……”

    因為這件事，舒曼恩一天心情都不好。晚上回到家，顧雲天居然比她回家的要早。這讓她稍稍舒心了一下。

    “怎麼了，嘟著嘴，心情不好？”顧雲天換了家居服出來，見坐在沙發上的舒曼恩氣鼓鼓的，不由關切地問。

    舒曼恩的肩膀耷拉下來，歎了口氣，說：“我遇到了一件超超超倒楣的事。”

$ w' H$ M9 i+ s/ j" T: P' r    “什麼事這麼倒楣，說來聽聽？”顧雲天走過去，在沙發上坐定，將舒曼恩攬入懷內，見她沒反抗，心裡頓時一陣舒心愜意。
3 H1 r5 v; b% X- q  X* n
/ f% q6 ?7 G3 r4 v    舒曼恩狡黠一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 n: T+ a; ]; a6 S/ C; }0 u
2 u2 t6 }( T9 V3 l    顧雲天覷一眼，說：“你心情不好，我為什麼要生氣？”

- }, ]# b8 p6 W  q    “因為有人要給我做媒啊。”舒曼恩抿嘴笑，那樣子像足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5 ?/ b' s; l2 F; E
+ W* }2 t+ w; M2 v( T( u    顧雲天瞪圓了眼，佯裝很生氣的樣子說：“你可是有老公的人，誰這麼不識抬舉還要給你做媒，反了他了？”

2 q5 I4 @  f& R: Y    舒曼恩呵呵笑，“我們學校校長，你要反他麼？”
) B# ~% c0 H5 _) N( ]
, b( `: K! e* {1 y) ^$ S    顧雲天想了想，反問道：“有人給你做媒，說明你還有市場。按照心理學上來講，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是自鳴得意，沾沾自喜才對啊？難不成你心中自覺有愧，怕對我不起，然後心情不好？”
9 ?# @* w: ^5 J1 D  e* c2 y
    “你少得意啦。”舒曼恩在心裡卻想，這種市場還是少些才好。

' s% t- @/ E# }; Z; Q( J# r    顧雲天見舒曼恩心情好了些，心想大概也沒什麼事。於是關了電視說：“噯，其它事還是別想好了，夜已經深了，不如我們睡覺吧。”說完還沖舒曼恩眨眨眼。
7 v1 D2 B% I0 q3 s8 X5 m6 m4 c( g4 h
) m6 X2 @/ E% e; Z    “你想幹嗎？”
) A7 y7 l3 x+ i3 M+ M- b0 ?0 Y
. R4 R! g% h! P2 G. m& O    “你說要幹嗎？”
. Z/ ~- E" e% }* m
    顧雲天倏得攔腰抱起舒曼恩，“啊！”舒曼恩驚叫一聲，趕忙摟住顧雲天的脖子。

    “親愛的，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叫得這麼激烈幹嗎，唯恐別人聽不見嗎？”顧雲天調笑道。

0 W7 C& r1 ~4 D0 {/ m" X    “聽不見？”舒曼恩喃喃地低語了一句，轉頭朝四周望了一圈，輕聲問：“這次房間裡不會再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了吧？”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很篤定地說：“不會有了。”
/ ?# [4 a; N* B' b, S: D
    “那上次那個攝像頭到底誰裝的？”

    “那只是個意外。”顧雲天將舒曼恩平放到床/上，然後傾下身去吻她。

8 b) ^5 g, [' a' E- E: y+ t$ J    “喂……”
1 d$ U$ y  Z* C1 F
    他吻她，很是投入。

* k/ P0 j' X3 n    沒一會兒，什麼攝像頭到底誰裝的這種問題早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兩人身心結合的刹那，有如夜空中最美的煙花盛放。

    他將她貫穿，那一刻，他愛她，真心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