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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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從學生就能夠看出老師是怎樣的人～


/ z2 T% \* B& ^5 I! A我們往北方追去，希望能在中途趕上小貝。

1 X7 y, u& k$ \, l% U 但事情不太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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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諸葛髻從來沒離開過家裡，而我跟黃月英兩個「天才」都是路癡。

徹徹底底的路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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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知道要從（31.968185，112.056209）走到（32.409965，112.330244）；或是說從諸葛亮家往東二十公里左右，往北四十公里左右，直線距離二十乘根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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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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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6 A( z1 O2 Z 我們整個晚上都在「前進」，一直到隔天一早，我們早該到新野、卻還是在荒郊野外，才終於發現自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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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停在一條林間小道途中。

黃月英：「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連個路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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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6 Z' ^# K* g. B* r3 p$ ? 這一路上都是山、樹林、草原，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天知道我到底要往哪邊走啊？我需要馬兒導航！人家不是都說老馬識途嗎？為什麼這些馬一點用都沒有──啊，好像都是偷來的，而且還是一邊來自北方、一邊來自東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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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啦，這根本不是重點。

我：「是妳自己隨便答應的，妳應該要知道啊！」

「我本來就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啊！」

「那是我不知道妳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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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8 M+ l6 g) k; d 「我不知道妳不知道我不知道妳不知道啊──喂！我肩膀受傷啊！妳不可以抓那裡──我錯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 u0 R/ G$ G7 e7 {1 [& `1 K9 K 「主人、夫人，請不要吵了。」諸葛髻突然開口：「那邊有炊煙升起，我們過去問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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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L( ^5 ^, t. V2 Z 黃月英這才放開手。

* t$ u/ i# H% o  { 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我一定輸。我抬頭看了一下，遠方一陣炊煙升起，應該是有人家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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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e5 c+ j3 {: ~5 k1 ? 我：「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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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4 e9 Q0 r2 b3 K 黃月英：「都是你太沒用了才會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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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她計較、不要跟她計較，你的手受傷打不贏她的。

我們騎上馬，一行人往炊煙升起的方向過去。從我們出發到那邊，我感覺是不到半個小時路程，但我們騎著馬，過了整整一個小時，一點都沒有前進。

- d6 E5 [" }" A' s" i, r. X 一點都沒有！我們又回到了剛才看到炊煙時的地方。

我：「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黃月英臉色嚴肅：「不是哪裡怪怪的，是那裡的主人不想讓人靠近。」

我：「什麼意思？」

黃月英：「我太大意了，沒注意到這是瀟湘石林陣。」

& k1 r' Q* f  x$ v+ C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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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T/ T5 ^2 I3 E2 u 黃月英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問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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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什麼？」

! ^# ]6 v3 ?3 {( y: K- e 黃月英：「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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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記性不太好，妳解釋一下，搞不好我就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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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還是開口解釋：「這原本是奇門遁甲的八門金鎖陣，八奇門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但據說修練仙五行的人可以操控石林、草木皆兵，達到同樣的效果，稱為瀟湘石林陣。」

有聽沒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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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K) Y; m* `% D: a9 `" y, A% u! R 我：「喔，那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被打擾，我們就別去了。」

, e' e3 |. v7 [2 Q: `) m* J3 B 黃月英：「來不及了，我們已經進入陣中，如果不想辦法破陣，那就會被困死在陣中，一輩子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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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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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x9 C; P1 T/ L$ O* K 黃月英：「我必須要從陣外觀察，找出此陣弱點，才有辦法找出破解法。這時候已經被困於陣中，我也沒辦法。」

黃月英：「八門金鎖陣也是依照四象八卦的原理設置的，還弱於我們討論的『八陣圖』，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必勝的破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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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好問題，我思考了一下。

0 [+ |/ h8 m# z 黃月英沒辦法破八門金鎖陣，可能是學得多了反而腦筋一時轉不過，我們這時要破的不該是這個陣。就算這個陣法再怎麼神奇，石林畢竟不是真正的士兵，那炊煙也不會移動，沒辦法達成八卦陣真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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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 f$ C/ @ 我：「點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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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8 c, @+ ]  L. I 黃月英：「點火？」

, m7 @- u# d$ _7 X0 a; [) z 我：「八門金鎖陣輸給八卦陣的地方，就在於每個門必須有固定的順序，沒辦法任意更改。我們點一把火，從生門開始走，把經過的門都做一個狼煙台，就能確認走過的位置，只要往沒有狼煙的方向走就是了。」

, \8 ]( a5 ~9 x7 T* E- r 應該能行。

3 J" V# ?6 V- K  s 黃月英懷疑：「能行嗎？」
  y- ]4 {# ?, Y7 v0 X
  W; k8 F1 c5 ?1 L 大概吧？

$ q8 C+ r, R" l0 G; W# j/ c 我：「我也不確定。」

4 u, N  C% k& E  n- P3 z 黃月英：「算了，既然你都說了，就試試看吧！」

/ M+ p2 ?+ ~' _, \; x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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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走啊！」

+ }8 T9 }2 i4 l2 x3 r2 L* _ 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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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別光答應，你要動啊！」

: {3 L: t/ ~( m' C 這又是另一個問題……

我：「可是，哪邊是哪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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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看著我，我看著黃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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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笑道：「哈哈，我知道了，你又在開玩笑對不對？騙不了我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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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y9 d4 l; _# S! I, f6 Y 我看著黃月英，黃月英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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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默默地點燃一根火把。

8 u1 d- e* H# i9 W# P' T; f 「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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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c, b2 n! U: c6 Y+ D& E9 J1 j6 Y 「嗯。」

黃月英沉默地領在前頭，我和諸葛髻則是默默跟在後面，默默地實行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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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B! v) u# P9 [+ O3 T 然後，我們來到一間茅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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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成功了。

; X) m* V5 l) c' L; \8 T/ K9 L 黃月英拉著我的衣領，像個小混混似的：「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媽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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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絕對是認真的。」

$ h/ u* v$ y; I2 s5 l: m" W 黃月英嘆了口氣，或者是鬆了口氣：「你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癡？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了。」

, t5 _4 T  }+ v, ] 我：「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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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3 u% o& r 黃月英：「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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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

黃月英：「對方肯定是個世外高人，或許還有難題，不要掉以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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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吧，我自己進去，妳們先留在外面接應。如果發生什麼情況，也不會所有人都困在裡面。」

4 r2 G( d( P" z) A 黃月英：「跟我想的一樣，快死了記得大喊，我會進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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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死沒良心的。

9 t0 ^; p! M0 \ 我：「但我受傷了，妳進去，我在外面，這樣也是可以的。」

黃月英撒嬌：「你捨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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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k4 l$ }2 {7 u, y- `6 L 我：「我進去了，不要裝可愛，妳又不是小貝，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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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 {( g: f6 K; _. A+ _ 我趁她還來不及往我背上捅一刀，趕緊打開門躲進去，才想起這不是我家。

我觀察了一下這房間，四邊牆壁一面窗戶都沒有，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應該遮風蔽雨的屋頂反而開了個大洞，讓陽光直射而下。黑暗中，陽光射入的地方呈現一橢圓形的光圈，光圈所照亮的地板上擺著兩個蒲團。

超詭異！我咳了兩聲壯壯膽子，喊道：「請問有人在嗎？」

& D: |# H. P, D4 Q0 y, u 「我在。」

嚇死我了。

0 `. |! g6 N6 N  N 一個小朋友不知何時坐在蒲團上，對著我說：「有事嗎？」

3 D9 L4 {. l3 {- L2 w 我才想問，你有事嗎？

我：「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年紀一大把就不要穿小朋友的衣服了，好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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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8 W/ o/ ?8 s2 l/ M+ A 以上都是我的心裡話，並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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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這樣的，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不足一公尺、穿著肚兜的小孩，但我一眨眼，他就變成一個白髮蒼蒼卻穿著太小件肚兜的噁心老人。

% j  M5 W' q- [ 在我想著這些事時，那個老人已經換上一件深藍色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 m  _; Z$ x5 P" h8 k7 \ 不管他真實的模樣是哪個，這個人很明顯在炫技，標準的臭屁個性，簡單來說就是俗稱的小屁孩。

( ]! _1 h, ?6 s+ @2 O 只是，這麼神奇的事，囂張一下倒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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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f+ k3 E2 a 我決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再正常不過地說：「我不小心……」

老頭子搶道：「迷路了對吧？其實也不能怪你。」

' j" b6 _. O- g4 R  u 就是說啊，那黃月英還一直……

& o0 {" B& j5 U8 t; N慢著，好像就是這老頭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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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一臉惡作劇得逞的模樣：「因為是我故意讓你們迷路的。」

" t3 w! O3 _: i( U2 _- R2 v( ~ 警察！把他抓走，我要告他妨礙自由！

" L3 e& U* L: _- N4 h7 [2 [ 老頭子：「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好像也不算沒有，至少暫時沒有。我叫左慈，是個仙人，仙人什麼也是我自己說的，哈哈哈，但我是教諸葛亮仙術的師傅這點不可否認。雖然那小子老是給我找麻煩，現在又惹了個大麻煩，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還是得替他擦屁股，唉！」

這種一長串的抱怨，好像在哪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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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K0 X' @/ O' @/ P4 N4 c 我消化一下他所說的，整理之後發現只有一個重點：他是諸葛亮的師傅，叫作左慈。我記得我看過網路上對他的評論，也是只有一個重點：熟習房中之術的騙子。

不要問我房中之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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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給個提示──一男一女躲在沒有電燈、電視、電腦的房間裡──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我不能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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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睡覺當然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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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C" H: ~& ~1 i 我決定先問一件事：「你知道我不是諸葛亮？」

& s& Y+ C6 Y6 j4 p2 a; t' k- L' X1 E! ] 「當然知道，也知道你是來自未來的人。這個問題，我等等會跟你討論一下。」左慈，就算是仙人，一樣是個老頭子，講起話來就是囉嗦：「他從來不認真上課，偏偏只有學房中術的時候特別認真，說到底還是色胚一個，這點跟我還真像。哈哈！可世界就是不公平，天才就是天才，三個徒弟就只有他提早畢業，另外兩個小傢伙差點沒氣死。」

, [- v! X: u1 c2 z 我懂了，諸葛亮那種一長串的抱怨方式就是從這裡學來的。

3 X5 H3 S7 p: r# ^7 b  W" P 幾乎沒有必要懷疑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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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外兩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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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曹操的女兒，叫曹燁；另一個叫作周瑜，他現在在江東。」左慈說著，話鋒一轉：「先別說他們了，說到畢業我不得不說一件事，我答應他們畢業的時候傳一招不傳的秘術，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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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H+ D5 g. E! r9 C' P; D3 T 曹燁啊，原來如此，難怪她會說那些話。

  N0 ^0 F5 S) g& c/ ^ 我正在想事情，所以隨便回答：「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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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教我怎麼收服天下所有美女！』，我當時真的吐出血，只差腸子沒有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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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收服個神奇寶貝不好嗎？數碼寶貝也不錯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收服美女？還有，左慈老頭，就是你自己教出那個死色胚的，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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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我想不到別招，只好教了他幻魂陣。幻魂陣可以收入人的魂魄，並直接控制幻魂陣內的人，只要是人本身擁有的感覺，都能憑空製造出來。包含尊敬、崇拜、服從，當然還有喜歡、愛等等，甚至可以憑空創造另一個人格塞給對方。」

這好像跟諸葛亮說的不一樣？

1 d. w: b) I0 s 不，也不是不一樣，只是諸葛亮說得簡單輕鬆，讓我沒注意到幻魂陣的真正可怕之處。

  F0 f) j" L, v2 u 「注意到了吧？這就是幻魂陣的威力。」左慈這時表情稍微嚴肅了一點：「不過，這麼危險的陣法，所需要的代價非同小可。使用幻魂陣的人，自己的魂魄會被束縛在陣中整整三百日，等待魂魄重新吸收日月精華後才可以重返陽世，如果此陣在魂魄重回陽世之前被破，下場就是魂飛魄散。」

如果左慈說的是真的，就可以視為諸葛亮對我說的話有所保留。

7 [  }4 F! w) l: A+ A% M/ q 不可能為了他嘴上那些理由，就大費周章找我做替身這種事。

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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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h' H2 ^$ B( C( R4 z 左慈：「這下你懂了吧？他一定在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尤其是那天馬行空的腦袋我這個當師傅的也搞不懂，就是最麻煩的地方。」

我大概瞭解狀況了，於是說：「等等，我先出去一下，回來再繼續談。」

左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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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有兩個同伴在外面，我先出去解釋一下，免得她們擔心，做出一些事情。」

2 m, L, J0 \9 B( P8 F- [ 左慈比著我身後：「你是說她們兩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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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Y- Q# e* f$ ]" y% s( e: H4 w/ Q 我轉頭，看見黃月英和諸葛髻已經進了屋內。但她們並非闖進來的，卻是癱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失去了意識。

5 p' ^$ O$ z% c  `- Z 我起身，沒有背對左慈，道：「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左慈：「火氣不要這麼大，她們只是睡著了，沒有危險……應該說，『暫時』沒有危險。既然人質已經抓到，也說了一堆廢話，是時候說正事。」

火氣大？

我好像沒注意到自己握緊了拳頭。

沒有確認左慈的意圖，我不敢轉身去看她們兩個：「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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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0 W6 A, \1 `9 U! G5 n 左慈：「先聽我解釋吧！幻魂陣只能吸取魂魄，卻不能達到交換的效果，因為魂魄和軀體之間有連我都搞不清楚的關聯性，有些人可以交換、有些人卻沒辦法。用個比喻好了，假設每個人的魂魄都有一種固定的形狀，每個身體則是固定形狀的空洞，如果硬是要把屬性不合的靈魂塞進某個身體裡，就好像把圓形的東西塞進方形的坑，兩邊都會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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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我猜，這是我猜的，他這樣舉世無雙的天才，再加上那扭曲怪異的個性，魂魄的形狀一定是歪七扭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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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什麼的就算了，其餘完全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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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他在同一個時空找不到合適的人，為了完成某個計畫，只有鋌而走險，硬是從異時空找到一個魂魄與他一樣怪的人──那就是你。」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1 T! N! G$ Q: o2 c+ _3 S 我一看，鏡子裡只有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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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拿下，卻看到我自己。

0 l, [) e: V  @+ n9 e 諸葛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別人沒辦法代替我。」

, k9 p* e% f, u, {( k 諸葛亮的計畫或許跟這件事情有關，但我不知道諸葛亮到底有什麼計畫，只知道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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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f# T8 x$ _ 我只有沉默，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跟左慈提起比較好。

# _+ j% m, T# ]9 L: t 左慈：「其實，目前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我那徒弟的計畫。我來這裡找你的原因，在於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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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R! A% Z 我：「這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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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_2 f, m% u 左慈：「你的決定一旦偏離了原本的歷史軌道，就會導致時空混亂。所謂的時空混亂，可不是改變歷史這麼簡單的小事，而是會導致世界時間軸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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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E$ p- F% @# v% D6 P$ O 什麼世界時間軸的，有聽沒有懂。

9 @' G7 Z7 T$ o2 c7 r* B" C% @9 X 左慈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解釋：「舉例來說，可能有一大片空間直接在兩個時間中交換。我之前遇過同樣的情況，那是在中國戰國時期，突然冒出一群從未來的邪馬台國來的人擾亂戰局，幸好來的人不多，我還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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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4 P3 F1 U/ _ 邪馬台國？如果我沒記錯，是日本人。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搞不好無雙系列中國三國打日本戰國的各種菁英對戰組合都會出現，關羽雲長單挑本多忠勝、馬超孟起單挑真田幸村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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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到就頭痛，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喔不，應該說我非常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 q+ e2 L" q8 o2 f! A+ F4 S! E+ V 因為我不想發生的事情最後都會發生，反過來說應該會比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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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另一件事情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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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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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 U7 E6 e6 e2 r+ y 左慈：「我今年三十二歲。」

騙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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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笑笑：「每過六十年，我就會返老還童一次，後來我學會了變形之術，就沒有這個問題。至於我到底活了多久，是秘密。」

5 {9 N  h0 d# N 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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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r/ l3 s6 y7 h+ Y 左慈：「總之，我來這裡是想確定你有意願，同時有能力做到你這副身軀應該做到的事情。」

- U' C( b! b* g2 X) D3 `8 m 我：「如果我做不到呢？」

左慈：「我只有請你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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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9 ^3 [* R/ a5 _$ |9 @) K 我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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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不用瞪我，如果你做不到，我只好代替你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既然我得代替你，就沒有必要留你這個大麻煩在世界上，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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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H" P+ d$ q& Y 我開始考慮我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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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M) k9 h& Z# U: u8 o9 ` 想殺我，就拿命來賭。

8 w" C, a0 Y* l$ R+ W4 D2 M, ^ 左慈卻是看出了我的殺意，比著他自己的身後：「年輕人就是衝動，先想想後果吧！」

我抬起頭，卻看見黃月英和諸葛髻懸浮在半空中。如果她們是被綁著、被浸在水裡、被拿刀架著都好辦，但浮在半空中就沒救了，這代表左慈隨時都能要她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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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m+ m- ~3 b! m  K- T- v 勝算，是零！

$ J2 U5 A2 \9 n9 [' s0 u: I& ?3 F 左慈：「你也不必急著拼命，先搞清楚我的意思。如果你做不到，我才要代替你，如果你能夠好好扮演你在歷史上的角色，那我不只不會妨礙你，在你需要時還會幫助你。」

我：「我沒有叛逆的打算。」

! j; F1 ]+ Y$ z8 f8 j 左慈：「真的嗎？」

假的。

8 x, k% v) t  u/ d. @5 A 左慈笑笑：「你應該從一開始就在抗拒加入戰亂的命運吧，這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甚至應該說是大智慧。如果可以讓我重來一次，我也想跟我的妻子在鄉下種田，生一堆孩子，然後一起老死……怎麼樣也比現在這種要死都死不了的生活好。」

! p; j4 y+ c7 t9 R. Z# B: P 「離題了。」左慈嘆了口氣：「可惜，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去打這場一輩子的硬仗，交換的條件就是你，還有她們兩個人的命。先提醒你，我生死看得多，麻痺了，不可能會在乎你們幾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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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承認我一開始是不想，但不想不代表不會做，我們就是在前往新野的路上。如果我沒記錯，這是諸葛亮應該做的事，沒錯吧？」

左慈：「所以你現在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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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再好不過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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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m2 F1 g) l, X( B 左慈：「看得出來你很珍惜身邊的人，應該是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不過，除了意願，最重要的是能力，雖然你是未來的人，但戰爭可不是知道答案就能答對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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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t- M! Q( T) I3 h 我：「怎麼樣才算有能力？」

左慈：「問得好，個性不錯。而且你能破得了瀟湘石林陣，也算有點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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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K6 _- ?; T  x8 c( K1 d" Y 我：「過關了？」

* ?: F+ t5 @+ n4 L 左慈：「當然不可能。」

* ]( p" ~  h( U0 j 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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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我並不是現在就要評斷你的能力，而是在我教導你十天之後，看你能不能通過我的考驗。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在這個屋子裡面，你的精神時間流動率是外面的十分之一，是生是死，一天之後就見分曉。」

8 @- g' x9 k  H; i3 v( z 我：「那她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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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6 m- u% E5 F" F% f6 u 左慈：「我會讓她們就這樣睡著，只要你不動歪腦筋，我並沒有傷她們的意思。不管你是死是活，她們都會繼續過她們的生活。」

7 t, K5 _" f5 o9 R 我：「要學什麼？」

左慈：「諸葛亮會的，你都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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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3 r  r1 Y; V4 O 我：「那就別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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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特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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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E  W3 y7 g, Y 兵法陣行。

五行八卦。

' ^' G# d# H4 w( ?$ m- o8 Y 奇門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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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五行氣。

/ s+ X7 C/ s; B6 k+ ~ 仙五行氣。
9 ?: t1 b6 q( [" g  f* V
' U! a+ U5 i( O6 s8 e+ u 整整十天，區區十天。
/ S8 D8 _! p5 P. E8 h3 W6 [3 L, R
$ A2 m+ {& ]; M: h* k1 a$ [" P 左慈：「準備好了嗎？」

3 ~" ]- ~5 L3 T2 z 我：「怎麼考？」

左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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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 ^+ s* d8 {& q 我的視界整個改變了，那是一大片黃土平原，我的身後和左慈的身後都有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每一個人都面貌清楚，更是殺氣騰騰的模樣，雖然明知道不是真人，卻很難說服自己那些只是廉價的傀儡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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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H8 n" [. e* Y& R( A! Q 左慈：「這裡是擬似幻魂陣的精神空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想像出來的，不會對真實世界造成任何影響。條件平等，每個人有一千士兵，直接用心中的想法就能操控他們。士兵的素質都一樣，但所持的武器、裝備可以憑你的想像自由變換。不靠任何的陰謀詭計，單純憑兵法一較高下。」

平等你老母！這老頭陰我。

3 m9 H. }4 \6 B- g" k 因為時間太少了，而且我以為他會像黃月英那樣用問題來考我，所以這幾天我都是把陣法間如何相剋硬塞進腦子裡，根本沒有實際去建造一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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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毫無頭緒。
" Z$ N" M% \1 {" C' n" B
我盡量表現出鎮靜：「怎樣算贏？」

左慈：「能教你的時間畢竟太少，我也不打算要求太高……」

2 j" z2 v) r+ _' p' ^0 R 我：「說重點。」

' U" G/ h" p5 ^# o! }4 k 左慈笑笑，拍拍自己的右臉頰：「在我的臉上打一拳，就算你贏。」

我發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狠狠揍下去。

% {; x4 W. B5 a! k3 E 左慈：「你準備好就隨時開始吧！」

我：「等等。」
( f. S! ^: t6 o! V! w) f. _- h2 O
) y, Q! Y- C) Y" ]- o 左慈：「怎麼？」

$ y$ n' y7 t# z* W 我：「有沒有機會道別一下？」

左慈愣了一下，隨即會意：「你說她們啊！沒有必要，你死了，我會把她們的記憶抹除。」
* ^# Z9 U( ?  p- I, c8 H6 e4 r
又是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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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K" {0 j' C; S/ c3 D$ q 我：「如果我活下來，也幫我把她的記憶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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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什麼意思？」

我：「給我跟月英一點時間，你應該不差這一下子吧！其實我也是個色胚，而且還是個有色無膽的色胚，要是我保持處男之身就這樣掛了，我做鬼都會纏著你。」

2 {) K/ i8 l+ |5 o 「沒有鬼能對我造成威脅。」左慈聳聳肩：「哈哈，不過大家都是男人，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就算我給你點優待好了。我先去睡一會兒，完事了記得喊我一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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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一個彈指，左慈、士兵、整個場景都消失，我回到那小屋之中。

黃月英在我身邊，醒著。
' U" u& U; z9 ~" b
黃月英轉頭朝四周看幾眼，狐疑地看著我：「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來話長。」
6 a! {/ m5 ^+ _
黃月英：「話長也要說啊！」

" I$ S  [, ^' Z) Z/ S2 D' ~ 我：「但我沒有時間了。」
9 s6 c+ f2 ^9 T
我直接走上去，抱住她。
% g& E; K% N5 Q  S+ A1 A) @- a
! K1 g6 c  T0 J/ C) W 黃月英似乎慌了：「你、你突然這樣幹什麼啊？」

7 Y- K+ p1 n, @# a5 t# a 我：「不要動，就這樣讓我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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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僵住，一張臉紅得不像話：「什麼啊，突然這麼強硬……」

7 g# [9 U: l4 i% {. d+ R: `( m 我說不出肉麻的話，只好問：「我問妳，一個千人隊最好的兵種配置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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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u) h* w) l# L8 N3 Y 黃月英：「啊？」
8 e5 r: m* y) w7 y
' q  ~& B) |4 A( z7 I, f 我：「回答我就對了。」

0 b2 D- m) r3 Y 黃月英：「你第一次抱我，結果是問這種問題？」
# N. H4 l6 f. d3 A" F% K& W; c: u
. i8 `7 u3 [4 C4 Q" Y  \ 我：「我只是想抱妳。」

黃月英沒有說話。
, B! S$ t0 V" z0 g+ m
我：「問的問題，是另一回事。」
4 `! Z6 s6 @2 v3 A4 D# [$ Z
5 u5 n4 h- @' Z: a2 y' J 黃月英注意到事情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 u6 C1 E5 c' e4 r8 f- y 我：「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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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e- E" ^. B  H0 A% A3 I 黃月英沒有推開我，只是說：「要打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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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對方同樣有一千人，沒有其他情報。晴天、平地、沙場，沒有視野阻礙物，正面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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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1 j, z4 B5 P, N 黃月英：「所以你之前說不懂兵法果然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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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t, D- S- h# y- B  Q 妳從哪裡得來這個結論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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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嘆了口氣，說：「這樣的情報還是太少了。」
0 k) w# }) _9 Y8 r1 S4 b, M  a
! n$ ^( t9 C9 P0 |  R" y5 G9 @ 我：「想想看，要一個最『穩』的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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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 c6 f! I9 ?7 p* @# _- ? 黃月英想了一下，說：「平原之上，以騎兵最為強大，最好是所有人都會騎馬，那就可以擺衝鋒八方陣。三百人持長槍做頭，一百五十人持刀盾做身，四百人持長刀平分側翼，剩餘的人持長弓殿後。」
$ [3 Z" U, v6 Q' m, ]" `% T- S% k
方便大家瞭解，我想用一個比較特別的方式解釋陣型。以後如果有地形、兵陣移動，大多會用此法解釋，讓大家能更明白。
5 R0 x( V" d9 E, H" X  u! g0 Z
5 p' w1 \) I4 |8 ~; Y. { 以八陣圖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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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　鳥　地
5 P# k: N. V* ~* F/ o' T1 ]: v5 w 　　龍　中　虎
　　雲　蛇　天
. u9 u+ y6 z1 N+ i 　　遊騎二十四
" c7 z, f" U( k: B9 R
- J" A, l9 k, [* n) }
, P( @& k; ?' I
在單純的八卦陣中，每一個方位的配置都是獨立成軍，包含所有的兵種，簡單來說一個毫無死角的陣型。不過，雖然八卦陣號稱無敵，仍有其缺陷，那就是太偏重防守、速度太慢，而且只適合步兵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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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依照情況做改動的，就像黃月英提出的衝鋒八方陣。
6 x; M. h2 A; R3 v/ }" ?
5 Q8 N. o0 Y3 y0 u2 a  m
　　長槍　長刀　長刀
; `& Z7 J& N. e( n! T* ^% d; u 　　長槍　刀盾　長弓
- o0 A) D7 L" \: P8 {+ L 　　長槍　長刀　長刀
& ]- `* I; W) [1 B1 A
0 b! ]- v, `, v: Q' q: @0 f4 p

我：「那，針對這一個陣勢，怎麼破最好？」
0 q4 a: V# E8 P; J
0 s5 `' k+ y  f8 [ 黃月英又想了一下，開口：「若是要兩軍對衝，就只能擺一樣的陣式。如果偏重防守，用單純的八陣圖就能穩操勝券。」
  t; `1 Q" P6 X, E" w
/ R( \0 V5 \  B7 e; f 但左慈必定不會自己攻過來，這個方式只好放棄了。

我換了個方向想：「如果我不求全軍勝利，只要拿下敵方主將首級呢？」

9 Q& ~1 Q6 Q! x' i' [: u 黃月英：「那就用魚鱗陣搭配車懸陣，讓全軍持槍擺錐形陣，將兵力分段前壓，重點是要越戰越強，一波強過一波。」

2 Z- l+ r9 X5 Q5 ]! s& p0 W 根據黃月英所說。
# ?' s' a2 V$ c( @+ p6 D

　　　槍　　槍槍　　槍槍槍
5 u" Z2 V4 w+ F+ T  Y2 v. c 　　槍　　槍槍　　槍槍槍
　　　槍　　槍槍　　槍槍槍
+ D; W1 f* e$ X*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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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 X1 f. l( @/ a 單一排是錐形陣，連三排化為魚鱗陣，再搭配一波強過一波的車懸陣進攻。

這個方法，似乎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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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 t0 [ 我：「明白了。」
  R4 k+ X# P  O0 W; D% e- A. D
我放開黃月英。
( _0 D( A$ M- {. M4 t7 O! F4 v
8 [% C, K" L$ ]+ z  m 黃月英：「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我沒辦法解釋，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5 t( ^# D( `  r$ u$ \ 黃月英：「問啊！」
% b- t; u. C5 f, k+ z
8 ?, c2 P! y3 `4 L- C# s 我：「我可以吻妳嗎？」

黃月英：「什麼？」

我不等她回答，直接吻上。
+ p5 R% F' G' R% J$ t# x
; l$ h/ U* B8 `$ S 黃月英愣了一下，把我推開，直接給我一巴掌，她紅著臉，急促地說：「你、你幹什麼啊？我再警告你一次喔，我雖然嫁給你，但我可沒有……」

我：「抱歉。」
" K9 F  j8 k! n! d' Z. C2 \
黃月英愣住，停下話，咬著唇。

她低聲說：「我、我也不是要你道歉，只是……」
# D0 {: t+ _: ~$ X8 E; @
我：「我只是怕沒有機會了。」

黃月英皺眉：「到底是怎麼了？解釋清楚好不好？」

我：「左慈老頭，該你了。」
( u+ u, U  h6 m- \+ t" M+ L
4 q( a5 d7 w0 N9 G" p
* ]9 ?4 |6 L9 C; L* g1 ~1 x1 a 我的視界一晃，又變回了那黃沙滿天的肅殺之地。
- T& N: z9 k  X2 Q* v
左慈：「這麼快，你行不行啊？我看我好人做到底，先教你幾招房中之術，你再去一趟吧！」

- ?: `9 h3 @* I 我舉起手，比著我的左臉頰，一片紅紅的巴掌印。

左慈邪邪笑道：「哈哈哈，有夠沒用的，真是丟男人的臉。看你可憐，我這裡有一些催情花，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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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了。」
" j4 ~3 b$ k' C8 _$ ?1 m* ?
) Z# Y5 ~* [6 y6 [ 左慈愣了一下，聳肩：「那可以開始了？」
7 x; H6 m  Q" ^, M  x' i+ p5 m
0 q: }6 L* j4 O 我：「可以。」

" d% c5 V+ ?+ D  Z+ Z 左慈點點頭：「選好你的陣勢，雖然行軍中你的陣勢可以隨心所欲改變，但武器、裝備就不能再變動，最好想清楚了。」
. {% ?" K0 ^! e7 }) S, i' |9 k
- i. j" @  s; g" K8 g: m: w# p 我：「你就這樣看著，想作弊啊！」

$ F( c( _  D  }9 @ 左慈：「那就先給你看我的。」
% u, ~8 C8 Q" `* w
/ ~0 R5 i- V: b 左慈手一擺，他身後的士兵立刻動身，一下子就擺好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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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陣圖的陣勢，每一個方位外圍都用大盾結成防禦陣，經典中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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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 c8 n( l& e, d) e 鐵甲八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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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這招。」

/ Y! ~$ G. M1 r) D2 j9 G% @ 左慈：「我可是先讓你看清楚我的陣法，你要是再輸給我，那也沒辦法。」
: M2 ]% _& Q  t( G7 ~$ L4 X: p5 R0 \
1 R2 E$ f4 y: v 八陣圖就是能夠隨時調換陣型，才會被稱為無敵之陣，如果只能用單純的兵法去作戰，先知道了也沒有意義。

我：「那也要你不看我的才算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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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v! {) w- D 「我是要防範一些特殊情況。」左慈看著我，彷彿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搞清楚，我是來考驗你，而不是來擊敗你的，如果我一開始就要你的命，你現在早就死了。」

說的也是，反正我也是想好對策才來的。

$ U1 `% j! m) o9 o) N 遲早開盅，直接上吧──全員提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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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H* x4 i9 r 喔喔！

/ x* F: h2 l2 y6 n 這下我贏定了！
- A: g# x1 N1 |& B
我本來只是想試試看也無妨，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我就不相信那些拿鐵槍的能打得贏我這邊全部拿半自動步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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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我就是在防範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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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自己說武器、裝備隨便我的！」

左慈不理我，一揮手，那些半自動步槍全部都煙消雲散。

5 @9 {& q8 y, [0 \3 D' I 左慈：「中陣之內，恭候大駕。」

6 C$ k$ a5 R0 u/ {3 x9 W7 M# z 我往自己這邊的士兵陣列走過去，提刀，隨便拉一個人的小指頭砍下去。那個人面無表情，指頭像是黏土一樣掉下，並沒有血流出來。

沒有無謂的心理負擔，很好。

我騎上馬，既然不是真人，那就沒有喊多餘口號的必要。

我方士兵列隊，魚鱗、車懸陣。

大軍衝出！

我並沒有躲在最後，而是一馬當先衝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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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陣圖外的遊騎二十四陣，左慈讓他們直接撤到左後方，並沒有與我方的衝鋒軍隊直接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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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陣最大的特點就是八個方位的軍團之間都會留有通道，故意讓對方的軍隊切入，引導對方失去方位，然後包圍絞殺。

我直接順著對方的意思，闖入陣中，放任身後的軍士與對方打得不可開交，我只是不斷地在敵對陣中逃竄。

' L2 v" o4 ^+ q5 b4 F- e 起初有幾名敵方士兵在我經過時出陣攔阻，就算我沒有什麼打鬥的經驗，而且我的手傷還沒好，但這種沒有血性的偶人，我殺他們不必手軟。

對方失敗幾次之後，也就不再有士兵出陣攔阻我。

我方的第一波攻勢遭到對方圍剿，很快就被消滅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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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3 b, X4 c7 z* g5 a$ I 輸是理所當然的，但我有把握笑到最後。

( Z( N8 L/ b. v  o$ V5 T5 z3 C 左慈的失策之一，這些人偶士兵並沒有人類的情感，我不需要擔心第二波進攻的騎兵會因為畏懼死亡而卻步不前。
0 i  t4 ?  R; r) y; Y9 W: Q
我方更強的攻勢緊追而上，這時才是八卦陣的玄妙之處發揮的時候。

一開始的八陣圖為此。


- |0 F, Z- ]3 j; ~- L2 H 　　風　鳥　地
6 H6 c* ?4 F! S& \  L' S 　　龍　中　虎
: B. V- P& a7 z; `$ M, D4 z' z 　　雲　蛇　天
　　遊騎二十四
0 O: p; {% T' w( N$ X' ]

" o$ o+ |/ |( s; t0 F( r
在我方第一波攻勢和第二波攻勢之間，對方八個軍團的位置迅速改變。


0 W- I8 s( @# p- g 　　　　雲　龍　風
! ^$ B1 F7 E; I2 x/ [! F' b8 v 　　遊　蛇　中　鳥
　　騎　天　虎　地



: R$ k2 a6 v" @# c  x9 u2 X 這樣就將第一波受損較嚴重的軍團放到了安全的地方，讓狀態較好的軍團來面對第二波攻勢，遊騎則加強左半部的防禦。
& F0 @- L8 l# H7 g# K+ I- q
: G5 Q+ H) d3 F# r- t7 `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稱心如意，我放棄第一波進攻的士兵，就是用來換取確認對方位置的機會。應用破解瀟湘石林陣時得到的靈感，我已經想到破解八卦陣的方法。

! u- T1 Z& [7 S. I! M5 u* h 火煙！
  D, j+ C+ S# k' g4 X* s5 d. v
; q7 [) c2 K. v5 o# i 我自己身上帶了一袋燃燒彈，每經過對方一個軍團就丟出一顆燃燒彈，利用火煙來確認方位。八陣圖最厲害的地方，敵軍在兵荒馬亂中容易產生混亂，只要確認方位，就容易破解得多。

% \, e8 S& U% q& G5 d" C5 P 左慈的失策之二，我不需要任何媒介傳遞我的想法給那群士兵，我的眼睛就能代表所有人的眼睛。

  p- T! m  c' X# B9 @) w 我讓第二波進攻的士兵從虎、地之間的空隙衝入，直接攻擊鳥字軍團的後方，打算將鳥字軍團直接殲滅。
$ D3 `% r4 i& n, w! Q; n5 s3 i. \
陣法中有所謂的木桶原理，只要拔掉一部分，就會漸漸地分崩離析。尤其像是八卦陣這種缺一不可的陣法，一個方位被破，等於宣告崩壞。
6 S: \$ }! f2 C! p- x! D$ A
8 @4 y7 [3 l# @8 |. a 但左慈也很清楚這點，立刻又變換陣勢。

9 s& `) l2 y1 r6 H; p( w
% J+ {: D  D0 V$ ]7 y0 z 　　雲　龍　風
, T! c8 j- s+ w! L% J: `, l% c& U 　　蛇　中我鳥
% s) C. f7 x7 q+ i$ V 　　　　遊騎
0 |9 w1 v* f! H7 W 　　天　虎　地
% L/ r6 L; s) g( i/ W: L4 r
* i% z6 K8 |* q

我本來是打算憑藉著騎兵的破壞力直接輾過鳥字軍團，但對方防禦的能力超乎我的想像，硬是撐住了一波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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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隊從我方側翼進攻，將我方的退路阻斷，反而好像我方的士兵自己走進籠子裡被關起來一樣。

第二波輸了，也在意料之中。
0 }, @9 K  T) ~1 _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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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E% E7 k 我讓所有的兵力不理會步兵，全都轉向攻擊對方衝上來的騎兵隊，與騎兵隊同歸於盡。我只帶著幾個人衝出陣外，與外面負責第三波攻勢的士兵會合。

左慈的失策之三，他並沒有看清楚我第三波準備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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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備時的胡鬧，就為了這一招。

: u* Z( y8 @' l, ^8 R- M1 i, R% @ 平原之上，成吉思汗用血證明的最強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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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D, |7 _2 d5 A 雲陣弓騎兵！

身上帶著飛矛的加強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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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就說了，八卦陣的缺點就是速度太慢，我只要騙掉對方唯一具有高機動性的遊騎部隊，對方就失去與我方近身戰的能力。

八卦陣具有強大的防禦力，單純的騎射奈何不了他們，這點就要用具有強大穿透能力的飛矛彌補。在飛矛射出的下一刻接著箭矢射到，就能夠造成足夠的傷害。

3 O7 d) V: k: [- i* H& S 我帶著弓騎兵對著受傷最重的鳥、蛇兩軍團窮追猛打，無論對方如何轉移陣行，就是運用騎兵快速移動的優勢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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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對方陣勢一破，我方勢如破竹，勝利只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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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 L; G% u( y- M 戰鬥還未結束，所有士兵卻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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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兵法上就算平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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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喂，明明就是我贏了吧！」

4 `  Z( L% K; E: W- }" e 左慈：「要是那些士兵是真人，你早就輸了。」

是沒錯，這點不能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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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管你的，我贏了就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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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我管你的，我就是要算平手，你能拿我怎樣？」

  @% g$ a+ I  ~! q 你他媽還說自己不會作弊，臭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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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而且，你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吧！」

4 A1 [6 C: z, l( B 我：「不用你提醒。」

我慢慢的走到左慈身前。

, I1 ?" \7 K7 O- h  Z 左慈文風不動，淡淡地說：「我讓你一手吧……」

# P1 ~+ e2 y8 x$ R' e" ^ 我：「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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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t; o2 [5 g  J, r 左慈愣了一下，無奈解釋：「不是那個『一手』。我的意思是，我讓你選擇用武五行或是仙五行，挑一種你比較擅長的，我也只用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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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0 u! _# p* a  Q 我聳聳肩：「無所謂，我也只是開個玩笑。」

左慈：「這麼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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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大概沒有發現，你那個變態學生已經練出更可怕的東西。」

我雙手舉起，右手光，左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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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  |4 S1 ]9 {; w  e, s7 R' G1 P 左慈愣住。

/ ]9 X& K: N$ S 陰陽兩極。

8 x8 M) I& y" u5 s5 O6 q% M 我：「你想要我用哪一手打你的臉？」
4 v$ J" [8 [. Y" R
左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 J& O) z* V4 W8 c, I 我：「不選嗎？那就我自己選了，這次我可不接受平手。」

左慈：「我承認你有實力完成你該做的事，隨便你自己挑吧，愛用哪邊自己決定，我就站著不動給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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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個反應，打了也沒有意義，而且我本來就只是虛張聲勢。是的，我只是在學習五行氣的時候得知還能從五行進一步利用陰陽，但我根本就沒辦法使出那麼高深的招式。我只是利用一些科學原理，用「燈泡」和「全反射」，製造出我握有陰陽兩極的假象。

/ J4 T$ \6 I: c7 ?' c$ d 所以我當然是說：「算了。」

1 @+ ]& Q4 P" ~! M. z1 g* J( Y! L 左慈：「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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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偷情的時候千萬要注意門有沒有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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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Y0 t, v) D2 u7 P我們回到小屋中。
* s' o/ Z6 h5 P2 g; L9 M0 m
左慈拿出一塊玉珮給我，說：「如果真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導致歷史無法正確發展，敲碎這塊玉珮，我會馬上到。」

但左慈冷笑：「不過你要小心點用，好好拿捏使用的時機，否則我會親手把你收拾掉。」

我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看到黃月英和諸葛髻在一旁昏睡，這才終於放下心中大石。

5 A/ O# k; u( f! i- J  l 我：「她們沒事吧？」

5 K! p, @! z; Y2 S; S: C" m1 ^5 _ 「放心吧，過一會兒就會醒了。」左慈邪邪地說：「這時候你想對她們做什麼都行，她們絕對不會知道的。」
& _" S/ i1 ~$ Q7 z
2 _; j8 Y* C# k5 v" b 我：「我又不是諸葛亮那色胚。」

" {1 B5 `1 `$ B- L  Y( i 左慈：「隨你吧！我走了，祝你好運。」

左慈說完，直接從屋頂上的空洞飛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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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火箭基地！
7 |7 B. U  X; \& U* C8 X
6 E( b: j- T* D6 a1 k6 Y 不好笑我知道。
* j: {. D4 p. q; t6 h3 m* }* k
我蹲到黃月英和諸葛髻身旁，看著兩人。

+ h! Q/ {5 x& e3 o5 w/ I7 o 「我不會讓妳們受傷的。」

1 r% \* I, i! B. w: l) a0 v 我總算有能力保護我所愛之人，總算有一點把握，對未來的道路……

  m1 w* c8 y% x" i( M8 a4 X0 x/ S等等！道路？
0 s9 q; A/ b  n; q. r; k2 g6 b$ F
* k. i' v  A/ [3 o 「cow！又忘了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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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果然把黃月英和諸葛髻的那一段記憶抹去了。

+ F) G% }5 s  E0 z5 V 因為我忘了問路的關係，又過了一天，我們狼狽的一行三人才終於到達新野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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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奇怪的是，本來一直吵鬧的黃月英，接近新野城的時候異常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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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的地形三面環山，本為一盆地湖泊，水消失後露出來的新原野，因此稱為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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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流域蜿蜒盤旋附近，順流從北方、繞道西方而過，新野東方有一支流的小溪，為新野主要水源。

" v4 V2 t$ Y2 W2 i9 k: i 溪流經過之處有小塊平原，東方則是有一台地。真要說起來，說是四面環山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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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a' F3 z# J% z  O& | 用圖形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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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u0 S6 \$ n6 F- P+ _
4 `" K) y! g" T% D; }' [ 　　　　　　河
　　　　河　丘　平原
; a6 F% C( |1 v  Z1 Q! [ 　　河　丘　城　溪　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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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達新野城門口。

- ~1 U* ?# T7 N5 N. |3 b 新野城本身是個破舊的小城，城外是凌亂的耕地、牧地，軍民混雜，或許是因為沒有規劃用地的關係；四面石牆雖然說是石牆，但不少地方已經殘破到必須用木頭代替；從木頭間的縫隙看裡面，有些地方的木屋毀壞了，卻只能用草屋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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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8 J5 l8 p6 S4 N3 E 唯一看得出來這裡是個城的，大概是城門上「新？城」三個字。中間那個字已經風化所以得用猜的，情況非常糟糕。

黃月英突然開口：「對不起。」

% U! D% _$ g0 k9 s# L- _( m 我：「算了，妳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麼慘。」

黃月英：「不是，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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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 S1 y. p; E. j 啊？我這才發現，她的表情像是偷偷在成績單上簽了父母名字的小朋友。

: q& D0 d  h- v: V, ^2 Z 「其實我父親與劉備是好友，父親在我們成親前就跟我說，如果可以，盡量說服你過來。」黃月英的頭很低，讓我看不見她的表情：「還有，劉備的女兒會過來的事情，我本來就知道了，我跟她……是認識的。」

- R5 j- [% j  Y 我只有無限沉默，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沉默表達的是抗議還是什麼別的，只能說她們演得還真像。

黃月英用眼角偷瞄我，說：「你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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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Y2 i% F' Q% |2 |( t 我有生氣嗎？有一點，但其實還好，反正就是照著歷史走。

+ e/ Y& ~7 y* g  T* n 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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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4 e. q3 m) h: O 我：「我一開始沒有向妳介紹『小貝』，但妳們也沒有自我介紹。」

她們一搭一唱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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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在這裡跟你說這些，不是希望你原諒我。我們現在還可以回頭，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我們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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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0 f) G' i; B" x& \, ] 黃月英抬起頭，一雙眼睛直視著我，認真地說：「我會跟你走的，不管去哪裡。」

我只是說：「那妳應該很瞭解新野的狀況，那就好辦了。進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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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 ]; d! V! g" q/ N 黃月英沒有回答。

我：「怎麼了？」

黃月英：「你不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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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n; X' g3 s( b" c 我：「我接受妳的道歉。」

黃月英沉默，又將頭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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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a2 K+ D% w& E$ j! j 我：「哭什麼，每個人都有秘密，只是說有些話難以啟齒。而且，我是答應這麼做才會跟妳來這裡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這不是妳自己說的嗎？」

9 m; ^5 R& l) g! @) t; G& k, M 黃月英用衣袖抹臉，才抬起頭：「沙子跑進眼睛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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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0 p7 h* _! F7 | 我：「要我幫妳看看？」

( Q+ K' j% {0 D/ x7 A# O 黃月英：「不用，沒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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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d' f2 v- Y 我：「那就好，我們進城再說吧！」

" L' F5 c4 ]! o4 ~ 黃月英「好，等我一下。」

8 r( E8 r* e& W* F% {, q 黃月英說著，又戴上那個醜死人的面具。

5 k6 H* n* R- h* K8 j+ t5 U+ w# g( r 我懂她，但真的好醜。


% h. M5 S& ?3 v 我們經過城門，再怎麼破舊，城門口總算還是有幾個士兵守著。黃月英身上帶著令牌，所以我們沒有遭到攔阻盤問，也算是進一步證實她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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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K: C. m5 I% G  w 我們進入城中，雖然城很破舊，但城裡的人意外的有活力，一大早就相當熱鬧，並沒有市集，因為大街上四處叫賣的小販就是現成的市集。

可是這麼熱鬧，也顯得騎馬的我們特別突兀。

6 V5 D! ^4 [3 o0 Q- s 黃月英那張臉更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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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們好像都對她很熟了，這時看見她騎馬進城，紛紛竊竊私語。

「又是那個醜女，真是噁心。」

# U% L* I% R0 y2 Z* M: ?& q1 G 「這麼醜還敢在大街上亂逛，真是妨害風化。」

「要是我長得像她那樣，我早就去自殺了。」

諸如此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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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民不管是什麼時代、什麼地點都不會少的。

6 E$ u; v5 ~& S, o- r 不過我說錯了一點，上面那些不是竊竊私語。因為竊竊私語不會讓本人聽到，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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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9 X7 z  q2 ?) X8 t2 b4 ^  k 我不禁佩服黃月英的鎮靜，要是我恐怕早就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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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那個往她臉上丟的烤蕃薯，她竟然接住之後直接拿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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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5 x: p5 [9 d' @4 t9 n# J 我：「妳都不會生氣？」

, y- J% ?( r* |; H2 V 「嗯，習慣了。」黃月英咬了一口烤蕃薯：「偶爾還有東西吃，算是意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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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一笑：「重要的人知道就行了。」

' M3 m4 z  Q* J 是啊！我好像應該感動一下，但我感動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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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L3 T8 U6 w% f$ J4 ~! g 酸民可不只罵一個人，通常是攜家帶眷的一起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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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個男人還跟她有說有笑呢，是瞎了狗眼？」

「可惜，那男的長得還不錯啊，怎麼腦子就有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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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女朋友長那麼醜，我早就去自殺了。」

; q% Y# @: B1 B2 t' Z8 l% Q# c3 \ 真是夠了！同一句話不要換個瓶子用兩次，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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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6 A3 Z% g' W; q, A; H 黃月英：「是不是有點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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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啊！」

5 x, m" o! k+ X+ e2 C 我們在流言蜚語中穿過大街。

大街、大街、小巷、小巷、小巷中的小巷。因為在我的要求下，我們直接將新野城逛過一遍。最後，停在一間大宅院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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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n! W) ]( q* u3 p5 T( m 黃月英：「我們到了。」

1 s# k, i! A/ C: y2 O/ N 我才發現新野沒有所謂內城，那間宅院只是大，卻不像官府，門口也沒有守衛，與想像中差距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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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這時才將那醜死人的面具拿下來，逕自走上台階，拉起黃銅門把，用力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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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一聲，大門在下一秒就打開，一雙大眼睛躲在門縫後面偷看著。

# b; }4 A% v1 k& v 小貝看到我們，蹦蹦跳跳地打開門，道：「月英姐姐，妳終於來了，我好怕你們不過來了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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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k+ h# d2 J 小貝愣了一下，看著我，作賊心虛地結結巴巴：「我、我不是，那個、那個，就是……哎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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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一臉又要暈倒的樣子，為了避免那個「劉貝」跑出來，我自己開口：「不用裝了，我都知道了。」

小貝：「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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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o6 |6 M7 b. `; a 黃月英：「我們演戲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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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鬆了好大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自己會露餡呢！這麼說，諸葛先生真的願意幫我？」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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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U. R1 V+ r& B 我只能說嗯，因為她突然說「幫她」，我實在沒什麼自信，我根本就不是諸葛亮。前面說得好像很厲害，其實也只是順著黃月英的意思，別說計畫，我根本完全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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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再說吧！」小貝本來回頭想喊，卻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們：「抱歉，僕人都跑光了，能麻煩你們自己牽馬進來嗎？」

3 n3 z6 p/ n4 @/ p8 d! X 我們進入宅院中，宅院兩旁假石流水，還有庭院涼亭，確實有大戶人家的氣派，但落葉四散沒有人整理，植栽東倒西歪，甚至還有被怪力攔腰折斷跟被利器砍成兩半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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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完全沒有人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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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直接將馬匹綁在庭院，反正也沒有其他人。小貝領著我們走入大廳，那個大廳簡直和諸葛亮家一樣家徒四壁，看來能賣的通通被拿去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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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只是尷尬地笑笑：「先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好了。」

% |$ R) |3 P+ n 她還真是像個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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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c1 Q. C5 o- s7 C$ P 我們從後門走出去，經過一小段走廊，來到一條整排房間的長廊。走到第一間房，小貝說那是她自己在用的房間，第二間房就是我們的。

8 u0 r; |5 ?4 H* I% L! y( ^ 這下，真的可以確定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 U4 v* I! y& j$ r  w- v$ o 我：「妳來找我們的時候，不是說還有幾個侍衛跟僕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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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n( A/ X8 ^( c  c 小貝一聽，差點又哭出來，哽咽地說：「因為、因為一直等不到你們，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昨天晚上，他們問我是不是還有轉機，可是、可是，我跟他們說我也不知道，結果他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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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P6 U0 y% j1 O0 d8 E  X 真是單純到我想罵她。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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