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5章 白馬之戰（一）
0 A' g7 l0 L2 \) t1 F3 a8 j, [# |. w
    對關平，關羽始終心存愧疚。

- j" g8 v5 v( a: q5 p+ M    早年他一怒殺人，逃離家鄉，丟下妻兒無依無靠，也使得關平從小受盡欺凌。更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所學，未能傳授給關平。因為等到關平和他重逢的時候，已經過了最好的習武年紀。靠著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學習，勉勉強強進入養氣境界，可是這成就，也僅止於此。
* q# Q5 N# R4 |9 t
    就算關平再能吃苦，再努力，他這輩子都休想觸摸武將巔峰。

    這也讓關羽，感到非常難過……

/ N  p9 R* s: l1 G. V% E! i+ \5 z    細雨靡靡，將衣袍打濕。
& \$ T3 o# ~8 {( w# W+ f
* j/ G# K9 R3 T& F    關平輕聲問道：“父親，接下來你還要去和玄德公匯合？”
3 Z- N* u" R( k* G# R
8 h' R: s4 }# `) Q- i+ E    關羽一怔，詫異道：“這是自然，左將軍如今下落不明，若能殺出去，自然要找到他才是。”

    “父親放心，玄德公絕不會有事。”

    關平猶豫一下，輕聲道：“但有一句話，孩兒如鯁在喉，不得不說。

    父親對玄德公忠心耿耿，可玄德公卻未必把你看在眼裡……他這次兵敗小沛，甚至沒有聯絡父親，孩兒總覺得，他對父親，恐怕未必似父親待他那樣真心。日後，還請父親多小心。”

6 Q. f7 a& Y% ]1 M+ H* s5 `; _: X    關羽聞聽，勃然大怒。
1 K6 a4 ~5 S' g4 c5 T% ?
+ U/ D" {- G$ v% @! {4 v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
6 g/ z3 q  a" d6 i! r
) w9 p2 l$ q" K# U9 Z    “父親，我知道我年紀小，見識不多，眼界不寬……可我所言，卻發自肺腑。玄德公真個就看重父親嗎？若不然，每逢大戰，父親總被排斥在外。這次讓父親駐守下邳，恐怕也是為防止廣陵朱靈來襲。我總覺得，玄德公和三將軍走的更加親近，對父親卻心存一絲忌憚。”
4 B/ j- N9 P/ f0 k" w2 S5 t3 g& k
    這一句話，令關羽啞口無言。

" p$ x' Y0 h7 ?* j2 Z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關羽也覺得，他和劉備之間的隔閡，似乎越來越深。

% S% b" v* g3 Q0 r    想當初。三兄弟一起投軍，恩若手足。

    那時候劉備常說，要中興漢室，光耀門楣，關羽也極為敬佩。
( y& L" C0 E9 ]4 ^9 ^5 I
    可現在，當年的豪言壯語，似乎已經不復存在。去年許田圍獵。明明是皇室和曹操之間的一場爭鋒，劉備身為漢室宗親，卻不願意出手相助。若非劉闖力搏二熊，為天子挽回顏面，恐怕整個漢室都將蒙羞。關羽當時，曾有意刺殺曹操。卻被劉備阻攔，勸說他不可妄動。

& N& V  F/ O7 B: _2 X6 t7 G    “天子尚在，若誤傷了天子豈不是罪該萬死？”

* u4 Z5 f6 F8 [) s' l    這是當時劉備的解釋，可過後細想，總覺得讓人無法釋懷。
/ V0 W9 E, U" G# M6 S3 @
. K+ H, E; }7 t: C; ?    也就是從那一次，關羽對劉備產生出了不滿。相信劉備也覺察到了關羽的不滿，一方面繼續拉攏。另一方面卻有意無意的疏遠。兩人之間的情誼，也似乎較之當年，減弱了許多……

) ~; t+ _" O$ f/ \3 C! h7 h    相比之下，劉備似乎和張飛更加親密。

    關羽此前不願去想這些事情，可現在關平當著他的面提出來，卻讓他不得不去認真的考慮。

. E& x7 J/ D6 x; q    “坦之，這些話你以後休要再說。
7 m" I  _3 X; {  B' F
    左將軍待我恩若兄弟，我絕不會負他而去。不過。眼下還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殺出重圍再說。”
& @; K* J. O; ~, C  Q6 \8 k
    看著土山下，密密麻麻的曹軍，關羽心裡一陣發冷。
, ~+ \/ `3 a3 l0 k
5 m/ m6 P8 ?0 U! A. V6 M    不得不說，昨夜曹軍表現出來的悍勇，讓關羽也有些心驚。

    他一向倨傲，但也必須承認。昨夜曹軍的兇狠，出乎他的意料。特別是曹操新組建起來的虎豹騎，更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戰鬥力。關羽心裡也做了比較，若虎豹騎和陳到的白眊相遇。白眊精兵恐怕不是對手。而且，他很奇怪，曹操是如何練出這一支騎軍？要知道，東漢時期的騎軍，大多是以輕騎為主。可虎豹騎的戰鬥力，卻格外驚人，竟然可以在馬上輕而易舉的發力。

6 [6 Q, ?' ^/ w. [    似關羽這種等級的武將，依靠兩腿和腰腹的力量，發力變招並非難事。
- V! S4 y( v/ x0 M* N( U; V
    但對於那些普通的騎軍而言，這無疑非常困難……即便是當年馳騁天下的白馬義從，亦或者是呂布手下的西涼飛熊鐵甲軍，似乎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可是曹操的虎豹騎居然輕易做到。
" j* G1 g7 X( \0 O. v
2 _* @  T( n1 c- Z! g3 `    這也讓關羽對虎豹騎，不得不另眼看待。
7 i, |6 I1 g  n% A9 c
    哪知道，關平卻笑了！
/ K* s: h+ X, L) ]* k% c" i
1 U6 W/ o/ `  t0 F2 H& G7 j! j    “父親放心，我看曹操並不想取父親性命。”
2 B+ W+ O9 @! m" X8 G/ d* z5 \" x" V
4 c' y. F4 M3 A    “哦？”

; t, {- V" H8 X% y4 d  y& d    “你看曹軍，雖然在山下圍得水洩不通，卻並未發動攻勢。

    孩兒覺得，曹操對父親一直存有善意，所以才不忍強攻。我以為，曹操一定會派人來勸降，希望父親能為他效力。”
# L0 x8 P% Y) {
; @# X$ C% h) m. [$ R+ d0 }( y) p9 g    “是嗎？”
: R9 i% W9 o6 E. r
  v6 c# a% c9 _7 e+ b    “父親，若曹操真要勸降，你當如何？”
" y) [% r6 l2 H' V% [
    關羽想了想，“自當死戰。”
% N: }* i# d2 W7 f3 G) b; x2 _
) d2 G1 h9 }( d+ l! M% Z  ^    “父親若真如此，雖全了玄德公的情誼，但是於大局卻無甚補益。”

    “那你的意思是……”
" E, F8 k7 [0 s  d. l2 z# ?
1 V! G9 J9 N; [+ L4 z4 I    “父親，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存有用之身，報效國家。

    今漢室衰頹，正是我輩博取前程的時候。若父親這時候丟了性命，豈不是辜負一身所學？孩兒以為，若曹操真要勸降父親，父親不妨假意歸附。如果真過意不去，不妨為他做些事，償還了這份情意。他日若知道玄德公下落，父親再去也不算遲，總好過白白在此丟了性命。”

9 u+ D/ B  Q* u* a) V    一番話，令關羽眉頭緊蹙。

    他詫異的看著關平，沉吟不語。
$ S  w, }, S! K2 Y
    關羽發現，關平長大了……比之從前，似乎更多了幾分獨立思考的能力。
+ a" a1 E6 z% u7 E6 C
) [( c3 f$ K: N* y5 ?( G, G    心裡非常歡喜，但同時又感到有些不滿。

' |' _# _5 ^( o    歸降曹操？
) [  w* u% f3 Q
    關羽雖然對曹操也頗有好感，可自從許田圍獵之後，他對曹操就有些敵意。關羽和劉備張飛這樣的人不一樣，他就是一個平民出身，對漢室始終存有幾分忠心。曹操當日作為，讓關羽感到很不舒服。歸降曹操雖然可以暫時保住性命，可是一想到曹操的野心，關羽又有些猶豫。
. I$ L, Z1 i: T3 l" M# b, U' ^
    “父親，如若身死，即便為漢室忠臣，又能如何？

, x4 z. h$ a5 J7 b3 D    天子所需者，非是慨然赴死者，而是能為漢室效力之人……這一點，玄德公很清楚。三將軍也明白。甚至包括劉皇叔，更心知肚明。你看劉皇叔，為了能保存實力，不惜拋棄根基，前往遼東那荒僻之地。等閒人或許覺得劉皇叔是無膽和曹操對抗，可其實……劉皇叔所為，何嘗不是為天子保全實力？個人榮辱。又算得甚事。若為大漢故，便粉身碎骨又何妨？”
- m/ Q0 m: A3 Z( ^4 C7 l
    關平說的大義凜然，關羽也不禁怦然心動。
+ c. z; U6 m4 V. Z3 V
* p% W4 Q( v# }( ?! P& J    就在這時，忽聽土山下曹軍一陣騷亂，緊跟著一群人簇擁著曹操來到土山下，查看情況。

) L9 z! O: {, }4 A' Z& ]* t& l    山上的下邳軍。頓時露出驚慌之色。

$ M( f2 o! n4 X' r1 |# z% g. w/ I+ z2 }    關羽左右看了一眼，也覺察到，軍卒們已士氣全無。
1 O$ S$ h, [# l3 \& ]
    曹操圍而不攻，也使得山上軍卒的士氣漸漸消磨殆盡。
7 E# l3 m7 o# S* u8 J
$ f% e. q- W; F0 V5 Q# }; D    最初，大家可以抱著決死之心，願意同關羽一起赴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這綿綿細雨。人睏馬乏，饑寒難耐。原先的決心，也就慢慢被磨掉。現在，那股子決死之氣已幾近於無。
3 W$ H) O9 E7 [& }) V! h' L) J
    就在這時，一匹戰馬衝上土山。
. e, P% {5 q2 x; ~
. G1 c7 D- j/ b  X/ d: ?: l. |1 R    馬上大將遠遠便高聲喊喝道：“我乃夏侯惇，雲長何在？我有話說。”

    關羽和夏侯惇也算是老相識。
. r7 a' q- q+ b' |7 s6 l
, k' o2 z9 Y4 D' L- o1 i    當年劉備和夏侯惇聯手攻打呂布的時候，關羽駐地和夏侯惇的軍營相隔不遠，所以也有些交情。
5 N- e) q4 J5 k, b' C
, H. U0 `. J0 X6 A7 G    後來在許都的時候。夏侯惇生病，關羽也曾探訪過夏侯惇。
8 D' \( r% J  f' F3 n
    所以見夏侯惇前來，關羽詫異看了關平一眼，卻見關平看著他，一言不發。

. m9 h. z  p, ^$ ^0 \' h5 p    心裡，嘆息一聲。

    關羽起身，邁步向夏侯惇走去。
  M$ J) I' P4 c" u2 a; G
2 {9 J; J0 f- ?* k    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間。關羽已做出了決定：坦之所言，倒也有一些道理……
& M6 n* g" T, M7 V& f# r
    ++++++++++++++++++++++++++++++++++++++++++++
+ z0 U9 X3 N) o1 Q1 _" p* B- _1 t+ H
    建安五年三月，劉備兵敗小沛。
3 q* s1 _" G0 `& l1 H
    徐州起事，更像是一場鬧劇。曹操甫一出兵，所有的一切便隨之煙消雲散。
) a4 [, n; r# p8 ~
) G! [5 g# m. J; v5 r( C% M" t6 L    劉備在亂軍中，與張飛、陳到失散。

    他帶著徐宣，狼狽而逃。

$ k6 D5 D+ S2 j  t. U( z    眼見徐州局勢已無可挽回，他索性和徐宣一同投奔袁紹。

    袁譚在青州接到劉備後，待若上賓，並迅速通稟袁紹知曉……按道理說，徐宣隨劉備逃走，海西徐氏本將遭受滅頂之災。好在這時候徐宣的族叔，也就是袁術手下的九江太守徐璆，偷走了袁術手中的傳國玉璽，輾轉來到曹操營寨，將玉璽獻於曹操，令曹操為之大喜。

    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看似權勢驚人，可是卻少了一件足以證明他正統地位的物品。
8 f3 v( E3 t6 L- `" K) {* P3 Y0 B
    袁紹持大將軍印號令河北，可是曹操卻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玉璽。這就好像後世許多洪荒小說中描寫的鎮壓氣運之物。袁紹的大將軍印就是一件可以鎮壓氣運的寶物，而今曹操得了玉璽，不禁可以對抗袁紹的大將軍印，同時還可以將袁紹所謂的氣運分掉，化為己用。
0 v& [$ f! F# ]1 ^$ a& M! a
    徐璆獻上玉璽之後，海西徐氏便獲得了保障。
  ]# _  R% L1 {6 D2 @4 v5 G$ Y( U
    曹操也知道，徐宣所作所為，更多是一種個人的選擇，很難牽累整個家族。

0 z: @. j; G7 }1 r  @    於是，他拜徐璆為徐州刺史，攜大勝搬師還朝。
9 [. k; c- I. N. G* c
    此一戰，曹操不禁是戰勝了劉備，解決了徐州之亂，更震懾了江東孫策。這也使得他在短期之內，不必再有後顧之憂。而且，勸降了關羽，也使得曹操極為欣喜。他一直很欣賞關羽，無奈關羽對劉備一直是忠心耿耿。這次關羽歸降，也有條件……若他日得知劉備的下落，他還是要前去尋找。對此，曹操雖然不太高興，可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加欣賞關羽。
7 W9 X: p2 ?; K, Z6 w
: b: b  J: X$ W, u$ P    關羽之所以對劉備忠心，無非是劉備待他甚厚。

    我若對他更好，他早晚能回心轉意……
- B/ K% w' X* Z9 L/ E2 c" t
    甚至在返回許都的路上，曹操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勸說關羽歸附！

    只是，當曹操回到許都之後，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0 A% w& y$ E. x( u8 ]    當他出兵徐州的時候，滯留在許都的陳珪陳登父子，趁袁紹兵進黎陽，許都混亂之時逃離。
( `1 U) n  K4 s% Q, F( b
    當時，荀彧正在穩定局勢，安撫人心。
% N' }5 M9 O6 h$ y9 S
/ f: g! I8 p$ p5 S, K1 H    故而對陳珪父子的也就沒有提防。直到陳珪父子逃離許都的第三天，陳家的家僕才覺察到不妙，稟報於荀彧知曉。荀彧連忙派人追捕，可是陳珪父子卻好像消失一樣。下落不明。

& D/ g' o( |7 ]2 D  u    這也使得曹操心中，頓感到有些不快。

    陳氏父子之所以這樣作為，也不是沒有原因。
4 S! B. a7 u8 t: Q* r
' J3 m6 Q# x+ p0 C    歷史上，陳氏根基猶在，始終紮根於徐州。而如今，劉闖把陳氏的根基，從徐州連根拔起。也造成了陳珪父子，如無根飄萍。陳登本來就對劉備心存仰慕，最終選擇逃離，也不足為奇。

    曹操是覺得，我待你陳氏父子不薄，可你們卻這樣背叛我。實在是太過可恨。

' F  J! I0 J* Z, q! b+ {7 o% G    不過，曹操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2 p5 P0 z3 O4 |# t- o
+ M( W# ~8 k* a5 X& g( y( u    陳珪父子雖然能力出眾，但就目前而言，尚不足為慮。
/ x2 x) s1 B  n7 v7 ^' T. e7 P5 _
" g; m4 ]' e- Q! z1 d0 ^0 x2 E: ~    失去徐州基業，他父子二人短時間裡很難對曹操造成威脅……曹操當務之急，還是要對付袁紹。

    與此同時，劉曄自遼東返回。
8 E7 @- V* X* b9 P+ t6 a0 M+ a
3 `8 d& G" H4 I: H) |    他向曹操彙報了出使遼東的經過。並且告訴曹操，劉闖願意和他聯姻。

: z/ o& V( b, j' X7 ?, b& \! ?    曹操頓時大喜，忙詢問道：“劉皇叔而今，又在做何事？”

    劉曄恭聲回稟道：“卑下離開遼東的時候，遼東正忙於春耕。

& Z* l. D$ P( E* H) J    據說劉皇叔自去年開始，從交州引入一種農作物，並經過改良後，決意在遼東推廣……除此之外。他在遼東還是以蜀黍、小麥和大豆為主，併進行大規模開荒墾田。

    上月末，劉皇叔又下令清查戶籍，並且在遼東地區開設了大量的手工作坊……”

    劉曄把他在遼東所見所聞，一一稟報。

    最後又道：“我離開遼東的時候，劉皇叔正在對高句麗用兵，目前是什麼戰況。臣下並不清楚。

! H8 y% J+ E+ C    但劉皇叔說過，司空與袁紹用兵之時，便是他攻取遼西之日。
- ^0 }8 w, X2 q+ M3 H
9 O& }% R' m6 h, q8 E    只是遼東人口稀少，他更不好大規模徵召兵馬。所以奪取遼西，牽制幽州兵馬，已是他的極限。”
( o+ ^" C0 _2 x- G
$ C& ?1 O7 q/ D" ?  T! ]    曹操認真聽完了劉曄的彙報，點頭表示讚賞。
' L$ c: F7 ~/ @( r
8 n# ^8 D8 `0 E: w/ k    劉闖對高句麗用兵，倒是在情理中……根據劉曄的彙報，那高句麗人的確是個麻煩。若不能解決了高句麗，只怕劉闖也無法騰出手來，全力對付袁紹。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前期必須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必須要讓劉闖儘快行動起來，這個聯盟對曹操目前而言，的確是不可或缺。

    曹操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子揚此次出使遼東，的確是辛苦了。
1 U. u7 {6 |+ U7 R
    不妨回去好生休養幾日……過些時候，恐怕還要再麻煩子揚前往遼東一趟，還望子揚勿推辭。”

3 z* D& }# Z# |6 I+ |' b    要安撫住劉闖，拉攏住劉闖，這聯姻就必須要儘快達成。
& V' n+ w# r0 R. v8 J- q% H! M
) U% |; I" g6 y8 m. t& h1 J( \$ N$ {    曹操深知，他和袁紹之間的戰爭，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若不能儘快把劉闖拉攏過來，讓他出兵幽州，分擔一部分壓力，自己在河南就要承受袁紹全部的力量，的確是有些麻煩。

    那麼下次劉曄再去遼東，便要擔負起送曹憲前去完婚的重任。
& j" T/ V. C. a/ j: A. M
) |* ]( L8 b: N9 g; ?( R& m    只有讓劉闖拿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他才會盡心做事……嗯，看起來可以再給他增加一些責任。
8 u- V! C1 q, |3 H4 r  t
    劉闖，如今已是遼東太守，護烏丸校尉，假節四郡軍事。

    可僅憑這些職務，還不足以讓劉闖威懾幽州……而且，劉闖屬於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若沒有足夠的好處，他也未必會盡心做事。可該給他什麼樣的好處，才能使他更加盡心呢？
1 f6 b7 U0 a' Y
6 a$ E4 t! I9 O9 @4 B    這個好處不能太大，卻要有足夠的名頭。

7 [' Y( I: l, s1 u4 v1 n' f0 I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思來想去，最終下定決心。

    劉闖如今坐擁三郡，已經有雄霸遼東的態勢。比之當初在青州的時候，實力已增強不少……

; w/ |- C& c+ K0 K    若沒有一個大名頭，恐怕也難滿足他的野心。

    既然如此，那索性給你一個征北將軍之名，讓你總攝並幽軍事。
$ ~& I5 n. q+ [+ \
    以劉闖的性子，他既然得了這些好處，若不把好處死死攥在手中，恐怕是不會甘心……
  m9 Q) @4 ~0 R$ T3 t+ O* b
# }' T7 F* O4 U  E, y; \    劉闖在遼東的聲勢越大，自己的壓力也就會越小！
7 F7 I2 e. l& Q, c( r! Q1 H3 v
    只要你肯賣命，我又何惜一個官職呢？
# {2 E4 ~* p6 \, t& O4 s4 u! b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6章 白馬之戰（二）

& R9 O8 Y* Z6 w+ X0 n6 [    曹操如今，的確是有些窘困。
( h% b2 s$ K4 v3 r
    他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為他分擔一些壓力，只因袁紹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強大。

    僅黎陽一地，便屯兵十餘萬。

5 c- F6 F  d& b  D+ m) z  h# r# t    青州袁譚也在秣兵厲馬，據說也有數萬大軍。
# W: @: ]5 x( k1 d
5 c" p+ n6 F- {! @& L    此外，并州高幹也虎視眈眈，有意向河東用兵……三國演義記載，袁紹集結八十萬大軍發動官渡之戰，的確是有些誇張。可十餘萬大軍若排列開來，同樣聲勢驚人。更不要袁紹手下尚有騎軍萬餘人。在這個時代，擁有萬餘騎兵，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怖的事情。曹操手中除了虎豹騎之外，幾乎沒有能夠對抗袁紹騎軍的力量。如此一來，他面對的壓力何其巨大。

' w* K3 D: E% Z( j9 {; k& m- v- U3 W- C    固守官渡！

    這是曹操的策略。
/ F& t0 {! G4 D1 b/ g. C2 v
    可問題是，官渡佈防尚未完成，曹操在此之前，勢必要拖住袁紹大軍渡河。
' z9 R' a6 a( K0 K: p2 |
    這是一個極為艱鉅的任務，也是曹操為何要想方設法，請求劉闖自遼東出兵的主要原因。

    若劉闖可以拖住烏丸人，便可以斬斷袁紹的一支臂膀。
# U1 B( y: w7 t4 ]
$ N4 d8 _- a0 y    若烏丸鐵騎也出現在戰場上，實在是一樁無法想像的災難。

    至於以後？
# k1 q( R+ [% d( S0 h
    曹操雖然重視劉闖，但並不畏懼。

    畢竟，劉闖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而遼東苦寒，劉闖想要發展起來，也是一樁難事。

2 y- e; q0 c" B& K$ B7 \" ^    建安五年三月末，曹操返回許都不久，袁紹命大將顏良渡河，強攻白馬。
6 S' o1 a5 v, Y3 l" J
    白馬守將劉延，顯然無法抵擋住顏良兇猛的攻勢。他倉促應戰，命昌豨前去阻攔顏良，同時派人向許都求援。昌豨方從東海郡來到白馬，立功心切。他也想趁此機會，得曹操所重。於是便主動出擊，意圖擊潰顏良。哪知道顏良輕騎渡河，突襲昌豨陣腳，於亂軍中斬昌豨首級。

& S8 t+ k, l( f    初戰失利，使得劉延大驚。

    他更不敢再去挑戰顏良，而是命人死守白馬，等待援軍到達。

! C0 B/ b2 [: @) B' D" r$ z    這白馬。是黃河南岸的要點。
3 q/ ^4 i5 M0 Z- m& z5 l1 s. b+ ^3 |6 a
& n# x5 c% ?; H2 C    若顏良奪取白馬，很可能會造成整條戰線的潰敗。特別是白馬位於東郡，若如果顏良得手，則兗州必然動盪。最可怕的是，會切斷青州和豫州的聯繫，到時候必然產生嚴重的後果。

    曹操無奈之下。決意出兵馳援白馬。

    “袁紹兵多，不可硬敵。
4 M6 p6 }. R$ z2 C. Q
3 D& k3 |% J! N( |    當聲東擊西，擾亂袁紹耳目，令其兵力分散，而後以奇兵突襲白馬。
- b+ E" v- x8 a6 a& v. U
2 W$ m7 G6 w. p" c  t8 j    所以，我以為此戰關鍵，是要讓白馬之袁軍分散兵力。我有一計。主公何不引兵至延津，而後做出要攻打黎陽的態勢，斷顏良退路。如此一來，顏良必分兵前來延津，到時候主公可派一悍將，輕騎出擊，率虎豹騎突襲白馬，則顏良必然措手不及。到時候白馬之圍自解。”

& Y! z% ]$ d+ x' E    從戰術而言，荀攸絕是曹操帳下第一流的謀主。

0 O& n% M. ^' y    或許他的大局觀不似荀彧那麼厲害，但是在機變和臨陣謀劃方面，卻絲毫不遜色於荀彧等人。
2 C7 \8 y& R* r' p! Z+ v7 ^
6 e9 L7 I$ _% U    就算是郭嘉，在這方面也遠遠不如荀攸。
2 `+ X5 V, i! {. a8 C$ Y, o
1 c1 m# K& B9 `7 I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不過，他旋即露出苦惱之色。“顏良乃袁紹帳下大將，勇武過人。

5 }" w9 _3 v2 G2 F" c7 ~% K    此戰，我可以親自引兵前往延津，以吸引顏良分兵前來。可是。誰可率虎豹騎，去解白馬之圍？”
2 Q) z0 _8 w1 c* K1 U2 V
    此話一出，滿堂默然。
: a& H$ E9 h% J9 R/ A; o: }
4 v, j7 E" V9 h3 x: z) i    顏良乃袁紹身帳下之悍將，勇武絕倫。

    曹操帳下雖然也多猛將，但是與顏良相比，終究還差了一籌。

    越兮雖然善戰，卻非統兵之才。夏侯惇夏侯淵皆可獨當一面，但若論勇武，又遜色於顏良。
9 g0 [3 s5 P' s
    荀彧微微一笑，沉聲道：“司空何必為此擔憂。
% v; B2 J3 T- N2 V6 i
* K8 ]* [, ^6 p8 G    我薦一人，定可勝過顏良？”
4 v) d# U6 Y, m. X. e
. B6 T, T% q1 _( k& {% l    “卻不知何人可以勝任？”
7 n6 h7 U* ~1 b  a8 Q3 c
6 t' a9 P. K; E1 c6 @- ]    “那關羽，有萬人敵，司空對他不是一直敬重？
% w) T6 ~( D) a8 ]
    自他歸降以來，司空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待若上賓。此時正是請雲長出手的時候，他從劉備之時，便有統兵之能。若論勇武，能勝過他的人，恐怕也寥寥無幾，也最為合適。”
! c* s* R: w; ?" D# ^! y0 R
    曹操心情頓時一鬆，連連點頭道：“文若所言極是。”
7 \( I9 j( v- E" L3 x
8 g: Q7 A  _! j/ c! J/ B8 A8 M    當下，曹操立刻命人找來關羽。

" `  A% M: u# `9 m% E    關羽自從投降曹操之後，日子倒也過得舒心。曹操在許都為他配置豪宅，更安排美婢侍妾前往。關羽對此，倒是並不在意。他更喜歡在家中教導關平武藝，同時又請人教關平讀書。
. Y$ I4 g# j) s) y
    土山之上，關羽發現關平的洞察力不弱。

    當時曹軍圍困土山，他便覺察到曹操的意圖……武藝，到了關平這個年紀，就算是再刻苦，也進步緩慢。他底子太差，能夠達到養氣巔峰便已經是極限，想要突破煉神，幾無可能。

( C" n: x! B; F* ]! l1 ~    既然如此，關羽覺得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培養關平。
* E9 H. ~# R* W( {: W3 k8 v$ R
    陳到之所以能夠被劉備那樣看重，除了他武藝高強之外，更重要的是陳到善於練兵，長於治軍。論武藝，論關係，陳到根本無法和關羽張飛相比。可事實上，陳到是劉備帳下第三號人物，甚至隱隱與張飛並列。關羽覺得，關平可以好好學習兵法，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成就。

3 H2 X) v3 D% [! a7 i' |3 W$ E. t    這一日，他正在家中教授關平武藝，忽聞曹操相邀。

- d$ G+ _1 f, _( O# |; C9 C  e% H& K8 K    “坦之，曹操這時候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3 V4 B* S$ X* k$ T6 j7 {$ I* d    關平笑道：“我聽說，袁紹派顏良兵渡大河，圍困白馬。

( L$ k' H2 V$ Z' X6 ]    昌豨被顏良斬殺，東郡太守劉延閉城不出，不敢應戰……白馬乃河南要地，若白馬有失，則兗州必亂。孩兒以為，曹操找父親很可能是為此事。父親倒不必為此煩惱，若能助曹操一回，日後父親便離開了，也不會太過愧疚。總好過這樣待在家中，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好。”
6 o7 _; R% Y- [3 q
- e* [* W/ d) ^/ W5 d% z/ _, p    關羽撚鬚而笑，“坦之所言，正是我所想。”

    當下，關羽便離府而去，直奔司空府。

    果不出關平所料，曹操找他。正是為白馬之戰。
1 s8 Z3 z4 o1 @$ M2 X
0 I* k4 g6 }& U6 j4 C) ?$ n    關羽當然沒有拒絕，欣然應允。

: {; h: E$ [+ n4 _4 r4 ^$ e    不過，在行出司空府的時候，曹操看關羽坐騎瘦骨嶙峋，不由得感到驚奇。

    “雲長當世猛將，怎可無有好馬？”
  c- ?- o0 _' O, Q9 L
    他轉身喝令馬童，把馬廄中的戰馬牽來。

    那匹馬。身長過丈，全身火炭紅，沒有半根雜毛，只在腦門上有一塊白色的月牙狀。三個馬伕抓著韁繩，卻仍舊無法讓這匹馬安靜下來。只見它高昂著頭，四蹄踏踩。奮力掙扎，似乎想要從馬伕手中掙脫，更發出有如龍吟虎嘯般的長嘶，令人不由得為之心生出畏懼。
$ r: A- c5 v2 \2 T
    關羽看到這匹馬，不由得眼睛一亮。

" j/ {. a5 g! D/ q, L2 Y    “這是……”
9 X' e$ ?- m. y* K5 A9 L* G5 g& ?9 |
    “此當初呂布所乘之赤兔。
8 v& }4 o; e* Y! j
    此前我攻佔下邳時，此馬被我所得。然則它性情暴烈，一直無人可以騎乘。有道是寶馬贈英雄。想來唯有雲長這等人物，方可使其臣服。”

    關羽聞聽，頓時大喜。

1 Z7 j. w) H& f; j+ o    他連忙快步上前，從那馬伕手中搶過韁繩。
7 X! L: W' T" `9 e5 w2 L/ L
% z1 ]4 Z5 N& l8 \4 W' g: K8 y    赤兔馬見他，卻突然安靜下來，就見關羽伸出手，喃喃自語道：“馬兒，馬兒。若你願意為我所用，我必不負你赤兔之名。”
. x( r! |& F9 A4 q0 Z
/ i9 n0 n! b  o    話音未落，赤兔馬卻踏踏踏上前，圍著關羽打轉。
0 I: ~8 i- \  t: J
& Y, N- `+ m0 k1 O6 S& e/ J4 l    曹操等人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嘖嘖稱奇。
* M! \5 I- f7 L
0 _( f& c, M3 B% A# @& w    “此馬與雲長有緣，合該為雲長所用。”
# m0 i1 D* C* @
* i5 l0 ?( G# u8 d( l    曹操說完，便命人取來鞍鐙。給赤兔馬佩戴上。
/ H) x% D* b, m
6 J5 O* @. T7 c5 y# [9 V* @& j    關羽見到鞍鐙，也是驚奇不已。
$ B( x* U$ K. Z" o
+ ~/ U0 M2 v- d    “此非我所創，乃劉皇叔所制……”
5 h7 n  K  O# K1 }* g
    鞍鐙之密，根本無法隱藏得住。曹操也沒打算把鞍鐙一直隱藏起來。這東西是劉闖所制，遲早會被別人知曉。所以，他也不打算隱瞞關羽，甚至極為爽快的把這鞍鐙的來歷告之關羽。
- ^+ ]" j0 [* Q' g
& r9 o# c2 m% O    趁著關羽驚訝之時，曹操又命人取來一對大刀。
  D3 a& T1 l  \/ Q6 X9 I3 P! r. h  |
  E1 d( o; s( [  O1 l' x# |) p) l    “我聽說，雲長的兵器不甚趁手，故而命人打造這一對寶刀，贈與雲長殺敵。”

4 B* A: o  L3 ]" h    此刀，名為青龍。

# _) J, e1 L" E& `7 Y    關羽接過來，只覺格外趁手。
* C/ p1 d( h6 B. F0 s6 n4 j
( L1 [/ V/ h2 q, x6 e/ ]7 P    他再次謝過曹操，扳鞍認鐙，手持青龍刀在院中走了一回之後，更是喜出望外。他終於明白，這虎豹騎何以能如此厲害。有了這鞍鐙，關羽自認便是對上呂布，也不會落於下風。
, g: \! y+ W6 J* V5 D& a- z: ?
    有此寶馬，有此寶刀，這天底下大可去得！
  C4 o* |" E* w( j; }
    +++++++++++++++++++++++++++++++++++++++++++++++++
* a: s# ]5 b) y8 k. ~7 S, e
    就在曹操積極備戰，準備主動出擊的時候，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劉闖，也迎來了捷報。
' h) L& t4 Q8 S1 r6 I
: \" T/ g0 R" W6 w    龐德和太史慈，於三月末攻破國內城。
4 x- z5 ~# i2 w- ?  v
    高句麗王伯固率部逃離，王子伊夷模則被生擒活捉。
2 M$ b% @- W$ z. O. P
    整個高句麗，可謂是一派混亂……消息傳來遼東的時候，樂浪郡也為之震動。此前尚有八縣左右搖擺，不肯歸附劉闖。可是隨著國內城告破，八縣豪強立刻宣佈歸附，前往襄平拜見劉闖。

    只是，他們卻沒想到，當他們來到襄平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劉闖的影子。
6 j% l6 {: [5 R+ q1 [; O7 ?, E! G- m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遼東長史陳群。
' @6 B, _$ n) n: j$ {
    陳群溫言安撫這八縣豪強之後，將這八縣豪強留在襄平。與此同時，遠在樂浪的步騭也隨即動手，在黎大隱和風馳的配合下，一舉將八縣攻取，八縣豪強舉家告破，無人可以倖免。
3 P, b  y! g! _& p: k* z: C6 A/ K6 `
    想當初，我要你們歸附的時候，你們一個個不肯聽從，對高句麗人抱有幻想。
1 }+ u# Y! T" {0 G7 N& r) `
6 V# f: }6 @7 O$ Q+ q5 V0 Y    這樣的人，劉闖可沒有興趣接納。

: N% g" Y5 P, T) I) A4 D1 c4 l    若放在後世，這所謂的八縣豪強就是一群漢奸。如今國內城破城了，伯固跑了，伊夷模被抓，他們才跑來輸誠。可問題是，劉闖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輸誠，他需要給遼東一個威懾。
6 l( C1 g( t* i) \$ ^! {
! m$ Q% I6 q/ h( \8 t    此前，劉闖一直是以安撫為主，並未展現出太多鐵血手段。

7 o2 G7 q2 [" l" f8 g( z  i7 |    如今大局已定，劉闖必須要向整個遼東，宣示他的存在……這八縣豪強的到來，正好為他祭旗。

" z! y: p: j  u: p2 O% t    樂浪八縣被收復之後，陳群便命人將八縣豪強拿下，斬於襄平城外。

    八仙豪強，八大地頭蛇，八家滿門近千人，盡數死於劉闖屠刀之下，令整個樂浪為之一震。
( Y0 g- O; g! t6 x( R7 p$ A; {8 E4 h
9 Q% Z) D. n) g* ~    先前還有不少地頭蛇以為，劉闖需要他們的配合。
) q6 U  N. v, P
    可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他們的幻想而已……劉闖手中有兵有將，更攜高句麗大捷之勢，整個遼東，誰能抗衡？此時的流傳，在遼東而言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遠勝於當年的公孫氏……

! f4 H0 h# t2 }8 [    他乃漢室宗親，大漢皇叔。
$ S6 u  |  s# p3 _
0 s  D6 a) K9 @8 t( E    只要他豎起大旗，自然會有人來投。
( A4 }+ |2 s( @
/ U1 A+ b  d6 {0 u& k/ a0 N    豪強不是世家，根基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深厚。
5 C4 f- F7 D9 J  x9 G7 x8 v9 b5 A
    若是一個世家大族，劉闖或許還會有些猶豫。可一幫子地頭蛇，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 J( C! Y7 u. v/ w; E) x
& r* O1 h, z7 J- w) a  h    沒有了這些地頭蛇，還有有更多忠於劉闖的地頭蛇出現。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豪強，不就是因為有高句麗和公孫度的支持？現在，公孫氏滅亡，高句麗王已逃匿無蹤，一個更為強大的遼東之主，已雄立於遼東大地。在劉闖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干地頭蛇，所以對劉闖來說，八大豪強的唯一用處，就是用他們的人頭和鮮血，向遼東乃至於夫余國高句麗宣示他的存在。

    伯固逃亡，伊夷模被殺。
: J, @9 x& j2 U) c8 Z; U
    劉闖並沒有就此罷手……
% Q% a; D( @- l# }/ m. y
    整個高句麗，其實還處於一種遊牧民族的生活。

    當國內城告破之後，高句麗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劉闖索性將高句麗納入遼東治下，因為高句麗所轄之地，在後世便是吉林省的位置。劉闖把高句麗收下，毫無壓力，順理成章。
8 y) F: f6 M& a. J1 A
9 _) s' h+ L5 x7 F% t4 |    他旋即奏疏朝廷，於高句麗置高句麗郡，並以閻柔為高句麗太守，命他協助龐德，追殺伯固。
7 c% n) s% w: L0 B" a& I+ t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所謂窮寇莫追，在劉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可問題是，此時的伯固連狗都不如，又怎能產生威脅？劉闖的意思非常簡單，我要伯固人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他逃去三韓，就給我追殺到三韓。

# P; f( i9 i2 {; h0 N2 C9 x3 D' g    如果三韓敢收留伯固，那就趁勢，將三韓奪取。

    了不起，我就再建立一個三韓郡，把整個朝鮮半島納入掌控就是。

1 v6 H& C$ W, M, @( G    “皇叔，果然是中陵侯之子，康成公學生嗎？”
" g" K0 o; |% x) Y' f4 i
  P7 V- _- G& ]- S1 V1 b" B2 ~    當閻柔得到了劉闖的命令之後，也不禁萬分驚訝。

# ~/ P9 c0 m0 ~2 [' M* |$ E    不過在內心深處，閻柔對劉闖的這個命令，確是拍手稱讚。因為在他看來，劉闖所為正合他心意。
# ?7 W6 t! i/ J" {. O7 b5 Z
! G  j# e( ~: i" x3 ^    太史慈笑道：“主公從小長於民間，自然不同於常人。
2 L$ j! X" b; P7 Y# w4 O
    只可惜，如此開疆盛世，我卻無法參與其中，主公已命我返回襄平，另有任命……接下來，還請伯正多多協助令明。若能斬殺伯固，奪取三韓，你二人將來，必然能夠名留於青史。”


5 B2 ?/ i% ?# V; N; ]1 I1 i! P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7章 白馬之戰（三）

    三韓，便是位於朝鮮半島南部的三個部落聯盟，分別是馬韓、辰韓和弁韓。
0 M4 i4 {( U/ H) t0 z" B
9 ^7 d2 G3 U/ z  O    在《後漢書.東夷列傳》中，有對於三韓的相關記載，稱之為‘古之辰國也’。而三韓之中的‘韓’，在土著語中有‘偉大’或‘領袖’的意思。在《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當中提到：桓靈之末，韓濊強盛，郡縣不能制，民多流入韓國……這也是關於韓國最早的記錄。

9 O+ y6 a+ @/ k# T4 I    也正是因這一次的流民前往，造成三韓逐漸強盛，而後演變出朝鮮三國。

    到後來，高句麗滅亡，新羅國便取而代之，成為朝鮮之主。
& a* {0 |: n7 f7 D
2 A  R# B8 g3 d1 _, I    不過在東漢末年，三韓方開始興起，甚至依附於高句麗人……只不過由於高句麗人未曾向朝鮮南部推進，以至於成為一處相對穩定的地區，有諸多漢人前往，試圖在當地重建家園。

    這是一件好事！
5 B8 e  N6 m( S) k' r. t
    如果漢軍攻入朝鮮半島，那麼自桓靈二帝便湧入朝鮮半島的漢民，定然歡迎。
, Y3 f# R4 @4 j$ U& b
3 {4 \$ j6 T. o) l# @    三韓雖然部眾甚多，但不足為慮。

% A# B" p/ E& v    閻柔早在來到國內城之前，已經和劉闖商議了朝鮮半島的對策，如何攻取朝鮮半島，如何進行治理，他可謂胸有成竹。最重要的是，根據他對朝鮮半島的瞭解，知道有一處地方，最適合耕種從交州傳來的新式農作物。這種農作物已經在遼西著手改良，若能成功，便可以大面積推廣。

% D* _& q2 q- N+ E0 G  D, r    如此一來，整個朝鮮半島，日後便可以成為劉闖的糧倉。同時也可以支持遼東，進行全面開發。
$ n! N6 s, Q1 @' d' U8 T
0 d8 N* ^) o6 R' |2 W) }    只是，太史慈在這個時候撤離高句麗，的確會給接下來的事務帶來影響。
& d; e2 v' ]% S3 L1 z
7 j: J: D$ o$ x' H# p7 @    但閻柔知道。太史慈之所以要返回遼東，是有要務在身。有龐德一人，便足以解決高句麗和三韓的問題。更不要說，劉闖還給龐德派來了兩個助手。一個名叫郝昭。當初呂布派給劉闖陷陣營的軍官。如今，郝昭已成為軍司馬，並且逐漸展露才華，於是得到劉闖的賞識。

' o& Q5 `) t0 P7 C6 i7 S+ a    而另一個人就是王經，鄭玄的學生。

    有這兩人，再加上龐德勇武過人，閻柔出謀劃策，三韓不足為懼。

    閻柔倒是有些羡慕太史慈，可以重返遼東。因為他知道。太史慈這一回去。也預示著劉闖新一輪的行動。即將展開。

( [8 [& ]- t4 Y) O3 V# P    自去年十二月遼東戰事結束，至今已四個月時間。

    而今，冰雪消融。春暖花開，遼東已經開始了春耕農忙。

    劉闖在遼東已穩住了陣腳。步騭取樂浪，荀匡據玄菟，三郡合而為一，在逐漸恢復元氣。
1 x& A/ X* Q/ w. Z& c) z/ |
# a6 r" T2 e  h; w9 o    與此同時，海軍已整合完畢，甘寧帳下共六十艘改裝海船，水手多達萬人。
' x) j+ x$ u5 Q. l! J( Y# W
    可即便如此，還是淘汰下來很多海賊，便定居於沓氏，興建海軍基地。這六十艘海船，聽上去似乎並不算多。可若是再算上廣鹿島三十餘艘海船和長岑二十餘艘，甘寧可以隨時調集百艘海船，橫行海上。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百艘海船的規模，絕對是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3 [2 U# a8 b0 B2 ~3 w
& r7 F6 v0 {, F& M) O) B& n4 L    更不要說，廣鹿島鹽場也已經全部竣工，並且開始了緊張的生產。
% L  O! Y# u7 g+ l9 l
    總之，遼東百廢俱興，一派興旺之色。
" ^0 M3 p, @9 D" H4 [+ S
    ++++++++++++++++++++++++++++++++++++++++++++++++++++
# }2 ]7 ^  Q  S6 `5 i
    建安五年四月，曹操命劉曄再次出使遼東。

$ a# ]/ f3 n; L    不過這一次，劉曄並非獨自啟程，而是帶了一支浩浩蕩蕩的使團。

, ~( }9 Z8 M# s" S    在使團中，有一個極為特殊的隊伍，由女子組成的一支護隊。正中央一輛華美車仗，車廂裡坐著一名少女，懷抱著一頭小熊。她淚眼朦朧，透過車窗向外眺望，卻見許都巍峨城牆，漸漸模糊。
  ]) g2 x" R3 A( u4 |( X
    少女的眼中，滾動淚水。

    她把臉貼在懷中小熊的腦袋上，喃喃自語：“阿娘，玉娃這一走，卻不知何時能夠還家。”

    這少女，正是曹操次女，曹憲。
4 A1 w1 Q6 d0 j$ y
    曹憲還有一個姐姐，不過是庶長女，而且早已出嫁。

7 R8 y& D2 i# I! P% }) k4 Q8 j  C    所以從小到大，曹憲便受到萬千寵愛。從父親母親，到兄長和弟弟，對她都極好。原本以為，可以這樣快樂的生活。誰料想，噩耗傳來，曹操竟然要把她嫁去遼東，曹憲便慌了手腳。
, b. V" O- E; s; y& x, ]
    年僅十二歲的曹憲，雖然對男女之事有些懵懂，但卻不代表她一無所知。

$ F( a: g1 p2 t3 p2 M5 j    她有心拒絕，可是曹操的態度非常堅決，曹憲便知道，這件事已無法挽回……

    上車的時候，母親卞夫人哭著來到門口，可是曹憲卻看都沒看一眼。直到她上了車，眼淚才流淌出來。她不想母親看到她痛哭的模樣，卻不代表她心裡不難受。一個人遠嫁遼東，可是嫁給誰，她到現在還不清楚。只隱隱約約聽人說，那個人似乎和父親，並不是很和睦。

! U$ o6 c- t! K3 D% ?5 n    父親不再愛玉娃，玉娃也不再喜歡父親。
5 Q8 Z' |6 C1 i+ ~9 \+ p# t' y. u
$ Z1 W, Z# k; g: I0 a& M    曹憲抱著小熊，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雖然一路上劉曄對她也是極為照顧，可她卻毫無所覺。

% ]* c, c) K4 O" T' y2 i, O    從許都，一路走走停停，十餘日之後來到北海國。

    這個時候，曹操以引兵前往延津，做出了準備渡河攻擊黎陽的態勢。
2 L) V5 X3 b( k% f) f; V6 p, t
    可這一切對曹憲來說，似乎都不再重要。

    她登上了海船，帶著小黑坐在船艙中。生平第一次坐船出海，可曹憲卻提不起半點興趣。海船搖搖晃晃在海上航行，坐在船艙中，耳聽外面的海浪聲，曹憲的精神，已漸漸的好轉。

* Q7 Q6 C3 Y( h0 l; ]% M    篤篤篤！

    艙門被人敲響。

    匍匐在她腳邊的棕熊，突然間發出一聲低沉咆哮。
( `  D- n5 G8 w; m! f, j% R' o' p. l
    “小黑，別鬧！”

8 C. _2 }2 f1 Y, b4 |    曹憲連忙安撫住棕熊，而後抬起頭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攪我嗎？”
+ C2 x5 S, c* |1 X
( S. h  a6 o3 m2 O: `5 c& J    “二姐。開門！”
, k% K! x' R5 g, S0 d4 t
* o) y! s# W- E" w; S! ~    艙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令曹憲一怔，連忙站起身，腳下踉蹌著走到艙門旁。把艙門拉開。
% @. _# a( u) h# ]
    門口站著一個粗壯的少年，看個頭的話，好像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 D+ S" k+ J$ k2 j% s2 U
    頭髮略有些發黃，還帶著些曲捲。
! T( s7 h2 d5 ]' ^
' O6 t% K& [! k3 O" n5 V    細目。闊口，鼻梁高挺。
; R; x4 v% @0 o+ }
    少年見門開了，二話不說，便擠進船艙。

) g2 A9 s* Z; R5 l( }3 p    就見他往床榻上一躺，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還是二姐的房間舒服，這些日子跟著那些個夯貨們一起，可把我憋壞了。不過，若不走這一遭。我還不知道。這軍中的生活是如此清苦。
5 Y" J: Y& Z; p0 z" y
) k" @: a' ]$ H+ C3 F8 z0 F# K    二姐。可有吃的？
* g, B7 U) W- w* X
" ^+ E" d4 E( h" j- t; W    我已經好久沒有肉食，嘴巴裡都快要淡出個鳥來。”
% @& v) Q( q' e: B" J% L& F
5 V: P, O# D3 F3 m# j# g) J1 w4 l8 i& n    曹憲睜大了眼睛，只覺腦袋一陣發昏。

+ C4 B4 ?' c5 V1 ]. ]    半晌後。她才失聲喊道：“黃鬚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 j) F( B9 I2 k, C1 A    “噓！”

3 C( H, S( p8 l1 r( k/ n4 K$ a    少年翻身坐起。做出噤聲的手勢。
) G7 @, U( F5 y
    哪知道，一旁的小黑，卻因為曹憲這一聲失聲叫喊，猛然直立起來，便朝少年撲去。
, I9 Y9 `) I1 i: Z  z, n! k2 k
    小黑已經一歲多了，體型越發雄壯。
- @+ b, p8 G& \! m* D- b
' p4 I1 O6 I7 J9 X" I    這傢伙的氣力可是不小，但少年卻毫不在意，口中罵了一聲，眼見小黑撲過來，卻一矮身，猛然竄出去，張開雙臂抱住小黑，而後一個抱摔。就聽蓬的一聲悶響，小黑和少年便倒在地上。小黑張口便要撕咬，可是少年卻用腦袋死死抵住小黑的下巴，雙手更將小黑鎖住。

    “二姐，還不讓這畜生住手。”
- ]( `5 v: u( Z  {6 ?! D
    “你先鬆開小黑。”
- x9 z- a# T$ i: U7 ]5 \
1 F" W( R8 `1 p; @    曹憲連忙上前，少年鬆開手，一個懶驢打滾，這才站起身。
7 W2 w) T) W3 z) T
1 w5 u& m5 T; E( b; g  g/ @0 I    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撕扯成了條狀，看上去格外狼狽。

    “你這傢伙，虧得我以前還常給你肉吃，怎地便翻臉不認人？”
/ Z! E! i7 Z5 m
- G' B! y; K3 Q" q' s    那棕熊被少年摔倒，憤怒咆哮。
$ J* l( _4 Z2 M1 _* y
+ l6 |' T! y: b4 O+ c- b# g    曹憲連忙把它抱住，總算是把它安撫下來。

    “你幹什麼，萬一傷了小黑，我就扒了你的皮。”
& I' W: T. k+ b) i. X4 t' Q
    “二姐，我是妳兄弟，妳怎地幫一頭畜生？”
( {+ v; j# N3 \
    “哼，你若是不偷偷摸摸的，它又怎會襲擊你？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船上……”
% u- D& c: O% B0 J8 z
    這少年，名叫曹彰，年已十歲。

( U+ [8 J& g/ R9 C; J    他也是卞夫人所出，曹操三子。因從小頭髮有些發黃，故而被曹操戲稱為‘黃鬚兒’。別看曹彰才十歲，卻自幼習武，更拜得名師傳授。他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天生神力，就算是十五六歲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曹操對他，也極為喜愛，認為曹彰長大之後，定然成就非凡。

9 [% _7 j* a; [2 E    曹憲怎麼也不會想到，曹彰竟然會出現在船上，一時間腦袋有些發懵。

    曹彰咧嘴笑道：“二姐妳一個人去遼東，孤苦伶仃，我又怎能放心？

/ }1 t) V3 X7 f5 D& n4 Q" U# K- I    阿娘擔心妳受苦，所以讓我陪妳一同前往。對了，二姐可有吃食，拿來些，我快要餓死了。”
  @* c8 y3 M9 ^( m5 q& H
7 D3 m9 N" l% @" ?5 Z    曹憲，心中一暖。

( @  d# q/ R: f    她站起身，準備給曹彰那些吃食，可突然停下腳步，回身怒罵道：“你這個黃鬚兒，以為我傻子不成？阿娘怎可能讓你出來，而且還混在軍中？黃鬚兒，你不會是不告而別，偷偷跑出來的吧。”
. ?6 H) M. E  U+ @! v& g9 k' m  @
    “啊呀！”
& X: m' w- }# x  R+ |
    曹彰一副被看破的表情，嘿嘿直笑。

    曹憲這一下可真的急了，上前揪住曹彰的耳朵，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傢伙，怎這麼膽大？你知不知道，我們此去遼東，是一個苦寒之地，你怎麼就敢跑出來，萬一出事又怎麼辦？”

    “可是，可是我擔心二姐嘛。”

  M" ?5 H* `4 K6 W6 V/ {    曹憲怒不可遏，但聽了曹彰這話，到嘴邊責罵的言語，又生生嚥了回去。

/ s# ?  }4 ~9 ^8 t    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滑落，她看著曹彰那張瘦削的臉，也不由得一陣心疼……曹彰從前，臉圓乎乎，胖墩墩的。可現在，卻看不到半點肉。父親雖然不要玉娃，可黃鬚兒還視我作姐姐。

7 V9 r3 n2 F  V4 E4 z1 [* S( ]8 n: ]5 x    曹憲輕聲嘆了口氣，“黃鬚兒，你太膽大了。

    母親若找不到你，豈不是要急死？”

0 ~* G( D8 T! ~9 ~' [: M9 m: N4 D% i    “不會的！”
! w9 P$ r; ^7 \  K* f
    曹彰咧嘴笑道：“我寫了一封書信，讓人在我離家三天後，交給母親。
, c$ c0 t; F5 X  o# _2 u5 g
/ u2 ]5 K, c' ~7 h$ p0 P' y5 |    再說了，父親如今正全力準備出兵黎陽的事情，哪裡會顧得上我？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我早就上了船。二姐，妳別怕……等到了遼東，若那傢伙敢欺負妳，我一定會幫著妳教訓他……”

    看著曹彰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曹憲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 ^' O6 G5 h6 u' b) o
    她這一笑，卻梨花帶雨，煞是好看。
' D7 `1 Y1 N/ Y
    “哪個傢伙？你怎麼教訓？”
+ G6 w4 c; j* Z1 X0 n0 P$ G
3 Q1 f0 p/ K# O" R/ v; K& ~    曹彰嘿然，反手從腰間拔出一口短刀。
" D, H& }9 V' G
2 X7 ?7 M6 W6 `- L    那短刀長約尺餘，刀身上鑲嵌七寶，極其鋒利。

; \% K2 Q9 i% ~    曹憲看到這口短刀，便一怔，旋即苦笑道：“黃鬚兒，你膽子實在是太大了，怎地把父親最珍愛的七寶刀也給偷出來了？”

) v+ s; s$ |( \' T/ \0 n+ C! S    “哪裡是偷的，我只是暫借。”
6 x1 @7 C( n. ~% R
    “暫借？”
- d  n- \' E  C, V4 A- l' }
    “我留了書信，想來父親這時候，應該已經看到。”
% D& c  E) z# e" e: q
    曹憲忍不住連連搖頭，對於她這個從小就膽大包天的兄弟，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不過，心裡面又覺得暖暖的。她伸出手，把七寶刀從曹彰手中搶過來，“這口刀沒收，先放在我這裡。你拿著這口刀，不曉得又要惹出什麼禍事來……對了，你剛才說有人欺負我，是誰？”
) Y/ j2 Y  }3 v: S1 y
# u5 u1 M! Y$ B* U* H# U    “二姐，我肚子餓！”

    曹憲看著曹彰那痞賴模樣，不禁搖頭苦笑。
/ K7 ]! c1 g9 g0 \2 L6 P3 i
$ s9 g. s, w. Q1 t+ O" q. q    她站起身，走到船艙門外，見迎面走來兩名女婢，便吩咐她們那些食物來。

    這幾日，曹憲一直茶飯不思，人也有些瘦削。女婢們正為此而心急，聽曹憲索要食物，連忙跑去船上伙房。

- Y3 M% d) T2 J7 d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們端著食盤進來。
1 I( Z5 ?1 C& j
    可是，當她們看到艙中盤坐在地上，正在和曹憲說話的曹彰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 l9 _! T; c6 u9 ?$ |. S    “記得，不許聲張，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8 [% i5 O$ z3 x/ B/ z0 R. ~
    女婢們都是曹憲的親隨，哪能不認得曹彰。

/ k! e) T/ _1 v    聽到曹彰恐嚇，兩個女婢也有些害怕。好在曹憲站起來，狠狠瞪了曹彰一眼，輕聲道：“去，傳報子揚先生，就說三公子在我船上，待會兒請他設法上船，也好與他商量一下對策。”
3 r4 }* J" [6 s
( E/ w; \2 L0 P; }7 l) y+ T    “二姐，妳怎能出賣我？”

3 b, K+ D/ P$ [4 E3 r$ @* \9 a    “子揚先生是使者，若你發生了意外，他便要擔上責任，你莫不是要子揚先生送死？”
, L) s7 E, y2 J' n
( L& H6 K& Y) j    “我……“

% S: |* v- _" U8 y    “好了，別擔心。
% r- q$ u3 V+ K4 L  E
; N* J% U' V5 }$ q0 L; c* N    咱們現在已經在海上，子楊先生就算是有心送你走，恐怕也沒有辦法。不過，到了遼東之後，你跟著子揚先生，且不可胡來。我聽人說，遼東那個人和父親不和，而且為人很兇殘。”

    原以為，能嚇住曹彰。
: w% i; {3 |* ]; \) e. D
, W' y- H5 Z. N, F* k& ~  r    誰料想曹憲說完這番話時，曹彰卻露出了困惑之色。
* I% A) t# h9 D+ T- `/ X
9 Q. O2 i- P. J1 y    “二姐，難不成妳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 w2 d. q8 q* g) g6 M* C
    “我怎知道……母親與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根本沒有聽。只聽人說，那個人似乎非常兇殘。”
; B# j* A" |# g8 p" k+ c( O
    也難怪，當曹憲得知自己要被送去遼東的時候，就惱怒不已，根本沒有在意她要嫁的人是誰。而曹操和卞夫人，都以為曹憲已經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再談及此事。以至於曹憲到現在，都不太清楚她究竟要嫁給哪個。

% y5 x. B4 \: G1 o& {    曹彰笑得很古怪，輕聲道：“兇殘與否我不知道，可我卻知道，那個人與妳有救命之恩。”
. q7 {4 ?. @& p
7 t0 U  X7 s- K% u; h4 _1 E# c2 M$ u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8章 白馬之戰（四）

    曹操出兵延津，欲攻黎陽。
. g- X" X. \* }0 {9 W
* B0 g! _) \3 Y    顏良正圍攻白馬縣，得知曹軍兵抵延津，頓時大驚。
3 y1 t, K1 }. ]& Y( n+ }, W: D5 o
    三國演義裡，顏良似乎只是一介武夫。可事實上，顏良能夠得袁紹看重，絕不只是因為他武力過人。

    河北四庭柱中，以武力而言，顏良略遜色文醜。
* K% P1 j1 y8 V9 I/ m4 Q( t% d, k* w
/ v. j( ^" e0 _/ B8 h    但若以統兵的能力來說，顏良在四庭柱當中，絕對屬於翹楚。
: P/ p8 @% L4 w( K# `+ N7 x
1 d$ \: _/ |0 M) L* P- y& i    身為大將，他焉能不知若曹操攻取黎陽會產生的後果。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曹軍渡河，於是立刻停止圍攻白馬，命大軍繼續駐守於白馬城外，而他則親率騎軍，準備奔襲延津。

    白馬到延津，約五十里，騎軍可一夜抵達。
+ @% Y) C, _1 T9 T  k0 v* g# C
    為了防止曹操得到消息，顏良更選擇夜行奔襲……
6 |7 N8 y# N6 |- [0 V  O$ z" F. h
    哪知道，顏良的一舉一動，盡在荀攸的掌握之中。當顏良騎軍抵達距離延津二十里處的老軍寨的時候，便遭遇虎豹騎偷襲。兩支騎軍，在夜色中展開一場極為慘烈的搏殺。顏良兵力占優，可虎豹騎卻是曹軍精銳，更裝備精良。所謂精良，便是指虎豹騎所配備的高鞍雙鐙。

    虎豹騎騎軍可以在馬上舞動長矛，毫不費力將對手擊殺。
: q; _/ v3 Q8 j) X) U
    而袁紹騎軍，卻不能似虎豹騎那樣全力衝殺。他們在衝鋒的時候，還要依靠雙腿和腰腹之力，保持在馬上的平衡。休小看這高鞍馬鐙的作用，曹軍僅憑這一件裝備，就占盡了優勢。

    曹純親自指揮虎豹騎，和袁軍糾纏一處。
% A5 z" O6 \. d6 \3 T* G& D
    而關羽手捧青龍刀，立於土山之上，觀察戰局變化。
2 ~7 `4 R# O0 P: b  C( N+ \/ J
  u# {9 \$ _" {4 `( |/ ]$ e5 e    赤兔馬在他胯下，不停打著響鼻，搖頭擺尾，好像非常興奮。
* L) [1 m* H! B1 `4 N
  M6 I  |4 D: s3 i1 V8 C    土山下，松油火把照耀的戰場如同白晝。只見雙方糾纏一處，廝殺慘烈……
+ b0 ~/ D1 O" D! |, G5 O
& e1 q4 g( v: v+ s! m    這顏良果然是袁紹大將，河北四庭柱之首！
. m  }! E: r& ~9 ~
    關羽早就聽說過顏良的名號，但卻是第一次相見……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一員悍將。不但武力過人，而且極為冷靜。在遭遇曹軍伏擊之後，他卻迅速冷靜下來。指揮袁軍作戰。

    “父親，不能再拖延下去，細作來報，白馬袁軍大營，似乎已有覺察。”
4 R/ j% i! r/ k6 o1 [2 X
# O- A$ j  Y" \8 t    此戰，貴在速戰速決。
" C8 \0 g6 `& J9 U# S! v9 i
2 g4 C" Q) y/ Q/ v' J    拖延的久了。對曹軍來說，絕無益處。

    關羽想到這裡，便拿定了主意，“就讓這顏良當作是我償還曹公恩情的第一件禮物吧。”
: R2 }4 e, S; Q: H: h
. n1 z# n, P7 R/ b$ ~8 E    “坦之，與我出擊，協助子和剿殺袁軍。”

; d; D) X! f0 n7 c5 }' F: V% n    說完，關羽一催胯下赤兔馬。手拖青龍刀從土山上如同一道紅色閃電，眨眼間便衝進了戰場。

    那赤兔馬發出長嘶，恰似龍吟虎嘯。
9 x  o, ?5 {$ ]+ K( x9 r6 ]8 C
    十數名袁軍上前想要阻攔，卻見關羽舞動雙刀，好像劈波斬浪一般便殺出一條血路，直奔顏良而去。顏良被十數名虎豹騎騎士圍攻，卻毫不慌張，一邊搏殺。一邊大聲呼喝，指揮兵馬。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清冷沉喝：“顏良，拿命來！”

$ i: A) }/ z$ P! d$ W    一匹快馬，一道閃電。
5 k' l8 W- n/ s6 s% H" n
    話音剛落下，關羽就已經到了顏良跟前。只見他在馬上掄刀劈斬，一道綺麗刀光迎面便劈來。顏良嚇了一跳。連忙舉刀相迎。鐺的一聲響，兩口大刀交擊，發出一聲巨響。顏良一刀劈出，便感到不妙。關羽刀勢看似很猛。可是碰觸時卻又綿軟無力，好像是一團棉花……
& L: q! p1 I3 J2 l, W5 t
    青龍刀盪開，卻又迅速劈來。

% `3 l, S8 G8 f# L' `2 G% G/ c    而且刀勢比之先前更快，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劈出十餘刀來。

    刀上傳來的巨力，一刀強似一刀。

    顏良在馬上竭力抵擋，卻發現那刀上傳來巨力，古怪異常。或剛猛，或陰柔，或剛柔相濟……一時間，顏良只能疲於招架。更重要的是，關羽在馬上揮灑自如，與顏良還要保持平衡不一樣，出手毫不留有餘力。只十幾個回合，顏良就汗流浹背，刀法更漸漸變得有些散亂。

    關羽心中，也是暗自感嘆。
" J( T6 w* }" F& k. Z3 l; o9 {- B/ b. l* H
  t5 k1 s; ~) |7 @    若非他占著鞍鐙的優勢，想要和顏良見出分曉，恐怕要百餘回合。

' t" z, E$ v) f) D2 U    不過，既然自己佔據了優勢，那也就不必掛懷……要怪，只能怪這顏良倒霉吧。想到這裡，關羽刀勢突然一變，二馬錯蹬時，他猛然回刀劈斬。顏良舉刀封擋，卻不想關羽左手刀卻趁勢一抹，啪的一下子便抽在了顏良的背上。也是關羽動了愛才之心，在電光火石間，變刀口為刀脊。否則這一刀劈中的話，顏良休想活命。即便如此，顏良也有些承受不住，被關羽一刀抽落馬下。
: |# G& c" }( L' s5 a2 `
    四周袁軍剛想要上前救援，卻見曹純指揮虎豹騎一擁而上，將袁軍攔下。
4 C, x! b' v3 U
# R2 L$ ]2 B( ^    顏良摔落馬下後，剛想要爬起來，卻見一口明晃晃，猶自沾著鮮血的鋼刀，便搭在他肩頭。

1 x( q+ X& I" j    冰冷的刀鋒，傳來絲絲寒意。
# d+ p% ~. }* G; c+ r
! E3 j# C" Q1 S+ d, Y    顏良的身體一下子僵住，而這時候關平帶著人上前一把將顏良按翻在地，繩捆索綁脫離戰場。

    “顏將軍被擒了！”

8 L8 ^- w6 I! o% S+ H% C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剎那間袁軍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亂成一團。

    關羽拿住顏良後，便立刻退出戰場。

    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了顏良的袁紹騎軍，根本不足為慮……以虎豹騎的戰鬥力，想來很快會結束戰鬥。

. x( ~8 ~: ~( v( l% j: p5 }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關羽所料想的那樣。
8 @2 U6 C, c+ P6 f' U/ S: G4 S1 j
, G) l% p' V' h" ^    顏良被擒之後，袁軍迅速潰敗。

6 Q. |( R9 b$ P5 s5 h8 C    曹純趁勢率虎豹騎一陣掩殺，直至袁軍大營的援軍抵達，他才率部退走。

( L& {& ^5 |- c2 K) t5 c* S    可顏良被擒了，白馬大營的袁軍，頓時亂成一鍋粥……顏良部將呂威璜不敢再繼續圍攻白馬，因為他不知道，曹軍究竟有多少兵馬。更何況，失去顏良之後，袁軍軍心已亂，再攻白馬，便得不償失。無奈下，呂威璜率部退回黃河北岸，迅速潰敗。天亮後，曹操率部抵達白馬，見袁軍已經退走，也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他心知，袁紹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 k4 |; f) {- b, t    當下，他立刻命人將白馬百姓遷徙，向西面退走。

    與此同時，袁紹也已兵抵黎陽，得知顏良被擒，不由得勃然大怒。叫囂著定要討回公道……

2 N' @& A- m8 J$ y    他旋即命令大將文醜與劉備率部渡河，攻取延津！
5 p2 V; Y, A3 {4 x: p: l
- V+ [9 b- i2 |* A% D' {7 y    ++++++++++++++++++++++++++++++++++++++++++++++++
: D7 z) ^9 N- }
    險瀆，在驕陽中，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許褚登上城頭，舉目向遠處眺望。
' V' ?0 E% s1 G' F8 R% a( u: k
    只見遼西平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他深吸一口氣。回頭道：“老虎哥，這江山可壯麗否？”

. r% ~. d* I# c$ b; V' v# N4 l4 p' |    許褚卻一臉的不高興，嘀嘀咕咕道：“有甚壯麗，還不是和遼東一個模樣？”
/ K# |6 @! b$ E, p$ x7 N2 @& ]
    看著他那副好像死了親人的表情，諸葛亮忍不住哈哈大笑。
1 F( j2 h) _' o  V6 P* E/ y- A5 }& x
    “兄長，老虎哥這是在生你的氣呢。”

. o# _6 k% H7 k    “是嗎？”
% |  P6 _) `* ~0 _* M0 d3 K6 k
# r1 Q6 C- l1 t# ^: V; ]* B    許褚耷拉著臉，悶聲道：“主公。論交情，咱們兩個打小就認識；論資歷，我雖比不得子義，卻跟隨你最早；論戰鬥力，我老羆營儘是當年自青州選拔來的雄壯之士，就算是孝恭都說，我的老羆營，不遜色他的陷陣營。可為什麼每次有好事的時候。主公都想不起我老羆營呢？
2 t; a9 H+ Z, e3 Z/ ], Y& Q
3 {  ~! l3 a6 b9 Z2 c' B0 o    莫非，我老羆營便這般不入主公的眼？”

& ?" e, |4 p$ \5 ]. _6 b# \    劉闖臉一沉，“老虎哥，你是我兄長，所以我才不和你客氣。

$ }9 ]& m) R3 C5 Y6 {8 N; \. Q* m' C$ f    我知道你有心出戰，可這好鐵還要用在刀刃上才是。我之所以不讓老羆營出戰，自有我的道理。這些話。當著我和孔明，你說說也就是了，但切莫說出去，以免引得別人會有不滿。”

    許褚哼哼兩聲。“我這不就是當著主公的面牢騷一下，對別人我怎會講？”

    “老虎哥，你是我哥哥。

    真要是有好事的時候，我怎可能忘了你？

/ q, g( u5 y$ e" k7 ?1 n    放心吧，機會有的是……等時機成熟，我自會讓老羆營出擊。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忍耐。”
$ `! P: O/ Z- |, r2 ]8 @' ]" R
! d+ D3 g! D. |( j+ |9 K: h& }    “好壞歹話你都說了，那我等著就是。”

! t2 M4 n! F* O' F; I    許褚哼哼唧唧的答應下來，陪著劉闖在城頭巡視了一遭。

    “孔明，都安排妥當了？”
: ^# D3 [5 ~, i8 Y) I5 p
) c, Y; x6 Z. |    諸葛亮道：“兄長放心，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5 S. k, V# \4 J  O$ I    劉闖點點頭走到一面女牆背後，探手輕輕拍打牆垛。

) v) X/ D# G7 x6 i& h7 P    這一轉眼，便到了四月末。
2 ?$ `. u* [& O) y2 i2 L
    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三分之一。
9 V1 ^% o& B  h1 T/ U  e
    據司馬懿打探回來的消息，曹操和袁紹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拉開了官渡的序幕，開始短兵相接。

    時間，可過的真快！

' B7 `5 C# y9 ]9 S    劉闖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0 i5 v6 y5 P+ a7 i" ]* g* s
7 X$ G6 B0 e) Z9 Q0 y    官渡之戰，馬上就要爆發了，那麼他也要加快行動。否則，待官渡結束，他如果還不能奪下遼西，徹底掌控遼東，接下來必然會面臨一番苦戰。錯過這個機會，再想翻身，恐怕很難。
& \* E$ |% d  C
) b  R2 _3 f! B8 V, X6 ~6 a( C" U) N    只是，遼東方定。
2 q8 j9 `3 ?* o5 b, J' A" V
7 o- ~5 A* P9 F" {7 b" F    如今雖則是百廢待興，但還是有些倉促了。
+ R5 _$ B+ @6 ?  B
    一年……不，若是能多給他半年時間，他一定能夠徹底控制遼東。
9 \7 @1 m6 `& A" J  m
    可現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劉闖心裡非常清楚，老天爺能夠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已經足夠優渥。若他不是重生而來，恐怕也無法準確的把握這樣一個時機。這對劉闖而言，已是難得。

    高句麗，不需要他再去費心。

1 k# T! ]2 K2 f% y    伯固失了國內城，已動搖高句麗根基。
& ]- p' h, H) c: }9 k# C: ^
    接下來，閻柔和龐德只需要依託遼東，相信很快就能夠結束高句麗之戰，徹底攻佔朝鮮半島。

. D% E, \3 Q" T; Z# ?    只有朝鮮半島完全掌控在手中，他才可以免去後顧之憂。

    但在這之前，劉闖還要謹慎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盤桓再三。

& y$ w7 o7 ~/ D8 {8 ^2 O8 b" }    就在這時，卓膺順著馳道，飛快來到劉闖身邊：“主公，探馬傳來消息，樓班使團已到城外三十里。”
: k" n& X0 W* _4 R9 u
: G" z7 _7 ~2 t# Y4 I. K. Q    劉闖點頭，回身道：“孔明，你在城中安排，再檢查一下。

    老虎哥隨我一同出城，去迎一迎這位烏丸小單于。”

) y- k: r# g  k0 R/ p8 f    也許，會有人奇怪：樓班為何要來？
3 U9 E" u; t% ~0 D  ^
5 R! U# p' `5 g  W$ |1 S7 Z8 l    事實上，若非樓班前來，劉闖也不會渡過大遼水，前來險瀆巡視。

6 p' P  {, S6 i8 I    劉闖在遼東，以摧枯拉朽之勢平定遼東三郡，又迅速擊潰高句麗，可算得上是讓人目不暇給。
( m' @; o2 V( M7 s* Z: j
    半月前，樓班突然派人來襄平送信，欲犒勞三軍。

( d  |2 L) s7 ~& T: g6 M! Y    不管怎樣，劉闖和樓班也算是盟友。劉闖大獲全勝，樓班帶著人過來道賀，於情於理也說得過去。只是，樓班卻不願意到襄平犒軍，所以劉闖在三思之後，便和他約定，在險瀆相聚。

    據樓班說，他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與劉闖商議。

    既然是這樣，劉闖就更加不能拒絕。

& I9 C+ K% g5 [  R  a* z6 N    在兩日前，他抵達險瀆，命人清掃街道，打掃驛館，等待樓班的到來。
/ }+ F/ [# J+ P5 c8 S1 s/ ?8 s5 X# j
/ J: @. X4 [5 N" H    樓班是丘力居之子，更是烏丸小單于。劉闖自然也不能怠慢了樓班，便領著許褚，出城相迎。

    險瀆城外，十里亭。

    劉闖帶著許褚來到十里亭不久，就看到前方一隊人馬，趕著牛羊，正緩緩行來。
* m3 [3 ?- B" q( Q) r0 m, j
! m+ \1 p. Z* c/ k- L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樓班。

- \# X1 m; @7 f8 x& c# T/ |5 P" ~    劉闖在入遼時曾見過樓班，故而也不陌生，便帶著許褚迎上前去。
( `$ I1 E4 R9 k4 O/ P
& [, c: c$ }5 O2 G% U% b    “小單于遠道而來，劉闖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 c: J: Q4 F- i' ~2 W% r" h    樓班連忙還禮，笑容可掬迎上來，依照著烏丸人的禮節，張開雙臂和劉闖擁抱了一下，便笑呵呵道：“皇叔這話，小王卻不敢當。今皇叔入遼，以雷霆之勢橫掃遼東三郡，更開疆擴土，可謂聲勢駭人。小王雖在無慮，也聽說了皇叔的威名。故而前來道賀，還請皇叔勿怪！”

9 o& J  v  K: f* G    兩人言語間，都非常客套。

5 A" \" j2 r+ [; F& K( n    在十里亭外寒暄片刻後，便上馬並轡而行。

    諸葛亮，早已命人在城門口守候，當劉闖和樓班來到城下的時候，他立刻命人敲鑼打鼓，以示歡迎。

7 B2 N+ u0 }6 T9 A) C; }    看得出，樓班似乎是有事情要和劉闖商議。
: E! b( N( J5 r) P
3 W- k3 A' D. \( k6 b, ?+ Z- ]: p    劉闖便命人先把樓班的屬下安頓好，兩人在驛館中堂落座。
0 |: W" z& b: D0 \5 e- F: J8 I5 B
    “小單于此來，莫非還有什麼見教？”

    樓班看了一眼中堂上的諸葛亮和許褚，露出猶豫之色。
2 ~! _2 K$ J- ?, Q! e  Z2 q
    劉闖道：“小單于放心，孔明乃我妻弟，仲康更是隨我出生入死的元從老人，都值得相信。”

    “既然如此……”

" I. u0 F) e( D: E    樓班猶豫了一下道：“那就恕小王直言。”

$ P  M; ]9 l9 H: {4 W! Y3 @% g    “請講。”

    “皇叔可知，你將大難臨頭？”

! G0 }6 v+ b1 p7 p    劉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絲凝重之色。
! {' p2 F: T/ a
* L1 v$ y' ~+ c; x6 k2 a) z. M0 l    “小單于這話，從何說起？”

! E; I+ J& F/ y. a& S    樓班嘆了口氣，“年後，袁大將軍派人前來勸說我與蘇僕延，說要我二人與皇叔為敵，同時大將軍還說，願意將沽水牧場，送與我們放牧。蘇僕延已經心動，並派人去柳城和蹋頓聯絡。”
2 ?- H2 M. E7 Q5 Q' z6 H3 l5 }* F
    “哦？”
0 f( T* E; {! W* F; P! q
    劉闖一怔，顯得有些慌亂。

    樓班又緊接著道：“不但如此，小王還聽說，淳于瓊已說服了呂溫侯，於十日之前，強行扣押黃忠黃漢升將軍，奪取了六股河兵權。袁大將軍表示，若呂溫侯願意，可拜他為幽州牧。”
5 T( F0 V6 o7 c7 |
4 ?% Q" B: g0 `  F( w7 M6 x
6 ~  p" b3 c2 d2 z4 K" r6 W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9章 請田先生上座！
5 U  f' ?/ K2 q0 t% y4 L% d: D
    “樓班小王，所言當真？”
+ T; h! i% b/ u
    劉闖面沉似水，凝視著樓班，半晌不語。
% ]; z+ r% o; s5 ^, k, L) x# {; w
    樓班道：“這等事情，小王怎敢胡言亂語……據說去遊說呂溫侯的人，便是田豐之子田釋。之後呂溫侯便不斷消減漢升將軍手中的兵權，也使得漢升將軍和呂溫侯之間，矛盾越來越大。”
. L( ?2 v% |; k: ^" j
2 ?" L4 y0 X. E/ N, G, F    說完，樓班便不再言語。
4 M7 m% j+ i9 x
    而劉闖則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溫侯乃我丈人，斷然不會對我不利。

    倒是蘇僕延竟生出反覆之心，乃我心腹之患。若非小王前來報信，我險些便要著了這小人的詭計。

    樓班小王只管放心，我已知道該如何做，必不會讓小王受到牽累。”

& c4 \( M1 P0 }; m8 l6 t/ c" N% k, N    樓班連連點頭，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 M' O, g; O/ W
! M+ Q. o4 c7 d; A* j' h$ F$ o    只是，劉闖此時已無心在和樓班繼續交談下去，他又在驛館中堂坐了一會兒，便領著諸葛亮和許褚告辭離去。

    劉闖前腳剛走，就有一個扈從模樣的青年走進中堂。

    “田先生。”

: }  `+ G& @4 w; W    見青年進來，樓班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阿諛笑容。
$ I' X3 ^4 ?7 k: L, q
; `+ \9 \' l, Q5 D% `    “方才那劉闖慌了手腳，估計這時候回去，會立刻派人前往臨渝。”
3 w# J) F1 z4 b0 x& J
8 r' d- Z( d9 L1 ?; A    青年淡淡一笑，“便回去了又能如何？溫侯已經決意起兵，他劉孟彥焉能扭轉乾坤。
* L) B& V. P( m
    此次有賴小王費心，才能夠使劉闖亂了陣腳。若今晚事成，則小王便是大功一件。相信大將軍一定會非常高興，到時候定不會虧待了小王。”
0 a1 }  `: r" S4 z! {, A, ?
    樓班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
0 g) T& \0 A3 J/ q% f$ L7 \
+ M% F1 d' D- G3 P6 [2 I  R% c% L    “有先生運籌帷幄，何愁大事不成？”

  ^) G% M/ Y3 X/ ]) z/ F    他猶豫一下，輕聲道：“那今晚犒軍，是否繼續？”

    “自然！”

    青年道：“小王只管去犒軍，我會把事情安排妥當。

    過了今夜，小王就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蘇僕延冥頑不化，也只能怪他倒霉。”
* i  D6 h* x5 R
    ++++++++++++++++++++++++++++++++++++++++++++++
" Z, C8 X) e, F- [" ?/ }, o
    是夜。險瀆城中，張燈結綵。

    劉闖在府衙中設宴款待樓班一行人，喝得是酩酊大醉。
8 H4 O0 Q1 ?, \6 e% v
    待酒宴結束之後，已經過了子時。
5 Q0 Z5 [2 Y4 x& u
, B6 Z# i' c# e  p    城中的燈火，都已經熄滅，險瀆縣城很快就籠罩在夜色之中。樓班回到驛館之後，臉上醉意隨之消失殆盡。他呼出一口氣。將身上的袍服扯掉，命人換上盔甲，手持長刀大步來到庭院中。
  _2 e1 m) O  I) _, D! a
    這時候，整個驛館已經被使團所控制。

    驛館中的驛丁，被囚禁在後院的柴房裡，所有人都被綁在一處。

    在火光的照映下。數百名烏丸壯士列隊於庭院之中。看到樓班出來，一個個都抿著嘴，露出凝重之色。
2 D3 m; G3 I4 o, a- z
. ^) A% B. P) L& L6 {- y7 f    “今日有大將軍託付我等，誅殺劉闖。

    若能夠成功，則我等便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前往沽水牧場棲息。兒郎們，那沽水牧場。水草豐美，四季分明。而且那裡已經地處中原，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待著咱們去享受。

    能不能成功，就在今朝。

    我帶一隊人馬前去奪取城門，其他人聽候田先生調遣，奪取府衙，殺死劉闖。便大功告成。”
% }# C' l, {/ ], o0 G8 s
    說完，站在樓班身後的青年，便站出來。

( Q9 [" t9 o  o& B# f- ~    “我乃幽州別駕田釋，今奉大將軍命令，前來誅殺逆賊。
& y6 W7 a/ Z5 ^
    爾等受大將軍恩義多年，今日當奮勇殺敵，不可退縮。我可以保證。殺了那劉闖之後，爾等便不必在留在醫巫閭山受苦……眾位好漢，請隨我出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建功立業便在今朝。”
8 i8 g  q, q4 i+ E
    剎那間，整個庭院中，響起一陣壓抑的呼喝聲。

9 b: Q/ `/ h. H+ t- s    田釋和樓班相視一眼後，便點頭示意，可以展開行動。
9 d$ Y. Y* z. v1 R: f' {( h
    兩人各帶數百人，自驛館後院的角門中走出。隨後在長街上兵分兩路，樓班帶著人往城門走，而田釋則帶著人，往府衙方向行去。

. j6 D7 }0 P: b  Z0 z$ r8 E, i! s    險瀆縣城中，靜悄悄，鴉雀無聲。

3 b6 y. N1 Y$ T1 s3 G! a    田釋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 H; z' Y5 U3 B- @4 ~7 Q! Z
+ F7 X( H5 p+ Q  m: T    不管怎樣，這是他第一次主持這麼大的事情，緊張自然難免。

: {+ m+ d7 M/ W7 z# H    之前他和沮鵠一起來到遼西，很快就發現了劉闖的一個軟肋：呂布！
! C4 r! ^# H5 Z* e
8 Y5 i  J% I: y* W' C    劉闖居然讓呂布留守遼西，可說是把家底都託付給了呂布。但呂布是一個怎樣的人物？田釋並不陌生。雖然他和呂布沒有過接觸，但卻知道，這呂布野心甚大，而且是個重利輕義之徒。

8 I$ B' J3 {5 c, \9 J    從當初他幫著董卓殺了丁原，後來有幫著王允殺了董卓，就可以看出，呂布是個無情之人。後來他投奔袁紹，居然也生過要搶奪冀州的想法，但是被袁紹覺察，把他趕去了河南。
% n/ l5 f; @; B
    此後，他投奔劉備。

  f3 L! i- l6 b+ l! F1 g    劉備好心好意收留他，可是呂布竟趁著劉備攻打袁術的時候，奪走了下邳，趕走了劉備……

# s8 ?/ Y5 F/ r" Z  f' x, C3 R    這樣一個毫無信義的傢伙，焉能甘居人下？
& I# M, J4 x6 L$ h8 T
    哪怕呂布是劉闖的丈人，可田釋卻相信，呂布未必甘願臣服。

    所以，他冒險前往臨渝遊說呂布。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呂布果然心動，對他可謂是待若上賓。

+ D. }6 i/ ~! i3 u    後來，呂布趁著劉闖忙於遼東事務的機會，也在不斷收回手中的權力。
6 M$ R, m( q) ~1 M, B. x
    劉闖留張遼在白狼堡，呂布一封書信過去之後，張遼立刻表示，願意聽從呂布召喚，與他呼應。有張遼這麼一句話，呂布也就放下了心。之後，他不斷打壓六股河漢軍大營的黃忠，試圖從黃忠手中收回六股河大營的兵權。可那黃忠，同樣是個極為高傲的人，怎甘心受呂布打壓？
1 s# r% r# _( b
4 l. ?7 D- [% f$ }! R% J3 l* A    於是，呂布和黃忠的矛盾越來越大……

% L- P4 H, ~* `* h2 ]) E; E6 n    田釋離開遼西，前往遼東屬國的時候，呂布已下定決心，扣押黃忠。
$ e+ [7 l9 d/ T6 ?; h) s
* G. \$ L; y  k% W8 X    若呂布奪取了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再加上白狼堡的張遼，便足以引發遼東的動盪。隨後，田釋又來到醫巫閭山，本打算勸說蘇僕延和樓班與他聯手。可誰知道，高句麗大捷的消息傳來之後。原本有些搖擺猶豫的蘇僕延突然改變了想法，決意要幫助劉闖，立足於遼東。
. a4 _  [0 a* A
    田釋，可不想看到這樣的麻煩。

# B1 I* v' J. o, ^  u    於是他又和樓班私下聯絡，將蘇僕延扣下。
) `; F1 G7 `% }* s3 n9 E4 x  A
    很顯然，劉闖如今已經成勢，單憑呂布。未必能夠對抗劉闖。
& q5 r3 k$ S, T3 v/ [: `
% Q$ T2 j$ h9 t. z1 ]    更不要說，呂布和劉闖是翁婿的關係，即便是有一番爭鬥，但絕不會真的撕破面皮。可如果劉闖一死，則整個遼東，必然四分五裂。重新陷入混亂。劉闖還沒有子嗣，他那些部曲，怎可能甘心聽命於呂布的號令？而呂布到時候以劉闖丈人的身份，勢必和那些部曲爭鬥。

    只有如此，遼東才能大亂。

    也只有遼東大亂，則大將軍袁紹，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3 @+ g9 p# k( i' b
    為此。田釋拿定主意。

3 h: y; p$ ?1 x. _; Z    不管他怎麼佩服劉闖，在這種情況下，都必須要殺死劉闖，為袁紹接觸後顧之憂。

    田釋拿下蘇僕延後，心知這件事瞞不得劉闖太久。

" ^5 O# Z% a& \0 t8 O    一旦劉闖得到消息，一定會猜出這件事情的緣由……到那時候，田釋再想有動作，便很麻煩。
1 w( m) H! n2 U
    他和樓班商量了一下。便達成協議，決定聯手擊殺劉闖。

; x. J5 ?& S* {# O9 x2 J    只有殺了劉闖，才能萬無一失。
: ^5 T% c8 p0 D& \, b
2 q3 M5 q  d+ U; E4 I9 a    他讓樓幫裝作前來犒軍的樣子，帶著一隊人馬，前來拜會劉闖。

    當然，樓班是不可能答應入遼東郡的地盤，那萬一失利。逃出來都很困難。所以田釋為樓班選擇了險瀆，這裡距離遼東很近，劉闖肯定會來，同時距離無慮也不遠。方便樓班行事。

    甚至，為了能換取劉闖的信任，田釋還建議樓班，把呂布的事情通報給劉闖。
8 G+ R) c- E; J0 n
    在田釋想來，劉闖肯定不會再懷疑樓班，則大事可期……

" W3 u" Y+ m0 }    事實上，入城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幾乎是在田釋的算計之中，劉闖在得知呂布的事情之後，果然慌了手腳。晚上酒宴時，他也是心事重重，以至於在酒宴裡不停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 h  t5 _, N" ^4 B! N
    殺了劉闖，必首功一件！
3 T0 C* o; P% S1 M/ [3 k
: M" j, ~8 H1 t, V1 `    田釋手持寶劍，心中一陣發熱，腳下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速度。

    長街上非常安靜，田釋帶著三百烏丸兵，很快便來到府衙外。遠遠看去，就見府衙大門洞開。大門外，不見守衛，空氣中甚至還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田釋暗自點頭，心中不由得得意。

: C0 l9 \; Y+ u    劉闖終究是年輕，適逢大勝之後，不免志得意滿，守備也變得有些鬆懈。

    此天助我成事，便殺了劉闖，為大將軍分憂。

    想到這裡，田釋一咬牙，拔劍而出，厲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衝！”

    三百烏丸兵在聽聞之後，不由得齊聲吶喊，拔刀出鞘，隨著田釋一窩蜂，便衝進了府衙大門。
1 I$ C/ y3 f) {4 b' j8 K) I# q
) o2 y' I1 f& h  L" P, E4 |) c    衝入大門後，一路暢通無阻，不見一個軍卒。

+ ]1 H3 e" y! ^7 K    田釋漸漸覺察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2 n7 B+ Q, m7 v. g7 h
; {; V( |  @; o8 |( E    按道理說，就算那劉闖再無防備，這府中必要的守衛還是要有。可這眼見著就要衝進中堂，怎地連一個人都不沒有？

    想到這裡，田釋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 N" q1 G+ f4 |. Q2 Q* m
2 l+ t  y/ l% f% }    不好！
+ t+ v+ O# i% @, o* S. ]
    他大喝一聲：“上當了，快走！”
  X! Y+ ^& @2 E! A; A
0 d1 N/ b+ r: K' E- U. Z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銅鑼聲響。

* F- B1 a* M, z2 q8 c! l9 S4 V    緊跟著，府衙大門外湧出數以百計的刀斧手，列陣在府衙大門外。

- ], M0 N$ }# D7 z4 h4 I- U    與此同時，兩邊廂房的窗戶和大門，哐當一下子碎裂，。一排排弓箭手列陣在內，更有刀斧手從屋中衝出來，迅速結陣而立，一個個手持刀盾，殺氣騰騰，令烏丸人頓時一陣子慌亂。
" z- `8 z/ F* V- e, [  F$ j
8 S  y' M9 W/ f* V    “休要慌張，休要慌張！”

    田釋臉色大變，卻強作鎮靜，大聲呼喊。

    “田先生，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要走呢？我以備好美酒，只等先生前來……”
7 n5 F" P2 p  j
/ I! Z$ c7 ], e5 c! B    田釋話音剛落，就見從中堂中，大步走出三人。

    為首者，便是劉闖。
; |5 [3 L/ g% u7 A- l, y7 q
5 @. _& |$ r. z- {7 o    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少年，和一位老者。
9 g8 S! z. [) _, W6 h
    少年，田釋認得。此人名叫諸葛亮，據說是劉闖的妻弟，甚得劉闖看重，更有‘臥龍’之稱。

; m' I. `  Q; W& j9 o    而那老者，田釋卻有些陌生。
' W5 V, U+ I/ F" d" W/ C/ |6 t
7 t6 d  z. o* }( q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老者是什麼來歷。
% K4 |' }$ L# y: [- L
    只依稀記得，晚間時這老者似乎便跟在劉闖身後，當時田釋還以為，是劉闖家中的老僕。可現在，這老僕懷中抱著一口寶劍，沉靜立於劉闖身後。
, z3 u0 N' s9 G! V7 ~' J% A
    看到劉闖全無醉意的出現在台階上，田釋頓時明白過來，他上當了！

    “劉皇叔，你果然好算計。”
, I- \) ~: P& b" {* P
    田釋露出一抹苦澀笑容，搖了搖頭道：“不過，皇叔何以知我存在，而且更看穿了我的計策？”

7 Y0 V- n* |; G+ D* k/ g    劉闖眼睛一眯，上下打量田釋。

    “田先生，從你到陽樂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得到消息。
8 l, }8 ?/ Z! S) @$ K
$ L% l* v2 r& w1 P7 ?    只不過，當時我敬你是元皓先生之子，所以才沒有對你不利。卻不想我不去招惹先生，先生卻要來算計我。人常說，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你以為，你那彫蟲小技，便能瞞過我嗎？”

    田釋聞聽，心中一咯噔。
8 K( a* k8 P( g. i( i- z+ h
) C2 q7 I7 k1 _2 ]8 y4 a' E    他立刻意識到，劉闖在遼西，甚至是在陽樂，定有耳目細作。
) u, N. L5 e$ X6 g
- u. Z3 n. l, K, l+ O' E, U% ~    而且這奸細的身份恐怕還不低，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田釋的存在。
7 K% R6 h8 p1 Z) m4 j& k0 Z
    田釋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某別無退路。
" R$ w+ P( {1 o! o4 W
3 _. K2 v( W2 o# E* C    皇叔雖看破了我的計策，可是今晚，依舊難逃一死！”

1 X1 n. g; g7 `( y$ X( n; p4 N) q    他話音未落，從險瀆城門方向，傳來一陣喊殺聲。

% r" Z. o4 E. w( ]( p2 ~; b    田釋哈哈大笑，“我已使樓班小王奪取城門……在我們入城的時候，還暗中派出一支兵馬，埋伏在城外，只等城門一開，便殺入城中。劉皇叔，你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我還留有後手。
/ Q* |. }6 }  q& e$ I
    今日，我便死在這裡，若能夠與皇叔同歸於盡，便死又何妨？”

3 c# q8 y: M- B, w    劉闖臉色一變，“既然這樣，還請王師辛苦，把田先生請來上座……”
8 K1 ]4 u  O- H% k* T7 c1 d& L% z
5 [, y+ K9 g4 r& j  ~    說完，他拂袖往中堂走去。
8 e3 u. f& ?, n' A& A" h% `' W% H& j5 J
    卻見諸葛亮一擺手，從中堂兩側長廊中，突然衝出數百軍士，全都手持弓弩，對準院中的烏丸人。

( \+ @: M' T" o# l. l    而劉闖身後老人，閃身便躥下台階。
9 k$ L3 J# O" F- ~
3 x: L9 w2 a* s3 S/ A5 Y5 F    不等田釋做出反應來，他已經來到田釋跟前。
8 z+ q" m# b, t) t' J
+ U& f+ W, j! Y6 g( Z    田釋舉劍就刺，哪知道老人一抬手，手中寶劍甚至沒有出鞘，鐺的磕飛了田釋手中寶劍，探手一把攫住田釋的衣服領子。

7 K9 M2 v& w8 c2 N6 g/ `    “田先生，皇叔既然有請，又何必辜負好意？”

    說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手腕上輕輕一抖，田釋的身體便好像不受控制一樣，一下栽倒在老人懷中，被他瞬間帶走。
4 m: }4 M/ E) P
    說時遲，那時快，老人出手到他拿下田釋，不過眨眼間。

& Z1 ~1 x) z! _0 \/ I" f/ O    那些烏丸人，甚至沒能夠做出反應，就看到老人把田釋拿下……
- _$ H  N+ u2 W  U  F) u  \
    有幾個烏丸人頓時大急，舞刀就要衝上去，將田釋搶回來。也就在這時候，就聽諸葛亮一聲沉喝：“放箭！

    皇叔有令，烏丸人反覆無常，不服教化，合該萬死……今日入侵之敵，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2 i/ b$ I0 J0 @+ d5 a% c& i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0章 翻手雲，覆手雨
! c% d, K1 O' P$ n) _' [; w
: h# A  `  h3 C5 l4 w9 C( h        險瀆城外，喊殺聲震天。
+ i! e1 t! I8 q
　　樓班被捆得好像粽子一樣的立在城頭，臉色蒼白如紙，不見一絲血色。
# J( h& X; n. v1 S- _1 Z
　　城下，燈火通明。
! j+ Z  {  S# ~; q! z3 O' m8 B
- ~! S% ?# ]& y  \+ s/ B　　老羆營在高順的指揮下，摧枯拉朽一般馳騁疆場。三千老羆，組成一個巨大的方陣，不斷向正面衝來的烏丸騎軍發動攻擊。三千老羆盡著鐵甲，手持刀盾，不時發出響亮的呼號聲。
6 i/ e& s, k& Z9 l( j7 Z# }  B
　　一枚枚手斧呼嘯著在空中掠過，將迎面衝來的烏丸騎兵擊落馬下。

　　這也是老羆營的常備武器之一，鐵甲，大盾，大刀，以及人手兩支飛斧。這樣一支鐵甲軍，已隱隱有後世重裝步兵的雛形。其攻擊力，或許比不上其他兵種，但若論防守能力，卻遠遠超過這個時代任何一支兵種。在高順的指揮下，三千老羆組成了一個巨型的絞肉機，在戰場上吞噬烏丸騎軍的性命。其速度之快，即便是樓班這種見慣廝殺場面的人，也不禁心驚肉跳。

　　許褚懷抱金背大刀，站在樓班的身旁。
1 r9 P* V: j4 M- I& g
　　看著城下如同單方面屠殺一般的戰事，臉上浮現起一抹驕傲之色。

+ S9 F' D& g3 |　　區區蠻夷小王，居然也敢來這裡惹事生非……皇叔不去找你們麻煩便是爾等天大的幸運，沒想到卻跑過來自尋死路。可以想像，以劉闖對待異族的態度，接下來樓班會是怎樣下場。

/ Z( u9 t, G! u0 v　　“許將軍，許將軍……”

# R; y. e4 k4 e; }6 r　　眼看著戰事已經進入尾聲，樓班好像一下子醒悟過來似地，大聲喊道：“此事小王主意，是那袁紹逼迫。

# B' D# U9 N4 _" w3 q4 D　　小王也是受了田釋的蠱惑，才做出這種事情……小王對皇叔素來敬重，此次一時糊塗，還請許將軍代為向皇叔稟明。小王願聽從皇叔調遣。從此以後，無慮烏丸定以皇叔馬首是瞻。”
, z$ H/ O8 E" p
　　數千烏丸騎軍，在老羆營的攻擊下，幾乎無還手之力。

　　樓班心知，大勢已去，連忙大聲呼喊，想要求乞活命……

( B$ ^, s! k" ^! f8 J8 M  u9 Q0 u4 D　　“無慮烏丸？”
$ I) _. u, N5 b0 |' H  g3 U) P
　　這廝居然還敢用無慮烏丸來威脅？表面上看去，樓班是求饒，可實際上也是一種威脅。不管怎樣，醫巫閭山的烏丸人還是他樓班的屬下。而今蘇僕延被他扣押，如果他樓班出了事情，整個醫巫閭山。或者說整個遼東屬國的烏丸人，將四分五裂，將混亂不堪。到時候柳城蹋頓可以乘虛而入，而遼東屬國的烏丸人，便再也無法成為劉闖的助力。甚至可能成為仇人。
+ e+ h% e" h: b! c; E
2 E" L- i8 H" f: C4 L　　所以，樓班心裡很害怕，卻並不擔心。

　　因為在他手裡，還有底牌！
& {! K. p$ T% g& C
7 }' z( Q6 E+ I# g& L　　許褚忍不住笑了，甚至不想再和樓班繼續交談。
9 [" ^! Y! G/ K3 c7 T+ a
# T/ k& }# Z  b5 X2 I2 N. w& n8 |　　用皇叔的話，這傢伙就是腦子進了水。已經傻了……皇叔能看破你的詭計，難道會沒有其他手段？
+ d( ]* }' J; b* c8 E: }
　　你以為，只有你會偷襲。難道皇叔就不會偷襲？

/ E( R6 c" I5 D* t8 H5 H　　要知道，那小孔明可是一個極為善於偷襲的傢伙……當初的遼東，便是他出其不意拿下，更從此奠定了劉闖在遼東的基礎。如今，皇叔和孔明都看破了你的意圖。又怎可能置之不理？
4 E; U  }9 |: I
6 Z: m% n. ?  ^　　你以為，子龍和衡若就是吃素的不成？

3 F1 r' v. C. }5 t3 u6 l+ j　　許褚一下子便失去了和樓班交談的興趣。冷笑一聲道：“樓班小王放心，皇叔會留著你的性命，而且會送你前往無慮。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老實一些為妙，否則休要怪我對你無禮。”

5 e! A2 U/ P8 ~& U, [3 |' F　　說完，許褚一擺手，立刻上來幾名軍卒，把樓班帶下城樓。

1 d3 E2 [# A7 G　　站在險瀆城頭，他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傳令道：“傳令下去，命夫餘騎軍出擊，不必再拖延下去。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城樓上，戰鼓聲隆隆作響。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夫餘騎軍，在麻余率領下從城中殺出，迅速加入戰局。
0 |, _( V' g( q5 ?
　　烏丸騎軍，本就已經被老羆營殺得丟盔卸甲，而今夫余國騎軍出現，也使得烏丸騎軍，立刻崩潰！
( b0 K) V1 G. c0 c6 N: o# ]  I
　　++++++++++++++++++++++++++++++++++++++++
6 l( F2 B4 z/ E+ |0 ]; H7 m
　　遼東屬國戰事，在無聲無息中拉開了序幕。

　　而六股河漢軍大營中，則張燈結綵，迎來一場歡宴。
' ~4 P5 C+ ]5 O
- s. ~3 i+ y4 g. l& E# D) l( h& @- J　　呂布身披唐猊寶鎧，扶劍而立。

　　淳于瓊則領著蹋頓和汗盧維從軍營外走進來，就見淳于瓊滿面春風，頗有些志得意滿之色。
6 `' J6 r" C/ r+ O. P+ {2 O
　　他和呂布，也算是老相識。

  L7 {% V/ J! N6 T+ D　　遠遠看到呂布，便急急忙忙上前招呼：“溫侯，別來無恙。”
( M- {) G/ Z6 |* |5 B. W6 }4 ^; s- }
　　想當年，呂布曾在袁紹帳下效力，而且與淳于瓊一起，主持過對黑山賊的戰事，彼此並不陌生。

! e7 Q! q& K' I) U& ^2 _4 Q  o( q　　雖然後來呂布被袁紹逐出冀州，卻不影響淳于瓊對呂布的敬重。
; [( j9 c( z$ E8 g, N
　　所以，當淳于瓊看到呂布的時候，也極為熱情。而在他身後的蹋頓和汗盧維，看到呂布的時候，也不禁露出敬重之色。昔年九原虓虎，人中呂布，在草原上享有赫赫威名。呂布在北疆的聲望，是尋常人難以想像。哪怕他離開北疆已近十載，可是草原上依舊留有他的傳說。
0 P, |% ^% }( H/ g! ]0 D- d) E8 Q
7 K5 {1 ~$ }- n) Z* W　　“烏丸小王蹋頓，拜見呂溫侯。”

　　烏丸人，和其他草原遊牧民族差不太多，敬重強者。
( v& w% U/ w1 b: w( M
- L- m8 w( T/ I2 H* I( A　　哪怕呂布在中原，已經是聲名狼藉。可是在蹋頓、汗盧維之流眼中，依舊是一座需仰視的人物。

+ J  l2 D, s+ q( e8 ~& D　　呂布似乎又回到當年手握重兵，橫行中原時的那種氣概，見到淳于瓊三人，也只是輕輕點頭，算打過了招呼。
; h( U* W  }6 }0 i0 V8 J
: i" A3 j$ `7 m& `& p' P　　“三位遠道而來，心意某已知曉。
$ j3 M# p- _5 q( t( K( ^. o$ c
; a& H- n$ I! q! `* V, `　　不管怎麼說，孟彥乃我女婿，對我更有救命之恩。要我和他為敵，絕無可能。不過，我會勸說他，讓他留守遼東，不再惹事生非。從今以後，大家若能相安無事，豈非一樁美談？”

' s& d8 e+ J/ F+ x4 M7 C- ~　　在進入軍帳之後，呂布侃侃而談。
" j6 W% K$ T; J& _& c0 W% D6 e5 c
6 n; r8 x" c' W" ^! l. ]0 c　　淳于瓊道：“溫侯所言，自然最好。

7 I, Y: l+ n: n! |4 C/ ?1 a　　只是皇叔年少氣盛，未必肯聽從溫侯的勸說。

# z3 ~/ K8 u+ I2 w　　溫侯是好意，可皇叔卻不一定能夠接受。其實我倒是以為，若溫侯執掌遼東。才算最合適。皇叔血氣方剛，入遼不過數月，便四處開戰。今他又攻取了高句麗，令高句麗王狼狽而走。
2 C0 |4 q2 W2 q  L  h
　　不管怎樣，高句麗人一直依附大將軍，似皇叔這樣挑釁開戰，萬一激起整個高句麗的反抗，豈不是令局勢更加混亂？畢竟，皇叔雖然勇武過人，可這威望和聲名。如何比得了溫侯？”
+ l+ m1 P: R1 N6 z1 X
9 }* I3 o) C2 X$ k6 B　　“若是以仲簡之意，當如何是好？”

0 j; q$ W/ o4 v6 W& h; T　　“溫侯若真為皇叔考慮，何不請他回來。錦衣玉食伺候。
+ Z+ B. o3 s/ N. ?% i. W. a
3 E* A8 k& o4 [' m& f/ O, O　　而溫侯為遼東之主，相信憑溫侯之名，定可以使遼東局勢迅速穩定。相信大將軍，也是這般想法。畢竟，大將軍和曹操開戰在即。這個時候遼東若再有風波，難免會讓大將軍疑慮。”
4 G$ \/ G. Z/ k  E  S
　　淳于瓊言語間，似乎是格外尊重。
7 h# \: p4 I# r' K- y( B- X" G9 i
　　可話出口，卻總讓人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0 N2 Z) s' d3 ]8 @1 v* R
　　呂布好像渾不在意，目光從淳于瓊身上挪開，轉而落在蹋頓和汗盧維身上。

　　片刻後。他突然笑了！

　　“仲簡，你休要用大將軍來壓我。

# }) J9 i9 Y7 n1 Q* h; ~- M$ p　　呂布一匹赤兔馬，一桿方天畫戟。縱橫天下，何曾有過畏懼？世人皆以為，呂布為人貪婪粗鄙，有勇無謀。可若奉先真的有勇無謀，又如何能活到現在？袁紹也好。曹操也罷，誰為天下之主。我皆不在意。此前，田釋前來遊說我，以為呂布會貪戀聲名，再做那反覆之事。

; u: s/ G7 G4 H* ^　　可是仲簡，你可曾想過，孟彥是我的女婿。

　　我可以與天下人為敵，但絕不會與孟彥為敵……你所言，不過是想要我與孟彥二虎相爭……但你有沒有想過，呂布雖有些貪戀虛名，卻不是無情無義之輩。若我真與孟彥為敵，便要面臨眾叛親離之局面。從此以後，我還有何面目見我妻子，又有何臉面，對得起我那鈴鐺兒。”

0 K; M& P  t  s; _' s1 Q; b1 J　　淳于瓊聞聽一怔，感覺到呂布話語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蹋頓道：“我等絕非是要溫侯反覆，只不過事到如今，溫侯獨掌六股河大營，還囚禁了黃忠。

　　據我所知，那黃忠乃劉闖之心腹。
3 Q( [( E8 }+ m( W% ]+ t# {  s
" Y' ~( O: }" e) p　　你把他囚禁，劉闖又怎能善罷甘休？今日與溫侯勸說，實為溫侯考慮……劉闖此人，實不適合掌控遼東。自他入遼以來，遼東無一日安寧。溫侯難道眼睜睜看著劉闖他最後不得善終嗎？”
& L/ T* w, S6 V$ x. X
& f: @9 S' t/ H$ R7 c7 \% [　　蹋頓說完，露出得意之色。

* R% R( b; F2 t　　在他看來，呂布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 s7 P3 }  m( H1 j2 R) y) v" N" `
　　從他扣押黃忠，奪取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之後，和劉闖之間就沒有什麼緩和餘地。

　　就算呂布現在想要改變主意，恐怕也由不得他來做主。

　　“是啊，此乃大將軍之決斷，難道溫侯就不怕，大將軍怪罪？”

　　汗盧維則火上澆油，直接威脅呂布。

　　“怪罪？”

# R2 f$ y) ]2 H+ J" B9 ]9 T　　呂布忍不住哈哈大笑，“莫非就是憑那袁熙小兒，和那張俊乂不成？”

3 w. H8 t+ T; ]( O  N- h　　“溫侯息怒，咱們有話好好說……蹋頓單于和汗盧維單于並無惡意，他們所慮，也是為溫侯著想。”

　　呂布目光掃過淳于瓊三人，三人頓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受。

' J% f8 T8 {6 N% I" u) U2 Y: f. U6 v: w　　片刻後，就聽呂布嘆了口氣道：“半月前，孟彥派人送了一封書信與我。”
3 w% u$ w: d% s) ^2 L2 r  d' [
　　“哦？”

9 D; m& Z8 v: E" L+ W! I: K　　“他心中言：丈人所為，無需告訴我，只管放手施為。
" K( ^8 u/ H. U/ M7 E) C. G
　　丈人是我之丈人，乃我親人。若我連親人都信不過，又能信任哪個？
  H' D0 T2 P9 O1 ~- F
& ]7 [- B* e9 v" E  R# [; q; g　　仲簡可知，我看完這封書信以後，心中是什麼感受？自我呂布出道以來，誰又真個把我呂布放在眼裡？丁原也好，董卓也罷，還有你家那位大將軍，都不過把我呂布視為鷹犬、爪牙。
! v3 l' |. c8 g
　　唯有孟彥，視我做親人。
! U* T# E8 \0 [# E  i. [7 P: g! D
- N( q/ S' y- ?# U. e, X　　想當初他在徐州，哪怕我誤會他，猜忌他，可他還是拚死救了我性命，更孤身前往許都，以期保全眾人。如此明主，我等若不為他效死命，又有何面目，立於這世上？呂布身上，或許受胡風影響，但卻懂得，誰對我好，誰才是一家人……難不成，我為個袁紹，便要背叛親人？
" q3 c; Y6 I  \9 J3 v
4 R  f1 ^) G1 |1 I4 N4 N4 `　　哈，他袁本初也太小覷了呂布！”
: ]4 N( K/ D. Z- m5 n& A0 E9 E; K
2 R; y& m+ g! N& a2 K' X　　呂布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大。
9 U* U& O& J/ ~4 h. ?
. K& J1 o# U, \1 ~6 `　　淳于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待呂布說完，突然抓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呂布，怎敢對大將軍如此不敬。”
0 U( w& h4 @7 d$ ^) i2 N5 `! o$ s
  o. w, _5 K. P* a; _6 E9 X　　酒杯落地，大帳中卻悄無聲息。
/ t8 q, s, x/ P3 d" r! `
$ }; G/ N! G" p: |/ `　　淳于瓊臉色一變，和蹋頓汗盧維相視一眼，感到有些不妙。
7 c) U! `+ x5 K3 Q2 Q
) T' v8 f& W8 i9 ?　　呂布站起身來，幽幽一聲嘆息，“仲簡，你以為你那些動作，孟彥真的不知道嗎？

　　醫巫閭山的烏丸人，自尋死路，根本不足以讓孟彥放在心上。從你挑撥離間，遊說勸降我的時候，孟彥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思。你道史渙真個會聽命於你？哈哈，你太小看了孟彥。”
7 X: G9 a$ |; I5 M7 z0 }5 [
　　說著話，呂布抓起身邊的酒瓿。

* _( P- G, ^% e0 C　　“摔杯為號？呵呵，聲音太小了些，不如我幫你摔吧。”
8 B4 D, c2 y# W8 N  b# J
　　手中酒瓿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緊跟著就聽大帳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 o; }' A8 ^+ r' z! V  n
　　一個鬚髮灰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將大步流星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身後，則跟隨一員大將，正是史渙。
4 t* ?* c, \* q# t" H
　　“黃漢升？”
3 C( i3 i  U% a. Q
, P4 R2 c7 X+ e" B) l　　看清楚老將軍的模樣，蹋頓大吃一驚。

　　不對，黃忠不是已經被呂布扣押，怎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而史渙則躬身與呂布一揖，“奉溫侯之名，淳于瓊和蹋頓汗盧維帶來的一干爪牙，已悉數被殺。”

　　“公劉，這次卻辛苦了你！”

3 g4 V6 |0 a' V/ }8 m# B6 \　　呂布點頭道：“不過，還請你再辛苦一回，立刻率本部兵馬，趕往白狼堡，接手白狼堡防務。

6 {# H6 I& Z0 {8 @6 A" b　　漢升，請你率本部兵馬，即可兵出樓子山，奇襲柳城。

! z) I6 V) l8 B5 D3 [- g　　相信這個時候，柳城群龍無首，只憑那韃虺吉和莫離兩人，皆不足以與你抗衡，可速戰速決……皇叔不日將返回遼西，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遼西，一個沒有任何動盪的遼西，還請你多多費心。”
; k8 L& J8 M% |! I
　　黃忠掃視目瞪口呆的淳于瓊幾人，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 S3 V+ j- z7 ]: M+ k3 l
　　事到如今，淳于瓊三人如何能看不明白狀況，從一開始田釋遊說呂布，他們便已經落入劉闖的圈套。什麼呂布反覆，什麼扣押黃忠，削減兵權，都不過是呂布和劉闖演的一齣戲……若如此，那樓班在遼東屬國的行動，恐怕也早就在劉闖的算計中，樓班此次便是自投羅網。
  ~4 e& c1 L, r# t( N& d3 P: H
1 e/ i3 h. c) L/ {9 f8 [# P　　淳于瓊臉色鐵青，突然長身而起。
5 ]) r1 b+ V& c, }4 Y( e3 O
5 j3 F  }" C, Y+ }6 O　　“呂布，我乃遼西太守，是大將軍所任。

　　爾等今日之舉，莫不是要與大將軍為敵嗎？”

6 _$ K0 u# B4 R5 y! Q1 ^, d6 I　　呂布尚未回答，就見黃忠閃身便到了他跟前，抬腳狠狠踹在淳于瓊的肚子上，“死到臨頭猶不知曉，區區一個袁本初，又算得什麼人物？淳于瓊，莫說袁紹，便是讓袁紹和曹操聯手，你看我家皇叔可會畏懼？今日爾等既然到了這裡，就別想再離去，等候皇叔前來發落……”
9 L$ d9 @& l0 G
) P9 _: T3 X8 m- o
2 f3 H4 k9 E5 e% ~　　ps：奔波一整日，終於回家，疲憊不堪。
  I% U6 \, m- G; }! L0 z
1 h5 N. M! r+ i; O( {1 }+ H    先一章奉上，明日恢復正常更新，還請見諒！

& G, m0 }4 {" v4 D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1章 重返遼西（1/3）

8 P) O% e0 v2 a. U    建安五年四月末，曹操在白馬南面的南阪以少勝多，大敗援軍，生擒袁紹大將文醜。
3 `/ G) W# A( ]* C
    在歷史上，曾留有關羽斬顏良誅文醜的故事。
5 p! L* E0 ^. I  x! R: Z; u
    不過那只是三國演義，羅貫中的藝術加工。關羽曾斬殺顏良沒錯，可文醜卻是在南阪被曹操伏擊，死於亂軍之中。只是如今，顏良文醜盡被曹操生擒活捉，成為階下之囚。若劉闖得知，又不知該如何感嘆，這歷史已發生了變化。不過，兩次大戰中，關羽都立下赫赫戰功。
& b: h, K7 b7 P  Y) f
. n4 Q  X" G# D8 h6 p5 i$ f    原在延津的劉備，也聽說了關羽在曹營的消息，急忙命徐宣前去聯絡。
" x+ b- o) K% [6 @# j  A& p3 l/ m
# H1 N. @, ?8 [$ H" B    不過，未等徐宣聯絡到關羽，劉備卻得到了另一個好消息：張飛自小沛兵敗之後，逃往芒碭山下的古城，據城而守。這古城原本是芒碭山下的一座城池，不過早已破敗，不為人知。

    張飛佔據古城之後，又很快迎來了陳珪陳登父子。

    隨後，陳登前往汝南，遊說汝南黃巾軍渠帥劉闢龔都兩人，使二人甘願獻出兵馬，歸降劉備。不久，又有陳到率八百白眊精兵來到古城，與張飛合兵一處，並且在芒碭山招兵買馬。

    陳珪派人找到劉備，邀請劉備前往汝南匯合。

    劉備在三思之後，也不想繼續寄人籬下。於是他主動向袁紹請求，願領一支兵馬前往汝南，為袁紹牽制曹操兵力，以便於日後兩下夾擊。袁紹在三思後，以為劉備之計可行，便答應下來。

8 }1 Y6 |4 t" }6 X& _. H    他不但放劉備離開。更與劉備三千兵馬，還派出大將呂威璜協助劉備，南下汝南行事。
9 x% {3 L, K+ Z$ t) A( j4 J
    在離開黎陽之前，劉備再次命人傳書於關羽。請他前往芒碭山匯合。

    關羽在得到劉備消息之後，也沒有猶豫。他心裡清楚，若是向曹操請辭，曹操未必肯答應放行。所以在思忖下。他一狠心，便帶著關平，連夜離開許都，直奔芒碭山而去，尋找劉備蹤影。

, `. g  c0 w6 X+ B3 r    此時，曹操方抵達酸棗，得知關羽離開，不禁扼腕長嘆。
  ?9 }9 r! ~( A" s
    “司空，既然不想讓他走。何不派人阻攔？”

    “雲長重義。他既然決心已下。恐難以攔阻。與其到時候撕破了面皮，不如留一分情義在。”

6 W! j7 h& B$ q& l    曹操想了想，便命人傳令下去。關羽所到之處，不得阻攔。放他離去。

5 E( j% C! h6 ~* S    他倒是想去送，可一來路途遙遠，二來戰事吃緊，三來就算是見到了關羽，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與其這樣，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放行。；只是這心裡面，卻始終存著一絲遺憾，難以言述。

    顏良文醜，相繼被俘，袁軍士氣低落。

/ u7 W& Y! b5 O    袁紹在鄴城得到消息後，更勃然大怒，決意親自督帥兵馬，與曹操決一死戰。
- ^2 a; m6 E3 Y+ A2 H$ `0 ]$ K
    可這個時候，田豐又一次跑出來，勸阻袁紹不要急於開戰。
' R; G  k' S( ~3 y5 v  I* F, @" a
    袁紹正惱怒不已，見田豐口出不遜，自然心中不快。這老兒不知死活，前次得罪了潁川士族，便險些被人報復。若不是沮授出面調停，荀諶也表示不願追究，加上田豐自己退讓，才算相安無事。可現在，他不好好待在并州，卻跑來勸阻袁紹出兵。袁紹剛吃了大虧，又怎肯善罷甘休？一怒之下，袁紹命人將田豐拿下，打入大牢。而後點起兵馬離開鄴城，直奔黎陽。

& c* ~3 I$ V, q( R" @8 w3 A) R    只是，不管曹操還是袁紹，都未想到在遼西已經改天換日。
2 B$ u, N! I. m
    劉闖在短短十數日的光景，拿下遼東屬國，與呂布聯手夾擊遼西，幾乎兵不刃血攻佔柳城。

    樓班在險瀆偷襲劉闖不成，反被劉闖識破詭計，生擒活捉。

3 M& W: x8 O# B* F; I( ?    在樓班動手的時候，諸葛亮密令趙雲和夏侯蘭，各領一部飛熊騎軍，奇襲無慮，救出蘇僕延。
/ \  V. N/ K# y, x3 b
    蘇僕延大難不死，對劉闖更感激不盡。
/ t9 p; c, _0 U6 B1 K  g. c! w% l, s
    重獲自由之後，蘇僕延二話不說，便立刻返回醫巫閭山，將樓班派駐在醫巫閭山的首領生擒活捉，重新執掌醫巫閭山烏丸人。隨後，他打開扶黎縣城，迎接劉闖的兵馬到來，並當眾宣佈，醫巫閭山烏丸人歸化，從此醫巫閭山再無烏丸，只有歸化漢人，並聽從劉闖調遣。

    蘇僕延這一投誠，也使得劉闖實力大增。
  y( C" |1 x6 v
    烏丸騎射，堪稱一絕，烏丸鐵騎，更名揚天下……

    即便是當年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曾在烏丸鐵騎面前吃過大虧。
, |) {( R- C- y- l. {4 A: ?
8 R2 R5 L5 \& E    蘇僕延投降，便直接為劉闖帶來數以萬計的兵馬。只是這些兵馬，尚不堪大用……劉闖將一部分烏丸兵馬調至玄菟郡，交由魏延統帥。其餘兵馬則由他親自指揮，摩拳擦掌，準備重返遼西。

    此時，遼西大地，戰火重燃。

& [8 B" e, z) f    呂布在六股河大營誘捕了淳于瓊蹋頓和汗盧維之後，張遼已兵臨陽樂城下。
% A" D) G! {  s) v' j0 T
7 u" R% J1 V: S# J% {6 [  |( m; a; J    淳于瓊出發時，將陽樂兵權交付與沮鵠。

    只是沮鵠沒有想到，遼西長史王賀，竟然已經被司馬懿招降。
7 t$ d3 w. n2 W/ W* e+ `% x
    當張遼兵臨城下的時候，王賀突然率部起事，打開城門，放張遼進入陽樂。等沮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和沐並都已淪為階下之囚。沮鵠感覺非常糊塗，他不明白，為何王賀會投降劉闖。
. V$ B  N+ ]7 T
, G2 Y  m, H0 h    “王賀，大將軍帶你不薄。

    你本是夫余國人，大將軍不計你出身，反而委以重任，為何要背叛大將軍？”

4 c( _& K9 B& w( S, \, v, s    王賀聞聽，不禁冷笑連連。
$ p- G2 y' i) x6 h+ h. y% }8 W
    “子翼公子，我之所以投降皇叔，其實非常簡單。
/ y$ e# _5 `6 l  y  Q% r6 c
# \+ P5 @5 v5 L    一來皇叔乃漢室正統，我當年本就是因仰慕漢家天子，所以才離開故土，投奔遼西；二來嘛，就要怪淳于瓊。若不是他讓我看清楚爾等嘴臉，我又怎能這麼輕易，就開城獻降呢？”

- R% A9 ?; U7 T) N2 L    “仲簡將軍，何處得罪於你？”
6 _. U0 z3 [( }3 U
" g9 F% T+ x5 r8 l3 U    沮鵠聞聽，一臉茫然之色。
8 Q0 J) o, J/ W8 [$ }
% N3 g7 T3 P, o( j. |. i- g    王賀道：“淳于瓊驕橫自大，目無餘子。
& b  n* p1 w% x) Q
1 _- A" x& T* B; r1 m  w, e    其人喜好男風。當初袁朝年為他效力，曾多次為他化解險情。可是他卻不計袁朝年之功勛，強行姦污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意圖報復，卻被他打入大牢……也許在爾等看來。袁朝年不過是賤民，不足以看重。可別忘了，袁朝年是為你們做事，到頭來卻得了如此結果……漢家有一句老話：兔死狐悲。你們連自己人都能這麼對待。我一個異國人，將來豈不更加悽慘？”

6 J8 _- I/ ]9 H    沮鵠聽罷，不禁啞然。

+ ~" v( g) p6 `3 W( b0 t    他萬萬沒想到，促使王賀反叛，居然是這麼一個原因。
8 H2 E/ ^1 w" r) [3 c% F, ?. b
; V1 C7 t! {% Q: r8 ~) ~    袁朝年的事情，他也聽人說過。
7 O. I& p- q; `& o6 y) W
) {! J# X) ~& G- p  b( w& G! G9 p* u9 }    據說這袁朝年原本是袁熙的手下，卻不知為什麼，被袁熙讓給了淳于瓊。

, Z: O( M1 E$ j; ^' u7 z    淳于瓊初至遼西的時候，袁朝年也為他出過大力……可誰又能想到。就在新年之際。淳于瓊吃多了酒。居然迷翻了袁朝年，強行把他姦污。那袁朝年雖看上去頗為柔弱，可性子卻極為剛烈。
" B+ a5 f( M2 H; z7 Y# e
    受此奇恥大辱。他焉能善罷甘休？
/ {) o( _6 Q5 z% i
1 a2 {! b7 `; J# Q( a8 F  _    於是便當眾刺殺淳于瓊，卻不想被淳于瓊生擒活捉。並打入囚牢之中。
" ]6 F+ X; U% M" X6 ~
    東漢末年，禮樂崩壞。

7 x/ i# B! R4 b( i6 `+ c. W+ `  S    士大夫蓄養孌童，喜好男風並不是一樁多麼奇怪的事情。

    所以沮鵠當時聽聞此事，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當時正配合田釋，離間呂布和劉闖之間的關係，根本沒有在意。可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在他看來，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卻引發出這樣的後果。最重要的是，淳于瓊的作為，讓王賀產生不安和恐慌，於是才主動和劉闖聯絡。
8 X1 U& [6 q8 x8 R8 Q8 e
& k# J: N$ f& t/ Z( b! e" b4 u9 b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誰又能想到，遼西戰局竟然會因為淳于瓊一個小小的喜好，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3 ?1 H! x1 J, p) v/ P
' ?/ Y9 A5 [# j) Q! \  c  M  ^2 F8 J7 R2 W    王賀，可是全程參與沮鵠和闐釋的謀劃。

    若他已歸降劉闖，也就是說，沮鵠和闐釋所有的籌謀，早就被劉闖知曉，正等著他們乖乖送上門去。

    沮鵠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

# n7 y3 J3 W% m) ^4 F' P! P    是說淳于瓊的不是？亦或者說，感嘆劉闖的好運氣！

+ N0 u' R; J$ U- h6 x5 F, x- k    “既然如此，王賀你動手吧。”
' y5 m. X2 k3 N
: q, z) a6 [, c3 A" e3 ?6 ~: b    王賀冷笑道：“子翼公子放心，我絕不會壞你性命。
' A' I5 T! K' N3 q
) A% [& t3 p9 Y7 \    劉皇叔已經傳令下來，要留下你和闐釋公子的性命……今張遼將軍已兵臨城下，說明淳于瓊等人已入殼中。接下來，請你最好老實一些，休要輕舉妄動，否則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4 @" y: |2 W$ o0 b    王賀說罷，便命人把沮鵠壓下去。

    隨後，王賀迎張遼入城，並持兵符，協助張遼迅速佔領賓徒和徒河二縣。
: d+ C. b' |6 @4 t) v- X
1 P5 d1 }  S& M5 @    張遼入陽樂之後，並未引得陽樂恐慌。
* \3 @- {  {- ^
" C; v" ?. p6 t& y- s# K    王賀在陽樂多年，雖然一直是輔官，可是聲望卻不低。

    在他的協助下，陽樂百姓並沒有太大的牴觸情緒，甚至包括賓徒和徒河兩縣，也都順利來投。

: @1 Y9 X/ v+ j1 D' {$ ^  d2 ~# M    就在張遼拿下陽樂的同時，黃忠則率部自橫穿樓子山，如神兵天降般，抵達柳城。
1 U& K( \3 T2 w5 a
    蹋頓、汗盧維皆不在柳城，韃虺吉和莫離也沒有任何提防。在他們看來，遼東的事情大局已定，只待汗盧維、蹋頓和淳于瓊聯手拿下呂布，便可以輕而易舉奪取遼西的控制權……

+ T! L: Z; ~; M% n' \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六股河大營中，竟發生了驚天變故。

( j: ~$ H- O/ S/ Q% y    柳城烏丸，群龍無首。
' r  H, s* }# m
    黃忠率部偷襲，更勢如破竹。

" H3 O7 i  f8 Z6 ^8 `  R2 ~    烏丸人倉促應戰，又怎是黃忠對手？
' }, T- ?; c4 g3 c% F. _' P
; @. B( j6 ~# s& m% v0 @    亂軍中，黃忠刀劈韃虺吉，生擒莫離，更接連斬殺十數名烏丸余帥，令烏丸部落徹底崩潰。

    當天亮時，史渙分兵抵達柳城，整個柳城已亂成了一鍋粥。
  O+ r. }  s! r& Z: a: p7 ~
$ t. B' h" b- x& ^; Q9 e    居住在柳城附近的數十萬烏丸人已無心繼續抵抗，面對著漢軍鋒利的鋼刀，八百落烏丸人無人敢輕舉妄動。翌日，蘇僕延自醫巫閭山趕來，對柳城烏丸進行安撫，而後旋即宣佈歸化。

. p0 h6 x+ M( a, }/ C    這麼多烏丸人，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遼西。
( F6 P. h  G9 d0 Q
/ M5 S! A( u8 c, U& {    諸葛亮早有安排，將烏丸人徹底打散，令其分佈於整個遼東，被漢人徹底同化。

    建安五年五月，劉闖自遼東重返遼西，屯駐陽樂。
& Y2 a  S( x* {* b, p( }
4 ~! v% q/ j  o! u8 |2 }6 ?    這也是他首次來到陽樂，在視察了當地的情況之後，旋即任命呂岱為遼西太守之職。
1 M( H7 R6 {* x& W- A1 p
    王賀繼續為遼西長史，不過又加了一個參軍事的職銜。對此，王賀倒是沒有太在意。他之所以投降，也是出於自保之心。若真讓他離開遼西，他這心裡面，也未必真的就會感到高興。

    在遼西生活多年，王賀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裡。

    自家有多少才能？
2 X; p5 i' u& e) M$ C
    王賀心裡面清楚……做一些細緻的事情也許還可以，但若說讓他真的獨當一面，卻未必夠格。
* U; ?4 s7 N; r) h
    至此，劉闖奪取遼東四郡一屬國，並擴高句麗國為高句麗郡，轄境五郡之地，治下百姓也在迅速增加，已近二百萬之眾。如此人口數量，聽上去似乎非常驚人，可劉闖卻很清楚，這些人口還未徹底安撫，並不能形成生產力和戰鬥力。若要整合成為自己的力量，還需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

    劉闖倒不甚著急。
/ w: E) N- }, `3 H! |
    玄菟郡，有荀匡為太守，魏延輔佐，已開始恢復元氣。

4 ?# \1 d3 k9 F7 p5 d! B  O& d3 Q( R    陳群暫領遼東郡太守，步騭為樂浪郡太守，閻柔為高句麗郡太守……再加上遼西的呂岱，整個遼西的人員配置，已經基本完成。不過，陽樂的位置太過於偏僻，似乎有些不太適合為郡治所在。

* x: T* V2 r9 q' _  @5 l# @7 h5 M    “兄長，何不將遼東屬國，改昌黎郡？”
/ Z6 B, O: }( P
    諸葛亮向劉闖提出建議，認為遼東屬國之名，已不再適合存於遼東。
8 n2 E, C; R1 o$ F- Q, |. n8 `
    劉闖認為，諸葛亮的建議不錯，遼東屬國下轄五縣，人口十餘萬，更連接著遼東遼西，是一塊重地。加之伴隨著閻柔在高句麗展開大規模的移民，遼東屬國的確不太適合單獨存在。
$ ~/ B2 w& A9 m% V/ u1 `2 ]- {
/ V  h# |5 j! e    只是這種事情，需呈報朝廷。
1 e: j' T& J( O+ v( [
& M9 Y3 H2 l+ ?- N6 i( {+ [    劉闖在三思之後，命人奏疏許都，同時該遼東屬國為昌黎郡，下轄五縣之地，拜陳矯為昌黎太守，治於醫巫閭山。隨後，他又下令，改遼西郡治於臨渝，拜蘇僕延為陽樂校尉、史渙為柳城校尉，與張遼的白狼堡呈三足鼎立之勢，相互呼應。
3 c. B% ]" v4 T* |
    在一切都安置妥當後，劉闖率太史慈、許褚、趙雲和夏侯蘭離開陽樂，前往六股河大營，與呂布黃忠匯合。
) o0 E: D& x- W  d: Y
7 I5 y& @- G6 @; `, a5 u    時值仲夏，六股河卻是涼風徐徐。
, C% w0 d5 g9 K+ I. l/ \
    劉闖一行人抵達六股河的時候，呂布和黃忠率文武眾將，渡河相迎。

: N5 d6 p" A$ Z/ K7 U    “皇叔，你這一回來，我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 j1 |: C# C- j- |: L2 b+ i0 P
- M9 q1 I# Y; {% A  f    呂布見到劉闖之後，露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的確，當劉闖進入遼東之後，呂布便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 i' I8 f" a1 q    整個遼西的安穩，就全部在他手中。面對著袁紹的威脅利誘，他也的確是經過一番掙扎……

    劉闖拉著呂布的手，連連搖頭。

1 m: `6 r) ~& ^$ t* t. X    “丈人，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偷懶。

    接下來，這遼西還是要請你坐鎮，我此次重返遼西，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還請丈人再辛苦一遭。”


% t0 m% f$ ?% T3 `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2章 黃鬚兒

　　臨渝縣城，劉府後宅。

　　兩頭半大的棕熊，在草地上滾在一起。
- l: @, k$ ]4 b9 G7 W+ |5 W) p
1 r; h0 ~% A5 a1 `, \　　“大黑，加油！”

" l4 T5 _% ]# L: j. @. ^; L9 C　　趙琰呂藍荀旦三女為大黑助威，而在另一邊，麋缳和諸葛玲則陪著曹憲，為小黑呐喊加油。
  q; I6 s* T. `1 j
& S' t) {, N, ]0 G　　曹憲在十天前，於石臼坨登陸，抵達遼西。

. ~, a. s7 T0 a& j( E, Z$ X! o& p　　最初，他們是打算在沓氏登陸，沒想到在海上遇到甘寧海軍。

　　“皇叔已對遼西用兵，估計短期之內，不會返回遼東。

3 u' r2 ^- Z6 R' E　　子楊先生不如在遼西登陸，而後直接前往臨渝……相信不出半月，皇叔必然能奪取遼西，與先生在臨渝相見。”
! ^6 E5 n% I! W/ q! Y# c
　　劉曄乍聽這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

- u$ b  j% M3 `, Q7 L0 X; A) X　　這皇叔還真是乾脆，前腳剛和司空聯合，後腳便出兵遼西？

　　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倉促？遼東戰火方息，整個遼東都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這個時候冒然對遼西開戰……要知道，遼西人口雖然稀少，可是有烏丸數十萬人口的存在，也非易與之輩。半月攻克遼西，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就算那幾十萬烏丸人站在那裏被你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
) L4 i- P: h# \' c) P* Z, L
　　劉曄不太相信，但是看甘寧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好開口詢問。

* r) I  P. Z: s7 a　　當下，海船改道，在甘寧海軍的護衛下，前往石臼坨。沒想到，在石臼坨，劉曄卻看到了一樁新事物。
" g6 O6 U9 R* ?; ^! ]5 N* k
& H8 P* y/ j* F8 B　　一艘新式海船，停泊在港口。
+ F8 G9 z$ y" E( j# |1 {# H8 ^* X! |
　　與東漢末年流行的樓船想必，新式海船的橫斷面成V字形狀，而且體積巨大。
2 Y1 R3 T6 J( Q
　　劉曄未能登上這海船查看，卻能夠看得出來，這艘新式海船，與樓船的不同之處。
: [* g; h5 @& y! A
0 x4 _& l- V; E- \- Q' n) [　　“此皇叔旗艦，名飛熊號。
9 M5 }( x$ j6 l8 i
　　自去年開始研制，這個月才建造完畢，尚未試航。”
' F( @( V0 u) V+ e: a
9 R, ~* i- h+ T7 Y: ?( e4 U4 y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甘甯眼中閃爍精光。他向劉曄解釋道：“這艘艦船的性能，尚未得出結果。不過，若能成功的話，日後我大漢海軍，將全部配備這種艦船，某心中也極是好奇啊。”
. U1 }& F' c  t) `1 c
　　“興霸難道也未曾登船？”
. t- W$ K1 g8 H9 f# \3 S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從體積上，恐怕是樓船的兩倍還多。
; G+ i- R& [; [% V" D$ c- g0 N, a4 G
　　劉曄不免好奇，扭頭向甘寧發問。

' f' _. _5 v2 K% m9 F3 K' \5 n& M　　甘寧搖頭道：“這艘船目前還在測試，即便是皇叔，也不得登船。
, Z/ d; C. M5 ]: ^% G  O/ `
( i: q# O6 V( b5 s6 R9 w　　黃先生說，這艘船要真正投入使用，至少也要在年末才能進行試航，所以除船塢工匠，任何人不得靠近。

; t7 D. Y; p/ [: F　　真有些期待啊，也不知這新式海船，會是什麽性能。”
- ?9 V. G$ D- e( T, u; l: L7 A! h+ ?
　　劉曄心中更感驚訝，只是甘甯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清楚，想要登船查探，會很困難。

. T/ n: R* k1 l7 H2 ]% S　　在石臼坨登陸之後，劉晔更發現，那新式海船碼頭周圍，守衛森嚴。

8 C0 m- W% [" P7 y- _6 S　　而且進出之人，皆要憑號牌方能自由通行，尋常人莫說進去，就算是靠近，都可能會有危險。
% h6 A, E# N0 d# ]! S
) }6 m  ^- x" F" V  V6 Y1 I+ D　　“皇叔有命，無號牌而擅自靠近者，格殺勿論。”

3 ?! D- K" n. @( q( L. C　　一句話，熄了劉曄前去打探的心思，只是這心裏面，卻有一種莫名的好奇。
  t; w. i7 D; A4 F
　　他隱隱覺察到，這新式艦船一旦成功，很有可能會改變這個時代水戰的模式。這將是一種跨時代的産物，劉皇叔造出這樣的艦船出來，可見其雄心勃勃，絕非池中之物。莫非，我大漢江山，還有中興的可能嗎？劉皇叔，真的能是我漢室重新崛起，再一次雄立於中原大地？
; E) j7 j/ Y, C  ]) M  t
　　劉曄，是漢室宗親。
+ c4 G' P$ `* K+ Q
　　他對漢室的感情，同樣深厚。
+ f+ W  X2 c3 |5 ]
　　只是如今漢室頹廢，已日薄西山，他才會感到心灰意冷。

　　可如果漢室還有希望……
0 W( |3 `% U% q7 g9 q3 n7 d
6 @% X/ E1 j& M: b  ?. [　　劉曄深藏於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輕輕一動，眼中頓時閃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 S+ @: W/ r& s
　　++++++++++++++++++++++++++++++++++++++++++++

8 q& M/ w) t7 s, V% ~# H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本以為遼西之戰，會極為慘烈。

　　卻不想劉闖幾乎是兵不刃血，便取得勝利。淳于瓊等人被拿下之後，便被扣押在臨渝縣城。
) D9 q* s4 a& [8 w$ Y& y; F
　　整個遼西，幾乎是在一夜間改天換地，其變故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 o4 [, H. j, Z) s8 K　　曹憲抵達臨渝之後，受到了麋缳等人的招待。

0 I: K- ~& V0 L" q$ p　　對於她可能下嫁給劉闖的事情，麋缳諸葛玲等人已經得到了劉闖的書信通知。對於這件事情，麋缳諸葛玲也都能夠理解。政治聯姻，往往是身不由己。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極為普通的事。麋缳諸葛玲早在劉闖成為一方諸侯之後，便預料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 D) y# P% r! I& E7 M
　　所以，她們對此事，也大都報以理解。

　　只是呂藍和荀旦，卻不太高興。
+ f" M' j% ?/ D* z/ R' Z
+ }+ f% C& P# S( l7 k: [2 r% O　　在她們看來，劉闖可以增加妻妾，但首先應該娶了趙琰才是。

* t6 W" _0 b: V0 t' I; ^　　畢竟趙琰在遼西和她們一起生活，已近一載。一年來，她們和趙琰朝夕相處，對趙琰也頗為喜愛。現在趙琰姐姐尚未嫁過來，卻來了一個曹憲。呂藍和荀旦，自然會為趙琰感到不公。
/ S& B% x+ P* i; M
; X0 ]2 b/ ]2 q8 W% H　　可她們卻沒想到，曹憲身邊居然還跟著一頭小棕熊。

　　小黑和大黑，原本就是兄弟，分別近一載之後又重新聚一起，似乎已預示著什麽。

3 H+ d. x( _; r; w; n7 v　　而曹憲也表現的非常懂事，並沒有因為她老子是曹操，便高人一等。因為這兩頭小熊，她迅速和趙琰成為好朋友，也使得呂藍荀旦兩人對她雖存有一絲敵意，但並非想像中那麽強烈。
; @# B6 |. ~1 D. n: T
　　“二姐，曹娘子倒也不是那種心高氣傲，仗勢欺人之輩。
" ^  V3 j( N: k) `# W+ ?0 a& }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要請義父出面做主，幹脆趁著一次機會，把趙娘子的事情一並了結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拖拖拉拉的，沒個乾脆。”
1 z  |. V# c! B/ Z. u  X
　　諸葛玲聞聽一笑，柔聲道：“若三姐你同意，我當然沒有意見。
. Z* a/ ?! d1 I. t- q9 O' I, S7 l' H8 H
  |' g# ]4 l9 C  \4 c* Q0 S　　只是……曹娘子畢竟是曹操之女，夫君和曹司空之間，如今雖要聯合，可將來卻難免會有對決之時。到時候，只怕要苦了曹娘子，咱們還是要為夫君謀劃一下，莫要日後家中生變。”
- X, D- ]8 A; V4 \6 K1 U5 K1 t! b$ i
　　後宅中，諸葛玲年紀最大，卻不喜管事。
, t. G( {; P/ r) r
　　一應事情都是由麋缳做主，也是她對麋缳的一種尊重。
! r! o1 [. S/ l! Z$ v8 i% J( W$ x
5 d( M) L) H) L6 `　　畢竟，麋缳和劉闖青梅竹馬，更一起經曆了許多磨難……諸葛玲甚至，若論感情，誰也無法比得過麋缳，又何必去爭個大小？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兩人的關系，情同姐妹一般。

& a7 m5 l7 K; W& n　　諸葛玲雖然不管事，可一旦她提出建議，麋缳也會非常重視。
& b* }9 i% f% v. P7 G5 ^# v" U
　　聽罷諸葛玲這一番話後，麋缳也不禁點了點頭，“二姐若是不說，我險些忘了這件事……嗯，倒是要好好籌謀一番。”
  B/ t, S- n3 R" a2 J2 g( O. M
　　就在這時候，忽聽花園外傳來一聲怒喝：“你是誰，竟敢擅闖後宅！”
( W, u3 e2 @1 d/ g, l) X4 ^
　　“是黃鬚兒！”
% I! ?+ K# E, ]
　　曹憲立刻聽出是誰在叫喊，臉上露出驚怒之色，“他又在招惹是非？”
3 p: i% c* \& j' l0 D
2 r8 I2 _2 P0 j* h( ]　　黃鬚兒，便是曹彰。
0 `3 a; c: u/ ?
* J( O* [' S* H* p6 ~. R1 @! |5 y　　當劉曄得知曹彰也在船上的時候，也大驚失色。

2 @4 k( k- Z: \" d! e' O　　只是當時已在海上，劉曄也沒辦法把曹彰送走，只好帶著曹彰一同來到臨渝。

' j9 Q) A7 w* \$ G1 M: D- a+ ~' I　　曹彰年紀不大，卻天生神力，喜歡舞槍弄棒。來到臨渝之後，整日裏尋人切磋，日子過得倒也輕松。別看他年紀不大，卻已經快突破養氣境界。同齡人當中，能超過他的人，倒也不多。
$ Y) D" Y* I" x1 }  A# ~
　　“哪裏來得小子，竟敢在此放肆！”
' p0 W: K% q2 K
. {& Z. i7 s8 x+ Y2 N" o, D$ k　　伴隨著一聲沈喝，趙琰蓦地一驚，連忙道：“不好，是我哥哥來了！”
4 K9 w; Z% n/ t$ b" `0 p
　　趙琰的兄長，便是趙雲。

8 ^4 z1 Z% q4 L% G' F　　一聽趙雲來了，麋缳等人立刻反應過來，恐怕是劉闖回來了。

7 e1 E/ F% J  x# W/ L, U7 [　　早就聽說，劉闖已抵達六股河。

　　只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來，麋缳諸葛玲呂藍荀旦等人，頓時露出興奮之色。
9 P& A& k# E' o* d
　　“曹娘子，是皇叔回來了，咱們快去相迎。”

* x. ^' _" T4 B2 Y2 l& B1 {2 b# \　　麋缳上前拉住曹憲的手要往外走，哪知道曹憲卻微微一掙扎，似乎不太情願。

) w3 J0 K! V# [7 J6 C　　吼！

　　小黑見麋缳拉扯曹憲，頓時發出一聲低沈咆哮。
4 A0 m  d% y* f$ b: n3 c$ g" j5 `: I
　　哪知道沒等它起來，大黑擡手一巴掌把它拍翻在地，呲牙咆哮兩聲，小黑便頓時沒了動靜。

　　大黑的年紀和小黑相差不多，可是體型卻大許多。

" j/ r1 ?1 Q8 A: _& u3 Z+ B+ v: N　　它這一吼，也使得小黑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朝著麋缳呲牙咧嘴。
3 ~1 Z0 b, V  Q$ a# o
　　“曹娘子，怎麽了？”

　　“三姐姐，你說皇叔是否會厭煩我？”

% e) ]  [) \2 U' Z4 v　　“怎麼會！”
8 e- @- Q6 w- r! w1 ~! R
　　麋缳微笑道：“不管將來皇叔和曹司空是什麽關系，都和你無關。

( Y* f1 p8 k( O6 Y　　既然你要嫁給皇叔，便是皇叔的親人。他若是厭惡你，便不會同意這樁婚事，你千萬別怕。”

# _' z; l* A9 y& G5 c　　曹憲內心裏，有些羞澀，又有些惶恐不安。
) E# y2 @! U8 y( }  x4 q' I6 H8 x
5 P( O8 Y& [/ G　　不過在麋缳的勸說下，她漸漸平靜下來，隨著麋缳往外走。
& U  T% p; E- l* k) P  J2 ^, ?. [
0 r. L& N* _( G% v- J( \8 i　　兩頭棕熊跟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走著。一行人來到花園外，就看到曹彰被一個青年極為輕鬆的摔倒在地上。曹彰怒吼一聲，翻身爬起來再次撲向那青年。卻見青年一臉輕鬆之色，眼見曹彰撲過來，他擡手抓住曹彰的手臂向前一帶，腳底下使了個絆子，噗通便把曹彰摔倒在地。
1 k1 g* M- D" \; u9 O& `# c% Q8 S
: V8 L3 S! x! O* B2 G5 K: L　　一旁，一個體態雄魁的青年，正笑呵呵看著兩人。

　　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和一位老者。
( W# V! i" B) j* @! n" ~
　　男的相貌清秀，看上去好像一個女人；那女子卻是衣著樸素，身負雙劍。
% }2 K, e! k. B& G7 ~) r
3 X1 s. Y4 P/ d7 r. h! |0 }　　老者懷抱巨阙劍，和青年有說有笑，並對著曹彰指指點點，神色間似乎頗有些興趣。

! I. r  J6 n" X+ J　　“妾身，見過皇叔。”
$ S* l$ W- O& c" ^0 j' [
) j) F0 s  o8 Z' X　　麋缳帶著諸葛玲等人上前，與青年行禮。
: m1 |2 v' U' z. {8 g& o; D
　　青年那張胖乎乎的圓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缳缳，這小子是誰？”

　　“此曹司空三子，曹彰。”

; H# l& j3 x' U6 C　　劉闖一怔，脫口而出道：“此莫非是曹家黃鬚兒？何以在此？”

& _5 A5 p9 t' q! a: w0 n　　“是隨曹娘子前來。”
: r: Z4 A) I0 ~& T5 D7 F8 I
* A- }, N% P  ?4 D8 ]$ a& J  r1 T　　這時候，曹憲怯生生走上前，看劉闖的眼神中，透著一抹驚喜之色，“曹憲，拜見劉皇叔。”
2 Q1 ~+ A* }8 \2 I) P$ w
　　看到曹憲，劉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日那個被他救下的玉娃兒。

0 x" w( e$ `) n, |　　心中不由得歎息一聲，忙拱手笑道：“曹娘子，別來無恙……遼西苦寒，在這裏住的可還好。”
5 U! o- {- U* P
. W" T. e; N3 N6 J7 g) L; A　　“嗯！”

　　面對著劉闖，曹憲似乎有些畏懼。

　　也難怪，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兒，面對劉闖的時候，又怎能沒有壓力。
7 W! g9 T( Y2 h$ b/ J2 q. V2 @# E
　　一旁趙琰卻怒道：“二哥，你有意思嗎？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簡直丟死個人了。”
' D2 b2 U' \$ }
/ ?8 I0 z$ G6 l　　趙雲本在興致勃勃和曹彰嬉鬧，並沒有當真。
) a9 x7 V9 D/ o4 F) h$ Q3 e
$ ], B& I5 I2 K: ], `　　聽到趙琰的叫喊聲，他臉一紅，忙閃身退到一旁，卻不想曹彰爬起來，好像一頭小老虎般，再次向他撲來。趙雲剛要閃躲，站在劉闖身旁的老者，卻閃身來到他跟前，伸手一把抓住曹彰的手臂。

　　“你放開我！”
: s& j4 }& r$ w# l* A! L0 m, R& S
　　曹彰怒聲喝道，想要掙脫老人的手。
: r5 `) M; J# g9 B/ @' \2 s5 L3 s
　　可那老人的手卻好像抹了膠水一樣，任他如何掙扎，卻無法甩脫。
7 M$ G$ ]- l& N0 z$ Q9 R
　　曹憲剛要上前阻止，卻被劉闖攔下，“玉娃莫擔心，王師並無惡意，只是有些事要問黃鬚兒。”
9 V5 H1 @) x& [, w0 U0 s! E) ?
　　“王師？”
2 A, o$ O: X9 }% C; o9 g3 b5 A: }- Z
# V" K7 u( @3 w. g8 z- E' R　　曹憲一怔，向那老人看去。
  }2 t) j# q5 _, i
　　老人相貌清癯，渾身上下不帶半點煙火氣，一只手抱劍，一只手抓著曹彰，笑眯眯看著他在手中掙紮。

" |' m6 e; E9 S  p　　片刻之後，曹彰氣喘籲籲，放棄了掙紮。

　　“小子，史阿是你什麽人？”

" }; a6 {8 H* q) T; t& X　　“啊？”
3 S( f1 y5 o7 J( G8 u6 P  N
　　曹彰愣了一下，看著老人眼中透著一絲疑惑之色，“史阿先生，教過我劍術，你又是什麽人？”

　　“黃鬚兒，還不拜見你師祖。”

　　劉闖一聲沈喝，卻讓曹彰更感疑惑。

; I6 F, p! u5 s! q" V/ _　　這時候，他已經大體上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特別是劉闖那體型，早在許都時，他就聽人說過。

　　咽了口唾沫，曹彰疑惑看著老人道：“甚師祖？”

  x+ o0 G' u- K. f) p/ L4 w; h　　“此當年洛陽第一劍手王越王先生，曾為帝師，傳授過天子劍術。
- e( A7 f% M1 d- B3 R9 _8 l+ L* {6 G
　　史阿當初，便在王越先生門下學劍……你既然得史阿先生傳授，焉能不知王越王先生大名？”

　　“你，是王越？”

3 F* N2 o$ B: P1 C0 q: D# W# E# {　　曹彰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道。

9 f& D& L4 {( g8 e: O　　王越微笑著點頭，“看樣子，史阿倒是對你，頗為喜愛，居然傳了你養氣之法。

5 p) ?" g( K! \　　不過，你性情暴烈，乃征伐之將，難成劍手……我有養氣三訣，當年只傳授史阿頭兩訣。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將養氣三訣傳授于你。雖說無法助你學劍，卻能讓你打熬氣力，打好基礎。”
! i: o7 b; Q; Y( v1 P7 z2 I
1 ]) m' v! X. g# `' {% {6 W' z- R　　曹彰聽了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 l" R$ p3 q9 r+ T; ~
　　“曹彰，拜見老師。”

9 [# h2 r# ?- m1 w0 s' t　　劉闖在一旁看著，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 v/ u! C' E5 F" T3 t5 n
　　“缳缳，待會兒讓貞娘吩咐夥上多做些菜，今日王師前來，且不可怠慢了，以免被人恥笑。”
+ j' v! B6 p1 T! P+ X2 ?" v# Q
　　貞娘，便是杜貞。
. }9 j+ E& F5 E; b  v
9 E+ v0 @6 e9 l: J, K& j) l6 J8 ]　　她一直跟隨劉闖，雖然沒有什麽名份，但實際上便如同劉闖侍妾一般，協助麋缳處理家務。

　　沒辦法，諸葛玲不喜歡管事，甘娘子性子偏柔弱。

　　至于呂藍荀旦，都還是小孩子性情，根本不可能讓她們管事。

　　相比之下，杜貞精明能幹，也讀過書，能識文斷字，倒是幫著麋缳把家裏的事情，打理妥帖。
* {2 s  ~/ r9 _4 C, n& Z' c
　　麋缳笑道：“夫君有客來，不妨在後院說話。

  U8 `- n) d* ?+ M　　妾身這就去安排……昨日小豆子還派人送來了一些盧龍塞野味，正好烹了，為夫君和王師助興。”
) D" W' G; |& D9 K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3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一）

1 i6 G/ N' X) b) k1 R. \    “皇叔！”
3 C) ~5 y: o) ^
! Z+ p: e& t1 G! E" u, P) t    坐在劉闖面前，平日裡頗有些不太安分的曹憲，忐忑不安。
( Q' E: |" b3 d
7 F$ n5 j" U) V8 Z9 G1 a    對於曹憲的想法，劉闖大體上能夠明白。

- k4 A, u9 C, X) @% l$ c    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被當做政治籌碼送到一處偏荒之地，無異於被拋棄。她，曾經受萬千寵愛，但如今卻孤苦伶仃。看著曹憲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劉闖也不禁感到有些心痛。

7 f" k# T( c$ Z. L& k/ C4 u    上次見她時，雖受盡驚嚇，卻依舊保持著那份風化。
% [$ e( C3 E0 A! b) x, c! g+ [
6 W: n! H! o: U4 x/ N; D    而今……
+ ?7 E& D& o- M
8 U+ y4 y& y. e2 d' n6 m3 u* ~' Q" s    “玉娃，休要怕。”
* s; p7 P+ v+ v4 o
$ j! ]: `- I1 I% ?3 G    劉闖嘆了口氣，輕聲道：“我與司空之間的恩怨，與你並無關係。
2 R7 O# S! B0 T& r! K+ @
    其實，我一直仰慕司空，可惜陰錯陽差，到頭來卻成為對手。如今我與司空聯合，也是時局所迫，你來遼東，不妨安下心來，就如同你在家裡一樣。我既然答應娶你，便不會委屈你。只是你現在年紀尚小，還當不得人倫之事。過幾日，我要去一趟孤竹城，拜訪康成公。康成公是我在這世上，除叔父之外，唯一親人。他年歲已長，我望你代我在他膝下盡孝。”

    十二歲的女娃，哪怕風華絕代又如何？

    劉闖還真沒有辦法下得手來，最穩妥的辦法，便是先把曹憲送去孤竹城。

. S- ~+ e5 s* N+ N' P9 p    這也是劉闖能夠想到的最佳解決方案。
* N1 q" B  ]# m* U. Y1 `
    我可以娶曹憲，但是我希望她能夠代我盡孝，照拂鄭玄。
% H) o/ M. G0 X2 e$ d3 Y2 ]
4 y) x3 D3 A9 Q: A# r: m    這不管是對曹憲還是對曹操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相信鄭玄，也會贊成此事。
" B! ]# Y7 J, k
    曹憲點了點小腦袋，有些懵懂的答應。
; W4 I' T: q& ~2 g% A
6 N4 \0 t" g( _& \; ^7 m1 C2 `    人倫之事，她並不太懂。
" c' W  S9 _& P& V6 b
- C" o: T; R9 S1 U    但是她卻能夠從劉闖的話語中，感受到劉闖對她的關懷。

    和劉闖說了一會兒話。曹憲整個人都輕鬆很多。

    待曹憲離去後，麋繯和諸葛玲也走進來，捧著一碗醒酒湯，擺在劉闖的面前。
4 A* F0 A7 `! Z& |. ?/ c# a5 {
    “夫君，這次你去孤竹城，不妨帶趙家妹子一同前去。”
9 K. T0 R9 a, {0 J; c  t  Q
    “哦？”
$ P* t* V$ \% q0 Z0 ?! B  q
    趙娘子年紀也不小了，總留在府中，也不是長久之計。

6 g" l5 J1 Y9 b! ?2 ]    其實，趙娘子對你的情義。夫君想必也明白。夫君將來要成為大漢中興之臣，又何必顧慮許多？若喜歡趙娘子，便娶了就是。況且夫君對子龍素來看重，若能娶了趙娘子，豈不更好？”

    “這個……”

    “這件事。妾身便做一回主。

& D2 y- R" |, f, x) q    夫君這兩日在臨渝，恐怕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如明日妾身和二姐便帶著趙娘子和曹娘子去孤竹城一遭。妾身知夫君是憐惜曹娘子，可不管怎樣，曹娘子已經被許配給夫君，這臉面上總要過得去才成。妾身會請康成公來拿主意，如此一來。怎地也不算是辱沒了司空顏面。”

. A8 u3 U- P: a& R3 {# D5 [) G    依著劉闖的想法，和曹憲的婚事，不必大事操辦。
) M7 |4 b  Q( k. s8 V; y3 Q
    可麋繯的想法卻不同，她覺得。曹憲不管怎樣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室，又怎可以偷偷摸摸進行？
0 B$ P0 t. i- q, H1 T# L
/ t! t, s6 w) P6 n' d! |! v    劉闖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不再反對。
( B+ J) a; M( ?8 W3 F. ?% ]( {8 T
    當晚。麋繯服侍劉闖睡下，又少不得一番雲雨。道盡相思之苦。
4 w# j! h. `# [: d( o
3 K  [" \, G% v    第二日，麋繯和諸葛玲便帶著趙琰和曹憲離開臨渝，直奔孤竹城而去。
$ j$ I* s, {0 A
    劉闖則因為要處理一些事物，暫時留在臨渝。

    遼西平定，不代表著萬事大吉。相反，這只是一個開始，劉闖心裡很明白，接下來他必將面對袁紹的討伐。

    想當初，袁紹把遼東給他，也是別有用心。

/ G9 l, g' i' x8 |    如今他把整個遼東四郡拿下來不說，還滅了高句麗，已經成為一方諸侯。
  w2 _# n+ W) X8 U
    這種情況之下，袁紹又怎可能善罷甘休？好在他如今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曹操身上，無法集中全力討伐劉闖。這也給了劉闖喘息之機。若不然，袁紹提十數萬大軍前來，劉闖壓力必然倍增。

    官渡之戰的好處，也就在於此。
5 c2 n( d) c! w8 X* k3 x  p
    袁紹不可能分心兩顧，劉闖才有可能趁機而起。
8 \8 T/ e6 J  J, ~) U( O: L- m- m
  E% g6 x; j. d7 A" I3 w  O0 C    現如今，官渡之戰即將拉開序幕，袁紹兵馬已渡過黃河，而曹操則在經歷白馬延津兩次大勝之後，退守官渡，準備和袁紹決戰。
7 R  n. H1 ?1 J" g5 }
9 [" Z* i" Y; s    打吧！
* O) Z4 ]2 G4 {6 N! j' C
' ]% }* |4 J8 ^, d    你二人打得越狠，對我好處就越大！
. \! A$ A  \# [  Y% F4 F3 y; ]
    劉闖心裡暗自期盼曹操和袁紹打得兩敗俱傷最好，唯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立足北疆，他日南下中原。
6 Y! Z! h' W8 f$ F8 N! `: k5 p0 ?
4 s, N2 @3 P8 b* A    這一點，曹操和袁紹心裡都很清楚。
( ^& a6 c* Q$ {% }4 O5 g: I* }9 H
    可不管是曹操和袁紹，現如今都沒有可能，來顧忌劉闖的發展。

    “朝年，你身體如今怎樣？”
  F9 u  }7 o$ ], k
0 H- e* k+ n9 H& I% R$ H6 M: q  }    劉闖在安排好了一些瑣事之後，便找來了袁朝年。
! c1 `: X) D; M4 E9 t% X! O
3 L. H* @, T+ U4 Q/ E    這袁朝年被淳于瓊關在大牢之中，幸虧王賀反叛，將袁朝年從大牢裡救出來。本來，袁朝年想一死了之，可是在見到王越之後，經王越勸說，才絕了這個心思。他此來臨渝，便是要手刃淳于瓊。昨夜劉闖把淳于瓊交給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把淳于瓊凌遲處死，總算了結了心中的憤怒。

    並且，在王越做主下，袁朝年娶了王越孫女王權。
$ U& d% @& `2 f  t
: }& M/ k5 i* _7 C) m  E4 r    兩人都是歷經磨難，受盡苦楚。

    如今走在一起，倒也能相互扶持，算得一樁美滿姻緣。
/ `2 u* l3 [3 `
    袁朝年躬身道：“有勞皇叔掛念，朝年已無大礙。”
; B) U% ?$ P6 q! t
    劉闖示意袁朝年坐下，而後沉思片刻後道：“說起來，你方經歷牢獄之災，與權娘子喜結良緣，我本不該這時候與你重任。可我如今，確有一樁非常緊要的事情與你，不知朝年可願效勞？”
. g5 Y9 v% k5 ~' i% ~0 N) M
    袁朝年一怔，連忙起身答道：“若非皇叔，朝年如今已是死人。
5 A" F) G- ]" A! J& }: j
    今皇叔有吩咐，朝年焉能拒絕？拙荊曾對我說，要我報效皇叔。皇叔但有吩咐，朝年定當從命。”
( b' q) y( B/ N5 v
    劉闖，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輕聲道：“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

1 {( `  y6 F8 v! p9 W6 {    “啊？”
: G+ c  K, W: c& C8 [- ?* X
    劉闖看著袁朝年，輕聲道：“如今，淳于瓊已死。知曉你事情的人，幾近於無。

    王賀斷然不會泄密，其他人……不過是我階下之囚，也不足為慮。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並不是要你為我打探消息。我希望你能夠通過袁熙的路子，返回鄴城，並留在袁紹的身邊。”

    很顯然，袁朝年對回到袁熙身邊頗有牴觸。
3 n% p) P4 l# T- w7 @
    這也難怪，他對袁熙忠心耿耿。卻不想袁熙把他給賣了。

, I# z, Q% E; g    若非是這樣，他又怎會受此奇恥大辱？袁朝年雖然殺了淳于瓊，但是心裡對袁熙的恨意，同樣深重。
$ B! m+ T# S! ~# u: P
* e& L% b8 L/ [4 W7 [4 Q    “回大將軍身邊？”

    劉闖閉上眼，沉吟片刻道：“朝年可知。袁紹手中之大將軍印？”
  w- [' [! n, ]1 ~; z4 L$ @  {
    “這個……”
! w* X! J* E; v9 U: w/ u4 E1 V; Y
$ y1 U9 ?$ \6 S    “那大將軍印，可號令天下兵馬，也是袁紹能夠雄踞河北之根本。

    若無這大將軍印，冀州士族便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聽從他的號令。哪怕他出自四世三公的袁氏，沒有大將軍印，便難以名正言順。我要你留在袁紹身邊，取得他的信任。設法為我拿到大將軍印。不過，這絶非短期內可以完成，你此去鄴城，至少要滯留一兩載。你可願意？”

    大將軍印，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偷走？
2 F- V- [+ H8 C
    袁紹當然清楚，若無大將軍印，他對河北的統治力將會減弱許多。

/ |0 @- U  O2 \% @9 N- x    袁朝年一開始還以為。劉闖是要他刺殺袁紹。卻不成想，劉闖要的。居然是那枚大將軍印。

    身為袁氏家生子，袁朝年當然知道，袁紹對大將軍印是何等看重。
, ~- ^2 j# x6 O" N8 Y$ D+ p0 E
; t! [7 r1 X4 P) J/ Y+ _9 }1 C    心中猶豫一下，他輕聲道：“大將軍印為袁紹親自掌管，要想竊來，絕非易事，朝年擔心……”

    “你無需擔心，我自會派人協助於你。”
% N' _$ P% U$ b: S6 G. X8 E
' X1 S# |1 l- C8 k/ X0 N3 {: E! }    “哦？”

    “你先設法留在鄴城，而後我會讓人與你取得聯絡。

6 B& }2 m8 v' v  D3 N4 D5 V! \% c/ O. ?    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可以和聯絡人聯繫。什麼時候可以行動，也自會有人提醒，你不必擔心。”
, B- A) s& E/ A+ e  R3 [7 J
' j, T; `/ ~1 v1 I9 ?    袁朝年在歸降劉闖之後，便加入黃閣。
" g6 p: G8 \" Q, R6 @' ]2 D
$ Y0 @. [, g$ A% K9 |. ]    他本打算留在黃閣，和王權一起調教劍手……可現在看來，這將是他入黃閣之後，第一個任務。

    袁朝年不是沒有野心的人，但他更清楚，他的身份注定了他難以在朝堂立足。

6 y. M* C# K6 G) _    可若他能夠辦成這件事，在黃閣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哪怕黃閣不能出現在世人眼中，可是能夠成為黃閣重臣，也是一樁好事。哪怕這次前往鄴城凶多吉少，但想一想，還是可以接受。

    袁朝年思忖良久，躬身道：“皇叔既然決定，朝年願從皇叔之命。”
5 z& T7 X1 W9 }, Y6 B6 Y
" x; g' c" l3 U4 j    劉闖笑著道：“既然如此，這兩日便好好休息……三日後，我會設法讓你返回幽州。

, ]7 j+ j) f7 ~  X& o2 c    朝年，此事關係重大，日後我能否雄踞河北，只在你能否拿到大將軍印。此事若能成功，你當為首功，到時候我自會為你謀劃，免去你昔日身份，他日也能立於朝堂，光宗耀祖。”
3 G, W, f& F* A% g# X9 M0 ~
    袁朝年聞聽大喜，匍匐地上，“朝年定不負皇叔所托！”
- @' k, v" n* A; p/ X* F* ]
    +++++++++++++++++++++++++++++++++++++++++++++++++++++++++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處理完畢，天色已晚。
) l1 ~4 g0 k& X9 Q& _2 v2 K
, B/ s4 w% e& r! a, g' H    劉闖把瑣事安排妥當後，總算是放鬆了心情……遼西的事務很多，要處理的公務更多不勝數。

    如今，步騭呂岱陳群陳矯都不在身邊，諸葛亮司馬懿也都各有任務。

    以前有步騭等人在時，劉闖還不覺得辛苦。
0 ^. p% S5 ^* @7 D* M
    可現在，步騭等人都被委以重任，劉闖就感到有些頭疼……
8 ?  V3 b& d/ ?9 C8 a  N3 b9 D
    該死的！
  |7 ^! `7 y! f) ~7 J: ^
- \) C8 k0 O# K. k  M$ r9 K    劉闖現在很想再找一些幫手，可算來算去，身邊這些人卻都不足以為他排憂解難。轉了一圈之後，班底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以前他身邊好歹還有諸葛亮做跟班，可現在呢？大小事務，都要他親自過問和處理，著實有些令人感到頭疼。看起來，是時候征闢人手了！
8 n/ T0 P* J6 b+ g! }
    劉闖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返回臥室。

    可一進房間，他就覺察到有些不太對勁。

    “誰！”
1 ~4 u0 \- r) @$ b/ ?3 j
    他退後一步，厲聲喝道。


: c3 N5 R2 v* @- ^# }2 L- o% r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4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二）

3 F# h3 J  }* t! i9 p0 d2 q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後閃出。

% y& C9 H( x9 r) k9 d    那淡淡的體香傳來，劉闖便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 a# w) b& O2 F. i; N. O- J
7 f, ^/ e. @% b# _8 |    “大笨熊，恁無趣。”

$ U1 h7 j0 {3 D1 _/ t3 V8 E    呂藍邁步走動，腳踝上繫著的鈴鐺發出悅耳聲響，“本想嚇你一回，卻被你發現了！”
( @: s; L3 q, [5 I# O
% f2 ]9 A# H$ k& S! C0 n    劉闖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將呂藍摟在懷裡，“鈴鐺，不是說要和旦兒玩兒六博，怎地跑來這邊？”

    “旦兒是笨蛋，總是輸我，已經睡了。”
9 |( ^6 ^# \2 ~) l6 U2 H
    呂藍仰起臉，帶著些許驕傲的笑容。

% f9 n" o/ Z- n    她和荀旦的關係極好，可不管怎樣，荀旦是望族所出，而且是平妻。可她是妾室，不管從出身還是地位而言，都比荀旦弱上一籌。別看呂藍平時不怎麼說，可心裡面總想要壓荀旦一頭。

* r. y, o9 E% E9 b1 K; L* j3 O    荀旦是個小迷糊，自然無法想到這些。
3 R, u3 m/ N  v2 C9 h9 o
    可劉闖或多或少卻能覺察到一些呂藍的心思，不過並沒有去勸說。
; b! U- L4 f2 F% A, w
7 g  X" J; x) X6 [5 l; M! H& J    心裡面，總覺得虧欠呂藍不少。堂堂呂布之女，卻只能做一個妾室，這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4 S7 H# `# v& ?* P
    所以，呂藍有時候耍些小性子，劉闖也不會放在心上。

8 s4 x% d6 J$ K5 d, t- U/ P    他揉了揉呂藍的腦袋瓜子，拉著她坐下。

; v# ^4 S1 X- ~    “大笨熊，我小娘懷了身子。”
0 F8 s! Z, u& R1 q3 j* P8 M
$ R( N# O) Z0 j5 z: Q. {    “啊？”
3 K; u3 B' z& [2 E) g8 v
' p; P: z0 w1 X" T& c! b& @: T8 G5 Q; P    劉闖乍聞之下，還以為是貂蟬懷了身孕。可後來聽呂藍一說，才知道是曹氏懷了身孕。呂布已近五旬年紀，膝下卻只有一女。而今曹氏有了身孕，倒是一樁好事。只不過，看呂藍的模樣。似乎是有些不太開心。
; C( S+ b: r6 }
8 [9 H$ y; U! ?# I5 j& E    “鈴鐺何以這般不高興？

& ~! I& U) l6 V, O7 j4 ]! l; D    夫人懷了身孕，妳將來便會有個弟弟或妹妹，豈不是好事？”
% n2 c. P/ \$ q2 Y/ l
    呂藍撅著嘴，不肯回答。

    劉闖隱隱能猜到呂藍的心思。

3 W4 k2 P& P3 G2 e$ ~7 p    從小到大。呂藍都深得呂布一家的寵愛，不管是在呂布得意時，亦或者是在他落魄時，對呂藍的寵愛都不曾減少。可是一旦呂布又有了孩子。還會再像以前那樣寵愛呂藍嗎？更不要說，呂藍是已經嫁出去的姑娘，少不得會有些忽視。這恐怕也是呂藍最為擔心，甚至失落的原因。
2 @  _9 s" r, \$ z+ ~# S) v3 i
    還是個小孩子脾氣！
! h& i6 b1 {1 Z& K
    劉闖心裡嘆了口氣，把呂藍摟在懷中。
5 ~  N$ {$ K) F- Z
) H9 s* c" a6 v+ W    他輕聲勸慰呂藍，更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讓呂藍的情緒緩解不少。

    兩人嘮嘮叨叨說了一夜的悄悄話，到第二天天亮時，劉闖做出決定。今日不處理任何公務。陪伴呂藍荀旦出海遊玩。權作是散心。

    自入遼後，劉闖的神經一直都繃得很緊。

! Z! W# S  D  c; l: c9 S, [# u    公孫氏、高句麗、夫余國……
4 S! @4 u, J7 Q( c; {8 l
    來自各方的敵人，讓他感到莫名的壓力。

/ S: K7 I4 N0 s) y/ t& p/ ~' R  [: L    而最大的壓力。莫過於時間的緊迫。所幸一切順利，在預定的時間裡。總算是結束了遼東戰事。
! N2 V& }) M2 g2 A, C
3 ^  v, c) K+ \) r3 h& f7 T- r    從九月入遼，到四月返回遼西。
. S6 O4 B! T* N, v
1 I8 z* z) e  K    整整七個月的時間，劉闖每天都是在緊張中渡過。
+ h& a# @- a  i
" O% k* T7 W& n) H( c) b    也幸虧有諸葛亮司馬懿閻柔這些人的協助，他才不至於太過操勞。若不然的話，他這身子骨，便首先要撐不住。陪著呂藍荀旦和杜貞三人登上海船，在遼東海灣游弋一整日，天將夜時，才返回臨渝。
0 H: {+ B1 b: |8 O
    一日的放鬆，也使得劉闖的精神好轉許多。
8 `+ k0 U# c4 w4 e7 ]. i9 I( k9 O  y
; w3 l, S1 I5 |7 ]* v% u    回到家中，他早早便睡下，並且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 ?9 D( r. \2 s
- w8 A! E) s$ ^3 ]. o4 q6 ~0 E8 |    黎明，劉闖醒來。

    看了看睡在身邊，若海棠春睡般嬌俏的呂藍，劉闖不禁心生憐惜。他輕手輕腳的從榻上坐起，為呂藍蓋好被子，然後披衣出門。天邊，一輪朝陽初升。劉闖迎著朝陽，練了一回龍蛇九變，只覺全身舒暢無比。自練成了龍蛇變之後，劉闖就發現，他的進步越來越慢，幾若停滯不前。
/ B7 k& u; R2 [. C+ _* D* {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是出了差錯，可是又無人可以請教。

: {  P% k9 i% v    畢竟，最熟悉龍蛇九變的人，莫過於劉勇。而劉勇又不在身邊，更不要說，他也只練到龍蛇變，對於龍蛇變後面的變化，也是在摸索中前行。直到劉闖遇到王越，才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練到龍蛇變之後，氣血大成，再想要進步，需要一個極為緩慢的積累，更不能心急。
  X9 L2 R/ Z- h! B* O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劉闖在王越的建議下，開始去閱讀一些黃老經典。
* V0 t; s6 R: W2 y$ _  o# m/ M; P
& X2 Q" `( U7 ^9 g6 ^/ u    比如黃帝內經、比如道德經……

    裡面很多內容他未必能夠理解，但反覆閱讀，每次閱讀都能有新的感受。
7 B  v/ L) v3 D2 ^  r
' I  C* r  N% |/ b6 d" t% K    漸漸的，劉闖的氣質也在發生變化。

) F) ?0 C: y' }5 q$ W+ ]    如果說此前劉闖給人的感受，是一種狂暴；那麼現在，他已經將這種狂暴收起來，變得內斂了。

    練完了龍蛇九變，杜貞已準備好了洗漱的用具。
! x% q3 q# e0 ~* c2 V' J2 u7 Y
$ t8 r  M2 Y4 p! i) k, m" a    收拾穿戴完畢，劉闖正準備去前往府衙，不想裴煒匆匆前來稟報：“三公子和幾個人前來求見皇叔。”

    三公子？

    劉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2 E' l4 H( b7 K3 w0 G
    “便是子衡公子。”

" O8 `0 U7 L3 d. T7 C    “哦，你是說老三。”
  o% n7 N7 ]  G  c
7 A, \; W7 T5 w7 B5 A7 K    劉闖恍然大悟，這三公子便是諸葛均。
* ~2 u0 C: ^' _* S4 m% U3 E5 R
    從去年開始，諸葛均便去了南山書院求學，一晃已經一載。
. _2 S/ l4 \# K; H/ \5 C  H
! c7 a/ b+ \" q- Y    劉闖因為忙於戰事，也沒有精力顧及諸葛均的學業。倒是這次回來，諸葛玲對他提過一回。

$ G" |. g! j7 P    諸葛均的天資，或許比不得諸葛亮那般卓絕，但也是個極聰明的人。

/ I7 t( u: a9 R5 u$ F4 t, }    若不然，歷史上諸葛亮死後，諸葛一支便是由諸葛均延續下來……不管是諸葛瑾的孩子，還是諸葛亮的孩子，都先後過繼到了諸葛均的膝下。這才使得諸葛一支，最終得到了延續。
$ q9 _! v8 ]* g) ^, u. ^
5 d1 \. H8 r. p/ w9 X' O, ?    諸葛玲說：鄭玄有意讓諸葛均出來進行一些歷練。
. z1 g9 a) a0 S( n3 ?* M8 t
    言下之意便是，諸葛均在書院裡，已無法再獲得進步。

3 c9 `* E: O' W, b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實際的去歷練一番。鄭玄是個極其重視歷練的人。而諸葛均雖然入學晚，可實際上一直跟在鄭玄管寧這些人的身邊學習，而今已十六歲。

( t& s. K6 |! q! v; L    若按照東漢時代的年齡計算方法，諸葛均已經十八。
: H# R: L' s$ P- H7 s! [
0 Q5 C8 J" s$ b; c: D7 \2 z. ?    劉闖本打算過兩日去孤竹城拜訪鄭玄的時候。把諸葛均征闢過來，卻不想他居然自己來了。
6 V3 K- [/ H" _+ V$ }9 L+ k2 Q
% Y8 b# p0 Z- U6 X- q$ a" R& w    “讓子衡來書房見我。”
- q1 n3 g( P3 p
0 Q* `3 \5 H. R9 G. i, ]/ `) N    劉闖想了想，便吩咐裴煒下去。

    隨後，他來到書房坐下。剛喝了一口水，就聽屋外腳步聲響起，緊跟著門外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子衡求見皇叔。”
" s+ o# W! F; J
    “老三，進來吧。”

; v/ D4 V* \3 `# `2 d    諸葛均一襲青衫，邁步從外面走進來。

    不過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6 B( a- E3 ]6 u6 j6 G4 P, a- I" {
    劉闖看到那三人的時候，也不禁一怔。因為他認得那三個人，赫然正是徐庶、孟建和石韜。
4 v# p& C) H0 I9 f
! H, [* {/ _( F2 k. U. c- m    “怎地元直也來了？”
* _2 @* }; h) p
: f0 f' T8 S+ n2 _( [6 ^, h  v    諸葛均的個頭。不似諸葛亮那麼高。

    大約175公分的個頭。體態略顯瘦削。卻更襯托出一絲儒雅的書生氣。
+ l2 Y& H: X8 u% b  x+ q
    諸葛均笑嘻嘻上前與劉闖見禮，“兄長，均奉老師之命遊歷。可思來想去，還不如在兄長帳下求一差事。更見歷練。我與元直廣元和公威三位兄長商議了一下，特來與兄長毛遂自薦。”
! \# w4 s( `, M8 `# A5 D8 F
6 W; E& e9 E5 F% p! m. S    徐庶則一欠身，“當年在許都時，家母得皇叔照拂，後又送來孤竹城予以厚待。
/ l% N7 a2 X( m- I' ]- ]7 v( ~
    家母時常與庶言，需謹記皇叔恩義。徐庶在書院一載，今聞皇叔身邊缺人，故厚顏拜託子衡，欲為皇叔效力，還請皇叔接納。”

    看得出來，徐庶三人和諸葛均的關係極好。

    這讓劉闖或多或少，感到有些吃驚。

    原本，他招攬徐庶等人，是希望能夠給諸葛亮增加幾位好友。可誰想到，諸葛亮的成長太過驚人，而今更有司馬懿在一旁相互競爭，已遠非徐庶等人能夠相提並論。現在的諸葛亮，能夠與之攀談的人，多是陳群、陳矯、司馬懿這樣的層次。相比之下，徐庶已有些跟不上諸葛亮的腳步。
$ r  x- H. {% p- y( l& G+ N- v
% K% k8 n% M. a5 O  h# V    可誰料想到，徐庶居然和諸葛均成為好友。

% @7 g) s) p9 Z, R( s    兩人的年紀相差十歲，可說起來，諸葛均的眼界，卻遠遠高過徐庶。
1 c  ^$ y2 O& O. w' m
    他本就是琅琊望族子弟，後來跟隨鄭玄求學，在不其南山書院，雖只是一個小小的書僮，但每日接觸的，儘是博學大儒。加之他伴隨劉闖一路走來，更見證了劉闖的崛起。論眼界和見識，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哪怕徐庶比他大十歲，可交談起來，也絲毫不見吃力。
/ O8 f; K& y; D' |1 _8 D( B
' U* [7 u, {7 W' d, K    這是個神童級別的人物，或許比不得諸葛亮，但也是個人傑。
3 m' p) h0 h0 |' l1 P  P- u
    劉闖心中大喜，忙起身攙扶徐庶三人。

    “元直公威廣元願來相助，實乃闖之大幸。”
( w: X) |* A1 p1 m0 J
    他正缺人手，這諸葛均四人就送上門來，劉闖心裡又怎能不高興。

5 z0 W6 l1 w) Z9 f; t- S8 q6 J    諸葛均四人落座之後，與劉闖便攀談起來。
/ ~" g6 ^1 U0 d/ \6 H$ [
    徐庶道：“今皇叔復取遼西，乃一大喜事。

. u5 Y6 r: H! t    但若停步不前，恐有大禍臨頭。”

! ?8 A7 ]" _9 C$ ?/ `    “哦？”

    劉闖聞聽，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庶道：“不知元直，有何見教？”
/ l5 g1 ?. ~  @1 y0 a' q. P; V
/ l! U0 z1 e( R) s    徐庶內心裡頗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最初，他來遼東時並不是特別情願。主要是這遼東荒僻，而劉闖勢力單薄，恐怕難有作為。

    可隨著官渡之戰的序幕拉開，徐庶漸漸看清楚了劉闖的佈局。
! S/ t2 j8 i$ U  C* w
    他細一琢磨，不由得頓感心驚。因為他從劉闖的佈局中看出，早在建安二年，劉闖方立足於北海國的時候，便已經判定了袁曹之戰的必然。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便著手進行謀劃。棄北海東萊，來到遼東這偏荒之所看似一步臭棋，實則從夾縫中脫身而出，不再受袁紹和曹操的牽制。遼東或許荒僻，可是貴在他孤懸於外，不被袁紹重視，更無礙於曹操。

    這也就使劉闖得到喘息之機，能夠迅速發展起來。

    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的每一步行動，都有極為周密的計劃。

    徐庶從劉闖的這些個舉措中看出，這位劉皇叔的野心甚大，絕不會甘願立足於遼東之地。

; Z. j* I* A4 ~4 U  y4 e* S6 z# y    他是要借助遼東這塊土地進行緩衝，而後趁袁曹之戰開始，謀取天下。
1 q0 t* R6 x1 \3 S/ f, a
    也正是從這時候開始，徐庶看待劉闖的目光，便有些不太一樣。在南山書院求學一載，他刻意與諸葛均結交，發現劉闖手下，已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一大批能人異士，實力並不弱。

' i3 V. B; G# r4 g0 S' l, D/ E    而劉闖用半年時間，奪取遼東，消滅高句麗，震懾夫余國……

    這次諸葛均回臨渝時，邀請徐庶三人同行。

4 Z: Q7 Y) f2 }" J: e, Q1 r    本來，徐庶還有些猶豫，但徐母一番話，卻讓他下定決心。

    “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建立功業。

    今漢室衰頹，幸有皇叔崛起，日後中興漢室，必非他莫屬。我兒既然有心為皇叔效力，又何必瞻前顧後？這時候前去投效皇叔，雖比不得孔明那些元從老人，卻也是功勛之臣。若再遲了，到時候皇叔大勢已成，我兒便去了，也只是錦上添花，如何能比得現在投效更得看重？”
: w  @6 Y/ ?, O& U6 N
9 H! q* ~6 Q2 u; ?8 ^% Q" B' H    當下，徐庶和石韜孟建兩人一商量，便答應與諸葛均一同前來。

    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劉闖的下一步行動，更隱隱猜到，劉闖的用意。

6 Y6 i4 b2 B7 m    所以今日見到劉闖，徐庶便直言不諱，為的也正是得劉闖重視。
2 t0 D! i, A8 C& e
- Q; H/ K( w1 t2 ^* M2 _    聽到劉闖發問，徐庶努力平息一下內心裡的激動，沉聲道：“今皇叔奪取遼東四郡，看似立足已穩。然則遼東偏荒，雖地域廣袤，卻人口匱乏。皇叔雖不斷歸化異族，卻非短期能夠奏效。胡人多見利忘義之輩，今日攝於皇叔威勢願意歸化，可一旦有變故，這些人必為禍害。

1 R- n- L! w% [    皇叔歸化胡人，乃是一樁好事，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3 r  h$ Z6 o( @0 c) L, P" `    而今袁紹和曹操決戰於中原，暫時無暇顧及皇叔。可一旦大戰結束，勿論袁紹是勝是敗，必然會與皇叔為難。到時候，皇叔僅憑遼東四郡，根本不足以和袁紹抗衡。雖說而今皇叔平定遼東，根基方定，然時不待我，哪怕皇叔現在已兵力疲憊，也要乘勝追擊，西進幽州。”

    劉闖眼睛一瞇，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這徐庶，不愧是歷史上被諸葛亮所看重的人物。

    他的思路，和劉闖、和諸葛亮、和司馬懿幾乎是不謀而合。

    “那麼，以元直之意，當如何為好？”
, S' X4 T: Y! E+ W/ D
) W( ]9 {) U' y- x  d    徐庶沉吟片刻，抬起頭道：“庶以為，皇叔當下，當西進幽並，南聯曹操，便足以抗衡袁紹。”
+ R; l0 ?% Q& @
" u3 {! S0 g% M7 `    西進幽並，南聯曹操？
5 F2 q& `# ?9 F
* u" U- o# U1 a( D    這也正是劉闖一直在謀劃的事情。

    徐庶能想出這八字方針，便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不俗。
; V: L( H1 I! F( g) N1 ], t
    不愧是‘單福’先生！劉闖臉上，旋即露出一抹滿意笑容。
. H) l, }3 I* j# M- u2 `
. P, S  L' l$ g4 Y    “元直，我身邊主簿一職尚無人擔當，不知可願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