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說 書名:盛寵庶妃 作者:凝望的滄桑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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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明蘭嫉妒，真相敗露

鳳傾璃笑著搖搖頭，“流言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兩天你就不要出門了，等到風波過去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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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 m# ]. v* u2 P    “好啊，反正整日操心那許多事，我也累得慌。你要是給我解決了，我倒是樂得自在。不過你不是受傷了嗎？還有心思管其他事？”她目光戲謔，卻難免幾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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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 k) B! A- U- c    鳳傾璃笑了笑，“其他事管不了，但你的事卻不能不管。”

3 X5 f/ C" x+ L4 ]" R( h    秋明月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我突然發現，你這個人吧，雖然有時候臉皮厚了點，但必要的時候，還是有幾分作用的。”

    鳳傾璃嘴角狠狠抽搐，又無奈而寵溺的笑笑。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待會兒你的丫鬟進來看見我，又得鬧出不少風波。”

    秋明月瞪了他一眼，“知道這麼說你還這麼放肆。”

  C( B5 u4 V; N6 _7 j# E    鳳傾璃笑了，“鎮南王府賞花宴之前，我都不會出現了。”

    秋明月玩味兒的看著他，突然想到什麼，道：“對了，我讓你幫我找的人找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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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那麼快？”鳳傾璃敲了敲把手，道：“昨天已經讓人去了，晚上應該就有消息了。到時候我讓冷修過來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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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想了想，道：“我只是擔心，她們會不會再次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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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1 b  ^7 ?1 w+ X( D0 ?    “她們或許還沒有意識到你已經起疑了。再說如今她們自顧不暇，不會惦記一個小人物的死活。”鳳傾璃想到什麼，蹙眉道：“你那個嫡母不是個好東西，你如果不想她回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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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f' N& k    “不用。”

    秋明月知道他想說什麼，搖頭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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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p) S" s' T# h9 m- g5 H& U5 b  K    “反正無論如何，她早就恨我入骨了，就算是我不去招惹她，她你不會放過我，無論在哪裡都一樣。與其放她在看不見的角落裡偷偷算計，還不如讓她呆在我眼前。至少在秋府，她無論想要做什麼，人多口雜的，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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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S& G5 ^* J: {- Z) m1 p4 N8 q    鳳傾璃想想也對，便道：“這事兒過後，最好把她女兒跟薛雨傑之間的事情抖出來。越亂越好，這樣，她就沒有時間來找你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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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卻瞪著他，“她是沒有時間來找我的麻煩了，但是我就要被流言給淹沒了。她是我姐姐，她出了這種事情，也會連累到我的，由一及百，你不懂嗎？若非如此，皇宮裡的人怎麼可能利用這件事情造成這麼大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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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傾璃不說話了，秋明月歎了口氣。

    “行了，你出來時間也不短啊，趕快回去吧。再過一會兒，綠鳶她們該進來了。”

    她話音剛落，綠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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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0 j; p. I/ d( m' h0 ~6 g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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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趕緊對鳳傾璃道：“快走吧，她們馬上就要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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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 K- G% ?& P: C0 ?* B    鳳傾璃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她，忍不住說道：“等你嫁給我以後，我們就不用這麼偷偷摸摸的見面了。感覺像在偷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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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瞪他一眼，又有些好笑。耳邊已經有珠簾撩起又垂落的玲琅之聲。她道：“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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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3 ~. h( q- t* I& F; p' z# \" a    鳳傾璃有些不滿道：“我每次來，你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趕我走。”他的語氣有幾分咬呀切齒的味道，“總有一天，我讓你再也無法趕我走。”

) J9 P6 T' z( e    他說完就飛身離去，秋明月淺笑回首，綠鳶已經端著託盤走了進來。

    “小姐，奴婢給你做了紅棗燕窩粥，還有一碟水晶餃子，你多少吃一點吧。這幾天，你都沒有怎麼吃東西。這樣下去，身子可不行。”

: ^' Y$ i! `$ y+ u3 c% c    秋明月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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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她坐下來，喝了一口粥，道：“外面情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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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是指府中麼？”

8 ?. q* Q: \) |0 H2 B, |( ]    “嗯。”她撚起一個餃子放在唇內，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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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鳶道：“老太已經下了禁令誰也不敢說起此事，只不過剛剛奴婢回來的時候，聽到出去採購的人說，外面如今都傳翻天了。秋府門口更是聚集了好多人，幾乎都是些書生，說什麼為那裴思欣討公道的。”

    綠鳶說到這裡，有些憤怒。

    “那 天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明明就是他污蔑小姐，那些人不明真相，居然還在門口說小姐什麼貪慕虛榮、見異思遷…對了小姐，奴婢剛剛聽說一件事，也不知道誰當初步 的流言，好像是說榮親王府要和咱們府上聯姻，剛好選上了小姐你。說得神乎其乎的，像真有那麼回事的樣子。哼，簡直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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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D  u2 Z- R    她不明真相，兀自為秋明月抱不平。秋明月卻聽得沒有胃口了。榮親王是私底下找祖父的，這件事根本沒多少人知道。昨天鳳傾璃進宮求旨，今天就流言滿天飛。很顯然，這事兒是從皇宮話裡傳出來的。

    綠鳶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端倪，還在憤憤不平道：“小姐，你不他們說得有多難聽，奴婢聽著就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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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5 }: Z+ G    秋明月淡淡道：“謠言止於智者，這件事祖父和爹回來會處理，不用管那麼許多。”

    綠鳶撇了撇嘴，道：“小姐，奴婢知道，奴婢就是覺得小姐遭了太多罪，奴婢心疼小姐。”

* r* j3 [& y3 T6 \9 B9 I# N    秋明月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我擔心姨娘和明瑞。如今道正處在風頭上，也不好跟她們解釋什麼。你待會兒去找姨娘，把那天的事情告訴她。不過想來爹應該也有對她說起，只是可能不完整。”

    她歎了口氣，“明瑞身上還有傷，我不想她們這個時候還為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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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f4 C  }3 _# |' ~) ~    綠 鳶卻道：“哦，對了小姐奴婢剛才忘了告訴你。今天一大早，流言傳出後，老太君就把沈姨娘叫到壽安院了。沈姨娘在老太君屋子裡呆了半個多時辰，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然後就回去了。奴婢方才特意過去打聽打聽，沉香偷偷告訴奴婢。老太君很生氣，但是沒有遷怒沈姨娘，反而還好言安慰了沈姨娘一番。也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沈姨娘，不過卻問了沈姨娘一句。小姐的小字是誰給取的？”

    秋明月面色沒有絲毫異樣，心中卻有幾分冷意。早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會被人拿出來說道。老太君應該是早就懷疑了吧，不然昨天也不會讓沉香試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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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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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說，沈姨娘當時也很驚詫。她告訴老太君，小姐的小字是她取的，並且在揚州的時候，府裡的好些丫鬟下人都知道，很有可能，是她們被人買通了…沈姨娘當時走生氣又傷心，哭得肝腸寸斷的，老太君也是生氣，安慰了沈姨娘一番，就讓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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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l* T1 z; D% d3 N    秋明月已經吃完了，她慵懶的背靠在軟榻上，半眯著眸子道：“沉香有沒有說，祖母銀行走後，祖母什麼表情？”

6 Q/ A9 n, I" \5 W    綠鳶搖搖頭，“沉香說，沈姨娘走了以後，老太君就讓所有人出去了，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只留下了韓嬤嬤一個人。”

( i( o) c/ }7 E$ L, i/ O7 q0 B    秋明月眼神輕閃，看來，老太君已經在懷疑沉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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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自己讓秋明珠去向老太君要人，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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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x% m/ J; F) c- V    才這麼想著，紅萼就已經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小姐，四小姐和十小姐來了。”

    秋明月眼睛一亮，“好，我知道了，我換身衣服再去。”

    外間，秋明珠和秋明絮並排而坐，眉間皆有憂色。秋明珠本就沉穩，且年長，所以還能淡定飲茶。但是秋明絮可就沒那麼從容了。她本就年幼，平時就最黏著秋明月，便是再心智成熟，此刻面上也盡露焦急之色。

( w# r2 U% [7 U2 F9 b+ t5 J+ V    片刻後，秋明月出來了，身後跟著紅萼和綠鳶。

. C- g8 W; ~5 A( B# {    “五姐。”秋明絮立刻跑過來撲到她身上，仰著臉看她，眼中盡是擔憂。

    秋明珠也站起來，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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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 \4 j8 o% u5 x7 r* t" L    “五妹。”

    秋明月讓綠鳶和紅萼退出去，她牽著秋明月坐下來，對秋明珠說道：“四姐，你來得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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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珠已經重新坐了下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今起來就是來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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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了頓，又道：“今早我去給祖母請安的時候，就找機會問祖母要了沉香到我身邊來。祖母原本都要答應的，可正在這個時候，就聽丫鬟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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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淡淡笑了笑，“我都知道了。”秋明月喝了口茶，道：“我只想知道，祖母是否起疑了？”

, U- q8 n3 ~" j! p    秋明珠沉默一會兒，秋明絮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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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6 ?1 q& W, f& H  V2 c9 c: x9 i    “五姐，今早我去給祖母請安的時候，一路上就聽那些丫鬟嘀嘀咕咕，竊竊私語，她們…”

& Z( n. I1 F5 A' {) ~+ y    “稍安勿躁。”秋明月面色和緩的安撫她。

- }' l! P3 d- L7 y0 B8 d4 g    秋明珠看著她，不明白到了這個時候，她為什麼還能不動聲色的飲茶？

, J1 n5 j9 w8 w: A7 |! h  a5 u    “五妹，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秋明珠問得有些不確定，她所熟知的秋明月，泰山崩頂而毫不變色，萬事了然於胸，不急不躁，謀略過人。無論發生什麼事，她似乎都不波不靜，不喜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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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l% i5 ]. W# e4 ~    時間久了，秋明珠都有一種錯覺。似乎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人何事，她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像上一次在寶華寺山腳，那般情形，她不是也能化險為夷麼？

    可是這一次，事情似乎鬧得有些過頭了。她能解決嗎？

2 ?0 x+ j% w: t5 h    秋明月垂眸笑了笑，笑容映在茶水中，淡雅而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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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3 ?. Z/ Y  K* F. R    “我想知道的是，祖母是否起疑了？”

    秋明珠沉默了一會兒，道：“或許…”

5 `7 |; F2 j) n7 S0 F    “四姐。”

% `3 ~) x" s. K. T# M; j; s% f    砰的一聲。

    秋明月蓋上茶蓋，抬起眼來，目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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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 d( X: E# C' e+ S    “我要的不是或許這種不確定的答案，四姐，你應該知道。”她看著秋明月，表情沉寂在茶香寥寥的霧氣裡。

7 l8 M- }  X8 ]/ Q    秋明珠渾身一震，抬眸看向秋明月，正好對上她看似溫和實則涼薄的眸子，有些恍惚起來，半晌苦澀一笑。

    “五妹何等聰明，心中早已洞悉，又何必問我呢？”

    秋明月去瞧著小方桌，神色淡靜，突然道：“四姐，或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容易。”

. N" M( n& E' M' v7 E! x1 `    秋明珠一怔，隨後才意識到她指的是什麼，面色微微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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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4 E  {. p6 y    “不行麼？”她還是改變不了嫁給葉尚賢的命運嗎？

    秋明月側眸看著秋明絮，道：“明絮，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四姐說，一會兒再叫你。”

    秋明絮張了張嘴，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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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L8 P2 Q. h6 q- d8 e    秋明月這才看向秋明珠，“四姐，我想，或許有些事，我應該告訴你。”

    秋明珠面色依然鎮定，只是緊緊抓住娟帕的動作，卻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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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笑了笑，“四姐，不要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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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R% b" L( d* L    秋明珠苦笑一聲，“五妹，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實話告訴你吧，從那日你走以後，我就一直心神不寧。”她頓了頓，“今天早上我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她，丫鬟說，母親生病了。可我不明白，昨天母親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生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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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P% i+ ]9 l' \1 T8 G    秋明月眼睫輕閃，“生病？突然生病的嗎？”

    “對。” 秋明珠點頭，“可我從母親那兒出來的時候，遇見了大哥，大哥臉色也不太好，好像很虛弱的樣子。他進去後我就躲在暗處，我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爭吵。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可我第一次看見大哥那麼生氣的樣子。沒過多久，大哥就出來了，臉色慘白，衣袖口還有血跡。不像是生病，倒像是…”

* B& M* \2 V2 L: o9 K- d7 j# F    “受傷？”秋明月接過她的話，神色也有些凝重起來。想起昨天下午，秋明軒臉色似乎真的很差。只不過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怎麼在意。現在想來，秋明軒應該是受了內傷。難道是上次的傷還沒好？不，不可能，前日去看明瑞的時候，他還好好的。那天晚上，他受的傷只是輕傷，應該不嚴重。那麼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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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姐，你知不知道大哥昨天在幹什麼？”

    “嗯？”秋明珠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你問這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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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S+ W0 [    “你先告訴我，大哥昨天午時的時候，去過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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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珠想了想，道：“昨天我沒出門，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不過昨天晚上爹突然來看我。”

* L" B( f, J+ L. H2 {    秋明月挑眉看過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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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3 R& Q% y, Z; ^$ T. o+ i: X    秋明珠苦笑，“爹平時對我們幾個姐妹都不甚關心。所以，我才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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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不說話，二老爺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她幾乎都沒怎麼跟他說過話，也不太瞭解二老爺。只是二老爺給人的感覺比較冷淡，對誰都一樣。但對二夫人倒是頗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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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跟你說了什麼？”

1 X! P% B8 ^9 Q  F0 _3 t    秋 明珠低頭，“起初他一句話也沒說，我也很納悶。昨天，爹有點奇怪。他只是坐在那裡，眼神也有些飄遠和迷茫。他一直端著茶，茶水都涼了，他還是不說一句話。我喚了他好多聲他才回過神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那個時候，爹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然後他對我說了很多話，有母親，有我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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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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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k3 E4 Z, p7 U, H    秋明珠點頭，“我姨娘姓方，以前是母親的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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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i) W- K1 O9 s* N    秋明月沒說話，這些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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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R/ K; p* w) I. D/ Y    秋明珠有些恍惚的笑了笑，“以前我沒對你說起過吧。”

! R% D! ]5 s. X$ w3 N3 i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秋明月一直都知道，知道秋明珠淡然微笑的面容下，有一顆帶淚的心。

/ ^$ p! e9 S  ^  u+ }6 j+ _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目光低落，聲音黯然。

    “爹 和母親是世家聯姻，爹說，他在娶母親之前就與母親認識了。他欣賞母親才貌，因此央求祖母去黃府提親。爹說，他認識母親的時候，母親才十五歲。也就是大伯母過門的那年，大伯父在成親之前去了揚州，一直未歸。祖父便讓父親去揚州找大伯父，正好在途中遇到隨黃夫人回娘家省親的母親。那日適逢大雨傾盆，又是郊外，無法借宿，幾人便於長亭內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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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7 H& P. L    “少年男女，男未娶女未嫁，荒郊野外，如此聚在亭中，於理不合。還好，黃夫人倒不是多迂腐之人，只是那個時候，還是少女的母親難免有些尷尬。母親自幼生得花容月貌，且才華橫溢，出口成詩。性子便有些冷傲。父親學于禮樂詩書之家，自然才學一流。”

4 m* H" X6 q0 p6 D8 C    “五 妹，你是知道的。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是以好多大家閨秀便也唯讀了女戒女則，對於四書大多都是一知半解。然于京城高官門第聚集之地，豪門嫡出女子則是有專門的先生教習。但是即便如此，也難找到如母親那般出出口成章，即興賦詩之女子。是以爹自然會驚訝，年少輕狂的男女，難免都有好勝之心。兩人當即就在亭中對詩，一時興起，竟然大雨停歇都未曾發現。”

$ ?( q; a8 V0 d. J1 H& K9 ~; d    秋明月一直靜靜聽著，那個時候大老爺抵抗與林氏的婚事，才跑到揚州與沈氏相會，並且有了第一個孩子。

+ ~4 ?( e8 u- H. j0 t    “雖然是一面之緣，爹卻從此對母親念念不忘，後來回京一打聽，才知道母親是內閣學士的嫡女。”

$ \( O9 M+ I2 q, ^, k2 Y" _7 R' l    秋明月明瞭，又問：“我聽說二嬸子剛過門的時候，性情比較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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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 明珠笑了笑，“爹說，母親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的。爹剛娶她的時候，兩人如膠似漆，感情很好。只是母親有了大哥以後，性子卻慢慢的變了。孕婦的情緒本來就大些，所以也沒人在意。可是大哥出聲以後，母親的性子卻再也沒有回到從前，一直清清冷冷的摸樣。後來，父親又有了幾位姨娘。母親就待爹更加冷漠。”她苦笑了 一聲，“或許外人看來，在整個秋府，只有母親和爹最為和睦恩愛。可是那只是表像，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爹和母親，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同過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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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眼裡有幾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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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年？”

    秋明珠點頭，“準確的說，自大哥出生以後，爹和母親便沒有同過房了。這都是爹親口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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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a3 \- m) z: m, `2 K% V9 w/ ?    秋明月被繃帶包紮的手微微緊了緊，“二叔居然告訴你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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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 q4 }# L( Z+ f, }% T5 R    秋 明珠唇邊一絲苦澀，“我也很驚訝。爹昨天很奇怪，好像神智有些恍惚，說話卻很清晰。他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有了幾個妾室。他說他違背了當初對母親的誓言，所以母親恨他。母親的房裡，有一張小床，專門供爹睡的。再後來，爹有一次喝醉了，闖進了母親的房間，把母親的貼身丫鬟，也就是我姨娘當做了母親…後 來，便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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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S6 f) H    秋明月抬眸看她，秋明珠目光微醺，像朝霞的白霧，看不真切霧盡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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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2 y% ?/ F* K( B8 s2 x7 P    “爹一直覺得愧對 母親，所以有時候知道母親對待妾室多有刁難之意，也睜隻眼閉隻眼。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年來，他鮮少關心於我。便是二姐和二哥，也是因為他們的生母是祖母賜給父親的通房，父親才多有照拂。爹說，他從來就沒有什麼提平妻的意思。這一切，不過是母親一直以來的杞人憂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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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 母親性子要強，從不服輸，一輩子都沒對任何人低過頭。當初以內閣學士嫡女的身份嫁給他，他承諾母親會對她始終如一，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做到。所以無論母親做了什麼，他都縱容。他也知道，母親其實最恨的就是父親納了我姨娘。因為那是在打她的臉。當初母親提出撫養我，父親其實猶豫過，怕母親因為仇恨而待我不好，但是又不想惹母親生氣，再說了，自古小妾生的女兒本應該奉主母為母，便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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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來，母親對我也不錯，他漸漸放下了心。可是這一次，母親給我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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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G" }4 ~* j* U2 f; F    秋明珠說到這兒默了默，她想到當時二老爺沉凝痛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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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時爹看著我，眼神愧疚而祈求。他說，‘明珠，不要怪她。不要恨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姨娘。’在我印象當中，爹一直是一個沉默寡 言的人，沉穩冷淡，不苟言笑。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神情，我很驚訝。他說，那葉尚賢雖然風流，但是這京都凡是大家世族，哪個名門貴公子是潔身自好的？我沒了生母，身份也不顯貴，日後若不想做妾，最多也只能嫁給富商做正妻，倒不如嫁給一個名門庶子，好歹也是一個少奶奶。”

    秋明月眼中有幾分怒氣，冷笑一聲。

    “四姐，你確定二叔知道那個葉尚賢的‘風流’，到了哪一種程度？”

    秋明珠一愣，“五妹，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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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W' D+ G; f    秋 明月道：“二叔平日裡便再是冷落於你，但你的婚姻大事，也總不至於隻字不提。以你方才所言，想必二叔不會親口去問二嬸子，定然是從祖母口中得知。你要知道，豪門家族的貴公子哥，大多十幾歲身邊便有了通房丫鬟，所以這種事，在所有人眼裡，根本就視為正常。那麼你認為，二叔憑什麼反對你以庶女的身份嫁給一個豪門庶子做少奶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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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s2 h4 f, S4 t1 y    秋明珠抿唇，“你說的，事後我也想過。我只是奇怪，爹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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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Y8 r' Z7 m8 _" ?    秋明月目光清涼，唇邊扯出一絲譏誚。

# a3 S4 w  K8 x/ r! }    “四姐，你有沒有懷疑過，二嬸子的身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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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珠一愣，而後便是一驚。

2 h# C' |  y4 {0 }    “五妹，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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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緊繃著臉，“四姐，其實我一直懷疑，或許二叔知道什麼，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何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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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珠急急道：“五妹，你先告訴我，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母親的身份有問題？你為何會有此猜想？還是，你知道了什麼？”

+ h: \: T) p+ t" [5 L    秋明月沉吟了會兒，看著秋明珠的眼睛，道：“四姐，你也知道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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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i5 A  _, n3 x    秋明珠點頭，“聽說了。”她好似想起什麼，問：“五妹，外面盛傳榮親王內定了你為榮親王世子妃，這是怎麼回事？”

; f1 o, v9 g+ B2 B    秋明月似笑非笑看著她，“四姐，你信麼？”

    秋明珠搖搖頭又點點頭，“無風不起浪。榮親王府何等尊貴？如果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市井小民斷然不敢這般無中生有造謠生事以蔑皇家威嚴。五妹，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昨天祖父和大伯父讓你去書房，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件事？”

    果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秋明月本來也沒想過這件事會隱瞞秋明珠多久，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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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4 f' z# A7 y  }2 M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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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8 g* ^' n! E( j    秋明珠更加驚訝，“五妹，你…怎麼會和榮親王世子扯上關係？”

    秋明月低頭看著地板上的花紋，低低道：“我回京的時候，偶然見過他一次。上一次明瑞墜馬，也是他救的。”當初她也是這麼對老太爺和大老爺解釋的。

    秋明珠訝異又了然道：“難怪上次我怎麼問你你都不說，原來竟是這樣。那五妹，你們…”她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又有些猶豫。

; G6 y+ z! m' T, {+ \9 b: R  r& v    秋明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無奈的笑了笑。

    “四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是見過他兩次不錯，但是也緊緊只是見過而已，沒什麼特別的‘交情’。”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想著，如果那人知道自己這樣雲淡風輕的撇清與他的關係，只怕又會恨得咬牙切齒吧。昨天自己還答應嫁給他來著，今日就說與他沒有絲毫瓜葛。

    呵呵呵呵…想到他的彆扭和霸道，秋明月不由得在心中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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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 u, v% C. m- n/ O& u; `    秋明珠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五妹，你笑什麼？”

    “嗯？”秋明月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自己竟不自覺的將心中所想露在了臉上，不由微微懊惱。

    “沒什麼。”

    秋明珠皺眉，眼中又有幾分擔憂。

    “五妹，我聽說那榮親王世子脾氣古怪，而且還…”不良於行’這幾個字她怎麼都說不出口，怕會讓秋明月傷心。

    秋明月卻是不在意的一笑，“脾性古怪總比兩面三刀表裡不一的人好吧。”

8 `  P$ l1 I0 V0 {. W$ z    秋明珠微微訝異，眼神帶了幾分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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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妹，你——”好像對榮親王世子很瞭解，這句話她也沒有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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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玉何等聰明，自然看出她心中所想，也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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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姐，我坦白告訴你吧。今日流言的起因，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此誕生。”

5 D. M9 ^; G3 J! \) E. e0 t    秋明珠看著她，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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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z8 ]% y- y/ x5 M    秋 明月道：“你也知道，榮親王府是皇親國戚，榮親王世子雖然身有殘疾，但是好歹是皇室宗親，未來的榮親王。如何能娶我一個庶女為世子妃？你也應該猜到幾分，爹欲提我姨娘為平妻，可是卻不能沒有由頭。所以這段時間爹一直在向皇上諫言，讓我外公升遷之京都朝堂，這樣我姨娘便也是名副其實的官家嫡女。爹提她為平妻，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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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珠靜靜的聽著，也理出了一些思緒。

9 \4 Y) X; ?/ y3 m7 v5 l    “我明白了，有人不希望你外祖父升遷，更不想讓你嫁進王府。所以…”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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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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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O5 b0 O- B4 C    清晨微風徐徐，晨光灑進來，空氣暖和而寂靜，只秋明月平穩而清晰的聲音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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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後，她已經將各種緣由都告知了秋明珠。當然，不該說的，她也絕對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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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3 G% W& l8 }& `    秋明珠沉默了一會兒，抬頭道：“這麼說，你懷疑是母親故意將這件事透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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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h" S: e4 C4 G    “不是懷疑，是肯定。”秋明月目光淡然，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剛剛說聽見大哥和二嬸子吵架，我想，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秋明月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覺得秋明軒會為了這件事與二夫人起爭執。總之從那晚聽到他們母子倆的對話來看，秋明軒好像對二夫人的所作所為很是排斥。昨天他身上的傷，很可能也是因為二夫人。

    其實平心而論，秋明軒這個人不壞。只不過上次明瑞有危險，他居然見死不救，這讓她憤怒，心中對秋明軒也多了幾分怨憤，所以難免對秋明軒就有幾分偏見。

9 R5 L$ r  l  X) P    以她對秋明軒的瞭解來看，秋明軒還算是一個正直的人。二夫人這次把事情鬧得那麼大，以他的性格，會與二夫人發生爭執也很正常。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不願意去深究。昨天秋明軒失態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心裡始終覺得怪異而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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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3 q! _4 z, d* |$ L6 }( b# q' m    “五妹這麼肯定？”

: F  L# ?% h# b' r% ~    秋明月向後靠了靠，眉眼帶著幾分疲憊。

. ?6 ?& p0 Z# m) ]    “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事？我只是猜測而已。四姐，大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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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欲說什麼，卻有敲門聲響起，綠鳶的聲音響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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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8 k- Y1 ^) }$ f2 u    “小姐，老太爺和老爺下朝回來了，讓你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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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 w. H9 y$ F5 ~, d9 e    秋明月頓了頓，秋明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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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日再談吧，我先回去了。”

# M) h3 q3 g! O  a. d+ M    秋明月跟著她一起走出去，秋明絮正等在門外，見到她就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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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姐。”

( ]3 l' {2 s# `. j    秋明月摸了摸她的頭，道：“我要去書房，你先回去吧。”

    秋明絮卻搖頭，“不，我就在這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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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笑笑，“隨你吧。”她帶著綠鳶和紅萼往書房而去，秋明絮站在原地，難免心中擔憂。

( T7 a% k! ^/ K$ V    秋明珠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五妹不會有事的。”

% R7 k  p# d5 b) ^' U' u    一路上，周邊的丫鬟都在竊竊私語，看到秋明月來，然後就自動住了口，低下頭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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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4 w- {" _    謠言的可怕，秋明月非常清楚。這些丫鬟長年呆在府裡，除了自己的本分以外，幾乎都無事可做。八卦，變成了她們消遣時間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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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u% y5 n7 l; H  O; o    她們不清楚真相，自然會對她有所誤會，這很正常。但是只人云亦云沒有頭腦隨波逐流在背後指東道西的人，卻令人厭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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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秋明月一直都不怎麼好看，直到迎面遇上了帶著丫鬟而來的秋明蘭。

  @' z! C# k" v, z' P2 h9 s4 A    “五姐這是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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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p2 y9 C# @    她目光過出處，綠鳶和紅萼低頭福身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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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目光看過去，秋明蘭身後的丫鬟也低頭福身一禮。

    “爹剛剛讓人來傳報，讓我去書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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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蘭眼中閃過嫉妒，而後又一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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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l  `$ x3 O- R, U- S! s    “哦，原來是這樣啊？爹今天下朝怎麼這麼早？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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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N5 A: ]7 [0 Q, Y    她明知故問。一大早流言就傳開了，秋明蘭會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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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l5 _! n9 t# t. h    秋明月也笑，走進她。

" s1 W0 \+ y* |    “六妹這是剛從三姐那兒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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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蘭一愣，眼神閃躲了一下。

    “不，我就是閑來無事，隨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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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秋明月輕笑，“六妹妹真是悠閒，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初來隨便逛逛。”

' r* x* \6 V" ]6 D9 ]; R" j  W    秋府如今被流言環繞，所有人都受其害，都躲在家裡不出門。秋明蘭如何能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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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K% p% D( }2 g0 q    再說了，這裡是去書房的必經之路，卻不直接連接後院內眷所居。所以，秋明蘭明顯是故意在這兒等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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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蘭臉色變了變，自是聽出了秋明月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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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 r: U# X" m    “我自然比不得五姐繁忙。”她笑了一下，眼神盈盈而微帶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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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1 m7 Y$ x- b! V8 ]4 s2 _% s    “妹妹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原來咱們府裡要出一個王妃了。因此特意在此等候五姐，恭喜五姐心願得償。哎~不過那裴公子就可憐了，一片癡心，終究付之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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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 w; Y: _) }    秋明月鳳眸悠然淩厲，“六妹這話是何意？什麼裴公子，我根本就不認識這麼一個人。六妹以後屁說話還是三思為好，切莫胡言亂語，大放厥詞，以免失了分寸。”

- ]4 V: R+ p4 m0 F# C! L. i$ C4 k    “胡言亂語？”秋明蘭嘴角一抹冷意，也不再裝了，口氣盡是冷漠譏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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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7 p! d, L4 Q, A9 P    “如今外界都傳遍了，五姐還不承認嗎？你自己在外與那裴思頎私相授受不說，如今又不知廉恥的與榮親王世子糾纏不清，讓我秋府名門也跟著丟盡臉面，你—”

    “秋明蘭。”

    秋明月突然低喝一聲打斷了她的指責和譏諷。

    秋明蘭一頓，接著又冷笑道：“怎麼？生氣了？真是難得啊。你不是最擅長故作可憐博人同情麼？怎麼，現在不裝了？哦~也對，現在這兒沒人幫你，你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呵呵…五姐，你表裡不一，兩面三刀的功夫，真是讓小妹我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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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話說得太難聽，綠鳶和紅萼早就聽得一肚子氣。秋明月卻突然笑了，笑得讓秋明蘭有些膽寒。她甚至有些俱意，惱羞成怒的喝道：“你笑什麼？”

! o4 ]: |2 g, p0 Z% L. Q    秋明月道：“六妹向來最是乖巧柔順，識禮尊長。我好歹也是你姐姐，姊為長，六妹不知道嗎？或者，你平時也是這樣對長輩說話的？”

    “你—”秋明蘭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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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姐果然是伶牙俐齒能言善辯，妹妹我自愧不如。”

    秋明月拂了拂衣袖上的根本就沒有的灰，微笑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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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2 k  P: d( [) x# e+ M- z/ K    “比起六妹的顛倒黑白，無中生有，指鹿為馬，指桑駡槐。我也自愧不如。”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兩人也不再虛與委蛇下去，開始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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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哪裡及得上五姐博學多才？”秋明蘭眼裡盡是冷漠，“五姐天顏麗色，如今又得榮親王看中，將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真是羨煞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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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麼？”秋明月似笑非笑，眼神深邃且淡漠。

    “六妹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克於教守，明于言行，豈不知，言多必失？有的話可以說，有的話卻不可以說。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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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3 o0 q$ _  Q/ \    她又上前一步，聲音低柔。

" b" e% q$ m8 Y1 k( K2 _    “何況是這些捕風捉影之事，六妹怎能信以為真？”

  d, s, b1 j/ b. N0 f) c    秋 明蘭滿臉的譏誚，“無風不起浪。五姐便是再怎麼巧舌如簧，又怎能顛倒黑白？如果你真的與那裴思頎沒有半點關係，他又怎會無緣無故的說認識你？如果你與榮親王世子沒有糾纏，榮親王又怎會突然莫名其妙的暗示祖父？五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真的清清白白，外界又為何難麼多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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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1 J1 d- G' j) i% `    “六妹都說那是流言了，又怎能相信？”秋明月仍舊不驚不怒，不悲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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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W( F( i# }! B* r  b    “倒 是六妹你，生生指控，句句質問，是何道理？如今外界流言四起，與我秋府門庭有汙，於我秋家女兒有汙。六妹雖未身在其中，卻也為之所累。更何況，這件事，受衝擊最大的，應該是三姐吧。六妹，三姐可還是你的親姐姐啊。她如今受人如此辱駡譏嘲，你作為妹妹，不去安慰她，反倒是在這兒攔截我對我言語攻擊。這就是你作為一個妹妹該對長姐的態度？”

    她一步步逼近，語氣也漸漸淩厲。周身氣場散開，逼得秋明蘭下意識的後退，臉色也逐漸蒼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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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r* E$ v) U6 m# w    “你…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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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 z- M. E1 m/ k    秋明月停下來，突然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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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只是想要告訴你，六妹，在你還可以利用你所有的資本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之前，千萬不要嫌棄或者丟棄它。在你沒有資格去妒忌或者改變結果之前，最好不要浪費口舌做無謂之爭。留著你本就不多的實力，來維持你現在能夠擁有和利用的一切資本。相信我，不然終究有一天，你會失去一切。”

    她個子比秋明蘭高，逼到近前，微微低頭的動作，眼神深邃而漆黑，竟有著如泰山壓頂般的威懾力。她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冷汗，臉色有些白，忽然怒及，伸手就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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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閉嘴，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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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H1 R6 \3 l3 k    秋明月一把抓住她的手，冷眼看著她此刻褪去溫柔盡顯嫉妒扭曲的嘴角，冷冷的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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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不知道這樣的你，有多醜陋？”

$ P& ^& z  S/ @% W    秋明蘭掙扎著，口裡不住的叫駡。

    “你放開我，秋明月，你這個賤人，賤人，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姨娘一樣，整天就知道用你那狐媚子的臉迷惑男人。你害得秋府所有人都跟著受你連累，你還有臉說，你—”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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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而起，也鎮住了想要上前救主，又被綠鳶和紅萼攔住互相糾纏的幾個丫鬟。

    秋明蘭一隻手被秋明月抓著，一隻手捂著被她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 d0 N( b$ E+ e/ `& m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秋明月，你這個—”

    “你再罵一個字。”秋明月清冷的目光森寒而冰冷，“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 O( K; I5 s/ w& x. o    秋明蘭被她森冷的語氣給驚了驚，“你…你敢。”

: H; p5 s7 Q: }8 u9 o9 H/ A    秋明月冷笑，“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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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 明蘭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猶自不甘心的說道：“秋明月，你不過一個卑賤的庶女而已，我是嫡女，你今日敢打我，我一定要稟明祖母，讓她看看你有多麼狠毒。看祖母還會不會喜歡你？就憑你這樣的身份，你也配肖想榮親王世子妃之位？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2 M1 R3 ]+ Z, i% D: l% R8 n/ `    秋明月臉色冷漠，眼神平靜。

    “肖想？呵呵…當然，以六妹嫡女的身份，倒是可以肖想鎮南王世子妃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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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蘭心中一驚，甚至忘記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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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b9 l* U0 B, E6 F    “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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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湊近她，聲音忽然溫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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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2 J  A  a    “我說什麼你心底清楚。不過六妹，容我說一句，如今咱們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獨善其身。你以為我名聲有汙，你又能好到哪兒去？”

2 b3 j( }  Q+ a: U8 p    她突然一用力，甩開秋明蘭。秋明蘭受力不穩，踉蹌的倒向一邊，借著朱紅色的柱子才穩住了身形。

    “小姐。”她的丫鬟也不再和紅萼綠鳶糾纏，連忙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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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蘭抬起臉來，恨恨的瞪著秋明月，眼中再也掩飾不了嫉妒和仇恨。

    秋明月冷冷看著她，“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不配。”

    秋明蘭目光睜大，一把推開身邊兩個丫鬟，兩步沖上來就對秋明月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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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明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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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姐妹倆是不是就只會罵賤人兩個字？”秋明月面色譏嘲，眼神不屑而憐憫，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 e1 A& H! W! Z8 _0 \  s    “林家的人，果然都一個德行。”

* m" k+ Q: _  h. J    秋明蘭惱羞成怒，“你—”

3 W$ T( Y. b$ }+ ]" J3 j    “六妹。”

. O. t6 Z) x- X2 s( D8 o    出乎意料的，秋明月突然低頭，聲音極其溫柔，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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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九妹來找我，對我說了一句話，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秋明蘭目光驚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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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Y# G) s- i. J% a    秋明月妖嬈一笑，聲音蠱惑而低迷，像夜色中美麗的妖姬。

    “聽說祖奶奶不知為何緣由，對六妹妹頗為不喜。可是六妹妹卻對祖奶奶一直敬重有加，甚至在祖奶奶臨終的頭一天還去看她，如此孝心，姐姐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秋明蘭面色慘白，眼神驚恐害怕，蠕動著唇，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秋明月一直微微笑著，突然一把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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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