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5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六）
- R# y: j0 R  g. z' Y8 N
7 ^2 h, N1 q4 a; @( P    建安八年十月末，韋端兵敗鳥鼠同穴山。
1 V; W- ]+ [1 X; \* ?% n5 F) T% ^
/ v% \' ]/ q. e) S7 z+ k3 b    在敗退關中的途中，韋端被他部下親隨所殺，首級送往襄武。
$ ~; k8 |0 f) |8 i) S
6 r( e; v; F8 o1 Y; l    自古以來，弒主者大都沒有好結果。雖然對方殺了韋端，為徐庶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可徐庶最終還是決定，讓人把那弒主之人連同韋端的首級送往天水。表面上，他告訴對方若把首級交給天水四大姓，一定會得到豐厚賞賜。那親隨倒沒有懷疑，帶著韋端的人頭直奔天水。

    如果，他們殺的是韓遂，殺的是馬超，都沒有問題。

    可他們殺的是韋端！

3 Q+ W' R" p' P; e: f) C7 n& K    哪怕韋端而今在涼州是眾叛親離，可他畢竟曾是涼州豪強。

+ h1 q$ F4 a( u3 y) j1 B    徐庶殺了韋端沒有問題，趙雲殺了韋端沒有問題，哪怕是天水四大姓殺了韋端，也沒有問題。
9 V8 N" s& q2 v" q1 o
- V, z5 h" j# z; x9 q# c. y! i( A5 `    但你這些個親隨，深受韋端恩惠，卻在韋端窮途末路之時殺了他，就是不行！
: s; Y: p) v5 L* H2 D- }! Y
6 F9 ~9 N0 u" ^7 e$ y    你們殺的是堂堂涼州牧，你們殺的是涼州豪強名士……如果不追究的話，以後誰還敢任用親隨扈從？
( B6 T0 |6 M0 h; l9 `! H
9 u" i* F* O0 T( d8 R) e, v    “這些人殺了韋端，與我等而言確有功勞。
( E- |4 B) r- l8 B
    可他們是韋端的親隨，殺了韋端便是弒主，必不為世人所容。我們不能動手，那會傷了人心。所以我才讓他們去天水，我也相信，天水四大姓絕不會放過這些人。這樣一來，既可以不傷我等名聲，又可以結交涼州豪強。對天水四大姓來說，同樣是彌補聲望的大好機會。
2 ]" a$ I# Y. I9 G0 j. m: ]
    此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 M# M2 \0 z. ~9 S/ L- G
    趙雲雖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也覺得徐庶這樣處理，的確是目前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
* \3 q- |: O" K4 T3 U9 e, v
- q( N9 ?5 h6 V    果不出徐庶所料，那些親隨到天水之後，便立刻被天水四大姓所殺。
. n, ]: i: g2 q) [" |5 R5 ?' |
& |, x) v1 L! S/ T9 j    韋端這一死，也預示著涼州戰事已基本落下帷幕。
. J1 W0 r+ b0 \( m! L  L' q
    徐庶假涼州牧，隨後屯駐臨洮。
& \$ n7 y3 o$ Y+ b/ a, m
    他旋即下令。命孔信率部屯駐戎丘，假南部都尉之職。畢竟，孔信奪取了臨洮，理應有所封賞。這同樣是安撫天水四大姓家族以及涼州各地豪強的手段。畢竟南部都尉，不是徐庶可以輕易委派。這件事他必須要呈報於劉闖，而後由劉闖進行任命。孔信的南部都尉才算名正言順。不過在此之前，孔信假南部都尉之職，正可以為徐庶扼守武都要地，保證隴西平靖。

/ p, J/ B& D; C    要知道，韋端雖然死了，可武都尚有參狼羌和武都氐王。

    誰也不敢保證這兩支人馬會不會偷襲。徐庶又怎敢不嚴加防範？

! [0 P. m: g7 A, z- G9 g    可不管怎麼說，韋端死了，徐庶也可以安心了！
8 s8 W1 q* u; Y, i
5 L% D) o$ k- ~    在安排妥當了臨洮的事情之後，他旋即前往冀縣，坐鎮漢陽郡，準備下一步和曹操的對決。

    而此時，黃忠也抵達瓦亭。與夏侯蘭合兵一處。
! {1 C; U7 W; P4 X- X. u
    黃忠秘密抵達瓦亭之後，一改夏侯蘭之前置頂的防守方案。在查清楚狀況之後，他便下令夏侯蘭佯攻凡亭山，牽制曹仁的注意力。而黃忠則率一支輕騎，偷襲開頭山，一舉將開頭山曹軍擊潰，斬開頭山曹軍主將嚴苞之後，與夏侯蘭形成夾擊之勢，虎視凡亭山。

    開頭山曹軍潰敗，烏氏長頓是惶恐不安。

    曹仁見此情況。便知道涼州之戰已基本上結束……他原本想退守烏氏，可誰料想烏氏長在得知開頭山失守之後，便帶著家小逃離烏氏。他這一走，令烏氏頓時大亂。曹仁心知，若退守烏氏。只怕少不得要有很多麻煩。最重要的是，黃忠奪下開頭山後，已威脅到曹仁糧道。

  u; D: O7 s& H. k, t! ^    這種情況之下，曹仁當機立斷，棄凡亭山，退守青石岸。

    夏侯蘭本打算乘勝追擊，但卻被黃忠阻攔。

$ {3 z2 U% c$ h' z# P& U. T    “衡若切不可小覷了曹子孝。

2 n' K/ X& H* U1 ]4 E" c  q    主公曾說過，這曹仁乃曹氏之中第一智將，幾與文遠相若。曹操用兵，素來滴水不漏。曹仁極為智將，又怎可能沒有重兵押陣？你如果這麼匆忙追擊，只怕著了曹仁的詭計，反而不美。”

    “那怎麼辦？”

! Y7 y5 ?5 P$ L& ^8 t* u  c    黃忠笑道：“曹仁既然退守青石岸，顯然是覺察到不妙。
8 h/ M) d. J1 n+ J- E& z
1 z9 V5 R, {; U+ T& w) P0 T  Y    他在青石岸擺開陣勢，想必是要守株待兔。他想等我們前去，偏不如他所願……咱們這就兵分兩路，你我各領一支人馬，你取烏氏，我取朝那。只要奪取朝那，漢陽便只剩下高平一座孤城。皇甫堅壽死守高平，切斷我們和安定的聯繫。所以，怎地都要拔了這顆釘子……”

$ O5 q8 u; a+ R" j    皇甫堅壽，皇甫嵩之子。

2 Z7 m0 K5 \& R    他在遊說韋端成功之後，便駐守高平，也就是後世的固原。
7 i' s* m0 z0 |6 S: {3 t
    這高平，有第一城之稱，易守難攻。皇甫堅壽守在這裡，原本是負責阻擋逢義山漢軍襲擊。

    不過如今楊阜為金城太守，魏延則接掌逢義山。
' ]& Z& G9 D! ^  D
    只要能夠攻破高平縣，那麼黃忠和魏延就能夠合兵一處。

( R  K/ _& u4 V+ d    到那時候，曹仁便不再有兵力上的優勢，黃忠可以在青石岸，與之決一死戰。

    不過想奪取高平……的確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
8 a5 I4 y2 K- m  S4 ~2 p3 a
    那皇甫堅壽將門之後，皇甫嵩更是東漢末年的第一名將，論威望絲毫不遜色於盧植盧子干。
+ d. s8 T! Y4 b
    夏侯蘭蹙眉道：“皇甫堅壽憑堅城而守，恐難以攻破。
+ H; k& g0 Q, e2 Z
0 W4 n( o+ X# j1 N    不如這樣，我取朝那，請丈人坐鎮烏氏，方可以抵禦那曹仁來犯。”

    黃忠聞聽，頓時怒了！
; S# X5 _+ N; @, p- y: A& x
5 o" a. r0 Q: W9 |$ @1 m2 P. A    “衡若，你道我是要與你爭功嗎？”

    夏侯蘭心裡一慌，連忙擺手，“丈人，我絕無這個想法。”

: _) e/ s" P2 r) S    “曹仁現在在青石岸，擺出一副守勢，絕不會輕易出擊。

    你只要多加小心，便可以保烏氏無虞……我取朝那，一來當年我和皇甫義真曾並肩對抗過黃巾賊。雖然那時候皇甫嵩為朝中重臣，而我不過是南陽一介校尉，但也算是有一段情義。

7 v1 j' v2 E+ l; M; `  W& f    我去和皇甫堅壽說項，他想必也要三思。
# }* ~# l* |7 ?  x5 ?! x: Z& f
    再者說了，文長性情高傲。本就不滿十大將你排位在他之上。當初他是隨我一同投效皇叔，我去了他會給我一些面子。若你過去了，你們誰主誰副，該如何決定？到時候，又是麻煩。”
2 _8 |2 H2 l7 }  Z' A- ?' ^; E
. o5 w& E. K; o/ @. U( [5 n2 n# h    夏侯蘭聽罷。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 U1 V+ t3 a% x; o, d
    “丈人所言極是，倒是小婿有些冒昧了！”

# D4 p$ b5 r( s+ u) @    當下，二人兵分兩路，夏侯蘭兵不刃血拿下烏氏，便下令嚴防死守，監視青石岸曹仁動向。

4 s* q2 ~4 K7 ~% Q8 _. f    與此同時。黃忠則率三千兵馬直撲朝那。
5 t, @* s0 A. A0 F+ H5 v
, F. W  s2 b) \7 u: y& ?    朝那守將名叫梁寬，與楊阜姜敘趙昂關係莫逆。

- [% T+ G; ?; a8 d, z    早在楊阜駐守逢義山的時候，兩人便暗中聯繫……誰料想楊阜突然前往金城，也讓梁寬感到非常緊張。好在，楊阜在抵達金城之後，便寫了一封書信給徐庶。請他轉交梁寬。而徐庶則把書信交給了黃忠，黃忠出兵之前，就派人前往朝那，把書信交給梁寬。梁寬等這封信，已等得有些心焦。故而黃忠兵馬才抵達朝那，梁寬就迫不及待下令，命部下打開城門。迎接黃忠。

8 E. I' f. H$ g5 l2 W, j    黃忠攻佔朝那之後，高平就變成了一座孤城。

/ C: z! t0 L3 P0 k  T0 y4 m    魏延從河東趕來，接手逢義山兵事，旋即提兵八千，兵臨高平。
6 x, \& J" w' w: ]7 T
    兩下夾擊，把高平頓時夾在了中間。皇甫堅壽也慌了手腳，想要派人前去求援，可信使方一出城，便被黃忠拿下。
% q% D- H$ K; P0 T7 {
; [* q; w4 ]' p) c1 v5 ^    ++++++++++++++++++++++++++++++++++++

8 ]$ R& Z' I- Z1 g9 P4 c8 x. z    曹操率兵剛一到長安，便得到高平失守的消息。
! w6 ~2 e- a$ b  P! M7 M1 ~- o5 x1 B
5 [, Y2 r$ C/ N; H    他不禁為之扼腕長嘆。感慨這涼州局勢變化之快……

3 `6 ~1 N( L% D/ K    不過，對於曹仁退守青石岸的決定，曹操倒是極為稱讚。如果當時曹仁死守凡亭山或烏氏不放，一旦被黃忠截斷了糧道，五萬大軍便成為一支孤軍。到時候。黃忠奪下青石岸，斷了曹仁退路之後，五萬大軍就將全軍覆沒。可以說，曹仁棄守凡亭山，是當時最佳的選擇。

, m5 l5 E, y2 \1 M    可是，曹仁卻失了瓦亭！
0 b: i! e3 D7 h. u) c
    曹操閉上眼睛，沉吟片刻之後道：“子孝失瓦亭，罪無可恕；然其退守青石岸，保全兵馬確是有功。

; `; {/ P" P/ A& M. |    功過相抵，過大於功。

  S( ~: c! L/ k. Z" b    青石岸關係關中門戶，斷不容有失。
$ O; v9 f, b8 _  W
    傳我命令，告訴子孝……讓他務必死守青石岸，不容有失。若他丟了青石岸，便讓他提頭來見。”

    衛覬在一旁看這架勢，不由得心裡一緊。
$ C8 Y7 `0 `) ^: v" A
    他張了張嘴，有心為曹仁求情。可是看曹操那張陰沉的臉，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
4 T$ r+ A; h  o0 b1 {& d8 ]
9 D( v- J4 Q' y( B) c" Y/ e    這時候開口的話，弄不好連自己都要被牽扯進去。

    “另外，著曹真為破虜校尉，屯駐汧縣。
# r$ b( p! a  b' g
    告訴子丹，瓦亭之敗與他無關，讓他不必太過在意。當務之急，是要守住汧縣，切斷西涼軍東進之路。”

+ C7 x3 a, n/ \6 o    “主公，讓子丹駐守汧縣……子丹年紀太小，恐不是那趙雲對手。”

- i7 u, L# x7 a0 `9 l+ P    “子丹年紀雖小，可是卻分得清楚輕重。”
0 b8 M" P- t; M2 S( M
    曹操眼睛一瞪，向一旁夏侯惇瞪了一眼。
; v/ s  Y/ F: |. T* _; A
    夏侯惇心裡一哆嗦，立刻閉上嘴，不敢再出聲。
. n* j% C3 K' x! W0 D/ c0 w
& Z: W' l+ |% [- D" Q/ x! w4 y& C3 V    夏侯楙失了瓦亭之後，夏侯惇也是憂心忡忡。一方面，他為自己那糊塗的決定而後悔；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夏侯楙的生死。哪怕夏侯楙再不是東西，始終都是他的兒子，他怎能不關心呢？

    可現在，夏侯楙被俘虜，生死不明。
) f  g3 R  X! |! p, x; t
1 Y5 i6 u! e  g6 J# z$ ~    夏侯惇本想向曹操請命前往青石岸，只是當他站在曹操面前的時候，卻又不敢開口。
8 s( Z% j3 l, p2 D; }* I
8 s. }) T" O: Q! r4 D3 p% o+ |    看著夏侯惇那維維是諾的樣子，曹操也覺得有些難過。

- m2 Q0 G8 h$ P  \) p1 l6 D    想當初他在老家起兵討伐董卓的時候，夏侯惇是第一個趕來相助之人。自曹操起兵以來，夏侯惇可算得上是勞苦功高。看著昔日驍勇的夏侯元讓，而今這副痛苦的模樣，曹操心裡也不是滋味。可是，夏侯惇插手曹仁調兵遣將，實犯了曹操的大忌，也讓曹操心裡難以釋懷。
. F5 L% C3 Q  x8 i( N& _) F
7 n0 X2 R+ n' _# B. ?$ P5 p    當著衛覬的面，曹操不想讓夏侯惇太難堪。

7 w% E+ _2 a* S+ z( `    於是嘆了一口氣，“對了，這兩日許都可有消息，那劉闖小兒有何異動？”

$ Q2 W: J# e; t- o: ~    PS：今兒本打算爆發，誰料想突然停電，九點多才來電。
9 p1 }2 k$ A0 y- P1 k
    匆匆忙趕完了第三章，不過計劃卻被打亂了……

+ ?; P0 ~# c( }  A# m; {+ l9 I; C
4 a# J9 `% c! ^6 [8 o4 x2 |! x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6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七）

) A+ V2 d1 {! i9 R    “今早許都傳來消息，劉闖去了遼東。”

7 B% \6 U5 {( I( }3 W' _    曹操愣住了，心裡感到非常困惑。

    這個時候，換做他肯定是留守燕京，亦或者進駐冀州……劉闖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回遼東，讓曹操心裡多了幾分猜忌。莫非劉闖要耍花招？亦或者說，他去遼東還有其他的目的不成？

    “據說，管亥病了，而且病情有些嚴重。
8 c, ^) e2 X, V+ \
    劉闖是得知這消息以後，便急匆匆離開燕京趕回遼東……”

    管亥病了？

1 H4 r8 q7 L% f+ C& k! X* W3 ?    曹操閉上眼睛，陷入沉思。

    他倒是知道管亥的來歷，也知道管亥對於劉闖而言的意義。
7 r/ z9 }) g" s& ~, Z% K+ k
    據說這劉闖當初在朐縣的時候，身邊除了一個劉勇之外，便只有這個管亥和他最為親近。而這個管亥，據說是黃巾賊出身，曾圍困北海國。後因部曲謀反，帶著一干親隨離開，隱居在朐縣。也不知是怎地，和劉闖就認識了……雖然不知這過程怎樣，但曹操卻相信，劉闖和管亥之間的關係，一定是非常的密切。若不然，劉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燕京，前往遼東。

    不過……
) [! a! e3 Y+ R% _6 s
    曹操心裡突然一動。

6 t, \. I9 d+ V) U7 n3 J    他命賈詡和曹朋負責在遼東打探天雷火的消息，劉闖這個時候去遼東，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呢？
; X4 c  F) }' i, c# N- {3 F3 }2 e
7 j) o; U3 A0 b0 {4 Y  V  W    文和做事謹慎，算無遺策，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那劉闖身邊似乎也是能人不少，萬一……曹操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臉色也隨之難看。
  q1 a3 _( a7 H. b0 f
    但他現在卻不好做出決定！

    因為之前曹操曾對賈詡說過，讓他一力擔當此事。

    也正是這個原因。賈詡行動之後便沒有什麼消息傳來。曹操倒是不擔心賈詡有什麼問題，因為賈詡身邊還跟著一個曹朋。而這個曹朋，卻是機靈的很，能夠在一定程度監視住賈詡。

& A6 Y+ Y/ r# c* m( f. S9 b; T; J    只是……

    曹操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 E" k; v4 \5 c* y* o4 X0 [( H, l
    關中之戰。已經蓄勢待發。

    曹操在抵達長安之後，便開始調兵遣將。

, ?# C7 z$ B" j" w; G, x$ f7 G% c    夏侯惇此前犯了錯，被罷去京兆尹，率部屯駐高陵，防備漢軍自北地郡偷襲；而後他命于禁駐守龍門山，以抵禦河東兵馬。又命夏侯惇駐守吳岳山下，可以和汧縣相互呼應，以保證右扶風之安危。未算勝，先算敗……這次的對手，與往昔不同，雖不是劉闖主力。卻挾涼州大勝之威勢而來，哪怕是曹操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當然了，他之所以不發動攻勢，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 a" {9 P& G- S/ g4 ]
    許都荀彧尚未出招，新野劉備始終是個麻煩。

2 |8 }8 f9 O8 n' h7 ^    只有在荀彧解決了劉備這麼麻煩之後，曹操才會大舉興兵。若不然，他在關中打得正火熱的時候。劉備劉闖突然南北夾擊，勢必會給曹操帶來巨大威脅。解決了劉備，也能少一後顧之憂。

    當然了，荀彧也沒有讓曹操等待太久。

5 X8 \/ y. H: N' X) F4 T    十一月中，周瑜自柴桑發兵，攻擊江夏。
$ E: t3 E% B2 p: }* M2 R
4 ^  y) A% K( U: c8 A    江東水師集結一批新式戰船，在大江之上輕而易舉擊潰荊州水師。

    水軍大將凌操，臨陣斬黃祖於潯陽口，荊州水軍大敗而逃……幸虧蔡瑁張允水師及時趕到，才算是穩住了江夏的局勢。不過黃祖的死。卻使得江夏大亂，更使得荊州也陷入動盪之中。
% M! t: w4 Y" S) A. L  K5 Y# a
9 E. s  {% ~3 V* q$ w$ }5 m9 C    曹操得知消息後，撫掌大笑。

$ d0 T+ `3 c: w    “文若計成矣，大耳賊必不復為患。”

# p1 U" d7 i, @7 E$ E% h; W    ++++++++++++++++++++++++++++++++++++

: o# R. \* ]4 u) z" \    南陽，新野縣衙。
) ^0 \$ a0 q' r
  W- H: ^5 V- X2 w. l' {    陳登興沖沖走進縣衙後宅。就見劉備坐在門廊下，正悠然自得的編一雙草履。

    見陳登進來，劉備忙招手笑道：“元龍來的正好，看我這草履，編製的如何？”
+ N4 L! y' ]0 a! e  }" P
3 ^1 Y, m3 B; z" b7 [    “主公這是……”
5 d( s6 \+ d' m: ~9 Q
    陳登蹙眉走上前，看著劉備道：“今將士們正刻苦訓練，士元也在荊州為主公奔波。何以主公卻在家中這等事，若傳出去豈不是被人恥笑？”
5 s( p- U& u7 k# y- b; S
9 Y7 M+ d. u! ?! {3 y3 O    “這個……”
: V  L5 X* h# n. m  v
    劉備頓時露出赧然之色，連忙起身向陳登道歉。
1 Q! d  ^# L6 j
    自汝南兵敗之後，劉備在陳登的幫助下，一路從汝南逃到了荊州，總算是站住了腳。後來，他又在偶然機會下，於水鏡山莊聽到司馬徽提及龐統之名，於是便心生仰慕之心，三次前往鹿門山招攬，最終使得龐統歸心，下山前來輔佐。
* ?& G, P1 A6 U0 _( r; T
1 d/ @: w8 ~% t% W7 k! m8 w    這龐統長的不甚出眾，可用醜陋二字形容。
/ {0 C9 T& @& E4 }
: r* f/ B& G6 D  z% G$ C    但不得不說，他才幹著實不俗，投效劉備之後，的確是為劉備解決了許多麻煩。
/ e$ ?$ [, W) j4 k5 M( G
& E6 ?/ j' {9 q2 h    而且，招攬到龐統的最大好處，是通過龐統背後的鹿門山龐氏家族，使劉備得到了不少荊州人的接納。要知道，在此之前，荊州人對劉備可是頗有猜忌，許多人甚至對他懷有敵意。

5 L! ^! P- K- x% _0 q5 t" @    而今雖不說是徹底沒了敵意，但至少在表面上，不會在針鋒相對。

    龐氏屬荊襄五大姓之一，和其他世族豪門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龐統的投效，令劉備感到輕鬆許多。他擊敗了曹仁，數次與張繡作戰也佔據上風。本來，這是一樁很讓人高興的事。可隨著劉闖佔據涼州的消息傳來，令劉備原本頗為愉悅的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 H3 @' D/ ~. s9 V    “元龍可聽說，闖賊而今取了涼州？”
4 \: k5 m8 l. Q# U
# N6 Z) G3 p' @    陳登的臉色好轉許多，輕輕點點頭，“自然聽說了消息。”
$ k/ Q; e: X& j( b$ Q7 B# v- q
+ ~8 l1 S5 ~: l; G    “可元龍是否知道，那個在涼州聲名崛起的趙雲趙子龍，曾經是我的部曲？”
. J- b: r" D4 S7 F, p$ e
8 Q4 u1 `: o- M2 Z3 Y- s4 ^1 V    “啊？”
: F% F+ U/ B  W& \7 z
    陳登聞聽一怔，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 m# R8 Y9 f2 Y    “莫非這趙子龍便是當初皇叔來徐州時，軍中主騎？”

    “正是他！”

( O* [& ], O* r, P. [0 p- T    提起趙雲，劉備這心裡便滋滋痛，同時更生出一股無名怒火，“想當初，他兄長去世離開徐州。臨走之前曾對我說：終不背德也。可誰料想，他居然投靠了劉闖……也不知那闖賊使了什麼妖術，竟然讓子龍改變了主意。若子龍從我，我又何至於似喪家之犬，寄人籬下？”
6 w9 |; E: D1 z- \4 [  l9 F4 R4 ^7 I
$ V- r2 N8 U$ l2 S/ p7 s7 `! Z, A    陳登聞聽。不禁苦笑。
3 q  I# ?% i3 [5 t
1 R) A: [! Y* i2 e1 R. o    他對趙雲倒是有些印象，當初是劉備軍中的一名主騎。
# w, S: ~% b7 @( R0 h8 N! O
    只不過，陳登當時為徐州名士，又怎可能會留意一個小小的主騎？後來曹操退兵，趙雲因家中兄長被殺，於是離開了徐州。若不是劉備提起來。陳登甚至不記得劉備軍中有這個人。

) `- t  N  h: L6 ]3 e    他倒是替劉備感到可惜，這趙雲在涼州聲名鵲起，已展露出獨當一面的才幹。
! H* Z4 x( D( [- t  m
( d# A' m" i, f, J: j  |3 {    “既然那趙雲曾為主公效力，當時主公為何不留住他呢？”
  k2 W' L6 y: R- l( }8 r  q3 `
    “這個……子龍原本是伯圭的部曲，他兄長過世，我當然不能強留。”

3 s- a2 e) R- p3 G    合算著。趙雲從頭到尾都不是你的人，你又何苦在這裡嘆息？
) f& K% H6 X: p# |
6 l5 o1 X8 @# h7 w5 a    陳登心中曬然，不過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來。

- u# m+ C1 U4 ]( I) P8 u    他笑著道：“既然當年主公有恩德於趙雲，何不派人書信一封，請他前來？”
$ a- l6 k& E9 n3 Y7 e+ i
3 x1 O) n$ m2 ?+ G' _1 x    “這個，可以嗎？”

    “有何不可……主公也說，趙雲為闖賊所惑。

    主公對他又有恩德。可在信中揭穿闖賊面目，而後招攬於他……相信趙雲定不會拒絕。”

    劉備聽罷，深以為然。

2 t/ }5 U4 K2 E6 g3 {    他念頭一轉，突然開口問道：“對了，元龍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嗎？”
9 n1 v. M9 h$ M
    “呵呵，我來是為向主公道喜。”

    “喜從何來？”
# @! H+ O/ v. y; D8 @3 Q; N
3 e" L' X- K6 H4 H; m1 S/ `- ^    陳登笑道：“士元方從襄陽傳信過來，言黃祖被害，江夏群龍無首。

    劉荊州正在為江夏的事情頗感棘手，遲遲無法做出決定。由誰人來接手江夏。那江東周瑜屯兵潯陽口，虎視江夏。荊州人多畏懼周瑜，不敢前去。士元建議，主公前往江夏，卻勝過在新野彈丸之地。江夏人口近三十萬。物產豐富，更兼連同長沙武陵，實為兵家之要地。

    主公可暫居江夏，而後圖謀荊州。

, n- @" {7 ?: }+ ?" e& }  D; }    到時候西進巴蜀，可得根基之地，再圖謀天下，大事可期……”
- _/ g$ j, q; _$ y5 W
    劉備蹙眉道：“江夏乃荊州東面門戶，其位置何其重要。

    景升如今性情多疑，又怎可能輕易許於外人？士元想法雖好，只是未免異想天開，恐難成功。”
5 ?# E! E# [$ V. Y% e( c6 F. _
    陳登道：“主公放心，士元既然提出此議，必有其謀劃。”

$ ^6 Q4 C% h% ?# B    他沉默片刻，輕聲道：“若能在江夏立足，勝過新野這彈丸之地……主公想來也看得清楚，南陽排外情緒很重，非南陽人難以在此立足。雖主公有陳震相助，但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 S# m6 b( ?4 V6 N
# a% n/ w5 F) e6 Y    此前，南陽只一個張繡，尚不足以懼。
! X0 Y; T8 B2 I" U
    而今曹操派來李典，又任用呂常，顯然是要對主公不利……自去年開始，襄陽便掐斷了咱們的糧草輜重供應。新野所需，皆靠襲掠張繡方得以自足。若曹操加強了防禦，再想襲掠，恐非易事。而江夏方面，雖有江東進犯，但地域廣袤，人口眾多。主公若能夠在江夏立足，便無需擔心糧草輜重……那劉景升而今惶惶如驚弓之鳥，若主公願為他抵禦江東，想來他也要考慮一番才是。
( b, R. U0 `1 `
0 M2 A2 i" {3 a; Z: ?1 d    再加上士元和機伯他們遊說，相信此事也並非不可能……相反，若主公繼續留在新野的話，處境會越發艱難。當初劉表讓主公來新野，是想要讓主公為他抵禦曹操。而今曹操受闖賊所擾，已無心南顧。今闖賊佔據涼州，勢必會東進關中，曹操接下來必然把所有精力，都投注於關中，更不可能南下荊州。如此一來，劉表無曹操威脅，又怎能讓主公留在新野？”

- e9 v" w" }% U6 N  a+ @8 T1 v' X" u6 i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6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八）1/5
& U: I+ g5 R1 @" Y- l4 H- v
    換句話說，在劉表的眼裡，劉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 N6 K6 i: j6 k: T  D1 H  n
    劉備也清楚這一點，只是從陳登口中這麼赤裸裸說出來，心裡或多或少感到有些不太舒服。
4 ~1 ^0 x* M' O, }* }, p* G6 p* p
    不過，劉備是個極為堅忍之人。

    能在歷史上三分天下，創立蜀漢，又豈能沒有心機？
+ V7 [; K. s8 z/ z/ \2 \, f
    陳登為人清高自傲，說話一向是尖酸刻薄，有的時候甚至讓人無法接受。但劉備卻知道，陳登對他是忠心耿耿。為了他，陳登丟了徐州老家的基業；為了他，四處奔走，至今居無定所。

    他說話雖然比較直，但並無惡意。
! P( n# c) j! @7 ~% g! j/ i
    如果換一個角度思考的話，自己多少還有利用的價值，總好過一無是處。

    只是，去江夏……
( J$ d( f& C+ D7 Y/ d- m9 z7 r- _
    荊州內部可謂是派系林立，哪怕是荊襄五大姓之間也是矛盾重重，相互爭鬥不止……自己在新野，也難以擺脫算計。若是去了江夏，豈不是更為人忌憚？劉備想到這裡，不禁眉頭緊蹙。
, U9 }: `+ z' C! e: I+ [3 z
; F: F  g- F7 L, B5 e, l& t    “元龍，若去了江夏，恐怕也難保安生吧。”

1 L  c2 M; T; M, k8 _: ?    “主公，你在新野便不被人忌憚嗎？
' e: Z3 k8 _  W0 h6 a
    上次你去襄陽，劉荊州問你關於立嫡的事情，你便已經捲入這荊州內部的矛盾和爭紛之中。
, m5 e  x9 l; r) f* E
* b3 [. S$ ?% n/ c    劉景升膝下兒子，長子劉琦，次子劉琮，而劉表獨愛劉琮。

1 B1 q" a% o6 @  P2 n) N    劉琦身邊，有一個當年從山陽跟隨前來的舊部；而劉琮則代表著荊襄士人。無論你選擇哪一方，都不免得罪另一方。哪怕你兩不參與，更會得罪兩邊。這容不得你不去選擇，既然如此，主公何不主動一些？荊襄士族。對主公敵意頗深，畢竟主公是外來人，不得他們接受。

    哪怕有士元居中調解，可士元終究不是龐德公……
$ ]& g% m. B* z0 c# u$ Y
    士元也認為，主公應該趁機交好大公子。唯有這樣才能使伊籍等人更加歸心，為主公效力。”

    陳登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q" S$ K# p3 M9 x( B    他站起身道：“至於江夏，其實主公大可不必擔心。
0 D* \4 V8 {/ j' }, K  i
$ c: ^6 O  `5 d    江夏的豪強實力，自黃祖被殺之後，已消弱大半。而今荊襄五大姓之一的黃氏家族。已經大半撤離江夏，前往遼西臨渝安頓。剩下多為黃祖一房族人，也是群龍無首，相互爭鬥不止。
7 L" K5 d6 `$ z, i
% @( I5 x- F: p" ~4 n" d& Q& D    若主公去了江夏，趁機拉攏安撫，或許收穫頗豐……士元已派人去了江夏。與黃祖之子黃射聯絡。若進行的順利，主公這時候只要稍示善意，黃射必然歸心。至於其他四姓，蔡氏忠於劉表，而龐氏和習氏則保持中立，只剩下一個蒯氏仍掌控軍政，態度模糊。無法琢磨。

4 a/ u9 F7 l) R  v    不過這於主公而言，並無太大影響。
) ~+ ~+ e" n; e' `& {  k
    有大公子支持，再有黃氏歸附，主公大可以在江夏站穩腳跟。”
& m0 ~$ I" {' D* P9 _# Q
    荊襄五大姓盤根錯節，不過內部的爭鬥也格外激烈。
$ O. W: K& |) L+ c
. t) H! `) k& C    特別是黃氏沒落後，對荊襄世族的影響很大，比如龐氏、習氏已不再過問政務，如同閒雲野鶴。真正控制荊襄政務的，是蔡氏和蒯氏兩大豪強。蒯氏表面上看去是支持蔡氏，但這兩年明顯有讓權的趨勢。去年。蒯祺外放桂陽，便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明，蒯家有意向南遷徙。
8 w" X, z1 [9 F- m& P
    這對於劉備而言，的確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5 m6 w4 N& E! S6 _' h2 W. |
$ `  }  S  B" S4 y3 C    本來，他還覺得有些麻煩。可聽了陳登這麼一說，倒覺得這江夏似乎也不是不可獲得。
" w( ^+ }! [) i! x5 H: Y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青年。
6 G5 T8 B* |3 v$ n* l2 K4 p! S
- U' S( Q6 y4 a: v4 E9 M' X! r    這青年本名寇封，原本是長沙寇氏族人，驍勇幹練，甚得劉備所喜，於是便收為義子，改名劉封。

9 q' A8 ]: p9 N# `# `    “父親，劉磐公子在外求見。”
1 V" i7 M% H2 f. y/ S" x" b
% g3 ?! y# u" q7 E: c  D9 {    “哦？”劉備連忙起身，“快快有請。”

    劉磐，是劉表的侄子，拜長沙太守之職。

& C$ E6 b+ l6 I# v    劉備聽聞劉磐前來，不禁感到疑惑。因為這劉磐對他，從來是不冷不熱，既不親近，也不疏遠。而今他突然前來拜訪，讓劉備有些不明所以。不一會兒的功夫，劉封領著一個青年走進來，向劉備躬身一禮。
* @0 Z: c9 y& [+ B8 @% @
    “磐見過玄德公。”
8 I: u. C! `. k+ i) E! y* Q6 x
    “啊，巨石公子何必多禮！”
" S5 }2 B8 Y4 O: X  Q( ~; O
, [, C9 L) T* Z/ x* x, t- i    劉備連忙上前攙扶，而後詫異問道：“公子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1 y6 b7 I0 M$ {! q2 G8 \
- w4 Z' V* x) s- D3 Z# Q    劉磐笑了笑，沉聲道：“州牧派我前來，言多日未與玄德公相見，頗為想念，想請玄德公前往襄陽一敘。”
& Z  O2 i+ E0 O* A- k, Z8 D$ s
7 Z8 T3 ]0 O, ^( l: q9 Y    劉表請我去襄陽？
, z5 y: \# C+ y0 _0 F3 N
    劉備聽罷之後，心裡頓時一咯噔。

, F0 n9 k/ ]: S* K/ n1 \! K    上次劉表請他去，詢問了立嫡的事情，結果差點激怒蔡夫人，也使得劉備之後一段時間，都是小心翼翼。
; v7 U; }) [3 ^7 o3 o- `9 J' h8 w1 A
    而今劉表又請他去襄陽，劉備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他向陳登看去，卻見陳登輕輕點點頭，那意思是說：只管答應。

8 K! c6 r7 r# ]) h    劉備道：“州牧有請，備焉能不從。
, I8 L# Y/ I; x: ^
    只是匆忙間，還需做些安排，請公子在廂房稍候，待我安排妥當之後，立刻與公子動身。”

    劉磐笑著答應，便隨著劉封去了廂房。
1 H; f: B! h& v
    他前腳剛走，後腳陳登就露出笑容，“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此去襄陽，必有喜事。”

+ o4 v3 t2 h4 i' G, Z# [    “元龍，何以見得？”

, ?7 a' @" w* i; H    “若劉景升欲對主公不利，士元那邊必然會有消息傳來。
6 L, \, @( U6 c" S! J9 C
    今士元那邊沒有消息，也就說明此去無甚大礙。劉表這個時候邀請主公前去襄陽商議事情，定然與江夏之事有關。主公到了襄陽之後，不妨先聽聽劉表的意思，而後與士元進行商議，爭取儘快拿下江夏……時不待我，趁劉闖和曹操而今糾纏不休，也正是主公謀取荊州的最佳時機。”

2 |. V7 V2 h3 E1 F, C- e" @$ T    劉備聽罷，輕輕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之態……

* Z: K& O9 ~7 Q" X- O) `    ++++++++++++++++++++++++++++++++++

    建安八年十一月，劉闖來到了襄平。

. s. P1 e5 H; Q% s) }    正如情報裡所說的那樣，劉闖此次來襄平，是因為管亥得了重病。
6 ~! Y" A" G1 C2 P
    管亥的身子骨強健，本無甚大礙。誰料想今年遼東天冷的早。他一不小心染了風寒，又沒有放在心上，入冬之後竟一病不起。管亥，是劉闖身邊的至親之人，可說是除了劉勇之外。便是管亥。哪怕是鐘繇、荀諶這些人比起來，都未必能有管亥來得重要。所以，聽聞管亥生病，劉闖二話不說，便帶著董俷和太史享，又匆忙從孤竹城找來了吳普。急急忙忙趕來襄平探望。
. \6 Q: R9 H) A
0 x" a* U7 ~, H) q    至於前方戰事，劉闖便託付給了荀諶。
$ H) B: W: C0 ], y" Q  Y
$ d0 J- c4 S/ H5 M9 Y3 G    關中之戰尚未開始，短期之內不用劉闖費心。
1 s0 o: O! \' U& ?6 ^$ {
; g2 M( Q" j$ |" @; u4 m5 \6 G: O    抵達襄平後，吳普便為管亥進行了診治……說白了，管亥這場病純粹是因為自己不注意才變得嚴重起來。而襄平本身也有大夫，為管亥診治過。已基本上穩住了病情。吳普到了之後，為管亥調理了一下，又重新開了兩服藥，便告訴劉闖，管亥的身體沒有大礙，不必擔心。
! P4 h0 C  {/ k6 ?; Y+ y
: t3 e$ b# i8 v    “叔父，你可是嚇死我了！”
- I. h/ s3 Z; I8 R- z
8 [$ Q$ }. M6 T: U% E    虛驚一場。讓劉闖如釋重負。

    “我就說了沒事，偏我那婆娘不停，還派人給主公送信……”
* S$ y9 d! _& Z) C: \" N9 a
    “叔父，我和你說過，這私下裡你莫要叫我主公，還是和以前一樣，喚我大熊就好。”
! v$ l. X# X3 j: j: l9 w! R* P# q
* I6 }7 A/ z1 t! a9 j3 C    “誒，禮不可廢。
* t. X2 N# I& R/ q8 L) N2 s- D
    你而今好歹也是漢大將軍，執掌天下兵馬，便是在私下裡。也不能廢了禮數。

    主公關心我，我很感動……可而今正是大戰將起的時候，你跑來遼東，不免有些因小失大。”

    管亥一臉不高興，惡狠狠道：“待回頭。我再收拾那婆娘。”
7 A$ z: N, k) k' G
2 N" u7 _% H; K* G/ `, r* o    “叔父，嬸嬸而今懷了身子，她也是關心你，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2 I5 F! M( P' D7 G( H% [: ?* @    劉闖坐在管亥身邊，感到格外輕鬆。
+ L! C  f9 B9 V. U
- Q* C5 ~9 K/ I  R. X: G% j- I    那種感覺，就好像又回到當年在朐縣的時候，管亥說話雖然不客氣，卻總透著一股濃濃的關懷之意，讓劉闖這心裡面，也是格外溫暖。而今他身份越來越高，地盤越來越大，可是身邊能夠說話的人，卻越來越少。劉闖心裡也知道，並不是他和大家的關係淡了，而是因為他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樣了，大家在明裡暗裡，有意無意中維護他的威嚴，也是為他考慮。
& K8 O; t6 q% I$ @  k1 k! W
* |3 o) t1 L" `  ~( m    可是，那種寂寞的感覺，終究是不太舒服。
( j! G' j7 \1 ?  @1 Q
$ B2 U! T$ Q/ F( x- P8 Y    而今能夠似管亥這樣開口似長輩一樣斥責他的人，似乎除了鄭玄之外，也只剩下管亥一人。
' K$ Q+ l7 X! F' k/ H
    哪怕是荀諶和鐘繇，在他面前也會保持一種尊敬……
7 T6 u' c6 M; v/ R5 B5 v; ~$ R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吧！

. ]- C# h/ b9 m4 ?2 c    劉闖實在是不敢想像，若有一日鄭玄管亥和劉勇都不在了，誰還會再來斥責他呢？

) [+ W0 b! \, s2 s& d    也正是這原因，劉闖對管亥的身體狀況，也就格外的重視。
% {& z5 f  O: c) Q' K
    “叔父，我聽說你近來飲酒頗多。
$ X, H: @; J+ k) U, G& J- Z
    我也知道，遼東苦寒，適當飲酒有助於身體。可是，也要有節制才好……那燒刀子酒性甚烈，還是少喝一些為妙。我還想著過些年，陪你一同回青州老家，你可別自己喝壞了身子。”
" n# }+ Y% w. w1 n/ f
    “青州老家？”

    管亥眼睛一亮。

% t0 M5 n* h) _6 o( f- x    他突然拉住了劉闖的手，“主公，若你對青州用兵的時候，可一定要讓我做先鋒才是……”

; k. V) |8 z+ I2 y7 f    故土難離，哪怕是管亥也難以免俗。

1 v: T) R- a' ~1 D% O& J7 U    年紀越大，對故鄉就越發懷念……想他當初從太平道起事，便離開了家鄉。後來輾轉東海郡，哪怕是在北海國，也沒能回家探望。一晃這就是許多年了，管亥心裡對家鄉的眷戀，也越發強烈。身在遼東，哪怕是如同遼東王一樣的存在，可管亥還是希望能夠回老家看看。
. j" G7 c8 u' ^; Z) G$ g
    劉闖聽罷，微笑著點了點頭。
* L: l! p" L- l: U
# s: L8 d1 v9 X    “這算得甚事……不過叔父想要做先鋒，還要先養好身子。

    到時候被酒掏空身子，就算我有心拜將，恐怕叔父也會力有不逮。”

. _" p  q% E$ @9 l    管亥聽了，哈哈大笑。
' D; Q& c' b. P/ s2 k$ ]
% O! R5 m+ b- p3 t$ B' ~4 _    “戒酒，戒酒……我病好了之後就戒酒！”

    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情比回家鄉更重要。提起青州，管亥的話一下子變得多了起來……
( Y8 K" J; l6 ~* w+ ^: L5 y& {3 ]. x
1 D; b  c" R$ y( z; S3 q) V9 v
* `. s8 j, T; ?3 ]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6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九）2/5

    說了會兒話，管亥睏意湧來。

    劉闖見他露出疲憊之色，便起身告辭。

) A$ t: Q6 @& I4 U! [5 a2 O$ s    管亥的確是年紀大了，也沒有挽留，便告了個罪，回房休息。

& D3 G5 I0 w! q" l    出太守府的時候，迎面就見常勝匆匆走來。
) o: a5 B7 I8 S! C
9 ~6 `" J8 k' R8 `- A    看到劉闖，他連忙躬身施了一禮。

# x. O9 Q- T0 W1 k    常勝也是當年最早隨劉闖的老人……想當初，劉闖自朐縣逃離，帶著三十六蟻賊橫行徐州。而今，三十六人中活著的寥寥無幾。裴紹而今在朝鮮半島，為閻柔帳下中郎將。裴煒則去了高句麗；張承張超兄弟，如今在黃閣做事；而李倫……去年在高句麗染了風寒，年初時病故。

" R- C4 ~0 u: d: Z4 C, f; C    只有常勝，留在了管亥身邊。
) P& q$ ]  q5 j4 B
    本來常勝也是在黃閣，但管亥來了遼東後，他就回到管亥身邊，現如今也有了家室。

2 u" j3 _- Z" X; U. w. Z    建安六年九月初，常勝有了一個孩子，小名多多，大名常昊。劉闖當時因為在外作戰，所以是麋繯派人送了賀禮。
# O! p( Z0 C0 L6 Q- F
    看到常勝，劉闖心中不勝感慨。
$ L4 x5 k5 q, K* l! G$ e
3 R, w2 Z% U7 s7 f( M! S* \    “主公，大當家的可休息了？”

    “嗯，剛有些疲乏，這會兒估計已經躺下了。”

# r# ^+ E* i! d# W  ~    劉闖看得出來，常勝似乎有事情，於是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嗎？”

/ L" v3 g8 l0 }* \    常勝猶豫一下，見左右無人，便輕聲道：“前些時候，新昌工坊接連發生事故……大當家的感覺有些蹊蹺，便讓我前去查探。我剛得了些消息，便匆匆趕回來，想要與大當家呈報。”

' E$ Q* c2 K+ _, e  Z$ O    “新昌？”
! A  W( d/ B$ i* O7 _# Y& d
    劉闖心裡一動。
. w$ G" d# ~, Y, T
9 ]0 j7 ]" i  e    “便是天雷火工坊。”

    “怎麼回事？”

- K- A9 \+ ]( N' h3 k7 G" }    劉闖這下子有些不淡定了，連忙拉著常勝詢問緣由。
8 A3 k8 O: V8 ?9 G3 F9 v+ Y0 v
    天雷火工坊出事了？

7 O. d% Z8 b% P0 g5 w% q- f    這可是一件大事……
: t8 l, Z3 l+ I) ^* t
    要知道，天雷火而今是劉闖手中的秘密武器。如果出事了，說不得會使局勢發生改變。
9 R8 X, }3 Q/ W6 x
) E$ o' h9 O' C5 U$ ^: y: \    想當初黃承彥製造出天雷火，便說這東西很可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為了確保天雷火的安全，劉闖甚至把天雷火工坊從遼西秘密遷來遼東，為的就是防止天雷火的秘密被其他人知曉。
5 o3 B/ f+ k7 g* f/ v2 O  G
    “老常。你別急，咱們到屋裡慢慢說。”

    劉闖說著話，便拉著常勝返回太守府，命人尋了一間安靜的房間。

    常勝道：“大約在三個月前，天雷火工坊的一名工匠突然失蹤。
" r5 Z: `, J/ ~
# a/ }2 Q  V9 b# G7 N, H( z    主公也知道，這天雷火工坊的人員。都是要經過嚴格的選拔，每一個人都需要進行嚴密的監控。那工匠是負責製作火藥藥粒的工匠，更是從遼西而來，極為可靠。可他卻突然失蹤，沒有任何跡象……當時大當家便覺得有些不太正常，所以命我秘密前往新昌來調查此事。”

7 V2 l1 X; c, k5 O$ H% y2 T    “結果如何？”

    “我在新昌秘密走訪。卻發現那失蹤的工匠在失蹤之前，曾經和配藥工坊的匠人往來密切。

    而且我還發現，在過去三個月裡，工坊曾幾次發生失竊的情況。

    若不是工坊裡的守衛森嚴，說不得那製成的火藥就被帶出工坊……我又仔細探查，結果……”

    “結果怎樣？”
9 n% o+ ]) h. g( I* W3 e; W
    “那失蹤的工匠在失蹤之前，曾多次出入新昌一家商行。

. N- J3 p$ M+ B, G" [. H; [+ ]+ m    而那家商行背後。便是田紹把持……主公可還記得田紹？就是當初幫助咱們攻克襄平的遼東大豪。”
3 ~7 w" [! |$ r* N7 }
    “你是說……”
+ x7 `/ \9 N& E2 l8 l/ R
  k2 J4 R9 r0 M$ b# W6 d( y& P7 w, m    “還有一件事，夫人便是田氏族人。”
0 C- C2 w7 F- m: z( w7 X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8 `6 R- g1 U2 i0 y# w2 X    他知道常勝說的夫人是誰……那可是管亥的妻子。
2 E& M  j3 c9 e  U' w. f, G
% \; {5 `9 A! n- G) H+ J. X& t* @8 V    管亥在來到遼東後，便娶了遼東田氏家的女人為妻，據說兩口子關係極好。
  V3 b8 z4 Q4 ~
8 g! T) F2 d( w% N7 b, B$ ~    劉闖知道，常勝這番話的意思並不是說管亥也參與了此事。而是說，管亥很可能被人欺瞞。

: @5 U- `8 o& E+ p9 _) g. I    閉上眼，劉闖深吸一口氣。

: l$ g$ ?0 C4 N; _0 l9 F    他沉默片刻，輕聲道：“此事和嬸嬸不會有關係……這件事你不必告訴叔父，你知我知便可。”

7 c9 m' A8 ~2 N" E% h    “喏！”

" g; I+ H- ~/ h6 Z- Y0 o    常勝連忙躬身領命，但他猶豫了一下。又輕聲問道：“那還要不要繼續追查？”

; |# _1 _, q1 E: s9 m; ^    “暫時先不要追查下去，免得打草驚蛇。”

    “喏！”
' n' R* t2 c0 A# P0 e
( J  x3 E) |2 L; o3 y" m    常勝躬身領命，和劉闖閒聊片刻之後，便告辭離去。

- f. y8 a* e, L8 x6 X/ x    而劉闖則沉吟良久，才帶著太史享離開太守府。當晚便在遼東驛館中住下。

3 [" _  u+ A9 T7 r, i    是夜，風起！
2 W: ?: X" Q# f* `* ~9 O& E9 ]( L
    到下半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雪。

8 e0 |; y+ w3 }/ _    劉闖坐在驛館的書房裡，蹙眉沉思。
( Y. _2 i/ R: z. R! L
    天雷火工坊的工匠；火藥的失竊；遼東大豪田紹……在這一連串的線索中，似乎有一條線在串聯著。一般來說，天雷火工坊的匠人並不是很清楚他們生產的物品究竟是什麼用途，因為最後的組裝，是在遼西石臼坨工坊進行。可是，卻有人想要偷走火藥，這原本就不太正常。

" W+ F4 T$ X4 M7 H2 t* v    而那個工匠的突然失蹤，更讓劉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擔憂。
5 {  p: m5 ^- c$ {8 h+ ^7 N" I
    那傢伙專門負責製藥，對火藥的製作流程就算不是特別熟悉，但至少也略知一二。他本是遼西人，為了防止天雷火的秘密被發現，所以才到了遼東。在遼東，那傢伙可是兩眼一抹黑，如果沒有人配合，他根本不可能藏匿起來；至於田紹，劉闖也有一些印象。當初他偷襲襄平的時候，正是這田紹為內應，協助自己攻破襄平，生擒活捉的公孫度……說起來，這個人還是一個大功臣。只是由於身體的原因，無法予以重任，但劉闖對他的封賞卻頗為豐厚。

    難道說，這傢伙是個天生二五仔嗎？
6 o" l- g4 \3 h, F" c' g$ d+ i
    如果是他參與其中，那失蹤的工匠……
1 J5 \+ y. k4 ^) ]2 @
: J( ^2 X4 c, \. D. c" A    不過，他又是受何人收買？
* q$ s. z+ _  t/ |" V" g$ h
    劉闖越想，就越發感到事態有些嚴重。
8 _: g1 ^" t3 c/ B4 O/ z% A7 H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工匠失蹤，可事關天雷火，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

    “主公，司馬主簿求見！”
$ X  W7 u, m+ r* f  x8 C( r0 V
  T0 ~5 Q  [0 o1 V9 q6 N0 m    “嗯？”

  e, A$ N; f6 N) J; k    太史享在外面輕聲通稟。劉闖一怔，心裡不由得愕然。

    司馬主簿，便是司馬懿……自他接掌黃閣之後，神龍見首不見尾。
+ L- w/ q' Z% `/ n. w, o- a
7 _( U1 Q& U* Z    上次見司馬懿的時候，還是在幾個月前。冀州之戰結束後，劉闖返回燕京的途中，和司馬懿見過一次。當時司馬懿說去涼州，之後便不見了人影。不過他的情報卻源源不斷的送到劉闖的手裡，也使得劉闖可以及時而準確的掌握前方發生的事情，以及各地傳來的消息……
2 V& ?( R+ \" h% z& B, }( s6 u
    這傢伙。居然在遼東？

    劉闖眼睛滴溜溜一轉，立刻意識到，這其中必有蹊蹺。

    “讓他進來。”

    “喏！”
2 J, |0 Z" w( c4 Q
    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門打開。

' H) S5 E  g1 t0 y8 q( w    司馬懿身著一件大氅，身上還沾著雪花，一臉風塵僕僕之色。
8 [( D4 C# e8 P; Q9 G* a
    時隔數月。再見司馬懿的時候，劉闖也頗為吃驚。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司馬懿好像老了十歲一樣。論年紀，他比劉闖還要小一些，可如今看上去，卻好像三十多歲的人一樣……而且，司馬懿的鬢角。竟然有斑白的跡象。他邁步走進房間，便躬身向劉闖一禮，臉上帶著疲倦之色，眼睛佈滿了血絲，眼袋非常明顯，似乎沒有休息好，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

    “仲達，你……”

1 A  G2 H( t5 G    “主公，深夜冒昧來訪，多有打攪。還請主公見諒。”
! Q# D* u5 V0 g+ `
    劉闖連忙上前扶住了司馬懿，拉著他在榻椅上坐下。
8 z4 T( }) P/ Z. `
    “元復！”

, J- k* U6 |. g. w* x3 g    “喏！”

    “去讓伙上準備些驅寒的肉糜羹來。”
0 a- y, D* P) Q6 {. Y1 N/ s
2 |/ p0 o) S7 ~2 a  H: ^    司馬懿連忙擺手道：“主公，不必如此麻煩……”
( g) m! a$ O! U0 H3 }
  p* ]0 U; S! y- o% n) e! x    “這裡沒有主公和臣下，只有哥哥和弟弟。

    你這傢伙整日裡不見蹤影，怎地看上去如此辛勞？舅父把你交給我。若你出了岔子，我日後如何與舅父交代？”

8 o1 Z' d, b( F0 k    司馬懿聞聽，嘿嘿笑了。

- v- ?; K% g7 t7 @% K. ~! }6 n    劉闖看著他也是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話，他對司馬懿還是存著幾分提防的心思。雖則讓司馬懿主持黃閣，但卻又暗中派人監視他的動作。但四年來，司馬懿可說是極為勤勉。給劉闖的感覺，這司馬懿更像是歷史上那個事必親躬的諸葛丞相，整日忙的不亦樂乎。
. c$ P2 }+ ?$ {
    “仲達，你怎會在這裡？”
' T" H( H8 ]9 t: F) L
    司馬懿連忙道：“兄長，我來遼東，也是一個偶然。

6 |9 D/ s% C+ u! F  ~0 M    此前，臨渝石臼坨工坊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是石臼坨工坊的一名監工。我當時正好在南山書院，受戴太守之邀便前去查探。表面上看，那只是一樁極為簡單的命案，監工欠了人錢兩，被人逼債太急，於是自盡而亡。可是我卻發現，那裡面似乎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9 j( {3 T6 z0 e# {3 X+ j/ B    那監工雖有些好賭，但是卻不至於欠那麼多錢兩；而且，過去兩個月裡，他得了出入賭坊頻繁，每次輸贏的數目也都不小。我就感覺著，這裡面必然有一些古怪。於是便追查下去，發現那賭坊背後的人，乃遼東田紹暗中支持……我不清楚這件事田紹是否知道，但我覺著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後來我還發現，在過去一段時間裡，不少工坊的工匠都收到招攬。

    而且招攬他們的，都和田紹名下產業有關。
2 f- t# u& b& {- _- Q7 O
    我就覺著，這件事透著古怪，或者說田紹透著古怪……於是我便順著這條線秘密前來遼東。

4 V# ?3 F: B8 g* z    兄長也知道，黃閣成立之初，便是在遼東。
1 U" m* Z5 l0 F3 @( a+ Z
' v1 y; B3 h3 N# C3 z    雖然現在黃閣的主要任務是查探和蒐集曹操的情報，可是對遼東卻從未放鬆過……

    結果……”

    司馬懿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抹極為古怪的笑容。

    “兄長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 E( X% \5 ?# k6 A( G    劉闖的眼睛一眯，看著司馬懿道：“別賣關子，快說你發現了什麼？”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7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十）3/5
, S$ |! ?- e" C7 R3 n
6 ^& q; Z9 e* K: J, V9 E: }    司馬懿覺察到蹊蹺之後，就立刻從遼西追到了遼東。

  R2 L1 e1 M; Q- W! H$ t    當常勝在暗中查探的同時，留守遼東的黃閣在接到司馬懿命令之後，也迅速行動起來。歷時四年打造而成的黃閣，已經初步顯現出後世情報機關的雛形。劉闖雖然不懂如何組建情報機關，但前世畢竟看了那麼多的諜戰片，也閲讀過不少後世情報機關的傳記書籍，或多或少懂得這情報機關的結構。而這麼一個領先於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情報機構，在司馬懿的主持下，足以橫掃這個時代。

: U$ o( _2 e3 o4 n! t    而司馬懿也沒有撒手不管，甚至親自前往天雷火工坊打探。

    當然了，他沒有辦法混入天雷火工坊，因為那需要嚴格的人員篩選。

' {- L: S4 h- `    可是，他選擇了另一個辦法，在工坊附近的一家酒肆裡打零工。通過那些工坊裡工匠的交談，他還是捕捉到了許多蛛絲馬跡。而這一個個蛛絲馬跡，再加上黃閣源源不斷送來的情報，匯聚在一起之後，司馬懿便迅速做出了判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遼東大豪田紹主使。
/ |; ?1 O4 {- \' L
$ ?7 ?; {! l$ w  x" H9 h  @9 J    “當初田紹幫助兄長拿下襄平之後，便驕橫跋扈。
3 e* r" _! m& c1 R4 D. Y! @$ \6 b
: K  ~2 o& Q* ], K    陳長文為遼東太守時，因顧慮到他本地豪強的身份，故而對他也非常優渥。只是這樣一來，卻使得此人越發驕橫。兄長開設廣鹿島鹽場，令田紹頗為眼紅，幾次想要私自製鹽，甚至還挖了廣鹿島鹽場的鹽工。據說，連那廣鹿島鹽監令吉普，也曾受到了此人私下裡的拉攏。

1 @; s9 ^. V, d7 Z* Y; B& w, b; [8 v    去年，他因為製造私鹽太過猖獗，管太守下令搗毀了他的私鹽工坊。還抓了十幾個田氏族人。
' ?: I1 }; ~. g' d9 d2 V
    若不是太守夫人出面求情，說不得就人頭落地……田紹當時表現的非常誠懇，還專程登門道歉。可是私下裡，他卻口出狂言，說當初若非他出力。主公根本無法奪取遼東，更不可能有而今的基業。他甚至說，在遼東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田紹的話，比主公的律令更有用……”

    劉闖坐在一旁聆聽，卻一言不發。
4 S$ q8 h& q% L# Z5 |
    司馬懿看了他一眼之後。又接著道：“而且，田紹此前一直和夫余國私下裡販賣貨物。
: _9 \: p: r' g# f5 X, o
/ l- O" T, Z) b$ s/ \    而今兄長和夫余國結好，不再限制貿易往來，也使得田紹的利益受到不小的損害。加之他身有殘疾，始終無法為兄長所用，而他的兒子去年也因為在南山書院惹了禍事。被孔山長逐出書院……總之，這兩年發生的事情，讓他對兄長心懷諸多不滿，乃至於對兄長滿腔怨恨。
# c. R! _3 K4 K) e: h& S5 k
- }9 j: I  M, I7 [( V    大約在八月時，田府內突然出現了許多陌生面孔。

" d$ Z7 @' H6 j& }. ~2 p    那些人操一口官話，平日裡也不與其他人進行交談……田紹對外說，那些人是他的遠房親戚。而今中原戰亂。所以前來投奔。但根據黃閣的調查，田紹是土生土長的遼東人，上溯六代，皆生活在遼東，在中原根本沒有親戚。可惜，這些人深居簡出，又不與其他人交談。

1 u/ H6 K4 ?5 }    我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讓黃閣所屬暗中監視……
; \) ~  B6 S* a0 m) a
    這段時間來，田紹經常召見新昌的手下，言語之間更多打探天雷火工坊的情況。

    我猜測。他很可能是想要打聽天雷火的配方！

    此外，我還打探到一個情況。田府西跨院這三個月來守衛森嚴，即便是田紹的親信也不得靠近，大都是由那些外來人負責守衛。田紹對府裡人說，跨院裡有一個病人。好像病情很嚴重。若靠近他，很可能會沾染上……不過，據我的耳目探知，這三個月來，田紹經常會運送一些硝石硫磺等物品進去。只是我那耳目無法進入西跨院，所以具體情況也無法探知。”
( r* f4 b! |# B6 A3 Y$ H
    劉闖聽罷，倒吸一口涼氣。

4 g$ g9 T/ P1 U- ^" z    他可以肯定，那些所謂的外來人，很可能就是曹操的細作。
% }3 u; y+ ~9 H+ r) g
( d4 U% F% v8 v    天雷火而今雖然廣為人知，但真正瞭解天雷火，知曉這天雷火用途的人，卻只有曹操……不管是孫權還是劉備，亦或者劉表劉璋，對天雷火也大都是道聽塗說，沒有親身領教過天雷火的威力。況且，他們現在和劉闖沒有直接的衝突，似劉表劉璋乃守成之人，不可能產生興趣；而劉備現在寄人籬下，也未必有這個能力來進行打探；孫權倒是很有可能，不過他剛得了新式海船的造船技術，在短時間裡不會來冒犯劉闖，所以也可以排除出嫌疑……
, e) p3 T. K% ~% q' q1 [
5 O: Q% _8 {6 v; O9 ?& x4 n: j; `    這些人都排除了，剩下的便只有曹操。

    “仲達，可打探清楚，那些外來人的首領是誰？”

/ z/ B  b1 n7 d# M+ D6 @    司馬懿露出赧然之色，輕輕搖頭道：“那領頭的人，年紀應該不小。

& y$ e0 S8 H3 Q( w- T; N    只是他平日裡不常露面，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樣貌；不過據我安插在田府的耳目稟報，那些人當中，應該有一個姓曹的人。因為他在偶然之間曾聽那些人稱呼其中一人做：曹公子。”
: ?! T9 r- L2 t# W; K$ p
    曹公子？
) O4 M( f) r7 L; P4 l# a
    劉闖一時間，還真有些猜測不出對方的來歷。

  S( J7 K; C: U2 y! b    姓曹的人多了去，就連劉闖的手下還有一個曹性呢。
/ J) R7 V* S% e  v5 n
8 V/ a$ o9 U, H: ], Z8 j: n    而且，曹操族人子弟眾多，天曉得派來什麼樣的人物。不過那幾個耳熟能詳的人，應該不會跑來遼東。曹仁而今身在關中，曹洪屯兵冀州，曹純坐鎮河洛……至於曹氏二代子弟，劉闖知道的也僅僅是曹丕曹彰曹植曹沖，另外再算上曹朋和曹真，餘者大都不是特別清楚。

    曹丕？據說他插手軍務，被派往海陵。
. l3 X3 Y) T( a) I4 @# G3 D
# j( S% o" T& e; ^  y2 S! d    曹彰曹植曹沖，如今好像都在許都，而曹真則在關中……慢著慢著，我好像忽視了一個問題！

    劉闖突然想起來：自觀津之戰結束，曹操退守邯鄲。
" W# ], e* t! F# V0 U' x3 E
    那為‘朋公子’，曹朋曹友學便沒有在露過面，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 N: }4 q: x$ P- r9 L3 t$ c
  B4 w( v4 A8 ?5 T) E    據許都傳來的消息，說曹朋是入秋後生了一場大病，返回譙縣老家休養。可劉闖一直奇怪，似曹朋這種已達到煉神境界的人，雖不說寒暑不侵，可一般來說，卻很少會染上重病。
" x/ Q2 b- [! H8 x2 ^  v
5 F: ^5 U5 U; a! K! M7 ?( R    歷史上，許褚裸衣戰馬超，也只是病了兩天。
; C. M6 x6 v0 }+ {5 Y+ J
    此後沒多久，他就在渭水河上救曹操……也就是說，練武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就算染上病症，也會很快痊癒。可是曹朋一病數月，音訊全無。莫非……劉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7 Y- J- Z; g2 E: h+ R( w
+ T0 j7 W3 H( t1 r( @' E9 W    他深吸一口氣，向司馬懿看去。
9 Z* Y9 Q- g. Z* T% B% D  G$ l
    就見司馬懿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也正看著他。

    “主公，肉羹做好了。”
# P7 I2 i) H& L4 K) U
    門外，太史享的聲音傳來，劉闖立刻起身，打開房門，從太史享手中接過食盤，“傳令下去，三十步內沒有我命令不得任何人靠近。”
5 R" @$ Y* x+ u# [
; O4 Y: [9 [4 b% X6 p5 K    “喏！”

! J: n; ^7 D  _2 l    劉闖復又關上門，把食盤端到了司馬懿跟前。

0 o8 D9 _) A9 q- A: [    “仲達，連日辛苦，看你這樣子，怕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

    先吃點東西，咱們再商議。”

    司馬懿連忙起身，接過食盤。
8 z, ]4 B% i! q$ e7 Z5 j' N$ R
5 T" C) Z* R' v6 O* [0 Q# }1 O$ E    他坐在榻椅上大口大口的吃飯，而劉闖則坐在旁邊，臉上流露出一抹沉思之態。

% E& r, |7 j# m3 C( \    “仲達！”

2 {- l' S6 u9 B. N) |. z) V    “嗯……”
4 j9 ]/ [  I$ c) Q
    司馬懿是的確餓了，吃得正香甜。

    聽到劉闖喚他，他連忙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看著劉闖。

6 W# }! v& |8 K+ [' Y% Q    “你別緊張！”劉闖笑著擺了擺手。他沉吟片刻，輕聲道：“我只問你一件事：管嬸嬸可有牽扯其中？”
* q6 }- [" a- e( A# H% R" N- i4 F5 t
4 ^# Z" s  P: |    “哦……”

. a7 ~' a* j$ H* c, i7 Z! @' R    司馬懿連忙搖頭，“田夫人和這件事應該沒有關係。
$ e- B. ]% G& H' z  |
4 r& G+ F6 \! u( W" y* M2 \% G    其實，夫人在田氏，並不算嫡支，而是一個分房庶女，並不得看重。之所以她能夠嫁給叔父，說實話也是巧合。叔父成親時，曾說不要那年紀太小的……結果不知怎地，就選了夫人過門。夫人入府以來，一直是深居簡出，也不常和族人交道。去年她之所以出面求情，還是因為那被抓的田氏族人當中，有一個是她的侄兒。她兄長死得早，只有這麼一個子嗣。
) Z% ~- Q$ }: X5 W# H/ s
    而夫人幼年時，得兄長關照頗多……”

4 J- T. R  m. h* m    劉闖聽罷，長出了一口氣。

    田夫人而今有了身孕，懷著管亥的孩子。
- @; r; }. }% @3 N
% A5 _" P+ L( C5 y- l7 W+ }0 b    如果這件事當中，她也有參與的話，只怕會給管亥帶來沉重的打擊。
" x. y( s# a) B4 o) o
    如果真的和這位田夫人有關，劉闖便不得不考慮管亥的感受；不過，也幸虧是沒有關係，使得劉闖少了許多顧慮。
5 d9 _) s" n% U7 J% j3 w
8 x5 o$ k9 i2 G4 n2 `8 B7 K    “兄長，要不然咱們主動出擊，把田府抄了？”

    劉闖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而今不知道那主使之人是誰，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 D" r. R4 q2 {; p8 r& m# f1 Q- v
1 q: U" ?+ X0 s7 E9 s' U2 u    我現在也不敢肯定，這件事是田紹一人所為，還是有其他人也插手其中。當初咱們佔領遼東的時候，雖殺了一批人，但是從大局上考慮，並未深究。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未必只有田紹一人參與，弄不好還有其他人插手。我不想總這樣提心吊膽，最好能一勞永逸，一次解決。”
! Y8 X) M/ i+ ?8 U+ s! |4 d
' |; L3 Q% k3 a8 t, t9 h/ s6 y& A    司馬懿眼中閃過一抹森然，輕聲道：“其實要想一勞永逸，也不是沒有辦法。”
- m" W. X/ X2 `" Z6 g' ~9 u$ `
/ J. q: h, j, V4 V7 t    “哦？”

    “只不過，需兄長出面，來做一回誘餌。”
, I# r$ m/ G+ W0 m2 G& _1 B
    “仲達，計將安出？”

    司馬懿點了點頭，走到劉闖身邊，踮著腳尖在劉闖耳邊低聲細語了一陣子，劉闖的臉上旋即泛起一抹笑容，更連連點頭。

    “仲達此計甚妙！”

    “那我……這就下去安排？”
6 O1 s3 r( ~4 p6 p/ V1 x
4 T3 s+ R' A6 p$ G- E" K+ `    “好，我會讓人全力和你配合。”

- @- u; B! i1 i    “喏！”

    司馬懿聞聽大喜，躬身離去。

    而劉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良久，他突然嘿然而笑，站起身來打開房門，來到門廊上。

; @( i8 q9 g% p; J    丈人，咱們的對決恐怕要開始了！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7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十一）4/5

    劉闖在襄平停留了三日，便決定返回燕京。
0 y. `, o' F0 Q( L- ~# {
    管亥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好轉，在吃了吳普兩服藥之後，也僅僅是讓精神恢復了不少。
/ ]3 l0 T, W5 ^7 P, W
8 m  C% R4 ?" ]2 s    在劉闖離開的第二天晌午，他突然在太守府中召見田紹。
5 Z9 o! _$ b0 k" n' N
    田紹也不知道管亥找他有什麼事情，不過一郡太守喚他前去，他自然也不能拒絕。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沒錯，田紹是遼東大豪，家有良田千頃，奴僕僮客數千。可是在官府的眼中，這根本算不得什麼。沒有一個出身，始終是田紹的一個軟肋，讓他沒有足夠的底氣來對抗官府。
9 U$ @$ a4 A! a' R
    “府尊喚紹來，不知有何吩咐？”

! @* |/ [* L) z7 n0 C! k    田紹來到府衙之後，恭恭敬敬向管亥行禮。
: e3 V: v3 e3 a7 I' P* P% P% x3 B4 i
! m; r0 d  {) g- }    管亥的氣色並不是太好，整個人看上去也顯得非常疲憊。

* U) V" m3 o- z* v    他揉了揉太陽穴，示意田紹落座。
9 E0 |# |+ M0 E# a- L
    “紹公，今日請你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議。”

    “請府尊吩咐。”
- o5 k5 g, {+ B" z) E0 ?- |
0 A; w5 s: u* K( w    “大將軍昨日離開，行色匆忙。

7 j6 p( W, I3 d5 h    他這次來遼東，主要是兩件事……一來，大將軍是探望我的病情；這二來嘛，今大將軍與曹操用兵在即，更需要大量糧草。幽州今年雖然豐收，但這一年來，也增加了近二十萬人口。
& U! z" N$ F, r  @3 \/ W
# E& O2 d; ^  F# q9 M7 O' f. j& e    加上冀州元氣未曾恢復，需要從幽州調集大批糧草前去賑濟。
9 z# u9 d, c* }) T8 }0 z
    如此一來，前線的糧草便有些匱乏……至於并州那邊，能自給自足便是慶幸，根本抽調不出糧草來。所以，大將軍決意自三韓和高句麗抽調五十萬斛糧草，以資助前方的糧草供應。這兩日。糧草便會送抵襄平，可是我手中牛馬車卻嚴重不足……我聽說，紹公你家中牛馬車頗豐，不知可否借三千輛與我使用？此關係前方戰事，若可以的話。於紹公是大功一件。”
. b+ E. C* P" Q+ j, z
8 a' Y9 f! E; e    原來是借牛馬車！

8 k! m- F) R+ Q( I6 H    田紹不禁鬆了口氣，不過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

    “三千輛牛馬車，恐怕是有些多了。
$ `4 z9 {6 c) e* V4 r: H9 O: S: A
    我手中現在能緊急找來的牛馬車，最多不過一千二百輛，若再多的話，恐怕要從其他地方抽調。”
3 ~3 \' v/ X2 t
  |6 c2 g+ K& A  m/ W' y& p5 m    “那就抽調一下吧。儘量湊足最好。”

1 f9 @/ [* z0 B9 ?0 g3 D    “喏！”
% M/ r- y' F' i' q& T. K
( v7 X8 O/ u- z    田紹躬身領命，準備向管亥告辭。

    哪知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 O% x* e4 `! q; C0 q/ f
. P! ]/ X$ s3 V    “大當家，不好了，不好了！”
& ~: y0 Y  B( m9 F- @
    常勝神色慌張的從外面一路小跑進來，一進門就大喊大叫道：“大當家。出事了！”

    管亥臉色一沉，“亂喊個什麼？什麼大當家……你這傢伙說了多少次，為何總不長記性。”
- {8 r+ U  N& v% D6 Y
    “府尊，府尊！”
4 |  F+ k# n& E5 A2 ?; i  t) n6 {
4 u+ v8 _5 c( O. ?% I0 c    常勝連忙改口，慌慌張張道：“府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7 ^7 A$ r0 i+ T( G- y# N    “大……”
6 W) a. Y% y3 Z# b: h2 C
5 b6 G/ K1 \7 P( C$ N8 q3 W    常勝剛開口，卻發現田紹坐在一旁。連忙閉上嘴巴，跑到管亥身邊，在他耳邊一陣低語。
4 }! ?7 F# ?1 N7 ~: H
6 G6 I" e  W4 ?+ u  U7 w    田紹支棱著耳朵，側耳傾聽。
4 Q0 i" E" E4 C& E$ A: m& G+ S
/ w! \$ L$ i- j, n+ E# ~) d0 B    只是常勝的聲音很小，以至於田紹聽得不是特別真切。
* d2 P0 x7 r: F7 k
    他隱隱約約只聽到了‘爆炸’、‘受傷’、‘昏迷不醒’……之類的詞語。哪知道，管亥聽罷頓時臉色大變，一把攫住常勝的胳膊，“你可別和我開這種玩笑，這好端端怎會爆炸？”

, T' H& o$ z& a% Q    他話出口，便意識到說漏了嘴。連忙向田紹看去。
1 n, u( p. @. P/ Z4 `  L+ O  c% m8 Z
    “紹公，你先回去吧。

4 S' z' ~% Z4 L- a) z2 G3 @3 j/ m    車輛的事情，還請多多費心。”
3 Q  f7 F  h% ~  H% g  b
1 C* e. ]- @8 N# e/ e    田紹本打算留下來探聽一下消息，可管亥既然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繼續留下來。

    他連忙告辭。起身向外走。
! `/ p4 M! |. Q* `
    卻隱隱約約聽到管亥問：“好端端怎麼會爆炸？”

; |9 i0 ~0 f( a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說大將軍……準備渡河的時候，不知……就爆炸了。

. |# U. g/ g( p7 A    ……不醒，正返回襄平。元復和西平隨行保護……很嚴重啊！”

, ~1 F( y) y  ?- x+ R    田紹走出衙堂，便再也聽不清楚管亥和常勝的對話。
& p/ S/ J. ^( l+ ~( ?
# G  Q5 g1 d1 x& ^0 F    他腦子急速轉動起來，一邊慢騰騰往外走，一邊思索著方才常勝和管亥之間的對話。
8 E1 t8 M; P3 B* s9 d) D
5 d! T6 O8 F1 Q" y    爆炸？

+ O9 ?, Y' T7 F0 U    什麼爆炸？
" l+ y3 i( [9 A4 W; ~
    難道說……

    就在這時，管亥帶著常勝從他身後匆匆跑過去。
- N% P, e  G& e" c
    田紹剛要開口呼喊，卻見管亥和常勝理都不理他，一陣風似地衝出了府衙的大門。
  K- B; n  b% z  r
4 b+ J9 a7 `, ~2 R7 R    緊跟著，蹄聲陣陣，漸行漸遠！
5 B6 p5 |) }4 a+ o- d
: _- v- H- a( D8 O9 F: ~    田紹，心裡不由得一動……

    ++++++++++++++++++++++++++++++++++++
5 b4 o. X7 n& r- D. o
5 _& _7 w7 A0 z2 n, ~    回到府中，田紹便直奔西跨院而去。
9 E- Q/ u" {% j( H! a4 V% B- L3 I
    “田翁，你怎麼來了？”

6 W( N8 Q) l- N% q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都亭候稟報，還請通融。”

& _. |  s% O2 e4 Z# V+ h2 x: q    “哦，請稍等！”
. ?5 l! [, Q) |: O
    守在西跨院門外的人點點頭，便轉身進了院落。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又出來，躬身請田紹進去。
6 j" J1 J# ?3 U( {
9 J0 S6 Z+ [, k: J    田紹隨著那人走進院子，直奔中堂而去。
1 C0 n. t( ~* T. A0 A
1 X2 v: T& Y: [: |5 x# M    中堂裡，兩名男子正在手談。
" X1 ~* e; W: ]7 T6 @
9 {) w. c; G6 ?    一名老者，一個青年，正殺得慘烈。
2 V5 M6 f+ ?  Y/ @! d6 @, n
    “文和先生，朋公子！”
' ^4 o+ N/ \# g2 K
; x; n6 i2 D8 t+ J    田紹見那兩人之後，連忙躬身行禮。
. d1 P3 B1 b( u! h0 ^' X
    青年，仍低著頭看著期盼，苦思冥想。

    而老人則抬起頭，朝田紹微微一點頭，“田翁，快請坐。”
/ J! R' _( u* M4 n0 b3 \& l+ v
    有隨從忙搬來一張椅子，田紹的屁股才一落下，便急不可耐道：“文和先生，出大事了！”
1 L' j% N* c* ~$ w* }' F
    “哦？”

/ U7 M7 y: T0 d# t; E8 b- M+ ^    “剛才我去府衙，管亥讓我為他找三千輛牛馬車，說是過兩日從三韓和高句麗送來五千石糧食，然後送往燕京。我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常勝跑進來，慌慌張張與那管亥交談。他們的聲音很小，我也聽不太真切，之後管亥便匆匆忙帶著常勝離開，連我與他招呼他都沒理。”

  {* U0 W* [. B" q, y    老人眼中，眸光一閃。
- l& V; a# W* t. c; U: _
  w7 U4 k! w% X( ^    如果劉闖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辨認出那青年正是曹朋。

1 F2 d5 V2 r$ B3 A3 @$ K) B. L    而這老者，也正是賈詡……
3 {* I- l5 |6 h
    賈詡露出和煦笑容，溫言道：“那田翁都聽到了什麼？”

5 ?% r2 v0 X& }+ F0 V    “我只隱隱約約聽到‘爆炸’，‘昏迷不醒’的字樣。

+ U! _1 h& s% @8 x7 P    看管亥他們離開時候的模樣，很可能是劉闖昨夜渡河時。隊伍中發生了爆炸，劉闖昏迷不醒。”
, a5 i& h) U; p9 I: R  q
    “哦？”
: j% x! ^4 q2 p7 u- H  u
! A8 _; P& ]& a7 F0 b    曹朋一旁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沉聲問道：“田翁，你所言當真？”

    “這個……我也只是猜測。
( T2 f9 [5 I6 Q; r$ _8 _4 N
7 K* D) n" m9 H0 A# b9 ?$ m- P    不過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派人去打探消息。而且還讓人去新昌打聽情況，看看是不是劉闖臨走的時候，從新昌帶走了那天雷火。”

    賈詡臉上，笑意更濃。
4 x' d% ^( @5 Q
    “田翁果然心思縝密……嗯，你說的這件事，倒是很有可能。
8 v4 n+ m! e% [0 g- b8 _5 c* V
% x" j5 P/ c! ^* {; f    不如這樣。你繼續打聽這件事，另外在打探一下，那五十萬斛糧草，會在什麼時候送抵襄平。”
* W. ^6 `5 Q  {2 G1 T, R
! o& T; L& d0 Y$ j4 m& ]+ S    田紹連忙答應：“文和先生放心，我這就去打探。”
  D) n. y. P/ L* C6 i0 }# j' ]
0 v$ R8 A$ Q& A2 e' C9 z    田紹前腳剛走，曹朋便一把推開了棋盤。

. k6 l$ o7 n. G, @& a6 M) E    “友學，你幹什麼？”
# q3 U. _" D. o% N- l
2 x* Y& a8 B+ }: y: J; m! q+ @9 r    “我去問問那王子泰。天雷火若沒有組裝完成，也會發生爆炸？”

# W/ f0 s! t; m/ v    賈詡搖頭道：“方才田紹在的時候，你表現很好。可怎地他一走，便沉不住氣了？”

  C' m4 G4 G% D, M2 S. O    “我……”
: t0 S" G. v5 O% }0 r& c" }
# m8 Z/ X* D# [    “友學，咱們這次奉主公之名，打探天雷火的秘密。

4 C$ \! C4 b& w! Y1 Z2 R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燕京到遼西，從遼西到遼東，總算是有了一些線索。如今，劉闖突然發生意外。頗有些突然。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自然是一樁好事；可如果是假的呢？”

# O4 e* @( W. {. h5 N    曹朋激靈靈一個寒蟬，“那我們豈不是……”

4 b/ ~4 Z. R" z' x$ H' z7 N3 q    “所以，千萬不要亂了分寸。

    不管這件事是好還是壞，咱們都不能亂了陣腳。
- h' k% J3 K. V. t9 U) k" i
2 L. m5 X7 ?+ G  W+ M( [/ {9 x    這裡是遼東。不是許都……這裡是那闖兒的根基所在，所以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要謹慎小心。”
& X6 Z3 c" z7 D; ]8 D+ `' i
3 n) V) _6 Y5 Z4 k  t! v( V    “多謝先生指點。”

. M; X# \2 G+ y4 M    “好了，咱們去問問那王子泰。”
; h' _$ f& e* j" P% @0 @
    賈詡坐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帶著曹朋來到後面的一間廂房。

    廂房外，守衛森嚴。

* H" U  h! ~' Z$ t: D4 H    賈詡走到門口，輕輕敲門，“子泰，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請教。”
9 o% E1 C% ?1 [- n8 Y& r
3 P% r7 I" y4 Q( L) p- O0 b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

    從屋中傳來一股刺鼻的氣溫，一個中年男子從裡面走出來，身上還沾染著濃濃的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U2 r8 C  \- m
/ s6 ~  L. [0 W8 ^( o! y3 A& G    “子泰，實驗的怎樣？”
* w0 q! K2 Y0 o+ f% n3 q* N
$ K) K9 D& m5 Z/ |# ?' t: a" p& G4 Q    中年男子名叫王子泰，原本是石臼坨的一名工匠。
$ \8 u, Z- k3 ]8 ]+ d
! s7 {; a0 K, f. V' B) D    他也是配置火藥，研磨火藥顆粒的監令，掌握著黑火藥製作流程裡的一個重要工序。
" @  U2 k- u' R8 D6 r, ^
! A2 |8 ?  V# V9 K) C    他搖搖頭，“還是無法完成。
- y& M% ^. G( o9 l& r3 d3 h
    我按照你們提供的那些方子配製，險些發生危險。”

    “子泰，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請教。”

    “什麼事？”

    “這天雷火的藥末在運送途中，有沒有可能會發生爆炸？”
' O; _3 Z: d/ s* x/ t
: p# t. F* r+ Y; |    王子泰愣了一下，“當然有可能爆炸……這玩意兒其實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炸。”
; u5 w' s# h9 D- B/ x1 Y
    他說完之後，疑惑的看著賈詡和曹朋，“不過你們放心，我配製的時候非常小心，絕不會有紕漏。”

    “嗯……那我就放心了。

' H$ X. j. Z6 x, N* w5 O    子泰，你再試一下，若還是不成功，咱們便離開這裡。

0 l+ e/ ?0 ?( X% }2 a    我會讓田紹再設法弄一些配方過來，爭取找到最佳的方案。就算是無法成功，我也一定會帶你前往中原。”

3 B0 `! Q  }2 l2 u/ w    王子泰點點頭，“那我繼續去試驗。”

+ j. @4 k; e7 a+ k- S    說完，他便返回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賈詡和曹朋相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的都流露出一抹興奮之色。
& w+ l$ E" ?  A. c: i5 V8 X: k
    他們回到中堂，曹朋便興奮道：“如此說來，那闖賊真有可能遇到了危險？”

! k* C+ d7 m" F4 b( C4 U    賈詡沉默片刻，搖搖頭，“在沒有確認之前，最好是不要肯定。

7 o1 e; B$ i0 g$ N% }    咱們再等等看，說不得田紹很快會有消息傳來……那闖兒的運道一向很好，這次怎麼會……我總覺得有些蹊蹺。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實在是天助曹公。劉闖如果出了事情，燕京必然大亂。到時候主公不但可以奪回冀州，便是橫掃北疆，也不是一樁難事……友學，這個時候咱們都務必要冷靜一些。先等等，然後看情況而定。劉闖真要遇險，說不得是我們的機會！”

4 h% N, p7 h/ d6 X% i: ]    曹朋聽罷，連連點頭……
% H3 V* x0 ^  E% v
% P0 p* G3 K" }0 n: J; w
8 t$ ~, u( E5 A1 P: _8 s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7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十二）5/5
/ S4 E3 T0 f4 r: |# _/ b  h! k5 H
    是夜，田紹傳回來了消息。

2 ?; c4 g% F5 y* ]- @    “昨夜在遼水畔，有天雷巨響，濃煙滾滾，人喊馬嘶。

    遼水對岸的人，都聽到了巨響聲……我派人前去打探，發現劉闖所部兵馬，正在往襄平返回。”
! A+ i% ?. V3 V
    “你怎知道是闖賊兵馬？”

5 _  F& s; W  K( y    田紹嘿嘿一笑，輕聲道：“那個深得劉闖所喜的黑大個，也在隊伍之中。
* V: Y0 A/ i* c, D8 Y) T6 K, v
  h, x( e! B2 e& ]    我的人打聽了一下，昨夜的確是發生了爆炸，死了不少人。遼水畔已經被兵馬包圍，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外，管亥好像也昏迷過去，我的人看到他已經返回城中，情況看上去不是很好。”

    “那闖賊呢？”
% j9 d/ Y3 V/ Y
& M1 K- \5 [, P    田紹苦笑道：“朋公子，非是我不願打探，實在是……

: g! ?4 @/ x: l  `* H& |    我的人如果去打聽這種事，說不得便要引起懷疑。即便是這樣，我的人也差點被人發現。”

    “友學，不得無禮。

& I# n- y: ]5 k( }) ?    田翁此次前去打探，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4 K# K4 R- Y8 L
    曹朋摸了摸鼻子，向田紹微微一欠身，以表示道歉。

    田紹連忙表示不必道歉，而後輕聲問道：“朋公子不必擔心，我已派人繼續打探消息。
9 ^. E. \. @2 B9 b0 ]% ?
    這幾年來，我田紹雖屢受打壓，可也算得上是遼東的人物。太守府中有我的人，相信用不得太久，就會有消息傳來。另外，新昌那邊最遲明早就會傳來消息，到時候真真假假，自然清楚。”
: J7 w5 Y7 [+ f9 K! q8 _& ], j2 l
    賈詡微笑道：“那就有勞田翁！”

    這一晚，襄平城中戒嚴，兩座城門皆有重兵把守，城中更徹夜有兵馬巡視。
9 i) ~5 G7 c7 P* n
7 J7 Q) N+ i$ L. N    襄平百姓敏銳的覺察到了氣氛不太正常，許多人更因此而惶恐不安。

; B, Z0 J+ N6 s! J    到第二天早上。田紹再次前來西跨院拜見賈詡。不過這一次，他看上去很高興，精神也略顯亢奮。

    “劉闖昨晚，回來了！”

. D: h" D: k8 D. L/ I    “哦？”
: j9 c6 B6 ^# F- d% I
% v$ Y; ]) S. d$ O; p& |- L/ [    “雖然沒有看得清楚相貌，不過他那匹馬。還有他那體型能一眼辨認出來。他是昨晚深夜送抵襄平，如今便在太守府中。而今太守府守衛森嚴，我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消息傳出。
) W) n) m, j6 X5 n4 z, {
    那劉闖似乎是昏迷不醒，而管亥也因此再次病倒。
4 P9 h  |* f% ]! l! o
, {$ q; ^7 B3 W, I; i/ |    太守府中現在完全是常勝做主，我聽說他已經派人前往燕京送信。估計很快會有兵馬前來。

    另外，新昌那邊也有了消息。

    大約在三天前，從天雷火工坊送出了十車火藥，大約在百石左右。
$ y5 K# M5 d  {# k
4 `& N+ n( j8 q( F  P( A8 M    若百石火藥爆炸，的確是威力驚人……文和先生，這可是大好的機會。闖賊重傷昏迷不醒。管亥也臥床不起。府衙中只有常勝一人，此外就是一個黃口小兒，還有劉闖身邊那傻小子。
( f! h2 X8 N# G) G8 K) |" |$ l
; ]/ h* v7 W7 u; r! L    若文和先生同意，正好可以伺機而起。

    我已經聯絡了一些朋友，兩天之內可以聚集三萬大軍……城中，差不多有六千餘人，足以改變遼東局勢。”

% g( _; U- N( J# g1 H7 g+ O" q    田紹目光灼灼。看著賈詡，眼中透出一抹期待之色。
: J1 r0 O/ k- t9 x* \( J! \
9 c& ^/ w5 W/ q' X: p9 q6 a% c4 S    可是賈詡卻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似地，久久不語……

/ `6 F0 o; q! q& v    “我記得，田翁你說過，管亥的妻子，是你田氏族人？”

    田紹一愣，旋即明白了賈詡的意思，連忙點頭道：“文和先生所言不差，我那族妹本是個寡婦。卻不知怎地被管亥看中，便嫁去了太守府，而今還懷了身子。她那一房，而今只有一個族侄，恰恰在我手下效力。若文和先生不放心。我便讓他去打探一下消息，你看如何？”

% q8 c- e) \0 h$ N! k9 W    “嗯，田先生可否也辛苦一遭，再去一趟太守府？”

    田紹愕然看著賈詡，有些迷糊。
0 Q5 ^6 z! ]6 i6 @3 P0 c/ b
    “你那族侄要去，你也要去……這件事非同小可，若不能確保萬無一失，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 O) ?; k# X) x+ L
' S) b1 G0 R  X: j    田紹的臉色，頓時變了！

4 P6 O% q- U. s1 F    他當然聽得懂賈詡的意思。

( {8 s5 `+ g! k/ n/ Q) N5 ^" g; y    如果劉闖重傷，如果管亥病重，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如果劉闖沒有重傷，亦或者管亥裝病，那事情一定是有蹊蹺。弄個不好，自己很可能依舊露出了破綻，人家是想要對付自己。

! S& V- _" f. m, I    可如果是假的，自己過去，豈不是送上門嗎？
: I, s5 V0 ^& O6 r( O! O8 V+ q9 X
    田紹看著賈詡，臉上露出了苦色。
, ^# r/ N- |% t- j
    賈詡依舊是一臉的和煦笑容，可是在田紹眼中，卻變得極為陰森。
" A* g9 b, e. N0 M$ Y3 s
    這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危險的事情，居然讓我去做？可是，自己已經上了賊船，現在就算是想要下船，也不太可能。田紹猶豫半晌，最終下定了決心：也罷，希望那劉闖是真的受傷。
: `! f9 C: h/ _) y) D
    他前腳走，賈詡就立刻讓曹朋準備，收拾行囊。

* E3 v9 q! W# l) L) ^; B7 L    “先生，這不是還沒有確定嗎？”
7 ]0 v7 L1 k0 D) U; a2 l
    “若是確定了，那就晚了！”
( S; N2 }6 f  J
- J) y) w7 x2 B2 t0 q/ z3 K# L    賈詡沉聲道：“我們還需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準備。
. G  A. `7 B- C: y* E9 H; C1 b
3 @3 s+ i8 R9 T    這樣，友學你立刻動身前往那營口鎮，讓人準備好船隻……三天，如果三天後我沒有回去，你二話不說，立刻啟航，千萬不要滯留。”
9 m! }  C9 k! J! \7 y0 l$ t/ M
) a& Y: h- r$ T    “那先生豈不是有危險？”

8 @5 d6 s9 D+ {0 L- d5 j    賈詡哈哈大笑，“我能有什麼危險，你道我辛辛苦苦著史阿訓練出來的狐劍士便是擺著讓人看得嗎？放心，我自有辦法脫身。當然了，如果這邊能夠取勝，則我會派人找你。你立刻帶著人，搶先一步奪取險瀆，給我堵住遼東大門。不過，若真是這樣，你定要面臨一場血戰。

" G  V# g- T3 t, \% s) ~- m9 Z- P    那昌黎郡、遼西的兵馬一定會前來平定叛亂，我要你在險瀆至少堅守十天，到時候才能撤退。”

    賈詡說著說著，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曹朋看著他，猶豫了一下，躬身領命。

    “如此，我這就動身。”

" G2 m9 f& a  s; u( E; r6 \    “本來我打算讓子泰隨你走，可是他現在還有一場實驗，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

    等實驗結束之後，不管他是否成功，我都會送他前往營口鎮。友學。到時候你務必要保護他安全撤離。”

    “朋絕不辜負先生厚望！”
" W. L# s8 X7 q9 a0 J4 c; G, b
    ++++++++++++++++++++++++++++++++++++++

    傍晚，田紹回來了。
& K+ {. U7 F; w8 N3 z  Y3 |
    只不過看上去，他是一臉的輕鬆。

- N, F. d! K! C4 j  A. E    “情況如何？”
8 ?/ D+ J, S& E' K- s
( U: z( b3 o; Y5 V6 e% ]    “說來，真是嚇了我一條！”田紹坐下來，咕嘟咕嘟喝了一通水。而後一抹嘴回答道：“那管亥居然見我了！”
* m9 F# n. r3 A6 _1 O! H1 g  V
    “哦？”
: H, o; @! D7 w2 H
1 F! K$ ?6 o+ B% N/ y    “不過他裝的是一副無事的樣子，可我卻看得出來，他身子並不是很好。”

    “何以見得？”
0 G$ E  M/ B# F, U" o- H7 n8 G
    “管亥這個人，嗜酒如命。
, v8 h- s: g' A; Z
    以前讓我陪他吃飯的時候，一定會與我暢飲。可是今天，他只吃了兩爵。便露出醉意……我那族侄方才告訴我，管亥午飯的時候，只吃了一碗肉羹。他平日裡的飯量驚人，如今只食一碗肉羹，更說明他身體不甚康健。另外，我那族妹告訴他。府中今天的守衛很嚴。”
8 ?' V& w* ?* [4 X' k- ?5 d: A8 E" e/ {
    賈詡想了想，突然道：“你現在手裡有多少人？”

7 [. m) u1 q/ _    “大約可以湊來四千人。”
2 u; q* w  ]  {' U. i7 K& ^
    “那城外……”
' u  t( B, M5 Y+ w. V
    “嘿嘿，不瞞先生，我昨夜聽說闖賊重傷的消息，便聯絡了一批人。
- t% Z6 y1 V3 H; S% @0 `1 N
    他們已經調集了兩萬餘人在我城外的田莊，只要我發動，他們就會立刻響應。絕無半點問題。”
3 A6 `' ~9 g9 F
    賈詡看著田紹，目光裡透出一抹柔和。

9 r  R2 Q; n9 L8 o    “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遲，咱們今晚行動。”

2 h7 H2 q8 |' ?5 H/ s$ N- E    “啊？”

    田紹聽了一怔，詫異看著賈詡。

. t9 Y' b3 c# h9 i/ ^' L    賈詡之前還反對他冒然行事，怎麼突然間又要發動起來？
: z9 n/ B/ n+ c0 a9 Q, {% s6 x
& Y. G) p% ^: v. r" L    “田翁不必疑慮，我之前之所以不同意，也是因為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現在看來，那闖賊重傷必然不假。闖賊重傷，而管亥的身體又不太好。說明這件事確鑿無疑。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闖賊重傷昏迷不醒，你到那昌黎、樂浪和玄菟郡，甚至高句麗郡的人馬會沒有反應？我知道，田翁是想要等那五十萬斛糧草來了。一把火燒掉……

5 _0 x! D2 Z/ |; g% |  W; |  H    那樣一來，闖賊的損失會更加嚴重。

, s9 d) v, y! G( a! |( R" c    可問題是，萬一明日闖賊援兵抵達，又當如何？

: ]$ V: g) T$ U0 R  o* w    田翁的忠心我不懷疑，可是其他人……萬一走漏了風聲，到時候便是田翁你，也會有危險。”

. \- K& X4 |) l7 u( w0 m! y    田紹聽了賈詡這番解釋，的確是合情合理，不禁連連點頭。

! E/ K- x- T) p2 o# t    “還是文和先生智謀過人，考慮周詳。

    這樣，我這就去進行安排，子時動手，裡應外合。”

- @0 \& o5 ]! |  [4 ]6 w    “不單單是要裡應外合……闖賊不是說過，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嗎？
/ T8 l, G4 Q0 n8 i+ k1 U
    田翁帶一支人馬強攻府衙。想必現在闖賊重傷，管亥又重病在身，襄平城內定然是群龍無首。我領一支人馬，則負責打開城門，裡應外合。唯有這樣，才可以在儘快結束戰鬥，掌控襄平。”

3 {, z# f+ M: ^6 t    說著話，賈詡嘴角一翹，輕聲道：“我已經讓友學在外面做好了準備。”
4 o. ~0 B- j: J' X! E: Y* g: B
$ I- e6 W  H* i$ n" }0 y    本來，田紹對賈詡還有些懷疑。
' Q( ~5 h1 I- D' y3 V. u: f7 L
    可聽了賈詡這番話，疑慮頓消……賈詡不愧是曹司空所看重的人，深謀遠慮，部署周詳啊！

8 y- ~$ z6 H" `. [$ P7 A" w8 x    想到這裡，田紹忍不住笑了。
; g+ [0 c3 c/ n) u. ~  k) j
    “既然如此，就請先生先休息，我這就下去準備。”
, c: L0 K) `6 H4 o
* x1 c+ ]/ N& S, L* r, c% b& F    +++++++++++++++++++++++++++++
0 J3 R) l. Q- T1 S/ `: i6 E5 n
    夜，深了！

    遼東的天氣，更是格外寒冷。

! ]: @/ a' U. [& A+ w9 G    一場大雪過後，使得氣溫極具降低，幾若滴水成冰。
; r9 F1 U5 u" I# f2 |$ |* o
% _$ W1 t; [1 c1 l) h% M    襄平城中更安靜異常……雖則許多人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從日間城中嚴密的守衛，和頻繁進出的兵卒可以看出端倪，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情。所以天一黑，襄平百姓紛紛回到家中，關門閉閂。到了戌時，長街上幾乎不見一個人影，空蕩蕩的，令人心中陡然發寒。
$ R; B, I# v- Y7 [# J( j9 i: k
    田紹在庭院中，頂盔貫甲，手持一口大刀。

$ v- I( n% V/ `/ ?/ C+ Y" W    他跨坐馬上，目光炯炯掃視眾人。

6 P# N* @8 o" \( Y3 J    “大家都聽好了，光宗耀祖，只在今夜！
9 m* d; k5 Z- W; s( p1 A: A7 F
8 y7 l- [4 M1 S) N8 l9 U. h    若能夠攻破府衙，咱們便是這遼東的主人……什麼大將軍，什麼管亥，從今以後，便是咱們做主！”
4 r! {5 n# D3 c+ s' R: G: p

    五更已畢，馬上週一了，求一張推薦票！

    總算是把債還了，五更畢！

# G; Q6 |' Y& x  B. N' P2 @' S    驀然發現，馬上就要週一了。

    新的一週，求些許推薦票壯壯膽氣，老新會繼續努力，也懇請大家能夠繼續支持！！！


' A2 j4 Z% y' A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8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十三）
1 z; N$ o/ S  X1 B* ?1 h% F
    襄平古城，沸騰了！
6 }/ j* y! _% B: O( W" X4 M5 }6 Y
$ q6 k3 E! k# b' e8 k/ u    伴隨著田府大門洞開，無數手持器械的家丁嘶喊著衝出大門，襄平城內也有二十餘處門戶洞開，湧出更多人來。這些人舉著火把，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長街口處匯合後，有迅速分開。

- E1 P4 Y3 H  B# K! w    田紹帶著兩千多人直奔府衙而去，剩下的那些人則呼喊著向城門方向奔行。

  [, ~8 K! M2 }5 `3 A, |. @. {/ y7 K    而襄平郡府，卻是大門緊閉，鴉雀無聲。

    田紹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來到郡府門外，大刀朝著郡府方向一指，厲聲喝道：“與我破門！”
; x4 s; G5 _: Y, j: S/ k; c8 S1 \6 ^9 l
; D% A8 ~; K0 }  s: ^, l: M- F    十數名壯漢扛著一根沉甸甸的撞木，朝著郡府大門撲去。

/ D! f! c9 `' I1 X    蓬，蓬，蓬……
, X; [0 A; F. r$ B2 e4 \4 k
    一連數聲悶響，郡府大門匡當一下子被撞開，跟在田紹身後的那些個家丁，頓時發出一連串興奮的嘶吼。
/ r0 ~) E8 W! T6 T1 }% g' `
$ v$ T/ \9 m" e' e! W& Z    田紹咧嘴，嘿然而笑。
3 P7 F' z* ?" r% j" R  ]
5 y* {2 f- R4 B) s+ J+ e    他大喝一聲：“建功立業便在今朝，兒郎們隨我殺！”
2 R5 K% b+ g" i* g6 e
) t3 O: l/ a6 n4 y2 S( Q2 H    說完，他縱馬便向郡府大門衝去，在他身後，則跟隨著一群瘋狂的家臣，一個個揮舞著刀槍木棒，氣勢洶洶。

    只是，郡府內，卻沒有聲息。

) Z/ A: S* L  r/ Y$ O- Z    田紹衝進郡府之後，才發現這一路上竟然沒有遭遇任何抵擋。
, m# g) D6 _* o& m" e% F; W- a
% W% q% ~9 ^6 ]* x) s    難道說，郡府裡的人都死光了不成？

    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去多考慮。事實上，當那一幫子家丁奴僕跟隨田紹衝入郡府大門之後，便已經控制不住。田紹幾乎是被裹挾著前進，身體已經無法自控。眼看著就要到中堂的時候，忽聽一陣急促的梆子聲響起。從兩邊房頂上，突然出現了一排排的弓箭手，包括中堂的屋頂上。也埋伏了百餘名弓箭手。梆子聲再起，箭矢如雨，朝著庭院中的人射去。
/ Y* I: O8 A& N
    十幾個剛靠近中堂的家臣，被瞬間射成刺蝟。

9 T1 T6 m+ u( c! N  v, C/ @$ |( ?+ H    與此同時，郡府大門外長街兩邊的巷子裡。也衝出一隊隊官軍。

    這些官軍人數並不多，大約也就是三四百人左右。卻隊列整齊，行進間極為從容。甫一靠近那些亂兵，官軍就齊聲喊喝。走在最前面的官軍旋即豎起盾牌，緊跟著身後的那些官軍手持投槍，兇狠向亂兵投擲。田紹的那些家丁奴僕人數雖多。卻從未經過真正的軍陣操演。

    面對著對方這一輪兇猛的投槍，剎那間就是近百人當場被殺。
" N! A  _% P# a
. b! `! r' x0 _3 r    更有許多人重傷倒地，發出淒厲的哀嚎……不過，官軍卻絲毫沒有亂像，而是在一聲聲‘左右左，投槍’的口號聲中。繼續投擲投槍。三輪投槍過後，便要三四百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官家則在口號中繼續前進，只是武器從先前的投槍，變成了刀盾，一步步擠壓著亂兵的空間。
: l# f3 Y' i! }' @% V7 I0 N8 H
    這些個官軍，恍若一部精密的殺人機器。
9 c, q7 w9 }. d0 o' W1 @2 p
8 \- d) b. F8 b$ q9 K! l  m1 o    踏步，出刀。後隊跟進，繼續踏步，出刀，後隊繼續跟進。
1 J" `3 d+ I& J+ @
    相互間配合極為嫻熟，彼此間的保護更是格外周詳。那些淒厲的慘叫聲，似乎根本無法讓他們動容。當然了，外人也看不到他們的面部表情，因為這些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副黑色面具。

    “左右左，出刀！”
5 s0 _6 |/ X% ^) x
+ F( X+ o& J; m/ w* L    一排鋼刀揮舞。便有數十名亂兵被砍翻在地。
! I" D- O5 [- v3 F4 u% o- \6 s* m
    有那倒地之後，並未死去的亂兵還想要掙扎，卻被緊跟在後面的官軍上去一刀砍死……

    而郡府內，更是血流成河。

    屋頂上的那些個弓箭手，先是用弓箭。而後又使用手弩，不斷射殺著那些衝進來的亂兵。
. G# F% }( B+ g. w( ~4 E
) X8 I, K' O1 K* z9 P    也就在這個時候，中堂大門匡噹一聲打開。
, k* ~& {2 F& a& e2 r; ~5 g7 w( X; S
1 O; b2 n4 Z1 s, o( D& j    中堂裡，燈火通明，大約有百餘名官軍頂盔貫甲，在裡面守候。

    正中央一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身形魁碩的青年。
8 v9 r: K! ?; q( q$ n7 o
    他身子微微向前傾，一隻手撐著下巴，似乎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慘烈的屠殺，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好像是在微笑。而在他身後，則站立著一個如同雄獅般壯碩的青年。

$ w( ^) L2 l' L3 @    他身上只披了一副輕甲，獅鼻闊口，橫眉細目，顯得是躍躍欲試。
. M$ _$ H9 H/ N& z
# |& d8 C2 i6 V: w$ {    正拚命閃躲箭矢的田紹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怔，突然間嘶聲吼叫：“闖賊，你不得好死！”
' D2 Z1 M+ V) M
7 H5 u% t$ E1 F0 F8 I0 ]( k    到現在這狀況，田紹那還能不清楚，這根本就是一個計策。

4 v% Z0 J5 ]8 f4 W. }: H1 f$ C  R5 l& b    劉闖根本沒有受傷，恐怕那所謂的管亥病重，也只是一個幌子，就是為了誘使他們動手……
' E( d1 l& }# A7 E9 `8 E
    看樣子，劉闖是早有準備。
* k3 D- t6 I0 ^( O# \7 K
# G; }9 Z1 b# q, X. t    這分明是打算一鍋端的節奏，恐怕那些在城外的兵馬，如今也有危險。
# g" o& L1 x# N" u
: O2 H& @7 g0 R( @3 Q    而劉闖卻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站起身來搖搖頭，“一群蠢貨，實在是耽誤我的算計……阿醜，幹掉他們。今晚只要是踏進郡守府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給我斬盡殺絕。好好的日子不去過，卻想著要來造反。哼哼，莫非以為我劉某人的刀不鋒利嗎？也罷，今天就給你們這些傢伙補上一課！四年前我沒有大開殺戒，不是我不敢殺，而是上天好生之德……”
' w0 J8 W7 ~/ U8 W
4 r- e7 L9 k0 ~& T$ r7 Y3 J) d- a    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董俷聽聞劉闖吩咐，大吼一聲，掄錘便衝出中堂大門。
3 R, x8 X) o: F0 A* o# t* V0 A
    與此同時，屋頂上的弓箭手也停止射箭，從兩邊廂房中用處二百餘官軍，便加入了戰團。

- H5 ~5 Y7 I5 }9 W" ~2 A    慘叫聲，此起彼伏。

    劉闖則面無表情的坐在太師椅上，品著茶水，還從書案上拿起一本書來。
, y6 _  o* ^5 M6 ?( `
    田紹已經從馬上摔在地上，瘸著一條腿，拚命閃躲。
, T" e. H& g% [3 o
    可是他們這次面對的，並非普通官軍，而是劉闖耗費大量錢糧，精心打造出來的一支銳士，飛熊衛。
" c: m. _) z2 U' n& u
# u6 u5 r' ?6 R6 n5 n% o( E1 ^    飛熊衛人數並不多，只有兩千人。

$ U; z# F# v8 x8 \3 {& L. e% {    而郡府這邊，不過一千人而已。

    但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又經過了殘酷的淘汰和訓練。
9 X, B8 J- q' I& M
9 M+ G- y  x& |6 N6 N    當初，劉闖訓練這支飛熊衛的時候，諸葛亮就曾吐槽說，他訓練飛熊衛的花費。足以組建起一軍兵馬。每日三餐，餐餐有肉。這些個吃飽喝足之後，便只剩下訓練的飛熊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這些人，就是一群殺人機器。劉闖讓許褚操練他們。讓龐德操練他們，讓王越指點他們，又讓張遼訓練他們。從幾十萬人裡挑選出這兩千人，其悍勇可想而知。
5 g6 c- F6 U5 K" b! ~" R  d
7 x8 K( w1 W/ }8 {5 o6 V    田紹那些烏合之眾，又如何是這些殺人機器的對手。

    郡府上空，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 k7 A3 q$ o; s  Q% \0 g' j4 p
- E+ y: P1 D$ N" y. _    而劉闖則神情自若的坐在中堂看書。對那喊殺聲，慘叫聲，求饒聲……更是充耳不聞。

    “劉皇叔，劉皇叔……我投降！”

" ~) n- H( d" V* U    田紹努力閃過一名飛熊衛劈來的長刀，在地上懶驢打滾，而後爬起來高聲叫喊：“看在草民當初曾有過功勞的份上。劉皇叔饒我一回……啊！”

    他一個閃躲不及，險些被人砍中。
& k7 S* D% y/ i  _1 w4 z* g
    可饒是如此，他的後背還是被砍了一道血口子。
6 h  b) T" N" i$ n
8 J2 k  |% a9 Y& e* I1 T& v    劉闖坐在中堂裡，翻了一頁書，而後面露笑容，輕輕點頭。
* w# c' s2 {7 Q
    “劉皇叔，我是受人挑唆。才做這種糊塗事情……挑唆我的那個人叫賈詡，他還從新昌招攬了一名工匠名叫王子泰，如今就在我府中負責進行火藥的調配。賈詡而今帶著人去城門方向，劉皇叔，我願為你取他項上人頭。”
0 m& @- o* v0 f8 Q! A$ w- k) F! S/ [
2 V" a7 A- P  x! g3 @1 _    賈詡？
( o# v" m+ R8 G8 v+ |
9 Z7 `+ z8 s' w& ~    劉闖的身子微微一顫，慢慢放下書，站起身來。

# q, _# B8 |' {4 J    他走到中堂門口，還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僮客嚎叫著朝他撲來。卻聽得倉啷一聲龍吟響，劉闖拔出巨闕。一道寒光閃過，一名僮客當場被刺翻在地。而另一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卻見劉闖緊走幾步，長劍招出白蛇吐信，噗嗤一聲便刺入那人的後心。一連兩劍，卻是頗有些靈動之氣。
3 X* J  M8 l+ R1 l2 C- c
    劉闖這些日子隨王越學劍，倒是頗有些水準。

    “賈詡。賈文和嗎？”
( G8 L) k4 R8 ?3 u7 X9 O" w% v* J
) j& m7 m" ^, c' F    田紹撲通跪倒在台階前，大聲道：“沒錯，就是他。”

% e5 ~$ x2 g' i$ o' S+ @    劉闖頓時笑了，“沒想到我這丈人倒是看得起我，居然連大名鼎鼎的毒士也派過來……呵呵，你剛才說，賈詡帶人去奪取城門？”
4 X# d* `& k' f6 U( @/ B7 x! ], ^
+ V7 |4 @& B1 c3 h! I# _; X8 ?3 w5 @    “正是。”

) D2 _& B3 r" a0 D, F) E; p- ?    “那好，我正想要見見他。”

    劉闖說著便走下台階，田紹剛站起來，卻見眼前一抹劍芒掠過，劉闖手起劍落便把他刺翻在地。
, F4 x) @4 h$ b& s' u
2 k1 X+ W' l$ f6 C$ v" R" o9 t4 O    “皇叔！”
  G# Q/ ?* D* Y: X1 y! s
/ ^. U" H- K+ `4 R    “我從沒有說過要饒你性命，既然你決定要反我，那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6 c! I( w( Z* `  H% F
    不過，我也要謝謝你，若不是你跳出來，我又怎知道這遼東治下，還有這麼多人對我心存不滿？”

    “你……”
6 e; T- e- c( ^' |. v1 z0 L
/ K. A* e0 F, [) v6 ?' a' |, E    田紹指著劉闖，還想要咒罵，卻見董俷健步竄上來，一槌把他的腦袋砸爛。
, q  T* W! V) n6 S
3 ^; Y) u# L' \6 B4 K! W2 v  Q    “阿醜，隨我殺人去！”
. W; |4 ~* W: c2 j+ E
    劉闖說著話，便向郡府外走去。
  s1 N# I- L9 L) f% H. i( h- F
6 ?& K& b: ~) C2 a4 T8 O: ?    董俷咧開嘴嘿嘿一笑，健步如飛來到劉闖身前，雙槌翻飛，硬生生從中堂大門殺出一條通往郡府大門的血路。
: D+ A* c2 u3 F: e: q
    劉闖手持寶劍，跟在董俷身後。
! A; @5 _) S6 M
    而在他身後，府內的廝殺已經基本結束，衝進來的數百名烏合之眾，在飛熊衛的合圍之下，沒有一個活口。
, T+ V' O- M8 S" o. P2 u0 M
    此時，郡府大門外的廝殺，也漸漸進入了尾聲。
( G* M; M0 V3 m" {4 C* y
8 t9 G6 r; u/ j% ]2 X5 [# T9 s6 R    在飛熊衛兇狠的攻擊之下，那些個家丁奴僕早就被殺破了膽子，一個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還有一些尚負隅頑抗的人，劉闖看了一眼，大都是田氏家中的族人。劉闖突然大吼一聲：“田猛，給我滾出來。”

    一個青年顫顫巍巍走到府衙門口，顫聲道：“田猛拜見皇叔。”

    劉闖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那田猛一下子倒在地上，滿嘴是血。
( Z% R# h5 v0 u1 `. P/ a% I4 y
    “混帳東西，你姑父是遼東太守，你姑母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竟然還跑來造反？”
, e9 Y* g' [( v& W- m8 T' J
    說完，他回頭道：“把這個混帳東西拖進去，交給夫人處置……就說，我已經處罰過他，可饒他一命。”
: Z/ B3 [2 {. A! W; j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8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十四）
2 U$ f7 U2 F7 k" X+ z3 T& `3 y
    “喏！”

9 [9 @$ T3 M$ W8 L: T; A! c, M    身後自有飛熊衛上前，把那田猛從地上拖進了郡府大門。

2 r( }; S0 n2 }2 U. d, R7 q    緊跟著，有人牽著象龍馬過來，劉闖翻身跨坐馬上，從扈從手中接過那口甲子劍，厲聲喝道：“凡今日參與謀逆者，格殺勿論。”
8 Z& R4 m, u6 t
    伴隨著劉闖一聲令下，那些已經停了手，看押俘虜的飛熊衛齊聲吶喊，長刀出鞘。
0 c/ Y( R  I/ M  r" \+ _
    “元復！”
8 \+ V( G: z8 O" f" P- q$ g# {
    “喏！”
9 a' U0 m# P9 q! [) k2 }. e# w
8 K- \$ |  F/ b; c4 U1 S4 [4 f    “給你五百人守住郡府，一個都不放過。

    其餘人等，隨我走。”

    劉闖說著話，催馬就走。
4 C/ q* n+ y  _" s
9 p( U0 Q, v- {8 m; e6 c    “劉皇叔，饒命啊……”
* T, F* S& m, y; U! q
( k0 ~5 o+ I- r- l  j    任憑那些人嘶聲哭喊，但是劉闖卻恍若未聞。
- n5 ]& m+ Z# G
    太史享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他拔出寶劍，厲聲喝道：“都聽到沒有，主公說了，格殺勿論！”

- [4 w9 y+ k, h7 e5 E    喊殺聲，再次響起。
& I8 R/ d1 u' M4 r
9 j+ H$ J9 ~( N4 L: x    ++++++++++++++++++++++++++++++++++++++++

: v* D- X& B- d: ?. l$ I0 `; N    劉闖，並非殘忍。
) d- L3 w! X2 Y& [% [9 A; S  p; W
' z1 r6 F2 E5 D$ V$ w! P1 u2 M+ B' E7 B    而是在這個時代，有些時候講道理，遠不如赤裸裸的鐵和血更能讓人看清楚形式。

- B7 ~' Z  x0 P; G, [4 w    對於遼東，劉闖自認是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從他佔領遼東之後，便一直施以懷柔政策，對遼東豪強，也大都是以安撫為主。原因嘛……很簡單，當時他要對幽州作戰，要對烏丸作戰，要對高句麗作戰。一個穩定的大後方，不能或缺。所以在那個時候，劉闖是絕不會輕易大開殺戒，否則很容易引起整個遼東的對立。
/ \7 _( P; Z, ~# }
    可是，隨著劉闖的根基穩固。他需要立威。

4 I5 t( w3 f: S6 }& H) l    遼東依舊是他極為重視的大後方，可是卻殘留了太多當年公孫度時期的印記。

( ]) W  a0 P% [0 B8 w, O    這些人在公孫度死後，或是為利益而投靠劉闖，或者是迫於形勢，歸附劉闖。但不管怎樣。這些人始終是劉闖的心腹之患。早在陳群和步騭為太守的時候就曾經說過：遼東宗族強盛，豪強眾多。雖則身處苦寒之所，卻多野心勃勃之輩，與胡虜無異。若得機會，當儘力剷除。
. k  K7 u* P- d3 D( Y4 B
& V* _, V2 o+ ?$ J& a    這些個宗族豪強，實力不小。
, ]  c1 m+ x; t  c  E. U8 B
3 j3 I& H& n2 [$ X    他們霸佔良田。藏匿人口，勾結盜匪，已經成為遼東的心腹之患。
0 l" f1 F0 M8 ^: w& k7 }
7 q+ U5 A! S! G    劉闖此前並沒有找到機會，所以也不好下手……沒想到此次前來，原本只是為探望管亥，卻找到了清洗這些個傢伙的藉口。既然要清洗。那就清洗一個乾淨。劉闖正準備加大對遼東移民的力度，這些個禍害存在，始終都是麻煩。在這一方面而言，劉闖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 \& v# w' @7 ]7 j6 r    斬草除根，才是真正的道理。

, Y" Z% j% F( L4 a* M, n; w) F    與其和這些人講道理，倒不如殺雞儆猴，扶植一批新的豪強。
8 h& k5 r4 j* R$ D1 e! j
5 d: {9 w) T! X6 _. V2 R% f; U    襄平城中。喊殺聲四起。
' t2 X5 s: q* e* M3 Y( V: S
; Q. A2 H( E8 l3 ~    從城門方向傳來的喊殺聲，更是響徹雲霄。

- }6 j  H1 d0 x. M    不過劉闖卻不在意，直奔田府而去。

    賈詡竟然跑來了遼東？
( Q/ n2 J' ~) e8 |" J# t
    這的確是有些出乎劉闖的意料之外！

! ~; I/ @" i, Z( P" M6 Q    如果這次不是來專門探望管亥的話，恐怕遼東還真的會出麻煩……
- }) x5 c( o2 c0 J; e
    想到這裡，劉闖就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遍體生寒。
' n6 s. \0 O3 H8 {& `2 R0 F
    看樣子自己還是大意了……不過仲達這次做的不錯，他能及時發現田氏的異動，並且親自前來處理。可以看得出來，司馬懿在這方面的確是做到了盡心盡力。雖然不能把黃閣全部託付給司馬懿，但從目前來說。他的確是最為合適的人選。當然了，當務之急還是要抓住賈詡。
( v7 q3 J. n3 p  f2 ~3 O
7 }# E0 m9 C) X' Z    田紹說，賈詡去了城門。
5 {6 j: R& E4 r5 H$ Q
    劉闖打死都不會相信……

2 ?( Y- F# [$ n: ]1 Y! H8 g' l    賈詡是什麼人？

    當世有名的毒士，智計之深，未必就遜色於荀彧和郭嘉。
3 R) W: r, [9 ?2 Y* Q
    他來遼東不久。便說反了田紹，而且還從天雷火工坊招攬了一個工匠，可見他的可怕之處。
' h2 O9 q/ @7 w. F( U; U
- v5 h0 ]$ S$ m/ Q8 y    最可怕的，是這傢伙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留在襄平。

    製作火藥的硫磺和硝石以及炭粉，雖不難製作，但也要費些功夫。
. a2 L5 @/ h8 W9 I  \# c* }
) D& T# `- w4 I9 o  G9 t9 G( {    這傢伙就直接在襄平進行實驗，而後通過田紹的關係，弄來那些材料……這個傢伙，可真是膽大。

) Z7 {: B5 B; `3 r8 ~% b7 D: g6 ?# Z2 x    不過，說賈詡跑去奪取城門？
2 Z2 }. a# p) U' `
    劉闖是絕不可能相信……那傢伙從來不會讓自己立於危牆之下，甚至他很有可能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計劃，故意鼓動田紹造反，而後伺機脫身。在劉闖看來，這才符合賈詡的作風。

    所以他肯定，賈詡絕不會去參與奪門之戰。
+ q4 {* _; Q4 c3 {
: i* @  \0 A+ t/ a    田府，此時也很混亂。
; v* ]- ]- t. x. }8 ~
    田紹帶著人前去奪取郡府，而府中的老弱婦孺一個個膽顫心驚。
) b% k; B$ ~7 v# M4 b  p7 Q' x" n8 f, q
    劉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攻破了田府大門，並且迅速命人把住了府中的門戶，膽敢抵抗者，便毫不猶豫的斬殺。
6 \' m0 B9 @8 V/ X( U5 `0 x1 p
    而他則帶著董俷直奔田府西跨院而去，只是當他衝進西跨院的時候，卻見庭院中空空蕩蕩，不見一人。
4 d! V0 N: ?- }/ b- ]7 @) h3 g
    “你，叫什麼名字？”

( }& F, M) H" d) x    劉闖看著那帶路的田府家人，沉聲問道。

    此人，便是司馬懿留在田府之中的一個眼線，在田紹身邊做一個扈從。
3 Y8 X7 ?# f2 l( _/ H* m  B
! G4 L0 A2 o2 B% w3 j3 x0 J    雖然說不上是心腹，但卻可以打聽到一些比較隱秘的消息。聽到劉闖詢問，那人連忙回答道：“小人複姓公孫，單名一個龍字。”

    “公孫龍？你和公孫度……”

' d+ X( ^! r* F+ x    “啊，小人和公孫度絕無關係。

  w; h& o0 s9 G) i; n    小人是遼西公孫，而非遼東公孫，還請皇叔明鑒。”
3 ?: K; Z* ^2 R1 j% F
0 t' R2 O! K7 @# k    “遼西，令支公孫嗎？”

, u, C/ a3 e5 o- j" H) w    “正是。”

    原來，這是公孫瓚的族人。
& C- l1 ]1 B0 i" i
    雖說公孫瓚也是遼東公孫氏的一支，但血脈已隔得很遠，在五服之外。所以，在公孫瓚和袁紹對抗的時候，公孫度甚至出兵幫助袁紹夾擊公孫瓚，也就說明這兩家之間，關係淡薄。
3 C2 V  r& ?6 \/ T  D
- C8 G" V( o- G* e" r    “公孫，這裡的人呢？”

    公孫龍連忙搖頭道：“不太清楚。

4 P( N: h+ q2 e# l( E9 K7 _    田紹命小人留守在外院。所以根本不清楚這邊發生的狀況。”
6 t! q$ f4 I4 L' }- M) P4 t7 ]
    劉闖點點頭，看了兩眼屋中的陳設，而後又伸出手，貼在一副提煉黑火藥粒的器皿上……

    果不其然，賈詡這老狐狸見情況不妙。便帶著人跑了。

    劉闖沉吟片刻，突然間轉身往外走。

    “公孫，你留在這裡，給我看著田府上下。我留三百飛熊衛與你，不得使一個人逃脫。
+ O1 Q* n/ p1 v) A
    阿醜，咱們去城門！”

    劉闖一聲令下。便帶著董俷匆匆忙離開了田府。
8 O' N; B+ U' M0 ~& i
; T) E# v6 |$ i2 `& P" P6 K" L* D    此時，襄平城裡的騷亂已經漸漸平息。常勝率一千飛熊衛死守城門，把那些試圖奪取城門的反賊盡數擊潰。與此同時，管亥也帶領兵馬，掃蕩了城外的那些亂兵。此次田紹召集了大約兩萬多兵馬，人數雖眾。卻不堪一擊。管亥只帶領兵馬一圍困，叛軍立刻出現了騷動。
1 B0 B$ h) g" ^
    城裡，還經歷了一場廝殺。
# t2 Z! F2 \/ q) d; ~
' J4 w& r7 s/ R1 R: J* l" G0 \5 G    可是城外，管亥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便將叛軍擊潰。
" c, O; L/ ]( _% R2 W, i9 z  k
    擊潰叛軍之後，管亥命一部分人繼續追擊叛軍，他則帶領一支人馬。匆匆返回襄平。
7 g5 q; ?! u3 `' b  v
! t( Z, i# g  r' R    當劉闖抵達襄平城門口的時候，管亥正帶領兵馬進入城裡。

    看到劉闖過來，管亥興緻勃勃道：“主公，今日一戰，遼東定當大定。”
7 @& k8 j! n- j& E/ l/ i; Y7 s# ]
' V2 y# e  b$ y1 q- e    “叔父，剛才可有兵馬出城？”
* N7 P# V- G6 n+ P2 F5 ]% A1 x6 ]
    “啊？”

! h( {3 D' k% b! C    管亥一怔，露出疑惑之色。
4 k6 K. L5 ?3 R7 M3 w5 X
; `$ i" F8 s( ^, j  F! P4 [1 I    一旁常勝道：“方才府尊大人前來，我派人出城迎接……主公，莫非有問題？”
+ J1 C, ~( f7 `3 X  E
    劉闖一聽，頓時急了眼。
" E! R: s+ z" L4 n
+ n' g4 H# w/ v9 w* C# E0 d    “阿醜。上馬，與我追！”
3 v, u' {% J  b& {3 ^
    他說著話，縱馬出城。

, R6 l# |: ~$ i- y7 A: L& R& r    而董俷則從一名騎軍手中搶過一匹馬來，翻身上馬，跟著劉闖便衝出城去。
+ J0 m7 y0 `# s, V4 A
" l1 m2 p0 X% @  L2 Q8 B    襄平城外。一片漆黑。
# v1 a7 _. r% Q& l2 f& X
+ T/ L$ G* l3 Q    偶爾可見星星點點的火光跳動，卻讓劉闖無所適從。
+ }6 ]0 d. i! `* p
) @: X7 k0 n; V0 J    賈詡，會從何處逃離？

! n. ?  l; ~9 o: N; v! V9 x    劉闖勒住馬，橫刀於曠野之中，沉思不語。
, \- [& M9 p. n" G& N
    “叔叔，咱們去哪兒？”

    董俷跑到劉闖身邊，低聲問道。

    劉闖則回頭向追上來的管亥詢問，“叔父，此地最近的出海口，是在哪裡？”
- Z2 {6 g; o, w7 c! J# b' @
    “最近的出海口？”
9 X) [9 [8 ?  f+ n- {7 t# L
4 d8 D  l; j9 I# m9 W% X, w% B( M" B    管亥搔搔頭，旋即開口道：“若說最近的出海口，恐怕是營口鎮了。
" ]4 f5 ]" [: n) {3 ~9 N
6 Z1 ?9 a7 W" a    那裡位於遼水入海口，而且常年不凍。自前年開始興建，而今已成為一個集市……”
# ?4 U& @6 W& e+ }, q+ n$ ^
    “來人，我們去營口鎮。”

% r% A: @% Y! A    劉闖說罷，對管亥道：“叔父，你留在襄平坐鎮，我最遲明天晚上一定會回來。”

    “喏！”

/ T- J9 I  O) D    管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令出如山，他也看出來這情況不妙，於是不敢怠慢，忙帶著人回城。

: S2 f+ T& C: H* w' r    不過回去之前，他卻命人把馬匹全部交給了劉闖。
" l! Y# K- F) e
    劉闖也不敢遲疑，命眾人一人雙騎，便趕奔營口鎮……
5 X/ H. F/ ~* M% H* h& _
    大約在天亮時，劉闖抵達營口鎮。
  L' M+ o" y# G3 h
  Z& P4 l' t1 N2 T4 m    這營口鎮，便是後世營口所在。此前，這裡是一片荒蕪，不過隨著劉闖大力發展海上貿易，也使得營口鎮迅速成了規模。只是，當劉闖抵達營口鎮的時候，卻見營口鎮黑煙滾滾，火光熊熊。
0 D+ K1 K4 P3 j5 D
    司馬懿渾身是血，還綁著胳膊，匆忙來到劉闖面前。
& g* J3 R1 n' N
0 i8 E0 T5 t, P" E2 g3 T7 i  k7 e. ]    “仲達，怎麼回事？”
5 t5 e" f- z1 G% Y9 V( v
    司馬懿面露悔恨之色，“主公，司馬懿無能，竟使得那曹賊逃走。”

    “啊？”

/ J6 O1 o2 z" n" p! M    “我之前得到消息，營口鎮的船隻出現異動，所以便匆忙趕來查看。

# [/ q; V5 v! `2 L    就在兩個時辰前，突然有一群人衝進鎮子裡，到處點火……我帶人阻攔，險些被對方所害。

    後來他們接應了一批人上船，便迅速離開。
/ O, C- s& b  X' a6 B5 K
    離開的時候，還燒了不少停泊在碼頭上的船隻，堵塞了航道，令我等無法追擊。”
( n- D8 D3 b0 P" I2 \4 D! L
. ^, J5 j  J& c* e+ X3 [    “該死！”
4 B  @9 V5 k+ r3 B
: e, J8 B4 L- U9 _7 v# J5 X    劉闖跳下馬，頓足捶胸。
3 l8 L4 R  B7 ]! l; [
- L  |: U+ @) X# i2 k" p    “這次跑了賈詡，卻不知何時再有機會……”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8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終）3/3
3 e: g: f+ x, Q
% c9 [  G* w6 u3 D1 B1 `    其實，劉闖心裡也清楚，賈詡不好對付。

    這傢伙曾先後做過許多人的謀主，可那些人不是死，就是臣服曹操，唯有這賈詡是越發得意。

    賈詡做事，算無遺策。

    更何況他身邊很可能還跟著一個號稱是曹二代第一人的曹朋，想要抓住這兩個人，難度著實不小。
; J' ?) m1 E/ j0 D6 y) s5 l: L
% v* G; [" p3 }4 B/ U    可是這麼眼巴巴看著他從自己手中溜走，劉闖這心裡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 f% M! V8 j4 J5 q' u0 Z8 @) j3 o
    好不容易賈詡自投羅網，誰料想到……以後再想要抓他，恐怕是更加困難。更重要的是，這老狐狸偷走了自己黑火藥的配方。雖然不太清楚他是否拿走了完整配方，但他手裡有一個工坊的監令，便等於是有了一個堅實的基礎。而曹操手底下的人才可不少……這種情況下，他們把黑火藥研製出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就算他們知道配比，也不可能馬上成功。
" w5 v7 w$ V) v* _$ t0 R
9 ?/ q4 L6 a/ H+ E: G9 R    想當初，劉闖把配比交給黃承彥，黃承彥可是用了近三年的時間，才得以成功……
$ a8 c, W5 @( L- F2 P, T4 ~
    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 c& K6 l( u% N  z0 g$ w
& L& i: |0 ?* r) n+ f    務必要敢在曹操研製出天雷火之前解決曹操，若不然天雷火一旦流失出去，必將成為心腹之患。

2 K7 [+ M0 |, [0 @5 }    “仲達，旅大而今由誰出鎮？”
& `9 D& T9 ~+ T
) ?$ E; O; ?2 L% s    “而今坐鎮旅大的，是周元福。”

: |, c- q1 e, g    “周倉？他不是在東萊嗎？”
+ J: m: E/ G6 d$ \
    “兩個月前，周將軍染了病，所以回旅大休養。
8 R0 x) A* l# l2 @+ d4 s" H2 v
( s1 k; p) e8 h0 x+ F: K% m    過些時候他就會返回東萊……”
2 w9 X7 O  [4 Z) f9 w$ |; u
    “那旅大，有多少船隻？”
  v, E- ?" Y! ^% l7 s2 u5 U
    “二十餘艘吧。”
# y$ u' B% V! B0 K: Z
- G9 K  N- g- M    劉闖一咬牙，惡狠狠道：“立刻派人前往旅大，命周倉出海攔截。要儘可能把賈詡給我攔住。”

    “賈詡？”

# u  O/ L3 ~* V    司馬懿愣了一下，突然驚呼道：“主公，你是說賈詡就在那船上？”
, q/ x! J% C. y  n8 i
' r/ b8 ?% {& ~+ p( P    他身為劉闖的耳目，手裡掌握著曹操手下所有謀士的情報，自然清楚那賈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聽聞劉闖這麼一說。他那還能保持冷靜。
( A% T# n9 Q3 g) O* {& W4 K
    這次遼東之變，居然是賈詡親自主持？怪不得……
# X8 }; M5 u% U' f' ?0 c
    同時，司馬懿也是咬牙切齒，“若早知道是賈詡，便拼了一死，也不放過他們。”
# U$ E+ F& g! ~7 N+ {
    劉闖看著司馬懿面露懊惱之色。不禁微微一笑。

; a/ x& P* `. `& e3 G& b& B  `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仲達，賈文和已經老邁，不足以為慮。
& f3 i7 u1 V9 Q5 ]
& K2 u$ t9 F7 i6 u3 @    你還年輕，早晚能夠超越他……這次讓他跑了沒關係。不管怎樣，你破了他的計劃，也算是大功一件。”

# F7 n% a: ]1 _) Z- q2 X) k    司馬懿心裡，這才好受一些。

    可是想到賈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他這心裡面，就感覺很不舒服。

    就在這時，從營口鎮裡走出一人。

. W/ A% d7 C, A$ M8 ~. U    那人看上去好像是個夥計。戰戰兢兢來到隊伍前，顫聲道：“敢問，那位是劉皇叔？”
6 R/ n5 Y+ V& a. p- m7 ]$ U
# c9 J8 L* x1 i, P    “你是何人！”

* G- F, t5 U7 A! N1 T; i- x* K' w    “我，我是這鎮裡興隆記的夥計……昨晚有一個人，給了我一百錢，讓我把一封書信交給劉皇叔。
" ^. f6 }* R0 R8 J7 [$ S
7 S; k* V* R3 g# M4 Z8 `9 w+ I    他說，劉皇叔肯定會來。”
! s0 ]1 G; B9 H! h
/ q; a5 V& m+ V' U- H! f    劉闖眼睛一瞇，擺手示意飛熊衛，讓那人過來。
3 e8 c5 h( r" d; W4 U
9 T& N4 L3 C  G, E* Y) L    那小夥計戰戰兢兢遞過來一封書信，司馬懿連忙接過一支松明火把。湊到劉闖跟前。
$ i# s/ N3 n6 i7 O; L( D  ?
    “此次平手，來日再戰！”

    信上面只有八個字，可是卻透出一股子莫名的挑釁之意。

    劉闖瞇起眼睛，心裡不由得一咯噔。
8 S' n! V5 |% h! B$ }* Z: k0 N( M4 k
3 r8 n* G* I3 V  s) Z    平手？

* p1 D) B7 H& J9 M3 A    按道理說，他這次可是破壞了賈詡的計劃。賈詡理應失敗才是，為何要說是平手？

    難道說……

: ^9 M# R3 p5 n    司馬懿也看到這八個字，先一怔，又看了一眼劉闖的表情，突然間笑了。
  z$ o- B2 `6 |- ~' k5 K. `
    “主公莫要被這賈文和所欺，我敢肯定，他並未得到天雷火配方。”
# e% g) F9 s) S& Z& @# J9 w
; u5 N& s& N3 Z3 I* o) g+ W* {$ z/ m    “哦？”

    “你想，這賈詡如果真得到了天雷火配方，絕對會秘而不宣。

+ |6 q4 e/ ~, p  n7 ]. K0 r    等他把天雷火製作出來時，兩軍再戰，他突然使用，豈不是出其不意？可他偏偏說什麼平手，就是要讓主公以為他得了天雷火，心生忌憚。這種掩耳盜鈴的招數，又怎可能瞞得過人？”

& D% r8 ?7 R  {' V    劉闖聞聽，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0 _( Z; S/ ]6 L5 v$ h
4 ~2 e  D4 S# N$ _    司馬懿說的不錯，如果賈詡真得到了配方，一定會秘而不宣。

# T& T' m/ h- l' S  D1 ]# B    他想要詐我！
* p0 Q' f4 `' {6 d
. `& }' ^( N, d) H0 Y5 M5 y" {    不過，他也是真的佩服這時代的人物，鬼主意是一個接著一個。如果不是司馬懿看穿了其中的奧妙，只恐怕劉闖要提心吊膽許久。想到這裡，劉闖不由得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2 w3 F9 A  b2 P: L+ P$ v5 G: \$ [3 ]
3 n9 W2 e! Y# U: X8 X4 ^) r5 g    這個賈詡，果真是一條毒蛇！
1 ?8 g3 [' d; r% }$ h# b1 W
    ++++++++++++++++++++++++++++++++++++

    建安八年十一月，關中之戰拉開了序幕。
3 ^. V: i, R6 G9 I( |
0 B" C" w4 a) I/ N, l, o2 A    但就在這時，遼東卻爆發了一場叛亂……以遼東大豪田紹為首的二十六家遼東豪強，聯手密謀造反。
$ `+ j! k2 P7 g+ r! {1 p; b- Y
    幸虧劉闖及時發現，將這場謀反一舉擊潰。
; ^! l" L% V- S
    田氏族人中，僅田夫人一支倖免，田氏宗族男女老幼共一千二百人，被劉闖連根拔起，全部誅殺；而其餘二十六家遼東豪強，也同樣是遭到了劉闖的血腥屠殺。僅遼東郡一地，因田紹造反而受到牽累著便多達萬人……其餘似樂浪、玄菟兩郡，也受到波及。劉闖在鎮壓了田紹的反叛軍之後，一改此前溫和態度，祭起屠刀，在遼東、樂浪和玄菟三地大開殺戒。
, F5 ?2 z  ]# r" J* {0 t# B
- U/ Y( z( c& E. g2 s) s+ I    短短一個月裡，便有近萬人死於屠刀之下。

    此外，又有三萬多人因為受牽連而被罰作苦役，重者二十年，輕者三年，令得幽州為之震動。

) L2 H7 R4 u8 q5 {    一直以來，劉闖在幽州人的眼中，雖然強硬，但並不殘忍。
/ r) b  r7 t1 A( N' g& i) q
    可是這一次，他們卻看到了劉闖血腥的一面……據說，劉闖是命人在遼水河畔行刑。一萬多人。足足殺了一個月，把整個遼水染成紅色。由於是在嚴冬，遼水冰封，以至整個河面都成了紅色，而河水兩岸的刑場。更被鮮血浸透……此後十年，遼水河灘的土地都呈血紅。

: ]! V9 ~' s( N" {7 u    後來，人們稱這塊河灘為：紅水灣！
6 |; H/ A$ I9 c6 K
    不過，這一場屠殺，也使得許多人清醒過來。
7 S$ J+ |  l5 U
+ V, l5 [" ]1 E4 ]  Z  ?/ L    在劉闖的治下，他們生活並不算艱苦。

    自劉闖佔據幽州以來。想方設法來改變他們的生活環境。
5 i4 O) [2 L7 y5 ^" h
    推廣高產作物，推廣屯田，鼓勵農桑，更從交州換來大量的棉花作物，以抵禦嚴寒。
& [! A+ A9 u) b1 S& e
    劉闖發明出了火炕，使得人們天冷時不在感到寒冷；劉闖推廣商業。也使得幽州的物品日趨豐富。

7 z1 R. {: S6 c1 E! a% H/ s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要去造反？
/ s8 T7 z' a! B9 D. b( N! t
    難道說，非要生活在冰天雪地裡，一定要忍受著異族襲擾的日子，才算是安居樂業嗎？
( [3 Z6 G& F& f( M
. a- @; \, B, D5 B, a1 U8 w    劉皇叔不是不會殺人，若真激怒了他，殺起人來會讓天地變色。令人心驚膽顫。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為好。幽州越來越繁榮，人口越來越多，對於幽州而言，似乎並無壞處。

    甚至連劉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原本只想要清洗當年的遼東餘孽，卻換來了一個更加安定的幽州。

  \; ^7 E3 i1 W# H6 l2 e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劉闖已無心理睬這些事情。
" }7 T: B5 D& m" D
4 A; G, N. K* t7 w8 K( Z    周倉在得到命令之後，便立刻率船隊出擊，準備在渤海灣內攔截賈詡。

    可誰料想到。這賈詡竟然沒有走青州航線，而是直奔沽水入海口，在泉州登陸，而後飄然而走。

    泉州，可是幽州治下。

  b% n# {8 S$ y" N& T# S  F+ q    等到劉闖得到消息。在想要派人在岸上阻攔時，賈詡一行人已穿過渤海郡，順利抵達青州。
& n" D; n& k% H6 _! w% e
" u2 D) I$ ^) k4 ]$ p  y' \    對此，劉闖也不禁感到無奈。
4 {" l. I2 K& L0 b6 s) t8 ?
5 D/ z$ f% F+ E& z1 D    這個賈文和，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 I+ V4 d# T3 V5 N  w* W
* W/ u, Z4 J) u5 P' p# p    遼東之亂的餘波仍在持續，而關中之戰的序幕，也已經拉開。
- R% e0 |6 B4 t
    黃忠、魏延夏侯蘭起兵五萬，兵臨青石岸。
! ^2 N8 I; V- U2 a. B& v* t
1 j3 `5 H+ ~4 }2 j( p    哪知道曹仁據城而守，死死擋住了黃忠大軍的兵鋒……而趙雲在拿下隴關之後，卻遭遇曹真和夏侯淵的合力阻擊。雖然趙雲驍勇善戰，奈何對方也不是等閒之輩，雙方一下子僵持起來。
  z' \- _# ^6 m* I9 |# O
7 k" j/ L7 \$ S, A7 V. N    與此同時，曹操也得到了消息。
* w7 j+ r9 Y0 V, [9 g  N" C
    劉備從新野調離，隨劉表長子屯兵江夏。

    這也使得曹操頓感如釋重負，南陽沒有劉備的威脅，便不足以為慮。
6 Q2 S  l& S, A) c# u( S
) F3 W% r3 x  }! D  y0 M( p6 _; u    荀彧兵不刃血的解決了曹操南面之憂，同時又通過劉備，制衡了江東的西進，可謂一舉兩得。
! I7 I- {$ V2 v1 Z$ U
9 H" t4 B1 n2 M    這樣一來，曹操再無顧慮。
# }/ u; b2 Z, O, Y. {4 o
    於是，他親率大軍屯駐郿縣，準備尋找戰機，向涼州發動反攻……

2 M1 i9 D8 S3 c, ^    一時間，關中戰火如荼。

$ k; N8 C3 p, q3 g    不過冀州邯鄲，卻顯得格外冷清。
1 l. [6 E. o7 @1 V; Q1 f
1 y1 @/ t3 }  n2 g( h: Q    程武是程昱之子，奉命駐守邯鄲。

    他抵達邯鄲後，便嚴密監視北面漢軍動向。

% S! Y$ L& Q, [    說來也奇怪，關中打得那麼熱鬧，可是漢軍卻好像沒有任何動靜。
4 ^4 h$ J+ j1 Q- o" v
    張遼屯兵易陽，卻按兵不動；而郝昭駐守雞澤，也沒有任何動作。不僅僅是邯鄲，其他各地漢軍都好像陷入了一種沉默。所有人都沒有行動，似乎是想要等待關中之戰的最終結果。

    程武身為程昱之子，自幼便在程昱的督促下練武研讀兵書。

. N4 ^) A+ O1 `& @; z" n2 E    從他的名字，也能看出程昱對他的期望。
& p8 G( Z% G- U" J# b$ w/ N
    此次程昱為冀州刺史，督戰鄴城，程武身為他的兒子，並沒有享受到什麼特權，而是走到了前線。

+ ^7 a0 @( a' c* U+ i    面對漢軍如此古怪的反應，程武也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可是，漢軍沒有動作，也使得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索性以不變應萬變，看你們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 H) G9 V9 r2 U" L: i    程武一方面秣兵厲馬，一方面下令加強防禦。

    不知不覺中，便已到了十一月中。
/ m) y& j, ]9 b( v3 N  T% D/ @
  O& i* |$ D* j9 r" B: @    這個時候，遼東之變的消息終於傳過來，也使得程武如釋重負。
; N0 |# _0 o; l; y5 p5 a- U
    原來，不是漢軍不動手，而是因為劉闖後院起火，不在燕京……不過，遼東之變已經結束，相信用不得多久，劉闖就會返回燕京。到那個時候，漢軍必然會有動作，少不得一場大戰。
1 C; V; |3 i) @9 X3 Y- `: n7 B
    程武一方面感到輕鬆，另一方面又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7 T$ {4 u& g6 ?    是夜，他在巡查了一番城中守衛之後，便返回府衙休息。

    誰料想，當後半夜到來，程武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聽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聲傳來，整個邯鄲在這一聲如同天雷般的轟鳴裡，顫抖不停。
; y  C8 |. g; ]5 \0 x
    程武從床上被震下來，驚恐的問道：“發生何事？何處傳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