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嫁给陌生人 作者： 水琥珀 連載中

sanji32

第20章

    舒曼恩在門口呆呆地怔了半響，怎麼辦？喊人吧。
/ _, Q7 j! N* V. ~: s3 o; O
) E1 [! W; Y7 C) I* j" j' k    “有沒有人啊，喂，有沒有人啊……”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呼叫。倉庫原本就離別墅有點遠，再加上很少有人來，所以她就算喉嚨喊破了也沒用，看來得另想辦法。
; z* e- T6 b: `* h/ p
0 q. }1 u+ ?9 E/ V  n# m* |    手機，不是有手機嗎？她伸手想掏，才想起當時下來的比較急，將手機擱床頭櫃上了。
- t* N% T5 C3 [/ F# K* l3 |4 n
) C6 O6 \1 Z3 S3 T4 o" M    她又想起倉庫後頭有三扇窗戶，再不擠那就爬窗戶吧。可是來到後頭，看到那窗戶，心就全涼了。窗戶外頭按了防盜窗，她哪爬得出去。
, d5 ~0 f2 s$ _& {' t. H
    現在還真是想什麼都沒有用。
* q& ^8 w% @* V# i8 M
0 n$ E; e. S- x8 P- P8 e" ?3 [    舒曼恩癱坐到地上，無奈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蜘蛛網，那些蜘蛛網上掛滿了小飛蟲的小小軀幹。如果這間倉庫是蜘蛛網的話，她現在也是這網上的小飛蟲，不會等有人發現的時候，自己真成一具軀幹了吧？

; p% c- ?! }- i    “唉！”舒曼恩歎口氣，發現蜘蛛網旁邊的天花板上有三盞電燈。靈機一動，她有了一個主意，但願這屋子還通著電，但願電燈沒壞，但願這法子有用。
: x/ q9 t: i$ }9 O  s9 t+ n5 |
    她站起身，開始找電燈的開關。找了好半響，終於在一個紙箱子的後頭找到了。她在心裡默念了一下，這才伸指去按開關。“叭叭叭”三聲，室內突得明亮起來。

    望著發亮的電燈，舒曼恩這長才舒出一口氣，看來她的運氣還不是太爛。現在她就只待夜幕降臨，因為她知道胖叔在睡覺之前會將整個園子巡一遍。如果胖叔看到倉庫裡有亮光，一定會過來查看，到時她就可以向他呼救了。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

8 r- L+ z! I$ w3 T+ ~( O( p6 l    顧雲天今天特意早點下班回家。一想起晚上他跟舒曼恩要去約會，心裡還有點小激動。那個去參加七夕趴，應該算是他們倆之間的約會吧？

    可是到家回房間，卻沒有見到舒曼恩的身影。在二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又不死心地去了三樓的書房，書房裡很安靜，顯然房裡沒有人。

' j- Y  S- j) H# x$ ]    這女人去哪了呢？顧雲天一邊疑惑一邊下樓，邊走邊給舒曼恩打電話。可是手機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該不會是不想跟他去七夕趴，然後躲起來了吧？

    “周媽，您看到曼恩了嗎？”顧雲天下到一樓，問正在做晚飯的周媽。
7 s$ n& z9 h7 C  j$ V
3 @6 B: c3 s' G/ p0 t& ]# k1 M    周媽正在炒菜，邊炒邊說：“曼恩啊，沒有在房間裡嗎？下午她說自行車不見了，我還幫她去找了。後來就沒見到她了，我以為她是回房間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自行車怎麼丟了？”顧雲天疑惑的神情更甚，好端端的自行車怎麼會丟呢？

    周媽往菜裡放調料，邊放邊說：“這個我也不知道。”餘光掃到門口有人進來，轉頭過去，指著剛進門的弱語，“先生，要不您問弱語吧？”
' @# d  Z6 M& p
    弱語見周媽指著自己，她只得站定，眨著一雙清澈的眼清望著顧雲天，然後伸手比劃，[問我什麼？]
7 x9 ]- q+ ^& \2 _
( [, {( T' w! L6 t6 s: ^    顧雲天說：“你知道曼恩姐去哪了嗎？”

# S8 G( a( Z6 R    弱語眨了眨眼，沒有馬上回答顧雲天的問題，而是伸手去開冰箱的門，從裡面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這才轉身定定地比道：[我看見曼恩姐從大門走出去了。]

    “從大門口走的，她去哪裡？”

: M0 I' I  z. s$ d8 r    弱語聳聳肩，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比道：[說不定是去農場了，她跟我說今天農場有很好玩的聚會。]
7 O: v  F- _& R' M
    “去農場了嗎？怎麼不等我一起去？”顧雲天略有些失望地向門口走去。

    可剛轉身，衣角就被人給拉住了，顧雲天回過去，就見是弱語。“怎麼了弱語？”
# I; F7 l; u, P  D4 T/ R7 z$ t
    [雲天哥，你可以帶我去那個好玩的聚會嗎？]弱語的眼裡滿是期待和憧憬。
. w* r" u" k0 B: A9 |4 ~. Z' K3 h' B
    “這個……”顧雲天見弱語期許的樣子，又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好。那你準備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等下我去找你。”
% O8 P; y3 R# v$ t/ a5 d  W
7 J: W& m1 R4 e6 K# m    弱語卻拉過顧雲天的手，有些撒嬌地比道：[不嘛，雲天哥可以跟我去我的房間嗎，我都不知道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雲天哥可以給我意見嗎？我可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呢。]
+ L6 l& D$ m0 T) h
    顧雲天送弱語到房門口，卻不再進去。他說：“弱語，你自己去換衣服吧，找件漂亮的就行。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真給不了你意見，而且我也還要去換衣服不是？那我們等一下大門口見。”

' [: T. @: ?3 c- S, A    弱語見顧雲天堅持，只得失望地嘟嘟嘴，悻悻然地回了房間。
( [$ R. C2 Y9 }' G: N9 p- I1 j+ y6 `
    顧雲天回到房間，找了身休閒裝換上。要出門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摸摸口袋自己的手機在啊，那放床頭櫃上的手機是誰的？

" d. I/ S- L% _+ m    他走向前拿起才知道是舒曼恩的，她怎麼將手機丟這呢？看來電顯示是她母親打來的。

    顧雲天接起，潘夜蓉責怪的聲音並傳了過來，“恩恩啊，你怎麼不接媽媽的電話，難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顧雲天清清喉嚨，說：“媽，是我。”
4 v+ H6 V) D- @# W$ t
    “雲天。”潘夜蓉有一瞬的失神，“那個……原來是你啊，恩恩呢？”
% g7 ~9 d% V! S* A( j
    “恩恩她……出去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傳達的嗎？”

5 M( J% u! _) D5 v    “哦，沒有沒有，也沒什麼大事。”潘夜蓉想，女婿好是好，但必竟還是隔了一層，只要他對女兒好就成。“雲天啊，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飯吧，我跟恩恩她爸想她了。”
1 T. \  M, s  C3 x$ F+ H( a. x
    “噯，好。”掛了電話，顧雲天想了想，拿起舒曼恩的手機揣進了口袋。
. ]/ |0 q2 A3 t; {- D8 B3 S" Q- @
    顧雲天帶著弱語出了門，開著車子向鬱辰逸的農場開去。
. h6 J! Q( v7 E  ^: }5 v
    農場裡張燈結綵，還真有過節的氣息。郁辰逸還特意搭了個台，請了個舞蹈團過來助興。
6 x% q: \! O& R$ E* X
- @0 C* w- v0 E  q/ Z    遠遠地鬱辰逸望見顧雲天，走過來笑著說：“喲，今天怎麼把妹妹帶出來了，老婆呢？”
( U" J! H0 H& C5 F7 O
    顧雲天也笑，說：“我家老婆不是被你叫走了麼，我還想向你要人呢？”

9 a" k* R# x1 u' P' C/ ]6 A    鬱辰逸聳肩，“我怎麼敢向你要人啊，你老婆沒來，我都沒見著人。”

    “真的？”顧雲天眉頭微微蹙起，“沒來你這那去哪了？”

3 a- j6 g) `% h: N  _3 p' r7 o    弱語扯他的衣角，伸手指指舞臺的方向，比劃道：[雲天哥，我想去那邊看看。]

& g- \* c9 R3 e$ F3 y& e  L    顧雲天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

1 K; j5 F- e& N% a    弱語走了之後，顧雲天拉住鬱辰逸，“那你看見何暖心了沒有？”
8 j% q- V, R2 }0 J7 D% e) C* L
    “暖心啊……”鬱辰逸朝人群中望瞭望，“不在那麼，那河邊的涼亭上。”

    顧雲天向河邊的涼亭走去。何暖心正坐在涼亭上編花環，五顏六色的花被編成一個個的花環，煞是好看。

$ F) t2 C0 h. L5 s9 ~8 U- {    “曖心。”
" @, X1 Y( K- B0 c" K
. _" I" f2 d! x5 m# _" U    何暖心抬頭，見是顧雲天頭，笑著說：“顧總，您來啦，曼恩呢？”說完，她還特意朝顧雲天的身後望瞭望。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不是來找你了嗎？”

    “沒有啊。”何暖心將編好的花環放在一側，很肯定地說：“我還在等她呢，她還說要早點來幫我編花環的，可是人影都沒見著。”

    顧雲天面色微變，那舒曼恩去了哪裡？
# I8 Y4 ?+ n- a9 p
' u+ U/ s; K* X, W    “那我去找找她。”顧雲天轉身向農場外走去。
* b+ e- m/ {' R' r& [
    走到外邊，坐上車子，剛想發動車子。那車子明亮的燈射向路的叉口，那燈下有一人騎著車子向這邊急急過來。

! d3 `! q2 l% X3 z1 w% ]    是舒曼恩。

$ p, V1 q- v! s    顧雲天走下車，趕向前，沖著那人喊：“舒曼恩，你去哪了？”
. d$ ?! V9 V0 ~+ k3 v3 `
    舒曼恩將車子騎到顧雲天的身側，氣喘吁吁地說：“被人鎖倉庫裡頭了。”
# I9 }/ l4 j8 v, l! V" Z) k& N8 _
    “啊？”
! P, O# v2 N3 P& l, ^/ q
    放好車子，舒曼恩跟顧雲天並肩走進農場的大門。

    農場很開闊，有風從夜幕中吹來，很涼爽。
* [8 D7 S* Q& p
    “你剛才說被人鎖倉庫裡了頭，怎麼回事？”顧雲天問。
$ v4 l0 H1 V0 ^
    舒曼恩搖頭，“不知道。”而後站定，很認真的望著顧雲天，說：“你們家是不是有古怪啊？我明明將自車行放門口的麼，結果就變得倉庫裡去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倉庫，要走時，門居然被人鎖了。要不是我開亮燈，胖叔呢又有夜巡的習慣，我估計還在那倉庫裡呆著呢。”
3 D& G: q. T7 Z: a/ w/ ?
    “真……有這麼奇怪？”顧雲天思索了幾秒說：“難道是她？”

    “她？她是誰？”舒曼恩好奇心頓起。
! J4 P0 W$ Q" L# s! j" J$ Q7 k7 q
    顧雲天卻又說：“應該不會是她，她沒那麼無聊。不過也說不定，裝攝像頭那樣的事都會幹，把你鎖倉庫裡也有可能。”
; ?- i5 Y$ \( i4 l# R
5 X6 o6 c9 d+ n! J9 [" U8 @8 @    “等等。”舒曼恩抓住顧雲天字裡行間幾個關鍵的字，“什麼裝攝像頭的事都會幹，你知道是誰裝的攝像頭？你不是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6 X4 G0 S) u% D+ j. L8 y; ^
    “我是不知道，我也只是推測。”顧雲天將舒曼恩向涼亭那邊帶去，“好了，今天我們不說這個，改天我會找個時間詳細跟你講，好不好？”
9 w0 a" ~, x! A' }& M8 B
  f9 \: I. Q+ [" F3 ^    “噯……”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話說一半藏一半，害得她好奇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0 {6 O, e2 ^4 K- P2 c; }- `5 ?
$ v9 z0 s! n* y) l+ f" u    “曼恩，你可來了。”何暖心朝她招手，“過來幫我編花環。”

    舒曼恩走進亭子，拿過花環，贊道：“真漂亮。不過，你編那麼多花環幹什麼？”
( e4 {* N" o/ ?/ F* J. b1 L" x
    “送人啊，來這參加聚會的人都發。”何暖心吐舌頭，“這是我們混混老闆想得鬼主意，結果害苦了我。”
. w: c( ~' Y0 D; g* Z, d+ [, ?
  R4 j$ J3 O: h# K    “呵呵，那我幫你一起吧。”

sanji32

第21章

   來參加聚會的人很多，大都是青年男女，也有三口之家，帶著小孩子過來玩的。

  c2 r; c  Z# v7 `    這時舞臺上的音樂突然停了，正當人們疑惑的時候，“啪啪”幾聲脆響，墨黑的夜空中騰起絢麗的煙花，霎時亮了半壁山河。
: F5 U& `& n8 k9 H( M4 Q5 Z
    舒曼恩抬頭望著那些漂亮的煙花，笑著說：“看著這燦爛的煙花讓我想起一件事。”

    顧雲天定定地望了她一下，她的側臉輪廓柔和，在煙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開玩笑地說：“什麼事？想讓我吻你？”
2 P' q2 ^1 b/ W- d* }3 L
    舒曼恩驚道：“怎麼會是這件事。”

+ H1 Z8 b. H- c2 [) ~1 U    “怎麼？不是這件事嗎。”顧雲天逗趣地說：“浪漫愛情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煙花盛放的刹那，男女主在那下麵擁吻。”

    舒曼恩瞥了眼顧雲天，語氣輕緩，“我想說的是許願。”

3 |+ s4 f, w6 @; ^) a    顧雲天笑，“要許什麼願？”
$ p6 S( k1 X0 a& {& g$ S
0 f( v( F, T  z' S: R! A    舒曼恩踱步到一排排放置食物的桌子面前，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不告訴你，告訴你了，願意就不靈了。”

    顧雲天拿起一杯果汁遞過去，勸道：“那或許你說了之後我可以幫你實現呢？”
: L# ~7 E6 n' Y9 f) E  s
; `& n2 n. @2 D+ v' _. _# Y% \    舒曼恩將口中的蛋糕吞下，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6 ?" r( o. A' b2 B# [# R
    顧雲天繼續遊說：“你不說才是真的不可能，你說了或許還有轉圜。”

    舒曼恩拿著蛋糕，愣了好幾秒，抬頭卻露出一個虛無的笑，“我想……生個孩子。你能幫我實現嗎？”
% ~1 Y# Z) E. R( j7 X: t$ f  V% o, b
    顧雲天張了張嘴，這個心願確實很難。
" v, e" H, x2 `$ F
+ ?9 N+ |7 p5 z; U: f9 I# `    舒曼恩苦笑，“這太難是不是？明知不可違而違知是笨蛋對不對？”

9 K5 u0 R: I- A    顧雲天沉默。
5 h' d) T% r. W
    煙花放完了，夜色恢復如常。不遠處的舞臺上又響起音樂，有主持人走出來，帶動氣氛，場下的人又興奮起來。

  D+ `5 g* N4 g7 ]  g) g  {- _    鬱辰逸人比較鬼精，他在節目中還特意設了個抽獎環節，抽到獎項的人獎品還很豐厚。
' }2 i( k# }4 Z0 v+ R6 J% P9 b
    “我們去那邊看看，有獎品送。”顧雲天伸手拉過舒曼恩。
% ~3 Y$ `- J8 H! H1 Q: Q; o
6 Z- h( v9 U: K/ `. U* T5 m* o* x- A    兩人擠進人群，好不容易擠到檯子的最前方。剛巧有一對情侶中了獎，獎品是一盒香煙。男方說自己不會抽煙，主持人打趣說是不是女方不讓抽啊，男人憨憨地笑笑。主持人說既然這樣，那就將香煙分給台下的朋友們，他問女的同意嗎？那女孩子說，同意。

    於是主持人將手中的香煙拋到台下。台下的人見著一陣轟搶，望著此情此景，舒曼恩不由愉悅地笑出聲。

    顧雲天湊近她的耳側，低聲說：“還有驚喜哦。”

' `8 v. \1 y/ e9 \" I$ b4 \    舒曼恩眼放亮光，“什麼驚喜？”

    顧雲天詭秘一笑，“你猜？”
/ B3 o' S* I; f& y* C' w
* t" p/ @9 B- ?* n0 P3 M( i+ K9 h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大聲嚷道：“誰是舒曼恩啊？舒曼恩在嗎？”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是說我嗎？”
" F6 V8 t7 g, t/ W9 m8 d
0 E$ A4 d- {3 j5 F' H    “對，就是你。”顧雲天將她向前推去，“快去，記住是驚喜。”
# t3 B7 e$ b' U% u& ^
    舒曼恩有些不自然地撩撩劉海，一步三回頭地朝臺上走去。
# Z& a7 i1 g( B/ P$ c# t4 y( G
8 C5 u9 M$ v+ b) g+ i: O2 W    主持人逗趣的聲音響起，“我們美麗的舒曼恩女士正向我靜靜地走來，我發現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朋友們你們的掌聲在哪裡啊？如此美麗的女士，哥承受不住啊……”
( ]* K) w! A) F% A/ }
    台下掌聲四起，笑聲不斷。
& r0 Z2 Z0 J5 M8 ]: }& l
    舒曼恩突覺自己像個小丑，驚喜在哪？她望向台下，越過人群，望見一雙清澈的眸子，那眸內滿是鼓勵。

    她定定神，終於走到主持人身側。

2 r) L' P9 @! A5 @    主持笑著說：“美麗的女士，你聽到我咚咚的心跳聲了沒有？”

    舒曼恩抿嘴笑，不知該說什麼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極不自在。

2 r1 v5 v, M: s    “看來我們的女士不太愛說話啊，是害羞嗎？還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主持人話音剛落，台下的人群中發出一陣喊叫聲，“激動、激動……”

    舒曼恩只得就著主持人的話筒說：“呃，我……不擅於站在臺上，我挺緊張。”心裡卻想，驚喜呢，快點，廢話真多。
% ?! i# d0 L1 V% ?/ ~) @+ u
    主持人拿過話筒，笑著說：“接下去，我要送出一份神秘禮物。這份禮物呢是一位男士親手所制，他制這份禮物的初衷呢是希望我們的舒曼恩女士能天天快樂，永享甜蜜。”

8 L- i$ S' x/ _2 x! C' N    主持人手一招，後臺的工作人員端著一個託盤走了上來。他掀開託盤上的暗紫色錦布，上面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躺著五顏六色的糖果，一看就叫人想到“甜蜜”兩字。
( F  M. o7 r, V! V* ~
    這份禮物真的好特別！
# R$ V; \2 m& J9 f! ]( S5 X& I: F6 u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離開吵嚷的人群，向農場的另一頭走去。
% P4 w0 q$ K1 @5 U! A, ]: P
* ]6 g! \5 t2 E- S' j    “這份禮物怎麼樣，喜歡嗎？”他問。
, h" M0 r+ P4 K$ p9 t
6 {6 d: s' E/ g- {/ B    舒曼恩又瞧了半響，才說：“喜歡，可是捨不得吃。”
9 M6 M+ j+ Q' s0 Z9 j
# z8 y( ^' @( |5 n    “吃吧。這不就是做給你吃的麼？”

2 `, f% [: o# M% J  _$ ]- o    舒曼恩轉頭，不敢相信地問：“這糖果真是你做的？”
; Q6 \( Y" R7 F! b! ~4 Y
    “要不然呢，這世上唯此僅有。”顧雲天眨眨眼，“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 e& F) Y# Z. K: M" W0 z    是了，他的主業就是做吃的。做幾個糖果應該難不到他，不過她真的蠻感動。
4 m5 S- K; k4 Q5 N! a( p
    他們越走離舞臺的方向越遠，漸漸地吵雜的人聲沒了，只聞見草叢裡傳來的蟲鳴聲。
2 `- c7 j" h  ?3 N. o/ `
4 T$ j: o8 y  W' ?3 L    夜空好廣闊，上面有璀璨的繁星點點，人在這天宇下感覺好渺小。
, k( j% |$ U+ Z$ F$ V9 A# @
6 v. v. a& C+ k: l; @2 ~, }    舒曼恩跟在顧雲天身後，走了許久，不由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
& U- Q& w" G) i! j2 Z% x
, W; N. B/ v* v6 _9 {    顧雲天停住，回過身去拉她，“去一個地方。”

3 ?) ]8 S' L9 H4 y: _  i. E* d8 E) s    農場的邊上並是山。山不是很高，但在漆黑的夜裡看上去黑黝黝一片，讓人感到有些可怖。

: Y  h' y1 Q* U+ l    山下有羊腸小徑通往山上。顧雲天牽著舒曼恩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道路兩旁長滿了雜草，舒曼恩深一腳淺一腳踩著，就怕自己一腳踩空。

6 y! `4 G9 |$ i! G    “怕嗎？”風將顧雲天的話送至舒曼恩耳畔。

    舒曼恩搖搖頭，卻又發現顧雲天的頭朝前，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動作，於是很勇敢地說：“不怕。”
# q% [. c5 \& V( E* F" g. T2 |
    “好姑娘。”顧雲天笑著道。
7 V7 w7 ?6 q1 z6 j8 w
' A  R8 ], z% g6 K# `( R3 D    他們走了一會兒，有汗從舒曼恩的額頭慢慢滲出，她抬手擦去。望向前方，顧雲天挺拔的身軀融入蒼茫的夜色中，好似合為一體。
2 c( q1 g* \9 E9 r
    不知這個男人會帶她去往哪裡？可她卻不慌，只覺安心。
3 X$ c6 h* s: Q; x0 m9 |1 H$ h
9 X5 {, G  k+ w5 I+ f    又走了一會，他們才在半山腰停住。夜風吹來，將她的長裙吹得鼓鼓漲漲的。
( n6 V: t- W' H0 D% s* g5 P! Q
    顧雲天微微喘口氣，說：“到了。”

6 Y' @9 v" X% D    四周很安靜，舒曼恩目光所及處，有一座白色的墓碑，在這黑色的夜裡顯得有些刺目。
/ s# U, _  P/ }" c7 Q
0 ^) {4 r& P0 V2 o1 K    “這裡是哪裡？”

: W4 \' |5 Z$ ]! a    顧雲天語氣有些哀傷地說：“墳地。”
6 M( S2 o  h6 A* K5 P2 [% b
    舒曼恩大驚，“墳地，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1 u+ q4 P& C' L' P" V8 n$ }- I    顧雲天走過去，蹲到那塊墓碑前，伸手輕輕拂拭上面的塵土，憂傷地說：“這是我父母的墳地。你不用怕，我帶你來看他們。”
4 t* D2 V. b3 y; K: l( [3 B% G
$ b% J" k1 R+ p1 X, U    舒曼恩有些不能理解地說：“七夕之夜，你帶我來看你的父母，你不覺得這很怪異嗎？”
* ]/ g0 \) e3 f
    顧雲天輕歎，“是啊，太怪異了。不過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只想帶你來看看她。”
% i+ H7 L3 M# }' u* |& c# @$ i
    舒曼恩不滿的情緒在聽到顧雲天這句話，這才釋放了出來。原來是他母親的忌日，那他一定很想他吧。

    她走到顧雲天身側，蹲下身，輕拍他的肩，問：“你很想念他們吧？”
2 @1 D1 A6 `1 A
    “嗯。小時候我媽對我特別好，一心想的只有我，好吃的好穿的，只要我開口，即使再難，她也總是想辦法滿足我。可是我七歲那年，我媽生了一場大病，當時我家很窮，根本就沒有錢治病，我媽挨不過，過世了。”

    舒曼恩越聽越疑惑，他家不是很富嗎，怎麼會很窮呢？“那你爸呢？”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顧雲天自嘲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爸。”
; A/ g8 ~  Z* r8 [1 n& @$ k
. q6 _  x  l8 J5 q, N7 _    “啊，我怎麼越聽越亂？”舒曼恩突得想起那日在倉庫裡撿到的那個速寫本，於是問：“你知道許微雲是誰嗎？”

    “許微雲？”顧雲天微微蹙眉，“那是我媽的名字，你怎麼知道的？”

2 [) ?' Y7 b7 _$ H6 }    舒曼恩蹲久了，腳有點麻，於是乾脆坐到地上。她說：“我在倉庫的地上撿到一本速寫本，上面畫滿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落款就是這個名。”

5 @& V& r5 J. U' g. i, E1 R( H    “那應該是我爸畫的。”顧雲天也坐到地上，目光望向很遠的地方，他對那個人根本就沒印象。

$ g  Z1 Y: B7 ^    “你爸是畫家？”

4 e" S' ]9 b+ z' [* }# i1 r& k    顧雲天靜默了幾秒，說：“嗯。聽我媽說是個畫家。”
! i, [; ~! N: h, d! |5 E
    “聽你媽說？你自己不知道嗎？”顧雲天他家是個謎，他也如謎一般，叫人摸不透。
$ g$ N3 [% `/ A  l1 k8 A6 S8 p& A
    顧雲天說：“我都說了我沒見過我爸，當然不知道。”頓了頓，“你想知道事情的來攏去脈嗎？”
  U) X% u$ k' @' O; J
: i. g  I9 X$ Y6 g5 A    舒曼恩趕忙點頭，“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3 F. S  [/ B4 E    “人都有好奇心，你也不例外。”顧雲天微微一笑。
. V. G4 x% n2 @9 p1 Y; N' \0 q
    舒曼恩說：“我也只是凡人，有好奇心很正常。”

sanji32

第22章

  這時，天空中飄來一朵雲，將皎潔的月亮遮住了，墳地四周暫態陷入一片黑暗。
5 O0 U4 g- O( [$ k
    舒曼恩四周望瞭望，有些不安地朝顧雲天的身側挪了挪，她為什麼要呆在這個鬼地方聽什麼來攏去脈啊，呆在家裡，躺在舒適的床上聽不是更好？
% u5 ]7 m  {) @* X# X4 D+ H' Q
( s! D5 x" I6 {. r. r7 f    打定主意，舒曼恩說：“雲天，不如我們走吧。”
( t/ O, ~. Q$ x! G4 \% d0 t
    “走，你不聽來攏去脈了？”顧雲天問。

1 E1 ~8 b" \, V* h& @* ^    “回家聽也一樣。”舒曼恩去拉顧雲天的胳膊，“我有點害怕。”

: y; @- N. l# H    顧雲天就著她的手站起身，“你不是說自己不怕的嗎？怎麼又怕了？呀！”他驚訝地叫了一聲。

    舒曼恩的心立馬給懸了起來，忙不迭地問：“怎麼了？”
3 l4 ]& z+ K* m% c; Y
    顧雲天眼睛望向她的腳邊，“好像你腳邊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5 r: M  p8 O) L  R" q: J  y
* y1 l" w" I- l, ^+ C    “什麼東西？”舒曼恩聲音都打顫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蛇，夏夜的晚上草叢裡多的是蛇。“啊！”她大叫，猛得竄進顧雲天的懷裡。
/ ?* I: J% @# K% {
: R4 z. {( N9 s$ G! |) R0 E    面對突然而至的溫暖，顧雲天先是一呆，之後很是滿足地擁住舒曼恩，輕輕地說：“騙你的。”
9 [1 r( B4 O2 n5 r4 [
    “啊？”舒曼恩微仰頭，雙眼正好撞上顧雲天漆黑的眸，那眸內似有一簇火光在跳動。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她還沒這麼近距離地靠近過他。
4 y3 [$ _+ {, r
9 T# f+ ?- z+ e9 V8 {' q    半響，顧雲天說：“我問你個問題吧？”

    舒曼恩反問：“什麼問題。”

    顧雲天笑著說：“話說世上有兩個人，一個叫‘我不愛你’，一個叫‘我愛你’，後來‘我不愛你’死了，還剩下誰？”

    舒曼恩不假思索地答：“‘我愛你’啊。”答完之後卻覺哪裡怪怪的。
9 o3 d" t# g5 T
- E# B, f, H0 p7 h  W" F' l' H! H    顧雲天輕笑，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舒曼恩驀得頓住，

    這才意識到是哪裡不對。“你耍我。”她佯裝生氣。

0 o5 e! s! D  o. g% V% `    顧雲天笑著辯駁，“我沒有，話可是你說的。”

5 E# e- J5 D: r: K* V9 P    遮住月亮的烏雲突然飄散開，皎潔的月光照下來，照到兩人身上，光亮亮一片。

    顧雲天突得俯下頭，在舒曼恩的唇上輾過。她的唇柔軟而美好，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好似糖果。
) t( l. R7 F2 K2 J% V1 f* t% O
3 U( d- I/ i  H. m9 Z    就在舒曼恩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顧雲天放開了她，清鮮的空氣一吸入，舒曼恩徹底清醒過來。
: g" ~$ T9 v/ x& U$ \  e/ O5 E  M
    他居然吻了她，而剛才那種感覺太過美好，令她久久都回不神來。
4 F2 ~, D+ {! d9 x! b! O( u4 T' Q3 u
( u4 `& ?* Y, m. m' D    “怎麼，傻了？”顧雲天伸過頭，好笑地問。“是不是我的吻技很好？”

" h9 M; b/ n: @    舒曼恩抿嘴笑，不甘示弱地說：“是我的很好才對。”說完她向山下走去，其實她的臉滾燙。

5 C, R) _/ q( Z- ?    兩人回到農場，表演已經結束，來玩的人開始四下裡散去。
1 z2 ]# p* e. p3 D
    鬱辰逸遠遠地看到兩人走來，甜甜蜜蜜地樣子。他揚揚眉，走向前說：“我還以為你倆走了呢？沒想到兩人獨自跑去快活了。”
  J2 t. v1 W  f8 H: J; @9 e
    顧雲天眼一撇，不屑地說：“是啊，你管得著嗎？”

    舒曼恩低下頭，全當自己沒聽見。

( r0 G; A! |$ w' @2 |    鬱辰逸聳聳肩，“我是管不著，不過剛才你妹可來找你了。”
8 J' M: n+ ]/ ?
    顧雲天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他還帶了弱語過來。“她人呢？”
) V- N9 J! b1 ]. q" K" {4 E
$ r$ ?7 s# x( F. ]+ P    “八成沒看到你，回去了吧。”郁辰逸向四周望瞭望，見沒人，估計那女孩子是回去了。

2 _) |) i8 Z0 d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問：“弱語她也來了嗎？”
9 b* U' |8 C$ L  U) ^3 n1 B
6 ^: c, X8 g6 b( p    “嗯。我看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就帶她來了。”顧雲天隨意地說。
0 n# s) W( K% S' ]2 ~+ D' N) W
3 F9 w% f5 c3 a2 w6 E# r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腦子卻不斷回想起下午的情形，好似想到什麼卻又拼湊不起來，到最後只得放棄。

    回到家，舒曼恩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出來時，卻見顧雲天躺在她床上，看樣子已經在別處洗過澡了。

. B* G2 z% d! Y# ]% l    她走上前，好笑地問：“你不睡沙發嗎？”

0 b: H* P! z: [4 Q    顧雲天雙手交叉撐在腦後，搖搖頭，說：“從今天開始我打算睡床。”
- X  [& r* M- J
0 k0 [- ~# i6 p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更進了一步。”
. A* H8 h- _& V( [  Q$ M0 E6 J
    舒曼恩想起那個吻，於是問：“就因為你吻了我？”

. x+ m6 D% R7 T$ e/ c7 O! v1 Q    “你不覺得其實那是我在變相地向你表白。”顧雲天坐起身，掀開另一頭的被子，拍拍床說：“快上來吧。好吧……”他伸手做投降狀，“我不會再碰你。”

    舒曼恩輕笑一聲，走向前，“你不知道男人有一個別名叫‘不可靠’嗎？更何況你還是個謊話精。”
, s5 [! [0 E. V+ y6 ~
* ]' J/ L, f/ I3 D: o' U    顧雲天卻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看我的鼻子變長了沒有？”
1 Y/ ]) @* f# w# c& v* Y2 K
7 {# s( W) Q# }- u+ Y8 Z0 L    “何解？”

    “說謊鼻子是會變長的，我沒變長，所以那些全不是謊話。”
6 ^2 R. m2 x+ E3 F! G6 [' Z
+ j( u2 u' Y& h( |    “騙鬼吧。”舒曼恩白一眼，躺到床上，只覺全身心舒服。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抗拒這個男人躺在身邊，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

( t- L7 f* z/ W3 B    一張床上不再是孤獨一人，而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這種感覺很溫暖。

" g- A% u  ?9 R* W6 w; ~2 e7 m0 N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漸漸地聽著彼此的呼吸。

    好半響，顧雲天開口問：“這種感覺怪嗎？”
$ t: u& n3 W9 S3 t# |/ [! D2 x) @
* D8 W- N; D9 S    舒曼恩想都沒想地說：“不怪，很好。”

    顧雲天笑，“那你是接受我了？”

    舒曼恩沉默幾秒，說：“你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嗎？不是異性戀、不是同性戀，而是顏性戀，你顏值那麼高，我沒理由拒絕。”
$ d& |+ I& G: G5 ^/ C' `
! z3 A0 S/ o) M7 p  H    顧雲天轉頭望舒曼恩，聲音低低地說：“你這話聽著怎麼也像是在變相的表白。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舒曼恩嘴角漫起一個若有似無地笑，“隨你。不過你還欠我一個來龍去脈。”
: c/ }0 D0 k% K# p/ j1 s
* N, g8 g7 S0 F2 R6 B    顧 雲天低歎一聲，低低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很老套的愛情故事。我爸是個畫家，家裡還很有錢，我媽是他的學生，家裡窮。我爸的媽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拆散了他們。那一年我媽被趕出顧家的時候懷了我，可他們都不知道。第二年我爸在他媽的逼迫下娶了別的女人，可是他卻不快樂，天天鬱鬱寡歡，結果自殺死了。我出生後，我媽帶著我離開了這裡。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才被我爸的媽媽，也就是我奶奶找到，於是我一夜暴富，成了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很離奇？跟演電視劇一樣？”
3 r- t" Q( z/ \8 C6 l+ i3 A$ p
    “你說得這些都是真的？”舒曼恩張張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 ~3 [! K0 ^8 }% \# g4 }+ m4 A    顧雲天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騙你？博取你的同情嗎？”
7 Z. m( z! a- j% O% V0 y
    舒曼恩卻覺得顧雲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於輕描淡寫了，其實他的內心應該是很難過的吧？失去父母親，成為一個孤兒。
' j& q3 q4 q2 Q/ w0 _$ ^
+ o5 R; D1 Y0 P0 S7 E8 `) q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 `% G8 i/ N% o3 y+ [" e2 X
/ D" A1 S8 _. k5 S5 X    舒曼恩說：“我不該揭你的傷疤。”
! `; p' `: Y6 t) D
( z1 w$ x' I+ x' V6 U    顧雲天語氣輕緩地說：“你用不著道歉，這不是我的傷疤，也不是我父母的傷疤，這只是一個有點悲慘的過往，學會遺忘就好。”他伸出手，“把你的手給你。”
: r0 {( h4 E! V, q/ E4 S' f) _' k
    “幹嗎？”
& a( q4 s% h9 h5 G1 ?* f% v. Y. x
# u0 X2 N, C$ m  ?2 _# c3 U    “有用。”

    舒曼恩把手伸過去，顧雲天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問：“你忘了那個渣男了沒有？”

5 e& R' `+ ?( }5 K6 Z5 V& X) Z& Q" A' D    “啊？”
- T2 N1 I% a; V+ `
    顧雲天露出好看的笑容，“我們都該學著遺忘。”

; ]" f0 O% y) u0 M, D  n    那一夜，舒曼恩睡得極好，沒有惡夢，也沒有美夢，她沒有做夢。
; d- d% [. K/ Y2 S* H+ E
: [. j' v, N+ x4 ?3 y! B9 K    七夕過後，舒曼恩跟顧雲天的關係明顯變得好了許多。顧雲天不再睡沙發，他發現自己再也不腰酸背痛了，整個人精神氣爽。
/ B- n5 J4 B  T% k) q1 s0 P
    以至於有一天他去上班，正好遇到來看他的江亦晨。

7 P; h  z* [8 U    江亦晨調笑地說：“喲，今天精神氣兒不錯呀，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牧場終於買下來了，算不算喜氣。”顧雲天說。
6 `  M8 m% L9 K8 {( C1 C
    江亦晨卻揮著手指頭，“這算什麼呀，工作上的事再喜也喜不過自個兒的事。怎麼將舒曼恩拿下了？”
  |' s- [+ f+ S: C) d
6 @1 `4 y+ B( P3 s    顧雲天含糊其辭地說：“快了。”
! N6 X, T. T* A1 F; v. E6 ]5 l
2 ^6 Y& S$ J# J; J- Q9 F, z+ Z7 \' f    江亦晨卻哈哈大笑，“你還真做柳下惠啊！房間裡放著個女人，你都不起生理反應的，你是不是不行啊？”
  E1 k' y. _4 m2 N+ R( r
' D4 J3 G" x0 L! V  C8 n0 z    顧雲天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們有簽合同，你這個律師當時不是就在場麼？”

9 ~1 N  D6 Y. o# Q6 S# p    “哈，你居然信那什麼合同？”江亦晨拍拍他的肩，“你將她拿下了，什麼合同不合同，全是浮雲好嗎？”
: Q6 [. j# z- U3 ]
    顧雲天訕訕地說：“我那是尊重，你懂個屁。”

    “行行，我不懂，你懂就成了。”

    可這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亦晨走了之後，顧雲天卻坐那琢磨，該怎麼將她拿下才好呢？做那種事總該是心甘情願比較好吧？
# E! J' L( ?/ `. t% n
    下了班之後，顧雲天特意拐去曼恩家的花店去買花。

( O/ q9 ]6 c6 t, F' j& ~    當時是舒錦程在看店。他看到女婿進門，笑得嘴都合不攏。
* ?2 D7 o+ w! |# j5 v4 D4 G- }
    “恩恩呢，沒跟你一起來嗎？”舒錦程問。
+ k6 @0 {! }' t
    顧雲天說：“爸，我是下班後過來的。改天我再帶恩恩一起來看您們。”
! l; f2 u/ P# |! m& a* v4 t
* N8 c0 \6 a. e$ v' _    “哦，沒事沒事。”舒錦程有點摸不透顧雲天幹嗎突然上門來。

& t! A+ \9 d0 I' p% P7 b    顧雲天在花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問：“爸，恩恩喜歡什麼花呀？”

& f1 p$ y  ^  X, `. }4 u! ^& Z: w    舒錦程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女婿是要送女兒花啊！

    “恩恩啊，她喜歡滿天星。”舒錦程走到一花瓶前，從裡面抽出幾束。
# ~% {3 `* S  p; O4 [
    顧雲天拿過滿天星瞧了瞧，說：“恩恩的喜好好特別哦，怎麼喜歡的是滿天星，不該是玫瑰之類的嗎？”
2 t1 g) z/ ~5 N7 W1 D* j& |
8 V% o6 e" {6 |: I3 a1 k    “來，我給你包一束，包恩恩喜歡。”

    舒錦程開始配花，然後包紮，弄好之後遞給顧雲天。
0 a+ y  q9 @4 S' v% k
2 N( g; v, r3 ~' ^0 u& e    顧雲天望著那花束，心想，果然是知女莫若父。

3 I2 S3 Q7 i+ }% N. `    顧雲天到家時，舒曼恩正在吃晚餐。

    “你吃了沒有？”舒曼恩問。
: n3 R+ U, W% F  g8 `) e. t+ l7 ]1 q2 {
5 [8 d" u& G9 ^! I/ y    “還沒有。”顧雲天回了一句之後，去浴室洗了手。等他洗完手出來，餐桌上多了一碗米飯，還有一雙筷子。
7 ?: L. k1 K$ P4 ?9 b5 C' U1 V6 Z- ^
    望著那兩樣東西，他腦中想到一個字——家。
5 H! E* Q6 B( r/ w# b
    兩人吃過晚飯，然後去園子裡散步。

# I) V% K. A- d2 F* K' |    八點左右的時候，兩人開始上樓洗漱。等舒曼恩洗好澡出來，她發現房間裡的氣氛好似有些不對。

    房間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關了，茶几和床頭櫃上點著蠟燭。顧雲天卻不知去向。

    正待她發愣的時候，她的腰突得一緊，有人抱住了她。她剛想驚呼，一束花映入她的眼簾。然後有低沉且熟悉的聲音至她的頭頂傳來，“喜歡嗎？”

( j6 H8 [$ J- u3 q    舒曼恩偏過頭，不明所以的問：“你搞什麼鬼？”
) P+ ^4 Z1 K/ |! T- l' j
    “驚喜啊。”顧雲天的頭垂下來，埋入舒曼恩的發裡。“嗯，好香，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3 q: P5 M% E6 \% J0 z8 |    舒曼恩撲哧笑出聲，“白癡，我跟你用的不是同一個牌子的洗髮水嗎？”

    “好吧，失誤。”
: F3 b) H8 {! s
( Z2 r. y) t6 M4 h! z    “你到底想幹嗎？”舒曼恩拍掉顧雲天的手，拿過花兀自坐到床上。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幹該幹的事。”

$ g5 a1 L+ K( H! i+ [: W

sanji32

第23章

  舒曼恩淡淡一笑說：“如果我拒絕呢。”
! H6 C3 H$ {& G- a% L. s7 D
! K2 M8 G) F, p6 Z$ |* c, `    顧雲天口中所謂的“該幹”的事，她大抵能猜出是什麼。這樣的氛圍，這樣的情境，有點讓人想入非非，可她卻沒有心情。

' v$ [4 Q5 E, \    “你……不想嗎？”顧雲天走過去，坐至她身側。

" J) A0 A# y0 f/ l% a3 E    這樣堂而皇之的拒絕，叫他情何以堪，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夠？
; i, X( Y- D) ^: g0 f. V
    舒曼恩低垂著眼，抿嘴，說不出話，其實她內心甚是糾結。這種事還要對方問“想“或是”不想”嗎？

    顧雲天斂眉，想到結婚之前簽的那份協定，“是因為協定嗎？”

    “不關協議的事。我……”她斟酌了一下字眼，“我性/冷淡。”

    顧雲天頓住，這個理由將他之前所有的綺麗遐想澆得一丁點都不剩。“因為不孕，所以……”

    “對。”
( g( d' G1 `; L, @. ?, }& H
    顧雲天沉默，良久站起身，拿過床頭的枕頭，說：“那……那你休息吧，我睡沙發。”
/ g- W) ^# \6 W# k! h4 ^
    夜裡睡在沙發上的顧雲天，翻個身差點摔下去。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歎道，怎麼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呢？想好的福利是一樣都沒有得到，哎，不該就這麼直爽地抱著枕頭睡沙發啊。
. E/ ~! ~8 {+ e
6 f7 h0 m: T# m. f0 j9 L# K) q, \    性/冷淡，這個理由也虧她想得出來。她的不願意，其實也告知了他一件事，他們的感情還沒好到可以肌膚相親的地步。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是她對他不信任，還是她太過理智。

    九月，天氣稍稍有了些涼意，太陽也不再毒辣。

% N6 T* k8 ^6 m& b. A; I+ O    學校開學後，舒曼恩試講了一堂課，校長聽過之後，相當滿意。於是曼恩正式成為了墨城小學的一名美術老師。

    學校裡的學生不是很多，因此她教一年至三年級的美術課。跟她同辦公室的總共有四名老師，兩名男老師和兩名女老師。其中教音樂的蔡老師關係跟她最好。
# Q  b% S6 T* m* T# ?& b& B
3 N/ _9 a( w0 g6 A* {, A/ {+ U    這天下了課之後，舒曼恩抱著書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在操場的拐角處正好遇上周希研。

+ F% E: J4 j# f1 I    “舒老師。”周希研提著一袋子的籃球追上舒曼恩。
3 j9 A0 y6 Z( e* d
( J; c( S6 z( Y; a3 y+ X% T    舒曼恩轉過頭，笑著說：“剛下課啊。”

2 Q8 Q/ Q. M+ K    “是啊。”兩人並肩朝前走。
9 V2 ?$ E! g  X  o' _* ^: i
    “舒老師，你晚上有空嗎？”

: s% `1 P, o" W' H* f4 ^# V    “呃？”舒曼恩愣了一下，問：“周老師有事嗎？”

    周希研說：“是這樣的，我們相熟的幾個老師晚上想聚一下，你要不要過來？”
7 j# F& f8 a! K; p
    舒曼恩想，她剛來，跟同事間搞好關係很有必要，於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8 \* @7 a% a' a2 E' F
* B/ D9 n* H1 Q: E8 Q! f5 u    晚上，一幫老師七八個人開著車子去了市里的一家酒樓，找了間包間，點了菜，大家邊吃邊聊倒也很愉快。
% r, |1 H+ }2 w! |
    “舒老師，端酒杯。”不知是誰起的頭，於是一幫人就跟著起哄。

    坐在舒曼恩對面的是一位男老師，姓肖，教一年級數學。他笑著說：“舒老師啊，你是新人，可要先自幹三杯啊。你們說是不是？”而後又指了指周希研，“周老師，給舒老師滿上。”
9 T) R( b/ S7 d  r9 K: q
* @! V7 ^! V* X' M    周希研給舒曼恩的酒杯倒上酒，見她面露難色，於是打圓場說：“要不就喝一杯吧，舒老師的酒量不好。”
. `2 d, x& D% z. ]
1 z3 i% p: X% F- N6 u% a. n    “舒老師酒量不好，你怎麼知道？”另一名教二年級科學的男老師一副探究的表情。“難不成你們之前喝過酒？”
$ \* f$ J$ r) t( F8 }
    舒曼恩尷尬地說：“怎麼可能啊？我跟周老師也是第一次喝。”

    “要不這樣吧，舒老師先幹一杯，後面兩杯我們贊助好了。”蔡老師端起酒杯笑著說。
: _3 J! Q" Y5 [
& T. u) t+ }6 ~6 R4 ]    “行行，既然蔡大美女這麼講了，我們自然贊同。”
+ {; ]9 E9 j9 p% r7 g7 g5 }& W
    三杯酒下肚，舒曼恩只覺臉上一陣熱，沒想到這些老師的酒量都這麼好，她可是自歎不如。
+ K! e# \7 v6 J  E) ?" S7 Y
    菜陸續端上來，有同事站起來打通關。舒曼恩不禁在心裡哀歎，這要是一圈下來，她不是得喝八杯酒。其實她酒量並不好，那樣子豈不醉到吐。

1 ]; F5 o6 V, }, Y9 c    “噯噯，有特大新聞要不要聽？”從洗手間回來的肖老師神秘兮兮地說。
9 r- ~, @7 ^( {5 J1 W4 m
    蔡老師挑著筷子問：“什麼特大新聞？不會是又遇到你生命中的真愛了吧？”

" M9 [# L/ v" e3 f/ n    “嗨，真愛只有一個，怎麼可能遇上一個又一個呢。”肖老師坐下後，伸著脖子，悄聲說：“我在大廳裡遇到老處男了，看那情形估計在相親。”

! |# F  F- P: [+ m: t& G    “不是吧，哈哈。”第一個笑出聲的是周希研，“這誰介紹的啊，不找內傷麼這。”
3 `/ y, x6 _3 P7 y2 e4 H
& w" n! m$ Z: ~9 Q* c9 ^    舒曼恩不知道他們所講的“老處男”是誰，於是悄悄問身側的蔡老師，“老處男是誰啊？”

    蔡老師說：“我們學校的一大奇葩，財務室的會計。”
5 j; d. B- M' u& ~( O/ ]
    舒曼恩又問：“怎麼奇葩？”
+ j2 W  J" g1 q8 K0 H- Z
    “老處男都38歲了還沒結婚，這個本身不奇葩，奇葩的是他對相親物件的要求。一必須是名教師，二人長得還要漂亮，三人家必須要是處/女。”
* x/ F5 E8 a. U
    “哈？”舒曼恩吃進去的菜差點噴出來，“這都什麼呀？他有處/女情結？這都什麼年代了，他思想怎麼那麼守舊？”

& Z9 d. h8 ]" E- o$ o2 D4 M    蔡老師聳聳肩，“再告訴你一件更有趣的事。”
/ e0 T$ @3 {* f+ Q7 k
7 a; a4 i' j: G0 ~* e+ R    “什麼事？”
# l: T5 s( s( {7 Q: x" g
. p. {& v$ b8 Z9 i    “咱 們學校的校長啊，見他單身狗也挺可憐的，於是就給他介紹了個女孩。那女孩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市里的優秀教師。兩人相親後，老處男對她印象還是蠻好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愣是跑到校長那問，校長，那女孩是處/女嗎？厚，差點沒把校長給氣暈過去。”蔡老師攤攤手，“結果自然是好事沒成。”

) J: b0 e+ o5 A) `" V    “怎麼還有這麼好玩的事？那女孩是不是處/女，校長怎麼知道？除非校長檢驗過。”舒曼恩說完，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 J2 x; a9 w" l1 B" Z, e: U2 i' J
/ w" X; z8 y: V  q4 ^6 H4 }    蔡老師掩嘴笑，“舒老師，你可真幽默。不過舒老師，你要是遇到那老處男，還是繞道走比較好？”

4 g; s; B3 Z; `3 U! s, ?, b    “為什麼？”
8 s0 c! S3 d/ v, {9 ~
    “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看上你，如果被他看上，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 {2 G+ T3 F2 S8 N+ {1 W8 [    舒曼恩喝進去的酒都被嚇醒了，可問題是老處男長什麼樣她都不知道，怎麼繞道怎麼避？不過對這事，她也沒太在意，只不過是當成一個好笑的笑話聽罷了。

: i  K5 H: s* S  e    吃完飯將近十點來鐘，一幫人走出酒店大門。叫車的叫車，找代駕的找代駕。舒曼恩見時間也晚了，心想就呆在市里好了，反正顧雲天在市里的那套別墅也是空著的。

$ O; h0 c  {: R3 V; K7 p+ b) K' t    “舒老師，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周希研叫了輛計程車問舒曼恩。

    舒曼恩搖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坐車就好了，我家離這挺近的。你還是送其他老師回去吧。”

) B+ Q0 Q# U+ i6 G5 n    周希研望著車裡喝得醉熏熏三名男老師，無可奈何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到家給我發個短信吧。”

/ \, \# x1 R6 D    “周老師，你可真是關心舒老師啊，我也站舒老師邊上，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我呀？”站在旁邊的蔡老師實在看不下去，揶揄道。

- F% ]; d0 A8 ]: J% E, A  {    周希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叫計程車司機開車走了。

  h  V& b% V7 J6 ]    蔡老師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問舒曼恩，“周老師是不是喜歡你啊？”
( a( E3 G! ?7 X5 ~% P/ z- b4 T
5 ^9 M  k0 i  n: }- a& w    “啊？”舒曼恩被她的話嚇一跳，趕忙辯白，“怎麼可能啊？你可別瞎說。”

$ n' J/ p6 L. l8 ~& J/ Z    “行，我不瞎說。”蔡老師招手叫計程車，“咱們一起坐車吧。”

    “不了，咱們又不同路，還是各坐各的吧。”舒曼恩將蔡老師推上車，關上車門，說：“到家給我發個短信，讓我確認你平安到達。”
6 E, d$ C; U( i1 N5 Q4 {
    送走蔡老師，舒曼恩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這個點，街上的行人還很多，看著還是很熱鬧。

. x$ y/ U1 [0 V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跟顧雲天說一下。這麼晚了也沒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難道他還沒有回家？要是回家了，見她不在，不擔心她，不給她打個電話嗎？

    她給顧雲天發了條短信，上面寫道：[今天我在市里，晚上不回去了。]

& ^: U2 a% N6 R  U2 v& [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她就接到了顧雲天的電話。

    “怎麼到市里去了，居然還不回家？”口氣明顯有些不悅。
6 z/ B1 a) z: Z1 R: q. l
    舒曼恩嘟嘟嘴說：“晚上一幫同事聚餐，在市里吃的。我看這麼晚了，就不回去了，我住市里的公寓。”頓了頓，“你還沒睡嗎？”
7 C& {4 j+ N$ }# F, @9 w  B) s9 H
" z9 e: a1 O/ z$ Q* t6 c' c6 {    “你不在我怎麼睡？”顧雲天哼了一聲，“我也還在公司。”
5 d9 c& b  K* Z% u0 \. K
    “你加班麼？”舒曼恩知道他是個大忙人，居然會忙到這麼晚。

    “是啊。”顧雲天揉揉有些困倦的臉，“我在這忙死，你倒好花天酒地啊。”

; Y5 @' B5 t+ E3 O& d    “什麼花天酒地？”舒曼恩反駁道：“我這是在跟同事打好關係，這是相處之道好不好？你還不是每天有應酬嗎？”

    “聽這話怎麼有點酸？難道你想把我拴起來。”顧雲天合上資料夾，開始關電腦。
3 A! W' d! h& k+ \* ?
# @9 Y# i, w' X0 i5 Y  e    “好像想拴人的是你吧？”
, v" N" E. v0 {! P. x" Y8 F
7 t- b3 A: G3 E% u- r    “行，要不你來我公司吧，咱們一起回去。”顧雲天關了辦公室的燈，然後將門輕輕帶上。
$ Y: y* P. b2 X* N8 {
    “你公司啊？”舒曼恩靜默了一下問：“你公司在哪？”

0 F9 P) y, G4 H3 U0 @6 k    顧雲天輕歎一聲，“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 ^) f' Q  Z5 K8 d) q# y
4 j; B# n: |$ d    舒曼恩報了個位址，然後安安靜地站那等顧雲天來接她。

sanji32

第24章

十分鐘之後，顧雲天開著車子停在了舒曼恩身側。他搖下車窗，伸出頭嚷：“快上車，這裡不准停車。”
$ @* O9 }% l8 P$ R, i' K
    舒曼恩低應了一身，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2 j, Z# F; `$ z$ h3 e; z    一陣濃濃的酒味襲來，顧雲天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他邊開車邊問。

    舒曼恩很老實地回答，“嗯。喝了一點。”
3 T6 h1 I6 s7 Q
8 g- A  w9 C( H  [' z* c( y    “這叫一點？”顧雲天叫囂，“酒味那麼濃，跟在酒缸裡浸過似的。”那神情不悅到了極點。
$ S/ B  K- r8 |* i
    舒曼恩說：“你怎麼知道在酒缸裡浸過是什麼味。”她抬眉，似笑非笑，“除非你浸過？”

    顧雲天苦笑，誠懇地說：“是，我以前天天在酒缸裡浸，那滋味可不好受。”

    都說商場如戰場，他剛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人事皆不熟，每每應酬都會被灌得大醉。他能說不喝嗎，不能。想起那時的滋味，顧雲天現在仿佛重生一般。
; E1 ~. A* V' @4 B$ Y+ P  B
    舒曼恩知道他以前的難處，於是妥協說：“那好吧，那我下次頂多就喝一杯。”

7 _! r, _$ W1 K. y) f' |0 x! r2 c7 Q    “呵，天真。”顧雲天握著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說教道：“喝完一杯就有第二杯，酒桌上的路數你居然不懂。居然什麼都不懂，還敢跟人家去喝酒，那不是找死麼？”

    舒曼恩問：“那你的意思我就該滴酒不沾？”她已經裡外不是人，顧雲天今天就是想逮著她來訓，她算是看出來了。
9 g  ~+ p; A9 U9 S9 `) H+ T$ G
, Z2 [4 p$ V7 }& h# M( \8 ^    “對。女孩子家家喝什麼酒。”他飛速地瞟一眼她，繼續專注開車。

+ i& O9 L- c  I% n" q    “噯……”舒曼恩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說：“你嚴重男女歧視啊，憑什麼男人可以喝，女人不可以喝。”
* ~1 A% f& n/ r2 j, X
& t0 \0 ~8 o# j    顧雲天輕歎，“我那是擔心你，你沒看新聞嗎？女人喝多了容易出事。”
" @* P' o3 N) |1 \8 `
, {& t- n1 |2 n9 X    “關心我就直說嘛。”舒曼恩得意洋洋，“幹嘛要繞那麼多的彎子。”

    顧雲天眼中溢出暖暖的笑意。他說：“因為我的腸子是彎的。”
$ w, U! ^9 @# C& w4 S
    舒曼恩嘟嘴，剛想反駁，車子“哧”一聲，停在了路邊。她伸頭環顧四周，納悶地問：“怎麼車子停這了？”

    顧雲天解安全帶，邊解邊說：“你不是說不想回去嗎？總得去買點必須品，對面有家便利店。”
5 @' j" L3 R, s
" X% U( ~. k) _1 {3 I    舒曼恩才想起她給顧雲天發得那條短信，他居然記下了。
, D  Q8 j+ o% g0 P# b
    兩人進了便利店，朝生活用品區走去。

* ]/ C. C) g/ f$ t+ G  b+ M4 h    舒曼恩的眼睛略過一排排的貨架，然後伸手拿東西，牙刷拿了兩副，毛巾拿了兩條，然後就是牙膏、沐浴露、洗髮水……
, P6 J6 J0 Q) ~
% H" n" b/ I/ t" \7 r, l$ [    顧雲天對舒曼恩的舉動頗為滿意，她不僅買了自己的那一份，連他的那一份也買了。他轉頭四處望瞭望，然後說：“我去那邊看看紙巾。”

- m' b# z2 b0 p2 X1 N    舒曼恩應了一聲，繼續翻找要買的東西。

0 p& k9 y8 U; {    紙巾在做特價，牌子上寫了大大的買一送一。顧雲天正在考慮買哪種好，卻不想有人叫了他一聲。

    “雲天。”聲音裡有絲奇異也有一絲驚喜。
, a0 j; z- r* Q' B& l. `- h
    顧雲天抬頭，不由暗驚。“廖嘉碧。”他的口氣平淡如水。
7 f) }9 `4 J5 l: {  v( K
    廖嘉碧走向前，很欣喜地問：“你住這附近嗎？”她只不過是想下樓買瓶礦泉水，居然能在便利店遇上顧雲天，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穫？還是他們其實還是蠻有緣分的？
/ a& p) g. R- G+ f% J  w2 c
    “沒有。”顧雲天乾脆地說。他決定買抽取式的，估計舒曼恩會喜歡。

    廖嘉碧的臉色黯了黯，但轉瞬又笑靨如媚地說：“雲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吧，以前……”

) P' `; v! J$ l) X  o& [    “雲天，你紙巾拿了沒？”舒曼恩走出貨架，見到兩人，不由愣了愣。
7 |1 S$ k6 N% q7 [
    顧雲天將手中的紙巾提了提說：“拿了。”
" r) L" Z/ z' x( E
    廖嘉碧驚訝地望著舒曼恩，嘴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吞下一個鴨蛋了。“她是……”
. E: K* a% ~% r1 f* o1 t* W
% ~, d# @3 |" B    “我妻子。”顧雲天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非常溫柔。那種溫柔不由讓廖嘉碧皺緊了眉頭。
6 m1 U7 E# m+ V1 m! `# i
7 k- b2 l  ?# F! ?& F    “你結婚了？”她驚詫地問。
5 i' `6 e- H; p5 R4 w
2 X% `1 v6 [9 T: B    “是啊。”顧雲天淡淡地說。然後他沒再離廖嘉碧，提起紙巾朝舒曼恩走去，“曼恩，走吧。”
  N# j) J7 F3 Y; f7 f& v0 J4 J: d
    兩人出了便利店，朝車子走去。而便利店內，廖嘉碧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還晃不勁來。原來他結婚了，她怎麼會不知道？

4 k7 }. R% [- {& V; ^    坐進車內，舒曼恩望了眼便利店內站著的女人，不由好奇地問：“那個女人是誰呀？”

    “你想知道？”顧雲天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 h. [9 ^5 ^9 T$ N8 B: g5 y    舒曼恩說：“純屬好奇。”

    顧雲天淡淡一笑，說：“我前女友。”
' z5 u2 i4 @0 @7 h
1 X7 q: a; f* v! F    舒曼恩恍然大悟，“原來是賤女啊。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你出來時，她看你的眼神。”

    “沒發現。什麼眼神？”他避她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去關注細節？不過他也有一顆好奇的心。

    “含情脈脈。”
# \) H7 @4 z8 x
    “呵。”顧雲天含笑的眼睛亮了亮，“那你有沒有發現你出現時，她看你的眼神。”

+ U- ]  V- K- z6 X. W, ?8 T    舒曼恩想了想，說：“我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麼好眼神。”

# a  `7 G  W2 `$ J! ~    顧雲天輕輕吐道：“是豔羨。”

    舒曼恩促狹地說：“不是羡慕嫉妒恨嗎？哎，愛是含笑飲毒酒啊。我看她肯定是腸子都悔青了。”
$ Y1 Y8 d9 r  D! L
$ }- T$ a6 p, l7 M1 j6 g0 n8 _+ Y    若剛年之前，那個女人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個窮小子，於是將他隨意地拋棄了。若剛年之後，那個被她拋棄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高富帥，而且還娶了妻，；而她連舊情複熾的機會都沒了。

2 ^: P( F1 o4 V    能不悔得腸子都青嗎？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吧。

% Y" a; Q7 a1 H    回到公寓，舒曼恩踢了鞋子，奔過去坐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說：“顧雲天，我還是覺得回到這裡比較自在。”
# q. e; R' ^2 x! `! ]+ K
    顧雲天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笑意愈加濃烈，那笑裡分明帶了絲寵膩。“你喜歡這裡。”他問。

+ \4 l- @. @% Y6 v3 ~) L6 e, y    “嗯。老宅太沉悶了。”舒曼恩抬高手臂，聞了聞說：“我先去洗澡，臭死了。”

7 r9 F0 h" r$ V8 `9 z% }    舒曼恩進房間拉衣櫥的門，裡面居然留有他們換洗的衣服。她簡直大喜過望，有可能是之前搬東西時留下的吧，她想。
) Y2 h) D4 a9 {' J$ y+ o6 o% e3 m* f
    洗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房間。
1 H5 P% @  M; `" u: t
    “雲天，有吹風機嗎？”
9 ]7 [$ L4 Y, U- J$ D  x" o
    顧雲天翻櫃子，找出吹風機，遞了過去。要進房間洗澡前，他想了想問：“我們分房睡嗎？”
8 ^4 }, O5 Z& B& w) b  S' D
- Z. O' m# B' ]4 v* C    舒曼恩好似福至心靈般，扯出一個笑，說：“好主意。”

' _8 ~) V5 u3 E3 b2 |! }: c    顧雲天好看的眉毛不禁抖了抖，“舒曼恩，你……真性/冷淡。”
0 V- h' T  v  ~( U0 m
    舒曼恩眼珠子轉了轉，說：“對啊。”

+ T0 |1 T3 A- A* u1 r& e0 R" `% M    輕輕鬆松的一句話，卻叫顧雲天突然惡趣味心起。他向前走近舒曼恩，舒曼恩眨眨眼退後一步，顧雲天再向前，舒曼恩再退，最後將她逼到牆角，一手撐住牆壁，將臉貼了過去，語氣輕鬆，卻帶著點蠱惑，“不如我們來試試。”

    “試……試什麼？”舒曼恩語氣不穩地問。

: W  q. {' H2 U( c8 U$ M    “試試你是不是真性/冷淡啊？”他的唇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

    “你……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舒曼恩覺得壓力倍增。

    顧雲天語氣輕柔，“不用你給機會，我可以創造。”

0 p6 P* W6 K6 D7 \7 ~    “呵，你以為你是上帝？”
+ B/ \  a( a9 ~& C3 L$ S. P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暫時成為上帝。”他的唇毫無預照地貼了上去，舒曼恩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然後只剩下空白。
' T3 E5 h1 p2 j0 S* J9 d' O. a
    好半響，顧雲天才放開她。他望見她的眼內，一片晶亮。
# r9 [" T5 ]8 C* L" d
    他貼著她的耳際，輕聲問：“希望我是上帝嗎？”
# e- j1 d9 T1 Y3 C: F( }$ h
& @1 A3 g/ x( T: _    舒曼恩緩緩一笑，突得抬腳上前，狠狠地踩到顧雲天腳背上。“嗷”，顧雲天吃痛，突得放開她。
- Y4 Z( l8 S. X6 Z& l. ]
    “不希望。”舒曼恩得意地挑眉，“晚安。”
! n) l% p3 N' Q( t
: v2 n1 [4 y9 Z" U9 h1 f* T0 u' Q' Z    “你這女人……”顧雲天真是說不出話來。這麼美好的氣氛就這麼給破壞掉了。
5 |, r* D! @8 x
    “什麼？”

3 ~$ ~1 d, g0 J  D7 `' h    顧雲天站直身，“你不覺得我對你有想法，其實是對你最好的讚美麼？如果我對你無動於衷，那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悲哀。”
9 [3 b, k( o9 n8 O# o3 k0 S
    舒曼恩啟唇，“那今天晚上請讓我暫時悲哀一下，千萬不要打攪我。謝謝，明天見。”

    “伶牙俐齒。”顧雲天想怒，終是無奈地笑出聲。“舒曼恩，我終有一天叫你對我有想法。”
5 ]+ p, a8 l- x, Z$ V
" ?5 T8 A7 Y9 M9 }9 T    “那我拭目以待。”舒曼恩“砰”一聲關了門，緊接著又“砰”一聲開了門。

    顧雲天正暗自竊喜，以為有機會，舒曼恩卻丟出一套睡衣，“真的晚安。”

9 v* E' H+ c  g; \/ t    顧雲天簡直要咬牙切齒。

    夜裡，顧雲天正睡得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那人爬上了他的床，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顧雲天嗅嗅，有很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傳來。他曉得這個香味，跟他用的是同一個牌子。
. \5 |/ u) k% U
    “小妖精，你不是說性/冷淡麼？”

    他饑渴地抱住她，用嘴去找她的唇。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很想要，卻裝成自己是性/冷淡。

, i4 o1 H% `4 k1 ]) f2 B    懷裡的人扭了扭，顧雲天只覺胸中有股火要“嗖嗖”地往外沖。他壓住她，狠狠地要了她。
; j% J2 Q* s3 ^/ \; g
5 O4 ?" z$ o  k( S+ _6 {* D8 u    他頓時覺得全身舒爽。可那種感覺很真切，可又好似不太真切……

sanji32

第25章

  第二日顧雲天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到他身側的床上。床側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原來是南柯一夢！
8 {% c% A* j1 B$ q
    他掀被子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居然濕了。我靠，他居然在夢裡泄了。自己到底是有多饑渴啊！他不由悶悶地朝牆壁瞥了一眼，牆壁那邊是主臥，舒曼恩昨夜睡的地方。

! N! P; U  `( \( l$ G' w    他進了浴室，要洗漱時才想到，臥室內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出了浴室開了房門去拿。

    正將門打開，主臥房間的門也正好打開，舒曼恩打著哈欠從裡面走出來。
( D& d( C% A. _& F
6 E; W" G. z0 w1 M    舒曼恩見到顧雲天，扭了扭脖子，打了聲招呼，“早。”

! k  X+ {' \1 e. C( b    “早。”顧雲天斜眼望了下牆上掛著的鬧鐘，才八點鐘。“怎麼起那麼早，你早上有課？”
; S& e4 W% H0 p( p
    舒曼恩精神不濟，有氣無力地說：“沒課。”
5 U8 [6 @! a( ~: C% T* D* W! o# C
/ W. D  Z- i# ?/ }8 E% X    “那怎麼不多睡一下？”顧雲天進廚房倒了兩杯白開水出來，一杯遞給了舒曼恩。
3 ~6 l$ L) T6 X4 j! t, D9 M
    舒曼恩接過喝了一口，才懶洋洋地說：“被一個惡夢給嚇醒，睡不著了。”

    “做惡夢了？”顧雲天想他也做夢了，不過做了個春/夢。“做什麼惡夢了？”不知為何，問這個問題時他居然有些心虛。
( K! u6 O4 c- J& ]
  p1 F7 F3 H. c5 b    舒曼恩歎氣，被剛才那個惡夢給嚇得還沒緩過勁來。她向來喜歡做夢，但很少做惡夢。昨夜不幸居然被惡夢纏身了。

    “鬼壓身，好累。”
4 p2 @, F4 F2 q" Y/ Y- D6 v
    鬼壓身，不是被他壓麼？顧雲天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進了主臥。
4 W$ t; C, }6 L+ T+ o
    等他梳洗好出來，舒曼恩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好了。她進廚房找了條圍裙出來，邊系邊問顧雲天，“早上想吃什麼？”

    顧雲天詫異地道：“你親自做。”
0 E4 s5 T; _( z  m5 I' _$ Z
    “對啊，有問題嗎？”舒曼恩說著進了廚房，顧雲天尾隨而入。
, K/ Y9 O7 j/ Q! V
    “沒有。”他去拉冰箱的門。夫妻倆早晨起床，然後妻子問丈夫早餐要吃什麼，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溫馨。他望著冰箱好半響，然後道：“可家裡好像沒什麼東西？”
" j: _2 b: [" K7 E% L; O
6 L8 A8 h1 N1 `9 P6 f9 ]- |2 u/ j    他們來這裡原本就是突然興起，他也沒想到第二天舒曼恩會起來為他做早餐。早知這樣，昨夜他們去便利店的時候就該帶點吃的東西回來。
: V# n$ {4 z  k" ]2 m" ^
4 S6 c% \, n8 D! J5 U    舒曼恩也走到冰箱前，翻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說：“這不是有面和雞蛋嗎？就煮雞蛋面吧，營養豐富，有益健康。”

    她將面和雞蛋拿出來放到廚臺上，翻冷凍箱時，見還有一些蝦皮，隨手也拿了出來。然後她翻櫃子找出鍋和鏟子，還有油、鹽……分別擺到廚臺上。
% f+ R5 A1 s9 K# x
    鍋洗淨之後，先倒上油，等油熱了，將打入碗內的雞蛋倒入，再用鏟子攪碎。沒一會兒，從鍋內傳來撲鼻的香氣。
& d0 ^/ [: D% q6 [% R; M3 L
" V( F4 U; H. G+ n* q0 n" @: S) i$ Q    望著舒曼恩一氣呵成的動作，顧雲天不由贊道：“看不出來，你還會炒雞蛋啊。”

  H( ?! t( B* l7 c, {    雞蛋出鍋，舒曼恩在鍋內添上水，再次放到爐子上。她斜了一眼，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不僅會炒雞蛋還會炒菜。以前我一個人呆外地，如果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估計已經餓死了。”

    舒曼恩關了煤氣，將面夾到之前放好調料的碗裡，再將雞蛋鋪到面上，最後將蝦米撒上去，一碗香噴噴的面就大公告成了。
2 r( T4 W, s- n+ X4 S+ U5 S2 _& B
    “鮮新的雞蛋面出爐。”她將面端上桌。

: T( P2 `* o* m$ h6 M4 G    顧雲天拿筷子，“看著還挺香。”
; |3 K# B. V2 C/ Q
% d4 i! }0 |* h7 q& Y, I    舒曼恩自信滿滿地說：“那當然，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2 z4 ?$ y) o" m  a/ i
    滿滿的一碗面，顧雲天吃得很香。
+ i$ t! C( t4 C5 r% v  [" d& x2 f: U
    兩人吃完面，舒曼恩收拾好廚房。出來時，顧雲天正等在玄關處。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顧雲天問。
, c% K! S! m1 W& n
& r; I6 r$ d0 k( u    舒曼恩一邊穿鞋子一邊說：“不用，今天我沒課，我約了若珊。”

" ?' }+ u" A9 W8 Y' A7 v0 d    十五分鐘之後，舒曼恩在萬達廣場的噴水池處同應若珊會合。

    應若珊見到舒曼恩不由打趣道：“阿思，精神不錯麼，看來跟你家帥哥夫婿相處的很好。”

    舒曼恩笑笑，“就那樣吧。不好不壞。”

/ Q) d# Q, D  _' d. P    她原對這場婚姻不抱任何幻想，說穿了不過是只場互惠互利的交易。不過跟顧雲天相處下來，倒也不至於那樣難受，想想那個人雖然缺點有，但貴在心地還算純良，也沒有什麼邪惡的心思。
& K! F) D. N' {5 ^$ S
    兩人向商場女裝部走去，邊走邊聊天。
& }( z% M0 R4 _+ p; B
5 D4 R0 P, b( v' w" G    舒曼恩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r8 G- ^. E0 X: X) K& g
  {( [+ a& V/ D8 k/ o    應若珊說：“回來已經有幾天了。”

    “那怎麼現在才找我？”舒曼恩語氣有些責怪。“你那邊工作辭職了？”
* [$ ?$ v% h) T, z& h$ u, b3 b. f
    “對啊。”應若珊輕鬆地應了一句。“噯，去那邊看看。”兩人拐進一家女裝店，“只不過這幾天在忙一些事。”

    舒曼恩疑惑地望了一眼，“什麼事？”
) j4 u' M% w; B7 i
    應若珊看中了一件紅色的無袖有滾邊的上衣，她拿過在鏡前比劃了一下，又將衣服往舒曼恩身前比了比。“還是你穿紅色好看，你皮膚白。營業員，這件有s碼嗎？”
, ]9 A0 A* \$ k# O+ v
0 K; M" Y6 y# c, ^, V    店中的營業員趕忙說：“有的有的，請稍等。”
, W& x) z7 h1 Q+ s9 F) P* z
% ?; M+ ]: Z) k& ^4 H' ?; R    舒曼恩拿過那件紅色上衣看了看標籤說：“這件是m碼？你的碼子。”
. d  Z. e/ A0 I( g+ g" i3 {
    應若珊將紅色上衣掛回去說：“我不穿，你試。”
& U7 u, i' G3 o/ m2 ?8 l
    “我又不買。”
; e0 T8 v; t; ~  {7 N8 M2 ?5 P  v6 [# q
# v3 m" n" F# m; S( B  g  Q1 w- @    “我送你。”
1 K. }, a) N" k" k: |
) O2 e! q. r& H9 U( C( c    舒曼恩貼上去，笑著說：“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 K! d8 H( {9 q9 G# K6 f* F
    應若珊又拿過一條繡花連衣裙，“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設想。”
# s4 ~$ `  \7 F! j& y5 Q0 a
! J+ B5 E9 W4 T    舒曼恩點頭，“記得。怎麼了？”
% f" s& l1 R  k( U1 ?0 G8 y
7 a2 P1 P3 ~6 D. I! s4 q    “我想現在這個設想已經成熟了，可以實施了。”說著，她拿起連衣裙進了換衣間。

4 m  y! @/ N# L. {' v- p    舒曼恩杵在原地，這話聽了一半剩一半的最難受了。恰在此時，那位營業員將紅色上衣拿了過來。

- L& d8 i. g3 v. O5 Y    “小姐，要試嗎？”
, l1 J% T: X& Y
    舒曼恩笑著說：“不用了，謝謝。”見應若珊一時半刻還出不來，於是她到店中撿了張沙發坐下，隨手拿過雜誌翻了翻。

    她這正翻著，店外進來一男一女。

+ T8 ]$ j6 M8 v/ k    那女的聲音嬌滴滴地說：“哎呀，這件繡花的裙子好看。阿陽，你說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

1 Z, G- n; k/ z, l% s3 f    舒曼恩翻雜誌的手驀得頓住，屏氣凝神，心裡卻想，該不會那麼巧，在這遇上那個人吧？不過天底下叫那名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該那麼倒楣。

% B, n& }1 v' z$ r' r1 |    可那男的一開口，舒曼恩不由地輕咬了下唇，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 x, z# u# u7 P. W
4 J8 ?" ?+ v# `, I  x  b    孫立陽有些敷衍地點點頭，“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那女的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揚聲道：“營業員，這條裙子我要小號的。”

    那女的進換衣間時，應若珊正好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那女的手中拿著的裙子正好跟應若珊穿著的是同一款。隨即，那女的輕蔑地撇了撇嘴，將手中的裙子往營業員手中一丟，“哎呀，這條裙子真難看，我還是不要了。”

    應若珊聽她這麼講，心中不免生氣，“你什麼意思啊？是你人醜穿不出來才對吧？”
8 \, p# M6 i2 a; t& \# x" o
    “你說什麼？”那女的一聽，一下就火了。“你說我醜，你什麼眼神啊？我看你才是沒人要的老處女吧？”
  M! k+ z2 Y. O! y* U: t
/ ?( K& b$ Q) f0 Z  m+ d+ e, \, c    “老處女，呵呵，阿姨，你應該比我大吧？”

. S5 f* ]/ U" v1 p    “你叫我什麼，阿姨？”
) K8 k5 Q0 H) [6 Y7 V  M
# }) ^3 H9 h7 _1 ?& {; {$ i    ……

- v! {% x5 j+ H6 ~) @  V    舒曼恩聽到聲響，趕忙丟下手中的雜誌，不就是換條裙子嗎？怎麼這樣都可以吵起來。
+ l( Y3 S1 Q" m- j. {4 P7 I
% d; U+ P4 {5 S    “若珊，你沒事吧？”
. ~8 ^1 Y8 ]  a& r, o1 k
# Q5 ]7 D, r4 |- @  d: D3 i: [  l    那邊孫立陽也聽到聲響，也趕忙走了過來。一眼望見舒曼恩，不由怔了怔，剛響叫她。
1 |3 ~0 \5 R- E; I- {
    可那女人見到孫立陽，立馬嘴一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阿陽，你看這個女人，她居然叫我阿姨，我有那麼老嗎？阿陽，你幫我教訓她。”
4 j0 \! Y! J' j9 ?
- J, M- l/ m7 [8 a    孫立陽卻甩開那女人的手，上前朝舒曼恩解釋道：“阿恩，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

( i) @+ E: B8 U/ i: d+ X0 H! i    舒曼恩只覺一陣好笑，“先生你哪位啊？我們認識嗎？”
2 d* q: M4 }1 p. U# W) i' F
/ N- l0 G$ X0 L! f    “阿恩你別這樣嗎？這女人只是我媽硬逼著我相親的。”孫立陽急切地跟身側的女人撇清關係。

7 J! e. [! N% R    可那女人卻用一種非常高的音調叫嚷道：“孫立陽，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媽逼著我才相親的，明明是你追求我的好不好？”

    應若珊看著此情此景，有點懵，這怎麼回事啊這？當她再次打量孫立陽時，才想起多月之前在別市她見過這個男人。

    “哎呀，你就是……”

    “若珊，我們走。”舒曼恩的臉色相當難看，她去拉應若珊的胳膊。今天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會叫她碰上這樣的事？對，一定是那個惡夢引起的。

' H6 b5 e! K$ Y1 @    眼見舒曼恩要走，孫立陽想過去攔，可那女的自然也不放過孫立陽，也扯住孫立陽的胳膊不放。可舒曼恩她們還沒踏出店門，後面的營業員卻追了過來，“小姐，你衣服還沒換呢。”
5 G$ o: M, s, q; ^5 K
2 f$ ]7 |, W% p& F8 X* ^    應若珊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裙子，對舒曼恩說：“要不你先去八樓的咖啡室等我，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6 h( \6 F* K& c6 v8 {  W$ l3 r
: X% d1 _: z9 r: `. `# G' {    “好。”舒曼恩惶惶地朝孫立陽那邊瞟了一眼，好在那個女人還在拖著孫立陽，讓他無法脫身。她抬腳趕緊離開了這事非之地。
7 K3 {( I0 O- Y7 Y
    三分鐘之後，她在八樓一家名為“幽”的咖啡室坐定，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口，這才定下心來。

    想起剛才的尷尬和難堪，舒曼恩真想哭。
1 f4 j; e& H) d3 G, z$ L
    當初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前的孫立陽陽光、開朗，對她好。現在遇上怎麼就成了糾纏不清，讓人厭惡的人。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能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1 e. ?0 i* |$ ^
: w. @; _, H- }& y9 M) ^' F% z    突然間她很想念顧雲天。
6 j- |2 o+ R  B: ~2 g
( _* T1 I; K& k: R2 i6 f. s8 b+ r    她拿出手機給顧雲天編短信，輸入名字之後，卻不知該說什麼？[雲天……]她將那兩個字連同省略號發了出去。

    “嘟嘟”，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兩聲。舒曼恩拿起打開看，[嗯。]只有一個字，仿若他輕輕應了一聲。
, m4 ]2 g' M( g- m
    舒曼恩略失望之際，又有短信提示音響起。

' U7 r% N; F' {2 B  R( D    舒曼恩打開，上面打著一行字，[怎麼了，怎麼想起給我發短信？]
5 f- e; Q$ w8 U* y
; W. M: C; S2 Q    舒曼恩快速地輸入三個字，[我想你。]可又覺得不妥，於是一個個地刪掉，換成了另一句話，[我在喝咖啡，你看見了會不會說，我在忙死，你居然有閒情逸致喝咖啡。]
  x9 |5 p4 N4 c: c4 n: r
    顧雲天的短信很快就來了，[呵呵，你倒挺會學人說話。]
5 ^/ i( w( X* z& g/ z
$ e# `. S# H) N2 d9 i5 x) G    舒曼恩快速地編輯短信，[其實我在逗你笑，也在逗我自己笑。你不知道嗎？]
* _6 _) ]$ ~; c- e* K* ?# z& B: J
: W+ j9 y, u: }    [你怎麼了？]

# C$ K" `' |2 A+ \    舒曼恩剛想回，應若珊走進了咖啡廳。

5 |& g& q4 h  ^! g, X    “真倒楣，逛個街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應若珊滿臉豫色。剛才她出門前又被孫立陽攔住，問了半天舒曼恩的事，她自然是緊閉嘴巴半點消息也不透露的，最後好不容易才脫身。

9 a: T+ J8 r0 G2 ]# m& w    “喝咖啡吧，幫你叫的，再不來可就涼了。”舒曼恩將咖啡推到應若珊面前，臉上擠出一抹笑。
, N6 [! z% y# }
    應若珊喝了一口，忙又放下，“幫我加糖了沒有，好苦。”
5 }2 I9 }* f0 f. X
    “咖啡苦的才好喝呀。”舒曼恩端起抿了一口。“剛才……真對不起。”

    應若珊揮手，“你對不起什麼呀？你又沒有錯。”為了趕走之前的煩悶，應若珊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設想？”

8 s, {" O& s" U5 [    “當然想知道啊，你自己話只說了一半就進了換衣間，我還好奇呢。”
, d' i9 i( i$ `% h
    應若珊笑笑說：“其實我的設想就是想辦一個美術培訓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幹？”
% o' n8 F) {  _/ v2 K
    “美術培訓部？”這個設想倒是不錯，“可是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 d7 D! `* @9 G; V
    “辭了唄，咱倆一起幹。”應若珊一說起這個，眼裡熠熠閃光。
6 x; u4 s; o0 B5 N8 ^$ c
. D+ T, S# i6 h/ Z3 |0 e    舒曼恩有些犯難，“可我對這份工作還是挺滿意的。你早些時候找我就好了。”

    當初自己沒工作時，如果應若珊說咱倆一起幹吧，她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可是現在她漸漸熟悉了墨城小學的工作環境，而且跟同事相處的也挺好的。這份工作她實在是喜歡。可幫不成好友，她心裡又鬱悶地歡。

    “真不跟我一起幹？”應若珊諄諄善誘。

1 x3 @- G1 W5 w/ S0 s    “我好為難……”

2 @6 q" p& W+ u    見舒曼恩如此為難，應若珊只得妥協，“算了，不為難你。如果以後在那幹得不愉快就來跟我一起幹。”

. R6 D% G0 C" y5 W  j: I& i- E    舒曼恩點頭，“好，我知道你最貼心。”
7 ^6 |# \+ m. L5 ?
' B3 X5 h! K+ S# u( |4 J    “咖啡喝完了沒有，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sanji32

第26章

應若珊帶舒曼恩去的地方是一個空置的商品房，房間面積倒很大，足有兩百多坪。地理位置也很好，正對面正好是一座學校，這倒有利於招攬生源。
2 S; k+ K- k8 ?4 Q" J
    “我打算弄兩個教室，這邊靠窗戶，關線好，弄成教室正好。這邊朝北的方向就弄成辦公室，那邊還有休息室，再過去洗手間……”應若珊指著空蕩蕩地房間構思著自己的設想。

    舒曼恩盈盈笑道，“你這樣都安排好了，連裝璜設計師都不用請了。”
6 V/ n9 L$ p4 F( d0 f
8 A: a# N) r5 K; h0 J, Y/ }    “那我倒沒那麼厲害，這設計還是要做的，必竟人家專業。”應若珊朝窗戶走去，將窗戶打開，外面的熱風吹進來，吹散了裡面有些憋悶的空氣。
3 S4 j# \5 s: f( N8 n
6 z2 T( i3 _& f5 }5 L+ O0 t% i    舒曼恩站窗戶前遠眺，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就是學校。應該正是課間時間，走廊裡孩子們打鬧的身影都看得見。

- ?! ~8 }5 ]& }/ d    她指了指窗戶外奶黃色的牆體，出主意道：“到時你在這里拉條廣告吧。那樣進出學校的學生跟家長都可以看得到。”
" O+ B  `- f) @, G: a9 t
" B! t% d/ Y) P& N' r! O    “嗯，我也這麼想，這免費的廣告當然要做。”應若珊轉過身斜靠在窗臺前，面色沉著，“現在房子總算是找好了，接下去要忙的東西還多著呢，裝修、找老師、拉生源……只可惜你不跟我一起做，要不然我也可以輕鬆些。”

1 e) I2 Y5 v  o3 Z$ r6 C    “好啦，別再遊說我了。目前我真不想動。不過，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我能幫一定幫。”
& @% r5 V7 s9 s% f
    “行，知道了。”應若珊知道好友心意已決，也不再勸。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走出房子。走到半道上，舒曼恩卻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恩恩啊，你最近怎麼都不跟雲天過來吃飯啊？”潘夜蓉開門見山地問。

9 m4 @" |: j' |. N1 X. ?, R; z  ~5 h    舒曼恩遲疑了一下，才說：“最近有點忙。”其實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去了母親舊事重提，讓她心寒。

" E7 `; [" j' U0 T- t3 {. W4 o    “那晚上有空嗎？過來吃飯吧。”
$ H1 V2 s+ `2 r7 d  }. F; `
. k0 n6 U. N3 C1 f0 j    舒曼恩沉默了一下，才道：“好，那我跟雲天晚上過去。”

$ a/ ]) x, W6 b% ~9 `& a3 @    掛了電話，兩人朝公交月臺走去。站在月臺前等車，應若珊見舒曼恩心情悶悶的，不是特別好，於是勸道：“你呀，別怪你媽，父母親總是為子女想得多。她那麼做也無可厚菲。”
5 a; i) B( `  J# U. X1 L; e
    舒曼恩輕輕應了一聲，“嗯，我知道，我沒有怪她。我不想去，只是怕她提，我又不好跟她發作。”

9 V) t/ a. l: _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你這本經要更難念。”

    江亦晨踏進顧雲天辦公室時，顧雲天正在辦公桌前研究一些東西。他見到江亦晨，趕忙朝他招手。

/ g# Q+ k( o1 v    “噯，阿晨，你來得正好。幫我試吃這幾種東西。”

    江亦晨望著辦公桌上好幾個小盒子，不由好奇地問：“什麼東西呀這？”

    他端起其中的一個，聞了聞，甜膩膩的感覺，抽過盒子旁的紙，上面寫著[藍莓口味]。他再依次看過去，什麼蔓月梅口味、西梅口味、青梅口味……

- X5 p0 [0 @# _6 ]! k: R8 x: Q* j; g    “怎麼都跟梅有關係啊？這也太多了吧？”江亦晨覺得眼花繚亂。

    “你吃吃看，味道有什麼不同沒有？”
" s* I+ `+ b5 ^( F$ {" v: F
    江亦晨勺了一口進嘴巴，嚼嚼，吞咽下。顧雲天又遞了另一種口味過去，江亦晨耐著性子繼續吃，等他將所有的產品都吃了個遍，得出的結論是，“都差不多呀，酸酸甜甜的，我不喜歡。”

    顧雲天聽完他的評論，嘴角不由抽了抽。
/ ]' I* W' M6 ?' B9 D/ O+ {/ o
    “這就完了？”
- C/ r" F, d& j
    “對啊。”江亦晨打了個飽嗝，抽紙巾擦嘴巴，“哦，還有一個感覺。”

5 o. z; P: r: q    “什麼？”

( }8 H& V5 g0 A0 e8 t. N& B: d    “牙齒好酸，估計等下嚼不動東西了。”江亦晨將紙巾丟進垃圾筒，問：“這些是你們公司開發的新品種？”
( ]/ f! N3 M1 o/ T/ R
    顧雲天望著面前各色的盒子有點苦惱，“對，剛開發的，研發室拿來叫我嘗味道。之前的大顆粒換成了現在的小顆粒，而且還多了許多口味。不過不知道受眾怎麼樣？”

    江亦晨拿過礦泉水漱了漱口，建議道：“這種嘗味道的事呢，你應該叫舒曼恩來做比較好，必竟是女人，都喜歡吃這些個零嘴。你叫我嘗，我就只有一個味道。”
3 Q) z8 m+ Z6 f: ^3 }% z
    顧雲天眉頭伸展，“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叫研發室再拿點過來，晚上帶回去叫她嘗嘗。”

    語罷，打了個電話給研發室。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全新的一份產品。

    “噯，跟你說件事。”東西也吃過了，江亦晨也該談正事了。
$ z* m$ _5 J6 Q# w- W0 B
% t, O7 i5 [8 Y0 n    “什麼事，說吧。”
6 H" Z! h+ t! L6 `$ G
+ A! h0 w: Q! i    江亦晨詭秘一笑，“有個人來找我。”

/ G* J" V. H. O$ l4 ?    顧雲天問：“我認識的？”

0 P. ?# ?- r0 M) c    “對。”
3 y, D! b- d: N# M* f( y( \5 ~" _
    “誰？”

    江亦晨吐出三個字，“廖嘉碧。”

    “她去找你，找你幹嗎？”顧雲天很是納悶。

    江亦晨問：“你不知道她找我幹嘛嗎？”望向顧雲天時卻是一副你應該明白的表情。
. O+ `5 R! s6 e4 C0 Z, O9 K. _
" N( A# d  _! A. _3 J, b    顧雲天心下了然，“找你當說客。”

    “對。她怎麼就想到找我呢？”

    當時廖嘉碧來找他時，他都感到莫明其妙。他跟這女人向來沒什麼交情，他知道她，僅僅是因為顧雲天曾經跟她有過一段。後來她跟顧雲天分手，而且還是打著嫌貧愛富的原因，他對她更加沒好感了。現在有了困難，突又想起昔日的戀人，這女人還真是不要太勢利。
0 v/ \* U6 n- t8 w' K
# {3 i6 j2 s9 t- j. h    “她找你，是因為咱倆是好友，如果你答應了，我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她。”

    “可是我怎麼會幫她？”

    顧雲天說：“看來她是沒辦法了，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或許你願意呢？”
& S3 q. D. S; c6 |7 a
    江亦晨大笑，“她當我是傻子。”
2 E9 }, `# a* L/ _% R4 T4 j; m( \! \
' A$ V; j. R2 c( a. V    “對，她曾經也當我是傻子。”

2 v8 B9 j% y% \  S8 _) o9 Z. {    那些過往，顧雲天不願再回首。

    晚上下班時，顧雲天接到了舒曼恩打來的電話，叫他去舒家吃晚飯。

    進了家門後，沒見到一屋子的三姑六婆，顧雲天心下不禁松了口氣。上次來舒家時的經歷實在太記憶猶新。

9 w, k( _# e- c, n7 V) U    潘夜蓉見到愛婿自然是眉開眼笑，熱情周到地招呼著。顧雲天也會做人，張口閉口地喊媽，讓潘夜蓉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4 g0 n1 t. J: z& a' {    沙發處，顧雲天跟舒錦程在下棋，舒曼恩站在旁邊圍觀。她不懂棋藝，只覺好玩。看了沒一會兒，潘夜蓉叫她，“恩恩啊，進來幫媽媽端菜。”

    舒曼恩自然是乖乖地進了廚房。可剛進廚房，潘夜蓉就神神秘秘地將門給掩上了，還將她拉到一旁。見這架式，舒曼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 ?. v. y: ]7 \7 V% l. I7 r* ^    該不會又是舊事重提吧？她最怕這個。
- q( ]  x: ?: ~# V& C4 E$ O
    “恩恩啊，你怎麼早點不跟媽媽講？”潘夜蓉一臉的責怪之色，倒讓舒曼恩覺得莫明其妙。

    “跟您講什麼？”
6 H! {& D: l6 y  x1 J4 h
    “你自己看看。”潘夜蓉從抽屜中找出一本雜誌遞了過去。

) D% w  e. j& T' ^    舒曼恩接過，粗粗一瞟，報頭四個紅色大字“今日財經”。
( t1 @1 I2 W4 E6 u: K% y2 X
, R4 D7 {" [+ s. r- j* r9 o    舒曼恩不禁笑道：“媽，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種雜誌了？”
  n# W2 R# V1 \" ^# S/ `, w
& O! z. m+ Y, p8 J: z. v- x) N    潘夜蓉指著雜誌說：“翻到第五頁。”

    “第五頁，第五頁有什麼啊？”舒曼恩依言翻到第五頁。然後就看見雜誌上的標題，白紙黑字寫道[“白色血液”裡的王國——鳴聲]，副標題為[訪鳴聲集團掌門手顧雲天]，然後旁邊配有照片。那照片裡的顧雲天黑西裝，白襯衫，氣質瀟灑，目光睿智而沉穩。
' ^" b" e; _* u8 Q7 Y" H
6 P$ g# T" h4 {% ]  g7 H9 r0 ?    “嗯，很帥氣。”舒曼恩對照片下定論，然後將雜誌還給了母親。
) \, L, l0 k) w6 }% W
0 h/ s" g  k8 q% S; V    “我說你這孩子，雲天是這麼大的一尊佛你怎麼不早說呀？”

    “佛？媽，您也太誇張了吧？難倒你要把他供起來不成？”舒曼恩完全不以為然。

    潘夜蓉見舒曼恩這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自然不爽，“你大姑說‘鳴聲’那可是大集團，你這是嫁入豪門了。”
  ~5 g/ o7 }, g5 \# D  Z7 b
    “那又怎麼樣，有區別嗎？我嫁的人是雲天，又不是‘鳴聲’。”舒曼恩實在摸不透母親的想法。

* ^# H2 `- I+ A9 h  }    潘夜蓉伸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腦門，“當然有區別啦，那可是豪門，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那樣的福氣。哎，至少我可以在左鄰右舍面前昂首挺胸了。哼，看誰還敢看不起你。”
% B$ g2 _1 w, G/ t; E' m
3 y+ c6 |! b; S    舒曼恩聽到媽媽說這句話，也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媽媽沒少因為她的事而被人說嫌話。

1 v* M4 n# d% ^% m: ~    “那你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出去吃飯了沒有？”
: o9 O9 t1 y8 d9 g6 S3 L
    “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潘夜蓉拉住舒曼恩，“這事可是你大姑拜託我跟你講的。”

    “什麼事？”一扯上她大姑，舒曼恩預感沒啥好事。

    “你表弟不是剛畢業麼，還沒找到工作，你大姑的意思是想你給他在‘鳴聲’找份工作。”

. ^5 g* Z5 y) m& s7 x& _    “我？”舒曼恩面露難色，“媽，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又不在‘鳴聲’工作，怎麼給他找啊？”
! j& s+ R7 |) w  E+ ~1 d- H' S
    “嗨，你不是老闆娘麼，給你表弟找份工作還不容易啊。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聽你的好消息啊。”潘夜蓉說完這句話，就端著菜出去了，餘下舒曼恩一人站在廚房裡左右不是。
' T3 L* |, z. d( t( ~% P% W
/ K3 V( p; E5 F2 I    這事要她說還真難辦，她怎麼去向顧雲天開這個口啊？
3 J1 f# B0 i% M. N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一副懶洋洋的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汽車。
4 B, |7 N; V; \+ ]9 [7 ]
' u+ a1 ]* }9 i1 f4 g4 \) v    相處久了，顧雲天知道舒曼恩的心事一向藏不住。她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必定又是遇上什麼事了，再想起白天給他發的短信，他就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D! q! J, i+ G% n+ a8 N
/ A  u# [: U4 A8 ?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唔，也沒什麼。”舒曼恩將頭靠向車椅座，伸手去調車裡的收音。調到一個台，裡面正在播歌曲，曲調輕輕緩緩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 m' e2 a. w, f. [" f& r$ ~" B
8 e2 v; M- l* D+ _$ M) Y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人。”她輕輕吐道。

    “孫立陽。”
- S! i( `0 Y) j( e
' H! g9 s6 ~7 K    “你怎麼知道？”

" I0 z5 `# G. p& X; M) z    顧雲天悠悠然地笑了一聲，“能讓你情緒這麼低落的，除了遇上他還能有誰？”

    舒曼恩低歎道：“我不知道人怎麼會一刹那變成那樣？現在的孫立陽跟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原全不同。難道是因為以前愛情蒙蔽了我的雙眼，才沒有讓我看清楚他的為人嗎？”
3 m0 o* _2 _# Y3 m
+ a+ Z$ u- O6 n    顧雲天橫過手，握住她的，捏捏再放開，語調沉沉，“愛情的確會讓人智力低下，分辯不清方向。而每個人都會變，時間是雙刃劍。”

    “那你呢，你會變嗎？”舒曼恩雙眸灼灼地望著他。

$ c" a8 R9 W7 v, u9 _    顧雲天用餘光一掃，望見舒曼恩眸內的期待，心裡不禁剜了一下，好似被什麼咬了一口般疼痛。
9 f& E. A: t0 s4 l) y. O5 h
    是啊，他會變嗎？
; h% c2 Q' ^0 i, T
    “不會。”他答。他瞟向她的那一眼非常堅定。
  m- C" D% Z0 g+ y7 L
5 I1 d6 v% o6 V: s% J  l" @    舒曼恩卻微微一笑，“男人總喜歡說謊話。”但他的回答卻令她滿意至極。

2 b0 V5 a  Z7 o! ^) v2 ^' X" \

sanji32

第27章

這天起來，天陰陰的，風呼呼地狂刮過來時，雨將玻璃窗敲得“劈裡啪啦”響。風過去之後，窗外又是一片寂靜。
# }2 t4 R# x$ S4 H8 h, F
    舒曼恩睜著一雙睡眼，望著窗外的不同變化。腦子有一瞬間的空檔。
9 J5 m; T7 e1 K) l1 T
    出門前，顧雲天小心叮囑她，“今天有颱風，你自己出門小心些。”
: N. |  Z  w) s+ B/ i" k% v3 _3 _1 f
    原來是刮颱風了啊！
8 V8 P! G4 D# }' g9 t3 n
    濱海小城，夏日刮颱風那是家常便飯。舒曼恩伸指算，今年這次颱風是第幾號了。
2 y) \/ a/ }7 o" w( c$ X) p
    早上她有兩節美術課，因此吃過早餐就急匆匆趕去了學校。到了學校，僅管撐著傘，衣服和褲子還是淋濕了一大片。

4 ]3 ]6 K: l( e. Y& A% p& V. Y5 E    到了辦公室，其他老師都上課去了，只有周希研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

    “舒老師，你來啦。”周希研站起身，見舒曼恩一副狼狽樣，趕忙翻抽屜找出一條毛巾遞過去，“這條毛巾新的，你快擦擦吧。”

    舒曼恩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才問：“你今天不是沒課嗎，怎麼也來了？”
/ F3 A( C) D8 A& @5 M8 ~% ?1 f
. x- j9 X1 H, z" L  i    周希研聳聳肩說：“抗台啊。”
/ s: j4 r! \0 Z' Z
8 B# C5 o% _* N! h+ h0 N  g    舒曼恩轉頭望向窗外，現在風還不是特別大，可到了晚上就難說了。

    “全校老師都得抗台嗎？”她一邊整理課本一邊問。

  A+ L9 g6 \5 C6 n( W    “那倒不用，留幾個男老師就成了，像你們女老師留下來也沒用啊。”周希研有些不安地望了眼窗外的雨勢，“這次雨好大。”

9 A9 k$ V6 e6 J, L6 I    “是啊，風雨交加最可怕，就怕晚上會停電。”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舒曼恩抱起作業本，跟周希研打了聲招呼就上去課了。
; g5 R6 I2 W  {9 d% }5 N
    教室裡的孩子們並沒有因為天氣原因而受到影響，依舊鬧哄哄地吵成一團。舒曼恩進去之後，那些孩子才噤了聲。
% A+ j; p, r: {7 |% v
    因為教的是一年級，所以舒曼恩平時課堂上所教的東西也極其簡單。
! j+ B) p& a/ m. W
    “同學們，今天我們畫些好玩的東西好不好？”她站在講臺上，很和氣地問台下的孩子們。

% e5 u2 X' I" }, s4 |) J0 z, t    孩子們自然說好。

6 J1 K1 e& e! O# }; l' o  d" y    舒曼恩繼續問：“同學們，今天是不是刮颱風啊？”
1 `/ U1 u8 m' E( j9 i
! H; e) K- G/ i; ~% Z2 H    “對。”台下的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那颳風你們怕不怕？”
) V; }7 |4 _9 ]; S; g) g$ P; j
  k% @+ O+ q( C5 t2 g8 n    有孩子舉手說“怕”，也有孩子舉手說“不怕”。

3 \) r6 n7 i5 _+ t) M    舒曼恩笑道：“那麼今天我們就來畫刮颱風時的情形好不好？刮颱風時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呢，哪個同學來說說？”

    有個小男生舉手。
& S' j6 f& W3 d. l7 \% }9 _( z
+ p: {! l9 s- U$ a    舒曼恩點名道：“汪遙浩你來講。”
" ]) P- z2 R* u
    汪遙浩站起身，大聲地說：“刮颱風時，風很大，樹兒都倒了。還有會滿水，我們要穿雨鞋和雨衣。”
7 l5 P, d3 t4 l# d1 {
4 j5 x/ h3 i' Q( V    舒 曼恩揮揮手，說：“好，汪遙浩同學說得很好。那我們就畫一棵樹。”繼爾她轉身，在黑榜上畫了一棵小樹。“可是呢這棵樹不能畫得太直哦，因為颱風刮來了，它正搖搖欲墜。還有我們再畫一個小朋友，這個小朋友呢，她沒有穿雨衣，而是撐著一把傘，可是風吹來啊，把小傘給吹到空中去啦……”

    畫好之後，她轉身向台下的孩子們道：“接下來的時間呢，同學們就自由發揮，想像一下颱風天會發生的事情，然後我們把它畫下來，好不好？”

" W6 Z  m6 r% m1 W0 H# g, Y$ I    “好。”

( W/ w& M$ [9 F    一節課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舒曼恩上完兩節課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裡的老師都在。

' j0 ?  D0 {: ?: a* ^    “咦，你們怎麼都在？”就連今天沒課的蔡老師都在。
' H4 S) s, j5 w
6 t4 r8 h; E9 }9 z$ G* J% `! \, S    蔡老師頗有點無奈地將手中的一份《通知》遞了過去。
$ w, e4 t+ @! @1 {6 r: N# {
9 C* l& t! f% X+ F    “全校所有的老師都要來抗台。”舒曼恩向周希研望去，“周老師，你不是說我們女老師不用嗎？”
/ A+ o  ]! Z3 N. s1 `
7 R3 q! J) R& s- Z+ i, t    周希研走過來，指了指《通知》上的內容說：“是晚上不用，白天抗台到下午所有的學生被家長接走為止。”

    “估計中午也走不了了嘍。”蔡老師拿過桌頭的飯卡說：“走，舒老師，咱們吃飯去。”

    好在食堂跟教學樓之間近，撐著傘快走幾步倒不會淋濕衣服。
+ M% |) d. k" w2 Y  Y1 _
    食堂裡到處是來吃飯的學生，鬧哄哄地響成一片。
1 [6 g9 I) M' Y6 ~2 t4 N
* N& Q* j& o+ Z% N/ c, t. `    舒曼恩打了飯跟蔡老師坐在一起吃。她很少中午的時候留在學校裡吃，所以對於這鬧哄哄的場面有些不適應。
' f3 W) t6 E# p$ h
/ S% @3 k/ y$ x' X: c! N+ w( ^    蔡老師眨眨杏眼說：“還真吵，這些孩子還真能鬧。”
$ q. |: U/ q, @/ s
4 X( x5 f1 L. z" a# \2 H    舒曼恩完全贊同，“看來當班主任不容易啊。”

    蔡老師拿筷子敲敲舒曼恩的盤，：“食堂門口剛進來那人看到了沒有？”
/ S5 `. C  o  n& `. X. m
( N1 o* `$ A5 k# s7 l9 k# l1 X; a    “哪個？”舒曼恩抬頭向門口張望。

    “頭髮濕濕的那個。”
+ I) j3 d( W& r- X% Q  I7 \9 _
. H' H7 ]! J; v& k  \    舒曼恩再次望一眼，說：“看到了，怎麼了？”
$ I1 ~, O4 d7 g9 G
    “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奇葩男，記住了沒？以後遇到他繞到走哈。”

$ ?$ o5 D( u) k( l: \    舒曼恩“撲哧”一下笑出聲，答了聲，“好。”
  c# Y0 o  c% I" k
    吃完飯後，兩人回到辦公室。

' b- j: p" U% R8 F: M    肖老師見到舒曼恩，指著她的辦公桌說：“舒老師，你手機響很久了。”

" S, \+ C" d/ O7 J9 W    舒曼恩拉開抽屜翻出手機一看，有五個未接電話，一個是母親打來的，另外四個是顧雲天打來的。
; R6 b. e& q  m; f4 s4 k' \1 R* P
. U  F0 k# |) _5 ^6 G% z5 r9 Y- h    她先撥了母親的號，潘夜蓉在電話中叮囑她颱風天凡事要小心，她說好。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給顧雲天撥了過去。

    手機接通後，顧雲天的聲音好似隔著很遠的距離傳過來般，裡面不僅有呼呼的風聲還有嘩嘩的雨聲。

- A; Z, p+ l0 g9 a: I0 b    “你哪去了，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顧雲天問。

    “哦，我去吃飯了，沒帶手機。”舒曼恩拿著手機走到走廊上，一陣風突得襲來，卷起地上的灰塵，讓她差點睜不開眼。
* [0 k: t( r$ c# e. [% G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她問。

    “我在牧場這邊，沒在公司。”顧雲天找了個避風處，關切地問：“你回家了嗎？”

    舒曼恩說：“還沒有，我要下午才能走。”
* m+ I& P' P  u$ H) s: R
6 h7 f1 q+ w' x    那邊頓了一下，才說：“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可能得晚點回去，不能去接你了。”

* j+ G" r" P) M/ j. D. h" s0 ]  {    舒曼恩心中一暖，“不用你接，反正離家很近。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要小心，牧場那邊那麼空曠，風應該會更大吧。”
0 q1 f) w& a7 R; Z8 m5 m
    “不會。”顧雲天望了眼陰沉沉地天，說：“那先這樣，我要掛了。”
! L1 a+ |7 H8 y- @
- l% O5 g6 h) ]* l    “嗯，掛吧。”可等了半天，那邊還沒掛。舒曼恩不由笑道：“你怎麼還不掛？”

3 M8 ^& B4 v& E3 `  m, p* j    “我在等你掛。”

8 U( g+ K* m  e7 C7 g1 P    “好，那我掛了。”

- r- F2 _7 d; Y% }. O    掛了電話之後，舒曼恩抬頭望向外邊，雨雖小了些，可風好似比早上更猛了。
& [: r+ |8 |$ {6 f2 i9 V1 T
    下午有課的老師都去上課了，辦公室只剩下沒課的舒曼恩、周希研和蔡老師。
3 F- r0 M* g( e
. Q: r# D4 H9 g) e) U/ ?+ ^    “反正沒事，我們不如來鬥地主吧？”周希研見大家都在玩手機，挺無聊的，於是提議道。
+ ^7 q2 p+ G6 w+ C  d3 G
    蔡老師敲著辦公桌說：“噯噯，校長是叫你來抗台的，玩鬥地主不合時宜哈。”

' S9 w" C9 E! |+ ]2 m8 \2 s! K1 u    “那就這樣幹坐著啊？”周希研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旋著筆說。

) Y0 H& L2 t# ?9 a4 l    “那不如你做這個吧。”舒曼恩將一張試卷紙遞了過去，周希研接過去，問：“什麼呀這是？”
# M. M, Y  F$ m. X3 v& K8 b
    “肖老師出的奧數題。”
, `2 }6 c6 i% M" ~  E- U. w) {
    “哦天，你饒了我吧。做這個會死人的。”
9 C' B7 R; A* c+ R8 q! q# S
4 k/ t- w2 P; b5 K    舒曼恩和蔡老師哈哈大笑。
+ ^! X- Z! ]  y" l5 M- A* H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點鐘的時候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孩子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等在學校門口的家長將他們接走。

    雨又突然大了起來，風吹著高壓線“嗡嗡”作響，很是嚇人。
2 B* M0 e2 q+ S, h6 D6 @; s  @. Z
    五點鐘，最後一名學生也被家長接走了，熱鬧了一天的學校終於安靜了下來。老師們也陸陸續續回家去了，只剩下幾個男老師晚上守夜。
3 A% |9 a& v6 p. S. w, F- t
3 [0 l- D5 t/ q# l5 |# {4 Z6 V    這樣的天，撐雨傘根本沒用。好在出門前，周希研將他的雨衣給了她。舒曼恩裹緊雨衣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 o% R9 v# [8 O' ~- _
# \+ p4 t% D+ i4 |- O7 i# Q( @5 ]    回到別墅正好是開飯時間，舒曼恩餓壞了。見到餐桌上的菜，又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肚子不由地又餓了幾分。
% k# x& h: t3 }/ z: c: }+ H- _
9 A  D1 I5 h$ D0 o. W3 _5 E2 b/ Q    “周媽，今天的花蛤怎麼那麼多？”
* l* Z* s6 @/ R+ W' p
5 x8 @3 a& f! j$ ]9 g- [& a: ]    周媽笑著說：“這是弱語從海邊撿的，我看還挺新鮮的，就燒了一些。”
" ~1 \7 M; Y; A2 G. p! Y; u+ H
9 ^( X+ d1 A8 \; m7 \- D    “哦。”舒曼恩了然地點點頭。平時她最喜歡的菜就是花蛤，今天見這麼多，不由多吃了一些。
* F, G- O0 a8 Q; L
: `5 v. B% i' I9 M. e    等她吃完飯，洗完澡，坐沙發上看電視時，顧雲天也還沒有回來。

' K) F+ X- P; S$ |    她有些擔憂地站起身，走到窗旁，掀起窗簾一角。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又是狂風又是大雨的。難道他還呆在牧場裡嗎？
% T8 D; z# n( ]+ ?0 o( d
    舒曼恩拿過手機，剛想打電話，卻突感肚子有點隱隱作痛，這是拉肚子的徵兆啊！
1 F2 d- j. K4 K" f5 e  O# p
) p7 I" s2 o/ `' s    丟下手機，舒曼恩進了洗手間。好半響才出來，可剛一出來，又立馬進去了。

    舒曼恩發覺整個人難受得要命，不僅拉肚子，而且還有點噁心，想吐。冷汗突突地冒出額頭，她臉色蒼白一片。

    不是吧，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生病了。
; v' h) E, h: K# L& l  A  K& J* w
9 E, |1 k6 n( z9 V1 }. U    她跑進洗手間，將吃進去的晚餐全吐了出來。吐了之後似乎好了一些，可肚子又疼得厲害起來。
4 t6 h) O# y4 e$ Y' H/ [6 K
5 D: j) l- C5 U9 q) l    她難受，超級難受。那感覺像要死了一般。
2 k! _0 _7 R: i/ F
    她按著肚子，全身無力地向床上走去，每踩一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她暈暈沉沉地睡過去，直到有人過來拍她的臉。

    “曼恩，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 @* C# N8 Z/ Y& T" E1 z    舒曼恩皺著眉頭睜開眼，喃喃地道：“雲天，我好難受。”

9 {; L7 r: r1 m! l    顧雲天急促地說：“那你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0 e/ ^' N1 b6 |% z+ {5 a* ?    “現在幾點？”舒曼恩幾不可聞地問。
3 E3 ?, P# z: Y% F
    “快十二點了。”顧雲天去扶她。
) p# z- x4 ^* f5 @
    舒曼恩又問：“颱風登陸了嗎？”

0 N8 D/ u1 W0 @- W: f( [    顧雲天有些惱怒地說：“你管颱風幹嗎，先顧好自己。”

    此刻舒曼恩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蒼白得可怕。

    舒曼恩站起又跌落下，“不行，颱風應該快登陸了，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太危險了。”
1 @: C) Q+ q3 h; n' J
8 {! c6 i$ G/ m% b( _    “那你這樣躺在家裡不危險？”顧雲天只怪自己沒有早點回來，可這女人發現自己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啊？居然還在家硬扛，真蠢。
, w+ ?2 W! k; l# C; ^5 w$ M
6 K; ?' g7 }6 O' a, l" P    “我應該沒……我要上廁所。”舒曼恩揮開顧雲天扶著的手，沒走幾步，胸口泛起一陣噁心。
$ f/ O  h6 L* ]' T
4 ]. b6 H/ r1 t+ _% z3 F) [2 a: a/ F    顧雲天趕忙上前扶住她，將她帶往洗手間，“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

    舒曼恩吐了之後，喘著粗氣問：“顧雲天，我會不會死，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般。”

    “別說傻話了，上完洗手間就跟我上醫院。”
7 b$ t" e  K9 {% J
    舒曼恩搖搖晃晃地從洗手間出來，人還沒站穩，就被顧雲天一把抱住向樓下走去。

; R* w' Y1 |; U5 t. `" F3 l    顧雲天打開門，風卷著雨襲了進來。冰冷的雨水落到舒曼恩的身上，她微顫了一下。
' A& B+ U; I* F0 D2 u- h( j
    他將舒曼恩放到後座，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平穩地開了出去。

) l* ?9 i" ]/ ?9 j' F/ ?# Q    超大的雨點落到車玻璃窗上，“乒乒乓乓”亂響，跟子彈射過來般。雨太大了，好似雨刷都不管用，前面的視線剛清晰又立刻模糊一片。
: h7 e+ ~2 K: K% l, p* B. F$ O! h
% I+ N  P1 z! |* L    “顧雲天回去吧，太危險了。”舒曼恩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0 c5 ?4 S) P; z: n* {    顧雲天沒管舒曼恩，警覺地駕著車子繼續朝前開去。

    “顧雲天我想吐。”

0 K$ a9 J5 D( V: S- o- E. i    “吐車上。”

8 {# E1 Z' }4 k$ |* ~* i0 {    “會很髒……”
8 c: {# \2 V' p
    “沒事，我不介意。”

& ^& {9 m( W2 H3 S6 F3 }    過了一會兒，舒曼恩又說：“顧雲天我想拉肚子。”

    “拉車上。”
6 ~' V1 U7 Y2 r# ~: u
    “會很臭。”

, |  X! s  @& h5 Y+ V" u- U0 P0 d    “明天叫紹叔開去洗。”
/ [% ?2 K9 N- |' A6 c
    “顧雲天……”

1 S/ c* h2 s4 P8 A$ y9 H    “安靜點，別吵了。”

    舒曼恩噤了聲，有些暈暈欲睡。
; D, W' c' X9 o% Y5 c0 I4 `
    舒曼恩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進的醫院，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手背上正打著吊瓶。
+ V" j: ^, `( I+ }, f) m) P
; G5 o1 ?* v! `! y# @+ C    “你醒了。”顧雲天見舒曼恩醒來，終是松了一口氣。

+ Z# n/ L: Z% y: J% }" D    舒曼恩輕輕地問：“我沒事了嗎？”

    顧雲天淡淡一笑，“嗯，沒事了。不過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居然會得急性腸胃炎。不會是將我送你的所有優酪乳都給喝了吧？”
( D) W' v! y! o3 [0 g
5 @+ |2 U5 N0 I0 Y) z    “才沒有。”舒曼恩想起晚餐時只多吃了些花蛤而已，怎麼就得急性腸胃炎了？“不過，你額頭怎麼了？”
5 l8 x' g  J% f. B
3 A. C: F* L# h; v% G    “額頭？”顧雲天滑動眼珠子朝自己頭部望去，“哦，沒事，不小心被砸下來的看板打中了，只是輕微傷。”
+ w$ F* Y% R. F2 R" _' A
. X6 e/ B; c' V# |/ C    舒曼恩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怎麼可能是輕微傷嗎？我都看到血滲出紗布了。會不會很痛？”
( B0 @2 z/ }/ n, m. k: f# v3 p. L
& Y( \4 G+ t" ~, Z  Z, t1 E    “不會。”顧雲天抓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現在咱倆都成傷患了。”

( C6 U% k- C: }. a- C    舒曼恩露出一抹安心的笑，“謝謝你。”
' W0 a2 u7 @% C+ \* A7 J6 K5 Z
    顧雲天不高興地說：“我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 b  ?: q+ g2 _* l) k
% U% |" V' E& |    “好，我不說。”舒曼恩見顧雲天一臉的倦容，想來他一定是累壞了，白天忙了那麼多的事，晚上還得送她來醫院，還要照顧她。“你累不累？”

    “不累。”

2 `0 s/ N7 X' x! F    “騙人。我看你都快打哈欠了。”舒曼恩將身子朝床的另一側挪了挪，騰出一個空位說：“要不你躺上來吧。”

    顧雲天揶揄道：“你不怕我不老實啊。”
5 T. w. H9 @- d' w5 P- T- E
    舒曼恩抬抬自己的手說：“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那份心嗎？”

    “那可說不準。”
/ m$ [, B, n) S/ ]& N* M
9 |. w; t  T  @+ A; \# ?6 t    顧雲天確實是太累了，躺到舒曼恩身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顧雲天睡著了之後，舒曼恩卻了無睡意，想著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送到醫院，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吧？
+ F8 T2 M9 T& t
    躺在這個男人身側，她覺得很安心。
" ]" z, ?6 v  H
0 T$ f( y9 _! u; s) g    這時，天邊突然想起一記雷鳴，她想，颱風應該是過去了吧。
0 E/ q  V: |/ S2 O+ Y3 {
- r! r- M3 M* y( @& m( }    第二日豔陽高照，颱風過後，果然又是一個好天。
. ?" _5 Z, }$ j9 J" C( u9 q" H' Q
    舒曼恩醒來時，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她才驚覺，原來自己趴在這個男人身上睡了一夜。

    “睡得好嗎？”顧雲天饒有興趣地問。

    舒曼恩趕忙坐起身，尷尬地點點頭，“挺好的。”
1 ]7 ^( Z2 z. V6 G& q
) d; o1 {1 t2 ~2 _& J% y$ Y    “那你應該沒事了吧？”
( b/ J( C/ l& y$ H3 Y% d# {
    “沒事。”
7 v  ]2 q2 j. Z9 z) R" [
    “那起床，我們回家。”

    九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正好是中秋節，潘夜蓉一早就打來電話，叫曼恩他們晚上去家裡吃團圓飯。
. r" v. [' M( Z$ s0 }; j+ a
  G2 P. e6 T: t" b0 X8 e    舒曼恩自然答應了。

) \, D$ b/ U& w2 O5 i0 m+ S$ Z    顧雲天星期天也正好沒有事，於是兩人商量著先去市里逛街，一起吃中餐，吃完之後去看場電影，然後晚上再去舒家。

: F; a. [" p0 T5 f1 c. Q$ G    兩人推著手推車，無所事事地在超市里閒逛。

5 T/ Y/ F8 o9 B9 q) U4 X; ]    “噯，我們要買月餅嗎？”舒曼恩問。

, V* M/ |( s, y0 ?1 O4 d    由於過節超市里到處擺滿了月餅，各式各樣，各種口味的。
4 s2 H8 D5 v" k$ @# z8 M: B8 e- W2 }
    “嗯，當然要買。”顧雲天拿起一盒月餅看裡面的配料，“買一盒送爸媽吧。”

+ I& J) f  B1 D7 ^1 R    “買哪種口味比較好啊，好似很多種哦。”舒曼恩有選擇困難症，每次遇到多的東西，她總是很難抉擇。

1 ~! ^6 ~8 m4 t0 h1 v6 k    顧雲天又拿起另一盒月餅看配料，“你爸媽喜歡什麼口味的？”
# w1 O! v8 N& g( _3 E
9 ?8 N" _: J0 E4 U6 w4 m    舒曼恩想了想，說：“嗯，老年人不能吃太甜了，有沒有素月餅？”
( h( u6 {/ ?- E  O
/ {6 C' V/ x" t. A) h! i    “找找看，應該有吧。”
# ?5 s( y6 y0 Q
    兩人正翻找著，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阿天。”

    舒曼恩和顧雲天回轉頭，見是江亦晨。
! S8 Q7 h: ?$ W2 \& ?
3 Y6 w7 G( \4 z. ~7 _. `( W% ^    江亦晨推著手推車過來，見到兩人，打趣道：“喲，兩人感情不錯嗎？”
; k1 M. a2 U; x& v7 w
6 ]' s5 N# H2 q5 B    顧雲天順勢將舒曼恩往自己懷裡一帶，笑著說：“那是自然，你就羡慕吧。”
4 ^4 N8 {, V, W4 s. X3 \) Z5 B
    舒曼恩卻有些尷尬，掙扎著要出來，卻被顧雲天一把按住，反而摟得更緊了。
/ S- ~2 `8 z$ ]% p2 _6 r/ a
    三人買好了東西朝收銀台走去。顧雲天和江亦晨等著買單，舒曼恩知道江亦晨嘴巴毒，為了不再被波及到，於是先他們一步等在了外面。

# _* E3 D7 z3 Y0 Z) m    江亦晨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舒曼恩，又望了眼顧雲天手推車裡買的東西，附耳過去說：“兄弟，我覺得你少買了一樣東西？”
; K9 ~% g* g8 ~9 {& ?3 }. ~
: u: j% y0 F" `1 I    顧雲天不明所以，翻著手推車裡的東西說：“我少買什麼了？”
3 b; v7 Q  E3 W/ F3 r1 b$ n: |
    “那……”江亦晨從身側的貨架上拿了一盒“杜雷斯”丟進他的手推車裡說：“晚上你不打算搞定她嗎，今天可過節哦。”
3 f; d& y5 `9 U9 C
    “滾！”顧雲天哭笑不得。隨手將手推車裡的東西拿起丟進江亦晨的車子裡，挑挑眉說：“這東西我們用不著。我們喜歡下雨不穿雨衣，這東西還是你用吧。”
. ~- {" E* k4 J% ^/ T9 B
    江亦晨笑著指了指顧雲天，“行呀，兄弟。明天聽你的捷報。”

  o, l8 u: X) J4 Y% |% ^  j    “滾遠點。”顧雲天怒駡。
# R( V) b' [7 o
" g) {3 `' m) I* ]    坐上顧雲天的車，舒曼恩問：“剛才江律師跟你說什麼了？看你們笑得那麼賊。”

    “沒什麼。”顧雲天打了個方向盤，這事可不能讓舒曼恩知道。於是換了個話題，“噯，等下我們去哪吃飯？”

* W% L" a5 S8 B    “隨便吧。”舒曼恩總覺得這男人有什麼事瞞著她。

0 h- B, T' r& _4 w  R/ l' D' W2 D    “那就吃西餐吧，吃得慣嗎？”
$ ~- k3 a! \8 i' `, a' K4 T
. @+ T$ ]7 e7 w6 d& S  t    “嗯，可以。”

: L) y5 ~$ U& {' [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去了一家名為“玻璃屋”的西餐廳。之所以這西餐廳叫玻璃屋，是因為這家西餐廳的屋頂是用玻璃搭建而成的。
) r; c- A& q# Q, f3 N
    “其實真該晚上帶你來。”
! K1 u: S1 H5 f( R  y
    舒曼恩翻著菜單問：“為什麼？”
& B4 u, n  d8 g
( m% I% Y- r" C: C* b    顧雲天指了指上面的玻璃說：“晚上可以邊吃牛排邊賞月。”
4 y7 G9 ^! h! r! ?: l
( u3 L  }9 u# L- U    “這個主意真不錯，不如我們推掉我媽那邊的晚餐，再來這裡吃？”
0 a5 @( Z' K. e, `" Y, D6 E8 q- Y
4 I+ J+ G- t# L" O) ]8 o* @    顧雲天笑得一臉柔和，“你不怕你媽發飆啊？”

    “怕。”

    兩人點了這裡的特色牛排，還有蘑菇湯、蔬菜沙拉和提拉米蘇。
# x9 S& f% G. }* U3 x- X" ]1 y1 C
% y, }, t3 ?% @    牛排沒一會兒就上來了，舒曼恩切了一塊丟進嘴裡，嚼了嚼，贊道：“牛排很嫩，味道也很贊，如果滿分是五顆星的話，我給四顆半。”

0 B* h6 ]! l/ P8 e3 e    “那還剩半顆哪裡去了？”

! V) S# Z" W6 n' U! h8 q    “總不能給滿分，要不然廚師會得意的。”

    “有道理。”顧雲□□服務生招招手，問：“你們這有意見簿嗎？”
! n) R) H; I# C$ [
    舒曼恩張口小聲問：“你想幹嗎呀？”

    “把你的意見寫進去啊！”

4 K5 e" P1 ]; h" g/ Y0 Q. o    舒曼恩忙朝那名服務生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顧雲天聞言哈哈大笑。
( }  o. v$ U  \! U
& x8 b% Z0 ?- J, h/ G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喜歡逗我。”舒曼恩有點鬱悶地說。

    “這樣生活才充滿樂趣嘛。”
- a' }3 ^- A' i
- @5 D7 a3 ?4 e2 E! h" J    舒曼恩拿眼瞪他，顧雲天剛才再開口說點什麼。

    突然有人走過他身側，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有些訝異地叫道：“天哥……”
3 Z7 ]: f/ q% N9 J) y
    顧雲天向那人望去，臉上掠過薄薄的笑意，“雲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C, g3 j/ M5 h3 c. J0 p

sanji32

第28章

等那名叫雲湘的女人走了之後，舒曼恩忍不住問：“那女人是誰？”
& |6 @' z4 m/ W$ \5 {2 ~
) C9 M' p2 o+ E, n: `8 `1 K    顧雲天卻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切牛排，放進嘴裡，細嚼之後，抬眉望了眼她，那眼底飄過隱隱的笑意，“怎麼，你吃醋？”
" k% _! v" R/ ?$ F1 ~. y' E
    舒曼恩揚起臉，扯起一個假笑，“對，我吃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了吧？”
/ c# n) x- \7 u9 f( P( \" E; r
    顧雲天眼角的笑慢慢擴大，即而似有一刻的怔忡，他嗓音低低地說：“我妹妹。”
+ Y( S6 T+ k0 |9 ^# q& H( V4 Z
    “你妹妹？”舒曼恩滿臉的詫異，“你還有一個妹妹嗎？”

    “同父異母。”顧雲天淡淡地說。
9 X" B7 w4 H0 b6 A. R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父親不是很愛你母親嗎？怎麼又會和另一個女人生孩子？”
( v% z( F& j6 y4 |& d; f# N
    “我父親跟我母親分開後，被奶奶逼著娶了另一個女人，雲湘就是他跟那個女人的孩子。至於我父親怎麼跟那個女人有孩子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男人都不可靠。”
( V9 Q! W1 ]! e/ o( [
    舒曼恩了悟地點點頭，卻問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這麼說你也不可靠？”
0 F4 i% k( }8 L' w0 q9 i
    顧雲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有可能我是那個例外。”

2 O: D$ z  ^) F& X2 _( H* c    舒曼恩笑，“好吧，我就相信你是那個例外。”
* _5 F" q% I' \7 m1 n
7 A9 j( u( y& z7 K    可顧雲天卻在心裡說，你還是不要太相信我才好……

    兩人吃完飯，下午顧雲天去買了票，兩人去看了場電影。電影剛結束，舒曼恩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潘葉蓉說：“恩恩，你們怎麼還不來啊？”
% P4 l9 o  d3 C4 X" }1 B
    舒曼恩瞟了眼身側的顧雲天，說：“我們這就過去。”

8 }) J5 C) r4 o& q6 [1 @) M8 f    掛了電話，顧雲天說：“媽打電話催了？”

/ N1 K2 M- w/ `: o% J    “是啊，走吧。”
) ?! V& \7 V7 p+ p$ G# m
2 A0 I. x1 b% B! Y    到了舒家，來開門的是一位很年輕的男人，舒曼恩見到他，不禁奇怪地問：“你怎麼在這？”

9 D; J5 B. ~& a2 G: d    周汶義聳聳肩，說：“我媽叫我來的。”

    舒曼恩微微偏過頭，看見她的大姑舒錦薇正坐在客廳裡跟父親聊天呢。一看此情景，舒曼恩就明白了個大概。

7 D# H* M+ G4 q/ p' r- ?  ^    之前潘夜蓉就囑咐過她，叫她跟顧雲天說說，給她表弟周汶義找份工作。結果舒曼恩把這事給忘了，現在倒好，人家都上門來了。

    門廳這邊的響動自然是驚動了客廳裡正聊天的兩人。
( ]; A( O4 q5 w9 s( e# W
    舒錦程朝門這邊看了過來，趕忙叫道：“恩恩、雲天，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並帶著顧雲天走了進去。
6 g. A. d4 {9 J  l) d
    到了客廳後，舒錦薇見到兩人，趕緊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氣且熱情地說：“雲天啊，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1 o$ @6 _) y5 A9 Z4 |    舒曼恩撇嘴，果然是老總什麼的比較吃香。
! \/ q3 y# X; s# _/ X
    舒錦薇比舒錦程小三歲，平時很擅於保養，因此五十幾歲的人了，但看上去還很顯年輕。

    她招手叫自己的兒子過來，跟顧雲天說：“雲天啊，我這是我兒子周汶義，剛大學畢業。你跟恩恩結婚那會兒呀，他還在學校呢，沒來得及參加你們的婚禮。”接著又沖周汶義使眼色，“小義啊，這是你姐夫，快叫姐夫呀？”

    周汶義很爽利地叫了聲“姐夫。”
9 k' ?0 B1 z) C+ [
    舒錦薇跟丈夫周新偉兩人長得都不怎麼高，可兒子周汶義卻長得非常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像貌也長得好，這樣一組合，還真是俊郎又帥氣。
9 i1 t2 ?" ~( g$ K) d
    顧雲天沖周汶義點了點頭，笑著誇讚道：“汶義一定長得像大姑，年輕小夥子很帥氣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周汶義聽了，紅了臉，小聲嘀咕，“哪有的事啊！”

+ I2 p, S) i. H+ X& j! e0 q4 \    可好話誰不愛聽，舒錦薇一聽，分明笑得魚尾紋都快出來，卻故作謙虛地說：“哪裡哪裡。”又轉頭沖舒錦程一哂，“哥，雲天的嘴可真甜，跟抹了蜜似的，不過我喜歡。”
  Z$ M; I; S0 v) i: \
/ C6 D* w0 w$ |1 o* B- A: Q    舒曼恩撞撞顧雲天的胳膊，低頭小聲說：“你還真招桃花，連我姑這樣的中年婦女都被你迷住了。”
# X# w* F9 F8 u! ]4 d1 n
: I+ U2 o& ^% a( c7 ]  @    “你不覺得該高興麼，你老公這麼優秀，你可得偷著樂。”
. i- h( P% t/ |8 N7 V6 _3 B' d
    舒曼恩撇撇嘴，不以為意地說：“我進廚房看媽忙好了沒有。”
6 E2 D$ k3 L, Y) J5 S; c$ M
/ o- R$ c, F, P- }4 W    舒曼恩跟舒錦薇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進了廚房。望著一廚台的菜，舒曼恩從盤子裡撿了顆腰果丟進嘴裡，問：“媽，要我幫忙嗎？”
5 P5 i- e% i( T- D% U! i% d  c
$ [7 ~8 R: J/ w9 N    潘夜蓉拿著一捆芹菜說：“要不把這芹菜給摘了吧。”

    舒曼恩邊摘芹菜邊問：“媽，是您叫大姑他們來的？”

    潘夜蓉掀鍋蓋嘗菜的味道，覺得淡了點，又撒下一點鹽，“哪是我呀，你大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強勢的要命。看今天是中秋節，料定你們要來，都沒跟我打聲招呼就過來了。他們倆人來了，我能怎麼辦，難道趕他們出門嗎？”

    原來是這樣。“大姑也真是的，這不叫雲天為難嗎？”

8 U' Y8 O3 ?0 B9 l7 `    潘夜蓉將燒好的菜盛到碗裡，說：“你家老公是老總，有什麼好為難的，安排不安排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說著又瞟了眼舒曼恩，“你還真心疼雲天。”

    舒曼恩突得噤了聲。她是心疼顧雲天麼，她只是不想他為難。

    晚上，潘夜蓉將菜端上桌，大家並落座圍在一起吃晚餐。舒曼恩的姑父周新偉也趕了過來，於是一家人並成了兩家人，倒也比往年更熱鬧。

& A5 R7 H& `- W9 a1 R( {! f    舒曼恩不知道自己的大姑姑是怎麼跟顧雲天談的，只知道吃飯時，舒錦薇一個勁地勸顧雲天喝酒，而且還說了一些非常客氣的話，比如“雲天，太謝謝你了。以後小汶就幫我多照顧照顧啊。”然後又跟周汶義說：“小義啊，快端酒敬你姐夫。”
0 d8 H1 i% v; x; ^# L, \
    顧雲天自然是不能拂了舒錦薇的意，於是敬來的酒並紛紛喝下了。周新偉見自己妻子兒子都敬了，他自然不能落下，於是也倒酒敬顧雲天。
, y7 ?7 [) B. y0 \3 y
    舒曼恩見狀，於是偷偷問顧雲天，“你酒量怎麼樣？”

7 @* M/ `4 g: ~$ o+ I: |7 ]8 x    顧雲天端起酒杯，同周新偉碰了一下，又一杯酒下肚，“還行吧，怎麼了？”
: Z, s, V3 h! A; t! n8 ~
    舒曼恩想也是，顧雲天平時肯定常常應酬，酒量不好怎麼行？不過她還是輕聲提點，“我姑父那可是千杯不醉，你自己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能喝就別喝了。”
# b7 q9 }! E/ a9 h6 n; m$ L
    顧雲天展眉一笑，“知道你關心我。”
' {7 C# \* i+ |. G- _8 S6 x7 w- w
* Z' r. V/ ^1 D    那邊舒錦薇見到兩人咬耳朵，於是笑著跟潘夜蓉說：“嫂子，你看他們倆人感情還真是好。恩恩啊，今天過節你也得喝。”

, n" C7 [8 \( J    舒曼恩立馬反駁道：“大姑，你知道我酒量不好，難道你想我出醜嗎？”
$ a7 A8 X0 G% s( Q: b1 X# O" v" _
. h, G' I3 C: \5 Y    “你酒量雖不好，但酒品大姑知道一定好，所以喝點有什麼關係，高興嗎，對不？”舒錦薇對周汶義道：“小義，給你姐倒酒。”
2 {3 C: }5 r. ?3 L! W. l0 R- K/ x
1 Q8 J- l1 k4 V$ z% t0 w    周汶義一聽，自然是遵照母親的意思給舒曼恩倒了一杯酒。

    舒曼恩向父親求救，“爸……”

    舒錦程笑，微眯著眼說：“要不就喝一點，你大姑今天高興。不僅是因為過節，還因為雲天幫小義解決了工作的問，那就多多少少喝一點。”
" i" f4 F+ Z% K& w
- |  O: i- `# M, H; H    顧雲天見舒曼恩為難，端過她的酒杯說：“要不，我幫你喝吧。”
5 O* a  }, \, m( o% b' W+ t
    “不行不行，這杯就得恩恩喝。”舒錦薇站起身，從顧雲天手中將酒杯又端給了舒曼恩，“等下我還要敬你呢。恩恩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喝吧。”

1 L% d) I9 B' K% H& Y. v4 s    舒曼恩真是被她大姑給打敗，只得接過酒杯，一口氣給喝了下去。
% B7 h; J) c# L7 M" p
6 Z! J# V$ m, U" y& A" o8 {: }    “好好。”舒錦薇朝她豎大拇指，“我們舒家的女人就是好樣的。”
# t7 z7 i( }# ?; k
    舒曼恩卻差點被酒精給辣出眼淚來。
& A0 }* ~) s/ D0 m5 C
' c8 B, }4 r; M- T. O    那一餐中秋宴一直吃到十一點都還沒散場。都說人喝了酒後，話就多，周新偉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
" O( V5 V$ _& x- R+ N
    他拉著顧雲天那是天南地北的聊，聊完經濟聊政治，聊完政治聊軍事，直到聊得沒什麼話題了，十二點的鐘聲也敲響了。

    舒錦薇見時間實在是太遲了，才拉著一家人走人。
0 A1 m9 y/ Y& B6 p$ @. A1 G
    等人一走，顧雲天徹底放鬆了下來，人一放鬆，一陣疲勞感就襲來。

    舒曼恩從廚房裡出來，望著了眼靠在沙發上假寐的顧雲天，不由走過去問：“雲天，你沒事吧？”

    顧雲天睜開眼，眼睛微紅，他搖搖頭說：“沒事。”他打了個酒嗝，站起身，剛要邁步，卻一陣踉蹌。舒曼恩見狀，趕忙跑上前，扶住，“還說自己沒事，把自己喝成這樣，連路都快走不了了。”

/ L8 R; T  G/ W& ]7 f1 h" x: w    “今天真喝得有點多，你姑父真厲害。”顧雲天揉揉微痛的太陽穴說：“我們怎麼回去？”

    “算了，別回去了，就在我媽家過一夜吧。”
- I! X) f4 K- j4 {: T" e2 G
. n3 S. n3 u/ Y7 j. q2 a    “也好。”顧雲天現在也實在是不想動了，只想找張床躺著睡覺。
4 C5 B8 Q- y; _+ s1 ]
1 L0 V9 D, T3 ^    舒曼恩扶著顧雲天小心翼翼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 m5 _& M; b" r9 ]& ]5 Z4 W2 w
. `8 [/ H" E2 \' H8 ~    將顧雲天扶到床上，見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真沒事嗎？要不我給你泡點蜂蜜水吧，可以解酒。”
+ z8 I* s0 G) S* ?/ C" S
    顧雲天往床上一躺，眼神有些迷離，他點點頭說：“也好。”
) G, y$ {( Q/ W. F8 p( E3 z
    舒曼恩去廚房泡蜂蜜水，潘夜蓉見到問：“雲天沒事吧？你姑父那人可是有名的酒神，喝起酒來沒完沒了的，我跟你爸又不好勸。”
7 B& }8 t9 j4 P" S5 m
4 s2 d6 h8 M4 O0 g0 o: y    “我知道媽，沒事。”舒曼恩知道母親這話說得倒是事實，周新偉喝酒有一個怪癖，除非他自己不想喝，要不然停不下來，誰攔他跟誰有意見，一圈的親戚都知道，顧雲天今天也算倒楣，撞槍口上了。
5 A/ a/ Z  B: d; n0 r
    端著蜂蜜水進了房間，扶著顧雲天喝了幾口。又想著他渾身都是酒味，這樣躺著睡鐵定難受，於是她又跑到舒錦程的房間找了套頗新的睡衣出來。

+ G- |; u8 n, W+ u  M4 L. R4 G1 X: s    她推了推醒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顧雲天，“雲天、雲天，你去洗澡吧，洗了舒服一些。”

    顧雲天睜開眼，坐起身，抹了把臉，說：“好。”接過舒曼恩遞過來的睡衣瞅了瞅，“你爸的。”

, i1 z, d, [1 j& v3 Q) H    “嗯，別嫌棄了。我家也就我爸的衣服適合你穿。”

    顧雲天洗好澡出來，精神確實好多了。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有舒曼恩的身影，他只好悻悻然地掀被子躺了進去。
' z) B+ c- n( f( Q0 [
  x6 r; ]% f+ {8 W, W6 o- E    大約隔了一刻鐘，門打開，舒曼恩走了進來。她見顧雲天似乎睡得很好，這才放心地打開衣廚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 F* j( F" t, b* }0 a* [
    洗好澡之後，她關了大燈，只開了床頭燈。
3 E' R$ t$ K/ }; ^5 I# g
( K: m! }2 g- U    家裡的床比起顧家別墅的床要小一些，舒曼恩翻個身，似乎就能碰到顧雲天的身子。
+ I- o8 ?8 {  \, B7 h2 J& z
, c4 Z9 _* ~; |9 n6 J1 b    舒曼恩剛想挪開一點，誰知腰上突得一緊，顧雲天翻身坐了上去。

7 K: l9 @- E+ g+ Q" I    “顧雲天，你……你不是睡了嗎？”舒曼恩差點要驚叫出聲，又怕隔壁的母親聽到，立馬伸手捂住了嘴。

) B5 k) r  e- M    顧雲天雙手撐在舒曼恩身子的兩側，慢慢俯下頭，他的雙眼此刻漆黑又透亮。那透亮的黑中似乎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 i" \4 K5 ]* D5 I' K  t& S( E    “你吵醒我了。”他垂下臉離她的唇只有幾釐米左右。

/ a6 D0 V6 ~4 m) Z    舒曼恩眨眨眼，偏過頭說：“你下來，好好說話。”

' E) I/ L5 ^; G3 w; M    顧雲天揚起好看的唇，悠悠地吐道：“我只是想檢驗一下。”

    “檢驗什麼？”舒曼恩實在不敢看顧雲天，她心內有絲慌，又好似有些甜蜜。
* [$ |( I! V* I0 z5 s8 ]( l
9 t  b( i, ?' l    “你知道的。”顧雲天的唇又下來了一些，幾乎可以貼到她的臉頰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 m2 K+ f7 w7 ]( |. Z7 W" I
    “賭什麼？”舒曼恩轉回頭，她的唇卻不由刷過顧雲天的唇。

    “很甜。”顧雲天低低笑著說。
8 A, c8 b( C# ^5 n" g& n
& ^) u+ n. d- G    “你又耍我？”
3 J4 ?; F( `2 ]. j4 a& s
" u6 d- M. T! J  X* ]; w    “沒有。”
4 u# U0 o, ^& C) o
; R# e/ \1 x4 c! v& z) s2 D    舒曼恩問：“賭什麼？”

    “我賭你沒有性冷淡？”
. e3 X: W2 y; v
    “什麼？”舒曼恩伸手作勢要打，可手還沒打下去，就一把被顧雲天給抓住了。
7 `1 J, b, R1 G: z
) m/ X( V7 o4 ]) f" z* a    “舒曼恩，你今天逃不了了。”顧雲天吻了下去。

' t/ u; Z5 y- {+ d7 T7 L( D( ?/ g    舒曼恩想反抗，可是必竟那吻太誘惑人了。
0 F5 {' n- f0 {1 l, s
8 Q5 g0 f2 ]0 A4 o: u! t    那一夜，舒曼恩賭輸了，她原本就沒有性冷淡，所以那一夜兩人都很享受……

sanji32

第29章

  第二天舒曼恩從起床，到吃完早餐，再出門，都沒有正面直視顧雲天一眼。顧雲天挺納悶的，心想這怎麼了這是？他們這都有實質性的進展了，這女人怎麼還這樣若即若離呢？
( v7 p& J' }( I4 ]+ r
    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呐！

    直到坐上車子，顧雲天終於忍不住問：“曼恩，你怎麼了？”
4 u. y* ?! x, o+ \' c, X
* R  B/ u% k: j9 n4 l" S% i: L) X    舒曼恩鎮定地注視著車前方，語氣很是平淡地說：“沒怎麼啊？”可她的耳廓卻微微發紅。
2 D6 D! c! u2 x' i5 R( N( G
2 g* X( J. t3 T1 l    顧雲天眼尖，瞟一眼，驀得有些明白舒曼恩為何早上的態度一直乎冷乎熱，“該不會你在害羞吧？”
( J+ n: \% [' P
    被人窺破了心裡真正的想法，舒曼恩自然不承認，“哪有。”她硬氣地回了一聲。
( |  z& I) J* I2 v9 C
    顧雲天微微揚起好看的唇角，知道舒曼恩說的是違心話，但也不好揭穿。
4 q; A9 W& `! ]  ~( {
1 I2 k6 y) e# S& P; v' R! H& ^, s    望著漸漸臨近的公交月臺，舒曼恩趕忙說：“就讓我在這下吧。”
$ _9 m' ~+ ?- s; B# x: V
    “真不讓我送你回去。”

$ d! a+ g1 |6 I' i$ m1 [    “不用。”舒曼恩打開車門，溜之大吉。

    站在月臺上等公車，舒曼恩腦海中不時地閃過昨夜他們溫存時的畫面，不由抿嘴兀自發笑，車開來了也沒有發覺。
5 R5 V# o3 b( L1 Y
' L: [. G5 g2 h5 A9 C. }9 F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舒老師，你不上車嗎？”
/ G- u' y7 q; C+ q" [1 O
    舒曼恩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公車的車窗裡周希研的頭伸了出來。

' r  v9 [. N2 V7 {. J    刷過卡後，舒曼恩朝周希研坐著的位置走去。

    “舒老師，沒想到你也坐這班公車，你家住這附近嗎？”周希研有些欣喜的問。以前他坐這班車怎麼都沒有遇上呢，今天遇上是不是緣分？

    “嗯，我媽住這附近。周老師呢，家也住這附近？”舒曼恩問。
, }" v% x8 c. c9 X" ]
5 A  B! N* l% n- J3 `, {! @/ Q9 p; h    周希研高興地說：“是啊，公車的最後一站就是我家所在的社區。”
- b" Q4 s8 ~% U
# Y. Y3 r7 u. a8 z8 K1 f7 r    “哦。”舒曼恩抬頭望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月臺指示牌，最後一站離這站大概還隔著四站的距離，好似真的挺近。
% a1 ~5 m, h' I9 [7 J% z' u
    車子開開停停，將近花了一個來小時才到水墨村。

3 I3 ^# E, V/ o    舒曼恩到辦公室時，正好趕上上課時間。她拿了備課本急匆匆就朝教室走去。

8 N4 {8 H: U4 h: P    這堂課她教的是三年級的一個班。三年級的孩子必竟大些，上課的自覺性也高了許多，比起一年級倒也輕鬆不少。

    舒曼恩站在講臺上，氣定神閑。她望著台下四十幾雙烏溜溜，充滿期待的眼睛，說：“同學們請注意一下，下節課呢，老師準備帶你們出去寫生，你們願不願意去啊？”

    小孩子一聽到寫生，腦子裡蹦出的詞自然是“出去玩”。於是紛紛點頭說：“願意。”

; T; X9 x: P6 e) e$ L0 n& ?8 o1 s    “那同學們下節課要帶上的東西有哪些呢？”舒曼恩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下節課必須要帶的東西，“畫夾一定要帶哦，還有水彩顏料、畫筆……記住了沒有。”

8 v0 {( V# z0 t3 I; |7 H    “記住了。”孩子們異口同聲。

    鈴聲恰在此時響了起來。

    “現在小組長把作業本收起來，課代表送到老師辦公室，下課。”
' {9 D. l8 U# Y8 ]! d7 N$ ]
0 Y) h+ J0 _9 C* O, _    抱著課本舒曼恩走出辦公室。剛走到半道，同辦公室的肖老師走過來說：“舒老師，校長找你。”
6 F8 M" g8 v5 v/ |& a" F+ M0 _
    “校長找我？我找幹什麼呀？”舒曼恩疑惑地問。

    肖老師搖搖頭，“這個啊，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好事呢？”

    “好事，什麼好事？”
  Q& _8 ~& r' @3 A. a5 j. |
( c' W3 v; }& I3 _' c    “我也不知道，快去吧。”肖老師一笑，沖她揮揮手。但舒曼恩看肖老師的笑，總覺得有些古怪。

" ~) |: X0 ~- w4 f/ T7 _- z    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舒曼恩敲了下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門走了出去。

    “舒老師來啦，請坐請坐。”校長很客氣地沖舒曼恩打招呼，還親自給她泡了茶。
2 A+ K- ]! @6 _- v5 q
    舒曼恩手裡捧著茶杯，心裡直搗鼓，校長找她到底什麼事呢？難道是她課教得不好，要她走人？
7 Y: P5 e: H! w* @5 ?
- \; W  ?) x+ _    她正猜測校長的心思，校長卻斟酌了一下，倒先開口了。

" M6 w6 Y. \( i3 o+ x- a    “舒老師啊，找你來呢也沒有什麼大事。”校長尷尬地笑笑，“這事呢，也不知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這事啊我原本也不想做，可是也沒辦法呀，既然同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我這老校長哪怕拉下臉也得做這麼一次。哎，這個……”
, N; _" a0 x/ e, I
    校長說了一通，舒曼恩也沒有聽明白，“校長，到底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那好，那我就直說吧。”校長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他問：“舒老師啊，你有男朋友了嗎？”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i: P" A- f" ~9 J. |# {  a, D/ K" n' N
# [9 U* M, Y' T( J    校長作思索狀，“我看了你的履歷，那上面婚姻狀況寫得可是未婚，所以就想問問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 N( k1 x) e) l' O( T$ X) U
    聽校長這麼一說，舒曼恩倏得回過味來，“校長，您該不是想給我說媒吧？”

; ]1 o+ |. }* J# m- z* `    校長一拍大腿，“哎喲喂，對對，就是這樣。”

' m; W  X; `, b  C+ {  e1 `    舒曼恩不由暗暗叫苦，她那履歷是還沒遇上顧雲天時寫的，那上面的婚姻狀況自然填得是未婚。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說媒，為什麼校長要說得如此吞吞吐吐，如此為難，還如此隱晦呢？

  Q  `7 R& J5 _5 B5 \( D    “校長，您要給我介紹的人是誰呀？”舒曼恩好奇極了，她這剛來學校就引起校長的高度重視，而且還這麼關心她的終身大事，她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啊。
+ x( F8 w& V+ v) [+ C
" M+ J* l( l) ]* ]    “這個……”校長頓了一下，思索了一翻，這才開口，“雖然這人怪是怪了點，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遊戲不泡吧。嗯……歲數嘛，雖然比你確實大了許多，但都說男的大點知道疼人，嗨，這人你也認識，就我們學校裡的老師……”
! A* q: ~+ [# k1 k% I
    舒曼恩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個人吧？蔡老師天天叫她遇到那人要繞到走的那位。“校長，你要介紹給我的人該不會是財務室的陳會計吧？”
1 W) p. U2 P; O1 w$ B: ^, w
    校長尷尬地笑笑，“舒老師，還真叫你給猜對了。”
+ T5 d3 g9 b/ g
    “校長您要把陳會計介紹給我？”舒曼恩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0 r/ O  a, j$ D8 u    校 長也自覺不是很妥當，他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痛苦地說：“我也是沒辦法。早上陳會計突然來我辦公室說叫我幫他一個忙，我問他什麼忙？他說很中意本校的一位老 師。我就問他中意哪位老師啊？他說就很中意你，叫我給他牽牽線。我看他說得這麼誠懇，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的情緒，所以就將這事給攬下來了。我知道他那樣的人，舒老師肯定也看不上，他那些奇怪的傳聞，學校裡的其他老師肯定也跟你講過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陳會計這樣叫我幫他，我不幫又說不過去。舒老師，你就當這麼一聽，我也確實找過你，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不是，我就叫陳會計死了那條心。”

    舒曼恩聽完校長的講述，吃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陳會計居然看上她，什麼時候的事啊？她自從知道陳會計的事後，非常聽蔡老師的話，每次眼看要遇見他的時候可都是繞道走的，再說了，她又能遇到他幾次呀？
. V0 w; {" R3 a( T) X" J7 s
    她這招得是什麼爛桃花啊？

, R) k; x; ~) ?- F    “校長，我知道你的苦心，但我也不得不實話實說。”舒曼恩頓了頓，很鄭重地說：“校長，我已經結婚了。”

    “什麼？”校長訝驚地張大了嘴，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都結婚了？可那履歷上……”

/ W4 k) r. T& x9 Z  c+ X    舒曼恩坦然道：“寫履歷那會兒確實還沒結婚，可現在真的已經結了。我……我真的不是想要騙您，這事確實是真的。”

    只待走出校長辦公室，舒曼恩才輕輕倏了一口氣。剛想回辦公室，背後有人叫了他一聲，“舒老師。”那聲音遲遲鈍鈍的，很緩慢但聽著卻不舒服。

    舒曼恩只覺自己脊背發涼，這人該不會就等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吧。
& D5 @; P$ q; j( W
; R: K4 [  p) d2 h3 l7 [    緩緩轉過身，舒曼恩僵硬地笑笑，同那個人打了聲招呼，“你好，陳會計。”

$ t. e6 v, r5 e( F    陳會計抓抓髮油的頭髮，有些忸怩地說：“你好，舒老師。”

% b) e! a, k/ s6 T& r    舒曼恩只覺站在這裡跟這人說話，簡直就是個笑話，為了讓笑話早早結束，她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不等陳會計有任何反應，直接快步走人了。

) T0 o! k2 h) B: s+ M    至於相親說媒這些事，陳會計一定會去問校長，而校長呢一定會跟他說清楚的吧，所以她才沒必要解釋什麼。

& T. R" M/ t! k) W    回到辦公室，舒曼恩摸摸額頭，冷汗岑岑。

    蔡老師見狀，端著茶杯悠悠然地走過來，“怎麼了你這是？臉色這麼白，大白天見鬼了嗎？”

+ I# y2 l0 o. p% Z( ]9 U& B    舒曼恩喘口氣，拿起桌頭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涼水，抹抹嘴巴，這才說：“比大白天見鬼還恐怖，我估計晚上會做惡夢。”

; a2 [  H: y' |* K. J; \! `    “怎麼回事啊？”蔡老師八卦地問。

" j. I% u( }! H) e9 I    “你知道校長找我過去幹嘛嗎？”
. l0 S* Z5 |( K( p- {& ^3 z: x$ x
    “我又不是校長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呀？”蔡老師往舒曼恩的辦公桌上一靠，興致盎然地問：“快說呀，校長找你幹嗎？”

    舒曼恩哭喪著臉說：“陳會計找校長讓說媒，對象居然是我。啊啊啊……”舒曼恩拍桌子，“我怎麼就那麼倒楣呢？我招誰惹誰了呀？”
9 @/ I. |; f; `' m
  A/ Z' H' P9 u    蔡老師聽完，哈哈大笑，指著舒曼恩說：“你可以說自己不是處/女啊，他非處不娶麼？哈哈哈……”

    因為這件事，舒曼恩一天心情都不好。晚上回到家，顧雲天居然比她回家的要早。這讓她稍稍舒心了一下。

" N& z  S- n% x9 x% U5 T' X    “怎麼了，嘟著嘴，心情不好？”顧雲天換了家居服出來，見坐在沙發上的舒曼恩氣鼓鼓的，不由關切地問。
1 e: M1 O3 h; A5 W( S2 H
    舒曼恩的肩膀耷拉下來，歎了口氣，說：“我遇到了一件超超超倒楣的事。”

    “什麼事這麼倒楣，說來聽聽？”顧雲天走過去，在沙發上坐定，將舒曼恩攬入懷內，見她沒反抗，心裡頓時一陣舒心愜意。
4 U# B3 z2 ~/ V) D( U# W4 z$ O. _
* R3 g$ P( K2 H1 V; Y( l% }5 Z    舒曼恩狡黠一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 L" Y: E  ?  V- L  G7 D$ D
# `$ _6 W8 W: S; b  q8 s    顧雲天覷一眼，說：“你心情不好，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有人要給我做媒啊。”舒曼恩抿嘴笑，那樣子像足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 c$ [2 Z! E% o& }    顧雲天瞪圓了眼，佯裝很生氣的樣子說：“你可是有老公的人，誰這麼不識抬舉還要給你做媒，反了他了？”
; ^% s+ P$ }) o( w! W, ?
    舒曼恩呵呵笑，“我們學校校長，你要反他麼？”

" N. z9 F: o7 c: y8 b# P+ p5 _    顧雲天想了想，反問道：“有人給你做媒，說明你還有市場。按照心理學上來講，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是自鳴得意，沾沾自喜才對啊？難不成你心中自覺有愧，怕對我不起，然後心情不好？”
7 o7 m' B$ f  |, Z* M1 i
6 \4 h7 x7 y+ ?( q2 G    “你少得意啦。”舒曼恩在心裡卻想，這種市場還是少些才好。

0 o5 y" d6 Z3 a& U& T    顧雲天見舒曼恩心情好了些，心想大概也沒什麼事。於是關了電視說：“噯，其它事還是別想好了，夜已經深了，不如我們睡覺吧。”說完還沖舒曼恩眨眨眼。

    “你想幹嗎？”
( z# ~; D9 ~0 B0 _) g
    “你說要幹嗎？”
' k) S6 ?, z6 M/ t# w+ J
7 _/ M' |2 A: l8 j- Y# g  }    顧雲天倏得攔腰抱起舒曼恩，“啊！”舒曼恩驚叫一聲，趕忙摟住顧雲天的脖子。

. A( ?8 O" F: `, K" k. C    “親愛的，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叫得這麼激烈幹嗎，唯恐別人聽不見嗎？”顧雲天調笑道。
1 t, ]5 m8 j9 n* w% T
    “聽不見？”舒曼恩喃喃地低語了一句，轉頭朝四周望了一圈，輕聲問：“這次房間裡不會再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了吧？”
- b% e( D7 x) C7 U9 }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很篤定地說：“不會有了。”

    “那上次那個攝像頭到底誰裝的？”
. H5 L$ S& F# t  ?
    “那只是個意外。”顧雲天將舒曼恩平放到床/上，然後傾下身去吻她。

) h# h0 M5 e1 ^' E) {    “喂……”
# o" z' A' q/ t. }6 M" [3 L9 x. R
2 r8 u8 k; O# `3 b    他吻她，很是投入。

    沒一會兒，什麼攝像頭到底誰裝的這種問題早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兩人身心結合的刹那，有如夜空中最美的煙花盛放。
/ A. B2 I3 T* Q$ i& S. z
$ p* v! c1 R8 F) c  s6 A4 n    他將她貫穿，那一刻，他愛她，真心不假。

) i) ?. Q0 e# `*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