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85章 洛神（二）

% |# M0 h+ G$ @# t' e4 J+ N! c8 Z( S    “黃鬚兒休要胡言。”
8 w- l. W, [" R! \, H1 e6 I; C
    曹憲一驚，連忙制止住曹彰，“此事與皇叔無關，黃鬚兒莫亂說才是。”
# |$ K9 g2 u' C- G5 |4 J; P
    這裡是遼西，是劉闖的地盤。
% d8 W" }( G9 Q: T4 ~
6 @' D# F" r$ o' B    所謂隔牆有耳，說不得曹彰的話語就會傳到劉闖的耳中。曹憲很擔心，劉闖會因此而遷怒曹彰，到時候曹操遠在黃河以南，誰又能出手相助？想到這些，曹憲這心裡便感到些黯然。
5 Z) b0 @+ f$ Q6 Y7 q/ {* f$ V
  \% G  s1 S% ]" d0 {7 {    “怎說與我無關？”

    就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 k% k$ `7 J, [7 j3 u. o    曹憲和曹彰扭頭看去，就見劉闖大步走進涼亭。

/ S9 c* m) ]! _, c    在他身後，尚跟隨一個雄壯青年，當劉闖走進涼亭之後，那雄壯青年便抱臂而立，守在亭外。
# r! d& Z* Q! M: W
    青年，便是那憨牛兒，李逸風。
" b0 a0 L1 E6 D. M* N( [
    劉闖向魏延討要李逸風，魏延又怎可能拒絕？

    所以，李逸風很順利的便成為劉闖身邊親衛，也不知道讓多少人羡慕不已。

    “皇叔……”
0 Y6 R( ?% w# d& P/ q2 f! l/ ~
% j% a  N1 n8 T) M    曹憲連忙起身相迎，曹彰也上前見禮。
7 h- q. w' _! q% Q$ _" V
8 I6 P4 d! M- Z' r    遠處，大黑和小黑也停止了嬉耍，晃晃悠悠的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向涼亭走來，朝著劉闖發出幾聲吼叫。

    劉闖忍不住笑了，將手中兩塊羊腿肉扔過去，兩頭棕熊便自顧自啃咬起來。
8 U. V/ x9 i; q! N
    “玉娃，黃鬚兒，坐吧。”

    劉闖撩衣坐下，看了一眼曹憲和曹彰，心中也是萬分糾結。
( u  w# q' O4 t" x3 P2 F1 }5 t+ L. d, K
    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為好。他很喜歡曹憲，也非常欣賞曹彰……說實話，曹操諸多子嗣中，唯一能入得劉闖眼的人，便只有曹彰而已。曹昂？他沒有見過。而且已經是個死人；曹丕這個傢伙，心計太深，劉闖對他頗有顧忌。至於曹植……人言曹植才高八斗，可是在劉闖眼中，也不過是個紈褲子罷了。偏偏這紈褲子志大才疏，只懂得些吟風弄月的事情。
6 k: l8 g7 K7 ]( c9 `8 k8 O- o" b
5 R4 D6 D; M3 @$ N2 j$ t    “玉娃，黃鬚兒，我不瞞你二人。
2 m! f" j/ L* u" P% H
4 ~  b2 q/ A$ s+ e' `  X5 w    此次柳城之圍，乃司空暗中指使。那執行之人，如今已被我拿獲，成為我階下之囚。說起來，我對司空，素來敬重。但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早晚會成為對手。今司空奉天子以令諸侯，把持朝綱。而我卻希望中興漢室，與他不免會有很多衝突，日後甚可能會刀兵相見。

    玉娃是個好姑娘，我不想妳夾在中間為難。
+ H4 ?. ], z; n% M) B
    趁現在尚無夫妻之實，玉娃若想返回許都，我當派人送你們回去。黃鬚兒亦是如此。若想回去，我亦不阻攔。今日我立足幽州，早晚要返回許都。與其到那時候你二人難過，不如趁現在做個了斷。免得將來你父女父子生出怨念，於我而言，也頗有些束手束腳的麻煩……”
' U$ @! E6 O$ s/ R
/ D. {. A. @$ V1 \/ B) W& w& W    曹憲萬沒有想到，劉闖竟如此直接。挑明了問題。

    而曹彰更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柳城之圍，竟然是他老爹一手促成……
; Y: O; g0 F3 ?3 p" V) Z( Q2 V% ]
    “皇叔！”

$ C3 G% g2 V  j" P- U# j3 P1 W    “玉娃兒，妳莫怪我，這也是為妳好。
6 C* s7 W9 d. f/ m# \4 u
) d  U5 L" O' `8 h7 \    將來我若與司空對陣疆場，相信大家都不會有半點留手。妳夾在中間，也是難過……不過，若妳不願回去，我也自然歡喜。只是這樣一來，妳日後免不得要受許多委屈，妳要想清楚才是。”

    曹憲也知道，劉闖這是為她著想。

" g7 n& t% ]3 `# a5 _6 w    回許都嗎？

$ A4 |: A  ?, B4 _' l1 j, b+ b    曹憲眼中淚光閃閃。

3 g9 n$ ~* o8 c& \& D: h    回去又能如何？這次父親可以為了拉攏皇叔把我送來，天曉得下一回，又要讓我嫁給什麼人。

    一向不知愁滋味的曹憲，這幾個月來卻成熟許多。

    父親是做大事之人，膝下子嗣眾多，更不缺少她這一個女兒。

" ^: M# m+ @7 i    想當初，曹操對她是何等的寵愛，可到頭來為拉攏皇叔，還不是說把她送來，就給送過來嗎？
$ ?3 |4 y* w5 L2 M7 @% o
. D8 F! ]7 F6 v8 U7 H, r    女兒，在這個時代，根本算不得事，說穿了也只是一塊籌碼而已。
7 K' d9 W5 v' R( c2 C/ i
3 {$ k/ W- T8 m' N1 S$ F    曹憲猛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父親當初讓妾身嫁於夫君，妾身便已是劉家的媳婦。如今夫君要妾身回去，豈不是說妾身不守婦道嗎？妾身又怎可能再踏入曹家大門。

0 p" k& p+ d' ]4 Y, Q    妾身生是劉家人，死為劉家鬼。
- ~; z! E4 ?3 ~
    若夫君以為妾身不該留下來，就請夫君賜妾身不流血之死。”

, W1 |  x3 |" T2 a; E$ M    劉闖沒想到，曹憲竟然會如此的決絕。

2 N: ^9 X( p8 q) E- g    他這一愣的功夫，卻惹惱了曹彰。

    曹彰跳起來，指著劉闖的鼻子破口大罵：“我道你是一個好漢，卻是個欺負婦孺的鼠輩。
5 b% }% Y+ I# L  b& {) E
2 |7 ~* u! I9 I# w/ I+ L    我姐姐嫁於你以來，恪守婦道。

1 g4 o% {; ]) t! o6 E  _# g    今你與我父親的事情，何苦要為難我姐姐？我，我，我……我與你這鼠輩拼了。”

3 o+ Z9 S6 c; c  W7 H. n! h    說著話，曹彰暴起便撲向劉闖。

7 p3 S! O. `6 w! u5 R+ F    只是沒等他到劉闖跟前，李逸風已健步上前，一把將他抱住。
$ S! s8 x% V( d) f% |" L* l
    曹彰雖天賦秉異，天生力大。可畢竟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如何能比得上李逸風的力氣。

3 y, }, H) @  }4 ~* [    他在李逸風手中掙扎，大聲叫罵。
3 Z5 w: o, d* t" ~- n$ E
    而劉闖卻恍若未聞，看著曹憲。曹憲站直了身子，仰著頭也看著劉闖，那雙明眸中，淚光閃閃，卻又透著幾分倔強。

6 O" y4 t, I  s$ S  h0 z$ |- _    半晌，劉闖嘆了口氣。

    “若玉娃拿定主意，便寫一封書信回家吧，也免得妳父親擔心。”

    劉闖說罷，起身上前，輕輕揉了一下曹憲的腦袋瓜子，而後示意李逸風放開曹彰，便轉身離去。

9 n9 s) O2 t! D$ H1 V5 ~- q    “姐姐，為何還要留在這裡，受他欺辱不成？”
  r* B! Y# w0 x2 U7 g) i9 p
    “黃鬚兒，我只是父親手中一枚棋子，皇叔讓我回去，本是一番好意，你莫要冤枉他才是。”
" m4 Z; n6 W3 x" B  B
% F( Z+ Z5 l6 w" P& P" ?; u/ i    目送著劉闖的背影，曹憲的淚水無聲流淌下來。
9 H" `- g, m9 j  q/ ]. K
    身為曹操之女，她曾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是當她被送來遼西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在曹操心目中的位置，遠不如她想像的那麼重要。既然如此，回去又有什麼用處，倒不如留在遼西。

1 o& i! J) {* N( e: w, z/ S0 e    “黃鬚兒。不如你回去吧，皇叔定不會為難於你。”
' |9 h" Q, |; }  S5 k. P9 V. D
    在曹憲看來，她可以留在遼西，但曹彰卻不可以。

; ~% P0 y* q$ n* G- y6 p( Q  D    只是，曹彰卻連連搖頭，輕聲道：“我若走了，這邊就只剩下二姐一人……我便是回去，也不放心。我留下來陪伴二姐，看那劉皇叔能奈我何。總之。我絕不能讓二姐在這裡受欺負。”
4 X) G, @9 j' F) D% R9 V
5 ^9 m! O9 [0 d3 p9 m) c    聽著曹彰的話語，曹憲忍不住哇的哭出聲來，把曹彰摟在懷中。
6 I! }+ \2 s9 R
    自家這兄弟，雖然平時總大大咧咧，四處惹禍。可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竟然如此維護自己。

    再聯想那涼薄的父親，曹憲越發感到委屈，眼淚止不住撲簌簌流淌下來。

    +++++++++++++++++++++++++++++++++++++++++++++++
9 W) g5 g- q/ l( \
: A1 {( r, {+ ]- v/ H8 ^! h    從花園中出來，劉闖的心情並不好受。

    曹憲那張倔強而絕美的面容，不時在她腦海中浮現。

* L& m6 |# l' ~! }) T9 f    若曹憲年紀大些，或許劉闖也不會這麼糾結。偏一個十二三的小丫頭。卻背負著本不該屬於她的責任，總讓劉闖心裡感覺到不太舒服。同情？憐憫？劉闖也說不清楚，只是本能的認為，他和曹操之間的爭鬥。不應該夾雜這些東西。可偏偏，他又不得不去面對這種事情。

" |% i6 E5 t4 }' I$ a    既然她不願走，便讓她留下吧！

: m; O; m# E. D" W" L% J/ T    劉闖心中嘆息一聲，回到中閣。把荀旦和呂藍找來。

9 [( [4 c; \+ O: p* u( [) P! `" ]* [    相比之下，她二人的年紀雖比曹憲大一些。但相差並不多。而且兩個人都是那種沒有心機，嬌憨天真的人。
1 H5 o( u3 s5 w
! n+ z+ C9 r1 K7 u5 K/ Q6 C    “平日裡，多去陪曹娘子玩耍，休要欺負她才是。”
  |" d6 D9 v  v4 O3 @
$ j6 u4 D& h/ i; e9 V5 s0 i  x    “大笨熊，我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
# f0 h* v, v/ P' G) f, J, B
# F; X( v* ]8 Z+ P7 _    對於劉闖的最後一句話，呂藍非常不滿，立刻向劉闖反擊。而荀旦則連連點著小腦袋瓜，表示對呂藍的贊成。

/ _8 c7 R' w8 v, i6 k3 m    劉闖忍不住笑了，和她二人逗了幾句之後，便對麋繯道：“繯繯，煩勞妳多照顧一下曹娘子……我與孟德之間的恩怨，與她沒有關係。她一個人在遼西，孤苦伶仃，正需要人照顧。”

. g1 t& P9 _0 k6 }7 i    麋繯倒是頗為懂事的點頭，輕聲問道：“那曹彰……”

1 k! a# Y# N: p5 T    “一個小孩子，不必在意。

- \6 [1 ]* K  K' J4 m# p% d    反正有曹娘子看著他，他也鬧不出什麼風浪。
  C0 w" W) v8 h
8 @+ s" x/ J3 x    不過，妳回頭與權娘子商量一下，請她設法訓練些女婢出來，也可以加強一下內宅的守護。”

  Y' s1 n" y# u* Y1 e! O+ @    王權而今，便在黃閣教授劍手。
$ v1 ]/ i* L  m7 A+ y  o( }
' v2 C, {8 V! b- U    但一個好劍手，並非短期可以訓練出來。

    王權雖說是一個女子，但劍術高明，而且頗為兇狠，倒是把那一干黃閣劍手收拾的頗為服貼。

6 M4 h- p2 a, i) q/ z! n    對此，劉闖視而不見，司馬懿更大力支持。
" C% u+ g. L: W! q4 |3 I$ y4 _" v
. [4 }& G' X# ?" i7 F( A  w7 Z    用王越的話說，只需一載，便可以訓練出一批合格的劍手。
: L5 L& H9 C4 Y- n3 L
! x) H" u8 ~! A' K& C1 V) [    或許這些劍手算不得高明，但足以派上大用……劉闖也不著急，只讓王權安心的進行調教。

    建安五年七月，官渡之戰正式拉開序幕。
& \" i3 Y& L: C! L( P2 A
    袁紹親率大軍抵達官渡，依沙堆立營，東西寬約數十里，威勢駭人。

/ b8 `! R$ m* ?! W+ {, q    而曹操則全無畏懼，與袁軍在官渡對峙……雙方自七月末，便發生數次交鋒，曹操屢戰不勝，只好暫時退回營壘，堅守不出。與此同時，孫策在江東提兵而來，屯駐於丹徒，窺視廣陵。
+ r( R" D9 n# N
/ o; n% `# H! s8 q+ z    同時，劉備抵達汝南，在陳珪父子的幫助下，招兵買馬與劉闢龔都合兵一處，在曹操後方發動襲擾。好在，曹操命曹仁出鎮汝南，將劉備兵馬阻攔，同時他又命大將任峻駐守梅山，保護己方側翼。
6 x8 E1 |2 m5 K9 j
$ V$ b( n$ H) i# B# T- e; f! X# m; G% I    戰事在一時間，呈膠著之勢。

    袁紹口出狂言，欲十五日結束官渡之戰，於是向曹操營壘，發動兇猛的攻擊。

' S9 i( T& A' \* m& J    與此同時，鑒於劉闖兵進右北平，征伐幽州的態勢，袁紹命大將牽招自進入幽州，與張郃合兵一處，抵禦劉闖。他還命高幹嚴密監視荀諶，以防止荀諶趁機造反，攪亂了整個戰局。
; {  |" A6 L, b1 }8 T
    只是，對於袁紹的種種策略，劉闖並不在意。

3 O- Q: p6 k( F9 w# p    在解決了鮮卑之亂後，劉闖迅速命曉風出使夫余國，並迅速和夫余國達成盟約，雙方約定，聯手夾擊燕荔游。
! p5 t, s8 D4 k- B
    劉闖沒有召回諸葛亮，而是詳細的詢問了徐庶的看法。

( ?& J9 a0 X- y    徐庶也認為。征伐鮮卑，時機正好！
1 n+ a8 O/ m6 z6 w
    燕荔遊方經歷一場大敗，損失數萬兵馬……雖然東部鮮卑有百萬之眾，可如此慘敗，也需要一段時間進行消化。所以，燕荔游這個時候，恐怕正忙於安撫鮮卑部眾。若漢軍在這時候出擊，勢必會對整個東部鮮卑，造成巨大的威脅。到時候。鮮卑必將發生嚴重的內患。
( z* {0 }9 v& k- k
$ V7 G( {9 C( L    “此戰，可兵分三路。
) o  d( Y+ b. c
    溫侯居中，魏延與夏侯將軍為左右兩軍，殺入北疆。

# Z" N; R( k1 G3 w, O; F/ P    如今鮮卑部眾，正人心不穩。可命文長與衡若兩位將軍襲殺鮮卑部眾。此前。鮮卑一直未與主公交惡，因為燕荔游的擅自出擊，激怒主公，說不得會引發鮮卑內部的種種不滿情緒。

- D2 P" o% d% w- {+ |6 S) a    主公可趁機再命人出使狼居胥山，許以重金收買步度根。
/ v. B$ G+ I" K, @; B( M! X
# k- _7 a" t# \& h! N    那步度根也是個極為貪婪之輩，只要他不出兵，則東部鮮卑必然會遭遇大亂。主公可一戰功成。”

3 c  E$ I1 o. f1 B% `    看得出來，徐庶在經歷了盧龍塞一戰之後，信心大增。

" A6 G* d4 ^. j; d. ?    他顯然對鮮卑一戰，有了非常詳盡的考慮。故而當劉闖詢問的時候，他應對從容，毫不慌張。
8 |8 ]4 U& @8 g' L) y# A: i. Y
  z  i* |  v; u$ d, D3 e    這才是我印象中那個在劉備面前指點江山的單福先生！
# @" F  M! Z9 E
* M5 W9 R  O9 _) w; O    劉闖喜出望外，立刻同意了徐庶的建議。
0 l! r$ g$ k9 _1 H
3 ?% S. [7 ?' j) L! Q/ n    當晚。他先拜訪了劉曄，與劉曄一席長談之後。最終使劉曄同意為行軍司馬，協助呂布征伐北疆。

. V! o. j! ~, Q6 M2 Y. _- T    只是如此一來，遼西勢必會出現兵力空虛的情況。
% O4 G2 s) V9 I5 }
    劉闖在思忖之後，史渙為遼西太守之職，屯駐臨渝……

% }) B3 }6 x& o, Q9 P" m# u- e    至於柳城烏丸人，劉闖當然不會放過……他下令從柳城遷徙十萬烏丸人至臨渝居住，並對那些勾結鮮卑，偷襲柳城的烏丸人，展開血腥殺戮。對於這些烏丸人，不能一味的放縱，大棒加胡蘿蔔的政策最好，免得這些傢伙，再生出異心。為此，劉闖更大筆一揮，同意史渙招兵買馬。

+ {3 q* S! `# l2 V  S/ T: s    同時拜蘇僕延為遼西烏丸大單于，駐守柳城。
+ `& }, Y7 c) b- v( m) Y
    眾所周知，蘇僕延的根基在醫巫閭山，對柳城方面並不熟悉。
5 P2 G9 t5 A0 x" L; K
7 R5 c5 ?5 `" y$ V3 Y+ _! J    讓蘇僕延駐守柳城，一來可以安撫當地烏丸百姓，另一方面，未嘗沒有削弱蘇僕延的意思。

" n. B9 i" y) M8 @* w/ B3 u    這次柳城之戰，如果蘇僕延在醫巫閭山山起兵響應，勢必會引發更大動盪。

    如今思來，劉闖仍感到有些後怕，所以斷然不能允許，蘇僕延繼續留在醫巫閭山……

    +++++++++++++++++++++++++++++++++++++++++++

6 g( m) t6 A/ T& A    待所有事情安頓下來後，劉闖便召集許褚和張遼兩部兵馬，合兵一處。
# r7 ~+ G& b" g5 u* [/ Z* \
; }3 Z. {) D0 L, V( C! n    他自己更親自督軍，兵發右北平。

' @. z" Y0 C" E) s    這也是劉闖第一次到右北平，為此右北平太守鮮于輔在土垠城外，迎接劉闖的到來。

    對於鮮于輔，劉闖也一直在猶豫……

    該如何安排鮮于輔？
$ n6 T7 Z( L. u) j3 X/ I* ^) L
/ f) _3 F; r0 b/ }0 v    是讓他繼續留在右北平，還是另行安排？
$ j- \. G( z" B. @2 L; S: C
6 I; q1 e4 R0 O# ?    不過，鮮于輔顯然有自己的打算。
0 ~+ ~- \' @0 c7 m, u
    他也知道，自己方投靠劉闖，很難立刻得到劉闖的信任。

8 e2 t& r1 l6 D( l1 n    而右北平，又是遼西門戶，是劉闖征伐幽州的關鍵所在……雖說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鮮于輔還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在接風宴結束之後，鮮于輔便主動來到兵營，拜訪劉闖。
( T! C% c/ D/ l, A& D
    “輔已年邁，恐難以勝任右北平太守之職。
* p! N& U/ k* }$ o# W  j9 \* ^5 c
8 \3 n2 r" {: k- A. L) ?    聞皇叔罷遼東屬國，置昌黎郡……輔昔日與烏桓峭王頗有交情，故而有心前往昌黎一行，還望皇叔成全。”
9 {6 E) N4 l1 ~, O) @, R) M
( `& S. R  w3 K  o6 e9 l    烏桓峭王，便是蘇僕延。
" V+ ?8 \$ ]5 m; y- @. X1 e' j
    鮮于輔在遼東屬國頗有威望，烏丸人對他，也極為敬重。
- h) e/ v6 N/ r
    他這就是向劉闖表明態度，我可以為你鎮守昌黎，看護住那些個烏丸人。

    劉闖正不知該如何安置鮮于輔，如今他主動提出，劉闖自然心中大喜，連忙表示贊同……
, e( U( H7 k" A; H8 p  F# Z6 B
( D' L2 g2 q' l& I    當下，劉闖拜鮮于輔為昌黎郡太守之職，命王賀為陽樂校尉，駐守樓子山。
2 _" x, @) @7 G9 Y/ n9 R# F4 k
    隨後他拜陳矯為右北平太守之職，也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鮮于輔在離開時，又向劉闖舉薦了一個人，“不知皇叔可聽說過盧植盧中郎的名字？”

  E+ `: @6 u' ~8 l    盧植？
# z! u% W- |* @/ x4 A
    劉闖聞聽，不由得一怔。

    他又怎可能不知曉盧植是何方神聖，那可是東漢末年有數的名將，同時在海內聲名極為響亮。
& t( m: H. T! l  e  E6 K8 h- y/ B
    “木公這話怎講，盧中郎之名，小子焉得不知？”

  O$ _/ {6 V3 A9 D  E; Z    劉闖在言語間，表現出了對盧植的敬重。

    這盧植不但是一員名將，更是公孫瓚和劉備的老師，同時還是當世大儒。
7 @: k2 q' M" M/ g' w
+ i0 Q, K% k; W9 @9 n- g3 B    董卓入京之後，曾意欲殺害盧植，卻因蔡邕的勸阻才算作罷。蔡邕對董卓說：盧尚書海內大儒，人之望也。今先害之，天下震怖。

! ]. a+ x, n7 F. x* I    也正因此，董卓不敢對盧植動手。

    可盧植卻知道，董卓倒行逆施，早晚必亡，所以便逃離京師，下落不明。
+ P2 {* I+ T* \0 A8 D
    鮮于輔顯然對盧植非常敬重，見劉闖也知道盧植，頓時鬆了口氣。

6 K- B( J0 @# r+ V! H3 v$ y' o& V    “子干當年逃離京師，便躲在上谷。
/ Z/ ?& Z& Z/ ^
    只是他已年邁，在初平三年時過世……可嘆子干一世英名，對朝廷忠心耿耿。死後卻家境貧苦，膝下只留有一子，名為盧毓，年方雙十。子家淳厚，學行卓絕。袁本初與公孫瓚交鋒時，幽州饑荒，子家以瘦弱之身，擔起一家重擔，還要照顧兩位兄長遺孀和孩兒，非常艱難。
  L# c4 d* h2 P, Q- H
    我此前曾有心讓他前來右北平，奈何子家推脫學業未成。

    今皇叔若要入主幽州，還請多多照拂，莫要使忠臣死不瞑目……”
5 b! s& F) O( r; E
/ f/ z  z! o1 @    鮮于輔雖未說盧氏如何淒涼，但言語中卻已表露無遺。
* C4 v& x0 C7 E6 G) @) u) q
    盧毓何人？
7 e* r: u1 s1 T+ A- D& ?
    劉闖並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此人在後來，一手創立了五姓七大家之一的范陽盧氏，成為南北朝以後，最為強大的一家門閥。

! X) [" H7 ^0 `2 G: U( m    “卻不知，子家如今，身在何處？”

# |5 k# C$ [4 p' J! o* D* Z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86章 洛神（三）

    盧毓而今，居於昌平。

) \6 l& Y. C' T" `/ H    沒錯，就是後世帝都治下的昌平。

" C* H1 T: @! W3 Y. q2 S1 t, _    不過此時的昌平，尚歸屬於廣陽郡治下……
- r6 D. o+ b3 q$ o$ e
    鮮于輔離開後，劉闖便陷入沉思。按照諸葛亮此前的策略，是要穩紮穩打，一步步吃掉幽州。
6 V/ V4 B" w; e9 ]5 h; Z! g
    按照他的想法，命太史慈佔領俿奚，以防範烏丸鮮卑等異族偷襲。

    命趙雲田豫駐守雍奴，抵禦張郃所部攻擊。

    而後在十月末吞下漁陽、上谷、廣陽、代郡等四郡之地，同時聯絡荀諶自五原出兵，奪取雲中。

# l7 n' ~9 c' Q; X0 D) }    如此一來，，幽州十郡一屬國，共七十八縣，便只剩下涿郡一地。

5 H# T: B# x5 s9 N8 J! g- u    到那個時候，劉闖便可以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舉攻克涿郡，不但可以佔領幽州，還能夠和并州荀諶連為一體，相互呼應。從整體上來說，諸葛亮的方針沒有錯誤。只是在劉闖看來，卻好像過於謹慎。也難怪，諸葛一生唯謹慎！此時的諸葛亮雖然還沒有到後來那樣的謹慎，可是從他的用兵情況來看，其謹慎的性情，已初現端倪……對此，劉闖倒也沒什麼意見。
9 j0 ?' E, X8 w7 A1 h5 b
    “元直，我欲兵行險招！”

    “嗯？”
: u- b9 m- p8 ?; G$ t: u5 |
% c$ g4 g- p# {; `( n0 F: M9 u    劉闖鋪開地圖，與徐庶道：“幽州十郡一屬國，如今已有五郡盡落我手中，而漁陽郡，早晚也會被我攻克。孔明的安排，倒是非常周密。可是以我看來，卻未免太過謹慎，我擔心夜長夢多。”
( a/ B  r# F+ h* o
    “哦？”
, Q; E" U0 K8 @9 Q' F# v; q4 i
    “曹操和袁紹在官渡，目前成膠著之勢。

/ I+ x! @7 t- B- c) H: R; b    但以我觀之，恐怕決勝負也就在這一兩月間……曹操勢弱，若與袁紹繼續膠著下去，與他並無益處。所以我猜測。曹操用不得多久，必然會出奇兵，一舉大敗袁紹。而袁紹此戰失利，雖有可能損失慘重，但其元氣猶在。若讓他回兵冀州。必然會出兵征討，於我等不利。

    所以，幽州之戰需速戰速決，務必要在官渡之戰結束前，奪取整個幽州。

& S) A+ ^" X" w* O8 t7 d9 ^    我欲率輕騎出擊，直取昌平。

3 C$ l6 `0 h( z    若能奪取昌平。則袁熙整個部署就會被徹底打亂，我等方有可能，趕在官渡之戰結束前，佔領幽州。”
9 }' f9 Y. S& W$ }+ z4 Q
    徐庶聽完劉闖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9 V' f7 s0 y# F5 G0 I    這是什麼狀況？

9 B8 d  w+ u& H: t  ]    對於袁曹之間的這場戰事，其實徐庶的觀點與大多數人並不一樣。外界盛傳。袁紹一定能獲得勝利，可是在徐庶看來，袁紹雖佔據優勢，卻未必是曹操對手。就如同柳城之戰，鮮卑人同樣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可結果呢？劉闖心血來潮的一場大火，便扭轉佔據，大獲全勝。
/ A; V1 r5 d+ H$ v
    他認為。曹操可能會獲勝！
# d" ^+ C# O% J5 b5 U" e
' _' @2 V$ a( F    但是如劉闖這樣，極為精確，甚至說出官渡之戰結束的時間，徐庶也不禁感到震驚。

    他實在不明白，劉闖何以如此篤定曹操會取勝？別說那十勝十敗論！雖然，十勝十敗論固然有道理，但荀彧也好，郭嘉也罷，更多是出於堅定曹操信心說出來的言語。事實上，袁曹之戰究竟會是怎樣一個結果？袁紹曹操究竟誰能獲得最終勝利。徐庶也認為是五五之分而已。
' y+ W( {# L6 B" T- C5 Q
, e2 H  ]6 |5 x, \, {6 N    “莫非主公，有未卜先知之能？”
/ T4 Q7 z; J; X. m, \: ~
    徐庶雖然不太相信劉闖的話，但也承認，劉闖並非無的放矢。

    如果，如果真的如劉闖所言那樣。一旦官渡之戰結束時，劉闖仍未能奪取幽州，勢必會遭遇袁紹猛烈反撲。到時候戰火在幽州燃起，誰又能保證，幽州那些豪強縉紳，不會出現反覆？

    只有在官渡之戰結束之前完全佔領幽州，劉闖才能在接下來的戰事中，得到緩衝餘地……

    想到這裡，徐庶沉吟片刻後道：“主公所言也有道理，只是……如此一來，還需儘快通知孔明。主公欲行險招，則孔明那邊的計劃勢必也要有所更改，否則彼此間恐怕會出現麻煩。”

, K" _* U) T# F3 [    劉闖點頭道：“既然如此，便請元直辛苦一遭，將我之心意告訴孔明。”

# V1 r+ b+ g! u4 O    “喏！”

" r: [: p' Z9 n7 U9 O" s    徐庶領命而去，劉闖便開始著手準備。
! `5 X* l6 h' ~
    只是，尚未等到諸葛亮回信時，劉闖卻受到了一件極為特殊的禮物。
" N$ y! l4 d9 C7 P! |  O6 U, \
  L% x7 e( n0 e8 t. ?    這一日，他正在土垠府衙中與張遼和許褚商議事情，李逸風忽然快步走進來，在劉闖耳邊低語了兩句。
5 k0 y- S, Z# _! g# X
0 J1 C" V, f( o% O/ ~5 u    “主公，出什麼事了？”

6 \# I- I! e' B, I! V( Q0 u    見劉闖臉色有些古怪，張遼忍不住有些好奇。

    劉闖苦笑一聲，“公台這回，卻給我惹來了一場麻煩。”
7 ]/ e$ U& C0 A1 ]! I& t7 W
: ~/ Q) Q9 j1 l6 ?    他沒有說明白是什麼事情，張遼和許褚自然也不好多問。三人便匆匆散會，劉闖出府衙上馬，直奔城外兵營而去。鮮于輔已經離開右北平，前往昌黎郡就任。而陳矯尚未到達，按道理說劉闖住在府衙，似乎也沒什麼大問題。
9 N: k- S; b# c% `9 P
    不過出於對陳矯的尊重，劉闖還是決定住在軍營裡。

1 y) C- U5 ]8 u, l, p    平日他也就是在府衙處理些公務，有時候甚至會把公務放在軍營中解決。
( t2 N7 }, B: f% p$ _* Y* p3 K
    別小看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對於陳矯而言，這充分表明了劉闖對他的一種尊重。事實上，劉闖一直如此。一旦把任命安排下去，他就不會再插手其中，而是充分的去信任和尊重。
% Z- X$ H# i$ h0 X7 B
    這也是陳群步騭，願意為他效力的原因。
& L% `5 c. ^8 n3 Y) F. A( Y
! E5 p- e; b! D, Z    因為劉闖會在最大程度上，讓他們來施展才華……
- |; y  ~  o6 \, \
5 E) b; v5 ^9 m: Q    +++++++++++++++++++++++++++++++++++++++++++++++++++++
& x! n7 F) S1 T' s. {, I
7 |$ u; S! |3 Q) ~; U    “公台，你這是作甚？”
! [0 y& B+ G" \
- t6 G' \. T& U" C1 N; g    在中軍大帳裡，劉闖見到了陳宮。
$ O1 O3 M* I, {' Z" E& A4 c
    一晃月餘不見，陳宮看上去清瘦許多。
. M2 ]' T  U8 [  Z
    見到劉闖之後，陳宮笑呵呵上前見禮，卻惹來劉闖一頓抱怨。

    “主公，若不如此，焉得使甄家就範？”
7 Q& Z& `- D1 g8 c" i* f/ w
    “哦？”
- L6 x9 U2 t7 ^/ M
" y4 i4 r; b5 h4 @    陳宮道：“宮此前只想教訓一下甄家，不過在仔細調查之後。卻發現拉攏甄氏，遠勝對他打壓。”
0 m- K! p  w% d; Y5 E
1 o3 m2 F  W9 e! R* j. L    劉闖聞聽，眉頭一蹙。

    他對甄氏並無深仇大恨，此前之所以讓陳宮對付甄氏，更多是出於削弱袁熙力量的因素。薛州之死。是袁熙一手策劃，甄氏更多是處於協助的位置。而且當初殺死薛州的兇手管承，已經被斬了頭顱。所以劉闖和甄氏之間，並沒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另一方面，劉闖對付甄氏，也是應中山國蘇氏所請。蘇氏和甄氏。同樣是中山大豪，雙方在商業上的競爭非常激烈。

! V6 ?/ \  d) S5 f1 D    蘇氏而今倒向了劉闖，那麼作為盟友，劉闖收拾甄氏，更在情理之中。
3 |. @& s8 r3 U0 |3 \; m5 Q* ?
0 o; s+ j7 t, E% W" J$ a: g1 Z    劉闖一直讓陳宮負責此事，哪知道陳宮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6 X. M: N; N$ N    “公台。此話怎講？”

    陳宮見劉闖並未生氣，心裡總算是安穩了一些。
" L' D0 A+ Y8 C
    他微微一笑，輕聲道：“今蘇氏一門為主公臂助，的確可以給予主公很大幫助。
/ E' Q& {# G# {% S3 V9 U1 o6 `
/ B9 N% E0 v9 z( c( C) x5 f6 j# T    可是主公便不覺得，只依靠蘇氏，是否太過單薄？主公只看入春以來，蘇氏所做的幾件事情。便能看出端倪。主公要蘇氏招攏流民，從北疆收攏漢奴，可是蘇氏卻不斷推辭，並不儘力。
5 K% V- v; h+ n0 n  {# S
8 x! q7 j" i. s' U6 \& ^    入春至今，蘇氏送往遼東的流民人口，甚至不足兩萬，但主公卻付出了巨大代價……”
) d; ^, t( \4 [8 t- N, I
# ~& K# s& k. i/ [. H. S    劉闖眉頭緊蹙，一言不發。
0 q9 u; q/ N/ f. b% t! r9 }
    正如陳宮所言，蘇氏雖然與劉闖結盟，但卻不太盡心。
9 l: v* ^2 H: K  ?7 Y. H3 `  R
    特別是在劉闖開設了廣鹿島鹽場後。伴隨著食鹽開始大量產出，蘇氏獲得了巨大利益。可即便如此，每逢劉闖安排任務，蘇氏一門總是推三阻四，尋找各種理由。讓劉闖頗有些不快。

5 B  n7 h9 K" i3 ~7 [+ Q3 a1 ~7 B    這其中，最讓劉闖不高興的便是流民問題。

    依照最初的協議，蘇氏要在今年為遼西增添十萬流民。
  d% f+ ~3 f6 h: I$ x2 r
# X" M5 K+ x- O  [4 n# B    可是到現在，蘇氏陸陸續續送來的流民，不過兩萬出頭……
- v' h3 u5 N6 H9 h( J) }/ r
( c9 m5 o1 J% j) \& p0 O    馬上就要入冬了，天氣一旦轉寒，若再增加流民，勢必會給劉闖增加許多麻煩。
: u& B, P, {9 _. S* h5 L( U: M
    事實上，如果劉闖手中能有十萬流民的話，他在遼西的壓力就會減輕許多，不似現在這樣麻煩。

9 t9 S* |7 U8 H2 M    陳宮的話語，使得劉闖頗以為然。
/ E, y5 V4 G+ [. }: y
    “但這與甄氏，有何干係？”
, S/ F. u* g1 g0 H$ d
    陳宮道：“主公難道不以為，正因為沒有人牽制蘇氏，才使得蘇氏如此坐大嗎？”
+ a* H0 T( i$ H2 `4 A8 {
    “你的意思是……”
' E3 i" M7 c: S/ y( f& _: Z
    “主公當儘快扶起一支可以對抗蘇氏的力量，才能保證主公利益不受侵犯。若不然，蘇氏自以為主公只能靠他成事，自然會越發驕橫，甚至有可能會對主公的利益，造成巨大威脅。
; z6 Y% D+ a) }( }1 x* s! e# F
, v! @) |# G6 H* e' k* u# I" P    主公常說，要兩條腿走路。
/ ?  n5 M% ]" g3 s. R) w9 Q  S( E
# A2 h; _8 T7 e$ [3 ]& {- G6 ^    蘇氏只是其中的一條腿，如今主公還需要另一條腿，才可以走的更加平穩。”
# j5 X1 }' a! m# x0 v/ i' g
7 f' ^( r% W7 A6 O, T! d+ a    “那甄氏便是另一條腿嗎？”
" R) l- \- j* g) a
    “正是！”
7 f+ T, r% c3 }- q( [1 p+ r
    陳宮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常人看來，甄氏只是因為依附了袁氏，才有如今的風光。可事實上，甄氏立於中山已有百年，此前也多有族人入朝為官，雖算不得風光，也是官宦之家。

- x! a% @, @0 R6 f! x1 Q! p  B* {    蘇氏，靠販馬、倒賣鹽鐵而發家。
3 ^6 b, J9 p3 T) _$ o
    甄氏則憑藉絲綢等物品，在北疆謀取暴利……
- R: c& x! m1 n. d
. Q% y5 ~' J. J4 Z    宮仔細打聽過，蘇氏與鮮卑人的關係最為密切，而甄氏則與匈奴頗有交情。故而，宮以為，對甄氏不能一味打壓，而要進行籠絡才是。只是甄氏如今背依袁氏，頗為堅定。宮派人數次與之聯絡，但甄氏都不肯低頭。思來想去，唯有釜底抽薪……他甄氏不是靠著女兒得了如今的風光？那我就把那女兒擄走，看那甄氏還能依靠何人？到那時候，不愁甄氏不低頭。”

    劉闖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宮半晌說不出話來。

* H1 }$ c' T# }. l# T; \8 D    良久，他苦笑一聲道：“所以，你便把那甄宓，送來這邊？”

    陳宮嘿嘿一笑，輕輕點頭。
8 d/ w$ R' A( ?% b& ^' f6 [; V
( z, v' d; }8 }  n6 t) R+ @9 ?    可劉闖卻是一腦門子的官司，指著陳宮氣急敗壞道：“可你把那甄宓送來，我又該如何安置？”

    PS：各位，不好意思。
4 l/ {, \* p: B$ _0 E2 D
    馬上要去趕火車，所以今天的字數少了些。

5 }; U7 m+ y( P% L+ D) p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87章 諸葛瑾
' r# }! W7 ~; T2 F; _; i, |0 ]/ Z
    在土垠的驛館中，劉闖見到了甄宓。

7 p9 x% C  X' ?    陳宮的目的非常明確，你甄家不是靠著甄宓靠上了袁家嗎？那我就把甄宓擄走，看你還有什麼依持。
! x* G* A4 c; ]1 R. w- A$ R& `
! J( p2 B. c2 z/ n2 B9 `3 i$ L/ |+ \    此次行動，陳宮與司馬懿配合，第一次動用了組建近一年之久的黃閣。
" A' w3 P8 e, a( v( j
1 z- y" m7 J: l- ?' u    黃閣通過這一年來在中山佈置的耳目，趁甄宓回家探親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將甄宓從甄家祖宅擄走。如此一來，甄家該如何向袁熙解釋？告訴袁熙，甄宓失蹤了，而且是在家裡失蹤……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恐怕會惹來袁熙更多的猜忌。總之，陳宮就是要甄氏擔驚受怕。
1 F- v, ]  a* K5 }
- N6 _1 i7 j% f$ z" K3 ~    “此前子方在無極開設了一家商行，與甄氏合作，進行一些商事。
/ }1 \3 L9 h7 R$ k1 A* r/ M! S# P
# D: J7 b0 q/ K( }    也正因此，才得以打聽清楚甄氏的情況。那甄逸膝下，共有三男五女。長子甄豫、次子甄儼、少子甄堯。甄宓上面，尚有四個姐姐，便是甄姜、甄脫、甄道、甄榮。其中，甄姜、甄脫和甄道，都已經嫁人，並且有了孩子；而她四姐甄榮，業已與清河崔氏，定下了親事。”

    陳宮說的非常清楚，甄氏和袁氏的聯繫非常薄弱，只是因為一個甄宓而已。
, S" O; f6 T# C: s' Q2 {, A& b
    “據我所知，甄宓與袁尚妾室劉夫人，關係也不甚密切。
- _% Z* b" k; J9 T, B
" S9 B8 i) t2 B1 e3 T! Z    此次之所以回家，便是因為和劉夫人發生了口角，故而回家省親……若不然，恐怕也不得機會。”
9 p0 G8 g. N) z) s0 Z; K
    甄宓，年方十八，縮在屋中角落，瑟瑟發抖。
, O( x! O: B& l; L
! Z$ u& q& g  c- G& H  N    當劉闖看到甄宓的時候，雖然心中已有了準備，卻依舊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嘆。

/ c. T7 `0 f+ n. B% [4 c    子建。誠不欺我！
; W* A1 z& d7 J  s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 a! @2 y) r& D$ c7 s- ?  ?
    遠而望之，較弱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明眸美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9 H( {( F. P) u' X! W; Y
    真真個，美人胚子！
) [7 i' w4 D+ W' [1 Q
    重生以來。劉闖見過許多美人，其中更不泛若貂蟬那等絕色美人。
/ O; h1 m* }6 n  b5 k  N
4 T9 i5 B1 I2 k! _( g7 v    可是當他看到甄宓的時候，依舊不禁被甄宓的美貌所震驚。思來想去，腦海中能夠浮現出來的，也只有曹植的那一篇洛神賦。似乎除了《洛神賦》之外，再無可以形容甄宓的詞句。
( v  H( b4 a/ ]$ g* s
    這等美人。真為禍水！
" \& `$ W2 n7 e  m3 s" y' Q* F
' M6 p5 I+ y+ ~' K. ^' c    也許正是因為她的美貌，才使得她這一生，命運坎坷。

    劉闖記不太清楚甄宓的遭遇，但依稀有印象，歷史上曹操攻破鄴城之後，甄宓便被曹丕霸佔。最初雖甚得曹丕所愛，但後來還是被人陷害。最終被曹丕下詔賜死。
: o7 Y* q) i; E) Y# e; B; v
9 L  q/ B: W* u    若不是她生了一個好兒子，也就是後來的魏明帝曹叡，恐怕到最後也無人會為她翻案吧……
! I$ W) O7 C8 v3 y# u
    “敢問將軍，究竟何人？”
2 {% O0 E% e# I& P2 e0 E- h
* S' t0 g9 V6 r* U% r; [    看劉闖呆呆的看著自己，甄宓不由得越發慌張。
& |  j& K  f! [
    她哪能料到，這次回家竟然遭此橫禍。好端端在家休息，可誰料想一覺醒來，卻被人擄走。

    雖然不太清楚身處何地，可甄宓大致上能夠猜出一些端倪。
+ p5 d; {! d  `8 ^) T% v- C
* @. A( l1 l% i1 R' z$ w) c    劉闖輕輕嘆了口氣，看著甄宓道：“甄娘子休怕。我今請甄娘子來，並無惡意，只是想甄娘子前來做客。妳好好休息，明日我便送妳前往臨渝，自會有人接待。所以請不必太擔心。”
2 a, E" R( W- A% ]
' l  g6 O" E" M. h& v% e    說完，劉闖便轉身出門。
6 G* u2 w' X/ T3 O8 U
    如此美人，實在是讓他生不出褻瀆之心。

    總覺得他和甄氏之間的矛盾，卻把一弱女子牽累進來，未免有些過了。

    但這是戰爭！

    你死我活的戰爭，可以使出各種手段。
7 t8 S+ _7 k- E! Y5 N* H4 [' h
    劉闖不能說陳宮的所作所為便是錯誤，事實上，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即便是牽累無辜又如何？
7 T4 l# E. I+ q9 K( z& G
    也許，只因為她是一個美人吧！
% \# E7 y6 h8 @$ e( x, d8 J& E: j3 ^
    劉闖自認，自己並不是好色之徒，奈何命運使然，卻讓他如今有了四位夫人，四個妾室……美人，見多了也就是那般。更何況，劉闖如今正忙著幽州之戰，又如何有精力來應付甄宓？

    出門之後，他對門口的守衛道：“好好看護，不得任何人打攪。”

' z$ m. m3 l4 A# T" K! v& m! C( j    “喏！”
9 M+ ]3 y" V4 ]/ g
( }, E# l( S# D% V* C' E: k/ ?    守衛躬身應命，目送劉闖離去。

. u# N. q. }9 j# C9 b7 a' e    而屋中的甄宓，這時候也冷靜下來。

    果然是他……甄宓此前已經猜出了劉闖的身份，可直到劉闖說送她去臨渝，她才算是確定。
. L5 J8 j9 w. _: k# E- ^" z7 ^
    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

    要知道，甄宓雖然嫁給了袁熙，卻不代表她贊同，甄氏摻和太多事情。
7 t& F3 _1 J1 v- U& X
    袁熙並不得袁紹所喜，而且他的才能，也不足以撐起一片天空。甄氏不餘餘力的給予袁熙支持，在很大程度上，使得袁熙野心膨脹。有雄心是好，但問題是你可有那足夠的能力，撐起這份雄心？若不行，那便是愚蠢……其實甄宓最希望的是袁熙能夠在幽州立足，能夠為一方諸侯，似乎也不算差。沒想到，甄家竟然和袁熙合作的那麼深入，以至於現在……

    甄宓聽兄長甄堯說過，甄家與袁熙合作，偷襲了劉闖在遼西的一處船塢，似乎還死了許多人。
% A( @  J% F2 l2 c8 C  E
1 I5 m5 L$ _- u* w. y! q$ o8 w7 y4 e    這讓甄宓不禁提心吊膽。

1 ?3 {7 m( p; ^- a+ f1 _    她在鄴城時，就聽說過劉闖的名號。

) E% P# h$ _3 @5 h    看得出，袁紹手下那些人，對劉闖非常忌憚。
! U$ W1 I; o; d" l( W: e: P
    這樣的一個人物，又豈是甄家可以得罪？甄家與袁氏結親，那是沒有辦法，但卻不代表，你可以參與其中。興平二年，二兄甄儼病故，甄家的希望，便寄託在甄宓三哥甄堯的身上。
9 ]( x2 G9 d! G8 q/ |: v& D
$ _& H( w/ O# r7 R7 A    雖然甄宓大哥甄豫還在，卻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只喜歡吟風弄月而已。
/ F" K: T2 S5 J: A  z- l
4 K2 g0 U& ?0 ^) w. p    甄堯野心很大，一直鼎力支持袁熙。

& U2 _, D* S$ K2 C5 I+ z4 D    如今又牽扯到劉闖和袁氏之間的爭鬥……三哥啊，那諸侯之間的爭鬥，又豈是我等可以摻和？

    甄宓心裡非常清楚，袁熙根本不可能是劉闖的對手！

- O" M+ L( r, N    身為大漢皇叔的劉闖，他的對手是袁紹、曹操這樣的人物。連袁紹和曹操都奈何不得劉闖。你以為你支持了袁熙，就能夠對付劉闖？這不是讓甄家發達，而是要給甄家帶來滅頂之災。

+ C' g/ V  ], {' h5 T: y    如今，災禍來了！
. `) W+ _  F; q+ G0 ?
% z) {. m# x. u3 j2 l# S6 i! E    甄宓忍不住一聲苦笑，坐在榻上。
+ X' j" c6 e4 r7 n, C
    好在劉皇叔並未刁難自己。若不然的話……
. N4 c# j( t# V% b. m, B8 x3 f* X" m
    甄宓一邊在心裡責怪家人，一邊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心，同時對劉闖，又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奇。

7 V' P% _. w1 O/ k, c    看他年紀，似乎也不大，怎地能有如此手段？
8 s. K$ i. m; c$ l2 M- z3 k: R+ `
7 ^7 a; P9 h1 ~8 n    甄宓坐在屋中。思緒紛亂無比！

    +++++++++++++++++++++++++++++++++++++++++++++
# j  @9 b9 L/ j# o2 C- q
2 r6 X( H4 t" X6 C9 z% l6 d    建安五年八月，注定了是一個不太安靜的月份。
" \. F: S; F* s9 t1 A5 G& ?
5 B7 p8 K. l; k- A7 Q. p. c    孫策屯兵丹徒，欲跨江攻打廣陵。而廣陵守將朱靈，則死守江都廣陵兩縣，數次把吳軍擊退。
- `' ~% C! N7 l" N/ I& U: l
    戰事，一時間也陷入相持。

    孫策本來雄心勃勃。想要一舉拿下廣陵。

6 ~* t5 B$ U' d: d6 d( F& G    可是損兵折將，廣陵依舊被曹操所掌控，也使得孫策不由得心生煩躁。

' S4 }4 j' \# L5 A9 f  W    這一日，他在軍營中有些煩悶，於是帶上了十幾個親衛，出營沿江邊而行，想要散散心。
1 L6 }8 P  T3 s2 ^' Q, a& N
0 O/ n2 M+ ?  `$ |2 m# c    途中。卻發現一頭小鹿，孫策頓時來了興緻，彎弓搭箭，將小鹿射傷。

    那小鹿帶箭逃離，孫策便策馬追尋。
$ T* j! L8 C& v, J. e1 N
2 x4 X4 w3 T, R5 c7 I* a5 O- O9 p7 N    哪知道途經一片疏林時，從林中突然竄出十幾個黑衣人，將孫策圍住。
6 ]3 K8 }3 N9 i$ a2 C9 X
% w  J6 x2 y  V, y6 G: J    要說起來，孫策的武力超群，早就到了煉神的境界。可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也不俗，其中更有幾人。竟然是養氣巔峰的武將。孫策雖拚死抵擋，卻不想被冷箭偷襲，險些送了性命……

    若不是陳武帶著親衛趕來，孫策很可能便要死在對方手裡。
* K6 V5 N* C4 `" ?2 O4 _) _  v" ?( W
    那些刺客，儘是死士。
2 |+ ?4 m& f+ @. c! P- W/ X
    眼見殺不得孫策之後。便服毒自盡，口稱為前吳郡太守許貢報仇。

    可問題是，許貢已死去多年，又何來這麼多的死士？孫策被救回丹徒之後，軍醫發現那射中孫策的箭簇上，竟塗抹了劇毒。孫策又經過一番搏鬥，毒入骨髓，根本就無法救治。幸虧孫策的兄長孫河在，總算是穩住局勢，連夜將孫策送回吳郡醫治。可如此一來，顯然無法繼續攻擊廣陵。江東兵馬無奈之下，只好收兵。同時，孫河更派人通知了周瑜，請他主持大局。

2 h, z, J- c: V8 ?! j2 s7 u    八月中，孫策最終中毒不治，死於曲阿。

    臨終前，孫策託付程普黃蓋韓當等人，協助孫權接掌江東。

1 o4 M: {* W3 d- x; ^% }/ A9 {    本來，孫策膝下有子，名叫孫昭。只是孫昭此時年紀太小，根本不足以威懾江東群臣。而孫權年紀雖然也不算大，畢竟曾主政一方，在豫章做的頗為出色，也算是有些威望。最重要的是，孫權和江東士族交往密切，孫策死後，他可以緩和此前因為孫策而造成的種種麻煩。
5 M* d' H, ?. Z7 c; I4 P$ i0 `$ S
- ]  ~4 \* b- G    “恨不得與飛熊決勝疆場，卻為小人所害！”
1 i& s! l! x3 s% P1 a3 w: n) O
    孫策臨死前，仰天一聲長嘆。
# \  y8 |2 h% X# l" S. g" R/ M
$ F+ \6 A, L+ l% I  e8 N. T3 N5 s    孫權跪在他身邊，眼中卻閃過一抹異彩。

0 p8 H. e& [. E& j8 s6 D* R    “子瑜，而今那劉皇叔情況如何？”
) o' k, s. h/ E# j( M
1 X3 l8 }, g) Q  d/ n5 Z0 K    當晚，孫權在曲阿的住所休息。孫策過世，靈柩將送往吳縣，身為孫策的兄弟，孫權自當擔起扶靈的責任。

( G* D' w4 M" O8 x6 S    他回到屋中後，便找來了身邊的幕僚。
* f" D% N5 R* K7 m: w  k
* L9 A. B% O' u" S6 k7 `    這幕僚，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生的儀表不凡，舉止頗有氣度。

' t" v( u6 Z$ p    “回稟主公，劉皇叔自去往遼東之後，便少有音訊。
0 s" t* T& u% J! R& A3 ^) t7 O; D
    只說去歲他平定遼東四郡之後，又滅了高句麗……而今他正配合曹操，兵進右北平，牽制袁紹兵馬。
% |& S7 R! G5 A- Z" A# T
    說來……慚愧！
1 Q! S& @3 L+ {, u* h9 M. w; P3 T
    若不是我那大妹傳信，我還不知道，我那二妹竟嫁給了劉皇叔，而我家兄弟居然也在他帳下效力。”

& E  R" L  w, t    這男子，便是諸葛瑾，諸葛亮的兄長。

. @( F% \+ H9 J; J9 Y0 n    孫權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那子瑜以為，袁曹之戰，誰可取勝？”

    諸葛瑾想了想便回答道：“五五之數，很難說的清楚。”

    “可我卻以為，袁紹恐怕非曹操對手。”

0 O: C0 n& w2 l8 A# U# ~/ L9 b2 t0 Z    “哦？”
! a1 z" v4 k* S: I8 H
2 @& Z+ ?, [8 L- L9 @6 C- s. O    “子瑜不曾見過劉皇叔，我卻與他有過交道。
* m9 X$ f) e, ~$ ~+ @
$ ]; M# m  O! [5 K7 F( i( X/ H2 E    那時候他還在青州，我奉兄長之命。前去祝賀他的親事。雖當時劉皇叔竭力掩飾，但我卻覺察的出來，他對北海國和東萊郡並不是特別上心。當時我還奇怪，好不容易有一根基，為何不好生經營？如今我才算明白過來。只怕在那時候，劉皇叔便猜測到，袁曹會有一戰。
+ |8 c9 l/ @4 h0 F2 S, Y5 J
    他那時候，怕便把主意放在了遼東。”

' r# n0 L( g1 n0 x- N  P: S    諸葛瑾聞聽，不由得露出驚容。
7 I! v  x- o2 o
( w# [4 R/ E/ B$ c3 g- s    “若如此，這劉皇叔倒是有些本事。”

    孫權聞聽一笑。“只有些本事嗎？”
5 f, h4 u+ S; r: o
    他搖了搖頭，看著諸葛瑾道：“子瑜可知，我在豫章時，曾與子敬縱論天下大勢。
8 o5 y4 h# P* L" ^2 N3 M
    當時子敬便說，劉皇叔必成氣候。那時候，劉皇叔方丟了青州。可是子敬卻認為，他是故意為之，便為了如今的袁曹之戰而做準備。如今想來，子敬所言倒沒有差錯，那劉闖確是厲害。”
$ p. L4 J9 o8 ~7 R
; I) _6 j. x" X5 q$ L" {6 Z9 O    諸葛瑾沉吟不語，臉上流露出一抹瞭然之色。

    “與子瑜你說這些話，其實只為一樁事。
# _, _* H* G, H
( [/ w, I6 e" |6 B* A    你可能不知。當初劉闖在途經揚州的時候，曾與我兄見過面，並警告我兄，言他輕而無備，雖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於中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當時我與兄長，都未在意。

    不成想，卻被他說中了！”
8 w# n4 x8 r. o
    諸葛瑾愕然道：“莫非主公以為，是……”

    “子瑜誤會了。我並不是說，我兄是死於劉闖之手。

  B: h: V0 s+ G8 B    我只是說，這劉闖有未卜先知之能，猶若妖孽。他只一眼便看出我兄之性情，更推測出我兄長會有今日災難。此人。絕不可小覷！如今我兄方去，江東必將迎來一場動盪。你也知道，當初劉闖在廣陵時，我兄曾意圖與曹操聯手夾擊劉闖，以至於我孫劉兩家關係破裂。

8 K. p6 C% a5 ]5 ?+ `1 H$ P    而交州士燮，與劉闖為師兄弟。

: l+ P% D2 O' ~+ A0 v) Q3 l* t0 e    劉闖之父劉陶，便是士燮的授業恩師……劉闖叔父劉勇，而今便在交州，近年來更屢次襲掠豫章。我兄在時，尚可以憑藉其勇武之名，壓制江東士族。如今我兄出事，只怕江東士族必不肯善罷甘休。到時候一旦他們勾結士燮，則江東必有大亂……子瑜，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 e" p( x  o2 _; j8 |9 t- K
    諸葛瑾沉吟良久，輕聲道：“主公可是要與劉皇叔議和？”

    “也不算議和，只是想要彌補一下關係。
7 H# ]/ h: V/ P4 G  X
  I: x$ \7 |/ s' @9 q    只要劉皇叔不再追究，想來士燮便不會過分為難。我會設法安撫和招攏江東士族，如此方能穩定軍心。但當初我兄得罪劉闖太狠，需有一個能與他說上話的人前去，方可彌補關係。

    思來想去，子瑜乃劉皇叔妻兄。
  J6 r5 q* g+ l6 W( ~3 w8 o
: m  R% `/ |+ c4 |  M    若子瑜前往遼東，想必劉皇叔也不會為難於你……我準備請子瑜辛苦一遭，代我出使遼東，不知子瑜意下如何？”

    孫權的姿態，已方得極低。

  o! Z: m$ U( @    諸葛瑾想了想，便點頭道：“想我與那兩個兄弟，業已多年未見。
' f/ |, l5 q+ S1 x. S( {
    此次前往遼東，正好探望他們一遭。主公放心，瑾立刻去準備，這兩日便前往遼東一行……”

* q- C9 z+ ~8 e! P+ o    “嗯，只子瑜前往，怕還有些不夠。

+ V5 M' t' ~/ K1 N    這樣吧，我聽人說，那華亭陸遜能言善辯，才學頗高。便讓他與子瑜同行，說不得可以幫襯一二。”
* [2 k! s( X8 ^1 i
6 [+ C; F& u( D    興平元年時，袁術屯兵壽春，欲征伐徐州。

# b+ q9 {4 F1 a6 t    然糧草不足，故而想廬江求援。可是陸康卻認為，袁術乃叛逆，不肯給予，反而命人積極備戰。
  e: I; J! W# X  L, o: V6 L
    於是，袁術命孫策為將，率部攻打廬江，並斬殺廬江太守。
0 E5 g( }" `& X6 M' x
    而那廬江太守，名叫陸康，是陸遜的叔父。

    陸氏，一直是江東名門望族。可是在廬江一戰之中，宗族百餘人遭離饑厄，死者近半。

  V6 R% s9 r5 S- j) X" k    也就是說，陸氏在那一戰之後，人口減少了一半還多。也就是那一次，陸氏的實力大減，不得已只得讓還不到弱冠年紀的陸遜出任族長，總算是勉勉強強，維持了陸家目前的局面。
. `% N3 f* w0 W" H/ k% r& s
0 ~, E" C# l0 g; r8 y0 W9 Z/ o    孫權之所以派遣陸遜，倒不是因為他多麼看重陸遜。
8 n7 c' S* X8 L/ Y) \
    他只是想藉此機會，通過啟用陸遜，來緩和一下和江東士族的關係。

# S) T. Q! z8 p. q    諸葛瑾很快便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頗以為然的點頭稱讚，“主公此舉，倒是一個絕妙之法。”

( z' X, g  G( V( G9 ]" P    別看陸家沒落了，但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江東望族。
* E3 W) K! \7 l% w2 B+ `
    陸家和其他各家族的關係，也是盤根錯節，啟用陸遜，便是孫權向江東士族釋放和解信息的訊號。

    相信那些江東士族，很快便會收到吧！

    看著孫權那仍略顯稚嫩的面孔，諸葛瑾心中也不禁暗自一聲嘆息。

/ i0 ?  c% P( L+ j) [    ++++++++++++++++++++++++++++++++++++++++++++++++
' T8 W/ H) W4 ]
0 _) S1 l- D; s& l+ k; J    “獅兒一死，我總算可以在夜晚熟睡了！”
' G# Y5 T6 _6 {4 D9 U# Y& I8 [. \
    孫策的死訊很快便傳到了官渡，曹操在得到消息之後，忍不住放聲大笑。

+ ]* x, {4 J) I5 P" O. e2 G2 _    自得知孫策欲跨江征伐廣陵的時候，曹操的確是非常擔心。畢竟，曹操在徐州的根基並不深，而他現在面臨和袁紹的決戰，一旦孫策攻佔了廣陵，勢必會造成整個徐州的動盪。這樣的結果，可不是曹操可以承受得起。袁紹給他帶來的壓力已經足夠巨大，若孫策再來添亂，便要腹背受敵。
6 g% j* o& H% |/ @" }! h: t) ?
    只是，曹操很快便留意到，一旁的郭嘉，似乎並不高興。
/ ?& x  V/ J" [4 m* K8 S9 ]
    “奉孝，何以悶悶不樂？”

    郭嘉抬起頭，將手中戰報遞給曹操。

    “未曾想這劉闖好大的運道，此次主公行事，不可謂不周密，甚至不惜讓田子泰親自出手。
& Q, _4 w* }( q2 i2 p7 f1 ?% b
- A4 B+ h6 m4 y  F/ J  K- ?1 `% N    誰料想這劉闖居然會出現在柳城，而且他那一把大火……”

    郭嘉苦笑著連連搖頭，“恐怕就算是再給他一百次這樣的機會，都未必會有這般結果。
* m" _) t5 j9 j& i4 f3 s
    子泰過於輕敵，竟然將馬匹集中一處，才使得劉闖僥倖功成……如此運道，實在是讓人感慨。”

    曹操聞聽一怔，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

# {  g- d/ q0 e; ?' F3 M5 @3 Y( y$ g    孫策的死訊的確是讓他高興，可是劉闖在柳城的一場大捷，卻使得曹操的愉悅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2 u& H7 J/ v, V, O" T9 r. u( V
0 s) B1 |" A+ j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88章 昌平（一）

    建安五年八月，官渡戰事漸趨白熱化。

    袁紹採納沮授計策，構築樓櫓，堆土成山，命弓箭手立於高處，俯射曹營。曹軍為袁軍壓制，許多曹兵出門甚至要手持盾牌置於頭上，以防止被袁軍弓箭手襲擊。好在不久，曹軍對發石車進行了改裝，發明霹靂車，擊毀袁軍構築而成的樓櫓，總算是扳回了一局。袁紹見堆土成山的計策失敗，旋即又挖掘地道，想要偷襲曹操。幸虧荀攸及時發現，命人在營內掘長塹防禦，再一次破解了袁紹的計策。自七月開始，雙方在官渡展開激烈的碰撞。奇謀妙計層出不窮，雙方的死傷也日益增加。相比之下，三面受敵的曹操，已感到有些撐不住了！

% j( P! Y6 \- V* X. _    孫策被殺，總算是解決了曹操一大隱憂。

! C3 h1 X. L) j4 D4 A# f- V! ^# L: _    在孫策死後，孫權旋即收兵屯駐，並派人前往許都，向曹操請罪。
" v* F' Q' E1 w% ?
    沒辦法，孫策一死，江東便開始出現了動盪。要知道，孫家雖然是富戶，但比之那些名門望族，還有很大的差距。此前孫策憑孫堅之威名，攜霸王之勇，震懾江東士族。可孫策一死，江東士族立刻蠢蠢欲動。若不是此前孫策殺得太狠，削弱了江東士族的力量，說不得整個江東，都將陷入混亂之中。
; ^. }3 b. E& P
    孫權畢竟年輕，威名不足。
- p& W0 u) I/ g, ?4 C  e4 E
- C+ t* i+ b1 n# k+ P& C    如果不是程普黃蓋等老將的支持，又有周瑜張昭的鼎力相助，他甚至無法接掌孫策的位子。

    如此一來，想要北上便成了一句空話。
) ~7 \6 z8 [2 X2 c8 F. M5 x
* T. ?$ {* D# z" E0 ^* `- G    無奈之下，孫權一方面派人向曹操請和，另一方面則命諸葛瑾和陸遜出使遼東，試圖解決交州的麻煩。
& n* H3 b, ?5 ]: X% C- d0 A
    曹操總算是鬆了口氣，孫策一死。他再無後顧之憂！

, T! m/ M# k  Q    雖然還有一個劉備，在汝南鬧得轟轟烈烈。

    可在曹操看來，劉備尚不足以影響大局，對他並不在意。
, {' |& i9 S/ R) S" G# P
* |# u- t4 A9 k2 L3 O. R$ s    面對著袁紹兇猛的攻勢，曹操也感受到巨大壓力。

    江東的威脅雖然已經解除，可是曹軍兵少糧缺，士卒疲乏，曹操甚至一度失去堅守的信心。
& W! U5 i6 G3 G: V0 P& v* t
6 o- i) s( O, q* E: Z* Y+ B    為此，他寫信給荀彧。想要退守許都。

    荀彧旋即回通道：袁紹將主力集結於官渡，欲與公決勝負。

    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制，必為所乘，這是決定天下大勢的關鍵所在。當年楚漢之爭。劉邦和項羽沒有人肯先退一部，以為先退則勢屈。公今以一當十，扼守要衝使袁紹不得前進，情勢正漸趨明朗，絕無迴旋餘地。今幽州動盪，劉征北揮軍席捲幽州，袁紹必然慌亂。

9 i$ t/ h+ Y0 J- o  T    相信不久之後。必然會發生重大轉變，此正為出奇制勝的時機，切不可坐失。”
; m5 _4 m/ u  h# R7 ?. ^: d
    這一封書信，總算是讓曹操沉穩下來。
( u8 J; v5 C7 t+ |2 ?; o
    沒錯。自白馬之戰開始，至今已有半年之久……已經堅持了這麼長時間，又何苦輕易放棄？
" k. [( N( J& ^6 W
& ^. U8 @- `' Z- N3 U    不管曹操對劉闖是怎樣的一種態度，目前劉闖兵進右北平。鏖戰漁陽，已使得幽州大亂。袁紹不可能察覺不到這一點。所以才會發動如此猛烈的攻勢，就是想要儘快結束官渡之戰，然後回兵幽州，與劉闖交鋒。相比之下，袁紹越著急，曹操就越要沉穩，越要冷靜才是。

) i7 m% `* f; q8 {( m! N) s    在與郭嘉荀攸和賈詡商議之後，曹操下令，命負責補給的大將任峻，採取十路為一部的方法，縮短糧道距離，並採用兩列陣，也就是復陣加強防護，以防止袁紹偷襲糧道；另一方面，曹操更不斷尋找戰機，命徐晃曹洪自河內出擊，截擊袁軍糧道，以增加袁軍的補給困難。

    “奉孝，你看是不是該派遣使者前往幽州，與那闖兒接觸，讓他加大力度？”

8 H# w0 v: R# E, r/ v# G% y3 X    “主公勿急，此前主公挑起遼西動盪，雖令闖兒心懷怨念，但並不會影響他與主公的合作。
0 B( s8 U+ J& ^% g/ n
    而今官渡之戰，與闖兒來說，乃最佳時機。

' _$ A! R/ [7 U- ]% @+ z0 V/ K+ A) H    相信他定會加快對幽州的征伐……主公這時候派遣使者，不免會落入下乘，為他占居上風。當下局面，他打他的，主公繼續在此堅守。這個時候，最著急的不應該是主公，而是袁紹。”
- m% b* r4 s& y9 ^  M
, }1 f% @3 n5 g3 K! a    郭嘉一番話，更使得曹操冷靜下來。
# i9 k3 i; b; x7 z, A0 V0 ?. g
    “如此，便依奉孝所言！”
; T4 x' t* `  L8 E3 b7 V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進入九月。

( z+ v; U4 F, b4 P( w) W    伴隨著為時兩個月的鏖戰，袁紹和曹操都感到有些疲乏，戰事漸趨平緩，進入相持階段……
: N) u, k* j+ c! @) x  k! B% @3 s
/ t8 M2 ?% v8 u' U: f5 s    這一日，曹操正在和荀攸商議事情，卻見賈詡匆匆跑進大帳。

    “文和，何以這般慌張？”
. J8 Z" L2 A. F$ v2 C* L
! O/ |8 `: z+ i4 R" p& \& d    看著賈詡氣喘吁吁的模樣，曹操忍不住開口笑問道。

    在他的印象裡，賈詡從來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而今這般慌張，倒是他從從未見過。

4 k0 f2 p9 O  a) \+ {9 R( {8 A    “主公，剛得到消息，征北將軍在三日前，突然兵進廣陽，將昌平圍困？”

- V( q( e, h$ n  N8 {  ~    “圍困昌平？”

    曹操聞聽一怔，連忙命人拿來幽州地圖。
; T# r9 P1 B0 V' U: d  w
, u, b6 l% t! i5 N    這昌平，早在西漢時期便已設置，為薊縣門戶。
6 S8 L! F# T: T8 H
    劉闖這個時候，突然兵進廣陽郡，圍困昌平縣，倒是讓曹操頗感吃驚。因為漁陽目前尚未完全平靖，北有烏丸人作亂，南有張郃高覽屯兵沽水，這時候便圍攻昌平，未免有些匆忙。

$ x0 i. m+ D7 m+ r. P5 ^    “公達，你看這闖兒究竟存著怎樣用心？”

' t- L0 f! _3 y+ ?& Q/ k& V1 R    荀攸看著地圖，沉吟半晌後，輕聲道：“若我猜測不錯，只怕征北將軍這是想要加快結束幽州戰事。”
# d8 g, L0 k  o- j9 X; U
    “哦？”
& y- e# M' s# D$ l
    “昌平乃幽州北面門戶，看似不起眼，然則卻連通涿郡、上谷和代郡三地。

1 E" k) K3 q$ [    征北將軍此前是打算穩紮穩打，可是現在看來，他恐怕是想要加快步伐，想要在官渡戰事結束之前，徹底拿下幽州。昌平一旦失陷，則涿郡與上谷的聯繫便會斷去。如此一來，袁熙勢必會調動能臣氐和難樓兩部烏丸……可若這般，上谷和代郡的兵力必然空虛，若此時友若在五原興兵。奪取雲中……”
8 q, q" d2 w$ f$ {' G% j- r8 }
8 e; @+ E/ `8 \9 I. J9 W9 O    荀攸說完，便向曹操看去，那意思更表達的非常清楚。

    劉闖，這是要攪動並幽兩州動盪！

    曹操這才想起來，劉闖還有一個駐紮在五原的丈人，荀諶！
5 L6 K7 v- j5 a7 r; W- o
1 y" t$ q' ^. _, Y" K% f9 h: ^    此前，田豐為避免荀諶在渤海郡和劉闖勾結，建議袁紹把荀諶發配五原。當時劉闖尚未奪取遼西，正忙於遼東戰事。恐怕田豐也沒有想到。袁紹和曹操之間的戰事，竟僵持半年之久。

3 m7 c# ]* A- c3 ]    如此一來，也就給了劉闖足夠的機會，兵出遼西，奪取幽州……

. q& p1 Y+ R. m1 Y    錯有錯著。曹操看著地圖，腦海中卻突然迴響起郭嘉的那一番話：這闖兒，竟有如此運道！

    運道？

    曹操這心裡，不由得為之一緊。
% x2 f! B3 [1 w2 m
) n. o7 ]& D' r! C* y    想他戎馬半生，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基業。
/ B$ w# I8 a( \( H/ \  `* @) a
% z2 j$ I' F' |    卻不想劉闖這般迅速崛起，轉眼間便成就為一方諸侯。
! ]3 p" [% [- j& Z
    莫非劉闖，果有大氣運在身？

    曹操這心中也頓時感到萬分糾結。不禁眉頭緊蹙……
$ r& U/ g2 y: B0 o6 L
1 k. V4 z( w$ q' M8 b( o    ++++++++++++++++++++++++++++++++++++++++++++++++++++
% {4 {& M0 s+ M
    建安五年九月，劉闖命徐盛黃忠兵分兩路，兵進廣陽，將昌平圍困。

    袁熙不由得大感慌張。連忙命牽招集結兵馬，屯駐良鄉。同時，他更調兵遣將，請得難樓和能臣氐分別自代郡和上谷出兵救援昌平。又派遣使者前往沽水，希望張郃高覽能夠出兵。
6 e( N4 C1 N, g, ~8 q
0 K: F- D" y' ?. B    沽水。袁軍大營。
; y- Y% J( c, _; T% g4 |, ^9 m. m) k0 {
/ x0 r+ |- b4 u4 |( g; v1 J# D    張郃高覽二人，也正在頭疼。
* E, n0 o  C3 t5 a8 b1 t# p
$ z" t6 m: x; L    兩月來，兩人數次攻打雍奴，卻被漢軍接連戰敗。

    田豫和趙雲兵分兩部，田豫守雍奴，而趙雲則率千五飛熊騎，在雍奴以東屯駐。

    這田豫，本就是雍奴人，在雍奴更頗有名望。
# }" O! ]" o  [# R; I+ x
    他在雍奴迅速徵召了三千兵馬，死守雍奴縣城……當張郃高覽出兵攻打雍奴的時候，趙雲就會率領騎軍自後方襲擾夾擊。若張郃高覽想要圍剿趙雲，田豫便率部出城，牽制袁軍。

1 y1 s7 F/ C  Q# e    這也使得張郃高覽兩人萬分頭疼。
% V! S. ]4 ~5 f6 S
    田豫善守，趙雲善攻。
- B% b8 H" [/ U) w4 [. c
' K/ a1 T% s' Z    這一攻一守，將張郃高覽所部，死死擋在雍奴城外，不得前進半步。
9 ]8 T2 L5 {3 @' R7 v, A& Z4 l5 w: ?
7 B* l: h, \$ @* w    隨著遼東郡不斷加強在漁陽的兵力，張郃高覽兩人，已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3 ]/ C  X) _$ h1 R" N, M, ]: r' L/ @, q    袁熙的命令送抵沽水袁軍大營時，張郃高覽兩人，也是大吃一驚。
' {, k3 Q- G* n* @5 U# N" I0 l2 p
4 @  _. R7 c; P, p* D" @- E  L    “這征北將軍好大的膽子！”
7 r4 f( F' q/ {7 K1 D' V$ J' @$ P
    高覽忍不住大怒，“他這分明是不把你我放在眼中，居然挺進廣陽。
8 X: u  k" ~  P
1 c, P7 B& p7 Z. {6 X. C$ s9 \    俊乂，就請你暫守沽水大營，我率本部兵馬，馳援昌平……若可以在昌平將遼東軍擊潰，則雍奴必然士氣低落，到時候你我合兵一處，便可一舉攻克。”

    張郃卻眉頭緊蹙，露出一抹疑色。

    “劉皇叔此前用兵，極為穩妥。

% [) K9 W7 E/ M6 N) a# ^8 P    何以突然兵進廣陽，圍困昌平？昌平雖是小縣，卻城牆堅厚，易守難攻。更何況他兵困昌平，二公子豈能棄之不顧？到時候三面合圍，他腹背受敵，必然大敗。此兵家大忌，劉皇叔何以如此冒進？”

0 ?* s/ f" y1 x# m    高覽一怔，旋即又笑了。

1 S; W- c: E$ u+ u' b    “聽聞主公在官渡占居上風，這劉皇叔想來是害怕主公取勝，故而才出兵冒進。”

    想想，似乎有些道理。
; Q  o$ T+ O% k9 B' u7 x
    張郃心裡雖有些不安，但袁熙既然下令過來，他也不可能沒有動作。
9 t& [) a8 d. Y. D- s* M/ [2 ]9 ]
& ]# o& \" @8 f    “觀治，此次還是由我馳援昌平。
0 ]8 _# T2 I8 M! p
5 T4 _" w" U: C$ f  ^* I3 a  g( U    你率部屯駐沽水，等候消息。”
. a- z) D$ }1 z7 T; n& k4 `
    高覽有些不太情願，可是見張郃態度堅決，也只好答應。

6 T, j" l  [! Y  y, Q    當下，張郃點齊三千兵馬，連夜自沽水大營出，渡沽水之後，向昌平方向急進。
/ W' d+ g, H+ r0 I2 {  ?
    從沽水大營到昌平，需經安次。

7 k- R3 G1 L( j    張郃在安次停留一日，補充了糧草輜重，便得到消息，能臣氐率八千烏丸人自代郡出擊，正向昌平馳援。
3 m2 s' F6 C3 X9 b( W0 @
    張郃有些急了！
, k3 C8 n) Y  ^9 F
    若是被能臣氐或者難樓趕在前面解了昌平之圍，那對於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郃而言，無疑是一樁很沒有面子的事情。於是，張郃在休整一日之後，又立刻率部，向昌平趕來……

    是夜。張郃率部抵達丘水河畔。

    渡過丘水之後，便可以長驅直入，抵達昌平。

; A2 M; ?- @6 y# S    張郃心急，立刻命人連夜渡丘水……正值九月，丘水河水平緩，在夜色中透出幾分靜謐之氣。
$ k4 R$ T* ~. T; j
    浮橋已經搭起，輜重車馬從浮橋上緩慢通行。
  u* E7 T9 L" S: U
    張郃策馬登上一座土丘，看著大軍在河面上通行，不知為什麼。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祥之兆。

    “斥候可曾查探，周圍有無遼東兵馬？”

( U* E2 D9 c, q0 x' r9 q* i7 v1 l    “回稟將軍，方圓十里之內，未見遼東軍蹤跡。”

    張郃聽罷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 p; }3 u; Y+ A    他策馬下了土丘。來到河畔。

    卻聽得幾個軍卒站在河邊，正低聲細語。
1 z9 ]% |7 c2 F: V
    “怎地今年丘水，雨水這麼少呢？”
9 y7 s: ^$ t; M, W/ V; x: X2 p' Q
$ P2 E  ~- G2 {    “怎麼？”

    “我記得，每年這個時候，正是丘水汛期，河水湍急。

    可你看這河水，好像並不深。水流也很平緩，若非雨水稀少，怎會是這般模樣？”

( \, Z7 W3 ^0 i  {9 ^) D  O. k" S    雨水稀少？

# M: _4 K3 g0 j3 @! G* t5 a& d    張郃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前些時候，廣陽還連天的雨水。怎可能會雨水稀少？
! K) p1 J; T) h) M0 Z- l0 l
    對了，而今是汛期，丘水的水流為什麼如此平緩？這的確是有些古怪……
& G0 D/ V- i7 F0 b. ?" q
8 ~# J, v% v2 k) O2 `5 M) k    不好！
6 Y. G6 m( w( S( d% v
' t  n: G& m+ }+ f6 ~% Y5 y4 _2 V    張郃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大聲喊喝：“停止前進。停止前進……橋上車仗加快速度渡河，未上橋的人。停止上橋，立刻後退。”

    可就在這時，從丘水上游傳來一陣隆隆的轟鳴聲。

    那聲音若隱若現，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清晰……可不到片刻功夫，聲音就變得清晰起來。一條水龍從丘水上遊方向咆哮奔騰而來。
( e8 M8 W% M" {3 R" j) |
    浮橋上的輜重車輛和軍卒，頓時慌了手腳。
& y9 U3 B% T; P5 o' m5 d
    人喊馬嘶聲不絕於耳，亂成一團。
& z& b# x* l% _$ |8 D* ]0 {  @4 C
    張郃眼見洪水襲來，便知道事情不妙。

* `1 R+ g- Q* ~/ ^- o. d! [  f' ?$ L    他二話不說，撥馬回頭就走，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快跑，快跑！”
, s6 s4 t) B# S9 y! S9 T% W4 v+ M
    可是，洪水迅猛，眨眼間便到了跟前。

$ x: Q7 p. \7 ?& N    水龍咆哮，一口便將河面上的浮橋吞噬，浮橋瞬息間被洪水沖的七零八落，而橋上的輜重車輛和軍卒，則被洪水吞沒。

    水勢很猛，已衝破了河堤。

    袁軍驚慌失措，在洪水中奔跑，掙扎……
" i8 O# [& T/ l7 d& B% @7 d5 A( `7 ]
    張郃更是打馬揚鞭，拚命往遠處的土丘上跑。身後的洪水漫過了河堤，淹沒了戰馬的四蹄，追逐著向張郃襲來。好不容易衝到土丘上，張郃只覺驚魂未定。若不是他覺察的早，只怕他和那些被洪水吞沒的袁軍士兵一樣，便要葬身魚蝦腹中。
+ ?' X3 a+ S1 X
; s1 U+ f/ R* y3 T    待水龍經過，丘水兩岸一片泥濘。

6 ]' l7 z0 ^4 n. M- F* ^6 c    張郃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連忙命人收攏殘兵敗將。
+ J' R' p3 C' N1 b$ a
    三千兵馬，幾乎折損了一半。

3 p# h: F8 w$ k' Z2 Z" [8 M& _    張郃忍不住暗自叫苦，這還沒有到昌平，便中了遼東軍的埋伏……恐怕所謂的昌平之圍，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等待著他們前往。
6 e6 J$ R- {% Z0 i7 t2 U
6 p4 o: v) R: Z$ G! v1 ^2 g% c    想到這裡，張郃便拿定了主意。

4 i, q# r7 ?8 @8 u8 \6 [    絕不能再前往昌平，應該立刻返回沽水大營。

    只是，不等張郃下令，就見沽水對岸，突然人喊馬嘶。

! @) k* N5 H! s3 x    一隊兵馬從遠馳疾馳而來，為首一員大將，胯下馬一桿大槍，遠遠便高聲喊喝：“袁將休走，張遼在此！”
7 t: s! a6 v8 x% I6 d4 o! B
+ h0 I8 [# m# _. C- N    張遼？
! {: Z; ^0 o0 G% A
* v& B) `  ]. i$ j* I    此等情況之下，張郃又如何敢去迎敵？
, O9 {2 S! q. H+ m
  T8 b1 g' v+ s$ U; O8 R    麾下士卒已軍心渙散，根本抵擋不住對方的衝擊。

    張郃不敢猶豫，連忙帶人扭頭就走。他甚至不敢回頭查看對方的情況，騎在馬上，亡命飛奔。
0 P4 R8 D- ~8 p+ F4 _% r
& J' ^6 z2 h, U4 Z2 P    一直跑出近二十里地，眼見遼東軍已不見了蹤影，張郃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3 I6 C; P9 p" u0 a  ~* S    再一清點兵馬，千五袁軍只有寥寥三五百騎仍就跟隨。
8 y5 q- g8 \6 V; D$ [
" ~! R0 ^  G1 b( I# R    他長出一口氣，更不敢再耽擱。

    天曉得那遼東軍是否會追上來，到那時候，可真就是無路可逃。
7 i/ C$ k2 Q& V8 ?" a4 m
; q2 A! v9 {8 S6 n4 W2 L    “咱們先回安次，而後再返回沽水大營。”

    張郃下令，而後便帶著殘兵敗將向安次方向退走。

    前方，有一座山丘。

    就在張郃等人將要抵達的時候，卻忽聽山丘上，疏林中傳來一陣梆子聲。
2 _+ Y9 v7 z, c3 g7 u5 c
    一排箭矢呼嘯飛來，十幾個走在最前面的袁軍士兵，頓時被射殺在地。緊跟著，疏林中燈火通明，一隊騎軍從林中殺出，為首一員大將，胯下象龍馬，掌中一桿盤龍八音椎，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 ^1 Y# j9 I. l$ O" F
# r7 q5 Y# z. I1 c9 [    “張俊乂休走，劉闖在此，等你多時！”
7 |+ c. x* P) Q* f" O0 Z* P! h2 |3 e9 z
0 L6 k. e- F7 r6 Y! T) ~+ x    劉闖？

) q: d2 {' C$ e% e$ X    張郃激靈靈打了個寒蟬，暗自叫苦不迭。
$ l; Z" Y: I/ u! V" B7 d
" D, I/ Q( t5 ~7 d    他明白了，所謂的兵圍昌平，不過是遼東軍的一個障眼法。
2 l3 r1 I4 u5 A0 s# ^' m$ k, S, @
    遼東軍對昌平並不在意，之所以要兵圍昌平，只怕就是要因他們這些袁軍前來。

2 t. q8 Q, }8 \0 c0 A1 H    劉闖既然在這裡伏擊，那就說明，不管是代郡的能臣氐還是上谷的難樓，都難逃被遼東軍伏擊的命運。

- J3 j, k, Z. P  ^- y' i& s    想到這裡，張郃一咬牙，躍馬挺槍，便迎上前去。
5 C- N9 v" ]/ b
    既然已經無路可走，那就只有拚死一戰。

    “俊乂，何不下馬投降？”
$ A9 r. ^. G7 F4 a9 T1 P
    劉闖跨坐象龍，聲如巨雷。

& v, o8 I! d# ~: v& p    張郃也不說話，二馬照面，他擰槍就刺。

' r" v/ P5 h: y" }% Q    說起來，張郃的武藝並不差，能夠被稱之為河北四庭柱之一，早已進入煉神境界。

0 Q1 }6 g8 r7 B0 F" I7 i1 r+ g    他這一槍，是懷了決死之心，槍勢快如閃電，兇猛至極。而劉闖在馬上，卻不慌不忙。眼見張郃大槍扎來，他手中大椎揚起，鐺的一聲便架住了張郃的大槍。張郃在馬上，只覺一股巨力襲來，心裡不由得一驚，在馬上一擰身，卸了八音椎上傳來的距離，而後挺槍唰唰唰一馬三槍，便把劉闖罩住。
9 `7 w1 e; F7 n- j3 `; s4 d: K
    可劉闖卻面帶微笑，手中八音椎八音齊鳴，混若不在意般，將張郃的大槍封擋住。

    表面上看去，張郃似乎占居了上風。

: i4 Z! {$ e. f+ P' s( w$ p. h/ z    可實際上張郃卻是有苦難言……劉闖的八音椎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道，令他非常難受。

    兩人在馬上交鋒十數個回合，張郃便發現，跟著他的那些袁軍，已經被遼東軍圍困在中央。

9 c+ k# U9 s7 x  n2 \    “皇叔何以欺人太甚？”

6 r! Q: J# E: N    張郃知道，自己並非劉闖的對手。

1 o; }- J/ ~6 O/ {# z: v    眼見劉闖那貓戲老鼠一樣的態度，張郃也不禁大怒，一聲怒吼，擰槍便刺。

    卻見劉闖在馬上微微一側身，極為輕巧的讓過張郃的大槍，而後抬手啪的一下子攫住槍桿，同時單手輪椎，沉聲喝道：“既然俊乂想要找死，那就休怪某家心狠手辣，給我照打！”
9 Y1 i5 I5 @+ F9 x; X
8 T$ \6 x$ L; D# C( c$ Y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89章 昌平（二）

    大槍被劉闖單手攫住，就好像被鐵鉗鉗住一樣。

  t2 z: U! U+ H* X* G. z7 W0 U; p    張郃自認氣力不小，可是掙了兩下，卻根本無法奪回。八音椎夾帶著嗡鳴之聲落下，張郃臉色煞白，眼睛一閉，心道一聲：完了！
- U' j+ r; `. u+ [
) R/ P" ]2 ^. W" H+ N! p; b% c    哪知道，一聲希聿聿戰馬慘嘶在耳邊迴響，一蓬溫熱的液體噴濺在張郃的臉上。

7 O- C' x  G, y1 ?    他只覺得身體噗通倒在地上，而後被戰馬死死壓在身下。
3 E9 k8 }. u& C' K; k( q) w6 Y) y" ]0 t
) V1 x3 u) l: d- K    睜開眼，卻見自己那匹戰馬被砸的腦漿迸裂，倒在血泊之中，而他則被那戰馬壓在身上，動彈不得。
& ^6 C6 F, D* s4 T3 Z$ R5 `
( R: F# q- m4 u2 i0 k. b    劉闖跨坐馬上，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 t2 u: L4 }$ N4 P
4 U/ G7 {" O9 W- o9 F5 F$ g8 j    張郃不由得勃然大怒：“劉皇叔要殺我便只管動手，張郃絕不眨眼，何苦羞辱於我？”
) e4 K8 \" c% v) I
/ W( R! I# b' N1 }, V    看著張郃，劉闖的眼中卻閃現出一抹負責的神采。

( c, n9 @8 B& W/ ~1 V    半晌後，他輕聲道了一句：“俊乂，你走吧。”

5 m6 k2 J% s- a# b1 j" |/ y    “啊？”

    “今日我不殺你，乃敬你是一個好漢。
9 v+ j: Y4 \) i
2 V8 s3 Z+ U: j$ v    不過下次在疆場上再相見，某家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 i# k% y* `7 A; y0 o! s
    說完，他回頭沉聲道：“憨牛兒，給他留一匹馬，其他人全部帶走。”
. N6 K& R6 z1 r- a4 T
5 g' t3 A2 z2 A/ g6 `/ x3 S    劉闖撥轉馬頭，揚長而去。
& [0 Z0 K* D! h
2 Q; a8 d% t8 |6 g1 [1 j& a    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牽著一匹馬到張郃跟前，而後雙手用力，把那匹死馬挪開，“馬留給你，這次主公饒你性命，下次若再相見，定取你狗命。”
) e' W& D2 k7 ]4 [9 l! I" _
    言語中，透著一股子強烈的自信和倨傲，讓張郃有一種莫名感受。
- K/ m/ ?! {0 ~" \: O
/ \1 q, g. v- v1 }  I    遼東軍好傲氣！

- A: Y" Z" i& F9 K2 G  _    他目送著劉闖率部揚長而去，這才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 a* }' @& w! d; t9 y) ]
    撿起大槍，他翻身上馬，又扭頭朝著劉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神采。
+ p  m3 h9 ]& F  T) ^
    張郃不明白，劉闖為何不殺他。
8 c7 y  m& W7 F5 ?/ z
    不過，他沒時間考慮這些，劉闖在丘水設伏，其目的已經非常清楚。是想要圍點打援，伏擊幽州各路援軍。

) D# N! {2 S" v3 S" N: d, I    雖然不知道劉闖要如何對付各路援軍，但張郃相信，對方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 [4 e3 Z% R6 _
    不行，必須要儘快通知二公子，否則定有危險。
) D  \; Q, R9 G8 c$ e) P6 Z
  f& x% Y5 s; H  B6 w% e    想到這裡。張郃催馬便走，直奔安次而去。

8 _1 @- g: l2 g9 h3 y* B( `( g: f    到了安次縣城之後，張郃立刻去拜見了安次縣令。得知沽水大營援軍全軍覆沒，那安次縣令也大吃一驚，忙不迭派人護送張郃前往涿郡，向袁熙報信。
* P. Y) U) \/ @" h2 N5 d
2 P# p6 b- T, Y) Y3 q) B    +++++++++++++++++++++++++++++++++++++++++++++++++++++
  I7 \7 K( ]) J7 r$ K: ]$ J  o, e
/ |6 T* D  z. U) c    “主公。為何放了那袁將不殺？”

    在回程的路上，李逸風忍不住開口問道。
5 O: }6 L) `6 P/ F' i1 V2 c
/ c! I1 _9 G( f! m6 @, j; D    為什麼不殺張郃？
' d) a. I0 P- o9 L2 Z0 ~. u
' j5 N; o2 ~% x  F# y6 U6 C    說實話，劉闖也說不清楚原因。
! @+ L4 }5 F  M" U7 C2 W' E8 l
    要算起來，三國時代名將輩出，張郃也算是他前世頗為喜愛的一位將領。當然了，張郃不似其他將領，年紀輕輕便可以獨擋一面。在劉闖的印象裡。曹操活著的時候，張郃併不算出彩，屢屢為副將，甚至屢戰屢敗。可是在曹操死後，張郃好像一下子換了個人，煥發生機。

    其能力卓絕，未必遜色於同為五子良將之一的張遼。

    史書記載，張郃通曉應變之術，擅長佈置營寨，預料戰勢、地形。即便是諸葛亮也對他非常忌憚。

    而且，張郃身為武將，卻喜歡儒生。

    他可以虛心採納別人的意見，為人更極為謙虛謹慎。

6 J& f) c5 `) ?& g  Q, d    太和五年，也就是公元231年。諸葛亮第四次北伐時，張郃隨司馬懿出征。

    此戰，張郃屢次向司馬懿獻計，卻不為司馬懿採納。至六月時，諸葛亮糧盡退兵，司馬懿下令追擊。張郃勸阻司馬懿不要追擊諸葛亮，但司馬懿卻不肯聽從，只得率部追擊蜀軍。
, w- n2 h; z; i" Q7 C" J# R
% d1 R* n& k3 f3 B5 y5 j2 h    在追至木門時，遭遇蜀軍伏擊，張郃被飛矢所中，戰死疆場。

    這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同時也是個大器晚成的人。
2 H! W8 j. G; v; J* ?, z
- B& u' {. V+ m  O. G0 O3 U    張郃年輕時，以武力稱雄，到年老時，卻成為統帥一般的人才，給諸葛亮造成極大的困擾。
4 R! l* a5 k" x9 N3 y
    劉闖前世，很喜歡張郃這個傢伙。
2 X+ i6 o3 d& @: {' N& @. K/ J
( X5 c7 U4 X- @2 n    方才抓住張郃的時候，他的確是生出了殺心。
  [+ o% J  k* P* t+ ^
    可不知為何，最終還是把張郃放了……

    還是有些心慈手軟啊！
# J- w. Y% U' D5 q: }
    這樣的人物，一旦被他成長起來，將來肯定會成為自己的對手。

    但劉闖並不感到後悔，這次放走了張郃，權作是對自己前世的一次道別吧！
" T2 G) U! ~' X% ^& z( s
9 G2 B" N9 ~8 \% `) i6 Z    渡過丘水之後，劉闖和張遼匯合。
" p- O7 z# L9 Z
3 l# ?! L4 E4 w  j5 q    兩人並未在丘水逗留太久，只稍事休息，便立刻拔營起寨，向昌平進發。

, q$ T2 d" }" h0 i' N    此次兵進廣陽，是劉闖和諸葛亮在商議之後做出的部屬。他們決意，在昌平圍點打援，徹底消滅袁軍的有生力量。如今，幽州各地豪強都處於觀望狀態，並未表現出對劉闖太大敵意。
9 X3 Q# Q- M7 w' Q, |
    諸葛亮認為，既然要速戰速決，唯有以雷霆之勢，震懾各地豪強。
8 v) W) _, S, g  M# @6 _2 J
    伏擊張郃，只是其中一步。
: ?' X4 W$ ?) ]
% D/ T8 T$ e  P! \' @7 x( Y    當劉闖抵達昌平時，便得到了消息。
' o8 H  N' F% F5 g
    “二公子與仲康三日前，火燒軍都山，大敗上谷烏丸。
( u/ e+ T# @* q; F5 x3 ^8 M# l
    能臣氐在抵達潘縣之後，便停步不前……看樣子，似乎是被軍都山大捷所震懾，故而不敢前來。”

$ t& L4 s! k) ^4 @7 t/ |6 z, |8 n6 W    軍都山大捷？
4 y' `" z) i0 L# r9 Y! b
    劉闖聞聽，不由得哈哈大笑。

    諸葛善用火攻，果然不假……此前他在真定時，便一把大火燒了黑山賊王定所部。如今軍都山故技重施，似乎比之當初更加純熟。劉闖甚至可以猜到，難樓烏丸人會遭遇何等悽慘結局。

- R* H% q$ r  h8 G    九月，軍都山枯木叢生，一場大火過後，那些烏丸人又有幾人能夠活下來？

    “難樓情況如何？”

& j0 a  n) T% n5 r    “回稟主公，那難樓被仲康生擒活捉，正送來昌平。”
, o- n; K0 a0 u
    “甚好！”

  z" Z; i1 S/ h: U; s7 w, r    劉闖沉吟片刻後道：“既然如此，便派人通知昌平縣，給他十二個時辰投降。若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

    昌平人口不多，卻是一處重鎮，城牆堅厚，易守難攻。

    劉闖並不想強攻昌平，而是借圍困昌平之際。消滅袁軍的有生力量，而後再給予昌平震懾。

    已經九月了，時不待我！

  m3 v6 [1 H6 Q4 J6 X/ U! {8 Z    劉闖越發著急，希望能儘快結束幽州之戰。
3 k/ H+ ]- C8 C  C
    可若是一城一縣的強攻，且不說需要太長時間，死傷也必然驚人。
% X+ c2 M8 X5 Z* x0 G9 ?3 v1 Z
    就目前而言。劉闖拼不起這個消耗……
% ^; m9 N; v0 y) O3 g9 w5 g+ [: {6 ]1 Z
    “那能臣氐那邊……”
: M5 t( p' r2 [# b' j
    劉闖端坐中軍大帳，目光環視大帳中眾人。

2 Q  t4 S/ @+ |4 K7 [5 @8 b( m    片刻之後，他突然道：“子衡！”
9 e2 J4 t& g1 a5 [- E& m
    “在。”

) s3 ?0 T4 M3 Q$ s& R2 [/ }    “你可有膽略？”

/ {) E3 R  o7 e& O! _* X0 Q    諸葛均一怔，旋即笑道：“有主公戰無不勝，子衡自然膽氣充足。”
0 ~5 Z: u8 E5 ^: n" k( a
" e+ y4 d5 H0 |6 O# x/ |    “那就請你代我走一遭潘縣，告訴能臣氐……他若投降。我保他依舊是烏丸大單于。不過，代郡烏丸，必須聽從歸化。若他願意，我當上表天子，為他請封。若不然，代我收奪取廣陽之後，便是馬踏代郡之日。到時候。代郡烏丸血流成河，可別怪我劉闖，不講情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出使之人若無膽量，還真做不得事。

1 b8 i( R" [( K7 C$ m3 [    諸葛均卻微微一笑，“主公只管放心，子衡定要那能臣氐前來昌平，向主公負荊請罪。”
, [, e1 K0 q) k" P' c
$ h1 ^0 [5 z! R' |9 B& f1 r$ c, P    “嗯，你此去潘縣，便讓王師隨你同行吧。”
' o5 b0 ~: X6 N
1 q  R7 y6 D: x( \9 {    有王越在，諸葛均就可以多一份保障。
; K1 e& c$ l' L( m
5 X& n, Y+ x7 \    自從諸葛均為劉闖效力以來。劉闖便覺察到，諸葛均的能力，絕對是被低估了！

    論聰慧，他未必就遜色於諸葛亮。而且在某些方面，他不似諸葛亮那樣強硬。更懂得變通之道。

    諸葛均，欣然領命。

    次日，昌平令卑湛在經過一夜深思熟慮之後，最終決議開城獻降。
) S( c  s% n$ K0 o& y
. Y* f6 r8 @+ A2 [/ M% O    這卑湛，本是甄氏門客。此前，他得甄氏委託，前來幽州為袁熙效力。最初，卑湛倒是頗為盡心，可袁熙剛愎自用，根本聽不得勸說。在數次獻策不為袁熙採納之後，卑湛也就心灰意冷。在年初時，他藉口北疆局勢混亂，願意為袁熙鎮守昌平，於是便被袁熙派遣而來。
0 j8 {8 [' k2 |7 |: i) d+ ]: M
3 q  _6 L9 @9 C* f( `    如今劉闖兵伐幽州，看局勢似乎是無可阻擋。
: {! g' a( ?( D- h
3 |4 m( N% x( c* e    最重要的，卑湛聽說了柳城之戰的事情，也認為劉闖的氣運，著實太強。

8 p1 N: p) u% s7 Z2 @4 o6 H  ?    氣運之說本虛無縹緲，可是在這個時代，卻為許多人所接受。劉闖若沒有大氣運，如何能在短短時間裡，便在青州站穩腳跟？若劉闖沒有大氣運，何以在一年間，橫掃遼東，兵進幽州？
: ?% J2 T* v: k
    也許在普通人眼中，柳城大捷只不過是劉闖運氣好。
/ j( d* ]0 j2 Z- N
    但是在卑湛等人的眼裡，那便是劉闖的氣運興旺……

    自己一介寒士，雖有些虛名，可是會在看重？當初依靠甄氏，才在幽州謀來機會。哪知道袁熙，居然也是個不成事的傢伙。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吊在袁熙的身上？倒不如另尋明主。

    劉闖若佔據幽州，必然能成一方諸侯。
5 B( Z, C; h; o/ }; z
) ]. e6 {: O5 j% s0 _2 h1 `    到時候就算是袁紹過來征伐，劉闖也有足夠的能力抵抗。
' R8 V. i: P8 o: j* \# g2 N
0 [" }  b* L* `5 {* f/ I    所在在思忖之後，卑湛決意歸降。
9 P$ i2 `; C3 B0 \
    不過，在聽聞張郃敗北，劉闖把張郃放走的消息之後，卑湛頓時大驚失色，露出幾分擔憂。

) m, e3 ~" w0 b+ G- i$ p8 d* {- y    “我與俊乂，素有交情。
/ L0 I6 D) |, [. q2 k  f- |& w& [
    想當初俊乂曾與我許多幫助，我一直牢記心中……今皇叔臨陣雖未殺俊乂，可實際上卻令俊乂陷入險境。俊乂的性子，我非常清楚，他肯定會返回涿縣，向袁熙稟報。問題就在於，那袁熙小兒剛愎而多疑，定不會相信俊乂。俊乂這一去，如羊入虎口，必不為袁熙所容。”

8 k- d( C3 t% k: V    劉闖不禁緊蹙眉頭。

9 `) }/ T7 i: M1 C0 g    他倒是沒有考慮這麼多，當時放走了張郃，也是心血來潮。

    可若真因此壞了張郃的性命，卻非他心中所願……站起身來，在昌平府衙衙堂上徘徊踱步。片刻後，他突然抬起頭道：“卑先生，我不殺俊乂，乃愛惜他才華。可若是俊乂因我而死，實非我所願。這樣吧，我親領一支兵馬。前去涿縣，看能否救出俊乂……先生可願隨行？”

    卑湛當然不會拒絕，連忙點頭答應。
8 x$ z. Y1 E4 c5 A! A9 C  W7 Y
    當下，劉闖命徐盛坐鎮昌平，而後命黃忠率部。挺進涿鹿。
4 R; r4 ^  I3 E: t8 e
    他讓張遼率部向薊縣進發，設法牽制住袁軍的注意力，而後他自領兩千騎軍，奔襲涿縣……
- l" p5 C# Q5 O; E3 }* J/ d
+ T+ z/ c& Q+ I9 d    ++++++++++++++++++++++++++++++++++++++++++++++++
1 j! d; ~6 B% w
    正如卑湛所預料的那樣，張郃在抵達涿縣之後，就立刻被袁熙拿下。
% x% F  j  I: ]* _
    “二公子何以如此對我？”
$ }5 Y  s) b4 C% b9 F$ {
    張郃面露驚色。看著袁熙，一臉茫然。
( i( V+ e( P3 P
    袁熙冷笑道：“張郃，你莫非欺我是三歲小兒，不懂得事情嗎？

    你率兵馬援救昌平，何以只有你一人回來？若全軍覆沒，你又豈能安然無恙！如今你回來後。便向我宣稱那劉闖勢大，分明是想要亂我軍心。可恨，我袁家待你不薄，你又怎敢欺我？”

6 W' L" I% s" |8 I' M8 F    張郃大喊冤枉，可是袁熙卻不肯相信。

3 W5 {) l$ w+ x; Q2 d    “虧他還號稱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居然是個反覆小人。”

    袁熙在把張郃送去大牢之後，忍不住破口大罵：“此等奸賊。絕不可輕饒。
, y: t& M/ p; a
    待過幾日，便將他斬首示眾，看那些人還敢三心二意。”

    說完，袁熙便氣呼呼返回後宅。

$ T1 ~& a( _/ g- c5 Z7 m, N    張郃被關進涿縣大牢之後，只覺心灰意冷。
1 Z0 [3 v9 L0 t- ?6 Y$ m/ {1 h
7 C. V9 I- h( Y: j6 P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回來報警，卻被這般冤枉。

    怪不得人說袁家三子，皆非成大事之人……那劉皇叔兵強馬壯，擺明了是在昌平設下陷阱，何以竟沒有人能看出端倪？對了。還有牽招！以牽招之能，應該能看出劉皇叔的計策，到時候只要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相信袁熙自然會放過自己。想到這裡，張郃總算是鬆了口氣。

1 J1 t. I: b# r9 d    他在大牢中。被關押了三天。
0 Q2 G& ]2 u: U* _. P
# Y* c4 x# f; y3 U    這一日，天色已晚。
, F2 X+ x$ |) E4 I0 `# R
    張遼背靠著冰涼的土牆，正閉目養神，忽聽大牢外傳來幾聲慘叫，緊跟著一陣腳步聲響起。
# O$ q" G2 y* r2 R: o* \
7 @, J1 D, J* X- q& e" `    “俊乂，俊乂何在？”
$ c- D5 A2 R' g% |+ V
    張郃一怔，睜開眼起身走到牢門口，透過柵欄向外看去。

    只見從大牢通道盡頭，燈火跳動。

    高覽手裡拿著一個火把，大步流星闖進來，手裡拎著一口寶劍，一邊走，一邊大聲叫喊張郃的名字。

    “觀治，你怎在此？”
. Y% L8 y5 H4 P8 ]) s% P& y* q
    看清楚了是高覽，張郃頓時大驚。

    他連忙大聲叫喊，高覽聽到之後，更快步跑來。
2 K' w8 p' _' U6 n3 c
    火光下，高覽身上還沾著鮮血，手中寶劍，濃稠的鮮血順著劍脊滴落在地上。
& F6 ^* g1 E6 e  O8 D% E9 t
/ }, D) p# _& m# F    “觀治，你這是……”
; o1 J2 T/ R, l4 @2 S
& q6 S- S8 {/ Q- D    高覽大聲道：“俊乂，且後退兩步。”
3 l2 s. k/ z" j1 O$ `7 R9 ]
% K$ A3 O: v& T3 Y    張郃連忙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就見高覽手起劍落，將牢門上的鐵鎖劈開，而後一腳踹在牢門上，把牢門踹到在地。

    “俊乂，你可無恙？”
" i/ ]% A$ F3 U; ]( Y
    張郃只覺腦袋有些發懵，看著高覽道：“觀治，你怎會在這裡？你這，這又是要做什麼事？”

5 [4 N6 U/ g0 x' f8 n9 b    心中，頓時有一種不祥之兆。

    張郃連忙上前，一把抓住高覽的胳膊，“觀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有何故身上見血？”
( h5 o. f0 Q+ Q1 z* t# R6 b1 v- Y7 t
    高覽臉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 G) A/ L  P% c
) f7 n+ q9 o5 {: G& g8 u    “說來，話長……”

    原來，就在張郃丘水大敗後的第二天，雍奴的田豫和趙雲，突然郃兵一處，強攻袁軍。
, d+ ~  E6 i3 S- H3 e% Q, M  F
3 n/ C$ d4 ?6 A5 x    高覽也沒想到遼東軍竟然會突然發動強攻，措手不及下，沽水大營被遼東軍攻破。高覽拚死才殺出重圍，帶著殘兵敗將逃往涿縣。
( e) O) O7 T* c* t  Y7 K
    “那遼東軍實在是太過凶悍。
  I& B, v" l. r  ^" u& {+ q6 h  n
    趙子龍那廝，不知是劉闖從何處招來的猛將，把我大營衝的七零八落……我僥倖逃出後，便聽說了你在丘水遇襲的事情。劉闖果然狡詐，他圍困昌平是假，伏擊援軍是真。難樓單于在軍都山，被遼東軍一把大火燒得幾乎全軍覆沒，他自己更被遼東軍俘虜，被囚禁昌平。”

' e6 R3 }9 K0 Y% |    張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0 |3 U, i1 ~& E0 M
) |( \1 d7 B' @; v# n& q    好半天，他輕聲道：“如此說來，昌平已經被劉皇叔攻破？”
* F" ?* x- Y% ~2 P" E0 I6 v) A
  ~+ d; v! D& X$ _* X* `    “正是！”

" S+ j: p) E& b9 p7 _    高覽又道：“我還聽說，能臣氐單于在潘縣不敢再向前一步，遼東軍已派出使者，與他商議和。
, K1 d' s% p# |; t: K& X
4 D5 n% u3 [% G, [! ?    我回到涿縣之後，便聽說你被袁熙拿下。

    所以便立刻找了牽招，想要為你求情……可誰料想，那牽招竟見死不救，還說俊乂你與劉皇叔勾結，二公子已決意將你處死。我聽罷後，實在是氣憤難耐。俊乂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清楚。你對袁公忠心耿耿，何以如今竟落得這般下場？既然如此，索性真個反了吧。”

    張郃聽罷，也不僅臉色鐵青。

    只是，他還有些猶豫。

    高覽見狀，頓時急了，“俊乂，事到如今，你還在猶豫什麼？

    劉皇叔敬你是好漢，故而才不願下毒手，哪知道卻被宵小陷害。牽招賊子，想當初你我對他何等提拔，可是現在，他不但見死不救，反而要壞你性命。我觀袁氏帳下，多此等宵小之輩。你不見，連田豐先生都被袁公打入大牢……你若是不反，必為袁熙所壞，到時候誰又會憐憫於你？”
# u, M2 Y' G& f5 L
    張郃輕輕點頭，“也罷，既然如此，索性便反了吧。”

0 D# f8 A5 k1 t    他隨高覽一同走出大牢，就見大牢外，數百名軍卒正整裝待發。

    “咱們去哪兒？”

    高覽想了想，“索性咱們便殺出涿縣，去投劉皇叔。”
- {$ y3 D' \: D+ Y
0 y4 E) r2 E0 b; Y- b: Z+ N    “如今，也只有這般。”
) t0 G7 F; C; z6 q; `
    張郃高覽兩人翻身上馬，帶著數百名親軍，直奔涿縣城門而去。

    在涿縣城門口，眾人被門卒阻攔。
$ ]& s/ j: y$ m
4 z! R3 P; W, o4 H    高覽假稱是受袁熙之名公幹，騙開城門後，與張郃便走出縣城……只是，當身後城門關閉之後，忽聽涿縣城頭上，傳來咚咚咚的鼓聲。緊跟著，城外四面燈火通明，一支袁軍便把高覽張郃等人圍困中央。
  Q7 t. E* P* ^( P5 f# R# d1 y
    張郃見狀，不由得心中一驚。
% S, u$ A" K% @* G4 N( x+ d
    他剛要開口，卻聽那城門樓上傳來一聲怒喝：“高觀治，張俊乂……我早就知道，你二人心懷歹意。此前我還不敢確定，若非牽招將軍提醒與我，便險些被爾等所騙。今日，看你們哪裡走！”
5 h7 {7 H* f2 |+ b
, [! i/ P7 ?. W1 @- o
: l( R6 M0 _$ ~8 q1 i, d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90章逐袁

  F' m2 J( W  h8 v  l7 R2 \   張郃高覽大驚失色，眼看四周軍卒，心中叫苦不迭。
+ P+ n9 S7 a- g/ J. z$ C
    “俊乂、觀治，袁公待爾等不薄，何以背主求榮？
0 C9 ^/ I. E, Y* w" o. t8 H9 T( G
    若聰明的，便下馬就縛。某願向二公子求情，饒爾等不死。如若不然，可休怪某家不講情面。”
; M- V. A; }& u6 s
    伴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袁軍左右一分，讓出一條路來。
0 v% b( h* q' ]9 [
    一員大將，手持金背大刀，催馬來到陣前。
' ~( q2 u. ?7 g; L2 v
    火光照耀下，張郃高覽一眼就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 c0 S$ e/ [* @
    高覽的眼睛都紅了，忍不住破口大罵：“牽招小兒，膽敢欺我！”

    那袁將，正是牽招。
, m3 Q: E6 j4 I0 I
" ^0 t1 R$ K2 K, ?" ]. v    說來，這牽招也算是袁紹的老臣，雖能力不俗，但因為出身緣故，不得袁紹所重。後來張郃看中了他的才能，於是便向袁紹推薦，這才得到袁紹的重視，逐漸委以重任，成為帳下一員大將。

% D2 b3 t' H# R6 k2 u% [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忘恩負義。
2 i" C, F2 m0 U4 _2 f
: j8 S7 U; u2 ?    很明顯今天這局面，便是牽招一手策劃出來。
& h, p' f( {% G
    至少在張郃高覽看來，那袁熙是不太可能設計出這樣的陷阱。
4 w* F) r% p3 i2 `% s0 J
7 s9 |$ d- @# ?; o1 ?: s    牽招道：“觀治將軍此言差矣，有道是食君俸祿，為君分憂。兩位將軍得主公厚待，不思為主公分憂解難，竟想要背主求榮。牽招雖受過兩位將軍提點，但卻不願做那背主小人。”

+ x: L% M7 ?7 l* J. F  \& X    高覽氣壞了！
- {+ t& p# ?/ o3 s" P
    這麼一個小人，竟敢還在這裡信誓旦旦的說出這種話來。
' [9 B* P6 b; p( H, K
    若非他告訴自己，袁熙準備處死張郃的話，自己也未必會用這麼暴烈的手段。跑來解救張郃。
  e/ x  C, V( ]/ X& I) R
5 E. h) X8 ^  I$ w' D) k    從頭到尾。便是這小人在裡面鼓搗……

    高覽臉色鐵青。躍馬就要衝上去，卻被張郃攔住。
$ ^6 d8 B3 p1 O& `' [9 ], a
) B1 M% @; `% b/ }( q; G    “觀治休要與這等小人一般見識，左右已到了這等田地，說什麼都沒有用，索性殺出一條血路。”
$ J4 f' C. y( _$ V- G# F7 W! Q
    張郃在牽招侃侃而談的時候，便暗自觀察四周地形。

    涿縣大門已經關上，牽招三面合圍，顯然是早有預謀。
1 X- R, g: O- p) @- V/ K' l4 h+ S
# A$ E. y3 K0 Q; F    心中。突然生出一抹苦澀。
% x. W# k/ \6 j! Y" G. F  k, b# l
    想當初他跟隨沮授田豐背叛韓馥，投奔袁紹，是想要求一個前程。如今，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當年韓馥被背叛的心情，想必也如此失落吧。

7 h7 y) w3 X1 z    想到這裡，張郃扭頭向城牆上看了一眼，又凝視牽招，久久不語。

/ l; Y: D4 @) |: h. v* d5 F. Q9 c    牽招被張郃看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大聲喝罵道：“張俊乂，還不下馬就縛！”

1 d6 s# y( C' g3 V# Q: S    未等他話音落下。忽聽張郃胯下戰馬一聲長嘶。

7 y8 A8 x: w5 G/ D2 ^4 e) \    張郃挺槍躍馬，朝著牽招便撲過來。與此同時，高覽帶著一干親隨，緊隨張郃身後，向袁軍撲去。
3 T( ]1 B% ]; t' k" l6 \
1 X3 }) j+ A& B9 J/ i    “放箭！”

    牽招連忙大聲呼喝，剎那間，袁軍陣營中，箭如雨下。
% @1 v7 H0 q9 B3 p  a( ]0 x# J
    張郃在馬上舞動大槍，撥打雕翎，朝著敵陣發起衝鋒……高覽更怒吼連連，緊隨在張郃身後。

: x" |( _4 M" P9 q7 Z$ F8 K) q: t    城頭上，袁熙見張郃還敢反抗，頓時勃然大怒。

    他立刻下令城頭上弓箭手準備，配合城下牽招部曲，射殺高覽親隨。
7 O1 W+ ~4 Y; z
    張郃與高覽，都是那煉神境界的武將，一刀一槍舞動開來，雖然袁軍箭矢如雨，卻奈何不得二人。可是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些親隨，卻紛紛中箭落馬。耳聽著身後一聲聲慘叫，一聲聲馬嘶，高覽張郃二人心如刀割，卻不敢回頭觀望。在如此情況之下，他二人也確是不敢分心。
1 a% ^$ L% k/ X. O6 `1 N% v
$ [" h: C. b8 a' }* c    眼見兩人殺到陣前，牽招不不慌不忙，大刀一擺，長槍兵越眾而出，便將張郃高覽兩人圍住。
6 K. S! }. v3 i* E5 H$ P3 F3 {
- v/ e* x2 l, _' G* N2 o    涿縣城下，一時間燈火通明。

    張郃高覽二人被數千袁軍圍困在中央，任憑左衝右殺，可袁軍的人數卻越來越多。

    與此同時，跟隨兩人的親隨也死傷殆盡。袁熙在城中看清楚了狀況，有率一部兵馬，打開城門，殺出縣城來。

& Y1 t7 E2 K, f. P# Y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張郃高覽二人便血染征袍。

    兩人都是遍體鱗傷，手中兵器也越舞越慢，漸漸抵擋不住袁軍士卒的圍攻。
2 Y; |& b! k  Z) l  _
    胯下戰馬，早就倒地而亡。兩人背靠著背，拚命抵擋著袁軍的攻擊，但心裡都清楚，今日便要死在這裡。

    “觀治，都是我連累了你！”

    張郃喘著粗氣，頭也不回的大聲說道。
' V- L9 Q" M( `
( Y! _8 \1 Z5 P    “俊乂何出此言，當初界橋之戰，若非你拚死相救，高覽早就戰死沙場。
; h; H/ x- E, u+ u% A# f% L
: |/ x2 e' b/ o- L8 p7 q, W    今日能與俊乂同死，某家不勝歡喜。
7 i9 y# I1 y" y2 x0 k. Q, @, \  d
    只可恨，被宵小所害，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高覽張郃之間的交情，說起來並不是很長。

    高覽是汝南人，而張郃是河間人，一南一北，本難有機會相聚。高覽早年跟隨袁紹，只因性情暴烈，嫉惡如仇，故而不為袁紹所喜。袁紹得罪了董卓，離京逃亡渤海郡時，高覽便跟隨袁紹。只是後來袁紹又得了顏良文醜，高覽的地位，也隨之受到影響，不再為袁紹器重。
7 c. W7 |  w9 {( |! O
    再後來，袁紹奪取冀州，張郃來投。
5 h; f1 r( F' [5 @" Y6 e) |
    他二人最初並不和睦，甚至還隱隱有些敵對。

8 d+ f  |# O8 ^8 k( u, e5 x6 p    也難怪，身為袁紹的老臣，卻比不得一干投降過來的人受重用，高覽這心裡面，有怎能服氣？

    為此，他和張郃發生過好幾次衝突，有一次甚至差點兵戎相見。
" N0 ?6 m5 D* g, ^1 e& M
    但在界橋之戰的時候，高覽被公孫瓚圍困，張郃卻不顧性命，從亂軍中將他救出，自己卻身受重傷。也就是從那時起，兩人的關係得到改善，最後化敵為友，結為生死之交。

    張郃聽高覽說完之後，也不由得有些感動。

    他深吸一口氣，和高覽一個錯身，交換了位置，而後挺槍把一個袁軍士卒，刺翻在地。

% @' G# L1 W- q* b/ v    “此生得觀治為知己，足矣！”
/ \1 V; ~. U# K) \( l& z) S
. J# E- l8 |1 v) o+ G9 Z6 P& l" \    兩人同時放聲大笑，在火光中，更透顯出悲壯之氣。

5 A& b4 o8 D6 I, a9 _' W) V" L, q% P    在一旁觀戰的袁熙卻越發惱怒。厲聲喝道：“牽招。此時不取他二人首級。更待何時？”
) n" d" F3 j. [( d
3 l& z6 L6 @1 k# h$ w0 D    牽招聞聽，立刻大聲道：“二公子休要擔心，待末將取他二人項上人頭。”
; o7 r- p( A9 H7 f
    說完，他縱馬便要衝過去，斬殺張郃高覽。
; f4 E- m) D' G- |) U3 g6 Z
    可就在這時，忽聽遠處沉雷陣陣，緊跟著後軍傳來一陣騷亂。
' X$ n: x% u7 \+ L/ z
    袁熙和牽招連忙回頭看去，月光下。只見一道黑色洪流，突然自身後出現。

9 U5 v* z/ p( A% X0 k    鐵蹄聲陣陣，令人心驚肉跳……那一支人馬衝到跟前，眨眼間便殺入袁軍後軍之中。為首一員大將，手持一桿大椎，身披黑色鐵甲，殺入袁軍之後，猶如無人之境。那桿大椎，上下翻飛。袁軍士卒，是沾著就死。挨著便亡。而在那人身後，一隊衣甲整齊的鐵甲騎兵。更是兇猛異常。清一色長矛大刀，緊隨在那員大將身後，瞬間便把袁軍衝殺的七零八落，亂成一團。

    牽招一見，頓時大驚，連忙縱馬迎上前去。

    “來將何人！”

    迎面衝過來一員大將，手持大刀，二話不說，掄刀就向牽招劈來。

5 u. [( c5 o* a9 j# @    牽招連忙舉刀相迎，確定鐺的一聲巨響，對方騎將刀上傳來的巨力，只讓他兩臂發麻，合谷迸裂。

, {2 J0 O9 B. v" p    只是，那騎將一刀未能斬殺牽招之後，並未繼續攻擊。
7 ~; J9 h( S" l! D8 Z1 c- S$ J
    和牽招錯蹬而過，卻縱馬直奔袁熙。
; W) x& C, Z& Y# ~* L5 P
    “休傷我主。”
0 r3 V3 |0 @5 R7 S) c6 R9 c
- j& Z* X" X" D( T' H' V7 t4 @1 Q. ~    牽招一見，大驚失色，剛要撥轉馬頭過去阻攔，卻見那使椎的大將如同一道閃電，便到他跟前。
! o& p/ X2 r; l# {/ j+ f0 G
    “我乃大漢皇叔，亂臣賊子，還不納命來！”

    大漢皇叔？
  r, l5 \7 \; V
    劉闖！

    牽招先是一怔，有些腦袋發懵。
/ j) e3 a* d7 r: n) J7 z' Q
+ u- j3 L% D/ M' V. `: n    他不明白，劉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涿縣城下。
0 G4 c8 l( t1 T; j6 m, ~7 u) b
3 m/ m) H1 Z; t) @7 J5 _- z    他不是在薊縣嗎？從薊縣過來，中間還隔著一個良鄉！此前牽招在良鄉可是佈下重兵，何以他能長驅直入，來到這裡？
( f, Q  j) Y1 |# Y6 i9 @' @
1 _3 p4 P9 p9 i  A' g( H# ^    也就是他這一怔，劉闖在馬上卻猛然長身而起。
% ]  m( J9 @6 C# g, n
    “霸王一字摔槍式！”
5 x/ e: V( [; h  ~9 J5 |
" j$ W4 ~- g  {; F& d, {    盤龍八音椎順著他長身而起的勢頭，轟隆砸落下來。牽招倉促間，連忙舉刀相迎，卻聽得喀吧一聲，手中大刀被劉闖一椎砸碎，沉甸甸的椎頭，狠狠拍落在牽招頭上，把牽招的腦袋，一下子砸進了腔子裡，腦漿迸裂。

    “我乃大漢皇叔劉闖，今天軍已至，亂臣賊子，還不投降。”
' Z# l* U( q- @9 ?' [
    劉闖一椎砸死了牽招，跨坐馬上，鼓足丹田氣，發出一聲如雷巨吼。

9 ]' p9 n9 T6 s  d% h    那聲音如同霹靂般在戰場上空炸響，只喝得一干袁軍，頓時亂了章程……自劉闖向幽州宣戰以來，可謂是戰無不勝，威名遠颺。飛熊之名，已被人廣為劉闖，在袁軍中更人盡皆知。

4 o' A; Z: }) M/ \! ^. d    “飛熊來了……”

    剎那間，袁軍便亂成了一鍋粥。
( \0 f+ J( i+ b0 ]; P$ \. U- o
    遠處，李逸風縱馬已殺到了袁熙跟前，把個袁熙駭得撥馬就走。

    幸虧他身邊的親隨，拚死攔住李逸風，才使得袁熙得以從容來到城下……他本打算入城之後，城門緊閉。哪知道身後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便聽得有人高聲喊喝：“袁熙小兒，哪裡走？”
0 D+ Z; k, G; h- T
    慌忙中，他回身向後看了一眼，卻看到劉闖已縱馬從亂軍中殺出，正直奔他而來。
/ ]; w& Z: E8 m) C5 \) O; i
    象龍長嘶，如虎嘯龍吟。

6 v8 p2 A9 r( B: M- V; z' d    它貼著地面奔跑，好像一道黑色閃電。
- {: f" a/ ?# v3 @0 X, {
    袁熙嚇得一聲大喊，縱馬便衝進了城門，“關門，關閉城門！”

1 m, K2 U- z. K    他大聲呼喊，可未等城門關閉，劉闖已到了涿縣城門下。只見他猛然在馬上長身而起，盤龍八音椎破空發出刺耳的銳嘯聲，轟得一聲便砸在城門上。巨大的力量，便是站在城頭上的袁軍都可以感受到腳下的地面晃動。劉闖在馬上虎目圓睜，口中發出一聲如同獅子咆哮般的巨吼，“連山椎！”

    盤龍八音椎夾帶著萬鈞之力，接連轟在城門上。

    那沉甸甸的厚重城門，在被劉闖接連二十餘擊之後，就聽轟得一聲，向後倒塌。

: s( @/ A) n7 g5 ]+ f& ]    站在城門後的袁軍，被瞬間砸成了肉醬。

; V- G4 V) O5 |5 S, j# L6 f    劉闖也不管那些軍卒的死活，躍馬衝進城中：“袁熙小兒，把你人頭留下！”
5 Z3 \+ L# h4 C3 M
! `$ O# c. _: N" H    那威勢，直讓所有人心膽俱裂。
, L. _9 o4 U/ }% \
, [4 l0 i4 K; g' A( c' O& h! {    以至於當劉闖殺入涿縣城門之後，竟無一人上前阻攔。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袁熙嘶聲吼叫。撥馬就走。
' l$ C4 J& n7 h% n1 n) }
8 x: ], U  w1 A. f    可他這一走，守城的袁軍，頓時亂了套。
, ~8 i# q9 Z, z
    城上的守軍，亦或者是城下的門卒，眼見劉闖如此瘋狂，竟嚇得齊聲吶喊，手中兵器鐺的丟在地上，扭頭就跑。
0 c  d) T9 f. }6 s1 z
1 J1 b% b; P8 }/ k0 E, M! n: A    就連在城外追上來。想要攔阻劉闖的那些袁兵袁將，也都是目瞪口呆。
+ ]7 o/ H1 Y: w2 C( f7 N/ ~% q; Y9 t
    我的個天，這劉皇叔莫不成是天神下凡嗎？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猛士，便是霸王重生，不過如此。
$ M: }2 M: G! U" o$ j4 G: G, ~4 t
    “不打了，不打了，我等投降！”

    在劉闖二十餘椎轟塌涿縣城門之後，袁軍再無半點士氣。

    城外的袁軍士卒，紛紛丟棄手中的兵器。抱著頭蹲在地上，大聲的叫喊。

+ Y- v: e& `; [% Q/ }3 [4 f7 v4 _    劉闖本打算一鼓作氣。把袁熙斬殺。
( a% l7 J- a  u8 A/ f/ B
    可沒想到城中大亂，讓他不得不勒住戰馬……袁熙在一干扈從的保護下，狼狽而走，從涿縣北門逃走。

    劉闖眼見追不上袁熙，也不禁心中略感遺憾。

' ?/ y# `: |( b# a    眼看著亂成一團的袁軍，他大吼一聲：“我乃大漢皇叔劉闖，今率天軍而來，爾等棄械不殺，否則格殺勿論！”

: `% P  a6 R9 k% }# W& l, l; b    ++++++++++++++++++++++++++++++++++++++++++++++++++++

    張郃與高覽，坐在地上，已無力動彈。

& S6 ~% N7 D- T/ S    自有漢軍軍醫上前為他二人治療，兩人雖有些不太情願，可真的是渾身無力，只能任由著軍醫為他們包紮。

  A+ z4 D, X) b% z3 f6 W    看著軍醫有條不紊的把高覽身上的箭矢拔出，而後迅速塗抹金創藥，又用雪白的繃帶包紮妥當，兩人都不禁感到好奇。
- X2 o; K1 X+ B" P5 v& D- T0 E
) R- E0 r8 L+ Z# b9 b    “先生何以用這白布包紮？”
8 W% z7 ~# p9 ]& R1 I8 v9 O
6 I& s5 v9 c2 }+ k. f% U/ d5 Q7 Y    那軍醫笑道：“兩位將軍有所不知，這白布名為繃帶，在沸水中經過浸煮，可使得傷口不至於感染。此我家主公發明創造出來，亦得華先生和張先生確認，是最好的救治方法。兩位將軍身上傷勢嚴重，只能這樣緊急處置。待安頓下來之後，還要再重新診治，方能確保無礙。”
* A" s7 ]6 c/ }2 _: P
% F7 x4 {' n- I3 _$ u9 v% k: j    這軍醫，身著皮甲，上面還有一個極為醒目的紅色‘十’字標誌。
1 ?( i+ q; h! X" f. G" Q7 R+ o
    高覽意外的發現，此時戰場上並不止這一個軍醫，竟有幾十個身著同樣標誌的人，在戰場上穿行。他們的診治對象，並非只有將領，或者是遼東軍傷員，還有許多袁軍士卒，也是他們救治的對象。

# l8 M4 l' [; i; x1 K    “為何要救治敵軍？”
- q- a# r% X% u
    軍醫笑道：“此我家主公命令！

    皇叔曾言，戰場之上，各為其主。但戰事結束，便無需計較太多……大家都是漢家子孫，今日兵戎相見，就如同自家兄弟爭執。打完了，還是一家人，又何必分什麼敵我？我等在書院裡，先生們也如此教導。”
- \# r. t. p  z( m1 K& a
    高覽朝張郃看了一眼，卻見張郃沉默不語。
- ?5 Y8 M. s2 \* b% q- V: v5 z
: s9 ?% A: B) q    就在這時，從遠馳馳來一隊騎軍，為首一人跨坐馬上，遠遠的便高聲喊道：“俊乂何在，俊乂何在？”

, u6 b/ G# A" ^+ o4 L( Q$ S1 a* E7 \    張郃抬頭看去，一眼認出那喊他的人，竟然是卑湛。

$ A& I( B: x9 x; D) P' z1 `. R    “卑先生……也降了劉闖嗎？”
& v# w) j: m0 q# d
* n0 @2 b* r! z' e# J% i    他見卑湛走到跟前，忍不住輕聲問道。
8 `5 V: ^& e: Y" ?' U2 m5 W
; W1 Q/ q' c* j2 u* b    卻見卑湛微微一笑，道：“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0 b) a+ s3 s5 U2 B! r/ ]/ W& V& M    我投奔袁熙，然袁氏卻視我如糞土。我歸降皇叔，皇叔則待我如國士……俊乂恐怕不知，皇叔對你頗為看重。聽聞你可能遇險，便星夜率部奔襲涿縣，想要將你救下。這兩天一夜，皇叔人不卸甲，馬不離鞍，奔行三百七十里，總算是沒有耽擱了事情，將俊乂你救下來。”

3 N6 Z1 l; G( n" h5 w    張郃卻臉色一沉，“卑先生莫非是要做那說客，要我投降皇叔？”
/ h2 t* A3 W3 m; k  |/ \2 [+ z
    哪知卑湛卻連連搖頭，輕聲道：“我倒是想要挽留俊乂，可是皇叔卻說，不可強求。
% W" A. d# @9 o7 H6 F2 C& N
4 l' q( s2 Q8 m! f8 T1 D    若俊乂和觀治想走，他必不阻攔。不過，你二人傷勢嚴重，待紮營之後妥善救治之後，若無礙你二人把可以離開。皇叔說過，俊乂和觀治兩位將軍乃忠義之人，他也不想施恩求報，令兩位為難。”

    這時候，自有李逸風帶著一支人馬，開始收攏降卒。
8 W4 {6 c. F& ^" k+ s3 j# \' r
    遠處涿縣城內，也漸漸趨於平靜。

! x- r) p+ o( v5 `    從頭到尾，劉闖都未出現過，更沒有和張郃兩人照面……

    在城外臨時搭建而起的兵營之中，張郃高覽兩人被安排在一個帳篷裡。

    有軍醫又為他二人檢查了一番，確定兩人無性命之憂，於是留了些藥草，便不再關注兩人。
* N6 V2 E" j4 w. B
    天，已經亮了！
0 a& r- [- A& T+ b- g  M
* ?4 }* w9 @! {9 z' y    高覽坐在帳篷裡，忍不住怒道：“久聞劉皇叔求賢若渴，如今看來，也是虛有其名。”

    “觀治，話不能這麼說。”
2 L, a; @- m7 q0 b
    張郃猶豫一下，輕聲道：“想必劉皇叔心中，也存有顧慮。

, Z+ E% O0 l' p2 C6 h  q& \: e    他只是不想你我為難，壞了咱們的忠義之名……”
( F6 Z4 |! \6 N& Z9 X0 N7 K
    “俊乂！”
, c3 m) \- B( ]; Y9 P
    高覽突然打斷了張郃的話，輕聲道：“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8 Q' H8 U" ^/ C7 f) q, E    “我……”

+ L* {7 [8 i' j* s% V2 }    “方才我聽那些軍醫言，這劉皇叔不失為一位明主。
9 j. c5 q! X+ Y2 N' F
    想你我這一身本領，在袁公帳下，卻不得重用。你通曉兵法，精通謀略，只能為大戟士，而我跟隨袁公十餘年，到頭來……今袁公與曹操相爭官渡，劉皇叔竟在這個時候，崛起於幽州。雖則他現在勢力尚弱，焉知將來不成大事？你我皆為漢家子弟，今皇叔乃大漢皇叔，乃為正統。你我何不趁此機會，投效皇叔？說不得日後，能成就事業，何苦在袁公帳下受氣？”
: o% U6 m$ ]/ M
0 X$ f1 x! }$ R4 j, f  M9 M- Y+ \; V' E    高覽，一直在為當年的不公待遇，心懷不滿。
7 p; O! J& F' h3 e1 D& O: h) J
9 ?: Q8 P: {; O8 u" y7 H- O' i    他這番話出口之後，張郃也不由得為之心動……

    半晌後，他輕聲道：“觀治，你我今為階下之囚，身無寸功，何以在皇叔帳下立足？”

    高覽抬起頭看著張郃，半晌後輕聲道：“俊乂心中已有腹案，何必問我？
. o! O. x4 s/ i. O; }. e! R
% K& C; t  o% ~/ \' k    你若投效劉皇叔，我自當跟隨。今涿郡諸縣，皆未平定。以你我之名，為皇叔掃平幽州，未嘗不是大功一件。”
( w7 T& }. }" v' v  r9 i+ @
    張郃聽罷，頓時陷入了沉思！
. C; b! k1 j; y* ?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91章 大勢（1/2）
- e) S* f' S5 G( d9 ~; R' @7 m3 F. E/ B' g
$ R! r+ ?! D3 {* U6 i, t+ k) y3 F) ?, K    涿縣，已恢復了平靜。
7 a& S+ s( L5 V8 l) L4 t
+ s5 c$ l. g: v' [6 f    漢軍進駐涿縣之後，迅速將涿縣穩定下來。
! ]& Y4 V" E- t2 E/ Z
: O% ?, I4 x! I6 o* W, `    此次隨同劉闖前來涿縣的謀士，只有卑湛一個，卻足以讓涿縣的官吏縉紳安心。卑湛，是河間名士，此前曾為袁熙效力，與涿郡大小官吏都有接觸，甚至說關係密切。他本就擅長政務，可惜袁熙卻不願重用。如今投靠了劉闖，卑湛也憋了一口氣，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來證明自己。

) A1 t9 b/ s8 s$ f3 S. i    所以，當劉闖奪下涿縣之後，卑湛便立刻去拜訪了涿縣的縉紳豪強。

    而今漢室雖然已經衰頹，但此前劉焉劉虞先後主政幽州，使得幽州豪強對漢室也存著幾分念想。
6 \9 _/ e. z0 a9 f# i
% ^% P0 ^1 A/ Y( E- k8 n    劉闖以皇叔之名入主幽州，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Q- D/ P" B. [  l! \* J
7 k9 X5 [: i6 D% f    這其中，也多虧了公孫瓚和袁紹鏖戰不止，人心思定。幽州豪強對公孫瓚並不欣賞，而袁紹奪取幽州，也不過一載光陰，對幽州的掌控力度，遠不如他在冀州和青州那麼強大。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劉闖得以在幽州順利入主，並未遭遇太大的抵抗。

1 B: Q4 ~6 A. k1 E5 |    “張郃與高覽，昨日走了！”

8 Z. q2 w; \0 A- m    在涿縣府衙的衙堂上，李逸風一臉不滿之色。

    “主公奔襲三百七十里，救他二人與危難之中，怎地這般不曉禮數，竟然連見也不見，便走了？”

    衙堂上，並無其他人。
$ v4 N0 n9 h( M8 V) T/ ?9 w, a
! K% x5 C" G* n    劉闖身著一件便服，看著李逸風那一臉的憤怒之色，忍不住哈哈大笑。
0 k& I- ?$ f0 \% ^; B/ F$ _% U
5 Y6 H, _9 b  O2 O' p  f6 \    “逸風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俊乂和觀治二人，皆有主見之人。

$ Q! n7 N: B, A: g    他們這般走了，倒是一樁好事。若真的當面請辭，只怕日後不好相見……走便走了。且隨他們去。”

7 E" p/ \1 ^- T" i" D    劉闖說的輕描淡寫，好像渾不在意。
, ^3 H& u. z% l( a9 ^
    可事實上，若非昨日卑湛勸解，他恐怕也不會如此平靜。
5 z) C3 T4 r" H4 O( q
, ^  T' s' c9 p+ Y' \    “主公想要張高兩位將軍歸附有何困難？
( C. p6 @9 W5 B6 y0 v
1 C6 x+ X2 {' U7 t' C5 i    以卑下想來，張高之所以離去，正是存了投效之心。主公細想，張郃高覽兩位將軍在如今情勢之下，能往何處去？繼續為袁紹效力嗎？我看袁紹未必能容得下他二人。今在河北，除主公之外。還有誰能收容他二人？之所以不辭而別，恐怕也是存了身無寸功，無顏立足的心思。”
  U. a; B) [+ r& t# A2 t
    聽了卑湛這一番話，劉闖頓時愣住了。
/ V2 u6 C  \, _8 W
    想想，似乎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 v( w" \5 T7 \8 w
    歷史上的高覽是什麼性子？劉闖記不太清楚。

    但張郃卻是個極高傲的性格。身受救命之恩，又無寸功在身，他又如何有臉面向劉闖歸附？

    “卑先生的意思是……”

1 w; d" S9 g" e. ?" g    卑湛笑道：“此前我尚擔心，主公如何奪取涿郡。

    今張郃高覽兩位將軍離去，卑下倒是放下心來。張高兩位將軍在軍中頗有威望，有他二人出面，想來這涿郡定能不費主公一兵一卒拿下。此非一樁幸事？如今局勢，主公便可把所有精力，都集中於代郡和上谷即可。”
- Z* w: E, s, v7 _: r( E) ~
' e+ ^+ `: S. T7 y1 `4 k' Y    張郃高覽，竟要拿下涿郡？
) e& E, c" s# ]# z3 j. T& ^
    劉闖心中不免有些疑問。但又多了幾分期待。

/ ]9 @/ z! Y. I/ h6 ^+ K    建安五年九月中，官渡之戰如火如荼。
5 N( Z6 Q8 y  d+ Q2 s, J9 @' `; V/ T) A
    伴隨著曠日持久的戰事，曹軍的糧餉接濟，漸漸出現困難。
5 `* y) L: b/ T
    其疲憊之態。已顯露無疑……在這等情況之下，劉闖進攻幽州。也使得袁紹變得緊張起來。
% w( a- ^! g' f" |# s8 D+ M  R
    看曹操已呈現疲態，袁紹總算是鬆了口氣。
# A/ ?' x6 m2 ]7 D+ f- p
* w0 d0 g) n5 K7 `2 N8 O    不過這樣一來，也使得袁紹開始把注意力向北疆轉移。

) F' w, G3 ^) M/ C% g    而此時，沮授和袁紹之間的矛盾，也逐漸尖銳起來。事實上，早在年初，袁紹命顏良圍攻白馬的時候，沮授便建議袁紹，顏良有勇無謀，不可為主帥。但是袁紹不聽，結果白馬失利，顏良更被曹操俘虜。
6 t  r& Y; W' C2 t# O: I
0 o- W3 A- l8 o/ W    之後，袁紹率軍南渡，沮授再次勸阻，言不可輕舉冒進。
3 H7 b; U4 w1 s. J- J" w
5 A8 {, |. [* y! p6 L, U' a    但袁紹依舊不肯聽從，沮授也因此而心灰意冷，於是便假託身體不適，請求回家。
- h6 d' {/ d* _% R" N, B
    袁紹溫言安撫，駁回了沮授的請求。但同時，他又對沮授懷恨在心，將其部曲全部交給郭圖帶領。但結果卻是，兵進延津，文醜被俘。
( F& J! X3 B+ u# X! V
    在這種情況下，袁紹對沮授的不滿越發強烈。

, C4 @. D* s! a5 o6 \  M    他本就是一個極為剛愎自負的人，此前沮授幾次預測正確，讓袁紹對沮授心中生出了嫉妒。
& t, m+ w4 L9 _
" ^  q0 q4 x/ S! T! n- q  V    袁紹覺得，自己折了面子，所以對沮授也變得更加疏遠。
+ {  u6 W6 j) }5 x1 r! `
    歷史上，官渡之戰之後，許多人認為田豐會被袁紹釋放，唯有田豐自己清楚，官渡之戰若袁紹獲勝，他便沒有危險。可若是官渡之戰，袁紹失利……那麼到最後，他肯定會被袁紹所殺。

2 o# z4 f4 Z# I7 s1 y: G# L    三國演義中，曾把這個問題歸咎於謀士進讒言。

( k; ]& g+ {3 \    可事實上，若袁紹沒有殺田豐之心，即便再進讒言，田豐也不會被害。
) R. W$ \; R6 i* D. q+ f1 I
    說到底，只是袁紹順水推舟而已，與那謀士並無太大關係。

    沮授和袁紹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

; H- b" k% `& n3 E    袁紹看沮授，越來越不順眼……眼見著幽州局勢危急，袁紹索性命沮授前往幽州，挽回局勢。
( D6 N( x9 ?  {3 z! y. v( I
: c. P7 P" \0 d* j    “若公與戰敗劉闖小兒，必是大功一件。”
# ^, R" M) x- |
    沮授卻猶豫一下，沉聲道：“大功與否，授不甚在意。

( Z+ @" v: |0 t2 {    我與元皓，乃是至交，今元皓仍受牢獄之災，若主公體恤，請釋放元皓，他對主公絕無貳心。”

4 [: `5 K8 p8 l0 L" }    這原本只是一件極為普通的請求，可是袁紹卻露出猶豫之色。
4 R& F! p& p* u' z4 l) z
    “元皓張狂，還需教訓。
0 ^( w! t. b& W+ p
    我並無壞元皓性命的想法，只是目前形勢……公與放心，我到時候自會放他出來。”

9 b- s" h( f# _! u5 l    對袁紹的想法，沮授心裡很清楚。

    恐怕這袁紹所說的‘到時候’，是他獲勝之時。

* ~+ E" H9 c. A3 F: J    只是……

3 O& Y3 ], U4 y: V4 J# r1 J    沮授有心再勸，可是見袁紹不願意再談下去，便知道若再勸說，只怕會適得其反。
+ ?1 n& F2 ^  z6 H
    無奈之下，沮授便告辭離去。返回鄴城。
9 j( X+ i+ R; n4 N7 L  `8 d
    在回鄴城的路上，沮授便仔細瞭解了幽州的戰局。當得知劉闖兵困昌平的時候，沮授忍不住變了臉色。

    “如此一來，幽州危矣！”

    這種圍點打援的計策，對沮授而言並不難看破。
$ `% Q: Q7 z8 ~9 @
    “立刻著人前往并州，請元才出兵圍困五原，給我拿下荀諶！”

    元才，便是袁紹的女婿，高幹。
3 @2 b4 d) P; j
    沮授的命令剛發出。便得到消息，荀諶在九原起兵造反，斬殺袁紹監軍，率部攻取雲中郡……
& z* g1 B) @5 V6 ~+ v
# i& U6 r/ I8 O% O1 m    “元皓，如今局勢。當如何是好？”
4 s  k5 ?2 g# z
    當晚，沮授夜訪鄴城大牢，見到了田豐。
" R, Y) ~) a; S+ r
0 |8 }4 `. X( U% s& m    田豐雖然被袁紹捉拿入獄，但是精神看上去卻非常好。
2 Z& F0 \9 h1 Z
* V  k, z1 r5 l" f3 \% K    畢竟是冀州名士，即便成了囚徒，也無人敢來為難田豐。

    他在牢中，被單獨關押在一件囚室裡。傢俱陳設一點不缺少，除了少了些自由，幾乎與正常人沒有區別。

/ u( K& m1 b3 i, y    “公與此去，當速戰速決。”
: Z5 V5 F4 M+ Y! T' i
, o' C& s; k4 _' H! g    田豐聽罷沮授的話。便開口道：“今劉皇叔看似勢大，如摧枯拉朽，實則根基並不牢固。
& R& z7 c8 `# g; D
3 l& H$ |! x. H: l    公與到涿郡之後，只要穩住陣腳。而後拉攏安撫幽州各地豪強，用不得多久。便可扭轉形勢。”

    沮授聞聽，連連點頭。
/ ]( \  U( }6 w$ _# }( ~, f8 a* y
* }0 {: d& `  B    “我正有此意。”
+ x2 D$ K, k* i$ J0 L$ I
& |$ `! X$ `+ |& v3 v3 {; T    “公與到幽州之後，可重用俊乂和觀治兩人。

; l1 d/ S& |* H% w    此二人有大才，可惜一直不得主公重用。有他二人協助，敗劉皇叔並非難事……不過，公與只要把劉皇叔趕回遼東即可，切莫趕盡殺絕。不管怎樣，劉皇叔是漢室宗親，非我等可以為難。”
8 f) a: E( I% V8 v& }5 ^3 i' O! w9 @
6 Y2 ~. @: j' _$ W( E. [4 F; g+ t    沮授聽罷，頗以為然。

    他和闐豐聊了一陣子之後，便返回家中。

    只是，待他準備妥當，率部抵達真定的時候，便聽說了劉闖拿下涿縣的消息。
8 h7 [4 P4 y! W$ K% P
    當時沮授還嚇了一跳，以為是一個謠言。可是隨著他仔細詢問之後，便知道此事確鑿。

0 p& M" ]; {6 ^% u    “顯奕誤我大事！”

8 Q3 E" ^4 y/ [    沮授聽罷，是捶胸頓足。

    他不敢再耽擱，連忙命人傳訊袁紹，同時傳令，命渤海河間兩地太守徵召兵馬，在河間集結待命。
/ a4 f2 ]) u8 |; j& V# I
    +++++++++++++++++++++++++++++++++++++++++++++++++++++

    涿縣城下，旌旗招展。

. A0 g% a+ r( C8 \# Q    伴隨著田豫和趙雲擊潰沽水袁軍之後，長驅直入，便佔領了安次。

    隨後，張遼揮兵北上，在良鄉擊潰袁軍主力。此時駐守良鄉的袁軍，可謂是群龍無首。所以張遼兵馬抵達之後，便迅速潰敗。張遼和趙雲兩部兵馬，與陽鄉匯合一處，劉闖也隨之，放下心來。
1 Z5 Z. |0 L9 |) Z4 Y* i
    奪取了涿縣之後，幽州的戰局也迅速變得明朗起來。
6 h; i0 l2 T& f! F
    代郡烏丸大單于能臣氐，在諸葛均的遊說之下，很快便宣佈歸化。

' u- J6 ?6 ~; n9 q0 h    劉闖旋即拜能臣氐為烏丸單于，命徐盛率部西進，諸葛均為軍中長史，配合能臣氐長驅直入，進駐代郡。
6 v  N! ]7 L/ P# V6 Q0 A% Z6 W
    代郡太守韓珩，為幽州名士。
- R3 Q& m; F7 T- q2 \6 J
0 [: k* J0 p$ I% `1 X" I9 ?$ b    其人少喪父母，奉養兄姐，以俤聞名。
2 X* y; O$ a. _" t* q
    最重要的是，韓珩曾拜在盧植門下求學，雖然只短短數月，卻一直以門生自居。韓珩這所謂的門生，和劉備那種門生不太一樣。劉備拿著盧植弟子的名號，四處招搖。韓珩則很少在人前說起此事，但是在盧植死後，他對盧氏一族頗為照顧，與盧毓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
& |" }* Z9 }+ d% z
    劉闖奪取涿郡之後，韓珩便接到一封盧毓的書信。

    皇叔乃漢室宗親，國之砥柱。
- _# a4 k; F7 B$ L, D
  l: F% k6 \: W9 H- h! k  v9 o" e    今皇叔進取幽州，非為諸侯之名，實為我漢室揚威。自桓靈以來，邊塞兵備廢弛，異族寇邊不止。前有白馬將軍，後有袁紹，皆國賊耳，非為幽州百姓顧慮。皇叔自入幽州以來，定烏丸，戰鮮卑，聯夫余，取高句麗，實我漢室自桓靈以來，數十年從未有之威風。

+ n- L# a* r1 v2 {    子佩忠義，皇叔久聞大名。

    如此，何不歸附皇叔，輔助漢室，以定我幽州生民所慮？

    幽州本苦寒，自公孫袁紹以來，更屢遭戰火。百姓疲憊，民心思定。弟知兄大才，故而斗膽向皇叔舉薦，還請兄長三思。
1 C! J1 Z% f* `7 v9 u
3 x  S! q8 R  R4 O3 g% G  o; D" ?    韓珩，表字子佩，幽州代郡人氏。
& B# @) ]! g' F5 N
0 O5 F' v) G' b6 P* v    在接到了盧毓的這封書信之後，韓珩便有些心動。
& d6 x4 @; t" P% s8 q1 t
    在三思之後，他最終決定，聽從盧毓的勸說。下令代郡各地切勿抵抗，迎接漢軍到來……
6 [, f& q) k' X8 V8 Y) W1 a- D
    徐盛可謂是兵不刃血，佔領了代郡。
' N7 t$ x. _; y6 d0 k1 |
- i8 [! C/ `' u" \+ X9 ~2 y    同日，荀諶命魏越為先鋒官，武安國為副將。順利攻陷雲中。

- N3 F& _- T. M    高幹急忙命雁門太守彭安調集兵馬，試圖阻攔荀諶的腳步。可誰料想代郡失守，漢軍屯兵高柳。徐盛率大軍出長城，攻佔強陰，與荀諶大軍遙相呼應。彭安見此，不敢在輕舉冒進，只得屯兵定襄。以防被漢軍偷襲。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9 }7 `3 Y  [- M$ U0 E  r  `
    這一日，劉闖親率涿郡文武，來到涿縣城北十里亭外等候。

    遠處。一隊袁軍兵馬，屯駐於洮水河畔。
. z5 g8 ]9 A8 V8 H' m
+ |  G4 M" n# c9 d+ w2 Z    張郃高覽兩人風塵僕僕，一臉疲憊之色從袁軍大營中行出，來到十里亭外。

  c. t3 T/ a8 \% J! O) ?: H    看到劉闖帶著一干文武等候在路旁。張郃高覽兩人不由得一怔，忙不迭就要下馬參見。哪知道不等二人下馬。劉闖大步流星，便到了二人馬前。
; r* L$ y- R1 R" c3 X1 C
& q2 s' z9 i5 j5 N( I" g7 a    “皇叔，這是為何？”

- L$ s1 H) r- J    劉闖走到張郃高覽馬前，探手便抓住了兩人胯下戰馬的轡頭。

, F7 _3 B; g+ j; w    這也使得張郃高覽驚慌失措，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俊乂觀治，切莫下馬。

    我今日為你二人牽馬，並非是因為你二人前來投效，實為我涿郡百姓為之。
  w5 O  Z4 ?  [3 O/ k4 j6 C1 l
6 ^& `8 z# I8 q- z9 U, g  o" H5 ]    兩位將軍乃國之棟樑，更難得深曉大義。若非兩位將軍主動勸說涿郡各縣兵馬歸降，我少不得便要出兵征伐。到時候兵戎相見，勿論是誰勝誰負，苦的都是涿郡的百姓生民。兩位將軍今日前來，令涿郡父老免去刀兵之禍，我便為兩位將軍牽馬，又算得是什麼大事呢？”

' Q: I4 H/ o: `  B# E4 E- c    劉闖一番話，令張郃高覽二人更是惶恐。

: d' U6 K8 s/ q8 ^2 A    伴隨著劉闖牽馬走出幾步之後，張郃高覽便從馬上下來，匍匐地上放聲大哭。
: s4 P2 H$ G4 i" \+ O' Q# F+ c. u9 e
4 E; O' I2 V  o    “皇叔不以我二人降將之身，以國士待之，我等早已心服。

$ m5 {( U9 W0 P8 i4 C7 {8 \    今日前來，只盼為皇叔效犬馬之勞……”

( ~. a' n$ D& |; d: i" N    劉闖鬆開轡頭，伸手將張郃高覽二人攙扶起來。
- Z7 }$ a( q1 w. W/ Q" n
    他左看看張郃，又看看高覽，忍不住放聲大笑：“我得俊乂觀治，如久旱逢甘露，幽州大勢定矣。”

, X* x. D) h# K8 d  B    說完，他拉著張郃高覽二人的手臂，把臂而行，登上早已等候在十里亭外的車仗。
% h' F4 n( c" M7 `- h% l
6 g6 M# o# [  N    正如卑湛所猜測的那樣，張郃高覽兩人離開，並不是不想投效劉闖，而是覺得自己無甚功勞，無顏在劉闖帳下立足。
+ C+ p: F+ G* m
! @$ \) I; g& U' h9 ?" u    所以在離開涿縣之後，張郃高覽兩人便兵分兩路，一個往五阮關，另一個則直奔北新城。這兩處，皆有袁軍屯守駐紮。張郃高覽二人在軍中的威望極高，特別是在麴義死後，張郃接手先登營，安撫當年先登營士卒，使得許多人對他心存好感。
, |6 k6 }9 G3 m! z& \% J
. ?3 w" u' v0 O+ ^0 a/ ?    五阮關守將嚴敬，曾為張郃部將。

    聽張郃向他陳述遭遇，嚴敬感同身受，於是便立刻響應，率部起事。

) P! _  H: y9 _) m7 E# N- d2 B    而高覽則成功說降了北新城守將，伴隨著兩邊起事，剛在范陽站住腳的袁熙不禁大驚失色，慌慌張張逃離范陽，直奔中山國而去。張郃與高覽率部在范陽匯合之後，便立刻通報，歸附劉闖。

( L, t8 r" [( V    原本還處於觀望狀態的涿郡各地豪強，見此情況便知道，袁紹大勢已去。

; l- J6 {+ d/ `; @7 e  {    於是，張郃高覽率降卒前來涿縣，沿途各縣，紛紛投降……
4 h) J9 b! I4 ]
    劉闖在涿縣得到消息之後，也不禁感到驚喜。
! O3 b9 V- S2 }: q% q
$ z% q+ M9 |$ O9 F    沒想到，卑湛居然真的說中了二人的心思，張郃高覽這一投降，也預示著幽州戰事，進入尾聲。

; e: E# C# g( F4 I6 z; ]    這比劉闖所預計的要早很多，也使得劉闖心中快慰不少。
! B9 [- q. F1 c( H: z
# ~# h6 a7 l/ \2 v    幽州之戰結束的越早，他就能得到更充足的準備時間……沮授已在高陽招兵買馬，相信用不得多久，就要有一場苦戰。若是在沮授出兵幽州時，幽州戰事尚未平定，勢必會造成更多的麻煩。
: q( E) B3 |2 x) p# [% i" L
    張郃高覽這一投降，投降的好，投降的妙！

$ [4 ?' v: M- E, D7 {$ I    劉闖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兩人，於是便有了今日這一番舉動。
, G4 f3 `' @# ^8 K+ j1 T1 D
    當晚，劉闖在涿縣府衙設宴款待張郃高覽二人。

/ }) h4 y3 O' Y9 i    張郃高覽從五阮關和北新城帶來了近八千降卒，再加上此前劉闖在良鄉和涿縣收攏的俘虜，已近兩萬之多。
& N3 Z/ w* N; S  m# n7 Q6 w
9 H9 r' Q; m( w, R    “主公，末將在北新城時，便聽聞袁紹派沮授沮公與前來。
& D0 l5 g& F2 O. Q$ B
    今沮授屯駐高陽，正秣兵厲馬，相信用不得多久，他便會兵發北新城。如此一來，涿郡必將戰火重燃，到時候各地豪強，勢必會再次動搖，與主公治理幽州不利。末將在路上，思來一計。與其沮授出兵，倒不如主動出擊，奪取易縣。到時候憑易水之險，定能阻擋沮公與。”
6 |# e) D5 \% i
  p5 m5 X; A1 U0 |3 O1 G/ d5 i( X    劉闖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5 u9 F! j1 b8 }  Y1 `% R# m6 B    他向徐庶和卑湛看了一眼，心中對張郃有多了幾分稱讚。

    事實上，在張郃尚未來之前，徐庶就和劉闖提過主動出擊的事情，“與袁紹之戰，絕不可在幽州展開，必須要主動出擊。”

- `) h3 g- `! C3 c: E$ ?% m; }    而當時徐庶的建議，與張郃所言不謀而合，便是奪取易縣。

. b& M) w8 W, p* t6 |  E    沒想到，張郃居然主動提起此事。
# d6 n! Z0 Q/ N- \  j3 V
    劉闖先前還有些猶豫，該派誰來擔當重任。

    而今張郃既然站出來，劉闖心中也就有了定奪！

7 s  Y! c& @9 I2 {; P    “俊乂，從北新城而來，一路定然辛苦。
9 H" I, _, ^$ m; n/ ~
7 y& O7 Z! c1 q* c+ S& X; o' c; e    我本該讓你二人好好休整一番，只是現在看來，恐怕是要再煩勞兩位。我欲使兩位將軍統兵五千，元直為軍師，奪取易縣，阻攔袁軍北上。子龍與國讓也率部五千，西進五阮關駐守。
  M/ ?' q, I+ }0 G
    不知幾位將軍，可願意辛苦這一遭嗎？”

  t+ ^/ j5 q/ ?9 ^    趙雲聞聽，毫不猶豫起身道：“主公差遣，雲絕無推辭。”
4 n3 T4 p/ y& k9 s* {  S0 Z) C# B, T/ ?
    張郃高覽則面露驚喜之色，他二人也沒想到，劉闖竟然這麼快就差遣他二人，而且是委以重任。
: e4 t7 g% T) z
: H) E- Q. n& r    “末將定效死命，不使袁軍渡易水半步！”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92章 江東來使（2/2）
4 }' q7 }7 F0 ]- j: R! }$ ^+ k0 c
    清晨，霧氣朦朦。

    劉闖一如往日，起了一個大早。

7 K& M. m' A0 R- M  O/ d    霧天不適合晨練，更不適合劇烈的運動。所以劉闖也沒有和往常一樣練功，在書房了看了一陣子書後，便走出府衙，在李逸風等飛熊衛的保護之下出涿縣北門，巡視涿縣成為的兵營。

    時值九月，已至深秋。

    從遼西傳來消息，前些時遼東迎來了一場降溫。

" x9 c9 I( ~# j! O/ }3 e/ T- l0 @: e    此時的遼東，已經提前進入隆冬時節。
: d6 t. [" l& z5 O# h
* y9 u6 y  `# M5 T7 ?    而劉闖的目光，也隨之從幽州，轉移到了北疆……九月中，呂布在白狼堡誓師，率大軍一萬，征伐北疆。

$ o+ B9 f7 ]2 k- ~( j- w6 o    此次出征，共分為三路。

    呂布坐鎮中軍，以曉風和闐疇為軍師，浩浩蕩蕩，直逼大鮮卑山。

    而魏延、夏侯蘭則各領兩千騎軍，清一色一人雙騎，坐鎮兩翼，行奔襲之事。與此同時，夫余國國主簡位居則召回夫余國王子麻余，並拜麻余為大將軍，集結八千兵馬，自夫余出兵。
+ m3 s/ q: Y$ M, U6 ^
/ a+ u5 R7 M- s* l' F6 E    每年在這個時間，也是鮮卑人活動最為頻繁的時候。
+ w$ R' L& ?; S9 N. @# C
1 W  N" D  q( X. d& h( u' a3 w" A% \    只是今年由於鮮卑方經歷一場慘敗，燕荔游正忙於安撫各部落大人，以至於無暇南下。漢軍在這個時節出兵，立刻引發起整個北疆的動盪。呂布的年紀雖然大了，可是那威名猶在。

    時隔十載，虓虎重回北疆。
" s' F, B& ?$ l
& O: R# U) F/ k- w    當年曾領略過呂布風采的鮮卑人，頓時惶惶不安。

4 P6 E0 Z7 @# n' T( q# W    劉闖身在涿郡，卻嚴密關注著北疆的局勢發展。

    幽州的戰事基本上已落下帷幕，張郃高覽攻克易縣，憑藉易水天塹，在幽州南面築起一面屏障。

% f4 d/ V/ j4 A% O    而趙雲和闐豫在屯駐五阮關後。也很快站穩腳跟。

! e/ k, ~. H% a    在涿郡局勢穩定之後，劉闖旋即拜卑湛為涿郡太守之職，遷郡治為範陽，同時又下令，廢廣陽郡。將廣陽郡治下的安次、廣陽兩縣併入涿郡，而後將昌平、薊縣和軍都三縣劃入漁陽。

    廣陽郡治下本只有五縣，卻要獨立為一郡。
: f: Q# L9 x- }2 A" I  s* T# c
    在劉闖看來，這不免有些浪費，索性廢除了廣陽郡，也可以免去一郡太守之職。

    劉闖手中可用之人不多。韓珩繼續為代郡太守不變，一方面是因為韓珩的確是一個人才，另一方面則是要通過韓珩來安撫幽州的豪強。之後，劉闖又從樂浪郡把步騭調來漁陽，命他接掌漁陽郡。呂岱則接替步騭，為樂浪郡太守。同時也加大了對遼東四郡的人口調查力度。

3 X! x& @% S) n: p7 u    建安五年，已到了年末。

    再過幾個月，便是新年……
: W+ _9 L( G) H- j7 i
    在這一年裡，遼東樂浪和玄菟郡已恢復平靜，徹底納入劉闖的控制之中。
2 ?# Q$ N; q$ t: H7 U
7 N: Y% w# J- R: O& k    閻柔在高句麗郡則勢如破竹，數次擊敗高句麗叛軍，更在拔奇的幫助下。在八月斬殺高句麗王帶固。
& N& ]$ S: ]4 X0 a9 R
    帝王之家無親情，在高句麗王族之中凸顯無疑。
' I/ ]0 V; d1 s0 c$ Q
6 S' k4 z; C- A# s6 H8 ?    帶固拔奇本為父子，到頭來卻兵戎相見，甚至是不死不休。

! o1 n  t4 p( H" T2 v    帶固被殺之後，高句麗郡的局勢也漸趨緩和。閻柔見高句麗人已停止抵抗，也就停止了對高句麗人的屠殺，改為懷柔手段，安撫高句麗人。對此，劉闖倒是頗為讚賞。高句麗人也是人，更是上好的勞力。若真的殺光了。那偌大個高句麗只能成為一片荒蕪，何苦來哉？

    適當的安撫，可以加強對高句麗的控制。

2 N7 g' g' S. i2 p$ C    同樣，閻柔大力從朝鮮半島招攬漢民，也從一定程度上。加強了對高句麗的掌控。

  j7 I9 l( b! G    自桓靈以來，從中原為躲避戰亂，遷徙到朝鮮半島的漢人多不勝數。粗略估計，大約有十幾萬人。這麼多的人口在朝鮮半島自然算不得太多，且朝鮮半島尚有三韓，也在極大程度上，擠壓了漢民的生存空間。如今，漢軍佔領高句麗，也使得朝鮮半島上的漢人有了主心骨。

( h6 v8 e( {6 c- T4 s* u4 E    九月，閻柔下令，命龐德率部殺入朝鮮半島，開始了對朝鮮半島的征伐。

. s  b+ l. D; K4 j* C' [    那朝鮮三韓，在朝鮮半島上作威作福尚可，但面對訓練有素的漢軍，就有些不夠看。

    龐德入朝鮮半島不到一個月，連續三次大戰，俘虜三韓人逾萬人之多……緊跟著，甘寧也率海軍繞過朝鮮半島登陸，與龐德兩相夾擊，令三韓節節敗退。

7 g" S$ M! T# S6 C5 H2 @! r    對於三韓之戰，劉闖並不在意。

    三韓聽上去很強大，實則就是個部落聯盟，根本抵擋不住漢軍腳步。
2 a" `- k- G, M
    高句麗的氣候不適合農耕，但三韓卻極為適合。

  A" q- M: d0 W# j: P    劉闖需要大量的奴隸為他進行耕種，那麼三韓便無疑是他目前而言，最好的選擇……
+ X& N* O; S3 q- `( Y" i
! ?1 {  ?' S6 B- d% j, l    三韓有這方面的基礎，而且人口眾多。
9 [& h! `- a/ m. a$ A+ F* q
    只要操作得當，劉闖相信，這三韓就可以成為他的一處糧倉，來保證他日後對中原的戰爭。

    不過，這樣連番的征伐，對漢軍而言，也極為辛苦。
, C+ X; v6 B  M2 D8 \. H+ N
    自兵進幽州以來，劉闖時常受到兵力不足的困擾。若不是不斷收攏袁軍俘虜，劉闖甚至抽調不出來鎮守易縣的兵馬。思及於此，劉闖也在考慮，是不是可以暫時停止擴張的腳步……

    當然了，他目前還不能停下來！
0 i; T8 b1 t6 j- T! `+ B. M
- d2 g2 s, v( G4 U7 m. H    “孔明，如今何在？”

, A, `) _/ o1 t. v$ N# F2 M    “回稟皇叔，前日孔明命子義將軍率部兵進居庸，他與仲康將軍則率部西進，向馬城進發。”
# A6 U2 r$ Y; R
) f$ I% f8 y; X( N; F    回答劉闖問題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年。
* D( t- o7 d$ X- ]& K) g6 M
    生的一張娃娃臉，笑得時候便會露出一個梨渦，長得極為俊美。
7 }" \* x. Z& p
    這少年，便是盧毓。

6 a3 B0 f4 ?6 f; N6 o4 C6 ^1 C    劉闖攻破昌平之後，便立刻命人把盧毓找來。
/ I. B6 I6 [6 k6 M: p; c4 _: G
    待他奪取了涿縣，盧毓便帶著嫂嫂和侄兒來到涿縣，並成為劉闖的幕僚。

    劉闖現在，身邊極度缺人。

    雖然他不斷在招攬人才，可是又很快的委以重任。
4 v- f# C. c/ X: D9 c
2 y& s6 S2 z8 K9 _* u2 H8 t    徐庶如此，卑湛如此……盧毓的年紀不大，但家學淵源。極有才華。即便是從來不問政事的鄭玄，也專門派人找到劉闖，要劉闖多加關照盧毓。既然如此，劉闖索性任命盧毓為將軍掾屬，負責為他處理公務。

    聽盧毓回答完畢。劉闖點點頭，頗為讚賞的看了盧毓一眼。
% [' o! e8 r& g" Y7 Y1 L$ l
7 o+ P  ^3 j" }6 I    有這麼一個秘書的存在，劉闖的確是輕鬆許多。
( j+ S# A3 E, N6 o# i. L
    盧毓心細，而且有過目不忘之能，跟在劉闖身邊，為劉闖免去了許多麻煩。

0 h3 z$ w$ ?0 ~  h: ?    “如此說來。上谷之戰便要結束了嗎？”

; b8 X0 L$ Q/ g$ S    上谷郡伴隨著難樓被殺，已無太多可以調動起來的兵馬。
% A" k5 O  f' x; D6 u# q( r
5 @7 v2 D' b3 d1 c" K$ n0 r    此次諸葛亮手中雖然只有六千人，卻足以將整個上谷郡掃平……最重要的是，奪取上谷郡之後，劉闖便可以直接和雲中郡的荀諶連為一體。那雲中郡地處邊荒，十一座縣城。人口卻不過五千餘戶，不足三萬人，極為荒涼。可它畢竟是大漢北方要地，更是聯絡塞外的樞紐。

/ h7 S, d, U5 t- G) R    這種情況之下，荀諶自然不可能留在雲中。
3 |% P9 c- o. D4 e$ c# ]5 p9 y
" |" w; }+ k$ Q# G+ F, N% |# g    但是作為劉闖在西面的屏障，雲中郡卻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人鎮守。
5 k" }  z$ r- b$ V" E/ }
/ B5 A& o: P: s' z, [& {8 p1 l: V2 Y' c    對於雲中郡太守的人選，劉闖目前還在考慮。不僅僅是雲中。包括上谷郡也要儘快安頓下來。

1 V' D/ f" P/ `: N" N    “子家，你說若何人鎮守雲中為上？”
2 L6 ?- n8 M* N, [# W7 e5 Y
9 n" I1 x( p  L7 ]9 [- g& h" O    盧毓想了想，笑呵呵道：“若說合適人選，毓斗膽舉薦一人，定能保雲中無憂。”
+ u, z; r3 K0 I: Z* j
    “誰？”
( l; A" ~4 D+ C+ M# d% Z- q+ x) o
- v3 Z. ^: N# J2 l# \    “便是校尉田豫田國讓。”
- L9 d. \: m; O% O% I2 W9 [4 Y9 A
6 _% k5 U4 B( o. X    讓田豫鎮守雲中？

; ]; _: F6 T6 A    劉闖濃眉一蹙，露出沉吟之色。
4 t! ]. ]. `/ X
    說起來，田豫的確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歷史上屯駐上谷廣寧，拜護烏恆校尉之職，的確是盡職盡責，守護得北疆無憂。田豫此人。精於謀略，更有手段。而且他不似公孫瓚那樣只知道強硬，更懂得懷柔和安撫。細想起來，從目前來說田豫的確最為合適。只是他現在協助趙雲坐鎮五阮關，若把他調去雲中郡……

    似乎看出了劉闖心中猶豫。盧毓輕聲道：“主公可是擔心子龍將軍？”

    劉闖一怔，旋即點頭。
, [- y+ h" M. e% r- T
    其實，劉闖對趙雲的喜愛，在漢軍軍中並不是秘密。
/ O, U: q' C8 E2 Q# w( Q
* x7 Q$ A( ^4 R/ q, ]    不過大多數人會認為，劉闖之所以喜愛趙雲，是因為趙雲是他的大舅子，愛屋及烏所致……
2 M- K$ }1 G+ y4 E+ e7 b
% r( ~6 x/ \0 D. E    對此，倒也沒有人說什麼。

    盧毓輕聲道：“主公愛護子龍將軍，毓可以理解。

1 c) b$ z7 p; U% K0 q0 {    然則主公若想讓子龍將軍成為真正的臂助，還需讓他多一些磨練。他和國讓在一起，有國讓拾遺補缺，的確能收穫頗多。然則如此一來，子龍將軍便只能成為一員戰將，難成大器。

- X9 L2 K6 M6 F    他日主公就算讓子龍將軍獨當一面時，未必能讓人信服。
: l6 D- p/ m* P% {0 ^5 i& a
    既然如此，何不放開手腳……五阮關雖說重要，卻不足以對幽州產生威脅。國讓將軍離開，正可以讓子龍將軍放開手腳。成也好，敗也好，對他也算是一場歷練，否則又如何獨當一面呢？”
# X) X% y$ o4 B8 p! {) `; ]+ L- f4 o" k
    劉闖聞聽，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8 T# l4 K# v$ _# E* v    在不知不覺中，他好像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對趙雲太過關心。
" F  ]5 i8 t; j0 Z! N
- Z! R& S6 n! G) R* S. f- Q' V    不經失敗，焉得成長！
2 l( r$ s( C, d- j( o8 y5 r
6 l% j( \' J, e    就算是劉闖自己，也是經歷過無數次危險，才有今日的成就。想想也是，讓田豫輔佐趙雲，固然可以讓趙雲安安穩穩的做事。但也正是這樣，子龍便難以真正獨領一軍，成為大將。

    想到這裡，劉闖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嘆。
9 O9 i8 z' @4 v' {- W
: [( h% n1 H( h7 K    “若非子家，我險些耽擱了子龍。”
1 R8 L( `* w/ Q4 u3 c8 r
    “所以我認為，主公既然喜愛子龍將軍，何不讓他獨自鎮守五阮關？

! z& V% m4 T) |: T7 k- |    再說了，有卑湛先生坐鎮范陽，子龍將軍就算有什麼錯誤，也可以及時彌補，總好過將來臨陣犯錯。”

    諸葛亮曾因為喜愛馬謖，所以委以重任。

    但他卻從未考慮過，馬謖一直擔當參謀的角色，從未獨自領軍。到後來，諸葛亮不得不揮淚斬馬謖，也算是他生平一個無法抹滅的污點。劉闖仔細想想，覺得自己險些犯了當年諸葛亮犯下的錯誤。
* A7 d! F: x* ~, A
; [' Q. u# ~( p  o( ^1 H    “如此，便命國讓為雲中太守之職。”

    劉闖說罷，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只是子家以為，誰可出鎮上谷？”
0 a: E) _$ z0 I/ L7 O8 L
. R" |+ I3 `9 C( M5 p1 R6 b$ X    上谷郡是幽州北面重地。治下八縣，人口約有五萬。
- H6 ], w8 }+ \' m; j
    上谷郡的情況和雲中極為相似，而且也是人口稀少，局勢複雜。上谷多烏丸和歸化鮮卑，胡風極重。
  a" b: g( J" G
7 p: q, Z. x7 G    所以。上谷太守的人選，不但要能力出眾，還要有機變之能。

    盧毓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若說合適人選，毓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這上谷太守的人選極為重要，不禁要精通政務。還要懂得兵法，還要能夠與國讓配合一處。
3 w( }* f' b: |
    所以，這人選看似簡單，實則卻難以選擇，毓不知何人可以擔當。”

, V9 |) h* e3 w5 ^# }$ ^. ~( C    劉闖頗為讚賞的看了盧毓一眼，心中忍不住稱讚：不愧是開創五姓七大家之一。范陽盧氏的始祖！
. X, N( i3 ?, x# J  u
    盧毓真的推薦不得嗎？

    恐怕未必！
! Y$ l# c. h5 l4 }; h2 {7 G& L
* v1 p! m" [% l, z; k    只不過他已經推薦了一人，若再推薦，就有些不知輕重。
- C0 D7 W( C4 F7 W# X8 L$ m! ^, ~4 n
    畢竟，盧毓歸附劉闖沒多長時間，雖然劉闖待他頗重，卻不代表他可以對一些事情指手畫腳。
# V/ \8 Q1 Z/ q
. O9 B; L6 `: S( o- D5 ?+ ~    偶爾舉薦一人還成，若是多了。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裡，劉闖不禁稱讚盧毓果然聰慧。

    他思忖片刻，突然開口道：“子家，你以為公助如何？”
( k9 J  T9 [! |' q
    公助，便是郭援，算起來和劉闖是表兄弟。
1 E  W! F3 ~+ i. b3 T8 y* ^& c
5 p9 Y/ w  t2 Q" T$ G; J, F    他是鐘繇的外甥，母親雖然和劉闖沒有血緣關係，但姨母卻是劉闖的大娘，劉陶當年的正妻。

    隨劉闖從許都一路來到遼東之後，郭援並沒有馬上得到重用。而是在劉闖身邊擔當幕僚……後劉闖奪取遼東，郭援便隨同步騭前往樂浪。算算時間，轉眼也有近一年的光景。這一年來，步騭時常在書信中通報郭援的情況，言郭援精通兵事。有機變之能，足以獨當一面。
5 L9 _& u0 Z% T' s2 u) M
- i6 s* @& t. G) }+ B) Z) j* t    歷史上，郭援為高幹部曲，曾獨領一軍，幾乎橫掃河東。

" l- o$ {3 t& ?    劉闖搔搔頭，心中便有了定論。

2 V3 h, U1 Q8 h    是時候讓郭援出來，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2 B2 C2 u1 `9 g1 t/ s( {    ++++++++++++++++++++++++++++++++++++++++++++++++++++++++
1 N$ G% y4 L; e1 E
0 j6 y- J; R* V1 G1 l    按照劉闖的想法，他本打算親自前往上谷督戰，同時迎接荀諶到來。
9 D- {- p) J) t% S; t; L! r
, L- n1 T" _) `% W# f: ?; v* m    可是，就在他剛發出任命，拜田豫為雲中太守之職以後，卻突然得到消息，孫權派使者前來。

    這碧眼兒，和孫策的確不太一樣。
6 x+ |, N* n' t, l2 w
    這甫一接掌江東，便立刻緩和與各方的關係，的確是有些出乎劉闖的預料之外。

    不過當他看了從臨渝送來的江東使團名單之後，卻不禁為名單上的兩個名字大吃一驚……
& V7 _% ^. C! |( ^5 U
    諸葛瑾？
& P' j& q2 j/ O
    陸遜？
# o2 o  I8 c/ z9 H+ `8 X* Y
    劉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孫權居然把這兩個人派來。
# K; e% ?8 C3 k# S( T) n
* U  f6 R9 e) t/ \/ @    只是不清楚，孫權派這兩人前來，究竟有什麼目的。陸遜，那可是三國後期的東吳名將，可以說是一手撐起江東水軍。其人能力如何？不言而喻。相信只要是後世人便知道此人名號。

1 n9 R+ [0 c( J* h; S    火燒連營，令劉備身死白帝城。

    組建江東水師，更把江東水師納入陸氏門下，幾乎變成了陸家的私兵。
# Y" m5 H$ S4 i$ A, h6 k: }
    此後陸氏更成為江東頂級門閥，陸家能人輩出，一直延續到東晉……這樣一個人物，的確讓劉闖感到好奇。不過陸遜就算再厲害，而今也不過十七歲，根本不足以對劉闖產生威脅。

8 K" F. O* |% Q( T9 W3 [! p4 @" A    劉闖甚至打算把陸遜扣留下來，相信那孫權也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和他翻臉。
6 m# p" U6 ]8 w- r( s" p
    真正讓劉闖蹙眉的，還是諸葛瑾。
) W5 L& w3 U+ j; O2 e2 C
' [  k' t' Z; \% E: u* }' W    出使遼東？
% K- J3 l& V/ K# h2 N# ]5 b
    緩和關係？

    劉闖才不相信，這個在演義中略顯窩囊，實則在歷史上能力出眾的大舅子，在這個時候來遼東，只是為了緩和關係。

    不過，既然來了，那不妨好好領教一番……

    +++++++++++++++++++++++++++++++++++++++++++++++
% V7 ~* E% s2 A' x
# F# k: u& O, ?* O    建安五年十月，隆冬到來。

    官渡戰事漸趨平緩，自七月以來已持續三個多月的戰事，不但讓曹操不堪重負，即便是袁紹，也苦不堪言。

    雙方圍繞著官渡戰場，各出奇謀。
- y4 l. J: ^* z- b# z: N1 a
! N# t' c5 R; E. q    截糧、伏擊，強攻，誘敵……在以官渡為中心，方圓百里的戰場上，雙方可謂是用盡心機。

9 p0 t0 E: q$ X) @    仗打到了這個地步，曹操也好，袁紹也罷，都有些累了。
6 O% T6 R& m9 u
3 k: ]# B1 y+ S/ w    兩個人身後都還有前怪，曹操背後，有劉備在汝南坐大；而袁紹後方，劉闖也逐漸成了氣候。

    這種情況下，曹操和袁紹都希望能夠儘快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4 B4 f, W% x# A6 E. _3 d6 _
5 p9 W( m8 L% f) o  v    所以雙方在繼續交戰的同時，也在尋找一擊制勝的戰機。
' V9 z* L4 ~7 z" J
" ?, v9 H5 J/ V6 R# `    “主公何必急於出兵，如今狀況，曹操已是強弩之末，難以支撐太久。

    如今主公當繼續與曹操僵持，徐徐推進。主公可以耗得起，曹操卻耗不起……誰堅持到最後，便能奪取勝利。”

    眼見袁紹有些急躁，許攸忍不住出面勸說。

! M% H0 E+ C' ?9 w; t    許攸，表字子遠，南陽人氏，年輕時與袁紹和曹操友善。不過此人頗不安分，中平元年是曾與冀州刺史王芬密謀廢黜靈帝，改立合肥侯。但最終，這場政變以失敗告終，許攸從此隱姓埋名。

    建安元年，他力主袁紹迎接漢帝東歸，然則袁紹不聽，從此兩人產生間隙。
3 j5 v. ~1 F2 W( ]. {# f5 }8 Q
, d4 X% D& K, t7 A8 A# F4 e    官渡開戰以來，許攸一再勸說袁紹緩攻曹操，可是袁紹自以為強盛，不聽勸諫，也讓許攸深感失望。

    如今袁紹有意兵行險招，與曹操決戰。

- u4 B8 L! E9 J! u+ y    可許攸卻認為這個時候不必和曹操決戰，只要保證糧道不絕，便可以把曹操耗盡……
. f1 E; L7 ?) h' f) D4 Y0 k6 D
    他當然知道，劉闖在幽州不斷壯大。

    但許攸並不在意，就算劉闖佔據了幽州又能怎樣？

5 ?+ t% Y) T; E# H' [    只要袁紹能夠在官渡大敗曹操，則幽州的局勢必然會再次發生變化。這時候急於和曹操決戰，只可能遂了曹操的心思。大軍一動，必然會露出破綻。曹操想要速戰速決，可袁紹卻不必著急。
) O: Y* I8 w0 W3 y) Z! D
$ r$ L% L' V( g8 a    就在許攸侃侃而談的時候，從大帳外急匆匆走進一人。
) D9 B) ?/ f/ P/ |8 C) i- L
/ K# j5 V/ ]( V9 P    那人取出一封書信遞給袁紹，並且看了許攸一眼，在袁紹耳邊竊竊私語。

$ s0 B1 v5 \) O' f+ Y    不知為何，許攸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預感，他向袁紹看去，就見袁紹臉色鐵青，面沉似水！

& Q# J8 n$ `+ A. r$ S
! d; A& m  Z) P0 h, o7 g

1月23

卷三 幽州雪第293章 許攸夜奔（1/2）
- t2 w+ [  y7 B* L3 h
    審配在鄴城，抓了許攸的家人。

    根據查證，許攸的家人接受賄賂，有貪贓枉法之嫌疑。在大多數人眼中，許攸的家人敢這麼做，肯定是得了許攸的指使。袁紹本就對許攸不滿，在收到審配書信之後，更是惱怒異常。

1 A' Z( L6 A6 u( }3 |) y# ^    “子遠，你還是回去好好管管你的家人再說。”
8 ?/ |# w) c9 G; V& `# ^0 ^
  p. j! K2 U3 q5 x    袁紹厲聲斥責許攸，令許攸羞愧難當。

5 n4 f! p- X# H6 L( t# H    他也沒想到，自家人在這個時候還內鬥不止。那審配好端端突然捉拿他的家人，無疑是存了打壓他的心思。許攸並不是一個貪財之人，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羞辱，心中惱怒萬分。

+ O& [# |$ x6 Q2 _    離開大帳之後，許攸越想越不痛快……

) U- m+ |+ t6 L+ q1 r+ V# t$ w* `  Z    他突然覺得，袁紹並非他想像中的明主！亦或者說，如今的袁紹，已非當年奔走之友，早已經變了模樣。
. @+ q! j" D# O
( v( k$ J% i2 B. w    沒錯，袁紹而今勢大，帳下人才濟濟。
7 s* A- H2 S. b5 T" l9 E
    可又能如何？

- t8 W9 |0 U4 d+ H* k    他手下人才雖多，卻不能人盡其才，而且派系林立，相互傾軋。若是在平常，審配拿下許攸的家人，許攸也未必會放在心上，甚至會予以配合。可這大敵當前，他在前方為袁紹出謀劃策，後方卻有人盤算著該如何算計他。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不舒服，更讓人看不到希望。
( B4 b5 R1 f; m% M4 C9 ?
# M! |8 r2 P8 z1 d. O( w) }* ?3 P    許攸越想，越覺得惱怒。

2 c; ^2 x) P1 l$ ~    他獨坐在軍帳中，臉色陰晴不定，許久後突然下定決心。
3 O- ]  ]7 E1 M, V% ?. p3 n. t
    也罷，既然袁紹如此對我，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他任由手下這般內訌，又如何能勝得過曹操？
7 I$ Z$ i. p* g5 T
    曹操目前的確是處於弱勢，但他的手下卻是抱成一團。齊心協力。
, m. f- @4 z0 V3 _8 V, n
    許攸在三思之後，一咬牙便走出大帳。
# ]0 |. T3 m, s5 a; I
    此時，天色已晚。
* V( b; k% g3 R. E+ H1 ]
    袁軍大營中，寂靜無聲。
! k+ t3 v$ W# C+ R5 y
    許攸步出轅門，並未受到太多阻攔。

    他趁著夜色。悄然離開袁軍大營之後，便直奔曹軍大營。

    而這時候，曹操正為糧草不繼而頭疼萬分。得知許攸前來，他先是一怔，旋即好像明白了什麼似地，竟赤足疲乏從大帳中跑出來。

$ t# v& W: h2 B    “子遠。你終於來看我了！”

    曹操和許攸早年間關係極好。

    只是隨著許攸後來跟隨袁紹，兩人之間也就少了來往。
5 o! ]" ~- @( H3 ~$ w
    乍一見曹操這副模樣，許攸忍不住笑了。

6 h9 z3 r! i2 k/ m# X$ Q: D9 Y    不待他開口，曹操已來到他跟前，一把拉起許攸的手，便往中軍大帳走去。
: k9 r8 N. `3 |2 H
    在大帳裡落座之後。曹操也沒有去詢問許攸為何而來，只是和他聊起了當年在洛陽時的種種舊事。

    許攸心裡發笑，突然道：“孟德，如今你與本初戰事如此緊張，可有勝算？”
0 @2 h7 ?+ u2 d8 g2 Y! }/ S+ c% l
    曹操一怔，看著許攸半晌沒有回答。

    他心裡也在盤算，許攸因何突然深夜前來拜訪？

3 O* v1 ^( n6 ?0 O% `5 E( M    見曹操不說話。許攸則發出一聲輕嘆。他向曹操說起了自己的遭遇，而後話鋒一轉道：“今我來投奔孟德，卻不知孟德能否接納？”
% X0 ]" B, C5 z3 m2 x5 p
6 Y  l: i* G8 N$ ?/ D+ t    曹操大喜，連忙道：“我盼子遠，如久旱盼甘霖。”

    “今孟德與本初相持於官渡已數月之久，若再打下去，恐孟德難以為繼。

( O  C& ]+ G; J: J    雖說孟德與劉皇叔聯合，令他肆虐幽州。但劉皇叔畢竟似無根飄萍，哪怕他佔據了幽州，也難以牽制本初太多力量。孟德若想取勝。需速戰速決。我有一計，可使孟德大敗那袁紹。”

$ s1 b3 x7 N+ l" Y9 O7 m    曹操連忙坐直了身子，一臉恭敬之色道：“願聞其詳。”
3 h/ u2 W, c% U  }+ O
+ o$ X) E! C$ k% A2 b9 \    許攸閉上眼睛，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1 P% q- ?0 J' P; ], m    良久，他開口道：“鏖戰數月。本初同樣疲乏。
, R! P) }" |5 q7 X
    孟德數次截擊糧道，也讓他感到為難。不久前，他命人從冀州押送一批糧草，囤積於故市與烏巢。這批糧草，可保證本初至年關不會有糧草之憂，到時候他便無後顧之憂，全力進擊。
* {& N1 Y7 h! K+ k* d- H
% d! M  L8 w$ U6 X* n: K" i    到那時候，孟德必然會壓力巨大。
9 g* B) l6 A  {2 o+ p) Z3 R
5 ?: H- S) M  t  e, |3 }    我有一計，那故市和烏巢糧倉乃袁紹十萬大軍之糧草，孟德可輕騎夜襲，截取烏巢糧倉……若能奪取烏巢，則袁紹必有糧草危機。即便他再想從冀州徵調，短期之內也無法湊足十萬人之糧草。如此一來，袁軍必然軍心大亂！孟德只需命人死守營壘，便可保證大獲全勝。”

    曹操心裡咯噔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光毫。

' e6 B4 g( l$ m    “那子遠可知，是何人鎮守烏巢？”
, L5 k- ^* Y5 s& r3 ]# L2 _
8 T; W: C4 x$ d4 e  Z1 V    “守烏巢者，為袁紹大將呂威璜……說來，我與呂威璜素有交情，若孟德信我，我便為你說降其人。”

    曹操頓時精神大振，連連點頭。

, N9 N8 Y# H7 E, z% `    他能看得出來，許攸是真心來投……在思忖片刻後，他便做出決定，命樂進于禁荀攸三人坐鎮曹營，曹操親自率兵，以夏侯惇為先鋒，領五千輕騎，與許攸連夜奔襲烏巢……

    ++++++++++++++++++++++++++++++++++++++++++++++++
- F5 u2 v9 G7 L9 m, g
    涿縣，府衙。
5 r" P3 H+ y3 R2 ^1 @
3 z! D) @/ [* i: F    劉闖端坐在衙堂之上，正仔仔細細打量坐在一旁的諸葛瑾。
6 J% f) O' n2 H; q8 v& W4 q
2 L6 C1 v1 P; ^) A    這諸葛瑾的身材，不似諸葛亮那般高大和健碩。略顯單薄的身體，透著幾分文弱的書卷之氣。

    眼眉間，倒是可以看出幾分和諸葛亮相似之處。
7 l! T: r6 T. n* W6 _+ B! T, f
; ^# G1 m( Y  V* v& |& h4 M1 y    但若再仔細看，又發現他和諸葛亮的相貌，頗有些不同。

    怎麼說呢？
7 I0 u, V" O) ~. Y; Q. Z
. j/ \  [& L0 P7 V4 X    諸葛瑾沒有諸葛亮那種英武的氣概，言語中帶著幾分拘謹。
6 a) ^" R6 X: I2 w
* }' r, q% y) i' b    倒是坐在諸葛瑾下手的陸遜，神情自若。雖年紀不大，可是在舉手投足間卻流露著強大的自信。

    “子瑜此來，所為何事？”

% G+ B* R; B! V4 p- |. J; @# K    在劉闖觀察諸葛瑾的時候，諸葛瑾也在暗自打量劉闖。

3 l+ p5 w& r7 z& `# I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劉闖，心中也極為好奇。說起來，他和劉闖是親戚，而且是劉闖的大舅子。但不知為何，在劉闖面前。他竟感到萬分緊張，特別是當劉闖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諸葛瑾竟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油然而生。
( n! ^2 Z% e. w* }
    “皇叔，瑾此來幽州，乃奉我家二公子差遣。

0 L( c2 ?1 J, |/ a/ e# R: K    二公子時常與我提起皇叔的名字。言當年頗受皇叔恩義，收益良多。江東孫氏，素來忠於漢室，與皇叔更有多年交情。只可惜後來大公子受奸人挑唆，以至於兩家的關係受到損害。二公子每每提及此事，都頗為憤慨。甚至以為憾事……今大公子為宵小所害，二公子以弱冠年紀，執掌江東六郡八十一縣，深感責任巨大。故而命我前來，希望能得皇叔之諒解。”

" s* G" a. v* r- Y) h/ p" M    諸葛瑾的姿態極低，同時也表明了孫權的態度。
% U9 Z9 A/ ]0 A. G, ~1 ~
& p5 J5 p9 @5 [  D    劉闖先是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臉上旋即露出一抹笑意。

6 r( l. _$ |' x    “數年前，我初見伯符時，便曾提醒他，輕而無備，早晚死於匹夫之手……不成想，竟一語成讖。仲謀寬宏。有雅量，我對他也極為稱讚。只是如今我遠在遼東，又如何幫得仲謀？”

    諸葛瑾臉色一變，露出幾分苦色。
9 F' G0 N2 R  T/ u. _7 V1 @
+ i$ c. @1 ~" }/ r2 p8 |! l    他聽得出來，劉闖其實對孫氏，頗有不滿之處。
; M" Q* [+ m0 V% w. g' i9 Q
    也難怪，當年在廣陵時，若非孫策臨陣倒戈，劉闖又怎會冒那麼大的風險，跑去許都做階下之囚？

    雖然從當時的情況而言。有沒有孫策的倒戈，劉闖都要往許都一行。
5 L( H3 V8 ?& n3 n; p
    可這心裡面，終究是有些不太舒服……
3 Z7 ~, z8 `; \7 s3 w
    而今，交州士燮對豫章虎視眈眈，劉闖的叔父劉勇。更數次兵發台領山，屯駐豫章水，對江東造成極大的威脅。如果不是交州人口稀少，兵力不足。加之從交州出兵，道路難行，以至於糧草難以為繼，說不得劉勇早就跨過豫章水，打到廬陵城下，直接威脅到豫章郡的安危。

    這種情況，對於初掌江東的孫權來說，無疑是巨大的麻煩。
- @/ S" w/ P5 q5 D8 T+ X0 C
1 d$ R1 k; Q, X; ]0 Y5 r    孫權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可是如果豫章不能穩定下來，很可能會造成其他各郡的局勢混亂。
9 h" Z, c. U4 E$ E
0 f3 q$ w6 j( G$ d, G8 O5 s8 D    打交州？
) u: l9 ~, t- L1 o& K
6 d4 _/ k) h3 g; M+ i, p) K    劉勇如今拜龍川校尉，假南海郡太守之職，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而士燮對劉勇也極為重視，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憑士燮和劉闖家的關係，再加上劉闖不斷壯大，而今更雄霸幽州，隱隱成一方諸侯之勢，士燮更不會在這時候和劉闖翻臉……

    據說，自年初以來，士燮就加大了和遼東的貿易往來。
  j. }' s2 i, g- j
    大批被劉闖俘虜的烏丸人，被源源不斷送往交州，而士燮也不斷將交州的物資，送來遼東。

* t+ `/ m* q; i3 j9 O& K    兩邊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更兼世交，已形成牢固的同盟。

    孫權當然清楚，想要交州停止攻擊，就必須要有劉闖出面說和，若不然便是士燮也無法阻擋劉勇。

& H6 d  d) ^$ R3 c' _8 I1 s! S    諸葛瑾猶豫一下，繼續道：“皇叔雖身在遼東，然則威名早已傳到交趾。
! G7 q+ `5 y/ t3 J
. e; x; R  R( Y+ T    若皇叔肯說和，相信士燮太守定會給皇叔幾分薄面……我江東上下，也定會因此對皇叔感恩戴德。”

    劉闖沉默了！

- z. E7 P" W6 S! p    他閉上眼睛，假作沉思。
  N4 w! U; ?  P& \+ p8 P1 y) s
3 Q! S. M" G: v7 k9 E  e0 a2 C: x    片刻後道：“此事，我倒是可以出面。
+ M7 I7 U$ N$ a" R" g
  h0 S3 W. P7 P7 M2 K+ f+ u6 p3 K  u    不過此乃大事，我還需與人商議……今孔明遠在上谷，我已命他即刻趕回。不如這樣，待孔明回來之後，我與他商議之後，再做決斷。子瑜自海上來，長途跋涉，想必也很辛苦。不如在這裡暫逗留兩日，看一看這塞北風光……呵呵，江南雖美，可是這塞北風光，卻別有滋味。”

    話說到這個地步，諸葛瑾也知道不能逼迫太緊。

) X: l) V8 o9 r! @4 R    劉闖既然表示可以商量，說明他對江東，還存有幾分好感。

    當下，他和陸遜起身告辭。

    劉闖把兩人送出衙堂，看著他二人的背影，眼中卻閃過一抹毫光。

    陸遜表現的很低調，但是劉闖能看得出來，陸遜似乎是有話要說……看起來，江東的局勢，比想像中的還要複雜。劉闖負手站在門廊上，半晌後嘴角一翹，臉上旋即透出一絲古怪笑容。

/ i/ k$ W2 K+ L& F: H6 V) Y- ?7 G    是夜，涿縣夜禁。
& A3 Y( J' `* c6 e( v
' L3 b$ z, J# J! f5 }3 M4 ]    劉闖在府衙後院中，迎來了一位客人。

3 {% M# J- J# ?, E, I4 ^    “伯言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見教？”
; Q% |& A8 ~! J+ z8 x5 l
  e2 s, u0 \, E& @! E1 U. A+ v. G" L, f$ S    幽州的夜晚，氣溫低寒。

    水榭中。火塘子裡炭火熊熊，劉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看著深夜獨自前來的陸遜，笑盈盈問道。
; P' a  n: _- C( v
    東漢末年，人們大多喜好跪坐。

* r- t1 T5 S' m6 Z    雖然有榻椅之類的傢俱。但總覺得有些不太方便。

    劉闖索性命人打造了八仙桌和太師椅，專門用來接待客人。

: b7 w' \/ x0 k' D( c7 F1 I    陸遜坐在太師椅上，也頗感幾分好奇。不得不說，坐在這太師椅上，的確是比那榻椅舒服。
, D# d5 H. i! q1 m  M
- |4 j( b3 D3 ^2 c3 }    “皇叔，明人不做暗事。想來陸遜之來意，皇叔也猜到了一些。
0 X! W+ l, [+ E" _7 i$ l
    我此來拜訪，只為一件事情。遜離開江東時，得江東父老差遣，有一句話想要請教皇叔……”

    與諸葛瑾相比，陸遜似乎更顯幾分灑脫氣度。

    他在劉闖面前。並不似諸葛瑾那樣拘謹，舉止也極為從容。

; p, H: L: r! u    畢竟是世家大族所出，陸遜的氣度和涵養，的確非諸葛瑾可以相比。諸葛氏雖然也是琅琊名門，可畢竟沒落多年。而陸遜則不同，陸氏在江東雄立百年之久，陸遜更早早擔負起陸氏家族的重任。所以他年紀雖然不大，可是這氣度，的確是高過諸葛瑾，讓劉闖暗自稱讚。

    “卻不知江東父老，有何疑問？”
" x1 N( v& P' c( t5 r4 R2 |7 ^
$ z( w; W  L0 }; s8 _: {. q# D6 M    陸遜道：“今袁曹相爭，皇叔以為，誰可獲勝？”

8 g. R6 G$ T- R9 }    “袁曹相爭，漁翁得利。”
3 F" d# V8 s8 _
    陸遜眼睛一亮，“敢問，誰為漁翁？”
' ?: @+ L9 T( K. x
8 W* b2 ^2 g! U' j/ e' \! P    劉闖笑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敢問皇叔，江東可為漁翁否？”
, |; I! a/ x4 W% ?7 J* |
    劉闖目光一凝，看著陸遜，半晌後微微一笑，“江東可偏安一隅。卻難逐鹿江山。
3 U7 V* M' E: }- P+ V
; M' K+ c4 J% T2 h+ K    若孫伯符在世，也許還有幾分機會，今伯符被害，仲謀雖則才幹卓絕，卻難以和天下英豪爭雄。

    江東自有漢以來，一直自立於東南。
/ ^" A+ o# n4 S
: }7 p! m0 b2 E8 c5 g    然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若不得與中原融為一體，便始終難成氣候。伯言來意，我已知曉。不過這江東事，終究要有你江東人做主，何去何從，只能你們自己決定。”

    陸遜沉默了，陷入沉思之中。

6 u4 P$ |. `0 A+ I8 C0 B    他此來遼東，受江東幾大豪門家主所托，也想查探一下劉闖對江東士族的態度。

    孫權雖然一直在安撫江東士族，可惜此前孫策和江東士族之間的恩怨頗深，也讓許多人猶豫不決。
0 k/ C. T/ [( M$ e3 a
4 A2 K" E2 y. o3 p' M2 F4 L    是接受孫權的統治，亦或者是另尋他人？
8 I; f" S: `  e. w$ K! u# S
; {4 W/ P- W! d4 W7 @    江東豪強，頗為糾結。
" x' c. V8 G6 u$ ^; ~# r
    而劉闖的回答，倒是讓陸遜頗為稱讚。
0 I1 p% Q) G1 Z. ~: j8 }
& L8 g- M6 ~& N. }, h% ^    江東，是漢室之江東！不過你江東的事情，還是要你江東人做主，我絕不會輕易插手其中。
, M. [" g  n: l1 n2 J" s
( }$ e) W6 {1 |" T6 T    這其實也是在某種程度上，默許了江東士族的利益。

    對於江東豪強而言，他們所需要的，也正是這樣一種利益……
& h! R6 T; g0 W' Y8 l7 O/ X2 Y
    “皇叔之意，遜已知曉。”

    陸遜起身向劉闖一揖，而後又道：“此外，我來遼東還有一樁私事，想要請求皇叔幫忙。”
" t8 {8 O6 m4 w* G' \- I' E& M- h. K
. ]/ f2 Q$ j" n5 d: V6 Y( n    “請講！”
! J! C) f4 i1 i1 v
    陸遜臉上，露出一抹赧然之色。
$ O" v. O1 R( w) L
2 ]% B/ b* z  s" {1 y    “遜出發之前，受家翁所托，請皇叔代為討要一人。”

    家翁，也就是岳父。

; R# [4 P2 S0 r" v    陸遜成親了嗎？

    劉闖一怔，旋即便反應過來。

/ u0 m( l# g! ^1 z0 ^    依稀記得史書上記載，陸遜的老婆是孫策的女兒。所以劉闖一直沒有太過在意，一直以為陸遜如今尚未娶妻。可現在看來，陸遜娶孫策的女兒，應該屬於二婚吧。否則的話，孫策的女兒如今估計只有五六歲，就算東漢時代的人成親再早，陸遜也不可能這時候迎娶孫策之女。
  k0 y* v# ?9 l1 j* e6 u6 J
; Z7 p$ P: I( w    況且，陸遜和孫策之間，恩怨頗深。

    這個時期，雙方的關係還未能緩和，陸遜又怎可能迎娶孫策之女？
$ ?2 A6 f$ t# n* O- ~* `% f
$ d9 {) w4 j' C# _. s7 v- c, L" \    想明白了這其中奧妙，劉闖忍不住有些好奇，“卻不知伯言丈人，又是哪位？”

* K( t2 w: e9 E, {. q    “家翁乃吳郡顧雍，卻不知皇叔可曾聽過？”

    顧雍？
- c8 j. g2 p' r" f
$ ^$ ]; M6 g2 |9 r: e    劉闖點點頭，“吳郡顧元嘆，我焉能不知？”
* n3 v4 z) X3 K; H0 G8 B& L
0 C6 L0 _% b3 U+ J" d    在歷史上，顧雍的名聲遠不似魯肅諸葛瑾那樣響亮。可事實上，顧雍此人，以弱冠年紀便為合肥長，歷任數縣，頗有政績。後孫權執政，便任命顧雍為會稽郡丞，行會稽郡太守之事。後不斷陞遷，更成為東吳第二任丞相，執掌相位十九年，也是東吳崛起的一位重臣……

) \5 }! K3 B+ i  A, ]# e    不過顧雍目前，尚未得到孫權重用。

    劉闖之所以知道顧雍，還是從步騭口中聽到。
+ r2 }; d9 L* G/ k9 _/ G. u
5 @7 l- s0 ]9 O; o+ o) T    吳郡顧氏，乃名門望族，是江東幾大豪強之一，論名望恐怕絲毫不遜色於陸氏。
& d2 Y% j- n! e. ]2 J# [
    沒想到這兩家竟然成了親家，倒是讓劉闖頗有些吃驚。
* t) L5 w4 b1 a! ^% T( u+ P
    “敢問顧先生有何指教？”
6 K% b1 D" a+ ?6 D% W" @
    陸遜露出赧然之色，輕聲道：“皇叔既然知家翁之名，便少費了口舌。
2 W6 G5 Z& a! \
2 y3 S  y$ |: Z: ]2 O    不過，皇叔恐怕不知，家翁曾師從蔡邕門下。此事說來，與伯喈公還有些關係……”

, ]( ^; m$ ?- X5 D. E3 U    劉闖聽罷，越發感到疑惑。

% R9 [  r( m& @& i7 V  X    蔡邕蔡伯喈？

: L8 V6 k9 R2 Y  u% o    他倒是知道這個人，蔡文姬的老爹嘛……沒想到顧雍竟然曾師從蔡邕門下，倒是讓劉闖頗為吃驚。只是，蔡邕那老先生過世快十年了吧！自董卓被殺，蔡邕被王允所害……這陸遜突然間提起蔡邕，而且顧雍所求之事，還與蔡邕有關？劉闖有些糊塗，想不明白其中關鍵。

! t4 x  H% q* X8 i# D8 A    “還請伯言明言。”
4 ^; v$ ~2 q& |$ k* a- I8 a
    陸遜嘆了口氣，輕聲道：“不瞞皇叔，伯喈公膝下有一女，名琰，字昭姬，自幼聰慧。
6 l' f. v+ f$ |0 y/ ]
- m3 d6 g$ M: |    只可惜紅顏薄命，蔡大家雖然才華出眾，可是命運多桀。早年間她嫁於河東衛氏子衛仲道，不成想衛仲道病故，蔡大家便一直跟隨伯喈公身邊。董卓死後，匈奴寇邊，進犯長安，更擄走了蔡大家。

    家翁早年受伯喈公教誨之恩，故而此次陸遜前來遼東，家翁便命我懇請皇叔，代為迎還蔡大家。”
" k7 c  x# Y' j

( K7 `& x" G4 O' Z7 K6 Q4 }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94章 伯言可願助我？（2/2）

, _6 V0 b" S7 Q2 _- l% a    昭姬，便是蔡文姬。

    司馬昭篡魏之後，為避諱他的名字，人們不得已將蔡琰的表字改為文姬。
5 r  Y3 H4 y. k8 ]9 b; q7 D8 s
) |4 D$ g, X- V5 |  L    劉闖是真沒有想到，顧雍居然會掛唸著蔡琰。
/ ^( O6 n' F) c! B$ \% R3 ?
( M' i0 b0 F- c& j* M( @1 h& K    這在史書中可是沒有任何文字記載。蔡文姬是在興平年間被擄走，在胡十二年，嫁給左賢王為妻，生下一子一女。曹操在赤壁戰敗之後，才命人前往南匈奴迎還蔡文姬，令其歸漢。

    正如陸遜所言，蔡文姬一生的確是坎坷多桀。

    少有才名，卻嫁給了一個短命鬼衛仲道。後不滿被衛氏族人欺辱，一怒之下回到蔡邕身邊。

    之後蔡邕被殺，關中大亂。
) |% o- R* e; {1 r0 }# l
1 F0 H0 [+ _) ^1 {2 A  [    蔡文姬被流民裹挾，逃離長安之後，又被匈奴人擄走，流落塞外。

    在胡十二年，蔡文姬創作出《悲憤詩》和《胡笳十八拍》，更流傳後世……

    陸遜頗為殷切的看著劉闖，讓劉闖也難以拒絕。不得不說，蔡文姬的才名，令劉闖頗為稱讚。

# z7 g+ \) J# @2 Z1 @7 H    “伯言可知，蔡大家今在何處？”

) P8 v( `& T- _; z6 D$ U4 T: R    陸遜忙道：“家翁曾派人打探，後得知蔡大家流落朔方，好像為南匈奴左賢王霸佔。”
* F6 o- b8 t3 X) e) V* k- q
, o1 i: Z1 L! \" k# o6 N5 N; X    “那顧先生何不派人前去討還？”

    “這個……”

    陸遜赧然回答道：“非是家翁不肯派人，那左賢王劉豹乃匈奴首領，即便是匈奴大單于呼廚泉對他，也頗為忌憚。家翁雖在江東小有名望，然則想要讓匈奴左賢王放人，卻不太可能。”

* Y$ K4 k7 v( q    想想，似乎確有道理。
) d# t( ^) |# @" V) g" e1 B/ G6 e2 k
    那劉豹是何等人物？
' ]4 K1 d( g1 P4 E7 s$ Y3 k5 I/ K
    五胡亂華第一胡劉淵之父，前任匈奴大單于於夫羅之子。

    興平二年，於夫羅死後。按照匈奴人的習俗，兄死弟及，由呼廚泉接掌大單于的位子。但劉豹作為於夫羅之子，素以悍勇而著稱，手下更聚集一干部族，即便是呼廚泉也對他忌憚三分，甫一接掌大單于的位子，便任命劉豹為左賢王。顧雍雖然號稱是江東豪強，但是對於劉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歷史上，即便是曹操向劉豹討還蔡文姬，也是靠呼廚泉幫忙。

    看著陸遜那尷尬之色，劉闖心中忽然有些了悟，似乎明白了什麼。

    依稀記得。蔡文姬被擄走時，是二十三歲。也就是說，她如今也不過三十……而顧雍的年紀似乎也就是比蔡文姬大幾歲而已。他少年時拜蔡邕為師，難不成對蔡文姬還有些想法嗎？
/ p5 U8 F- ]* s' x" r' K- q1 V9 \
& u2 @% d0 d: c# h  p4 [5 k8 z    若非如此，他怎會讓陸遜求到自己頭上！
9 R5 ?6 R2 X9 a9 ?$ }' ~
    劉闖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

    “伯言，此事我可以幫忙。
! R# w! z4 L  u$ U, ]) x! I
    不過如今。我方定幽州，尚無力對南匈奴施壓。若蔡大家真的被南匈奴人所擄走，我可以向你保證，三年之內。定會助元嘆先生討還蔡大家。但在此之前，我還要儘快穩定北疆局勢。”

  U' q. i9 G2 ~) v    陸遜聞聽，忍不住鬆了口氣。

: E, D+ T1 F! K4 c  [' R    他還真擔心劉闖一口拒絕，讓他顏面無光。
& k  b( ]$ l% [0 w* ?
8 j: h% Z/ B: w    “以皇叔之能。蕩平北疆，易如反掌……”
; Y5 G! b" x7 A& m$ V
; U! D4 C, I: A. e0 {    劉闖不等陸遜說完。便哈哈大笑，打斷了陸遜的話，“伯言你休要給我戴這種高帽子，自家事自家清楚，我今能割據幽州，實乃運氣。若非袁紹和曹操相爭，牽制了他大半力量，使他無暇北顧，恐怕我現在也只能所在遼東那彈丸之地，便是動彈一下，也要小心翼翼才成。”
/ y1 k( K) v/ O% |
    劉皇叔，倒不是那等狂妄張狂之人！

* n7 D0 {! j9 J! f  _    陸遜聽劉闖說完，心中對劉闖便有了一個認識。

5 A! K$ s/ c3 m4 }8 l    在江東，他聽過各種對劉闖的評價。有的人說劉闖卑鄙無恥，雖為皇親國戚，也難掩其背主家奴的出身；有的認為劉闖殘忍好殺，狂妄自大，根本沒有資格承擔起大漢皇叔的榮耀。

4 x& X/ V0 m8 }9 h    總之，各種各樣的評論充斥於坊間。
6 k% d4 ~& e, F, p
    陸遜倒不是那種偏聽偏信的人，對那些坊間流言，大都是一笑而過。

: a( z: n6 M! E. K    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日和劉闖見面，再加上他沿途所見所聞，使得他對劉闖頗有幾分好感。

    “如此說來，皇叔也怕那袁本初嗎？”

    哪知道劉闖曬然一笑，“袁紹之流，我有何懼之？
' [& U0 W9 l5 B, t% K+ T
    若我怕他，就不會奪取幽州。休看他坐擁四州之地，實則根基並不穩固。其帳下更派系林立，相互傾軋不止，又能成什麼氣候？若不是他有那四世三公的家世，只堪堪做一郡太守。”

0 t4 S) r# c* o/ i& }    劉闖說完，突然嘆息一聲。

3 s- }+ S$ A. O  B8 @" w    “不過，我又有什麼資格嘲諷袁紹？
4 _' ~6 k4 Q) R3 q+ |5 F
) g+ ~# N' b3 }( _( ?* y- m3 n    他好歹手握大將軍印，可號令天下兵馬。我雖得了幽州，可是幽州苦寒，人口稀缺……這次袁紹就算是敗給曹操，也只能說是元氣大傷。可其筋骨猶在，接下來必要有一場苦戰。”

* `1 X: |" S& s3 r) n    陸遜眼睛一瞇，輕聲道：“莫非皇叔擔心，無法勝得了袁紹？”
2 U' J2 y/ _# b: ~. F  E% Z
4 y' L  Q6 t9 U* _" X) w0 U; y    劉闖道：“雖勝不得袁紹，但袁紹想要勝我，也非易事。

    你道那曹操若官渡取勝，會坐視袁紹恢復元氣嗎？只不過在一段時間裡，幽州勢必要承受袁氏的反撲。待曹操穩住陣腳，再次向袁紹開戰的時候，我這邊的壓力也就會隨之減輕。

    可惜，我身邊可用之人實在太少，若我有伯言這等賢能相助，又何懼袁紹？”

( U9 @2 P* _7 F    果然！

5 @6 K! S0 |8 }' h5 _, N  [    陸遜從劉闖的態度裡，便隱隱猜出了他的心思。

    他這是想要招攬我？

    十七歲的陸遜，正年輕氣盛，心高氣傲。歷史上，他在建安八年出世，加入孫權幕府。此後輾轉二十載，方真正得以重用。當然了，這與陸遜的年紀也有關係。不過以孫氏和江東士族之間的關係，若不得徹底解決雙方的矛盾，估計孫權也不敢去過分的重用那些士族子弟。
3 Q, W2 w' q: g
    哪怕陸遜娶了孫策之女，同樣要受到猜忌……
3 I" m  w8 ]1 p+ h
    這次陸遜之所以能夠作為副使隨同使團出使遼東，只不過是孫權和江東士族修復關係的一個信號。

6 m. D! r- e% c9 g* f4 {    但真想要獲得重用，並非一樁易事。

    如果陸遜留在江東也就罷了，可是他這次來到遼東，卻發現劉闖帳下。不泛少年郎。且不說劉闖的年紀本身就不是很大，他麾下的諸葛亮、司馬懿，以及剛剛收到重用的諸葛均等人，也不過比他大一點而已。這也使得陸遜心中，感到有些不甘，甚至還有一些委屈的想法。
5 A, X8 M: b* U' u( h
' O8 g# o! ?6 R8 W7 U) P$ k    劉闖，不過二十二三，便為一方諸侯，橫掃幽州。
' m$ j1 c4 g  y9 A
( A; l+ q0 s* B" _1 j) y" ~, g( D) N( d9 V    諸葛亮的年紀。也就比陸遜大兩歲而已，卻已經可以為劉闖出謀劃策，成為劉闖心腹謀臣。

    細想之下，陸遜就越發覺得不太舒服。
2 i( Z% p0 l- y' G& m
    如今劉闖向他發出招攬的信號，說他不心動。那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 H" j# E+ p2 y
    可是，自己根基在江東，他還擔負著陸氏一族的未來。若冒然投奔劉闖，陸家又當何去何從？

# v2 _. Z% Z1 R) t+ h# Q1 ^    “我也知道，此事難以立刻做出決斷。“
8 b+ s, O9 {& T- K
    見陸遜低頭不語，劉闖便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伯言能隨我渡過目下最為艱難的時光……不瞞伯言。我即將在廣陽開設征北將軍府，需要各方賢良相助。伯言有大才，可留在江東，又能有什麼作為？
7 R/ r$ |+ X$ }1 t( x
: y0 q% a  E8 O- e! P# T" l; ?    我不否認。孫仲謀的確是有些本領。

    可是江東士族與孫氏之間的矛盾，絕非短期內可以解決。在矛盾未能解決之時，你留在江東也難有作為。伯言正在風華正茂的好年紀，難道甘心留在江東蹉跎歲月。最終悔恨終生嗎？
$ e8 i+ D' w7 k  y
    我請伯言留下來，想來孫權也不會拒絕。
: H8 o4 u. P  f
    加之將來還要迎還蔡大家。總歸要有個人代表元嘆先生方可……若我抵擋不住袁紹時，伯言可自行離去；若他日伯言思鄉心切，想要返回江東，我也不會阻攔。大丈夫當留有用之身，建不世功業。今北疆正值用人之際，伯言既然有本事，何不留下來與我共創一番事業呢？”

4 B1 j- l/ c/ l) Q7 t6 o    陸遜聽罷，怦然心動。
/ k; i  T* S  a9 y  F0 Z! h' M
- z7 r/ Q) N& q5 A  a0 c$ @/ {    不過他畢竟不是那等閒少年，被劉闖忽悠幾句便會捨命相隨。
  Z* @7 k5 K3 T" R5 y
  n+ c, G& F/ f! E- @2 T    他必須要考慮周詳，如果他留在幽州，會給家族帶來怎樣的影響？還有孫權的想法，他也必須要想清楚才成。不過，劉闖倒是給他想了一個藉口。顧雍想要迎還蔡文姬，他留下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總不成你託付了事情給劉闖之後，便不理不問，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
/ T; k+ O5 J" S. q  _
' G. A5 e, j7 \) \7 V    “皇叔美意，遜心領之。

/ U6 g" ~# e8 h2 m    只是此事有些突然，遜還需考慮之後，才能決定，還請皇叔恕罪！”
3 W( G- C$ o+ m. n$ S
    劉闖微微一笑，“此事關係重大，伯言自當謹慎考慮，方可決斷，何罪之有？
3 m/ ?$ g3 G  f) D+ L- X
    左右你還要在此停留一段時間，不如好生考慮，再與我回答。便是最終伯言你要回轉江東，我也不會怪罪於你。有道是人各有志，這強扭的瓜不甜，就算到時候我把你強行留下，也無甚大用。”
5 s  Q& Z  i$ Y( X( D& h
    “如此，遜先告辭。”
9 m8 r7 g+ E% ^0 E6 ^& S1 o
    陸遜離開之後，劉闖臉上的笑意，旋即隱去。

    江東看起來，的確是有些混亂……可惜自己身在幽州，即便有心插手江東事務也沒有機會。
& E9 I- |& s& L/ z
    用不得多久，孫權就會把江東安撫下來。

    等到赤壁之戰發生之後，孫氏在江東的地位，也會隨之穩固。
4 V7 u& g1 a& o3 P: t
: V6 O) S( |0 s, v    到那時候，江東士族必然會和孫氏連為一體，再想謀取江東六郡，便不似如今這般容易了……

    不得不說，孫權的運氣的確不錯。

1 ?( i! e  Z3 b3 k9 Q2 c+ G    身在江東，有長江天塹不說，荊州劉表正垂垂老矣，進取之心越發淡薄，已難以對江東造成威脅；而曹操呢，也因為和袁紹撕破面皮。官渡之戰之後，曹操雖大獲全勝，可是因為袁紹的存在，使得他無暇趁機謀取江東，也使得江東在孫權的治理下，輕易渡過了危險期。
$ ^" {) i$ N: U, [1 i
2 J0 J* O  m7 D0 Q+ d1 O/ @    想到這裡，劉闖便有些頭疼。
" I- c* u& Q3 e) |# B2 O7 B5 H
3 }5 }" C; X' d6 s1 `9 @  v    若孫權果真坐穩了江東，再想把他掀翻，可就要費些心思了！
: J$ V  _! o, p+ o+ v" @2 t, a
3 p. i) m: b. ^' U% W( w    “逸風！”

* v# |+ [! _0 N/ I# k4 ]    “末將在。”

% K% l1 q1 b! G9 c, l) v5 ]    李逸風一直在大門外守護，聽聞劉闖叫他的名字，便連忙閃身走進來，躬身向劉闖行禮。

    “立刻派人前往昌平，請仲達前來見我。”

0 A/ m/ X2 w+ u# W5 k! m. U7 I+ o    “喏！”
' W  |# s& ^3 J% C0 Q
    “慢著……”劉闖又想了想，接著道：“再派人去臨渝。告訴子方，要他星夜啟程來見。”
; q9 n+ j) F, W* A( }
. F4 @& K4 }/ g5 ~, }    李逸風領命而去，劉闖則踱步走出水榭。
# \) U, t/ k0 _9 U
# G; ~! v& z- ?5 f; A" A* |    我現在雖然謀取不得江東，可我總不能讓你碧眼兒那麼輕而易舉的在江東站穩腳跟。

    臉上突然一涼，劉闖忍不住抬起頭看。

    卻見夜幕中烏雲密佈，雪花飄然降落……建安五年的初雪，終於到來，卻不知又在預示什麼？
& y+ ^/ x# J  F1 [" `( ~; E
: B- B3 @& g( ], v) J! ^    ++++++++++++++++++++++++++++++++++++++++++++++++

# z$ s$ S: ^& O5 R/ c    中山，閻鄉。

    袁熙自逃離幽州之後。便來到中山，坐鎮望都縣。
- k6 u; l* O: _0 I6 S( x
4 E6 e/ |  x/ b- `" B    幽州失守，令袁熙惶恐不安。有道是自家事自家明，他本就不受袁紹所重，如今又丟了幽州。待袁紹返回之後，勢必會追究其罪責。到那時候，他即便是可以把罪名推脫給張郃高覽的身上，也會受到責罰。不管怎麼說，這幽州是在他手上丟失，袁熙又怎可能逃脫關係？

# e5 |5 \" v. K$ p* D    所以，在抵達中山國之後。袁熙立刻下令徵召兵馬，意圖奪回幽州。
- e9 \* J* {6 P8 |8 p, |
# Y3 b! K0 n, k" \% ?    幽州能否奪回不重要，可這個姿態卻必須要擺出來……否則就這樣窩窩囊囊的離開，日後休想再有出頭之日。
: G2 W/ a- t  Z9 j) g/ n% c# b: C- {
    只是。中山為冀州所治。
% X  X5 d7 `# s( f$ b1 Q
" V) n% l/ ~/ F$ z. w' Z    袁熙想要徵召兵馬，並非一樁易事。

( G; V  k9 W/ D! Q/ m; L2 D9 ~    好在沮授坐鎮河間高陽，招兵買馬，在短短時間裡便徵召三萬餘人。向易縣發起了猛攻。
3 Z' t+ Y; l9 o: b+ |! x8 Y- P' @
    身為袁氏二公子，袁熙當然不能落於人後。
0 |4 C) ^" h/ o9 B: ]  T
1 M, X6 M: W  _" J5 b7 }    他假以沮授之名在望都徵兵。不過這一應軍械輜重，卻要他自行解決。

$ t$ }# _5 x/ W    不僅僅是這樣，袁熙還派人前往牛飲山，招降牛飲山盜匪孫輕。牛飲山賊，屬黑山賊的一部，其小帥名叫孫輕，本是黃巾出身。與當初被劉闖斬殺的王當不同，孫輕行事低調，但實力卻遠勝王當。孫輕本人也熟讀兵法，弓馬純熟，一手神射能百步穿楊，故而有‘小養由基’之名。

& g; x, t; X4 E; \3 X. C1 a% @" b: I    牛飲山毗鄰白陘谷，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 e% e, x9 L  R* u% K& z6 \    這孫輕佔據了白陘谷之後，聚眾約萬餘人，號稱中山之狼，也是這中山國內最大的一支盜匪。

    袁熙想要招撫孫輕，並非一樁易事。

    那孫輕雖然低調，卻是個極為貪婪的人……無奈之下，袁熙願拿出三千萬錢招降孫輕，孫輕這才答應歸降。可這三千萬錢從何處來？至少袁熙身上沒有這些錢兩，便只能去找人捐獻。
/ a, z  f" ~0 R- E- F
    三千萬錢，不是小數目！

    即便是當年的麋家，號稱東海巨富，也不過一兩億錢而已。
" W2 Q! v; \% Q9 g9 L; [4 w  \7 y
    中山雖多富豪，盧奴蘇氏，唐縣張氏，都是巨富之家。可讓他們一下子拿出三千萬錢，也頗為吃力。最重要的是，那蘇氏也好，張氏也罷，背後自有人支持，絕非袁熙可以隨意拿捏。

$ [# x: V) V$ x$ e6 v    既然蘇氏和張氏不會出這筆錢，那袁熙便只有把念頭，放在妻家身上。

    此時袁熙還不知道，甄宓已經被人劫走。

0 n( a: @: h3 J2 l6 ?- {; n. s    所以他命人前往甄氏討要錢糧輜重，同時又許以重金，總算是請得孫輕率部下山，前來望都。

    短短十餘日，袁熙便集結兩萬餘人。
. E, ~" F' U/ o: z% E0 V0 V9 `9 W
" O2 s1 u+ ^. i    有了這些兵馬之後，袁熙便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率部兵臨閻鄉，兵鋒直指五阮關……
1 m* @# Q& p6 b2 Y& T# R
1 `4 T6 n- |* ?    這五阮關，是長城關口之一，修建於紫荊嶺上，也是河北平原進入太行山的要道之一。
' E  ~3 R! @2 r/ e! D
    東漢時，五阮關又名蒲陰陘，乃太行八陘只第七陘。在後世，此地又被稱之為紫荊關！

3 T7 y% j' G* g1 L5 \; E9 T    史書記載，建武二十一年，也就是公元45年，伏波將軍馬援曾率三千騎出五阮關，便是指此地。

9 R( f' y- O. W# D* @! @% i    而今，五阮關已經被劉闖奪取，關城守將正是趙雲。

    原本劉闖是讓趙雲為主，田豫為輔，坐鎮五阮關。可是在盧毓的一番勸說之下，劉闖決意把田豫調離五阮關，拜雲中太守。於是乎，趙雲便成為五阮關的守將，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獨領一軍。
/ b3 a: j) z0 A/ D. i9 y4 [* U
    劉闖的心思，趙雲當然明白。

" y# m, H8 ?6 ]. M2 O4 ]    如果說他此前之所以跟隨劉闖，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8 y5 T  l' O1 N, [8 }
    可是在妹妹趙琰嫁給了劉闖之後，趙雲的想法也就發生了變化。劉闖妻室之中，除了甘夫人和杜貞娘之外，背後都有人支持。麋繯就不用說了，和劉闖青梅竹馬不說，還有麋竺麋芳兩個兄長，頗得劉闖所重，也是劉闖早在青州時的班底，不但資歷深，能力也頗為不俗。
" L! A5 G( r# o  [
    荀旦，乃名門之後，而且和劉闖是同鄉。
6 ^( [) R1 W5 m5 p! c- f8 T" \
    諸葛玲，琅琊望族，諸葛亮諸葛均二人，都是劉闖身邊極為看重的謀臣；呂藍，背後有呂布支持，徐州系兵強馬壯，張遼高順曹性陳宮，可謂人才濟濟；就算是曹憲，那也是曹操之女。別的不說，只看她為劉闖帶來征北將軍的封號，便讓不少人見到她會不自覺低一頭。

    趙琰嫁給劉闖，他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給妹妹撐腰壯膽。
4 b( a9 K4 G4 I# J; D8 V6 j( I
! u/ D4 N7 H: w& {    如何才能撐腰壯膽，那就是立下戰功，得劉闖重視……
; K8 d2 {! }. Z7 Z1 ~2 V
    以前，有田豫幫忙，趙雲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如今田豫走了，整個五阮關以他為尊，趙雲才發現，他要處理的事情，竟如此繁雜。為一軍主將，絕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趙雲這些日子，也極為用心。趙雲清楚，他如今雖得劉闖看重，但是在軍中的威望，還遠遠不夠。

9 ^" Q# P0 B/ i3 w/ @# ~    袁熙率部來犯，趙雲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敗軍之將，竟然還敢回來？
& y+ h4 v& m- t. b& E) ^$ B/ r
. Q5 [# l, N: k  j! P    趙雲命人查探了袁軍的情況之後，便立刻拿定了主意。
2 u  Z6 R, D: o( M- H& I
    那袁熙匆忙集結兵馬而來，必然守衛鬆弛……既然如此，我何不趁他立足未穩，打他個措手不及？
4 Y, Q  p) K: W3 U& v  j
9 }$ i: D) v( d/ H- L1 n