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77章 飛熊橫行，貂子豈能阻擋？（下）
0 }# }! e) U& o: X$ L% y8 g5 x
    宋憲扭頭看時，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 t2 s% {1 F. e9 N7 ^    他聽說過劉闖勇武過人，卻從未見過劉闖廝殺征戰。
% ?' C# T; F5 l1 L
    如今，他終於是親眼看到了劉闖的驍勇，卻被嚇得心驚肉跳。

    這劉闖看上去，似乎比呂布還要兇殘勇猛。至少在宋憲的記憶中，呂布也經常率部衝陣，可是卻沒有似劉闖這般衝殺的觸目驚心。這哪裡是一個人，分明就好像一個殺人機器……

    也難怪，呂布衝陣，講的是技巧。

    而劉闖衝陣，則是裸的屠殺……那八音椎轟殺的衝擊力，更不是方天畫戟可以相比。

    宋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嘶聲吼道：“給我攔住他！”

    與此同時，許褚率一部飛熊騎已經衝入亂軍中。

    他的殺法與劉闖有不一樣，九環金背大刀華棱棱連響，只要是出現在他身前的曹軍，便被他劈成兩段。那口大刀幻化出重重刀影，沙裡飛過處，身後屍橫遍野，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 b3 f2 P; o" c& f  n9 T6 D/ b
( S  h0 y1 q; k) e% M3 M    虎痴之威，又豈是等閒人能夠阻攔？
* i. ]! o; {- z7 G2 ]/ q/ n: l
    許褚一鼓作氣，便衝到了張遼身前，厲聲喝道：“張文遠，隨我走。”

7 q5 g6 A$ T$ C" W& ^, k+ R    張遼已經手腳發軟，腦袋嗡嗡直響。

    身上，更幾處受傷，血流不止……
* m# s, p9 Q5 m
. G* Y3 T+ m8 {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會有援軍出現。
' \$ v$ _8 b9 F8 b# a; u1 m$ y
    張遼認得許褚……他更知道，許褚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劉闖肯定也到了。

    心中既是感激涕零，又羞愧不已。

    想當初。劉闖提醒他要小心侯成等人，結果他認為劉闖小人之舉，是挑撥離間，並沒有放在心上。到頭來。侯成等人竟真的反了，而且是讓呂布損失慘重。如今，劉闖不顧生死前來救他，張遼感激萬分。更精神抖擻。

  H2 b! I! B, j9 B3 [- k" A0 r. @+ P    既然劉皇叔已經來了，那我就算是死，也要向劉皇叔當面請罪之後再死。

    張遼大叫一聲，“仲康當先，我來斷後。”

    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一個氣力，張遼手中大槍翻飛，啪啪啪將三名曹兵刺殺在面前，而後大吼一聲：“兒郎們，劉皇叔前來救咱們。怎地也要向劉皇叔道謝之後。才能戰死。”
4 _# L) o0 K# q+ u9 m( x$ X
- q# X: t7 S2 D  u7 o7 j    飛熊軍敢死隊齊聲應諾。士氣大振。
: F) r. q- ~2 H5 Z& c- S
2 n5 M3 X9 d" x. [" V- c5 l2 @( ^5 r    雖只剩下兩百多人，卻一下子變成了一頭頭兇猛的野獸。

    許褚撥轉馬頭，在前面開路。張遼這帶著人在後面壓陣，兩個煉神悍將一前一後。竟從亂軍之中，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來。
; C! k: z( f1 `* k
    也就在這時候，忽聽曹軍一陣騷亂。

5 t8 p6 i! N4 v2 P    “宋將軍死了！”
5 ~9 z+ ~' _* ]  t6 [. y  E2 \
    張遼連忙回身望去，卻見宋憲那面大纛，在火光中轟然倒塌。

- D# @8 c2 K0 r* G: S    劉闖以雷霆之勢，衝入中軍。
9 i; o* f1 D$ r/ u' E
    宋憲連忙帶著十數名驍將躍馬相迎。

    就見劉闖被十數名驍將包圍，卻絲毫不見慌亂。
" B3 c$ E3 l2 s& y& Y
    他把八音椎在身前一橫，雙手從腰間拔出六枚小槍，啪啪啪連番打出。

    那衝過來的驍將，紛紛落馬。
( S! U% \. p0 ?7 ~7 N
+ ?) N) J+ I2 }5 h1 k    把個宋憲嚇得，魂飛魄散。
/ c' v' j) V( a1 g
+ [$ ]4 ]' u  _9 N+ I5 W: w( Q    趁著那些曹軍驍將驚慌失措的一剎那，劉闖提椎便到了宋憲跟前。
& B" L, _. k4 s3 U+ j
    八音椎嗡一聲，發出一種好像蜂群湧動的古怪聲響，椎做槍使，撲棱棱便直刺宋憲。八音椎竟瞬間幻化出三個椎頭來，宋憲手忙腳亂，提槍相迎，卻聽啪的一聲響，椎頭狠狠撞在宋憲的胸口上。那八音椎上，凝聚千鈞巨力。宋憲身上有沒有穿戴盔甲，被直接轟在胸口。
! D6 y: O1 o2 D7 {0 G
    一口鮮血噴出，宋憲從馬上直接飛起來，胸口整個塌陷，胸骨粉碎。
2 V" K$ d1 E( K: j+ F* K% t0 b9 m
$ V' p( W& q# O0 }1 U1 ^    他落在地上的一剎那，就見劉闖已經衝到那桿大纛旗下，掄起大椎狠狠砸出。碗口粗細的大纛旗杆，被劉闖這一椎砸斷，轟隆倒塌。宋憲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那大纛旗杆砸下來，就砸在他的頭上。剎那間，就見腦漿迸裂，宋憲再無半點聲息……

8 V7 o3 a& T1 z    周圍的曹軍，突然一陣寂靜。

6 k8 K( N: t  Y8 W    也不知是誰叫喊了一聲：“此為飛熊，豈可阻攔！”
  Q4 g$ V$ h* w# V$ _& [
: f4 C! z0 ~: _# w    曹軍將士被劉闖殺破了膽，頓時一哄而散。
  o  t; H8 f, W/ H! \
    劉闖立馬於中軍，厲聲吼道：“仲康，文遠，可敢隨我殺敵乎？”

    說實話，張遼跟隨呂布征戰多年，早就已經過了那種熱血沸騰的年紀。
! W- h, t6 ?  f: C% s
    他馬上就要過而立之年，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可不知為什麼，眼見著劉闖在火光照耀下那雄魁之軀，心裡突然間騰起一股豪壯之氣。

    “皇叔既然相邀，遼怎能拒絕！”

    今日能夠和劉皇叔並肩作戰，實乃痛快，痛快……
, V: t" s  a9 r& A0 H
    張遼忍不住大吼一聲，折返過來，朝著曹軍便追殺過去。
" `- g2 J/ j/ A4 h0 ~3 k1 k
    許褚更忍不住哈哈大笑，“公子，今日老虎便放肆了……”

    蒲姑陂下，出現了一幕極為詭異的景象。

9 n: ~$ _, y0 b3 R2 T/ c: g! B    不足千人的飛熊軍，竟追著近兩萬曹軍狠殺！

    曹軍已無心再戰，抱頭而走。黑夜中，竟相踐踏，死傷不計其數。
1 z* ?, p/ v# F( P
% s% G, t  q/ _2 [1 @, \0 H6 M8 I3 e    當天將亮時，曹操命大將樂進，裨將軍徐晃率部趕來……只看到蒲姑陂屍殍遍野，一片狼藉。
& \% p; e" z& Y0 n! ~+ T
, V6 R% c7 _9 I    徐晃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顫聲道：“文謙，未曾想這劉闖，竟如此兇殘？”

    他和樂進是奉曹操之命前來支援，哪知道在途中遇到曹軍潰兵。

; E4 z. @9 G& S3 Q% s6 [. U$ e( P    在那些曹軍潰兵的口中，劉闖儼然已成為一個身高數丈，殺人如麻的魔王形象。樂進和徐晃來不太相信，可是當他們看到眼前這景象的時候，也不由得大驚失色，感到萬分驚懼。
& i5 |: i% H" @' s4 o" `
    樂進道：“以為虓虎敗亡，天下再無豪勇之人。

    哪知道這頭飛熊，竟比那虓虎更可怕！”
5 V% E" r$ e- x5 f! b  [0 q$ K
    他連忙命人打掃戰場，這一清點，卻發現昨夜一戰。曹軍在蒲姑陂竟戰死數千人，幾乎是蒲姑陂曹軍的四分之一。
; k  J( ~; t0 P9 K7 y
1 a: d1 t. r+ k, `: Q5 p2 O    樂進連忙派人向曹操稟報，曹操得到消息之後，也大吃一驚。
- W$ P, V' Q1 _8 O& {. F6 g( ^2 u
    他端坐在下邳王城大殿中。聽著樂進派來的小校匯報，臉色陰沉似水……

% e! M  w. _& x1 q2 Y/ S    不僅是他，還有殿中眾將也是心驚肉跳。
& W, e. q7 ]% o' V
7 }5 a7 g# d' N( K8 d) a    要知道，劉闖昨晚。竟斬殺曹軍六千餘人，曹軍將領被斬殺者，更近百人之數。雖說這些被殺的將領，大都是無名無姓之輩。可一下子被殺了這麼多人，光聽這數字，就讓人心驚膽顫。

    郭嘉等人，也是臉色難看。
9 ?8 U- p9 X3 H( t) l1 z4 z* ?3 Q( D: F3 m
( D7 q9 p& |9 S" ?    原以為這一場大戰可以兵不刃血的結束，卻不想，竟平添枝節。

    看看曹軍那些大將。一個個都沉默不語。

9 y- a2 U. P0 ~" S/ y4 f5 R; q    就在剛才。這些人還躍躍欲試。要和呂布決一死戰。但是聽到這戰況後，一個個又都閉上嘴巴。

0 M  s- q; ^; I: c3 q0 p4 B    “主公，飛熊不死。尤勝虓虎。”
/ b4 `( N1 ?! l+ r' @
4 U4 k( W- H  \# z- ^/ L: i; }    郭嘉輕語一句，似乎是在提醒曹操。

4 P! |+ q4 k" s' ]    曹操的眼中。閃過一抹森然之色……沒錯，這頭飛熊看上去比那虓虎更難對付。
1 R8 I  b; c/ i0 S" Z
    若不能將之斬殺，必成心腹之患。

7 N; G( c5 l+ j6 |    可問題是，該如何才能剷除這頭飛熊呢？

9 f+ p4 F. K5 ]( u) B; Z    曹操道：“諸君，哪個願替某家，取那飛熊首級？”

1 M) p5 r) J3 C$ H% B    話音落下後，大殿裡鴉雀無聲。

1 D: F* ^# b; c5 r. d% ^1 }    曹軍將領一個個面露難色……想當初，一個虓虎便讓他們膽顫心驚，現在又跑出來一頭比那虓虎更難對付的飛熊，誰人能夠阻擋。
- s' M: p$ y& T% g+ R1 z- @3 G6 H9 o
    “主公，我知一人，可敵飛熊。”
) {( j% |( I8 K) C
2 W; T7 K& f# G* j# l    董昭站出來，大聲說道。

    曹操聞聽，連忙問道：“公仁，所薦何人？”
0 k) Q" I. x( Y6 [
8 N9 U7 [5 J7 I* J, v+ a) P    “劉備劉玄德帳下，有關羽張飛，勇力過人，必能取劉闖人頭。”
+ i& R9 q  d, [$ z
    不等董昭話音落下，荀攸突然道：“關羽張飛，的確悍勇……可公仁要明白，劉闖可並非只他一人勇力過人，據我所知，他身邊尚有虎痴許褚，此前便在宿羊山下，與張飛難分伯仲。

    今呂布帳下大將張遼又跟隨劉闖左右，莫非張飛關羽，仍可敵之。？”
- N/ l+ m. S" l/ X* _& d' p
% }1 m; Y: b: _( c2 D. k    荀攸是潁川荀氏子弟，年紀比荀彧還大，但若論輩分，卻比荀彧要低一輩兒。

    他長於戰術變化，有機變之能，也是曹操身邊最為緊要的謀士之一。

    董昭臉色一變，隨即苦笑退下。
3 d1 F5 Z! M8 Q0 g( N
- s0 p3 _; @9 i6 Y+ a4 m; N    郭嘉道：“主公，呂布生死不明，劉闖退守僮國……接下來，他必然會退守淮南，以淮水相隔。

0 S9 j( r' ]9 U6 G7 t2 m5 L$ D9 G    此一戰，絕不能停下。
& e! J4 R8 k4 u
) a" r) E9 O/ d# H7 L* n* n3 p1 n    便不能誅殺劉闖，也不可使其佔據廣陵。”

    曹操心裡一動，“奉孝之意……”
3 q0 J. C' p4 h2 `  I( a- }
    郭嘉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道，：“我有一計，可將劉闖趕出廣陵。
7 H7 H9 c  @0 L* m( m
    但如此一來，主公想除劉闖性命，恐怕就有些麻煩。”
6 v) [  ~7 a0 W- o/ H
3 {% o4 d# G' L$ M4 o$ e    曹操濃眉一抖，“還請奉孝明言。”
, {- U1 r+ B% `' l" B: F) H- ?. Q
% _2 p9 J( a5 Q* R    郭嘉走上前，在曹操耳邊低聲細語幾句。

7 {* b+ e* a" R2 \" }2 W    曹操的臉色也發生變化，他沉吟良久，“既然如此，就依奉孝之策。”

    ++++++++++++++++++++++++++++++++++++++++++++++++++++++++++++++++++++++

4 ]6 e4 Q9 X, E" E; d7 S" h! B    僮國，是一個縣國，也是劉氏封國之一。

    不過而今僮國劉氏已經斷了宗，故而又可名僮國縣。

    劉闖在蒲姑陂擊潰曹軍後，便率領許褚張遼，迅速趕到僮國，和夏侯蘭陳宮等人匯合一處。

2 {$ [% b( o1 p    呂布，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劉闖在探視了呂布之後，也露出一抹憂慮之色。

    “君侯的情況，可不太樂觀。”

0 N  L+ K4 _/ _8 k    他嘆了口氣，“我已經讓黃珍帶人在睢陵接應，咱們需儘快前往睢陵渡河，而後趕赴淮陰。若我早知道丈人受傷，定會派人把吳先生接去睢陵。只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咱們就儘快行動，先渡河，而後送丈人去淮陰。我估計用不得多久，曹操就會率兵追擊，僮國亦不可守。”

    陳宮連連點頭，又突然問道：“那下相糧草和凌縣的情況怎樣？”
0 C% F7 K  Q, j9 s& }
( O. m/ F5 n: K, w9 V    “下相糧草已經運完，但凌縣……”

5 N4 l: B: y* X4 @2 c    劉闖猶豫了一下，把之前凌縣之戰的情況與陳宮說了一遍。

    當聽聞成廉竟然也背叛了呂布之後，張遼氣得暴跳如雷。
, V7 |) q$ \7 e8 C" Z( c; \8 _, d
    “成廉歸降，淮浦必然危急。

    我已命向趕回淮陰，同時調郝昭所部，與淮浦對岸紮營。曹將軍和孝恭現在恐怕已經趕赴淮陰。所以，咱們現在需刻不容緩，儘快行動。這拖得越久，對咱們就越沒有什麼好處。”

/ @) u2 S: m- I  d3 H+ x$ x' u6 _    “那凌縣的糧草……”
/ R9 }3 H; c/ x7 _
. t7 }3 i, Z1 Y) R" J7 Q. j    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放心，凌縣糧草我已經命人分發給凌縣百姓。
5 e$ s9 `8 L8 v7 N+ \
    除非陳登從百姓手中把糧食搶回來……不過若真如此的話，陳登在廣陵的名聲，恐怕也要毀盡了。”

    他說完後，在榻椅上坐下。
9 L. P6 {' Z( x, @
    “文遠，你連番征戰，恐已疲憊不堪。

4 b8 F; S8 I1 h: F; v1 w; d2 g    先去吃些東西，睡一覺。
; x. r& P3 i9 I4 V2 d( r0 T
8 B$ S! f9 w+ S( U8 O# V9 I5 Y7 _5 k; K    天黑時，我會派人叫你，到時候咱們一同退守淮南。”

    張遼看得出，劉闖似乎是有話和陳宮說，所以便告辭退出去。

) \" c- {1 G0 V5 n    “公台，而今局勢，確實出乎我意料之外，未曾想丈人竟身受重傷。”
  y" {! L6 U- h" z) Y4 ]
# S0 D7 f5 }- [2 N3 R/ _    陳宮老臉一紅，露出羞愧之色，“皇叔此前便曾提醒我等，沒想到……此宮之過，還請皇叔責罰。”
2 h1 J* `3 F/ U7 a/ [1 n8 }" y" o) z
; U" s, q4 l7 K    呂布昏迷不醒，劉闖便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 l% \; _$ M( D* N, S, P* v  I    且不說劉闖身份地位，就從他昨日在蒲姑陂一戰的表現來看，就足以讓陳宮心悅誠服。
, l& N" G; O4 U5 M& W) ?  {
    劉闖一擺手，“公台不要自責，當初我說這些話，也是猜測而已，並沒有任何證據。

  b' I" @" [* F8 L' a0 n7 e    況且侯成等人狡詐多端，更善於偽裝。此非你們的過錯，是那侯成之輩，太過於狡猾了……而且現在不是問罪的時候，咱們退守淮南，恐怕也難以堅持太久。曹操，絕不會輕易退兵。”
) @: W" g+ [  b) v3 T, a7 Q& P
% F) ]( v" w2 }  ~+ Z0 O    陳宮道：“莫非皇叔，計將安出？”

    劉闖猶豫一下，“到也說不得什麼妙計，不過有些想法。”

* O; |$ x6 H0 q6 [0 ?+ O    “願聞其詳！”
( t$ E- _4 @% y4 X1 _
    劉闖道：“淮南，四戰之地。
: n% \( y- U! `6 F
    孫策雖與我交好，卻未必願意讓咱們佔據廣陵。

    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孫伯符便有此考慮，也在情理之中。而曹操，更不會容忍我們佔據淮南，那始終是他心腹之患。而今，曹操已經佔據徐州大半，定會出兵廣陵。
7 L5 f2 `6 h7 [. s3 v7 ]1 i7 z' J
* @$ c* A% V; B* z2 y    丈人新敗，士氣低落。

    且廣陵又是陳氏根基，咱們在廣陵，毫無優勢可言。

    所以，我準備棄守廣陵，返回北海……”
6 C% A  F2 O5 \/ c9 o) R
    對於劉闖這個想法，陳宮早就有準備，所以並沒有感到吃驚。
8 J* R9 A6 |% w1 K4 a; a
    “可前往北海，道路已被阻絕，難不成一路殺回去嗎？”

    劉闖忍不住笑道：“我又非超人，縱我能戰，恐怕不過琅琊，也已經精疲力竭。
' o, ~2 l9 L" M; [1 @  m
0 }  E9 X5 E' _) Q$ h. n, Q    想必北海，如今也面臨戰事。曹操命呂虔于禁兩人在泰山和琅琊郡駐兵，北海援軍也難通行。

    所以，我準備走海上……此前我聽人說，孫策糧草匱乏。

2 ~0 }3 K! v7 O# {7 M; `    我想用淮陰那二十萬斛糧草，向孫伯符借樓船使用。咱們在廣陵慢慢退守，而後分批撤離廣陵。
0 s- Z( O# U& j$ `3 M5 r1 M
: L' J4 @* |/ u* n    我相信，有這二十萬斛糧食，孫伯符必不會拒絕！”
" o3 e1 r: V5 F- d6 Z+ y
6 C4 @1 M& w5 c7 g
4 _- R% l, y) @3 P; `1 B1 f# M( R    PS：  求月票，求月票！！！
4 j$ ?. J: S" Q; P. r

/ Z; U' i6 P, T1 m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78章 巨闕
" Q/ [% L- U; o
$ d0 M9 L; V$ e4 U    如果呂布沒有昏迷，陳宮未必敢同意劉闖的決定。

/ p% D. S, _2 Q4 {    可現在，呂布昏迷不醒，劉闖的決定，也就不再存有任何阻礙。至少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這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如果真的讓呂布佔據了廣陵，且不說曹操，恐怕孫策會第一個不願意。

6 S: o1 d+ }# D% D    就算呂布重傷，那也是一頭猛虎。

    誰願意自己身邊匍匐一頭猛虎？哪怕孫策號江東小霸王，也會感到莫名的壓力。

9 ^: B7 d! b3 k$ ]. \    “皇叔既然已有決斷，那麼就依皇叔之策。”

    劉闖和陳宮又商議了一下撤退的路線和方式，陳宮告辭離去。
4 i: V( P9 F- V5 P# `
- i! b( r9 n6 I+ I$ v' x% q    看著陳宮的背影，劉闖忍不住長出一口。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陳宮對他已不存在任何問題……

. Z! b8 S+ _' y; @" I& i1 Q    想想也是，劉闖這次前來徐州，已展現出許多不同尋常的特質。他最先覺察到侯成等人的異動，而後在凌縣抗擊陳登。蒲姑陂一戰，他更不顧生死搶救張遼，已收服了許多人的心。
& H/ A( Q* O/ J
    曹性何等狂傲之人，卻在沒有呂布命令的情況下，聽從劉闖安排，率部渡河，駐守淮陰。

    高順郝昭，則聽命於劉闖，在淮浦坐鎮。

    今天劉闖又救下張遼，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算是收服了張遼。

    呂布麾下八健將如今已八去其六，剩下兩人，張遼和曹性似乎已歸心劉闖。再加上高順，呂布就算現在甦醒了，恐怕也不會有人再聽命於他。因為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 @# F" b: l- r# g% j0 A) Z( G
8 ^6 w+ A# _' @5 O) X    陳宮……
0 e& t. D( `+ @; _/ B# e5 c
0 c  R$ e1 L  s7 ~. X    呵呵！
9 n% i1 y! M1 X4 n. K
; {0 g* y/ w( a! y/ Z* g# K    ++++++++++++++++++++++++++++++++++++++++++++++++++++++++++

  N) j$ f8 L& _/ E* L  O+ z    傍晚時，劉闖喚醒張遼，開始撤兵。

    事實上在天黑前。劉闖已經讓夏侯蘭護著呂布和陳宮先行撤退。
' f. M, s7 v3 f+ }
5 l0 N6 _3 l4 D$ F  j# n' ^0 s    他親率飛熊騎壓陣，與張遼許褚二人一同撤離僮國，在第二日寅時到來前，抵達睢陵渡口。

    黃珍早已準備好了船隻，恭候劉闖到來。
# {3 p$ E7 E3 l8 e" o5 L0 M
    “丈人他們。已渡河了嗎？”
: K( j# j7 R4 ~% }1 w, `! ^
    劉闖站在渡口上，與許褚先行渡過淮水，命張遼斷後。
: ?" W) b. `% Y
    對於這樣一個安排，張遼似乎非常高興……劉闖讓他斷後，已說明了劉闖對他的信任。這也讓張遼頗為感激，更下定決心。要好好做事。

% m" v7 m5 L/ u( \    許褚善戰，卻非持重之人。
$ I2 Z; ^9 d' ]6 q2 S& L
    相比之下，劉闖在這個時候，更相信張遼一些。

    “回稟公子，溫侯已經被送往淮陰……我讓夏侯蘭蕭凌二人沿途護送，絕不會出任何差池。”

    “很好！”
+ [6 H5 i! E4 N+ ^/ ]7 @
    劉闖點點頭。表示黃珍的安排非常妥當。

    這時候，陳宮走上來，低聲道：“皇叔，據探馬回報，曹操前鋒軍，已抵達僮國。”

2 c. ?" \* F, e5 M    此時的陳宮，神情自若。

    他已經擔負起劉闖謀士的身份。主動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 P1 ?; R. Y. x. D/ S# L* h1 E
    “來得好快！”
! c1 m  ^4 E0 L; `$ @9 J
. [9 N1 }% s* U) M    劉闖忍不住感嘆。

, T  k" ^9 f4 K/ e    若不是他堅持要連夜撤軍，恐怕少不得又要和曹軍一戰。

- Z3 J) v/ G5 p4 C) `8 E$ ^    “可知前鋒軍主將何人？”

    “是陷陣都尉樂進，與裨將軍徐晃。”

+ X: r, w, N, M3 k    劉闖聞聽，眼睛不由得一合，旋即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 N3 f% D  t; j- [- D
    陳宮詫異道：“皇叔何以嘆息？”

    劉闖道：“我本來還想在睢陵給曹操一個教訓，可現在曹操派樂進和徐晃前來，恐怕難以得逞。”
* e+ p  x1 c+ e+ [) @
1 E% s2 D$ o, p. j1 L: h' b- U    樂進，字文謙。陽平衛國人。

, b# y) A9 [( k+ Z    其人容貌短小，以膽識英烈而從曹操。後曹操起事，樂進返回本郡募兵，得千餘人，拜陷陣都尉。興平元年。樂進在濮陽迎擊呂布；興平二年，又在雍丘痛擊張超。如今封廣昌亭侯，是曹操帳下大將，甚得曹操信賴。

- w; z  ]  u( h  _) Q. s    說起來，樂進和呂布打過交道，所以陳宮對他並不陌生。
5 f0 O  f, @. ]! K
0 M3 b2 w8 k" F6 z0 w6 n    史書記載：樂進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每臨戰攻，常為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陷。
  ?2 }: D* k# p1 P+ ]1 z
$ c7 v2 X* o, z. r7 |; ^0 S    這，可是未來曹操帳下五子良將之一。

$ R& d) ^- m# ^3 d4 Q    不過對於徐晃，陳宮就不是特別瞭解。
. r+ J( B. Z9 X) Y' [/ ]! b
    徐晃原本是楊奉部曲，在曹操迎奉天子之後，才投奔了曹操。
/ _, a/ D, [; J: ~$ ]
    從曹操之後，徐晃的功績並不明顯，所以聲望也不甚高。陳宮對徐晃不瞭解，也是常理之中。
$ q/ W8 {0 J+ l
    但，身為穿越眾的劉闖，又怎可能不知道徐晃？

    同樣是未來曹操帳下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在後世同樣評價甚高。
, O3 n3 `  ^! l
' K7 E3 @# X6 J+ }3 W" r    曹操更稱讚徐晃：徐將軍有周亞夫之風！
# A, h6 h6 w1 r3 d) W. W
8 h% `6 }$ S6 J, v& X* ^/ i1 }    如果只是一個樂進，劉闖還可能會下決心教訓一番。而今再加上一個徐晃，劉闖就有些頭疼。一個剛烈勇猛，一個謹慎小心。一個計略周全，一個治軍嚴謹。這兩個人聯起手來，劉闖可真沒有必勝的把握。蒲姑陂他敢衝陣闖營，那是因為宋憲根本不足以讓劉闖去擔心。
% X" P3 N$ G" S% A0 {/ O
    但是樂進徐晃……
1 l! U8 s' C$ C" j
9 f7 v+ a! p# I) E4 c" J* P* `    想想，還是算了吧！

    曹軍兵力佔據絕對上風，再加上樂進徐晃二人的能力，劉闖一點把握都沒有。
. _) e# ]1 y% k$ T+ Y$ {
    “可知道此二人，何時能夠抵達？”
- z; R9 d$ d8 ~+ e
5 I. ]/ E! ^) y4 X5 G% a    “據探馬告之，二人佔據僮國後，並未立刻追擊，而是屯兵守備。”

3 x8 C8 i& W( E0 W! {# [( q! A  N    劉闖聽了，不禁搖頭苦笑。

" C/ A0 I2 G* H  O    “若前夜蒲姑陂是此二人坐鎮，恐怕咱們都難逃脫。
( w7 I! B& b) F  t
    公台，立刻通知文遠，命他加快渡河速度。天亮前務必全軍渡河，不過在渡河之前，沿河兩岸百里內，所有的船隻都要給我蒐集起來，一併焚燬。雖然未必能夠擋住曹操，卻可以拖延曹軍步伐。
  Q( H% y2 }* p
/ R. y8 X" J5 Q  v    對了，讓文遠在這裡屯駐三天，三日之後與淮陰匯合。”

. A2 f0 H' M2 t0 D9 P. ]8 ?    曹操要渡河，絕不是什麼難事。
3 \8 j8 ~: a: a" z
# J( q+ R1 u! @! y0 C    劉闖要張遼屯駐三日，也並非想要張遼教訓曹軍，只是要他虛張聲勢。拖延時間。

    陳宮立刻就明白了劉闖的意圖，連忙躬身應命，匆匆離去。

    “公子，就這麼撤走嗎？”

    許褚走上前，低聲問道。

    劉闖一把摟住許褚的肩膀。“老虎哥，來日方長。

1 S7 v# b1 y7 R& n! B    如今咱們和曹操相比，還是太過於弱小，實不宜和他硬拚。等咱們強橫起來，總有一天可以和曹操對抗。”

    許褚雖有些不太甘心，但聽了劉闖這番話。還是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 h6 r% j. {+ h% E
    天亮之後，張遼和陳宮渡河完畢。

8 m5 j" @9 x) F, O    劉闖又吩咐張遼一番，並讓黃珍留下來協助張遼，同時還留下來兩千軍馬，供張遼指揮。

    “文遠。切記不可與曹操硬拚。
! [9 B/ z+ u" Q# {1 o6 m3 F, r
    咱們現在沒有那麼強橫的力量，和曹操硬拚，絕非上策。

7 c$ G& ^7 \' w& K    我要你留在這邊，是為了拖延曹操兵馬。三天，記住三天之後，務必要前往淮陰，不得有誤。”
/ J& P. @& e4 X2 Y, y8 m
    “遼。遵命！”

    劉闖對張遼很放心。
: c8 r2 ^& N4 h" j9 u) W
    他相信張遼的能力，也相信張遼能夠分得清楚輕重。
) f. K6 i5 _8 j2 |+ V( Q
0 f& @9 v# S* J+ N4 L+ Z8 M, t7 G    呂布帳下，劉闖看重高順陳宮，但要說最為看重的，還是張遼……
1 G& [1 U/ M! v' D. u. m6 R9 ^. y
    把一切安排妥當後，劉闖率飛熊衛便離開睢陵渡口，直奔淮陰而去。
: _& n8 Q+ H* \4 [) u2 c% M$ k
/ S3 [$ ]' v& z+ C    當晚，一行兵馬抵達淮陰，曹性率眾出城相迎。

% {' D! x% G' H$ x* W    見到劉闖之後，曹性一揖到地。“皇叔高義，曹性感激不盡。

    若皇叔有所差遣，曹性定會相從。”

    這幾乎就等於是歸附的態度，讓劉闖感到非常疑惑。
9 S# o; b$ o2 x' R8 T
    他連忙把曹性攙扶起來，詢問之下才知道。這是嚴夫人的吩咐。
6 I. v/ P. s6 c8 T
    當嚴夫人得知呂布重傷昏迷之後，便立刻傳令曹性，所部兵馬聽從劉闖調遣，不得有任何違背。

    到底是丈母娘疼女婿，嚴夫人擔心呂布帳下那些驕兵悍將會不停管束，乾脆讓劉闖全權指揮。
' _2 s. i" L% Z. Q" ?( B  p9 M
    劉闖聽罷，便安撫曹性幾句，而後帶著人匆匆來到淮陰縣衙。
5 Y1 i+ N% O8 ~3 C' a9 W
9 t+ M* v% C" w* Y    對於淮陰，劉闖並不陌生。

    想當初，他兩次臨淮陰，第二次更是把淮陰攪得一個天翻地覆。
1 `! z. U2 V3 I$ o4 l3 E1 L$ Q
    所以在入城之後，劉闖幾乎是輕車熟路便來到縣衙。才一走進縣衙，就見嚴夫人帶著貂蟬和曹氏迎上來，一見劉闖，嚴夫人便抱著劉闖失聲痛哭，“孟彥，你總算是回來了……”

6 i$ Q6 ^+ T; k8 x4 L) l; k    劉闖大吃一驚！
( |6 Y. d3 H- M! D* a
4 s3 u! _2 V7 y3 J/ @: P    難道說，呂布他……

3 m( `9 q" Z; b$ M5 I    “夫人，丈人他……”
3 g& n7 _7 \: x
4 I  m8 h9 @! O" z" Y    “他剛甦醒，正在後宅等你。”

" S# O# {+ Z( Y/ n6 l4 F" W    嚇死人了！

    劉闖剛才看嚴夫人那悲慟之狀，還以為呂布死了。

3 k: G( ?+ z) N5 h; Q) t    他連忙安慰了嚴夫人一番，又見過貂蟬和曹氏之後，便帶著陳宮，匆匆來到後宅。
/ e! P" E' v  ^1 r# T3 R
    迎面，就見吳普往外走。

    劉闖連忙上前，一把拉住吳普的胳膊，“吳先生，我丈人如何？”

' K# j' N, O  }  x. l+ Y( |4 ~- i    吳普嘆了口氣道：“溫侯傷勢頗重，但致命傷勢，只有兩處。
" o. x) H0 w% |: F
    他右臂重傷，以後恐怕是使不得力氣，而且腿上也傷勢不輕，就算是治好了，也會落下殘疾。”
# W5 G  W, n2 a& E) ~
0 Z) Z; a6 w" g6 l( \; Y5 }$ k    劉闖聞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豈不是說，呂布變成了殘廢？

    “還有，溫侯所受箭傷，毒性頗重。

2 o2 c% m% E8 c2 G9 F9 A/ ^# Y! R2 @    索性被及時抑制，但毒已入骨，我隨拔除大部分，可是卻無法清除毒性。

, X! h6 m. K# y, m    若是家師在，說不得還能有些辦法。但以我目前的手段，只能保住毒性不發作，卻無法徹底根除。
5 v( y" u& r. \8 Z6 @* X- V" j. d
    還有，溫侯傷勢未癒，切不可讓他生氣，否則會使毒性發作。”

- n' t& ~) a5 k9 g+ y0 [    劉闖聞聽，不禁暗自叫苦。

& w$ t9 W0 [: [/ [2 I. K5 ^; o    吳普的師父是華佗……劉闖當然知道華佗今在何處。年初時，劉闖曾派人分別前往譙縣和涅陽，給華佗和張機，也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張仲景寫了兩封書信。他在書信中告訴華佗和張仲景，願意提供一切條件，助二人編撰醫書，流傳後世。要知道，張仲景的《傷寒論》可是後世中醫的經典著作之一；而華佗也曾寫過《青囊書》，可惜並未傳世，以至於後世中醫學裡，外科方面一直是一個薄弱之處。如果華佗的青囊書能夠流傳，或許會是另一番景象。
2 A) m* N* u! J% T" S  t# Z' w1 Q
- B; v# P* t5 U* f4 y& Y1 R    張仲景書香門第。也是官宦子弟出身，曾為長沙太守。
$ u4 o& b. K+ o+ C0 v  k3 }& \
    黃巾之亂後，他返回家鄉。
& d) x3 I: m' M) a) i
( x2 Y) ~7 ]: Z$ e7 O7 u    而華佗的情況，卻比張仲景更加悽慘。
0 H5 s1 Y* }3 l* K% z
8 z+ c7 i6 a: c# _- a* X/ t    他雖然是出身譙縣華氏家族，在這個家族中。還有一個很有名的人物，便是董卓手下大將華雄。

$ `+ |' ]9 }3 t+ d% D3 j    論輩分，華雄和華佗一輩兒，只是華佗屬於旁支，且學得是醫術，故而沒有什麼地位。

    也正因此。華佗極為好名。

3 S1 d. O" \5 ]; c    劉闖在不其山造紙編書，可謂聚集了大批當世名士。
! }4 G1 K8 r& K* ?! k+ j$ V
9 F; k1 [* u8 J5 s, s    劉闖向張仲景和華佗發出召喚，兩個人又怎可能拒絕這種誘惑？
6 Q. y2 L/ F- p" j/ H
; A" q! j3 J6 V5 ^- A    要知道，劉闖可是這次編書，可是依照後世《四庫全書》經史子集四部編撰。也就是說，只要華佗和張仲景能夠完成他們的著作。就能夠留名於四庫全書之中，這又是何等的榮耀？

7 {2 M! k2 E" V, l% H" P7 I    莫說華佗，就連張仲景都無法抵禦如此誘惑，欣然前來。

5 `  R3 v5 A- s$ F. \1 x4 a" {6 k" m    可問題是，華佗在不其，劉闖若要走陸路，恐怕要花費很多時間才能把呂布送去膠州灣……
& ?* d( ^. M( H
    要想個辦法。儘快把呂布送走！
1 g3 N" M( j6 ^& ?9 J; S( e: l
    劉闖一邊想著事情，一邊來到臥房。

    他讓陳宮跟隨，一同進入臥房裡。
4 K4 Y2 O2 r7 P' b) |5 Y+ X
    就見呂布靠在榻椅上，形容憔悴，眸光無神。

    當他看到劉闖，眼睛突然一亮，掙扎著便要坐起來。

    劉闖連忙上前攙扶呂布，“丈人，你方動了手術，需好生靜養。且莫起來。”
2 n1 K3 Z2 V2 w: J0 d$ i
( n5 [  F0 g- S4 G    “孟彥……”
& B3 S% i  m  g9 J: `( u
    呂布握住劉闖的手，眼中竟浮現出一抹水色。
. M7 P0 l% G+ S
; C: E& Q+ i9 l' a6 E( v2 A    好半天，他輕聲道：“悔不當初，不聽你之言，被奸人所害。”

    呂布同樣是悔恨莫及。要知道當初劉闖好言好語的提醒他時，他卻對劉闖生出了猜忌之心。
( |* }4 \8 D6 O) a9 f" E
    劉闖讓呂布躺下，便坐在他身旁。
& F( X2 [+ l. C' [) Q4 r- H
    “丈人休要氣惱，人在做，天在看……而今成廉魏續宋憲三人已經授首，侯成臧霸雖得以逍遙，但我願與丈人立下軍令狀，早晚有一日，我會用這二人的人頭，為丈人解氣。”
/ B/ w# d! @9 Z& [' F" }( U
; r' ^* E: B  v1 M    “咳咳咳……”呂布情緒有些激動，咳嗽兩聲，拉住劉闖的手道：“孟彥，我知道你定會為我出這口惡氣。”

    他喘了口氣，閉上眼睛。

    半晌後，他睜開眼道：“孟彥，你老實和我說，外面局勢如何？這廣陵，可能堅守？”

    “這個……”
/ r, `9 `6 N/ f+ d$ A
! W# U9 \  E7 H0 p0 q( {/ D- D    劉闖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才好。

" c# k5 o6 d. ?( `    吳普可是提醒過他，不要讓呂布情緒激動。
' f8 L+ `* o* ]2 @
    不過，他雖未開口，呂布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扭頭向陳宮看去，“公台，你告訴我……”

    陳宮心裡一苦，但還是老老實實道：“君侯，局勢不好。

    廣陵而今，孤城一座，外無援軍，難以支持太久。皇叔雖已命人嚴守淮水，但淮水一線漫長，我等兵力本就不足，如果分散開來，恐怕更難堅持。而曹操兵勢正盛，得侯成降卒之後，兵力已超過八萬。而廣陵如今，不過萬餘人而已……曹操，定不會讓我們佔據廣陵。”

: _; D& k+ B& A3 L    “公台！”
6 l% V5 t2 U8 {2 o$ Y$ s/ g
    心裡一顫，連忙喝止陳宮。

- d8 W# F$ o- G: d7 a( T3 y    哪知道呂布卻握住了劉闖的手，“孟彥不必擔心，我呂布此生雖無甚大成就，卻也經歷許多。
( k5 V' N, \* v2 J5 \9 Q4 X+ d
& T/ H' b& V9 r4 d) U4 u" X% y. z    這些許事情，還不足以讓我動氣。

    既然廣陵不可堅守，那孟彥你可有其他打算？”

    劉闖猶豫了一下，心一橫，於是把他的計劃，與呂布講解一番。

/ K1 X0 r. A9 c    這件事，他必須要和呂布說明。

    如果沒有呂布的支持，恐怕他很難放手而為。至於呂布會不會同意？劉闖也不清楚。
3 c5 B: {; h- D" K5 N
    他只希望，呂布能夠看得開……

    哪知道，呂布聽完劉闖說完，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 F% X8 E9 C6 ]& O6 k
    “我早知道孟彥你會有安排，這樣的話，我也就能放心了。”

    “丈人……”

3 H4 T  x/ t$ T  k7 G    “孟彥，你且莫急，聽我說完。

- z! |+ Y' B& O9 R    我並無責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很好，我也非常滿意。
: a  L) k' t- a
    若我手腳尚好，說不定會反對你的意見，堅守廣陵……曹操雖併了我徐州兵馬，但糧草已經被你運走，相信用不得太久，他就會有糧草之危。雖說危險，可我願意和他一戰。只是我現在……你的主意很好，廣陵的確不是堅守之地。我本來還有些擔心，你會逞意氣之爭，與曹操決戰。但如今你既然已有安排，那就按你說的去做，相信你能給大家帶來一條生路。”
8 |9 O# F/ I& _4 W/ Z% a
    劉闖，沉默了！

1 @0 `, ?3 {! z2 ~4 f    “孟彥！”

    “丈人，有何吩咐。”
3 `8 q) t7 P# ?3 W, U3 G- e5 L
2 G' U' O4 N; v4 G, {% w" p7 K6 W    呂布伸出左手，從身邊拿起一口寶劍，遞給劉闖。

; d# W: _+ _* g1 ?3 Y    “此劍，乃當年我從王允，誅殺董卓之後，天子所贈，名為巨闕。

! a* \( d& C# s    此劍相傳，乃春秋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吹毛短髮，削鐵如泥。一直以來，我都把此劍帶在身邊，甚為喜愛。今你將獨掌大局，若有人敢不聽你號令，你可憑此劍任意處置，不必有顧慮。”

    巨闕，中國十大名劍之一的巨闕？

    劉闖覺得有些發懵，糊里糊塗接過了巨闕寶劍。
% [6 U9 T4 c- X% c4 t+ {6 g/ R
; |4 y6 ?  V% _' h& @# P" R    這口巨闕，長三尺三寸，劍柄七寸。
% p9 F! U% T$ o5 A
4 y" u7 `7 k  ?* F- `% p# h' D    劉闖按住綳簧，就聽倉啷一聲，寶劍出鞘。

8 Y& ^$ p  a. A& u    一股逼人的冷意撲面而來，讓劉闖忍不住，激靈靈一個哆嗦。

    這口劍，刃寬五寸，重約五斤，劍氣森然……

: D& A+ z) S/ K- |: P. ]2 b    他心中驚喜萬分。

: u6 b& A, m7 l1 Z6 g5 A! x    不過，他的驚喜，並不是因為得到這口傳世名劍，而是因為，這口劍所代表的意義。

    呂布把這口佩劍交給劉闖，也代表著從今以後，他將放棄手中的兵權，並且把屬於他的力量，一併交給了劉闖。
$ o6 s# ?4 r% B  U( ^5 ~6 ]% f8 M
7 ~) E' x+ D( N0 X7 w+ @    別看呂布如今只剩下曹性高順和張遼陳宮四人跟隨。
# b7 I3 y6 X* P
    可就是這四個人，足以抵得上千軍萬馬！

    劉闖接過巨闕寶劍後，鄭重其事，起身向呂布一揖到地，“丈人請放心，小婿必不負丈人所托，定會令此劍揚名天下。”

    呂布聽罷，好像是卸下了心中的包袱。

& Q5 v) G( z. Y" P    那張原本毫無生氣的面龐，露出一抹慈祥而和煦的笑容。

8 \+ S7 v) w) n  U* d$ Y( A3 ?    “孟彥，從此以後，飛熊之名便為你所有，切莫辜負了這飛熊軍的威名。”

    此前，劉闖扈從名飛熊衛，呂布扈從名飛熊軍……兩支人馬都是飛熊，以至於劉闖的飛熊衛，始終不得世人承認。而今，兩頭飛熊合而為一，也代表著呂布將從此退出爭霸的舞台。
% @3 l# c3 Y, H4 k. V7 E
- s- P+ e* u/ O/ k2 ~2 f) A    劉闖手持巨闕，再次一揖到地。
# K4 s1 R9 V) t- K( S
1 \" r( K9 _% r/ p! b; U    “丈人，闖必會使天下人聞‘飛熊’之名，而膽顫心驚！”

9 m! s! H2 ^( |# d5 \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79章 啞巴吃黃連（求個月票吧！）

    其實，有沒有巨闕，對劉闖而言並沒有太大影響。

3 Q/ A  [6 }# F/ E' S1 c    呂布重傷，幾若廢人，已經無法再擔負起原先的責任。這一點，張遼清楚，陳宮清楚，包括曹性和高順，也都心知肚明。甚至連嚴夫人貂蟬和曹氏，都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嚴夫人早早就把指揮權交給劉闖。但是，巨闕劍的交接，如同一個傳承，意義卻不同尋常。
4 O2 x5 b! D9 F" N! I# O
+ U% {( F/ \9 X; X( A$ D2 l) T    劉闖得到巨闕劍，也就等同於是正式接手了呂布手中的力量。

! N6 E8 u; x' {. r6 \    從此，呂布將退居幕後……

    劉闖在短暫的喜悅之後，便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曹操大軍逼近，他們尚未脫離危險。

    所有人的生死便掌握在他一人的手裡，這感覺很好，同時也很沉重，會變成沉重的負擔……

    “夫人，我已命人在江都安排好船隻，走海路將丈人還有你們，送往不其。

0 f) Y0 `( [9 [9 M& \- L+ V    而今丈人身上餘毒未清，始終都是一個隱患。華佗、張機二人，乃當世聖手，也許能夠為丈人將身上餘毒清楚，說不定還能為丈人治療手足之上。不知夫人以為，這樣安排妥當否？”
+ c# y- q- P8 ]/ @4 j6 y/ M; k) E
    在淮陰縣衙的後宅客廳裡，點著兩個火盆。
- m% f$ D  G! o: j# s2 l2 P# b& B
    劉闖畢恭畢敬，把他的打算告訴嚴夫人三人，嚴夫人和貂蟬曹氏相視一眼，眼中流露出驚喜之色。

    “既然如此，何不立刻撤離？”
9 j* D2 G3 d) U5 w! N7 n
    劉闖苦笑道：“非是我不想撤離，實船隻不夠。

4 O/ P7 E6 `3 v. T& C    江都只有三艘大船可以使用，餘者皆小船，根本不足以在海上航行。我已派麋竺出使江東，準備以糧換船。不過我估計。江東方面的樓船恐怕也不會太多，即便要撤退，也要分批次離開。

    這次撤離，只丈人和夫人等人，以及一些傷兵。

    我會在這裡繼續牽制曹操的兵馬。等待孫策的回覆。
3 i3 j! @" _: d+ d. e
( w! F/ w4 B; Z9 d+ K2 q    相信用不得太久，江東方面就會有回信……至於不其那邊，我會讓伯佐隨行，請華佗和張機出手相助。”

" p' D1 s, e5 s* M7 w: D    也就是說，劉闖要繼續留在險地之中。

    嚴夫人不禁一蹙眉頭，“孟彥。你老實告訴我，會不會有危險？”
. m. Y4 K1 d9 `! z8 M. d
    “夫人放心，危險雖有一些，卻不足為慮。
+ e2 \& y' h8 s
* Q% k. u7 ?  _$ |' A$ w7 a8 E    憑我胯下馬，掌中椎，曹操便動用大軍阻攔。也休想將我困住。當務之急，救丈人最重要。”

( d) ~+ A( b) x    嚴夫人的眼中，閃爍淚光。
0 W- h% r$ U: x, B; E. j$ E
/ X8 U9 m* y; A7 v" t# y    “我兒，卻苦了你！”
7 S- g# y# \: H2 t3 \0 F
5 }3 c- n4 P* [3 {    這句話聽著，可真有些彆扭。
" T* T8 m) D3 Y) l
" A+ d8 t9 r( W7 K$ T* Z" }6 a6 d    但劉闖是嚴夫人的女婿，她喚劉闖一聲‘我兒’，似乎也沒什麼錯誤。而貂蟬和曹氏。則面露敬佩之色，起身與劉闖一揖，算是向劉闖道謝。畢竟，劉闖這樣做，等於是用自己的性命拖住曹操，以掩護呂布撤離。雖然按照輩分來說，劉闖是晚輩，但也當得他們這一揖……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便請夫人隨丈人動身。

    而今這廣陵並不是很安全。我會讓叔龍隨行保護，抵達江都之後，則由叔龍隨行一同離開，路上也能有個照應。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與夫人說明，其實北海國，也不太安全。”

7 Z$ p# `) T2 ~" I. @: q    “啊？”
( x% ]% l! v! _; s
    嚴夫人三人，頓時色變。
9 P# H7 g) H* l8 `& v. v8 _
    劉闖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早就猜到，曹操不會放過丈人。

) w; R: A2 b. C5 @& Q" K    徐州四戰之地，不可久居。一旦徐州落入曹操之手，則北海國必將首當其衝，為曹操所忌憚。
0 _2 n6 ?  a' m! l9 G, f4 L
0 z. z! g+ ?0 n) ]$ a# ^2 p2 \    休看北海國而今兵強馬壯，卻終究是少了些根基。
! d: A5 r* E6 B" U: k
    況乎夾在曹操和袁紹之間，很難有太大的發展空間……一旦袁曹開戰，北海必受兵禍波及。所以早在去年，我便開始著手安排，一旦徐州發生變故，就準備棄北海國北上……如今，我的計劃推行還算順利，前期的準備也大都完成。只待我返回北海，就會著手進行安排。”
! m; i4 t& U1 j0 M' F7 l# `+ [% N
% l; h  @3 L1 q& E2 t    嚴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 B: e* r5 [; q( o; k& r3 O; p5 [, @
    原以為去了北海，就能平安無事。
, H7 R- A( n( b  _% Q$ c& U
    可聽劉闖這麼一說，那裡恐怕也不會特別安全。
3 b; P- X  d# }  q& @' M% [. z8 Q7 b
& I! w4 @) J4 @% z4 T% a7 x% d: K    是啊，夾在袁曹之間，終究是要受人所制。她算是看出來了，劉闖絕不是那種甘願受人制約的人。

7 Z" R, o6 b# Q1 |; `    “孟彥，既然溫侯已經把巨闕劍與你，便由你施為。
* H6 _; ~% u( N. m9 w5 M( f
    這等軍國大事，非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可以插手，你只管安排就是……唉，從離開長安之後，我們便四處漂泊。原以為能夠在徐州找到一個安身之所，哪知道最終還是要離開。我們都已經習慣了，你不必擔心我們。到時候，你只管發號施令，你去那裡，我們跟隨即可。”
; ?" O' k6 J' M( n! A$ L
! u( d- T1 x2 O+ t    “那丈人那邊……”
6 y! p! j, f7 a0 Z
! A( }1 O( j7 W5 ^% S    “孟彥，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溫侯此次，已是心灰意冷。

    一把年紀了，已經過了爭強鬥狠的時候。他不會有什麼意見，這件事我會慢慢與他說清楚。”

    那是最好！
8 r) P. B! l& O% k' D
9 c4 C" B/ W$ ?. v" a& l    劉闖鬆一口氣，便起身告辭。

    只是，他前腳剛走，嚴夫人的臉就陰沉下來。

# ^' q& }; D' F    她朝著廳中侍候的幾個婢女看了一眼，貂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嚴夫人告罪一聲，轉身出去。

) R" Z" ^& O8 z  q! Y  b# @    過了一會兒，嚴夫人突然擺手道：“妳們幾個，下去吧。”

    婢女們依命走出客廳，哪知道剛一出門，就見十幾個侍衛快步上前，舉劍就把她們刺倒在血泊中。
4 }2 S/ \: q  a3 h& g7 I+ k* \0 a( f! c
    貂蟬從侍衛的時候走上前，看了一眼之後，便擺手示意侍衛們將婢女的屍體拖走。

    她緩緩走回客廳，翩翩坐下，朝嚴夫人點點頭。
' W* I" B- A, j0 v1 j/ q! g
    一連串的慘叫聲，使得曹氏臉色蒼白。

    嚴夫人笑著對貂蟬道：“孟彥這孩子，終究是年輕，說話也不分場合地方。”
: Y! k! `" _7 G  o1 F, O9 @
    貂蟬道：“也不能怪他，他把咱們當作一家人，所以沒有那許多提防。可越是這樣，咱們就越要為他拾遺補缺。”
& K/ [5 F* `* \3 Y  X
    “不錯，不錯。”
0 ^" z& N) }- \1 [/ k
% m3 n/ ^' `) ^* k7 u    嚴夫人連連點頭。突然眸光一轉，落到了曹氏身上，“妹妹休怕，方才孟彥說的那件事情，關係重大。實不宜被太多人知道。這客廳裡，只咱們三人知曉便夠了，其他人最好還是閉嘴為妙。孟彥一心為咱們考慮，咱們自然也要為他想……妹妹妳來的時間短，不知人心險惡。”

1 ]' T8 f; U3 @  F8 }& U6 V& D    曹氏臉有些發白，強笑一聲。點頭表示明白。

$ W9 v( \. Z. q0 ?; q7 ?    嚴夫人這是在警告她，安心便是！
, W7 w9 F, d  m/ S$ ^
6 r$ c8 f- r, q; A    想想，倒也正常。
) O% M. S9 J) w6 d- |( o
    曹氏的年紀，恐怕也就比劉闖大那麼一點點。以前呂布坐擁徐州，看上去極為強盛，或許她不會有太多想法。可現在。徐州已失，呂布又有些消沉，難保她不會生出其他的念頭。

    嚴夫人就是用這種手段警告她，不要胡思亂想。
3 |! H3 N; ^( h- `9 f; ?+ {& l
8 A  O6 t* Q) E. F" L5 `) @    見曹氏已經明白，嚴夫人也就沒有再為難她，便站起身道：“如此，我們去探望一下夫君……”

. D% |3 `( U' b" z4 }% R  h7 T# j: }    +++++++++++++++++++++++++++++++++++++++++++++++++++++++++++++++++=

    建安三年十月。曹操東征徐州，敗呂布，去下邳，眼見著就要大獲全勝。

    卻不想，在奪取了下邳之後，戰事卻突然間呈現僵持之態。
3 O$ p# G2 h3 t$ `. K7 c
" t8 }: ], p5 `1 }$ @' n$ @* w    劉闖的橫空出世，不但把呂布救走，還接手了呂布手中的所有力量。
3 q* g, T0 C6 Y* \. B
, _) @/ S" ?& j# y9 V    雖說而今呂布手裡的兵馬已所剩無幾，將不過三四人，兵不過萬……就算加上劉闖的兵馬。也只有一萬出頭而已。曹操手握大軍八萬餘人，再加上陳登屯駐曲陽的兵馬，已超過十萬。
4 {0 d4 h9 p% h8 x3 z
5 {) a: z6 T3 U( {# o    雙方在淮水兩岸對峙，曹操卻發現，若繼續征伐。畢竟損失慘重。
# k' n3 Q) @1 Y2 M5 @2 b+ n0 c8 D
    劉闖在淮水南，盡毀淮浦、淮陰和睢陵三處渡口，並把淮陰睢陵兩岸的船隻盡數焚燬，河上的橋樑也都斷掉。曹操雖兵力佔據優勢，卻苦於無渡河輜重。這也使得曹操格外惱怒，偏偏又無計可施。

0 R' q. I9 @* Q, l+ d( {# B    但劉闖很清楚，這種對峙的局面，必不能長久。
* C9 P# s  h& y4 b3 w
; w: ~1 Z( Y4 J3 [) V    淮水冬汛即將過去，一旦過了冬汛，進入十一月，淮水斷流，河面水位降低，曹操定會揮兵渡河。

    到那時候，憑藉劉闖手中的兵力，根本無法和曹操的十萬大軍抗衡。

    更不要說，還有個廣陵陳氏夾在裡面。

0 Y' U' I) c: s" x6 G+ Q  Q    廣陵陳氏在廣陵郡，可謂是根深蒂固。陳登在廣陵百姓心中的地位，也非常高。

4 m& S* ?& S2 r4 q! T$ P: S    如今，廣陵郡各縣縉紳沒有動作，那是因為曹軍還未渡河。

, r2 Q3 M. U1 U& U: Q# `    一旦曹軍越過淮水天塹，廣陵各縣必有異動，到那時候，劉闖等人將會面臨更加險惡的局面。
) m" V: P- X* @4 m9 P8 m7 L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劉闖這心裡面，開始變得急躁起來！

    十月中，暴雪忽至，染白兩淮大地。
1 d0 L% T4 w' H: I" s
7 {/ c5 B& f4 N4 u; }+ R    呂布和嚴夫人等家眷，以及數百名傷兵在江都悄然登上三艘貨船，自東陵亭出海，向不其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劉闖命夏侯蘭徐盛兩人，率六千兵馬，自淮陰徵召近萬民夫，押運糧草往江都。
3 P4 r/ o* {6 m" b& M
    為了防止沿途遭遇襲擊，劉闖把張遼從睢陵渡口召回，名氣屯駐平安，掃蕩盜匪。

    二十萬斛糧草，源源不斷向江都輸送。
6 P. p. K/ P$ A: w* |& Y# y
    身在淮水北岸的曹操，自然也聽說了消息，也不禁感到焦躁。

4 ]/ r: N# B8 K0 W- z% l0 P2 b5 e    十月十八日，曹操命大將樂進偷渡淮水，哪知被劉闖覺察，派出許褚在岸邊襲擊，使得曹軍大敗。
% J8 x6 A, v( Y6 ]; R" c) M3 V# d! C
3 J3 M$ c& o: F2 Z- x6 i) `    樂進更險些被許褚所殺，在退兵的時候，更墜入河中。
) W0 ^# Q; K1 p9 f0 L
! s( Q6 t, Q3 F, }5 s    幸虧徐晃帶人拚死把樂進救出來，才算是保住樂進的性命……但經此一遭後，曹操也就越發小心，不敢再輕易出兵。可是，那可是二十萬斛糧草啊，劉闖究竟是打得什麼主意呢？
- z) J/ w, M+ x! L, u' k0 q! q& Z
    “主公，若我猜測不錯，劉闖恐怕是想用這二十萬斛糧草，向江東換取援兵。”

* v% c! m( g8 n: ~7 m8 P) r    董昭忍不住提醒曹操道：“據我所知，劉闖和孫伯符似乎有些交情，而丹楊郡今冬糧草匱乏。”
# e& u: U9 [$ M% V6 g! ~, y) I
5 F* J) h# r0 s    曹操聞聽，眉頭緊蹙。

' p  X" V7 @2 o* \# x1 }7 d    “奉孝，你看那孫策，能否出兵？”
* h6 e" W: d6 \- `
- U  M3 d) D% q; K2 g. \    郭嘉一開始也露出困惑之色，“孫策今年方定丹楊，治下各縣宗帥尚未完全歸附。
: u4 U- f7 R. i7 u5 x) O9 I. k
& q0 ^' g( Y" m5 C    他這個時候，恐怕是抽調不出太多兵馬。而且我以為，就算他能抽調兵馬，也未必會助劉闖。

    此二人，皆猛虎也。

    自古以來，一山難容二虎啊，劉闖和孫策都是那極為強悍之輩，若劉闖占居廣陵，便隨時可能威脅到江東，孫策又豈能相助？不過，我能想到這些，劉闖狡詐，又豈能想不到這些？”

    曹操濃眉一挑，“奉孝的意思是說……”

4 u) D# D7 B" w- r3 o' M    “劉闖如今耗費人力，把糧食送往江都，必有其他用意。

    我才不會相信，他真個會在廣陵和主公死戰。此人頗有眼光，焉能看不出，這廣陵難以久居？他現在應該是急於撤離廣陵，返回北海，而不是在這廣陵招兵買馬，和主公死戰才對。”

    說到這裡，郭嘉突然想到了什麼，閉上嘴巴。

    荀攸眼皮子一撩，“奉孝，你這傢伙就是這點不好，總說到一半便不說下去，忒不痛快。”

    郭嘉一怔，旋即醒悟過來。
: O, _: ^& k: W+ `, i
    他連忙向荀攸一拱手，“公達勿怪，我只是想明白了，這劉闖運糧的用意。”

    “哦？”

# n$ l+ k% ?- v& d5 ^    “他這是要回家啊！”
; ~5 f7 y5 J! E7 B
    曹操連忙道：“而今他被困廣陵，又如何回得家呢？”
, o0 }, O: y: g' ~1 l7 r( t
    “主公，莫忘了，江都毗鄰江水，可直通大海……他很清楚，難以和主公相爭，所以才想要自海路撤離。只是廣陵大船不多，多是商船，難以在海上行走。所以他想要向孫策……借船？”
3 H% c  c: X8 j! z! o. h
    郭嘉忍不住笑了，連連點頭道。

  x2 y  O  t  R  E/ ^/ |    “不錯，這傢伙一定是想要用那些糧食，向孫策借船，借大船出海，而後返回北海國。”

    說到這裡，郭嘉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讚歎之色，“不得不說，此兒思緒縝密，的確是有些手段。他知道孫策不會出兵，但他也知道，孫策缺糧。據我所知，孫伯符在吳郡有二十餘艘樓船停泊。孫策肯定不會出兵援救，那會得罪了主公；但他也一定願意要這二十萬斛糧草，所以一定會把船隻借給劉闖。這樣，他不費一兵一卒，又不需要得罪主公，還能獲得他最需要的糧食。

    同時，更可以趁此機會，和劉闖交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劉闖好算計，果然是好算計！”

    曹操聽罷郭嘉這番話，也不由得連連點頭。

$ D) P/ d$ T9 n1 P$ s    旋即，他忍不住苦笑一聲道：“如此人物，卻不得為我所用……日後行事，還需要多加小心。”
8 a' B% I5 n* }. y
    說完這句話，曹操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

4 U: F- o7 Y4 S* P9 {6 J    劉備坐在大帳一隅，雙手抄在袖子裡，閉目無語，好像睡著了一樣。
, Q4 c7 p: A% A6 _
" r( A1 y8 L% ?% D( t+ R    當初就是因為他一句‘背主家奴’，結果使得那劉孟彥成為我心腹之患！不過看他現在這模樣，倒好像沒事人一般。曹操心中不免有些惱怒，偏偏又無法對劉備發作。他若發作了，便顯得小氣。當初做決定的可是他曹操，而今若斥責劉備，難免會給人一種遷怒的感覺……
" a* m; l" U8 s" g8 P2 a
$ C+ K1 i  r) ^, v0 @/ v+ ]3 j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80章 撤退
" K5 N! k. L5 }. ^; f& O; x; U
* p# H8 W! |# @9 u4 A$ X) L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曹操此時，大致上就是如此心境。
2 S5 k$ a* R5 N8 R5 C# V. T- `4 {
3 @: E: k! E5 N# \2 D    不過，雖然對劉闖頗為讚賞，可曹操的殺心，卻越來越重。

9 O. S, b5 R' e% X, Z    郭嘉和劉闖之間的恩怨，曹操自然清楚。一個讓郭嘉能夠連聲稱讚的傢伙，偏偏又和曹操為敵，甚至羽翼已成，曹操又怎能放過？

    “奉孝，既然如此，更不過放過此兒。”
8 w0 P. ^# T# S% Z; l
    曹操眼睛突然圓睜，厲聲道：“便是拼著損兵折將，也要將此兒消滅在廣陵。”
& ]4 L' Y' O6 J9 c# x
    他旋即下令，命徐晃和李典統兵三萬，自淮浦強攻；而曹操親自督軍，準備在淮陰強渡淮水。
8 z8 S' I: E1 r- f$ Q6 x8 Q, L1 n- R  J
    本來，郭嘉已經獻計，準備等淮水汛期過後再強攻。

    可現在看來，多拖延一天，劉闖就可能會撤離廣陵，到時候放虎歸山，必然會釀成大禍……

    劉備嘴角微微一翹，心中暗喜。
8 a/ S, M: @7 ]0 M8 x7 u$ i$ _
$ U; J& D) f5 M4 Z' T5 M& Y( ?    我就是不說話，我就是裝聾作啞……你劉闖表現的越是出色，曹操就越不會放過你，你死得就越快。
! \; @1 x5 m& v; m! Q) u8 p
    唉，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4 [) h, h: O. F) G
6 {, `$ J. i5 Q& p# O+ m6 }' w( x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4 L' }- \. i' S; Y/ U! L
    你如此招搖，偏又沒有那麼強橫的實力，到頭來也只能做曹操刀下之鬼。
" F; V% U- _1 a& Y5 d
    嘿嘿，倒要看你，還能張狂幾時……

  H$ o8 `. q9 R9 G; Z$ X/ g' e    大帳中，眾人各懷心思。

    曹操說完後，便敏銳覺察到，郭嘉臉上流露出一抹憂慮之色。
: U+ O$ |. Q% G0 k3 Z
    待眾人離去後，曹操把郭嘉留下來。
; i# A( Y, w& W; A
# [/ `4 C- x, ~  \: T  l4 M    “奉孝，方才我欲強攻淮南，何以你面露憂慮之色？”

, c) w; J- g. y3 o% }5 M    曹操倒不是懷疑郭嘉，認為他是為劉闖而感到憂慮。說實話。這大帳之中或許會有人為劉闖擔憂，有可能是荀攸，有可能是其他人，但一定不會是郭嘉。郭嘉和劉闖，可是恩怨頗深。

    郭嘉抬起頭。看著曹操。
. W( c: T  ]1 }0 _; s( q
    “主公，我知你欲取劉闖首級，但恐怕是有些困難。”

    “奉孝何以如此說？”
# O* t& E: n: L( z
' s) z7 S: ?% h, V: ~1 E$ C) J    郭嘉嘆了口氣，“我以前一直以為，劉闖虛有其名，不足為慮。
) }2 I( u# B8 t5 O
% O6 A8 o: }. W  {2 \  Z    他之所以能夠有今日成就。是靠著中陵侯之名……可是現在，我倒是覺得，這個人有真才實學。他能夠想到向孫策借船，我就不信，他會沒有其他的後招安排。若主公真在廣陵和他苦戰，固然可以獲勝。但損兵折將不說，想要消滅此人，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
9 e) P6 G4 z7 F. F1 j
    “你是說……”
) D" D$ r& R1 i, \- L
9 h9 y2 G& W, K& t    “萬一他豁出去和主公死戰，一城一城的死戰，那主公想要取勝，恐怕需要耗費大量精力。
3 e9 D* S4 V7 M6 n; A2 w
    問題是，袁紹可會給主公這樣的機會？”

, E7 n; ^* ]6 {( e7 h# v    曹操聞聽。激靈靈一個寒蟬。他立刻明白了郭嘉話語中的意思。
* F& e; X2 N: l. z
    劉闖如果豁出去和他打消耗戰的話，恐怕真要取劉闖性命，非短時間能夠做到。而曹操東征徐州，自八月底出兵，到現在已經兩個月的時間。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會越多……若曹操不能速戰速決，荊州劉表，南陽張綉，河北袁紹……這些個人，恐怕都不會再袖手旁觀。

    那樣一來。曹操就算殺了劉闖，又能怎樣？
! H6 y: D# O! W3 D# F* K; j
    想到這裡，曹操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奉孝，袁紹可會出兵？”

    “袁紹而今。正全力攻打公孫瓚，未必能集中兵力。
0 [* U/ E5 C+ A/ ~: c3 r0 q
6 ~/ s' V$ Z; V    但別忘了，濟南國已經被袁紹奪取，袁譚屯兵在齊郡。他或許不會同意出兵援助，但許都兵力空虛，時間長了，袁譚會不會忍耐不住？更不要說，袁紹只需派出一支銳士，渡河奇襲許都。

( i- U1 S2 s, p    雖說文若坐鎮許都，卻未必能夠抵擋住袁紹。”

/ t. s( ^+ a8 q. a2 w: Y7 n    曹操聽罷，深吸一口氣，沉默不語。

    大帳中，極為安靜。
  i3 D; d8 M% q$ H
% [  L% e$ k1 o. r  f    就在曹操準備開口的時候，忽聽大帳外傳來腳步聲，緊跟著有小校進來，“司空，許都六百里加急。”

; }7 S5 q6 g& F. F$ l3 C    “快與我拿來。”
+ e/ V6 t2 l* u- x2 _7 _) O) s! r
  D" u5 t6 b- `# a% Y    那小校雙手捧書信，呈遞曹操面前。

    曹操把書信展開，飛快看完後，面沉似水。

2 e3 f' O  ~8 j- @: X    而郭嘉雖然不知道那書信裡的內容，可是看曹操的臉色，已經大體上猜出了大概。

. q# O6 W# c7 O6 L! i% Z6 q    六百里加急……在這個時候，留守許都的荀彧，為何會派人發出六百里加急信函，必然是許都發生了大事。雖然荀彧心向漢室，但始終認為，曹操是中興漢室的唯一人選。所以在公務上，荀彧絕不可能拿來開玩笑。他既然用了六百里加急，那一定是有大事件發生……
$ p9 w9 K0 Y9 E7 i/ W+ v
  c% F3 y" c/ h( y( E- f    何為大事件？
4 W2 `/ f5 V4 O; I% q" I9 g7 j
$ h( l( \2 i; I; ^7 f8 a. }% m! Y2 W    許都有危險！

# U4 _3 I; k; I, k- A9 z( h  R    那誰又能威脅到許都？
5 }9 ]# g8 i: Y$ Y0 V; N7 e
    袁紹、張繡、劉表……都有可能。
# F9 ]% ]& R% A& d& O6 V
    但不管是哪一個，一旦許都有危險，軍心必然大亂。
1 n: l3 h- v1 S- A+ y
: o% A5 i/ |/ z8 v4 F3 _1 k    那可是曹操的根基所在，更是曹操所有的倚仗……郭嘉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心裡暗道：我還真是言中了。

; R* M6 g2 ?. K% E& V0 u    “奉孝，文若來函，袁尚屯兵黎陽，意欲渡河偷襲許都。”
# k+ I$ ~5 }3 c/ p0 I9 J
    曹操把書信放下，向郭嘉看去。
7 v) t: W6 l. _3 Y0 X
    他心裡同樣苦澀，看著郭嘉，眼中透著期盼之情。而今態勢下，曹操當然不想就此放過劉闖。可不放過劉闖，許都就會有危險。這是一道選擇題！郭嘉說的不錯，劉闖心思縝密，怎可能沒有後招？更不要說，劉闖的丈人荀諶，可是袁紹的謀士。為救劉闖，焉能袖手旁觀？

    也不知這一次，奉孝可有對策！

3 U# Q7 S/ {- l' K    郭嘉站起身，在大帳中徘徊。

( J, W9 O) m1 X2 n  [5 Q    “主公，是時候讓元常出面了……”
3 Y8 @( ~1 h, U3 z4 ~9 S" F- W4 S
* g' }' z7 L# @* {+ w9 q, @    “你是說！”
( T$ q+ W7 U1 l: P0 W6 i" o  a
2 D4 z% ]6 W, B: l- W5 l: i    “想要一戰取劉闖性命，恐怕是不太可能。但我有一計，就算是取不得闖兒人頭，也可以捆住他的手腳。主公既然要強渡淮水，那就強攻。三日，強攻三日後，命元常出使廣陵。”
) b0 V' Y, e. q+ I
    曹操蹙眉，沉吟不語。
& D4 k- R' Q6 X
    他明白郭嘉的意思，先強攻三日，給劉闖製造足夠的壓力。

* M$ c% [4 Y( n3 N- ]( F! C: H8 F% X    而後再讓鐘繇出使廣陵……若鐘繇出面。想要殺劉闖便有些麻煩。

- K. O" X, C$ L+ q    不過，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如此，就依奉孝之計。”

8 l+ e+ N3 a8 ^/ k! I& r2 p  M/ a9 T    +++++++++++++++++++++++++++++++++++++++++++++++++++++++++++++++++++++
, g7 O: y+ W$ m  z" l, O, `
. Z. K: v* _9 N2 [; W& J    “曹操這是瘋了不成？”

    劉闖站在淮陰渡口，指揮投石車。朝著河心投擲巨石。

    河對岸，曹軍砍伐了大量的樹木，用繩索連接起來，拋在河水中，試圖用這種方法搭建浮橋。

    由於曹軍人數頗眾，所以數次攻到淮水南岸。
% X9 ^- O* {2 R9 s( b* r( V7 i
    也幸虧劉闖反應及時。接連將渡河曹軍打回去，才算是保住淮陰城不失。
* p! Y; {# ^# n0 n
    不僅是淮陰，淮浦方面也遇到同樣猛烈的攻擊……曹操命李典徐晃二人督帥兵馬，強渡淮水。雖然有高順和郝昭駐守，也有些支撐不住。幸虧張遼率部趕去支援，總算是穩住陣腳。
) p: p; i6 p& d4 z2 `3 q  W3 B
3 j1 E& B' y5 T' J) m8 K- {6 Q% }    兩天功夫。淮水水面上漂浮屍體，鮮血更染紅了水面。
' A! B- V+ T$ o' |1 \  i1 O
) o: U3 B2 n* `9 I% w; n! o0 J0 r    劉闖厲聲喊喝，一手持甲子劍，一手持巨闕劍，率領一隊人馬將一支衝過淮水的曹軍擊退。

    而後他命人把那座浮橋點燃，總算是讓曹軍暫時止步。
8 P; ]! z3 n) N! \
    一屁股坐在河灘上，劉闖喘著粗氣。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曹操如此瘋狂攻擊，難道是想要和我搏命嗎？”
5 _; w' H- c$ X) X1 o+ v. W
    再過半個多月，淮水上游就會出現斷流。

    到時候淮水水面降低，是最佳的攻擊時間……劉闖不相信曹操不明白這個道理，就算是曹操不明白，難道他手下那些將領謀士都是吃素的，也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曹操偏偏不這麼做，而是發瘋一樣進攻，顯然不太符合規律。劉闖隱隱約約猜到了其中的變故。可是卻無可奈何。

    如果他手裡兵馬再多一些的話，說不定能夠給曹操更大的壓力。

    可現在……

    廣陵郡，畢竟不是北海國。

    劉闖在這裡，更沒有陳登父子的那種威望，想要徵兵。非常困難。即便是強徵民夫，也遭受到地方縉紳的重重阻撓。雖然劉闖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可心裡面還是感到憤怒不已。
. i2 d% Z7 ~) r3 ^$ P: o( g
    曹操的後方，肯定出了變故。

    但哪怕是袁紹打過了黃河又能怎樣？
- i. |! a0 B' Y$ j- {, e( J
    曹操就是要強攻淮水，劉闖再次情況下，也只能和曹操硬抗，別無選擇。
. }) K0 h. z5 ]
: _- I& S% g7 s$ m% n9 d6 Y- o    好在，江東派來使者，同意了劉闖的請求。

$ L& R5 z( v: \7 C3 V    孫策自吳郡派出樓船二十艘，至東陵亭接應劉闖。不過，二十艘樓船，卻無法一次把人帶走。
: _* t0 \1 U' W+ j! c
    至少，需要兩次才能將所有人撤離。

    “公子，曹操的攻勢如此兇猛，若繼續硬抗下去，恐怕撐不得太久。
+ ^+ h& c6 P$ S% G* l: U2 ]
& K3 e& J1 a1 x* G: V* ~    淮水汛期已過，想要再堅守，難度不小。況且這樣分散兵力，損失會更加慘重。乾脆棄守淮水，退至平安。
6 R9 I1 ~$ c7 i0 l5 W5 S
: Y) z3 i$ n# X2 ?4 Y# ]- \9 G    平安縣城雖說不得險要，但地勢偏高，城池堅厚。

' h2 t8 a# c7 G6 l    咱們憑藉平安城，集中兵力還能抵擋一段時間。至少比之在淮水堅守，情況會好轉許多……”
2 z1 B" W( w7 J  J* ?' l6 w* T
2 M! B: E- Q* \- B+ i    陳宮眼見兵馬折損嚴重，也忍不住勸說劉闖。

' {" }8 r" g4 G' r    劉闖心知，陳宮所言不差。
9 y$ f- E# b2 S, b
6 S; G: q. D0 R+ s    曹操如此猛烈的攻勢，他損耗的起，自己卻損耗不起。

: q+ `& k7 g, n& i7 I    這才第三天，淮陰已戰死千餘人，估計淮浦方面的損失，也不會太小。淮水水岸線長，曹軍大可以鋪開來，強行渡河。而自己卻沒有那麼多兵馬，想要阻止曹軍渡過淮水，實在是太過艱難。
/ d" q3 y) U9 S5 a3 z+ |& s
; [- o' [* y, f9 ~+ H3 y    索性，淮陰城裡的糧草，都已經運走。

2 D/ W! T3 h6 t4 T& Z, O- D/ {    是時候準備撤離了……
7 m3 c- n1 m8 i
    劉闖深吸一口氣，便下定了決心。

    “立刻派人通知淮浦，命他們今晚撤離淮浦渡口，於平安縣城集結。”

    見劉闖採納了自己的意見，陳宮也非常高興，連忙躬身領命，匆匆退下。

    當天黑之後，曹軍也停止了攻擊。

2 d% I5 ?4 @$ a: V    劉闖看著淮水對岸，在夜色中如繁星般閃爍的曹營燈火，不由得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還是太弱小了！

    若自己能再強大一些，或者手中兵馬能夠充足一些，何至於被曹操如此相逼？可事到如今，他沒有其他的選擇。於是把許褚和武安國召喚來，命他二人率主力，連夜撤離淮陰，前往平安縣城。

5 Q9 |6 O4 n: z+ M$ e0 w- t4 j    劉闖手中，現在的兵馬的確是不多了。

    熊羆軍而今只剩下不足三千，而飛熊軍在補充了陷陣營之後，也不過兩千人。

2 |7 q$ r( u# Z, x+ ^5 R    這便是劉闖目前的主力！
7 E: o0 a3 M  C& g: j5 {
    他此前和曹操對峙，更多是依靠曹性從下相帶來的幾千人，以及當初麋竺投靠時的東海軍。

    麋竺那三千東海兵，目前尚未折損太多，便屯駐在平安。

    可是曹性帶來的下相兵馬，卻損失過半……
/ W- i# Y/ a6 O# J& ?) @
0 {( e9 P! n9 ~. E, j    如果大規模撤退的話，只怕會驚動曹操，到時候從後追擊，定然麻煩。

' `: O1 Q/ u4 k" {8 q+ J    所以劉闖命許褚率飛熊軍先行撤走，而他則帶領那些下相徐州兵，虛張聲勢，在淮水南岸活動。

1 P, k6 n. g) R& H, r( ?1 T% M    一直到後半夜，劉闖才領親隨撤離淮陰。

    至於那些下相兵，劉闖沒有帶走，而是留在淮陰縣城。
8 c' B! M1 T% t# B) u! m7 G) k
) k! K2 m7 I; Z2 b- T    不是他狠心，而是必須要有這麼一支兵馬留下，迷惑曹操的耳目。相信當這些徐州兵發現自己已經撤離後，就會獻城投降，曹操更不可能繼續去為難這些降卒。最重要的是，這些徐州兵的戰鬥力並不算強橫。即便是跟著劉闖，最多也是充當炮灰。如此形勢下，要不要這些人馬，意義不大。

3 n' R$ o: n/ K    而事實上，也正如劉闖所預料的那樣。

$ z! _2 w+ f) ]6 h, e* T    第二天，當這些被拋棄的下相兵發現劉闖等人都已經撤離淮陰侯，立刻四散奔逃。
, D" Y# H. H3 j8 T2 g8 C
    等曹操得知消息，率部渡過淮水之後，淮陰已變為一座空城。

2 _7 G6 J" O( d+ f  E0 m    他忍不住感嘆道：“這劉闖恐怕也看出了端倪……沒想到這小子，確是個人物。

6 U, j% L: V: t    壯士斷腕，幾千兵馬說不要就不要，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奉孝，如你所言，闖兒果真不簡單。”

# s4 b+ @" B: b4 F/ h2 ~    郭嘉只能苦笑！

: X( _& R/ d5 O( {    “主公，既然如此，便準備讓元常出使吧。

    想來他在下邳也待得有些不耐煩了，再不讓他行動，恐怕他會生出不滿。”
1 J7 u6 J+ Y( q3 v0 i7 @+ E
    曹操沉吟片刻，點頭道：“既然如此，立刻派人去請他前來……”

' C" s2 G  Y" e4 a: ?$ G    +++++++++++++++++++++++++++++++++++++++++++++++++++++++++++++++

5 O" B6 R% j" s: o+ T* C$ @    劉闖抵達平安後沒過多久，張遼高順率熊羆軍抵達。
. s6 k- M: s0 J/ i
/ _) {- X" [4 b( ^    平安此時，聚集兵馬五千人，再加上那三千東海郡兵，合計八千人之多。
6 T! \& U: }- v, ]# ^
; m5 ^( {' \, g* o. |6 L    小小的平安縣城裡，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兵馬，頓時變得有些擁擠。
5 W% Q- q& u  U  y; F1 T( M
    “孫策的樓船，已經抵達東陵亭。”
2 L  e, U9 Z$ h0 T' F
1 f; v) }4 K9 I, d0 E. c    在平安縣的縣衙中，劉闖神情凝重，掃視眾人。
. Y# i2 ^% D. b9 h
    “公台，你與大兄便率一千兵馬，前往廣陵縣駐守。

# I0 X) W; _3 L3 U7 |! {  J    孝恭和老虎哥，帶蕭凌武安國領熊羆軍前往東陵亭，登船返回北海國。我與文遠文向，領兵繼續駐守平安縣城。咱們必須加快行動，分批動身。曹操追兵不日會抵達平安，到時候咱們且戰且退，只要能堅守十五天，就可以平安離開廣陵。”
' F4 n$ Y, K  c7 S$ m
    高順聞聽，有些不太情願。

    可是在劉闖的勸說之下，他也只能從命。

: p' {4 o$ N6 Z7 h  ]# U, d0 t    第二天，高順等人率部撤離，陳宮和麋竺也帶著人離開。

+ D8 H- O$ m: i& B2 l; G! C    平安縣成立，只剩下四千餘兵馬。劉闖和張遼登上平安城頭，目送高順等人離去之後，忍不住笑道：“文遠，接下來咱們兩個，便要並肩作戰。”
, P& E3 ~, j! @! Z

  U3 m6 X1 T/ m+ F6 t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81章 舅父來了！
" H; x8 A3 x4 j" j' l9 C
    劉闖已經做好準備，和曹操死拼一場。
9 J) U& ]4 b6 `. |, x8 U
    從平安、高郵、廣陵、海陵……他要一座縣城一座縣城的和曹操拼，打一場慘烈的消耗戰。

    為此，他更做好安排。
2 E2 F) i. r3 |, A
7 ]8 K4 _2 G3 ~7 V0 E+ z. _3 r    命張遼坐鎮平安縣城後，劉闖立刻率兩千飛熊軍退守高郵，開始在高郵徵兵。
( E, c% k5 X6 o  R% f( {9 |
    老子就算是守不住廣陵郡，可是也要你曹操難過一下。
4 H+ g7 B) J! X
2 z1 p6 L5 n( Y) Y, {, B- f6 e7 Q' \    我就不相信，我連十五天的時間都堅持不了。了不起，我把廣陵變成一片廢墟，看你曹操怎麼收拾。

    只是，高郵徵兵並不順利。

8 A  V5 t) ]6 k    在徵兵的第一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
# ]% u$ a$ I: U
    陳氏家族在廣陵巨大的影響力，伴隨著曹操兵渡淮水，屯兵淮陰之後，也逐漸的展現出來。高郵當地縉紳，沒有一個人願意配合劉闖的徵兵行動，也使得劉闖的徵兵計劃，變得有些麻煩。
& V3 b% R$ F1 Z
( a, |8 r2 ?# J4 W% w  t$ w1 y' m    “公子，而今態勢下，且不可心慈手軟。”

9 _. P% B! e& _    陳宮在聽說消息後，連夜從廣陵趕來高郵。

3 y9 u5 ]0 a- N7 u, q' I* X    他在徐州的時間很長，對於陳氏父子在廣陵的影響力，自然有深切的認識。想當初，陳珪沒有撕破臉皮之前，就算是呂布對陳氏父子，也不敢有任何怠慢。更不要說廣陵是陳登的老家，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又有哪個敢不看陳氏父子的眼色行事？多年積威，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消除。
0 W$ T9 @2 b: x& J7 O
# @( {4 @7 l% z( H9 M8 p    “公台，那怎麼辦？”
$ i% L" `" G. B8 G
. I( f; K2 J4 H$ d$ _2 J" N    陳宮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高郵三姓，王姓為大。

9 p9 ~; i5 [; k: ]. _" D    這王姓家主名叫王和，與陳元龍交情頗深。而且王氏和陳氏之間更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王和的母親便嫁給了陳氏族人，所以兩家可說是休戚相關。今陳氏重返廣陵。王和自然會幫襯曹操。更重要的是，王氏家業甚大，高郵百姓根本不敢與之抗衡，又怎會有人前來投軍？”
' o! h/ l  O( r) W( z
    陳宮眼中的狠色，並沒有躲過劉闖的眼睛。

* {' X* {# e! |9 t+ N, e" T5 \    想必他曾受過王氏的羞辱。所以才會這麼說話吧……不過想想也正常，陳宮原本就是一個有些偏執的人。若不是因為這個性子，他又怎可能與曹操反目，最後還成為曹操的敵人呢？
5 f  K/ h! r0 L$ O
    劉闖閉上眼睛，沉吟不語。

3 |; A' L. j; k/ W, R+ X    片刻後，他輕聲道：“既然王和如此。便沒有必要再存於高郵。
# l; b. c8 y/ L/ v2 M  H4 y
    我說過，哪怕我被曹操所敗，也要讓廣陵成為廢墟。既然有人跳出來要和我作對，那我也就不必心存善意。你立刻帶人前往王家，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明日天黑。我要兩千兵馬。”
- d+ B# V/ Y0 X9 B" O$ l& ^! v
    “喏！”

    陳宮心中一喜，轉身就走。
) n% i. i3 _) H6 r2 k
  ^+ G" h) S$ x    可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劉闖又把他喚住。

    “公台，你謀略過人，只是有時候太過於偏執，以至於始終無法成為真正謀主。

! n6 [8 l1 y) K8 C    希望你以後能夠多多養氣修身，若你能控制住你那偏執的性子。我相信你絕不會遜色於任何一個人。”

    陳宮身子一顫，停下腳步。
. q% s7 |. Z. c4 s: E
    他轉過身，卻見劉闖已經走進後堂。
, h+ k, P1 `; A7 W7 M
/ m/ W, A# u6 d& i    看著劉闖的背影，陳宮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朝著劉闖魁碩背影躬身一揖，而後大步流星離去。

7 {+ h/ F$ ]- X3 q' Y) c5 k    當晚，陳宮率八百飛熊衛闖入王家，將王和滿門二百餘口誅殺。
6 R5 @* }8 W2 A' `8 E3 b
    緊跟著，他又率人將另外兩家拿下，僅僅是從這高郵三姓俘虜的家丁僮客。就已經多達兩千人。

9 W; j* K% C# F* ^$ u$ u1 M' T    一場血腥的鎮壓，讓高郵人頓時醒悟過來。

    沒錯，陳家雖然在廣陵聲望頗重，可是現在，執掌者高郵人生死的卻是劉闖。
. f* v7 g( O) t
    不和劉闖配合。便只有變成無主孤魂。高郵三姓家族，便是血淋淋的例子，讓高郵人心驚膽顫。

    當晚，陳宮前來稟報，高郵徵兵達三千餘人。
/ ?! @' P' g3 R& N& ~0 R
    劉闖大喜，立刻命徐盛選出一千青壯，與飛熊軍繼續留守高郵，同時命麋竺在廣陵徵兵。

    他親率那徵召而來的兩千青壯前往平安縣城和張遼匯合。
7 t6 G, I* K. B  V, Q
    在得到高郵的援兵之後，平安縣城已有兵馬近五千人，也使得劉闖和張遼的信心隨之大增。
0 v0 ^% D; Y4 M  V/ Z* V9 \+ |
( V, T4 x* g) Y    可是，劉闖很快就發現，曹操在佔領了淮陰之後，並沒有立刻進擊平安。

& I4 P4 i+ Y- m4 u, M; k' {    曹操在平安縣城按兵不動，但徐晃李典則各領一路兵馬，分取東陽和射陽兩縣，對平安縣城以及廣陵形成包圍之勢。不過，曹操卻沒有派遣陳登出馬，反而把陳登劉備留在了身邊。
3 y# n% N/ j9 N3 w$ j2 U
' ]9 d- [  ?/ H+ n3 V1 l3 H    按道理說，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讓陳登出面，肯定可以給劉闖帶來巨大的麻煩。

! d! x* X8 g, i* }5 k: q    可是，曹操沒有這麼做！
  x% D5 ?1 K: S% U/ e# s
    劉闖不禁感到奇怪，有些想不明白曹操這樣做的用意。

! P& f6 c; D& ~1 _, m/ x  F    “公子，看起來曹操對陳漢瑜和陳元龍父子，已經有了提防之心。”
' d; L- H2 V; \8 h- v9 J  o. `
    “哦？”

    “曹操既然拿下徐州，當然是希望能夠把徐州掌控在他的手裡。可如果陳珪和陳登父子在，他便無法做到這一點。陳氏父子在徐州的根基太過深厚，曹操不想再增加他二人的威望。
' k9 f( F( d( A/ ~" }
2 B8 g8 n5 e5 c  R0 Z2 y    如果廣陵一直在陳登的手裡，那麼曹操定會重用陳登。

    可現在……”

    陳宮對曹操很瞭解。他曾輔佐過曹操，對曹操的心性當然清楚，所以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5 a4 q# U( ]" `0 d( }# [& i' M
5 @# z: ^) K0 ?    似乎說的有些道理！
4 j* z) s" a5 J8 g2 p4 f
3 {- \- N; I/ e  r( G    劉闖想了想，對陳宮的話倒是頗為贊同。

    歷史上，陳氏從未失去過對廣陵的控制權，哪怕是後來陳登調去東城郡做太守，對廣陵的控制依舊非常強大。直到後來，陳登病故後，他的兒子年紀尚小，根本不足以出來擔當重任，陳氏對廣陵的控制權才漸漸失去，而後被曹操全盤接手。如今陳登被趕出了廣陵，那麼他對廣陵的控制力自然不足。曹操當然要藉此機會，削弱陳登在廣陵的影響力，又怎可能將陳登派出去？

    想明白了這裡面的緣由，劉闖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 s6 I5 j: A+ `2 n( F
    若論手段，曹操的確是厲害……
9 Q# k& \" i8 q$ J4 s: |
    “可是。他為何停止攻擊？”

    陳宮也露出疑惑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一點，宮也不清楚。”
- P- q3 K9 d8 Z1 H" N5 J3 T! I
    “也好，拖延的越久，對我們就越有好處。”

    劉闖想了想。便沒有再這件事情上繼續費心。

! a. e$ j/ a8 j+ c7 j1 V    “只是曹操狡詐，還要多加提防！”
! G/ A9 T6 Y9 P# ?. L# V
: V5 k: X' H0 x$ p# R, O! ~6 Q    “喏！”

    ++++++++++++++++++++++++++++++++++++++++++++++++++++++
+ H. v2 q4 j3 a6 b
    轉眼，已進入十一月。

+ G4 E5 h& x# ^- _    天氣越發陰冷，即便是白天艷陽高照，依舊讓人感到莫名的冷意。
' u2 X! t! z" }. H3 N, n* R
    淮水進入斷流期，越來越多的曹軍兵馬渡過淮水。對廣陵不斷施壓。雖則劉闖已竭力控制，依舊難免出現地方騷亂。哪怕陳登沒有出面，曹操也可以接陳氏之名，攪亂劉闖的部署。

. L  y5 e/ o" E2 o9 U. K2 V/ _    劉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因為在平安縣城，已經開始出現逃兵現象。
( V4 v: U5 `6 l& k* s* t8 l5 M
    雖則陳宮發現及時，用極其血腥的手段將這些逃兵處死。可這口子一開，就再也無法堵住。
/ J) ?7 J3 @, R9 h+ }1 g# x& H
& n% B9 `; x* o9 F) Y  y& w    才五天時間……
  _6 R8 B, N/ d* c& J; i
    劉闖幾乎是度日如年。

1 A4 H' G6 e  f2 y5 [    孫策已經把江都的糧草搬完，便再也沒有理睬過劉闖。

$ G7 p  S8 e7 P$ H% z    他甚至沒有派遣使者前來廣陵，完全一副陌路人的模樣，準備袖手旁觀。
+ B! K$ J9 O# T9 v
    劉闖在平安縣城駐守五日之後，決意棄守平安，退往高郵。

    倒不是說平安無法堅守。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平安的民心已經出現動盪，士氣低落，很難繼續下去。
  ?& \* ^4 J) u0 F
6 M0 C7 P$ Y0 _8 H$ S, X% p    與其這樣子，倒不如棄守平安縣城，試探一下曹操的態度。
' ^/ o% b" u* A, ]
    可是，當劉闖退至高郵以後，卻突然得到消息，曹操派出了使團前來高郵，要面見劉闖……
9 i- c8 B/ X, F1 U: [+ _! D
% d" q" h$ [; Q& f    “鐘繇？”
& E- k2 m7 X: o
    劉闖看著使團的名冊。一臉愕然。
4 D6 @: Q. Y/ d
- F! v. B: C& M9 @9 A. p2 G* m3 Q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使團居然會是以鐘繇為首。
" ^* l# U. M9 p7 ~
* P& a6 X2 w3 ]" ?  Q+ Q    “曹操以我舅父前來，莫非想要勸降我嗎？”
4 U" D5 |; D/ r; ?/ j  D
  B; i7 J' f3 X1 ]( g9 T9 e    劉闖露出詫異的表情，看了看陳宮，又看了看張遼。“使團今在何處？”

/ G; y. }( `+ L8 H) o    “已經抵達城外二十里。”

    劉闖這時候也有些弄不清楚，曹操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若換做別人，劉闖也就懶得理睬。可鐘繇……不管怎麼說，鐘繇都是劉闖的舅父，是他的長輩，劉闖都不能置之不理。

    “既然如此，我等出城相迎。”
$ _7 g2 y0 ?8 z! O. n& ^
- f2 D9 p/ O4 H3 t# G8 ]    在沉吟片刻之後，劉闖拍案而起。

+ K/ Y2 D) \9 W% J8 Y7 j- C4 T    “公台，你隨我一同出迎。”
  E" R9 d- Z  {
    “喏！”
5 h6 E# S% R4 }# @7 ~, h* p2 K
    兩人並肩行出縣衙，直奔高郵城外而去。
; T% s: r, s$ w0 @3 h
    “公台，你說我這位舅父大人，為何這時候前來？”
5 ~. m! K" `+ V6 H, w5 u
& B1 L6 @- f9 w    在出城迎接的路上，劉闖忍不住發問。
8 C; q- G# Z# Y. E
    對於這位他從未謀面過的舅父，劉闖的心情有些複雜。當初他要返回老家潁川，曾讓劉勇與鐘繇聯絡，但卻連人都沒有見到。如果當時劉勇能見到鐘繇，說不定如今就是另外一個局面。當然了，劉闖也就不可能似現在這樣，成為一方諸侯，倒是更大可能被困於潁川郡。
6 K3 ?3 o  ~5 x+ u# w
    後來，劉闖也知道，鐘繇並不是要故意躲避。

    當時曹操剛迎奉天子，遷都許縣，正是要立威的時候。
: z9 y1 ^7 I% K) C% Q2 o% H
) L4 e9 K9 b- S8 h3 d1 V' @( Q    作為漢室老臣，鐘繇也清楚曹操遷都的目的。他並不想因此而成為曹操的靶子，雖然說曹操未必會真的找他麻煩，但是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一干漢室老臣，都有可能會被曹操收拾。
" t3 H0 V  v9 p% e2 V- [' q
    事實上，後來楊彪不也被曹操給收拾了一頓，而今閉門幽居，不問世事？
! ]# s; m& e) b/ O% d4 ~; [: e  h# H
    所以，鐘繇當時閉門謝客，並無什麼不妥。

: y4 l; _5 Z) w4 g4 k7 [    後來他還求著荀彧前往司空府，懇請曹操饒恕劉闖。

/ w; F& Y: T( u& c: N1 X    從表面上看，鐘繇似乎從未和劉闖聯繫過，甚至在劉闖大婚之時，鐘繇也沒有派人前來道賀。
5 z1 X5 S1 g: j: j5 D8 e
$ n7 u: g1 R; _) o7 m. O; u( B    但劉闖卻知道，鐘繇一直在暗中幫他。
% M  V2 T) b. W6 D
    他之所以能夠迅速獲得朝堂上的信息，便是鐘繇通過各種方式，偷偷傳遞給劉闖。
! ?& L2 K2 @! j9 p
7 e  C; }) s& P+ U6 F. U5 U: ~9 D    劉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內心裡對鐘繇，也一直懷有感激之情。可是。鐘繇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到廣陵郡，終究是有些古怪。劉闖也不知道，鐘繇這次前來高郵，究竟是什麼用意和居心？
: F9 _+ o$ v6 n1 q. z
. w7 f" N3 S( r) i2 X8 ^/ B& N1 w# V    陳宮搖搖頭，苦笑道：“公子這次真的難住我了。

    鐘元常當世名士。才智過人，我怎可揣摩他的來意？不過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廣陵，必是有曹操手腳。曹操現在佔據優勢，卻派出鐘繇前來，便說明他的情況。恐怕也不會太好。

    所以我以為，曹操是不想要再拖延下去，想要迅速平定徐州戰事。

    派出鐘繇前來，恐怕是想要和公子議和？但到底要如何議和，我這一時半會兒也揣測不出。”

7 m$ m  L- i, ^0 L- _    是啊，太突然了！
( `; \* C) X& Z$ a: O6 Z: t
    突然到劉闖毫無準備。更不要說陳宮從來都不是急智之人。
, R* C9 b: H0 b7 v0 @
    輕輕揉了揉眉心，劉闖旋即笑道：“不管他，且見了再說，情況再差，難道還能差過現在嗎？”
8 k$ F" b2 ^2 ^: R- {  z- S' k
    如今的局勢，已經壞到了不能再壞。

8 S; a* h' f5 j* {2 w& l% g    劉闖不相信，還能出現比目前還要壞的結果。

' g4 A0 n9 O/ B$ w- ]# E3 q( }    想到這裡。他也就不再糾結。曹操既然派出使者，而且是派出鐘繇為使者，說明他的情況，恐怕也不是太好。這對於劉闖而言，自然是一個好消息。剩下的只看鐘繇的最終目的……
- N3 X' k7 I, |$ g
    高郵，十里亭。

8 ?1 l1 a: _" g& w/ T# t    劉闖在接官亭外，與使團匯合。
  e3 X! R2 t  L  S
    不過當他看到使團的儀仗，便立刻意識到，情況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 m. i# Y; n: c3 o6 x' D5 ~0 H: |
/ W5 y' `& }; d! _2 ^7 W    使團儀仗完全是依照天使儀仗組成。
/ y; c, z" a3 ?
( E% \6 F1 `  R6 A$ g1 O- m& j    劉闖在北海的時候，曾迎接過一次天使。當時的使團的天使。是荀衍，那儀仗和如今這支隊伍的儀仗，幾乎完全一致。
$ j# ?1 }8 |" G
: R7 h& @2 Q0 t- ]+ A0 T/ P    “公子，這是天使儀仗，莫非鐘元常是奉天子之命前來？”

    劉闖眉頭一蹙。沉聲道：“迎上去看看。”

: |" [* m5 d$ T# ^( J9 R$ K7 H    他快步走出接官亭，在路中央立下。

! X) G5 Y( C% S9 M* R    而使團的車仗也在距離劉闖百步之外停下。

7 B6 p2 r6 r8 o8 k5 U9 {; O* ~    一輛輕車從車隊中緩緩行出，來到劉闖的面前。

0 F0 Z+ H" n+ ^( J1 E    輕車之上，站著一個身著黑裳，外罩黑色裘袍的中年男子。
6 X8 }# j# o) L) E" W5 |
    看年歲，約在四旬上下，面帶貴相，姿容俊美。頭戴高冠，濃眉大眼……套用一句後世常用的話語：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頜下一部美髯，收於須囊之中。足蹬黑靴，步履穩健。
) e* e3 A! T' U- ^# i& W3 d
8 o2 S9 n+ `: w8 R; E, O    他從車上走下來，看到劉闖的一剎那，眼中流露出一抹激動之色。
8 V9 {5 E, S* d3 ?6 z
    “前面，可是胖闖乎？”
8 Z7 K4 n; p' l5 J
    劉闖一怔，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 m# J4 Y$ l* J7 w    胖闖，是他的乳名，據荀諶說，劉闖小時候白白胖胖，故而親友們時常會用胖闖還呼喚他。

    他，是鐘繇嗎？
; o. x5 K& F9 @- w
* {2 L* l1 B7 e. ]    鐘繇，字元常，潁川長社人。
: ^! Z8 G2 K# V5 l1 V! y
* d. U* Q  q# ^6 r2 W    少年便舉孝廉，除尚書郎，陽陵令，後歷任廷尉正、黃門侍郎。
6 c4 }$ w% B) `3 `2 A
  O" X  C% T% _" |2 M- K. T: r    董卓西遷長安，鐘繇隨帝同行。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曹操遣使者聯絡李傕郭汜，但二人卻懷疑曹操的誠意，不願與之往來。便是鐘繇的勸說，是二人同意和曹操交好，也使得曹操順理成章得到東郡，奮武將軍之職，從此名正言順的發展壯大，成為一方諸侯。

% c/ n) }9 t. W& q4 y( n: R    長安大亂，李傕郭汜交惡。
9 v' h6 I) \4 z
$ ^, A, i3 B2 s! D3 z" l    鐘繇與尚書郎韓斌營救漢帝，更幫助漢帝逃離長安，被任為御史中丞，拜東武亭侯。

    歷史上，鐘繇文采過人，猶善書法。

1 K6 ]) p, ^1 Q* v8 ~) m    但如果就這樣認為鐘繇是個文弱書生，便大錯特錯。

    建安二年，鐘繇以侍中身份，除司隷校尉之事，更持節都督關中兵馬，可不是一個書生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他在關中，也的確是政績斐然。先勸降了當時在涼州實力最為強橫的韓遂和馬騰，而後又勸說兩人，遣子入關，向曹操表達忠心。之後又分化挑撥，逐一消滅了李傕郭汜，是平靖關中的功臣。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就算是曹操也讚歎不已。

    面對這樣一個強悍之人，劉闖還好些，陳宮在氣勢上，便先弱了鐘繇幾分。

9 Y* w; V9 H( ]3 n: u    沒辦法，鐘繇文名斐然，天下人皆知。
$ D# {0 V) m6 I- q
9 T2 L! a; c6 H0 L3 ~  O    更兼潁川鐘氏，四長之後……

    劉闖對鐘繇的感觸，遠不似陳宮那麼深刻。說實話，若非重生三國，劉闖知道鐘繇，更多也是因為後來的鐘會。不過，當他知道鐘繇是他舅父後，對鐘繇的認識，便隨之加深許多。
" O1 Y3 S* N+ g' o$ l3 ^1 k- _7 q
    “我是劉闖，敢問前面，可是鐘繇舅父？”

% o8 |" C% O3 \5 q$ K    鐘繇聽到劉闖這一句話，頓時忍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快走幾步便來到劉闖面前，一把將他抱住。
- m$ ^( M6 P+ y/ I5 v/ G+ t2 C
. C" _4 y/ V, }( y3 k  T- B    鐘繇個頭比劉闖低了一個頭，以至於當他抱住劉闖的時候，劉闖不得不彎下腰。

    “孟彥，我終於是見到了你！

2 J9 W9 w6 _) h* v$ q    當年你家中出事的時候，我還以為……幸老天有眼，我就知道大兄不可能就此絕嗣，潁川劉氏，也不當有如此淒涼結局。這些年你還好嗎？我一直想來看你，卻不想卻拖到了現在。”

3 A/ c# a) r8 G1 f5 Y    鐘繇的情緒，略有些激動。
" }1 i/ Y+ V7 E% a2 f, {
6 N) E* K6 m0 |5 r, ^- y/ N    劉闖大體上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猶豫一下之後，抱住鐘繇。
( `- t' y8 ~8 T3 |7 m/ C
& k/ W8 _& _) A% c/ l    好半天，鐘繇才算鬆開了手，拉著劉闖的胳膊，上下打量，突然笑道：“孟彥不似子奇，更似淮南王當年風采。”

/ A8 ?5 o$ t! ?! Z% A" `8 L    他不是第一個說劉闖不似劉陶。
7 |4 [8 p. e6 q
2 I! S1 \$ O3 W6 S1 \1 r* J# @    事實上，荀諶也曾說過，劉闖的體型外貌，除了眼眉間有劉陶的模樣之外，更像是他的祖先，淮南厲王劉長。劉闖為此，還專門查過劉長的資料，雖然介紹不多，但卻能夠猜想出來。

& o7 L3 I$ T: S! N5 o, _    史記中有記載：劉長是劉邦少子，力能扛鼎。

    一個‘力能扛鼎’，便能夠解釋清楚，劉闖何以會有天生神力。
1 X2 G) M7 \' {; |" @
7 ?' x1 O, }% z' T; n    隔代遺傳？
) t6 f# _' Z  Q' S. e4 s3 w5 D
    劉闖也說不清楚！

    不過，聽到鐘繇這句近乎於調笑的言語，劉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幾位親切的感受。
- _1 f* R% M- [8 D3 y$ B
    “舅父遠道而來，想必已經辛苦。

    我命人安排住處，準備酒宴……舅父先隨我入城，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說，也免得這裡不方便。”

# n5 }6 d2 h7 Q, a1 z# O5 d5 v    鐘繇連連點頭，“如此甚好，那咱們入城說話。”
, q9 D) J  h/ M  C; L& t; ?
* s, P+ H, n) S2 _" O9 O8 Y: {" S    PS：第二更可能會比較晚。
: X! T' A. K& Z" B6 _7 r6 z
5 Z  g9 b9 i( D1 K# a7 U    一會兒出門去見相親對象，所以……

$ G8 c5 x9 _3 Y' w    各位包涵則個！
% _/ m" ?, Q% i. |* u
' n, o4 h: f  }# a; K  }! }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82章 偏向虎山行
8 {# i1 ~7 C; D  F
    皇帝曰：制詔北海相，揚武將軍，灌亭侯劉孟彥闖。

5 y8 v/ x8 `! t$ {5 f  H　　將軍本為宗室，自幼流落民間。今起於北海，平定盜患，甚欣慰之。詔即日還都，與新年行祭天大典，拜祭祖廟，欽此。

$ ~$ t& D& h5 o; O- z　　這是一份制詔，上有皇帝信璽和尚書令印。

* e. n7 o, z1 C- C! h　　是皇帝擬旨，而後通過三公下達，所使用的對象，也獻於郡太守和將軍以上的官員，普通人根本無法看到。

　　不過，而今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這皇帝制詔是否是由漢帝所擬，誰也不清楚。

　　至少在劉闖的記憶裡，他此前授齊郡太守和揚武將軍的時候，已經領受過這種制詔，所以對制詔上的皇帝信璽，並不陌生。

　　“孟彥，可看出端倪？”
2 |: q$ s0 X; R6 x2 v( J5 h" L
  V4 I: e; b% |3 {$ A9 A　　鐘繇頒佈完了詔書之後，看著劉闖問道。
' C# u* }, ?1 ?6 I: U& V
　　劉闖面色難看，“這是曹操所出？”

　　鐘繇點點頭，“曹公不想徐州戰事再持續下去，而且他認為，繼續下去的話，已沒有任何意義。到最後，無非兩敗俱傷的結果。所以他希望能夠儘快停止戰事，更誠意邀請你前往許都。”
$ X: w( |/ [2 n1 ^* U5 C+ L; B
$ E# m7 j5 B$ K% Y6 s& L　　“鐘先生，我並無得罪之意。

6 U  B* k& z: s: `　　只是曹操所為不想兩敗俱傷，乃是藉口吧……據我所知，袁三公子屯兵黎陽，對許都虎視眈眈。而荊州劉表也蠢蠢欲動，所以曹操才會這麼說。去許都？若公子去了許都，恐怕是凶多吉少。”
' M, }0 m! `% O% j9 H% w' l
　　不等劉闖開口，陳宮便搶先說話。
0 v4 T! T& [; p; `$ C! d) Y
　　一旁張遼則露出不屑之色，好像是說：你曹操怕了就是怕了。何必用這種藉口？
+ f& l" K+ L! X# S/ `2 n7 W2 I- A
6 b) N* K7 q; m8 Y+ X, K2 C　　事實上，這種藉口說出，又有幾人相信？
- d9 w% i! d$ N( h5 a( ]
　　鐘繇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位。便是公台先生？”
, `( i- a# `9 {$ Y( U5 B  Z" |" T
　　“正是陳宮。”

　　“曹公曾言，公台先生才幹出眾，也非常可惜，當初你從他身邊離開。”
$ @6 L; [. ?7 @7 u
9 j  }6 Z  w4 y% E; J　　“非我要離開他。曹操倒行逆施，殘殺名士，非人主所為。我離開他，也不過是另尋明主耳。”
4 N7 |# J1 f  k9 d
　　鐘繇道：“公台先生，我並不是想要和你討論誰對誰錯。

　　只是我想問，你認為這份制詔，孟彥可有推辭的餘地？”

' ~: v1 g3 Q# d$ {( z　　“這個……”

1 v! M* s$ p& i6 ]' l& J- [$ @　　“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也可以奉天子討伐不臣。
4 K7 W: I6 V  w8 g& s" u
+ H: J- x/ K$ a: I( n9 t3 f　　此天子制詔！乃天子所擬，你以為孟彥能有其他選擇？他若不接。便是抗旨不尊。抗旨不尊的結果是什麼。我相信你非常清楚。那便是視為謀逆。孟彥本為皇叔，為天子所重，故而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可若他背上謀逆之名。那你以為，天底下還有多少人。會願意跟隨他？”

　　“這……”
5 c( s4 B7 }2 C% C
　　陳宮臉上，也露出糾結之色。
; r8 S/ s% l% H9 c+ ]. t7 R# V
' n1 W& y3 S9 t9 g# B$ I- H　　張遼則眉頭緊蹙，半晌不語。

　　若劉闖沒了天子的名頭，情況肯定會變得非常糟糕。
& c4 r+ _# _; o! c
6 \% J" t) m0 }　　別的不說，就算曹操不討伐他，他抗旨不遵已是事實，弄個不好就會變得和呂布之前的情況一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甚至連他的部曲，也會出現波動。這種情況，的確是很惡劣。

　　劉闖雙眼微合，一直沒有說話。

　　待鐘繇說完之後，他突然冷笑道：“那依舅父所言，我便該伸著脖子，讓那曹操一刀砍下來嗎？”

　　鐘繇嘆了口氣，“我知孟彥和曹公誤會頗深，然當今世上，能中興漢室者，唯曹公一人。

　　孟彥你莫要不服氣，我也知道你很有才幹，短短數年間便有了而今的成就。可你要清楚，你有今日之成就，蓋因你父餘蔭保護。若非你是陶兄之子，若非你得康成公支持，又怎可能如此迅速的站穩腳跟？你勇力無雙，你才幹過人，卻終究少了些資歷，也錯失最佳時機。

4 u0 c/ i* A4 b) i3 }　　若十年前你崛起青州，我必傾鐘氏之力助你。

7 ^. Y6 ^8 Y  {　　可現在……
6 H6 f5 R* F0 h2 H2 u+ N
　　孟彥，大局已定，你難道就看不清楚嗎？曹公得正統之名，即便是袁紹將來也未必是他對手。你心高氣傲，未必願意真的臣服於袁紹，如此便夾在兩人之間，你以為能討得便宜嘛？
$ z( a8 }. a8 @1 ]1 c
) [2 c0 f& S/ t: M. I　　孟彥，聽我一言：放手吧！”

　　鐘繇這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7 l6 [: n9 X$ Y% G# r
　　劉闖也很清楚，鐘繇是為他著想。

' T( Q) p0 ^% K% f/ T- n　　看起來，鐘繇是堅定的曹操擁躉！
! f6 v' ^) v4 X  h6 B: J  u6 T
　　只是，讓劉闖放棄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番基業，而後向曹操投降？他做不來……
6 c/ ~; H6 ?8 O; R+ b5 I, C# N
　　且不說他和曹操已撕破面皮，就算是沒有撕破，他做了這許多事情，又豈能和曹操相處？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莫以為曹公真就沒有底氣和你一戰。

& ~! G; D7 c' g' H　　他渡過淮水，之所以一直不肯出兵，便是在著手安排。前日，江東孫策派遣使者在淮陰拜會曹公，已經同意，會出兵夾擊廣陵。你所倚仗著，無非孫策那二十艘海船。可若是孫策夾擊你，你認為又有多大把握？孫策之所以同意，便是因為曹公為正統，他又怎可能拒絕？”
3 }6 [6 _5 q# j5 p! ~- Z- u0 h
　　劉闖臉色一變，心裡頓時一冷。
  n7 [( }4 }$ ]% m
　　人道三國鐵馬金戈，又怎知三國人心醜陋？

6 D: k' T& Z% M- U( C+ n8 v　　江東小霸王，一直是他前世喜愛的人物，本以為他交好孫策，更以二十萬斛糧草換來海船，不使孫策為難。可誰又料想，孫策到頭來，居然會同意和曹操夾擊自己？想想看，能為一方諸侯，哪一個又是真正的仁人君子？今日為敵，明日為友，說穿了，諸侯也不過一群婊子。

　　誰給的錢多，就跟著誰。
, [. U  `8 G4 Y: @, ]6 e
　　孫策？

　　劉闖眼中閃過一抹戾芒，哼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言語。
! J1 |8 m+ c3 K6 t
& _4 D8 k1 V$ ^- K6 {　　縣衙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

; n/ Y" D% p$ C　　張遼陳宮二人，更握緊了拳頭，臉上殺意森然。

　　“孟彥你想回北海，卻也非長久之計。
# G0 o6 G4 K& a3 R& ?4 k6 N
7 L; y! ]+ F. I6 `- G, {( t　　曹公難道就不知道你回北海，便如放虎歸山嗎？他這一道制詔。便是擺明了態度。
& F7 [9 o8 H3 a! t
+ {+ f$ s9 H: F2 z* d+ o1 q　　你遵旨，尚有一線生機；你若不遵，便是抗旨，便是謀逆……到時候。你以為袁紹會真個幫你不成？”

! h) ^2 [8 V5 ]3 `/ c　　鐘繇說罷，站起身來走到劉闖身邊。
7 G8 [- Y- X* d; F# y# A( k' O2 l
% o/ O% _: R) }5 l) c　　“孟彥，莫要怪舅父不幫你，而是如今局勢。已無法幫到你。
4 W4 e6 e& x+ {5 r/ o8 g. x
　　這份制詔上，有尚書令印。尚書令是何人？我想你也清楚……文若將中興漢室的希望，都託付於曹公身上，所以斷然不會允許你這樣的變數存在。這份制詔，依照曹公之意本不想發出。說穿了，詔你還都，一紙敕令即可。但文若還是發出這制詔來，也是向你保證，絕不會壞你性命。
  M5 S2 r# x3 k: D' H% D
! |0 D/ g" T# R5 w+ b5 q　　制詔發出。天下人皆知。

3 c" ?3 N- |9 H$ u# K4 G+ V" m　　你為天子所召。曹公即便要殺你。也要三思而行。

- Q, a% }5 h% s' {7 I　　你可知道，我被曹公安排在下邳整整十日，直到你棄守淮陰。曹公才命我前來……公台方才說的不錯，袁三公子的確是蠢蠢欲動。但又能如何？有文若坐鎮許都。又有夏侯妙才和曹子孝留守，你以為袁尚能有幾多勝券？若袁紹傾河北之力，曹公或許會為之擔心。可袁尚……”
* ]: I* P! r* e& [
　　鐘繇冷笑一聲道：“非是我小看他，他絕非文若對手。
8 T  n( p! f+ ]
; ]  c0 f; e! ]) P! W6 k　　至於劉表，更不足為慮。張繡此前被曹公打得嚇破了膽，而劉表手中，不過烏合之眾，又能成得什麼大事？孟彥，聽我一句勸，罷了心思，隨我回潁川。我和文若，保你一世富貴。”
2 ?! ~0 y  {" I
# F( z: B. y$ L5 `9 O1 H　　這一句話，已經把鐘繇的立場表現的非常清楚。
" M4 H# t5 N# c6 K2 W9 S
# n& ^. |2 e5 D1 E　　劉闖抬起頭來，看著鐘繇，目光中透著一抹森然。

　　而鐘繇則毫無懼色，目光迎著劉闖，面露坦然之色。
0 G, [9 c% N9 `9 H
　　他雖然是和劉闖第一次相見，但是這兩年來，他對劉闖的瞭解，卻頗為深刻。
9 A; @% g# n. j. B' V! N- c  g
) K; D! m, {; p　　他相信，劉闖會做出一個最正確的選擇。
0 v, g2 S9 I' o6 G7 c
　　“舅父遠道而來，想必已經累了，還是先去歇息吧。”
2 P* s( G$ P; S; e6 A
5 q+ t! Z4 l( t" g8 z　　劉闖長身而起，大袖一甩，轉身便離去。

　　鐘繇在他身後道：“孟彥，我知道你心裡或許對我不滿，但我卻是為你好，絕無半分私心雜念。曹公給你的時間不多，若初十你不予答覆，他便會起兵來攻。而今廣陵郡，早已人心惶惶，百姓思定。而陳珪和陳登父子，在廣陵威望頗深，你又豈能占得便宜？望你三思而行。”

　　劉闖身形一頓，卻不理睬鐘繇，逕自離去。

; l0 k) u; O1 ?) I, K% z$ g　　看著劉闖的背影，鐘繇也不禁嘴裡發苦，暗自嘆息一聲，轉身往外走。

) R3 a6 |# I& L- N2 E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劉闖會因此對他心生不滿。
' m% |! @# |7 Q( l/ k
; ]+ M5 Y# y! [0 O9 [) M8 i　　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感到惱怒異常。

　　可在他看來，劉闖真的是太年輕了……威望資歷皆不足以擔當大任。曹操不管怎樣，那是一步步殺出來的威望。從黃巾之亂時崛起，刺殺董卓，二十二諸侯討伐董卓，無數次親臨戰場，在一次次失敗當中，建立起而今的威望。更不要說他奉天子以令諸侯，羽翼已經豐滿。
- V8 B$ j5 f, k8 M2 d# N) Y
, r6 W0 X  V' U7 I/ e7 N0 P　　這種情況下，劉闖和曹操相比，差距實在太大。
9 I& u5 ~1 P, \" z6 Z
　　他此前靠著劉陶的餘蔭和鄭玄的威望，在北海國站穩腳跟，更奪取東萊。

5 O7 X# g9 J) t9 |　　可是這根基，卻實在不夠牢固。
, [( k% m, K. v1 k5 W2 S/ }. t
　　這次徐州之戰，就可以看出端倪……曹操不是收拾不得他！若曹操真要狠下心找劉闖的麻煩，劉闖就算是有北海和東萊二郡，也根本無法和曹操抗衡。既然如此，又何苦來哉呢？
# B$ W" G4 c7 \6 i" n
　　不管怎樣，我問心無愧。

　　我所為者，乃漢室江山之中興，更是為大兄而著想。

0 g/ _. @# W$ B; W- y8 o; R　　想到這裡，鐘繇深吸一口氣，步履隨之變得更加堅定：總之，我定要說服孟彥，保大兄血脈！
1 X5 D8 l3 _' ?6 B( r
　　++++++++++++++++++++++++++++++++++++++++++++++++++++++++++++++++
5 F: w7 C6 ~- _4 R% m5 b/ W4 ^* D( M+ c
　　縣衙後宅花園裡，劉闖坐於涼亭中，一言不發。

! y: a" G8 s/ s　　鐘繇的選擇，他可以理解。
, V; }! `! w0 a1 l
　　說實話，鐘繇能夠為他著想，說出那番話，已經是情真意切。

! z/ h- a9 I: S) Z9 w1 C　　雖說名義上，鐘繇是他舅父。可事實上，劉闖和鐘繇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他願意這樣保他，也算是盡了心意。

7 M$ X3 T! d+ E　　可他那番話。卻實在是有些打擊人。

　　但轉念，劉闖又釋然了！

　　他自一千八百年後重生於三國，對於三國時代，瞭解頗深。

( g6 Z, I0 @# Y; E& F% W, V0 i　　所以。他知道他還有機會……而鐘繇雖則是經世之才，那荀彧更是國之棟樑。可時代的侷限性，又怎可能知道後世的發展。別的不說，他們又怎可能似劉闖這樣清楚。袁曹之間的戰爭，足足持續了八年。哪怕是曹操統一了北方，卻從未中興過漢室，到最後漢室被曹操的兒子所篡奪？
. S* X; J. p) c! a0 d7 [3 R( L( g
% N6 t- T" N+ U　　這是劉闖的優勢，可是他不能告訴別人。

　　他還有機會，而且頗有希望能夠成功……
7 a6 l& K4 r4 g# t/ Q% z4 F
; W) M  y# I! F7 y. i6 i　　為一方諸侯，指揮千軍萬馬，大旗一揮，千個人頭落地！已經品嚐過醒掌殺人劍。醉臥美人膝的滋味以後。又豈能會甘心屈居人下？別的不說。馬超最初是何等風光，橫行關中，殺得曹操割須棄袍。哪怕那只是演義。卻足以顯現出，馬超當時的厲害。結果歸附了張魯。投降了劉備之後，又是什麼結果？被人猜忌，家破人亡；到最後不得重用，鬱鬱而終……

　　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已經不再是那種可以忍氣吞聲，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6 i6 C2 ^; A* o8 H1 W! h; i  a2 u4 X
　　劉備可以忍辱偷生，那是因為他還沒有真真正正，品嚐過權力的滋味。而劉闖，卻已經感受到那那其中的美妙味道。所以，再讓他去卑躬屈膝，他做不來！即便是明知山有虎，他也只能向虎山行。
) p  `; c' j; n& v, t
　　可是……
& j6 ^5 \" f% g
) N; @+ d3 b( ]; Y3 X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劉闖的思緒。

6 ]7 T7 `  T) G- P　　抬頭看，卻是陳宮和張遼前來。

8 v, H6 Y' ~* S, x% z  q9 n　　二人在涼亭中與劉闖見禮之後，便坐在兩側。

7 h4 j3 g2 i4 K3 a　　“公子，若孫策背信，當如何是好？”

　　孫策在丹徒，屯兵兩萬。
  W$ K3 k5 h. Z) x3 w
　　從丹徒到江都，不過一衣帶水，甚至不需一日便可以打過來。
3 ]8 I- D+ X3 o% q4 a: N4 B
1 U" d4 ?$ B& ^$ V　　他手中，握有強大水軍，可以渡江而擊。到時候劉闖只能被動防禦……若江都被攻陷，廣陵危矣。

" Z: _. ?- {% Y# I- \+ b* l　　廣陵若被佔據，劉闖後路隨之被斷。
  g9 t) M4 [; P1 ^$ ~7 ]" |1 `+ ^
　　十日……
8 S1 U6 H  D4 ~3 ^8 ?  E% N
" c" n6 U/ g- I7 @3 x  e$ o, g　　聽上去似乎不是太長。

　　可劉闖知道，曹操也好，孫策也罷，都不可能給他留有這麼長的時間。
8 c% v! S- o1 P5 @
0 {* [; F$ X  ]: |* l+ _1 z% s　　局勢正如鐘繇說的那樣，已經壞到了極點。
( ~, E! R% s: g8 |8 D+ s, [
  {% V' ]6 }' `- ^  K: f　　劉闖抬起頭，看著陳宮道：“公台，我有一事相求。”

- k5 |; z( U# S; t8 d* F# N# z　　陳宮一怔，連忙起身躬身道：“公子何來‘求’字一說？但有吩咐，宮定當從命。”

) q5 D1 B! x3 U　　在陳宮想來，莫非劉闖求他的事情就是，讓他拖住曹操？
* o, ~' E2 Q. c( R1 s( X
　　哪知道，劉闖道：“我要公台與文遠，率飛熊衛即刻離開高郵，前往東陵亭。
' F0 h+ S8 G: p! p: U4 M
　　同時，我會讓子仲和文向協助公台……我在這邊，拖延十日，待海船返回，你們即刻登船，離開廣陵，返回北海國。”
: G+ h' I4 b- q& J- |' o- p
& F& S/ [6 _2 i) D7 q　　這一句話出口，把陳宮和張遼都嚇住了。

# y$ V. m' X0 |, A% k( P% v　　兩人相視一眼之後，突然屈身匍匐低聲，“公子豈能如此？

. B. @) ~6 l5 D! \+ A　　公子乃北海之主，斷不可如此冒險。遼與公台，願留守高郵，死戰阻敵，護公子安全撤離。”

7 _7 i$ O+ C  h( O- K2 A  w　　“安全撤離又能如何？

3 N- E2 n, V7 ?3 U" |& V　　鐘元常說的沒錯，這次乃皇帝制詔，我根本無法抗命。
& g6 r" b$ O8 p4 a+ B, y) Y
　　若我抗命，北海危矣。到時候曹操以謀逆造反之名出兵伐我，那袁紹恐怕也不會出兵相助。所謂諸侯，不過無情無義之輩。我曾厚待孫伯符，到頭來孫伯符不還是一樣，要來伐我？
: G1 H6 K2 k$ l8 D$ J
　　一旦我抗旨，北海必將遭遇戰火波及。

# h" l; [3 _/ q　　說實話，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北海國也未曾做好準備……
3 L4 \* o# B7 m) K( q  [6 K
. A, }$ F7 o, q9 q' |: \　　所以，我決意前往許都。

6 X' N5 D& T- k% R( }/ D- x' |6 T, \6 }　　曹操針對的是我，而不是你們……公台，你莫要開口，聽我把話說完。”

2 L" f, f: `  e! {　　劉闖站起身來，走到涼亭欄杆旁邊站定，看著滿園凋零之色，發出一聲幽幽嘆息，“公台，文遠，我真的可以託付你們嗎？”
5 U. z( ~) o& {) p) s
$ K8 o: |+ a' D4 a( J8 p　　陳宮張遼站起身，疑惑相視一眼後，齊聲道：“溫侯將巨闕予公子，我二人便為公子部曲。

　　公子仁義寬宏，實乃明主。
6 ^# o% M* m! f' A" l1 R4 B# R3 E
　　我與公台（文遠）願肝腦塗地，為公子效命。”
/ z$ I* m0 g9 X( F% y  U2 K1 J
　　劉闖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 z& d& w# p" K
　　他看了看張遼，又看了看陳宮，“肝腦塗地倒不用，我只要你二人到北海之後，依我所命行事。”
% F6 z* K. I1 k' Y6 J! ?. E( I: e
　　他停頓一下，而後用力呼出一口濁氣。

　　“建安二年，我初入北海，便已經覺察到，北海非我根基。

+ o9 H& J2 D# g( L7 i5 R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著手進行安排，為日後謀劃。人說我心向袁紹……哈，我又豈是一袁紹能夠所制？我之所以與袁紹走近，實乃為將來佈局。可惜，還是有些倉促了！若再與我一年，我便可以大張旗鼓行事。公台，我要你到北海國後，立刻與康成公聯絡，告訴他準備行事。
. }9 I/ x. a  o1 l
　　我已安排人，向袁紹請求，願以北海、東萊兩郡，換取遼東遼西之地。
; D! N$ u( \4 y) l* m! D+ r
( c' g# H* a, y" c" O: O　　同時，我也著人打造海船，到時候公台配合鄭師，從海路將南山書院眾位先生，連帶書卷典籍，一同運往遼西臨渝。前年，我已著我妻兄前往臨渝置業，到時候可將南山書院，安置於臨渝城。

! x2 ]. M  K9 ]) h0 H$ p# Y　　文遠，你到北海之後，請與我亥叔、黃忠和太史慈三人合作，與步騭、呂岱配合。

　　將我在北海國所有重要的產業，通過海路遷往孤竹城……我要你扼守肥如，關閉遼西與幽州一應聯絡。他日我等能否再臨中原，便要靠兩位多多費心。我將我這基業，託付兩位。”

　　說完，劉闖拱手，向張遼和陳宮一揖到地。
& w+ }" U2 F6 ?5 e0 C
6 _* A3 X# o# r& K% R　　張遼陳宮兩人，只覺腦袋發懵！

# \& }! c, i1 ]: }8 }* h　　他們看著劉闖，半晌說不出話來……陳宮更是心中感到無比震驚，難道說公子早就安排了後路？

　　這得要多麼長遠的眼光！

　　兩年前他初入北海國的時候，呂布氣焰正熾，而曹操方經歷宛城之敗。

　　他居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未來。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劉闖就預料到今日的結果。
' O( V9 I. e, X/ Q
　　此何等眼光和見識！

　　“那公子準備，前往許都？”


$ r4 f; _. {# w2 f( ^6 [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83章 匹夫不可奪志（一）
0 ?  X6 O6 k( I# V. @# ^( U- v3 W
9 I& i! L# x: D# V0 R    天將晚，張遼和陳宮已告辭離去。

    劉闖主意已定，二人也知道，無法改變。

    曹操這一次，就是針對劉闖，想要把劉闖帶去許都囚禁。或許如鐘繇所言，曹操不會害了劉闖的性命，但絕不會放虎歸山。如果劉闖不回北海，則北海群龍無首，堅持不得多久必亂。
. J7 v5 }4 F3 X* v
' \6 c; `* G) W! j7 g7 k    他這是打得好主意，只是沒想到，劉闖早就已經有了籌謀。

    只是，劉闖若不在，北海國……

    不管是張遼還是陳宮，都感到憂心忡忡。
9 L4 M/ b2 I# |7 i
2 {' U1 I% c! O* H    劉闖此去許都，如入龍潭虎穴。進去容易，想要出來恐怕很難……但他二人偏偏束手無策。

# p+ {8 R- q- @6 d2 v; S1 B    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劉闖吩咐下來的事情。

2 M% U% a, j+ u    張遼也好，陳宮也罷，此時此刻已徹底臣服於劉闖，想要讓他二人改變心思，絕非一件易事。

" ~; S  ?# p5 p0 W9 t% j) j; B! [1 V    送走張、陳，劉闖一個人坐在涼亭中。

3 @6 D$ h- u- H2 Z    涼亭外，突然紛紛揚揚飄落白雪，預示著隆冬的到來。
6 M, x9 ?' M- m% f
% E2 p: u1 b' W' R    他看著亭外紛落的雪花，腦筋卻在飛速轉動，努力回憶著歷史上，建安四年所發生的事情。

    而今已經是建安三年十一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建安四年。
2 Z7 i$ N1 _: F. [: G. {
: }# O4 b; g- W! Z$ R    依稀記得，這一年袁紹徹底擊潰公孫瓚，佔領幽州，統一北方四郡。
* n+ d# u6 J7 m$ \( ?$ }# y2 H9 _9 V+ \
- i$ s$ Z, Z; r3 D( q0 C    至此，他雄霸河北，兵馬強盛，並且開始向河南曹操發動攻擊。後世許多人以為，官渡之戰是從建安五年開始。實則官渡之戰早在建安四年之前，就拉開序幕，並且發生多次衝突。
* A( g# r% m. p' ?6 r/ T, x9 ^
    曹操對官渡之戰的部署，更是在建安四年就已經展開。
( s& a0 T& k0 O" V# b3 S, t1 m
; m9 |" ~! W& ?& y2 K3 y+ {    北海國也就是在這一年，被曹操攻佔，而後曹操又順勢拿下齊郡、東安等地。鞏固右翼，對袁紹形成牽制。

. R4 n! V' K! |2 h' X5 P; Z& a5 x    也就是說，到建安四年，為了對抗袁紹。曹操一定會對北海國用兵。

    記憶中，曹操對北海國用兵，應該是在下半年的時間。

    若這樣算來，劉闖以北海東萊換取遼東遼西的計劃。在上半年就必須完成，否則就會發生變數。
2 Q* e6 l$ f% _/ n" `# }; v
! ?) C, L2 p; ?* Q/ n0 b1 k: `    對於這一點，劉闖並不擔心。
; H! A  x% x, @+ j+ y2 V
' B& G/ E$ N' p* d& A    有荀諶在河北相助，再加上此前的種種安排。令袁紹同意這個請求，想來並不困難。
! Q* L( }- X; N% l, B) @6 [
' g9 n+ I+ u, d    困難的是，他若去許都的話。該如何脫身？
/ G* e0 }- k/ }( d3 i
    建安四年的許都。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劉闖必須要想出一個妥善的計策，保證鄭玄等人在曹操攻打北海之前，順利完成和遼東遼西的互換。如果這樣安排的話，自己若去了許都，倒是可以給予北海國，更為充裕的時間。

& F# W8 \* ~. c5 w0 N- W' z- @9 K    相信，只要劉闖入了許都。曹操在短期內，就不會再視北海國為大敵。
" \+ z( ~% T8 n
    只要他放鬆對北海的看管和約束，那麼鄭玄步騭等人，就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進行轉移和安排。
: A9 g9 ^" Z* S/ X, z+ c1 N* X9 H
    從這一點而言，劉闖入許都倒也不是沒有好處。
) T* h0 C" R/ z% r- `! o# p( ~/ O
1 O6 P# f7 b# W- l; M    可入了許都之後，又該如何脫身？

    這卻是一個大麻煩……相信只要劉闖進了許都之後，就會被曹操嚴加看管。想要離開，絕非一樁易事。不過，應該還是會有機會，可這個機會，究竟是在哪裡？劉闖感到頗為頭疼。
! w$ ]& T5 T/ Q* B9 \: P8 a, h( r
! A$ v1 ~. r5 S% I    建安四年，建安四年！
+ @2 ^& F* s" Z) v
    劉闖站起身，緩緩走出涼亭。

    冰涼的雪花飄落下來，落在劉闖的臉上，瞬間化作水珠。

# _, Y/ ]% m( \6 Z    慢著！
) D$ @. d6 d8 {" ~. ~# f  P
" o  E* V# ]3 e" u9 O* l    劉闖突然想起一件事……

! ?& e. ~6 y  J& w0 k$ P9 d2 d0 A3 S    三國演義裡，曾有一個衣帶詔的故事，後世眾說紛紜。有的人說衣帶詔是羅貫中編造出來，有的說確有其事。
3 Y$ l8 i2 `6 Z
    記得前世他還專門翻閱了三國志，倒是有這麼一段記載，說漢帝曾密詔車騎將軍董承、偏將軍王服和越騎校尉種輯，共誅曹操。後事情泄密，三人被殺。至於三國演義當中說劉備也參與其中，三國志裡並沒有明確記載，倒是在宋代的資治通鑒裡，明確言劉備也參與其中。

' O( R7 ^$ i! X; {9 L& ?* u6 `5 k    不曉得這件事，能否利用一下？
% C% Y. j4 g7 A3 p
' n/ y- f9 e; a: ?) c) e    若是曹操提前得知衣帶詔，說不定會大開殺戒，令許都慌亂。

  j/ k( a2 C. c. o  ^+ w    到時候，也許會有機會……

3 k( K. N1 P6 W8 x) F  m8 J) {1 M    不過，劉闖旋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3 U' P% w0 A7 \; O
    如果他真的向曹操告密，那恐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4 Z# F' a0 X) @. _) U3 ]- u' C
    曹操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可若放到劉闖的身上，以劉闖目前的資歷和威望，絕擔負不起這種罵名。
" d) F' H, g9 }* r. P. ^
    算了算了，還是別去猜想此事。
  M2 |. P/ E7 D+ [
    不過衣帶詔如果真有此事的話，倒也算得上是一樁政治資本。若有可能，也可以參與其中。

    要知道，三國演義裡劉備憑藉這個衣帶詔，可是占了老大便宜。

    劉闖現在缺的就是這種政治資本，如果可以獲得，倒是能夠彌補他之前名望和資歷上的不足。

    想到這裡，劉闖突然曬然而笑。

* X; ?9 i/ B1 N+ |    這時候還在算計來算計去，我現在可真的是學壞了。

6 r2 n8 T, i* l    罷了罷了，就走一遭許都又能如何？相信鐘繇和荀彧，都不會坐視曹操加害他。而且制詔發出，必須要詔示天下。曹操到時候，想必也要投鼠忌器，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加害自己。
0 m; C: z8 G4 y& V% [8 g
- s; z6 b( _6 e& S; A    既然如此，便走一遭吧！

4 E% K( O. v/ \; S) `  u+ i* j    +++++++++++++++++++++++++++++++++++++++++++++++++++++++++++++
$ p+ A; o6 |) S' V& Y9 Y
    劉闖的念頭通達之後，倒放鬆許多。

    只是他沒有立刻答覆鐘繇，而是秘密派遣出陳宮和麋竺先行前往東陵亭做準備。
, c; ~" v: B* o% B* a
) A; s* E' t2 j; z. ^# P) ]! L5 Q    張遼則暫時留守高郵，迷惑曹操的耳目。
5 S; i) E9 [& L" [" g& H' }( l
( ?9 d; U/ Z) C6 ^/ J9 X  `: r5 m& H    鐘繇也沒有催促，因為他知道，這件事若要決定下來，絕非一件易事。莫說劉闖，換做任何人，都會考慮一番。再者說，距離初十，尚有六天的時間，也不必急於催促劉闖做決定。
1 h8 Q: t2 F5 N: u; w% J8 K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6 d& |1 o  P  l9 @( k7 \
    劉闖對鐘繇，更表現出一種冷淡的態度，沒有任何親近之意。
/ L* U: y( W- J* g4 ^
    只是陳宮撤離的第三天，劉闖正在和張遼議事。卻忽然得到消息，夏侯蘭和徐盛趕來高郵，要去驛站殺死鐘繇。

    把劉闖嚇了一跳，連忙帶人前去阻攔。

, w; Q. {6 |4 B    幸虧是軍士提前稟報。劉闖這才在驛站外把徐盛和夏侯蘭擋住。
2 P4 o. g1 _$ x# P* {0 _
. \8 b, ]3 J! o# n    “你二人這是作甚？”
2 D) v/ L& |. |" L
% w4 Z" A3 @) E5 p    “公子，休要聽那狗賊胡言亂語，若公子去了許都，必然是九死一生。

    我等願與公子共生死。殺了那狗賊之後，為公子斷後，掩護公子撤離廣陵。”
& A+ m0 M" k2 _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 w! B- n( d" H$ }. p6 `5 V
0 g! f) N; M5 a8 ]9 x5 N    劉闖勃然大怒。“甚狗賊狗賊的稱呼，鐘繇是我舅父，你二人怎可對我長輩不敬，還不給我滾回去。”

' f# V$ a! R+ E; g& l    他說罷，便帶著徐盛和夏侯蘭返回縣衙。
8 F# ]- B* C' d5 \
0 Z/ ^" o) ]4 s9 A! A: Z% x% n    “文向，你素來沉穩，這次做事怎如此地暴躁？”
  e. q/ E( s: o: S  {5 v
* c9 W2 p* a) @    徐盛道：“公子寬宏仁義。不願我等壞了性命，可盛自追隨公子以來，深受重恩，卻未能為公子你立過半點功勛。我若是這樣回去，拙荊又豈能饒我，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北海國袍澤。”
3 [4 P( e7 A1 S
    “是啊，公子待蘭甚厚，自古以來，哪有為部曲者，要主公斷後的道理？”
) s7 Q3 [. `: g5 m
  Y$ K# h" c, o) S    夏侯蘭更是萬分激動，看著劉闖說道：“公子，那許都萬不可去，否則的話，必然會有危險。”

    “你們懂什麼。”

    劉闖怒道：“你道我想要去嗎？

: {- Z5 a; o2 c8 ~    我便不知道，許都危險重重？可是曹操這次，就是對我而來。我若不去許都，且不說爾等都要背負一叛逆之名，便是北海國，也將要生靈塗炭。我辛苦謀劃三載所為何也？不就是想要為大家尋一條出路。我現在需要的，不是讓你們去送死，而是需要時間來完成我的規劃。
6 }; L6 f) P1 n  F4 c# L9 P( `
  {0 d, W4 J. }1 E7 x. B    文向，衡若，你們都是我身邊最親近之人。
9 E% f/ |, h+ ]. C7 v7 `  M
' r! z' e. I- S! C7 l, s, O$ d3 r    我這次去許都，更需要你們返回北海，為我平穩局勢，而不是在這裡張牙舞爪的吵鬧……”

! p% ~1 H; R  i0 m    徐盛和夏侯蘭，都閉上了嘴巴。

4 k" A: L) t' C0 I; q, [; K    半晌後，夏侯蘭突然道：“公子，蘭所長者，無非搏殺之道。

! f: c$ ^( P8 ~: |; |4 r    回北海國，也沒什麼用處，便與公子同行，一起去許都。為公子牽馬綴鐙，總好過無所事事。”

/ `& i; p% P7 v1 t. g+ w; G    “我也去！”
$ x' c2 r, W, K$ \* n3 X0 a
    徐盛一怔，馬上便反應過來，大聲叫嚷。

2 U$ g6 |1 D# U/ S    “文向不能去！”
3 @8 I! \  K3 t, Y5 X3 o# z# a/ }# u9 g
: o" b4 v- l. B; K    “啊？”
; j5 A9 i/ `5 d+ ^
" ^9 B4 I( h2 O, _) f& p    “你回去之後，要保護好家眷，更要擔負起不其南山書院各位先生們的安全。

    這些事，我交給其他人不放心，也只有你，才能讓我安心。文向，你隨我也有三載，雖然名聲不顯，但確是我最為信任之人。所以，你必須回北海國，只有這樣子，我才能安心與曹操周旋。”
, N& Y+ w# Q: Z- `/ i5 J' ?6 U* Z
    “可是……”
0 b- K- I5 R4 a7 z, \! h
' y! u2 c# P% j7 }: Z    劉闖眼睛一瞪，徐盛到了嘴邊的話，便生生嚥了回去。

    “衡若倒是可以和我同行……這樣，你去飛熊衛挑選五十名步卒，到時候便與我一同去許都。”
5 e) @9 C: }/ ?4 m0 e3 ]
    “公子，只帶五十人，是不是有些少了？”

    張遼一旁聽罷，不禁有些擔憂。

; w2 j) u0 Z0 @    劉闖笑道：“有我舅父在，曹操暫時也奈何不得我。

    再者說了，我帶那麼多人去，又有什麼用處？曹營中兵馬十數萬，就算帶上幾百人，也沒有用處。帶的人多了，反而會落了下乘。我便匹馬持椎走一遭許都，看他曹操，能奈我何！”
! w1 _: }" ], V& O) k8 N5 Q
    ++++++++++++++++++++++++++++++++++++++++++++++++++++++++++=

1 c$ `+ |6 b6 s4 E+ W9 E+ F    不管張遼和徐盛怎麼勸說，劉闖也不願帶太多人馬。
! ]  N* Z6 M3 M  L) ]+ M! X
    最後，在張遼的勸說之下，劉闖總算是改變了主意，把那五十名步卒，換成了五十名飛熊騎。

, }8 p) M) c1 T3 I    至少看上去，氣勢會強橫一些。
  j3 T! x3 @' _3 H( n
; O" I; @8 B" ^6 Y    初八，距離曹操規定的時間，還剩下兩天。
3 r3 l8 W5 G/ P+ Q: I- f, y
+ ^) I$ |& j- a" A2 v    劉闖這才回覆了鐘繇，同意前往許都……不過他藉口軍務繁忙，要推遲三天才動身前去淮陰。

6 E; x* B3 k9 m. `6 W7 k# n& B    鐘繇覺得，也就是那一兩天的功夫，當不得什麼大事，便同意了劉闖的要求。
" y" _+ l, Z( W1 @4 J  ~
    隨後劉闖便不斷調兵遣將，在初十當天，秘密把張遼和徐盛遣走。前往東陵亭和陳登麋竺匯合。而這時候，按照時間計算，孫策的海船應該已經快要返回東陵亭了。劉闖在鐘繇的催促之下，也不好繼續拖延下去。於是在十一月十二日當天，帶著夏侯蘭和五十飛熊騎自高郵出發，前往淮陰報到。
) r3 w( q8 D) g4 F
    與此同時，曹操也得到消息。劉闖將來淮陰。
! t9 u/ @! S1 e* W* |
    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暫時落下，他旋即命令朱靈自東陽出發，前往堂邑。而後佔領輿國。這輿國，便位於後世鎮江市的西北面，距離江都不過八十里。可朝發夕至。之所以佔領輿國。也是為了防範江東孫策。此前曹操秘密聯絡孫策，要他夾擊劉闖，攻取江都縣城。可現在，劉闖既然已經放棄抵抗，並且決定遵旨隨他前往許都，那就要防範孫策渡江偷襲。

7 l5 ^6 @: ~- [5 p/ }    這諸侯之間，從無信義可言。彼此間只講利益。

    孫策可以先和劉闖反目，也不是一個什麼善與之輩，曹操怎可能對他沒有任何防範？

    只是，曹操卻沒有想到，劉闖做得遠比他想像的更為乾脆。他早就命麋竺退出江都，甚至還讓出了廣陵。如此一來，這江都就變成了一座空城，宛若長江邊上一塊誘人的肥肉。嚇得朱靈在抵達輿國之後，得知江都已是一座空城的消息，連忙率部前往江都屯駐，防備孫策偷襲。
5 \/ k# H3 l: `: T( |
    只是這樣一來，朱靈就暫時沒有餘力，去顧及麋竺等人，也就給了麋竺等人充足的準備時間。

7 z% ^4 Y2 t& ~, Y) |  J# g    建安三年十一月十五，海船抵達東陵亭。
9 B2 M3 F/ z7 N. [7 o
/ ^! r2 f, }9 |% W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陳宮，立刻將海船控制起來，並且迅速登船。

% B' D! z" }1 S    待曹操反應過來時，陳登張遼麋竺徐盛等人，已率領飛熊衛揚帆起航，離開東陵亭駛入大海。
3 e# r$ G6 H# l7 k  ?, {4 O& U6 |
% n1 h- a. w8 T: k2 \( R0 `    再想要派兵追擊，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 `* M$ O3 ]0 j9 X3 A
    而此時，劉闖隨著鐘繇，一路慢慢悠悠，抵達淮陰城外。
* {# i3 G& Z& B5 e- Y; p
    “這闖兒，好算計！”

    曹操咬牙切齒，殺意濃濃。
+ h( O) q  R! g! k+ s% C$ I
    沒錯，他是迫得劉闖不得不向他低頭，卻不想到頭來，還是被劉闖耍弄於股掌之上。

# V# x' z6 z' P, E& W) X    呂布跑了，連帶著呂布的部曲，也被劉闖盡數放走。
: U7 X- @- S; J: y! _) i% C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曹操此次征伐徐州，也未能竟全功，這使得他惱怒異常。
" e- }( P* Q2 Z, C
& W& A, T! N# u$ G0 |$ f* w/ G( I5 H    只是，當他看到郭嘉一旁滿臉笑容的時候，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

- U1 f; I0 h- p2 v* W( b# `    “奉孝，何以發笑？”

    “主公難道不覺得，這劉闖算得一個人物嗎？”

7 C! z; v1 \/ [( Z. {. j    “此話怎講？”

    郭嘉道：“主公也不必如此惱怒，其實走了陳公台雖有些可惜，但只要拿下劉闖，便算是大功告成。

$ X9 s4 d0 ~  a    我聽說，呂布身受重傷，已不復虓虎之勇。

    所以他臨撤離的時候，將手中兵馬盡數交給劉闖。只要主公把劉闖攥在手心裡，他那些部曲便不足為慮。劉闖這次甘願為陳宮等人斷後，陳公台之流，又怎可能再去為呂布效命呢？

    拿到劉闖，則北海定矣。”
) m' \$ ~7 F& y5 h  `! ?2 i! o5 ]
% q, g3 e7 a; r5 a1 a5 w5 [    曹操聽了郭嘉這番解釋之後，心中怒氣突然間煙消雲散。
1 ^0 _2 U, R! t( b9 `& t
5 W: `3 Y5 Y, i9 z" v/ O- L$ r    反正事情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他再無其他辦法。總不成再出兵攻打北海，那必然會損失慘重。

) b9 i# p( {, V% A8 G! \    而且，曹操更急於返回許都，不想這徐州之戰持續下去。
- C% {. u2 F4 S2 V! L" \/ i
    就八月末到現在，徐州之戰整整持續了兩個半月的時間……曹操相信，若再持續下去的話，許都勢必會出現混亂的局勢。拿下徐州，扣下劉闖，對曹操而言，倒也不是沒有收穫。

- _( r# Q* p( s. X4 b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見一見這闖兒！”

    曹操突然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儘快見一見劉闖。

' z. a& v, N1 C/ F% Z/ s4 J    想當初，劉闖返鄉，卻最終不得不背井離鄉，和曹操錯失了機緣。此後他迅速崛起，成為曹操心腹之患。曹操聽說過許多關於劉闖的事情，但是卻未得一見，心中早就充滿了好奇。
% O& A& M' m* S& x: p! Z1 u
% y- Y/ R( q9 g    郭嘉這時候，自不會反對。
9 H; o) v" y# s
$ P! h6 P1 B( V- l+ v, n    他也很想去看看劉闖現在的樣子，是不是還是和當初在高密時一樣的張狂。

# C( a( g! F% l    可就在這時候，忽聽門外小校來報：“司空，大事不好。”

# M* O  T2 z( v0 P$ q2 b    曹操正站起來準備往外走，見小校慌慌張張跑來，不免心裡有些不快。而今勝券在握，何以如此慌張？

' I( s. u- A6 f; p( U$ [) d  }  B    他眉頭一蹙，沉聲道：“何事驚慌？”

# c" W6 F4 L5 |! _: I    “司空，張將軍帶人在城外阻攔劉皇叔，看樣子好像是要和劉皇叔交鋒。”
0 t8 ?9 l* V, e
    “張將軍？”曹操一愣，脫口問道：“哪個張將軍？”

& }  ?' X# [. X% s" ~; m# X    “就是玄德公帳下三將軍，張飛。”

    曹操聞聽，頓時沉下臉。

    “劉闖乃漢室皇叔，奉天子制詔而來，張飛怎可如此放肆？”
" m3 ~, l. I6 P6 s+ G  j
. x) @% P; {; P    他感覺壓力很大！

6 j- J, N7 U, ^0 L    之前，按照曹操的想法，一紙敕令召劉闖進京。卻沒想到荀彧竟然請出皇帝制詔，讓曹操頗有些束手束腳。敕令的話，曹操就有足夠的辦法收拾劉闖。可若是制詔，就代表著劉闖受天子之命入京，他若是敢加害劉闖，便等於是無視天子之命。以曹操目前的情況而言，他還需要天子這塊牌子來撐門面。也就是說，在這個時候，曹操還無法真正無視天子詔令。

! T7 Y$ ?5 g* G! ?    這也是潁川鄉黨，為保護劉闖而做出的努力。

6 F& f! O" |0 k9 x" \! E' \    荀彧、鐘繇等人可以支持曹操，可以擁護曹操，但絕不會由著曹操殺了劉闖。
4 O9 _" P. l; d3 W1 ]
    這也是潁川世族和曹操的一次妥協……我們擁護你，支持你，但你不能危害到劉闖的性命，這也是我們的底線。
6 `2 U% Y* }. ~
6 u, H: F& T- N+ P% W$ T) F' h$ v& B    對此，曹操心知肚明。

( t; o% f% B  k0 i: ?2 E/ z* g    他甚至清楚，包括郭嘉在內，雖然對劉闖恨之入骨。

. n3 z  ?8 A$ T6 E% Z# M* y3 @    但是在鄉黨利益面前，郭嘉也會維護潁川世族的利益，做出小小的讓步。

    更不要說，還有荀攸等一干潁川世族，曹操哪怕是再想殺了劉闖，也必須要考慮到潁川世族的顏面。

" j* B6 Z4 {+ N5 F6 ~8 S+ ~+ `. ?% j" K  e    這張飛，竟然敢去找劉闖的麻煩？
/ C/ s) Z- g0 n
+ v+ V2 S  c7 `6 r, y6 T' @    若傳揚出去，定會被人說是受我的指示，定會讓文若他們對我生出不滿之意。

, p' V  F9 k/ f$ e& P) {# A0 t( Y    不說別的，包括郭嘉在內，在聽到張飛出城攔截劉闖的消息之後，臉色一沉，也露出不快之色。

; G, I& S6 E4 H1 \    “主公，玄德公好大的威風啊！”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84章 匹夫不可以奪志（二）
3 n8 y, e7 _, \: y4 }0 O# r
0 u0 c) J- u, G  g$ P# z4 Y    歷史上，在劉備和曹操反目之前，曹操的手下雖然有不少人對劉備心存忌憚，但大都還保持善意。

" E3 c6 w* C1 K) d    哪怕是最剛烈的程昱，亦或者足智多謀的郭嘉，他們會認為劉備是曹操的心腹大患，但對他卻沒有太多惡感。哪怕是在劉備離開許都，前往徐州就職的時候，二人也只說不可將其放走。

    然則現在，情況卻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8 V. q) o" K% z- O# M# H    曹操手下對劉備心存反感的人不在少數，其中尤以鐘繇對劉備深惡痛絕。
& f& v* w; Q( ^6 C( j
% Q7 x$ M1 m7 B+ ?    若非劉備造謠，劉闖何至於流落他鄉，最後和曹操成為對手？以至於鐘繇不得不站在劉闖的對立面……這種痛苦，只有鐘繇心裡面最清楚。同時，又因為鐘繇在潁川世族中強大的號召力，造成八成以上的潁川世族，對劉備心存不滿。嗯，是不滿，而不是單純的忌憚……
' n' T1 A0 U2 A
0 q3 k/ ~7 t0 X- f    鐘繇，潁川四長鐘氏之後，己身更是當今名士。
, M$ P! w  J8 `8 ~' l- T% G
/ V' V/ Q: Q, X# Q2 z9 I2 a/ o    或許不是所有的潁川人會對他心服口服，但是他的態度，卻能夠影響到許多潁川人的想法。

% e6 D; K; z& h. `! _7 x( r    包括郭嘉在內，也是如此。
9 E) r) c9 h1 Z; d7 I/ `+ h
    他非常討厭劉闖，但更加討厭劉備。
% `9 Z  T: K/ a/ g. a
    你當初造謠說，劉闖是‘背主家奴’，可劉闖是實實在在的中陵侯之後，更是我潁川一份子。
  c7 J( P" {8 E
; D# \: g# b, z' L! [3 N  w' `$ X! u    不要小看這份鄉黨的力量！

    或許他無法改變大勢，但卻可以輕鬆的改變一個人的觀點和喜好。

) B3 }" O3 s6 P; K1 m    郭嘉認為，你劉備對我們‘潁川人’造謠，就是打所有潁川士子的臉。雖然劉闖很討厭。但你劉備造謠生事，品行不端，更讓人厭惡。討厭和厭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也代表著郭嘉對劉備的一個態度。當然了，如果劉闖是個普通人，郭嘉或許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可關鍵就在於，劉闖不是普通人！他不但是劉陶的兒子。更是曹操如今忌憚的對手。
+ p9 ^. W4 i/ }6 y6 q6 `: n
    可這個對手，便是劉備一手造成……

: S4 i5 O9 u) a, `    曹操如何不明白郭嘉這句話的意思，心裡也不禁苦笑。

& ]8 ]8 i& o1 z$ R% z* `" [    “奉孝，先隨我阻止衝突，迎劉孟彥之後再說。”

$ D. Q) ]; [9 F; o4 w    潁川世族對劉備的態度，曹操非常清楚。

; M& D6 B, M4 L/ K; ?    但越是如此，他對劉備就越是看重……潁川世族對劉備的敵視，也能夠制約潁川世族的力量。

6 F( Y8 {6 D) M% r    有時候想想看，潁川世族在曹操帳下的力量。實在是太大。

    甚至包括以程昱滿寵這樣的兗州士人。也或多或少。是以潁川世族為尊的趨勢。

3 ?4 c' G. l- p& q/ v0 n4 T# F: l    這樣發展下去，實非一樁好事。

" V+ U: A6 H: J2 O( c( _0 V' M    郭嘉知道輕重，發了一句牢騷後。便不再言語。
1 }0 {, U* o9 }1 ^
    他跟隨曹操，匆匆來到淮陰城外。

    本以為劉闖和張飛已經衝突起來。卻不成想，看到的是另一幕景象……

2 C/ Y2 f* Z2 i    劉闖在鐘繇的陪伴下，勒馬於淮水之畔。
% s, }8 ]' J1 w$ ~: {5 f- ^
    四周雖然儘是曹兵曹將，更有無數雙仇視的目光，在看著劉闖，可劉闖看上去卻毫不在意。
! s4 S" J$ @7 Z# ?* _
* E: d5 t- B2 R2 r' x( r* j, T6 X    那魁碩的身材，跨坐象龍馬上，猶如一尊神祇。
( B( D: U( x, `9 N7 b* ~
    他身上只佩戴一口巨闕寶劍，八音椎和甲子劍則放置在一匹馱馬上，根本沒有要取下來的意思。
" x; G1 [; V1 [" ?3 N
' q9 C+ F3 Q- P# f4 W3 i* o- u( `    頭戴束髮紫金冠，紫金冠上倒插兩根稚雞翎。

    濃眉、大眼，胖乎乎的臉上，總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卻更顯出一種睥睨之氣概。

    身穿黑色戰袍，腰繫黑色獅蠻扣玉帶，外罩一件月白色狐狸皮大袍，足蹬一雙黑靴。雖是在千軍萬馬之中，卻又一股子別樣的鶴立雞群的卓然氣勢。以至於曹操才一出城門，就認出了劉闖。

3 m+ {9 a7 E- X, L; v    “奉孝，那白色裘袍之人，便是劉孟彥嗎？”
( C( j: e5 B1 @: B6 `
    郭嘉眼皮子翻了一下，旋即耷拉下來，“除了這胖子之外，又有能如此神氣？”
) L' l: e+ z! J  ^$ C  I  I
    神氣的胖子嗎？

* S( o8 O  [/ w    曹操突然笑了！
9 b6 G* L% y6 U, {3 O3 M8 [, I
' R6 f3 |- a: U$ l. g/ b0 l$ E9 {    “此兒雄壯，果非等閒。

! m% o0 C+ G* c* v* r    怪不得人頌他‘飛熊’之名，雖無奉先之俊俏，卻比虓虎更顯威猛氣概，不愧是中陵侯之後。”

- ^' {( h, W+ E# S& f1 s$ c( m4 Q    曹操這個人，極愛雄武之人。
. m, f/ f! @% h) }) E7 p) @
2 T& R5 }$ e1 E$ ?    似歷史上他對關羽的愛護，可說是少有人能及。
, O+ X, Y+ u) H+ y$ {: u
    即便呂布多次讓曹操吃虧難堪，好幾次壞了曹操的大事。可是在白門樓上，他還是動了愛才之心。如果不是劉備的落井下石，呂布未必會真的被殺。也正因為此，當他看到劉闖的時候，頓生愛才之心。雖然劉闖一樣是讓他多次難堪，但曹操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讚歎。
9 h2 E  ~7 @( q/ H
    “若得飛熊之勇，何愁天下不靖？”
3 v$ k( X* r# }; @* G( F, n
: f, f  J' [, ~    郭嘉在一旁聽聞，心裡也不禁一動。

4 x* y3 u' G( p( ~    他眸光閃閃，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嘴角微微一翹，清秀面容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 O: o- g) T  [: x3 T. s+ x
    在劉闖正前方大約百步外，兩隊兵馬對峙。

    張飛胯下烏騅馬，掌中蛇矛槍，看著對面一身鸚哥綠戰袍，雙目微合，單手托刀的關羽，厲聲喝道：“二兄，劉闖與我兄弟仇深似海，哥哥對他更恨之入骨，你何以要阻攔於我？”

7 N- X" d1 L: s1 O6 f4 E    原來，張飛聽聞劉闖前來，便帶著人想要尋事。

    不成想，當他來到城外的時候，卻被關羽阻擋。
$ @* o/ ~9 j3 v3 A: L# N1 Y
, H8 ]- J# n! V+ m( ^* E6 |: X    “翼德，劉闖與我等的確是仇深似海，然則他如今奉天子制詔而來，你若尋事，豈非是挑釁天子？

    我對他同樣恨之入骨，但不管怎樣，他現在是受天子制詔，非你我可以尋釁。”
* R: b! u+ [8 B9 _5 B
3 s/ T$ A, p' }$ o; M" H; F    張飛可以考慮不周全，但關羽卻看的很清楚。
9 _# _6 y0 L& m- z
    劉闖輸了嗎？

8 `3 _* I! `3 a    只怕未必……

    他今天之所以會來，並非以降將的身份。
; w  G1 K- P8 [: y( t2 y
    若劉闖是降將，那你張飛怎麼尋事，我都不會阻止。
- ?, }4 G) S6 p; T; F
    可問題是，劉闖是受天子制詔而來……也就是說，他即便是打敗了。也不是張飛可以前去尋釁的尋常角色。這弄個不好，會牽累劉備。真若是傷了劉闖，最後倒霉的，一定是劉備。
- k2 J9 a$ T# _3 K& {3 N+ e) i2 Z' l
, \: p/ y5 \% I- G# a    更不要說。劉闖身邊還有鐘繇跟隨。
! E; B1 z+ }7 T1 i5 e* Z# z5 _  }8 r
    鐘繇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你張飛來挑釁劉闖？

    關羽知道，劉闖和鐘繇雖非親舅甥，卻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 g, D+ b9 Z' s4 D( d2 I
    你若是過去尋釁劉闖的話，鐘繇顏面何存？換句話說。你得罪了鐘繇，必將得罪整個潁川世族。
  A/ g$ t7 h. p* k
/ P6 T1 G- P: A3 H6 c7 |    關羽是好心，可張飛卻不太領情。

. l1 _- n7 f) Y$ a9 t. o    他冷笑道：“二兄莫不是因為劉闖放過坦之，故而心中親近？”

    關羽本來是心平氣和，並不想和張飛翻臉。可張飛這一句話，卻說中了他心裡的痛處，頓時勃然大怒。

( f6 {. L/ O; q    “翼德何出此言？我今日阻攔於你，乃是為兄長名聲考慮，你何以說出這種話來？”

    張飛道：“即非心存親近。何不與我一同前去？”

    “翼德。我阻攔你。原因已經說過，我不想再說。

    今日，我總不能讓你肆意妄為。你若想要去尋劉闖的麻煩。我必定阻攔。”
  }  @6 |/ z  Q( a! y
* `0 v2 M. q: T    “那你便阻攔我試試看！”
. ^. ~8 z5 y$ L' m' N+ Y& ~
    張飛一聲怒吼，掌中蛇矛槍一振。便要衝上去。而關羽也不想贅言，單手大刀向外一翻，撲棱刀口衝外。

    “翼德，你休要在此胡鬧，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哈，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奈何於我。”張飛說完，縱馬便衝過去。
1 B+ r' q; `: G0 K. `5 N
    關羽說的道理，他明白。

0 T+ `1 P( u4 R$ S8 }% J( P    可是這麼被關羽攔住，張飛又覺得顏面無光。他倒不一定真的是要去和劉闖交手，只想去羞辱劉闖一下。可現在，他是騎虎難下。周圍無數雙目光盯著他，他這時候要罷手了，豈不是被人看作是怕了劉闖？若關羽不攔他，他說不定也就是耀武揚威一番，便收兵回營去了。

3 A2 ?. z* z6 ?. F7 d5 |  h$ i" W    可是他方才那一句話，卻觸怒了關羽。
- F% s0 W4 U( w
    關平兩次被劉闖俘虜，兩次釋放……不管劉闖是出於什麼心理，這份情意，關羽會記在心裡。
- q) j6 ]: O; z
; S1 O" A! V+ B: T    同時，關平也因為這兩次被俘，心情低落沮喪。
# W5 n% v8 w7 |" J9 Q. C9 {
    你張飛好歹是關平的長輩，不說去寬慰關平，反而屢次以關平的事情來說事。
1 _4 Z0 e$ w% D9 W9 P% c- A
    關羽或許算不得一個好父親，但他卻終究是一位父親。對關平的愛護，以及早年間對關平缺少關愛而產生的愧疚，都使得關羽極為敏感。張飛三番五次挑動關羽的痛處，也使得關羽惱怒異常。他和張飛本就有一些矛盾，見張飛如此霸道驕橫，丹鳳眼一瞪，心中便生出怒意。

    “翼德如此不曉事，那我就代兄長教訓你一回。”
- `% g: ^8 I+ i7 D  j' h
( G! h. H' J. |' G8 n5 V    話音未落，張飛縱馬已經到了近前，蛇矛槍唰的便刺向關羽。
$ P1 w$ n* o4 M; H) q% ~
7 x& \( f! e8 T- @3 F6 X2 U% M    關羽托刀猛然向外一送，就聽鐺的一聲，便架住了張飛的蛇矛槍……
6 x8 E- s3 x1 p8 x
( L# M( @7 P- j4 n) ~2 u. P/ l4 p6 k. u    眼見二人就要翻臉，一匹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翼德，雲長，你二人與我住手！”
9 i' h1 M0 s, Y* R  N/ |8 \9 b& u; z
    劉備今日也知道劉闖要來，心中頗有些不快。
5 ^7 t+ n, |# e- l+ T& |9 v
    本以為能夠藉此機會，取劉闖的性命……那料想那一份制詔，把他所有的美好想法破滅。

    他可不想來迎接劉闖，於是便跑去陳登的軍營中吃酒。
' P' Y. q, L; h& v5 t- z
) @* `* F2 R* H5 ^+ Q+ T. P    哪料想，他正在和陳登聊天的時候，忽聞張飛帶著人要去找劉闖麻煩，頓時大驚。

% g6 t" \+ `" K( n+ H+ M    “玄德公，切不可讓三將軍肆意妄為。

    曹操而今對你我忌憚頗深，而潁川世族更對你心懷不滿。闖賊受天子制詔，若三將軍衝撞他，勢必會引發朝中老臣，以及潁川世族的強烈不滿。到時候，玄德公你可就要有大麻煩。”
# X. `3 ~: H/ r! [# ~# ]* D
  C. Y: ^5 T$ I+ [% z) A% `/ k8 V    劉備當然也清楚這一點，連忙備馬，帶著陳到趕來阻止。

    眼見張飛和關羽交手，他心中即感到慶幸，但同時又覺得有些不滿。

    翼德不曉事，難道你雲長也不曉事？
# M: d' F. T  y1 v+ G2 J7 {1 q
: s* g' o; M$ H    你攔住他也就算了，何必要與他交手？豈不是被外人恥笑，我們兄弟三人不合嘛……
8 r$ H( C( R9 s4 g
4 ~: o+ C/ f2 S. D" ~% s) A/ T    劉備縱馬上前，來到關張二人之間。

    他這一出現，關張便不好再動手，只得悻悻退到兩旁。

4 N2 F: G% Z* B    “翼德，還不帶人回去……雲長你也是，既然知道翼德的脾氣，便讓他一下。又有何妨？”

    聽上去，劉備好像是秉公而斷。

: g5 Q# R) E# G! R+ _$ K    可實際上，卻有些偏向張飛。
( h& z& \1 ]& @, ^
    關羽眉頭微微一蹙，嘴上雖不說什麼。但心中卻感到不滿。
. a' S/ z' ?# ~- V# u
    而劉備在分開關張二人之後，也不去理睬劉闖，逕自催馬來到曹操面前，“司空。雲長翼德不過是在打鬧，並無其他意思，還請司空見諒。今日皇叔前來，我便不去迎接，回營去了。”
! f: X* p0 S  h1 G- A# p5 \1 J7 B1 R
& p( C' X! F% j/ \    曹操也只一笑，並未深究。

    同時，他眸光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朝關羽看了一眼後，便笑道：“玄德自去行事。休要擔心。”

    他說著話。催馬向劉闖行去。
6 P  L4 s- `  W
3 I8 h" c6 V$ e' A1 v( q- n    “孟彥。曹公來了！”

    鐘繇看到曹操帶人策馬而來，連忙向劉闖提醒。

    哪知道，劉闖嘴角卻微微一翹。面帶倨傲之色，依舊騎在馬上。絲毫沒有要下馬相迎之意。

    “孟彥……”

    “我乃大漢皇叔，奉天子制詔而來，並非降將，何需下馬？”
8 M3 B) r* I! K  y& U
, Z8 I" o- z- t" O9 u7 l    鐘繇只覺一陣頭疼，看著劉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劉闖這種倨傲，又讓他無話可說。沒錯，他又不是降將，何必把自己的姿態放低呢？

/ p+ f$ @) C& \( W8 _( D( T    這孩子的脾氣，倒是與大兄極像！
. y- u2 |! ?, Z$ B8 q
    不過，劉闖可以倨傲，鐘繇卻不能這般。

% Q1 \: G$ ~- F3 c) Q    他催馬迎上去，與曹操見禮，“曹公，奉天子制詔，北海相，揚武將軍劉闖，已棄城前來。”

- M. `. P2 L3 c: _& K    這句話，實際上就是提醒曹操：你可是保證過，不會壞他性命。

0 C0 c' a4 i; L5 \4 ^    曹操則微微一笑，“元常辛苦。”

$ e+ D& ]" l- _9 B) O: Y    他策馬和鐘繇擦肩而過，便來到劉闖面前。
" m! L& r8 C* \$ d. E
$ X9 N- Y" {' T$ I3 C) w$ x" d& D    在他身後的眾將，頓時露出緊張之色。
) M9 e1 W5 U1 E* r; Y
    越兮胯下馬蠢蠢欲動，手中大戟橫在身前，一雙眼睛牢牢鎖住劉闖，只要劉闖有半點異動，他就會毫不猶豫衝上前去。
  q8 f  \7 v1 N8 u8 `' Y, e% V
    不僅越兮如此緊張，包括夏侯惇、徐晃等人，也都格外緊張。

+ |' q7 C$ Q3 J* t0 [    畢竟，人是名，樹是影。
; B( @+ m( |: b+ a! X8 t
1 g4 |1 _* M. G, L4 [! k/ c$ S    蒲姑陂一戰，劉闖可謂是殺出了威名。
9 _* l# F; @! A: m* L
    別的不說，就憑他和呂布幾近齊名的‘飛熊’之名，便足以讓曹操帳下眾將，感到有些膽顫。
% \3 _/ c) A9 E
1 {* H, k: k3 d    那不是吹出來的名聲，而是劉闖這三年來，實實在在，殺出來的威名。

    “孟彥，這可是我第一次見你。”
3 S/ G( ~. d& P4 o; G$ Z1 I6 `
3 @/ \7 l# g# Y+ p7 v    曹操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笑容，看著劉闖說道。

# e& ?6 E" c# ~" ]& [    劉闖依舊跨坐馬上，一手持巨闕寶劍，一手挽著韁繩。

2 Y8 N3 m0 e* n3 Q8 j    他也在上下打量曹操，看著這個在後世，爭議頗多，但又被許多人喜愛和稱讚的治世能臣，亂世奸雄。
1 P1 c1 q+ H1 A
$ Q' f' j3 q: R5 [6 `) o' C    曹操身材矮小，看上去也就在170公分左右。

    細目，橫眉，長相不是很好。而且體型略有些發胖，但氣質上，卻透著一股子莫名的威嚴。

    他沒有劉備的俊美，但是卻別有一番氣度。
: G1 }/ m+ X- T; ^
$ H  A6 ], ]9 q7 j- [: X1 K    什麼氣度？
% q0 ?7 R$ l: J; B* C
8 A8 D: A! R. J+ y+ {    嗯，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奸雄氣概！
+ c9 M& }5 U$ l9 _3 B" ~
, l$ J9 U' c( V, Z" V! n    劉闖抬起手，頓時引得曹操身後眾將一陣騷亂。
& ]; V) D' i# L5 r) y- h8 p' w8 U
    曹操眉頭一蹙，扭頭回身看了一眼，才使得眾將平靜下來。
7 e& h, `! Y0 _
    “曹公，其實咱們在三年前，便可以相見。”

    “這個……”

! `5 c  L, W7 u/ p    曹操被劉闖一句話噎得有些難受。是啊，其實在三年前，他們就有機會相見……那時候劉闖還背著流寇之名，從徐州到揚州，從揚州到豫州，橫行三州之地，只想要回鄉歸宗認祖。

    只是當時曹操根本沒有把劉闖放在眼中，劉備的一句話，便使他下定決心，派出李通征伐劉闖。

8 V- s/ }* @  E; F    這也是曹操頗為後悔的一件事！
/ z7 r% P/ j# R8 v3 x1 o# f2 @3 p: y, N
; I: f5 v* V1 l7 o/ R    如果當時他接納了劉闖，也許就沒有後面，那一連串不必要的衝突……

    想到這裡，曹操也不禁在心中感慨。

    不過，他馬上就調整了情緒，“孟彥，可不管怎樣，你我而今，終歸是見到了。”

& R2 _8 r; x$ w$ B8 m1 \# I! l    可不可以把以往的不快，一筆勾銷呢？

    劉闖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嘆：曹操這個人，真的是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他的氣度，他的胸懷……要知道，這徐州一戰，劉闖殺了他多少人？更不要說，在高密更擊殺了曹操的救命恩人樓異。
' z0 W0 H' V. |6 z8 T7 |9 G
7 X; i; k& E1 N    可是，他卻能說忘掉就忘掉，至少這份氣度，讓劉闖也讚歎不已。
' b& j" K7 n  Y
) g3 g% J% v; H6 h0 ~8 j& z7 L% Z& w    如果，如果沒有北海國這一段經歷，劉闖是真的願意，和曹操化干戈為玉帛。

    但……

( W: u* q  H# B* E! P; s* a' ?/ r    品嚐過醒掌殺人劍，醉臥美人膝的美妙滋味之後，他又怎甘心在居於人下？
" \8 c# j9 \& v: U7 @
    “曹公，闖不過敗軍之將，見與不見，有何分別？”
, b( ]  j- c% p" L! J2 q
    他說著話，在馬上與曹操一拱手，“闖為漢臣，自當忠於天子。今天子相召，闖實不宜繼續滯留於徐州。便不入城，與曹公就此分別。他日咱們在許都再見時，闖定要與曹公痛飲。”

0 f  T/ b, n( J& K- l3 [( `    曹操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失望之色。
" L$ s% o$ E- F3 \
    他看著劉闖，半晌後突然笑道：“孟彥說的是，天子相召，刻不容緩，那我也就不留孟彥了！”

" p7 S* L3 L( F% {3 I3 q    劉闖也笑了！

  Q- \+ g! Z( u2 }$ l; }# a! `    “如此，闖便告辭！”
# l& H' W) w  A- Y. ~8 I2 |
8 R2 K$ o( e3 \' R9 x. T    “咱們許都再見。”
7 H; g7 m/ t) y: j
5 V& e2 q8 a8 P2 R, M. A    就這樣，劉闖和曹操的第一次相會，便在淮陰城外匆匆結束。

    曹操沒有挽留劉闖入淮陰城休息，劉闖更沒有在淮陰城滯留的意思，便帶著夏侯蘭等人，渡河而去。
" X2 ~2 a3 ?( s
8 u* T7 Q" U) g6 w& Q" w. ?+ V    “主公，此兒驕橫，何不把他留在這裡？”

' I, Q1 \2 F: m4 p2 s2 x* @    劉闖前腳剛走，便有人上前與曹操道：“雖則天子相召，然則徐州大戰方息，盜匪橫行，難免……”
9 C0 _! i3 e6 l( Y) O
0 x  k4 N) ]7 ^    說這話的人，正是臧霸。
3 ^  S( v) S# o8 S* X$ @; l5 K) v  R
    若說曹將之中誰對劉闖最為忌憚，恐怕便是臧霸等人。

1 Z; h8 Q2 ^: G, L5 }- p    若不是他和侯成等人背叛呂布的話，這徐州的戰局，也許會變成另一幅模樣。

; y2 ?( T+ D: u4 X* \3 \    所以，臧霸等人是最巴不得劉闖死掉的一部分人。

    曹操搖頭道：“宣高何出此言？劉北海奉天子制詔，你們休得胡來。”
$ }# b4 ]$ _& T0 L+ @* U
    別忘了，劉闖和潁川世族之間的關係。以前潁川世族或許和劉闖敵對，但現在劉闖已經低頭了，他們又豈能沒有防範？真要是劉闖在路上發生意外，那也就等於說，曹操和潁川世族，徹底反目。至少在目前階段來說，曹操還沒有做好，和潁川世族徹底反目成仇的準備……
% d  s4 U7 H; _% B) T! o9 L
& t: _3 f- v1 L! V# p+ r
  X. N# G6 o  Q1 @    ps：  最近作息完全混亂，晝夜顛倒，苦不堪言。
5 G9 N1 |+ J  b( l' l( `; m
$ u( n% [# ?9 W  \) ]" R1 _6 d5 b    第二更會晚一些，見諒！！

- l2 M; @* j- M- W- p: Y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85章 無題

    天色已晚，淮陰縣城已經恢復平靜。
' f/ ]. k# c8 W4 `6 f7 D- L
) J8 j' K, A- y5 D+ k    不過在平靜的下面，卻暗流洶湧，相信在這個晚上，許多人都無法入睡。

- ]2 P+ N; D# u; {2 t7 N# V! x6 W8 ^    淮陰城下劉闖和曹操的短暫交鋒，已看在許多人的眼裡。有人生氣，有人歡喜，也有人如釋重負。
* l- ?/ M, h4 x, c& M
    “玄德公，依我看那闖賊不足為慮。”

    陳登夾起一片薄薄的生魚片，蘸了蘸料後，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而後飲一口廣陵特產的白蒲酒，閉上眼睛回味那魚生和老酒混合在一起的美味之後，吐出一口濁氣，一臉滿足之色。
! L2 y+ {7 F* L" J
/ U8 \- d! M, B9 K    陳登好食河鮮，更好生食。
; ?( S& c& W1 y0 y: d
    把魚肉切成薄薄的片狀，配以老酒，別有滋味。
3 X0 r5 R$ U' e- |( L# I
    不過，劉備對此卻不太喜歡。

    他本是幽州人，好食肉類，不喜河鮮。

  q& k* B: c  ?    所以每次和陳登一起，他雖然會準備一份河鮮美酒，但絕不會去享用。
. T7 J9 n. ^. \* l
    “元龍，何以如此說？”

    “此子不曉曲直之道，一味剛強。
, I2 z% w, V3 Y2 n% E7 o
- y: |: @8 p" g9 ]    似今日在淮陰城外，換做旁人必會順從曹公，可他卻是強硬回應。這般不懂進退，不識時務者，此前我等都過於高看了他。說句不好聽的話，若非他是劉陶之後，焉能有此成就？
7 c/ N, a, {' k' w
3 B6 @/ [0 F0 Q2 d  y! q' N    此兒勇則勇矣，或許能衝鋒陷陣，但絕無人主之相。

+ N: `' P7 g& t! c7 X    這一次他前往許都，便如虎落平陽，狼入囚籠，此生休想再有出頭之日。而他那些部曲，更難成大事，玄德公又何必把他放在心上？”

- R- e/ ]% B2 ?- D4 V) q2 L( c- @    想想日間劉闖和曹操的會面，劉備也覺得，陳登言之有理。

$ E- H3 j' x: F( G3 ]) O7 F    可是內心中，卻總有一種難言的不安感受。

    他總覺得，劉闖絕非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按道理說，他在而今的情況下，理應換一種態度，偏偏卻姿態強硬。這樣一個人，怎可能成為一方諸侯？或許如陳登所言，劉闖不過是依靠著他老爹留下來的名聲。但內心裡，劉備還是覺得，劉闖這個人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怎麼，玄德公還是不放心？”

3 v! E6 f8 I2 C1 `    劉備吃了一口酒，點頭道：“此兒不除，我心難定。”
4 w7 m2 s0 F# N; G" d% h$ o
    陳登哈哈大笑，“要除此兒，又有何難？

0 Y) Z, P5 l! o! \& F* [- W    只是這件事，玄德公絕不能出面，當借刀殺人，否則曹公也難保住你性命。不管怎樣，闖兒是受天子制詔，在目前情況下，即便是曹公也不好動手。但曹公帳下想要壞他性命者如過江之鯽，玄德公何不著人前去，就算是殺不得此兒，也不會牽累玄德公，如此豈不是美哉？”
* z# z! R) B2 S' ^, J, Z
    “那元龍以為，何人可以為之？”

+ D5 M2 C# q  }6 r9 F    陳登想了想，嘴角一翹，森然道：“想除此兒者甚多，但若言最懼此兒者，非臧霸侯成之流。

    此二人乃背主之徒，曹公此次得以徐州大勝，全賴這幾人臨陣倒戈。我聽說，臧霸壞了闖兒心腹黃公美之性命，而侯成更使得呂布重傷，險些丟了性命。他二人對劉闖，必然心懷忌憚，更多有畏懼。玄德公可使人暗中挑唆，他二人定會上當。從徐州回許都，路途漫漫……”
0 H" o. U: M% @, N' I6 K
    “你是說……”

    陳登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

    話說到了這個程度，如果劉備再不明白，那就是個棒槌了。

* l) c* D' _" p! C  G    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他沉吟許久，突然微微一笑，“若如此，倒要祝他劉闖，一路順風。”

- r) b1 u% W9 g- m$ T    說著話，他哈哈大笑。

- V1 u' o5 P5 g$ ~    而陳登則輕輕點頭，又夾起一片魚生，放在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 u5 g# P$ l9 G9 t
    “孟彥，何以如此強硬？”
& j! z) s- N+ g5 C" C8 G$ w9 y, p
6 }) {$ `8 w9 Y& k! o5 _    渡過淮水之後，劉闖一行人又繼續前行，到天黑時，方才宿營。

    此時，距離僮國，不過十數里，但鐘繇並不想在僮國借宿，所以乾脆命人就地紮營休息。
0 C2 T) D9 p. C) `" w, N. n$ B0 ]
3 U& T2 a& j( K; j2 y* B    也直到此時，鐘繇才有機會開口。

- ~+ \! M2 p% @. a6 Y) D* S7 g) [    他看著劉闖，一臉無奈之色道：“你這般強硬，豈不是激怒了曹公？”

    劉闖曬然，“若曹操果真如此，又豈是曹操？”

6 E1 B& Y: K( x) m( ], o    鐘繇聞聽，不由得愕然。
( \, v: J* |* |! X# ~" {: i/ I
$ G8 N( l" I4 H8 ^/ f! n- N1 U    說起對曹操的瞭解，劉闖肯定是比不上鐘繇荀彧這些人。

: z3 _* B- P! H# u3 b9 N1 y7 \* T    但若說對曹操性格的研究，劉闖又覺得，鐘繇等人比不上他。
) {2 ~" k8 w' t. H( }0 w! o  k
3 f8 L% ^2 v4 ]: {4 v5 K    觀曹操一生，性情多疑，而且非常自我。
+ r9 J2 I: _  ?, Y  D2 x
( O! d; j$ o3 D: n# W    如果順著他來，說不定會被他懷疑，甚至認為你是別有用心；但有的時候，你和他擰著來，他反而會認為你有風骨。劉闖心知，此次去許都是凶多吉少。就算有鐘繇這些人保護，但如果曹操真的對他動了殺機，潁川世族也不可能真的就會和曹操反目。後世不是有那麼一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荀彧也好，鐘繇也罷，之所以維護劉闖，固然是有劉陶的情分在其中，但更多的確是一種利益的驅使。
" B8 B  S  x4 b6 {" {- g/ s* m0 W
    如果真的把希望都寄託在荀彧等人身上，那才是最愚蠢的選擇。

3 }8 }" _3 B$ B) @- ^& R" B- U- a    劉闖要賭！
" j% p( L7 L+ t2 |* v: |
    他就要賭曹操喜愛猛將的這種心理，和他對著來，表現出強硬姿態。
  O8 b8 P# z6 V3 r6 B" s. S
) K. X# y- F0 V3 v& e2 H    越如此，曹操就會對他越有興趣。一個不懂得剛柔之道的人，必然成不得大事。劉闖自出世以來，被許多人稱讚有中陵侯風骨。不是說他才幹有多少，而是說他的性子，和劉陶相似。
* K6 }5 f# O& d- K" g
    劉陶是什麼性子？
- t% d1 U& P3 F# [' V" `7 u. Z
+ Y7 R% `1 t: R    剛烈忠直，寧折不彎。

    這時候若劉闖順著曹操來，說不定會更加危險。
- L$ P+ p$ r6 K2 J  L
2 L: ?, e2 t- L! c    反正我一直是以強硬姿態示人，索性就用這份強硬，來做我的保護色，賭曹操會因此而心生好奇。
( f$ R' e8 n4 t9 [
    只要曹操有好奇之心，那麼劉闖就多一些把握。

    但說實在話，劉闖心裡面也忐忑不安，不知道他的強硬，最終會產生怎樣的結果。

- \* V9 R2 w5 S4 B/ A    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曹操可能會很生氣，但還不至於生出殺心。

- `& \- d! U6 }& E$ t    只是這些話，他不可能告訴鐘繇。鐘繇很明顯是曹操擁躉，別看他現在對劉闖很是關懷，可一旦劉闖威脅到他的利益，或者說威脅到鐘氏的利益，他會是怎樣一個態度？尚未可知。

( s3 X4 j1 p# z5 q3 O/ n    鐘繇眉頭微微一蹙，看著劉闖，輕輕嘆了口氣。

    “孟彥，這一路想必也辛苦了，便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咱們還要趕路。”
4 x0 k* u) ~" M7 ~9 f  B
# a! z2 |5 s# S9 Q( e3 Q) o: K    “舅父，咱們可是直接去許都？”
. i; T% |, V! @% q( M& i
. a7 U& n1 i0 `9 Y4 T    “嗯。”

3 l9 ?! T# a1 I* D6 C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去潁川？”劉闖沉聲道：“我想回去，修繕父母墳塋，另外重建家宅，也算是歸宗認祖。還有，我娘親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她出身於何處？”
2 L+ |( S2 b# h3 o7 q' ^
: O; f1 Q# T8 B7 l1 C8 }0 d3 r    鐘繇臉色一變，詫異看著劉闖。

% u. T& z$ ?" \  F5 r5 d+ e    這孩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認為你去了許都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自由嗎？恐怕你一舉一動，都會受人牽制。不過，鐘繇也知道，劉闖有這種想法不足為奇。當年他就想要回潁川重建家園，歸宗認祖。而今他有機會回潁川，自然會有這種念頭。若這麼說起來，這孩子倒是個孝順的孩子。至少他的心裡，始終掛唸著爹娘，掛唸著家園……若真如此，似乎還有挽回餘地，說不定能使他歸心與曹公。不過這件事要操辦起來，好像也確實有些困難……

  t3 _& f: z6 W" z3 w+ E    “這件事，待回許都之後，再商議吧。”

    鐘繇說到這裡，停頓一下後，又開口道：“至於你母親……呵呵，該你知曉時，自會你知曉。”
# q1 N* U/ R+ e/ N
    什麼意思？

    劉闖有些困惑，難不成母親的身份，還是個禁忌不成？
# W! R5 I* A* {, C' M: A6 `
    不過看鐘繇似乎不想說，劉闖也就沒有再去追問。
2 R" Z: y" |5 d- _, w. i9 C1 R
8 j! c  H, H- j, {    相信鐘繇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這樣一來，也使得劉闖對母親的身份，更加好奇。
4 {' `2 M% y" I
) Y: h, }' D! S: w) u$ S    夜深了，鐘繇告辭離去。

    夏侯蘭帶著五十名飛熊騎在帳外警戒，而劉闖則躺在帳中，輾轉難寐。
5 d  d# U1 [2 `1 d3 X- h
    這個時候，想必陳宮等人，應該已經過了海西……估計再有些時日，他們就可以返回膠州灣。
; y# F8 N3 V. q& l# n
    可自己呢？
# ]; U. N1 T  v' T* P0 \# a
0 X+ S* U- L4 `% K, z    此去許都，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離開。

2 M: {2 e: p* p    心裡如果說不怕，那絕對是謊言……但劉闖隱隱約約可以覺得，他這次去許都，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想到這些，劉闖的心情突然放鬆許多。

! L! d: @) |6 l/ `4 T/ y# }, n3 b    他翻身從榻上坐起來，揉了揉眉心，便披衣走出小帳。

+ J: c$ n& P9 W, a$ R$ {( f" X& U    十一月中旬的夜晚，頗為寒冷。

    營地裡點燃了大大小小數十處篝火，飛熊騎則自成一隊，儼然和整個隊伍格格不入。

    夏侯蘭正坐在篝火旁和人說話，見劉闖過來，連忙迎上前。
+ v' d+ g, N* g: n: D! _
    “一切都還算安好？”

    “公子放心，一切正常。”
( I; K# k2 {, u7 _
$ K: b8 d  f" G7 t    夏侯蘭猶豫了一下，復又低聲道：“不過我感覺，鐘先生似乎對我們有些提防。你看這四處篝火，分佈雖則散亂，但實際上卻是把我們圍起來。表面上是保護，但更多恐怕還是監視。”
% |% z1 _( i+ S. K) M- P+ R" p/ ]
    劉闖頓時笑了，“他不放心我，也是正常。”

( G8 U/ z# ^. \    鐘繇這次，也擔了很大的干係。
  b  m0 f. V. G% R# C1 l! F% T
    劉闖也算是他保下來，如果劉闖在中途跑了，恐怕鐘繇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他對劉闖有提防，本就在想像之中。劉闖也沒有太吃驚，也只笑了笑，安慰夏侯蘭幾句後，便返回軍帳。
4 C% k: q7 Y3 H. u/ U
: G1 ~# `' E; H/ |9 T5 ~+ B3 X5 N    鐘繇，不可信！

    並不是說他會害劉闖，而是說他不足以依靠。

0 d: d- l2 z6 ?) t    若到了許都，想要逃出生天的話，還是要靠自己。
0 ~) Y. l+ A& v/ C, w/ l
    只不過該怎麼才能離開許都呢？劉闖和衣躺在榻上，腦海中思忖著各種方案，不知不覺中，已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想要逃離許都，關鍵還是潁川。所以這潁川祭祖，便勢在必行。

+ k4 v, ~6 O8 u/ b2 t; z' y    嗯，要選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

! G+ G0 d8 c# u: |    要找一個恰到好處的理由……劉闖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想起來一件事，說不得可以利用！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86章 許都，許都（一）

    “公子去了許都？”
+ x. f! h) e/ g% ^3 S' Q& k! @
* K2 C" o9 d% [/ }1 R    高密縣城中，管亥面沉似水，黃忠一言不發。
2 ?3 j6 |  e+ l$ b0 I# T. {
    而步騭陳矯和陳群三人坐在一側，另一側則是太史慈許褚等人。

    陳宮坐在一旁，靜靜觀察眾人的表情，不禁心中感嘆道：公子手下，倒都是一眾忠心耿耿之人。

- ]/ m* j" c7 U  P8 o1 c. ^3 H4 a) l    太史慈怒道：“既然公子去了許都，你為何回來？”
+ d+ \" r% I7 d
    徐盛面帶羞愧之色，低著頭一言不發。
) L2 O9 |0 Q* a' K% k5 D/ B
    包括許褚在內，武安國、黃珍和蕭凌三人，更一臉羞愧。
+ H& H+ i  q0 V& d: j
- M) ]9 B4 j' S! F    “子義，此事怪不得他們，想必是公子早有安排，所以才會獨自前往許都。”

    步騭站起來，把太史慈安撫住。
# p* e( u7 ^6 E
    他從大袖中取出一封書信，在眾人面前晃了晃，“公子之所以去許都，也是為咱們求取一線生機。康成公昨日派孔明送信，把公子的安排都詳細說明。此次公子去許都，雖說是凶多吉少，但也是要為咱們搏一個前程。如此，曹操在短期之內不會對北海動兵，也就於我們喘息之機。
; V, r- H8 j8 w' m3 x
: f: ?- d6 z8 e$ h6 P5 C+ u6 I% R  v    諸君，皆公子心腹，故而請大家來，商議日後前程。
! S) t$ [- H1 p
" k& q- S# p" e/ p; {    公子有言：此北海國危急存亡之秋，若願與公子同舟共濟者，請留下來；如果覺得前途不明，也可以現在離開。但是，若這封書信拆開來後，大家便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到時候如果哪個敢背信棄義，北海只要一息尚存，便天涯海角，也會追殺不止，請諸君三思而決定。”

    步騭說罷。便走過去。將書信遞給管亥。

    論武力。管亥比不上太史慈許褚黃忠；論才幹，他更無法和步騭陳矯陳群呂岱這些人相提並論。
% f" m6 l# [7 z+ G5 K, v4 X
4 q9 I# Y% `9 b# T2 ^. S0 @    但管亥是劉闖的長輩，更是劉闖離開北海時，託付的重臣。

+ Y9 I" k1 S5 q4 s3 \/ E    在北海國內，管亥的聲望不低。
8 {9 z0 L2 {0 `: N
    他接過書信，目光掃過大廳內眾人，“一炷香時間，若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4 k, R; X' d* g* c" P# D. W6 p
    一炷香後，我會拆開這封書信，到時候再退出，便視為叛逆，格殺勿論。諸君請三思吧。”
- g: z. H0 X, q4 ^) v7 E. W8 T$ ]
    “老夫歷經半世蹉跎，鬱鬱而不得志。

    今得公子看重，將我從荊州請來……雖說時日不多，但卻是極為快活。我不知若離開北海，能去何處？我留下來，願遵公子安排。大野莫再試探。老夫絕不會走，只管放心便是。”
! Q! l; ]; N8 K; L6 g$ ]9 J$ R0 A' k
    黃忠撚鬚而笑。一臉輕鬆之色。

4 s3 v+ g# f  F2 M. I    在北海，也就是管亥和他年紀相仿，又都是武人，雖境界有差距，但是卻時常交流切磋。

+ e" P8 {2 s8 q    黃忠開了口之後，甘寧太史慈許褚也紛紛站出來。
! ?  t: P' v1 M' r$ O9 a  D
    陳群沉吟後道：“公子與我同出潁川，休戚相共，自當跟隨。”
4 R; Q4 P+ N. D( |) j. d7 T1 J/ J
    “鄭師言我當輔佐公子，我也願意留下。”
* y' \) C* `0 ^) j  x% o- |
( E+ [* m/ ]) T3 t5 ]    緊跟著，黃珍徐奕薛文鄭仁也都紛紛表示願意留下，待一眾人全都表示過後，管亥站起來，揮手示意道：“來人，把大門緊閉……百步之內，不得有閒雜人等靠近，違抗者便格殺勿論。”
4 i5 B2 I( _% ?' R  k
    話音放落，就見大廳大門緩緩關閉。
3 u, Q( @: ?7 O! _+ K" @
    管亥把書信拆開後，遞給步騭，步騭掃了一眼，又遞給陳群。
: P7 v+ z0 C+ E5 ], l7 }
% ?" h4 `' ?5 Q3 {    陳群打開書信迅速看完，臉上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3 M. {. a1 t- c9 G, p* O& O% I
0 K, J/ [4 i" A' ~3 v    “公子要我秘密出使鄴城？”

6 _2 k5 j4 n2 \' S2 j3 x$ t5 N* g    步騭道：“長文，在座眾人當中，除長文之外，又有誰能擔此重任？”
3 r4 E8 f; n% B
- e7 d) P0 M6 F& C; B" {, ?) N    他說完，示意陳群把書信遞交給太史慈等人手中。
8 G( b+ z* S( F- ^' i$ f
, q# D: G; Q% a+ m    “早在三年前，公子初定北海，便預感到會有今日麻煩。
" F* {% v3 d1 t  p6 _
, w9 o' _& ~  y7 B- ^+ x    那時候我等來北海，乃不得已而為之。這北海雖好，卻夾在袁曹之間……而今，袁紹將滅公孫瓚，一旦公孫瓚敗亡，袁紹坐擁四州之地，必然會虎視中原。到時候，袁曹必有一戰。”

    眾人聞聽，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
) I0 o" D7 J5 p0 i* K
/ q, a9 k% R+ Q! {' `! ]    呂岱徐奕和黃珍，更是露出震驚之色。

+ A8 t0 g5 Z. R& ?! ^    想當初劉闖讓他們屯田的時候，他們還以為劉闖準備在北海國立足。

& E: _1 x; L! L4 ~* S/ c    可現在看來……
# a; E' M/ l7 f7 P
  v8 T2 c0 w; v: \    “公子信中已說明白，袁曹之間戰事，必然會在來年拉開序幕。
% h3 f; I/ P) T( V4 ^5 {
+ w; `( y" e' q( i( C' `4 c    公子預計，最遲年中，雙方必將開始排兵佈陣，進行部署……到時候，不管是曹操還是袁紹，都不會容忍北海國獨立於外。此前我等可以左右逢源，但到那時候，我們必難繼續在此立足。而袁曹一旦開戰，則大河南北，都將捲入其中。我等必須在此之前，另尋他處容身。”

    “子山，公子要選何處？”

4 x# e; O. \2 x% j3 _    步騭和管亥相視一眼，而後一擺手，就見周倉捧著一副地圖，懸掛於廳堂之上。

    “袁曹一旦開戰，能避開戰火處不多。

# e4 I4 r2 C- h    交州，有士家坐鎮，公子與士家交好，可以投奔。不過，若往交州，此生便只能偏安一隅，難成大事。所以公子不同意前往交州，但卻認為，應該和交州始終保持著密切往來……除交州之外，荊州有劉表，益州有劉璋，都是有主之地。所剩者，無非關中與遼東兩處。關中歷經戰亂，李傕郭汜方定，正處於混亂之中。而且關中士族，素來排外，只怕難以立足。
9 c  Y/ Z  t( S7 }& ]5 \% W; n
    所以，公子在兩年前便選定遼東遼西兩地，長文此去鄴城，便是要用北海東萊兩地，向袁紹換取遼東遼西。但遼東遼西，素來是苦寒之地，更有異族猖狂，人口稀少，糧草難以為繼。兩年前，公子命子方秘密前往遼西，於孤竹城置業，一方面進行蜀黍試種，一方面則囤積力量。
) p9 b8 }1 G8 ]) ?* H: s- q2 d
    今子方在孤竹城，已招攬僮客三千餘人，更買下大片土地。

    而在今年，公子更請來徐邈相助，蜀黍已成功播種，並且獲得豐收……如此一來，我們到了遼東遼西，便無糧草之憂。加上公子命薛州在下密造船，後得興霸和元福整頓。海軍已初見成效。今我海軍。有樓船二十艘。從下密出海。至臨渝，往返需十天時間，且海路暢通。
2 Z) k+ Y5 W- K
% E5 W# A, B  Y  Q) D    開春之後，我等將開始秘密進行遷徙撤離，公子有令：至來年中，需遷徙十萬人至遼西郡……諸君，這可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工程，更將關係到公子未來基業。所以從現在開始。諸君當謹慎從事，逐步招攬流民，秘密送往遼西。而渤海太守荀老大人，也會從中相助，幫襯我等行事。”
+ s& c' ?' L1 n
/ h% p7 O  J/ c& ]% n& S' r$ ]    北海換遼西，遷徙十萬人！

% Y  `3 {% c0 f    廳堂上眾人聽完後，不由得鴉雀無聲。
" B" `' U9 C4 J# X+ O/ b$ Q$ _  o
    就連黃忠，也不禁為劉闖這手筆所震撼，搖頭苦笑不止……沒想到公子目光，竟如此長遠。

, K4 k+ R! }3 F, `; \    不過。這工程的確是浩大，讓所有人都為之蹙眉。
' T7 z! o8 B4 y3 |3 V& o- y/ U
    “子山。公子計劃倒也不差，可是袁紹，能答應嗎？”

- i- _, ~' N# {% ]! `    “這就要靠長文的手段了。”
2 @/ Q5 Q! R9 Q5 E
  O/ x7 j! p' J, F5 L' K    陳群不由得苦笑，輕輕搖頭，心道一聲：還真是看得起我！

    不過，他心裡旋即又騰起一絲傲氣，既然公子這麼看得起我，這件事便是拼了老命，也要辦成才好。

, `0 Q9 ^. r# x1 i    “子山，那公子該如何脫身？”
0 E, s. U3 @/ p" O5 K
  c4 b5 C0 p: i  o( n" n3 ^    管亥忍不住開口問道。

; t) D. z  ?3 n7 J    而這句話，也是眾人最想詢問的事情，一時間幾雙眼睛，都盯著步騭，等待著他的回答。
8 O5 v& W  Z) f/ |. V+ }7 q. x% x$ y
0 y$ |* P& q6 {3 @, b1 ]    步騭苦笑道：“公子並未吩咐，只說讓我們依計行事。

    他還提醒大家，切莫打草驚蛇，所有行動，都必須是秘密進行，不可以為他人知曉。十萬人口，可分散而居。待長文說動袁紹同意互換城池以後，才可以大張旗鼓行事。至於公子那邊，他說他自會設法脫身。最遲來年年中，他定會從許都離開，所以請諸君盡心行事。”

    “我等，定遵公子安排。”

    太史慈等人起身，齊聲回應。

    待眾人離去後，諸葛亮突然道：“亥叔，我要去許都。”
6 M# e  y0 b/ A8 {  r+ |
    “啊？”
2 O* V& H/ m  S$ @  D: w
/ b- [9 S  O4 f5 L8 Q. k& d4 N) k    “孟彥哥哥身陷險地，我豈能坐視不理？

8 H* h6 L+ G# L- B3 G    鄭師也說，我可以出去遊歷一番，想來如今，正是時候。”
9 ~/ V# X) _. p8 g3 O# I
) d* K0 W/ ?; j+ o    諸葛亮已十八歲。
2 @. H; V, `4 C+ j. t6 G
, B/ q3 a- Y2 p# v# ?- C! l7 h    而今，他身高八尺，面容俊朗。

    跟隨鄭玄求學兩載後，舉手投足間更多出了許多自信。
9 o0 @7 n5 x: Y7 O
    管亥沉吟片刻，展顏笑道：“孔明已經長大，應該出去歷練一番才對。

. ]! q6 \; R* N    我十八歲的時候，便為一方小帥，手底下也帶了近千人。既然孔明有此心，那就遂他心思吧。我也知道，若強行阻攔你，你這小子，也會偷偷摸摸前往許都。索性便讓你去見識一番。”

) b$ K% w3 [1 Q& t    他說到這裡，目光便轉向了武安國和蕭凌。
9 V6 A. ?; X. H
4 t! Q$ S0 D% v    “子升！”
* {2 ]4 l. E$ Z* x5 P
. S* \7 A, h9 k" B" t- R    “喏！”
+ [/ Z  b; l/ [' `0 A: {( W
9 ?. }) p# y9 q' H+ o, ^    “便由你率三百飛熊騎，保護孔明前往許都……元稷，孟彥有交代，讓你去找華佗先生，治療手臂上的傷勢。”
' P  s: c- W- h$ [! d) g
* a8 J$ Y6 N/ \. p5 s+ I    武安國聞聽一怔，旋即驚喜道：“管公，我這手臂，還有救嗎？”
2 s& B  C" F7 L0 ]2 i3 q+ I( M5 c/ L
    “我不太清楚，但華先生既然可以治療溫侯的傷勢，想必也能為你治療。

8 g  k5 ~1 S0 T    今後咱們去了遼東，必然會有更多的戰事。到時候還望你衝鋒陷陣，每戰先登，莫辜負公子期望。”

    武安國激動不已，連連點頭。
5 j9 H1 y9 H7 `
4 N, I4 k$ X, L4 B  H) D( y    管亥在把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便站起身來，朝著陳宮一揖。
8 D  E( e9 [. I+ y& {
( F+ e; M7 e. Q    “公台先生，接下來就要靠你，多多費心！”
1 c0 ~# `, W5 u
    +++++++++++++++++++++++++++++++++++++++++++++++++++++++++++++++++++++++

; {* }6 s! `7 [- `3 B    建安三年十二月，劉闖一行人順著睢水一路西進，抵達襄邑。
& c6 i; V% H) V+ v7 f5 M; {
    而後他們在襄邑轉道，過浪湯渠，直奔許都。

    這一路上，倒也還算是平靜。
7 d9 z. P4 F% K+ I6 _1 z: g: M$ p
! _, x5 N& k7 i    本來，鐘繇使團不過八百人，但是在到達夏丘之後，荀攸調動一千二百家臣與鐘繇匯合一處。

    兩千人的使團浩浩蕩蕩行出徐州。

$ x/ \7 `( T; ?/ T0 b' j1 p    雖則不少人想要在途中伏擊劉闖，可是看如此規模的隊伍，也不得不罷了心思，收兵回營。

# k: {  x1 Q6 ^+ z" A4 a! z    荀攸鐘繇，又怎會不清楚這一點？

    徐州一戰，劉闖斬殺曹將多人。更不要說蒲姑陂上。殺得曹軍人仰馬翻。

    許多曹軍將領。對劉闖心懷惡念，更不要說劉闖和劉備更是仇深似海，鐘繇又怎可能沒有防範？
" s6 D& r! `. \8 q% I) {3 P& r# _9 H  I
  R2 T6 U" y& A    所以，他一早就和荀攸商量妥當，並且在夏丘安排了一千多家臣。

0 Y1 Y0 M" T: g4 v- {    兩千兵馬，即便是遇到伏擊，也可以抵擋一陣，更不要說這隊伍裡。還有劉闖這麼一個殺神存在。
, z+ [( F2 p) _. r- I" t
: ]% K  F" O/ n: H: c4 O/ f; w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少心懷不軌的曹軍將領，到最後都只能偃旗息鼓。

    劉闖一行人順利離開徐州之後，一路走走停停，不緊不慢。
8 i0 K$ p' z1 i7 j
    與此同時，曹操也開始了在徐州的收尾。
) s! e4 Z: x8 _. l" i0 a
; Q( Q" U+ `2 k- |6 l    他命朱靈為廣陵太守，臧霸為琅琊相，繼續留守徐州。
. ]6 r  C, {4 g+ H" R/ C
, ?# B! J$ Y$ g* d, i    陳珪、陳登父子，則被曹操帶去許都。
' o4 y+ ~' A2 ^9 F! P1 p
    在失去根基後，陳氏父子自然沒有了原先的底氣。雖然不太情願，卻也只能聽從曹操安排。
" E9 j$ O' m2 L) Y; h2 @
    彭城郡。則交由原海西令梁習為彭城太守之職。

! [( ]- \# Z4 v3 c    徐宣為下邳令，駐守下邳城。
" w; _' E9 t( F( {, G$ o
    東海郡方面，曹操則安排了卞夫人之弟卞秉為東海太守。
! w& I( ]5 [9 J: l5 N) U- f! ^, n
. ?1 R$ e1 r4 ?/ u) q1 n( V    這樣一番安排之後，曹操對徐州的控制力度得到極大的加強。特別是朱靈駐守廣陵，更可以免去江東孫策的危險。這朱靈，也是曹操手下一員大將，跟隨曹操日久，對曹操極為忠誠。
" ^7 F0 R6 q: D" \! {9 S# ?
: {3 Z+ P- D! c" c- I3 A: l. c    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已近十二月。
# R* h  K) _5 z* O7 H5 A8 w
, b& L& k; n+ q# _& D) r3 W    曹操不敢繼續滯留於徐州，於是便率領兵馬，班師回朝。
+ b" V' s. {& g3 E& E* a3 D
- w* D9 b& I9 A0 B9 f    曹操是憂心河北袁紹，故而行程極快。

    當劉闖一行人抵達鄢陵的時候，曹操的前鋒軍兵馬，已抵達辰亭。
7 C9 A3 o: p, d+ G% S% }1 H
    得知劉闖在鄢陵，曹操又立刻命人前去相召。本來劉闖是準備直接前往許都，在得到曹操相召之後，不得不轉到在新汲和曹操匯合。
7 D$ M2 a; J$ N2 s7 J$ w* S
% j0 j; n0 B8 h0 v3 T- E3 d) S    建安三年十二月十八日，劉闖隨曹操，終於來到許都城外。
7 n# F5 R$ I* p4 {" C7 X! d
    遠遠看去，就見許都城外聚集了許多人，前來恭迎曹操班師回朝。

& }# x" k1 Z7 {9 @) G+ ]* [8 L/ E    “孟彥，還是你面子大！”
4 O/ e5 C# R7 ]
( r0 Y/ C3 q5 Y    當曹操看到那人群中幾張熟悉的面孔之後，忍不住在馬上扭頭，與劉闖說話。

/ ~  a3 N5 Z1 @& j  S/ R    劉闖一怔，有些不太明白曹操的意思。
- g0 J5 ?+ s5 q# y
2 I+ b5 y- J* D+ \' x7 A8 o7 U    倒是鐘繇在一旁解釋道：“孟彥，車騎將軍也來了。”

8 V* U, o/ y' L  i9 E- [    “車騎將軍？”
% c6 C9 Y9 B8 m- D# H
    劉闖順著鐘繇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在眾多家臣的簇擁下，站在十里亭中。

- T$ t+ u" H1 h; F. i    車騎將軍董承？
- c5 J8 K$ g9 m' Q
    劉闖心裡一動，立刻明白了曹操話中之意。
" j& [3 v8 ^! b* ?
/ k& J/ k1 {  r. Y& q: g2 _4 h+ O4 L    不過，他卻不會表現出來，而是疑惑道：“那是哪個？我卻未曾見過。”

; u9 _1 o$ ?  E7 T- r. _9 U    “車騎將軍，便是國丈董承。”

    劉闖不認識董承，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7 t. z; S9 n, h' K# a! y0 D
' x6 u8 }' l6 ]$ |    曹操也只是隨口一句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劉闖自幼流落民間，一直生活在東海郡，根本沒有踏足過許都，又如何認得董承？只不過，董承這個人素來倨傲，是堅定的保皇派。曹操和董承之間，也有不小的矛盾。今天看董承出現在十里亭，所以忍不住想要諷刺兩句……

9 \$ i$ ]: h/ {+ W( e- C& [2 o    不是諷刺劉闖，而是想要諷刺董承。
) K8 \' U$ ~6 v1 U
    你們這些傢伙不是一直在支持劉闖嗎？
: E9 z9 I9 h, ^6 O* p- @
    如今，劉闖被我帶回來了，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董承在人群中，笑容可掬，頷首示意。
: [; r: Y) e. u( |8 L
    但他究竟是對誰頷首？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3 X; c5 L2 Y5 P% H$ ^. U7 G
/ o1 }9 s. m" P% Y. b* a' U; E    劉闖在馬上面無表情，看了董承兩眼之後，便不再言語，只隨著曹操，來到許都城門前。
2 O7 @. T8 S# P. \6 N
7 [9 |& O+ C$ Z4 Y$ z* ?: F. r# r# x    “聞司空討逆，得勝而還。
) c" Y: N& s3 F5 s7 p
    完受陛下之命，與荀尚書率文武百官前來迎接，恭喜司空討逆得勝，大漢中興，指日可待。”
; v- \3 R" y. P+ X5 O, o9 m
    城門外，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與一個年紀在三旬左右的男子並肩而立。
5 A0 ^+ _: N4 P1 g5 T( ~
    曹操已翻身下馬，曹軍眾將也都紛紛牽馬而行。

    劉闖也下了馬，不過卻並沒有跟著曹操上前與百官相見，只一手持巨闕劍，立於人群之中。
: t) g  V2 O/ g* e) x5 M4 n" a
' D6 T1 y7 n) k. y    “那便是屯騎校尉，中散大夫，國丈伏完。”
" ~9 @' |5 s/ V) c: Q
( N+ |$ @2 m( ~* ?2 W3 S    鐘繇已跟隨曹操上前見禮，站在劉闖身邊的，卻是一個年紀大約在二十四五歲的青年。

+ \8 U& ]  x8 ~" |1 v4 w* l3 T+ T    “德祖，伏國丈身邊何人？”
5 T3 X( O- h. m: Q1 y9 q
# q  e3 J3 v" h    “便是尚書令，荀彧荀文若。”
: q3 }: j# |8 v# z0 x
    這青年名叫楊修，太尉楊彪之子。
* z* E# e+ D$ c
    也就是歷史上那個有名的‘雞肋’才子，楊修楊德祖。
2 V! ]8 d, h' W. A; H- j
    建安三年初，曹操通過滿寵，收拾了太尉楊彪，削弱保皇派的力量之後，便把楊彪罷黜官職。但他深知，弘農楊氏是關中望族，楊彪更是漢室名臣楊震之後，有著非同小可的威望。

$ T$ i% V7 p4 T8 t  ~' }0 c3 ]    所以，曹操一手打壓楊彪，同時又征闢楊彪之子楊修為主簿。

- p5 h; m: o$ t) X# d2 A, E    劉闖在抵達新汲和曹操匯合之後，曹操就派了楊修過來，作為劉闖的嚮導。

    畢竟，鐘繇不可能一直跟隨劉闖，他雖然有天使之名，可到了許都之後，還是要聽從曹操吩咐。
: G3 i6 R7 D: L# i
8 N( s- k( l& d9 e2 Q2 s    劉闖本來對楊修，沒什麼好感。

7 C; r- z3 U6 f9 c& z    因為在史書中，楊修似乎就是一個好耍小聰明，喜歡逞能，而無真才實學的腐儒書生。

* [$ K' S- m; D: F2 Z7 U8 b    可是在接觸之後，劉闖對楊修便有了新的認識……感覺著，楊修並不是如史書說的那麼喜歡賣弄，相反其人儒雅，言談頗為溫和，全無咄咄逼人之氣。劉闖覺得，楊修這個人並不是那種恃才傲物之人，至少從目前看來，他並非歷史中那個喜歡誇誇其談，自作聰明的傢伙。
7 b2 \! @: L& H4 O4 Q4 b# R
    荀彧嗎？

    劉闖心裡一振，目光旋即向伏完身邊的男子看去。

    也就在這時候，那男子也抬起頭，向劉闖看來……兩人目光相觸，荀彧突然露出一抹溫和笑容。
/ S( u$ q0 b3 g6 y' c: i: f/ O' b
    他對曹操說了兩句，便大步向劉闖走過來。

    他這一動，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伏完本來也是和曹操談笑風生，可是當他目光落在劉闖身上的時候，眸光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 N  ?2 k7 C- n- U
    “灌亭侯，久聞大名，不想今日方得相見，某家荀彧，受陛下所托，等候灌亭侯多時！”
! ]) ]/ C% w+ U  ]1 z/ a! s
* O& [( @& M& H; ?    不遠處，曹操的臉色，也隨之一變！
% G) F! D2 {$ E) ?1 o5 N, j
. X9 P& @7 f' B: t5 T* a5 m
( Q9 N. o+ ?, `/ f0 m7 X,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