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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sanji32

[穿越] 古代言情 穿越小說 作者: 木嬴 書名:世嫁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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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4 00:50: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章 畫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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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說完,轉身便走。
    清韻看了眼皇上,轉身跟太后她們告退,然後屁顛屁顛的跟著皇上走了。
    只是心底有些打鼓,不知道皇上有什麼事找她呢,希望別是什麼壞事才好。
    出了永甯宮,皇上坐上車駕,朝禦書房去。
    清韻就可憐了,跟在後面靠雙腿走,天氣炎熱,很快額頭上就有了細密汗珠。
    青鶯帶了扇子,一個勁的猛煽,可是煽出來的都是熱風。
    清韻忍不住撅嘴了,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非得去禦書房,那是皇上和朝臣商議軍國大事的地方,她去不合適好麼!
    永甯宮距離禦書房有些遠,走了許久才到。
    跟著皇上進了禦書房,迎面而來的清爽涼氣,讓人身子一震,說不出的舒暢。
    清韻忍不住往冰爐旁靠。
    皇上坐下,見清韻恨不得趴在冰爐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輕咳了下嗓子。
    清韻立馬站起身來,小碎步上前,福身道,“不知道皇上找清韻來,有什麼事交給清韻辦?”
    孫公公站在皇上身邊,有小公公端茶過來,孫公公雙手捧過,遞到皇上跟前。
    皇上端起茶盞,掀開茶盞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道,“朕聽說你和琳琅郡主有過一面之緣?”
    皇上日理萬機,巴巴的找她來,還有事要她辦,卻提及琳琅郡主,顯然要她辦的事和琳琅郡主有關,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清韻輕點了下頭,道,“我和琳琅郡主在棲霞寺見過一面。”
    皇上端起手中茶盞,啜了一口,放下道,“東王府和興國公府聯姻,是太后賜的婚,當初宸兒一腳將興國公府大少爺踹進牛糞裡。琳琅郡主就鬧著要退婚,這事你聽說了吧?”
    清韻依然點頭。
    這麼大的事,整個京都都知道,她又怎麼會沒有耳聞呢。只是皇上,您能直接說重點嗎?
    清韻心中腹誹,只聽皇上繼續道,“朕希望你能幫琳琅郡主退掉親事。”
    清韻聽得一怔,清秀精緻的臉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懵字。
    她是不是聽岔了,皇上居然把琳琅郡主退親的事交給她,她有那麼大的權力嗎?
    皇上,你這樣高看我,我壓力很大啊。
    清韻連忙搖頭,有些惶恐道,“皇上,這事太難了,清韻辦不到啊,再說了。您是皇上,琳琅郡主想退親,你准許了便是。”
    清韻拒絕,皇上並不詫異,臉上也沒有表露不悅和失望的神情,他笑道,“朕也不想為難你,但這事交給你辦,是你外祖父江老太傅舉薦你的。”
    清韻,“……。”
    不是吧。這巨坑是外祖父給她挖的?
    雖然這麼多天,她是沒去江家給外祖父請安,但也不能給她添這麼大的麻煩啊。
    不過,就算這事是外祖父幫她攬的。清韻也不打算接下,她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啊,她搖頭,正要說話呢,結果皇上抬手道。“這事就這麼定了,親事越早退越好。”
    清韻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卡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臉都憋紅了。
    皇上搖頭一笑。
    他打開龍案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幅畫軸。
    孫公公連忙接過,送到清韻跟前。
    清韻眼睛再次睜大,怕有坑,她沒敢接,只弱弱的問,“這是什麼?”
    那謹慎小心的模樣,看的皇上額頭有黑線了,“大錦朝規矩,皇長子成親之後,要攜帶皇子妃隨朕去祭祖,你要獻舞,這段時間,你要把這只舞練熟了,不可有絲毫懈怠。”
    聽說是舞曲,清韻臉頰微微紅,趕緊伸手接了,只是心底有些忐忑。
    她並不擅長跳舞啊,尤其成親在即,還有一堆人等著她治病……
    本著小心謹慎,清韻問了一句,“萬一我跳不好怎麼辦?”
    皇上眉頭一皺,四個帶著嚴肅的字脫口而出,“沒有萬一。”
    清韻,“……。”
    “退下吧,”皇上拿起奏摺,隨手翻閱著。
    清韻覺得手裡的畫軸,有千斤重。
    她默默的退出禦書房,看著天上的太陽,都覺得灰暗了些。
    有公公帶著她們出宮。
    半道上,和楚北迎面碰上,或者說是楚北知道清韻進宮了,特地來找她的。
    但是,碰了一鼻子灰,清韻帶了些惱意望著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祭祖時,我要獻舞?”
    然後,楚北驚訝道,“你不知道?”
    清韻,“……。”
    知道你妹啊,我不知道好嗎!
    清韻惱火,偏偏還說不出來,誰讓她沒常識了。
    “二夫人沒教你?”楚北問道。
    清韻撇嘴,二夫人什麼都教了,唯獨皇家祭祀和帝王典禮沒教。
    清韻不吭聲,她把手中畫軸丟給楚北,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跳過舞呢。”
    楚北,“……。”
    在他眼裡,清韻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跳舞女紅樣樣接會的,所以就算沒說跳舞,臨時叫她上場,也不是難事,結果清韻卻說她從沒跳過舞。
    楚北看著懷裡的畫軸,眉頭微挑了下,“父皇給你挑的舞?”
    清韻重重嗯了一聲,“還好皇上不跟你一樣不靠譜,不然祭祀那天,我會把你們皇家的臉給丟盡的。”
    楚北有些納悶,他從未聽說,祭祀時獻舞還有指定的舞曲,不都是看人心意的嗎?
    心中好奇,楚北就把畫軸打開了。
    從上到下,楚北看的仔細。
    他看過不少書,所有常見的舞曲,他都瞭解一二。
    但是畫軸上這幅,他很陌生。
    緩緩展開,到最後的時候。
    他眉頭皺的緊緊的。
    青鶯湊在一旁,瞄了一眼,然後眼睛睜圓了,指著畫軸,驚訝道,“怎麼弄髒了?”
    清韻正拿帕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呢,聽青鶯這麼說,她也湊到楚北身側了。
    看著畫軸最末端,本來應該畫著舞姿的地方,結果卻被墨蹟給圖成了一團黑,根本看不清畫的是什麼。
    清韻很無語,“皇上是不是拿錯畫軸給我了?”
    一首舞曲,少一個舞姿,都不全啊。
    祭祀用的舞蹈,怎麼能是殘缺的呢,太不敬重列祖列宗了吧?
    楚北把畫軸卷好,遞給清韻道,“一般父皇不會管這些小事,他既然提醒了,必定這支舞曲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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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4 00:54: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一章 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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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韻接了畫軸,朝著畫軸狠狠的翻了一白眼,然後就丟給青鶯了。
    兩人邊走邊聊。
    楚北將清韻送上馬車,目送清韻離開。
    馬車內,清韻在看畫軸,她用心的把舞姿牢記於心。
    之前,楚北說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舞蹈,清韻還存了渾水摸魚的心,或許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湊合著也行。
    可方才在馬車上,她忽然想起來,楚北和皇上都過目不忘啊。
    她渾水摸魚,不是明擺著把皇上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皇上那麼慎重叮囑,她必須全力以赴。
    清韻看的認真,同坐一輛馬車的青鶯就無聊的掀開車簾看著,她覺得差不多快到侯府了。
    看著窗外排的長長隊伍,青鶯眼睛眨了一下,然後望著清韻道,“姑娘,排隊等你看病的人好像比之前多了兩倍不止,都排到清遠街了。”
    清韻眼角跳了下,她把畫軸卷起來,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一溜煙長隊,井然有序。
    只是這麼多病人,以她給人看病的速度,得看三天三夜啊。
    這還只是半天呢,估計後面人還會增多。
    清韻頭大了,京都怎麼有這麼多病人啊。
    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贈醫施藥十天,要是沒有祭祀獻舞,她贈醫施藥十天不礙事,可是她還得擠出時間練舞啊。
    往常閑的時候閑死,現在忙起來又要忙死。
    從看到人排隊,到馬車在侯府跟前停下,掙扎過去一炷香時間,而且馬車跑的很快。
    看到她回來。那些等候的人都兩眼放光。
    周大夫正在給人看病,瞧見她,連忙站了起來,有些拘謹的向清韻請安。
    清韻的醫術,別說甩他了,就是甩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幾條街,他何德何能代替清韻給人治病啊。
    尤其這麼多病人。差不多抵得上他鋪子大半年的病人了。這麼多病人都從他鋪子裡買藥,這是三姑娘送給他的一場富貴啊。
    周大夫給清韻見禮,清韻也跟他道謝。“有勞周大夫了。”
    周大夫慚愧道,“我醫術淺薄,不及三姑娘萬一,承蒙三姑娘不嫌棄。才讓我代勞,現在三姑娘回來了。那我便告辭了。”
    周大夫要走,清韻怎麼會放人呢,她攔下周大夫道,“原本我贈醫施藥十天。病人再多,我應該也看的過來,但是現在。皇上交給我一個重任,不能耽擱。所以每天,我最多只能給病人看四個時辰的病,這麼多病人,我怕照顧不過來,請周大夫再幫幫我。”
    聽清韻說最多每天只能看四個時辰的病,周大夫怔了下,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
    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坐四個時辰怕都扛不住,何況是四個時辰集中精神給人看病了,三姑娘這也太善良了吧?
    而且這還是皇上有事找她,不然估計還不止四個時辰呢。
    周大夫欽佩清韻仁心仁術,周梓婷幾個則對皇上交給清韻什麼重任更好奇,還有太后找她去所為何事,還有丫鬟懷裡抱著的畫又是什麼?
    一堆好奇堵在心口,真是不問不快啊。
    可偏偏當著一眾人的面,不能問。
    清韻軟言相求,周大夫豈敢不應啊。
    就這樣,侯府門前又添了一張桌子。
    一個接一個的病人坐在桌子前,讓清韻把脈,回答清韻的問話,拿著藥方離開。
    喜鵲在一旁,幫清韻打扇子,她有些著急,不為別的,清韻午飯沒吃什麼東西啊,只喝了一碗白粥。
    清韻忙起來很認真,喜鵲提了兩回,清韻都沒搭理她,她只好乘換病人的時候,給清韻嘴裡塞了幾塊綠豆糕。
    日漸西山,天邊有晚霞絢爛。
    有病人需要施針,清韻請他進侯府。
    周總管過來道,“姑娘,老夫人讓你歇了,來找你看病的人太多了,這兩日怕是都看不完,雖然贈醫施藥是好事,但是你成親在即,要顧及自己的身子,還有那麼多人,在侯府外過夜,怕是不妥,老夫人的意思是讓他們回去,明兒再來。”
    清韻輕點了下頭,青鶯就道,“他們排了一天的隊了,怎麼可能會走呢,那不是白排隊了嗎?”
    周總管想想也是,要換做是他,他也不願意走。
    周梓婷就出主意道,“給他們寫張紙條,字數在前的先看病。”
    取號看病,清韻不是沒想過。
    可這裡是古代,窮苦百姓識字的少之又少,根本沒法施行,到時候丫鬟喊三十六號,不是沒人答應,就是一堆人問,“我是不是三十六號?”
    那時候,井然有序的隊伍只怕會亂成一鍋粥。
    而且拿了序號,萬一有人心急想先看病,這不是逼他們去搶嗎?
    現在有侯府維持秩序,沒人敢在侯府門前撒野,可離了侯府,那可就說不準了。
    但任由他們在侯府外過夜,肯定不行啊。
    思岑了片刻,清韻吩咐周總管道,“寫紙條給那些排隊的人,另外準備一冊子,依照號碼,摁下拇指印,告訴他們,明天拇指印對上了,我就給他們看病,序號別人拿了沒用,至於不識字,明天會有丫鬟和小廝告訴他們,他們排在哪裡。”
    周總管聽著,連忙應下,然後去辦這事了。
    那些來找清韻看病的人都很好說話,拿了周總管給的紙條,便回去了。
    清韻在看了十個病人後,便揉著脖子進了府,朝春暉院走去。
    看見她一臉疲憊,老夫人心疼的不行,她道,“不用一天診脈四個時辰,三個時辰足夠了。”
    清韻點頭道,“也只累幾天而已。不礙事。”
    侯爺坐在那裡,他望著清韻道,“聽下人說,皇上交給你任務了?”
    清韻點了下頭,然後道,“其實也不算是任務,皇上讓我好好練習祭祀那天要跳的舞蹈。”
    這事。大家都知道。
    侯爺點點頭。“確實要好好練習。”
    老夫人就斂眉了,望著清韻問,“祭祀那天。文武百官都看著呢,可不是小事,我記得你好像沒學過跳舞,偷偷學過嗎?”
    “……沒有。”清韻搖頭,她有些想哭。為什麼大家都覺得她會跳舞呢,她長的很像會跳舞的樣子嗎?
    老夫人,“……。”
    侯爺,“……。”
    眾人。“……。”
    不是吧,府裡姑娘都會跳舞啊,三姑娘居然不會?!
    可清韻就是不會啊。
    老夫人撫額了。她還以為清韻會呢,現在該怎麼辦?
    時間原就緊迫了。還要贈醫施藥,皇上率大皇子和文武百官祭祀,大皇子妃獻舞,這要是跳不好,那可是極丟臉的事啊。
    侯爺哭笑不得,他吩咐道,“趕緊找人教清韻跳舞。”
    老夫人瞥了侯爺一眼,“天都黑了,上哪裡找人去,時間緊迫,我看清韻今晚就得學,讓梓婷先教她吧。”
    清韻,“……。”
    她現在很累啊,雖然時間是很緊迫,可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可是老夫人發話了,周梓婷也表示,一定用心教清韻。
    清韻就和她一起回了泠雪苑。
    丫鬟早泡好了藥浴,清韻鑽進去,一邊泡澡,一邊啃包子。
    等她出來時,周梓婷看著畫軸,有些為難道,“三表妹,這支舞,我都沒見過呢,叫什麼名字?”
    清韻聳肩,“誰知道啊,皇上給我的,我沒問。”
    周梓婷看著畫軸,道,“我還以為教你跳的舞,是我會的呢,這舞我也不會,我只能幫你擺好姿勢了。”
    清韻點頭道謝。
    周梓婷學過跳舞,她對照畫軸,擺好姿勢,清韻再照做。
    花了一個時辰,才把所有動作連貫上。
    只是最後一個動作,畫軸上沒有,沒人知道是什麼,所以直接被忽略了。
    但是每跳到最後的時候,清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種渾身不得勁的感覺,很彆扭,就像打噴嚏,死活打不出來,憋的難受,很抓狂。
    周梓婷很納悶呢,這曲舞難度很大,就是她學起來都有些難度,何況是沒有基礎的三表妹。
    以三表妹的性子,她不會就會直接說,皇上還讓她跳這支舞,還是殘缺不全的,實在奇怪。
    青鶯拿著畫軸,歪著腦袋盯著那團****,“最後一圖案到底是什麼呢?”
    周梓婷笑道,“不會是要三表妹你自己琢磨吧?”
    清韻汗顏,“我哪有那本事啊?”
    周梓婷捂嘴笑,然後兩人一同練武。
    很明顯,周梓婷學的比清韻快,她很熟練了,清韻有幾個姿勢擺的還不到位。
    直到清韻哈欠連天了,周梓婷才離開。
    清韻又洗了個澡,然後爬床上,倒頭便睡了。
    睡的晚,起的還早。
    匆匆吃了早飯,清韻便朝侯府大門走去。
    在她看了五十六個病人後,侯府門前來了一頂軟轎。
    從轎子裡下來一個姑娘。
    穿戴奢貴,容貌嬌美。
    不是別人,正是東王府琳琅郡主。
    看見她來,清韻只詫異了兩秒鐘,就心下了然了。
    這也是來看病的,只不過看的是退親病,還是皇上幫忙掛的號呢。
    這病,屬疑難雜症了,不好治啊。
    她邁步上臺階,走到清韻跟前,笑道,“聽說你贈醫施藥十天,我也是來找你看病的。”
    清韻輕眨了下眼睛。
    喜鵲就上前道,“琳琅郡主,我家姑娘給人看病,不論身份高低,一律要先取號排隊,請隨我來。”
    琳琅郡主有些詫異,指著自己問清韻,“我也要排隊?”
    清韻點頭,笑道,“一律排隊,沒有例外。”
    琳琅郡主臉騰的一紅。
    喜鵲過來,請琳琅郡主隨她走。
    琳琅郡主就跟喜鵲走了。
    等取了號,喜鵲取下腰間荷包,把紙條裝進荷包裡,遞給琳琅郡主,笑道,“請郡主收好荷包,估計六天后,郡主就能來找我家姑娘看病了。”
    琳琅郡主很無語,她還以為找她看病的人很少呢,誰想到竟然排到六天后了。
    她病的很重,很著急啊,食不安寢不穩,日漸消瘦,父王都讓她來找她了,父王還說她一定有辦法醫治她呢,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她好歹也是東王府郡主,就不能破例一回嗎?
    琳琅郡主有些失望,她回去一定要告訴父王,他的面子沒那麼大!
    可等她接過荷包,她雙眸有一瞬間明亮,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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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7 10:38:2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二章 重任7 w- N: N( r  W% q" c! S' C* j% e

( H4 t9 \0 X5 l8 h  琳琅郡主拿著荷包,朝清韻這邊望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s' C. H8 ^9 n& ^1 l- P, v) D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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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丫鬟還努了努嘴,有些不高興,覺得清韻駁了她家郡主的面子。( h/ H# A9 {4 s/ J2 |* G8 `& b

9 ^: U/ s" q  o7 x2 |7 J  但是更多的人卻是高興,看清韻的眼神帶著感激和欽佩,他們出身貧窮,平常得病,基本靠忍,扛過去算命大,扛不過去,不過是一張草席草草了事。/ h% e: v+ B# B) ~$ D! _$ o

' W. N( R7 f9 b/ f7 w. `( x, i  他們能活到今天,算是命大了,只是常年辛苦勞作,外加忍飢挨餓,身上一堆的毛病,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痛,苦不堪言。* u2 R; P7 c, y0 c; o0 i. {5 S

% }9 z$ u  V! c. P8 e  u  安定侯府三姑娘的醫術,連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比不過,卻能慷慨贈醫施藥,成親在即,紆尊降貴給他們治病,這已經很是難得了,現在還為了照顧他們,連東王府郡主都要依照規矩來,在她眼裡,他們這些衣衫襤褸的窮苦人和高高在上錦衣華服的郡主是一樣的啊。6 X$ h- ^% B% o9 l: Q' n9 @.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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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生活在最底層,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對待,好像一下子有了尊嚴一般。, [$ m- h7 u; O+ s+ f" Y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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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清韻在給人把脈,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些射在她身上的眸光有變化,她微微一笑。: V) t1 Z9 x3 [+ ]3 x8 ^/ e

6 ]# _. Y0 r. ~. B6 D. L- \  然後,抬眸看著眼前坐著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子很虛,氣色很差,一看就像是得了重病一般,見清韻蹙眉,男子就有些擔心了,問道,「我是不是沒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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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搖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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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  s( {; ?. Q3 v  男子一顆心就掉進了谷底,他早知道自己沒治了,吃了好些藥,一直不見好,總覺得大限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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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望著他,問道,「你家幾口人。平常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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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8 o" M$ I9 H3 L9 O1 r  男子心底悲傷,乍一聽清韻這麼問,他還以為清韻要他立遺囑了,一個大男人,眸底竟有了些淚花,他哽咽道,「我家中有六十六歲老母。還有妻子和兩雙兒女。還有一個從軍斷了胳膊回家的弟弟,我家中有四畝地,我會些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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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說著。清韻有些驚呆,他一個人要養活多少人啊,光孩子都有四個了,難怪要夜以繼日的幹活了。7 H" p/ `6 w, d3 j/ ]8 k0 J

/ D! Y: ]) o/ [' Z% \$ {' R, i8 H  不幹活。哪裡弄吃的啊。! v* f, J5 M& j; D! H6 O

4 ~3 V7 x3 k  N. P7 f& R) `/ W  養不了,就別生那麼多啊。清韻忍不住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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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n: ~  C# t( _  |  見男子眸光帶了絕望,清韻笑道,「不是什麼絕症,我給你開些藥。吃幾天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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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先是一怔,隨即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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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R1 V3 Q+ X; f  清韻無奈搖頭,提筆沾墨。在紙上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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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N- L0 `. j' P# _) V# k6 r  青鶯站在一旁,看清韻寫了幾個字就停了筆。不由得睜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 \  j4 S2 Q8 t: Z.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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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男子都病的快要斷氣了,姑娘居然只給他開了一味藥,還是害人用的巴豆,這也太兒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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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巴豆下面還有一百個銅板……1 q( j) x- L! r# e. F$ L$ M% q(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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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豆和錢也能治病嗎?( \  B9 Y- i  A7 z% v) [' q

2 m2 L1 ~; q) B3 y. J/ S5 v  好吧,錢能治病,可是錢都是用來買藥和找大夫用的,哪有從藥鋪裡給他抓一百個銅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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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 D$ y3 w7 B  v  青鶯直勾勾的望著清韻,她有些擔心,清韻是昨晚沒休息好,有些頭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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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把藥方遞給男子,笑道,「放心吧,這藥方服用三天,我保管你有精神。」9 ?# l$ {# g4 ?& `4 T

7 p. e* w7 H* m- ?& w7 C8 y& R0 i  青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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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三天的巴豆,拉都能把人拉死了,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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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A3 D* o' H: J' D6 e7 }  看著男子雙手碰過藥方,千恩萬謝,青鶯都有些同情他了,她也拉過肚子,那滋味可不好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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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男子走了,青鶯忍不住低聲道,「姑娘,你怎麼給他開巴豆啊?」8 U" c* ~* ]$ Q2 y

& g6 S1 n( J: Z8 Q( f  清韻輕輕一笑,「巴豆是藥,怎麼不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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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鶯啞然。/ e) a( Y( y6 _- u( v%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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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繼續給人治病開藥方,青鶯幫著研磨。! F; L3 ~! k: s( a9 h

1 h3 F& l1 t9 d  n" z  天氣炎熱,硯台裡的墨乾的很快。/ u  d: ?) K6 F+ o) U" h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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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了兩個病人,侯府門前又來了客人。7 Z: {" d; R3 \/ _& Z: a* x& t

1 ]! N5 B8 A0 C; q: y6 t- a  這一回,還不是別人,是江老太爺,還有江筱姑娘,她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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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江老太爺,清韻忙起身給他見禮,「見過外祖父。」* y* ~* h' l, m. ]

6 K% X2 v# W# ]0 P% d6 ~  江老太爺看著她,輕點了下頭,然後笑道,「聽說你贈醫施藥,你江筱表姐要來瞧瞧,順帶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我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
) ^1 r* z- |  A9 v0 M% b* U4 T: v$ L4 ?( V/ O1 k7 ], u
  清韻連連點頭,然後望著剛坐下,等著她看病的老嫗,笑道,「請大娘等我半盞茶功夫。」' @% a1 ?6 V( c+ B0 A; [

6 F3 A7 X- j. T  那老嫗連連笑道,「三姑娘先忙,我多等一會兒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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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朝她一笑,然後扶著江老太爺進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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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Z& T3 z: ^* q, M5 r  其實,昨天從皇宮出來,她就想找江老太爺,問問他舉薦她幫琳琅郡主退婚一事,只是侯府門前還有一堆人等著她看病,她只能忍下了。  u/ F+ P  ]/ k; z)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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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江老太爺卻來了,真是磕碎了就有人送枕頭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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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侯府,江老太爺就望著江筱道,「你去給沐老夫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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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筱知道江老太爺有話要單獨和清韻說,她忍不住輕撅了下嘴,她可是祖父嫡親的孫女啊,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她的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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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筱一步三回頭的走遠了。+ O9 k0 B/ S) v1 i( I, M" g$ W

3 J) L/ d7 e. m  清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青鶯和綠兒自動自覺的退後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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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望著江老太爺道,「外祖父,你支開表姐,是要和我說什麼事?」! u/ R$ @# W% z0 D: y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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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爺看著清韻道,「方才來的路上,聽四下都在議論東王府琳琅郡主找你看病,被你回絕的事?」5 B3 `1 {7 q( S

" P9 v$ t# M/ y5 O4 c4 _; Z  清韻點頭,「倒算不上回絕,只是讓她過幾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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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爺眉頭不期然皺了下,清韻忍不住問道,「外祖父跟皇上舉薦我幫琳琅郡主退掉興國公府大少爺的親事,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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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1 _# h; f9 }8 l- C( V+ H  江老太爺聽得一笑,他就猜到昨天清韻進宮,皇上會忍不住跟她提這事,他笑道,「皇上登基快二十年了,朝廷兵權大體上都沒有什麼變動,你可知道原因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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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嘴角有些抽,朝廷兵權變動,跟她沒什麼關係啊,她沒事瞎捉摸這些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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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外祖父在她說東王府的事時,提起這事,很顯然啊。「這事和東王府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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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A& _8 G$ T, G- [) y  江老太爺點頭,「東王府是關鍵所在,因為東王是皇上的人,皇上才能輕而易舉的平衡兵權。」$ ?4 U7 m& X% Y. J: ^- Z2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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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兵權不僅僅是那些將士,還有將士們用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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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府幾乎壟斷了整個大錦朝的兵器鍛造,這麼多年。獻老王爺、鎮南侯和興國公都在儘力拉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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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都不為所動。只因為他是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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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皇上能壓制東王,可太后能壓制皇上啊。1 f* ]/ R9 o% B: o

: o2 h( f2 l9 F  n! C  東王府唯一的小郡主長大了,要嫁人了。太后一道賜婚的懿旨,就把東王府和興國公府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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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1 o* d7 x1 I' B  要不然,皇上吃飽了撐著關心一個郡主的親事,這還不是因為她的親事關乎江山社稷嗎?) \6 F- x; R6 ~6 r- u! o6 D

1 y: ^) @: C: p) s# q. k5 n& H* L  清韻聽著。心下有些明白,她望著江老太爺道。「皇上要我幫琳琅郡主,是要東王府承我和大皇子的情?」/ m. ~& b' J) Z5 w9 v  ~" A2 ~' y% u- w;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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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皇上的手段,清韻不信他沒辦法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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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n- E) @4 ^4 w  江老太爺摸著鬍鬚,有些高興。有些輕嘆道,「倒不全是,這麼多年。東王府一直保持中立,極少人知道他是皇上的人。如果不是皇上太過關心琳琅郡主的親事,我也猜不到,琳琅郡主的親事,是太后賜婚的,皇上插手,只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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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故意洩密給他,這是皇上對他的信任,他自然要為皇上排憂解難。- y8 t6 u9 m' A- Q" s; E! [2 Q

2 ]8 t/ L: ~5 z- U. H  大皇子和清韻的親事,遠比興國公府大少爺和琳琅郡主的親事要難的多,他倆都給退了,江老太爺很看好清韻,所以跟皇上舉薦了她。  \' n8 m7 S* b' j  X+ p

% @) d0 @( O2 w4 L- {  江老太爺望著清韻,道,「大皇子雄韜偉略,性子又肖父,必定是要叱吒疆場的,對東王府有恩,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你一定要幫琳琅郡主退掉興國公府大少爺的親事。」( }* X! V4 K! J/ ^' C4 H0 w. R

' J. F2 M4 g  I/ d6 D/ I3 L3 Y  清韻囧了,外祖父真是太高看她了,論謀略,楚北甩她好幾條街呢,他怎麼不舉薦楚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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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正是楚北那一腳,將興國公府大少爺踹進牛糞裡,才給了琳琅郡主退婚的藉口,他接手這是更合情理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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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直接了當的說楚北更合適,江老太爺忍不住大笑了,他拍著清韻的腦袋,道,「皇上要是想大皇子出面辦這事,就不會給外祖父舉薦你的機會了,況且,論智慧謀略,你可不比大皇子差什麼,嫁進皇室,就免不了爭鬥,哪一天大皇子離京了,這些事都得你去辦,你也讓外祖父和皇上看看你的手段。」! H. s" B0 K& y( ]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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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默然,她嗅到三分不對勁,好像外祖父和皇上已經預料到楚北會離京一般,她忍不住問道,「大約多久,大皇子會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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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r. y- o, k- K' C  「不出三個月。」江老太爺慎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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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4 _% ], l" w( p1 @  清韻抬眸望了眼天,雖然江老太爺沒有明說,但是楚北身為大皇子,還是肖父的大皇子,成親不出半年便離京,只有一個原因。9 M, M8 {6 [4 d6 i6 ~9 j8 ~5 n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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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9 y6 L" y( V8 H9 o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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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去打仗了,外祖父和皇上是希望她留在京都幫楚北奪嫡嗎?/ X9 L; G: K! ?: X- ~% G

2 k* K. B+ r8 Q$ a. u5 `2 e: f  他去守江山,她卻幫他打江山……& D' f: m3 D0 J' `1 ^) ~+ c- Z

: F/ u- K1 ]1 s( f( {4 }# s% `2 k  清韻只想說一聲,後宮不得干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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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清韻一臉我很為難,不想管的表情,江老太爺望著她道,「外祖父知道這太為難你了,但大皇子的將來關係到鎮南侯府、江家和侯府,甚至獻老王爺和大錦朝無數的百姓,興國公和安郡王都不是心胸寬廣之輩,若是他執掌生殺大權,後果不堪設想。」; t. [) K4 T# }/ I

/ B  E* v5 S: Q7 L+ c/ J  江老太爺臉色凝重,清韻也收斂了神情,她望著江老太爺道,「外祖父希望我做什麼?」" Z* x# o# m0 B;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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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爺輕嘆一聲,「其實事情本沒有這麼複雜,也不用你們這些小輩操心那麼多,只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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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些事都是皇上的,可偏偏皇上做甩手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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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直接甩手倒也罷了,偏偏他還存了兩分憂國憂民的心,才會讓事情格外的難辦。3 s9 f$ o. e5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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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爺望著清韻道,「外祖父希望你能化解太后和皇上之間的恩怨。」+ b# ^- k  J( o4 G+ [

* t  s4 W# J& L; c; o; [  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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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r( A' _5 n( J: t  清韻凌亂了,甚至有些暴走,她望著江老太爺,嗓音有些飄,「外祖父,你知道皇上和太后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A2 ^( Z* Y3 R, f  E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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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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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 s- w( @, X. r+ _4 A$ G  清韻幾乎要跳起來了,你都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為何親生母子卻比陌生人關係還差,就跟仇人似的,你卻讓我來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  w. W% {0 G, c3 v+ K

% w* d# ~% I; m& J; E: Z1 p  清韻兩眼飆淚,「外祖父,這事要比幫琳琅郡主退親難上百倍不止,能換個人委以重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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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c/ F7 g4 t  江老太爺摸著清韻的腦袋道,「這事要是能交給別人,外祖父也不會來為難你,實在是難有人能入的了太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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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入不了太后的眼啊。」清韻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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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G' R; k1 }. Q5 z8 E1 o  豈止入不了太后的眼啊,太后還曾想要她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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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s5 x3 V% `  江老太爺搖頭,「太后這麼多年,雖然比先皇過世前,變的霸道了許多,但她有一點沒變,她喜歡心地善良的姑娘,她能在你眼前流淚,就代表她心底是信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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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皺眉了,「外祖父怎麼知道太后在我面前哭過?」+ M" N  V+ Z% A

, t# d1 ^4 u# K% ?5 B  這事她只跟皇上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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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4 R5 f+ [) o! U: ]8 U; y' }! ^  「皇上無意中說的。」9 q9 k3 T0 a4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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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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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9 O4 S$ P9 n% U( k( e  外祖父,你這麼天真,遲早有一點會被皇上賣了的。+ N: a0 P7 O& w# Q) v% E0 g) U* }& B

  S7 p/ Z+ e6 b  算了,外祖父也算是老奸巨猾了,他要被賣,肯定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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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深呼一口氣,在江老太爺期盼的眸光下,她輕點了下頭。# a, I. c- }1 O% \* k

. x" u) T) A. G5 _; e1 T  江老太爺如釋重負,對自己的親外孫女,他還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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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a, p- F) Y  不喜麻煩,但說話算話。1 G3 Q! P% H8 u0 \) C

; g9 ^# ]6 H. p/ I' c' E! O  答應的事,她總會做到的。# N5 y+ k/ l3 @1 d( Y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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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爺老懷安慰,還有一點點羞愧,奪嫡大事,卻要一個姑娘家去承擔這麼多,實在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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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忙完了,江老太爺也要回去了。% |( K" }- e5 n

$ C5 L. T, D# d, q  清韻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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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7 C: Z( a1 A# J  {- Z& g  剛送江老太爺離開,江筱給老夫人請安回來了,她攬著清韻的胳膊,故作生氣道,「方才祖父跟你說什麼悄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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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麼問,清韻就拍腦門了,「關顧著外祖父交代我的事,我還有事找外祖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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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s8 F+ Z  江筱眨眼,隨即笑道,「我又不是不回去了,有什麼事我代為轉達就是了。」9 M$ Q9 S  G3 ?7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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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點頭,「外祖父見多識廣,我想問問他我最近學的舞曲叫什麼名字。」+ H3 x' F; V+ h: K, b: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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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筱,「……。」* ?1 y# C4 k0 w9 k

/ P! k8 x5 R- P7 z; l9 e8 A, p$ n) T  她嘴角輕抽,爽直道,「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舞曲,你也學?萬一被人問起來,你都不知道回答,這得多丟臉啊。」- u' L6 y! O! _# O7 z6 v-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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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苦笑一聲,哪是她想學啊,是被逼無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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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梓婷捂嘴笑,「是皇上讓她學的。」  {9 p+ T2 U/ f$ p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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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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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1 x/ F' U( n  她臉微微一紅,恨不得咬斷舌頭才好,趕緊岔開話題道,「快給病人看病吧,對了,我能幫什麼忙?」# S  H$ [, ]7 _! F8 a

5 u( g9 i) a) D2 I  幾人又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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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江老太爺,坐在軟轎裡,手扶著鬍鬚,嘴角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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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d: l* D# B- X; [) H$ J& a  他很期待看到清韻的手段,甚至猜測清韻會怎麼做,他覺得自己的外孫女深藏不露,一出手,必定叫人驚艷。- ^3 s0 P% l&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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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兩天後,江老太爺沒有被驚艷到,反而受了一通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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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 y+ K( N  驚嚇的他把最愛的紫砂壺給都給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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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1 w2 q3 @0 G4 F! }  R  原因無他,琳琅郡主落水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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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7 10:38: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三章 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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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郡主不但死了,而且興國公府大少爺成了殺人兇手。+ i6 i2 g$ h. j" L! Q

8 U4 r& _1 x, X  事情是這樣的。) {4 q$ E3 }$ R+ }4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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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郡主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嫁給興國公府大少爺,只是迫於太后賜婚,不敢不嫁。. p# G. ]" b, e6 a.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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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楚北一腳將興國公府大少爺踹進了牛糞裡,琳琅郡主有了退親的理由,雖然很傷人,但她不想委屈自己。2 ?1 s/ W' z* O) U& _

( U5 A. I% n& B+ j  只是她和興國公府大少爺的親事是太后賜婚的,想退親可沒那麼容易,這不,糾糾纏纏到如今,也沒糾纏出個結果來。% z$ e. I" d1 c. R# B$ h, l4 M

# T# O. K. V0 O6 y2 H2 w4 I  琳琅郡主很上火,然後她送了信給興國公府大少爺,邀請他赴花亭湖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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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國公府大少爺知道琳琅郡主想退親,他也不是非琳琅郡主不娶,只是東王府對興國公府來說很重要,娶她只是為了興國公府招兵買馬,擴充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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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O& r/ U) U7 q. \  要是能選擇,他或許都懶得看一眼,尤其這個女人對他百般嫌棄,死活不願意嫁給他,他就更不稀罕了,就算娶回來,他也沒打算好好待她,他都想好了,琳琅郡主將來要是不服軟,他就乾晾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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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琳琅郡主邀請興國公府大少爺昨天游花亭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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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3 ~/ G7 W% z  但是興國公府大少爺存心氣琳琅郡主,說他沒空,往後挪了一日。. ~8 |4 O4 }% n7 x" ~2 @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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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今天赴約,興國公府大少爺也是姍姍來遲,還帶著一身的酒氣來,把琳琅郡主氣的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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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c& r4 u  看著興國公府大少爺,琳琅郡主俏臉帶怒,「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多久?整整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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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u- N. ?& H% [; W- w  興國公府大少爺打著酒嗝,不在意道,「我很忙,能忙裡抽閒來赴你的約,是給你面子了,不要得寸進尺。」. ~" V8 A! ]+ `1 x( r0 h8 k

- F( F" e9 ]  x5 J5 n  琳琅郡主當時就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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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V: \5 Q. E, A. |  她氣紅了,胸口直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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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8 X4 n- `, Q- _" }  臉紅如霞,胸前雙乳隨著呼吸微微顫抖。有些閃興國公府大少爺的眼睛,他兩隻眼睛都泛綠光了,加上喝了不少酒,就更容易衝動了。, L/ h" w2 g9 u! F

' ?) Y. n2 `6 f. [0 Q9 l8 U8 l  這不精蟲上腦。興國公府大少爺就開始調戲琳琅郡主了。
; j% z* z. e& B& b3 u% \" c  r
  o, T  B: \2 T" w) [* V5 Z$ E, Y  琳琅郡主哪會讓他得逞,她掙扎著,把興國公府大少爺給惹毛了,他一把抓了她的胳膊道,「不從我?要不是楚大少爺。你早就是我嫡妻了!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就你這貞潔烈女的模樣,我見多了,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看貞潔烈女變蕩婦,等爺把你弄舒服了,你會求著爺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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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就抓緊琳琅郡主要來硬的,想生米煮成熟飯。省的東王府嘰嘰歪歪鬧退親,然後祖父和父親整天的罵他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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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9 _& X; @2 K6 I: k9 |  琳琅郡主抵死不從,她怒道,「我就是死,我也不會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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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7 F) s( w! R$ Z  這話,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殺傷力跟戴綠帽子沒兩樣了。( l- S- }. H. v5 D. E2 v$ e( w* b0 a7 o

0 z. [9 Q* ]- ~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得差到什麼境地,有多麼的招人嫌,才會讓琳琅郡主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他?5 d+ O% Z& h) L! s& j*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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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要是傳揚出去,他會跟當初被楚大少爺一腳踹進牛糞裡一樣,淪為整個京都的笑柄!0 k9 g, K& Y  k' c. X2 s( Q

+ E- _, N- a4 _  r2 n# M$ J  興國公府大少爺瞬間興緻全無。他狠狠的抓著琳琅郡主的手,冷笑反問,「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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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p, A* ^& ?  H$ l" m8 m  琳琅郡主被握的手腕生疼,她咬了牙道,「是。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你!」$ c9 ?# _3 ~% z$ w! u- ]) W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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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國公府大少爺恨不得掐死琳琅郡主了,他鬆了手,道,「我倒,你有沒有膽量死!爺告訴你,你要真死了,爺就娶你屍體為妻,日日把你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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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r0 n* Z) B, t% U  琳琅郡主氣的臉又紅又白,這不,氣頭上,她直接跳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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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l& \7 N" R/ a- Q% f  性子剛烈,興國公府大少爺當時就嚇懵了。4 d9 l% L) X* ^* a6 G

* ?8 r3 F+ b; t1 R, d& y& E+ h  f  等回過神來,趕緊叫人下去救琳琅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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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把人救上來,琳琅郡主已經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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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國公府大少爺當時就嚇癱軟在地。1 p. Q6 X. B. [) Z# }/ k

7 a  q( U/ l; ~" Q+ q, L  跟隨琳琅郡主來的丫鬟哭的是呼天搶地,哭聲之大,引得花亭湖上其他游湖的人紛紛側目。4 \7 T7 J6 c& t' S/ Z+ l

* I2 u" Z! C& ?" K  這一下,琳琅郡主跳湖自盡,興國公府大少爺在場的事,就為大家所知。/ m  ~8 h* ~- j: {+ i(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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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興國公府大少爺還可以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D# ]* M1 Y! d

8 k: M9 d, z0 m1 @. T  畫舫划到岸邊,趕緊送琳琅郡主去找大夫,大夫把脈過後,都搖頭道,「沒有呼吸,也沒有了脈搏,沒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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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g4 @, ^! ^' x! j4 s  興國公府大少爺是習武之人,從琳琅郡主被托上船,他就可以斷定琳琅郡主死了。2 y# B9 {( r0 ]4 m0 L1 T

( n# m+ }0 x& m! \$ j* h  只是他不敢相信罷了,東王府就一個郡主啊,東王捧在手心裡疼的,她死了,東王府會放過他嗎?. q  K- Z2 O# M! k3 \
  T9 }; }% S3 c, C) g' ^
  而且,琳琅郡主就死在他面前,還是因為他欲來硬的,可以說是他活活把琳琅郡主逼的自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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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國公府和東王府不僅結親不成,只怕還會結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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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n: Y+ ]0 V7 q  東王府掌握大錦朝兵器鍛造,要是在供應給興國公府兵馬的兵器上動手腳,一旦上了戰場,定會潰不成軍……那時候,興國公府還怎麼掌握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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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R4 u$ i/ J  只怕太后也難犯眾怒,偏袒興國公府啊。7 M+ b& }" {+ L

2 z% ?  Q) V6 m" n  琳琅郡主跳湖自盡的事,在她屍體還沒有送回東王府時,就已經傳遍整個京都了。4 }4 J" z9 w! d

0 @! |+ ~0 m( b5 l6 K  這麼大的事,連太后都震驚了。
; P* s6 j( a, h1 ~4 \% \$ a/ |4 |% d4 m
, b& ~3 [" ~, I1 x) P  興國公得知琳琅郡主跳湖自盡的經過,手中一根結實藤條打在興國公府大少爺身上,生生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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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琳琅郡主死了,就是將興國公府大少爺活活打死也救不回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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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國公頭疼,加上太后傳召,他趕緊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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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詢問琳琅郡主跳湖自盡一事,興國公不敢隱瞞,因為也隱瞞不了。' ?$ ~2 @8 t* z$ X

0 v/ h6 S9 r2 i3 d3 [' F  當時畫舫上,有琳琅郡主兩個丫鬟,還有畫舫上的船工們,他們都知道實情,本來興國公府大少爺就犯了錯,若是再撒謊,那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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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在太后面前,興國公極少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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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性子孤傲,容不得別人欺騙她,坦白相告,她會護你,若是撒謊欺騙她,她十有八九會丟手不管。' V. a% l4 f& v

$ F- ~& q: Y! h6 c* J1 q! E  興國公還等著太后解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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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氣的頭疼,讓興國公趕緊去東王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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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 q5 K$ }* {% l9 u  興國公不敢去啊,東王那人,正常的時候很正常,不正常的時候可以用瘋子兩個字來形容,痛失愛女,東王就是揮拳揍他,他也不能還手啊,誰讓東王府教子無方了?/ _, [5 |( P6 W" i3 s

- T; e% x( f2 y; T  i: @  太后沒輒,只好讓寧王跑一趟了。, ]2 Q* ]# j" [! f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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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去了東王府,看著東王失魂落魄的樣子,寧王有些心疼,東王和他還有皇上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了。# a( G" }/ m& f  C&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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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是寧王的堂兄,比他只大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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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X. o' D1 `: d4 A, C# M$ T  一般兩個字的王,都是親王,不是皇上的親兄弟,就是王叔,或者皇子。$ d: F5 b% Y3 p4 {- q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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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東王府不同,先皇在世時,下過聖旨,只要東王府一日掌握大錦朝兵器鍛造權,就一日不降爵。" |" y2 n! h) i: R& S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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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這事,東王府才格外的賣力,誰拉攏都不行,萬一出了紕漏,東王府就會跟一般的親王一樣,降爵承襲。$ Z7 [0 u: ?1 E2 U0 Q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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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拍著東王的肩膀,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寧王妃小產,他都痛心不已,若瑤磕著碰著,他都心疼,何況是人沒了。9 z& t$ q8 ~# |' @( E+ A8 j/ X(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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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東王身邊坐下,他道,「琳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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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抬頭看著寧王,他道,「琳琅她沒有死,她只是昏睡了,喚不醒,你幫我一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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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有事相托,寧王怎麼會拒絕,忙問道,「什麼忙?」
2 v7 C' Z# I/ l5 ]/ R. }
; j5 R/ O! s6 z! V9 `8 n& a3 n0 M  東王眼神冰冷道,「你幫我去興國公府告知一聲,明兒讓大少爺來迎娶琳琅,我也不要興國公送什麼六禮來,我只求沖喜能讓琳琅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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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瞬間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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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郡主已經死了,他來之前,還碰到了太醫,詢問了一句,確定琳琅郡主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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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q! @6 g, T9 O6 i! Q' ]  他也知道琳琅郡主死的冤枉,東王府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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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琳琅郡主已經死了,還怎麼沖喜啊,還從未聽說把死人沖喜給沖活過來的,況且琳琅郡主根本就不願意嫁進興國公府,她寧肯死了,也不願意,現在把她塞給興國公府,這不是讓琳琅郡主死不瞑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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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M1 c  ], i4 E  u1 \# ~  這樣的囑託,寧王怎麼能答應呢?$ |" |/ G8 w5 }4 I" V

- {- m+ Z$ Q' {' q9 R2 o2 |$ z! L  他望著東王道,「東王兄,我也知道琳琅死了,對你打擊不小,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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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話還沒有說完,東王就站起來道,「誰說琳琅死了?!他根本就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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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也站了起來,他道,「我知道你很痛心,可你不能讓琳琅死不瞑目啊。」% q3 p( b1 H- a' O/ H( C

/ b- a8 X4 w$ b; d/ b/ W5 F2 B2 Y* Y  東王有些暴躁了,他吼道,「琳琅沒有死!」" f; d) U7 c'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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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皺眉。9 P, K, ]3 {; C; E7 x  Y5 e7 R'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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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世子進來,給寧王請安道,「寧王爺,雖然有不少大夫說琳琅死了,但錢太醫說琳琅還有一息脈搏,若有似無,但是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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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0 L+ j( v+ r! L  寧王有些怔訝,但更多的還是懷疑。6 P  t& O% e  ^. i/ y  Z; A; j!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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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擔心錢太醫是被東王給收買了,當然了,他希望琳琅還活著。3 v2 Z6 h' O$ S9 r! C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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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瑤朋友不多,琳琅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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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7 q- w' O( Q  東王固執,寧王勸說不動,只好回宮稟告太后了。3 _  Z) j) b: p"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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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聽說琳琅郡主還有一息脈搏,她和寧王一樣,以為錢太醫被東王府收買了,趕緊傳召錢太醫。, @2 \# A  i3 A- f" c% 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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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太醫就知道太后會傳召他,他趕緊去了永寧宮,面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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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 K2 p1 F4 `4 W, |  太后詢問琳琅郡主脈搏的事,錢太醫不敢把話說滿了,只道,「臣給琳琅郡主把脈了整整一刻鐘,確實發現琳琅郡主脈搏跳動,而且很明顯,雖然一刻鐘才跳了十下,但臣確定她還活著,這事院使大人也知道。」! `2 Y1 e( D4 G& g+ a7 f$ y! R2 D/ Q2 b

0 C5 A' c3 y$ z; v, g& l  聽他這麼說,太后眉頭皺的快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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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1 D& n" o, [$ [( Q  雖然她不通醫理,但她也知道一個正常人,不可能一刻鐘只跳十下脈搏,這跟死了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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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8 00:07: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四章 賄賂2 _8 W, K5 a% d) c  b" E3 r2 h  k

( {1 l7 D0 M% {1 F9 e# P+ h  「能救活琳琅郡主嗎?」太后問道。6 f$ D3 M, l% J/ N" E& G

" |  o- m9 o+ r' R2 u4 R8 Q  她的聲音裡帶了些希冀。) h5 a$ _& K7 [: N4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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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太醫都不敢抬眸看太后的眼神,就連搖頭都沒有底氣,怕太后罵他是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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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是有那本事救治琳琅郡主,他怎麼可能會藏著掖著呢,救活琳琅郡主,不但東王府感激他,興國公府對他更是感恩戴德啊,可是他學藝不精啊。9 d2 k; ^# x' I* }0 D" R
6 O. H1 r' I+ y& t# {% c
  太后有些失望,但是沒有動怒,她擺擺手,錢太醫如釋重負,趕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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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錢太醫走了,寧王望著太后,繼續道,「東王想興國公府大少爺明兒迎娶琳琅郡主沖喜。」/ l! r4 ^. r3 U  v% O& w1 U&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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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沖喜?」太后眉頭更皺,皺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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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o; ]- C+ E1 {8 K. a" s  琳琅郡主一息尚存,東王府要沖喜,興國公府沒有拒絕的權利。& n9 E# m/ W  n! x- V6 j: b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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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東王府就要求退親,興國公府死活不願意,現在東王府同意嫁女兒了,興國公府能不答應嗎?! p/ J& |" w$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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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琳琅郡主就是因為不願意嫁給興國公府大少爺,才選擇的投湖自盡,要是沖喜,琳琅郡主醒了,知道自己已經在興國公府了,只怕會再死一次,那沖喜的意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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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G8 Y. S5 Q9 C8 w" d  太后知道東王府是故意氣興國公府的,要興國公府大少爺履行承諾的,娶琳琅郡主屍體為妻,日日把她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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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 ]. j) a  太后忍不住嘆息一聲。& i3 F, l; J8 z& L" J) ~1 u(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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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望著太后道,「太后,安定侯府三姑娘醫術超群,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王妃落胎三回,太醫都說胎兒保不住了,她都能幫王妃穩住胎兒,何不讓她試一試?」
3 s& D' x- V6 N
: @8 m# q* ~+ K/ L  方才錢太醫說治不了琳琅郡主時。太后就想到清韻了。4 Z2 q, s  w* X, Q' I% I
2 X0 U+ P: Z7 g$ n0 a
  要說還有誰能救琳琅郡主,估計也只有她了。& K+ M" C0 @2 P  a, G* e.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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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的性子倔的很,而且還容易記仇,興國公還奏請皇上讓她和周二姑娘共侍一夫,就因為這事,她給右相夫人治病都只治一半,要不是寧太妃送了三萬兩銀子去。她根本就不會給祛傷疤的藥給右相夫人用。; G- m! A  O  d8 }8 O+ J

' h0 a: B  ?8 c- z0 v  現在興國公府大少爺闖了禍。讓她去救琳琅郡主的命,太后總覺得有些說不出口。2 ~+ v) t3 i# n8 T! D

8 @& D. ]# m2 |2 `  她曾對她動過殺念,可是出了事。卻總想到她。. ~) f8 q0 l0 V' x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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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實在有失她太后的身份。
9 T# Q' ]; Y1 ]8 \5 Q6 `8 s/ x7 \* e
  太后有些糾結,可最後還是點頭了,只能讓沐三姑娘去試一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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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清韻藉口贈醫施藥沒空,太后讓季嬤嬤從她的小庫房挑了些稀罕東西。外加一萬兩銀票,讓寧王帶去。請清韻給琳琅郡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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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瞧見太后沒了銳氣,找清韻治病,還先「賄賂」,不由的有些唏噓。: |# A6 L3 G3 R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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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太后這樣伏小做低呢。" C$ |( e!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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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郡主昏迷不醒,寧王怕耽誤她病情,趕緊帶著太后那一堆名為「賞賜」。實則「賄賂」的東西去了安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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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Q9 [( [$ d& ?* D1 }# M) y! j  侯府門前,排了很長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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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見寧王來。清韻嘴角上揚,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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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笑容忽閃而逝,她起身給寧王見禮,然後吩咐小廝道,「告訴父親,寧王來了,讓他趕緊出來……。」6 F  m: P2 f  v  l/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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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話還未說完,寧王就笑道,「我來不是找安定侯的,我是來找你的。」9 l' B; @3 z/ T9 M+ K  V+ L' O

* g4 ]7 I, U5 U/ i# @0 q, ?' }  清韻眨眼,一臉的茫然,還有些緊張擔憂道,「可是王妃出了什麼事?」0 A0 B: q! z) `  N: r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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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清韻都要為自己的演技點讚了。( j; L0 t! W; g9 B( b

0 l5 V+ T5 s' |- O' {  寧王搖頭,笑道,「王妃一切安好,明天就回京了。」5 @6 S# {3 `* K$ U6 j8 m. ^

3 {6 t. }5 a' G+ k0 Y# i; S  清韻不解,寧王邁步進了侯府,她緊隨其後。( o- _/ E5 v3 w9 j$ h0 a0 l

# e# q" J, T4 o& N# x9 G  她之後,是幾個公公抬著大箱子進來。# \  K& |2 T( t( p" X5 p1 W9 U

. G. z7 g$ _% V3 g" i: w2 k! e  沐清芷幾個的眼睛就圍繞那大箱子打轉了,清韻對寧王妃有恩,寧王來,還帶了大箱子,裡面裝的肯定是稀罕東西。
) C! X& N# o8 ?0 l( W0 v
  k+ r( j  J" a$ j; u2 B5 X  進了侯府,寧王就停了下來,示意他們打開。
! R( S# g$ Z+ J( f$ A* q$ E, k. W5 C- t; q+ h) I8 Q
  箱子一打開,清韻就晃了下眼睛,她挪了下位置,才看清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7 z. o5 k( j: j$ c$ o- x1 Q! M" @$ l3 X8 ]
  翡翠西瓜、白玉奔馬、翠玉白菜、玉壺春瓶……7 _6 N6 I4 ~0 d: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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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有些咋舌,她眼睛睜圓了,望著寧王,驚詫道,「這是……?」& ]; ]% y' {' L; l# |- I3 w

- ~: ^- g  N4 Q4 |  寧王笑了,「這是太后賄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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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
7 Z4 Z+ K) [% p7 m1 Z/ J% q6 s6 @
  四下眾人,「……。」+ A$ D# N5 _8 s

! P* F. P& a* h9 @% r  高高在上的太后,居然也有賄賂她家三姑娘的一天,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寧王這麼說,他們怎麼也不信的。
, K; W+ m6 t) M; A! a4 s
" c- {, V0 ]1 u- S# f  清韻有些凌亂,她沒想到寧王這麼不給太后留面子,不過他這樣說,她倒是不好推辭了,太后都「賄賂」她了,她要是還端架子,那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 u$ l+ a  j& v$ ^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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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啊。+ b7 S- o& u" u9 ~' f4 z9 N* `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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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就算太后不找她,也要是要送上門醫治琳琅郡主的。; F; u# d/ G, K8 S+ \2 I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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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賄賂……完全就是意外之財啊。6 I' Z/ n  U( K; K%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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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沒有說話,寧王就道,「琳琅郡主跳湖自盡的事,三姑娘應該有所耳聞了,太醫診治,她還有一息脈搏,只是太醫們醫術淺薄,束手無策,太后希望三姑娘你能治好琳琅郡主。」: @; J  ^4 x7 z

/ j9 l8 d9 W  _1 ~) n8 y  清韻望著寧王,然後看著一大箱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雖然我的醫術還算不錯,可不是每個太醫們治不好的病人,我都能救治,萬一……。」3 w- M0 u$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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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忙道,「三姑娘盡力就好。」6 U1 Q/ [% N; ~( n7 A8 S- ?- L

/ ~# o4 `: R+ w6 f3 @, F  清韻大鬆一口氣。6 A( `4 ~+ ^5 m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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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便道,「三姑娘請。」& x- L, z" ?9 p9 Q( w- U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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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如救火,不能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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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請寧王先行,在侯府門前,她說了幾句話,表示她要去救琳琅郡主,她情況危急,不容耽擱,望大家海涵。+ V3 F; `+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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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是明白人,沒看見寧王親自來請的嗎,而且之前都傳聞琳琅郡主已經死了,這不是一般的危急了,可以說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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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坐馬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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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門前,紛紛猜測,「你們說,三姑娘能治好琳琅郡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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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0 ?3 V2 B, }& w  w1 m  「死人怎麼能救活啊?」有人質疑。" N/ A% c; t9 P, t" H2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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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跑的很快,沒一會兒。陸了東王府。/ y, \$ Z; u; r; e

9 o0 e, b+ I+ r( O4 j2 S* X  清韻下了馬車,隨寧王進府。; f  k+ y! m- Z2 I( }8 H" x$ l3 T( L0 y

- I6 ?, G) U; [2 s+ E  寧王腳步很大,清韻小跑著,才勉強跟上,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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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琳琅郡主住的院子,東王世子看見清韻,他眼眶有些赤紅。還有些紅腫。見了清韻,他還不忘作揖道,「請三姑娘救舍妹。」( {' S; ], ]' z- L+ F

7 E+ S1 s: a8 y9 q, d  清韻看著他。他眼神帶著渴望,叫她忍不住眨了下眼,不是吧,演的這麼逼真?! T3 P, O: L3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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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演技比她有過之無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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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看到東王。清韻都忍不住在心底大呼一聲了影帝,他雙眸無神。臉帶唉色,就像是真死了女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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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D0 Y0 p, O  M  東王不認得清韻,但京都就一個沐三姑娘會醫術,他望著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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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d/ W) p+ _. Q) @+ p  寧王道。「太后讓我帶沐三姑娘來醫治琳琅,如果沐三姑娘救活了琳琅郡主,她就收回賜婚的懿旨。如果救不活,一切依照東王府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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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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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世子趕緊請清韻去給琳琅郡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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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V8 p4 ~9 H5 g$ n7 m  進了屋。清韻就見到雕花紫檀木大床上,琳琅郡主平攤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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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色蒼白,就像是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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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站在一旁,睜大眼睛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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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眶紅腫如核桃,但是演技不行,尤其清韻望著她的時候,她嘴角竟然忍不住帶了一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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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F% g' N3 h  清韻朝她翻白眼,你這樣演技,會露餡的好嗎!6 D8 N# z$ F2 E. x!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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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太后答應退婚了,琳琅郡主如願以償,但好歹悠著點啊,萬一知道琳琅郡主是假死,她還摻和其中,天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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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琳琅郡主讓她知道,顯然她是個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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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P$ O  e* P' t+ {  床邊有小凳子,清韻坐下去,幫琳琅郡主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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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K6 \2 g( _0 s, Z  這一把脈,打破了清韻給人把脈的記錄。6 k, B, a! @' X6 K. Q( I! U

7 @" R" P4 A. R: O$ x. c  整整把了一刻鐘,把旁邊的東王世子都急眼了。" J' e% _' i4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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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見了道,「世子別急,治病要依照脈象對症下藥,郡主脈象太慢,我才會看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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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I( c" V1 F" I  東王世子帶著悲痛的眸底,有了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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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1 I: |3 F/ c2 ~+ n* d  g  又過了好一會兒,清韻才把手收回來。3 r9 H( m7 d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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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胳膊那叫一個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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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站在一旁,問道,「琳琅可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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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輕點了下頭,「我有五成把握救醒琳琅郡主,請諸位出去一下,我要給郡主施針。」, J1 }, c1 j# ^9 E; A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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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成把握,東王有些高興,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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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興的是琳琅還有的救,失望的是清韻把握不大,他怕清韻會失敗。
4 E& d0 s$ @1 F. G6 V  W# s
& E% x( d9 n* v  D5 L/ [. @6 a- `  東王世子趕緊讓大家出去,然後和東王最後走。. ?' x; K( n$ [4 I* g7 X  v% C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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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走後,清韻就瞪丫鬟了,「你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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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有些委屈,「我都哭了兩個時辰了,實在哭不下去了。」  b5 n/ m7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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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 i8 q* j5 r+ G5 s" G7 ?6 v5 r

' w% Y6 M9 l. _  Y4 U0 @2 c1 o+ ?) c  難為她了,明知道主子沒事,還得哭的如喪考妣,不容易啊。2 Z+ v( \+ V+ G5 b9 b1 ^% z2 L* O

. @( V7 {& N  c# m  青鶯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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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 u% \; Q5 q  清韻坐到床邊,丫鬟喜滋滋道,「三姑娘的醫術太絕了,如果不是我提醒一番,根本就沒人發現郡主還有一息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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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錢太醫也說琳琅郡主死了。1 D8 J/ Q7 ?% j8 i" Q4 w

4 ]$ s" k+ N2 P  他走後,丫鬟衝出去,一臉驚喜道,「我摸到郡主有脈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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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欣喜,以為琳琅郡主又活了過來,拉著錢太醫又去給琳琅郡主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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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回,他把脈的仔細,而且時間更久。# d: j6 S3 c/ k- y!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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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發現琳琅郡主還有脈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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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V( n3 l+ P" f' W  清韻瞭然,一般太醫給人把脈,半分鐘沒有脈搏,就會斷定已經死亡了,而服過假死藥,一分鐘脈搏才跳動一下,而且很弱,不易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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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請清韻趕緊救活琳琅郡主。& `( h& d5 @1 Y2 F; [3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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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琳琅郡主不用救,七天之後,她自己就會醒過來,不然就要施針,或者服藥了。9 Y" {4 t4 U3 c) \. a& t- b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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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準備的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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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t( T$ O9 }/ f: p+ G5 _  假死藥,她很早之前就治好了,要是周二姑娘真的嫁給楚北,她不願意給楚北做妾,就打算「投湖自盡」,然後假死遠遁。* h7 E' [1 D0 T: c; |2 l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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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一招她沒用上,倒給琳琅郡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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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0 S( _. a8 r4 M  而且效果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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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清韻沒打算用藥,服藥速度太快,容易叫人起疑。: j2 a! k6 r1 l$ [  L1 j2 u

# v3 {1 K2 T- u* H  清韻幫琳琅郡主施針,讓她脈搏緩緩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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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後,她會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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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恢復如初,則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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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在屋子裡待了一盞茶的功夫,然後丫鬟才去請東王。  u9 J% E& b" F4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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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丫鬟說琳琅郡主脈搏跳的快了些,東王還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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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屋之後,他給琳琅把脈,脈搏從一刻鐘跳十下,到現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跳一下,病情好轉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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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王府上下,對清韻是感激不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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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耳根微紅,她道,「琳琅郡主性情剛烈,這一次我能醫治她,下回,可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了,你們要看好她,別讓她再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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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0 _1 `: [+ _6 f) X* g: \  東王眼睛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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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 Q5 j0 H# t$ ^  寧王忙道,「我即刻進宮,把琳琅郡主好轉的消息告訴太后,讓她給琳琅解除婚約。」0 |4 }# M: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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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寧王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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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4 Z: m0 l0 o6 g& v  身後,清韻大鬆一口氣,算是完成皇上交代的第一個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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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8 00:10: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五章 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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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王府琳琅郡主退親一事,完成的很漂亮,連江老太爺和皇上都不得不大贊一聲,滴水不漏。
    清韻一粒假死藥,把興國公府大少爺推到了絕地,讓興國公府大禍臨頭,惶惶不安。
    沒人想像的出來,要是琳琅郡主真的死了,東王府和興國公府會如何。
    可偏偏假死中,那一息脈搏將這危急給巧妙化解了。
    人沒死,一切都好說啊,要是人死了,那可就是死結了。
    沒瞧見太后為了興國公府和東王府能化干戈為玉帛,不惜放下身段來“賄賂”清韻,請她醫治琳琅郡主。
    琳琅郡主用“死”來表明她對這樁親事的態度,她寧肯死,也不願意出嫁。
    太后和興國公府不願意退親,她一個孤弱女兒家,只能用這樣極端的態度來解決事情。
    很傻,很無奈,也很嚇人。
    她能死一回,就有膽量死第二回,興國公府和東王府結親是為了興國公府好,如果結仇了,那還不如現在呢。
    知道琳琅郡主三天之內會痊癒,太后松了一口氣,寫了懿旨解除琳琅郡主和興國公府大少爺的婚約。
    非但如此,太后還讓興國公府給東王府賠禮道歉。
    對於興國公府大少爺欲霸王硬上弓的事,東王和東王妃很生氣,見到興國公府大少爺,東王世子恨不得揍他一頓,給琳琅郡主出出氣才好。
    可最終,東王府選擇了原諒。
    沒辦法,琳琅郡主並非是真的要跳湖自盡,她是假死啊,是為了退親耍的計謀。
    本來。東王府就理虧了,要是還咄咄逼人,且不說心底愧疚了,萬一哪一天此事敗露了,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你想啊,連太后都被嚇的紆尊降貴的“賄賂”清韻,裡子面子都沒了。將來要是知道是虛驚一場。太后一怒之下,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心裡有鬼,做事就少了三分氣魄。再加上東王府一直保持中立。
    中立的人,多低調本分行事,少與人有恩,也不與人結仇。
    這不。朝堂上,不少人覺得興國公府大少爺品行不端。有愧琳琅郡主,應予以重懲時,東王還站出來說了兩句話,他道。“我就一雙兒女,平素多嬌慣,才會把琳琅養的這麼任性。興國公府大少爺有錯,琳琅又何嘗沒有。說到底,是她和興國公府大少爺有緣無分,如今婚約已經解除了,琳琅我會好好管教,我想興國公府也會好好管教大少爺的,年輕人,年少氣盛,難免會放些錯,大家總要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東王寬厚,興國公感激涕零啊,要換做是他,女兒被人逼的跳湖自盡,險些喪命,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東王能原諒興國公府,回去他一定好好管教逆孫。
    一個願意原諒,一個表示會重重懲處,滿朝文武還管什麼呢,這事就這樣了了。
    事後,興國公還帶了一箱子賠罪禮登門,再次向東王道謝。
    東王推脫不收,可是興國公硬是要他收了,東王無奈,回了一件珍藏的重禮。
    兩府重修於好。
    但是琳琅郡主就慘了,她吞假死藥,只跟丫鬟說了一聲,也不跟父母兄長吭一聲,差點嚇死他們。
    琳琅郡主表示,是清韻說的,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她又說,最好要讓人知道她沒有死,一息尚存。
    不然,她連丫鬟都不告訴。
    她事先不吭聲,也是為了確保計畫天衣無縫,然後再撒個嬌,加上又落水虛弱,東王和東王妃哪裡還會責怪她?
    東王妃嗔瞪了琳琅郡主兩眼,然後道,“假死藥,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藥呢,簡直聞所未聞,沐三姑娘的醫術當真是出神入化了。”
    東王點頭,“更叫人欽佩的是她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想出這麼好的辦法來。”
    據他所知,皇上把這事交給她,到琳琅去找她,前後還不過一天時間。
    聰慧機智,東王欽佩之餘,還有些害怕。
    和這樣的人為敵,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啊,算計了你,你還得千恩萬謝。
    東王有些慶倖,慶倖自己是皇上的人。
    東王世子和楚大少爺還有兩分交情,清韻又幫了琳琅郡主,東王府和大皇子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了。
    琳琅郡主退親一事,清韻是最大的贏家。
    太后“賄賂”她,東王府感激她,就連興國公府都登門道謝,感謝清韻出手救治琳琅郡主。
    當然了,興國公府對清韻並非是真的有多少感激,送謝禮,那是送給天下人看的。
    清韻將興國公府和東王府之間的矛盾化解了,興國公幾次針對她,她還能不計前嫌的出手相助,是她寬厚大度,興國公府若不感謝,那可真就沒良心了,畢竟連高高在上的太后都表態了。
    東王府,更是送了兩撥謝禮。
    琳琅郡主還躺在病榻上歇養,東王和東王妃就帶著謝禮登門了,謝清韻出手相助。
    琳琅郡主病癒之後,更是親自登門道謝。
    而且,她道謝的方式還很奇特,她早早的到了侯府門前,混在人堆裡,依照之前取號,坐到清韻跟前,伸出雪白的玉手,讓清韻把脈。
    清韻輕輕一笑,如春筍般纖弱手指搭在琳琅郡主的脈搏上,診脈過後,笑道,“郡主脈象沉穩有力,已然痊癒了。”
    “無病一身輕,這全虧了你,”琳琅郡主感激道。
    清韻了然一笑。
    退親是她的心病,如今婚約解了,心病除了,自然心情愉悅。
    琳琅郡主診脈過後,沒有走,把帶來的謝禮送給清韻。然後幫清韻的忙。
    就連午飯,都是和清韻一起吃的。
    直到晚上,清韻不診脈了,方才離開。
    揉著脖子,清韻邁步朝泠雪苑走去。
    天邊晚霞絢麗,原本湛藍的天空,在夕陽的映照下。呈現火焰一般的嫣紅。美不勝收。
    要是以往,她總會站在湖畔,欣賞落日餘暉。
    但是現在。她是疲憊的恨不得倒地就睡了。
    喜鵲和秋荷跟在身側,秋荷上前一步,扶著清韻道,“姑娘。要不一會兒用了晚飯,就先歇下吧?”
    這幾天。姑娘白天贈醫施藥,晚上跟著表姑娘練習跳舞,有多累,她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可偏偏這兩件事,只能清韻來,不然她們都恨不得代勞了。
    清韻知道丫鬟關心她。她笑道,“明天是最後一天了。累過明天就好了。”
    喜鵲連連點頭,然後埋怨道,“都怪堂姑娘,她就不能少說兩天,那麼多病人,要不是周大夫幫著,只怕姑娘夜裡都要給人看病才夠,還有京都大小藥鋪,除了周大夫的鋪子生意好,其他鋪子都生意慘澹,聽說有不少人都在背地裡埋怨姑娘呢。”
    預料之中的事,京都權貴多,但怎麼也多不過窮苦百姓,清韻贈醫施藥,他們自然不願意掏錢去看病了,看不起啊。
    尤其清韻給人看病的速度是周大夫的三倍不止。
    她給五個人開了藥方,周大夫勉強才看了兩三個,尤其清韻斷症還比他准,用藥比他大膽。
    清韻開的那些藥方,周大夫都吩咐藥房夥計謄抄一遍,然後仔細研究。
    這麼多天,周大夫的醫術有了不小的進步,經常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幾天,天不亮,周大夫就到侯府跟前了,傍晚才走,整個人就跟吃了興奮劑一般。
    尤其是那些他醫治不了的病人,清韻幫著治時,他會站在一旁看,清韻還會跟他講解,周大夫獲益匪淺。
    丫鬟盼著清韻早點贈醫施藥完,好好歇歇。
    周大夫就盼著這十天慢點過去,讓他能多學點病理知識。
    回到泠雪苑,清韻先泡了個熱水藥浴,去去疲乏,然後吃晚飯,歇息片刻,周梓婷就來教她跳舞了。
    看著清韻,周梓婷忍不住道,“三表妹,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不過是幫著施粥,都累的不想動了,你精神集中忙了一天,居然還有精神學習跳舞,成親在即,你可別累倒下了。”
    清韻笑道,“我也不想啊,可皇上有吩咐,我只能遵命行事。”
    周梓婷有些同情她,她問道,“你還沒弄清楚你跳的舞叫什麼名字?”
    清韻聳肩,“江筱表姐幫我問了外祖父,他也不知道。”
    周梓婷訝然,“連博古通今的江老太傅都不知道這支舞叫什麼,那怕是沒人知道了。”
    清韻笑笑,江筱是派了丫鬟來說江老太爺也不知道。
    但是江筱還另外給她寫了封信,信上說江老太爺看她跳了一段,眉頭似皺非皺,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只說舞姿大氣磅礴,隱隱透著一股尊貴之氣。
    她問是什麼舞,江老太爺搖頭說不確定,然後問她這舞是從哪裡來的。
    她就把實情告訴江老太爺了,江老太爺若有所思了會兒,然後笑了。
    那樣子,明顯是知道這舞的來歷和皇上的目的。
    可是任她撒嬌賣萌,江老太爺就是不說。
    不說也就罷了,還讓江筱轉達她,要好好練舞。
    看著信,清韻當時就連翻了好幾下白眼,不就是一支破舞嗎,至於弄得這麼玄乎嗎?
    她跳了這麼多天了,也沒見她跳出花來,周梓婷比她熟練,照樣也沒有好吧。
    練了半個時辰的舞,夜就深了。
    輿洗一番,清韻就歇下了。
    第二天,清韻起晚了些,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往前院趕。
    她趕到大門口時,只見桌子前坐著一個病人。
    他年紀不大,年約十四五歲,但穿戴精緻,容貌俊朗,白裡透紅,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他端坐在那裡,像是有些無聊的把玩一把紅玉骨扇。
    那扇子,清韻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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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8 00: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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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韻還想多看兩眼,但是那少年見清韻過來,趕緊把手中玉扇放下,起身跟清韻見禮。
    彬彬有禮的少年郎。
    靠近了,清韻鼻尖一動,便嗅到一股子若有似無的清香。
    她眉頭挑了下,再細看那少年,不由得一笑。
    原來是女扮男裝。
    就連跟著的小廝,也是丫鬟扮的。
    清韻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一個大家閨秀混在人堆了,臉皮掛不住,男裝方便些。
    她是大夫,把脈就能分辨男女,不妨礙她治病。
    清韻坐下,一邊伸了手,一邊問道,“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清韻語氣溫和,臉上還帶些笑意,加上容貌美極,讓她一時看待了眼。
    她直勾勾的看著清韻,一旁站著的青鶯和喜鵲皺眉了,這是誰家少爺,竟然這般孟浪,盯著她家姑娘的臉猛瞧!
    這要是讓她們未來的小心眼的姑爺知道了,小心你的眼珠子!
    青鶯重重咳了一下,那姑娘臉一紅,把胳膊伸了出去。
    清韻嘴角劃過一抹淺笑,幫著把脈,然後笑問道,“夜裡容易盜汗吧?”
    那姑娘呆呆的看著清韻,小廝打扮的丫鬟連連點頭,“是啊,我家姑……少爺夜裡容易盜汗。”
    清韻點頭,道,“不是什麼大病症,吃幾副藥就沒事了。”
    清韻幫著寫藥方,可是才提筆呢,那姑娘連忙道,“不是,我不是來找你看病的。”
    青鶯對她沒好感。不悅道,“我家姑娘贈醫施藥忙著呢,你不是來看病的,你取什麼號?”
    那姑娘連忙道,“我是替我二哥來看病的。”
    青鶯兩眼一翻,還只聽說過替主子排隊的,還沒聽說替人來看病的。他是不是在調戲她家姑娘啊?
    清韻看著那姑娘。問道,“令兄怎麼沒來?”
    那姑娘搖頭,低了聲音道。“我二哥遠在齊州,他趕不及進京,我也是昨兒才進京的,一路上。都在聽說三姑娘你醫術高超,救死扶傷的事。就萌生了想三姑娘替我二哥治病的念頭,只是三
    姑娘身份尊貴,我不知道你下一回贈醫施藥是什麼時候,就先來幫我二哥問問……。”
    這個理由。倒是合乎情理。
    清韻問道,“你二哥什麼病症?”
    那姑娘忙道,“我二哥六歲那年。有一回吃飯噎著了,然後就不會說話了。”
    清韻聽著。點頭道,“然後呢?”
    那姑娘睜大眼睛,道,“沒有然後了。”
    清韻,“……。”
    清韻有些淩亂了,雖然她醫術還算不錯,可就憑這樣一句話,沒有見過病人,也沒有脈象,她怎麼知道能不能醫治啊?
    青鶯站在一旁,繃著臉,這人真是的,你說話就說話,你為什麼要盯著我家姑娘看,我家姑娘臉上又沒繡花!
    我都瞪著你了,你還看,你信不信我告狀!
    青鶯的敵意太明顯,清韻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小聲道,“不要對人家姑娘無禮。”
    “姑,姑娘?”青鶯臉微微紅。
    她多看了兩眼,還真像個姑娘呢,可姑娘又怎麼樣,你女扮男裝就該有男人樣子吧,對人家姑娘猛瞧什麼,這不是沒事找罵嗎?
    聽清韻說她是姑娘,她沒有否認,但耳根明顯紅了些,她道,“我二哥除了不會說話,其他和平常人一樣,而且長的俊朗,走在街上,不知道迷倒多少姑娘呢。”
    清韻囧了,你二哥長什麼模樣,和病情無關,就不用著重介紹了。
    而且說的對她分析病情也沒什麼用,她還沒聽說過有人吃飯噎著,然後不會說話的病例。
    清韻還欲在問,結果那丫鬟打扮的小廝就猛拽那姑娘的衣裳了,她低聲道,“姑娘,快走啊。”
    丫鬟說的莫名其妙,她主子有些不解,“走什麼?”
    丫鬟擠眉弄眼。
    那姑娘怔了一下,正要起身呢,那邊傳來一打嗝聲。
    聲音很大,離的幾米遠,就聽見了。
    清韻撇頭,就瞧見逸郡王走過來,幾乎是走一步,就打一個嗝。
    那窩火樣子,清韻見了忍不住笑,問道,“郡王爺這是怎麼了?”
    逸郡王一臉憋屈道,“別,嗝,別提了,一大,嗝,一大清早就,嗝……。”
    嗝的逸郡王恨不得掐自己脖子了。
    小廝跟在一旁道,“三姑娘,我家郡王爺打了半個多時辰的嗝了,吃飯喝水都不管用,所以來找你幫著醫治下。”
    逸郡王點頭如搗蒜,要是能憋著,他怎麼也不會來找她治病的。
    因為見到清韻,他就會想起他在湖心樓的倒楣事,不堪回首啊。
    小廝剛說完,那邊就傳來一笑聲,“三姐姐,上回琳琅郡主來找你治病,你都讓她先取號,這一回逸郡王來,你不會破例吧?”
    清韻回頭,就見到罩著面紗的沐清柔走出來。
    她語氣輕柔,但是卻充滿戾氣。
    當日,清韻拿規矩約束了琳琅郡主,今兒就得約束逸郡王,做到一視同仁。
    清韻眉頭微挑,上回她沒有醫治琳琅郡主,是因為不必要,現在逸郡王打嗝成這樣,再不治,估計要瘋了。
    清韻正要說話,卻見坐著的姑娘偷偷站起來,打算偷偷的溜走。
    清韻多看了她一眼,見她要走,她笑道,“先別走,你玉扇落了。”
    那姑娘腳步一頓。
    青鶯就要拿玉扇,逸郡王眼尖,手更快,一把將玉扇抓在了手裡。
    他瞥頭看了那姑娘一眼,連忙道,“抓住,嗝!”
    小廝看著那玉扇,眼睛眨了下。不敢耽擱,趕緊跑過去,攔下那對主僕。
    逸郡王繼續打嗝,但是眸底明顯有怒氣,他坐下來,把胳膊伸手了,顯然是要清韻幫他治打嗝。
    清韻也沒理會沐清柔。她坐下。捏著逸郡王的手指,捏了一會兒,然後取了一根銀針。在逸郡王還沒回過神來之際,紮了下去。
    十指連心,疼的逸郡王驚叫了起來。
    他望著清韻,道。“你這女人,就不能用溫柔點的辦法治……咦。不打嗝了?”
    說完,他就起了身,噔噔噔的下了臺階,把那姑娘拎了起來。就跟拎小雞似地,怒道,“你這小賊。膽子真不小啊,在齊州偷了我東西。還敢到京都來,你不知道京都是爺我的地盤嗎?”
    清韻愕然,望著那掙扎,但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姑娘,道,“她偷你東西?”
    逸郡王點頭,“豈止是偷我東西,他還害的我吃了頓霸王餐!”
    那姑娘面紅耳赤,“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再說了,你那些錢,最後不都還你了嗎?!”
    逸郡王重重哼了一下鼻子,“還?是你還的嗎?況且爺我吃霸王餐的破名聲,都傳遍齊州了,你怎麼還?!”
    那姑娘也不甘示弱,她道,“我打聽過了,在京都,你沒少吃霸王餐!”
    逸郡王,“……。”
    一堆人憋笑,憋的腮幫子都疼。
    然後被逸郡王吼了,“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爺我是吃霸王餐了,那是我樂意,被人逼著吃霸王餐,爺我就不高興了!”
    雖然都是吃霸王餐,但是他不但挑時候,他還挑地方!
    清韻忍俊不禁,她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逸郡王不打嗝了,他一把將那姑娘拎丟到椅子上,一腳踩在椅子邊,將她偷竊的事娓娓道來。
    雖然清韻還忙著治病,可是大家對八怪似乎更感興趣些。
    事情是這樣的。
    逸郡王和楚北途經齊州,進城時,不小心被一老者給劃破了衣裳。
    逸郡王很注重穿戴,衣裳破了,斷然不能穿的,這不,進城第一件事,就是買衣裳。
    那鋪子,不但賣衣裳,還賣玉飾,他就順帶挑了兩塊玉佩。
    其中一塊正是那姑娘定制,準備送給她二哥的生辰禮物,結果被逸郡王看中了。
    其實看中那塊玉佩的人不少,店鋪掌櫃的放在那裡,是給人欣賞手藝的,解釋一番,就沒人買了。
    可偏巧,那掌櫃的認得逸郡王,他經常送貨進出京都,知道他的霸道不講理。
    問了一番,知道逸郡王只是路過京都,為了不惹事,就把玉佩賣給他了,打算再重新打造一塊。
    誰想逸郡王前腳剛走,人家定制的主人就來取貨了。
    掌櫃的誰都惹不起,就如實相告了,把江姑娘氣的不行。
    她親手畫的玉佩,是送給二哥的,管他什麼逸郡王不逸郡王,就是不許!
    只是掌櫃的把逸郡王描述的很可怕,江疏影也有些害怕,但是玉佩更重要,最重要的是明兒就是她二哥生辰了。
    她就帶著丫鬟打扮的小廝尾隨逸郡王走了。
    碰巧那玉佩就放在包袱了,他在一間酒樓前,把馬丟給了夥計照看。
    她就上前道,“郡王爺的馬,我牽去喂草吧。”
    小夥計不疑有他,就把馬給了他,因為她就是跟著逸郡王走過來的。
    就這樣,她把逸郡王的馬牽走了。
    然後拿了包袱,打算拿到玉佩就走,神不知鬼不覺,結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碰到了兩個地痞,把包袱給搶了。
    地痞跑的快,她和丫鬟死活追不上,氣的夠嗆。
    那邊逸郡王點了一桌子吃的,飽餐一頓,然後找夥計結帳。
    夥計算了賬,過來道,“郡王爺,一共二十五兩。”
    逸郡王笑了一聲,摸著自己的臉道,“眼力不錯啊,居然看出來我是郡王爺。”
    小夥計笑道,“小的眼力一般,是您的跟班說的。”
    逸郡王斂眉了,“我跟班?”
    他跟班沒帶跟班出來,他自己就是個大跟班,只是楚北有事忙去了,他餓了先吃一頓再說。
    再然後,逸郡王就知道他被人算計了,包袱什麼的都沒了,他不喜歡身上帶銀子,錢都在包袱裡。
    小夥計描述了下,逸郡王就知道小夥計長什麼模樣了,這不抓賊去了。
    然後就把江疏影給逮到了。
    本來逸郡王是要她好看的,把她吊起來示眾,結果楚北來了,與他一起的還有一男子,不會說話,是個啞巴,但是人特別熱心腸。
    不會說話,還一定要替江疏影賠錢。
    看在楚北的面子上,逸郡王這才算了。
    聽到這裡,青鶯眨眼了,望著江疏影道,“不會說話的俊俏公子,那不是你二哥嗎?”
    江疏影給她眨眼,示意她別亂說。
    逸郡王臉黑了,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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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8 00:12: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七章 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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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影眨眼時,青鶯還納悶,方才她不還幫她二哥找姑娘治病嗎,為什麼說不得,等看見逸郡王青黑的臉色,青鶯就暗叫一聲不好,嘴快闖禍了。
    逸郡王將江疏影再一次拎起來,赫然冷笑,“你還真的是江家人!”
    江疏影的二哥名叫江牧楓,當初江疏影偷他東西時,逸郡王要給她點顏色瞧瞧,江牧楓站出來阻止,還幫她賠償了他丟失的一萬三千兩銀票,出手那叫一個豪爽闊綽。
    一下子就把逸郡王給震住了,尤其他給了錢,就讓他把江疏影給放了。
    江家是齊州首富,和朝廷往來密切,他維護齊州小民,他也得回了損失,這事便作罷了。
    楚北趕時間,就和江牧楓告辭了。
    騎上馬背,逸郡王還感慨了一聲,“傳聞江家有富可敵國之資,瞧這花錢的速度,說實話,我是拍馬不及,只有你那未來敗家娘們能與之一比了。”
    楚北難得一笑,“想不到逸郡王也有天真的時候,他比不得清韻。”
    被人說天真,逸郡王還是第一回,這是在貶低他啊,要不是他是楚北,於他有救命之恩,逸郡王估計早出手給他教訓了。
    正巧,遠處有個人賊眉鼠眼,尤其他懷裡的包袱那叫一個顯眼。
    那是他的包袱啊!
    逸郡王火氣上湧,把楚北天真二字對他來帶的傷害,全部加在這倒楣小子身上。
    給足了教訓,逸郡王打開包袱看了一眼,他買的兩身衣裳和錢被人給平分了,還有他的紅玉骨扇也沒了。
    逸郡王想要找回紅玉骨扇。那是他最喜歡的玉扇了。
    可是那小子說他們平分了東西之後,就各奔東西了,這會兒還不知道有沒有出城,他是想去賭坊好好的玩兩把,也打算離開齊州。
    逸郡王把揍的鼻青臉腫的小子,隨手丟在了河裡,他是來幫楚北找大皇子的。不能因為幾千兩銀子就耽誤時間。再者,他丟失的錢,江牧楓幫著賠了。他非但沒有損失,還多了幾千兩,唯一捨不得的就是紅玉骨扇。
    逸郡王咬咬牙,就跟著楚北離開了齊州。
    再到今天。他的紅玉骨扇又失而復得了。
    本該高興的他,臉黑是因為他想到楚北說他天真。他也覺得自己太過天真了。
    江家再富有,江二少爺再豪爽,助人為樂,也不會幫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一出手就掏一萬多兩銀子!
    人家這是怕他揍他弟弟呢,怕他揪著江家不放,人家是顧忌他。才這麼闊綽!
    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很天真了!
    這叫他如何不生氣?
    氣大了!
    然後。江疏影就倒楣了,逸郡王恨不得隨手丟了她,嚇的她趕緊抓著他的手。
    她臉色蒼白,眼神有些懼怕,一路進京,他有意無意打聽了不少關於逸郡王的事,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就是殺了她,江家也不敢給她討公道,她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怕是沒那麼容易。
    清韻站在一旁,有些撫額。
    她看了眼江疏影求救的眼神,她於心不忍了,望著逸郡王,她幫著求情道,“有話好好說,先把她放下來。”
    逸郡王斂了下眉頭,望著清韻道,“你早上吃撐了?”
    清韻愕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搖了下頭。
    逸郡王兩眼一翻,“沒吃撐,你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
    清韻,“……。”
    一句話,直接把清韻給噎住了,半晌無語。
    逸郡王抓著江疏影,笑的雙眼泛光,“上回,你落我手裡,江家花了幾個錢,就擺平了,這一回,我要你們江家脫兩層皮。”
    說完,他就把江疏影丟在了馬背上,他翻身上馬,一溜煙離開了。
    丫鬟打扮的小廝嚇壞了,趕緊去追。
    可是她兩條腿,如何跑的過四條腿?
    跑的急了,還摔了一跤,那叫一個慘啊。
    青鶯有些可憐她,尤其她哭的那叫一個淒慘啊,她趕緊過去扶起她。
    清韻站著沒動,因為四下有議論聲,“齊州江家?是不是那個富甲一方的江家?”
    “富甲一方?太小瞧江家了,江家的生意,尤其是糧食生意,據說做了兩朝,差不多有四百年了,十間糧食鋪,至少有五家是江家的,太祖皇帝能滅了前朝,建立大錦朝,據說就是得了江家的鼎力相助,兵馬未到,糧草先行,這糧食多重要,不用多說什麼,聽說當年先皇想娶江家姑娘為後,還被江家給婉拒了呢。”
    聽人這麼說,不少人笑了,江家能把生意做兩朝,就不是什麼傻子,一旦江家姑娘成了皇后,江家就是外戚了,太祖皇帝在世,不會動江家,江家姑娘若是生下兒子,估計也能保住江家基業,再後面,估計就懸了,可沒幾個皇家人念舊情的。
    朝廷口口聲聲說以孝治國,可偏偏殺父弑兄最多的就是皇家,兄弟相殘就如同菜市場賣菜討價還價一樣常見啊。
    清韻聽了兩耳朵,有些咋舌,十間糧食鋪就有五家是江家的,這也太嚇人了吧,萬一哪一天江家不賣糧食了,大錦朝豈不是要亂?
    有些生意做大,不會招惹上皇家,最多只是惹幾個權貴眼紅,可是糧食,關乎江山社稷,江家生意越大,就代表著危險越大啊。
    這不是在做生意了,這是再給自己找了把刀啊,做什麼都要適可而止啊。
    青鶯扶著江家丫鬟過來。
    江家丫鬟跪下,求清韻救她家姑娘。
    清韻有些為難,她不過是幫江疏影說了兩句好話,就被逸郡王說吃飽了撐著了,她要是救江疏影,還不知道人家說她什麼呢。
    不過,楚北和江家二少爺有往來,江姑娘是江家人,逸郡王就算胡鬧了些,也不會一點分寸都沒有。
    再說了,他都揚言要江家脫兩層皮了,他不會殺了江姑娘的,她性命無憂。
    清韻讓青鶯送江家丫鬟去獻王府找江姑娘。
    她坐下,繼續幫人治病。
    一忙,就是三個時辰。
    連續贈醫施藥了十天,最後一天,病人少了許多。
    最後一個時辰,只有兩三個病人了。
    清韻大松了一口氣,很快,她就開好了藥方,喜鵲笑道,“總算是沒人了,這些天,姑娘和周大夫都累壞了。”
    周大夫搖頭笑道,“能有幸跟三姑娘學習醫術,就是沒日沒夜的給人診脈,我也願意啊,倒是三姑娘,白日要贈醫施藥,夜裡還有學舞,實在疲乏。”
    清韻揉著脖子,笑道,“今兒好好歇歇,明兒再學舞了。”
    幾個丫鬟雙手贊同。
    清韻起了身,丫鬟把銀針什麼的收好,小廝要過來抬桌子。
    那邊,有騎馬聲過來。
    只見一個年約二十一二的男子騎馬過來,在侯府門前勒緊韁繩,綿長的籲了一聲。
    男子面容剛毅,一看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他翻身下馬,有些拘謹道,“三姑娘不給人看病了嗎?”
    清韻挑眉,看了眼時辰。
    這會兒離她診脈四個時辰,還有一會兒。
    清韻又坐了下來。
    幾個丫鬟不高興了,這都要收攤了,要治病,就不能早點來嗎?!
    那男子搖頭道,“我沒有病,我是替家父來問診的。”
    清韻兩眼一翻,自打江姑娘開了先例,越來越多的人替人問診了……
    一個下午,清韻覺得自己的醫術經受了非一般的考驗。
    男子不知道清韻的為難,他坐下來,道,“家父久病纏身,痛苦不已,我離鄉在外,一直記掛著,之前就聽聞三姑娘贈醫施藥的事,只是家父不在跟前,只覺得惋惜,卻沒想過來,聽聞有人找三姑娘,也是帶人看病,三姑娘能治的都開藥方,所以才快馬加鞭的趕來……。”
    他語氣和眼神都帶著渴求。
    清韻笑道,“治病多要診脈,要是能治,我就開藥方。”
    男子連連點頭,然後把他父親的病症一一道來。
    他說了一半,清韻就斷定他父親是坐骨神經痛。
    這樣的病,最磨人啊。
    很難治癒,只能儘量緩解病情。
    清韻提筆沾墨,很快就寫了一張藥方,遞給男子道,“抓一副藥,用藥酒浸泡,埋地下七天,然後每日服用兩回,一次一兩,對你父親的病情有所幫助。”
    男子接了藥方,連連道謝。
    清韻輕輕一笑。
    男子再次作揖後,拿了藥方,轉身離開。
    一刻鐘後,男子進了春風樓。
    他是跳窗進的屋。
    屋內,有水嘩嘩聲,有女子在沐浴。
    女子模樣嬌媚,風情萬種,顧盼間,碧波蕩漾。
    她的聲音更軟嚅,“風哥哥就是會挑時候來。”
    男子朝屏風看了一眼,只見朦朧中,女子抬起手腕,白皙如玉的胳膊上還帶了幾片嬌豔花瓣。
    男子撇過頭去,從懷裡把藥方掏出來,放在桌子上,聲音帶著疏離和淡漠,道,“儘快傳給主子。”
    說完,他縱身一躍,便出了屋子。
    女子朝桌子看了一眼,有些不滿道,“溜的這麼快,我會吃了他不成?!”
    她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姑娘,安郡王來了。”
    女子沒好氣道,“讓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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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8 00: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八章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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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九曲回廊上,清韻揉著頸脖子,一邊往前走。
    回廊轉角,掛著鳥籠,有一隻鸚鵡,羽毛豔麗,綠兒正逗它說話呢,她道,“跟我叫,姑娘吉祥!”
    鸚鵡東張西望不搭理她。
    綠兒不死心,繼續重複。
    鸚鵡還是不說話,傲嬌的張開翅膀。
    香蘭見了忍不住捂嘴笑,“綠兒,你都逗它說了多久的話了,它還沒學會呢?”
    綠兒有些洩氣,她一有時間就來教鸚鵡說話,可是她口乾舌燥了,鸚鵡卻一個字不說,虧她還信誓旦旦的說她能教會,現在被香蘭笑話,綠兒臉皮有些掛不住了,瞪了鸚鵡道,“這只鸚鵡是笨蛋!”
    清韻也笑了,“你小心,它罵你是笨蛋。”
    好麼,清韻剛說完,鸚鵡就道,“你是笨蛋!你是笨蛋!”
    清韻,“……。”
    鸚鵡是對著綠兒罵的,綠兒氣紅了臉,和鸚鵡對罵起來,“你才是笨蛋!”
    教你好的,死活不學。
    罵你,你就會了,這不是欠揍嗎?
    香蘭站在一旁,笑的肚子都發疼了,她道,“我們可是打賭了,現在你輸了。”
    綠兒覺得她能教會鸚鵡說話,香蘭幾個不信,然後她們就打賭了。
    賭注不重,如果香蘭幾個輸了,每人給香蘭買一串糖葫蘆,外加給她洗一天的衣服。
    如果綠兒輸了,要給她們每人買一串糖葫蘆,外加給她們洗一天的衣服。
    綠兒覺得她贏定了,因為春暉院也有過一隻鸚鵡,就是她教會它說話的。只是有一回陽哥兒要逗鸚鵡完,結果不小心放跑了鸚鵡。
    誰想到教了這麼多天,她沒教會,姑娘一句話,它就學會了。
    綠兒願賭服輸。
    香蘭幾個就催道,“快去買吧,我要最大的!”
    綠兒朝鸚鵡一陣張牙舞爪。然後鼓著腮幫子出府了。
    清韻看著鸚鵡。讓丫鬟把鸚鵡拎著,一併去了春暉院。
    看見她拎著鸚鵡進屋,周梓婷就笑道。“三表妹,這鸚鵡又不會說話,你怎麼把它帶來了?”
    她剛說完,鸚鵡就罵道。“你是笨蛋!”
    周梓婷被罵的一怔,聽著四下傳來的笑聲。她臉不由得一紅,她沒想到竟然被一隻鸚鵡給鄙視了。
    鸚鵡罵人,老夫人也忍俊不禁。
    周梓婷望著清韻了,“綠兒怎麼教它罵人啊?”
    清韻把鳥籠放下。笑道,“綠兒教它好些天,它也學不會。忍不住罵了它一句笨蛋,就被它給記住了。這只鸚鵡小心眼的很。”
    周梓婷點頭,表示贊同,“真是個小心眼。”
    鸚鵡不說話。
    清韻讓丫鬟把鸚鵡掛起來,老夫人笑道,“你還是帶回去玩吧,這幾日侯府賓客多,要是鸚鵡罵了客人是笨蛋,豈不叫人尷尬。”
    清韻想想也是,就讓秋荷把鸚鵡先送回去。
    她陪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再跟周梓婷說她歇一晚,明天再學舞,然後就回泠雪苑了。
    還沒進門呢,就聽鸚鵡罵人道,“小心眼!小心眼!”
    再然後,是楚北憤怒的,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她罵我不算,居然還教鸚鵡罵我!”
    清韻,“……。”
    天可憐見,她從未教過鸚鵡罵他啊,不要隨便對號入座啊,這不是讓她給鸚鵡背黑鍋嗎?
    這只破鸚鵡,好的怎麼教都學不會,壞話一教一個准。
    青鶯幾個跟在身後,憋笑憋的臉抽筋,肩膀都快抖脫臼了。
    清韻恨恨的回頭掃了一眼。
    幾個丫鬟立時把臉繃緊了,然後轉身各忙各的去了。
    可是走遠了,一個個就撲笑出了聲。
    清韻頭大了,她覺得腳像是被定住了,有些邁不動步子,因為屋子裡鸚鵡還在罵小心眼。
    清韻都聽不下去了,她罵小心眼,楚北都臉黑了,被鸚鵡罵,還不知道黑成什麼樣了。
    清韻撫額,邁步進屋。
    站在珠簾外,就見楚北望著鸚鵡,那眼神之淩厲,要不是這鸚鵡是她的,估計早被殺了。
    見清韻進來,楚北眸光一轉,射在清韻身上,她都覺察到了憤怒。
    清韻大呼冤枉,“我發誓,我沒有教他罵過你。”
    楚北認定清韻是在狡辯,指著鸚鵡道,“你沒教它,那它怎麼會罵我?”
    這還用問,肯定是它也覺察出你是小心眼了啊。
    清韻心道,但是給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口,只道,“這鸚鵡笨的很。”
    然後,清韻就招鸚鵡罵了,“你是笨蛋!”
    清韻走過去,狠狠的拍了下鳥籠,鸚鵡受驚,然後大叫,“小心眼!小心眼!”
    清韻磨牙,“說你笨,你還挺聰明,話還接的挺溜。”
    說完,清韻望著楚北道,“這回你信不是我教的了吧,這鸚鵡逮誰罵誰。”
    楚北臉色這才好轉了三分,但是對這只鸚鵡還是沒好感。
    清韻讓丫鬟把鸚鵡取走,然後望著楚北問道,“你怎麼來了?”
    自打她贈醫施藥後,楚北就沒有來過了,因為她沒有空見他,再加上晚上要學跳舞,就更沒時間了,當然了,和他住進皇宮,出入不便也有關係。
    楚北坐下來,解釋道,“我去了一趟獻王府,順帶來看看你。”
    結果,還沒見到她人,先受了鸚鵡一通氣。
    清韻給他倒茶,笑道,“是因為江姑娘?”
    楚北點頭,“我知道她身份,把她帶了出來,交給了江家在京都的負責人。”
    清韻睜大眼睛,笑道,“我聽江姑娘的丫鬟說,她們此行偷溜出京,是想找到她丟失的一塊玉佩,可能在逸郡王那裡,我見兩人像是一對冤家,還以為……。”
    清韻話沒說完,楚北就笑了,“江家生意遍佈大錦,甚至連北晉和南楚都有,嫡姑娘女扮男裝偷溜進京,江家人怎麼可能找不到她們?”
    清韻眼睛輕眨,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笑道,“你是說江家人是故意把江姑娘送進京的?江姑娘天真爛漫,真不像是有這樣心機的人。”
    楚北端茶,笑道,“她沒有,不代表江家人沒有。”
    逸郡王和他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不希望他被人算計,哪怕是有一點點的可能,他也要扼殺在搖籃裡。
    清韻不大懂,“不是說江家以前都不願意把女兒嫁進皇室嗎,怎麼現在又要……?”
    楚北喝了兩口茶,把茶盞放下了,才道,“此一時彼一時,江家的事,不比朝堂奪嫡簡便到哪裡去,江姑娘和江二少爺是江家長房,還有一個嫡長兄,不到十二歲便落水而亡了,四年前,長房老爺病逝,如今掌握江家大權的是江二老爺,有江家老太爺護著,他們兄妹的日子還算不錯,只是江老太爺年近古稀,垂垂老矣,只怕他一去,江家二房會對他們兄妹出手。”
    清韻聽得了然。
    江二少爺送嫡妹進京,找逸郡王,是想她能嫁給逸郡王,謀個庇佑。
    要是一般商賈之家,自然入不了皇親貴胄的眼,可太祖皇帝還動過娶江家姑娘為後的心,就憑這一條,江家姑娘可嫁任何權貴,也沒人敢多半句閑言。
    清韻望著楚北,問道,“你打斷江二少爺的計畫,他還會幫你嗎?”
    朝廷要和北晉打仗,糧食是大問題,多少戰爭,不是拼將士,而是拼糧草。
    楚北笑了,“他會。”
    每一次,楚北這麼鎮定和仔細的說話時,清韻總會聽得心底撲通亂跳,好像天下事都難不住他一般。
    這樣過於自信,清韻忍不住打擊他道,“你也太自信了些吧?”
    楚北就是很自信,“現在江二老爺的勢力,連江家老太爺都壓制不了了,何況是他?只有我能給他想要的。”
    清韻聽得一笑。
    看來江家二老爺搭上的是興國公府的勢力,不然江二少爺不會沒有選擇的餘地。
    清韻望著楚北,笑道,“江二少爺怎麼沒有幫嫡妹選擇你?”
    楚北看著清韻,他還以為清韻吃醋了,結果清韻雙眸清澈明媚,只是純粹的好奇,他有些小失望,道,“我有奪嫡失敗的可能,獻王府沒有。”
    對此,清韻贊道,“好哥哥。”
    楚北抬手,輕拍了下清韻的額頭,道,“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宮了。”
    清韻輕嗯一聲,還未說話呢,楚北就道,“成親之前,別讓衛馳找我。”
    “為什麼?”清韻不解。
    這麼多天,她也沒找過他,但是他好像預料到她會找他一般?
    楚北低笑,聲音醇厚如酒,聽得醉人,也很氣人,“因為我幫不了你。”
    清韻,“……。”
    “誰稀罕你幫我了?!”清韻磨牙。
    她很想問問為什麼楚北篤定幫不了她,但是人家都說幫不了了,她還有問的必要嗎?
    非但不問,清韻還轟人了。
    把楚北轟走之後,清韻一直在琢磨,為什麼楚北斷定幫不了她。
    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
    直到第二天上午,宮裡派人送鳳冠霞帔來。
    清韻就瘋了。
    那鳳冠比她之前那一頂要重兩倍不止!
    清韻當時就想找楚北了,結果想到他的話,氣的直跺腳。
    姥姥的,不嫁了!
    這哪裡是出嫁啊,分明是想乘機要她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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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15 21:47: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冰鍛2 [/ @/ y  D- n* |/ ~0 M3 O!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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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裡送鳳冠來,直接送到春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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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9 N* x1 |/ c) @5 [$ Z  老夫人看到那鳳冠,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y& F; `; r* d+ o" `7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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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鳳冠富麗堂皇,上面金龍赤鳳,雕刻精細,珠光寶氣交相輝映。( J- p( w.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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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冠上金龍升騰奔躍在赤雲之上,鳳凰展翅飛翔在珠寶花葉之中,額間一溜紅玉吊墜,水滴紅寶石正綴額間,鬢髮兩邊,是精細的流蘇,細細看,竟然是寓意百年好合的百合花。4 ?! K- R% E" J* p1 a8 H  d

0 k1 @$ M) E; d( i/ ]' v  細細觀賞過後,老夫人眸光凝了下,驚訝道,「這鳳冠不是當年皇后出嫁的那頂鳳冠嗎?」2 s; o3 M5 {; B& |: d( L- u

5 Q, V7 d7 N) @, ~6 O  這頂鳳冠當年可是轟動整個京都,過去二十年了,每回議論哪家姑娘出嫁的鳳冠最美,總會捎帶一句,所以老夫人印象深刻。
: g1 A. `. c8 q$ F, t! f1 M: K/ v7 i
4 W% G- ?3 S4 i1 @5 a- J  負責送鳳冠霞帔來的公公點頭,笑道,「老夫人好眼力,這鳳冠正是當年皇后出嫁的鳳冠,宮裡御制坊倒也準備了鳳冠,只是那原是給大皇子迎娶周二姑娘準備的,皇后覺得給三姑娘戴不適合,只是一頂鳳冠,御制坊要準備好,日夜趕工,至少也要兩個月,時間上趕不及,所以皇后就將這頂鳳冠賞賜給三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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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公公這麼說,一屋子人都羨慕妒忌的望著清韻。% k+ o) }( i1 y9 b8 c! K" _

  ], G7 `& C/ ^  清韻嘴角努力擠出一抹笑來,那樣子看起來高興極了。
' S0 F% z$ r- d6 u
  ^; c: C- q2 N; M! X0 h  但是沒人知道她心底的苦,簡直就跟吃了幾斤黃連一般,苦不堪言啊。9 z+ x3 C" P! r* I0 k1 \
+ b3 V0 c! q, Y9 G% a
  這鳳冠是美,美的叫人驚嘆。0 [) C; }4 e$ ]
7 I5 Q9 l4 W) q# ]9 ^
  可是美的背後代表著沉甸甸的份量啊。4 d- h/ a! \7 ?/ G5 _+ L
2 O  G' @+ i( m7 W& P. m8 m0 R
  她也知道皇后把她出嫁的鳳冠賞賜給她,是對她的看重和喜歡,可在清韻看來,出嫁不過就是個形式,她寧願簡單點,少受點罪啊啊啊!
1 C4 ^; ~0 A, p. O
8 g' b; Q  \* }  忍著心中不能說的苦悶,清韻道,「皇后厚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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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o+ x1 P2 |$ y( N  公公連忙奉承道,「當年皇后戴著這頂鳳冠出嫁。艷冠群芳,三姑娘原就貌美驚人,戴上鳳冠,定驚艷世人。」: d; I+ W' e: {% G" G

. _/ K8 A1 w  F" D! t  清韻努力擠出一抹笑來。帶著苦澀之氣。2 h( B: v; E. o/ z, b" X

: ~2 l7 k. U% s# a' U* v- N" m  老夫人見了,忍不住嗔瞪了她一眼,她知道清韻的性子,之前就抱怨說鳳冠太沉,差點把脖子給壓斷。這鳳冠更沉,就算再美,她估計也難喜歡。& x& d2 a& X: {+ f
# n% X+ s# _3 G# Z
  制衣坊的嬤嬤端著喜服上前,笑道,「制衣坊緊趕慢趕,總算把嫁衣準備妥了,三姑娘快試試,看合不合身,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 y; [. x2 e) r+ T9 D2 F. q  ^" A! {% Y; f  l: E8 x1 ^' ^
  老夫人點點頭,望向清韻道。「到東暖閣試試喜服。」- F7 N6 Q$ A% Y: d" A8 H5 B& r

- O! S% O  M5 b, D$ o- {  還不等清韻點頭,喜鵲早迫不及待的就朝嬤嬤走去,接過她手裡捧著的托盤,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家姑娘穿喜服的樣子了。- [5 ~8 p4 c! d* \

. w$ n7 r8 a' ]3 x  清韻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就邁步出了屋。
4 F1 E( S# X. S. p
+ Q( |! Z+ \6 [  約莫一盞茶後,清韻就將喜服換上,走進屋來。
# B. N3 h! W( G  ]+ u% Y, C# Z5 a1 Q: O+ w! V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7 U0 c6 M2 U$ ~/ M5 {: E- s( k# P! V' F- S
  她從陽光中走來,一襲喜服,上面金絲銀線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襯托的她白皙如玉的皮膚好似一朵嬌艷芙蓉,明眸生輝,貌若王嬙,顏如楚女。著鳳穿牡丹的束腰勾出盈盈一握的柳腰,更顯玲瓏奷細的身姿。
! ]8 p3 m& N* s7 a( o2 X! |  Y6 Q
* h  Y& d6 S0 {9 }+ K  這還只是穿了嫁衣,就這般明艷動人了,這要是戴上鳳冠,還不知道美成什麼樣兒了呢?0 s8 `3 {& g0 k# k$ t

0 r/ A0 p# J0 ]* {/ D3 F  嬤嬤見了,連忙上前。繞著清韻轉了一圈,笑道,「姑娘穿這身嫁衣,真是美的跟畫中人一般,奴婢可是半點不合適也挑不出來,您覺得哪裡需要調整的?」9 M  i; i& {5 }

" l) E& J( C% y7 G- M& w1 L' W8 c' N  清韻搖頭道,「別的還好,就是沉了點。」& u( r- |4 i. v' d: N& |# _6 p4 m

6 ~* K0 n2 `/ ?% R) @  嬤嬤,「……。」1 J' w# d4 J* J# Q7 U- T- j

$ e' ~" n8 J3 }  W1 o1 C7 Y3 n: G& ~  老夫人,「……。」: v" [$ T2 w' g8 Z: C
+ ~& P# N: E% c3 q5 T/ r1 j  g& W
  嬤嬤連忙笑道,「這套喜服確實有些沉,制衣坊用了八兩金絲,八兩銀絲,端莊貴氣,要是皇后的嫁衣,還得多一兩金絲,一兩銀絲呢,往常的衣裳都講究輕便舒適,但是皇家講究端莊大氣,姑娘忍忍就好了,為了習慣衣裳,奴婢還帶了套鎧甲了,姑娘這幾日盡量穿在身上,到時候就習慣了。」
4 h9 _/ s& r' {
: n6 h7 c; ?6 ?6 P2 W  清韻,「……。」) R, p+ @# x0 Y$ _! N2 h& `

3 [) o' ~/ P. O2 Z  |  這是要折磨她脫掉幾層皮才罷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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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K# O) V* r  還有,她哪來的時間穿鎧甲習慣啊,她還要練習跳舞好嗎?6 b6 A7 }. I% H6 Z& h) o/ B6 d# a5 h

  ~; b, n' Q  @8 [5 L6 R$ I$ u; H  清韻正想著,周梓婷就幫她說出口了,「這幾日三表妹還有練習舞蹈呢。」& f+ Q. a+ ^( A- z" K+ V) c,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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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愣了下,隨即道,「那姑娘不妨穿著鎧甲練武,聽聞前朝宮裡就有舞姬在腳腕上綁十斤的銅片練舞的,起初跳舞艱難,習慣了之後,舞姿之輕盈,形走如騰飛,妙不可言。」- C& Y0 H7 y: ^/ @5 P% Q

2 L. l) J& g/ q& B  周梓婷,「……。」6 e" {/ [& f#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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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真的快哭了,這不是要她脫皮了,這分明就是要把她往死裡逼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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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裡,差點噴薄而出。. L" Q$ ~$ \7 u" }

  Y) f( J" \+ v  嬤嬤沒覺得有什麼,多少人想穿這身嫁衣都沒機會呢,嫁衣越重,代表著身份越尊貴,吃多少的苦頭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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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撇了撇嘴,她知道她抗議沒用,她摸著喜服道,「對了,這裡面那件衣裳是什麼緞子,穿著很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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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笑道,「那是前幾日進貢的冰鍛,太后賞給姑娘做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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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怔住,有些不敢置信。! @, t& G7 ]! E* W" v( [

% o6 d5 c8 E$ ?! |% g  太后竟然把冰鍛賞賜給了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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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 @& H% \% p  要知道冰鍛之尊貴,那根本就不知道詞來形容,它是天上之巔的雪蠶吐的絲織造而成,穿在身上,便是在炎炎烈日下暴曬幾個時辰,也不會覺得熱。1 A; z! |! X( |$ C0 |

* ?" [: d; ^6 \5 E3 i% A$ l  上一回進貢冰鍛,還是八年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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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瑾淑縣主有些中暑,太后就把冰鍛給她做了衣裳,冰鍛稀少,堪堪只能做一件衣裳,多的餘料,瑾淑縣主給端敏公主做了件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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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貴為太后,到現在,也沒有一件冰鍛做的衣裳,這一回賞賜給了清韻,下一回進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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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v% v9 Z4 ]- k  清韻沒想到冰鍛竟然這般珍貴,她有些驚訝,問道,「太后為什麼把冰鍛賞賜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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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 i/ B8 U$ U# B  嬤嬤笑道,「三姑娘心地善良,贈醫施藥十天,不但分文不取,聽說還花了差不多兩萬兩銀子,此等善舉,奴婢活了半輩子還沒聽聞有哪個大家閨秀如三姑娘這般。太后很是讚賞,就賞賜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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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說著,心底加了一句,這一回進貢不知道怎麼回事。宮裡上下都知道太后自打先皇駕崩後,就沒有穿過大紅的衣裳,哪怕是穿在裡面的。2 B1 {; F* `7 k) E7 T8 ]

* E8 c( N' L5 T3 E+ z  進貢的使臣竟然把緞子染成大紅色,膽子還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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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太后心情不差,進貢使臣的腦袋哪怕有十個也不夠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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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三姑娘福氣到了。能得到冰鍛,雲貴妃都氣慘了,八年前,她就肖想冰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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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太后都沒有,這一回怎麼也得先緊著太后,她還想著能多點邊角料做個肚兜涼快涼快呢。. g+ V- g0 I! V9 ^( c' y9 J6 d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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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想到,太后竟然把冰鍛賞賜給了沐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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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D# m: ~, Y1 E6 Q' L4 G$ [& y9 k  雲貴妃給太后撒嬌,要太后把冰鍛賞賜給她,太后斂眉了,「賞賜出去的東西如何能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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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貴妃一時嘴快。道,「賜婚的懿旨都能收回,怎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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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后呵斥住了,然後罰了三天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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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1 G1 i% G( Y9 u. h/ Z; R  冰鍛穿在身上,清爽的叫人忍不住想哼哼了。2 i( _1 r# }9 t/ s3 t

" }5 T0 ~# o" F" Z  太后賞賜的冰鍛,她是喜歡到骨子裡了。  x. }' Y1 {& ?: k* d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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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的老夫人讓她快把嫁衣脫下來,免得弄髒了,她還有些依依不捨,不想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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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又回了東暖閣。換下喜服,穿回原來的衣裳後,她摸著冰鍛,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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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p2 u% S; ?$ z+ N* I* v  周梓婷幾個也好奇冰鍛長什麼模樣。也都跟了來。& \2 j  w) M& z  t5 \" G

/ `. Y. y$ c/ K5 o% s, r7 L0 i- r  她們伸手摸冰鍛,驚嘆道,「好滑的緞子,就像是隔了七八層雲錦摸冰塊的感覺。」3 T$ z, R  Z7 g6 p, w& ]

+ ~9 [: k4 i# w/ x" w$ _" C  涼爽但不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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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鵲站在一旁,看著幾雙手在清韻嫁衣裳摸過來摸過去,她都有些急了。別給摸壞了啊!7 L$ l4 Z4 D- U  L;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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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清芷有些吃味了,說出口的話就跟吃了幾罈子百年老陳醋一般,「三妹妹真是好福氣。」; c0 V: G! r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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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要殺她的太后,居然都捨得把自己沒有的東西賞賜給她,她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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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知道她們羨慕妒忌恨,夾酸帶醋的話,她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讓喜鵲把喜服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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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s& I. O7 ^& n3 w8 z% Z  只是她總覺得有人盯著她,清韻轉身朝門口望去。; T, ^# `, Q1 V+ @$ Z: X7 d

" |0 z4 W; B* q' C  @  N2 f# }1 P0 w  門口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s& z% D3 y# P

. W2 V+ j$ _( B* E) I* M0 O  正巧有丫鬟進來,清韻隨口問道,「方才誰在外面?」2 R& f7 ]+ k1 B% G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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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回道,「五姑娘在門口站了片刻,就走了。」1 @+ L5 \6 {$ V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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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 Y7 S  i; E6 I' q5 m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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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她覺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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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一笑置之,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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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回芙柔苑的路上。9 H, Q# L7 c, B3 R

5 u2 t6 H( X! D# x) v8 F  沐清柔走的有些快,丫鬟緊隨其後,知道沐清柔妒忌清韻擁有冰鍛,她勸道,「姑娘,你別生氣,你和三姑娘一樣都是皇子妃,她有的,你出嫁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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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清柔冷笑一聲,「她有的我都有?她有鎮南侯府和宮裡抬來的雙份聘禮我有嗎?我有外祖父送來的孤本善本古玩字畫嗎?沒有!」6 c( N6 g$ @5 f'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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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的只是一個期盼她飛黃騰達卻一毛不拔的外祖家!4 l2 P* ^5 x  A, F% J3 k

0 R6 b% k- J& m8 G& L0 V  越想越氣,沐清柔朝前走了數步,走到一盆開的嬌艷的牡丹花錢,發瘋似的,狠狠的拽著牡丹花。( Y; `# p& i! Y1 L+ e

7 W3 V3 k+ V2 r$ ]# J; K# h+ r. @! o  很快,花瓣就零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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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一地的狼藉,她才舒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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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有丫鬟過來,在她耳畔低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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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C$ ~/ G* N) X9 D/ Y" {  C: E5 ]  沐清柔眼眶一紅,拎起裙擺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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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清韻,換下嫁衣後,她又回了正堂,陪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老夫人就轟她回去練習跳舞了,而且叮囑清韻穿鎧甲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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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心酸的厲害的。. y0 R. [  G& \# e3 B# Y+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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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梓婷忍俊不禁,她笑道,「我一會兒要出門一趟,下午再陪你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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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韻就帶著鳳冠霞帔和鎧甲,往泠雪苑走去。2 c3 i) ~& G( B, m; T9 @7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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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走到半道上,遠處有呼叫聲傳來,而且那聲音很熟悉,是綠兒的。9 `2 v2 n  e; X

6 o* a2 }1 @% Z  清韻瞥頭,就見綠兒跑的飛快,她手裡好幾串糖葫蘆,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B4 Q6 D1 i2 a, \

$ C5 n& P0 |) v  青鶯看著她,一邊拚命的跑,一邊喊救命,然後四下張望,皺眉道,「見鬼了不成,根本沒人追她,她喊救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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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9 |9 K3 w5 P/ q( ~  她說的隨意,喜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要說的這麼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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