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6章 桃園結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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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 H- c5 o  L    “住手，全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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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一髮之際，荀彧終於趕來。

/ A2 l% a, Q& e/ z    而隨同荀彧一起出現的，還有夏侯惇和曹純兩人。在這三人後面，則是三隊銳卒，從四面八方趕來。

' b, q) Z' S2 Z$ {. _! L    荀彧今日，本來在尚書府處理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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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1 J4 Y9 z4 u- s" N7 ?+ c    曹操不在許都，去了潁川視察農耕事務，所以積留下來許多公務。

    聽聞劉闖遇刺的消息，荀彧就立刻覺察不妙。他連忙去西校場找曹純幫忙，不想正好遇到夏侯惇，便一同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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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惇自去年徐州之戰結束後，便卸下河南尹的職務，在家中休養。

" s% D$ M2 n* c( C. O- v    而曹純，則更受曹操重用，委派他打造新軍，並取名為虎豹騎。

6 p6 i- e3 `8 [# S) S: d% ]    待曹純集結完畢之後，荀彧便領著兩人趕來章華園。看到章華園外已經亂成一片，荀彧連忙出聲喝止。同時，虎豹騎在夏侯惇和曹純的率領下衝過來，意圖將雙方分開。劉闖一見這情況，就知道事不可為。連忙高聲喊喝，“孟起，令明，元泰，暫請住手，與尚書一個面子。”

    這話說的，頗有技巧。

    我不是怕事，只不過是給你荀彧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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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大家都是潁川人，你既然來了，我不能不給你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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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 @2 O7 K- N$ T- \! F8 x* Y    馬超三人聞聽，立刻跳出戰圈，撥馬回到劉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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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3 _- e) Z    而劉備則帶著關羽張飛等人，來到徐晃身後。至於衛彌，領著衛氏族人站在門階上，一臉尷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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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q  F& H  [  [& i" S    荀彧陰沉著臉。看看劉闖，又看看衛彌。最後落在徐晃身後的劉備身上。

: ]$ U/ Y7 A% ^/ ~9 p4 ^9 b! F% H. Y    “爾等或是朝中重臣，或是漢室宗親。

    卻集結人馬，在鬧市中鬥毆，算什麼事情？孟彥，你已經不小了，也曾是一方諸侯，怎似個孩子一樣，耐不住性子？還有你。玄德公！你一把年紀，也是漢室宗親，不設法阻止，還參與其中，難道不怕丟了天子的臉面？全都給我回去，立刻回去……不得我命，不許出門。”

    劉闖圓乎乎的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也不和荀彧爭執，點頭便答應下來。

    而劉備則面紅耳赤，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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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 c, ^6 u" O    荀彧表面上似乎很公正，實際上就差指著劉備的鼻子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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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究不是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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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t% H1 m* g# b  K    劉備心裡嘆了口氣。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憋屈。曾幾何時，他受過如此指責？他這一輩子，除了年輕時被盧植趕出師門那次丟盡了臉面之外，恐怕就要算上這一次丟臉了。可是，他卻不敢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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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起。隨我回去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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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 c8 A5 k! S    馬超一笑，“正有此意。前次吃的不痛快，今日要一醉方休。”

    兩個人好像沒事人一樣，在馬上躬身與荀彧道別，便領著本部兵馬，施施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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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Q4 s! x2 I$ z) c. y% F    看著劉闖那背影，荀彧就一陣頭疼，心中更湧起莫名的無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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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9 W. x+ p# s* |2 G, k    孟彥啊孟彥，莫非錦衣玉食非你所欲，莫非你真以為，你能對抗得過曹操？不過，荀彧並沒有把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他已經明白，劉闖恐怕已無心，繼續留在許都。既然你決意要走，那便走吧……只是當你離開之時，便是你我為敵之日，到時候你休想我再與你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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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b1 w1 I7 I. N    至於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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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O2 O. _8 g8 `" J/ I    希望你真能成就一番事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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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F! o, @9 j3 W+ ?5 H0 Z    荀彧心中，已有了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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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斥責劉備一頓，讓劉備帶人離開。而後又下令讓徐晃收兵，這才來到衛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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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滿，你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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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y) L+ i. b" p9 x7 p0 s    “文若，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此前司空走時，也勸告過我，我怎可能違背司空命令？一開始，我還想要和劉皇叔解釋清楚，只是劉皇叔太過驕橫霸道，上來就砸碎我家門匾，我怎可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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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嘆了口氣，“可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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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t& G; j1 {  o1 \# D7 g, W    今天刺殺劉皇叔者，乃洛陽有名的劍客名叫祝向，想來你也聽說過。不管是不是你主使，這件事最終，肯定會落在你身上。衛氏這兩年，確有些驕縱，我勸你最好還是去避一避風頭。

    你也看到了，孟彥性子暴烈，睚眥必報。

    他這次可是死了人，若沒有一個交代，他早晚還會找你麻煩……不僅你要離開，該帶什麼人走，你心裡想必也清楚。總之，這件事我會向司空稟報，相信司空很快，就會趕回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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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這件事肯定是洗脫不得干係。

    衛彌點點頭，“文若放心，我知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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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7 A4 ^: o# I2 C  h7 p    一場虎頭蛇尾的鬧劇，變成為許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當晚，劉闖在府中宴請了馬超，眾人吃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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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2 R* X2 [) O    “賢弟，三日之後，我就要隨父親返回西涼。”

    “這麼快就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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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y3 S; D) G3 L    馬超道：“本來父親並不準備這麼快走，可不知為什麼突然決定提前回去，說是休屠各人作亂。其實，那些休屠各人早已經沒落，怎可能跑出來作亂？估計父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才這麼決定。只是此一別，你我兄弟再想相見，卻變得難了，也不知何時能夠重聚。”

: D, C/ Z0 C7 g1 x7 X- L- V, x    衣帶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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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R' ]4 V" Z" Y    劉闖立刻明白過來，馬騰要匆忙離開的原因。

6 `+ Z4 t( f9 V8 H3 e" _- ?8 u8 t( |    可惜，如今的馬超，並非他可以招攬過來，若不然他是真想帶馬超一起走。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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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_! l$ s( [3 X# ~; R    我知孟起心中苦悶，更知你處境艱難。所以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不當講……”

    “賢弟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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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起乃伏波將軍之後。更是我大漢忠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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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o  r+ v- K3 x# {    既然是漢室棟樑，還需恪守人倫。馬將軍不管代你如何。終究是你父親，這人倫大義難以更改。若你在他身邊不快活，何不另起爐灶？我聽人說西域廣袤，孟起何不前往，打出一個新天地來？你守在武威，始終難有作為，且要受馬將軍所制。若另起爐灶，也就免去許多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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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7 v6 M9 n: f, L8 {+ ~    馬超燻燻然。將他心中苦悶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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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依稀記得，在三國志裡，馬超不顧馬騰死活，擅自在西涼起兵，造成馬騰父子被曹操所害。這也成了後世攻擊馬超的一個藉口，言他冷血殘忍，不顧父兄死活。活該不得重用。

5 `: c0 {. n8 {/ L3 v" k    但馬超和馬騰父子之間的齷齪，卻少有人會提起。

5 Z' O$ R( k: `8 l    劉闖覺得，馬騰之所以反感馬超，一來是因為馬超有羌人血統，二來則是因為他名聲太過響亮。加之馬超是庶子，少不得會被馬騰忌憚。因為馬超的存在，影響到了嫡子馬鐵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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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I% Y( e2 K    既然如此，便離開吧。

    馬超聽了劉闖這番話，也覺得頗有道理，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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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P: E2 d  o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 c9 L. _. r! x    他自言自語一番，突然笑道：“賢弟。有沒有人與你說過，你文采並不遜色於你之勇武？”

" H2 \! r9 x% s% I3 O' J$ w    “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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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9 Z! y: j8 S6 M' v$ v7 O    劉闖是順口而出，根本沒有考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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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說出口，他才意識到，他方才吟誦了半句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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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4 E8 S' y( [9 p0 F    “孟起休要取笑我，你也知道，我長於市井，起於草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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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3 l5 P5 p6 `5 ~5 f    雖說鄭師收我入門下，可我資質愚魯，並未學到太多。就算是先父遺作，也是被鄭師逼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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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孟彥，你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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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V8 N. y6 a! d    馬超說著話，站起身來。

( j. J: t; Y8 [: ^0 J, h4 r    亭外，夜風徐徐，帶著燻燻然之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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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U6 H8 E" Z! p; S# Z    空氣中，瀰漫著花香……馬超看著滿園桃杏盛開，突然扭頭道：“孟彥，這滿園桃杏盛開，正是好時候。賢弟若不嫌我是個半羌，可願與我結為異姓手足？從此以後，彼此也能相互幫襯。”

    桃園？結義？

( G1 A. X2 H" t1 o4 _    若不是馬超提起，劉闖險些忽視了眼前景色。

    要知道，在真實的歷史上，並無桃園結義的說法，那只是存在於三國演義的小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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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突然意識到，也許他可以在真實的歷史當中，彌補這樣一個缺憾。同樣是桃園結義，唯一可惜的是只有兩個人。但就算是只有兩個人又能如何？若名留青史，依然是一段佳話。

    桃園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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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p* |! r6 |/ S+ D5 f' O% O( C: `    他抬頭向馬超看去，卻見馬超露出緊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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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 P+ f4 ?" z+ J. L    也難怪，馬超而今還默默無聞，又是個不受待見的庶子，身體中還流淌著羌人血液。而劉闖雖說長於市井，起於草莽，確是實打實的名門之後，而今更是一方諸侯，大漢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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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有些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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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E9 K1 |& _5 v, R8 D    但心裡面還隱隱有些期盼，希望劉闖能夠答應。

    劉闖起身，沖涼亭外喊道：“元復，立刻著人在園中擺設香案，準備三牲祭品。”

/ j$ _& E( i1 f& _" |    他上前拉著馬超的手道：“孟起所言，也正是我所想……你我兄弟今日，便在這桃園中結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此手足相幫，將來必然能成為一段佳話。”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R; ?& N1 E  K5 V! W* S; j    馬超只覺心中一顫，差點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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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0 s1 ?" v' g7 k) A    他生在馬家，雖是長子，卻從未體會到家庭的快樂。從小習武，十二三歲便上馬出征，一步步走到今日。其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內心裡，一直期盼著能夠享受一種兄弟之情。而今劉闖這言真意切的話語，讓馬超非常感動。他拉著劉闖的手，連連點頭，半晌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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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龐德馬岱，也不禁有些感動。

5 F  F3 L8 H$ z/ O2 X    待香案祭品準備好，劉闖和馬超焚香禱告，結拜為兄弟之後。龐、馬兩人上前，齊聲恭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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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9 a3 D$ Q2 O* f    馬超生於熹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76年，比劉闖大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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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I" H& u# S* K' l5 C    “以後，還請兄長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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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6 h4 K( b% L3 _2 }7 \/ y* ?) w    劉闖上前行禮，馬超忍不住放聲大笑。

    他拉著劉闖的手道：“此前我還在想，若非賢弟已有家世，我定要把妹子許配與你。卻不想如今，你我卻成為結義兄弟。馬超此來許都，幸甚，幸甚……他日賢弟若來西涼，我定掃榻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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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7章 莫愁前路無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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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有一個妹妹，年十八歲，名叫馬文鷺。

    據他介紹，馬文鷺和馬超是一母所出，半羌半漢，生的極為動人。

* V/ V# Q9 N) j- H+ j9 J0 q    可惜，劉闖沒見過。就算他見過，也不會太多興趣……原因嘛，很簡單。家裡已經有了四個老婆，也不想再去拈花惹草。而且馬超也說了，他絕不會同意，讓馬文鷺給劉闖去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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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j( v$ u4 t3 S* H+ I    做小的滋味，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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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Y# l# w1 R& f    馬超兄妹的母親就是如此，他怎可能再讓馬文鷺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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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v& Y5 M4 C0 ]' H    哪怕劉闖是他的兄弟，他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所以，馬文鷺的事情也就變成一個話題，說過之後，馬超也好，劉闖也罷，都沒有放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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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B0 i1 U+ H. _3 Q7 y9 b2 ?4 ~    曹操正在潁川巡視，得到消息後，星夜趕回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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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荀彧向他彙報完畢之後，曹操也不禁點頭稱讚，稱讚荀彧在這件事情上，處理的極為妥當。

$ t) h$ {  _* m$ r& k4 K7 C1 V    “讓衛彌回陳留閉門思過也好。

: S' {# A- L0 e* [; Q+ k& z( t( {7 Y    這次劉闖遇刺，雖說沒有證據證明是衛家人所指使，但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和衛家人脫不得關係。他若繼續留在許都，只可能遭人彈劾。從宮裡也傳來消息，陛下對衛家人非常不滿。”

    “主公，那劉闖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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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9 d$ U' P' |  `5 g" h    荀彧苦笑道：“從他回家之後，有不少人前去登門拜訪。其中不泛豫州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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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在許都這段時間，也結識了不少人。長此以往下去。萬一他結黨自大，豈不又是一樁麻煩？而且他性子有很豪爽，主公賞賜他的財貨，都分發與市井中，故而在許都口碑極好，甚至有人稱他為‘小孟嘗君’。主公，這樣子下去的話，他在許都的能量會越來越大啊。”

    曹操聞聽。頓時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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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的確是一個麻煩事……劉闖殺不得，卻又不能坐視他壯大。

: B! b2 r! X, q; a& r2 d    雖然劉闖結識的那些人大都無權無勢，其中更不泛寒門士子。但他並不是伏完董承楊彪那樣的人物，他手裡可握有兵馬，北海國更兵強馬壯。這也使得許多寒門士子，對劉闖頗為嚮往。加之他性情豪爽，來者不拒。在許都的名聲越來越大，慢慢就會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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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孝，你看此事，當如何是好？”

    郭嘉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無語。

3 r% q4 m0 c: {+ k# h: }& Q" @8 C    聽到曹操開口詢問，他抬起頭。看了荀彧一眼，心裡面暗自嘆息一聲，便沉聲道：“主公，不得再讓劉孟彥留在許都。這傢伙長於市井，起於草莽。很容易得到百姓認可。加上他身為皇叔，更為許多人所稱讚。主公現在又害不得他性命。讓他留在許都，終究是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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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一翹，閃過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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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b! C& H2 M    “那奉孝以為，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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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V7 z$ h1 q8 @3 e0 o    “前些時候，妙才不是來信說，中陵侯夫婦墓穴已經造好嗎？

    為人子者，還需前去主持下葬儀式。他這次帶人在長街之上與人爭鬥，更險些釀成大禍……就藉口讓他回去安排落葬，然後在潁川閉門幽居。同時使妙才將軍對他嚴加看管，若有異動，可自行決斷。嘉以為，以妙才將軍之才幹，看管劉闖想必問題不大，也可消磨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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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C3 C5 ]9 |    郭嘉說完，向荀彧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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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荀彧輕輕點頭，露出讚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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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想了想，也覺得頗有道理，於是輕揉太陽穴道：“既然如此，便讓他回長社閉門幽居吧。”

3 d1 A$ r) W  P    他嘆了口氣，又沉聲道：“此兒不服管教，的確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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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D7 S/ G* I* M' j    我原本還想三月帶他出征，現在看來，若讓他進入軍中，說不得會令他如魚得水，不得不小心才是。公仁，你立刻派人傳信妙才，讓他對闖兒多加留意，若有異動，便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

5 r2 ^& k* O* Q- q6 Z    荀彧眼角跳動一下，旋即就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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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Q6 O8 _- ~3 b& f    “既然如此，就讓元常與他好好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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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1 N" R  p5 V) I    曹操點頭，嘆了口氣。

) t  t& @- ^7 h1 T' `" i    “樹欲靜而風不止，本以為徐州平定，能夠有短暫的休整，卻不想河內作亂……河內太守張揚去年被部將楊日所害，如今中將眭固又殺了楊日，還準備歸附袁本初，屯駐於射犬。

, w+ U. }, O8 n6 f/ w" q, u    本初如今，已解決了公孫瓚之憂，早晚會與我有一戰。

    若眭固歸順了本初，則我河內危矣……我已決意，出兵河內，徹底將河內控制在手中。還有，我聽說袁術正在和袁紹聯絡，想要投奔袁紹。此事就交給文若來處理，看袁紹有何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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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g8 P. S2 q  G0 ^5 g0 s9 J    還有一件事，子恪派人送信，北海國近來頗不穩定。據說管亥等人，在高密集結兵馬，也不知是何用意……北海國，必須要儘快收回，時間拖得越久，就越麻煩，說不得會被袁紹招攬。所以，我想讓子孝代子恪接手泰山郡，與臧霸聯手，對北海國發動攻勢，一舉拿下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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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 O* b" `; |; a7 g    曹操說完，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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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視荀彧和郭嘉道：“文若，奉孝，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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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想了想，便開口道：“主公若想要取北海國，倒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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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3 \- b3 J  {. s- r0 B9 {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穩定河內，將眭固所部剷除，否則一旦袁紹得河內之地，破虎牢關，至許都，不過旦夕之間，確有些危險。至於北海國，子孝前往，最為合適，但若想要破敵，還需做好準備。我建議，主公先定河內，我自會助子孝在泰山做好準備。待河內平定後，一舉拿下北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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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曹操目前的情況，的確是不太適合雙面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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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頗為讚賞的看了荀彧一眼。感覺著之前因劉闖和荀彧造成的裂痕，似乎一下子彌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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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便拜託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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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四年二月，馬騰率部返回西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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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帶著太史享，在十里亭送馬超啟程。

" H: M4 r* [9 |2 F4 Q' |    馬騰看到劉闖突然出現，也是一驚。因為他已經得到消息，劉闖簽下了衣帶詔！按照之前的約定，大家應該彼此不再聯絡。劉闖這一出現，有些出乎馬騰意料之外。詢問之後，他方知劉闖和馬超結為兄弟。馬騰更感吃驚。沒想到他一向看不太起的長子，居然和劉闖成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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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9 N& V9 `2 {" b5 m1 [    這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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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N6 e4 h1 a- V+ L) b9 ~    馬超和劉闖有這麼一層關係，想必會很快得到中原士族的認可。

    接納不接納是一回事，但至少他們會承認馬超的存在。而這種承認，不正是馬騰一直苦苦追求的結果？此次他來許都，當然清楚，中原士族的排外性。雖然他折節而交。卻沒有多少人正眼看待。若非他簽下了衣帶詔，甚至連董承這些人，也未必會真的給他好臉色看。

& b: M5 e: }) W- p! w4 I    伏波將軍馬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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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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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E8 n( o5 h' X    馬騰自己很清楚，他這名將之後的身份，有多少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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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不是手握兵馬，且驍勇善戰。關中士族甚至不會對他正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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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穿了，他不過是個砍柴小子出身，而且還造過反……那些關中士族，又怎可能針對他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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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5 P" T8 C& l( f, x8 j    相比之下，涼州另外一個諸侯。金城韓遂的地位，卻遠高過馬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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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在某些方面。韓遂更得涼州士族承認。究其原因，就因為韓遂是士族出身，在涼州的威望和地位，遠強於馬騰。而且，韓遂曾做過大將軍何進幕僚，並獻策誅殺十常侍。後因為何進不肯採納，於是返回西涼。別看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經歷，卻足以讓人把他列為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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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J+ v6 j8 X3 V# K    馬騰，是撞破頭想要被士族認可，卻遲遲不得門徑。

( Z$ J. h6 X& [/ C    而今馬超和劉闖交好……

    馬騰覺得，也許他對馬超的態度，可以做出一些改變。

4 F+ k: d, `- P: N, V) A4 u    “賢弟，你身處虎狼之地，還要多加小心。

! ~6 X0 C* D3 m) r' t    你身份敏感，難保不為人算計，我這一走，很不放心。我知賢弟手下，猛將如雲。但在許都，還是孤掌難鳴。我昨天與令明說過，讓他暫時留在賢弟身邊。賢弟勇力無雙，但總不可能事事親為。令明勇武非凡，把他留在你身邊，也可以為你解決一些麻煩，還望賢弟不要推辭。”

5 S; j3 [- @" F  Q( R) y: |/ f. u% y    劉闖，一下子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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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H) t7 [5 V* Z; O& q    馬超居然要把龐德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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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劉闖手底下，已經聚集了許多名將，可……這是龐德啊！那個歷史上，能夠和關二爺打得不分伯仲，忠義無雙的龐德龐令明。劉闖對龐德也極為欣賞，前世更對他萬分喜愛。

; a- T* V& t" l" e    沒想到，馬超居然把這麼一員大將，送到了自己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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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_4 X: |5 |. p5 x9 [    這份情意，也讓劉闖頗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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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明，可願留下來助我？”

    “皇叔與大公子折節相交，乃高義之人。

    德願為皇叔效犬馬之勞……不過他日若大公子相召，德還需回還，到那時候，請皇叔不要阻攔。”

    “令明，果然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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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R6 j- w9 w& E# _# a' r    劉闖當然不會反對，一口應承下來。

    馬超和劉闖，再次拱手道別，帶著馬岱依依不捨，返回本陣。

    劉闖又和馬騰道別，與龐德和太史享目送馬騰率隊離去，心中也頓時騰起一種莫名的悵然感受。

    他突然縱馬疾馳，朝著馬超高聲道：“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此去西涼，兄長多多保重。若有緣時，你我兄弟再見！兄長，保重！”

    劉闖聲音洪亮，傳入馬超耳中。

  v2 d! W' p6 h: t2 O  R    馬超在馬上，身子一顫，心中流動一股暖意，鼻子一酸，流下兩行熱淚。

    他撥轉馬頭，從隊伍中出來，在馬上朝劉闖的身影遙遙拱手一揖，而後便返回隊伍，急行而去。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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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孟彥誇讚，超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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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馬超之後，劉闖帶著龐德太史享，返回北許裡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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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L" l% c# m- k    他的情緒不是太好，難得有一兄弟，卻要相隔千里，不知何時能夠重逢。劉闖倒是有些羡慕劉備了！三國演義裡，劉備三人在初期，一直相伴扶持。可自己，還要一個人繼續打拚。

# p+ ?7 K. }; x9 b/ P9 Y/ A    這種孤獨感，讓他頗感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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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9 s! h  ~    第二天，劉闖起的有些晚了，精神也略顯萎靡。

8 B1 }6 {. ]* g3 t    哪知才吃罷早食，鐘繇便興沖沖前來。

# Q9 z$ Q% H. R! A2 p    “孟彥，昨日你在十里長亭賦詩一首，喚作何名？”

    “啊？”

0 v2 B2 C. u8 e# [/ y; Z    劉闖一怔，愕然看向鐘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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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才想起來，昨天送別馬超時，一不小心剽竊了那首《別董大》的唐詩。那可是歷史上唐代詩人高適所做的詩篇，也是劉闖記憶中，為數不多，能夠背誦完整的幾首唐詩宋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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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以來，他一直小心翼翼，不願意剽竊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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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偶爾會說出幾句，但從沒有完整的詩詞，所以也不太被人注意。

, d7 f$ X8 `0 S8 d8 t    而這首《別董大》，後來稱之為《別馬超還西涼有感》，也是他重生四年間剽竊出來的第三首完整詩詞。相比之此前剽竊的《山坡羊》，《別馬超還西涼有感》似乎更容易被這個時代的人所接受。這也是鐘繇興緻勃勃的一個原因。原以為劉闖長於市井，文采不足，難以支撐起劉陶門風。沒想到這一首《別馬超還西涼有感》，顯示出劉闖也不是那種目不識丁的鄙夫。

    就連曹操聽了這首詩，也頗為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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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Y; ]. Q( h, D% |: T    “舅父，你這麼一大早來，莫非就是為這首詩嗎？”

    鐘繇一拍額頭，笑道：“看我這記性，險些忘記了正事。”

  J- a/ E" Z" _1 Y  ]1 \% D: l    說著，他臉色一沉，輕聲道：“孟彥前兩日鬧得實在是太大，居然砸了章華園衛氏門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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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公對你這種魯莽行為，非常不滿。只是這件事，他並不想再追究下去，已經命衛彌帶衛氏族人，返回陳留老家閉門思過。雖然這件事情事出有因，可你畢竟沒有證據，那就是衛氏族人所為……曹公也不想再為難於你，所以命你前往長社，閉門思過。若無詔令，不得離開。”

    “要我回長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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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難不成留你在許都繼續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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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e: `1 _$ M' J# k4 K    而且，你父母墳塋已經建成，需早日落葬。你身為子奇世上唯一子嗣，還需盡這人倫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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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地，莫非你不願意去嗎？”

    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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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n% l8 c1 j1 I    誰要是不願意，誰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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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辛辛苦苦，所為的不就是這麼一個結果？離開許都，前往長社，只有這樣，才能逃脫出去。

    鐘繇看著他，許久後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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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你離開許都之後，要多小心才是，切不可再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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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讓公助隨你一同走，你若覺得他可堪一用，不妨就讓他跟隨與你吧。此外，舅父還有一句話，你要牢記在心頭：離開許都，再也不會有人護佑你周全。所以做決定時，還要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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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只有這一更了！

- P# I) y3 h- z* S    明天很有可能會斷更，早上七點就要坐車走，估計到家就要天黑了……後天，會恢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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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月的雙倍，俺恐怕無法爆發，下個月是歷史月，俺會爆發，會努力！！！！！！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8章 從此天高任鳥飛（一）

0 D  \- C  N4 s    建安四年二月，河內動盪。

7 v* j9 L( K: z2 F6 X4 K5 r5 C    在去年底，呂布被困徐州的時候，曾請求河內太守張揚出兵相助。但河內距離徐州，實在是太遠了！張揚雖有心解救呂布，卻鞭長莫及。無奈之下之後屯兵野王，希望能夠牽制曹操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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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w9 R; d2 q) _    可是……

    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張揚抵達野王後，卻被部將楊日所殺。

    呂布最終失敗，而河內也因為這個原因，陷入動盪。好在楊日背後，有曹操支持，所以河內雖然動盪，卻沒有似想像中那麼混亂。然而，隨著袁紹結束幽州之戰，消滅公孫瓚之後，他的目光便轉移到曹操身上。於是袁紹命人暗中招降眭固，隨後殺死楊日，奪取了兵權。

! L' x2 X4 r% e    眭固造反，也讓曹操頓時陷入困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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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W' @9 a. o- s1 L/ u+ H5 _+ W    一旦河內被袁紹所得，袁軍就能長驅直入，直抵虎牢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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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4 o" d/ {& ~- f- d% O    那時候，整個河洛都將陷入危險境地……所以，曹操必須平定河內，否則的話必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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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曹操從葉縣召回曹洪，命曹洪和徐晃兵分兩路，渡河攻擊射犬。

# p9 m4 l4 t3 ]' ^9 s7 i    曹操更親率大軍渡過黃河，在射犬圍攻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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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P; O* t  {/ g$ e    一場春雨過後，桃杏凋零。

) C- E7 C* Z" j    桃紅杏白，散落小徑上，變成花園裡極為動人的一幕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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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有些懶散的斜臥在榻上。透過水榭圍欄，看著滿園春景。目光顯得有些迷離。已經三月，一轉眼回到潁川已逾一個月時間。在這一個月裡，劉闖將父母墳塋重新落葬，而後閉門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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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6 V- F/ ^2 \1 A6 V    在外界人眼中，他是在為父母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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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j# N7 i' ~, W4 ]    這也使得劉闖在無形中，又增多了幾分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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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 f. I' S: R4 k) Z6 z    只是，劉闖自己心裡清楚，他是在蟄伏。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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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許都傳來消息，曹操在出征河內之前，與劉備青梅煮酒。

6 y# ?3 R9 ]! l' v: p    此後，劉備在許都就變得非常低調，每天在家中種菜，顯得無慾無求。可劉闖卻知道，劉備其實和他一樣。都在等待機會。如果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劉備在今年就會逃離許都，重返徐州。不過，與原有歷史不同，這一次劉備再去徐州，恐怕不會再得到陳氏關照。因為陳氏已經在許都落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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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其他，並無太多值得書寫之處。

6 j5 v; n: q9 }& z6 t; G# w    無非雞毛蒜皮的小事，無不彰顯著曹操對許都的控制力度，達到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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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一個月，也非常安靜。似乎一直沉浸在父母落葬的傷感之中。

    可實際上，劉闖是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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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h* V' H! G; U* c4 D    他已經達成了第一個目標。離開許都。

    接下來，他要等待機會，一個可以逃離潁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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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 \' A6 @; J$ x2 {) D    只是這個機會，遲遲沒有到來，讓劉闖多多少少，有些煩悶。

- n, H& j" ]- O' p    曹操已經出兵河內了，這也是逃離許都的最佳時機。而今許都兵力空虛，雖然有荀彧坐鎮，但劉闖並不在意。不是說荀彧不厲害，而是他如今手裡，並無太多可用之人。就算想要阻攔，也奈何不得劉闖。關鍵是在於，劉闖至今還沒有得到從北海傳來的消息。北海一日沒有行動起來，劉闖就一日不得輕易脫身。畢竟他留在許都，就是為了給北海遷移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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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的陽光，很明媚。

: u# q2 R9 L6 @4 ~4 G! y5 L( _    照在身上，暖暖的，讓人頓有一種慵懶睏倦之意。

  H0 E  c: k! w, c1 v; P; G    劉闖在榻上小憩片刻，便起身走出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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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水榭，建在花園中的一座湖泊中央。湖泊連接穎水，水量非常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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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諸葛亮選擇在這裡重建劉宅，也著實花費了一番心思。六進六出的大宅，占地面積近百畝之多，比之原先的劉宅，至少大了兩倍有餘。特別是這湖泊，名為長湖。穎水自北入湖，自南而出，形成一個純天然的水系循環，也是這方圓百里中，景色最為怡人的一處地方。

  V  y. [% B9 j( d& l( |    劉闖對這裡，非常喜愛。

& b4 r0 ^4 s5 B7 f    若不是野心未息，他倒也願意在這裡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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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個懶腰，沿著曲折廊橋而行，走到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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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o7 C' P. e, M    太史享一見劉闖上岸，連忙迎上來，恭聲道：“公子，劉斌求見。”

    “哦？”

& f& }* r: B# x$ V3 ]3 H    劉闖精神頓時一振，連忙道：“讓他到書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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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劉斌，潁川郡穎陰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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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0 o6 J' i$ P; ?& B' y    他是劉闖的同宗，如果算輩分的話，應該比劉闖還要低一輩，要喚劉闖叔叔。當年劉陶被害，劉府遭難，潁川劉氏宗族也受到牽連。死的死，逃的逃，幾乎沒有幾個人繼續留在潁川。

0 h6 Q+ z( K. S* B$ N' f    劉斌一家是宗族內唯一一個一直留在潁川的同宗，也是因為劉斌屬於遠房，而且早在桓帝時就已經沒落，故而也沒有人留意。劉闖這次返回潁川，也試圖召集族人，卻只有劉斌前來。

    他個頭不高，長的極為精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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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青袍，看上去頗為整潔乾淨，見到劉闖後，連忙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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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c' s; M" \; t* N% j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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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儒，有什麼事嗎？”

    劉斌連忙道：“小叔，按照小叔吩咐，我已派人將老夫人送過大河，前往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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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如此甚好。”

' C  }0 Z. ^6 `* ?3 P, f    劉闖輕輕點頭，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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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就是徐庶的母親。劉闖到達長社之後，將父母落葬之事安排妥當，便拜訪了這位老夫人。其實，老夫人早就覺察到有人在暗中照拂，之前還讓夏侯蘭通知劉闖，請求見劉闖一回。不過當時劉闖無法從許都脫身，所以只好拒絕。在返回潁川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拜訪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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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0 D- N1 g# z    這位老夫人，倒是頗為通情達理。

9 N7 k, O0 Z% ~3 _3 Y( L    按照她的說法。徐庶而今在荊州求學，但具體是在何處。她也說不太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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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老夫人對劉闖，倒是頗為讚賞。

2 B4 E. F* p" N: w    一來劉闖雖是名門望族所出，卻長於市井中，與老夫人頗有共同語言。二來老夫人對漢室也極為尊崇，劉闖身為大漢皇叔，更迅速得到老夫人的認可。她也表示，願意讓徐庶跟隨劉闖。

    只是，劉闖要離開潁川。老夫人的事情，就必須要有一個妥善安排。

    以徐庶那至孝心性，未必會願意讓老夫人留在潁川，那實在是太過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徐庶跟著老夫人，這樣才能讓他安心做事。於是劉闖和老夫人商量一下，決定送老夫人前往遼西。

7 t& q6 `( o* _/ Z( |2 f. }    老夫人在三思之後。便表示了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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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4 c, K) f8 M    之後，劉闖命蕭凌帶五十人護送老夫人前往渤海郡，而後再從渤海，前往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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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去遼西，也就代表著徐庶落入劉闖之手。但劉闖還是不太放心，徐庶一日不歸。他就一日難以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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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思忖片刻後，劉闖道：“公儒，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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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小叔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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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F- L9 @* V' N5 h0 p    “我想請你走一遭荊州，去襄陽找一個名叫徐庶的人。也就是徐老夫人的兒子。

; p/ j: k; J+ y/ F8 m    他如今應該是在襄陽，不過有可能會用‘單福’的假名。你到了襄陽後。便去找蒯越，請他協助你尋找這個人……嗯，這個徐庶，有可能在水鏡先生司馬徽門下求學，和孟建石韜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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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  s7 c  m/ q    你就偱此線索，找到徐庶之後，把這兩封書信給他，而後帶他前往渤海郡，尋求我丈人的幫助。”

  p  [0 [3 B3 b/ V! n4 y    說到這裡，劉闖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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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儒，而今潁川劉氏，只剩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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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G" N. B! P; y) n) z    這件事非常重要，我將之託付與你，也等同於將我劉氏未來，交與你手中。公儒，我可以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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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斌連忙躬身道：“小叔請放心，斌必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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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n3 i/ g! a* K  j# {    劉闖這一番話，其實已經表明了他的想法。

& P/ B+ E% K( y3 I# V    劉斌也不是傻子，當然清楚劉闖的心思……他也明白，他雖是潁川劉氏族人，但劉氏伴隨著劉陶死後，已經沒落十載。他若繼續留在潁川，恐怕也難有太大的發展。古人的宗族觀念很強，劉斌當然也希望劉氏能夠再次崛起。而從目前來看，劉氏崛起的希望，便在劉闖身上。

' j  _% w8 t1 i  E1 d    只是他不明白，劉闖為何對徐庶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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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n6 N/ R5 f2 E; ?% r    他是土生土長的潁川人，倒也知道一些徐庶的事情。

# g$ [3 K; e' H    想當年徐庶白堊涂面，被綁在扯上遊街。劉斌親眼看到過徐庶落魄模樣，後來徐庶棄劍學文，倒是讓許多人感到驚訝。再後來他和石韜一同前往荊州，便沒了音訊。沒想到自家小叔，居然也知道這個人。這就說明徐庶而今已頗有成就，劉斌這心裡，便存了和徐庶結交之心。

    當天，劉闖命太史享和卓膺二人，率一百飛熊衛，隨劉斌前往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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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連番動作，自然不可能瞞過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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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劉斌離開潁川的當天，潁川太守夏侯淵便得到消息，也不免感到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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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7 S/ V- o5 D' d' U$ x    他把手下謀士武周找來，想要詢問一下武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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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武周，是沛郡竹邑人，表字伯南，是一位極富盛名的雅士。

    在歷史上，他曾做過下邳令，後來還成為張遼的護軍。曹丕登基之後，為御史，官至光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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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此時的武周，也僅止是夏侯淵門下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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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聞夏侯淵的疑惑之後，武周道：“我曾聽人說，這劉皇叔勇力無雙，身邊頗多智謀之士，方有如今成就。不過，他現在孤身一人，身邊也只有一個書僮，也當不得太大用處。所以我倒是覺得，將軍不必太過緊張。司空讓將軍看管劉皇叔，只要他老老實實待在潁川，又何必管他做什麼事情？

# q) [' B% k  o8 K# f2 I5 |    之前他送一個老婆子渡河，好像許都方面也沒什麼意見。

2 m8 P$ C% P* \0 v2 |2 P. F    而今他又派族人前往荊州，想來也不會有太大事……據我所知，他手底下，可是有不少荊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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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5 T, W4 S2 W    夏侯淵聽罷，覺得武周所言，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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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還是認為，劉闖一連串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將軍若還不放心，可派人每日前去劉府拜會。只要他還在潁川。就鬧不出什麼事情來，將軍又何必擔心？”

9 \2 T9 c. }  |8 K    夏侯淵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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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讓他看管劉闖，雖然有命令說‘劉闖若有異動，可格殺勿論’，但也等於約束了夏侯淵，不得對劉闖輕舉妄動。想想看，劉闖在許都時。連曹操都奈何不得他，夏侯淵又怎敢對劉闖不利？除非劉闖有異動……可劉闖只派出兩支人馬，他本人尚在潁川，似乎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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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罷，就按照武周所言，對劉闖多加監視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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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1 }6 U% w; e( i    夏侯淵想明白之後，便立刻安排人加強了對劉闖的監視。

# b4 @( D3 X0 ^8 R' g$ s/ K$ [    其實。劉闖這些日子以來，也沒怎麼鬧事……倒是他那幾個手下，時常縱馬城郊，狩獵練兵，顯得非常活躍。可劉闖本人，自從把劉陶夫妻落葬之後。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使得夏侯淵，慢慢鬆懈下來。

    +++++++++++++++++++++++++++++++++++++++++++++++++++++++++++

  y, o6 t* p$ P2 ]) |% f9 ?1 [* C4 }    曹操督軍，屯兵滎陽。

    而曹仁和徐晃兩人。則兵渡黃河，直逼射犬。

    河內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曹操最初並不想大開殺戒，所以先禮後兵，派人前去河內勸降眭固與河內長史薛洪。卻不想，眭固還顯得有些猶豫，可是長史薛洪，卻撕了曹操書信，將曹操的使者趕出懷縣，一副誓要與曹操決戰的模樣。

    曹操也勃然大怒，命曹仁徐晃攻武德，他則率部準備渡河，親征懷縣。

    河內，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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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許都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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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社距離許都不過三四十里的距離，每日從許都傳來的消息，也使得劉闖感到憂心忡忡……

    他很清楚，河內不可能拖住曹操太久。

    最多一個月，曹操就能平定河內之亂……一俟曹操從河內返回許都，劉闖再想離開，也就有些麻煩。可問題是，北海國遲遲沒有傳來消息，也讓劉闖不免有些焦慮。他倒不是擔心北海國眾將會背叛他。有管亥等人在，絕可以穩住局勢，只是這時間，卻拖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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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Q) R* D: N* x' O; q    這一日，劉闖把諸葛亮和杜畿找來，商議撤離許都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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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兩個多月的接觸，杜畿已徹底歸附劉闖，並且同意和劉闖前往遼西，想要開創一番事業。

. T' o- C% I; N: Q2 z6 ^' j; `    他不這樣做，也不行。

! r6 `4 V  y9 w, O* `6 ?+ f) e. G    杜畿想的很清楚，他身上已經有了劉闖的印記，日後根本不可能得到曹操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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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x; U# }# V& L5 z: _    而且，一旦劉闖脫身，他的聲望越高，曹操就會對杜畿越發提防。這種情況下，杜畿又怎可能有出頭之日？歷史上，他靠著荀彧的推薦得到曹操賞識，那是因為他身上，沒有任何人的印記。可是現在……來潁川這段時間，杜畿也算看明白了，在許多人眼中，他就是劉闖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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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3 `9 F  b. n7 m3 o& X/ |    除非劉闖死掉，否則他休養獲得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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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讓他出賣劉闖，又與杜畿本人的性格不太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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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2 {+ F# k; M    若劉闖能夠從許都逃走，倒也不失為是一個好主公。至少從目前來看，劉闖對自己也非常賞識，如果他能逃走，豈不說明了是天助劉闖？也許這劉闖，真的是自己真命之主，又何必抗拒？

    想明白這其中機巧後，杜畿倒是放開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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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1 o$ W+ B& d$ I    劉闖呢，對他也更加賞識，甚至視杜畿為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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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這段時間，我隨令明和衡若，也四處考察了一番。

    出陘山關，我們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從密縣往滎陽，經敖倉渡河；另一條路，便是走旋門關過成皋，而後渡河。滎陽而今，曹操所控。想要從滎陽通過，勢必艱難，而且非常危險。

5 G3 ~3 {. ~0 n( g2 _    所以我建議，走旋門關過成皋。

    只是不管走那一條路，密縣都是咱們必經之路。

: D6 \5 i) P- j$ B: [5 T( t    若走密縣，便有可能會驚動新鄭……所以咱們這第一戰的關鍵，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拿下密縣，而後趁新鄭守軍反應過來之前，兵抵旋門關，衝出成皋。總之，不管走那一條路，都有風險。”

- N1 o* ~% {9 B! v9 C6 j    劉闖眉頭緊蹙，沉吟不語。

, Q: I7 B0 j' D% T- G6 v    諸葛亮說的不錯，不管選哪一條路，都不太安全。

    走成皋也好，走滎陽也罷，一樣是重重阻礙。

    但相比之下，劉闖寧可選擇闖關，也不願意和曹操直接發生衝突。

# L5 z( W' m% v% |. q    畢竟，以曹操之能，憑劉闖手中這點力量，又如何抗衡。成皋……不就是後世常說的虎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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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9 b/ }7 [  s. [: Z; ^8 G9 V0 n2 a    “孔明，可有渡河之策？”

    “若從虎牢渡河，必須要先準備好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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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3 R# d8 R1 @- G    這也是咱們逃離許都要面臨的第二個問題，曹操要渡河攻打薛洪和眭固，勢必會徵收船隻。到時候虎牢渡口的船隻肯定不會太多，咱們要想平安渡河，就必須要先派人前去準備渡船。”

    諸葛亮說罷，在心裡盤算一番。

    “兄長手中，儘是騎軍。

8 [" \$ w- m! j3 P% G  F  N4 {6 i    雖說不過二百人，但若算上馬匹，需準備二十艘渡船，分三次方能全部渡河……兄長，這也是咱們最大的麻煩。若不能夠迅速渡河，便要面臨被困大河渡口的危險，必須要有萬全之策。”

1 ?8 F: N% ], Y    劉闖連連點頭，對諸葛亮這一番分析，也頗為贊成。

4 W9 W8 k+ o$ o. D9 X) Z/ H    “公子，我有一計，雖有風險，但是若成功，便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伯侯請講。”

1 P7 S: H7 f; ]8 u8 o# @5 A6 Y* h0 S' ^    杜畿沉吟片刻後道：“我先領一百人前去大河渡口，搜索渡船以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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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H$ O5 Y  N4 z5 V% h* R: Y  H/ Q    如此一來，可為公子免去三成壓力。從長社到虎牢，二百里之遙。公子一人三騎，至少可以加快一倍的速度，能長驅直入。同時，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迅速渡河，避免被曹軍圍困。”

3 N1 H' n8 I3 N1 T* S4 C) H) K* |    劉闖立刻明白了杜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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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畿先帶人去虎牢關，並且渡河蒐集渡船。

    到時候，劉闖可以率剩下一百多人，一人三騎趕路，奔襲成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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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到那時候，渡河的人員，便可以減少三分之一，至少能壓縮一半的渡河時間。

    不過這個法子的關鍵在於，杜畿能否蒐集到足夠的渡船。也就是說，劉闖能否順利逃走，便繫於杜畿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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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杜畿，劉闖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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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m/ v2 C" I0 z% o    他沉吟許久，輕聲道：“既然如此，我便讓公助隨你同去，此次能否脫身，便拜託伯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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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2 t8 a7 g2 F4 C    PS：第一更奉上，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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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9章 從此天高任鳥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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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書房一直商議到很晚，才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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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畿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商議路線的時候，劉闖和諸葛亮全都是以陘山關為起始點。

' m4 O! g7 Z5 Z% Z$ {    而事實上，想要脫身，第一個要面對的問題，就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從長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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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畢竟劉闖身在長社，卻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甚至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劉闖走出長社城門，就會立刻被覺察到。那時候，劉闖勢必要面臨各方阻攔和伏擊。從長社到陘山關約四十里，路程不算太遠。但是，又該如何才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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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畿沒有詢問，因為他知道，劉闖絕不可能忽視這麼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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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 y  r* N    他既然沒有就這個問題進行商議，也就說明他早已有了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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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畿非常清楚，為屬臣者，什麼事情可以問，什麼事情不可以問。相信劉皇叔已經做好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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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倒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是。

2 s8 n* H. H9 R# u$ e: d6 G+ R    第二天一早，杜畿便帶著百餘人出發，離開長社，前往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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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杜畿才一出發，夏侯淵就立刻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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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3 Y8 ~# i$ _& j    去洛陽？

$ P, h% c2 w" y( E/ [    夏侯淵倒也沒有去懷疑，只派人往許都發了一份奏報，而後便不再過問。

* O) ^8 s0 P2 ?8 b" M+ Y    原因？

    非常簡單，穰城張繡，又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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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u- S. D' W6 ~    夏侯淵坐鎮潁川，主要就是為防禦張綉和劉表。此前曹洪屯兵葉縣。可以極好的監視張繡。但如今曹操把曹洪召回，也使得張繡少了一個襟肘。所以夏侯淵不得不承擔起更大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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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相比之下。劉闖是籠中鳥，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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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他再厲害，手中無兵無將，不可能造成太大麻煩。可如果張繡出兵，勢必會給潁川帶來巨大威脅。

    加之劉闖還在長社，夏侯淵更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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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V* S9 G3 b6 ?& n( j    派出杜畿之後，劉闖並沒有就此罷手。

# K0 |1 x9 S/ B- f" W    他讓諸葛亮幫忙，從潁川招收奴婢和家臣。一副準備在潁川置辦家業的模樣。

3 H5 y  {) w- t* q+ d    短短三天，劉闖收購近二百家丁奴僕，全都安置在前三進的院落中。而後三進宅院，確是以兵營格局而設立，飛熊鐵衛便住在後宅，還擔當著護衛的事務，甚至每日操練。極為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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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X0 M7 `; Q( m2 d& \    “公子，有消息了！”

6 a7 e1 O3 z% ]) V9 z    三月十二，劉闖終於收到了從北海國傳來的消息。

    前來送信的人，劉闖也不陌生，正是麋竺親隨，同時也是劉闖幼年時玩伴的林癩子。大名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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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當林海站在劉闖面前的時候，露出些許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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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S! G& B* V4 w, b6 R' R* {    他恭聲道：“皇叔，大老爺命我傳信，自上月中。著手安排撤離高密，已經完成大半。月初之時。袁家大公子派兵秘密進駐劇縣，並接手淳于和朱虛等地。最遲月末，就會全部撤離北海國，四月中將結束遷移，到時候會將南山書院一起搬走，二老爺在孤竹城也做好準備。”

    也就是說，袁紹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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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v' p5 y% N$ _+ ^7 f4 H1 F( ^    不等劉闖開口，諸葛亮便問道：“步先生可有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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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林海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劉闖。

7 _2 V$ [- G6 K( v* f    劉闖接過書信，卻看到上面是一連串阿拉伯數字，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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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阿拉伯數字，是劉闖教給步騭。

2 P/ k5 J/ p6 R; F% T    並且通過這樣的數字，步騭和陳矯依照劉闖的吩咐，編造出一套完整的密碼。而整部密碼，以《論語》為主，而且是以最新編撰而成的《十三經註疏》為藍本，形成一個完整體系。

    劉闖一直擔心，走漏消息。

4 B1 g4 V& `: W5 l$ {; K9 g    所以從去年十三經註疏開始編撰的時候，便責成步騭和陳矯創造出一套密碼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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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套密碼，除了劉闖步騭和陳矯之外，只有諸葛亮知道。

. X+ D1 B; E* n- ]7 g  i  ~# u    如果書信在中途被截獲，相信也不會被人看出端倪。對此，劉闖很有信心，對步騭的成果，也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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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4 }/ D6 h1 F. }6 ^; o    把書信遞給諸葛亮，諸葛亮看了一眼，立刻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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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此次遷徙，共有多少人前往遼西？”

- d" `  f5 U6 o4 e  ^# ?2 l2 L- y, F    林海連忙道：“回皇叔的話，這次共遷徙三萬流民前往孤竹城。同時薛州老將軍已下令拆毀下密船塢，並且把主要的工匠全部送去遼西，共有三千餘人。不過大老爺讓我轉告皇叔，之前皇叔想移民十萬，難度著實很大。且不說十萬流民安置，單只是這麼大規模遷徙，難保大將軍會不做提防。三萬流民以目前情況來看，最為合適。若再多了，恐怕會有很大壓力。”

    只能遷徙三萬嗎？

    劉闖聞聽，眉頭一蹙。

7 d- H4 Y4 h1 e3 K1 ~    三萬和十萬，區別可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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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原本想著遷徙十萬人到遼西，可以迅速站穩腳跟。

  Z. R# R0 @/ x( R/ z6 J    可現在看來，他有些想當然了……麋竺這樣說，肯定是和陳群陳宮步騭等人有過商議，並且經過縝密考慮。這也就說明，事情並不似他原先考慮的那麼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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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林，你先去休息，待我考慮之後，再與你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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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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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k( Q# l$ q7 a+ F/ C4 V, j- m    林海風塵僕僕，也著實有些疲勞。

+ U# m8 M9 P5 r    早有夏侯蘭在一旁，領著他下去歇息，劉闖則逕自前往書房，拉開門就看到諸葛亮怒氣衝衝，正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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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c& n( N/ r) }( I    “兄長，這袁本初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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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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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把翻譯過來的書信遞給劉闖，劉闖接過來掃了一眼之後，也頓時面沉似水。

    步騭在書信中告之，袁紹同意劉闖的意見。不過只能以遼西一地來換取北海國和東萊郡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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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v. V3 `* n9 y    可問題是，北海東萊。在經過這兩年發展之後，人口已逾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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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D% r; F! v8 D    而遼西郡治下不過五縣，領人口十萬人，甚至比不上高密一縣的人口。此外，袁紹拜劉闖為遼東太守，可遼東確是公孫度的地盤，公孫度自董卓時期，因為和董卓大將徐榮交好。便一直拜為遼東太守。也就是說，劉闖領了這遼東太守之職，便等於和公孫度成為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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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還沒有去，便先有了一個對手。

% e5 S* U% ^" l) b    此外，袁紹又讓他的次子袁熙為幽州刺史，而後又任命中山國人甄邈為遼西太守。

    甄邈是袁熙妻子甄宓的叔父，而甄家更是冀州望族。

    總之。劉闖人還沒有到遼西，袁紹就已經為他設置了重重障礙，更看得出來，袁紹對劉闖有些忌憚。

# k! W8 e  l3 I: C% z8 D    想當年，劉陶曾救過袁紹。

* o( J* Q$ e; i! A    但現在是爭江山，袁紹又怎可能會念及舊情？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袁紹外寬內忌的個性……只是，劉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即便是想要拒絕，也不太可能。因為拒絕了袁紹的安排，袁紹勢必會和他反目。對他更加不利。

    “孔明，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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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諸葛亮已經冷靜下來，俊美臉上，閃過一抹森然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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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J7 I/ ~  F# T& S) S    “兄長也不必太過擔心，想當初咱們剛到東武的時候，情況比這個可要複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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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y# I8 _$ ]0 J; O9 ~; O    可兄長依舊能站穩腳跟，奪取北海國……今兄長聲名鵲起，更是大漢皇叔。麾下兵強馬壯，袁紹雖有心壓制兄長，恐怕得不償失。遼東公孫度，不足為慮。兄長所慮者，惟袁紹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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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 q% P, ~+ o! |1 {& p2 x5 v4 h    “兄長和袁紹之間，也難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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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兄長此前推測袁曹必有一戰一樣，兄長去了遼西之後，恐怕和袁氏也難免會有衝突。既然兄長篤定曹操會勝，當早作打算。若曹操獲勝，袁紹必無力顧及兄長，兄長方能趁勢而起。”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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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曹，抗袁！”

    諸葛亮思忖許久，一字一頓吐出四個字。

    劉闖聽罷，眼睛不由得一瞇。

    聯曹抗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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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目前來看，曹操的確是不占優勢。

$ v& r# P8 `% J" Y! I    可劉闖卻知道，曹操肯定會勝過袁紹，這個時候和他聯手，倒是一個絕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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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5 ]" b$ l! J9 T+ e    只是該如何聯曹抗袁？還需要有一個妥善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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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6 Z( w+ A/ w( ?0 ?3 X; A, Q    “孔明，這聯曹抗袁之事，就由你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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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三月十二，六天後咱們就離開長社，北上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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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G8 y: T9 d" ?) D' }9 O    聽到劉闖把如此艱鉅的任務交給自己，諸葛亮頓時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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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y- H1 R" \6 V    “兄長，聯曹抗袁之事，亮心中已有計劃。只是這個計劃，還需兄長同意，因為……”他走到劉闖身邊，在劉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劉闖眼睛，不由得一亮，臉上旋即流露出笑意。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如此，就依孔明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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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四年三月十八，曹操渡過大河，圍攻懷縣。

    而曹洪徐晃則攻破武德，兵臨射犬。薛洪見情況不妙，忙棄懷縣而東走。他派人聯絡了眭固，命眭固從射犬突圍之後，兩人在修武合兵一處。薛洪還派人前往鄴城，向袁紹懇求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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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奪取懷縣後，命曹洪屯駐懷縣，而後以徐晃為先鋒，圍攻修武。

: g9 U3 @2 s6 X( q" U5 e    河內之戰，就如同所有人之前所預料的那樣，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便漸漸進入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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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 Q8 }& b' k    劉闖也在這一天，在劉府大擺酒宴，宴請長社縉紳豪強。

    酒席宴上，劉闖再次強調了他潁川人的身份，令眾人莫不為之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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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感慨劉闖的艱難！

    想當初，劉氏蒙難，劉闖在家臣的保護下逃出生天，於市井中混跡十載，而後突然崛起，成為一方諸侯。這其中有太多的戲劇性，使得人們對劉闖讚不絕口，甚至成為本地代表人物。

3 L5 T$ @, D" L8 f4 R; k    這次劉闖在潁川定居，也讓大家稱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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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為若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劉闖現在闖出名聲。重返家鄉，更顯示出他不忘故土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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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頓酒宴。劉闖酩酊大醉。

, U- X1 Q( w$ w  @$ _2 N# g    而與會之人，也有不少醉倒在酒席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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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劉府近的人，被家臣攙扶著回家。而那些住的比較遠的縉紳，則被劉闖安置在中閣廂房裡，免得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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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酒宴結束，已近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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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_. p0 u0 x3 `    諸葛亮龐德和夏侯蘭指揮家僕奴婢打掃乾淨之後，便過了丑時。

. r# O/ a1 A. U6 M1 n( ~0 M    “兄長，兄長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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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輕輕叩響窗格。便聽屋中傳來一個聲音道：“孔明，可都準備妥當？”

    “兄長放心，都已妥當，可隨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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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J5 s+ e2 j4 {' b    房門嘎吱一聲拉開，劉闖一身白色大袍，一手拎著盔甲包，腰間挎著巨闕劍。邁步從屋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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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臉上全無醉意，更沒有酒席宴上，那放浪形骸的模樣。

    諸葛亮也穿著整齊，見劉闖出來後，連忙躬身道：“兄長。令明和衡若已帶領大家在後院集結，現在離開，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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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我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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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大步流星，來到後花園中。

7 h/ ]* ]  Y3 O6 f- A( g0 w8 E9 A    龐德夏侯蘭率一百多飛熊鐵衛。早已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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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諸葛亮的指揮下，十幾個彪形大漢。把花園中一塊足有千餘斤重的巨石挪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地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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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 n$ a, P; ^6 y* @    這個地道，也是諸葛亮在修建劉府時，派人秘密挖掘出來。

    地道只能容一人一馬通行，劉闖牽著象龍馬，二話不說便沿著地道走進去。他手持火把，在狹窄而幽長地道中行進，足足走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來到地道的盡頭。這盡頭處，有一塊石板，大約有幾百斤的份量。劉闖二話不說，用力將石板推倒，頓時露出一個出口。

    一股涼風撲面而來，令劉闖頓感一陣神清氣爽。

& P) B' D5 B5 P% s+ M: d    他牽著象龍馬走出地道，向四周查看，已經身在長社縣城外。

! }7 x2 {% b7 j4 G9 S4 r    諸葛亮的這個地道出口，位於長社城北，靠近穎水，周圍是一片茂密叢林。

    站在林中舉目眺望，可以清楚看到長社城頭上閃爍的燈火。劉闖鬆了口氣，拍了拍身邊的象龍馬，而後等候其他人紛紛從地道裡走出來。共三百二十餘匹戰馬，還有一百零八名飛熊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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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3 b; ?9 c    若再算上龐德劉闖諸葛亮和夏侯蘭四人，整整一百一十二人。

    除了象龍，所有馬匹口銜枚，四蹄裹著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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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N8 _$ k' ^- J    看看天色，已經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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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上前道：“從這裡向北，三十八里便是陘山關。

; q3 J  a6 _. K" B& B  ^( n4 J( @    陘山關每天會在寅時大開城關，關卡上有一部兵馬，共四百人。

+ X2 t; R% _: A. M$ X$ M' @    我已派人買通了今天晌午值守的軍侯，只要咱們抵達，就可以迅速通過，而後可以在卯時抵達密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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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問道：“家裡可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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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S3 h4 u    “兄長放心，我之前已叮囑家中奴僕，巳時之前，不得打攪我等休息。

; Y0 N4 d5 U7 ?1 j6 A5 N& j    估計他們發現時，已過了午時。若一切能順利，那個時候咱們應該已經抵達汜水河畔。呵呵，等到他們做出反應的時候，說不定咱們已殺出成皋，渡過大河。只要渡過大河，便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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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伸出手，用力揉了一下諸葛亮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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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S2 w0 t$ x9 m, ^* N6 a: p    “孔明做事我放心，咱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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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劉闖牽馬而行，諸葛亮和夏侯蘭隨後，龐德走在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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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走出樹林之後，便紛紛上馬，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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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9 E+ J/ B2 T# }7 p" T4 Y    馬蹄聲隱隱約約，傳到了長社城頭上，在長社城上值守的巡兵，舉目向遠處張望，卻見黑漆漆，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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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是幻覺？

    那巡兵想了想，復又坐下來，靠著女牆，蜷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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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陘山，又叫刑山，屬伏牛山系嵩山餘脈。

    以山脊為界，北屬新鄭，南屬長葛。山體自西北東南走向，長不過五里，確是許都北面，第一道屏障，戰略地位極為重要。

' a0 ^% \; Y7 q/ C+ ]& P# u    天，方寅時。

# _0 `7 |8 q6 J3 v3 B    陘山關內外，一片寂靜。

' ]0 `7 A, D: n" r% z! W4 ~9 ]    吳班伸了個懶腰，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帶著人來到關門前，把關口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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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班。表字元雄，陳留郡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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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7 \/ I2 z/ Y5 D9 t7 t    其父吳匡，原本是大將軍何進屬官，乃當時豪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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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何進被殺，吳匡便返回陳留老家……時吳資拜為濟陰太守，身為族人的吳匡便帶著吳班，跟隨吳資前往濟陰。再後來，吳匡病故。吳資則被收了兵權，吳班就留在軍中，駐守陘山關。

    月前，吳資偷偷派人與吳班聯絡。

    不久之後，諸葛亮便讓夏侯蘭前來賄賂吳班。

    本來得了吳資叮囑的吳班，便有心協助劉闖。夏侯蘭過來賄賂，吳班順勢而為。和劉闖取得聯繫。

    依照早就約定好的時間，吳班早早命人打開關門。

9 p( b$ ?( N0 O) ~; p    寅時方過，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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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關卡的軍卒，連忙點起火把，一副緊張之色。

    吳班則笑道：“一個個緊張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怎可能會有敵軍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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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w; s% Z4 f    聽這聲音。至少有幾百匹戰馬……大家別緊張，估計是自己人。天曉得是不是有什麼緊急軍務，快點把哨卡挪開，若是耽擱了事情，到時候倒霉的還是咱們。”

# R; u7 ~/ J2 \  D* `7 P    也難怪。陘山關屬於內地，甚少兵事。
4 N& W6 f. c4 n
. H4 \. Q) O* \% s9 s& Y    聽吳班這麼一說。大家也都鬆了口氣，不再顯得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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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時候，一隊兵馬也抵達關卡外，為首一員大將，胯下馬，背負弓，腰胯劍，威風凜凜，氣派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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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後有兩匹空馬，還掛著兩件兵器。

    只是光線不好，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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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6 G* I0 c7 A* s    吳班大步上前，看清楚來人後，心中頓時瞭然，高聲喊喝道：“來者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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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乃潁川倉曹夏侯恩，奉夏侯太守之命，要立刻趕往滎陽。這些馬匹，乃夏侯太守為司空所備戰馬，速速讓開道路，若耽擱軍情，便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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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班聞聽連忙示意兵卒讓開道路，而後快步上前，來到那大漢馬前。

1 |. g6 p  b# F/ X( [' Z9 S    “既然是太守之命，可有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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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怔，剛想要開口，卻感覺吳班把一個冰涼的物品塞進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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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休要慌亂，家叔乃偏將軍吳資吳子蘭。我奉家叔之命，助皇叔一臂之力，這是家叔送來的半塊虎符，憑此虎符，皇叔可以順利通過密縣。此外，家叔命我，跟隨皇叔同行……”

    吳資，吳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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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K/ F7 v0 s! i) v# }1 ?; e    劉闖眼睛不由得一瞇，立刻想起來這吳資的來歷。

    那也是衣帶詔上的人物，只是在劉闖的印象裡，他和吳子蘭似乎並沒有任何交集。

    不過，既然是吳資派來的人，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 a. `5 ]! o. Q0 @) n    劉闖舉起手，露出手中青銅虎符，而後沉聲喝道：“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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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8 `) N2 H* i" s0 U1 F& h. W    吳班裝模作樣，連忙惶恐道：“末將吳班，字元雄。”

2 I9 p' U  r+ Q6 F  i    “吳班，而今滎陽軍情緊急，我這裡尚缺少人手，便征闢你為軍中司馬，隨我一同前往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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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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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班聞聽，頓時露出為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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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那為難之色卻是裝出來，再猶豫了一下之後，惶恐領命，便牽過一匹戰馬來，翻身上馬，跟隨劉闖一行人衝出陘山關，直奔密縣方向而去。

5 Y! z7 ^. z, Y# w    陘山關口，一干軍卒感到有些發懵。

, h$ a- Q6 i. R: I, j    “軍侯被征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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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5 g9 u9 D9 I  Z: ]4 W    “那咱們怎麼辦？”

* o; q$ y; q, T% G9 u; z5 H0 x    “廢話，軍侯被征闢了，與咱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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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E: j3 w( W' D    好好守在這裡，在派人通知司馬，該怎樣，還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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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並沒有看清楚，劉闖手中那塊兵符到底是什麼兵符，反正在他們看來，身為曲將的軍侯吳班見多識廣。既然他跟著劉闖一同走，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相信，就算是軍司馬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責怪他們。

' Z. V1 d' q+ N! Z8 c4 ]! m  G/ C8 F    吳軍侯運氣好，得了倉曹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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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x% Y3 D- C9 J1 }% b7 Z" m    可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繼續守在這裡，免得再有差池。
* X, l: V) s1 q  Z! c2 W! U
    +++++++++++++++++++++++++++++++++++++++++++++++++++++++

" W  _: _$ t9 e# q, t    出陘山關後，劉闖不敢耽擱時間。

    眾人在關外換了馬匹，連帶著吳班也換上了一匹配有馬鞍雙鐙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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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J! T3 v2 k+ e    吳班騎在馬上，心中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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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功夫誰都沒時間閒聊，大家揚鞭催馬，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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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h2 U! r    從陘山關道密縣，約三十餘里，唯一的關隘，便是設在洧水上游的渡口。由於曹操對河內開戰，洧水渡口，戒備森嚴。劉闖一行人抵達洧水渡口之後，又換了一個身份，假稱自許都而來。

( m+ j6 Y; E3 ^; g! F    而他手中的兵符，也是從司空府所出，故而洧水渡口守將，也沒為難劉闖等人，便放行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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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在擔心，該如何渡過密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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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沒想到，早已有人為他解決了麻煩。

; p  L7 A' `- ^5 r) w; ]& O4 |    劉闖等人在渡過了洧水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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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上馬，又是一陣狂奔，直到天光大亮時，劉闖這才讓停下來，眾人便在一旁的樹林中休息。

    “元雄，令叔吳將軍後面可還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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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F8 @6 b' \  s5 A4 W, w4 V    吳班搖搖頭，“家叔如今情況，已不比當初。

1 D  {: s4 c* ^, K; I    這次著我助皇叔從密縣脫身，已盡了全力。再往前，就是旋門關和成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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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兩地歸屬河南尹，莫說是家叔，恐怕就算是夏侯淵過來，也未必能夠順利通過。該如何過關，卻要皇叔決斷。”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10章 闖三關（1/2）

1 J6 F1 Z9 Z+ [. G/ Q! u　　旋門關，東漢靈帝中平元年所置。
　
　　時太平道之亂，黃巾暴動。
　
　　叛軍一度威脅到東都洛陽，令朝堂上下為之惶恐。
1 S" j0 H! g: X# q# G1 D　
　　在這種情況下，漢帝置洛陽八關，拱衛東都。這八關就是：函谷、廣城、伊阙、帳轅、旋門、小平、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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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班昭的《東征賦》中，也曾提到：望河洛之交流，看成臯之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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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7 X! `& N( t5 c　　這裏面的旋門，就是指後來的旋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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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z: ?5 B' a' ^: T　　旋門關以道路周曲而得名，易守難攻。
2 v, y( @8 h: Z4 c3 Q3 i  F　
　　正午時分，旋門關內一隊騎軍來到關城之下，並手持青銅虎符，請求過關。
  [; o. I: c' g2 W　
  ~9 w2 o: n2 h/ A" ~+ L$ [　　旋門關守將名叫卞喜，原本是黃巾軍將領，後歸降曹操，負責守衛旋門。聽聞有兵馬要從旋門關通行，卞喜頓感疑惑。因為他並未得到消息，要有兵馬在此通行。
　
　　旋門關隸屬成臯所轄，若有兵馬通行，成臯方面一定會派人前來通知。但這一次，卞喜卻沒有得到半點消息，所以對這支兵馬的到來，也感到莫名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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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p( S# `# B; H' O　　“你可看清楚，是何方所屬？”
# O! a1 ^7 T. M! Y　
　　“據那領兵將領說，乃颍川郡夏侯淵太守所差。”
　
3 B; J$ H' n1 c' V7 Z5 W$ D: S: ]; F　　夏侯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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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T- R% l) f: v; F; H9 v　　卞喜更加奇怪……
; b- J. Z5 @  L) c2 |8 u　
' g0 D5 S5 \9 X+ l" k　　按道理說，若是夏侯淵所部要從旋門關通行，理應有河南尹先通知成臯，而後再通知旋門關。
% I7 I: @7 ]7 o" ~　
　　可這一次，顯然不太符合規矩，也讓卞喜摸不著頭腦。
　
2 a- o" x% W. ~* z# p8 n0 P4 @　　“既然如此，隨我出關查看。”
　
　　卞喜倒沒有懷疑這支兵馬的來曆，畢竟旋門關位於河洛之地，乃是曹操治下，不太可能出現叛軍。想必是有緊急軍情，所以才會這麽匆忙吧……卞喜這麽想，很大一方面也是來自于夏侯淵的影響。畢竟夏侯淵和曹操的關系密切，卞喜也不希望因為一個誤會，惹怒夏侯淵。
　
( Q! t1 r, j/ f1 P3 U) c　　但他身為旋門關守將，還是要盡一下本份。
0 |- N+ [- ~9 u　
　　如果真是緊急軍情，卞喜倒不介意，賣夏侯淵一個面子。
　
; v# h" c- N  r. W9 f　　所以，卞喜沒有太過在意，點上一部兵馬，便從關城行出。
* {7 y/ B" d  p1 d　
　　遠遠看去，就見一隊兵馬在關下列陣。
　
2 N8 E  }- Q0 D4 n  t2 `/ L　　為首一員大將，身穿鐵甲，威風凜凜。只是他那匹坐騎，看上去卻極為古怪！嗯，不是古怪，應該說是醜陋。
7 r0 I( _) k. F# z9 i　
　　卞喜眉頭一蹙，便催馬上前。
+ D* V7 k/ W9 ^4 f, M" D5 t　
　　“爾是何人，為何來此？”
' m6 C. O  G0 t' w　
　　那員大將橫刀在馬上，催馬向前兩步，微微一欠身道：“我叫龐德’乃夏侯太守帳下軍司馬，受夏侯將軍所差，前往河內公幹。因走的匆忙，所以未能及時通知河南尹，還請將軍恕罪。”
　
　　夏侯淵帳下，有沒有一個叫龐德的軍司馬？
　
" p5 I/ t: @3 E/ z% e　　卞喜並不是很清楚。
1 l5 o  z, M7 G　
　　不過看他彬彬有禮，卞喜倒有了些好感。
( W2 d5 n& g( R　
　　既然是夏侯淵所差，想必也不會有假，所以他放鬆警惕，笑道：“既是夏侯太守所差，我理當放行。不過，身為旋門關守將，還需盡職盡責。龐將軍若要通行，還需夏侯太守的虎符。”
+ Y; C7 m( R6 ]- X2 h　
3 h* {  w, V( j7 X& m: C/ w+ c8 t　　龐德頓時笑了，從懷中取出一枚虎符道：“虎符在此，請將軍查驗。”
  A  f$ G# v" ~　
　　說完，他催馬上前，看樣子是想要親手遞給卞喜。
　
　　卞喜也沒有懷疑，催馬迎上去。
6 o( k3 c0 \6 d5 N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卞喜也漸漸看清楚了龐德手中虎符的模樣。
　
1 t% C, Z; v! p/ q　　不對，這好像不是颍川太守所用虎符，更像是司空府虎符……可問題是，龐德說他是夏侯淵部曲。
　
　　卞喜心中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頓感不妙。
" y* K3 B7 H1 c& g. V" B　
　　他連忙勒住戰馬，探手剛要取下兵器，哪知道龐德卻突然間一催戰馬。他那匹馬，是一匹黑嘴的黃馬，有一個學名，叫繃馬，模樣極為可笑。這匹馬，是當初龐德隨馬超攻取休屠各一個部落的時候所得。當時馬超搶來百余匹駿馬，可是龐德卻獨獨看中了這麽一匹繃馬，甚至還被其他人取笑。然則，大家隨後發現，龐德這批繃馬，確是一匹罕見的寶馬良駒。
1 h' p0 b; Z& K; F3 W. l　
　　逸足電發，是馬超對這批繃馬的評價。
　
　　所謂逸足，便是說這匹馬步履輕盈，快若閃電。
　
& _& s4 l2 v, n( D9 n( E　　特別是在二十米之內的爆發力，甚至連馬超的烏骓馬都難以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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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G3 v' e8 u& A: D# L4 H* J　　所以，當龐德催動繃馬衝向卞喜的時候，卞喜竟沒能反應過來。
　
　　等他清醒的時候，繃馬已經到了他跟前，龐德手腕一翻，掌中大刀順水推舟向外一抹，只見刀光一閃，卞喜甚至沒有能來得及看清楚龐德手中的大刀，便被龐德一刀從馬上劈翻在地。
) I0 a9 S; o* L3 D　
　　“闖關！”
　
　　就在龐德得手的一刹那，身後騎隊中，傳來一聲暴喝。
　
　　劉闖拖甲子劍一馬當先，夏侯蘭拍馬舞槍，緊隨其後……數十名飛熊鐵衛瞬間便衝入旋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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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班帶著一隊兵馬，趕著其他的空馬跟在劉闖身後。
- ]! z, j8 H( G　
" L$ S( J4 K3 \4 o. S　　鐵騎衝撞，只殺得旋門關上曹軍四處奔逃。
　
　　曹軍怎會想到，旋門關會遭遇敵襲？這也和卞喜之前表現出來的態度有關。大家都覺得，關下這支兵馬不太可能是敵人。可誰又想到，對方突然發作，竟然把守將卞喜，斬殺關下。
* a$ Y# J$ N! k4 M. `8 [$ o　
& S: ?" o+ m. ~/ M$ J　　卞喜這一死，曹軍頓時慌了手腳。
　
　　他們甚至沒弄清楚這支兵馬的來曆，便立刻潰敗而去。
2 H" ~2 h5 |* n4 f+ ?" y" ~8 h/ l　
　　劉闖等人從旋門關衝出之後，根本不做停留，直奔成臯而去……
$ s0 s6 i1 ~+ |, o6 e　
　　吳班說過，過密縣之後，就只能靠自己。
% @$ x3 p' ?8 A0 b% c　
  N8 p& y7 C# d/ p7 n- ^　　劉闖和諸葛亮等人商議後，決意採用閃電戰術，出其不意。想來這個時候，長社方面才剛發現劉闖等人失蹤，也有可能已經找到了那條地道。但若要做出反應，也需要一些時間……
1 ?% t5 W- M: }  v0 z) m
　　劉闖相信不管是許都荀彧，還是陽翟的夏侯淵，真正做出反應，能夠威脅到自己，也要到天黑之後。所以，只要在天黑之前，衝出成臯也就能暫時安全下來。天亮前渡過黃河，在曹操反應過來之前脫離險境，那時候即便是曹操派出兵馬追擊，也很難真正威脅到自己。
0 p! L( M5 F# g: W. q5 U) f4 {　
　　而這一切行動的核心，只有一個字：快！
1 a7 K2 v0 y. ?1 V2 Z' W# q　
　　這也是劉闖一人三騎 就算是逃亡也要帶著馬匹的原因。
　
　　只要處理得當，就可以在天黑前從成臯突圍。詐開旋門關，也是他們脫離險境的第一步不過黃河，終究不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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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7 m7 N6 @* E- ~- h　　所以，在衝出旋門關後，劉闖依舊不敢歇息。
　
　　在離開旋門關大約十里之後，劉闖便讓所有人換了戰馬，命夏侯蘭龐德前往成臯。
　
* q/ l/ k7 q3 G; ~# k1 e　　他帶領大隊人馬，藏在夏侯蘭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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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6 Z# I  B( v1 M: _　　大約在奔行二十里左右的路程後，便遠遠看到成臯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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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臯西漢所置，春秋時為鄭國制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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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面和西面，頻臨黃河；南面和東面，則為深澗。
　
　　這也是河洛之地，位于黃河南岸的一處門戶所在，守衛極其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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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c" |1 i2 R7 s! Z; ~% G% l　　夏侯蘭帶著二十余人出現在成臯城下，看上去極為狼狽。
　
　　“快開城門，有敵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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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城下高聲喊喝，頓時讓成臯守軍驚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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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難怪，夏侯蘭一身曹軍裝束渾身是血，怎麽看都好像是遇到了大麻煩。所以，城頭上的曹軍連忙通知成臯守將蔡陽。這蔡陽已年過五旬，是曹操身邊的一員老將 甚得曹操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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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 R: p5 l) X　　得到消息之後，他也大吃一驚連忙點起兵馬，從城中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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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不是為了對付夏侯蘭，而是想要前去救援旋門關。只是在出兵之前，總要問清楚敵情，所以出城之後，他立刻命人把夏侯蘭帶上來。夏侯蘭帶著一隊殘兵敗將上前，龐德藏于其中。
　
　　“你叫什麽名字，旋門關如今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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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Q) V& ]: M　　蔡陽看到夏侯蘭，也沒有懷疑，只催馬上前，開口詢問。
　
　　夏侯蘭連忙下馬道：“旋門關遭遇敵襲，將軍卞喜為賊人所害，請將軍速派兵馬，前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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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知，是何方賊人？”
　
　　蔡陽聞聽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再問。
　
　　可就在這時，龐德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繃馬如同閃電，便到了蔡陽面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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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陽大吃一驚，拔劍想要阻擋。
　
　　哪知道龐德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將蔡陽斬於馬下。
　
9 D5 u: [% i9 ]3 O　　與此同時，夏侯蘭也翻身上馬，提槍直撲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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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0 R+ r' K" Y9 [　　遠處，鐵蹄聲陣陣，煙塵滾滾，顯然是有大隊兵馬向成臯逼近。
　
　　曹軍見此情況，也一下子亂了陣腳，被龐德和夏侯蘭一輪衝殺，便搶占了城門……當劉闖率部抵達成臯的時候，成臯曹軍已經大亂。根本沒有人看清楚，敵軍究竟有多少人，便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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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7 B- ]5 G9 ]% G7 \　　劉闖帶著人從成臯西門殺入，而後又從北門殺出，直奔黃河渡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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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翟，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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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夏侯淵得知劉闖失蹤的消息時，也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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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 F9 Z# F　　“何時發現劉闖離開長社？”
　
2 a2 R. J5 f- B3 f8 e　　“巳時，劉府一個奴婢去後院取東西，卻發現整個後宅，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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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C  t, E2 L, l. B　　那奴婢隨後在花園中發現了一條地道，便知道事情不妙，連忙通知了長社縣令。長社縣令隨後查探清楚，那地道直通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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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今日淩晨，曾有長社守軍隱隱約約聽到城外有馬嘶之聲。只是當時天色昏黑，他並未發現狀況，也就沒有在意。如今想來，那馬嘶之聲，應該就是劉皇叔離開長社時，所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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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_( P/ x) _6 h　　夏侯淵臉色鐵青，厲聲喝問：“那是什麽時辰？”
　
　　“據那守軍說，應該是在醜時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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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a3 A3 L" x2 k3 X0 L　　現在，已過了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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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劉闖等人如果逃離了長社，已經足足六個時辰，差不多半天時間。
　
% Z- }5 E' t/ L: I　　夏侯淵反應過來，前一段時間劉闖頻繁派出兵馬 恐怕就是為了今日做准備……他咬著牙，厲聲道：“立刻點起兵馬，隨我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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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 g1 t5 @" \) U- A: [　　還有，馬上派人前往許都，派人告知荀尚書，請他盡快封鎖關隘，嚴防那闖兒逃走。”
　
( M' S4 T; E; k+ T　　夏侯淵心知如果讓劉闖逃出了許都，勢必會産生巨大影響。
　
& Z1 w  X; P6 z. Q3 q　　曹操對劉闖忌憚頗深，若被他逃走，又豈能善罷甘休？
; c! ^, m. C+ ~8 V  }+ E. c: g$ M* \　
+ }7 G4 k% B! |9 ~9 _9 m　　只是，不等夏侯淵兵馬出動 便從前方傳來消息。
　
0 P& o- h/ {3 a  S/ H4 {　　寅時時分，有一支兵馬自陉山關通過，當時那支人馬手持夏侯淵的兵符還從陉山關抽調走了一名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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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y6 \2 D4 M. y$ Q8 l　　夏侯淵頓時愣住了！
　
　　劉闖又怎會有我的兵符？
　
　　如果那兵符是假的，陉山關守將便不可能放他通行。除非劉闖手中的兵符是真的……想到這裏，夏侯淵激靈靈打了個寒蟬。他突然意識到，如果那劉闖手中兵符是真的，豈不是說明，劉闖在自己身邊安排有奸細？可是，在查看了自家兵符的數量後，並沒有丟失。這讓夏侯淵感到無比困惑 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經來不及再去細想，匆匆忙帶領兵馬，直奔陉山關。
　
" f! m$ ?8 X2 [　　在陉山關詢問了情況之後，夏侯淵不敢停留，朝密縣追擊過去。
　
　　晡時，當他抵達密縣，才得知劉闖在一名陉山關守將的幫助下，早在卯時前後，已渡過洧水渡口。
　
　　那兵符，絕對是假的！
　
' @6 O4 w6 r0 U1 V　　也就是說，劉闖在陉山關帶走的那個軍侯，就是劉闖的部曲。
7 Q7 \5 h8 T2 h. I4 I+ S& u　
% H1 S( @( d! T. Y　　夏侯淵連忙又問：“既然他們通過渡口，可有兵符？”
/ y- }- m/ Y( d. v, B, C7 j# V2 M　
/ }" L4 a+ q8 _3 ~+ V& q9 r- c　　洧水渡口守將連忙道：“那些人手持司空府兵符，故而末將不敢阻攔。”
　
5 H7 R+ f3 M7 z5 \- u, \　　司空府兵符？
　
* Q6 h: I  Y; Y" n' I　　夏侯淵顯然有些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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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許都也有劉闖的細作不成？
　
: C1 W. a1 v, x. e4 u　　他才來許都多長時間，就建立起了如此巨大的關系網嗎？甚至，連司空府，也被他滲透進去？
　
0 Z6 ?" I3 y: p0 E0 n& W　　夏侯淵越想，就越感到害怕。
9 o0 y- i) j( b9 ^; |　
　　怪不得主公對這闖兒如此忌憚，這家夥果然是狡詐多謀，若不將之鏟除，必然會成心腹之患。
　
　　想到這裏，夏侯淵更堅定了要殺死劉闖的想法。
! T/ {3 ?" a+ s" _　
　　他又派人前往許都，把情況通報荀彧，而後帶上兵馬，直奔旋門關而去。
　
　　在夏侯淵想來，劉闖通過詭計從陉山關和洧水渡口通過，卻未必能夠闖過旋門關和成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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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追擊下去，還有機會將劉闖所部追上，到時候便直接把那劉闖，殺死在黃河以南……
　
　　夏侯淵不敢再耽擱時間，連忙點起一隊騎軍，往旋門關方向追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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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當夏侯淵抵達汜水河畔時，有探馬來報：“將軍，大事不好……旋門關，成臯方向有狼煙出現，顯然已遭遇敵襲。”
　
　　夏侯淵一驚，忙問道：“可看清楚，是旋門關，還是成臯燃起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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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1 u0 _! a0 o$ V2 c9 x1 z　　“回禀將軍，是兩地同時出現狼煙。”
　
　　夏侯淵倒吸一口涼氣，若旋門關和成臯兩地出現狼煙，那就說明，旋門關已經告破，否則的話，成臯大可不必放狼煙，蔡陽直接出兵救援就是。既然兩地同時有狼煙出現，那豈不是說明，成臯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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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陽此人，老成穩重，應該能夠攔住劉闖。
　
　　夏侯淵心裏，只能暗自祈禱蔡陽能夠看穿劉闖的詭計……可是，那劉闖詭詐，從長社到成臯，幾乎是一日光景連闖三關。蔡陽雖然是個老人，而且跟隨主公日久，忠誠自然不必多說。但若說能夠阻攔劉闖？夏侯淵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那劉闖可是連曹操都忌憚之人。
　
# h# N  P/ @* I9 u+ B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 E, S! b; i# h, D: r* w0 k& x　
　　夏侯淵只能寄希望於蔡陽能穩住局勢。
　
$ O/ [: g- _* \5 s0 e- g/ ^　　他率部繼續追擊，在天將黑時，抵達旋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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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8 |+ z* f1 o7 ~　　“成臯方面，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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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v$ b% L. e　　夏侯淵一把拉住一名旋門關的潰軍將領，厲聲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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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4 m" @  X& O3 J7 M' B6 x- F' d　　那軍官卻顯得魂不守舍，聽夏侯淵問話，他顫聲答道：“成臯，成臯已經告破！”
　
　　“什麼？”
! f0 p/ A$ w+ k' @& S' {* P& \　
7 d1 }+ t! m. @+ f6 |! [　　夏侯淵驚怒異常，“蔡陽難道也攔不住劉闖嗎？那闖兒，有幾多兵馬？”
　
2 P" d1 y( B/ a' s　　若成臯告破，便是第四關。
　
　　夏侯淵心裏面有些驚恐，若劉闖連成臯也攻破，難不成這家夥是個妖孽嗎？
　
2 ]7 o0 N# N1 r+ ^/ F- Y+ V* N　　軍官道：“那賊人著我軍中甲仗，冒充敗軍，詐開成臯城門……蔡將軍以為旋門關有危險，故而出城准備援救。哪知道賊人狡詐凶殘，蔡將軍才一出城，就被賊人斬殺，成臯旋即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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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 k) B, @5 Z7 u　　夏侯淵聞聽之後，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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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咬牙切齒道：“傳我命令，立刻與我追擊賊人，絕不可令賊人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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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s: a% [+ u1 u& a　　+++++++++++++++++++++++++++++++++++++++++++++++++++++++++
! b  b3 N6 q) p( |- Q% K; }1 g　
　　劉闖一行人抵達黃河渡口，卻見大河滔滔。
　
1 b; D  v  }# ^. K' [! z　　河水湍急，河兩岸，更不見一艘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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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按照計劃，杜畿理應准備好渡船，在這裏等候才是。可現在，兩岸卻不見一個人影，也使得劉闖心中緊張不已。
& c' h3 r" J, F　
　　“孔明，可曾找到杜伯侯？”
　
　　諸葛亮也是一臉緊張之色，這次逃離許都，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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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H1 l) g  Z/ f+ P/ g　　如果杜畿那邊出現意外，就要前功盡棄。他也清楚，自己這邊的時間並不充足……此次他們連闖四關，靠的是一個出其不意。別看劉闖在旋門關和成臯連殺兩名曹軍主將，但相信用不得太久，曹軍就會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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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尋找！”
　
0 C3 ^. l5 N6 T8 U* N　　諸葛亮沈聲道：“杜伯侯絕不可能臨陣倒戈，他妻兒如今都在元複等人手中，怎可能背叛？”
4 P8 Y) U& Z* L! Q  Q　
　　於是，飛熊鐵衛立刻向兩邊搜索。
　
# O, ?3 @$ ~# |; H+ Y/ C. m: x　　按照之前的約定，杜畿就應該藏在渡口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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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搜索許久，依舊沒有見到杜畿的蹤迹，劉闖心裏，也越發的焦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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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旋門關和成臯兩地，出現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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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煙一起，說明曹軍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清醒過來，他們放出狼煙，相信曹軍追兵會很快前來。
　
5 t4 Y( t7 o  C' ?  y　　可是，杜畿呢？
　
! R7 f; P8 ]: {' ]8 C& I　　這家夥，又躲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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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大聲叫喊道：“公子快看，好像有船隻向這邊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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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連忙走到渡口，順著軍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從黃河上遊方向，出現了三十多艘船隻，正緩緩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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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I- W7 z　　是杜畿嗎？
7 d/ s/ a1 i/ H! s+ q/ n  s9 h　
7 n, p& x( E4 C$ C　　劉闖心中，一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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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悍戚 第211章 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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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V) T% b* d/ V8 h　　    “末將杜畿，拜見皇叔！”
　　
　　    當渡船在渡口停靠之後，劉闖就看到杜畿從船上下來，快步來到他面前，躬身行禮，“奉皇叔之命，杜畿率渡船三十七艘前來，聽候皇叔差遣。”
　　
　　    三十七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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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中一喜，但是在臉上，卻未表露出來。
　　
' L8 {! R' D' C0 W5 b  k　　    他只是輕輕點頭，而後朝諸葛亮龐德夏侯蘭吳班四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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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四人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才開口道：“伯侯辛苦，而今時間緊迫，非寒暄之時。我們先渡河，務必要在曹軍反應過來之前渡過大河才是。令明、元雄，你二人先行渡河。”
　　
　　    隨著劉闖一聲令下，飛熊鐵衛紛紛驅趕戰馬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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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為了節省時間，劉闖決定，將一百匹戰馬留在大河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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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百匹馬，都配備了高鞍雙鐙。也就是說，劉闖已決定，把這高鞍雙鐙的秘密，贈與曹操。
　　
' g; ]! i/ T; h# C* M0 C. b8 I. ?; @0 r　　    至於曹操是否領情，劉闖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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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這高鞍雙鐙的秘密，也隱瞞不得太久，早晚會被曹操發現。與其這樣，倒不如爽快一些，也算是和曹操結一個善緣。自從得知袁紹的態度以後，劉闖就決定，助曹操一臂之力。
　　
　　    他當然清楚，袁曹之間的戰事，最後肯定會以曹操大獲全勝為結束。
　　
$ G& z+ \6 F& |4 _# Z1 ]5 e, M　　    但這場勝利，卻需要數載光陰。
　　
　　    袁紹想要打壓劉闖，那麼劉闖就可以借曹操之力，牽制袁紹的力量。反正大家都是彼此利用而已，更何況袁紹不仁在前。劉闖自然不介意。再補袁紹一刀。
　　
* N/ I8 @% j( [　　    “伯侯。這些渡船，究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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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0 u$ p% c　　    當馬匹和鐵衛登船之後，劉闖這才得了機會，詢問杜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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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Q+ C: s* U3 o$ `8 x　　    杜畿道：“皇叔，能得到如此多渡船，實非畿之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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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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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A& w& E- f" P! Z" w5 k　　    杜畿猶豫一下，輕聲道：“依皇叔吩咐，末將帶人自孟津渡河。
　　
　　    哪知道才一渡河。就有人找上門來，說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末將當時就懵了，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對方卻表現的極為誠懇，安排末將住下之後，還準備了三十餘艘船隻，供末將使用。
　　
/ s9 S2 f* J( i: R* B/ D　　    當時我也以為，對方可能有詐。
　　
* S; X* H) k2 V　　    可後來發現，對方是誠心想要幫助我……而且對方還說，他是皇叔的親戚，所以才會出手相助。”
　　
" P; {' F; {9 }! p" p) f　　    劉闖激靈靈一個寒蟬。卻有些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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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畿做事，一向是很小心。他既然說對方沒有惡意，想來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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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J1 Y! F8 D8 B* }4 @　　    我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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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 b" I$ W5 L1 y& |% D　　    劉闖實在想不起來，他在河內會有什麼親戚。
　　
5 z' W. ?# y6 H' L. j　　    他的親人，只有劉勇一個，哪怕是鐘繇，和他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這突如其來的親戚，又是什麼來歷？劉闖心中疑惑不解，凝視杜畿半晌後，才開口道：“可知對方，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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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個青年人，年紀應該與皇叔相差不多。
　　
　　    身材嘛，大約在八尺左右，長得倒是姿容不凡，說一口道地官話……我問他姓名，他卻不肯說。言皇叔渡河之後，他自會與皇叔相見，到時候也就明白。不過，他做事也確實周到，不但備好船隻，還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我本來也不想聽從他的安排，可他卻說，因為曹公兵發河內，沿河渡船全都集結於武城。若我不願意接受他的安排，恐怕也找不來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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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還想把渡船搶走，卻發現他早有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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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6 H  ]' K& ]1 T　　    我出發時，他對我說：皇叔渡河之後，可往李城一行，他會在李城恭候皇叔大駕。”
　　
& d2 y) l, s: S　　    劉闖聽得是越來越糊塗！
　　
" G8 U7 `1 l  ^　　    如果對方有心害他，大可不必派出渡船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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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h9 j+ m+ i　　    但他行事神神秘秘，讓劉闖毫無頭緒，不免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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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頭，朝諸葛亮看了一眼，卻見諸葛亮面露沉思之色。
　　
: }: o2 ?7 C5 {+ A% [  \　　    劉闖輕聲道：“孔明，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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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x; Y, b/ u5 S: s# X　　    哪知諸葛亮卻沒有回答，反而看著杜畿問道：“那個人，長的什麼模樣？”
　　
　　    杜畿回答道：“他的長相，頗為英武，只是感覺著，有些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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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A% F) o. k2 p  a; m. M" \　　    “是不是眼睛有些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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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二公子這麼一說，好像的確如此。而且，他的鼻子，頗似鷹喙……讓我有些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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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疑惑道：“孔明莫非，認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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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輕聲道：“說起這個人，兄長應該也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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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但如果按照伯侯所言，很可能就是他……河內司馬懿，此前曾在高密見過兄長，後來又隨胡昭先生前往不其，我還陪著他前往膠東巡視，是個心思極為深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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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
　　
" b$ u1 E2 l7 @# _　　    劉闖露出愕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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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3 [7 P$ ?% }9 [3 w　　    沒錯，他的確是見過司馬懿，只是想不明白，司馬懿怎可能跑來幫他。
　　
( _$ J% J7 s! _* r3 |/ O　　    他和司馬懿也不過一面之緣，甚至沒怎麼接觸。如果真如諸葛亮所言，那個幫他的人是司馬懿的話，的確是有些古怪。司馬氏，是河內望族，與曹操的關係密切。劉闖甚至知道，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與曹操有知遇之恩。而司馬懿的大哥司馬朗，如今就在曹操手下效力。
　　
6 }; O' g0 d5 n, S) i! i4 a- O　　    以司馬氏和曹操之間的關係，司馬懿怎可能幫助自己？
　　
　　    “孔明，會不會是你猜錯了？”
　　
　　    諸葛亮面頰抽搐一下，輕聲道：“兄長，對方顯然已經猜出咱們的路線，所以才安排在李城相見。既然如此，咱們便走一遭……從目前情況來看，他對咱們似乎並無惡意，見一見倒也無妨。
　　
　　    不過，我覺得應該就是司馬仲達。
　　
　　    那傢伙喜歡裝神弄鬼，做事頗有神道。但若以才幹而言，倒也的確不俗……是不是他，咱們去了李城就能知道。若真的是他。到時候見了面。他自會與你說明。就算不是他。也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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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9 x1 P6 [9 e　　    劉闖想了想，頗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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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S4 D" z3 u' O: H　　    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便走一遭，又有何妨？
　　
　　    想通之後，劉闖也不再糾結於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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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餘艘渡船，的確是加快了劉闖渡河的速度。
　　
　　    原本依照劉闖的預算，所有人渡過大河，至少要幾個時辰才成。如今杜畿所部早就在對岸集結。而馬匹有消減了一百匹，自然也就縮短了渡河時間。只兩個時辰，眼見著剛過戌時，劉闖等人就全部渡河完畢。劉闖下船後，把兵馬集結完畢，正準備出發，卻看到一干船伕把往渡船上搬運乾草，潑灑火油。
　　
6 j* c+ p! O% m( U6 z6 r　　    “伯侯，他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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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畿道：“他們要燒船。”
　　
　　    “啊？”
　　
3 ^+ ]$ g* q" Z" m0 j　　    “這些船若不焚燬，必然會留下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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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那位公子交代。把船燒了以後，所有人跟咱們一同離開。前往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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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K4 v2 J* G; h6 m　　    三十餘艘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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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倒是好大手筆！
　　
7 K, ^+ w1 p- k+ x) K. p　　    就在劉闖思忖之時，渡口上已騰起熊熊烈焰。
　　
　　    三十多艘船隻，被烈焰籠罩，從黃河上游襲來的風，更助那火勢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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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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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跨坐馬上，看著熊熊燃燒的渡口，輕輕點頭道：“好，咱們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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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時，夏侯淵率部抵達黃河南岸渡口，就看到對岸火光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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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渡口上，除了一百多匹戰馬外，不見一個人影。看到這種情況，夏侯淵怎可能不明白是怎樣的狀況？
　　
　　    他鐵青著臉，站在渡口上一言不發。
　　
3 G' O1 }) ?  _7 V9 X; [　　    河對岸的渡船，在衝天的大火中，緩緩沉入水中。
　　
5 z& K/ L( _& V) E. u　　    看那火勢，至少已燒了近一個時辰，也就是說，劉闖等人早就已經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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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無這大河阻攔，夏侯淵倒是頗有把握，追上劉闖等人。可現在……就算能找到渡船，待全部渡河之後，中間至少相隔兩三個時辰，說不定劉闖早就逃匿無蹤，又當從何處去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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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R6 d8 {( Q　　    河內，而今正處於戰亂狀態，所以想要逃走，並不困難。
　　
　　    劉闖等人大可以扮作潰軍，亦或者裝成曹軍先鋒人馬，估計一路上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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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淵咬牙切齒，偏又無可奈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就見一員小將牽著一匹馬，快步來到夏侯淵面前。
　　
; G! A, {& J8 O0 w　　    “將軍，這馬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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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來，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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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將名叫費曜，也是夏侯淵的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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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p- o; R% O2 p& W8 x　　    雖然夏侯淵此時惱怒異常，但是在部曲面前，還是按住了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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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F- M+ ?$ j　　    費曜道：“將軍請看，這馬上的馬鞍和馬鐙，似乎是經過改良，式樣與我等所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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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夏侯淵聞聽也是一怔，忙走上前，從費曜手中接過繮繩，仔細打量這匹戰馬。看上去，似乎的確不太一樣！夏侯淵眉頭緊蹙，沉吟一下，便扳鞍認鐙，翻身上馬。騎著這匹馬走了一圈之後，夏侯淵的臉色就變了。身為馬上將，夏侯淵又怎可能覺察不出，這鞍鐙的不尋常？
　　
7 Z( `. b1 U- q4 u5 d9 Y　　    “東來，可檢查所有馬匹？”
　　
　　    “都已經檢查過了，全部是這種鞍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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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4 y* `5 K2 a$ P　　    夏侯淵立刻道：“傳我命令，把所有馬匹收攏起來，絕不可漏了一匹馬。”
　　
  h0 |4 x7 C# N3 A+ c6 z- F3 g. F　　    “喏！”
　　
　　    劉闖這是什麼意思？
　　
　　    夏侯淵有些糊塗了……他不相信，這是劉闖疏忽所致。鞍鐙的用途，想來劉闖心知肚明，若騎軍配以鞍鐙，戰鬥力至少能提升兩成。別小看這兩成的戰鬥力，在戰場上絕對是至關重要。
　　
　　    可如果說，這鞍鐙是劉闖故意留下來，似乎也說不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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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淵真的是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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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劉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呢？
　　
　　    “費曜，你立刻帶人，將這些戰馬送往許都，交給荀尚書。”
　　
　　    費曜不敢怠慢，忙領命而去。
0 H7 s5 U# E' O0 `6 i1 ~, J* ^& k　　
) a$ I" @9 W+ E# c4 }( j　　    夏侯淵則在渡口繼續滯留，命人尋找渡船……同時。他派人前往武城抽調船隻。並把劉闖逃走的消息。通報與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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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Z! ]& }- R& R& `　　    可他也清楚，等到武城的渡船抵達時，劉闖肯定已經遠走高飛。
　　
& \0 Z! {) y* F) e1 m: |0 x( H# Y　　    這一次讓他逃走，不異於放虎歸山。
　　
　　    不過，劉闖既然逃脫，應該是往東走才是。畢竟北海國和東萊，位於許都東面。可劉闖卻往北走……甚至還渡過了黃河。難道說，他想要放棄北海國和東萊的基業。投奔袁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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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夏侯淵急於追捕劉闖，並沒有考慮周詳。
　　
8 i5 [) n; f$ b' e) T　　    這會兒眼見追捕劉闖無望，夏侯淵才醒悟過來，劉闖逃跑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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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7 K( y6 F$ Z& B( h8 P　　    不對，這傢伙肯定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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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淵越想，就越覺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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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繼續在渡口停留，連忙返回成皋，再次派人前往武德。通稟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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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W* J' G0 t' j. }4 \　　    同時，他身為潁川郡太守。不能擅離職守。已經離開潁川一整日的光景，萬一這時候張綉出兵，而他又不在潁川，豈不是貽誤戰機？所以，夏侯淵只得在成皋寫了一封書信，詳詳細細把事情的經過說明，而後第三次派人前往武德。天亮後，他接到消息，荀彧命他即刻返回潁川。劉闖一事，與他並無太大干系，荀彧會親自派人，向曹操解釋，夏侯淵不得擅離。
　　
% }* d$ G& b# c　　    這次放走了劉闖，日後必成心腹之患！
　　
  H& u, [' D3 W1 y' ^　　    夏侯淵在離開成皋的時候，看著黃河北岸方向，心中不禁心中暗自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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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O. X2 H　　    同時，他又暗自讚嘆：恐怕所有人都看走了眼，以為劉孟彥是個有勇無謀之輩……他這次在潁川耍的這一手金蟬脫殼，可是漂亮的緊。主公雖然對他頗有忌憚，想來還是看輕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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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城，隷屬溫縣，是溫縣治下的一座小鎮。
　　
, E/ F, m. T/ q% w; h: R4 ?2 e　　    它位於濟水南岸，向東渡濟水便是平皋，向西三十里就是溫縣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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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O4 g5 T$ u' O* j# _4 F　　    劉闖等人渡過大河後，連夜抵達李城鎮……
　　
' i( s1 w: E4 d" x　　    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入城鎮，而是直接來到城鎮外的一座田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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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X3 l* N: Y/ D! y. {& `　　    “皇叔，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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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5 D/ O) E' y　　    當劉闖一行人進入田莊之後，就見一個青年迎上前來。
　　
. u1 {3 v" V6 f) }" p　　    火光照耀下，劉闖一眼認出，這青年正是司馬懿。心中雖已有了一些準備，可劉闖還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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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身下馬，朝司馬懿拱手道：“仲達，多謝你出手相助。”
　　
9 C% I) ^- b* Q2 F& [- Z　　    司馬懿微微一笑，上前拉住了劉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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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皇叔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
" M' S( \- C! C5 w/ R$ y2 R: O" }　　
; o# ~; Q$ X' F' n　　    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屋再說……這裡非常安全，皇叔不必擔心。
　　
' S$ @7 D) [6 i1 s/ L7 B) f　　    我已經為皇叔安排妥當，待天亮之後，會送皇叔安全北上。”
　　
　　    “仲達，不會連累你吧。”
　　
　　    “放心，這座田莊，並非我司馬氏名下產業，乃冀州中山國豪商蘇雙名下產業……蘇氏多年以來，暗中與我司馬氏合作，也算得上是盟友。待天亮後，皇叔就混入蘇氏商隊，離開河內。”
　　
3 |, I) h( [# x$ m* _　　    司馬懿顯得非常爽快，一開口就交了底兒。
　　
- q6 `# `; p+ C; ]: i5 D2 i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安穩劉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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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劉闖現在身在險境，就算是有些提防，也在情理之中。
　　
　　    見司馬懿說的如此痛快，劉闖雖然依舊警惕，但卻不似之前那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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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y* j0 _' I, K% z: h　　    他讓龐德和吳班率部在田莊內駐紮，而後帶著夏侯蘭和諸葛亮，隨司馬懿來到了一間密室。
　　
5 [# b: ]$ y2 d- h7 @　　    “皇叔可是在奇怪，我為何要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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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劉闖手持巨闕劍，凝視司馬懿道：“我雖與仲達有一面之緣，但自認還沒有讓仲達你冒毀家之風險前來相助。雖然你這次幫了我，但我還是需要一個解釋。若不能讓我滿意，休怪某家無情。”
　　
　　    司馬懿輕輕嘆了口氣，“皇叔心中疑惑，我自然可以理解。
　　
　　    皇叔可知，我前次為何會隨胡昭先生前往高密？雖說胡昭先生與我有授藝之恩，但說實話，那時候高密還不足以吸引我前去。呵呵，我之所以會去高密，乃是奉家父之命前去查看。”
　　
9 _% p- [' u4 Z. E　　    “你是說……”
　　
　　    劉闖眉頭緊蹙，有些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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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諸葛亮和夏侯蘭，也都露出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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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a# E) u* T( `3 T　　    司馬懿輕聲道：“其實，我與皇叔，乃是表兄弟。”
　　
/ x1 A9 J' T! i% C) ~9 f　　    “啊？”
　　
　　    “皇叔生母，是我姑母。”
　　
　　    “什麼？”
　　
3 g( e+ A" s' H　　    劉闖聞聽，頓時大驚失色。
　　
4 p! c% n8 _" L) d& M: U4 M　　    他想起來了，他的生母的確是複姓司馬。但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把母親的姓氏，和溫縣司馬氏聯繫在一起。要知道，這司馬氏並非只有溫縣一家，潁川也有一個司馬氏，其代表人物，便是享譽後世的水鏡先生司馬徽……劉闖一直覺得，母親之‘司馬’，應該是和潁川‘司馬’有關。
　　
" k) B/ D8 R0 d% U1 N( Z& _. v! P" z, {　　    畢竟，劉陶是潁川人，那司馬氏也是潁川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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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
　　
! c: H* `# x! a( D　　    劉闖的思緒，一下子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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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9 N6 p1 D" }" e　　    母親，竟然是溫縣司馬族人？
　　
　　    諸葛亮也是一臉驚愕之色，他猜到了各種各樣的結果，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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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H+ _+ Y7 n: K! z* u　　    若是這樣子的話，司馬懿幫助劉闖，也就有了一個合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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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衡若，你們出去一下。”
　　
1 B  d6 h) Z7 H: w$ ~. `( J% _( ?　　    這裡面肯定有一些隱秘之事，否則母親是司馬氏族人，怎麼可能做不得正室？
　　
0 ~$ E. q+ p# \+ U- L% d: g( {　　    而司馬氏也一直沒有表明這麼一層關係，就算是荀諶鐘繇等人，似乎知道其中內情，卻不願多說。
　　
5 v! m1 Z3 A7 x　　    諸葛亮和夏侯蘭相視一眼，忙退出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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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0 l- t- y$ x; v　　    “仲達，家母真的是……”
　　
　　    司馬懿露出一抹苦笑，輕輕點頭。
　　
& w* e4 L' a. |/ K" |& u# E1 U　　    “這件事，我也是去年底才知道這麼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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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H6 i$ S# a; ?1 A3 e　　    皇叔可還記得，你去年底剛到許都，便遭遇一次刺殺的事情嗎？那件事，便是家父安排……曹公一直不肯安排你與天子相會，若拖得久了，與你並無好處，所以家父便安排了那場刺殺。
　　
/ ^8 D/ P# {% K$ @　　    一來，是為了給你製造聲勢；二來也是希望藉此機會，迫使曹公對你加以保護。
　　
　　    因為當時許都城中，很多人想要對你不利。在經過那場刺殺之後，所有人都會對你加以關注，便是一些人有心對你不利，也不得不忌憚幾分。在那之後，家父才把咱們的關係告訴我。”
　　
5 v5 }! @3 m( d4 T　　    原來……
　　
. T; G# ]+ V. C, u% j1 j$ K　　    劉闖不禁暗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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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他都在猜測那次驛館外的刺殺是何人所為，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出自司馬防之手。
　　
　　    “仲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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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12章 乾坤大挪移（求月票！！！！）

    河內，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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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軍大營，憑河而立，延綿十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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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b! ]1 h: Y4 R2 W; ^    河內戰事已經進入尾聲，薛洪和眭固雖仍在堅持，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們已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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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眭固屯南陽城，也就是修武輔城，與修武薛洪相互呼應。

2 P0 F! K. q3 t    只是，軍心動搖，加之之前連戰連敗，叛軍早已無心繼續。曹操也恰到好處的停止了攻勢，他命徐晃曹洪繼續圍攻南陽城眭固，但是對薛洪卻一改之前強硬態度，派出司馬朗前去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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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朗不僅僅是河內人，更是河內望族司馬氏嫡長子。

& ]5 D' q- Q1 i9 x1 s" ~: u- p    司馬氏在河內享有的威望，非河內人難以體會。薛洪和司馬氏本就有些交集，在見過司馬朗之後，態度旋即變得曖昧起來。據曹操推測，薛洪已有意投降，只是無法立刻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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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8 R# b) q1 I7 l: e    既然如此，索性就再推一把。

( z9 l  J# }8 L' N2 A: v' y. ~7 J    曹操也很爽快，下令曹洪徐晃，三日之內破南陽城，以威懾薛洪。

8 k; i( q0 h' K7 f" N    他則率屯於武德，停止對修武主城攻擊。薛洪就算有意和眭固夾擊，憑徐晃和曹洪兩人之能力，薛洪也休想得逞。

& O6 C3 Z: p+ I0 ~5 X. M) o. `  k    只要斬殺眭固，招降薛洪，河內之戰即可平定。

, s4 {) n: E- v. Q) \    此戰從三月初開始，至今已逾二十日，曹操實在是不想繼續拖延下去……

    不過，一個從許都傳來的消息，讓曹操之前的愉悅心情，轉眼間就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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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n' [; E+ ]3 w    “那闖兒，竟然跑了？”

" ?9 Q  S' X4 y: Z; I0 B    曹操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失聲道：“怎會讓他跑了，那麼多人盯著他。難不成他肋生雙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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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3 y! V2 j* o; a: S    “主公，此兒狡詐。”董昭一臉苦澀道：“他之前在重修府邸之時，便挖了一條地道出來，直通長社城外。當時長社長也還問過他，劉府所選位置偏僻，請他另擇一處，可那闖兒最後……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狡詐，當時他身在許都。便已開始謀劃此事，端地有些厲害。”

0 c' c; M4 i1 _# v    “那他從何處逃走？”

1 v5 Q; q, t' }5 A5 S    “據說是向北，渡河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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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河？”

    曹操睜大眼睛，“你是說，闖兒從河內逃離？”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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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W3 @3 f/ Y    曹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這劉闖幾乎是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也難怪。河內如今正處於戰亂時期，曹操忙於消滅眭固和薛洪，所以在其他地方難免會有鬆懈。如此一來，劉闖等人大可以假冒潰軍逃走，根本不會引起地方的關注。只是，他不回北海。卻往北走，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要捨棄北海基業，投靠袁紹？曹操心思亂了……
5 r$ W% u7 Y6 H& [  E; U/ P* o! K
* }) u3 j, ]$ Q& M8 X' W    “公仁，從長社北上渡河。其間關隘重重。

    陘山關、密縣和新鄭、旋門關、大伾山和成皋……這麼多關隘，何以沒有攔住劉闖一行人？”

# t' p' a& h& \' M3 s    董昭露出赧然之色。輕聲道：“不瞞奉孝，確是我等疏忽了！

    大家都想著河洛不可能出現敵軍，所以難免會有懈怠。而那闖兒，正是趁此機會，打了我等一個措手不及。他先假冒妙才將軍部曲，與陘山關軍侯吳班勾結，闖過陘山關。而後又持司空兵符，自通過洧水渡口。據妙才將軍稟報，這闖兒兵行險招，先後詐開旋門關和成皋，斬殺卞喜與蔡陽兩位將軍……而後又在大河渡口乘坐渡船渡河，並在北岸將渡船焚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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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我記得沿河渡船，都已被征闢，何來渡船？”

) W2 l* c6 x' o2 @. \    “這個……文若已命伯寧和文烈兩人著手調查，據估計，那些渡船很可能是來自大河上游，孟津一帶。”

    董昭彙報的非常詳盡，而郭嘉詢問的也極為仔細。

# w" [% q: ]0 Z1 v0 }    曹操卻沒有出聲，拿著荀彧和夏侯淵送來的書信，沉吟不語……

    “公仁，你立刻派人前往泰山，著子孝停止整備軍馬，命臧霸屯兵崢嶸谷，不得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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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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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Q* l9 S- E# f    “闖兒這一回，使得好計策，你我恐怕都小覷了他。”

    曹操站起身，把手中兩封書信，分別遞給了郭嘉和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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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A0 a) P4 {. v8 ~" b4 o, W% k: c6 b    郭嘉和董昭接過書信，認真閱讀一遍後，臉上都流露出詫異之色。隨後，兩人又把書信交換了一下，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這闖兒，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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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昭愕然開口道：“文若書信中言，在闖兒書房內，發現鞍鐙圖紙；妙才又在大河渡口找到百餘匹配有新式鞍鐙的馬匹？”

    “這是他送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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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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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時候，我在許都邀請玄德，青梅煮酒，評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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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4 w, f0 l* v    當時我與玄德，遍論天下豪傑，惟獨沒有提到這小子。玄德是不想提他，而我確是有輕視之意。可現在看來，勿論我與玄德，皆小覷此兒。天下英雄，唯操與皇叔，玄德與之相比，還是略顯不足。此兒膽大心細，且有擔待，有古之盜跋之風。他這次甘願前來許都，便免去了北海之危，而後可以從容佈置。想來他北海佈局已經結束，所以才選擇在此時逃離許都。

5 v0 l+ c4 z; ~( i8 m    時機，膽略，智謀……此三者掌控的無一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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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9 T# i: v6 U, Y, C( P) X    曹操說罷，扭頭對郭嘉苦笑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聽奉孝之言，強攻廣陵，將之斬殺。”

    想當初，曹操有大把機會解決劉闖。

# K1 B: h1 v/ l" X    可因為各種顧慮，到最後未能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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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此兒過洧水渡時，持司空兵符，不得不查。”

1 s+ c$ _  M4 q. [* N/ i    曹操搖搖頭，“公仁之意，我已知曉。

' f) E! y5 ?1 A' \+ p    然此事卻不可以繼續追查，否則定會造成太多動盪。而今袁紹滅了公孫伯圭，對我許都正虎視眈眈。若這時候許都動盪，勢必會給袁紹可乘之機。至於文若。我相信這件事和他無關。

    不僅文若，我相信元常等人。這時候也在為此兒膽大而驚訝。”

    曹操說完，向郭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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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v, v: M' l9 s& A    卻見郭嘉輕輕點頭，表示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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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鞍鐙圖錄……”

    “公仁，你立刻返回許都，讓文若依照圖錄，秘密打造三千套鞍鐙，並交付於子和使用。

    另外，命長社長妥善保護好中陵侯夫婦陵寢。並讓人好生照顧劉府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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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孟彥小兒獻於我這般大禮，我自不能辜負他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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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傳我命令，拜元常為京兆尹，即可前往長安……也算是我報答孟彥小兒的這番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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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D( X+ L6 v; S# f    曹操一連串命令發出，董昭牢記在心中，立刻領命而去。

7 E) o! t' G* X3 `    “奉孝。你看這樣安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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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沉吟許久，輕聲道：“如此甚好，也不至於令事態繼續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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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闖兒既然已經逃走，主公何不順水推舟，給他一個名份？闖兒此次北上。其目標已經非常清楚。他當初來許都，就存了拖延的心思。想來也看出，那北海和東萊不足以為持……我大體上，可以猜出闖兒的謀劃。他定然會用北海和東萊兩郡，向袁本初換取一棲身之所。

5 p! d4 L& t) K    以闖兒聰慧。絕不可能選擇富庶之地，袁本初也不會答應。

$ C* _' R8 k. t1 d    所以他的目標。無非幽、並兩地，而東萊瀕海，我曾聽人說，他在下密造船，所以想來，他最有可能選擇的地方，就是幽州。而幽州之地，唯兩遼不被袁本初所重……嗯，想必他選擇的地方，當在遼東遼西。司空索性給他一個遼西太守之職，那袁本初必因此而心生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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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 l: }, y    曹操聞聽，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手指郭嘉道：“知我者，奉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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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y% }" o! z# N. C) R- u    但隨即，曹操沉下臉來，輕聲道：“可是闖兒此次逃脫，得多方助力，不可不防。

    最關鍵是要弄清楚，大河渡口那三十餘艘渡船究竟從何而來？能一下子蒐集三十餘艘渡船，想來也頗有實力……如此力量，非潁川人所為，我現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幫助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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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此前在驛館刺殺闖兒者，會不會也是這個人暗中佈局？”

$ J! D( ]& s6 x    郭嘉連忙起身，“主公放心，嘉必會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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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點頭，復又在榻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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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0 N4 _, k# c$ H; g0 l3 }    他從書案上將那兩封書信拿起來，又閱讀一遍之後，“闖兒實為心腹之患，然則你既然選擇北上……呵呵，相信用不得多久，本初便會寢食難安。呵呵，你這次走的一步好棋，我倒想看一看，你能有怎樣表現。也罷，既然你決意如此，且隨你去，莫要讓我失望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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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四年三月末，劉闖逃離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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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y' z5 Z+ h. u9 ?    與此同時，北海國大遷徙行動也進入尾聲，伴隨著袁譚進駐北海，劉闖所部全部退入東萊。

    如此變局，讓無數人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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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在劉闖進入許都的時候，許多人都以為，這天底下將會減少一個諸侯。

# p2 ~; L& _- |1 X; C    北海東萊，理應是曹操囊中之物，可不想劉闖一個乾坤大挪移，將安危繫於己身之後，使得所有人對北海失去了忌憚之心。也正是趁此機會，劉闖順利和袁紹完成了北海國的交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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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8 f/ d( @: H    揚州，吳郡。

    孫策將手中書信丟在案上，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嘆：“真個小覷了這隻飛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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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坐在一旁，也是面色陰沉。

    俊俏的面容之上，籠罩一層陰霾……

  j/ W( ~% Y& K' g1 |( v0 y+ }5 |    “伯符，而今飛熊非你我之敵，此前我等奉命夾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想來他心中清楚。

) `. ]' D1 {2 N  H' ]' W' i    如今，咱們還是該把精力投注豫章。

    需儘快將劉繇解決，平定江東戰事……另外，會稽山越已成心腹之患，可以命公苗出戰，儘快將山越平定。至於飛熊……可使人留意他下一步發展。若他還能崛起，便派人與之交好；若不能崛起，伯符又何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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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策聽罷，也不禁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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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豫章戰事，便交付公瑾。

  I+ ~. w7 i, \, F7 F, h    我將親自督戰會稽。儘早結束山越之事……不過，前次派人出使交州，卻被士燮所拒，公瑾以為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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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C% B  X2 Z2 e) j    交州！

$ J# n/ @. E1 Y0 \( j    周瑜聽到這個地名，也不僅蹙起眉頭。

    交州的事情，的確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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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來，交州便自成體系，易守難攻。一方面。是由於環境的原因，若征伐交州，少不得要面臨毒瘴之險。且江東將士，雖比鄰交州，卻時常會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也正是因為環境惡劣，自秦朝大將任囂攻佔了交州之後，即便是英明如文帝。對交州也是施以懷柔。

    如今，交州為士家所控，外人根本無法涉足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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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C$ c6 p2 Z4 F) I! I; W    可若不把交州收回來，他位於江東背後，始終是一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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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G$ S; T( @4 R& z- S7 N    周瑜沉吟許久，輕聲道：“交州山民眾多。土著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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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5 @2 ]7 i6 {9 f    士家在交州更經營百年，氣候已成。想要奪取交州，不可力敵，只能智取……二公子如今已經成人，何不命他前去應對？這樣一來。對他也是一番歷練，不知伯符以為如何？”

    孫策聞聽。頓時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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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k$ m: ^3 \7 n! `: r. ]' M3 E; _4 {    孫權如今已經十八歲，展現出不同尋常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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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前年出使北海國，回來之後，更成熟穩重許多。

    前次，孫策同意與曹操夾擊劉闖，孫權就極不贊成。為了這件事，兄弟二人還起了一次衝突，最後孫策以兄長的身份，才算把孫權壓住。但從那以後，孫策也發現，孫權已經長大，而且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孫權為為奉義校尉，更開始招攬人才，逐漸成就了氣候……

1 `+ P1 @; B* Q2 r    而今，孫權身邊已聚集了不少人才。

. D4 J2 K  }0 W1 E& q* K    文有諸葛瑾，武有周泰，儼然在江東自成一派。

) U) x$ e1 ]  ^7 m  F' t    最重要的是，孫權和孫策的政見分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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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1 _. y0 `( n' W    孫策對江東世家大族態度極為強硬，而孫權卻認為，對於這些世家大族，最好以安撫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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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兄弟二人產生矛盾的主要原因……江東小霸王對江東的控制力仍在，可是許多世家大族子弟，卻和孫權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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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o: \& `5 a9 H    孫策能夠理解周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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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權隨著年紀增長，會越發有主見。

    到時候，兩兄弟之間定然會產生矛盾，也會令江東發生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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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5 p0 U7 g) x9 o* F1 J    與其這樣子，倒不如讓孫權從江東的政治中心脫出去，負責處理交州事務，免得他日後權柄越來越重。

    可那交州，卻是蠻荒之地，窮山惡水不說，更有山民土著作亂。

8 d: q- c/ d+ f9 @3 y$ \6 y    萬一孫權發生意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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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 o& P+ Q9 h    見孫策猶豫不決，周瑜輕聲道：“伯符，大丈夫欲成大事，怎可效仿那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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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n% ?4 z* q( z4 i    讓仲謀前往交州，對你、對仲謀都有好處。如今正是你成就大事的最佳時機，江東絕不可再有動盪。”

    孫策聽罷，依舊沉默不語。

7 J2 i0 Y; a) p0 j, F- M9 f    良久，他抬起頭，看著周瑜道：“公瑾，我可以讓仲謀前往交州，但你要保證，他不會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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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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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3 Q- }6 v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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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一聲響，書房大門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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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張飛邁步走進書房，卻看到劉備席地而坐，正在編製一雙草鞋。

* a% G9 O" D3 `. L  s3 X# Y    兩兄弟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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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f, \- Y- i. r  b9 X7 V" |    可劉備，卻毫無羞愧之色，反而笑著招手，“雲長，翼德快來，我剛編好兩雙鞋子，你二人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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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0 d2 p# ]  B    “兄長，你這是作甚？”

; }2 D) E, }/ l    關羽忍不住驚訝問道，胸中更騰起一股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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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張飛沒有說話，而是走上前，從劉備手裡接過一雙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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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t+ ^6 C$ z6 ^    關羽道：“兄長不留心國家大事，每日在家中不是種菜便是編製草履，莫非要在許都安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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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 _$ ~: }  n  Z. K    他強壓著怒氣，但話語間還是透出不滿。

    劉備微微一笑，“此非雲長所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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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一怔，旋即不在追問。和劉備結識十五載，對於劉備的野心，關羽心中怎可能不知？

    既然他這麼說，也就代表著，他的野心並沒有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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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願意說，必然有他的道理。關羽心裡雖然依舊感覺不太舒服，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最近一段時間，他可以感受到，劉備對他似乎有所疏遠。至於原因？他倒是大體能夠明白，和之前劉闖兩次義釋關平有關。再加上前次打圍，劉備出工不出力，關羽在事後也曾埋怨兩句。劉備嘴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這心裡是否會有其他的想法，關羽也不敢保證。

+ `8 ]& |5 c, e    “雲長，翼德，又發生了什麼事？”

    “劉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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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0 e' V0 u! z1 }5 ]; D3 e    “哦？”

5 o, }5 K3 I6 {9 \: F    劉備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讓關羽心中更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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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道：“兄長似乎並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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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驚訝。”劉備笑道：“闖兒絕無可能歸順曹操，他這次乖乖跑來許都，我就知道他另有圖謀，所以才故意避讓。他這種人，豈能甘居人下？想來時機成熟，他逃走又有何奇怪？”

7 [- X1 G2 \' D+ O3 t9 l: w    “可是兄長難道就沒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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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U/ v3 P3 i; L    劉備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半晌後他放下手中草履，站起身走到門口，向外面看了一眼，確認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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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d- u7 Z  Y    “若在以前，我必不想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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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 U, I* z7 F& [    人多嘴雜，難免會有變故……但今日，我願與二位賢弟一訴衷腸。我乃中山靖王之後，是皇親國戚，又怎甘願在此，為曹操效力？可是，曹操對我忌憚頗深，我又不似那闖賊，背景深厚，更得天子寵信，能胡作非為，而操賊不敢對他下手。我若稍有異動，操賊必壞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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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不足惜，可天子又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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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賊得天子寵信，卻不可為江山棟樑……那闖賊雖不學無術，但有一句話，深得我心：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誰忠誰奸，日後自知。我需保全此身，方能為漢室效力。不是我不願逃離，實我如今，無力離開……待時機成熟，我自會離開許都。”

: d& E+ B8 C& P8 \2 v+ s    劉備說完，便走到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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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x7 p+ h& E/ q! t    伸手用力拍擊門框，那背影透出一絲難言落寞……

( {0 U& `/ z5 K6 M' Q    PS：第二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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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13章 這裡是常山（2/2）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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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山之名，最早見於《戰國策》，不過其範圍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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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5 O" q, j' t# ~    始皇帝統一六國後，設恆山郡。

2 ]6 S' v4 l5 f' S$ p    後因避諱漢代文帝名諱，該恆山郡為常山郡，範圍隨之擴大。在漢武帝元鼎四年，分郡治真定四縣為真定國，常山郡的郡治隨之遷移至元氏，統十八縣，隷屬於冀州刺史部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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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6 T, H1 P7 i0 B2 I; t    漢光武帝建武十三年，也就是公元37年。

6 [( x4 A3 D% Y    真定國併入常山郡，但常山郡又改名為常山國，其治下又因為周圍的中山國、趙國和鉅鹿郡之間的轄境而發生變化，所統縣城從十八縣減少為十三縣，其王都依舊設立於元氏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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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從前方山口出向東北大約八十里，就是真定。

    待過滹沱河到下曲陽之後，咱們恐怕就要分道揚鑣。皇叔去渤海，需往東走，過安平與河間，就是渤海郡。小人則要回中山向家主覆命，到時候要往正北方向走，便無法再照拂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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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5 \- A8 l  R" u7 B    一支商隊浩浩蕩蕩自井陘山走出，沿著官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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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Z& k- O  C0 c    這商隊的規模極為龐大，共有二百餘車仗，護隊便達兩千餘人。

, p8 Z: S0 `1 Z, V5 h6 @: U    商隊裡，裝滿貨物，使得商隊行進速度，非常緩慢。

: D/ d$ k" r' }' [5 B/ b    在商隊最後方，是一支約有六百人規模的騎隊。不過整個騎隊看上去，儼然分為兩部。一部騎隊，隊列鬆散，約三百餘人。而另一部騎隊，人數在兩百出頭，不過僅馬匹就有三百之多。這部騎隊。隊列整齊，軍紀森嚴。透著一股子肅殺之氣。與另一部騎隊，截然是兩副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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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2 Y2 E% u! C) K8 A0 Z& a) ]    蘇威身形矮胖，170公分的個頭，體重卻在二百斤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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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4 q' O# }+ B1 U    他年紀在三十上下，圓乎乎一張胖臉，總帶著一抹笑容，恍若彌勒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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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5 B* Z8 T0 a8 B# L    一雙小眼睛，雖然不是很大。卻透出精幹之色。他騎著馬來到一個青年馬前，神色恭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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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2 P$ J, J5 d$ {7 i    青年身高九尺，膀闊腰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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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卻有一種莫名威嚴，使得蘇威心驚肉跳。

4 ]/ ~% v; x! b9 S6 J    在這青年面前，他說話非常小心，害怕觸怒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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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4 A, z4 B: Y    因為他非常清楚。眼前這青年雖然衣著看上去非常樸素，也長著一張圓乎乎胖臉，笑起來給人一種憨厚感受。可是在那笑臉背後，確是心狠手辣。這一路上，他更領教過青年血腥手段。在從太原郡通行時，曾有一支馬賊來打秋風。卻不想只幾個回合。三百餘馬賊被屠殺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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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甚至沒有出手，只在一旁觀戰。

    而他手下兩員大將便殺得馬賊屍橫遍野，無一人倖免。

    青年的目的地，是渤海郡。

& i+ `4 Y/ O0 ?& R    而且他這次是秘密前往渤海，蘇威有些擔心。萬一對方想要滅口，說不得自己這些人根本不夠對方屠殺。

% v5 K6 n7 Y+ n' M# s9 A    “仲達。這裡便是常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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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l6 B$ [% R# b    青年並沒有理睬蘇威，頭一扭，向身邊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華服青年看去。

    “是啊，咱們過了上艾，便進入常山轄境。由此向南，就是元氏；向北，則為中山國。

; g7 z  J. Y% y6 h    表兄你自從進入常山郡，似乎便有些魂不守舍，莫非這常山郡治下，有什麼值得表現牽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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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V+ z' [2 p  V1 }2 A    青年聞聽一笑，“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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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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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a: \! {8 I7 A" e    一個魁梧青年策馬上前，來到青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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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K  Z7 ], T$ i- g* A' G    “想不想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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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f! p7 X3 J1 I! [    蘇威聞聽一怔，詫異向那魁梧青年看去。

    他知道這青年名叫夏侯蘭，是一員大將……可是卻沒想到，這青年居然是常山本地人氏……

    “離家多年，自然有些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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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i- l" o+ \* r    不過咱們仍身處險境，最好不要在這裡逗留。他日若有機會，再回家探望也不遲，還是趕路要緊。”

* s6 b3 i7 B( r2 C/ C    “誒，既然來到常山，怎可過家門而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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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魁青年笑道：“從太原過來後，大家都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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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在真定休整兩日，想來蘇管事也不會拒絕……蘇管事，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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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C) Q! j& ]% s' _    蘇威聞聽，連忙道：“但憑皇叔吩咐。”

7 ?- r' Y* p; U7 ~; @    “既然蘇管事沒有異議，咱們就在真定休整兩天。”

& ]* `1 B7 T5 z* ?    “喏！”

! m7 z$ \2 p5 v) R; H4 N7 k" o    夏侯蘭聞聽也不再堅持，馬上欠身一禮，恭聲應命。

# N! Q: r5 T+ \. ?    這雄魁青年，正是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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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7 M/ k/ o! c6 t! @3 v    李城田莊，他從司馬懿口中弄清楚了自家老子和司馬氏之間的那筆糊塗賬之後，不禁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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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4 y4 H, d* W# X/ C    該怎麼說才好呢？

) A0 p  u7 q% b/ Y* q$ x* l, V6 u0 R    自家老子……在母親這件事情上，做得似乎的確是不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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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I3 x4 c! P    如果按照輩分來算，母親應該是劉陶的晚輩……老夫少妻，莫說在這個時代，就算是後世所謂的文明世界，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關鍵是在於，劉陶和母親的生父，也就是劉闖的外公稱兄道弟，到頭來卻和母親走在一起。若晚一百年，在那魏晉時代，或許可稱之為魏晉名士風範。但是在東漢末年，這種事情傳揚出去，始終不是一件好事，怪不得兩家都秘而不宣。

9 i! N3 Q. ?# c& y    不過，司馬懿竟然要來輔佐自己……

, m5 q6 @: p0 ?0 _0 M    劉闖當時聽罷，也非常吃驚。

- b! ^( }: t" y1 ~# [5 ?% f7 u9 I/ Y    司馬懿的才幹如何？似乎不必贅言。

    一個能耗死曹操，耗死曹丕，耗死劉備，耗死諸葛亮之後，把持朝堂的傢伙，又豈是易與之輩？

* i- M" u, R+ X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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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1 x2 P2 t/ @! M& a% V5 ^& ~    諸葛亮、司馬懿，同歸自己帳下。

' F; v' U& K: R0 ~" `    劉闖這心裡面，難免有一種非常奇妙的違和感。

    歷史上，這兩人可是不死不休的對頭關係。可現在，兩個人都在自己手下效力，而且和劉闖的關係，也極為奇特。司馬懿是劉闖的表弟，兩個人是親戚；而諸葛亮則是劉闖的妻弟，同樣是親戚。也幸虧是諸葛亮早就跟隨劉闖，否則司馬懿來頭。劉闖還真有些不敢接受。

    塚虎司馬懿，隱忍指數十。

    這傢伙絕對是一個陰險的傢伙。其陰險程度未必就遜色於那毒士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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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g2 N0 K$ E# P    不過，臥龍在手，我又怎會懼怕塚虎？

( m5 D( [. q5 R8 Q9 r    後世常說，帝王之術在於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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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 @9 d4 }/ n9 r( o    那麼而今司馬懿和諸葛亮，就形成了一個極為奇妙的平衡關係。

    兩個人都是劉闖的親戚，但兩人之間的見解，確是南轅北轍，可以預料到。他們將來矛盾不小。

7 i/ N1 G8 R. I7 E3 e4 V# g1 _    如此一來，劉闖倒是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司馬懿……

    從李城出發後，劉闖一直暗中觀察司馬懿和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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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這兩個人果然是天生的對頭，別看年紀都不大，卻可有見地，頗具主張。一路上。這兩人便爭執不休。同時因為兩人之間的爭執，還使得隊伍中出現了兩個派系。

    杜畿似乎和司馬懿走得很近；而龐德吳班，好像更傾向諸葛亮。

( E. B, p  D' m2 k/ }% Z5 c    至於夏侯蘭，則是堅定站在劉闖一邊，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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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Y5 e/ b4 g7 j) N. T    這有趣的現象，也讓劉闖頗感興趣。他非但沒有阻止。甚至還樂見其成，為這枯燥的路途，增添了不少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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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o0 Y5 J& p% X% B2 P    建安四年四月，袁紹兵進膠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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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和袁紹之間的交易，也漸趨明朗。劉闖以北海東萊二郡。從袁紹手中換取遼西為棲身之地，拜遼東太守之職。一時間。天下嘩然。許多人都認為，劉闖這次是吃了大虧。北海東萊足足有五十萬人口，而且在劉闖四年治理下，可謂風調雨順，百姓安樂，糧草充足……

& h: g: \8 {! G' ?    可現在，他用兩郡之地，只換來一座人口不足十萬的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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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他是不得已而為之，依然被許多人稱之為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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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劉闖逃出許都，一日之內闖過五關，也成為市井之中的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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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X6 W. b  P# H    劉闖之名，變得更加響亮。

    人言劉闖，必言他智取五關之壯舉。

    對此，袁紹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投注在北海東萊兩郡之地。

( g7 T4 L$ J, ?$ Y1 ?    袁紹自己也沒有想到，北海東萊在劉闖的治理下，竟然會變得如此富庶，心中更是愉悅……

/ d. |6 s* W4 P$ k" p    得北海東萊，便等於威脅到曹操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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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相信，憑這兩郡之地，絕對可以讓在未來對曹操的戰事中，佔據上風。

    不過，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讓袁紹稱心。

    劉闖從東萊遷走了五萬流民，拆毀下密船塢，令他頗為不快。同時，劉闖在撤離的時候，竟然將南山書院一舉搬空。鄭玄、管寧、邴原、孔融、荀悅等一干在南山書院編撰四書五經的名士，幾乎被劉闖請走了大半。而那些留在南山書院的人，大都是不願離開。可比之鄭玄這些人，他們的名聲和威望遠遠不足。這也使得袁紹對劉闖的不滿，又隨即增加幾分。

    東萊大遷徙之後，許都又發出制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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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c  v& V/ u& f3 ]0 B) D2 z3 r- z    曹操以天子之名，拜劉闖為遼西太守，護烏丸校尉，大呂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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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讓袁紹最為惱怒者，莫過於曹操還給劉闖增加了一個職事：假節四郡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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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所謂假節四郡軍事，又是哪四郡？

0 C& y6 k/ m6 m% g; P7 j2 @    便特指遼東四郡，包括了遼東郡、遼西郡、玄菟郡和樂浪郡。

1 m% J- O0 D+ n. s5 m    也就是說，劉闖統轄整個遼東四郡兵馬，可以對遼東四郡進行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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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職事的權力，極為驚人。

+ R4 V9 H3 U+ i8 X. @# z7 F    你袁紹用一郡換人家兩郡，未免太過小氣，而且欺人太甚。你不是想要拉攏劉闖？好，我就給他一個假節都督四郡軍事的職務，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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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9 Q# f& R) o1 U    當然，曹操這樣做，也不是有心幫助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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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實也是在挑撥袁紹和劉闖之間的關係，最好是劉闖能夠牽制一些袁紹的力量。袁曹之間，必有一戰。我給你劉闖一個名號，你能站住腳，是你的本事，將來還能為我牽制袁紹兵力。

' Y! S  z  ]( ^+ \    但若是你站不住腳，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9 G  ?% z# T! ~* d    劉闖當然也清楚曹操的想法，不過在他看來，這算不得什麼大事。

    袁紹而今，正志得意滿。怎可能看得上遼西彈丸之地？而且袁紹本來就設置了重重阻礙，相信在袁紹心裡。根本不認為劉闖能夠鬧騰出什麼狀況。既然如此，你曹操給我的權力越大，對我就好處越多。到時候我佔據遼東四郡，也就有了足夠藉口，就算袁紹也說不得話。

3 d9 S' E, b9 K. n" T& m7 v" ?    所以，這一路上劉闖並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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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面關注時局發展，一邊向渤海郡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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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l! A  t" I# G; |    在此之前，他已經派人前往渤海郡。請荀諶設法接應。到時候，甘寧的海軍會在泒水入海口接應劉闖，直抵孤竹城。

4 G$ Q- [9 ?/ Q/ w% R5 k) ]/ s    不過，在進入常山後，劉闖的注意力，明顯有些分散。

) ]' T  \4 }* D3 J/ f    因為在這常山郡治下，有一個他心儀已久的人物……幾乎所有讀過三國演義的人。對此人都極為讚賞。

    常山趙子龍，渾身都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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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甚至有些慶幸，他當年讀過三國志。

    若按照三國演義裡的說法，趙雲這個時候，應該是四處漂流，根本無法找到。

    可根據三國志記載。此時的趙雲，就在常山老家。

    三國演義裡說，趙雲在隨同劉備前往徐州之後，因不願背棄公孫瓚，故而辭別劉備。返回公孫瓚帳下。可實際上，趙雲當時不過是公孫瓚帳下一員小將。根本就不得公孫瓚重視。

    他之所以辭別劉備，是因為他的哥哥故去，他要回家照拂。

    趙雲從小父母雙亡，是哥哥把他一手養大，後來又送趙雲拜名師習武……在趙雲心目中，兄長便如同他的父親。此後，他一直在老家為兄長守孝，也沒有去投奔公孫瓚。如果從這一點而言，趙雲對公孫瓚的忠誠幾近於無。亦或者說，趙雲對公孫瓚早就已經感到了失望。

    三國演義說，趙雲和劉備是在古城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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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是在何處？

    據後世人推測，應該是在汝南和荊州一帶，也就是後世的信陽地區。

    可是在三國志當中，卻是另外一個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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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W  A  a1 j' _& I: A" c7 k" {    建安五年，也就是官渡之戰前夕，劉備在徐州被曹操所敗，與關張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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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劉備前往鄴城，投奔袁紹。趙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前往鄴城找到劉備……隨後，劉備命趙雲返回常山，招募數百壯士，而劉備本人，則在鄴城招攬到魏郡名士胡潛胡公興，並且在胡潛的幫助下，招募壯士數百人，與趙雲所部匯合一處，這才算是又組建起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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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按照三國志的記載，那趙雲現在，就在常山！

    既然如此，劉闖又豈能放過趙雲？

" h1 B6 t$ W1 Y6 K, b    雖然說趙雲和劉備早有約定，但劉闖相信，趙雲之所以忠於劉備，更多是因為他大漢皇叔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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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趙雲不僅僅是忠於劉備，更忠於漢室。

    而今，劉備已無皇叔之名，大漢皇叔變成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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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0 {) N# o5 l1 k) N9 A    雖然劉闖比之劉備，資歷略顯不足，但若以名氣而論，絕非劉備可以相提並論。

. I# Z* V1 F( d( s    更不要說，劉闖的出身，更好過劉備。劉陶雖然已經故去多年，卻給劉闖留下了一份極其豐厚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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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F2 U  w% {( l) }    人言劉陶，有誰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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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且不說，只說他對抗十常侍，被十常侍迫害的家破人亡，便足以讓許多義士，對劉闖生出敬重之心。有這麼一份豐厚的遺產，足矣抵消劉闖資歷不足的缺憾。若這樣還不能把趙雲招攬過來，劉闖也就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只能說明，劉備和趙雲之間，有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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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將黑時，商隊抵達真定。

* a" c$ e) Y6 U* }! R- q  n! X    蘇家的根基雖然是在中山國，但如果沒有一些根基，又怎可能做到行商天下？

    蘇氏在冀州，也算得是一方豪強。其家族更出現過一些官宦，其中尤以前漢中太守蘇固最為有名。不過，蘇固早在劉焉入益州時，被劉焉帳下大將張修所殺，以至於而今聲勢不如從前。

9 l+ b# O6 A; U* f' D5 ?: d  U4 n    可即便如此，蘇氏在中山國百年豪強之名，也足以使得蘇氏行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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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F( h) {# S8 e    不過，由於商隊人數眾多，無法在城中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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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e! q: r% U# ~  W    蘇威便帶著劉闖等人，在真定城外的一座田莊裡休息。這田莊，自然也是蘇氏名下產業，良田數千頃，足以安置整個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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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若，你可知你那師弟，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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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2 u* W' l* R3 l: a6 s    在安頓下來之後，劉闖立刻把夏侯蘭找來詢問。

    其實，夏侯蘭也知道，劉闖之所以在真定逗留，就是為了他那個師弟，趙雲趙子龍。

    雖然不太清楚劉闖為什麼會對趙雲這麼感興趣，但夏侯蘭心裡，還是非常開心。他和趙雲的關係一直很好，只可惜後來他急於成名，於是和趙雲斷了關係，此後一直沒有能聯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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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 v/ e# ^# G7 z2 y    當初劉闖俘虜夏侯蘭，勸他歸降的時候，曾提到趙雲的名字。

0 o! z6 y/ \: z1 O! \9 R2 X    夏侯蘭還以為，趙雲已功成名就。不過後來才知道，劉闖也是從其他人口中知曉趙雲的名字。

    劉闖沒見過趙雲，卻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興趣。

; W: R2 Y8 Y" J3 y    如果趙雲真的能為劉闖效力，師兄弟二人共同輔佐劉闖，將來一定能夠成就一樁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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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C: z* N# w- i, U    “子龍住在真定城南二十里外的趙家村，在當地頗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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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j7 d' l+ A0 E9 `7 v    夏侯蘭道：“而今天色已晚，公子也不必太過著急。

    天亮之後，我就去趙家村，把子龍找來。”

; J  E7 h4 s0 J) T+ f5 U4 {* F4 E    “誒，那怎麼成？”劉闖擺了擺手，沉聲道：“咱們天一亮，就一起過去拜訪，免得被人說我不懂禮數。
1 U5 J+ q4 B8 D3 C" Y% ?- ]7 G
' D* K' A  i& d1 z% r    嗯，就這麼決定。

    衡若你也早些休息，天一亮咱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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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明和元雄留守田莊，仲達孔明跟隨你我同去趙家村……”

    夏侯蘭看得出來，劉闖是真心想要招攬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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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_, ?, n# ^# T' ], ~1 c    於是，他也不再勸說，和劉闖商議完畢之後，便告辭離去。

    “兄長，這趙雲很厲害嗎？”

    夏侯蘭前腳剛出去，諸葛亮就忍不住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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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7 n/ f+ P/ I    司馬懿也是一臉好奇之色，“表哥你帳下猛將如雲，而表哥你更是當世虎狼之將，何以對這個趙雲，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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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t* X3 F6 C6 E    劉闖嘿嘿一笑，“子龍之勇，可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若得此人來投，則我飛熊鐵騎定能橫行天下……反正和你們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你們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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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8 f% r1 H: b. v" F  m    PS：第三卷，幽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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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幽州雪 第214章 黑山賊（親們，打滾求月票啦！）

    黎明時分，雷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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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之交，雨水充沛，這原本是一樁再平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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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一場雷雨，卻使得道路變得泥濘濕滑。雖然在天將亮時，雨勢停息，但道路依舊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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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7 U0 _- A$ x0 K    “哈，好事多磨，一場雨水而已，又何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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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司馬懿和諸葛亮不太贊成劉闖前去趙家村，奈何劉闖心意已決，兩人在商量了一下之後，也只能跟隨劉闖同行。不過為了安全，諸葛亮強烈要求，帶上一隊飛熊騎，劉闖也只好答應。

    趙家村距離真定約二十里，地處華北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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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5 a. Z1 r7 M$ r. n( i    西面是太行群巒，北面滹沱滔滔，土地肥沃，宜於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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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過後，涼風習習。

6 |! D5 C2 F. a1 k  T! @6 q: |    策馬平原之上，心情極為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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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0 a' W, \: _! H0 p0 F. \: C# |    想到即將見到趙雲，劉闖的心情更加暢快。他一襲白袍，跨坐馬上，身後還跟隨一匹馱馬，縛著甲子劍。

2 ]4 B; v1 K; v, Z- Z9 A8 d  E% @    經曆數次刺殺後，劉闖養成刀不離手的習慣。

    “衡若，快到了吧！”

    在路上，劉闖數次開口詢問，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 ]& G: W; {0 [3 C4 r/ T    而諸葛亮和司馬懿覺得有些好笑，劉闖這緊張的樣子，他二人從未見過。特別是諸葛亮，已跟隨劉闖多年。在他的印象裡，劉闖幾乎從未有過如此情緒，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似這樣子手足無措。不過，這也使得諸葛亮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子龍’，更生出幾分濃厚的興趣。

    行出大約十餘里。劉闖忽然勒住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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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6 L2 k3 A& O    胯下象龍，也似乎有些焦躁。搖頭擺尾……

    “衡若，可聽到什麼聲音？”

6 Q/ l8 e; ~1 g/ h" b    夏侯蘭連忙側耳傾聽，臉色突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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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i$ R. E; p% X    從前方，傳來隱隱約約的喊殺聲和哭喊聲。他連忙揚鞭催馬，和劉闖衝上一座土丘，舉目眺望，之間遠處黑煙滾滾，喊殺聲正是從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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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D8 W- D+ X0 i5 P2 |+ w    “不好。是趙家村。”

9 M( Z+ W& s: R    夏侯蘭失聲叫喊起來，也顧不得禮數，忙催馬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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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G' z, n: G% f+ k% {$ C    劉闖心裡也是一驚，反手從馱馬背上取下甲子劍，厲聲喝道：“孔明，仲達，你二人跟上。”

- _+ t0 l5 |; c& d% H( C0 k    象龍馬一聲長嘶。撒蹄狂奔，猶如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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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雖然先行出發，卻很快被劉闖追上，並且被反超過去。

    趙家村共有一百多戶，人口在六百出頭，背依萆山。是附近一座規模較大的村落。

    村口設有簡陋的拒馬柵欄，只是當劉闖趕到時，那些拒馬柵欄橫七豎八倒在路旁，十幾具屍體，則橫在村口路中央。村子裡。濃煙滾滾，哭喊聲此起彼伏。一隊隊身著黑衣的山賊。手持兵器在村中橫衝直撞。有的身上掛著財物，有的正從農家院落裡，強行牽出牛馬……

+ r3 s1 e  m* ^3 C0 Z    劉闖對這一幕，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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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賊襲村嗎？

    他二話不說，一巴掌拍在刀囊上，將甲子劍抽出，縱馬便衝入村莊。

8 |1 a! N( d! ~' Z/ r  f    “何方賊人，竟敢如此猖狂？”

    劉闖才衝進村子，迎面就見兩個身著赭黃衣甲的男子攔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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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H' l9 K5 L; |& y2 e3 \4 _    “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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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男子看到劉闖胯下戰馬，眼中頓時流露出貪婪之色，也不回答劉闖的問題，提刀便向劉闖撲來。

    劉闖眼中，殺機一閃，手中甲子劍斜撩而起，“撩刀式。”

    甲子劍閃過一抹寒光，鐺的一聲將一名賊人手中鋼刀磕飛，大刀順勢向前一抹，喀嚓一下便將那賊人砍翻在地。另一名賊人一怔，失聲叫喊起來：“余帥，有敵人！”

    只是他話音未落，眼前寒光一閃，劉闖手起刀落，便把他砍翻在地。

5 Q4 a1 T% \' \7 L    不過，隨著他一聲叫喊，也驚動了村中的其他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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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9 ?8 ?# g9 h    這些個賊人正搶的痛快，見有人前來阻止，立刻蜂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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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M  _! ?, o! B1 F    更有兩個賊將，攔住劉闖去路。劉闖恍若未覺，猛然在馬上長身而起，手中甲子劍掄圓了呼的劈斬下來。沉甸甸的甲子劍落下，把面前的賊將連人帶馬劈成兩半。鮮血噴濺了劉闖一身，而劉闖卻毫不在意，縱馬疾馳，大刀在手中翻飛，幻化出重重刀雲，無人可以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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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夏侯蘭也帶人衝進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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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S( L8 `3 `5 Z4 v* ?# i    眼見村莊幾成廢墟，夏侯蘭的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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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賊人，敢犯我村莊……給我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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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 d' G% O- T  S9 t3 i    大槍翻飛，如同出海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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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名賊人把夏侯蘭圍困住，可夏侯蘭卻渾然不懼，大槍幻化出槍影重重，殺得賊人血流成河。

$ J( z0 V; f* h/ Z) z/ i# f    飛熊鐵騎，更是一言不發。

    三人一組便衝上前來。

    想當初，劉闖挑選飛熊鐵騎，可謂是百里挑一，都是軍中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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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5 o% G/ _0 r4 p, {    在經過一番苦練之後，飛熊騎進退間絲毫不見混亂。三人一組，穿插輪轉，配合極為默契。

    別看只有二十多人，卻如同二十多頭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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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裡的賊人根本無法擋住飛熊鐵騎的衝擊，只一個回合下來，便被衝殺的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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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5 I: h1 {* Z7 \+ Q    “何方賊人，趕來壞我黑山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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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中的喊殺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劉闖一馬當先衝入村莊，就見一個彪形大漢從一座宅院中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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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K6 K# S- q6 r    此人身高八尺，手持一口開山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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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b9 O: H0 b6 b, |    身著黑裳，敞著懷，露出胸前護胸毛……這大漢一臉猙獰之色，橫斧身前，厲聲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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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山軍？

    那是什麼來頭？

    劉闖見這大漢的模樣，就知道這是個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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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v' Z% H) T5 H    於是他一催胯下馬，象龍長嘶一聲，眨眼間便到了那大漢身前。

" P8 \$ U% R7 W$ m; G8 @    不等大漢開口，劉闖手中甲子劍高高舉起，呼的一聲便照著那大漢劈下。大漢舉斧相迎，就聽鐺的一聲巨響。甲子劍上傳來的千斤巨力，震得大漢手臂發麻。腳底下一個趔趄，噔噔噔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兩隻手上，虎口迸裂，鮮血淋淋。大漢臉色頓時大變，剛想要起身，哪知道劉闖猛然縱身從馬上跳下來，踏步上前。一個暴熊擔山，手中甲子劍橫在肩頭，旋身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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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口甲子劍破空，帶著一聲歷嘯便劈斬過來，快如閃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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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o: N* _    大漢甚至沒有能看清楚劉闖手中的大刀，只覺寒光一閃，肩膀扛著人頭。頓時離開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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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蓬鮮血噴濺在劉闖身上，劉闖上前一步，將那具血淋淋的屍體一腳踹翻。

    “公子，這就是子龍的家。”

  h/ c$ q$ ^) X5 f    身後，傳來夏侯蘭的呼喊聲。

. D# f3 S: Q8 ?& n$ d+ J    劉闖聞聽頓時一驚，二話不說便衝進大門。

: `& F: n0 ^7 m    十幾個賊人迎面衝過來。但劉闖臉上卻毫無懼色，刀交左手，右手從腰間取出三支三棱小槍，反手擲出。這投槍術，劉闖早就練得精熟。十步之內，可例無虛發。三個賊人還沒等衝到跟前。就被小槍射殺在血泊之中。其餘賊人見此情況，頓時驚慌失措，步履間略顯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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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從來不會說什麼廢話，殺人就是殺人，要殺得乾淨俐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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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6 ~, @; j" G- Q    所以，他墊步上前，拖刀將一名賊人劈倒在地，身形一轉，探手從腰間拽出巨闕寶劍來……

    就見劍光閃閃，刀雲翻滾。

1 s2 A( O/ M+ g' s  V: X' @    十幾名賊人在一眨眼間，被劉闖殺得一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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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劉闖入門，到十幾名賊人授首，也不過十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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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8 h/ v" y0 j/ m6 U- J- j    劉闖見殺光了賊人，這才算鬆了口氣，拖刀而行，掃視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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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說，這是趙雲的家。

    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也絕不是什麼貧苦家庭。

    正中間一排房舍，兩邊各有兩間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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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衝進中堂之後，只見屋中一片狼藉……就在這時，他聽到一旁房間裡傳來一聲輕響，於是轉身一腳踹開房門，卻頓時呆愣在原地。

    這應該是一間臥房，屋中一個少女，鬢髮蓬亂，衣衫不整。

) b, E+ V6 l) u1 t" ]7 ^- d    衣裙被人撕扯開，露出胸前一抹嫣紅……當劉闖踹開房門的一剎那，少女發出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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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切莫誤會，我是夏侯蘭的朋友，賊人已經被我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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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5 f% {4 E1 P    劉闖連忙轉身，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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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9 ~1 ^. w; b$ a5 y    心裡，更砰砰直跳：這姑娘，不會是趙雲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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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n  \. u2 W" o0 q4 H    “你，是小蘭的朋友？”

/ r% |1 ~, D; K3 r! S    身後傳來驚喜聲音。

    “小蘭哥哥還好嗎？他如今在哪裡？”

    “他就在外面殺敵，姑娘妳先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為你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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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說完，忙不迭跑出中堂。

    就在這時候，夏侯蘭也衝進了大門，“公子，可看到了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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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e5 X( _, j9 I! P& S7 X    “沒有……不過嫂夫人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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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緊走兩步，突然間一怔，“嫂夫人？子龍成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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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L' ^, I6 ?. A    “我怎麼知道！”

: ?8 l! E" P6 U    劉闖話音未落，從身後傳來一聲驚喜呼喊：“小蘭哥哥，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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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P1 y: Z    那女子從屋中出來，雖然依舊有些鬢髮蓬亂，但是衣衫卻已經收拾妥當。她站在劉闖身邊，看著夏侯蘭，眼淚撲簌簌一下子落下來。

    夏侯蘭先一愣，待看清楚那女子的樣貌，也露出驚喜之色。

    “丫兒？”

    “嗯嗯嗯！”

+ f4 a/ W2 Z" j+ t; L    那女子好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好像乳燕歸林般，一下子撲進了夏侯蘭懷中。

    “小蘭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這是個什麼狀況？

    難道說，這女子並不是趙雲的老婆？就算是趙雲和夏侯蘭關係好，他和她，也不可能這樣子親熱啊。

    劉闖，一頭霧水。

8 C0 C3 w) z& l  h1 Z  \$ ]    “衡若，我先出去看看，你留在這裡照顧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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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i$ A5 [$ v9 u7 `1 Y6 o    說罷，他便匆匆離去……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剛才……我好像看到了這女子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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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的腦袋，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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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出大門後，就見飛熊鐵騎正在四處追殺賊人。

    那些賊人已經停止了抵抗，狼狽逃竄。別看賊人足有二三百人，可是面對飛熊鐵騎，顯然難以抵抗。司馬懿和諸葛亮各領十名飛熊鐵騎來到劉闖面前。紛紛下馬，躬身向劉闖行禮。

    “這些傢伙。是何方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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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r7 P' b/ [, H    諸葛亮道：“兄長，亮方才已經問過，這些傢伙是黑山賊。”

& s, y& c$ a- E" q$ s; F    “黑山賊？”

" k6 ?2 r: r1 w" u9 [    劉闖聞聽，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司馬懿笑道：“表哥，你有所不知，這黑山賊其實就是當年黃巾餘孽。”

) V0 A4 S0 U) B2 y  {    “哦？”

' U% V6 `; O) c! t9 q    “想當初大賢良師張角創立太平道，中平元年爆發黃巾之亂，各地黨羽紛紛響應。黑山賊。便是其中聲勢最為浩大的一支。其賊首便是黃巾首領張牛角。後張牛角被殺，其義子褚飛燕改名張燕，接手黑山軍。其人號飛燕，善於治兵，且勇力過人，帳下小帥多達百人，號百萬之眾。出沒於常山、趙郡、河內、上黨、中山等級，攻城掠地，更一度攻陷過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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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8 m  f5 j3 y    飛燕，張燕！

    劉闖終於想起來，這黑山賊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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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燕，後來歸順了曹操。好像是曹操手下一員大將。

    至於這黑山賊，原本實力極為驚人，但後來被袁紹和呂布聯手擊潰，賊首於毒等人被殺，只剩下張燕這一支人馬。聲勢已大不如前。可即便如此，張燕手下仍有百萬黃巾眾。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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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說完之後，露出得意之色，朝諸葛亮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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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卻嘴巴一撇，扭頭沒有理睬司馬懿……

0 |( ?- ?1 m/ `+ n1 c. @2 W. @    這兩個傢伙，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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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一次來看，似乎是諸葛亮落了下風。不過想想，倒也正常！司馬懿祖居河內，對黑山賊的瞭解，自然多過諸葛亮。但可以想像，以那種好勝的性格，絕不會甘心這麼輸給司馬懿。

    只要他二人不是惡意爭鬥，這種良性的競爭，倒是在劉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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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I6 g4 a1 f3 m/ U    “兄長，我還打聽到，這些個黑山賊，乃黑山余帥王當所部。”

    “哦？”

2 S6 `& q  W( n: P$ K' S# M" c    “據我所知，王當就藏於萆山，麾下有數千人之多。

$ c' F, N& Y% `1 C4 z    此人是張燕的心腹，為人狡詐兇殘，也是常山治下一支最為凶悍的賊人，攻城掠地，多次侵犯真定，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被稱之為常山之虎。今天這些黑山賊，便是王當的手下。”

    諸葛亮說完，便朝司馬懿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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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Z$ _* g    司馬懿眉頭一蹙，頓時沉下臉，哼了一聲，不理諸葛亮。

    劉闖對諸葛亮和司馬懿之間的明爭暗鬥，並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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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片刻，正好開口說話，忽聽從村口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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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賊人，竟敢犯我村舍。”

) j" H% Y! y2 j. L( U+ {    伴隨著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一匹白龍馬，馱著一員白袍將軍，沿著大路衝進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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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那員白袍將軍，看上去年紀並不算太大，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3 b( J  m, o2 s    頭戴綸巾，容貌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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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白袍將軍生的劍眉虎目，五官清秀。他衝過來，就看到劉闖站在村口，渾身是血……心中，頓時大急，也顧不得開口詢問，催馬擰槍便撲過來。這白袍小將出現的突然，而飛熊鐵騎正在村中收拾殘局，所以也沒有覺察到他的到來。劉闖見那白袍小將衝上前，心中一怔，忙搶身擋在諸葛亮和司馬懿身前，剛準備開口喝問，哪知道這白袍小將擰槍便直刺劉闖。

) Y1 ?9 H- P1 [. R    這員小將手中的銀槍，頗有奧妙。

    槍頭呈龍頭形狀，槍尖長約三十公分，從龍口中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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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一個說法，叫做：龍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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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桿是用精鐵打造而成，上面密佈銀光閃閃的銀鱗。當大槍刺出的一剎那，陽光照耀下，閃過一連串奪目銀光，照得眼睛有些張不開。劉闖心中一驚，忙舉刀向外一推，就聽鐺的一聲響，那桿銀鱗槍上傳來一股巨力，足有千斤。這白袍小將，人借馬勢，馬助人威，一槍刺來，即便是劉闖也險些抵擋不住。他腳下連忙使了個千斤墜，口中大吼一聲，將銀鱗槍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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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H% h% L/ D% j3 |4 T* \: Z" P    可是沒等他撤步換招，白龍馬突然間仰蹄而起，朝他狠狠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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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敢怠慢，忙錯步旋身，躲過這白龍馬的一擊。可是當他腳下剛站穩，白袍小將又是一槍刺來。而且這一槍，比之先前更快，更猛，更狠……劉闖心中，不由得騰起一股怒氣。

    其實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發火。

    好心好意擊幫村子擊退賊人，哪知道又跑出這麼一個白袍小將，不分青紅皂白便出手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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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j1 n# T- p2 u( m! @2 j* l3 s    雖然，劉闖隱隱猜出，這白袍小將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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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T/ C, X" G: v    可是看這白袍小將的年紀，似乎和他想像的那個人，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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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9 x- M2 s0 J: }6 o    但如果真是那個人，劉闖可不敢再留手。他現在是步下將，而對方騎著馬，若不全力應戰，肯定會吃大虧。

: b7 {9 V% T" f( i6 O# `+ Z# Z8 s    所以，他沉聲喝道：“孔明，仲達，給我讓開。”

    話音未落，他反手一刀劈在那槍桿上，刀槍交擊，發出一聲巨響。

" C1 U4 a1 Z) R    劉闖退後一步，猛然墊步擰身，騰空而起，甲子劍輪開一式力劈華山，掛著一股刀風，呼的的便劈斬過去。

# A2 {- M; u; c    白袍小將連環三槍，也僅僅是佔據了上風。

    心裡面也是一驚，剛想要開口詢問劉闖的來歷，哪知道劉闖卻動了真火，凌空向他撲來。

+ {. n  z0 k% a; D/ u. {! A0 n6 O    白袍小將不敢怠慢，連忙舉槍相迎。

7 N: a( x+ b! Y! k' S    兩人一個馬上，一個步下，在村口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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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k0 x  u$ {' X9 P4 R2 A) N' r    與此同時，飛熊鐵騎也聞風趕來，列陣待命；而在官道上，也出現了百餘名青壯，見白袍小將和劉闖打在一起，這些個青壯頓時急了眼，便一擁而上，想要助那白袍小將一臂之力。

& [* ~. r* k6 s6 J- M# y4 _    “爾等休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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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熊鐵騎做勢就要衝鋒，卻被劉闖攔住。

    而白袍小將也高聲喊道：“趙青，你們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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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刀來槍往，眨眼間便戰了十幾個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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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 _/ D1 @1 w- \6 |# y& a    劉闖雖然沒有戰馬，可自幼苦練龍蛇九變，身形步伐極為靈活；而那白袍小將，看似單薄，卻槍槍蘊含巨力。他手中銀鱗槍越來越快，劉闖手中的甲子劍卻好像掛著重物，越來越慢。

    一個槍如閃電，一個刀勢沉猛。

) o; L& N4 T4 q5 T  K" s    眼看著兩個人都有些動了火氣，卻見夏侯蘭帶著一個少女，從村子裡急匆匆跑出來。

+ ]$ h. s7 i- F6 T3 h7 D    那少女眼見和劉闖戰在一處的白袍小將，頓時惶急喊道：“二哥，快住手，這是咱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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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15章 常山之虎

) |* O) L- d; t: K: F5 F    趙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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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z4 p6 v6 w1 c) C    論年紀，趙雲今年二十五歲。不過，他看上去年紀並不是很大，單從外表來判斷，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顯得比馬超還小。以至於劉闖看到趙雲第一眼的時候，也不敢確定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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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兒，名叫趙琰，是趙雲的妹妹，年方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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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6 [3 b9 m& s" Z0 \    得知劉闖並不是黑山賊，趙雲忙勒馬住手，連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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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B% w, T9 S! P    而劉闖呢，則拄刀大口喘著粗氣。雖然和趙雲交手，不過十餘合，但劉闖卻感到極為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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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V! R- k6 S, m    趙雲的槍勢兇猛，且快若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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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恨的，還是他槍上一層層猶如鱗甲般的銀鱗，在陽光下非常晃眼，所以應對起來也非常吃力。如果是在馬上，劉闖倒是有信心和趙雲一戰。就算是不贏，但也可以保證不會輸。

% Q: n1 A/ V2 a0 I' c* Z4 B    但步戰對馬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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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 J8 a3 t/ e    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剛才已經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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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K# Y2 m9 e/ e    被動的防禦，看似是讓趙雲無功而返。可時間長了……估計再有三十個回合，他必敗無疑。

    雖然說輸給趙雲，劉闖並不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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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心裡面，始終有點不舒服！也許，這就是所謂武將的驕傲吧。

    +++++++++++++++++++++++++++++++++++++++++++++++++++++++++++++++++++

    趙家村經此一難，死傷有三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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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房舍被黑山賊燒燬。令不少人無家可歸。

    看著那些在廢墟面前哭泣的村民，劉闖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衡若。你這些年，究竟跑去了哪裡？

    我出師之後，曾四處打聽你的消息。本以為你會去投奔白馬將軍，可後來才發現，你根本沒去幽州。自我兄長故去後，我一直留在真定。原打算等你回來，沒想到一等卻等了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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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琰把中堂收拾乾淨，趙雲便在家中款待劉闖等人。

    他似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沒有去找劉闖說話，而是旁敲側擊的詢問夏侯蘭，想要弄清楚劉闖的身份。因為他看得出來，夏侯蘭似乎是劉闖的部曲。而從方才和劉闖交手的情況來看，這個魁碩青年，絕對是一員悍將。也幸虧當時劉闖沒有騎馬，否則趙雲也沒把握佔據上風。

    夏侯蘭看了劉闖一眼。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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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0 }1 F5 D( |, {1 n, X/ g    “說起這些年來，倒是過的頗為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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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初是在袁紹大將淳于瓊手下效力，後來那淳于瓊不容我，我便去泰山投奔呂虔。哪知道後來卻成了階下之囚。幸虧我家公子寬宏大量，饒了我性命不說，還頗為看重。命我追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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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公子？

5 H7 S4 F" h4 t& R    趙雲一怔，目光便落在劉闖身上。

- L. U! a# t( C# q8 j6 |    只是劉闖現在，還一身的血污，全無半點風雅之色。

- A4 D4 K" K& t6 v9 I7 T    他端坐席上，透出一股濃濃煞氣。但是在那種煞氣裡面，卻又隱藏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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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9 [7 _" h    “敢問……”

    不等趙雲開口。劉闖便搶先道：“子龍不必猜來猜去，我姓劉名闖，乃中陵侯之後，而今為大漢皇叔，官拜遼東太守，拜護烏丸校尉。我想子龍你雖一直在老家，卻也知道我的名字。”

    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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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琰捧著一盤烤肉進來，聽到劉闖自報家門，手上一顫，食盤頓時脫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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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趙雲則瞪大雙眼，看著劉闖。

1 k' L/ m; y; v4 g0 K. L/ i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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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5 I4 o. T+ f$ Z; p    剛才夏侯蘭說他在泰山郡被俘，趙雲就隱隱猜到了劉闖的身份。

6 ?6 Z; B) W4 ~2 K4 \) u    夏侯蘭既然是為曹操效力，那麼俘虜他的人，肯定就不會是曹操。而且，劉闖的體貌特徵非常明顯，趙雲雖身在常山國，也時常聽人提起，說而今又出了一頭不弱於虓虎的飛熊。

    可是，趙雲卻沒有想到，劉闖竟如此痛快的承認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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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劉闖現在可還身處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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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G* L5 V6 v7 F7 J" a8 S    他從許都脫身逃出，袁紹對他也頗為忌憚，派人四處打探他的消息，希望能把劉闖留下來。

    畢竟，劉闖一日不回遼西，遼西就群龍無首。

7 h, z+ X" |8 v+ Q) j1 C    前文也說過，袁紹之所以答應讓出遼西，是存了吞併劉闖的想法。

    一旦劉闖返回遼西，遼西有了主心骨，再想要吞併，可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雖然對外袁紹是打著邀請劉闖的旗號，可他的真實心思，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若他真有些幫助劉闖，又何必急急忙忙把次子袁熙派往涿郡，出任幽州刺史，隨後還派出心腹大將淳于瓊為遼西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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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b& U& }8 A3 x    不過，袁紹的心思對趙雲而言，並不重要。

    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為袁紹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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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 t1 n4 o! P/ |    特別是在聽了夏侯蘭的遭遇後，趙雲更打消了投奔袁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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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劉闖……

    趙雲可是聽說過許多關於劉闖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了劉闖和劉備之間的矛盾衝突。一開始，趙雲對劉闖的感官極差。因為他跟隨過劉備，對劉備更極為敬重。劉闖和劉備交惡，那毫無疑問便是劉闖的問題。可後來，劉闖歸宗認祖，不但洗刷冤屈，更迅速崛起，成為一方諸侯。

    這也使得趙雲有些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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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Q9 _! e+ \. z    難道說，劉闖和玄德公之間，是一場誤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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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後，劉闖身世傳開，更成為大漢皇叔。而且歷經數戰，打出了赫赫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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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對劉闖的感官，也從最初的敵視，轉為欽佩。可劉闖和劉備之間的矛盾，卻始終沒有化解開來，而且是越來越嚴重。這也讓趙雲感到了迷茫！劉闖其人，究竟是忠，還是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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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 u' ?- b% F  r3 B- r$ }    劉備當然是好人，劉闖和他為敵，那就是壞人。

3 l# j6 g9 Q. s& a& G    可現在。劉闖聲名越來越響亮，特別是後來為掩護部曲。孤身涉險的義舉，令趙雲敬佩不已。

    他在年初許田打圍時，力搏二熊，為天子揚名。

! a* K/ C, C& u& A  w% u    在趙雲看來，這種時候，身為漢室宗親的玄德公應該挺身而出才是，卻不想劉備全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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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言劉闖，必稱讚他是漢室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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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p& s* l% G9 _    可劉闖若是忠臣。那玄德公與他為敵，豈不是漢室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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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p3 n0 w    一時間，趙雲也分辨不清楚，這劉闖和劉備究竟是誰好誰壞。

1 K- Z$ C1 Y. P    劉備對他有知遇之恩，但劉闖卻是大漢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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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0 w. o# k" q    站在劉闖面前，趙雲愣了半晌之後，心中暗自嘆息一聲。上前一步，躬身道：“草民趙雲，拜見皇叔。”

$ L& Y3 q# @  `, c: T    “子龍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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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5 d, ^8 y8 Y' v    “你，是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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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琰的聲音有些顫抖，忍不住開口發問。

. w( T8 v4 V2 F2 A. ]; j$ R    只是，當劉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這心裡不由得一顫，連忙低下頭。

    若不是劉皇叔，她今日清白難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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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z/ H+ m: K( d; p    趙琰心中小鹿亂跳，思緒有些凌亂。

+ _: _7 y' t  |( {( y. a6 f: g4 C4 M! h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諸葛亮和司馬懿坐在一旁，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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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m8 C) o6 c' K( K    劉闖說此人勇力無雙。果然不假。

- K. M9 }! M' j. B, t/ T6 y    方才在村口，劉闖和趙雲的交鋒他們看在眼中，對趙雲更有了直觀認識。至於劉闖為何知道趙雲，也不難瞭解。想必是夏侯蘭投靠劉闖之後引介，劉闖才會對趙雲產生如此濃厚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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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n1 P5 A% L2 y3 ?    大家復又落座，趙雲依舊心亂如麻。

- w9 |5 Z+ L3 p/ ]1 j5 G- u! l    他大體上猜到了劉闖此行用意，可他卻不知道，是否應該接受劉闖的邀請。

+ @0 k7 P6 N- c  Z8 z" z    按道理說，劉闖為大漢皇叔，又親自登門，可算得上是情真意切。趙雲雖只是一介平民，但是對漢室卻極為忠誠。劉闖相邀，他理應答應。但問題是，當年他曾答應過劉備‘終不背德也’。有道是，千金一諾！這也讓趙雲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境地之中。

    “子龍，那些黑山賊，又是怎麼回事？”

    劉闖見趙雲臉色陰晴不定，知道他心中正處於矛盾，所以並不急於引入正題。

3 v) u7 L( z6 Y    提起‘黑山賊’，趙雲便忍不住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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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賊人，乃王當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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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于毒和白饒等賊子戰敗後，張燕雖有所收斂，可他部曲卻越發兇殘。王當自建安元年便據萆山而立，屢次犯我家園……我今日就是奉真定令之召前去商議討伐之事，卻不想……

    若非皇叔及時趕來，我趙家村上下六百餘人，定遭那賊人毒手。”

    “袁公，難道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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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忍不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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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7 e" X2 y, c    趙雲苦笑道：“這幾年，袁公一直忙於征伐公孫瓚，直至年初才算將至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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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幾年來，一直沒有顧及到各地賊人。也正因為此，黑山賊越發囂張，其勢力增長極快。去年底，張燕夥同王當孫輕等一干爪牙，襲掠真定，真定縣令被賊人所殺，亂成一團。

    直至月初，新任縣令才就任，他有意組建鄉勇，故而將我等招去，商議具體事宜。”

! g; a( \8 Q5 D) E    “這真定令，倒是個肯做實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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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不由得笑了，饒有興趣問道：“卻不知這真定令，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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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此人名叫沮鵠，字子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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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r2 a# ^  M4 c, G" w    “沮鵠？”

% ~$ _* T7 F9 A* b2 t( p    劉闖一怔，旋即便問道：“難道是沮授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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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 d% F1 k1 h' y3 `8 h) x    “表哥，沮子翼就是沮授之子……我在河內的時候，曾聽說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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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S! M' l' r    他父親乃冀州名士，才學出眾。偏這沮子翼不好讀書，偏好兵事，從小習武，更精通兵法。這傢伙的性情非常剛烈，與他父親頗為相似。只不過，有時候太過執拗，不懂變通之道。

    此前，他因為麴義跋扈，故而和麴義發生衝突，被趕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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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袁公殺了麴義，才又把他提拔起來，命他召集先登營舊部，為袁公組建大戟士……可惜這傢伙性子太直，觸怒了袁公，又把他趕出大戟士。估計袁公是看在沮授面子上，才讓他出任真定令。”

    若論對世家的瞭解，諸葛亮的確是比不上司馬懿。

/ f3 x5 g$ H1 o/ u: @    畢竟。司馬氏一直是河內望族；而諸葛氏則歷經波折，諸葛亮更自幼失怙。雖後來隨劉闖拜師鄭玄，可若論及對這些事情的瞭解，還真比不上司馬懿如數家珍，娓娓道來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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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諸葛亮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對此不甚在意。

/ G. e9 x% r. g4 s' L8 v7 [: E/ Z    劉闖聞聽之後，突然把目光轉向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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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1 D/ M, N, j4 ]0 q    “子龍，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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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o  H! g, K2 T& o/ s& v- @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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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道：“子龍。我之來意，想必你已經猜出。

6 Z" Y- t3 d0 C: r! L5 j; L    所以，咱們也不必掖著藏著，到最後弄得大家都好不痛快。你可以慢慢考慮，不急於一時。我現在想知道，你可是想要滅了那黑山賊？若是如此，我可以幫你！你就當我是籠絡你的手段。接不接受，都看你的心思。我對這些黑山賊，也不甚滿意……漢室衰頹，奸臣當道。而今天子被困許都，名義上為天子，實為傀儡。時局已如此敗壞。偏這些賊人還不肯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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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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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 t: ?$ X% H2 O. D    若非這些亂臣賊子鬧事，我大漢又怎會有如今之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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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1 ]6 P! p# D: e0 R    我此次奉天子之命，為遼東太守，也是想要保我大漢邊塞……可內賊不靖。終不成事。似這等賊人，殺一個少一個。雖不一定能變得更好，但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壞……子龍可知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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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r: `# U4 V( |; X    這一番話說的爽快，讓趙雲瞠目結舌。

; [# c# X) j6 s3 a    他從未見過人如此開誠佈公的說話……可不得不說，劉闖這番話，甚得他心意，讓他頓時對劉闖生出許多好感。

    “不瞞皇叔，我與那黑山賊，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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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想來衡若也與皇叔說過，我自小父母雙亡，是我兄長將我養大，並把我送去習武。初平二年，張燕聚眾河北，號黑山軍。那王當便奉命來真定，佔據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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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M% n& Q1 c1 u% c9 u    皇叔可能還不知道，萆山距我趙家村，不過十六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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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9 Z, [1 E4 ?" |. M3 p    其山勢巍然，道路崎嶇，僅南北坡各有一條羊腸小路，易守難攻。且萆山四面陡峭，偏山頂平曠坦夷，足有六百餘畝土地，可供人耕種，自給自足。正因為這樣，官府數次征伐，都以失敗告終。這也使得王當氣焰更加囂張，向各村落強徵保護費，若敢拒絕，便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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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 a$ k/ z7 x    我趙家村雖然有些錢兩，卻並不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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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9 b) f+ v& X    剛開始我哥哥見王當勢大，不願與之相爭，便答應他條件……可是這狗賊卻越來越張狂，我哥哥眼見村莊已經無法承受，於是暗中聯絡官府，想要借王當下山之際，將之伏擊殺死。只是後來，消息走漏……王當一怒之下，血洗趙家村。我哥哥為保護村民，被王當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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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趙雲眼睛通紅，虎目中淚光閃閃。

8 a, ]+ }  D. i- c$ E    趙琰則坐在他身後，輕聲綴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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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夏侯蘭在一旁，也是緊握雙拳，恨得咬牙切齒……

# A9 ]! ]+ f- u' e& X# F" M7 P; ~    劉闖並未流露出激動之色……這是什麼時代？這是個亂世！也許百年之後，漢人將會迎來最為黑暗的一個年代。趙雲是事關己身，故而激動異常。可對劉闖而言，這不過是最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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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你想要除掉王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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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剷除王當，趙家村又如何能夠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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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X! \4 |5 {# g7 A    劉闖沒有接話，目光向諸葛亮和司馬懿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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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 }) ?! n; K$ ?0 J3 U. P6 s. G    你們不是互不服氣嗎？現在是你們展現手段的時候了……

    “那萆山之上，有多少賊人？我是說，能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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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人說，萆山賊人已聚集五千餘眾，不過大半是婦孺老弱，能戰者不足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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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趙雲開口，趙琰便搶先說話。

    看得出來，她也想為大哥報仇，所以平日裡沒少打探關於萆山賊的情況。

; n& |' }9 M/ I1 Z$ \, M2 W7 ]    司馬懿又道：“那你們現在，有多少可用之兵？”

    “這個……”

' ~. ?. z1 m% d* M  P+ C) c: A9 ]    趙雲露出赧然之色，輕聲道：“我趙家村有青壯百人，可以參戰。

6 K$ m2 S6 k2 h; R3 q4 |) ]! j    此次我去縣城，聽沮縣令言，他手中有巡兵三百，曾為先登勇士。沮縣令本打算徵召足夠鄉勇，抵禦黑山賊。可是各村聽聞要對抗黑山賊，都很畏懼，不敢從命。他們說，就算滅了王當，還有張燕……到時候萬一黑山賊大舉來犯，莫說真定，就算是整個常山也難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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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這次只徵召了大約五百壯士。”

% x: J" ^; b" X9 S$ O    “也就是說，合整個真定，不足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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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1 v9 K! V% M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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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低下頭，露出羞愧之色。

' o/ V$ S7 M' O# {/ V0 z    他在為他的那些個鄉親感到羞愧，甚至有些不敢正視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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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0 g6 m. t$ {$ j3 [1 o    “孔明，你怎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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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S2 t, k  i5 l" Q    諸葛亮抬起頭，輕聲道：“其實要滅了萆山賊，並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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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v9 L' T1 b# _% W    方才趙二哥說萆山易守難攻，只有兩條羊腸小徑，且山頂平曠坦夷，也就是說不管強攻還是圍困，都難以奏效。若是耽擱的久了，則會有黑山賊前來援救，到時候局勢就會越來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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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W6 t* I! C0 V% v    所以，我以為要滅萆山賊，不可強攻，當以智取。

    我有一計，既然強攻萆山不成，何不將王當和萆山賊從山上引下來？只要他們敢出來，就可以速戰速決，將之消滅。到那時候，張燕就算想要救援也來不及，甚至可能會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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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所言，正是我所思也。”

& S% e- _( |$ @) z    司馬懿聞聽，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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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A+ ~, }& k. y# n: V    “而且，我覺得要把萆山賊引下山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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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次襲擊趙家村，死傷慘重，更折損了他們的頭目。方才子龍也說了，那王當驕橫跋扈，怎可能忍下這口氣？似這種跋扈之人，可以激將，把他們從山上引下來，而後一舉擊潰，絕不可使其返回山上。待王當下山，可兵分兩路，著一支人馬攻上萆山……王當他們精銳盡出，萆山必然兵力空虛。到時候佔據萆山，那些賊人見老巢被佔據，定會迅速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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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8 g2 x3 O& [# y. y( i    劉闖聽罷兩人的話語，臉上頓時浮現出激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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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目光轉向趙雲，微微一笑道：“子龍，你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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